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笑】(1--7)


              第一章夜入淫窟
  「当当当」,清冷的大街上传来守夜人的铜锣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子时啦!」
  王哥的横眉一跳,眼睛似乎在一刹那间放大了一下,他低声道:「兄弟们,
时候快到了,检查行装,一刻锺后出发!」
  此刻我们一行十四人,正聚集在凉城内一处普通民宅中,所有人皆是夜行衣
打扮。大家均是面色凝重,空气里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气氛。王哥这一声令下,大
家开始检查身上东西,屋子里总算有了一点生气,尽管大家不知不觉里早就检查
过数遍了。
  我整了整头上的黑巾,因是夏季,已经全是汗水了,再正了正心口的护心境。
  我伏下身子,将绑腿重新系了一遍,把匕首再次紮好,这几个不大的动作,
竟然让我有喘不过气的感觉,确实,因为敌人太过强大了。
  一年前,失踪已久的月宫宫主慕容隆重现江湖,并且在短短数月世间,一举
攻破江南四大世家,太湖十三帮等各大势力,攻城拔寨,势如破竹。慕容隆武功
绝高且心狠手辣,淫邪无常,手下更有众多邪派高手。凡被攻破的门派,男丁皆
被屠戮殆尽,而年轻女眷则全部掳回充为性奴。我曾收到南宫家的求救信鸽,但
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南宫山庄只留下一片被践踏过的废墟,从门口到室内,密密
麻麻的都躺着南宫家男子的屍体,血流成河,怨气沖天。而在大堂,我更是看到
惨绝人寰的一幕,南宫世家家主南宫渺被斩首於地,身首分离,而滚落在地上的
头颅正目眦尽裂,在他视线的尽头,南宫夫人赤裸的屍体被手腿齐悬,吊在梁上,
一刀从小腹破开,直到私处,裸出粉红妖艳的嫩肉,似乎仍在不断地往下滴着乳
白的精液和血液,上身包裹在一层白浊的浆糊里,而脸部却凝固着一个微笑,似
乎是在极度快乐中死去。我记得我开始跪在地上呕吐,视线不断模糊,模糊……
  也只是在一瞬间,这些记忆如同火石般在脑子里划过,轻移视线,我的眼里
又看到了这张冷静而秀美的脸,竟与南宫夫人有七八分象。是的,南宫弘,南宫
家唯一逃过一劫的男子,南宫缈的次子,我的师弟。如果不是当日他正在师门闭
关,若以他高出我,甚至是高出师傅,也高出他父亲的武功,南宫家或许是另一
个局面。
  「师弟,此次行动凶险万分,其实……你是可以不去的」,我记得,在今晚
之前,我曾很多次跟他提起这句话。
  然而收到的总是沈默,南宫弘,素来风流潇洒的公子,如今只剩下冷酷和仇
恨。
  我从未跟他提起他父亲和母亲的死象,当他赶过来时,我们已经把最悲惨的
场景给沖洗掉了,然而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被毁掉的山庄,就转身离去,但我似
乎看见他眼中无尽的痛苦和仇恨。
  从那以后,我们师兄弟都加入了秘密组织「天诛」,「天诛」的宗旨只有一
个,那就是不择手段,屠尽月宫的邪徒。
  尽管我们背后有众多武林正道门派的支持,但是这些门派也不敢光明正大地
与月宫挑明关系。当今武林,已经不同以往了,正道渺渺,魔道猖獗,而这一切,
又正是源自慕容隆一人。
  十年前,慕容隆不知从何处冒出,凭借一身雄厚的功力,短短时间内击败了
数名大派掌门,一时名声雀起,然而此人竟然甘堕魔道,自建月宫,烧杀淫掠,
与正道相抗。少林、武当、雪峰慈航等正义门派先后派人攻打月宫,皆全军覆没,
后来召集武林大会,集结了各门派高手,一同杀入月宫,这一仗可谓惨烈,正道
同盟生还者无几,但月宫同时也被连跟拔起。慕容隆和几位护法在混战中失踪,
江湖人都猜测他们可能是死在华山掌门独孤飘的绝招「天魔解体」中,此招一出,
可爆发出高於常态数十倍的功力,令血肉自爆,可令方圆数丈内万物化为尘土。
  然而世人都是盲目乐观了,如今慕容隆非但不死,实力更甚从前,而各大门
派的精英却在上次围剿中为之一空,正邪实力,此消彼长,令人感歎.
  离出发尚有半刻,沖哥从屋外走入,手里拿着两个装满刀剑的包袱,往屋里
的大桌子上一扔,道:「各位兄弟,拿货」
  为了保密,所有参加「天诛」组织的侠客几乎都有两个以上的身份,表面上
可以是个商人之类的,暗地里却是「天诛」的刺客,大家只有在行动的时候才聚
在一起,互相也不知道真正的姓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合作过一次,以后
每次行动都会在一起,以防敌人渗透。每次行动都是使用组织配备的武器,以防
失手被敌人查出更多的消息。
  今晚行动的目标是城中一处富商的住宅,经过我们的探子调查,确认了那正
是月宫的一处行宫,今晚将有一名护法及多名坛主栖息在此,我们将深夜偷袭,
主要任务即是干掉那名护法。
  我拿起一柄长剑,剑身出鞘,寒气逼人,「好剑!」我不禁暗赞一声。宝剑
在手,我本来存有的几丝不安和恐惧即被扫除一空。我从八岁拜在师傅门下,剑
法一练就是十六年。师傅说过,我的内力和轻功在江湖上只可排中上等,然而我
的剑法绝对可以排进上上等。师傅本人就是用剑的高手,自几年前,拆招中师傅
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师傅所传的剑法招数简单,快准狠,招招致命,实为做刺
客的最好武功之一。加入「天诛」之后,我已经在十数次行动中手刃敌人头目,
因此,在正面交战中,总是由我负责刺杀敌首。
  长剑入鞘,我再握起一付手弩。这种手弩名为机关弩,非常精细小巧,只有
握把、扳机、玄铁铸造的弩身以及箭筒,没有长弦,可携在腰间。每次射击前需
要从握处输入内力,弩身内的数十根鲨鱼筋即绞起蓄劲,扣动扳机即可射出毒箭,
每个箭筒可发射六次毒箭,射完后可以立即拔下箭筒进行更换。握柄低端有一暗
扣,若是行动失手只需内力一吐即可触动机关,使得内部损毁,无法再用。虽然
手弩射击间隔长,而且突破不了高手的护体真气,但是却方便於在潜入时无声无
息地刺杀守卫。这种手弩乃是大内皇宫设计制造,用於保护重要人物,不知组织
如何弄到一批,凡是执行重要的刺杀任务,皆配备此物,正所谓:攻欲其事,必
先利其器。
  「时候已到,重複一遍,出门后按计划分青龙五人白虎九人,青龙从东侧,
白虎走西侧,抵达目标后於计划位置隐蔽,沙漏计时,子时三刻动手,青龙入正
堂刺杀护法,白虎入偏堂诛杀坛主,攻成后速退,如遇官兵阻拦,可杀之!」王
哥不忘叮嘱到。「天诛」组织从来不相信官府,因此撞到官府,一律视为敌人而
杀之灭口。
  「明白!」众人低声齐喝,便蒙上脸巾,鱼贯而出。在门口处,我拍住南宫
弘的肩头,道:「保重,一定要活着没事!」。随后,我与王哥往青龙而去,他
往白虎而去。两队人马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子时三刻!
  「扑扑扑」,在黑夜中荡起几声不容易察觉的声响,在刹那间,正堂外的十
个守卫已被我们用机关弩射杀。王哥以手做势,我们即分成阵形,身形掠动,向
正门隐入。
  一片黑暗。唯有我们的眼睛如同夜星一般闪亮。
  空寂中传来几声细若可闻的娇媚呻吟,仿佛在向我们指示目标的位置。我们
捏着脚步,慢慢地向声音传来的房间靠近。
  「嗯啊~ 啊~ 啊,快啊~ 啊再快点,大力点啊~ 狠狠操我~~啊~ 啊~ 奴家快
要被操死了,啊啊~~呜呜」,走的最前的小李向我们伸出三个手指,再伸出一个
手指。意思是有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小李是听风辨器的高手,一向判断正确。
  我不禁有点气血上涌,月宫的人不但武功高绝,组织严密,在玩弄女子方面,
也是令人瞠目结舌,许多落到他们手里的贞节烈妇,最后都变成沈溺欲海的淫娃
荡妇。虽然我并不是第一次知道三个男子可以一同玩弄一名女子,但是每当想到
竟然有如此淫邪的事情,除了无比的愤怒外,丹田的气血竟然不受控制地乱涌,
而我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脑中唯一能浮现的画面,竟是南宫夫人那张充满了
极乐的脸。
  慢慢的,大家走到门口,排出进攻阵形,但是王哥还没有下令,我知道他正
在犹豫。
  情况有些不对。
  今晚要刺杀的护法姓刑名青,据说以前乃是某个正派的大弟子,与师母奸情
暴露后弑师逃脱,从此坠入魔道。此人虽然栖身於月宫,但却自命高洁,从不同
时与多名女子发生关系,与女子发生关系时从不容许他人染指,绝不会参与聚众
淫乱的事件,现在屋子里有三男一女在交合,显然不会是他。
  情报失误,还是行动泄露?不管如何,现在退可能是死,进也可能是死。不
知不觉,仿佛每个人的呼吸都沈重起来。
  只能孤注一掷了,大家互相望望,然后点了点头,王哥做手势安排进攻步骤,
阿飞和梁二两人将门踢开,后撤,他和小李沖进去以手弩射击,我们三人急速拔
剑入刺,五息之间一定能斩毕三人。
  手势一挥,行动!
  「彭!」房门被击成粉碎:「嗖嗖嗖嗖」,王哥和小李皆是暗器高手,常人
用机关弩只能射击一次的时间,他们已经射出四发,扑灭灯火以及封住死角。如
此狭小的屋内,晓是护法级的高手,也要凝气护体,否则必死无疑。而我在射击
的一瞬间,利剑出鞘,以一剑封喉的招式,向前扑出,身后,阿飞和梁二仅比我
慢半息的时间。
  「噗嗤」,得手了,黑暗中竟然来不及一点反应,梁二的剑已经没入在女子
头部站立着的男人的心髒,阿飞的长剑从那个抱着女子臀部摇晃的男人背后向前
穿出,而我几乎是与地面贴平,一指点地,长剑从最下面的男子的股间刺入,内
力净吐,将他的五髒六腑震碎。
  三剑齐收,我身形一荡,已然跃起,空气中才传来血液喷发的声音。阿飞点
亮了火褶子。
  除了在地上似乎索索发抖的女子,敌人以无半个活口。
  非常完美的进攻,我看到王哥眼角似乎有露出笑意,然而……太顺利了似乎
有点不对……!
  我的直觉让我不禁将目光投降地上那具雪白的身躯。
  月宫中的女人都是被从外掳入,过着牛马不如的性奴隶生活,根据我们以往
月宫分子里弄来的招供,女子在月宫里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只要是男子,随时可
以强暴任何一名女子,因此每个跟月宫邪徒在一起的女子,都可能是受害者,而
我们的以往行动都证明了这一切。
  但是,今天例外!
  一股澎湃的真气向我们压来,时间都为之一滞。「彭彭彭彭」,因果循环,
如同刚才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四具身体向外震出,我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能闻到那代表死亡的血液,我听到了四颗心髒在同一时间内停止跳动,而这一
切只不过是发生在呼吸之间。
  绝对的差距,一股气浪迎面袭来,我黯然地松手,长剑掉落在地上,我闭上
双眼,死亡就在下一刻到来,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张绝美温柔的脸,「别了,我
的爱妻,夫君回不去了,我的承诺……」
  「咯咯呵呵」,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在我面前响起,排山倒海的气势刹那间消
失的无影无踪,我闻到眼前飘来一股狐魅的体香……以及男人的精液的气息。
  一只柔软的手托住了我的下巴,我还没有死,我睁开眼睛,火褶子还在地上
燃烧,我的内力也没有被制住,黑夜中我清楚地看见这名女子的唇红齿白,面容
姣美,而且竟然如此年轻,仿佛跟我同龄,但刚才那份武功,实在是惊世骇俗。
  「彭彭彭」,远处传来巨响,是组织撤退时所轰出的爆裂烟雾弹,三声,代
表只剩下三人,行动肯定是失败了的。我不禁愈发心惊,白虎队一共九人,每个
皆是一等一高手,只是刺杀几个坛主,人数武功上都有优势,而今竟然只活了三
人,难道我们真的是中了圈套?三个人中一定有南宫弘,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但是连他也被逼退,可见对手如何强悍!
  我的处境也极为不妙!但是看来这名妖女不是想马上杀我,是要留活口拷问
吗?只要能活下去,这就有希望!
