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传】

  
  (一)回到战国
  春天的京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恬静。
  整座城市几乎保留了战国时期所有的历史建筑,古色古香,文化底蕴十足。
  走在古老的青石大道上,不时几片樱花花瓣在眼前飘过,恍若置身仙境,让人不知不觉陶醉在其中。
  由於在德川幕府统治时期之前,京都一直作为日本的政治。 宗教。 文化的中心,所以名胜古迹不胜枚举。
  当然最为着名的要属天皇的居所京都御苑了,不过现在天皇已经不再那里了,随着德川幕府去了江户(也就是现在的东京),但是御苑无与伦比的景色却是留了下来,尤其是在樱花盛开的季节,被点缀成一片粉红色,让人看来像是中国古代小说中的桃花源。
  离御苑向西两条街不远就是二条城,这里原来是室町时期每位幕府将军的府第,而向南两条街就是在日本战国史上留下重重一笔的本能寺,当年一代霸主织天信长就是在这里被叛将明智光秀奇袭而自焚的地方。
  而本文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    ***    ***    ***
  “呼……这趟京都真是没有白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是至理名言。”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东将手中的笔记本塞进了背包。
  小东,就读於北京某外国语大学,专攻日本史。
  活泼开朗。 虽然已经20岁了,但是外表看起来也就15. 6岁的样子,是个亲和力很强的人。
  他尤其对於日本战国史到了疑迷的程度,只要是跟战国有关的任何书籍。 图片。 古玩,甚至游戏。 录像他都不放过,常常感慨自己生不逢时,如果自己是出
  生在战国肯定会……
  刚好最近学校放假,小东揣着打工的积蓄登上了日航的班机来到京都修学旅行。
  由於时间有限,所以他就选择了一些认为是必看的景点去参观,本能寺是他的最后一站。
  现在的本能寺虽然已经经历过多次修缮,但是仍然可以使人隐隐感受到当年那个惊恐的夜晚在这里发生的屠杀,滚滚浓烟。 血肉横飞。 尸横遍野。 喊杀声震天动地。
  来本能寺参观的人并不是很多,小东一个人很悠闲的慢慢欣赏这古色古香的寺庙,渐渐的已经到了中午游客几乎走尽,孤零零的寺院了除了枝头的鸟偶尔发出几声啼叫外再难找到什么其他的声音了。
  当他走到寺庙的后院时,发现有个小摊子,看起来像是兜售纪念品的地方,里边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时冲着他微笑。
  “喂,小伙子,你过来一下可以吗?”
  “?”
  小东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好像除了自己和老人就没有其他人了,“您是在叫我吗?”
  小东指着自己。
  “对,小伙子,你过来一下好吗?”
  老人笑眯眯的说道。
  小东狐疑的来到老人的摊子前面,“老爷爷,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日本人吧?”
  “我是中国人,这次来京都只不过是来修学旅行的。”
  小东很有礼貌的回答老人的问话。
  “看来你对日本的文化历史很感兴趣呀。”
  “噢?您怎么知道?”
  “像你这样年纪的年轻人很少有人来这里参观,尤其你还是个外国人。”
  老人用嘉许的目光望着小东,瞧的小东有些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来本能寺参观呀?”
  “听说这里曾经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武将织田信长葬身的地方,所以我很希望来这里见识见识。”
  “噢?”
  老人的眼中掠过一丝异彩,“能跟我聊聊吗?”
  “您也有兴趣?”
  小东对面前的这位老人越来越觉得十分亲近。
  两人随即毫无拘束的聊了起来,环境优美而又十分宁静的庭院,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所以两个人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天色渐渐变暗。
  “好了,年轻人,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老人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是吗?已经这么晚了,真是可惜,和您聊天很愉快。”
  小东惋惜的说道。
  “呵呵,小伙子,我和你十分的投缘,这样吧,我就送你件东西作为纪念。”
  说着拿出来一枚戒指。
  “不。 不,怎么好意思要您的东西呢。”
  小东婉言拒绝。
  “呵呵,你可别嫌它不起眼,虽然小,但是却很神奇,据说它拥有神的力量,不过我是没有看出来,这么多年它也没出现什么奇迹,反正我留着也没用,既然咱们两个这么投缘就做个小小的纪念品好了。”
  经不起老人百般的劝说,小东最终还是收下了。
  “那么,谢谢您了老爷爷。”
  小东仔细观看手中的戒指,它的做工十分精巧,而且图案看起来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噢,对了!
  是织田家的家徽!
  奇怪,这个老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老爷爷……”
  当小东再次抬头想找老人的时候,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老爷爷。”
  小东边想边抚摸着手中的戒指。
  小东离开了本能寺准备渡过在日本的最后一个夜晚,好好的大吃一顿还是……
  ***    ***    ***    ***
  嘿嘿,洗个热水澡来个马杀鸡,想着想着走到了京都国立博物馆,由於已经接近傍晚,博物馆早已经关门熄灯了,突然,一个黑影在小东的眼角掠过,在博物馆的门口一闪而逝。
  “贼!”
  小东的第一个念头是追上去捉住这个贼。
  他想也没多想,跟着就追了下去,跑过去才发现原来这个贼是通过博物馆的侧门进去的,小东随后小心谨慎的边搜索边前进,说来也巧今天居然没有一个警卫来巡视。
  小偷看起来对博物馆了若指掌,在众多的展物中时隐时现,转眼之间小东就迷失了方向,在博物馆里迷了路。
  淡淡的月光透过浅蓝的穹顶,薄薄的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显出妖异的银白色,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陈列上古时代文物的展馆,小东被这些罕见的宝物所吸引,浑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他来到一个玻璃展柜面前,发现里边摆放着一面非常古朴的镜子,既不像是铜铸的也不像是玻璃做的,看不出来是什么质地,上面刻绘着奇怪的图案和字符,显得十分的诡异,看看下面的注释,这面镜子居然就是日本传说中的三神器之一——八尺镜。
  小东仔细端详了许久,十分奇怪为什么这面镜子会被公认为是神器呢?它到底有什么特异之处?这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束微光打在镜子上,镜子立时泛起异样的光辉,就好似一颗石子投进了湖水里,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阵阵涟漪,而且越来越强,与此同时小东的胸口也相应的发出阵阵光芒,小东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霎时间强烈的光包围住了小东。
  整座大厅都被强光笼罩着。约摸过了一刻钟左右,当光慢慢散去,一切归於平静,小东已经不见了,空留下他的背包。
  第二天的朝日新闻报道,昨晚京都国立博物馆发生盗窃事件,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东西丢失,小偷被当场抓到,被盗的物品都散落在他身边,不过,他的精神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嘴中不停的喊着:神迹……
  ***    ***    ***    ***
  时间的巨轮又转回到西元1467年(应仁元年),整个日本正处在室町幕府将军足利氏的统治之下,然而这种统治却是十分的脆弱,早在此前全国各地就发生数十起大大小小的纷争,而幕府根本无力去调解。 压制,只好装聋作哑,而就在应仁元年这一年发生了改变日本历史的大事件————应仁之乱,事件的导火线就是为了争夺幕府将军之职。
  掌握了将军就等於掌握了整个日本国,因此大名们以京都为中心,分成东西两个阵营,在京畿地区展开了混战,这场战争持续了10年之久,最终大名土岐成赖从美浓奉足利义视回京都接管将军的职位,应仁之乱结束。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应仁之乱象徵着幕府将军足利氏对地方各大名们的威慑力已经荡然无存,群雄四起,割据一方,大名们都各自心怀鬼胎,各有各的打算,大多数的大名们都想率领自己的部队进到京都,得到天皇的册封成为新的幕府大将军,开创自己的时代。
  尾张,室町幕府四大家臣之中斯波家的管辖地,由於室町幕府势力的日渐衰弱以及斯波家交奢的生活,再加上尾张守护斯波家的当主昏庸无能。 安於现状,渐渐的实权被副守护织田氏所把持,他们是统治尾张北部上4郡的岩仓织田氏和统治南部下4郡的清洲织田氏。
  其中清洲织田家有3个奉行,人称“清洲三奉行”,而其中之一的织田信秀以他的武勇和智谋逐渐崭露头角,势力超过了主公清洲织田家。
  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信秀基本上控制了整个尾张地区,北边抗击美浓的大名————“蝮蛇”斋藤道三,而东面则与被誉为“东海第一强弓”的今川义元对抗,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之后他又向朝廷进贡使得他的地位得到了朝廷的认可。
  在战国时代,人们时刻都有危机感,他们在战斗中疲於奔命,希望有个强大的人物出现平定这个乱世。
  1547年(天文16年)夏天的一日,在通往尾张末森城的小路上,一个年轻人行色匆匆的走着。
  “呼……这个鬼天气,热死人了!父亲规定的时间快到了,看来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又要挨骂了。”
  他小声嘟哝着。
  为了赶时间他放弃了走平坦大路的打算,而是专门挑艰涩难行的小道来缩短时间。
  走过这片树林就是尾张的领地了,过不了几天就可以顺利到达了,看来一路上很平静。
  忽然,他眼前一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还没等他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压倒了。
  “哎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爬起身子仔细打量这不知名的落体。
  是个人!
  看起来好像是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
  “喂,你没事吧?”
  拍了拍男孩的面颊。
  “?……?!”
  男孩揉了揉眼睛,显出极度惊讶的神情,“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太好了你没事,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呢,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真是危险,幸亏有我经过。”
  “?你是谁?”
  男孩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你好。我的名字是——织田信长。”
  一抹温柔的笑容挂上了他的嘴角。
  “噢……!什么?你就是织田信长?”
  男孩惊骇的好像是看见什么怪物似的。
  “是呀,难道还有其他人跟我同名同姓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今年是哪一年?”
  “天文16年呀,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我居然回到了战国时代,开什么玩笑,这不会是做梦吧?”
  他使劲掐了大腿一下,好疼!
  “看来不是做梦了,这事可太玄了吧。”
  他抱着脑袋使劲的回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修学旅行到了京都,然后是参观,接着结识了奇怪的老爷爷,然后碰见了小偷正准备盗窃博物馆的馆藏,自己跟了进去,然后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展柜前,展柜里放着面镜子,然后镜子不知怎么回突然发出奇怪的光,然后自己胸口也发出同样的光。”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将手伸进衣服里,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服装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了战国时期农民的服饰,感觉上怪怪的,他在胸口摸索了一阵子,蓦的手指碰触到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原来是老爷爷送的那枚戒指,难道就是它发出的光?
  他抬头打量面前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信长,左看看。 右看看,面前的这个人怎么也不像是叱吒风云的织田信长呀,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文弱,真是奇怪。
  直到再次被问到姓名时,他才回过神来,“哦,对不起,真是失礼了,我叫小东。”
  “你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的?”
  “我。 我也不知道。”
  小东搔了搔头,很难为情的说道,不过,他确实真的不知道。
  “噢,你没事就好,我还要赶路,那么我先走了。”
  信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准备离开。
  “呃,请等一等。”
  小东叫住了信长。
  “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正要赶往尾张的末森城。”
  “他还真是个白疑,对陌生人这么坦白,在这个年月里能活下去才怪呢。老天让我”遇见“他,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深意,我不如就跟着他,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主意打定以后,小东极其友善的说,“不知道我能不能与你同行呢?”
  “噢?你也要去末森城?这真是太好了,一路上我都闷死了,有了你这个同伴我就不会再寂寞了。”
  信长面露喜色。
  “怎么感觉上有些娘娘腔……”
  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投机,不过小东总是觉得怪怪的,觉得信长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
  (二)遇险
  这一日,两人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这里离末森城还有3天的路程。
  两个人决定晚上就在村中小店里住下了,第二天再继续赶路,因为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住过一个像样的旅店了。
  两个人匆匆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就迅速的进入了梦乡,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就在午夜时分,忽然走廊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听觉十分敏锐的小东醒了过来,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说话,小东蹑手蹑脚的趴到拉门旁。
  “喂,今天住进来的那两个小子,其中一个好像就是主人让咱们干掉的信长。
  可是,奇怪,不是说他一个人来吗?怎么变成了两个人,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咱们要对他下手?“
  “不会吧。我想应该不会。再说另外的那个看起来年龄不大,不会有什么威胁,不如今晚咱们就动手吧,省得夜长梦多。”
  “……好。咱们就……”
  接下来的话因为声音过低小东没有听见,不过光是听到的就足以使他震撼不已,好险呀,如果不是让自己偷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今晚自己和信长就要去见阎王了,赶紧通知信长,一起逃走才是上策。
  小东来到信长身边将他摇醒。
  “!”
  信长下意识的将身子蜷成了一团,惊恐的看着小东。
  小东见状不由暗自苦笑,想来她以为自己是要打劫。
  “你……你要干什么?”
  “嘘!”
  小东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家店很危险,有人要杀你,快起来,咱们赶紧走。”
  信长将信将疑的看着小东,一动不动的想看看小东到底要干什么。这时走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得小东也顾不了其他了,一把连着被子抱起信长,一手抓起行李,从另外一边逃到了院子里。这时,房门被猛地拉开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小东急中生智一下子钻到了房子底下的隔断里。
  小东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上头的动静。信长这时候也意识到危机的来临,紧张的看着小东,大气都不敢出。
  一阵刀剑声过后,屋里的两个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人呢?”
  “不会是跑了吧?”
  “废话!肯定是跑了。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咱们的行动呢?是不是你泄密了?”
  “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呀!”
  “他妈的!便宜了这小子!”
  “咱们还是赶紧报告主人吧。”
  “只好如此了。呸。”
  渐渐的脚步声远去了,一切又恢复平静,小东觉得怀中的信长微微的扭动了几下。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过於紧张了一直使劲的挟着信长,信长有些喘不上起来。
  他赶忙十分抱歉的将信长轻轻的放开,示意他赶紧将衣服穿好,信长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急急忙忙得背过身换上了一套便服。
  小东牵着信长,轻手轻脚的从旅店的小院翻墙出去,趁着黑夜出了小村,两个人一头扎进茂密的树林中,现在也只有树林可以保护他们了。
  “谢谢你啦。”
  信长小声的在小东耳边说到。
  “这没什么。既然咱们是夥伴,我就应该照顾你。”
  “谢谢。”
  信长用小的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再次说道。
  这时,树林中的猫头鹰“呱呱”的叫了几声,信长一下子扑进了小东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猫头鹰。”
  小东安慰着信长。
  “呜呜呜,太。 太可怕了。”
  从声音可以判断,信长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他怎么这么胆小呀,而且这么爱哭。不过,也真的是很危险,千钧一发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小东也暗暗擦了一把汗,这可也是自己生平第一次碰到这种在电影里才见过的事儿,今后的路还不知道怎么样,不过这次可是印象深刻,亏得自己还算机灵,真是上天保佑。
  “对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呀?”
  小东好奇的问道。
  “我。 我也不知道,从小我就和乳母生活在一起,最近接到父亲的信,信上说要我速速到末森城,所以我就来了。”
  信长颤颤微微的说。
  “怎么也没个人陪你呀?”
  信长脸一红,“本来乳母想陪我来,但是由於她年老体弱,所以我就没让她来,自己一个人就跑出来了。”
  又幼稚。 又没有任何经验。 缺乏阅历,脑袋好像还有些秀逗,这真的是信长吗?
  有没有搞错?
  就在小东胡思乱想的时候,信长轻轻的问道:“小东,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呀?”
  “?你说什么?”
  “我说,接下来怎么办?”
  “咱们先在这里呆到早上,然后咱们抄小路去末森城。大路看来是走不了了,这帮人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在大道上一露面,铁定被杀。”
  信长害怕的望了望四周,全身打了一个冷战,抖缩不止,小东叹了口气,将他拥进了怀中,想想历史,他现在也就14岁,14岁刚刚踏上这个乱世的土地,就遭遇到了暗杀,这真是非比寻常,而且他是这么的柔弱。这么的幼稚,毫无反抗能力,就好像把一只小羊羔放进了原始森林。
  望着沉沉睡去的信长,小东思绪万千。
  清晨,太阳慢慢的爬上山头,将大地照亮。
  沉睡中的两个人被林中的鸟叫声吵醒,揉了揉稀松的睡眼,两个人蹒跚着继续赶路。
  一路上两个人好似惊弓之鸟,倍加小心,晓行夜宿,穿森林。 过小溪,离目的地末森城还有一天的路程了,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他们的行踪被杀手发现了。
  “嘿嘿,可找到你们了,上次让你们从我们手中逃脱,这次一定不会了!”
  蒙面杀手阴笑着。
  “嘿嘿,是呀。上次便宜了你们两个小子,这回你们可不会在那么幸运了!”
  另外一个蒙面人也附和着。
  “小。 小东。”
  信长缩在小东的身后。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
  “什么!就你,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哈哈哈”
  蒙面杀手们小的前仰后合。
  “喂,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小东十分镇定的喝道。
  “咦?你这个小子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嚣张?”
  领头的人看到小东如此的沉着反而一怔。
  “别管我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刺杀信长?”
  “嘿嘿,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也是要死的。”
  “老大,别跟他们废话了,动手吧。”
  另一个催促着。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抽出腰中的长刀,慢慢向小东二人逼了上来。
  “你有刀吗?”
  小东悄悄的身后的信长。
  “有,可是……”
  “别说那么多了,快给我!”
  小东催促着。
  信长从包裹里抽出一把长刀递给了小东,小东接在手里暗叫不好,这把哪是什么长刀,跟杀手们的刀比起来起码短了1/3,一寸长一寸强,这刀实在是,而且令人昏倒的是这居然是把逆刃刀,小东心想:“你以为我是绯村剑心呀,使把普通的长刀还指不定能不能活下来呢,就这把刀你这不是一尸两命吗!呸。呸,不对,是一刀两命。”
  “哈哈,真实逗死我了!就这把刀也能拿出来现,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我看你们是死定了!”
  那两个人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小东,真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信长懊悔万分的对小东一个劲儿的抱歉。
  “没关系,你放心,咱们两个人谁也死不了。”
  小东这时候比以往都紧张,这可是生死关头呀,弄不好小命儿就搁这儿了。
  两个杀手迅速的挥舞着长刀扑了过来,小东下意识的用手中的刀向上格挡,勉强的架住了当头劈下的双刀,但是紧接着却被踹翻在地,短刀脱手而出。
  小东捂着肚子艰难的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又被踢了出去,杀手们一边大声的喝骂着一边戏耍着他,情景有些像马戏团里的驯兽。
  “住手!你们要杀的是我,跟他没关系,要杀就冲我来!”
  信长表现出无比的勇气,他手中紧握着短刀,摆开架势,准备和杀手作殊死较量。
  “哼哼,看你这样,还有些胆气。不过,你这些都是徒劳的,只不过多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说那么多干什么!来吧!”
  随着一声大喝,信长首先出刀了,他灵敏的躲过刺来的双刀,快速的将短刀向为首的腰间斩去。
  “看不出来还真有两下子。”
  杀手们收起戏耍的态度,认真的信长打在了一起,信长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看得出来从小就受到了很好的熏陶,使用的剑术是正统的阴流。在最初的是几个回合杀手都无法靠近信长,可是毕竟是初出茅庐,剑法还不能灵活的用于实战,况且由于年龄的限制无法发挥真正的威力,在体力。力量上都远远的逊于对手,真是险象环声。
  “噐”的一声,信长的剑被磕飞了,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插在了地上。
  “嘿嘿!怎么样?这下你就应该彻底绝望了吧!”
  杀手们再次逼近信长。
  “杀了我可以,但是求你们放过那边的那个人吧。他跟我毫无关系。”
  “嘿嘿,你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顾的上别人,再说我们办事从来就不留活口。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那命来!“
  “小东!我对不起你!”
  在这刹那间,信长就觉的一阵凉风吹过,紧接着滑腻腻的东西溅在了脸上,他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粘粘的,闻起来还有点儿腥,血!是血!
  我的血?好像又不是,自己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睁开眼睛,发现小东用身体护住了自己,肩膀挡住了劈下的长刀。
  “东!你!”
  还在惊愕的时候,身体已经被小东远远的推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你老是破坏我们的行动,你去死吧!”
  “老二,算了,别跟他计较,咱们还有正事……”
  没有刀剑的撞击声。 没有惨叫声,只见刀光闪过之后,一个身躯轰然倒地。
  “老。 老二,你。 你怎么啦?”
  为首的刺客不顾一切的跑到同伴的身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兄弟居然被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20岁走有的年轻人一刀就结果了。
  “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 这是什么剑法?”
  他声嘶力竭的狂喊着,好像在宣泄着心中的恐惧。
  “你还不快走!不然,我连你也一刀两断!”
  冰冷的声音,充满杀意的双眸,令人不寒而栗。
  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杀手也不例外,他知道自己留下下场决不会比自己的兄弟好多少,胜负难料,不如以后再寻找机会下手,他背起同伴的尸体,眨眼间消失在树林里。
  “东!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信长高兴的跑到小东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他,表达他无法抑制的激动心情。
  “东。 东!你怎么啦!”
