【暴力之王】 (第26章)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妮卡希的额头开始见汗,要知道,此时她浑身上下
每一块肌肉都在绷紧,尤其是双脚,一点也不能放松,她必须使出浑身的力气来
踮起双脚,以至于脚尖和脚踝都呈一条直线了,上面的小腿绷直,大腿收紧,不
一会就开始酸软发抖,有点支撑不下去了。
  「这么一动不动像雕像一般怎么能令我的朋友满意呢?」土王吐出一口烟雾
慢悠悠道,「黑奴,让白奴动起来,而且要动的好看,就看你的了。」
  黑人女孩露出媚笑道:「是,尊敬的土王。」
  说罢,黑人女孩转身走下台子,施施然的转入一个布幔里,不知干什么去了?
  而阳明心里则为妮卡希暗暗捏了一把汗,担心她又要遭受什么折磨?
  「土王,您这是?是不是她犯什么错误了?」阳明试探道。
  土王哈哈大笑的摆摆手道:「哦,不,不,这个小甜猫很好,昨晚她不是伺
候的你很舒服,你很满意吗?」
  阳明笑道:「是啊,我很满意,非常感谢土王您的慷慨。」
  「哈哈,你是我的朋友,最尊贵的客人,你满意就是对我最好的赞赏。」
  「既然这样,那您这是?」阳明瞟了一眼被高高吊起,苦苦支撑的妮卡希。
  「哦,这不是惩罚,这只是一个游戏,一个很有趣的游戏,我相信你也一定
很喜欢的。」
  说话间,那个黑人女孩已经从布幔里走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条像拂尘一样的
黑色皮鞭,土王斜瞄着阳明,见他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于是笑道:「哦,别担心,
我说了,这只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阳明笑了笑,这时,只见黑人女孩来到了妮卡希身边,她微笑的看着妮卡希
道:「哦,亲爱的,表现好点哦,别让土王和土王的朋友失望。」
  话音一落,黑人女孩手臂一扬,随着「嗖」的一声划破空气之声,皮鞭落在
了妮卡希的大腿上,火辣辣的痛楚让她腿一软,努力保持的平衡顿时打破,继而
手腕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站好!」黑人女孩一边叱喝着一边不断的挥动皮鞭,交替落在妮卡希那两
条修长的大腿上。
  一开始,妮卡希是苦不堪言,这种皮鞭打在身上虽然不会造成伤害,但疼痛
是难免的,皮瓣落在哪条腿上哪条腿就发软无力,令她身子不由向一边歪去,全
身重量便一下落在吊着的手腕上,那里就像是要被拉断了一样的剧痛。
  不过时间稍长,妮卡希也掌握到了一点技巧,她看黑人女孩要鞭打自己哪一
条腿就赶紧用另一条腿的足尖站立,这样就可以尽力保持平衡了,而黑人女孩是
交替轮流鞭打她的两条腿,如此一来,她就是不停的变换两条腿来做支撑,而这
样就自然而然的身体扭动起来,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肌肉不住弹动,像是在跳舞
一般,尤其是两瓣屁股,左右扭动,上下弹跳,竟然散发出一种独有的美感。
  「哈哈……好,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啊!」土王大笑道。
  尽管阳明一直为妮卡希遭受这样的折磨而担心着,但不得不承认,她现在这
个样子还真的挺迷人的,本来她的身材就显得很高挑,现在由于吊高的关系,由
背到臀,形成了一条完美弧形的脊背,从而造就了一种更加出挑,有别于平时状
态下的曲线美。
  得到土王的夸赞黑人女孩很是开心,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就加大加快了,
皮鞭如雨点般落在了妮卡希的大腿,双乳以及后背上,令她娇吟连连,细密的汗
珠不一会就布满了她全身,仿佛铺满了一层晶莹的亮泽,从而愈发显得诱惑。
  「好了,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这时,土王慢悠悠道。
  「是,尊敬的土王。」
  黑人女孩放下皮鞭,转身下台又去布满后面,阳明略为诧异的看着土王,土
王颇显神秘的一笑道:「刚才只能算是算是热热身,真正的游戏其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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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红的太阳淹没在草原的尽头,夜色迅速侵袭而来,将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
之中,各种野兽的嗷叫开始在草原的上空回荡,令人闻之胆寒。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土王宫殿的所在地,这里是一片灯火辉煌,尤其是殿
内的大厅,这里的数盏水晶吊灯齐开,将厅内照的仿若白昼。
  与白天这里的空旷相比此刻殿内多了一张长桌,桌子上铺着雪白的餐布,上