  「嘻嘻,哇,想不到来杀小刑的人里有那么帅的哦,让奴家颇为心动耶」,
女子拿掉了我的蒙面巾,正兴趣盎然地打量着我。
  小刑?刑青!刑青的年龄已过四十,这名女子竟然称之为小刑,而她不过二
十年纪,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的武功如此之高,我青龙五人组竟然在一个照面
全被击溃。我应该如何求生?我不能死在这里。
  「为什么不杀我?」我面无表情地问。在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有个不出世
的高人叮嘱我,做大侠一定要能多废话,说话多了,敌人就会露出破绽;做魔头,
就一定要少废话,废话多了一定会自误。这么多年,我确实感受到这句话的正确
性。
  「嘻嘻,为什么一定要有理由啊,人家看你的功夫那么俊,刚才那一剑,差
点刺到奴家的那里去,好刺激好兴奋啊,奴家那么多年没有兴奋了,人家怎么舍
得杀你哦,你要能把奴家服侍好了,奴家还可以考虑偷偷放你出去呢」,妖女说
话的时候,还不忘用手轻轻在我胸口摩挲,而且说话间,红唇离我的耳朵越来越
近,闻到话语里那兰花般的香气,我心神不由一荡,然而闻到随之而来的男人的
腥臭味,令我泛起一种又愤怒又兴奋的感觉,我到底怎么了?不行,我赶紧静下
心来,去除邪魔歪想!
  「不要脸的贱货」,我平静下来在在心里暗骂,但是表面上我还得虚以委蛇,
我故作轻浮地说:「好啊,你觉得好的话,那我再刺你那一剑好罗」
  「真的吗,人家好期待哦,而且……」,妖女咬住我的耳朵,玉腿轻挑,弹
起地上的宝剑,塞到我手中,「而且,人家更期待你的另一只……大剑哦」,就
在我分神间,妖女玉手下滑,风情万种地在我裆间一撩,身形已然飘荡开来,离
我而去,如同一团柳絮般落在地上的褥子上,双腿打开,向我赤裸裸地展示那美
丽粉嫩的私处,那浅浅的森林下,那流淌着溪流的神秘洞穴,如同灵蛇般,扭动
的臀,腰,双手不断向前揉动的玉兔,那娇喘的神态……恍惚间,我好像,我好
像看见了南宫夫人那处,那处动人妖艳的粉嫩。
  「啊~ 不!」,我脑子一团剧烈的混乱,我不能去想这种邪恶的,畸形的美。
  纯洁,纯洁在哪里,我需要他们来抵抗侵蚀,粉嫩,粉嫩,美丽的粉嫩,爱
妻的,姣美的粉嫩。我的脑子里放映着一片洁白的圣光,啊,我看到了,那晚新
婚之夜,终於看到师姐的~ 不,是爱妻的,美丽纯洁的私处,那里,我占有了,
我和妻子融为一体了,我们升华了,我变成了神仙,和爱妻一起飞翔。
  我的一分神志清醒过来,立刻咬破舌头,精神为之一醒,「邪魔歪道,你们
不应存在这个世间,下地狱去吧!」,妖女一定没有料到我没有被她完全魅惑,
使得我有机会挥出这一剑。奥义!剑气江湖——!
  丹田之内,真气陡然暴涨数倍,只是平凡的向前一挥,斗室之内竟卷起一场
风暴,刹那间如同鬼哭狼嚎向前袭去,妖女猝不及防,直接被气浪轰起,击出窗
外,我并不期望能够以这一剑退敌,在剑势一尽,掏出硫磺火弹,往地上一砸,
同时身形掠起,从另一侧窗户飞出。「轰」的一声巨响,大火滔天,而我便在这
烈火和浓烟的掩护下逃之夭夭。
              第二章误入虎口
  夜色中,我小心翼翼地猫在民房的阴影中逃窜,今夜确实不是行动的好日子,
皎洁的月光如同水银一般铺洒在街道上,看上去静谧而安详,但我却有一种被扒
光衣服赤身裸体的感觉,赶紧从怀里摸出备用的面巾,蒙在脸上。
  我不敢按照计划的路线逃逸,今晚绝对是中了圈套,组织里有内奸。
  唯有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换身衣服,天亮后想办法混出城外。
  但拐过了这个街口,我几乎郁闷得要吐出几口鲜血,三个铁塔般的大汉,正
挡在我面前,一身具是夜行蒙面打扮,感觉武功不弱,而且……不是我们的人。
  我运动真气,暗叫不妙,先前使出透支我实力的剑气江湖,使得我现在功力
只剩不到三成,而且没有个三四五天,怕是恢複不来。
  我把目光对准了左边那个大汉,他肩膀上抗着一个大包,看似不轻,我若全
力施为,或许能给他重创,但是剩下两人可以瞬间把我干掉;若是转身逃逸,以
我现在的速度,只怕不出三步就会被追上刺死。
  正在犹豫间,中间的大汉骂了一声,「它妈的阿狗,现在才到,得手了,快
走!」,言毕抓住我肩膀,一行人纵身跃进民墙。
  三名大汉身材魁梧,比我高出一头,看似他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且有一个夥计身材跟我相仿,黑夜中把我认错了,不管怎么样,已经被他们挟
住,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我跟着他们越过几家民宅,最后进到一处庭院,领头的那名大汉走到一口水
井前,二话不说跳了进去,我不敢迟疑,赶紧跟进,原来这井下别有洞天,在水
下潜行一会,既有光亮,正是一处出口。
  刚跳出水面,落地身形未稳,一柄大刀已经架到我脖子上。带头老大正怒目
狠视,他身旁还站着一名身材瘦小相貌猥琐的男子,脸型却是有七分象狗,坏了,
撞到正主了。
  「阁下是什么人」,老大问道。
  「杀人的人」。
  两名大汉也浮出水面,将我左右后方退路封住。
  那名涉嫌叫阿狗的猥琐男子把我的蒙面巾扯掉,老大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
在思索什么。
  「如何杀人」
  「有钱就能杀人」,我摆出一付杀手的老道姿态,尽管我是一个正义的侠客。
  「为何跟着我们」
  「行动失败,受了内伤,我想跟着你们总比落到官府人手里强——而且,是
你把我拉过来的」,说话间我的眼神一闪,屋里的情形已被我看清。
  洞穴不大,墙上插着四具火把,地上铺着垫子,横七竖八地卧着五具女体,
具是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淫靡的气味,显然这是一处淫贼
的魔窟。
  我怒发沖冠,「天诛」成员,与天下淫贼誓不两立。
  「阿狗,把药喂给他吃。」
  很快,我嘴里灌进一股苦涩的液体,入腹后一阵剧痛,显然是一种毒药,我
要被毒死吗。
  脖子上的钢刀移开了,「兄弟,多有得罪哈」,老大抱拳,正向我致歉。
  「什么意思,下毒药要毒死我吗」
  「兄弟别见怪,此乃阴阳和合散,不过是一种比较猛的春药而已,服用后虽
然真气逆行,武功暂时尽失,如无解药一个时辰内便会五内俱焚而亡,但只需与
女子交合七七四十九次即可解毒,咱们都算是一条道上的人,理应互相帮助,你
看这里满地都是美女,大哥我岂会对你有所加害啊」
  「我只是一个杀手,从来不淫人妻女,你把解药给我,我帮你办事。」,事
到如今,我从内心发自恐惧,我是一名侠客,岂能与邪魔歪道为伍。
  「哈哈,解药就是干女人啦,老三啊,你把刚掳来的女的放出来,先留给这
位兄弟,这位兄弟急着要办事」
  「老大,不是吧对他那么好,我们跟你了你三年了,今天这么好的货色可是
一辈子难遇啊,老大你把头啖汤让我喝了吧」
  「笨蛋,没听说过' 福兮祸之所倚' 吗,你们不知道搞了这个女的有多么严
重,还是让给这位很猛的兄弟来解决吧」,老大反手一掷,钢刀半入土中,后退
坐到地上的垫子上,从怀里掏出两粒铁球,铙有兴趣地转动着,突然一抖,铁球
打在我膝盖的穴道上,我痛得身不由己,倒在地上,下体突然涌上一股极其热烈
的气血,迅速洒往全身,我感到一种暴燥不吐不快,以及……黑色的欲望。
  「扑」,一具女体被推到我身边,我猛的沖过去抱住她,把她压在身下,疯
狂地亲吻她的臻首,亲吻她的娥眉,亲吻她的眼睛,我喘着大气,一把撕碎她的
衣服,捧着两个雪白的奶子开始吮吸,一股温柔的女香被我含进嘴里,我发狂地
亲吻她的酥胸部,亲着亲着,亲上她的脖子,双手忘情地揉动着一对玉兔,但是
这还不够,我还再要亲上她的小嘴,要我将她的樱唇含在口中,占为己有!我喘
动着,才发现她也蒙着面巾,我一把撕扯下来……不由地震惊了!
  「老大,你看这小子明显是个雏,搞了那么半天,还在亲来亲去的,要是我
马上就扒开干了,噫,肥美的小穴好紧啊,我操!」,我强压住欲望,擡头看那
四个人,那个叫老三的已经拉起一个女人,让她趴成狗状,从后面狠狠地操动着。
  老大和老二以及阿狗都半躺在地上,胯下各有一个女人正跪着,臻首上下浮
动,空气里传递着口水吞咽和舔动的声音,这淫靡的气氛让我觉得好不容易控制
住的欲望很快就会松动。
  「嘿嘿,哥们吓怕了吧,不错,你身下这小妞就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铁掌帮帮
主白一平的千金白晓菲,哈哈,干了她,我们道上的兄弟都得叫你老大了。」老
大一脸淫笑,「哟,差点忘了,这骚货的睡穴还点着,哥们我帮你点开,兄弟你
放心,她中了酥香软骨散,一点真气都运不出来,啧啧,要不是……唉不提了,
我们又怎会让你来第一炮,兄弟你欠我们一份大大的人情哦」
  白晓菲,我认识,提起她,我右侧肩膀上一块旧伤还隐隐作痛。两年前,我
奉师傅之名,前往铁掌帮给白一平祝寿,就是因为客气地对白晓菲笑了笑,被他
吃醋的师哥言语讽刺,我们一言不合,出手相搏,虽然我只使出了三成功力,可
是还是在二十招之内将她的师哥打趴在地。在白一平出手制止之前,白晓菲居然
用从背后刺我一剑,重伤了我的肩膀。事后才得知,原来师哥从小和她青梅竹马,
感情甚笃,看到我如此轻蔑扼杀了她心目中师哥的高大形象,自然是恨之入骨,
下重手伤我。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是我从此落下一病根,每到阴雨天气,右肩
刺痛,不能出剑,这两年我只好改练左手剑法,虽然杀伤力不减,但是这种不便,
还是让我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白晓菲,她娘亲以前便是艳绝天下的仙子白梅花,令所有男人闻名心动,后
来嫁给白一平,白一平此人也生得相貌堂堂,英俊非凡,二人生下的白晓菲继承
了他们的所有优点,双十年华,即美貌不可方物。一帮色中恶鬼早就对她打上心
思,月宫放出话来,有淫得白晓菲者,无论身在何门何派,即封为清风使者,地
位虽在护法之下,但却只需听令宫主一人,更传以月宫神功,荣华富贵,享之不
尽。而白一平号称武功天下第一,连慕容隆也要忌惮几分,铁掌帮亦放出话来,
有欲染指白晓菲者,无论身份为何,杀无赦。由此白晓菲成为一个象征而敏感的
人物,大家都想碰,但是又都不敢碰。但是这样一个烫手山芋,此刻正被我压在
身下。一颗铁弹子打在她昏穴上,她正悠悠转醒。
  「啊!呜呜~~」,我一手捂住她的嘴吧,使力压住她挣紮的身躯,尽管欲火
上攻,但是我仍然把握住一丝灵台,到底该怎么办?