  由于失血过多,小东已经失去了知觉,一下子倒进了信长的怀里,软绵绵的很舒服,他只听见信长娘娘腔的喊叫和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秘密
  柔软而舒适的被褥,阵阵扑鼻而来的花香,温馨的感觉,唔,这里是哪儿呀?
  小东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观察四周的环境。宽大的卧房。 整洁的被褥。 外边是美丽的庭院,不时有“哗哗”的流水声传入耳际。
  咦,信长呢?他不会又出了什么危险吧?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了3天了。”
  随着话语走进一个手捧华服的侍女。
  “3天?真么久。请问,这里是哪儿呀?”
  “这儿就是织田信秀将军的府邸,自从3天前您和公子被救回来,您就一直昏迷着,公子来了好几次呢。”
  说着,侍女十分恭敬的将手中的衣服递了过来。
  “您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公子特地吩咐作了一套新的给您。”
  “!”
  小东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觉得两个脸颊热辣辣的。
  “你。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下衣服。”
  小东腼腆的举动惹得侍女忍俊不禁。
  “好的。请您换好衣服后,到走廊中央的房间,大人在等着您。”
  说完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看起来,我们是被信长的父亲救了回来,可是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呢?那些杀手还会不回来?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平整了心态,小东来到了走廊中央的大厅内。诺大的大厅中只有两个人,信长他认识,另外那个人看起来40岁左右,虎背熊腰,不怒自威,不过他对信长倒是和颜悦色,看来是信长的父亲信秀无疑了。信长一看他进来,十分的高兴,但是又碍于父亲在近前只好克制住了。信秀暗中打量了一番进来的年轻人,眼中精光一掠而过。
  “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哪里,谁又能见死不救呢?在下这是义不容辞。”
  “呵呵,有意思的年轻人。怎么样,在我手下干吧?”
  “父亲,您不是在说笑吧?”
  信长惊喜万分,激动的扯着父亲的衣角。
  “呵呵,这不正是你所愿吗?”
  信长爱恋的轻抚着信长。
  “怎么样,小伙子?”
  “嘿嘿,正中下怀,有意思。既然命运安排我来到这里,我就来做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尊大人之命,荣幸之至。”
  “哈哈,好!你就作信长的侍卫吧,保护他的安全!”
  虽然信秀是半开玩笑似的说,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的严肃。 认真。
  小东被安排到了信长住所的附近,这天晚上刚刚梳洗完毕,小东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阵阵轻微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请进。”
  拉门被轻轻的拉开,进来的赫然是信长。小东一愣,但是很快笑容挂上了他的脸颊。
  “是你?有事吗?”
  “什么你呀你的,你可是我的手下,应该叫我大人或者公子,怎么能用,你,来称呼我呢?”
  信长一噘嘴,显出十分不高兴的神态。
  “不会吧?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我就没有特权?”
  小东笑着和他打趣道。
  信长的脸一红,“好吧,只需你在私下这么称呼我,在父亲他们面前要叫我公子。”
  “遵命。”
  小东滑稽的动作惹的信长捧腹而笑。
  “那么,不知”公子“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吩咐呀?”
  “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希望你能为我保密。”
  信长支支吾吾的说道。
  “既然是秘密,那我看我还是不必知道好了。”
  “不!我希望你能知道,而且我希望你能永远为我保守这秘密。”
  信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好吧,请说。”
  小东这时候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
  两个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后,只见他缓慢的将发髻,瀑布般的黑发飘散开来,露出一副亦嘻亦嗔的娇颜。
  “!”
  “你是个女的!”
  这可是天大的秘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织田信长居然是个女的!小东完全的被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史书记错了?还是时空混乱了?还是命运跟自己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正如你所看见的。我的确是个女孩子,从小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个秘密,我一直就身穿男装,在外地秘密的被我的乳母所抚养直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那么原先认为他奇怪的举动。 怪异的行为,所有的一切一切就全部有了答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虽然你我两个人的相遇是那么的巧合,但是你却舍生忘死的保护我这个毫不相识的人,我认为你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托付我生死的人,我相信今后你依然能够保护我,使我免受伤害,对吗?”
  充满着渴求。 悲凉的眼神,由是来自于这么个美女的身上,谁又能拒绝呢?
  “……既然你信得过我,那么请你把命运交给我吧。”
  小东无比郑重的伸出了双手,他从信长的眼中看见了喜悦。 期待还有……
  信长将双手缓缓的放在了小东的掌心。
  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是多么奇妙的一刻呀!
  不知过了多久,信长轻轻的撤走了自己的手,整理好自己的服饰,再次恢复了男装走了。
  留下小东傻傻的发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就好像在做梦,绝对是空前绝后的梦,希望……它永远也不要醒,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自己不正是希望要在这里轰轰烈烈的活一回吗?想到这里,小东再次恢复了以往的信心和活力,也许是过度疲劳,也许是过渡兴奋,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软软的。 滑滑的,仔细的慢慢的用手指触摸着,蓦的摸到了一个肉球,是乳房!是个女人!小东一下清醒过来。
  “你是谁?”
  怀里的女人并没有答话而是送上了火热的双唇,堵住了小东的嘴,娇躯激烈的摩擦着他的身体,两个肉球更是被挤压成了两个椭圆,小东渐渐的被挑逗起了性欲,一把搂住身边的女人,热烈的回应起来。
  小东无言的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情的吻了下去,温柔而又粗野的动作使得她完全陶醉其中,他一边轻怜蜜爱着她的双唇,一边吞吐着她细小的舌头,握住她丰满的乳房,因为有些疼痛而有些颤抖,但是她却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让她转身向下,没有赘肉的腰部则向上翘,粗暴的将双脚拨开,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裂开的肉缝和粉红色的小菊花。
  用手指将它撑开,薄而小的两片阴唇,没有半点色素沉淀,几乎接近透明的粉红色。
  里面数层的肉壁已经有些湿润了。
  将已经挺立很久的肉棒直接顶了进去,粉红色的细肉贴在龟头上的感觉真好。
  “噢!”
  从她的喉咙深处传来。
  很紧的小洞,屁股不住的抖动着。
  肉棒无法顺利的进入,好像被包着一样,只有龟头的前端进入洞内。
  “噢!”
  再度用力向前挺进。
  “啊!”
  无法承受压力,她的身体几乎贴在了地板上。
  继续从背后向前顶去。
  又稍微向前进去了一些,可是前面的抵抗了更大,龟头甚至觉得有些痛。
  虽然如此,但是依然坚持要突破。
  “啊!痛——痛!”
  拉住想要向前逃走的腰部,继续向内插入。
  “啊!好疼——痛——”感觉上好像要裂开似的,再顶一下,就发现龟头被一个肉圈束住了。
  突然觉得勇猛向前的肉棒上,有些潮湿的东西,用手扒开大腿根部。
  使下腹部和她的臀部紧密结合。
  一直深入,直到顶到子宫口才稍微松了口气。
  几乎是灼热的肉壁,里面的肉壁好像为了压制粗大的肉棒,而用力的收缩着。
  破瓜的颤抖一直传达到肉棒的根部。
  “将屁股抬高。”
  说完后,就慢慢的将腰部向外退。
  感觉上,附在肉棒上的细肉好像要被同时拉出来一样。
  “痛!痛!————”她的收缩力很强。
  一点间隙都没有的肉壁反而将小东向内引。
  经过训练的话,一定是名器,极佳的道具。
  放弃长距离的抽送,改采取快速的短距离冲刺。
  “噢!噢!噢!……”每次都顶到底,她的喉咙都会发出一点声音。
  听起来不是感觉很爽的声音,只是尽量忍耐腹中的异物感而已。
  然而随着抽送次数的累积,终於有些东西渗出来,这是保护身体的自然反应。
  滑动越来越顺畅,同时,包裹在龟头的肉壁也不在那么生硬。
  腰部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从两人的中间,传来潮湿的淫秽声。
  很明显,她因为性的兴奋而变得潮湿起来。
  小东从后边伸出上双臂,从腋下穿过,握住她饱满的乳房,十分有弹性,抚摸一阵子后,发现她的乳头已经完全硬了,就改用指腹摩擦乳头。
  “啊!啊!——啊!——东——”她的声音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包裹在阴茎上的细肉也开始有细微的反应。
  向后拉出时,在阴道口会产生很大的收缩力,不让他退出,当沿着肉壁向前推进时,整体会一起轻微的抖动,同时会产生一股向内吸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
  拨开垂在耳边的头发,看着她淫荡的表情。
  突然闲,类似於麻痹的快感从腰部传遍了全身。
  猛烈的射精感,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哦————”忍不住的大叫一声,冲击直达背部,从未享受过的快感,真是舒服。
  “啊啊啊啊啊!!!”
  她在身下的躯体整个弓了起来。
  两个人的爱液在她身体深处交汇了。
  小东温柔的再次轻吻着她的耳垂,不时用舌尖挑逗着她的粉颈。
  “舒服吗?”
  “嗯……”
  两个人仍然热烈的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不断的呢哝呓语。
  清晨,小东第一个醒来,他赫然发现躺在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信长!而这时信长轻舒粉臂也醒了过来,陡然发觉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躺在别人的房间里,她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下体十分的疼痛,难道?她急忙低头检查,她看到了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自己居然被人侮辱了,她失声痛哭。
  “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小东温言细语的安慰信长,心想,真奇怪,昨天晚上还那么热烈怎么今天居然哭啦?是不是头一次所以她才会这样?
  “你!是你!”
  当信长发现强奸自己的居然就是前些天还救了自己的人,亏自己还那么信任他。
  “你。你这个畜生!你居然这么对我!亏我还那么的相信你,我真是瞎了眼!”
  她不顾一切的用被子裹着身子,飞跑了出去,留下了心情沉重的小东,昨天晚上还热情似火,怎么今天自己一下子倒变成了强奸犯?
  (四)初战
  早上信秀派人来叫他,小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脚步沉重的来到新秀的房间。是不是他已经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如果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呢?被一连串问号困扰着的小东慢步走进房间。
  信秀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绸袍,刚刚吃完早饭,下人们撤去了餐具,他的身旁一位花信少妇正在帮他清理,信秀发现小东已经来了,就挥手让众人退下。
  “你来了?坐吧。”
  信秀指了指身边的坐垫,小东十分恭敬的坐在了他的下手。
  “虽然很突然,但是我招你来是准备给你第一个任务。”
  “噢?”
  这倒是出乎小东的预料之外,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信秀的任务,不知这里边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玄机,不过,幸好看起来信长并没有跟他父亲提起昨晚的事儿,而且信秀也没有察觉,这到让小东忐忑的心放了下来。
  “信长,已经在外边生活。 学习了14年,我想看看他在这14年里到底学了些什么,配不配作我信秀的儿子。”
  在一旁伺候的美妇人眼中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愉悦之色,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更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神情,不过这细小的动作并没有逃出小东敏锐的观察,不由令小东产生些许猜疑。
  “不知您将吩咐下什么任务?”
  “是这样子的,三河国原来是属于松平家,但是自从松平家的上任当主清康去世以后,我就打算将三河纳入我的版图,但是东海的今川义元跟我不谋而合,也想吞并三河,这样我们就在三河国展开了争夺,双方互有胜负。最近我军新败于美浓的斋藤道三,士气低落,所以,我打算在三河方面有所突破,这次我命令以信长为大将,率领大军进攻西三河,你的任务就是要保护他的安全,确保这场战役的胜利,你明白了吗?”
  信秀随着话语所散发出的威势,令人很容易产生敬畏的感觉,小东也不例外,也许这就是这头尾张之虎久经沙场所自然而然产生的吧。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小东还有些细节要谈。”
  美妇人极不情愿的站起身,失礼告退了。
  在确定她已经走远后,信秀才又恢复成和善的一面,他苦笑着说道:
  “哎,真不应该让你看到这种场面。”
  “果然内有蹊跷。”
  “由于信长从出生就离开了这里,已经14年了,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孩子就是信长,但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大家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同时,我的次子,就是信行,从小在我身边,他所表现出的才能得到了众人的交口称赞,所以对于我打算将家督的位子传给信长,臣下们大多持反对态度。而我的这个侍妾,正是信行的母亲,她当然想让信行继任家督,所以就联合了臣下们,说,如果信长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就不配作这个家督继承人,就要信行来做。本来我是非常反对他们这么做的,但是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即使将来我将位子传给了信长,也免不了将来有掣肘之患,弄不好会有家变,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帮助信长!我之所以信任你,是因为信长信任你,你救过信长两次,我相信你还会继续保护他的,你说对吗?”
  信秀充满信任的目光,不断传来热力的手掌,使得小东觉得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受到这样的重视,这份信任包含了许多,更多的是一份责任。
  “我一定不辜负您的重托。”
  信秀拍了拍小东的肩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让小东退下去做好出发的准备。
  议事大厅,信秀居中而坐,左手边垂立着信长,右手边依次是织田信光。 林秀贞。 河尻秀隆。 前田利家。 丹羽长秀。 池田恒兴,左手边是平手政秀。 柴田胜家。 佐久间信胜。 小东。
  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各自心中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小东不时的偷眼瞟向信秀身边的信长,信长换了一身白色的素服,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别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当两人目光偶然间碰触的刹那,信长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其复杂,里边交织着爱与恨,随即就避开了小东追逐的眼神,再次垂手肃立。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事情要宣布。”
  信秀沉声说道。
  “由于进来在与美浓的道三作战中,我军吃了败仗,以至于在力量对比上略显下风,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作为,为了能够鼓舞士气,并且为了更好的巩固后方,我决定再次进攻三河国,这次的目标是西三河的大滨城,为了章显我织田家的武威,并且为了让义元看看我信秀的子孙,我决定让我的儿子,信长,作为这次东征的主将。”
  信秀语气一顿,看看众将的反映如何。
  “主公,您是否在考虑考虑,信长公子才刚刚回到末森城,这是否……”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史书中记载作为信长导师直到最终去世的平手政秀。
  “政秀,你在说些什么,主公的决定我认为是十分正确的,不应该有任何意义。”
  脸色阴骛的林秀贞在一旁搭话。
  其他人除了信光也在一旁附和,大多沉默不语,既然猜不到主公真正的意图,那么还是不开口为妙,不过胜家倒是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他是公子信行的拥护者,对于这个新来的公子并没有表现出亲近感。
  “你!……”
  政秀气的一时语塞。
  而一边的站立的信长脸色阴晴不定,变换不停,更多的则是慌张。
  “父亲,这……”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
  信秀挥手制止了张口预言的信长。
  “进攻吉良大滨城,主将是信长,副将为政秀,会后就出发,散会。”
  众将渐渐散去,只留下政秀。 信长。 信秀。 小东。
  “政秀,这次战斗是信长的初战,对于信长来说他毫无经验,他不知道什么是战争,他也不清楚战争到底有多么残酷,我不想让他死在战场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保护公子的安全。”
  “嗯,还有,你要知道,这场战争……不能输!”
  信秀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掷地有声,使得政秀等人心中都升起莫名的压迫感。
  “信长,希望你能体谅父亲,父亲不得不这么做,我派政秀作你的帮手,他遇事沉着冷静。 办事敏达,是位能臣,而小东他勇猛果敢。 富有正义感,父亲只能为你作这些了。”
  话语中充斥着沧桑感。 疲惫感。
  “父亲……呜呜”
  “好了。 好了,乖孩子,瞧瞧这里还有政秀他们呢,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信秀慈爱的轻轻抚摸着信长的秀发,其乐融融。
  午时正,信长点齐3000兵马出了末森城,信秀默默地站在城头目送孩子的队伍渐渐走远,心中祈求他能够平安归来。
  由于信长从来没有打仗的经验,连穿着上都显得不伦不类,腰上跨着父亲送的宝刀赤日,她的秀发只好高高的盘起才好不让人怀疑,由于她讨厌穿着厚重的铠甲,所以就披了件皮革的铠甲,无论是武士们。 士兵们还是送行的平民都认为他肯定是个疯子。 要不就是个傻瓜,不过她才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脸上现出的冰冷。 肃杀的神色倒真让人觉得她不是初出茅庐的感觉。
  平手政秀从本部军营和信秀的军中为信长挑选了3000人,其中500名弓箭手。500名洋枪兵。500名骑兵。1500名步兵,并且在信秀的授意下,调来了前田利家。丹羽长秀。池田恒兴。河尻秀隆。佐久间信胜,小东则随时护卫在信长身边,不过,信长还是对他冷言冷语,有时候甚至根本就不理睬他,弄得他尴尬万分,进退两难,只好硬着头皮。死皮赖脸的形影不离信长。
  史书记载,作为武士的首仗,信长接到父亲信秀进攻西三河的命令,率军队直奔吉良大滨城,当时为天文16年,信长14岁。
  大军行进不到两日就进入到三河地区,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吉良大滨城守将的耳中,守将听说来的是毫不知名的信长,不由哈哈的大笑,耻笑织田信秀手下居然没有可以打仗的将军了,派了个济济无名的信长,估计是不想要他儿子的命了,召集手下的一群将军商议如何在大滨城外将信长的3000兵马完全击溃,借此打击信秀。
  另一方面,信长的大军在大滨城外扎营准备第二天一早就攻城,政秀派出的探子回报,大滨城守军共计6000人,其中1000名骑兵。 1200名弓箭手。 1200名短刀手。 2600名步兵,兵力足足是信长的2倍,而且由于大滨城靠海,城外地形多为平原和沙滩,根本无法隐蔽,并且还要担心敌人从海上进行夹击,所以形势对于信长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众人集合在大帐中,苦苦思索破敌的办法,一筹莫展。小东反复的仔细察看着地图,如果正面进攻一点胜算都没,必须要耍些手段,但是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当他看到地图上稀稀落落的小村时,不由计上心头。
  “大家过来一下,在下想出一个消灭敌人的办法,大家听听是否可行?”
  “你?我看还是算了吧。”
  信长噘嘴说道。
  小东不由心里暗自苦笑,这位大小姐感情还在和自己闹别扭呢。
  “好了,公子。咱们还是听听小东到底有什么主意吧,说不定当真可行。”
  政秀急忙为两个人打圆场,众将也都识趣的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围到了地图边。
  “大家请听我说,我发现在大滨城外虽然尽是平原和沙滩,而且沙地占了大部分,所以同时影响了敌我两军的行军速度。另外,我发现在城外有零星的三个小村庄,表面上看起来很凌乱,但是仔细的看不难看出,它们在一条线上,之间的距离也差不多,据探子的回报,村民由于害怕被战争波及都逃走了,所以我想,我军一部趁夜进占离大滨城最近的村落,然后两军交战后,就将敌军前部引入村庄,那里不适合骑兵的发挥,所以可以趁机消灭一些敌兵,当然不能停留太久否则大部队一来,小小的村子根本无法作为防御工事,然后咱们在依样第二个村子里狙击,最后在第三个村子和敌军展开正面的接触,即使敌人有海上的支援,也要把它全部吸引过来,然后本阵的部队……”
  小东将双手一合,圈住了地图上小村的位置。
  “内外夹击,中心开花。”
  政秀和利家等人听的频频额首称道,觉得确实不愧是个妙计。
  小东心想:“这可要感谢蒋先生了,他的中心开花战法被我用到这里了。”
  “不过,还是有两个问题。”
  大家将目光投向了说话人,这个人居然是……信长。
  “哦?请说。”
  “首先是兵力分配的问题,如何合理的分配仅有的兵力是很重要的,否则还没等到你……”
  信长学着小东刚才的动作又作了一个合围的手势。
  “我们已经没有后备兵员,又或者在这之前诱饵已经被人家消灭了。另外,怎样布置最后的防御,他们能否坚持到援军到来。”
  一下子使得众人都十分佩服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公子,他的才智绝对不逊于他的父亲信秀大人,观察与思考入微,根本不像没有经过阵仗的样子。
  小东也不由的从新审视这位西贝公子,别看她是个女孩子,但是她的智慧确实非常出众。
  “我的计划是,首先,距第一个村庄3里左右的地方摆开阵势,然后一触即退,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我估算了一下,如果全速撤退的话,可以首先将敌人的骑兵部队引入村子,这时预先埋伏的部队进行突袭,在敌人还没有来得及反映的时候迅速撤退,撤入第二个村子,然后依计行事,再次进行狙击,这样就会消耗掉敌军骑兵的大部和一部分部军的先头,最后将敌人引到第三个村子,在那里兵力的布置是500步兵。500火枪手。500弓箭手。在这之前的突袭和狙击,也需要由火枪手和弓箭手完成,而500步兵则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诱敌,然后迅速撤到第三个村子加固攻势和接应,如果没有这500人敌人就不会认为这是我军的主力,所以这500人的作用也很关键。”
  小东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将头扭向了身边的诸将。
  “丹羽大人和池田大人分别率领火枪队和弓箭队,而河尻大人则率领那50 0名步军。”
  “喂,到底谁是主将呀?你怎么擅自分派给其他人人物?”