面摆满了各式美味的西式餐点,有法式面包,抹茶蜜豆土司,黑椒牛排,三明治
等等,当然,红酒也是少不了的。
  在长桌的两边分别坐着三个人,这一边是阳明,索菲和桑尼,而另一边则是
来自利比亚的那三个军人,彼此面面相对,至于长桌的上下尽头自然是分别坐着
土王和长老卢克塞多。
  「来,几位远方的朋友,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土王举杯道。
  众人谢过,遂齐齐举杯,各自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土王十分高兴,放下酒
杯道:「这一次和桑尼先生在生意上的合作十分成功,而来自利比亚的朋友也顺
利的完成了任务,这一切离不开一个人的帮助,哈哈,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是
谁吧?」
  众人均含笑的看向阳明,特别是那个利比亚女军人格尔美娅,此时的她已经
换下了原来的那一身挺直的军装,改成了一套火红的连身短裙,鲜红的颜色映衬
着她那棕褐色的肌肤分外光滑细腻;那一头原本盘在头顶,压在军帽里的长发此
时则波浪形披散在裸露的肩头上,其中一缕绕过肩头垂在她的胸前,若有若无的
遮住她小半边面庞,显得她愈发妩媚迷人。
  格尔美娅正坐在阳明的对面,低眉浅笑的看着他,虽然并不显张扬和火热,
但那刷的长长又微微翘起的浓密睫毛下的一双眼眸里却风情万种,媚意绵绵,让
男人的目光一触上就忍不住被她黏住,随即陷入进去。
  阳明正值血气方刚,再加上又没有什么防备,自然一下子就被格尔美娅那媚
离却又不乏挑逗的目光给吸引住,但很快他就感觉大腿处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
坐在他旁边的索菲暗暗掐了他一把,使得他立刻回过神来。
  「咳咳……」阳明着实尴尬了一把,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干咳了几声,
随即举杯再喝了一口红酒,没话找话道,「味道真是不错。」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索菲的小动作,但对阳明刚才那小小的失态却是看在眼里,
皆哈哈大笑,而格尔美娅更是笑的花枝乱颤,她抬手拂了拂垂落在眼前的一缕卷
发,媚眼斜乜道:「你真是一位可爱的男人!」
  除了索菲之外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时桑尼道:「阳来自东方古国——
中国,非常得害羞和内敛,不过这个性格很吸引女孩的目光,我的侄女珍莉亚可
就是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哦,哈哈……」
  「强壮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不爱?」坐在长桌下首的卢克塞多举杯笑道。
  土王颔首道:「赛多长老说的不错,从某种意义来说,男人的强壮必须靠女
人来体现,如果一个非常强壮的男人身边没有多少女人,那他不算是一个真正的
强壮男人,更谈不上是一个强者。」
  如此一番话在自小受过文明教育,一直生活在倡导男女平等的社会中的索菲
耳里自然是十分不中听,她心里对此也是十分不屑,不过她也明白入乡随俗的道
理,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只是不想加入他们的谈话,自顾自的饮着杯里的
红酒,然而土王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险些让她把嘴里的红酒给喷了出来。
  原来,土王说完他那一番男人的强壮要靠女人来体现的时候紧接着便问阳明
现在身边有多少妻妾?当知道他至今还未婚娶时颇显不可思议,遂道:「真是太
令人惊讶了,想不到我们的英雄居然还是单身一人,哦,桑尼先生,这恐怕就是
你的失职了。」
  桑尼呵呵一笑道:「土王阁下,这个可真怪不了我,刚才我也说了,我那个
侄女珍莉亚可是对他神魂颠倒哦,死活要嫁给他,可他不乐意啊,估计是嫌我那
侄女不好看,事实我那珍莉亚侄女长的的确是一般了点,不过要是打扮打扮也是
能看的,可见阳的眼光还是很高的,如果我那侄女能像格尔美娅小姐这么美丽的
话那我估计阳早就成了我的侄女婿了,哈哈……」
  「咳咳……」面对桑尼的玩笑打趣,阳明是既觉尴尬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他的这话里虽然都是调侃的意味,但事实上也不无道理,当初自己和珍莉亚
突破了那层关系的确是因为当时的她打扮的非常漂亮和性感,而如果她确实如桑
尼说的那样像眼前格尔美娅那么漂亮而风情万种的话阳明难保自己不会陷入其中。
  这么一想,阳明在心里既鄙视自己又暗暗警醒,心道:「阳明啊阳明,你忘
记了你还有深仇大恨未报吗?你怎么能见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就失态,就找不了北
呢?要是这样你还报什么仇,敌人送一个美女过来就把你搞定了。」