  侵犯她,我解毒,但也不能保证活着离开这里,如果只是自己逃脱,日后注
定被陷害成为清风使者,天诛侠客,一世英明尽丧失,身败名裂,死无全屍;不
侵犯她,她的清白也要毁在这几个淫魔手中,我作为一名侠客,又有何面目自处
;自尽,我死,家中尚有娇妻,月宫妖女已经看过我的相貌,必定会查出我的身
份,没有我守护,妻子不知将要遭到何种凄惨的命运。
  我心中还没有定度,但是身体已经做出答案。
  欲火上攻,我禁不住白晓菲胸前雪白的诱惑,一口咬住奶子,吮吸住那一点
嫣红,白晓菲的乳房非常肥美,含咬着非常舒服,我的一只手向下伸去,强行插
入她股间,隔着劲装抚摸着她的大腿根部,她的身体突然一颤,显然非常的敏感。
  「我说老大,这个兄弟看起来相当会玩女人嘛,看得俺已经心痒痒了,俺也
要爽爽,先就着打一炮吧」,老二抓起在他肉棒上吞吐的女人,推倒在地上,压
上去狠狠地操了起来,「贱货,老子操得你爽不爽啊,啊?」,「啊啊,好爽好
舒服啊,哥哥你大力点啊,狠狠地操我,啊啊~~」洞穴充斥起淫声浪语。
  我已经欲火中烧,胯下的肉棒已经雄起,硬邦邦地顶在白晓菲的下腹,体内
如火烧火燎,如果没有一个宣泄的地方,我很快就会气血自焚而亡。
  没有办法了,我从她胸部吻到脖子,再吻到她耳垂,悄声说道。
  「白姑娘,我中了他们的毒药,没有女人……我很快就死」
  我很快又吻到另一边耳朵:「给我,能活下去,我娶你!」
  言毕,我一把撕破她的下衣服,掏出暴涨的肉棒顶在了她的私处。
  「呜~ 」,被我捂住的嘴巴发出一声呜咽,我看见她眼睛落下两行清泪,心
中一痛,但肉棒上传来的驱动,使我猛的向前一刺!
  干涩,甚至有一点疼,向外一动,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液体湿润住我,如同
和师姐新婚同房的那天晚上!
  一阵悔意充满我心中,但是丹田中的欲火驱使我快速运动起来,我从肉棒上
感受到阵阵快意,令我忘了一切,我一下一下猛烈地向她的私处发起攻击,她的
阴道温暖而紧凑,如同一张温柔的小嘴吸住我,每一次都令我的灵魂颤抖,我大
吼一声,而那随之而来的豪迈的征服感令我大力狠狠操入她的小穴。
  也许是久未行房,在我大力沖击了数百下,一股难以抑制的快感从灵魂深处
涌起,「」啊啊啊啊啊「,我大叫数声,肉棒猛的变大几分,一跳一跳几股浓精
喷薄而出,射入白晓菲的深处,我感到她肉穴猛烈地颤抖,一股温暖的泉流将我
的肉棒美美地含住,我如登仙界,在这高潮的境界中瘫倒在她身上。
  「大哥,这小子这么快就完事啦,看起来家夥不小,怎么那么中看不中用啊,
也好,接下来该轮到我们啦!」,我有点眩晕地趴着,但是神志依然清醒,我赶
紧运转内力,奔腾逆流的真气已有微微的一丝回转,白晓菲处子之身被我夺去,
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一定要拼命保护她!
  「老三,你不怕死的话就上前去搞她吧。嘿嘿,恐怕只有很少人知道这个秘
密。白晓菲两年前曾被逍遥子擒住,下了淫中圣药」万人骑「,眼看她就要投怀
送抱,可惜他老爹及时赶到救了她。白一平肯定不会干自己女儿的,以他真气之
雄厚,轻易可以逼出药力。可惜他不知道,」万人骑「乃是一种蛊物,药力可以
逼出,但是蛊物入体则活,被真气一逼,便会退缩至花宫沈睡。若有男子阳精射
入花宫,蛊物便会複活,以此法複活之蛊物,除了分泌淫药令女子变得欲求不满
外,更会产出毒素排入女子体内,凡是沾染上一丝毒液,男子就会为她发狂,与
她交合无止无休,直到元阳尽出,衰竭而死为止!老三你愿做花下风流鬼的话,
不妨上去干她几炮吧,嘿嘿」
  「老大,那这么说来就是只能看不能动啦,妈的,费那么大劲,以为搞来一
个极品,谁知道他妈的居然这么不爽,操」
  「嘿嘿,你们以为老大我是脑袋进水了要绕那么大圈子抓来这个烫手山芋吗。
  蛊物虽毒,却有降它之法,所谓物极必反,我打听到原来蛊物最怕的东西竟
然是各种春药,只需让一男子服用春药,不断与她交合,将药气射入花房,再不
断以其他诱饵,蛊物自会逼出宫外,只要将其取出,便不再畏惧淫毒之苦了,到
时候便可以随便操了,哈哈哈哈「
  「哦,怪不得老大你要让这小子吃了阴阳和合散,再让他打头炮,感情是拿
他当死士呀。也怪这小子,居然那么巧跟我们撞到一块了,嘿嘿,真是天意呀,
好玩!爽爽爽,不久就可以干到白晓菲这个骚货了,爽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
要射了,爽死了!」,老三从一开始就用狗爬式干着一名女子,此刻爽到极点,
已然要射出。
  「等等老三,别浪费了,留着有用。这诱饵就是咱们新鲜的浓精,等这小子
干过几十次,将药力完全散入白晓菲体内,我们再把浓精射在白晓菲的骚穴外面,
巫蛊自会被吸引出宫,嘿嘿,到时候用这个东西」,老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

  这玩意浸过了几百个男人的精液,巫蛊自然会被它钓出,大功告成,以后就
有得爽啦。「老大无不得意地说着,少顿,又说道:」老二老三阿狗,你们跟我
也有好几年了,这次你们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到时候我把白晓菲献给月宫,作了
清风使者,到时候一定会提携你们,我们哥几个以后就是荣华富贵啦,月宫里有
的是美女,武林十大美女,有六个在里面做性奴,哈哈哈哈,再加上这个白晓菲,
真它妈爽啊!「
  「哈哈哈哈~~」,四个人发出一阵一阵淫笑,而我对他们的愤怒,如同洪水
一般滔天!
              第三章腋变肘生
  在第一次发射后,不多会丹田内又燃气起大火,一股欲望涌向我的肉棒,我
扶住把子,往白晓菲的美穴内又缓缓插入,这一次润滑了许多,一阵美好温柔的
感觉又包容住了我,使我忍不住开始运动起来。
  也许正如那个老大所言,白晓菲体内可能有淫蛊在作用,使得她媚眼如丝,
春意如潮,似乎已经动情。我不再捂住她的嘴巴,双手握住她的一对玉乳,一边
挺动着下身,一边吮吸着她的乳头。其实在男女之事上我所知甚少,记得新婚之
日,我还是在师姐的指点下破瓜成功,我也只会向前一拱一拱,师姐还教我怎么
吸住乳房,怎么亲吻脖子,怎么亲吻耳垂,师姐呻吟着告诉我被我这样亲着很舒
服,啊我的师姐,我的爱妻,我爱你。
  我看着白晓菲美丽的面容,竟然与记忆中的师姐重合起来,我顿时一阵悸动,
下身深深地没入晓菲的体内,一股强大的力量再度喷薄而出,这样销魂的感觉足
足持续了十数息时间,我才瘫倒,滚到白晓菲身边,又用手轻轻把她揽入怀中。
  自从我心里也把白晓菲视作自己的妻子,与她交合我不再有罪恶感。听过这
四人的谈话,我知道在我身上的药力完全进入白晓菲体内之前,他们不敢侵犯晓
菲。而我与晓菲交合之后,竟发现丹田的真气有隐隐回流的感觉。师傅传我的剑
气江湖,本就是使部分真气逆行,二者互相撞击,爆发出数倍的力量。我估计了
一下,若是经过三十次交合,就将拥有足够的正向真气,只要我使出法门,即时
是现在总体真气不足,我也能再度使出奥义,以这四人的武功,有七成的把握将
他们一举击毙。虽然风险依然很大,一失败绝无退路,但是以目前的情况,只有
这条逃生的方法。
  虽然我是一个比较保守的男人,在别人前与女子交合也是首次,但是在天诛
的历次行动中,见过了无数淫邪的场面,每到我被那种邪恶的欲望引诱,我的脑
海中都会浮现出与爱妻欢爱那纯洁美好场景。今天与白晓菲在此,尽管有四个邪
徒觊觎不已,但我相信,只要我的心是纯洁的,我们所做的事就比这些淫徒高贵
得多。而且我一定能杀掉这四个淫贼,以酬天道!
  「唉,老大,看这小子又干了一次了,妈的真不爽,还要等多长时间啊,哎,
老大,我操她的小嘴或者菊花没事吧?」
  嗯!我的心一紧!这如何是好!
  「我说老三,你怎么那么沈不住气啊,我不是告诉你,现在这女的浑身的液
体里都有毒素,你要沾上了,就比吃了阴阳和合散还要厉害,你要是闲着没事,
到上面的屋子里去拿吃的喝的下来,一会给这兄弟补补,说实在的,要搞几十次
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呀,这小子又是春药又是淫毒的,不搞是死,搞了也是死,
咱们还是发点善心,让他做个饱死鬼吧,阿狗你陪老三去」
  老三和阿狗听了,起来把衣服穿好,一边盯着我看,一边慢慢地走向水边,
「彭」的一声,跳进去走了。老大和老二把女人都推到一边,点了穴道,衣服穿
好在离我们甚远的墙角盘坐调息。
  不多一会,我的欲火又起,再度提枪上马,我注视着白晓菲,她娇美的脸上
泛着绯红,也许是听了恶徒的讨论,知道我并非与他们同流合汙的淫贼,眼光中
并没恨意,但是我仍然看出她的泪光闪闪,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是啊,有那个女子遭遇这样的命运不会痛苦,不会害怕,不会哀伤呢?纵然
是武林女子,遭此大变,一时之间,又是如何能接受呢?况且现在仍然是人为刀
俎,我为鱼肉啊。我应该尽量让她的心得到安慰。
  一念至此,我又用同样手法吻到她耳垂,同时下体大力抽插,发出肉体撞击
的声音,悄声说到:
  「我内力每次有恢複,三十次」
  又慢慢轻吻到另一边。
  「我会剑气江湖」
  尽管只是微不可闻的话语,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娇躯一抖。
  剑气江湖,我相信象她这样的世家千金,一定曾经听父亲提及,这种传说中
的武功。不错,剑气江湖乃是几百年前江湖上一名绝世天才剑客所创,但是自他
以后,传人寥寥无几,而且从来不参与江湖争斗,慢慢地淡出了众人的视野,不
过由於首创者的威名,不论何时,提起剑气江湖,均是如同神话一般的武功。
  在摇曳的灯火下,我看见她的泪光竟然慢慢停住,也许是相信了我这黑暗中
的一丝曙光。
  看着她,我的下身仍然在不断地进攻,我突然有一种很恍惚而奇妙的感觉。
  是啊,在不久前,我们是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而现在我们却一起做着只
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事情。不,也许两年前她刺我的那一剑开始,我们就留下了
某种关系吧……只是,她还记得我吗?
  我突然涌起了另一种欲望,与进入她美穴的那种欲望不同,我想了解她,我
想让她了解我……就像我跟师姐互相了解一样。
  我的吻上她的双唇,她嘴唇很柔软,就像一颗美味的樱桃。我们是第一次这
么近距离地四目相对,猛然间一震悸动从我们下体的交合处传出。本来一直是我
单调地抽插,但是这一下,我竟然感觉到她的小穴在配合地收缩。我用舌头挑进
她紧闭的牙关,她的美目害羞地合上了。我的舌头进入到她湿润的嘴里,我饮到
那如同甘露的泉水,我的舌头缠上了她的小舌,我们热情地吻着,她把我的舌头
吸入她嘴中,下一刻,我又把她的舌头吸入我中吮吸。仿佛心意相通,呼吸交融,
我们忘情地吻在一起。直到很久后,我在她美穴深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意,我
放开她的嘴,猛烈地加速,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如同欢乐的歌声,数十下之
后,我得到了一个高峰,感觉到魂魄都从体内射出,源源不断地向她的深处涌去。
  正当我疲惫之时,又有一股暖流包容在我的肉棒上,非常舒服,而且有一种
涌动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真气运转周天一般舒坦,但更加销魂。
  我回想起第一次交合,也是这感觉,我试着将体内的真气输向下体,在我已
知的各种运气法门中,男子均不得轻易将真气运向性器,性器的经脉没有回流,
只能外输,真气有去无回,我缓缓地控制不多的真气向肉棒涌去,真切地感受到
好像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河流中。
  「好胀~~」,白晓菲娇吟一声,这是我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非常动听,
吐气如兰,让我几乎癡了。
  「试着运转周天,假想真气从督脉走入」,我咬住她的耳朵说。
  不一会,我感觉到了一股吸力,而真气流出的速度加快,仿佛是被她吸走。
  她是中了酥香软骨散,这种药物能麻痹气穴,使得人不能周天堵塞,不能提
起真气,如果我可以对掌运功,可以将她身体里的气穴沖开,恢複真气,但是情
况显然不允许。不过假若我能用此法输入真气,也许能够助她自沖气穴。
  白晓菲很聪明,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我才发觉她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经环抱
住我的脖子,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结合在一起,但实际上,内部正在暗流涌动!
