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棒香征】(全)


  第一章
  在遥远的兰达雅王国,那裡绿草如荫,土地肥沃,近十年来竟几乎年年丰收,牧草茂盛,於是羊肥牛壮,出產战马也是毛皮光鲜,匹匹精神抖擞。
  兰达雅的西方,有个黑斯赫王国,境内竟诸多沼泽分佈,处处垄罩著浓密的瘴气,没有沼泽的地方,也是高山矗立,沙质土壤到处都是,不利农產,平民十分贫困,唯一的特產是境内盛行黑魔法,出產的黑魔法物品佔大陆一半之多。
  黑斯赫对兰达雅的肥沃土地早已渴望许久,只是兰达雅国力极强,黑斯赫一直没有机会入侵。
  其时,兰达雅国王雅加八世逝世,其子王子政、公子纠等等诸王夺位,整个兰达雅陷入一片内乱,国土被分作七份,王子政坐拥国都,改国号秦,自号始皇帝,其餘王子分散四地起兵造反,以正统名号起家者计有六国,其餘各地藩镇起兵者无数。
  十二王子克隆逃到兰达雅西边的马达地方,统领数万兵马,这裡远离政治中心,战乱暂时波及不到,本来克隆準备用这个优势休养生息,等到中央国土的几个强大势力打个两败俱伤再去捡便宜。
  他当然没忘记西方的黑斯赫王国,虽然他们一向安份,不过这种时候如果有个万一,那可不是一件容易办的事情。
  於是年初之时克隆就派使者前往黑斯赫献上贺礼,使者穿金戴银,乘坐八马和轡的纯白马车,一箱珍珠宝石、一车琉璃製品、两车茶叶、以及一副象牙雕成的西洋棋,又带著几车的顶级小麦前往晋见黑斯赫国王。
  哪知道黑斯赫见到克隆在国家已乱时仍有心力备办金银珠宝、象牙棋子、宝贵琉璃等等器物反生贪念,又见到黑斯赫最缺的粮食,当下决定进攻兰达雅,他们以黑巫术立国,也不讲国际礼仪,当下斩了使者,发令备军。
  七天后,王国第一部队开拔往兰达雅,此后,一波一波的强兵进攻,半个月后克隆的领地已经有超过一半被黑斯赫併吞,克隆邻近领地的两个领主见唇亡齿寒,连忙来救,可是也被击退。
  这时黑斯赫的大军已经分攻两处,其中一路正往马达地方的主城钢霞进攻,而克隆就在这个城中,面对著黑斯赫的六万军队,年纪尚不满十七的克隆忧虑到已经微显老态。
  钢霞依山而建,整座城就像是雕镶在城壁上一般,易守难攻,敌人如果要攻上来城区的都市街道也无法一次容纳这麼多人,必然只有前面一部份士兵战斗,所以钢霞更易坚守,只是凭此时克隆手中的两万兵马,似乎也没有希望的光芒了。
  克隆忧心忡忡的看著城下的战斗,城壁上许多投石机投出刚刚由城中挖出的岩石投射出去,在黑斯赫大军中造成一团一团的血海,然而黑斯赫大军驍勇善战,人人悍不畏死,转眼间城壁已经有一角给攻下,岌岌可危。
  克隆转头望向左辅,问道:“这怎麼办才好?城墙虽然几次被攻下后又夺了回来,可是这麼下去我军勇士必定死伤殆尽,城就要破了……”
  左辅大人拖著长长的眉毛鬍鬚,嘆气道:“黑斯赫强悍,又有可怕的黑魔法部队,如果这几天再没有援军,我想我们就完蛋了。”
  克隆听这德高望重的长者这麼说,掌心间霎时流满汗水,牙关咬得喀喀作响,转眼又去看战局,却看到已经有三处城墙给佔据,黑魔法特有的死灵军团以及骷髏士兵正挡在人类敌军面前衝杀,为敌军保留许多实力。
  忽然远方一阵骚动,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在子夜的天色中格外醒目,正当克隆惊疑不定之时,忽然听到金戈铁马之声,一声声“杀啊”的叫喊,和那惨叫声证实了克隆的猜测。
  “援……援兵!哈哈……是援兵啊!”
  克隆高兴的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反倒是左辅虽然也是高兴,但是他在看到那道白光后有更多的猜测在心中盘旋,於是外表反而看不出兴奋的样子。
  那队增援的兵马极是高明,偷袭了黑斯赫在外围的人类部队,如一把利刃般在人类部队中游走,杀的黑斯赫的兵马哀号声大作,当黑斯赫调派出骷髏兵时却发现这队兵马清一色全是骑兵,动作委实太快,骷髏兵完全跟不上!
  等到死灵部队也跟著派了出去,那些骑士却如同有游鱼一般钻入黑斯赫的眾多人类士兵中,那些死灵不辨自己或是敌军,乱杀一通,等到黑斯赫军因此混乱,这些援兵却趁机大捞油水,杀得尸横遍野。
  死灵军队与骷髏军队都给抽开来,钢霞的压力大减,克隆立时命令大军出城与援军配合打击敌人,可是黑斯赫已经缓过气来,将战阵掉转,人类士兵部队对抗钢霞城的守军,而黑魔法部队準备以雷霆之势扑灭这些援军。
  “奇怪,黑斯赫怎麼敢分军?”
  克隆立刻就知道为什麼了,探子来报,原来那援军只有五千人,虽然趁黑斯赫不被偷袭,因而杀了许多敌军,可是这时候却也已经给骷髏和死灵部队包围起来。
  克隆听到这消息担心自己部队受到严重打击,连忙大叫:“快快!将部队招回来守城!”
  左辅伸手制止了他,躬身道:“主君,虽然援军只有五千人,可是我怀疑这是圣殿的圣骑士军团,如果是这样,那可是尤胜三万大军啊!”
  战局又起变化,那被死灵与骷髏包围的援军突然人人身上大放光明,天上降下充满圣洁气息的白色光芒,代表光明与慈爱的主神緋毗緹斯萨满的神光降临於世,被这神力所衝击,无视於冥神法则的黑暗生物就立刻归顺於法则之中,死灵尖叫一声重入轮迴,而骷髏则立时化作驥粉!
  这一击中,八分之一的黑暗军团灭亡,就在黑斯赫大怒準备一围而上,操控维持黑暗部队的法师营那边传来尖叫声,原来圣骑士们分出五百人潜入了法师营,在其它人放出光明神术而把敌军吸引过去时,这些人衝到了法师营前,对著整营施放了狂乱术!