  旁人不知道阳明正在做自我反省,见他一番默然不语的样子还以为他还在难
为情中呢,都笑了起来,就连有些醋意的索菲也不禁莞尔,愈发觉得这个东方男
人真是可爱极了,不由再次在桌下悄悄的伸出手,轻抚在刚才掐他的那个部位,
以示抚慰。
  这时,格尔美娅咯咯娇笑道:「桑尼先生,谢谢您的夸奖,我相信您的侄女
也是一位非常美丽可爱的女孩,我们的英雄,你说是不是?」
  「啊……哦……是,当然!」阳明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格尔美娅是对自己说话,
直到他的脚尖忽然被触碰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点头附和。
  桑尼哈哈大笑道:「回去后我就告诉珍莉亚你对她的评价,相信她一定会非
常高兴的。」
  阳明呵呵一笑,没有作答,不过眼睛却稍显古怪的看了一下对面,因为刚才
桌底下那只脚在触碰了他之后并没有缩回去,反而顺之而上,沿着他的脚背来到
了他的膝盖处。
  「她想干什么?挑逗我吗?」阳明心中暗道。
  由于之前的警醒,此刻阳明并没有因为格尔美娅的挑逗而显得心慌意乱乃至
手足无措,尽管她那只穿了丝袜的脚轻轻摩擦在他的腿上让他感觉到异常的舒服,
那只小脚是那么的灵活,套在外面的那一层薄薄的丝袜犹如她的第二层皮肤,是
那么的丝滑,让阳明不由一阵悸动。
  再看此时的格尔美娅,长长睫毛下的那一双媚眼水汪汪的看着阳明,修长的
手翘成兰花指轻拈着水晶高脚杯,鲜红透亮的双唇轻抿着杯沿,让一缕红酒滑进
口中,随后轻仰脖颈,其下黑亮的皮肤轻颤了一下,红酒下肚,整个动作优雅迷
人,不过其过程她的眼睛都不离阳明的面庞,而且眼神愈发炽烈,仿佛射出了万
千柔丝,要将他裹入其中。
  阳明确实有些吃不消了,眼前的这个利比亚女军人不但身材长相无话可说,
就连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媚气,仿佛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尤物,一颦一笑都是那
么的勾人。
  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失态,阳明默默念起了小时候师傅交给他的一套心法,
由于他小时候非常顽皮,无论干什么都不容易集中精神,所以他师傅就教他了这
么一套心法,这套心法可以让人静心沉气乃至万物空明,不为外界所影响。
  由于这些年阳明一直勤加练习拳脚上的功夫,对于这套能帮助人静心,但对
身体对抗没多大帮助的心法已经很久没练了,不过纵然如此,他依旧对这心法还
是熟记于心。
  这时候,阳明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把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轻搭额头,做
稍事休息状,事实上他就利用这个空当微闭眼睛,心中默念那套心法,不出一分
钟,他那燥热波动的心情便渐渐平息了下来。
  宴席上自然不是练功之地,躁动不安的情绪一旦得到了好转他就只能恢复如
常,继续面对周围的觥筹交错以及对面越来越火辣大胆的挑逗。
  原来,当阳明做稍事休息状时对面的格尔美娅非但没有收回她那只挑逗的脚,
反而变本加厉,从膝盖处向他的两腿之间滑进,那被薄薄丝袜包裹的脚趾微微弓
起,划动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感觉既麻又痒,又是一阵心悸。
  在阳明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擦了几下后那只小脚居然再度深入,直抵他两腿之
间的那部位,这时候他觉得再也不能被动承受,任人挑逗了,否则的话什么心法
也不管用了。
  于是,阳明当机立断,双腿一夹,那只一直挑逗他的小脚顿时便被牢牢的夹
在他的大腿根部之间,这让一直媚眼不断,风骚妖艳的格尔美娅不由的脸色一僵,
当然,这种异常神色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她便再度媚眼斜抛,不过此时的眼神中
多了一丝撒娇薄嗔的意味,同时,那只温润的小脚开始知趣的回抽了。
  「哼,这回想走了啊?没那么容易。」
  本来阳明的确是想让格尔美娅知难而退,但是在她要退的一瞬间阳明又突然
改变了主意,觉得不能让这个一直挑逗他的人就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也
要好好反击一下才行。
  格尔美娅将脚轻抽,却没有抽动,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加了一把力道,那只
脚还是丝毫动弹不得,这下她不由有些慌了,开始真正用力回抽那只脚了。
  对于阳明来说,除非是他自己松开,否则的话别说是格尔美娅了,就算是换
成她旁边的那位状若蛮牛的土曼想要把脚从阳明紧夹的两腿间抽出也绝非易事。
  看着格尔美娅脸上那微显惊慌的样子阳明心中不由暗笑,心道:「嘿嘿,刚
才你调戏我不是挺来劲的嘛,现在也该轮到我了,让你好好尝一下被逗弄的滋味。」