  我这三次交合所恢複的功力完全地交给她,突然,她眉头一皱,腹部悸动,
似乎是有所痛苦。
  「很疼?」,她点点头。
  我也感觉到下体迎来一股压迫力,似乎是要从她体内暴出,我隐约觉得要吸
入这股力量,但是没有功法可以使性器的经脉回流呀?我看着白晓菲越来越痛苦
的样子,她的手值都轧入了我背后的肉里,我该怎么办?
  突然想到我体内服用了阴阳和合散,真气逆流,所谓真气逆流乃是相对於周
天而言,如果我把周天也逆行,是否可以产生吸力?
  一念至此,我立刻默念周天穴位,然后以意念逆行之,不做则以,一作惊人,
不由自主地肉棒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在注入,如同洪水般涌入我的逆行周天中,感
觉比我传给她的真气雄厚得多,很快,我感觉到混身的毛孔都在张开,本来不受
我控制的逆行真气,正被这股外来气流带动,奔腾起来,我的欲火又起,还留在
她体内的肉棒又雄起,我再次开始抽动。
  很快我掌握了控制逆行周天的诀窍,原来对我有害的「逆行真气」已经按照
逆行了的周天轨迹运转,逆逆得正,只可惜我所修炼的武功都是使用原来的行气
法门运用,如今我依然无法用这样的真气杀敌。
  但是逆行真气的意义不在於此!
  本来每次交合,我的正向真气都在不断的恢複,而这一次,竟然比以前恢複
的更快!
  我悄声告诉晓菲,在感觉我真气向她体内流入之时,用意念逆行周天。她疑
惑地点了点头。
  江湖上不论何种内力法门,周天的法则都是一至的,而男女的周天方向又恰
恰相反,男子周天逆行就是女子的周天方向,反之亦然,但是逆行周天,多半会
走火入魔而死,白晓菲对我点头,也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很快,我们就统一了切换周天运行方向和吞吐真气的步调,而这正又与肉体
的抽插巧妙地协调在一起,我似乎觉得就是自己在她体内运功,而她进入到我体
运功,我甚至能体会到她身体里气穴堵塞的感觉,但不是完全停滞!只要保持这
样运功,一定能将她的气穴完全沖开!
  在敌人眼中,我们不过是一对正在沈溺肉欲的亡命鸳鸯而已!
  老三和阿狗回来了,各自抱着一个坛子,估计是装着吃喝的东西,看到我正
在白晓菲身上卖力地苦干,不禁嫉妒道:「妈的小子,算是便宜你了,等到老子
干,不知道是被你过了几十手了,死了也别怨我们,算你有福气」,说完和阿狗
一起走到墙角,和老大老二开始吃喝起来。
  也不知道是过了几个时辰,我和白晓菲已经交合过十数次,我很惊讶自己竟
然能够喷射那么多次之后亦然有很充沛的感觉,似乎每次射出后我又从晓菲体内
吸入了她的阴精,相生相长,源源不绝,而我的真气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流回正周
天,我已然取回了将近半数的真气,而我也觉察到晓菲的气穴隐隐有沖破的迹象,
看来只需一次交合,我们就能成功了。
  我稍做歇息,再次挺身上马,这次真气回流得更快了,只待运功完毕,我变
可施展剑气江湖,我有十成的把握在两息之间将老大老二和老三同时杀掉,剩下
一个阿狗,相信以晓菲恢複的功力,对付他绰绰有余。淫贼,你们死定了!
  「嗖!」,暗器破空的声音,我只觉得一阵大力打在我右边肩膀上,正中在
旧伤之上,疼得我直接被余劲掀翻仰面倒在地上,肉棒直挺挺地从晓菲的阴户中
拔出,「嗖」的一声,又是一道劲力打在我胸口大穴上,我只觉得真气乱做一团,
在四肢百骸内乱走,浑身不能动弹,口不能言,只有眼珠能勉强旋转,我不禁向
墙角的老大看去,正是他发出的铁弹。
  「老大,怎么回事,打他干嘛,这小子干活不是挺卖力的嘛」
  「哼,我总算看出来有鬼了,服用阴阳和合散的人,是越做越虚弱,越做射
得越快,做到最后必定会射出血来,你看这小子是越做越精神,越做越持久,我
看里面八成有鬼」,他四人警惕地向我们围过来。
  大事不妙,我是不行了,希望晓菲沖开了气穴,也许还有逃跑的机会,我的
眼珠向晓菲看去,只见她脸上春潮涌动,酥胸起伏不定,完全没有要动手的迹象,
可能跟我一样,真气走岔,我们彻底失败了。
  「老大,你看这小子鸡巴上粘了个什么玩意」,听了这话我也赶紧向肉棒上
看去,只见龟头上正黏着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乎仍在蠕动。
  「阿狗,你在逍遥子那里学过一点东西,你去看看这两人怎么回事」
  阿狗向我们走来,蹲下来看看我肉昂上的那团黑物,不禁咋了一下,「老大,
这小子鸡巴上粘着的正是' 万人骑' 的淫蛊,太不可思议了」,随后又仔细观察
了一下,「不过好像是被活生生拔下来的,白婊子体内应该还有一部分。」
  说着又往晓菲那边去,用他肮髒的无指拿住晓菲的手腕切脉,迟了一会,摇
头道:「真是相当不可思议啊。」
  「怎么回事?」,老大着急地问。
  「这两人似乎是在用一种失传已久的双修功法在突破内力,老大你刚才那一
下把这小子打翻,他们功法被破,这小子当时恐怕在行吸功,这一下把鸡巴给拔
出来,吸力甚大,这蛊物便是活生生给他吸出来的。」
  我一听黯然,当时我确实在行吸功,只待功德完满,就向他们发难,可是人
算不如人算啊。
  「那还有一部分在里面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得另外去抓个男的来操她?」
  「嘿嘿,这就是难以置信之处了,你们看」,阿狗一指我直挺挺的鸡巴上的
黑物,「这巫蛊大部分被吸出,只留了很小一块在里面,你看这黑物流出白浆的
地方,它本是八角,如今少了一角,正是留在白婊子体内」
  「那又如何?还不是得在去找个男人来操她」,老三不满地说。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圣药' 万人骑' 乃是用这巫蛊死物制成,进入女体
是它就是半生半死的状态,只分泌淫素而无毒性,像白一平那样用至阳真气想把
它逼出来,反而让它获得複活的能力,现在它又进入半生半死的状态,这白婊子
体内留着的便是如假包换的' 万人骑' 圣药了,哈哈,白一平果然生了个好女儿,
天生就是万人骑的命啊」我感到万念俱灰,使我害了白晓菲,我心怀内疚地看向
她,而她却毫无感觉,美目微赤直愣愣地盯着站立着的三个铁塔般的大汉。
  「还是小心为妙」,老大蹲下掏出那个肮髒的布袋,靠近我的肉棒,附近晃
了一下,甚至用它打了一下那个黑物,丝毫没有反应。
  「爽啊!哈哈哈」,老大站起来,甩开布袋,「这淫蛊确实死透了,兄弟们,
下面好好把贱货白晓菲给操个死去活来,万人骑,我们先骑,哈哈哈哈哈!」
  言毕真气一聚,一掌向我拍下。
  我口不能言,体不能动,但是死我也不会闭一下眼,我要记住你们,死后化
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彭」的一声,飞出去却是两人,老大和老二,动手的正是老三和阿狗。
  老大和老二躺在地上,似乎已受重创,阿狗单膝向老三跪下,「三哥,啊不,
老大,以后我就跟你混了,请你一定要叫我老二,我不想再叫阿狗了!」
  老三很满意地看着阿狗,「阿……二,你做的很好,过去把他们的头砍下来,
我保你以后荣华富贵。」
  「谢老大!」,阿狗站起来,拿起大刀,走向正在挣紮的老大和老二,两刀
过后,老大和老二已经身首易处。
  「很好,阿……二,你把这个男的也杀了,我先来试试看这白婊子的贱逼,
妈的老子等得心里都快发毛了」
  阿狗提刀向我走来,但是我的眼神全都集中在老三身上,我眼力几乎要喷出
火来。
  老三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雄壮的体魄,他掏出档里的巨龙,在单
手套弄中很快张牙舞爪起来,他的阳具比我长出一倍,我眼神不由下滑,看见白
晓菲正含情脉脉地盯着……眼前的巨龙!
  老三蹲坐下,用手托着巨龙,顶在白晓菲的私处,他的阳具不但比我长一倍,
而且亦粗大一倍,迟迟不见进入,必定是穴眼太小,不能突入的缘故。
  老三猛的向后一退,再向前一刺!
  这时候!
              第四章震惊百里
  就在老三的沈腰向前一刺!
  白晓菲美躯一震,啊的一声惊呼,脸上浮现出好像难过又好像畅快的神情。
  我模糊的视线里看见老三挺着壮实的雄腰,抱着白晓菲的雪臀,一前一后正
在艰难的抽动。
  「好紧!好爽!」
  「呼——」,利刃破空,阿狗举刀向我斩来,他的刀法很快,刀落下来的时
候,我还没有痛觉。
  我知道在鲜血喷薄而出之前,自己还能活几息,我无限愤怒,又无限痛苦地
怒视着正在侵犯着我的爱人的老三,默念毒誓,死后不入轮回,愿意堕落妖魔道,
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以抱此恨!
  「妈的,这婊子恐怕是刚刚才淫毒发作,骚逼缩得跟条缝似的,老子没顶进
去,还它妈的戳疼死俺了,呼,不过顶在外面肉软巴巴的,爽!这骚货生了个极
品穴啊,她妈的骚逼一定很爽。阿狗你搞完没有啊,搞完了快过来玩这婊子」,
「趴趴趴」,似乎是老三正在用巨物拍打晓菲的私处,「阿狗快过来看,这骚货
水流得跟山洪爆发似的,真是极品啊」,这几声,如同钢刀一般紮在我的心房,
但知道爱妻仍未落入虎口,却有一丝安慰。
  刀意发作,我感觉好像到我身体哪个地方断成两截,掉在地上,阿狗面无表
情地捡起来,同时把刀扔在地上。
  「是啊,老大,这么说咱是捡到宝了么?」,阿狗转身朝着老三,举起右臂。
  原来刚才那一刀他只是割下我腰间悬挂的机关弩,从刺杀刑青失败后,我逃
出来一路上把箭筒换了,现在里面正是满满的六发见血封喉的毒箭!
  老三也不动了,因为他感觉到有一个冷气逼人而危险的东西正指在他脑后。
  「阿狗你想做什么,就凭你那点……」
  「别动,告诉你现在指着你的是大内制造的机关弩,不想打爆头的话乖乖别
动」
  「哼哼哈哈,阿狗,你敢怎么样,我要死了,没有解药,你也活不过几天。」
  看来这两人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突然意识到逃生的希望再次来临,赶紧
凝住心神,收拢四肢百骸里乱窜的真气。
  「哼,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奉上这个骚货,你那点微末小毒,对月宫的薛神
医来说,还不是小菜——」
  阿狗显然老於心计,话还没说完,立刻发难,「啪啪」,两声,两枝毒箭立
即没入老三颈部。毒箭上有反齿,即时如此近的距离入体也不会穿出,老三歪倒
一边,不及挣紮,喉部中箭,便是神仙也是当场立毙。
  「哈哈哈哈,白晓菲,清风使者,荣华富贵,都是属於老子的,你们哥三在
黄泉路上好好聚一聚吧,哈哈哈哈哈」
  阿狗转身,走到我身边,蹲下,捏住我手腕,诊了一会,点开我的穴道。
  「你已经走火入魔,真气涣散,如果把双修的秘诀告诉我,有什么心愿我可
以替你了节」,阿狗用机关弩指着我,眼力闪烁着贪婪的火焰。
  我哪里知道什么双修大法,今日与白晓菲跌打误撞,摸索出一点在交合中运
功的法门。不过!用来骗一条贪婪的狗已经足够了!
  「法门,法门……就是……抱残……守缺……周天……周天逆……逆行……」,
阿狗暴出如饥似渴的眼神,看来确有一丝可乘之机,我领悟的功法,真与他所说
的双修大法有相似之处。
  「然后……然后……哼」,我咬破舌头吐出一口鲜血,我刚才已经试过,正
周天已无半点真气,而乱走的真气却自行涌入逆行周天,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接着两眼翻白,浑身痉挛,已然不治!
  阿狗一掌贴上我的腹部丹田,真气灌入,也许是他发现我周天中已经是空空
荡荡,内力立刻源源不断地输入,他肯定不想我马上死去。
  临危输功,只是一种令人回光返照的方法,他真气运过我的任脉,正彙到我
丹田,但料想不到我的逆行真气也正汹涌地从督脉奔出,就在丹田处猛烈与他碰
撞!
  剑气江湖!——
  「彭- 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以手为剑,轰中阿狗心窝,一团血雾
暴出!他飞出去的同时,手指上的扳机亦扣住!