  信长在一边又发话了。
  众人无奈的眼神齐刷刷的望向她。
  “好了。 好了,就听你得好了。”
  “谢大人了。”
  小东冲着信长会心一笑。
  信长则向他作了个可爱的鬼脸,当然这些都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三位大人只要能坚持一个时辰,信长公子就会率兵来援,到时候火起为号,里外夹击,各位大人认为怎么样?”
  “好!”
  “好!”
  “就这么办了!”
  “这会赢得一定是我们!”
  会后众人依照计划各自去行事了。
  小东陪着信长回到寝帐。
  “没想到,你对作战还这么在行。”
  信长恢复了小女儿态,满怀欣赏的望着小东。
  “当然了,除了在床上,在战场上我也很在行。”
  小东借机调笑着。
  “哼!”
  一提到上床,信长的脸一下子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这个人还真是,咱们两个都好过了,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冷淡。”
  “去!去!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小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轰了出来,不过,也好,为了明天的战斗就省些力气吧。
  当天微微擦亮,信长的军队就开始频繁的调动起来了,摆出一幅决战的架势。
  守城大将一看,正中自己下怀,和自己所预想的丝毫不差,也就吩咐依计行事。
  守城军队就如小东所预料的那样,前部为骑兵和移动力快速的短刀手,在后边是步兵羽弓箭手组成的本阵。
  丹羽长秀和池田恒兴按照计划,在两军甫一接触就退到了村子里边,这使得敌军倒是手足无措,不假思索边追了进来,火枪和弓箭交织成密密麻麻的火力网,由于狭窄的街道限制了骑兵,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并且在慌乱踩踏之中还使得许多短刀手被马踢伤。 踩伤。
  没有浪费任何时间,长秀和恒兴的队伍撤出村子进入到第二个小村,暴跳如雷的守城大将命令全力追击,结果和刚才一样,骑兵还剩了1. 200,而短刀手干脆退出了战斗。
  长秀和恒兴出色的表现为秀隆赢得了宝贵的时间,等到他们二人撤进第三个村子的时候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守城大将为了避免再犯愚蠢的错误,这回在得到探子的确切报告后才再次进攻。
  双方在小村里展开了拉锯战,敌军将小村四周围的是水泄不通。长秀三人奋勇杀敌,但是由于人数上的巨大差距,敌人的包围圈却在不断的缩小,已经快要到达村子的中心了。
  “混蛋,公子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
  长秀看到了一个正挺着长枪冲上来的敌兵,急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而他身边的秀隆和恒兴也没好到哪里,身上都挂了彩,1500人也就剩下了800人。
  忽然,一阵响亮的号角声响彻整个村庄,浓烟滚滚而起,杀声四起。原来是信长的大军到了,冲在最前的是前田利家,他率领着500骑兵从村子的西边突进,一时间敌军大乱,坚固的包围圈被冲出了一个缺口,随后信长一马当先挥舞着赤日杀了进来,她的身边是政秀和小东,后边是信胜率领的步兵,被围的长秀等人精神大振,振臂高呼。
  “杀!!!”
  士兵们就象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攻向了敌人。
  敌人吓得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信长策马左冲右突,目标是村子的中心,可是由于她的速度过快脱离了身后的军队,一下子陷入到敌阵中。
  “杀了他!看他的铠甲,他是信长军的大将。”
  敌军蜂拥而上,恨不得将信长生吞活剥。
  信长挥舞着长刀,刚刚格开一个长枪,突然寒光一闪,一把武士刀出现在她面前,她根本避无可避,两支手都握着长刀格挡头上的长枪,而四周又全部是敌人的士兵如果现在落马,那必死无疑。
  就在刀尖快要碰到鼻尖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她觉得腰一紧,被人抱离了马鞍,她心中一惊大力的挣扎,但是却丝毫没有用,那只是手臂是那么的有力根本无法撼动,她抬头望向它的主人,是小东!他一手抱着信长,一手用武士刀左砍右劈,一下子劈倒了十几个敌兵。
  “怎么啦,我的小可爱?还不乖乖的呆在我的怀里。”
  小东轻轻的咬着信长的耳垂。
  信长“嘤呢”一声瘫倒在小东的怀里,只觉得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 最温暖的地方,顺从的紧紧搂住他的腰。
  小东一看信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一摧跨下的战马,舞刀冲着来时的路杀了个回马枪,就好似猛虎下山,在他面前自动分开了一个通道,不知冲了多久,就见从前方杀过一个人,小东不假思索挥刀就砍。
  “喂,小东,不要乱砍!我是政秀!”
  小东急忙中途收刀,冲着政秀大叫。
  “政秀大人,速战速决,有我保护公子,您不用担心!”
  “好!公子就拜托你了!”
  战斗一共持续到了黄昏,6000敌兵被杀伐的只剩下不到200人,而信长的大军总共损失了1200人左右,这场战斗信长大胜!
  “万岁!万岁!信长公子万岁!”
  欢呼声传遍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政秀等人率领着残部和俘虏的敌军直奔大滨城,城中听到守军大败的消息立刻就开城投降了。
  信长生涯中的第一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而这时的信长正依偎在心上人的怀里欣赏劫后余生的温存。
  ***    ***    ***    ***
  (五)宿命的邂逅
  胜利后的狂欢,使得原本平静的夜晚变的喧嚣嘈杂起来,将士们狂饮着美酒,大声的唱着跳着,豪迈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夜空。
  而在军营的另一边,全军的统帅。 这场胜利的缔造者——-信长,正紧紧的依偎在心上人的怀里,温顺的好似一只波斯猫。
  挽起的长发已经解开,乌黑柔顺的发丝,摸在手中感觉非常好。脱去了一身的戎装,换上平时只有在家中才穿着的女装,更显得妩媚动人,在灯火的映照下,那亦喜亦嗔的娇样,真的看不出,这就是那位刚刚还在战场中,奋勇杀敌的年轻将军。雪嫩的酥胸和白晰的大腿在半掩的和服的缝隙时隐时现。双颊带着两片陀红,朱唇上挂着一缕甜蜜的微笑。
  “东。”
  娇慵的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字。
  “嗯?”
  心上人低下头清清的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热吻。
  “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武功这么厉害?我记的刚遇见你的时候,你好像是根本不会功夫,即使是在杀手的步步进逼之下,你也只是凭藉着本能抵挡而已。可是后来,为什么在你几乎脱力的时候,竟然会挥出那么淩厉的剑招,而且今天在战场上你使得剑道招数,跟那次的好像完全一样?跟我说实话?”
  虽然表面上听起来就像是情人间的软言细语,但是她的话中透出一种威仪。
  小东轻柔的拨开她脸上的几缕长发,双眼深情的注视着她。
  在她的眼中除了柔情还有一丝令人心凛的神色。
  “说起来话长。在我小的时候,由于父亲的工作关系,一家人就搬到了奈良,我家隔壁住着位脾气古怪的老爷爷,他不爱跟其他人说话,跟邻里的关系处的不是很融洽,大家都不敢理他,只是在背后议论他是不是有什么病或者脑子有问题。
  不过,这位老爷爷对於茶道。 书道(书法)还有剑道都颇有研究,偶尔会有一些人去拜访他,向他请教。我那个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经常跑去他那里玩,刚开始的时候他大声呵斥让我出去,后来是用竹剑吓唬我,我都没在意。
  后来把他气得没办法,他竟然用竹剑打我。当时我咬牙捡起地上的树枝跟他对打,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可笑。不过,可以想象得到,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
  不过,他也对我那份执着和坚忍欣赏不已,他特别允许我可以自由出入他家。
  他家的花园有许多美丽的奇花异草,我经常去那里一待就是一天。后来有一天,我看他在花园中练剑,觉得很有意思,就央求他教我,他禁不住我再三的恳求最终答应教我剑道。
  不过,后来我发现他教的跟外边道场中教的不一样,更加注重出剑的速度和凶猛的砍杀招式,我问他这是什么,他告诉我这叫居和道,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研究这种技艺了。
  过了几年,由于父亲工作的改变,全家人又再一次搬到了其他的地方。
  我最初遇见你的时候,由于很久都没有再练习居和剑道,所以招式早已经忘的一乾二净,在后来的几次追杀中,渐渐的渐渐的,以前学过的招数在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就在你受到攻击的那个刹那,我就不由自主的挥出了手中的长刀,没想到……为了能够在这个世上生存,它是我唯一的武器。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那么,这回换我了。”
  “换你?干什么?”
  仰起螓首,诧异的看着他。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这个……”
  脸上显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
  “我可是有问必答,你……?”
  “不。 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我父亲就这么要求我,除了在他的面前和在乡下的家里,其他的时候一律要穿男装,行为举止也要像个男孩子一样。”
  她急忙辩解道,生怕心上人对她产生什么误会。
  “好吧,那么,还有一件事。”
  “你说。”
  “你的剑道非常得好呀,而且在战场上怎么那么勇猛呀?可是在被追杀的时候你却丝毫没显露出你会功夫呀?”
  “我跟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我从小除了学习其他女孩子所必备的技艺外,还学习剑道。军学。骑马等等,这些都是父亲吩咐的,而且也是父亲亲自教我的,虽然父亲不是常来看我,但是总叮嘱奶妈时时刻刻的督促我。不过,我没什么实战的经验,所以在被追杀的时候,我根本就想不起来用剑去……”
  说到这里,本来就已经粉红的脸颊上又涂上了一抹红色。
  “……”
  小东真是无话可说了,天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不过说也奇怪,在战场上,本来我是十分害怕。胆怯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身体就好像是在被另外一个人控制一样,我想停也停不下来。”
  想起战场上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显得有些后怕。
  “另外一个人……那天晚上,好像也是这样,明明是她投怀送抱,可是为什么第二天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
  从小东赤裸的上身传来的阵阵热力,使得她意乱情迷,不能自己,肌肤的摩擦挑起了她女性内在的兽欲,她不断的用身体研磨着,期望得到满足。
  “公子……”
  “呸,什么公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信姬,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快。 快。 快好好爱我吧,我要你永远也不离开我!”
  小东也被挑逗的激起了性欲,嘴唇顺着信姬的面庞吻到了那诱人的红唇,贪婪的吸吮起来。
  信姬早已经按捺不住,亦伸出小手,颤抖的褪去小东身上最后的衣物。
  当小东脱去信姬身上仅有的一件和服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幅令人心神荡漾的画卷,雪白滑嫩的酥胸,柔嫩光洁,高耸丰腴,一对褐色乳头,已经勃起直立,活灵活现,一条深深乳沟,春潮徘徊,平滑的小腹富有光泽,下边则是一座微凸的小丘,上边布满了毛茸茸。光亮亮的毛发,阴唇微微张开,玛瑙般的肉核毕露无疑,淫液不断的从穴内漫出,圆浑的肥臀,美丽亮洁白晰,细腰不住的摇摆,粉臂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小东把信姬平放在军榻上,从小腿向上不住的亲吻,直弄得信姬面红耳躁,穴内又酥又痒,虽然想极力挣扎,但是却浑身无力,只得任凭他玩弄。
  信姬一把抓住那粗长的肉棒,用力拉到嘴边。小东也心领神会的顺势将双腿分开?近朱唇,掉头将目标转向了她的小穴。
  信姬抓过肉棒,在自己的粉脸上不停的摩挲,阵阵腥臊的异味直扑鼻孔,不顾一切的握住肉棒的根部一口吞下。而这时候,小东也掰开两片阴唇,伸出舌头,像火焰一样探来探去,直搅的信姬酥痒难耐,肥白的丰臀不住的蠕动。
  信姬的丰臀被小东紧箍着,但实在难忍,挣扎不已,这更使得小东欲火大炽,拼命的舔弄她的小阴核,直舔的信姬两条玉腿不断的蹬踢着,并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每舔弄一下,信姬全身就好似触电般抖动不已,百般滋味从肉核传来,立即波及全身,燥热。 酥麻。 刺痒。 无法言传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心跳加速,全身挣扎晃动着。
  信姬握住肉棒,紧闭小嘴,含住肉棒,疯狂的套弄着,竭尽全力的吸吮着,“嘶嘶”声不绝于耳。
  小东强忍住从肉棒传来的阵阵快感,更加卖力的舔弄,紧紧抱住信姬臀部,并且伸出手指在阴道中抽插。此时此刻信姬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了,她吐出口中的肉棒,畅快的呻吟:
  “啊啊啊……喔喔!好痒。 好舒服!”
  小东调转过身来,跨在她的小腹上。信姬也被欲火烧红了粉脸,一对美目情欲流动,蓬乱的秀发丝丝散发在枕头的周围,满脸唾液,闪亮光泽,玉臂不住舞动,高耸的玉乳不停的蠕动,美艳至极。
  小东顾不上把玩,分开她双腿,挺起肉棒将龟头插了进去,就听“扑滋”一声,一下子插到了肉穴的深处,插的信姬狂颤不已,小东在一阵急冲缓入,直弄得信姬穴心乱颤,奇痒无比,爽的信姬丰臀乱摆,一双白腿勾住小东的屁股生怕他走掉。
  帐外是阵阵酒歌不断,而大帐之内则是春光无限,两种声音遥相呼应将这黑夜打扮的多姿多彩。
  第二天一大早,全军拔营起寨,准备动身返回末森城。信姬又恢复到信长的面目出现在大家面前,得到爱情雨露滋润的她,更显得意气风发。大军整备妥当,浩浩荡荡的开回了尾张。
  就在大军刚刚行出不到10里时,探马来报,说在右侧不远处的深林中有可疑的人出现,怀疑是敌人的奸细或者是伏兵。
  “东,你说呢?”
  信姬转头向身边的小东询问。
  “嗯,咱们现在身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一切小心从事,我看还是我去探查个究竟吧,然后回报以作定夺。”
  “这。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而且全军不能无主帅,我一个人去容易隐蔽,人多了反而不好。”
  “可是,你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公子,请允许我和小东一起去吧,这样有什?事我们也好互相照应。”
  平手政秀策马来到信姬二人的身边。
  “好,有政秀你陪他去,我就放心了。你们二人可要多加小心呀!”
  信姬再三叮嘱小东不要以身犯险,面对伊人的款款深情,小东的心中甜滋滋的,无法明着用言语表达,只有投以深情的一瞥。
  小东和政秀催马赶到树林外,将马留在林外,徒步向林内走去。林中不时有争吵声传入耳中,随着两人的深入,声音越来越清晰。
  “你。 你们,放肆!我可是松平家的家督,你们竟敢在这里暗害我!”
  稚嫩的声音说明这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孩儿。
  “嘿嘿,你可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可是,你们不是要护送我去今川大人的骏府城吗?为什么?……”
  “嘿嘿,这是义元大人的命令。嘿嘿,不杀掉你,迟早你还会要回三河的领地,杀掉你然后嫁祸给织田,那么整个三河国就会永久落入义元大人的手中。你还是认命吧!”
  “啊!”
  小东和政秀听到这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闪身出现在说话人的面前。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孩子倒在血泊里,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持刀的武士。
  “你们是干什么的?”
  武士一边注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二人,一边默默留意树林中的动静。
  “别管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不能允许你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确定二人并没有后援,随即便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是你们自己跑出来送死,相信你们已经听到了我们刚才说的话,嘿嘿,算你们倒霉,为了保密,只好将你们灭口了!”
  两个人不由分说,举起手中的长刀向小东和政秀冲了过来。
  小东和政秀拔刀相迎,没有两三个回合小东的对手就被他砍倒了,另一边政秀和武士战的难解难分。
  “政秀大人,把他交给我!”
  话到人到,小东架住了武士的长刀。
  “咦?你到底是谁?”
  “呵呵,遇到我算你们倒霉,老天不让今川义元的诡计得逞。”
  “你!!”
  “你还是好好看刀吧。”
  说时迟那时快,小东迅速的挥出居和斩中的中段杀,长刀以极其诡异的角度从两边斩向对方的腰腹。
  武士急忙挥刀隔档,当他刚刚档开第一刀的时候,第二刀再次改变轨迹,从腋下斜向上划去,隔档不及,武士的右臂被活生生的砍了下来。
  武士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半路杀出来的两个人如此厉害,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留下来看来也只有送死的份,他不顾一切的拔腿就跑。
  小东刚想追被政秀栏了下来。
  “算了,小东,咱们还是救人要紧。你看他失血过多,如果不及事救治恐怕性命难保!”
  小东抱起血泊中的男孩,与政秀一起急急忙忙得退出树林,骑上马快速的回到大军本阵。
  信姬看小东和政秀抱回来一个重伤且不省人事的孩子,十分的奇怪,但是没多问,她知道他们两个会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事情。
  信姬赶忙命令随队的军医对孩子进行紧急的处理,总算是把血止住了。只不过由于失血过多,孩子的脸显得异常的苍白。
  “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姬将小东叫进大帐。
  小东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她。
  信姬沈吟了片刻。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呵呵,这话我应该问你呀,你可是全军的统帅。”
  小东笑着,将这头疼的问题转交给她。
  “讨厌啦你,真狡猾!不过,我想,既然是今川义元有心要害他,现在把他送回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而且义元肯定散布谣言说是织田家劫走了松平家的人质,所以咱们不如顺水推舟,乾脆就将他带回交给父亲。一方面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另一方面有他在我们手中,今川要想利用三河国的军力打击织田家是徒劳的,因?三河国真正的主人在咱们的手中。”
  “嗯,阿信,你真是厉害呀!看不出你是文武全才,巾帼不让鬚眉呀,你的才智就好像中国三国时期的孔明。”
  小东发自肺腑的讚赏信姬的才华,说实在的史书上记载信长傲视天下,果然是货真价实,面前信姬所展露出的智慧果然高人一等,这也难怪将来她会君临天下,不过想想这么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昨晚还在自己的胯下承欢,不由得产生一种自豪感。
  “你又取笑我。”
  信姬翘起小嘴,一副气嘟嘟的样子。
  “我那里敢,我可是实话实说呀。”
  小东作出一副滑稽的无辜状,逗的信姬娇笑连连。
  “好了好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办了。咱们要加速行军,否则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到时候今川和三河的军队同时杀到,咱们想脱身也难了。”
  “不错,咱们要连夜动身火速撤回尾张境内,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军并没有在三河地区再有任何停歇,以急行军的速度闪电般的撤往尾张。
  (六)传说中的幻术师
  ***********************************多谢大家的支持,还希望更加多多指教。对了,不知道是不是风月大陆又出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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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像信姬预料的那样,就在他们刚刚撤入尾张境内的时候,今川的大军就尾随杀到,但是织田大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领土,反而有恃无恐的放缓了行军速度。
  今川大军见此情形也不敢贸然深入,唯恐孤军深入敌境会遭到伏击,只好悻悻的掉转马头返回。
  “呵呵,公子果然是料事如神呐,差一点就被今川大军堵在了三河。”
  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政秀对这位长公子打心眼里就喜欢,他的气度。 才智,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出类拔萃。他觉得将来织田家的家督大位,必定是实力相当的信长和信行二人相争。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们运气好罢了。”
  信姬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丝毫没有任何傲气,信姬的气度使政秀心中暗暗赞许。
  “大叔。”
  信姬带马来到政秀的身边,悄声的对他说。
  “什么事,公子?”
  “我想先不回末森城,想好好看看父亲管辖的地方。自从我回来以后还没有机会出来走走呢。”
  “这怎么行!公子!”
  政秀勒住马,神色慌张得看着信姬。
  “没关系的大叔,反正咱们已经打了胜仗,父亲大人也说不出什么,就当是对我的奖励好了。况且又是在咱们自己的领地,您不用担心。”
  “可是,信秀大人那里……”
  “哎呀,大叔,没事儿的。您放心好了,求求你了,拜托。”
  信姬充满期待的眼神反倒让政秀觉得左右为难,经过再三的思量,政秀还是心软了。
  “这个。 这个……好吧。”
  “谢谢大叔!”
  “不过,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必须再找一个人跟在你身边保护你才行。”
  政秀表情非常严肃,没有一丝妥协的可能。
  “小东,小东会保护我的,您看这样行了吧?”
  信姬指了指不远处缓缓行来的小东。
  政秀不由沉吟了许久。自己对小东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他曾经救过公子的命,其它的就一无所知了。不过通过这次吉良滨大战来看,确是个有勇有谋的好战士,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好吧,不过你们两个人可是要快点回来呀,否则信秀大人发火我也吃不消。”
  当天晚上信姬带着小东悄悄的从军中溜了出去,虽然小东对信姬神神秘秘的举动也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让信姬单独外出,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两个人骑着马悠闲的漫步在尾张的田间小路上,两个人一身便服倒像是结伴而行周游列国的浪人。
  尾张真是个美丽的地方,而且民风淳朴,两个人边说笑边欣赏着路两边的风景,不时还有田间耕作的农民向他们打招呼问好,好似打仗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令人不胜向往。
  “阿信,究竟为什么偷偷的从军营里跑出来呢?”