  尽管两人桌子底下是你来我往,好一番热闹,但桌面上两人还是保持着常态,
和大家谈笑风生,只有彼此眼神中透着一丝暗暗的较劲。
  连续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动,反而让那只脚被夹的越来越痛了,这下格尔美娅
真有些薄怒了,她干脆抬起另一只脚,而且这只脚她并没有脱去高跟鞋,就这么
直接踩在阳明的一只腿上,开始用力蹬。
  当然,格尔美娅没有用那如尖锥的鞋跟蹬阳明的腿,而是把力用在较为平坦
的脚掌处,一双媚眼不再是风情万种的投向阳明,而是亦嗔亦怒的瞪着他。
  「还敢瞪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阳明捉弄之心愈发大了起来,他悄悄把一只手伸到桌子底下,轻轻挠了一下
那温润丝滑的脚心,顿时只见格尔美娅浑身哆嗦了一下,端着酒杯的手也跟着晃
动了一下,杯里的红酒都险些洒了出来。
  这一异常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卢克塞多颇显绅士的关切道:「哦,格
尔美娅小姐,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刚才只是小小呛了一下,谢谢你的关心。」格尔美娅编了一
个理由搪塞过去。
  「哦,没事就好!」卢克塞多哈哈一笑道,「那我敬美丽的格尔美娅小姐一
杯。」
  「谢谢!」格尔美娅优雅的举起酒杯,虚空和卢克塞多对碰了一下,随后微
仰脖颈,轻抿入口。
  存心要捉弄她的阳明趁她喝酒的当口再一次轻轻挠了一下她的脚心,而这时,
格尔美娅显然有了一些防备,没有像刚才那样稍显失态,依旧神色如常的饮下一
口红酒。
  当然,此时只要细心察看,还是能够看得出一些端倪的,如格尔美娅的另一
只手原本是轻轻的搭在桌沿上,而此刻却不顾礼仪的放到了桌底下,紧紧的揪住
一缕桌布;而原本妩媚的眼神此时更是变得闪烁不定,丰润的红唇紧抿着,脸上
的神情再也没有之前的自然放松了,而呈僵硬状。
  看着格尔美娅如此的窘态,阳明心中是窃笑不已,又顽皮的连挠了几下,顿
时让她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哼,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可以看得出她快要把持不
住了,投向阳明的眼神没有了刚才的薄怒轻嗔,而是一片哀求讨饶之色。
  「哈哈,知道向我求饶啦,好吧,今天就放你一马了。」阳明心中暗笑,同
时也觉得捉弄的差不多了,于是松开了两条紧夹在一起的腿。
  格尔美娅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得到自由的那只脚飞快的抽了回去,
随后冲阳明眨了眨眼,鲜红的嘴唇微微向他「啵」了一下,整个人又恢复了原来
的那种风情万千的模样。
  「哦,天啊,刚才那个女人好像又冲你抛媚眼了。」索菲凑首附到阳明的耳
边小声的说。
  阳明装傻道:「是吗?我没觉得啊,也许是你多心了,我看那个女人对谁都
那样。」
  索菲又瞥了格尔美娅一眼,觉得阳明说的也是不无道理,这个妖娆的女人好
像不管对谁都是那副风骚媚骨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一点军人的气质,反而像是一
个交际女郎,不由恨恨的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一个见谁都发骚的婊子。」
  阳明微愕了一下,遂道:「嗨,你可是一个淑女哦,怎么……」
  索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正因为我是一个淑女,才看不惯那个女
人的骚浪样。」
  两人是你一言,我一语,低声交谈的正热闹,而其他人也是各有各的话题,
时而他们推杯换盏,彼此碰杯一下,整个宴席过程是气氛融洽,同时也不失热闹。
  就这么过来约一个小时,桌席上的菜肴红酒也都消灭了大半,宴席快接近了
尾声,这时土王微微摇晃着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缓缓扫视了一下两边,遂
举着酒杯道:「今晚我很高兴,为三位来自利比亚的朋友顺利的完成了任务,也
为我的生意伙伴顺利而又愉快的完成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更为认识了一位来自东
方的英雄,来,我们一起为了这些干一杯!」
  「好,干杯!」众人皆站起,齐齐举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咣当」一声
脆响,随后各自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土王微醺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我就给各位看一样东
西,相信各位都会有兴趣的。」说罢,他冲身边的佣人挥了挥手,佣人会意,立
刻转身离开了。