  黑斯赫的法师们法力有高有低,这一击下居然有超过一半中招,黑暗军团大乱,不辨敌我见人就杀,黑斯赫军由是而败,钢霞守军在后追击,这一仗黑斯赫损兵三万,其中泰半是练製多时的黑暗军队。
  黑斯赫也只能退出三里外稳住军容再做打算。
  克隆已经在王宫门外迎接援军的到来,却见到圣骑士军团分出四千兵马朝著来处奔回,只有一千兵马风尘僕僕的浴血而来。
  圣骑士们个个俊伟,身上披著银白色战甲,上头画满蓝色神文,那是经过神力加持的圣鎧,右手上持著一柄骑士枪,腰际悬掛重剑,而那骏马奔驰而来,完完全全的显出圣骑士军团的力量与美。
  军团奔到宫前,那领头男子飞身下马,也不及擦去面甲上的血跡,忙摘下头盔朗声道:“圣骑士凯文见过王子,望王子永享光明神的荣耀。”
  克隆不敢受他的全礼,脸忙扶住凯文的肩头,说道:“有勇士的帮助,光明神荣耀必与我钢霞同在,也望光明神的眼神注视著您的武勇。”
  克隆看了看凯文,发现他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满头金髮,额上沾满汗水,一双湛蓝的眼眸锐力有神,坚毅的嘴角微微上扬,是个克隆从未见过的英俊男子!
  这样一个年轻俊男却带领著一千圣骑士,这可以见得在光明神术的参悟上,凯文已经到达了极高的境界!
  “呵呵,今天城围由勇士们而解,来来,趁著黑斯赫那群狗崽子还没回来,我们进去好好喝一杯!”
  克隆热烈的招呼著凯文,牵著他的手走进王宫中。
  刚踏进宴会厅略一扫视,男子的脸上就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扭头就走。“英雄!”少主慌了,连忙追上:“有什麼準备不周之处,怠慢了英雄?”
  凯文冷冷地说:“敢问殿下,裡边坐著的,都是您的家臣了,请问他们在殿下的麾下,是出脑袋还是出力气?”
  “呃……”年轻的小王爷尷尬地笑了笑,答道:“我想英雄的意思是问他们是文官还是武官。来招待贵客的当然都是文官,武官不分大小都在八门四墙那儿领衔执守呢。”
  “是哦?这麼说是负责出脑袋的囉?”男子语带嘲讽地说:“殿下几场败仗下来,城池都快丢光了,那些脑袋有出过任何有用的主意没有?如果主意没有用、没法子让殿下少丢几座城,那麼留著这些脑袋还有什麼用?”
  少主笑得很僵,心中不服气地想著:“文官治国,未必会懂什麼打仗谋略啊;不过、不过那些军师倒的确没什麼用,等事情过后暗地裡全把他们砍了。”
  凯文气平了些,又说:“就算他们本来就不会行军打仗,王爷危急存亡之秋,不励精图治,还一个个有空赴宴享乐、大鱼大肉,未免吃得太好了吧!不说他们吃什麼,叫我吃那些,我可是吃不下!”
  “原来英雄是嫌菜色不够丰富?”殿下完全误会了,苦笑著说:“城裡粮食捉襟见肘,就算是招待贵客中的贵客,也没办法太过奢华……”
  男子气得暴跳如雷,从怀裡掏出一些乾粮,塞到克隆面前吼道:“我们星夜驰援,一路吃的都是这个!现在就算到了这裡,也是自备粮草,没打算乾耗你们的半分粮食!殿下可知刚刚席上任一人份的餐点,都可以供应一名克勤克俭的战士吃至少三天!我的部下们现在大概已经取出这种乾粮果腹充飢了,我却在这裡和殿下大鱼大肉,叫我如何吃得下去?”
  看殿下瞠目结舌的模样,凯文语气转缓,继续说道:“殿下现在可能还觉得这样的菜色不够丰盛,不过,等到三个月后粮食告磬,想起这时的残羹剩餚,殿下一定会悔不当初;相反的现在若是节省一点……”
  “什麼!”克隆大惊:“三个月!这场仗还要打那麼久吗!”
  男子不禁愣住了。这又不是三岁小孩,怎麼白目到这种地步?他尷尬地笑著说道:“呃……如果能撑到十一月,冰雪塞道,无论黑斯赫人的黑魔术再行,也只有粮尽退兵一途了;说到这裡!如果当初先把穀仓裡边的粮食运走、坚壁清野、田都给他烧一烧,黑斯赫的进军也不至於这麼顺利!”说著说著又生起气来。
  “这个……”小殿下囁嚅著说:“都烧掉了不是很可惜……当初根本没有想到会打败仗啊……话说回来,既然援军来了,无法马上击退黑斯赫人吗?”
  凯文快要昏倒。西京钢霞城如其名,壁厚垒深,说是百二关山也不为过;虽然残兵败眾匯聚此城有两万员之多,因此粮草勉强仅能支撑三个月,可是敌方围城兵马也仅有六万,若硬要攻城,两个还没到达城墙就死了,一个死在爬城墙半途上,按理来说根本没有攻陷的希望。这小殿下居然自己不努力点、眼巴巴等人来救,究竟是什麼道理?
  “除了我带来的一千精骑,别无援军了!”男子斩钉截铁地说:“另四千军马将掉头驰援、固守刑苍关,刑苍关若失,中原就危险了。”
  听闻此言,小殿下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凯文连忙挤出笑容对他说道:“殿下放下,这三个月的固守绝不会有失,顶多……顶多饭要少吃些,话要多说些。”
  王爷听了这才稍微宽心了些,男子不耐烦地在心中嘀咕:“怎麼回事,我明明是来守城的,怎麼变成来哄小孩……”
  关於这次的驰援,教廷本来只打算出精骑三千、助守刑苍关;然而卜筮结果小凶,而且有人点出这次西藩军败得太快太惨、怀疑事有蹊蹺.凯文来到此地,驰援助守是副,打听之前败战的详细情形是实。
  殿下定了定神,笑道:“英雄既然不喜欢那样的招待,想要什麼,儘管开口就是,小王马上吩咐下去,为你準备。”
  “说的也是……”凯文心想,也不能和这个无能的小王爷闹得太僵了,就说:“那我想先洗个热腾腾的澡,饭,就顺便一起吃了吧!省点时间,在天黑前我还希望拜会一下四墙八门的守将。”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自有香婢美妾为男子服侍著宽衣解带,接著男子便辞退左右,自己一个人恣意地把熊躯投往水中。
  “啊……爽毙了。”他自言自语说。
  连日来的辛劳好像一洗而空,就这样躺著不想动,如果能够顺势安静地沉入梦乡该有多舒服?不过,肚子还有些饿倒是真的。
  “饭菜为您送来了。”浴室外传来下女的请示声。
  “拿进来放著吧!”凯文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改趴在浴池边,一双虎目机警地盯著来人,不予人任何可趁之机。
  浴室的门是玻璃门,不过给水雾一蒸透明度大减,但仍依稀见得到是两名女子抬著一只很巨大的物事。男子心想:“说要出浴时顺便用餐,就是希望不要再準备太过丰盛的餐点,没想到还是没用啊……”
  没想到门一开,门后的模样让他大出意料之外!