  毒箭从血雾中飞出,直命我眉心,我不及躲闪,轻轻一偏,毒箭刺入我右眼,
几乎是瞬间本能的反应,我左手变爪,活生生地将整个右眼挖出!
  敌人尽诛,却两败俱伤,我心力交瘁,昏死过去!
     ***    ***    ***    ***
  也许我死了,也许我是在梦里,我在一个温暖的,无边无际的海洋中游泳,
慢慢地,我游向光明,游向永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悠悠转醒,头部的剧痛使得我不禁叫出声来,但很快,
下体传来一阵销魂的感觉让我舒服不已。我身上趴着的正是白晓菲,她的美臀摇
动,小穴正一吞一吐吃着我的肉棒。
  「你终於醒了!」,晓菲看着我,眼里尽是关切的泪花,我一阵感动,只想
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别动,你受了重伤,真气也虚弱得很,让我来动,这样能恢複你的真气」,
我不再动弹。白晓菲在我身上有节奏运动着腰部,小穴温柔地吞吐着我的肉棒,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们不再说话,只有一种美好的感觉弥漫在我们之间。
  半响,她突然红了脸,「坏蛋,快运功疗伤呀」
  「哦」,我才回过神来,刚才只顾着交合,竟然忘了运功。
  「你已经昏迷几个时辰了,我自己的真气恢複后压制住了毒物,我用你身上
的绷带和伤药给你包紮过,但是你的气息一点一点虚弱下去,运气给你很快就消
失得无影无踪,只好想到这个法子给你运功,我已经输给你一点真气了,你试着
消化一下,以后再……还给我……」,说话的时候,白晓菲已经没有了刚才淫毒
上身的淫靡,多了几分娇羞,使得我心神不由一荡!
  我眼部的伤势已经被用布包紮起来,并且有一种凉凉的感觉。晓菲的运动温
柔而舒缓,但是小穴中却好像有许多张小嘴在不断亲吻我的昂藏,另有一番销魂
的滋味,我按照先前摸索出来的法门,开始与她运功。
  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后,我的体内的正向真气开始强大起来,终於觉得有一丝
神气了,在这过程中,我是吸多放少,如今恢複过来,我开始加大力度,回报我
的娇妻。
  嘤咛一声,晓菲吐出一口兰气,好像无限的倦懒,我不禁按下她的臻首,含
住她的樱唇,如胶似漆地交吻起来。
  在唇舌亲吻的挑逗下,晓菲开始大胆起来,她跨坐在我腰上,开始上下套弄,
交合处传来动人的美感,我放开她的舌头,晓菲开始兴奋地挺直身子,在交合中
一双美乳一跳一跳,「啊~ 啊~ 」,晓菲动情地叫出来,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情欲,
我开始向她挺动,双手握住了她的一对玉兔,不住的揉捏,晓菲在这快乐中美目
禁闭,红唇微分,仰面销魂,我和她已忘情於鱼水中。
  不知过了许久,我们已经瘫在一块,我轻搂住晓菲,她懒懒地靠着我,即时
是在这昏暗的洞穴中,即使这地上倒着四具敌人的屍体,但那软玉温香的感觉,
让我忘记了不久前生死悬於一线之间的凶险。
  「疼吗?」,晓菲轻轻地抚着我的身体,「不疼」,我怜爱地亲吻她的额头。
  「我是说这里」,晓菲轻柔地抚到我的右后肩。
  「你还记得我?」,我惊讶地望着她,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感动。
  「对不起……」,晓菲的声音细不可闻,我一把抱紧她,「没关系,我从来
都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我爹跟我说过,你没有记恨我们,都怪师哥,他不该对你和你师
姐说那么无礼的话;也怪我,是我不好……。」
  我搂住她的肩头,对她释然一笑,真的没关系。
  不过当时的师姐,现在已经是我的娇妻了,师姐一定在日夜盼望着我行完侠
义,早点回家,可是我却在这里……
  「晓菲,记得那时跟你说什么吗?」
  「嗯」
  「出去了,我娶你做妻」。
  我不知道师姐会不会理解我,但是我已经夺去了晓菲的处子之身,我觉得我
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虽然男子三妻四妾也属平常,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师姐之间会插入一个
白晓菲,但我觉得我同时都喜欢她们,我要好好照顾她们。
  「呜呜……嗯。哼……」,好好的白晓菲突然抽泣起来。
  「怎么了呀,傻孩子哭什么呀?」,我把晓菲更深地搂在怀里,用体温化解
她的颤抖。
  「我本来是想要嫁给师哥的,呜呜,爹爹却让我和别人订婚,呜呜,我不想
嫁给他,就逃出家来,想不到竟然落到这里,然后,呜呜呜」。
  我搂着她,一时竟然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来,虽然发生了那么亲密的接触,
但是我们又好象是不同的世界里的人。
  「也许这是天意吧?」,我好像在安慰她,又好像在安慰自己。
  是啊,我自己,行动失败,机缘巧合入了贼窝,又因此救了白晓菲,却又夺
取去了她的处子之身,我最终也失去了一只眼睛,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如同梦
幻一般?
  我抱着她,不知多久她的哭声渐渐小下去,最后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望着这
睡梦中的仙子,不禁感慨万分,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找来一张长袍将她盖好,开
始收拾后事。
  四个淫贼的屍首我都拖到一处墙角堆放,我挖出来的眼珠带着一团血肉,已
经完全乌黑。传说古时曾有一名猛将,战场上被敌箭射中眼睛,他把箭拔出来,
吃掉自己的眼珠子,然后继续奋勇杀敌。以前我只是以为是传说,但是如今我相
信了,挖出眼珠,除了剧烈的疼痛之外,倒是不影响身体行动,只可惜我的眼珠
染上剧毒,不能食用,否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丢弃?我用火油浇上,
烧成灰烬,再包在油布中,以后找个合适的地方埋葬了。
  我拣起机关弩,走向那掳来的五个女子,解开她们的穴道,让她们穿好衣服,
逐个盘问。原来她们都是这城中几个富商的小妾,被四个淫贼掳来这里,大概已
有两个月时间了,我安慰她们,告诉她们等我伤势能见水了,就会救她们出去。
  没想到这几个女子听了我一番话,却怅然落泪,呜咽不已,她们望着那四个
死去淫贼的屍首,竟然有几分凄凄然。
  「没关系的,离开这里,忘记苦难和仇恨,还是可以好好生活的。」
  「呜呼乎,大侠,你把我杀了吧,我以后可怎么活呀」,一女子哭的梨花乱
颤,「呜呼乎……」
  「大侠,求您行行好,把我们带走吧,我们回去之后也没有脸见人了,我们
愿意为奴为仆,只要您带我们离开这座城市!」
  然而接下来的这名女子的话却让我震惊。
  「行了,你们都别哭哭啼啼的了,这两个月你们不也是过得好好的吗?也没
见你们要死要活的」,这女子虽然看起来柔弱,但言语里却有一种不输人的气势,
她望着我,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直突突地说到。
  「这位大侠,我本是乡下农户家的女儿,被家里卖到城里做有钱人家的小妾,
我的两个哥哥,就用我的卖身钱娶了媳妇;我们弱女子呢,若生在一个好人家尚
且好命,象我这样出身贫贱,又有什么人把我当做人来对待呢?在有钱人家,我
也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对待我粗鲁又残暴,从出生下来,我的命运就不是由
得了自己的」,说着望了望那处墙角,「反而被这几个人带到这里的时间里,虽
然他们粗俚淫邪,但是却带给我一生都没有体会过的快乐滋味,尽管他们也是坏
人,但是我却不会忘了他们。」
  接着,象是对着其他女子,又象是对着我,说到:「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
女人走到哪里又不是一样的呢?」
  好像是同意了她的说法,女人们都停住了啜泣。
  而我却呆立当场!
  我望着这名不知受过多少磨难的女子,想反驳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四
个恶徒,虽然恶贯满盈,自取灭亡,但是竟然会在人心中留下美好的记忆,多么
荒诞的事情!无数曾经死在我手里的恶徒,也会有人想念他们吗?
  到底何所谓恶?这个问题如同一个魔咒扣在我脑袋上,让我不得安宁。
  我离开这些女人,回到白晓菲身边,看着她熟睡的美态,似乎没有任何烦恼,
但当我一想到她终会醒来,背上沈重的未来,心里也落寞了几分。
  我真的有权利去修改别人的人生吗?
  我所不知道的是,在头上三丈的大地,卷起一震狂风,一道霹雳划破天空,
震惊百里!
              第五章两两相忘
  昏暗中我对着水面劈出一剑。
  波澜不惊。
  剑气直接透过水层,打在泥土上。
  「澎澎彭」,平静的水面突然炸开,怒气勃发,喷起多条水柱!
  一天以前,我还无法达到这个境界!
  「想不到你的武功那么好,恐怕是爹爹也做不到这样柔中带刚,真气外放而
又控制得游刃有余」,听到白晓菲的赞许,我的心就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你爹爹的掌法至刚至阳,内力更是天下无匹,我又如何能够跟他比,况且」,
我转身对她微微一笑,「若是没有遇上你,我也到不了这个境界。」
  诚然,与白晓菲的交合双修,使得我在体内另行开拓出一套逆行周天,以往
修炼的武功虽然因此威力大减,但是唯独剑气江湖一式,却因此纯熟无比,随心
所欲。一念籍此,我便打算破除师门戒律,将此招传授於她。
  「菲儿,你我练出两重周天之后,以前的武功威力大减,但是只需练成剑气
江湖便可以弥补缺失,甚至更上一重楼,我教你如何?」
  「唉,武功再高又如何呢?」,菲儿芳容凄凄,半过身子,「有些事情还是
没法改变的。」
  我心里一沈,激情过后,种种后果就要压到我们肩膀上来。
  「渖大哥,昨夜我想过了,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有你的家,我有我的世界,
我们总归是要回去的」。
  「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我,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是,我总归对不起你……」
  「嗯」,菲儿低下头,似乎已经在哭,「没关系,师哥不是不讲理的人,呜!
只怪我自己配不上他」。
  「唉!」,我拉着她对着水面坐下来,把她搂在怀里,「好了不哭不哭了哦,
怪只怪造化弄人啊!」
  「对不起……」,菲儿轻轻的说,「师哥对我很好,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
  「嗯……菲儿……离我伤好能出去还有一段时间,你能先留下来陪我好吗?」
  被掳来的人晓菲已经把她们带出去了,那位很有主见的女子说她们之间会互
相照顾好的,现在洞里只剩下我们二人。
  「你救了我,我当然应该照顾你」
  我欣慰地一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奢望,不如这样好了,我们也算一同渡
过苦难,应当坦诚相对,我们谈谈自己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嗯」
  「我跟你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
  「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父母,在江湖上流浪,后来,师父收养了我,还有
师姐……」
  有时候,回忆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后来,白晓菲也开始跟我讲她的故事。她和师哥从小一起长大,师哥脾气虽
然不好,但是很疼她,总是带她解闷,有时候她觉得家里待得太无聊了,他就偷
偷地带她到江湖上玩,在外面,要是谁想欺负他们,师哥都很聪明地把他们给唬
住。师哥的根骨很好,却从来不肯专心练武,他跟她说,武功太好了,就得到外
面打打杀杀,就没有时间陪菲儿玩了……
  她躺在我怀里,慢慢讲着这些往事,也许她把我的怀抱想像成了她师哥的怀
抱,但是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我还能要求更多吗?
  她奉父亲之命要嫁的,却是武当派的大弟子李谨。
  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注定身不由己吗?
  我不禁想到了家中的爱妻,她也是因为师父的意思嫁给了我,虽然好像也是
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师姐也是真的喜欢我吗?我从来都只是想当然,却从来
没有考虑过她的真实感受?
  人性真是一个複杂的东西!我不禁有几分泄气,我竟然连有没有人真的爱我
都不知道,我甚至有点妒忌晓菲的师哥。我占有了女人的身体,难道就不能占有
她们的内心吗?
  一股酸楚而又难过的情绪涌了上来。
  我突然翻身,把白晓菲压在身下。
  我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
  白晓菲挣紮着要推开我的身体,虽然很使劲但是我把她牢牢压制住。
  我开始在她脸上胡乱亲吻,她的小嘴一直躲着我,我往下亲吻她的脖子,往
她的耳边呵气,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脸越来越红。我把右手伸到下
面,想隔着她的私处揉捏她,但是被她机警地用手挡住,不让我进一步深入,我
趁机把手收回来,抓住她的乳房,开始揉挤她的酥胸,她浑身一颤,力气也小了
几分。我重複着轻吻她脖子,往她的耳边呵气,含她的耳垂,她很快发出难受的
娇喘,我见机不可失,立刻吻上她的小嘴,舌头和热气碰上她的牙齿,她按捏不
住松开牙关,任由我探入她嘴里饥渴地吮吸她的香舌,随后演变为我和她交替含
吸,我知道她已经动情了,伸手往下再次进攻,她想阻拦但是明显比我晚了一步,
而且当我把她的裙子往下拉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反抗,我收到激励,迅速伸手入
内,一摸已经湿漉不已,我用手指在肉缝处把玩,让她娇呼连连,我心里充满了
征服的快乐,哼,你心里所爱的师哥去哪里了,你还不是一样被我玩得欲仙欲死。
  我脱掉衣服,再把她碍事的裙子完全拉掉,杀气疼疼的肉棒在她渴望的注视
下尽根没入,再将她操的哭爹喊娘,死去活来!