  不到一分钟,几个仆人便将一张放着四十二吋的电视机的桌子摆在了土王的
身后,同时电视机上面还放着一台录放机,然后把一盘录像带恭恭敬敬的交到土
王手里。
  「好了,各位先生小姐,现在我们就先看看一段录像。」说着,土王将录像
带塞进了录放机里。
  电视机的大屏幕上先是蓝屏,然后抖动闪烁了几下,接着便出现了画面,是
一则新闻播报,播报新闻的主持人说的是英语,屏幕的左上角还有一个电视台的
台标,看了没一会阳明便明白了这是美国的一家电视台的新闻画面,说的是美墨
边界治安混乱,毒枭猖狂,发生了好几起命案,让当地民众苦不堪言,同时也惹
得美国的一位参议员大为不满,誓言要加大打击力度。
  此时,画面已经切换到这位参议员身上,只见他被一群记者包围,十几个话
筒对着他,而他正大谈特谈如何体恤民情,对现在这样的糟糕情况是痛心疾首,
表示一定要敦促政府,加强与墨西哥政府的沟通,成立联合小组,严厉打击美墨
边境的黑社会和毒枭,一定铲除这样的毒瘤,还一方平安。
  放完这一段后屏幕上又是一阵抖动闪烁,出现了片刻雪花噪点,随后屏幕画
面再次清晰起来,这又是一段新闻画面,通过上面所显示的时间,这个新闻与刚
才那段新闻不是同一时间的,两者相距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镜头下是枪战过后的场面,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死尸,各种枪支以
及零件散落的到处都是,不远处有几辆燃烧的汽车,附近的建筑的墙壁上,玻璃
上布满了密集的弹孔,还有被硝烟熏黑的痕迹,由此可见当时的枪战是多么的激
烈。
  通过画外音的解说,阳明等人明白这是美墨警察一次联合打击毒枭的结果,
在这一次的打击中他们共出动了两百多名特警,可以说是规模相当大的一次。
  在这一次的行动中,两国的联合警察对一个势力最大,活动最为猖獗的毒枭
团伙进行了围剿,由于准备工作充分,情报得力,他们取得了极大的成果,一共
打死打伤毒贩有近百人,逮捕了三百多人,就连他们的一号头目都被当场击毙了,
一举铲除了这个最大,最猖獗的毒枭团伙。
  随后,镜头一转,那么美国参议员又出现在了画面上,与刚才那激愤的表情
相比,此时的他是眉飞色舞,志得意满。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头戴面罩,全副
武装的特警,而在他的身前则围绕着七八个记者,他们高举话筒,记录着这名参
议员讲述这一次围剿毒枭的战果。
  看到这样的情形,阳明心中似有所悟,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看录像,这时
屏幕上又调转了一个画面,这一次不再是新闻场景了,而是出现了一个大舞台,
舞台上布景华美,灯光绚丽,而台下是坐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仿佛正在进行一
场文艺演出。
  蓦然,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一个身着芭蕾舞裙的妙龄少女款款走到了舞台
的中心,朝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掌声渐息,随即音乐响起,舞台上的各种灯光
也全部熄灭,只有一盏光束从顶上射下,将少女笼罩在其中。
  少女足尖点地,双手平伸,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起来,只见她的身子轻盈如
燕,飘逸如飞,舞动间恍如一只奔跑在森林中的小鹿,又如一只飞翔在蓝天上的
雪鹞,姿势是那么的优美,直教人凝神屏息,不忍眨目。
  一曲舞罢,观众席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而这时,镜头对着观众席上来了一
个特写,出现在屏幕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前面那个美国参议员,只见他西
装革履,面带笑容,棕黄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而在他旁边是一个看上去很雍
容贵气的中年美妇,身着一套裁剪合体的白色西装套裙,手上还戴着白色丝质手
套,一头金发被高高盘起,头上戴着一顶小礼帽,帽檐下悬垂着丝网,遮掩住上
半边脸,显得无比高贵。
  少女朝观众席上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昂首抬臂向台下挥手致谢,灯光照在
她那兴奋的有些泛红的面庞上,而这时镜头又给了她一个特写,别说面部特征了,
就是一丝表情的变化都纤毫毕现,这令在座的人除了索菲之外其他人都不由瞪大
了眼睛,原来这个跳着优美的芭蕾舞,宛如天使般的少女就是原来那个时时跪伏
在地,毫无一丝尊严的白人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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