  那巨大的物事并非什麼多得吃不完的菜餚,相对的,只是轻粥小菜。只不过,盛菜的器皿相对巨大,那是一名几乎全裸的娇小女子!
  不但“器皿”几乎全裸,抬著“菜”进来的两女,也只有象徵性的细小布缀勉强遮住三、四点,与其说是遮羞,不如说是欲盖弥彰。
  “妈的……”男子心想:“老子不辞千里来此,那个小王爷居然就只找这几个庸俗脂粉来敷衍我一下,真个混涨。”想是这样想,可是美肉当前不吃可惜,下体还是马上硬挺了起来。
  凯文也不急色,等两女把容器放在自己面前,便从容地抓起一片三色肉,举高缓缓地放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大嚼起来。
  “我说,妳们几个叫什麼名字?”男子道。左边是春花,右边的是秋月,“容器”的名字则叫风宵,都是菜市场随便一叫就有十七八人回头的俗滥名字。
  凯文端起酒杯,啜饮一口,疑惑地说:“这裡不是已经有容器了吗?为什麼还要把酒盛在这麼煞风景的杯子裡?”
  “容器?”春花识趣地问道:“容器在哪儿吶?”
  “不就在这裡?”男子指著风宵的跨下。少女还没会意过来,凯文酒杯一倾,已经把辛香的液体全部倒进了“容器”中。
  从刚刚一直努力躺平不动扮演器皿的风宵,也不禁惊呼一声,连忙夹紧了双腿。虽然是战时,宫裡拿出来的酒可是非比寻常,这一杯好歹也要几十枚金币才能浅酌一口;但是仍然徒劳无功,没多时就漏了小半。
  “哦,原来是因为这容器会漏啊,可惜了,真可惜。”男子淫笑著,也不管“满桌佳餚”堆得几乎使少女没有转圜餘地,一把捧起她的俏臀,嘖嘖作响地啜饮起“容器”裡的美酒来。
  没料到眼前一位道貌岸然的大好男儿突然发难,风宵著实被攻了个手足无措,登时不安地忸怩起来。不过她很快恢復镇定,马上呻吟作态,大投其好。
  “差!演技滥透了!”凯文一边在心裡暗骂,一边捧著玉臀把少女转个方向、跨间朝向自己,嘴裡嘀咕著“唔,好酒、好香,真可惜”,一边抚捏饱满的臀肉。
  “来点下酒菜。”男子抓起几片将要跌落的佳餚,囫圇塞入口中,大咀大嚼之后,舔著嘴唇说:“好吃,好吃,口又乾了,可惜没有酒了。”猛然粗暴地分开风宵的大腿,兴奋地说:“这裡不是还有吗?”
  便把少女往自己一拉,拉到嘴边,乱舔乱吸起那肥嫩的唇瓣和其周围。
  “哦呵~~噢~~唉呀,英雄您还没吃饱就……啊……哦哦……”风宵使劲扭动著身子,下体的蜜露却不见怎麼多。
  虽然如此,凯文的舌尖绕著少女的淫核来回旋转几圈,那颗小珠珠也很快涨成了豆状。“喔!这裡边还这麼多酒啊,原来都藏到这裡边来了,湿漉漉地……”男子一边发著违心之论,一边把嘴凑进了小阴唇,拿自己的双唇紧紧含住。
  春宵突然“啊!”地尖叫了一声,双靨生春,浑身发起抖来。她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热流突然钻入了自己的下体,一股热辣的刺激感后,接著是令人迷醉的酥麻。
  “酒……”少女困惑地想著:“他不是把酒喝下去了,怎麼又喷入我的那裡了呢……”缠上身的酒意不容她多想,这次她真的忘情浪叫起来。
  旁观者迷,春花秋月相看一眼俱皆满脸不解,风宵怎麼会忘了自己“服侍”的任务,反而被男人服侍起来?不过逝著已矣,接下来自己还有任务,就悄悄退下几步。凯文浑没把她们放在心上,看这次少女是真的意乱情迷了,才淫笑著说:“哼哼,这等雏儿也想跟我斗,就凭妳们也想满足本大爷?”
  然后粗暴地将少女下半身拉入池中,自己则站了起来,位置刚好,一棒準準地刺入了风宵的下体。
  “啊!啊啊……好棒……好大呀……怎麼这麼会动!”少女忘情地叫喊起来,声音沙哑难听,平时苦练的温言软语全部忘了个乾净。
  而这时春花秋月也已经悄悄滑入池中,一人一边地挨了上来。原来她们刚刚去在身上抹满了香皂,此时正用那吹弹可破的胸峰在凯文身上磨磨擦擦,为贵客洗澡哩。“哎,麻烦死了,一次都上来吧!”
  男子一声冷笑,双手一摊,探入左右两女的跨下。
  “靠!一点职业精神都没有,居然还是乾的,是不是要我服侍才行?”
  这番话只在凯文的心中暗骂而已,他已经禁慾了一个多月,如今早就被慾火冲昏了头,只要对象不至於太过过分,他也是会很欣喜的接受。

  第二章
  说乾也太过份,这两个侍女见到风宵叫得与平日不同,大有欲仙欲死的感觉,都有点意动了,可是平日的遭遇又令她们的身体起恐惧反应,连淫水也流不出多少。
  见到两名少女拿起池边的润滑液就要往下身涂去,凯文佯怒的说道:“不准涂,当我这麼没用,连妳们两个小妮子也摆不平吗?”
  听到这话两人吓得几乎想跑,不用润滑剂只怕等等两人就会痛死,可是又不能得罪客人,两少女只能假意欢笑,装做很高兴的样子,在凯文的身上摩蹭,硕大而弹性惊人的胸脯就在凯文的身上一跳一跳的。
  凯文哈哈大笑,下身继续在风宵的身上抽动,两手却抓住另外两名少女的胸部搓揉。
  “啊……好、好怪的感觉,怎……怎麼会这样的?呜……”
  感觉大拇指在自己的乳头上推了几推,那鲜嫩的突起物竟然就涨大了起来,凯文巧妙的运用手指的力量,轻轻捋动,春花秋月两女竟感觉好像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从胸口上的两点扩散到全身,那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当凯文的手指在她们身上划过来到下体的私密处,两人都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感觉,果然凯文的手指按上那最敏感的阴核处,指甲尖端轻轻擦过,两女竟就几乎站不住脚,两腿痠软无力。
  “……啊、啊……公子你会法术吗?好……好厉害……怎麼……怎麼会、会这样?”