  信姬刚才还笑容洋溢的笑脸一下子变得黯淡下来。
  “呃,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想勉强你。”
  小东看出自己的话好像是触痛了信姬的伤心处,急忙收回了自己愚笨的问题。
  “没关系,其实,我是想祭拜一下死去的母亲。听奶娘说,母亲生前经常去这附近的热田神宫为父亲祈福,所以我想去那里看看……”
  信姬的话音变得越发哽咽,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啜泣的声音。
  小东带马来到她身边,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马,紧紧的搂进自己的怀中,希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安慰。她是那么的脆弱。 那么的惹人怜爱,或许她并不应该出生在这武士之家,更不应该出生于这个乱世。
  不住抖动的双肩慢慢的平复下来,急忙的试图挣脱开小东的怀抱。
  “哎呀,让人看见这是什么样子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
  信姬娇嗔的瞥了小东一眼,红着脸坐回到自己的坐骑上,催马疾驰而去。
  小东尴尬的习惯性的搔了搔头,也拍马急忙追了上去。
  行了一阵,转入到树林,热田神宫渐渐映入眼帘,神宫并不是很大,坐落在半山腰。附近的人们不时的会到这里来祈祷平安,稀稀落落的几个游人,略显冷清。
  两个人将马安置在山脚的小店,徒步沿着崎岖的石阶走上了神宫。
  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两三个神官在打扫,缓步来到正殿,供奉上从山脚下小店买来的贡品,信姬虔诚的为她在天国的母亲祈祷着。虽然小东并不信神道,不过也还是陪着她一起祈祷,他也在祈祷,只不过是为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希望他们身体健康。 不要为他担心。
  “两位怕不是本地人吧?”
  悦耳的话语传入二人的耳际。
  勾魂摄魄的双眼,诱人的红唇,粉红色的娇颜,惹火的身材被包裹在巫女装之下,不过丰硕的乳房几乎从前襟呼之欲出。
  即使是身为女人的信姬也不禁心动神摇,更不用说初尝禁果后食髓知味的小东,下摆立刻鼓起了一个小帐篷,小东尴尬的使劲的掩饰着。
  巫女看到小东的窘状不由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的笑颜足可以使盛开的樱花也为之失色。
  信姬看到心上人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不由心中暗气,脸色沉得好似一汪死水。
  “我们是不是本地人跟你有什么关系,问那么多干什么?”
  话语中不免含讥带刺,完全是一副小儿女争风吃醋的样子。
  巫女不由一怔,不过旋即又恢复了那副媚人的娇态。
  “咯咯,这位公子你不知道,最近这附近不太平,夜晚经常有恶鬼出现,所以……”
  人倒是不怕,可是一提到鬼,信姬确实害怕的要命,紧张的望向小东。
  “呵呵,天底下并没有什么恶鬼,这只不过是佛教用来教化民众杜撰出来的。”
  “咯咯,是吗?那就算我多嘴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她转身消失在大殿的阴影里,留下信姬二人在空空荡荡的大殿中。
  天色渐渐的变暗,神宫中除了神官们,就只剩下小东和信姬了。信姬想起巫女曾经提到过夜晚出现的恶鬼,就不禁瑟瑟发抖。
  “东,我看咱们还是在这里住一晚在下山吧?我。 我害怕……”
  不知怎么的,声音也发起抖来。
  “嗯,好吧,我去跟这里的主持说说。”
  小东和信姬被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客房里,神官一再叮嘱无论晚上出现什么事都不要走出房门半步。
  信姬早早的就睡了,而小东却迟迟没有睡下,长这么大了,又受过十多年的现代科学文化教育,鬼片倒是看了不少,真的鬼还真是没见过,今晚有机会一定要看看鬼长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望着沉沉睡去的信姬,小东闭目养神,侧耳倾听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大约是午夜时分,空气中渐渐透出一股肃杀的气息,温度也不免下降了几度。
  空气流动的速度可以明显的感到加快了不少。怪异的啸声,由远及近的传入耳中。
  “来了!”
  小东迅速的爬起身,闪身来到临近院子的拉门旁,将门拉开一道小缝,院中的一切尽收眼底。
  神官们如临大敌似的庭院中按六芒星的位置站妥,各持法器,嘴中念动真言。
  在阵中央赫然是那个妖艳的巫女,而这时的她表情却异常的严肃,双手胸前结印,浑身隐隐散发出圣洁的白光,反衬出她超凡出尘。
  一阵劲风吹过之后,庭院中倏的多出了五六个“人”。小东聚集目力向那群“人”站的地方仔细观看,才惊异的发现这些哪是什么人呐,全是略具人形的怪物。
  为首的是个独眼的巨人,身边站着两个三只眼的小和尚,后边是三个持着巨斧的猪头人身的怪物。巨人一挥手,身后三个持斧的猪头人怪叫着冲向了魔法阵。
  别看它们长的怪模怪样,但是却力大无穷,挥舞的巨斧每每击打在魔法阵上,就会产生一串串的火花,魔法阵也随之不断的震动着。
  阵内的神官们苦苦支撑,而巫女这时睁开微合的双眸,一双红瞳泛着褶褶的精光。
  “哼哼,有什么看的,还是乖乖的睡觉吧。”
  低沉的声音传入小东的耳际。
  “谁?”
  小东警觉的环视四周。没有人?!
  再次观察了周围的环境,除了身边睡着的信姬,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小东再次将目光转回到庭院里的大战中。
  “炎虎招来!”
  随着一声脆喝,只见一头浑身披着火焰的猛虎扑向了那三个猪头人。
  猪头人一边嗷嗷的怪叫着一边挥舞着斧头砍向火虎,火虎的动作矫健,所到之处均被烧成了灰烬,没过多久三个就倒下了两个,另一个不时的向观战的巨人哀鸣着求救。
  巨人再次挥手,身边的三眼小僧不等吩咐窜了上去。两个三眼小僧加上硕果仅存的猪头人牢牢地将火虎困在了三人组成的包围圈中。火虎好像是惧怕什么东西似的,无法发挥出刚才的威力,倒象是困兽尤斗。
  随着轰然巨响,火虎被击的粉碎。
  “水枪蛇击!”
  一条银光闪闪的水蛇自巫女的手中飞出,出其不意的穿过了猪头人的咽喉,并且咬伤了一个三眼小僧。
  巨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哞哞的怪叫着好似是催促它们速战速决。
  三眼小僧取下脖颈上的佛珠,嘴中也像在念着什么,佛珠好像有灵性似的仅仅的缠住水蛇。水蛇不甘就范的猛力挣扎,但是仍然无法逃脱佛珠的束缚。
  “啪”的一声水蛇被斩成了两端,持着大刀的独眼巨人终于按捺不住冲了上来,三个怪物迅猛的再次扑向了魔法阵。
  这三个怪物的法力异常的强悍,尤其是那个独眼巨人,不但臂力过人,而且对于巫女不断念出的咒语更是应对自如,幸亏那两个三眼小僧对于巫女好像还有些忌惮,不过支持魔法阵的六个神官已经显出疲态,看来快要顶不住了!
  小东抓起身边的长刀,就要飞身出去。没料想,手腕突然不知被谁牢牢地抓紧,回头一看,竟然是信姬。这时的信姬没有一丝的畏惧,沉着。 冷静,气势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别那么冲动。还没有到关键时刻,不要着急,现在你出去也是送死。”
  “放开我,如果我不出去,他们或许全都要死。”
  “冷静点儿,你现在出去死得比他们还快。”
  攥在小东腕子上的纤手,现在却变成一副牢固的镣铐,挣脱不开。
  “你!”
  “嗯……”
  信姬的眼睛透出不容侵犯的威势,小东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原位。
  “好好看。”
  说完话,信姬贴身凑到门缝,默默观察院中的动静。
  这时,胜负的天平更偏重于妖怪们。六个神官由于脱力已经全部瘫倒在地上,只有那个巫女和三个妖怪苦苦的缠斗着。
  巫女虽然赤手空拳,但是她吟诵出的强大的咒语确实令人叹为观止,瞧的小东和信姬二人瞠目结舌。
  “等活地狱!!”
  巫女双手同时挥出,带起阵阵令人窒息的黑色火焰,扑向三个怪物。
  巨人挥舞长刀不断格挡迎面飞来的火焰,倒霉的是那两个三眼小僧,它们的法力显然和巫女不在一个等级上,在火焰中痛苦的挣扎。 叫喊,无力的四处翻滚着身体。眨眼的功夫,被烧的丝毫不剩。
  “畜生!没想到你竟然是修了千年的牛精。”
  巨人的独眼也发出阵阵的寒光,压制住了熊熊的火焰。
  “遭了!看来这个怪物起码有五百年的修行,这回这个巫女可能要吃亏了!”
  信姬的惊呼使得小东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语声刚落,只见牛精和巫女四掌相抵,开始互拚法力,红白两个光球相互辉映,此消彼长,僵持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牛精略显势弱似的向后退去,巫女见有机可乘,拼尽全力再次催动无上神法希望一举击毙这头畜生。
  两道白气分别从牛精的嘴和鼻中喷出,巫女躲闪不急被喷个正着,口吐鲜血被击出了十几米远,瘫倒在地上。不过,牛精也没占到便宜,巫女的封魔印恰好打在它的胸口,它的法力也被暂时封闭,不过毕竟法力消耗过大,这个封魔印的效力也不禁大打折扣,估计半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
  即使法力被封牛精的臀力仍是力拔山河,举起巨刀,喘着粗气。 目射凶光。
  迈开大步走向毫无招架之力的巫女。
  小东这时再也忍不住,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千娇百媚的女子香消玉殒,“刷”
  的拉开拉门,飞身跳进院中,信姬一把没有拉住,摇摇头,只好拿起身边的赤日随后跟了过来。
  “妖怪!要杀了她,先杀了我吧!”
  居合斩的拔刀式随手挥出,往往剑道的拔刀式很稀松平常,大多时表示对对方的敬意或是双方示意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而居合斩的拔刀式本身就是杀招,武士刀从左下斜斜的向右上切去。
  牛精看来也是初次遇上这样的对手,有些手忙脚乱,倒退了几步,举手中的巨刃堪堪格开。小东顺势连续挥出十三刀分别攻向怪物的中。 下两路,牛精身材庞大,略显笨拙,对方又是攻向自己最薄弱的下路,躲闪不及,腰和大腿各挨了一刀,见到血,使得它狂性大发,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扑向小东。无论小东怎样用武士刀巧妙的避开正面攻击它,它都全然不顾,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形式逆转反而小东处于下风,一步步的向后退却。
  “不能再退了!再退的话,就是那个受伤的姑娘昏倒的地方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小东忽然间觉得两股刚猛的力道传到了手上,双手紧握长刀,居合斩精义——真?居合斩猛力劈出。借着皎洁的月光,长刀发出阴森而又美丽的精光,像美人的惊鸿一瞥斩向怪物的脖颈,这是小东有史以来第二次动了杀机,第一次是为了救信姬,而第二次就是现在……
  不过,在最后关头,小东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刀锋微微偏出三寸,一刀狠狠的砍在了怪物的锁骨上,霎时鲜血四溅,“哞!”牛精的哀鸣直冲云霄,响彻四野。
  不过,这一刀并不是致命的,牛精毕竟修炼千年,骨头硬的好象金刚,小东的长刀切开肌肤砍到骨头的时候竟然被震成两截。牛精在剧痛的催使下,更加奋力反击,有几刀堪堪在小东的身旁擦过,只差一丝就会要了他的命。
  凌厉的一刀兜头罩下,小东竭尽全力向后跃去,巨刃劈起三尺的厚土,可见威力之大。还没等到小东身形落稳,第二刀又紧随而至,而这时小东的脚边就是奄奄一息的巫女,如果他跳开或许可以活命,但是她却必死无疑,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急切的娇呼在耳边响起。
  “你快走吧!别管我!”
  是那个重伤的巫女,这时她勉强撑起孱弱的身体,绝望的催促着他赶紧离开。
  “我绝对不能让她死!”
  这个念头刚刚滑过脑海,小东奋不顾身的用身体护住了巫女,希望用自己的背部承受这惊人的一击。
  “不……!”
  “傻瓜!”
  两声娇呼分别出自两个女人的口中,却是为同一个人所发。
  一直在旁观战的信姬终于出手了,赤日带起一流红光劈向怪物,牛精对红光好像十分惧怕似的,硬生生的将舞出的大刀从半途撤回,去格挡当头劈下的赤日。
  “嘡”的一声,牛精手中的大刀居然被赤日磕飞,带着一团火焰向远处飞去。
  “奥义?破月击!”
  一声断喝,赤日就象是一颗陨落的流星,披着火红的外衣,一下子贯穿了牛精的身体。“轰”的一声,牛精的身体被焚烧成灰烬作了肥料。
  “你这个笨蛋!怎么能那身体去接劈下来的大刀,你疯了!”
  信姬冲着尤在喘息的小东大声的喊道。
  “我不能让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死在我面呀。哈哈……咳。 咳……”
  到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幽默一把。
  “喂,你还不赶紧起来,趴在别的女人身上成什么样子!”
  信姬俏面含威,小东苦笑着爬起身来。
  “你没事儿吧?”
  扶起重伤的巫女,小东关心的询问她的伤势。
  “没。 没事儿……”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而且身躯还在不住的颤抖。
  “你到底怎么啦,跟我还不说实话?”
  她苍白的娇颜平添一抹绯红。
  “刚才不小心被那个牛怪暗算,它喷出的气使得我体内的法力大乱,妖气过剩,所以……”
  “那该怎么办才好呀?”
  “除非有法力更高的人帮我驱除邪气,或者……”
  说到这里,她不由一顿。
  “或者什么,快说呀!”
  “或者用男子的鲜血……”
  不待她说完,小东咬破自己手腕,血水“呼”的一下子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用了出来。
  “快!喝了它!”
  小东将手腕紧紧的贴在她的嘴边催促着。
  “也许……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她默默地闭上眼睛,感受那温温的。 咸咸的而又腥腥的血在口中流动。
  “笨蛋!哼!”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爱上这个笨蛋!”
  信姬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转身回卧房了。
  伤口结痂后,再次被小东咬破,反复两三次后,巫女再次焕发出娇人的生命活力,不过小东却显得有些虚弱,只是用坚定的意志在支撑着。
  “好了,不用了。已经够了。”
  她柔声地说道,轻轻的推开嘴边的手。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小东依然十分关注的紧张的盯着她。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再好好的恢复一段时间,就能够痊愈了。”
  略带羞涩而又充满温情的话音使小东这才放下悬在嗓子眼的心,一阵疲倦随之袭上心头,或许是由于失血过多,有些头晕。
  “你没事儿吧?”
  “呵呵,你都没事儿,我还能有什么事。好了我送你回房吧。”
  “不用了,我看你现在更需要休息,我已经能自己活动了。”
  “那。 好吧。这些神官该怎么办?”
  小东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一众神官。
  “咯咯,不用管他们,他们只不过是脱力而已,又没有受什么伤,很快就会醒的。你还是快走吧。”
  “嗯。”
  小东回到房里一头栽在床铺上呼呼大睡起来,他实在是太累了……。
  看着酣睡的小东,信姬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又莽撞。 又不自量力,虽然在吉良滨大战中确实体现出有些才华,不过……哼,我就没看出这个男人有什么好!”她“一定是瞎了眼才看上他,真是上天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第二天一早,公鸡的啼叫划破了寂静的早晨。
  “噢,好痛呀。”
  小东伸了个懒腰,全身就象散了架一样,昨晚上的遭遇就象是在神话故事里一样。
  “不会吧,你睡了整整一晚上还这么累?”
  信姬诧异的望着他。
  “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是不是故意调侃我呀?”
  “昨晚发生什么事啦?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信姬对于小东说的话一点都不明白。
  小东还以为信姬昨晚的气还没有消,也就不禁莞尔。
  弄得信姬一头雾水。
  “你们起来了。”
  拉门拉开,一个神官走了进来。
  “嗯,是呀。”
  “请到前边用早餐吧。”
  “不了,我们还有事这就要走了。”
  “噢?这么快。”
  “是呀。”
  神官没有多说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真奇怪!怎么今天早上每个人都怪怪的?”
  信姬不知所措的样子使得小东暗笑,她还真会装。
  两个人收拾妥当,正要下山,在神宫的门口碰见了昨天的那个巫女。
  她今天穿了一袭白色的绯绔,庄重而典雅,风姿绰约,亭亭玉立。
  信姬看到它不禁鼻中冷哼。
  “你来干什么?”
  说出来的话也显得生冷。
  她并没有在意信姬的冷言冷语,而是姗姗来到小东身前。
  “听说你要走了。”
  “是。 是的。”
  在信姬妒火中烧的眼神逼视下,小东略显尴尬。
  “你要走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你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我非常欣赏你的勇猛和无畏,但是有些时候你的善良会害了你的。这是个乱世,是个吃人的乱世,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昨晚就是最好的例子,希望你能多考虑考虑。”
  “嗯。”
  “好吧,我就不说什么啦,你们走吧。呃,你就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小东好了。”
  “小东……”
  “好了好了,别再聊了,快走吧!”
  信姬不耐烦的拉着小东下了山。
  “东!~请记住,我叫果心!……”
  阵阵娇喊响遍正座热天神宫。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小东在想着临行前果心对他说的话。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用自己的双手缔造从未有过的辉煌,自己是有些太心软了,对于信姬,其实说白了只是利用她这个傀儡去实现自己的野望,但是不知为什么自己总是对她有种歉疚感,或许是她的纯真。 或是是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
  还有,对敌的时候,总是存着善念,出手的时候总是留有余地,每每只是让对方失去战斗力就完了而不是去取他们的性命。可是,这真的对吗?昨晚上要不是信姬即时的拔刀杀死怪物,或许昨晚死的就是自己了吧?
  另外一边,信姬暗自赌气,从到神宫开始,心上人就被那个什么叫果心的巫女给迷住了,尤其是在临别之际两个人浓情蜜意似的悄悄话更使领她愤懑不已。
  就这样两个人默默的回到了末森城,有人早早就在城门口等候了。
  “信长公子,主公已经去了古渡城,这儿现在已经被主公赐给了信行公子,您的居城是那古野城,老爷说您直接去那里就行了,不用到古都城晋见了。”
  信姬一听,肯定是后娘出的坏主意,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带马向那古野城疾驰而去。
  小东紧随其后,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最好不要现在去捅这个马蜂窝,还是不说话为妙。
  两个人再次赶到了那古野城,稍事休息,还没有坐稳,就有急报送到。
  信姬打开一看,大吃一惊。
  清洲城的家老众坂井大膳。 坂井甚介。 川尻秀隆率兵趁信秀与蝮蛇斋藤道三在美浓激战,奇袭了古渡城……
  (七)解围
  天文16年十月上旬,信秀接到了斋藤道三大军包围大垣城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么新帐旧帐一起算好了!哈哈哈!全军听我命令……出击!’
  信秀倾全城之兵火速增援大垣城。全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跨越过木曾川。
  飞弹川攻入了美浓境内,闪击了通往稻叶山城必经之路上的竹鼻,并且放火焚毁了整个城镇,紧接着在离稻叶山城不远的赤锅口摆开决战的架势进逼城防空虚的斋藤道三的主城。
  消息迅速传到了大垣城外围的斋藤道三手中,蝮蛇不由望天长叹:
  ‘没想到,这次居然功亏一篑!尾张之虎果然名不虚传!名不虚传!的确是我的劲敌!哎……传令,全军撤回稻叶山城!’
  “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望着唾手可得的大垣城,道三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还有一步,就只差一步!便可以将大垣城纳入到自家的版图,没想到竟然功亏一篑,斋藤军的士气简直跌到了最低点。
  与此同时,在尾张的清洲城内。
  ‘主公!现在可是好机会呀。’
  议事厅中清洲城的城主织田信友和手下的家老们聚在一起,正在讨论现今的局势。
  说话的是信友手下的头号股肱之臣,坂井大膳。
  ‘可是……’
  ‘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趁着信秀大军远在美浓境内,正好可以袭取城防空虚的古渡城!主公,您就下决心吧!’
  ‘是呀!’
  ‘是呀!’
  一旁的坂井甚介和川尻秀隆也随声附和。
  ‘真的没关系吗?’
  信友还是有些顾虑,毕竟信秀的武勇可是数一数二的,虽然平时也和信秀有些小摩擦,但是这次袭击古渡城就等於公开向信秀宣战,胜算到底有多少,他自己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难道您希望一直被信秀压制下去吗?您可是堂堂的织田大和守,他只不过是您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奉行而已啊!’
  这一席话就像是鞭子抽在了信友的痛处上,信友的脸颊不禁抽动了几下,眼中的目光不断的闪烁。
  ‘好!进攻古渡城!我要重振我清洲织田家雄风!’