  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
  在我双手离开她的身体,准备脱掉自己衣服的时候,我心中一冷,就停了下
来。
  不过几息的时间,离开了我的刺激,晓菲闭着的眼睛突然流出两行清泪,嘤
咛一声哭了出来。
  「喜不喜欢我?」,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还是不甘心地问。
  晓菲摇摇头,带着哭腔。
  「不知道……」,她喃喃的说。
  「是不是在想你的师哥?」
  「嗯」,她小声的说,点点头。
  我把衣服穿上,又帮她把衣服穿好,坐在地上,将她揽入怀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我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满脑子
想的都是我师姐。」
  「但是……和你一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我用宽大的胸膛包容着她的娇躯,
无限爱怜又无限感慨地看着她的眼睛。
  「不想别的好吗?」,我轻轻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我把脸靠在离她很近的
地方,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很久很久,一种难言的感觉弥漫在我们之间,慢慢地,有一种沖动……
  我闭上眼睛,忍不住地向前亲去……
  一道柔软的唇温也迎了上来……
  良久,唇分。
  我们突然相视一笑,她娇羞地把头低下,想把脸藏起来。
  我不再犹豫,迎上去再次与她交吻起来,那温暖湿热的感觉,有一种让人欲
罢不能的滋味。
  我解开她的上衣,亵玩着她的双乳,舔着吸着咬着,我能感受到每一次进攻
她所回应的情欲,我用牙齿含咬着她右边的嫣红,左手也不忘揉掐着她的左乳,
空闲的右手探入她的下体,不老实地玩弄着她娇嫩的私处,在我的刺激下,她仿
佛难受无比地扭动着身子,又仿佛欢愉一浪高过一浪地娇呼出来,那种娇羞的媚
态,不可名状。
  这时正是我坐着而她跪立着,看着她媚眼如丝,婀娜动人的娇躯不断扭动,
我的下体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欲望!
  我左手探入她的秀发,将她的臻首慢慢压了下来。
  一阵热气喷在我的肉棒上,我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但是我却痒痒的想要更多。
  她往上看着我,美目含春,面色潮红,几分激动地娇喘,但我也不知道下一
步怎么做。
  「你舔一下它……」
  少女仿佛有点害怕般,柔软的舌尖轻轻点在我龟头的眼睛处,有一点敏感的
痛痒让我震了一下,她吓得赶紧后退了一点,用一种怕我生气的眼神望向我。
  「没关系,从这底部往上舔也许会好一点」,我回想着交合时候的感觉,似
乎欲望需要从下往上的一种抚慰。
  温软的舌头从根部慢慢把快感带上来,我深吸一口气,美妙的难以形容,当
温暖的感觉划过肉棒和龟头交接的地方时,一种如化羽登仙般的爽快在我身体内
爆炸!
  我浑身一震,打了一个畅快的抖颤!
  不受控制的,我双手控住她的臻首,将暴涨的肉棒顶在她的红唇!
  她立刻聪明的把涨得火热的龟头含了进入!
  「啊喝喝~~~ 」,我忍不住呻吟出来,一种伟大而温柔的湿热把我团团包围
住,我的灵魂美丽得仿佛要欢乐哭泣。
  我抓住她的头发,控制着让她的小嘴一进一出套弄着我的肉棒,但很快,她
理解了我的需求,不需我命令,一波波快感在她柔美的吞吐中为我送来。
  「不要碰到牙齿……疼」,她吐出肉棒,噗嗤一下吐了吐舌头,很快又含了
进去,这一次她更为轻柔,也更为火热。
  我闭上眼睛,美美地享受着。
  突然间,她松开我,温暖的感觉一下子失去,我正要着急地睁开眼睛,一阵
舒爽又缓缓从根部往上舔来,渴求的头部又再次陷入到那一阵湿热的泥潭中。
  「啊,铙是神仙,也不过如此了吧」,我脸上露出无限满意的神情,仿佛得
到我的肯定,吞吐又卖力了几分。
  良久,我已经不知做了多久的神仙,突然想到张大嘴吧吞着东西会不会很累,
赶紧睁开眼睛,将菲儿扶起来,吻上她的香唇。
  一股咸咸的味道飘进,可怜美人为我如此受苦。
  「累了吧」,我满怀歉意地说。
  「没关系」,为我吞吐过后,她脸上红潮更甚,我看着她,心中又生出几分
怜惜,如此可人,我又如何忍心辜负?
  当下把她抱起,放到一边褥榻上。
  当我的昂藏分开她的美穴时,另外一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传来,我和她具是一
颤!
  尽管已经交合过十数次,但是这一次,却是我们第一次物我两忘地交缠在一
起。
  我缓缓地挺动,以前都是在药力催动下动作,无法得以慢慢品尝,今日故地
重游,别有一番新奇的滋味。
  小穴湿暖肥美,将整个肉棒紧紧包容住,而我每一次的动作,都能感觉到她
深处的回应。
  魂魄固然不能出窍,但此刻也无疑已经融合在一起!
  我的快乐,便是她的快乐!
  「啊~ 」,晓菲终於忍受不住,呻吟了出来!
  我理解到这是一种天性的呼唤,低声对她说到,「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
  「嗯啊~ 舒服~~啊,快点,再快点~~嗯~ 啊~ 啊」
  当女人对你说快的时候,就如同将军令,自当率千军万马来相见!
  我如同沖锋的猛士,匕首一刺马腿,顿时汹涌地向前奔腾!
  又如下山的猛虎,劈山碎石,势不可挡!
  菲儿便由此被我送上高潮!
  但即便是如此极乐境界,我们体内的二重周天却不忘自行运作,在下体交融!
  约摸千余下,我再次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洪流打在我的昂藏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我便如同惊涛骇浪般摇动着下体!
  就在射出的那一刹那!
  我突然念起一事,猛的抽身,「波」的一声,硬是将肉棒拔了出来!
  还沈浸在余韵中的晓菲,不解和惊恐地看着我。
  我一指龟头,上面已然粘着一小团黑物。
  不错,正是那「万人骑」的余蛊!
  我用手一拿,将这害人的毒物弹入墙上的火炉中,顿时化为青烟。
  相视一笑,我继续翻身上马,沖锋陷阵!
  不知明日如何,何不两两相忘,共享鱼欢?
              第六章性中五味
  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当在城外,我看到白晓菲被部属接走时,几次忍不住
就要拔剑抢人!
  那种痛,便似心口被剜掉了一块肉,不断地在滴血。
  我转身,脚步却象灌了铅一般沈重,如同不甘心般,又蓦然回首!
  而她在入轿之前,亦向我投来一束目光。
  便想起一句话。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可惜,不知道她落入轿中时,是否会为我泪落千行?
  心乱如麻,便快步狂奔,青山绿树被我抛在身后。也不知该去向何方,只想
追逐着那沈沈西去的夕阳,誓要与这不可改变的法则一较高下!
  「噫——呀!
  我狂啸一声,手中长剑出鞘,在竹林中荡出千百道剑花。
  只记得有一位武林前辈,为了等待失踪的娇妻回家,每日在东海边练剑。
  他右臂已断,却将对娇妻的绵绵情意化在水袖之上。
  每当被那浓浓的情思折磨得痛不欲生时,便翻手为云,覆袖为雨,将那对娇
妻的怀念化为满天的掌印,又好似长舞当哭,诉讼那老天的不公!
  莫道黯然消魂,何处柳暗花明?
  我的心绪也如同这空中片片飘落的竹叶,纷乱无比。
  剑锋一转,卷起一阵狂风。
  落叶便在这剑势中缠缠绵绵,窃窃私语。
  身形流动,剑气便在空中摇曳游走,如同这人生无常,白驹过隙。
  一滴青泪落下,忍不住间长剑挥起,青竹叶便似那百鸟离巢,讶然飞逝。
  「好身法,好剑法!」,一阵赞赏的掌声从我身后传来。
  身法轻盈,不带一丝波动,来人功力已臻化境,而且……
  这女声却似曾相识。
  转身一看,竟然是当晚逼我使出剑气江湖的妖娆女子。
  只见她身着一袭及地素裙,粉脂淡施,身形窈窕,却无一丝淫靡之气,反生
出几分清丽动人之感。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我又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能在月宫中地位超然,这女子在这世上也可谓是少数能够自主其命的奇女子
了,纵然立场不同,却仍然让我生出几分敬意。
  我淡然一笑,「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你们在一直跟踪我吗?」
  「呵呵,小哥哥见笑了,妾身只是平日栖居在此,听闻有风雷悸动之声,因
此前来查看,想不到竟是故人在此,还能让妾身见识到如此精妙的剑法」,那女
子声音温婉动人,却又带着一种娓娓道来的成熟风情,话锋一转,「只可惜却似
乎带有一种缠缠绵绵,反複无常,却又无可奈何的情意,让人怅然若失呀」。
  我心中一震,不想她却能领悟这高山流水之意,突然生出一种知己恨晚的感
觉。此女若不是剑法超然,也必定曾饱尝世间冷暖,经历过不知多少往事吧?我
不禁感歎一声。
  「哥哥何故如此歎息,妾身的寒舍便在前方不远,略备薄酒,不如到舍下一
叙如何?」
  「如此美意,那便打扰一二了」,我此刻已是三分为离愁,七分为美酒,也
许借酒能消一愁吧。
  华灯初上,一壶酒,两愁人,小方桌,正对坐。觥筹交错,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已半梦半醒,性子亦几分张狂起来。
  「不知姐姐何故在月宫门下行走,听闻这月宫里女子过着生不如死,苦不堪
言的日子,姐姐武功如此之高,何不早日离去?」
  「呵呵,小哥哥有所不知,月宫里并非如外界谣传如此不堪,也不全都是坏
人,正同……那些名门正派里,也不乏禽兽之徒……唉,天下之大,又何有别处
是我安身立命之处呢」,言此,似乎有无限的酸楚。
  不久,素手轻罩眉头,将隐隐的泪花轻轻抹去,露出一点欢颜,笑道,「哥
哥勿怪,妾身只是一时伤神,且让妾身再敬你一杯。」
  说着,玉指纤纤捏住酒壶,缓缓向我杯中倒入。
  一缕若隐若现的体香沁入我心神中。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
索,错、错、错」,此情此景,我不由失声念出这令《钗头凤》。
  眼神交彙间,两人已然癡了。
  直到满杯再也承受不住,美酒溢将出来,我们才如梦惊醒,不觉一窘。
  当下我心中怦怦然,虽然已有几分酒意,也不应在这与自己身份迥异的女子
面前表现出来。
  然而她却娜娜起身,莲步款款,移到我身边跪坐下。
  「妾身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可为什么遇到公子,却好像又怦怦跳起
来了呢?」
  小屋之内,顿时暧昧情迷。
  不同於我以往见过的所有女子,她大胆的告白,竟然让我手足无措。
  这几日的变化,使得我原本自以为坚定的侠心,发生了一丝改变。
  原以为,善即是善,恶即是恶,但尝到了在肉体上征服女人的快感,使我对
善恶的思考却模糊起来。
  月宫之徒喜好玩弄女人,但女人又何尝不是能在这玩弄中得到快乐的巅峰?
肉体之欲,似乎本是独立於善恶之外的。
  既有郎情妾意,又何需辜负这良辰美景?
  我突然欺身将她搂入怀里,柔若无骨的身子入手,便教我心神为之一荡。
  即便老於男女之事的她,此刻也是娇喘籲籲,一双美目微颤不已。
  人可象禽兽般交媾,但怎比得上你情我愿,爱欲交缠?
  我突然吻上她的芳唇,她身子一软,毫无抵抗之力,便被我顺势扑倒在地。
  「嗖!嗖!」
  两道冷风穿过我们躯体留下的残影,铙是刚才我吻得慢了一分,此刻倒在地
上的便是两具屍体了。
  我冒出一阵冷汗,这熟悉的声音,正是「天诛」的机弩突袭。
  听风辨位,迅速一脚将坐榻上的桌子掀翻,以为掩护,而她亦同时抖出两阵
指风,将墙上的火烛熄灭。
  暗器破窗之声不绝於耳。
  整整二十四发,我可知来者正是一支青龙小队,尚有一人,隐而不现。
  该是表明身份,出卖这名女子?还是与她共同迎击敌,度过难关?