  从没试过这种舒畅无比的感觉,两女淫水大洩特洩,下身湿得一蹋糊涂,弄得凯文的双手湿湿黏黏。
  凯文反手将蜜汁涂在两人嘴上,笑道:“嚐嚐看自己味道如何?”
  他一边说话下半身加快速度衝刺,风宵给他这麼一刺,登时觉得魂都要飞了,双腿紧紧夹住凯文的腰,将自己的蜜穴凑上去,口中只知道咿咿啊啊的浪叫。
  “不行了,好热……好热……好像快烧起来了……啊、啊!”
  风宵完全不是凯文的对手,她这时已经高潮,瘫软在一边,当凯文拔出分身时还如撑天巨木,上头油油亮亮的,甚是吓人。
  春花秋月沾上自己的淫水,秋月忙忙擦去,春花却一矮身含住凯文分身,吸吮了起来,瞧她样子好像非常享受眼前的美味一样。
  凯文哈哈一笑,要两人并排在池边背对著自己,一把将肉棒插进春花的嫩穴中,笑道:“积极的人有奖,就先给妳嚐嚐它的滋味如何?”
  春花感觉到嫩穴中一隻粗长之物塞了进来,抵得小穴裡满满的,好像整个人都要被顶起来一样,舒畅的只想放声浪叫,又感觉到凯文已经开始抽动,阴道内火热异常,无以言喻。
  秋月见自己的姐妹居然如此放浪,完全不是假装的来,心裡早已经情动,好想眼前这俊俏勇士的骑士枪刺穿自己才好,可是被春花拔得头筹,她只好不断的扭动屁股,希望凯文安慰她。
  凯文看到秋月也放荡了起来心裡兴奋不已,手指在她小穴中抽插,说道:“都别急,人人有份!”
  说著,就把肉棒拔出来插进秋月的阴户裡,秋月舒服的大叫出来,可是春花怎麼捨得宝物就这样被抢走?肥白屁股就在凯文身周摩擦,希望凯文眷顾。
  凯文看到她们两女互相争夺自己的肉棒,一股自豪感觉膨胀不已,当下就说:“不用抢不用抢,我说过了人人都有份。”
  凯文就这样一下在秋月穴裡抽插,一下又回去春花那边衝刺,双手也不闲著,拼命玩弄两人肥白圆润的胸脯,弄得这两个女人浪荡不已,只记得要大叫发浪,下半身淫水就向下雨那样的滴落,似乎要将以前没流的份量全补回来一样,斗室中啪答啪答的淫靡声音不断。
  终於,凯文越动越快,两女已经只能摊在池边任他摆佈,低声吟叫,而凯文则是轻喝一声,将白浊精液射进了两女的阴道内,而这两女分别感到子宫内滚烫的热流在体内奔腾,同时烫得推上高峰,高声尖叫下同时高潮了。
  摆平三个女人,凯文饱餐一顿后后自己细细的清洗了圣鎧,虽然自然有人会帮他清洗,可是这附有神圣力量的鎧甲还是要由他自己亲手保养才放心,这也是圣骑士军团每个人都也的习惯。
  当他一切安置妥当,气宇轩昂的从浴室裡走了出来时,登时掳获了宫殿中无数侍女的眼光,钢霞王宫中王族男性只怕个个是满脑肥肠,就连克隆殿下自己也只是普通长相而已,什麼时候有像凯文这样的美男子出现了。
  当凯文弯腰致礼,参见克隆殿下时,那完美无暇的风范就连一眾官员也暗暗心折,就如小说家所言,这样美男子令得花园中百花失色,那终日鸣叫的百灵鸟好像也羞於开口了。
  克隆亲暱的拍了拍凯文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真有你的,没一会儿就摆平了三个美人儿,勇士这门”骑士枪“的功夫丝毫不比战场上杀敌的功夫弱啊!”
  又是满脸淫贱的说道:“小王对这门功夫也有些涉猎,改天找个时间我们兄弟约一起,找两个美人比比。”
  凯文知道克隆在拉拢他,神殿的力量极大,如能拉拢,对於他的事业大有帮助,凯文淡淡的一笑,说道:“比这个那我是远远不如殿下了,不知道我的兄弟们怎麼了?我还要跟四门守将谈一谈防务的问题呢。”
  “勇士放心,圣骑士们都已经在休息,我为他们安排了最好的住处和饮食……”克隆也怕黑斯赫捲土重来,不敢挽留凯文,连忙要军务官陪著凯文去办事,自己告别凯文匆匆回宫去了。
  等凯文一一拜会完四门将军时已经接近晚餐时分,他也不理克隆的晚宴邀约,与自己的部下们一起吃过饭后就回到在钢霞的暂时居处。
  克隆帮他在王宫旁找了间清幽宅院,凯文累了一天,回到居处就想要好好的睡他一觉,刚刚回来时听说黑斯赫的兵马又回来了,如今就驻兵在城门外弓箭投石机射程不到的地方,不过他料想一夜之间钢霞应该也守得住,还是按照原来的计画回家休息。
  刚刚他拜会过四门将军,虽然其中北门将军北明则降是个酒囊饭包,吃喝嫖赌的本事和克隆不分上下,治军又轻忽大意,可是其他三门将军倒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惜克隆不懂用人,身边小人一堆,有本事的人却只能守小小的城门。
  既然有三个良将在,凯文也觉得自己无需烦恼,就算敌人狗屎运刚好挑中了北门猛攻,凭著钢霞的特殊地形也至少能撑过一晚。
  凯文睡了一会儿,到了半夜时分,一股阴风吹进他的园子裡来,他房间窗户未曾关紧,一丝丝异样的空气就这麼传进他的鼻尖。
  凯文醒了过来,凭他过人的精神力,只这些时间的沉睡就足以补过他精力上的损失。
  这时候的他全身肌肉都已经绷紧,拉紧每一分精神,準备应付即将而来的攻击!
  劲风响起,凯文备感愕然,没想到暗杀者连他那兵刃都涂上黑色,在夜光下全不反光,凯文轻喝了一声,将剑连柄带鞘的举了起来,对方的兵刃在剑鞘上打过,激出无数火花!