  由坂井大膳统军,清洲军5000人浩浩荡荡的向古渡城进击,一路上席卷了沿途所有的村庄,所到之处片瓦不留。
  ***    ***    ***    ***
  ‘东,你看怎么办?’
  信姬将战报交到小东手中,颓然坐到议事厅的布团上。
  ‘信行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能坐视清洲军这么胡作非为呢!他为什么还不出兵!’
  信姬接近歇斯底里的喊声深深的刺痛着小东的内心。
  信秀是第一个赏识他,并且寄託很高期望的人。中国有句古语‘士为知己者死’,虽然两个人年龄相差20多岁而且接触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但是信秀对於小东来说就像是慈爱的父亲又象是知心朋友,所以他不能失去信秀。
  ‘阿信,别着急……信,你信得过我吗?’
  信姬不明白为什么小东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但是从他严肃的眼神来看这个问题的分量可不轻。
  ‘东,我当然信得过你!’
  ‘好!你就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首先,把你的赤日给我。’
  小东指了指挂在信姬腰间的长刀赤日。
  ‘诶,你要它干什么?’
  ‘只有我变成你,我纔能有绝对的权利,纔能任意调动军队,而证明你身份的最好证据就是你的配刀赤日,所以我要借它用用。’
  ‘不!我也要去!’
  ‘别意气用事!你要好好守住那古野城,绝对不能再让这座城池再有什么闪失,如果古渡城守不住,起码有这里可以作为信秀大人东山再起的资本。’
  ‘可……’
  ‘好了,不要多说了,时间紧迫!’
  信姬无可奈何的解下佩刀交到小东手中。为了行动方便,小东东拼西凑的弄来了一副皮‘铠甲’,一副护肘。 两个绑腿,外加一个头盔和一个护心,简单的穿戴好后,把头盔的面具拉下将脸紧紧的盖住。
  小东唤来那古野城的城代,仔细瞭解了那古野城的兵力状况。那古野城一共有3000名士兵并且还全部是步兵,防守城池留下2000,小东点齐100 0兵马神不知鬼不觉的趁着黑夜悄悄的出了城。
  那古野城离古渡城很近,最多不过半天的路程,星夜急行军天刚矇矇亮就已经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古渡城的城郭了。小东命令大军暂时驻紮在荒废的村子中,白天全部都要挤在屋子里,绝对不能让敌人发觉援军已到,同时派出军中的探
  子打扮成农民和虚无僧(流浪的行脚僧人)查探敌人的兵力部署和近日来的动静。
  一切安排妥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静静的等待探子的回报了。小东和其他人一样默默的蜷缩在破屋的角落,看着阳光在屋中投下的影子缓慢的移动。时间在不断的流逝,众人的心也不由焦躁起来,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闯了进来,大家定睛一看,是早上派出去的一个探子。
  探子详细禀报了围困古渡城的清洲兵的部署情况,围城主力是位於古都城正面的坂井大膳率领的2000骑兵,其次是他兄弟坂井甚介率领的1500步兵,最薄弱的要属位於城南的部队那里只布署了500人,但是要到达城南必须绕过城东的敌人,那里驻紮着川尻秀隆带领的1000人,虽然战斗力不是很强,但是一旦交手就会惊动坂井兄弟,他们任何一方来支援,自己的队伍都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分析了敌我的力量对比,小东最终决定放弃直接救援古渡城。小东的决定一经公佈立时引起轩然大波,众将士群情激奋。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救援古渡城!’
  ‘是呀。 是呀……’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您就坐视古渡城陷落而不顾吗?您怎么向信秀大人交待呀!’
  ***    ***    ***    ***
  小东的目光透过面具停留在身边每个义愤填膺的将士身上,他们都不约而同感到一阵寒意爬上心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喊声立刻弱了下来后来几乎安静得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从主将身上不断散发出的强烈的压迫感。
  小东缓缓的拔出腰间的赤日,一下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他手起刀落,半扇土墙随之轰然倒地。
  ‘谁要是不听我的命令,他的下场就跟这半扇土墙一样!’
  士兵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小东下令再次急行军,旌旗直指清洲城。士兵们满头雾水,不是要救援古渡城吗,怎么又去攻打清洲城呢?这不简直是白白去送死吗?哎,这个信长公子真是与众不同,真是与众不同的傻呀!跟着他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每个人心中都将他骂了个够,但是又不敢违反军令,只好听天由命了。
  队伍没有行出10里,前队就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小东催马上前询问,原来路中央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浪人挡住了队伍行进。马上就有人提议将他杀死完了,也有人提议将他扔到路边等死就好了不用管他,一时间众说纷纭。小东下马来到那人身前,俯下身子仔细打量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野武士。
  这个人看来大约25. 6岁的样子,蓬头垢面,要不是看见他腰上的长刀真会误认为他是个乞丐,不过从体格来看确实像练过工夫的,小东叫来随队的军医为他诊治,军医告诉小东这个人只不过是饿晕了身上并没有内外伤。喂了些清水有吃了点乾粮他慢慢的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在这儿?’
  捂着尤在疼痛的脑袋,茫然的望着身边的诸人,当他看见身边站着的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时,警觉的将手按在刀柄上。
  ‘你是什么人?’
  冰冷的声音出自眼前戴着面具的男子的口中。
  ‘我只是一个云游的浪人。你又是什么人?’
  ‘大胆!你怎么能对信长公子这么说话!’
  ‘算了。’
  小东挥了挥手制止了那名说话的士兵。
  ‘好了,你可以走了。’
  “?”
  ‘你不是开玩笑吧?’
  流浪汉狐疑的望着小东,半信半疑的问道。
  ‘我说话绝对算数。你走吧。’
  小东示意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你救了我一命难道就没有什么要求吗?’
  ‘我做事从来就是凭着自己的一念,从来不讲什么理由,再说像你这个样子……’
  小东话锋一顿,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他。
  ‘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救你一命的吧?’
  ‘可是……’
  ‘少罗嗦,赶紧走吧。’
  流浪汉颇有深意的看了小东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走了。
  ‘这个人真是,公子救了他,他居然连句谢谢的话都没有,真是嚣张!公子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呵呵,他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将士们都不明白小东此举之意,反正这个长公子平时就古古怪怪的,见怪也就不怪了。
  队伍再次以急行军的速度飞奔清洲城,在太阳到达正中之前就抵达到了清洲城外围。
  ‘将士们!胜负在此一举,能否使古渡城脱困。 你们能否活着回到那古野城就看接下来这一战了!据我的估计,清洲城的主力已经全部集中攻打古渡城了,虽然剩下的守军依然比我们多,但是我们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攻下清洲城而是要逼清洲城向围困古渡城的军队求援,咱们打得越猛。 打得他们越痛,敌人就从古渡城撤的越快!士兵们,将你们的命交给我信长吧!’
  原来如此,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被大家认为是傻瓜的信长公子居然会想出如此的妙计,真是使得大夥都羞得无地自容,暗暗自责其实我们自己纔是真正的傻瓜!
  ‘公子!我们听你的!’
  ‘对!公子,我们的命就交给您了!’
  ‘呕!!!’
  ‘呛’小东抽出赤日,擎天一举。
  ‘兄弟们!跟我沖呀!’
  身先士卒。 一马当先的沖了出去,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也涌向了清洲城。清洲城守兵顿时乱作了一团,城主织田信友登时吓得六神无主还以为信秀的大军杀来,立刻下令守城的大将带兵出击,并且派人快马通知远在古渡城的三家老。
  防守清洲城的军队一共加起来2500人,为了保护城主大人就留下了15 00人,守城的大将带着1000人就出城迎敌了。
  在对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迎战,守军就已经吃了一个暗亏,再加上他们贪生怕死。 畏首畏尾,被小东的军队杀得大败,战斗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领军大将在战场上不幸被流矢射中身亡,1000名士兵最后只逃回了100多人,而小东这方面只有几十人受伤,可以说是大胜。
  这下子信友更加害怕,命令城门禁闭。 死守本丸,并且急忙再派人督促坂井大膳等人撤回清洲城保护自己。
  坂井大膳接到主公的急信并没有立刻撤兵,根据情报,信行一直按兵不动,看来攻打清洲城的军队不是他派来的,要说是那古野城的信长,也不太可能,因为据探子回报信长仍然还在那古野城留守,并没有出兵,况且那古野城的兵力将将够防守之用,他绝对不敢贸然出兵。另外,不出几日古渡城就会被攻破,自己绝对不能坐失良机,所以他并没有理会信中信友的催促。
  连续攻打清洲城已经两天了,古渡城方面没见丝毫动静,小东也难免有些心焦,连着派了几个探子都被信友俘虏了。这些天下来,已有100多的伤亡了,士兵的士气也不像开始时那么高涨,更要命的是军粮也不多了。
  就在小东焦急万分的时刻,忽然有人来报说营外有人自称是公子的好友前来拜见。
  “好友?我什么时候有了个好友出来?难道是信姬派来的人?不会。那么难道是信友派来的刺客?”
  眼睛一花,眼前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他穿着虚无僧的衣服,大大的斗笠将他的脸盖了起来。
  ‘你是谁?’
  小东警惕的抓起了身边的赤日。
  ‘你的朋友。’
  ‘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快点亮出你的真实身份吧,不然我手中的长刀会替我说话的!’
  ‘嘻嘻嘻’
  来人将斗笠一把摘下,一头乌黑秀发飘散开来,露出一张亦瞋亦嘻的娇颜。
  ‘是你!’
  ‘当然是我喽,你还以为是谁呀?东。’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热天神宫一别的果心。
  ‘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被人一下子叫破身份小东不免紧张了起来。
  ‘嘻嘻嘻,你别以为戴着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是你那特殊的眼神出卖了你。’
  ‘哎,真失败。’
  小东索性摘下了面具,满脸沮丧。
  ‘别灰心,嘻嘻嘻,要不是我,别人很难看得出来的。’
  ‘你怎么来了?’
  ‘呵呵,天底下的事很少有我果心不知道的,我是来帮你的。’
  果心轻笑着坐到小东身边,顿时惹得小东手足无措。
  ‘这。 这个,你能不能不要挨我这么近说话呀?’
  ‘嘻嘻嘻,害什么羞呀,在热天神宫的时候是谁抱我来着?’
  果信故意又将脸再次靠近小东,几乎两张脸贴在了一起。
  ‘这……’
  ‘咯咯咯’
  “好,我豁出去了,既然你这么逗我,我也来逗逗你。”
  计上心头,小东眼珠一转,不由窃笑,果心没有发现小东的异状刚想抽身离开。蓦地,只觉嘴中一甜,一条软软的滑滑的东西窜进了口中,身子也被人紧紧的抱住,这是第二次被这个男人抱住了,心里没来有的扑通扑通直跳,而且居然被这个男人亲……
  她竭力的逃脱魔掌,但是越挣扎嘴脣就被吻的越紧,而她也渐渐的迷醉了,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小东刚开始只是觉得好玩,但是慢慢发觉身下的人儿好像有些异样,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接触的肌肤不断传来昇温的体温,而且她的身体也几乎瘫在了他怀里。
  他赶忙将她扶起,但是果心这时候两颊泛红,朱脣泛香,一副癡迷的状态。
  ‘咳。 咳,你不是说要帮我吗,到底怎么帮我?’
  ‘啊!’
  果心这时候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暗暗自责,想起来自己已经修行20多年都已经30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把持不住。
  ‘咯咯,说到这个嘛,我看你最近在为攻打清洲城而烦恼,我有妙计哦。’
  ‘那。 快告诉我!’
  ‘喂,放手哦,弄得我很痛啊。’
  果心揉着被小东攥痛的手臂,小东则不好意思的一个劲儿的搓手。
  ‘好了,别再逗我了。’
  小东向果心作出一副投降状,不停的赔不是。
  “嗯。其实很简单,我用我的幻术混入城中,然后等到晚上守兵松懈的时候,放火寻衅同时帮你打开一道城们,这样你不就能顺利的攻入清洲城了吗?”
  “对呀!你可真是聪明,而且也只有你能办到,谁有你那么厉害的幻术呢!
  哈哈“
  小东高兴的手舞足蹈,逗得果心娇笑连连。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晚上看我火起为号。’
  ‘好!’
  果心走了以后,小东召集了所有带兵的将领,面授机宜,各自回去按照计划安排。
  这一日的夜晚月黑风高,小东将所有的士兵悄悄撤出军营,迅速来到城门外埋伏。大约子时,城中火警陡起,只见一条火龙腾空而起,盘旋於城中的粮仓之上,城中乱作了一团,士兵们大多去救火了,城门的防守自然就放松了不少。忽然,城门被打开了一道缝,小东一声令下士兵们一涌而入,杀得守城的清洲兵措手不及,一把大火已经烧得焦头烂额,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敌军,清洲兵死伤无数。
  ‘东,这边。’
  果心出现在街角沖着小东招手。
  小东带着一队人随着果心七扭八转来到了清洲城的武器库,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混乱不堪,一通砍杀过后一个不剩全部报销了。小东又指挥手下的士兵放火焚烧武器库,不过顺手牵羊,把武器库中的火枪连锅端了,对於火枪的重要性小东比任何人都瞭解。
  本来想直接进逼本丸,但是接到奏报,坂井大膳的大军已经离清洲城只有不到20里了,令旗一挥,士兵们训练有素的快速撤出清洲城。
  然而刚刚退出清洲城的军队就与驰援而来的坂井大膳的先头部队相遇了。先头部队是坂井大膳亲率的2000骑兵,战斗力非常高,小东的步兵根本不是对手,一下子又被逼回到了城内,面临两面夹击的险地。
  千钧一发之际,小东福至心灵,想起在战国时信长在长荻大战中使用的火枪战术,现在自己正好拿来用用。他迅速命令士兵们装备好刚刚抢来的火枪,50人一排,5排一组,以小东为中心分成四个方阵交替开火,清洲城的敌人立刻就被压制住了,而骑兵由於在进城时不得不挤在狭窄的城门道里,就好像是碪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火枪击中和跌落马下摔伤的不计其数。
  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弹药是有限的,而且坂井大膳的大部队随后就要到了,绝对不能让人堵在城里,否则就变成翁中捉鳖了。小东调整对行,以长枪手为先导,火枪兵在后支援,完全放弃对於城内敌人的抵抗,集合所有力量沖击正在不断攻入城中的坂井军。
  ‘炎虎招来!’
  随着一声脆喝,一头烈焰虎爆发而出,扑向了马队,战马连带骑手被咬死。
  烧伤的数不胜数,屍体在门道中高高的垒起倒是做了一个阻挡追兵的天然屏障。
  小东在果心的策应下顺利的撤出了清洲城,急速撤向那古野城,虽然士兵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为了活命大家都豁出命去了,竟然将追兵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就在大家都以为逃脱险境,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前边的路上忽然出现了一队清洲兵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坂井甚介。
  ‘我在这儿等你们很久了,奉兄长大膳的命令在这里将你们统统消灭!’
  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了,己方已经是人睏马乏,而且火枪的弹药已经告罄,望了望身边随着自己征战多时的士兵,小东不禁一阵心酸。
  ‘兄弟们,是我对不住大家!是我没有估计到坂井的军队居然会如此迅捷的驰援清洲,以至於使大家腹背受敌,到现在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我愿为大家杀出一条血路,大家各自逃生去吧……’
  士兵们群情涌动,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任何一位能像小主人这样,为了比他低贱数倍的士兵的生命着想的将军,要知道在那时候士兵的性命简直是一文不鸣,只不过是上层武士们手中的工具而已,一旦失去价值或者为了保全自身的安全都会随时被遗弃。
  ‘我们就跟着您!我们誓死为您效忠!’
  ‘对!对!’
  ‘我们曾经说过我们的命就是您的啦,您要是不能脱险,我们脱险又有什么用呢!’
  ***    ***    ***    ***
  两滴泪水不经意间从眼角滑落,由於被面具紧紧的遮住,被人都没有发现,只有在小东身边的果心感到小东的身子在微微的抖动,似乎激励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心里暗暗感叹,这纔是有情有意的真豪傑呀。她轻轻的将小东的手握在掌中,希望能给予他一丝安慰。
  ‘心姐姐,你走吧,凭着你超人的幻术你绝对可以逃的出去,不要和我一起送死。’
  “说什么傻话!我是那种人吗?在热田神宫的时候,是你用你的鲜血给我治伤……”
  ‘那是我身为男人应该做的事,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你快走吧,在不走可能就来不及了。’
  小东打断了果心的话,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催促她赶快离开,果心执意不肯走。
  小东挥起马鞭狠狠的抽在果心的坐骑上,战马吃痛放开四蹄狂奔而去。
  坂井也没有下令追击,因为他的目标是眼前这个带面具的人和他手下的士兵。
  一声令下,坂井军挥舞着长枪。 长刀杀向了小东的军队。
  小东温柔的抚摸着佩刀赤日,轻轻的擦拭它被鲜血染污的地方,一副视死如归。 泰山崩於前而不变色的神态。他的气势感染了手下的将士,他们再次抖擞精神,拿起武器迎击敌人,摆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势。
  赤日在空中又一次化出美丽的赤色弧线,这是全军进攻的信号。小东一马当先杀进敌阵,手中的赤日不断的在敌兵的身体中进出,敌人的鲜血更加惹得赤日夺夺放光,居合斩的精义——真?居和斩化成一道匹链,一旦被它扫中立刻血肉横飞。
  士兵们也发了疯似的挥舞手中的兵器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兵器打坏了就捡起地上散落的兵器继续战斗,实在找不到兵器就用石头,乾脆有的就用牙齿,只要能杀敌的全被用上了。
  小东只觉得手臂越来越沈,手中的赤日挥舞起来越发的费力,身上已经被砍中了10多刀,面具也被鲜血弄得模糊成了一片。忽然,两把长枪直刺了过来,小东本想侧身躲过,但是奈何浑身已经毫无力气只转了一半,将将躲过一枪,肩头就被另一只刺中,剧痛攻心,一时气闷晕了过去,就在敌兵正要补上一枪的时候,一个光球从天而降在敌阵中炸开。
  ‘东!’
  是果心!她又回来了!
  ‘神威如岳!’
  随着声声爆喝,一个个光球不断在敌阵中爆炸。
  “?”
  小东悠悠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果心的怀中。
  ‘你怎么还没走?咳咳’
  ‘哼,你休想甩掉我,我要缠你一辈子!好了,快振作精神,你看,援兵不是已经到了吗。’
  小东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旌旗招展,战马的马蹄声震的大地都在不停的晃动,飞奔在最前头的正是织田信秀。
  ‘杀!杀呀!杀光这帮混蛋!’
  信秀的鼓噪之下,骑兵们奋勇向前沖入到了坂井军中,坂井甚介一看大势已去就偷偷的先溜走了。坂井军一看主将都逃走了,再加上兵力悬殊更是无心恋战,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你怎么样了?’
  信秀来到小东身边,仔细察看他的伤势。
  小东吃力的附在他的耳边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信秀,信秀一时激动无语,紧紧的握住小东的双手。
  ‘信秀大人,我没有让古渡城落入敌人手中……咳咳’
  ‘好了好了,不用多说了,我全知道了。 我全明白了!你是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你!’
  信秀将小东抱上自己的战马,搂着他挥兵急返古渡城。
  在平手政秀高明外交手腕的斡旋下,信秀和清洲众於次年秋天达成了和解协议,但是从此信秀和清洲众视同水火,深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八)荒唐的婚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弱时强的凄厉的叫声不断从信长的卧室里传出,它就像撕裂了每个人的心肺一样,听起来是那么的恐怖。 那么的悲怆。叫声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全府上下每个人都被这种叫声所感染着,整座府邸被阴郁的黑影笼罩着。
  走廊的尽头缓慢的走来一个女子,散乱的发髻。 凌乱的衣服。 还有那双涣散的眼眸,看得出她已经十分心力交瘁。她费力的端着盛满清水的铜盆,蹒跚的来到卧室门前,悄悄的拉开拉门,蹑手蹑脚的进到屋中,生怕将屋内的人吵醒。几缕阳光从门缝射进阴霾的房间,宽大的卧室中央躺着一个少年,苍白的脸。 青紫的嘴唇,他的头在痛苦的左右摇摆着,嘴里喃喃的不断发出呓语,不时从他口中传出那裂人心脾的叫声。
  女人来到他的身边将他额上的毛巾取下,放到清水中再次浸湿,然后重新放回原位。她细心的照顾着昏迷中的少年,这时拉门又一次被拉开,随即闪进一个人,虽然身上穿着水蓝色的长袍,腰间别着腰刀,但是却可以清楚的看出来是个面目姣好的女人。
  “公子……”
  “果心姐姐,我不是说过了嘛,你不用这么称呼我,叫我阿信就可以了。”
  照顾少年的女人梳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绣发,微笑的对来人说。
  “这。 ……”
  “没关系的。今天又麻烦你了,幸亏有你扮成我的样子替我瞒过他人耳目,我才能在这里放心的全身心照顾东。”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 他怎么样?”