  略有考虑,却是两人同时出声:「你先走,我来引开他们!」
  心中暗惊,却道这女子亦是有情有义之辈,再疾声低喝,「速走,我有全身
而退之法。」
  她犹豫一二,低声道,「小心,西边十里小镇,客栈。」
  我略一点头,撕破衣袖,罩上面目,挺剑飞身窗外。
  「嗖嗖嗖」,数支毒箭迎面射来,我剑气疾运,一招递出,乃是今日领悟之
剑势——「藕断丝连」。
  剑意绵绵,将毒箭缓缓粘落,身法流动,便是「欲语还休」,避过四面刺来
的长剑。
  然后一式「白驹过隙」,一剑挑落箭弩。
  五人惊怒,杀招齐出。
  「百鸟朝凤!」,黑夜中爆出数点火光。
  我微微一笑,身后掠空而去的声音已经走远。
  ?——
  是夜,我在清冷的月光下,忍痛潜行。
  背后被一剑劈过,想必已经皮开肉绽,露出血骨森森。
  但比起自己无意中掉进一个阴谋的那种寒冷,这种身体的伤却算不了什么。
  来袭者并非真的「天诛」刺客,但是武功极高,姿态也做足。
  可惜我连说两次暗语,他们都毫无反应,攻势依旧。
  我独缺一目,敌人又长於阵形,不多时已劈中我数剑。
  为保性命,只好使出剑气江湖,将他们一举击毙。
  查看屍体左手小指,却是均有指盖,天诛成员的暗记之一,便是这左小指无
盖。
  是谁派出如此高超的刺客,却又假冒「天诛」之名,来刺杀一名月宫女子呢?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却因牵扯到组织,而且前几日行动失败,使得我不
得不把这些事情放在一处考虑。
  不过比起这些,我似乎却更着急着找到那名女子。
  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比男人精虫上脑更严重的事了。
  ?——
  客栈。
  温暖舒适的床上,我搂着柔软的她沈沈睡去。
  有时候一对男女在躺一起并不是为了云雨,而是为了不孤单。
  伤口已经被她用绷带重重包紮,我并没有着急着要她,今夜只想有个安稳的
梦。
  ?——
  没有什么比你早晨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死了更难以忍受的了。
  不过如果死的时候还能有这样美妙的仙乐伴奏,你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死的。
  此刻我几乎是要死在她的檀口里了。
  她不知何时已经趴伏在我胯下,娇小的美唇含住我膨胀的昂藏,正在横吹直
奏。
  与白晓菲生疏的动作不同,她显然是此道高手,恰到好处地拿捏住男人的每
一个欲望。
  柔美的香舌从根部娓娓舔上,波波的快感让你的灵魂也跟着缠绵起来。
  如下几次,便毫不犹豫地含住那处敏感的龙头。
  温柔的吞吐中,舌头还不忘在里面撩拨你的感动。
  臻首起伏,却也在含住的同时左旋右扭,仿佛蝴蝶翩翩舞动的轨迹。
  也会握住你的坚硬,用唇舌含住你的春袋。
  更加销魂的是,在她忘情之时,便会张开那娇嫩的嗓尖,将你的肉箫尽根吞
入。
  那种完全侵入的沈浸,让你都愿把命交给她。
  正道是,此曲本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啊呵哈~~~ 」,我不禁发出最原始却又最真诚的赞美。
  「嘻嘻」,她突然停下来,向我抛来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有美如此,你如何不应放松百骸,尽情享受?
  屋里便响起啧啧的吸水声和呢喃的娇美呻吟。
  我的情欲泥陷在这一个温暖的小潭中。
  许久,当我感觉一股奔腾的洪流在身体里轰鸣时。
  她亦放弃了所有的技巧,快速地耸动着美丽的头部。
  「啊啊啊啊啊~~!!」
  我毫不怜香惜玉地双手控紧她的玉首,让她把红唇压至肉棒根处紧紧顶住。
  而那霸道的快乐就在她喉部阵阵尽情地爆发。
  大约十数次喷发,我意犹未尽地松软下来,看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我不禁
有几分歉意。
  「对不起,实在是太美了……忍不住……」
  「咳~ 咳~ 哼……」,她故作埋怨地吐出软下我的肉棒,憋了一下嘴。
  又把带出的一丝乳白的细线卷入口中。
  「公子的好多呢」,她有点娇羞又有点快乐地说,当下又细致地对着湿漉漉
的肉棒清理起来。
  世间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多,以怨报德的事不少,但却唯独性事,应当你来我
往,才能快乐无穷。
  我将她抱上来。
  「公子你还受着伤……呜」
  她已经被我亲住,发不出声音。
  一摸她下体,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原来女子为男人吮棒,也能如此兴奋。
  当下一股强烈的刺激涌上,本已经垂下的肉棒又再度生龙活虎。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於是我便为她的快乐奋战起来。
  许久,我又在她老练的技巧下溃不成军,一泻千里。
  「唉,想不到我如此的不中用……」,和她抱住一块躺着,看着她意犹未尽
的美态,我三分自卑七分自嘲地说。
  「公子何需妄自菲薄,都怪妾身纵欲过度……早已难以尽兴」,又蜷缩在我
怀里,带着一丝满足的说到,「倒是与公子一起,有一种特别安心舒服的感觉呢」。
  我突然想起,与她初次见面,就看到她正与三名壮男同时交欢,顿时生出几
分妒火,心中亦多出一份邪意。
  「说实话,与多个男子……是否真个更加销魂?」,现下,我对所不知的性
事竟生出几分不解和好奇。
  「嗯~ 哼~ 」,她似乎带着几分害羞又几分怀念地说,「那滋味……一经尝
过,便再也忘不了呢。」
  「淫贱!」,我骂到,不知为何又欲火中烧,正欲翻身上马,却看见她哀目
如水,落下两行清泪。
  此刻我才明白,她真个待我与别人不同,若只把我当成普通与她交欢的男子,
又如何会被我伤害到呢?
  心中一动,便吻上那两道泪水,以一种镇定心神的声音对她说,「不哭,我
不是真的怪你。」
  想不到她的眼泪便如脱缰的野马,轰泄而出。
  不知道是否男人天生就喜欢淫妇,若这女子是我妻子,恐怕我只会把她一刀
杀了,又怎会将她搂抱在怀,温情安抚?
  少顿,她却又破涕为笑,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仿佛怎么也猜不透你」,我感慨道。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嘴上说人淫贱,心里却喜欢得不得了。」
  我自嘲地一笑,确实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不过公子你确是与他人不太一般,性中五味,你已得其中三味」
  「哦?愿闻其详」
  「性中有酸甜苦辣麻五味,公子心有情若绵绵,无限怅惘,是所谓酸;与我
本水火不容,却能床第同欢,是所谓甜;而明日殊途,人生渺渺,是所谓苦,不
知公子以为然否?」
  我感歎一声,本来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一言难尽,恍如隔世,如此三味,确
实恰如其意。
  「还有两味又如何?」
  「妾身不敢妄言,不过这剩下两味,必须公子自行体会,方能透彻。」,少
顿,她又好象自顾自怜地说,「给人五味易,受人五味难,但受得了这五味,又
为何难成正果呢?」
  她哀伤的话在我耳边响起,又好似在说给她天边的情郎。
              第七章前尘若梦
  缠绵好象是在朦胧的梦中发生,然后又慢慢地回到了这清晰的世界。
  虽然相识不长,但是在要各奔前途的时候,却有不舍的眷恋。
  「云姐姐,今日一别,希望我们将来不要在战场上相见。」
  「沈弟弟你也多多保重,姐姐我也不愿意看到那个样子,不过以弟弟的身手,
下次碰到姐姐,应该是能够很容易地遁走吧。」
  云姬故意把「遁」字说得别有深意,我会心一笑,与其是说我逃,还不如说
是她会故意留有余地。
  她的武功在我看来已经超凡入圣,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几人能够击败她,但奇
怪的是,武林中从未有她的名号,以「天诛」的情报,对于她也是空如白纸。
  她待在月宫,除了不得已的苦衷,可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那晚我们要刺
杀的刑青对她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
  不过那晚她为什么唯独对我手下留情,而昨夜冒充天诛的人要刺杀她,又是
什么缘故?
  这一切,使得她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彻底的谜。
  「姐姐以后多多小心,昨晚来的并未是天诛的人,平日姐姐更需多加防范。」
  她脸上顿时浮现一丝迷惑和深思,不过很快便烟消云散,她玉手轻挽,一阵
清风徐来,手里却是多了一支垂柳。
  从客栈出来,我们一直走到这官道的别亭。折柳送别,让人真个儿依依不舍。
  不过隔空取物,这份绝技,也让我震惊不已。
  剑气江湖,乃是数百年前的不世天才留下的绝学,也只能将真气外发而不能
收。
  昨日领悟的剑招,我称之为「晓」,取意对白晓菲的怀念,也只是以身形和
剑势影响周围的事物。
  果然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我等只是井底之蛙,还需上下求索。
  当下接过柳枝。
  「姐姐保重,再会!」
  我一抱双揖,她也便袅袅地道了一个万福。
  两道身影从亭中各奔东西,宛如两道流星,在离开那一瞬间,绽放出别样的
光彩。
     ***    ***    ***    ***
  这几日耽搁了不少事情,本应及时回组织复命,却因种种变故而不能成行,
我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即以身份暴露的理由退出组织,然后回家陪伴爱妻。江
湖恩仇何时了,不如及早归隐,尚得享受一分安宁。
  但想到南宫师弟,我却又生出几分愧意,不能帮他为家人报仇,我枉为同门
一场,不过比起他的家仇,我更在意爱妻的安全。此番我几乎是要命丧黄泉,以
后若是再明目张胆地与月宫为敌,那么不单是我,爱妻、师父都会受到牵连,到
那个时候,我又能救得了谁?
  当我来到宛城,和秘密分舵联络上之后,事情又再度让我震惊。
  接待我的是天诛四大长老,以及神秘的天诛零队。
  我也看到了当晚白虎队中的三人。
  但却没有南宫弘!
  「我师弟呢?」,我非常着急地问,看到他们一脸茫然,我赶紧说道:「阿
弘是我师弟,他人呢?」
  「唉,弘哥……那晚当然也是……你」
  此言一处,众人皆是嗟叹之声……只可惜,并非为南宫弘而叹,而是,为我?
     ***    ***    ***    ***
  「沈不群,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出卖组织,陷害同门,
更贪恋月宫富贵,强奸民女,你今天来这里,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张长老这一记没来由的当头棒喝,我一下子就蒙住了,怎么回事?
  身边已经被零队的人不动声色地围住,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把这几天的事情飞速地联想了一下,隐约明白自己是掉入一个难以辩解的死
局,只是自己何德何能,让人来设计如此大的圈套?
  只因与那神秘魔女的销魂一夜,我自知无法解释,可是眼下当务之急,乃是
保住一条小命,没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于是便硬下头皮说道:「大家稍安勿燥,
听我慢慢解释……」
  正以为能够柳暗花明之时,却道个山穷水尽。我张口还不上一言,这外边突
然如平地惊雷,四面杀声震天,兵器兵兵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一人踉跄从门外冲
进,撕声大喊:「长老!魔宫的人杀来了!」
  「不!不是我!」,我竭声大喊。
  「不是你还有谁!这分舵藏身隐蔽,你前脚刚至,魔宫后脚就到。来啊,先
将这叛贼格杀!再与魔宫之人拼个你死我活!」
  噌,咣咣咣咣!
  电光火石之间,我拔剑已经击开来袭的四名剑客,不但众人,连同我也是一
惊,何时我的功力如此之高。
  「沈尊者神功盖世,造福月宫,千秋万代,永享福禄!」,只听众女声如同
天籁飞音,从四面八方整齐响起,回荡不已。
  随即天女散花,空中降下七名白衣仙子……不,兴许只是六名,这为首之人,
白发红颜,怀抱长剑,极有可能是传闻中的月宫三大护法之一……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天诛门号,还不束手就擒,以保性命!」
  「咯咯咯咯」,只见这妖人银铃般笑得花枝乱颤,如同妙龄少女,让我怎么
都不敢相信她是男子之身。
  「奴家西门吹箫是也」,顿了一顿,又转身向我道了一个万福,「属下西门
吹箫,拜见清风尊者」
  这……这下我便是跳进东海也洗不清了。
  「咿呀呀!接我一锤」,张长老亲自出手,一双紫金锤挟着愤怒的真气汹涌
而至!
  「也吃我一鞭!」,孙长老挥动两条太公金鞭,攻了过来。
  二人联手,非同小可,我见势不妙,身形拔动,飞身欲逃。
  「呼!——」,一道危险的真气往我后腰打来,赶紧反手一剑,震得虎口发
麻,却是真气涣散,落到地上。来袭之物,正是钱长老的乾坤圈!