  把握住这一时机,凯文从床上跳了起来,把手中重剑拔出,连环斩击就这样劈了出去,这是圣骑士面对穿著重鎧骑兵用的剑术,即使是本来要用骑士枪才能刺穿的对手,在这“火焰连斩剑”的连环攻击下也要一剑两断!
  对方用的是一根长杖,在顶端有一段不知是什麼石头磨製而成的镰刀刀刃,在黑夜中呼呼作响,那火燄连斩剑在长杖上劈了两击,暗杀者几乎要武器脱手,忽然战法一转,改成小巧绵密的攻击,他在凯文身周绕来绕去的,凯文打之不中。
  (对了,会付这种敌人根本不能用斩速缓慢的火焰连斩,我真是傻了……)
  一边嘲笑自己,凯文改使另一项绝技,重剑登时速度快得多了,虽然剑中无甚威力,可是原来几招连起来竟能代替集中精神、颂唸咒语的手续,开始蓄积神力发出法术!
  那刺客居然识得其中奥妙,拼命退去,可是咒语已经完成,圣火术的光明火球凝成棒球大小往刺客身上打去!
  (成功了?)
  刺客给打飞出门外,可是这一瞬间凯文发觉一股强大的黑暗魔力抵销了他的圣火术,他心裡大是震惊,连忙追了出去,发觉那刺客好端端的坐在围墙上看著自己。
  刺客原来是个少女,她身上一身裸露出大半身材的黑色皮衣,脸上涂了艳紫色的眼影,是个极为难得的极品美女,脸上笑盈盈的,却给人一种无限媚惑的感觉,好像随时待人採摘,此时少女的双脚在墙上一晃一晃的,天真与淫荡同时出现在她脸上,充满两极化的吸引力!
  凯文压下想要当场举起肉棒开垦荒地的欲望,皱眉道:“是魔女!”
  “大哥!”魔女笑靨如兰,抖得如花枝乱颤地说:“你可不会真的以为,我笨到以为这点三角猫的招数可以对付得了圣宗卫千骑长?”
  男子抓了抓头,没好气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想再睡一下。”
  “怎麼这样……”少女鼻头一酸,可怜兮兮地说:“连坐都不请人家进去坐一下?”
  “美女要进我的房间,从来都不被允许身上还穿著衣服。”凯文刁难道。
  “这个简单!”魔女倒也乾脆,嫣然一笑,便把衣服都脱了下来。
  脱是脱下来了,可是——本来穿著衣服的地方,现在变成完全透明的了。鏤空的!看穿过去还可以看见她背后的风景。“幻术吗?我这麼轻易地就著了道了!”
  凯文又多了一层戒心,淡淡地说:“圣卫诺出必践,妳既然脱掉了,那我也不能不请妳进来,请吧!”话毕转身入内。
  他倒了杯水,递往魔女手中,试验这幻术的威力;魔女也不畏惧,接过喝了。
  “贵姓大名?”
  “唉唷,大哥,人家报了自己的名字,却不知道你的名字,岂不是很吃亏?”
  “我叫凯文,妳怎麼称呼?”
  “呵,那就叫我卡丽塔好了。”
  “有何贵干?”
  “唔~~”卡丽塔发出不满的声音,噘著小嘴儿说:“大哥说话太直接了,都不跟人家多说几句。嗯,好吧,直接进入正题也好。”
  她的银髮突然伸长,曈仁也变成血红色,一字一句地说道:“黑斯赫不想与教廷为敌,我们不入刑苍关,但是钢霞城我们要定了。”
  男子轻蔑地说:“你们有把握攻下?”
  “如果你认为我们攻不下,何必来?”
  “如果妳认为妳们攻得下,何必来?”
  “啊啦~我们只是不想多杀伤圣殿骑士,结下不解仇怨而已。”
  “我听妳在鬼话连篇,有本事杀光我们好了。”凯文懒得跟她多囉唆,往床上一躺就打算睡觉。要知道黑魔术反噬之力甚重,直接用来杀害人命的话,大概一个好不容易练成的黑法师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而其他的间接暗杀手段,有神力加庇,圣武士却又不惧,这就是男子有恃无恐的理由。
  魔女看正攻法不行,又撒起娇来:“唉~~人家求你了嘛~~好啦,是人家不对,人家希望你看在人家的面子上,率圣武士离开不要干涉这件事情嘛~~”
  “这倒也不是不行,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守住刑苍关,钢霞是否陷落并不是十分紧要,反正到了十一月你们还是非退兵不可。”凯文轻描淡写地说著,斜了魔女一眼:“但是这样子我面子掛不住,答应妳,对我来说又有什麼好处?”
  魔女登时高声笑了起来,淫荡媚惑的笑声登时充盈房中来回迴荡。
  “好处?你说好处?”
  背景突然一变。
  豪华的西京皇宫贵宾寝室,转眼成了气氛诡异的宴会厅。悠扬但曲调诡异的音乐响起,一具具髑髏拥著僵尸起舞。
  化身为一名乳大如木瓜、腰细似蛇板、身著低胸礼服的艷妇,魔女妖魅地向男子伸出了紫纱手套包裹著的纤纤玉手:“你说好处?男人跟魔女谈好处?”
  两人相搂起舞,几个三拍子过后,节奏变慢,卡丽塔婀娜的身躯款摆著迎上凯文的胸腹,一头银髮活物似地缠紧著男子,声音说有多娇媚就有多娇媚:“天底下怎麼会有这麼笨~~的男人哪,居然怀疑一个魔女能给他多少好处?”
  男子嘴角露出一丝淫笑,突然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撕破魔女的礼服!缀著两颗红枣的的玉峰在他眼前一闪即逝,背景碎裂消失回到了贵宾卧室中,卡丽塔仍是那副身子多处鏤空的奇怪模样。
  “唷,恩客,这样不行哪。”她眼角含媚地笑著说:“还没付款就想先取货,天底下焉有是理?”
  “这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黑斯赫的魔女居然也讲起理来了?”凯文笑著说:“也罢,我答应妳会考虑一下妳的提议,那,可不可以先试用货品?”
  妖媚的少女摇著手指,嘴裡“嘖嘖嘖”地否定了几声:“这样还不够,有没有比较令人安心一点的钱庄画押的银票?”