  不用赘言,少年正是我们的主角小东,照顾他的则是信姬,而进来的这位就是幻术师果心。
  果心缓步来到小东的身边,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双目中充满着无限的柔情。
  “哎……自从父亲将他带回来以后,他就一直是这样……”
  说着,信姬不由得泪如雨下,轻轻的抽泣起来。
  “都是我不好,要是当时我在他身边就好了,他绝不会伤成这样……”
  泪水不听话的从不停自责的果心的眼中涌出。
  古渡城攻防战结束后,重伤昏迷的小东被信秀带回那古野城。信姬见到浑身是血。 昏迷不醒的小东当时差点儿晕了过去,幸亏果心在旁边将她扶住。信秀请来了尾张最好的大夫给小东治伤,大夫说他虽然伤得很重,不过倒是没有性命的危险,只要挺过这三。 四天就会慢慢好转的。信秀吩咐信姬好好的照顾小东,一步也不准离开他,直到他苏醒为止,自己则立即赶回古渡城收拾残局。而果心也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决定一定要守护在小东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信姬这些天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小东,人消瘦了不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成天精神恍恍惚惚,根本无法主持正常的事务,所以果心只好利用自己的幻术将自己化成信姬的模样在外边抵挡一阵,以便使得信姬更好的照顾小东,而她自己除了白天乔装信姬,晚上还要和信姬一起照顾小东,人也瘦了许多。
  两女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渐渐的变得无话不谈,信姬得知果心也暗暗的喜欢小东后,出人意料的十分大方的接受了对方,并且把她当作自己的姐姐看待,而一向无拘无束的果心,也十分喜欢她这位小妹妹,不过当她知道面前的女孩竟然就是信秀的亲生女儿,也着实吃了一惊,既然决定跟着小东,那么就要注重自己的礼节,所以果心就叫阿信公子,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暴露阿信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尊重阿信的地位。不过,信姬倒不以为然,总是让果心叫她阿信就好了。
  二女真情流露,抱头痛哭,落下的泪水滴在小东的脸上,只见他眼角微微的颤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见心上人终于苏醒了过来,二人不由破涕为笑激动着搂着心上人。
  “你们。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还说,还不是为了你!你真吓死我们了!”
  信姬伏在小东的胸口放声大哭,希望将这些日子里的郁闷一下子发泄出来似的。果心毕竟比信姬年长,并没有象她那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过从她颤抖的双唇。 挂满泪水的双眸,可以看出她激动的心情决不下于信姬。
  “呵呵。 好了。 好了,你看我不是,挺好的吗?”
  看到小东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信姬更加难过伤心。
  “阿信,别哭了。东刚刚醒来,还需要好好休息,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果心好像看出了些什么,扯了扯信姬的衣服示意和她一起离开,信姬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在果心半拖半拽之下还是出去了。
  看到二女离开,小东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阴暗的房间里静的怕人,小东拿起手边的毛巾将鬓角和脸上的汗水擦拭干净。这时的他心情十分沉重,这些日子一直昏迷中的他不断的作着噩梦,在梦中,他又回到了那血腥的战场。敌人不断的朝他涌来,刀。 剑在他身边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不停的在敌人身体中进出,浑身被鲜血染红,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鲜血,这是自己头一次体会到修罗场。 地狱的滋味,徘徊在生死边缘,看着手下的士兵在自己身旁一个个的倒下,而自己又不停的疯狂的杀死面前的敌人,身上的伤痛在这一切的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深深的体会到“死”这个字的真正含义和对于生的强烈渴求。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嗯。 嗯……”
  紧紧裹在被子中的身体在不住的抖动着,他开始害怕了。他感到十分的恐惧,回到未来的念头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强烈,他想逃避开这一切。但是这个念头迅速就被无情的现实击的粉碎,自己根本就无没有任何办法回到未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精神恍惚的小东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紧紧的从后面抱住,温暖的感觉从背上的两团肉球上不断的传来,他本想挣扎离开这个怀抱,但是那双手臂却十分有力似的将他牢牢地箍住。
  “东,不要动。”
  温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使得他阴冷的内心不由感到一丝寄慰。
  “我。 ……很害怕~~~真得很害怕,这是从内心深处升起的颤栗的感觉,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东,在这个乱世中,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实是很残酷的。逼得你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慈悲心,否则就意味着你踏进了坟墓。
  我想这些你都应该能够意识到。不过,人毕竟是血肉之躯,是有感情的,不可能麻木的去毁灭掉另外一个生命,而熟视无睹,在你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杀了人以后,没有人的心会很平静,因为对方跟自己一样是个活生生的人。但是,当他要威胁到你最不能失去的东西时候,你就必须要予以最强有力的回击。死,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呀,当你真正体会到死的可怕时,就会产生对于生的强烈渴求,恐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不要成为被主宰的牺牲品,而要成为主宰一切的霸者。命运赋予你的使命你还没有完成,你还有要保护的东西,你还有想做的事,你不能如此轻易的屈服。我需要你,阿信需要你,至少为了我们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坚强起来,振作起来呀。“
  小东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胸前那双软弱无骨的纤手在不住的抖动着,温热的泪水滴在颈上顺着脊背不断的滑落,霎时两人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交融在一起。
  小东将那双手握在掌中,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挲着,昏暗无声的房间里,一对情人火热的心靠在了一起。
  经过信姬和果心的悉心照料,以及爱情雨露滋润下,小东身体和心灵上的伤口迅速愈合了。这些日子里,小东想了许多事情,也明白了不少事情,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坚定的信念。 不畏艰险的意志。他一边养伤,一边开始和古渡城的平手政秀交往起来,小东日益发觉平手政秀是位睿智。 忠诚而又心胸宽阔的正直的武士,是个十分值得尊敬的长辈,所以他就有意的向政秀虚心学习,而政秀对于小东更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受,成为了小东的良师诤友。二人一直通过书信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政秀也不时的通过书信教导信姬如何的做好将来的家督。
  而信姬也渐渐的熟悉了织田家各项事务,在小东和正秀的帮助下,将那古野城搞的有声有色。另一方面,果心除了照顾小东的日常起居以外,还协助信姬作情报工作,表面上是一主一臣,而在私下两个女人相处得非常融洽,果心象大姐姐一样对信姬呵护倍至,而信姬也对这位亦友亦姐的漂亮姐姐马首是瞻,经常一起联手对付小东,尤其晚上在床第间两人渐渐形成了默契,小东也乐得坐享其成,不过经常有被两人榨干的感觉。
  然而,在这和谐。 平静的背面却是暗涛汹涌。自从信友偷袭古渡城以后,古渡城在战火中损坏殆尽,无法修复到原先的样子,所以信秀就在尾张的末盛建造了新的居城,而自那以后信秀对于信行的态度也大大的改变了,虽然有信行的母亲以及诸将在旁打圆场,表面上信秀对此事决口不提,但是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决不能将家督的位子传给信行,信行是个十分有心计的人,他十分善于经营以至得到中多家臣的拥护,但是他做事的手段是信秀不喜欢的类型,所以信秀对他的印象开始慢慢变坏。
  就在这时,小东和信姬突然收到了从末盛城的信秀那里来的密信,信里面并没有说到底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但是却急令小东与信姬立刻动身到末盛城来见信秀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留下果心处理那古野城的日常事务,小东和信姬一刻也不停留立即赶往了末盛城,在城门口他们就被平手政秀拦了下来,秘密的带到信秀的府上,这一切的举动使得小东二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信秀究竟有什么事情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信秀特别选择了一间幽僻的房间单独和他们见面。信秀这一年来消瘦了不少,而且精神上看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饱满了,见到小东和信姬他那严肃的脸上才露出些少有的笑容。
  “你们来了。”
  “是的,信秀大人(父亲大人)”
  “嗯,坐吧。来,做到我身边来。”
  他笑着冲信姬招招了手,示意她做到自己身边来。信姬略带羞涩的乖巧的坐到了信秀身边,信秀望着渐渐长大的女儿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慨,他抚摸着信姬的小手,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与信姬妈妈在一起的幸福时光,而信姬更是依偎在父亲的怀中享受那久违的父爱。
  “哎……不知不觉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父亲……”
  在父亲面前,信姬永远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听到父亲的话,撒娇似的在父亲怀中扭动不已。
  “呵呵,都已经成了人家的人了,还这么小儿女态,就不怕别人笑话呀。”
  信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语使得二人噤若寒蝉,小东吓得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而信秀也清楚的感觉到怀里信姬身子一下子变得又僵又直。
  “父。 父亲……”
  “嗯?”
  “您。 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嗯?”
  “那个。 我。 和。 那个。 小东……”
  “哼!终于肯说了,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啊!”
  “信秀大人,我……”
  “父亲大人……”
  小东两个人瑟瑟的跪在信秀的面前,一声不吭,大气都敢喘。
  “好了。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
  “您。 您不生我们的气了?”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算了。 算了。小东也是不错的选择,我还是信得过的,也免去了今后的烦恼。”
  “多谢父亲!”
  信姬高兴的再次扑到父亲的怀中,而小东也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大叫侥幸侥幸。
  “小东,你要是敢欺负我女儿,我可决饶不了你啊。”
  “不敢。 不敢。”
  “好了。其实今天叫你们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商量。尾张的局势你们想必比我更清楚吧,最近由政秀领头众家臣联名给我上了一个帖子,希望……”
  信秀说到这里一顿,眼睛瞟向了身边的信姬,眼神中含着复杂的神情。
  “?跟我有关?”
  信姬莫名其妙的望着父亲,不知道怎么这里边还会关自己什么事。而一旁的小东立刻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政秀上书请求信秀与美浓的斋藤道三联姻,可是信姬是女的,这……
  “嗯。大臣们建议由你迎娶道三的女儿浓姬,让我和稻叶山的道三联姻……”
  “什么!这怎么可能!”
  信姬大吃一惊,猛地从父亲怀中坐了起来。
  “这个……”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女孩子,您还让我……真是羞死人了!”
  信姬羞涩的望向小东,谁想到小东也正用揶揄的眼光看着她,弄得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哎……这我也知道,可是一方面手下的众将几乎全部都赞成这个举措,如果我要是不同意的话……另一方面,两家联姻却是大有好处,这是不言自明的。”
  信姬也不由得默然了,为了织田家的将来,为了父亲,的确这件是十分重要,但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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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就不能让信行……”
  “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明的你是我的长子,他是次子,两家联姻哪里有将人家的爱女嫁到别人家当二儿媳妇的道理。”
  小东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听着父女二人的对话,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他能够明白信秀的难处也很清楚信姬尴尬的处境,这也许就是乱世武士家族的悲哀吧。
  织田弹正忠信秀的家系,在尾张地方,并不算是出于相当的名门。真正的名门,是任守护职的斯波氏,织田氏本来只是家老而已。主家的斯波氏已经衰微,而尾张八郡分为两个四郡,有织田伊势守与织田大和守控制。支配尾张下四郡的织田大和守,其手下有三个奉行,分别为织田因幡守,织田藤左卫门,以及信长之父织田信秀。
  所以实际上,信秀只是斯波氏的家老之家臣而已。
  然而,在这乱世中,织田信秀以其实力,渐渐崭露头角,成为首领。他由胜幡城扩展到那古野城,并且在古渡筑城,而将信姬留在那古野。实际上,信秀所建立的地位,至今为止,绝不能说是屹立不摇,反倒是正面临极大的危机。
  其中最大原因,便是去年(天文十六年?一五四七)九月十二日,信秀击败美浓的稻叶山城城主。稻叶山的城主,正是信长姻缘的对象——浓姬之父的斋藤山城入道道三。
  斋藤道三人称腹蛇之道三,是卖油郎出身,后来成为美浓守护职土岐家家老长井氏的家臣。之后,他背叛主人,成为土岐家的家老,继而追杀土岐氏,将美浓一国纳入自己的领土,成为这一带的枭雄。
  他是名枪手,当他还从事油业时,就常常将油注入一文钱的小洞中,经由此小洞注入对方的容器内,能够滴油不漏。他称得上是一位才气焕发的美男子,但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膏药。
  他把自己最得意的枪术传下来,组成了枪队,等到洋枪进入日本后,他又采用这种新武器,如此他便拥有了洋枪队,而他的兵法亦是出类拔萃。因此他所率领的“美浓众部队”,足以威震四方。
  然而,这个怪物在与信秀作战时却受到重创,他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而他仅以身免。
  不过,这一场胜仗,并没有完成信秀想当首领的野心,原因是织田家族出了问题。
  信秀是这家族的主脉,而清洲城织田大和守的养子彦五郎信友,把现在有名无实的守护职斯波义统纳入自己的城内,并看轻信秀与信长,认为可以轻易地将他们灭亡。此外,犬山城的信长之表兄信清,也是不足以信任。而次子信行为了将来的地位而进行的活动,使得信秀的大后方混乱不堪。
  这时,平手政秀建议信秀在今年攻打美浓。
  这并不是挑起决战,而是趁敌人不备时攻打美浓,显示他们的余力,牵制织田一族不会倒向斋藤道三。但在信秀出兵攻打之时,清洲的彦五郎信友却趁他不在时攻打古渡城,于是信秀只好从美浓引兵撤退。
  由此看来,显然清洲与斋藤道三之间已有着良好的默契。
  事到如今,他只好另谋他策了。
  这时的平手政秀出了一个奇策,即是与斋藤道三和睦相处,这也导致了信长与浓姬的姻缘……
  如果能与道三最疼爱的公主结婚,则织田一族的纷争即可平息,家中地位问题亦可解决,一切问题将会云消雾散。
  这段姻缘的成立与否,不仅关系到信姬在织田家的地位,同时也决定织田家在尾张的地位。也难怪信秀在这个问题会犹豫不决,踌躇不前了。
  “希望你能够理解身为父亲的我的难处,所以还是请你答应吧。”
  “父亲,我很明白你的困境,我也很想帮助您,可是,即便是我答应了,到时候行完礼,晚上她要和我睡,我该怎么办呀!”
  “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说让你和她结婚,又没有说非要你跟她进洞房呀。”
  看着父亲认真的表情,信姬仍然不能相信刚才父亲说出的话。
  “怎么?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你们两个的联姻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又没要你非得和她……呵呵,这下你放心了吧。”
  “呼~~~这下我总算是放心了,不过,我觉得这对于浓姬来说未免过于残忍了。同样身为女孩子的我,真的觉得很悲哀~~~”
  虽然免去了自己的顾虑,但是对于即将面临不幸遭遇的陌生的浓姬,信姬也不免产生了强烈的同情感。
  “哎……孩子,这就是乱世呀……这也是我不想让你换回女儿身的原因之一呀,我不想看着心爱的女儿嫁到远方受苦呀!”
  说到这里,一向坚强的信秀也不禁老泪纵横,紧紧的抱着信姬不肯放手。感受到父亲炽热的父爱,信姬也不由得泪流满面,低声轻呼着父亲的名字。
  另一方面,这时在美浓的稻叶山城。
  美浓稻叶山城主斋藤入道道三,随着年龄的增长,焕发着一代枭雄的风采。
  年轻时是个美少年,再加上磨练过后所产生的智慧,使他的眼神更加锐利,更具气魄。
  他的视线不停地望着千叠台之外的秋雨过了少许,道三的眼睛往庭院的一隅望去,然后他做了一个手势说道:“唤浓姬来。”
  “遵命!”
  片刻之后,一个侍女陪伴浓姬前来。
  “父亲大人,您找我有事?”十八岁的浓姬来到父亲面前坐下,并且对父亲投以撒娇的眼神。
  她身着加贺染的和服,更衬出雪白的肌肤,看来高贵而不做作,浑身散发出少女气息。
  “阿浓,你知道父亲的名字吗?”
  道三突然如此一问,她侧着脸说:“你的名字叫蝮!”
  听到女儿如此回答,道三不由得眼睛为之一怔,点了点头。
  “蝮在生产的过程中,更咬破亲人的腹部才能诞生,这如同要杀死父母后才能出世一般。”
  “是的,这件事我明白……”
  “为父的我也知道你已是个大人了,我们之间没有必要互相隐瞒。”
  “是的。”
  “生在战国时代,我认为做蝮也没错,我不杀人,人必杀我,在紧要关头,或许连父母也会死在自己的手里,这是世界的实相。”
  “啊!真恐怖呀!父亲。”
  “我原本是个和尚,深信显密二教的教义,我是从卖油郎起家的。”
  “这个我也知道。”
  “我有三个妻子。第一任就别说了,第二任是美浓的守护职——土岐赖艺的妾三芳野,换言之,我是与主君的妾私通。”
  浓姬一听,立刻正襟危坐。她明白,当父亲说出这种话时,是父亲最严肃的时候。不论这件事多么残酷,不论他人是否能够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他毫不讳言地说出真相,这即是她父亲严厉的处身哲学。
  “让你们知道也无妨,当时,三芳野的肚子里已有土岐的骨肉,而我是在知道此事的情况下和她私通的。因为我认为这是取得美浓的最好的方法,并且把生下来的长男视为自己亲骨肉来养育,他就是你在鹭山城的哥哥义龙。然而,不知听谁说的,最近他知道了我不是他的生父,因此,他有可能为了土岐家而与我为敌。”
  “呀?有这种事吗?”
  “是的,就是因为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才把事情说给你听。三芳野死后,第三任妻子,亦即是你的母亲,是从明智家娶过门的。然而,这并不是爱情的姻缘,只是为了治理美浓一国所采取的必要策略罢了……现在问题回到你的身上。我想把你嫁给尾张的织田吉法师,就算你有异议,我也要强迫你答应这件婚事,听好!
  如果和织田家联姻,可以压制鹭山城的义龙,要不然,我的老命也难保,你明白吗?“
  浓姬一时无言以对。将他视为亲生骨肉——父亲道三养育义龙。现在父亲的内心有说不出的痛苦,为了压抑义龙的谋叛,父亲要我嫁给织田吉法师。
  “浓姬,我会命几名老侍女陪你一同到织田家,但你要记得经常和我联络。”
  与其说是老侍女,还不如说她们是被派往那古野城的间谍。
  “父亲大人——”浓姬顿了片刻,扬起美丽的眉头说:“父亲,你还没有告诉我实情。”
  “哈哈哈……怎么说?”
  “父亲,你想拿我去换尾张一国对不对?”
  这时,道三的眼光突然泛起一阵凄凉。
  “哈哈!不愧是我得意的女儿。只有你才明白这一点。”
  “是的,十分明白。”
  “如何明白的?”
  “我问过曾经去尾张打探的村松与左卫门,他说尾张的年轻公子,是个没有头脑的人。”
  道三听了,笑了几声。
  “父亲,你明知道他是个不用大脑的人,却还要女儿嫁给他,我仿佛看到父亲眼角中的泪水……”
  “好了!”被女儿一语道破心事之后,道三摇了摇头说:“尽管他是个大呆子,你也要嫁给他,明白吗?我不许你有任何的意见。尾张对我而言,是个障碍,如果能掌握尾张,我便可以少了一个障碍,你知道了吧!。”
  说着说着,道三突然站了起来,拿来一把短刀。
  “我把这个给你!听我的指示,用这个刺死吉法师。”
  公主的眼睛为之一亮。当她拿起这把短刀时,却忍不住笑了。
  “父亲!”
  “什么事?”
  “我不一定会利用这把短刀来刺死吉法师,阿浓是个不知道男人的处女身,也许这个大呆瓜会是我的好丈夫,如果我也深爱着他,那么我就不会刺杀他了。”
  “嗯!到时候一切都随便你了。”
  “还有……”公主很快地侧过脸,笑着说:“如果吉法师与我两人十分恩爱,而父亲这边又有差错,那么或许我会反劝吉法师来夺取美浓。到时候,也许父亲会死在这把短刀上,假如父亲能够答应这一点,我就答应嫁给他。”
  “好了!”道三愉快地回答:“强者即是胜利者,自己疏忽即可能导致失败,这是乱世中不变的铁则,你真是我的好孩子,我同意你的话。我想以你去换尾张一国,而你却想趁着我不备来刺杀我,如此一来,我便觉得你并非很可怜的被嫁出去,腹的孩子,真有你的。”
  父亲看来有几分兴奋,公主也恢复撒娇的模样。
  异侠江湖——新霸王传
  (九)奇异的婚礼
  两家各怀鬼胎,一拍即合,双方定下了婚期,平手政秀代表织田家迎娶浓姬斋藤归蝶,负责将浓姬毫发无损的迎接回那古野城举行婚礼,作为交换条件织田
  信秀将自己刚刚年满十二岁的小女儿嫁给斋藤道三的儿子下一任斋藤家的家督──斋藤义龙。在这个动乱的年代,根本就不可能举办像样的婚礼,所以在道三的提议下,织田家将公主送来稻叶山城同时接走浓姬就算完成,好在信秀也是不拘俗礼的人物,于是就决定派政秀带领一百人的迎亲队伍直奔道叶山城。
  那古野城……
  小东。 信姬和果心正在花园欣赏美丽的夕阳景致,忽然接到急报:平手大人来到那古野城,在大厅求见信长主公。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政秀怎么会来那古野城,他这时不是应该在迎亲的路上吗?