  不急思考,一锤一鞭再度攻来,只好硬拼,怎料此刻却不如方才神勇,才一
交锋,便被两道大力生生逼退数步,胸中一甜,嘴角涌出鲜血,显是受了内伤。
  二老是得势不饶人,转瞬又逼至眼前。
  「咔嚓!」,二老虽是气势如虹,此刻却突然一同收束身形,凝神往后退开。
  我手握机关弩,便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争取出宝贵的瞬间。
  「剑气江湖!」,院子里荡起一阵龙卷风,我攻击的目标并非任何人,而是
这……脚下黄土!
  「澎!」不但我得力飞起,更使院内黄沙漫天,我在起身同时,亦满怀怒气,
将机弩中的六支毒箭,一股脑射向西门吹箫!
  也不管身后如何,得此一机,便逃出升天。
     ***    ***    ***    ***
  我潜行在荒山野林之间,这里地势复杂,最是藏身逃逸之所。
  少时,脚力疲惫,内伤激荡,便欲打坐调养,奈何空中传过一声长啸,抬头
望去,却是黑乌乌一只凤鹰。
  糟,被发现了,我赶紧择路而逃,但这黑鹰如影随形,如何也摆脱不掉,又
无弓弩在身,奈何不了这个禽兽。
  奔逃间,地势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一处悬崖之上,但见眼前波涛气海,云霞
万里,浩浩荡荡,恒无际涯,虽然风光绝美,于我却如索命绝境。
  回头望,一人白发红颜,环抱长剑,已然封住回路。
  「西门吹箫!我与你们并无深仇大恨,为何要如此害我!便是死了,做鬼也
不会放过你们!」
  「咯咯咯咯」,西门吹箫又是一番春笑,随即妖然道,「你该恨的不是我哦。」
  从西门背后走出二人,却让我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南宫弘!!!
  更不敢相信的是……
  师姐!!!
  怎么会这样???
  他们好象不认识我一样,转眼就攻了过来。
  难道我死,也什么都不知道么?
  还有,这与月宫又有何相干?
  但那连绵不断的攻势,一掌掌击打在我胸口、心口。
  我毫无还手之力,一步步被逼退悬崖。
  身上早已不痛,痛在心里。
  我不知道眼中流的是泪,还是血。
  师弟,你为何如此狠毒?爱妻,你为何如此绝情?
  南宫弘的手冰冷地抓住我的天灵盖,我临别之时向爱妻望去一眼,却看不到
任何一丝不忍……或者感情?
  「咔咔嚓嚓~~」,我听到头骨粉碎的声音,随后一切的感官都消失在血色之
中,我感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在下坠、下坠,坠落无边的黑暗,无尽的深渊……
     ***    ***    ***    ***
  「相公,你醒醒,该吃饭了。」
  「嗯呢」,我揉揉睡眼,手中的书卷跌落在地,眼前一位绝世佳人,正举案
齐眉,殷勤地呼唤着我。
  我歉意一笑,起身接过案台,摆放整齐,又突然想到什么。
  「怎么不叫师弟一起来吃?」
  「相公又说胡话了,明明只有我们呀,该不是看书又着了迷了吧?」
  「哦呵呵,娘子莫怪,我又犯糊涂了,来来来,让为夫喂你一口。」
  「羞不羞,又没正经,你~~~ 」,爱妻的娇嗔随即被堵上,芬芳的樱唇被我
轻轻亲住,我咬破含在嘴里的一颗葡萄,顿时又酸又甜,这一道甘美使得我们不
禁忘情吮吸。
  良久,我松开爱妻,只见她面颊绯红,早已羞得不可方物。
  「相公再不好好吃饭,我就不理你了,哼~~」,美人故做嗔怪。
  「好好好,为夫就先不戏弄爱妻了,且来看看爱妻今晚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食案中摆着鸡鸭鱼肉,水果蔬盘,如此丰盛,真是难为爱妻了。
  「爱妻你真好,每顿都做得那么体贴」,我不禁被种种幸福包围。
  「相公你才辛苦呢,每天天打猎务活,为妻只不过是借花献佛,来快来吃饭,
趁热吃,别凉了呢。」
  骨碌碌,肚子正响起一阵饥饿的嚎叫,我一笑,便在爱妻的服侍下享用起美
味来。
     ***    ***    ***    ***
  酒足饭饱,爱妻勤快地到厨房去收拾碗筷,而我从卧榻上爬起,走到门外,
散散闲步。
  虽然还是有点不适应,但我还是很快重新熟悉了这样的生活。
  只记得我从一阵疼痛中醒来,便看见仙子在榻前饱含关切的泪光,我觉得头
很疼,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以为自己是死了,不然如何能够见到神仙?
  可是在仙子的照料下,我慢慢地好起来,又相信这还是在人间。
  仙子称我为相公,我虽然好象忘记了一切,却还觉得对她有一种朦胧的亲切
感,脑海中又隐隐有熟悉的感觉。
  仙子告诉我,我们自幼隐居在这里,前几日我出去打猎时,不慎从山上摔落,
找到我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幸亏家中藏有祖传灵药,方保得一命。
  我半信半疑,可是脑中对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醒来这几日,街坊的大叔大
婶,还有村里的爷爷长辈,都来看我,可是我谁也不认识,但他们却对我熟悉的
很,嘘常问短,又帮我回忆往事,渐渐的我隐约记起,自己叫做曾凡,大叔大妈
的名字也陆陆续续记起,更重要的是,爱妻唤做淇儿!
  养伤半月,亏得我身体强健,很快恢复如初,随村人出去打猎,也发现自己
对这刀弓弩箭运用纯熟,原来自己真是这村中的猎户。
  白日出门打猎务农,夜晚归家有娇妻体贴服侍,日子过得充实而又美满,生
活乐无边。这村里人纯洁朴实,男子敦厚好礼,女子温柔有德,也许是失忆之后
倍感新鲜,只觉得自己生活在这神仙般的地方,也便是神仙。
     ***    ***    ***    ***
  爱妻火热的身体藏在我怀里,受伤两月余,每夜都是在爱妻温柔的怀抱下入
眠,可是今晚,却特别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燥动。
  突然翻身,将爱妻压在在身下。
  「嘤咛」,爱妻娇喘一声,我撑起一点身子,又迅速地攻占爱妻甜美的樱唇。
  爱妻柔美的双手抵在我胸口,但是上面已经忘情地与我交织在一起。
  吻了多时,我的手自然地往下探索,却被爱妻伸手拦住。
  「相公,不行~~~ 」
  「为什么不行?」我很疑惑。
  「我们还没成亲呢……」爱妻更羞了。
  「啊?」,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原来,我与爱妻本是自小婚约,今年便要成亲,两月前我要上山寻宝作为礼
物送给爱妻,却想不到因此失足受伤,爱妻亦是不再顾得未过门的名份,在我身
边悉心照料。原来如此,那只得婚礼之后,方能采摘我的这朵仙花。
  「可是……爱妻,为夫可是非常难受,不知今天怎么了……」,我坐在榻上,
感觉非常焦燥。
  「相公真坏!」,虽是嗔怪,但爱妻火热的香唇又主动印上,我珍惜地迎上
亲吻,爱妻的柔荑慢慢从我胸口抚过,又仿佛知道我欲望般越过里裤,拿住那条
跳动的巨蛇。
  「啊~~~ 」,爱妻温柔的揉动,让我舒服得叫了出来。
  倍加觉得嘴里的香舌甜美,我不禁紧紧吸住,你亲我咬,想要把对方吃掉。
  「叭啊……」,被爱妻在裤裆里掐了一下,我才放开她的小嘴,爱妻佯怒道
:「坏蛋,人家都喘不来气了呢~~」
  我歉意一笑,爱妻美目微瞪,下面的小手又听话地耸动起来,爱妻轻轻地亲
上胸口,别有一番酥麻的滋味,我不禁有样学样,一手搂着妻背,一手深入她怀
里撒起坏来。
  一颗小小的樱桃被我用力捏住,再蹂躏采摘起来,爱妻俏脸飞红,身体挣扎
起来,我感觉手中的樱桃很快生长变硬,机不可失,我另一只手迅速加入战斗,
侵入另一边柔软,很快,两朵花蕾在挑逗之下含苞欲放,我将爱妻翻过抱在怀里,
扒下裘衣,双手握住一双玉兔,揉捏挤按,亦不忘拨动那两点嫣红。爱妻那里受
得住如此进攻,早已意乱情迷,娇呼连连,一手反抱,在我颈背胡抓乱摸,又侧
过臻首与我亲住一处,虽然是蛇躯扭动,却因被我控住要害,便只能在我怀里翻
腾,但爱妻另一只手不忘使命,一直不停地抚弄胯下巨龙,直令我也如蚁蚀骨,
难舍难分。
  直到我再也忍受不住,放开这对玉兔,爱妻娇躯得脱,却似比我更加焦急,
俯身除掉我秽裤,便用那仙唇美舌,捧着巨龙咂吃起来。
  「喔啊啊~~~ 」,爱妻真是好温柔,今日看得书中写有佳人吹奏之艳景,想
不到今晚便得如愿以偿。轻拢慢含抹复挑,初扫龙头美舌娇,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看来我「以前」必定是勤加教导爱妻苦练乐曲,这般美趣,便是给个神仙也
不做。
  但吹奏良久,非但不觉得尽兴,欲火却加倍燃烧起来。
  我怒发冲冠,双手捧住爱妻面颊,好不容易把巨龙从爱妻魔嘴中拔出,又控
住她的双肩,轻轻一带,将她的身躯翻过,变成跪趴在地。
  一双美臀轻扭慢晃,我伸手摸入股间,原来小淫妇的黄河早已泛滥成灾,抚
弄一二,将手移出,一条透明的丝带粘连不已,靡人心扉。
  我一把将爱妻的秽裙拉下,露出雪白双瓣,再往下一看,水灾千里,一塌糊
涂,我轻轻扒开美穴,但见含苞待放,玉门禁闭,忍不住轻轻用手一碰。
  爱妻娇躯一震,却是羞得双股夹紧,回头轻呼,「官人,不要!」
  可是箭在弦上,哪里按奈得住,但妻令如天,得其门而又不敢造次。
  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便把那潺潺的溪水收拢了,抹在那娇羞的菊穴处。
  龙头一顶,阻力颇大,但在溪水的滋润之下,竟然进入半分,而里面温暖的
感觉,使人不禁想完全沉浸于中。
  双手感觉到爱妻腰间的挣扎,但初尝甜头的我已经失去理智,手腰协力,又
缓缓向深处推去。
  娇妻的身躯不断抖动,在我没入一半,却猛地一震,只听「嘤咛」一声,却
是哭了出来。
  便如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赶紧清醒过来,「爱妻不哭,为夫罪过,马上就
拔出来!」
  可往后一退,却似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微微用力,爱妻一阵痉挛,「疼」,
劲力一松,竟然再被吸入半分,一着急再往外拔,如下几次,便如抽插,传来阵
阵快感,竟忘乎所以,就着爱妻美臀,缓缓干将起来。
  不过数下,爱妻已止住哭声,竟渐渐呻吟起来,但我却不敢用力,唯恐伤了
爱妻。
  「官人~~你可否动……快一些」,一听妻言,我如得赦令,大喜过望,爱妻
在说出如此羞人话语的同时,我亦感到包裹着巨龙的菊肉一阵紧缩,仿佛挤出许
多浓浆,抽插起来,便是润滑了几分,当下加快速度,快感也愈加强烈。
  不知觉在快乐中已经尽根莫入,腿根与爱妻臀肉相接,每每碰撞,便发出皮
肉拍打之声,便如战场擂鼓,激励我勇往直前,直捣黄龙!
  「爱妻可爽乎?」,我双手控住爱妻的肩膀,下体亦然节律地挺动,但见爱
妻既象点头,又似摇头,口中兀自呜呼哦哼地娇呻,一朵美髻晃动不已。
  我左手捧上爱妻玉乳,右手放在阴核上来回旋磨,眼看爱妻娇躯愈发乱颤,
而我亦毫不客气地更大力挺动起来。
  不知约有千余下,便觉爱妻身体如有波涛涌动,一波高过一波,嘴里淫声浪
语便只啊啊之声,而我亦到生死攸关之时,更是根根入肉,但觉一股大力吸来,
我再也控制不住,怒吼一声,快速抽插几下,便如洪水猛兽,在爱妻体内尽情喷
射,那紧窄的菊花,似乎得了这股阳精浇灌,愈发缠绵忘我,紧紧箍住,爱妻亦
在这温热的刺激下,攀上高峰,娇躯绷直,梨花乱颤。便在这水乳交融中,唱完
了这曲玉树后庭花。
  是夜,便轻楼爱妻,温言抚慰,耳鬓私语,爱意更深,直到夜深,方才一同
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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