  男子耸耸肩,道:“那我就破例再付点订金吧!告诉妳,我来这裡身负教廷的秘密任务,总得办完再论其他;这项任务,我可以担保绝对不是助守钢霞城。”
  “成交!”魔女纤指一弹,背景登时又变回了大宴会厅:“那麼——淫宴继续吧!孩子们,给我好好招待我们的贵客。”
  髑髏们登时停止了跳舞,缓缓地转身,很慢很慢,但一步一步确实向男子进逼而来。同时魔女的面容也变成异常狰狞,邪恶的笑声在空中来回荡漾。凯文皱了皱眉头,明知只是无聊的前戏,也不禁有点毛骨悚然。
  正当髑髏们伸出白骨森森的双手,正要拥抱凯文的前一瞬间,突然全部停了下来。接著,牠们毫不迟疑地回头奔去,多手齐出,向魔女狠狠抓去。
  卡丽塔登时色变,颤声说道:“你们,反了!反了!……呀~~”
  玉掌一挥,髑髏们登时散了架;不过它们随即拼成一条又一条长长的骨鍊,紧紧綑住了魔女的双手上下臂、双脚大小腿,把她四体拉开呈WM字型。
  “啊……不要!不要……”卡丽塔拼命地想要夹紧双腿,因为她的裙摆已被掀开,玉葱般的双腿一览无疑,亮红的高跟鞋配上浅紫的半透明丝袜,衬著雪白的美肉更加肥嫩多汁。
  另三条骨鍊旋绕著勒紧了魔女凹凸有致的胴体,骨鍊的前端是一枚骨掌,其中一对骨掌在艷女高耸的胸峰处停了下来,扯下她的低襟露出饱满的乳峰、恣意挤压揉捏著;另一隻骨掌探入她的裙下,沿著黑蕾丝的底裤正中线上下滑动。
  “啊……不要……噢!那裡不可以……你们这些坏孩子……”魔女眼角含媚、嘴角生春地笑著,嘴裡却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
  仅有白骨的指尖在耻骨下方不远觅得,绕起小圈来,勾勒出蜜豆的形状,接著往内唇处青青一弹指,那儿便湿了一大片。
  “啊啊!不可以!人家还有要紧事啊,怎麼在客人面前……羞死人了!”
  卡丽塔试图挣扎,骨鍊却锁得更紧,将她纤细的双腕绕到背后紧紧反绑住,这样一来那双目测约有42F的巨峰便毫无遮蔽地挺了出来,随著骨掌的搓揉在凯文面前惹火地晃动。
  魔女忘情地叫道:“啊!对,就是这样,好舒服……不枉费我平时训练你们。
  噢噢!哦呵,嗯、嗯……“
  彷彿感应到了男子随著眼前的景象而高涨的慾望,骨鍊拖著卡丽塔来到凯文面前,前翻半圈,艷女赭红的脸蛋儿和丰厚的嘴唇登时垂在男子跨前。女子迟疑了一下,娇舌轻吐,隔著长裤舐了怒挺的巨棒几下,便一口含了进去。
  凯文只觉得巨棒前端热辣异常,先是乾的一口热息吹了进来,接著湿润的香唾也渗了进来。卡丽塔毫不怠慢,趁势以嘴将男子的裤带解开,一见襠中物不由得脱口讚嘆:“好完美的形状!那个曲度,那种凸起,在那裡边磨擦,一定很……”
  说完正要一口含下,骨鍊突然将她往前一送,骨掌捉著她的那对巨乳一夹、结结实实地将巨棒夹在乳沟当中!饶是凯文久经战阵,也不由得心一荡、下体一胀。
  “啊、啊!唔唔,怎麼这样,哪有试用到这种地步的,这样人家可是赔本了啊……噢噢……”魔女半嗔半喜地埋怨几句,低头轻舐肉棒前端,接著含住。根部则有一对美乳紧紧夹住又挤又弄,说有多爽就有多爽。
  男子终於忍不住双掌一抓,就想搂住卡丽塔的倾削的香肩往下一送,一注白白全都给她射进魔女的咽喉深处,没想到却抓了个空。
  就这麼一蹉跎,卡丽塔已经趁机躲开,白柱射出,连她的衣角都没沾到。虽然最后关头有些遗憾,不过整体来说还是无上的享受。
  “这是试用期哦~~只是试用而已。”魔女得意地笑著说:“想要享受全套的服务,请先付货款~~天快亮了,小女子失陪了!”
  瞬间卡丽塔、宴会厅和髑髏僵尸舞伴们俱皆消失一空,贵宾卧房就像原本一样趣黑寧静,只有鬆脱的裤襠和数吋厚上等毛皮地毯上的白渍痕跡,为今夜的事情留下见证。凯文的心情有说不出的鬱闷,不过他逞强著连嘆气都不嘆气,倒身上床蒙头继续大睡。

  第三章
  怎知睡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克隆王爷的亲军破门而入,七、八隻矛枪戳进被中有半吋之深、甚至有些肉痛,佯作刚被惊醒的凯文,听见一个冰冷、刚毅但不失为悦耳的女声说道:“对不起,圣骑士阁下,我们有确凿的证据显示你可能与黑斯赫人勾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要问你。”
  凯文愣了一下,睁眼望去,便看到一个风姿颯朗的年轻女将站在床边,她身周站了七八个持枪士兵,这时全都用著枪头指著自己。
  他心裡一阵迷糊,怎麼会被认为自己通敌?自己昨天分明才为钢霞城解了城围,今天却变成了通敌的贼寇,这其中反差实在也太大了,他一想就知道这分明是魔女的伎俩,要他与钢霞城决裂,无论最后是如何,这魔女都能从中得利。
  凯文好整以暇的起身,说道:“如果我真的通敌,妳以为凭这几个人就能抓的到我?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那女将军凯文也见过,那是原本把守南门的莉丝将军,这麼年纪轻轻就干上将军的位置,人又生得如此漂亮,凯文也曾在心裡暗作过下流的猜测,但昨日一番谈话后也知道这个将军到不是凭空得来的虚衔。
  莉丝在礼仪上没有丝毫值得挑剔的地方,她说道:“小将十分相信圣骑士阁下绝对不是这种人,但事关重大,殿下下令请阁下前往审讯处,相信心胸坦荡的圣骑士阁下必然秉持著神殿的教诲,既无过错也就不会与我等为难,所以小将也只是随便带了几个人来。”
  凯文冷笑道:“审讯处?那是直接把我当犯人看待的意思了?也罢,我就看看你们有什麼手段倒黑为白!”
  他决定要和莉丝同往不是单纯的气愤而已,实际上他与魔女昨晚的对话还真有那麼一点曖昧,只是满是脓包的钢霞绝无可以窃听两人谈话的高手,所有其他的间接证据自己都不怕,反倒是想看看克隆作了什麼决定。
  如果是还可为,那助克隆败敌军也没什麼,毕竟黑魔法一向是圣骑士的对头,但如果克隆决定翻脸,自己那一千名圣骑士恐怕小小钢霞城还吃不下来!