  “无论怎样,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小东就像平时一样说笑着挽起信姬和果心径直来到了前边的大厅。 看到神情狼狈的政秀三人不禁一怔,而政秀看到三人亲热的模样同样是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信姬立刻意识到什么似的,急忙从小东的臂弯中滑了出来,躲在了小东身后。
  “政秀大人。 政秀大人~~~”
  “噢。?她是谁呀?信长公子呢?”
  如梦初醒的政秀诧异的看着小东身后的信姬,脸上一副茫然的表情。
  “!遭了!忘了让信姬换装了,这下不会穿帮吧?……”
  “呃,她是信长公子的朋友。信长公子他身体有些不舒服,让我来接待政秀大人。”
  “朋友?公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朋友?”
  政秀仍旧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上下打量着信姬。
  “咳咳,政秀大人,您怎么会来这里?您现在不是应该在迎亲的路上吗?”
  小东连忙转移话题,移开政秀的视线。
  “哎……别说了,真是一言难尽呀。”
  政秀苦笑着缓缓道出了原委。原来迎亲的队伍按照计划从莫盛城出发,为了掩人耳目事前并没有通告这次行军的目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居然在半路上遭到了不明身份的杀手的狙击,队伍损伤大半,幸亏离那古野城不远,所以政秀就拼命护着小公主逃到这里。
  “谁这么大胆!居然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就敢对迎亲队伍下手!”
  信姬气得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呃,她是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信秀大人的领地内撒野呀……”
  我的妈呀,小东暗暗擦了一把汗。真是要命,在这么下去,迟早露馅。
  “嗯。我想他们既然敢这么做一定不简单。”
  小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镇定的,他觉得这件事决不会像他们知道得那么简单,绝对还有什么隐情,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敢正面和信秀的军队交手,政秀并不是平庸之辈,而信秀的正规军也不是吃素的,竟然能将政秀杀得大败,敌人看来决不能轻视。
  “政秀大人,你和信秀大人联系过了吗?”
  “没有,不过,我派了一个人回去报信不知道他能不能将消息送到。现在我真是一筹莫展了,哎~~~”
  政秀一脸疲惫,好像苍老了许多。
  “小公主呢?”
  “她倒是没事,只是被吓到了。”
  政秀指了指厅外停放着的小轿子。
  “嗯。您现在先在这儿住下,我再派人去通告信秀大人,然后再作定夺。 我去先把小公主安顿一下。心姐姐,你带政秀大人下去休息吧。我这就去派人去莫盛城同时再遣出探子打探一下。”
  小东将一切安排妥当后,用手悄悄拉了拉身后得信姬,施了一个眼色,信姬心领神会转身匆匆的消失在大厅的角门。
  果心带着政秀下去了,小东则来到轿子旁。
  “公主殿下,不要害怕,您已经安全了。这里是信长大人的府邸,请下来吧。”
  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真是奇怪,他轻轻的掀起帘子,忽然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向他迎面刺了过来。他急忙侧身堪堪躲过这一刀,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探手抓住了轿内人的衣领把她拉了出来。
  对方看上去不过是个十一。 二岁的孩子,正睁着一双惊恐万分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手中娇小的躯体在不住的颤抖着,看来她被吓得不清。虽然很失礼,小东还是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一边软言安慰着她。颤抖的躯体突然僵直了一下,然后就完全放松了下来。可是就在小东将她抱向卧室的时候,怀中的小公主却突施杀手,匕首深深的刺进了小东的肩头,鲜血霎时喷涌而出,小东疼得不由眉头紧皱,但是他并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希望给她更多的安全感。不知什么时候匕首被拔了出来,掉在了地上,而怀中的小公主也紧紧的抱住小东不住的抽泣着。
  “嗯嗯。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过了……”
  小东将小公主安排到信姬的隔壁,这样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比较快的反应,安顿妥当小东就起身准备告退了。
  “啊,……”
  “怎么?公主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对。 对不起……”
  小公主十分不好意思的望着小东。
  “?哦。你是指这个?”
  小东笑着指了指自己肩头的伤。
  “没事儿,请不要挂心,还请公主好好休息。在下告退了。”
  “请。 请等一下。”
  “噢?还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东,公主殿下,就叫我小东好了。”
  “小东,小东……”
  小公主在嘴中不断的默念着这名字。
  “你还会来看我吗?”
  望着小公主那稚气未脱的大眼睛,谁又能说不呢,当然小东也不可能。
  匆匆走出房间一转身进了信姬的房里,信姬这时候面色凝重的低头沉思着。
  小东蹑手蹑脚的来到她身后,错不及防的从后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杀气!”
  小东突然明显的感到从信姬身上传来浓浓的杀意,而这时的信姬就像弹簧一样脱出了小东的掌控,摆出一副迎敌的架势。
  “咦?怎么是你呀?”
  “嘿嘿,当然是你老公我了,还能有谁敢这么放肆呢?”
  虽然小东边面上和信姬说笑着,但是他心中却久久不能抹去信姬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凶光,它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吓死我了!以后你千万不要这样,免得我将来被你吓死!”
  信姬俏皮的对着小东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
  “呦~~~这是谁要把咱们的大小姐吓死呀?”
  伴着银玲般的笑声,果心拉门走了进来。
  “嘻嘻嘻,当然是你的心肝宝贝弟弟了。”
  “哼!他就不是你的好哥哥了。好,今后他就是我一个人的拉,你可不要抢哦。”
  说着果心一把将小东拉到了自己身边。
  “呃,好姐姐,是我说错了,你就绕了小妹我吧,千万不要把东抢走嘛。”
  信姬也不客气的趁着果心疏忽,一把抓住小东的另一条胳臂往自己这边拉。
  小东就像一根绳子,被两边拉扯,疼得他呲牙咧嘴。
  “拜托,就绕了我吧!我都快被拉断了!”
  “好了好了。咱们说说正事吧。”
  还是果心年长些懂得把握度,她首先放开了小东。 信姬一看人家都放开了自己再拽着就不好意思了,只好悻悻的松了手。
  “东,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我也想不出好办法~~”
  小东苦笑着揉着疼痛的手臂。
  “阿信你说呢?”
  “嗯。我想了很久,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他的目的好像并不只是狙击结亲队伍这么简单。我想起码他是要破坏俩家的联姻,从而阻挠俩家结成联盟,更坏的可能性利用这件事嫁祸他人,引发俩家的再次爆发战争,他在从中渔利。”
  信姬的分析丝丝入扣听的小东和果心频频点头。
  “那么,咱们应该怎么应对呢?”
  “我想,政秀大人派出的人肯定到不了末盛城,既然敌人是有备而来,那么他们肯定不会让消息走漏的,现在当务之急必须有人去通知父亲大人这件事,派谁去好呢?”
  那古野城只是一个小城,所有的事物一直全由他们三人在处理,实在挑不出什么像样的人才能够独当一面。
  “还是我去吧。”
  沉吟了许久的果心第一个开了口。
  “信姬肯定不能离开那古野城,如果她要是离开,可能又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而且她一个人去太危险,而东你呢,我也不放心,你的功夫说实话只能算是中上流的水准,跟高明的剑客过招都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这些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的杀手呢?看来只有我亲自去一趟了,我走以后你们一定要加强守备,我看这帮人不简单。”
  信姬和小东想了想,现在除了这么办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事情商定以后,果心一刻也没有停留,带上信姬写的亲笔信,匆匆潜回了末盛城。而信姬则安排手下将府邸严密的监控起来,只要有一丝异状就要马上通知她。小东则被安排在公主房间的隔壁,充当贴身侍卫,随时保障公主的安全。整个那古野城进入了临战状态,气氛异常的紧张。
  就在这样的警戒时刻,却突然有客来访。一日,小东正在和政秀讨论战场上作战的技巧,接到禀报说是有客来到,政秀见效东有客人就顺即告辞离开了。小东很是奇怪,自己没什么朋友,信姬又在身边,如果果心有事的话也会亲自回来,不派什么人的,应该不会是敌人的刺客吧?……
  进来的是位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记不清楚了,但是肯定在哪里见过面。
  “大人,好久不见了。”
  男人微笑着见了礼,径自盘腿坐在了地上。
  “咱们……见过面吗?”
  “呵呵,大人您还真是健忘呀。怎么不记得了?路中间躺着的那个~~~”
  “噢~~~我记起来了。不过,你……”
  记得他就是在古渡城攻防战中,行军时救的那个破落剑客,不过那时候自己可是扮演的信秀的大公子信长,他怎么会直接找到这里来的?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去找信长公子,而直接来找你对吧?”
  “是呀……”
  “呵呵,我打听过了,当时救我的时候,真正的信长公子当时正在那古野城,而且我也见过他,他给我的感觉根本就不一样,虽然身材和个头上差距不大,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出来。
  后来我得知,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和他形影不离的年轻的武士,我估计就是你吧。“
  男子笑着对小东眨了眨眼睛,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那,你来我这里要做什么?”
  “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我是来还的,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男子一下子变得十分的严肃,身子也绷得笔直,眼睛里泛着坚定的目光。
  “噢?呵呵,其实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凑巧救了你一命,我又不图你什么。”
  “不,这个恩我一定要报!我身无一物,没有什么东西好给您的,我学了些武朮,希望能在您的手下做点事情。拜托了。”男子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大礼。
  “好是好,问题是现在的我与主公都付不出像样的薪水,现在我们只请得起纯供食宿的人手……”小东苦笑。
  只有实际介入领地运\ 作才体会得到战国大名的辛苦。名义上信秀统领有尾张一国54万石,但是其中至少有一半在清州的织田信友统治之下,信秀又有不少兄弟子侄,每一个都有各自的家臣团与居城,真正能让信秀掌握的资产实在相当有限,当然更别提刚元服的信姬。
  尽管如此,信秀却是在战国大名中以出手大方闻名,那是由於他有津岛商人支持的缘故,才能维持与今川或斋藤相抗衡的军队。而还没有建立起人脉的信姬只能凡事靠自己。目前‘唯二’的家臣——小东与果心可说是为了在不裁员前提下达成收支平衡而焦头烂额。
  只能向寺院与土豪伸手了……凭着以往对战国知识的初步了解,小东尝试着将以往开办市场收保护费的权利从寺院中收回,推行由领主自身开办市场抽保护税的乐市制度。但就算有与僧人关系良好的果心从中斡旋,交涉依然很不顺利,没有一年半载做不出像样的成果。
  而要维持一城运\ 作,家臣当然不能只有二人。这两天与政秀的会谈中提过这件事,政秀也答应过要在那些家族中排行老二老三,没有家产继承权的年轻武士中选人来那古野城工作,
  於是又要先扣下一份资产充当日后的薪水……
  “哈哈哈哈……没关系啦。我身无一物,除了些武艺之外也别无所长,纯粹是想在小东大人手下做事。只要能让我吃饱就行了,我不求多优厚的俸禄。”
  看来是个爽朗而好相处的人呢,小东心里这么想着。“好吧。你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孙市……大人叫我孙市就行了。”
  “那么就请你作我的臂膀吧!我现在给不了您什么优厚待遇,但只要以后我有什么,一定也会有您的一份。”
  小东一想现在正好缺人手,而且自己首席也确实没有像样的家臣,无论是眼下还是将来,没有自己的实力终究是不行了。
  小东这回也十分郑重的向孙市深深施了大礼,这倒是大出胤荣的意料之外,自己这么自荐他就毫无怀疑的将自己手下,何况现在那古野城笼\ 罩在恐怖的氛围下,他居然对没有自己一点疑心,还给自己行这么大的礼,真让人猜不透。这个人……不一般。
  “那么,请您今后多多关照~~~”
  孙市开朗的行礼,但他衣服背上绣着的家徽却引起了小东注意。三只脚的乌鸦……印象中好像有这个家族的印象,但是却又不怎么详细……
  孙市在小东的安排下进入到了信姬的侍卫队担任武朮师范,后来俩人在闲谈的时候,小东才知道孙市原来是日后被称为剑圣的上泉信刚的弟子,那次是因为在外修行得知母亲病危,不顾一切往家赶的时候因为飢渴交加,昏倒在路旁,后来得到小东的救治,勉强赶回家母亲已经不治身亡,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料理完母亲的丧事,就决定寻找当日救自己的恩人报恩,经过多方打听和求証才知道救自己的真正恩人是小东,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因为他知道小东当时假扮信长必定有不想为人知的秘密。
  不知是刺客畏惧森严的守备,还是另有计划,接下来的日子里十分平静。果心顺利的带回来信秀的回信,信秀在信上说,分赴信姬亲自护送公主前往斋藤家,然后就在稻叶山城立刻成婚,免得夜长梦多,那古野城的事务可以交给政秀代理负责直到迎亲回来。
  信姬与政秀交接完,就从城中的兵士中挑选了上次同小东一起血战幸存下来的一百二十名士兵,配上三十把火枪。三十把长枪。三十把长刀以及三十张长弓,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作战顽强。骁勇善战,这一点在上次袭击清洲城的时候已经証实了。那一役过后,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被分到了小东的手下,其他人液划到信姬直辖的军中。以信姬为大将,小东为辅将,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最前面的是孙市以及长枪队,接下来的是火枪队然后是弓箭手的队伍,最后是刀兵。果心随时伴在小东左右,不时运\ 用式神探查前边的安全状况。 虽然小的沖突不时发生,不过一路上也算是无惊无险,然而就在离稻叶山城还有半天路程的时候,迎亲的队伍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漆黑的夜色为刺客提供了天然的隐身所,当队伍驻扎下来准备过夜时,一支支火箭从天而降,火焰卷着数十支十字手里剑呼啸而来,霎时就有二十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外伤,迎亲的队伍乱成了一团。
  “神风!!!”
  从队伍的中央陡然吹起一阵强劲的飓风,瞬间将大火吹灭,有的手里剑还被吹了回去,林内呼叫声此起彼伏,中间夹杂着惊叫声。 惨叫声,反而隐身在暗处的敌人受到了意外的打击。
  “大家不要乱!听我的指挥!”
  信姬大叫着沖了出来,在她身后尾随而出的是小东和果心,而孙市早已经提着长刀整顿队伍去了。
  不愧是经受过严格训练身经百战的队伍,骚动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便平静了下来,士兵们迅速列开战斗队形,以公主的车为中心,刀手与长枪手在外,刀手用藤盾护住长枪手,在他们身后是弓箭手,在弓箭手身后就是火枪队,团团将攻住护在当中。
  “弓箭手准备!向火箭来的方向,准备~~~射!”
  信姬一声令下,一阵箭雨将对面的树林覆盖的严严实实,紧接着在小东的指挥下,火枪队也对着同一个位置进行速射,然而只能听到枪声与箭落地时的短促碰撞,连一声惨叫都听不见,当真是诡异无比。
  突然,树林中再次飞出上百只十字手里剑,借着士兵们格当的时机,刺客从林中杀了出来与阵前的刀手们进行短兵相接,孙市身先士卒第一个沖了上去,接下了为首的首领。
  “主公小心!是伊贺的忍者!”
  孙市的喊声使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了这次的对手是搞刺杀的专家──伊贺忍
  者,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面前的敌人。
  小东一声爆喝,抽刀与两个忍者打了起来,而果心也接下了三个,信姬对上了看来是副首领的人物。双方在黑夜中展开一场你来我往的廝杀。
  果心以一敌三尚显游刃有余,果然不愧是战国出类拔萃的幻朮师,而孙市不愧是剑圣上泉信纲的弟子,一手正宗的新阴流剑法使得中规中据,跟对方斗的不相上下,再配上不时使出奇妙的枪招,稍显上风。 不过,信姬那边可就没那么轻松,对方的功夫高出她太多了。
  “伊贺忍军办事,闲杂人等不要挡路!”
  “少说大话!”只能看到刀尖的反光与敌人充满杀意的眼睛,小东秉气凝神抵挡着对方合作无间的长短刀。
  小东的剑术绝对不算差,但是却缺乏应变经验,在黑夜作战,对付複数敌人,而敌人又是机巧百变的忍者,此战殊不乐观。
  “鬼念刀!”
  敌人的长刀突热暴涨好几倍当头劈下,小东大惊,连忙闪身堪堪避过,但是忽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居然是被另外一个人的长发仅仅的卷住了腰,一点也动弹不了,说时迟那时快,巨刃再次当头砍下,躲是躲不开了,小东硬着头皮用刀上架,谁想这是大大的失策,巨大的刀刃砸在刀身上,喷洒出一片火花,强劲的沖击力震的小东五脏六腑都不停的翻动,一股热流涌上喉头,“哇”鲜血夺口喷出。与此同时,身体被长发高高的卷起重重的甩在地上,小东当时疼得晕了过去。
  “不准伤我主公!”
  “出来吧!式神啊!”
  正当敌人要痛下杀手的同时,孙市与果心同时出招,堪堪挡住两个忍者的杀手,但是再加上两个实力不弱的忍者当对手,他们也显得有些吃力了。
  她挥舞着手中的赤日,勉强招架着敌人连绵不绝的攻势,当她看到不远处小东被对手打倒并且口吐鲜血,不由芳心大乱,一不留神肩头的铠甲被击飞,紧接着胸前防守门户大开,对手瞅准机会刺出致命的攻击。
  “胧刃!”
  随着怪响,敌人的长刀穿过了赤日的刀幕,径直奔信姬的心房刺了过去。
  “敌方的大将被我杀了!”忍者心中一阵兴奋,但随即一阵在他耳边低语的冷笑却让他心情冻结。
  “笨蛋!想杀死我,哪有那么容易。奥义﹒影月!”
  胧刃下的信姬倏的化入了黑夜中,瞬间消失了影踪。
  “不好!”
  这个念头刚划过脑际,背后传来刀风划破空气阻碍特有的声音,不过其中夹杂着火焰炽热的气息,他本能的用刀向后边家过去,但是这并没有减缓赤日凌厉的攻击,它斩断了长刀深深的砍进了他的背部,在他的背部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而此时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被赤日烧焦发出阵阵刺鼻的糊味。
  信姬手中持着赤日,鄙睨的望着缓缓倒下的对手,在他惊惧的眼神中倒影着手持火焰,美丽却又诡异的女修罗。
  “呜……”赤日诡异的鸣叫,像是在渴求着更多的鲜血……
  随着怒喝,女修罗手中火焰化为炎雨,铺天盖地的洒向与果心孙市纠缠的敌方主力。火力的猛烈,就连对她射去的苦无,手里剑都还没及身就被焚化。
  “有没有搞错啊!这次的对手怎么那么麻烦!”正面抵挡信姬的忍者们个个叫苦不迭。
  他们都是伊贺中地位颇高的中忍,寻常的武士十几个也不是也不是对手,但他们也没见过这样邪气中带着艳丽的剑术,以及那快若电闪的速度。
  “呜哈!现在是我表现的时候了!”孙市一声怪叫,退入己军的长枪阵中,一按机刮将背后的木箱打开。 那里面竟是装满了十几只样式长短不一,已经点燃的火绳枪。而孙市就以飞快的速度取枪换枪射击,每开一枪,必有一个敌人惨叫着倒下。竟是在能见度极差的黑夜中弹不虚发,就是以快枪狙击闻名的富田流炮术也没他的快手。
  不必与敌方好手纠缠的果心也充分发挥了幻术师的威力。众多在近身战斗无法施展的咒法此时才得到发挥的机会。喷吐着炎气的火龙,有着金刚力士外型的大型式神,将为着奇景而目瞪口呆的忍者们一一轰下。
  “是根来的铳士,还有幻术师……这突然的逆转实在超乎预料,已经没胜算了……撤退!”一边思量,为首的忍者首领狼狈避过信姬的进攻,却闪不掉孙市在黑夜中依然精准的狙击。只听他一声呼啸,一跛一拐间飞快地夹住受伤的同伙遁入黑暗中,其他人听见首领撤退的信号,也纷纷丢下自己的对手尾随而去。来去如风,不愧为精锐的忍军之名。
  然而小东的对手被没有放过他,再次挥舞长刀想一击杀死小东,但是令他大为吃惊的是还没有等到他的鬼念刀砍中伤重倒地的小东,突然眼前出现一片奔腾的火焰罩向了自己的胸口。
  “鬼念刀!”
  “奥义﹒破月击!”
  俩声大喝过后,战场的上空撞起一团大火,一个人影带着火焰跌进树林中消失了踪迹,另外一个手中拿着火剑的人影也迅速跌落场中,不过看起来她伤的并不重。她摇摇晃晃的走到小东的身边,仔细察看小东的伤势。
  “喂,你没事吧?”