  凯文随著丽丝来到审讯处时,主审官已经在座,克隆也寒著一张脸坐在一边,他那张少年老成的脸皱成一团,表情难看的让凯文几乎想踢他一脚。
  (妈的,这阵式看起来没好货,这钢霞不留也罢……)
  凯文脑中念头还没想完,莉丝已经告罪退下,克隆狠瞪著凯文,而这男人却甩也不甩他,自逕对著审问处的摆饰作评论。
  “……这花瓶摆这边一点也不庄重,要审人的地方就别摆这些花花草草,这问得出什麼鸟?还有,做的这麼大间做什麼,又不是主管办公室,我看造得小间、阴暗点,那多有压迫感?破案率一定也……啊,我忘了你们这边十件案件有九件是冤案,审不审倒也无所谓了……”
  克隆愤怒的用力拍了拍桌子,说道:“凯文!你通敌叛国,还有什麼话说!”
  凯文双手合什,做出一副虔诚的样子,说道:“我隶属神殿,你那个国不国的关我屁事?何况我这次是助你退兵来的,怎麼又会通敌叛国了?”
  克隆十分恼怒,却挥挥手,要那主审官来问,那人咳了一声,说道:“凯文阁下,昨晚我城的魔法结界被触动了你可知道?”
  凯文想了想,说道:“你们的魔法结界有问题,我又怎麼知道了?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结界有什麼效果。”
  “我们的结界有两层,一层是一般的结界,一层则是让身上有黑魔法气息的人无所遁形的魔法,昨天有反应的就是后者,我们想,昨晚有黑斯赫的人混了进来。”
  凯文冷笑道:“那跟我有什麼关係?”
  那主审官睁大眼睛道:“这结界可以记录有黑魔法者在城中的行动痕跡,我们追查之下……那人分明是从你的宅院出来的!”
  凯文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不错,昨晚的确是有一个黑斯赫的刺客前来刺杀我,不过被我打成重伤拖命而逃,我想她来时不见痕跡,去时却给你们的结界捕捉住踪影,应该就是被我打成重伤所致,你们这是误会了。”
  他一边说心裡一边暗骂魔女卡丽塔心机深沉,居然给他来这麼一招。
  克隆气得站起身来踢翻桌子,骂道:“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什麼?你做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都给我们知道啦!”
  他招招手,要在外面服侍的侍者拿一幅四个手掌大小的琉璃镜进来,一个宫廷法师施法,那琉璃镜上就显露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咦?这笑声是……卡丽塔那魔女?)
  镜面上赫然就是卡丽塔坐在自己庄园裡墙头上的画面,虽然视角是由上而下,有些看不清楚,但她说的话却一清二楚的流了出来,分明就是昨晚在自己庭院内发生的事情。
  紧接著两人商议大事,卡丽塔诱惑自己的丑事全部都摆在眼前,克隆怒道:“凯文,你还有什麼话好说!你既然与黑斯赫有所协议,我怎麼放的过你?亏我还好生招待,没想到你却……哼哼!”
  凯文道:“你可别忘了我帮你杀了三万敌兵啊,我与那魔女也只是虚以委蛇,否则何必帮你杀敌?”
  克隆道:“你杀的都是些骷髏死灵,只要有时间黑斯赫想炼多少回来都行,你当我不知道你的用心吗?”接著又大喝道:“你不用狡辩,乖乖束手就擒吧,你那一千部下也已经全部都送进大牢裡了!”
  凯文愤然站起,大骂道:“你还没问清楚就对我部下动手?你……你……等等,你不可能有那能力一声不响的就把圣骑士部队抓住,是下毒?下迷药?”
  看著凯文愤怒异常,好像就要动手,克隆也不禁害怕,那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主审官更是跌倒在地,连忙爬了开去。
  克隆退到墙壁边,招呼外头卫士进来,只见一个全身火红鎧甲覆身的女官,手持一把淡金色细剑当头走了进来,她的后面跟著好几个肌肉高高隆起的精兵卫士,那几人都拿著短刀挥舞,很是彪悍。
  凯文道:“就这些人就想把我抓到,克隆殿下,你也想得太容易了吧!”
  克隆闪身躲到那女子的背后,说道:“你别小看他们,他们是可是禁卫军裡的高手,我旁边这个就是我的特务长,她的武技绝对不比你差!”
  凯文看了看那女官,她眉细眼大,鼻子小巧,嘴唇抿成一条小小的隙缝,看起来有种坚毅的感觉,光看容貌却不下於刚刚请自己来的南门将军莉丝,如果不是这种场合和她遇见,绝对是一件乐事。
  “哼哼,想抓我就来啊,只怕你没这麼容易!”
  凯文伸手一抓,往那特务官胸前抓去,女特务官没想到这个神殿出身的圣骑士出手这麼不要脸,啐了一声,让开身去,其餘士兵举起短刀就往凯文身上砍去,凯文冷笑一声,双手连拍,居然巧妙的拍在几把刀的刀侧之上,那几把刀就这样偏开来了。
  背后娇喝一声,那把细长金剑刺了过来,无论力道準度都是一流,那是标準刺甲细剑的招数,凯文避开去,皱眉道:“水神纳鲁西帝那边的武技?你是纳鲁西帝神殿出身的武士?”
  那特务官娇声道:“凯文阁下,天下不是只有光明神殿的武技魔法才是无敌,我们水神神殿也不输你们!”
  光明神殿是人类信仰中心,水神在神话中是光神姪子,在人间影响力也是不凡,神殿所传武技都是些轻巧迅捷的武技,特务官所用的就是一种专门用在刺击鎧甲关节、面甲空隙的刺剑术,这种武技在多国王室中都有断简残篇流传。
  特务官与那些带刀士兵各各都武技高强,但凯文不只是圣殿高手而已,他早年在大陆上游歷冒险多有奇遇,学到不少杂学,就算斗室中不能使用光明神术,自己又空手应敌,这几个人也奈何不了他。
  凯文踢起一把椅子砸向几个士兵,双掌一合,旋又向外打出去,几个士兵胸口中掌一一摔倒,左掌回拍,特务官啊的一声,那把金色细剑高高飞起,钉在天花板上不住颤动。
  凯文哈哈一笑,说道:“别说我根本没作,就算是我有做了什麼,凭你们这些人那也……呃……怎麼……”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头昏脑胀,眼前人影看不清楚,就此昏倒。
  在监牢中,凯文狠狠的在墙壁上槌了一拳,自言自语道:“居然中了迷药,这是什麼鬼东西,居然这麼厉害!”