  “呵呵,咳。 咳,还好。”
  小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过流血的伤口可是不会说假话的。
  “哼!这种时候还嬉皮笑脸的……”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手撕下一片衣袖充当绷带,又继续埋首检查伤口。
  “……谢谢。 ”
  “嗯?”
  她疑惑的望着他,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命。”
  “哼!”
  “你不是信姬对吧?”
  小东撑起身体,在她耳边轻轻低语。
  “你……”
  面对着她犀利而又冷峻的眼神,小东一点也不示弱,反而微笑的看着她,看她接下来还会耍什么花招。
  “咱们以后再说!哼!”
  她低声咕哝着,唤来了随队的军医给小东包扎,自己转身进了公主的车。
  “东,没事吧?”
  这时果心也来到小东的身边,仔细探查他的伤势。
  “没事,就是上了点儿内伤。”
  “你刚才和阿信说什么悄悄话呢?”
  “呵呵,没什么,麻烦你扶我回帐篷里吧。”
  “嗯。”
  果心搀着小东回大帐休息,其他人草草收拾了战场,这或许是一路上以来最惊心动魄的战斗,这也是小东他们第一次正面和神出鬼没的忍者部队交手,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第二天信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又说说笑笑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而小公主看来似乎渐渐意识到今后像昨晚的暗杀只会更多,所以并没有像先前那次一样吓得失魂落魄,虽然仍然还有一些精神恍惚,不过算是不错了。整理队伍,清点人数,昨晚的战斗算是了十几个人,即使如此信姬还是认为伤亡过大,要求士兵们再次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坚持到稻叶山城。
  雄伟的稻叶山城渐渐进入众人的眼帘,大家的心情这才稍稍放松了少许,前边路上升腾起阵阵尘土,那是骏马疾驰所掀起的尘土。马队为首的是身披褐色铠甲的中年武士,身后则是三十匹轻骑。
  “请问前边可是织田的迎亲队?”
  武将勒住马,高声询问。
  “正是。请问将军是何人?”
  “在下是斋藤道三大人麾下,不破光治,特来迎接众位。”
  在不破光治的引领下,众人进入到稻叶山城,住进了斋藤家的驿馆,而公主直接被送进了斋藤府,小公主挥泪和大家告别,依依不舍的随着不破光治离开了,大家不知为什么,心里酸酸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或许是感伤她小小年纪就要背负悲惨的命运\ 吧。
  一夜无事,小东在果心的悉心照顾下,身体复原的很快,内伤已经稳定下来,只要在调养一段日子就没什么大碍了。早晨,道三派人将信姬。小东。果心三人接近了斋藤府单独召见。
  道三精神矍铄的接见了三人,但是当他看见女扮男装的信姬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心中的不快,微笑着和三人攀谈起来。
  “你就是信长吧?”
  “是的。在下正是如假包换的织田家长子织田信长。 ”
  “噢?真的如假包换吗?”
  道三暧昧的眼神使得信姬浑身不自在,心里不由得扑通扑通直跳。
  “正因为保証是真正的信长公子,所以我们才敢说如假包换。 ”
  小东在身边给信姬解围。
  “噢?你又是谁?”
  道三对信长身边这个大胆的男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在下是信长公子手下的部将,参见道三大人。”
  “呵呵,你这个人挺有趣,若是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不是收你当手下,就是砍掉你的头。 ”
  “……”
  “信长,今晚你就和归蝶成婚,明天就回那古野城去。”
  “是。”
  道三挥手让他们三人退下去准备婚礼,而临走前道三那颇含深意的眼神使得小东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入夜的稻叶山城斋藤府邸,张灯结彩,灯红酒绿,庆祝织田家和斋藤家的联
  姻而与此同
  时在后花园的小屋中……
  “嗯……东,你好强呀,我都快要散架了~~~”
  “嘻嘻嘻,心姐姐,怎么啦,这就不行了。”
  两条赤裸裸的躯体纠缠在一起,正是小东和果心。果心一脸酡红,娇喘着伏在小东的胸前,而小东得意洋洋的亲吻着她的娇颜,心中浮出难得的平静感。看着怀中美丽的姐姐,小东不由想起了他和果心的第一次。
  ……
  热气腾腾的温泉内,水雾朦胧中,一个女性的美丽背影正捧着池中热水往身上淋浇。乌黑浓密的秀发沾满了水珠,披散在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裸背上。
  白玉般的幼嫩肌肤,此刻因热气蒸腾而微微泛红,当她的手臂抬起,可以看到乳房圆滑的弧线沉甸甸地怒放在胸前,水波荡漾间,女体玲珑浮凸的美妙曲线引人心头狂震。小东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水池。
  他悄悄除去身上的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无声无息的游向果心。
  出浴中的果心此时一副慵懒随意的样子。她雪肤滑嫩,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眼好象也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娇艳的檀口发出舒服的叹息,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芬芳馥郁,竟分辨不出是花香还是体香。
  她仰着优美的脖颈,伸出一双光滑洁白的玉臂,不停捧起水泼在胸脯上。这个动作更加凸显出她的白皙丰满。 份量傲人的双乳。呼吸间,双峰动荡有致,上面那两颗如花生米大小的樱红乳头微微上翘,鲜红的乳晕美丽诱人。和饱满的酥胸呈现鲜明对比的纤纤细腰简直不堪一握,玲珑分明。从侧面看,雪白的小腹平坦结实,滑润的背肌和丰臀一览无遗,分外诱人。由于果心的下半身泡在水中,所以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是仅仅是这些,已经让小东看得大流口水。
  小东捉狎的倏地窜到果心身旁,两手一紧从背后将果心抱了个满怀,紧紧的贴住她的背部,一只手把她的豪乳纳入掌握里,另一只手向下探到她温暖平滑的小腹,脸颊贴上她嫩滑的脸蛋,笑道:
  “嘘~~~是我哦心姐姐。”
  事出无备,果心先是骇然,但听到是小东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旋又想起,自己身无寸缕,俏脸霞飞,按住小东放恣的手,低呼道:
  “别。 别这样……”
  小东也不答话,紧紧抱着果心,拨开果心拦着他的手,抓住果心那一只手掌都容纳不下的丰满坚挺乳峰,大力揉了起来,弄得她柔软的乳房不断变形,另一只手则在果心的柔润的腰腹之间四处抚弄。果心满面红晕,娇声喘道:
  “唔唔……别。 别……啊……啊……”
  却是小东吻上果心的脖颈,舌尖巧妙地吞吐,轻点果心颈后白皙的皮肤,嘴唇微微触过,那麻痒的感觉令果心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
  小东的嘴唇缓缓从果心的颈后上移,到了她的耳后,他先是用舌头舔弄几下果心白玉柔软的耳垂,果心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羞得满脸发烫。小东突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果心顿时被逗弄的浑身震动,“啊……啊……”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小东那火热粗大的肉棒,早已坚硬翘起,紧紧顶在果心腿裆之间。
  私处感受到男性的雄伟,果心只觉下体阵阵酥麻,双腿之间已感到一阵湿润。
  小东有些粗暴的把果心的身体扳了过来,那对高耸入云的傲人双峰马上映入小东的眼帘。雪白丰满的乳峰随着果心的呼吸在她美好的酥胸上颤巍巍的抖动,上面两粒樱红的乳头好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小东见状忍不住用手指拨了一下那饱满的乳粒,果心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小东,一张樱桃朱唇斜翘,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她咬着嘴唇腻声道
  “唔唔……东……唔唔”
  声音柔媚动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腻到人心里面。小东看得低头向她的唇上吻去,他的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果心那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吐了出来,被小东一阵吸吮,香津暗度,两条舌头不停的在一起缠绕翻卷。果心的琼鼻轻微的翕动,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凤眼中射出迷离的艳光,一双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小东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小东背后脊椎。
  小东双手穿过果心腋下,绕过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两臂微一用力,就那么把果心贴身抱了起来,一边痛吻着她,一边涉水向池边走去。果心两腿盘起,紧紧箍住小东结实的腰身,上半身和小东的胸膛贴在一起,让小东坚实的肌肉挤压着自己丰挺圆滑的肉球,酥麻的感觉登时由此传遍全身。她满面潮红,浑身酸软无力,如棉花般偎在小东的怀中。
  “啊……”
  当小东的嘴离开果心的樱唇,果心发出一声娇吟,轻不可闻。
  小东把果心的身子放在池边的青石上,果心的玉腿还紧紧盘在他的腰上。小东微微挺起上身,他仔细的打量着果心洁白娇嫩的肌肤上又挺又圆。不断弹跳的诱人双乳,无比骄傲的挺立着,随着果心一呼一吸,微微的跃动着。在这对硕大的美乳房上原本花生米大小的乳头已经胀成腥红的樱桃,异常饱满。
  小东看得心神摇曳,俯下脸去,把整个头埋入了那深深的乳沟,入鼻是浓烈的乳香,夹杂着沐浴后淡淡的清香。果心感到小东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胸脯上,发出激情的娇吟,她痴迷地抱住小东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自己也为之骄傲的饱满酥胸。小东抬起头来,他的嘴唇不住地摸挲着果心光滑的肌肤,吻着她柔软坚挺的乳峰。他伸出舌头仔细的舔着果心丰胸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好象要找到什么宝藏一样,可是他偏偏漏过了那红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围一圈鲜红乳晕的方寸之地,只是绕着它打圈。
  果心只觉身体里的快感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一波一波扩散到四肢百骸,浑身火热难当,乳头涨的满满的,好象要沖破肌肤一般直直立着。她的心里一股空虚难耐的感觉,娇声喘道:“你……你……啊啊……啊……”
  小东吻她乳房的力道越来越重,光用嘴唇和舌头似乎已经不够,他开始用牙齿轻吻那高耸的峰峦,果心轻皱柳眉,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嗯。 嗯的喘息。
  突然,小东一张嘴,将果心右乳的乳头噙入嘴中,牙齿忽轻忽重的磨啮那茁壮的乳粒。
  他也不放过另一边的乳头,一只手又挤又捏的捻着那颗樱桃。这突袭令果心的胴体掀起不小的波动,娇躯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翼而飞,一声娇呼,侧过头,乌发披散开来,肩膀不住颤动,失神地低喃着:
  “我。 啊啊……啊……好美……恩。 恩……”
  小东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趁着果心意乱情迷之际,向下滑过她玲珑分明的雪白腰身,摸到了她的股间秘境。果心的胯下腿根之处早已湿了一大片,小东的手掌在她乌黑浓密的阴毛上和潮湿的阴唇上来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间探而复返,同时以指甲搔动周遭的嫩肉。
  果心身体上下同时受到夹攻,几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颊滚烫,绵密的气息忽然有些急促,灼热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颤声道:
  “不要……你。 你……嗯啊……噢……”
  小东的手在果心的下体摩挲半晌,一根手指突然插入果心的蜜洞,搅动起来。
  小东只觉得那肉洞里温暖湿润,柔嫩的肉壁紧紧绷住他的手指,富有弹性,他的手指在里面又扣又挖,出入抽插。果心在他指头抽动之下,股间就象火烧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难过的不停扭动,不住滴汗,勉力喘道:
  “你……你的手。 你乱来……啊……嗯。 啊。 啊。 啊……”
  随着小东的手指用力,第二根手指,接着第三根也挤了进来,深深插入。果心已是失魂落魄,深插之下,原本是一条细缝的阴道被撑开,顿时头脑一阵空白,柳腰扭动,只能连声娇啼,声音渐趋高扬,羞红着脸叫道:
  “……恩……啊……啊!”
  小东的手指在果心的蜜穴里摸索扣弄,很快的他就发现轻轻触摸她嫩穴中那粒小小的肉芽,果心的身体就会绷的笔直,现出强烈的反应。于是他用指甲巧妙的刮蹭那充血饱满的阴蒂,在指缝间摩擦挤压那鲜嫩的肉芽。果心顿时如遭电击般张大了小口却没有呼出声音,涨红的玉容上倍添了几分丹蔻的韵色,娇躯也大幅度短促地起伏着。她喘个不停,蜜穴深处爱液狂涌而出,一时间被潮涌而来的快感吞噬了,神智渐渐丧失。
  突然小东觉得下体一阵空虚,勉强睁眼一看,原来小东把手指从小穴中抽出,他伸着手指举到果心眼前,那手指上沾满了果心体内流出的淫汁,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芳香,小东笑道:
  “没想到心姐姐内心和外表一样火辣哦,而且很……淫荡~~~”
  说着手指伸向果心的嘴边,果心扭动几下身体,脸上既有几分不依,又含着几分羞赧,凤眼水汪汪的,吐出香舌先轻轻的舔了舔那沾满自己爱液的手指,接着檀口轻启,将整根手指含在嘴中,就那么吸吮起来,一边吸,一边眼中还射出勾魂荡魄的艳光瞧着小东,此刻竟然一副春情勃发,荡意媚人,艳绝无伦的美态。
  此时,小东的下体早已经坚硬如铁,粗大的肉棒直直的向上指着,肉棒表皮筋络纠结,巨大的龟头顶端微微有些润湿,龟冠处的肉箍高高鼓起。他的手指从果心的膝盖向上,划过她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将她的双腿分开。他挺直身子,粗壮的阳茎正指着果心。果心看着面目狰狞的巨大肉棒沖着她微微颤动,张牙舞爪好象马上就要扑过来,她伸出纤纤素手捧住雄伟的肉棒,十根水葱般的玉指轮番交错的刮着龟头和棒身,感受着棒身发出的灼热,咬着嘴唇,柔声叹道:“你可要怜惜我哦……”
  小东双手托住果心柳腰,龟头对准了湿淋淋的肉洞,缓缓地插了进去,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从龟头处传来。果心娇嫩的肉洞是如此的紧窄温暖,让小东觉得自己的肉棒被蜜穴里温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裹,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尤其出奇的是,果心阴道里的层层嫩肉和之间的褶皱,一道道紧紧箍住小东的肉棒,又象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他的肉棒。他一边向里挤,一边左右转动肉棒,利用肉棒上血脉筋络的突起充分磨擦果心嫩滑的肉壁,带来更大的刺激。
  她感觉自己的蜜穴都快被撑爆了,肉棒不停的旋动让花穴内接触的地方好象有无数个火花爆绽,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快眩晕了。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凤目迷离,檀口大张,身体绷的笔直,脸上。颈部。
  乳峰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香汗。小东的肉棒进到还有一小半棒身露在外面的时候停下了,再向前进阻力陡然加大,悟空凭自己的经验知道,那就是子宫了。
  果心感觉到他的停止,勉力喘道:
  “可……可以了吗……”
  小东十指牢牢的扣住果心的纤腰,低说道:
  “还有一下。”
  小东腰臀发力,大龟头突破宫颈口,整枝肉棒打桩一般全部钉进果心的肉穴,沉重的阴囊撞击在果心的玉臀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果心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她感觉自己的娇躯象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她的四肢象八爪鱼一样缠上小东,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轻扭,阴户逢迎着他的抽插。火热粗壮的肉棒,贯穿下腹,那股猢猢。 痒痒。 酸酸。 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娇吟不绝:
  “哎……啊……好……好厉害……啊……”
  小东沖刺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转着进,旋转着出。每次肉棒抽出都带出大量的淫水以及里面鲜红的嫩肉,插入时则将粉红娇嫩的阴唇一起塞进秘洞,肉棒在涌出大量淫液的阴道上穿插,发出“兹兹”的声响。强大的旋转力让果心丰满润滑的玉体随着他的动作扭糖似的摆动,眼前天旋地转,一股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 他双手紧捏着果心傲人丰满的双乳,力道时轻时重,直弄得果心不自觉地浪态百出,星眸蒙胧,脸上身上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色,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哀声叫道:
  “啊……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你。你……你转的…
  …好……好棒……我……啊……“
  小东兴致越发高涨,深吸一口气,阴户里的阳具顿时暴涨,直顶得果心美目翻白。他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百十下过后,就发觉果心的阴户里像抽搐般的颤动,淫水更是泉涌,使得阳具在里面抽动时都发出唧唧的声音,配合着果心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两处淫声合在一起,骚媚入骨。而她粉嫩的花心则慢慢张开,将一个龟头前端包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起来,让他感到全身异常的舒畅。
  忽然,他觉得果心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好象要抠进肉里,阴道里夹住肉棒的力量增大了许多,好象要夹断他的肉棒一样,他在果心的身体里面每动一下都异常困难。 小东知道这正是果心高潮的前奏,不过他生就一副遇强愈强的性格,毫不惜香怜玉的双手抓紧果心波浪般晃动的丰满乳峰,将果心一对浑圆挺硕的乳房捏得几乎变形,一根根手指像要嵌进她胸脯一般,一份份雪白的乳肌从指间被挤冒出来。
  果心只知奋力地扭动柳腰,耸动丰臀,迎合着小东的抽插,口里忘情地叫着:“啊……好舒服……啊……不……行了……”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嫩穴里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螓首频摇,突然一声娇呼:“啊……啊……好舒服……要……嗯……”
  小东也感觉到果心的花心传来巨大吸力,紧跟着一股浓浓的阴精从花心浇出,直浇在他的龟头上。他强压住狂涌的快意,依然丝毫不停顿的全力沖刺着。已经一次高潮的果心喘息未定,就感觉好象有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柱在自己的下体高速出入,粗的要撑破自己紧窄的花径,深的每一次都顶中娇嫩的花心,力道重的好象要刺穿她的身体,小东十指大力捏着她胸前双峰,好象要将那丰挺的乳房捏爆。
  虽然果心也感到有几分痛感,但很快被翻江倒海般的快感淹没。
  “唔啊!啊……啊……”
  果心搂紧小东的后颈,借以挂住向后倾仰的身子,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着狂风骤雨般的沖刺,子宫口象饿了多时的婴儿一样,不停地吸着小东的龟头,想要获得更多更大的快感。悟空环抱果心纤腰,结结实实地沖击这撩人的玉体,果心浑身香汗淋漓,原本就光滑如玉的肌肤几乎连抓都抓不住。此时连果心都记不清自己已经承受了多少波沖击,只知陶醉倾倒,热烈反应。
  突然她玉体一阵痉挛,花心处再次阴精泉涌,语不成声的尖叫:
  “啊。 啊……不行啦……又。 又要……啊……”
  同时花道嫩壁拼命收缩,想要夹住小东的肉棒,但在小东的强力抽刺中,没两三下就溃不成军,只能语无伦次的叫着。
  “好。 好大力……啊。 啊……唔唔……”
  果心已经无力迎合,象没有了骨头一般任由小东驰骋,雪白的肉体上香汗和蒸汽融在一起显得香艳淫靡。小东也觉得高潮在即,他更是毫无保留,结实的小腹不停地撞击着雪白的耻丘,发出啪啪的响声,一轮密如雨点般的狂插之后,他好象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肉棒上,一插到底,坚硬的大龟头沖破果心子宫颈口,整个进入子宫,然后如火山喷发般,灼热滚烫的精液劲射到娇嫩的宫壁上,果心的阴道瞬时一阵抽搐,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也迎了出来,全身绷紧,接着就象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瘫了下去。小东俯下身去,吻上了果心不住娇吟的小嘴,将舌头伸了进去,吸取她的香津,果心也拼命地回应着他的舌头,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
  初夜淫乱的镜头再次在脑中出现,使得小东的身体右边的火热起来。而果心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嫩穴中不断膨胀的肉榜。
  “嗯……还要来呀~~~”
  “当然了!心姐姐这么漂亮,多少次我都不会嫌够的,嘻嘻嘻”
  “这是个小坏蛋,咯咯……嗯”
  狭小的房间中再次迸发出迷人的旋律,而前边婚礼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喜庆的音乐传遍了全府上下,斋藤家全体武将齐聚一堂,参加这奇异的婚礼……
  ***    ***    ***    ***
  小东的日本战国史教室:
  1. 财力换算:一贯钱的购买力在当时大约可买一石(大约等於现代的15 0公斤)米。而一石米加些萝蔔大概就是当时一个人一年份的粮食。小东当时的职位介於卒轻头与侍大将之间,薪水应该是一年30贯左右,相当於现在年薪一百五十万日币(如果是现代的日本,大概濒临甲级贫户的状态,幸好是四百年前的日本……。)目前的小东要养的是果心,刚加入的孙市,仆人五名(替主人牵马,并充当“手明”,也就是步行武士三人,家仆一人,女仆一人),马三匹(战场上的坐骑。 ),假设一人一年吃一石五斗,一年消费大约二十四石,每个人再发点零用钱就没了,还不包括生病等等开支……
  结论:现在的小东真是穷呀……难怪连想招收新人也那么辛苦了……幸好很多时候能有信姬补贴[笑]
  2. 兵力与石高换算表:平均数来说,一万石的领地大约能供养200名士兵,随着各地方的土地肥沃与否而有所改变。土地肥沃的尾张大约能以一万石养活250名士兵,因此目前以四万石领地的那古野城为根据地的信姬,就是完全动员,手下总兵力也只有1000人上下。
  结论:嗯……一次就出动十分之一的兵力,果然是场大战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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