  凯文被迷昏后,就被分开关在王宫中,没有办法,这时也只能乖乖呆在牢笼中,他又想到魔女卡丽塔用心险恶,居然这麼害自己,而他那些部下应该也是像他那样,被迷昏才被抓了。
  唯今唯一大事就只有想办法逃出去,并想办法也把自己兄弟救出来了。
  “起火啦、起火啦!快救火啊!”
  突然间外头叫喊声大作,凯文倾耳听去,原来居然是王宫失了火,凯文不禁担心,可别烧到了自己牢室烧死了自己才好。
  自己自告奋勇来到这危城中,多少是心怀侥倖、想要坐收渔利;如果被一把无名火烧死在这儿,可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话说回来,这把火烧得多少有点问题,不知道内裡是否还有什麼阴谋蠢动?想来克隆小王爷若要一刀把自己砍头,用不著这麼麻烦;如果是自己的部下伺机逃脱想要营救自己,也不会用放火、声东击西这种老掉牙的笨方法,看来这场火应该和自己无关了。凯文又侧耳倾听了一阵子,好像不会烧过来,便放心地躺上床。
  舒展开四肢,因为迷药效果未退,躺起来是不可能怎麼舒服的。而且这牢裡十分湿冷,自己又无法施法保暖,囚衣更是单薄如纸,饶是健壮如男子也不禁有些发抖。可是还是要把握时间儘量休息,现在的状况是性命悬於人手半点不由己,如果再不尽量温存体力,很可能会错失一闪即逝的保命机会。
  谁知刚躺下去不到三十秒,牢门发出“嘎咿——”地刺耳噪音被推开,一声冷喝:“出来!”伴随著牢门外两名壮汉的身影。
  好汉不吃眼前亏,身枷禁制根本不用谈动手的凯文,顺从地随著卫兵移动。
  他观察到牢门外还有一重牢门,两门互相之间有机扣相连无法同时开啟,像是老套说书中那样躲在牢门后伺机制服狱卒之后逃出的方法,等於根本没用。
  “是用来囚禁恶性重大的死刑犯的地方吧!我还真了不起,来这裡助人居然也遭到如此待遇……”凯文自嘲地想著。
  被带进了刑务室。刑具还没瞧见,无数应罪或无辜人犯留下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神经纤细些的人恐怕光闻著这股味道就会晕倒。难以想像,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插了一朵鲜花,恐怕,是朵带刺的玫瑰花吧!
  “……真是意外呀!”女子语带讥讽地说:“奴家还以为你一个照面就会破口大骂,骂奴家怎麼不堂堂正正与你交手、居然敢用下三滥的手段什麼的。”
  她一身亮墨绿色的军装,半躺半坐在刑房正中央的几子后面,一双修长的腿儿一点也不贤淑地翘在几上,还穿著一点也不合气氛的白色高跟鞋。凯文洩气地笑了笑,道:“我不是那种会为自己的失败找藉口的男人。”
  女特务官幽幽地嘆了口气,道:“看来你是深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精髓的男人了。可惜!可惜,如果你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傢伙,待会儿还会让你痛快些;现在你既然是个难缠的对手,我……这就更来劲了。”
  男子讶然问道:“本来以为妳打算问我什麼,没想到,妳只是想找我来打一顿出气是吗?”
  “别提了!”女特务官不耐烦地挥著手说:“倘若我问出你的口供是,光明神殿和黑斯赫人有勾结,你是率军来渗透、阴谋颠覆我城的,不知道这位有魄力、有担当的小王爷,打算怎麼办呢?事到如今,只好请你承认是自己一个人、一时利慾薰心背叛了教廷,你属下的千骑全都毫不知情吧!”
  一句“我若是不承认呢?”差点脱口而出,凯文警觉到对方正是要引诱自己如此说,这麼一来自己就不是“没有背叛”而是“不承认背叛”了!连忙嘆了口气说道:“然而我自己既没有背叛、神殿更没有陷害克隆殿下的意图,承认什麼?”
  “那,我也只好尽尽薪水份内的义务了。”女子放下一双长腿,站起身指挥:“先……来点正统的当开胃菜好了。你们两个,把他钉在那个ㄨ字架上。”
  话毕自己走向刑室一角的壁墙,取下一条带刺的长鞭。
  三刻鐘过后,凯文的身上多了一百四十七处的伤口。其中有一半是鞭伤,鞭子初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男子痛苦地大叫起来——或者正确地说,声嘶力竭地吼叫,反而不觉得怎麼疼了。接著刑务官们试著拔掉他的牙、或者割掉一小片舌头、在嘴唇和舌头上穿环,都不能阻止男子大叫,最后只好用针线把他的嘴缝起来,但男子在接下来肉绽见骨的刀削之刑中,接著依然不张嘴地从喉中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吼。
  另外他也没漏算了穿过手、脚掌钉在身后木架上的粗铁钉、被铁鎚砸烂的几根脚趾和被针挑硬剥起来的几片指甲。
  “你是何苦来哉。”女特务官嘆息道:“难道你进了死囚牢,还指望能活著出去?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何不图个痛快,你的一纸口供,只是让我们事后跟神殿那边比较好交代罢了——嗯,如果还有事后的话。唉,也罢,你都这麼捧场了,再不上主菜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凯文动了动唇,好像想说什麼.女特务吩咐手下把他唇上的缝线剪断。
  “能不能请教女特务官阁下贵姓芳名?一直叫妳女特务官,作者写得有点辛苦;而且也请妳放心、光明神殿绝对没有藉真名诅咒他人的邪恶法术……”还没说完,对方就叫手下把他的嘴重新缝上了。
  这时被吩咐去取东西的狱卒也已经回来了,女特务官在凯文面前打开了盒子,柔声说道:“你见过这种虫吗?看起来像是细线对不对,其实这是活的哦!”
  凯文看了看虫,又看了看女子,心想:“猛然一看还蛮漂亮的,现在近距离仔细看看,原来已经有一把年纪了,笑的时候难掩鱼尾纹。”
  女特务官浑然未觉,继续说道:“这种虫很特别唷!”於是伸指轻轻地在虫尾巴弹了一下。只见虫体一缩,登时伸出许多尖刺来!不多时,发现没有继续受到扰动,刺又慢慢软化、融回细绳般的身躯裡去。
  “知道这小虫是要放进哪裡的吗?你这麼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才对。”女子说完,转头对手下说:“把他裤子脱下来,然后照例塞进去。你,去把我的椅子推过来,放在他的正对面。”
  前一瞬间,凯文还以为那东西是要塞自己屁眼裡的,心想没啥了不起;等到那条“细线”蠕动著钻进自己的尿道,他才开始有点毛骨悚然。
  “接下来……”女特务官笑著说:“那小虫要怎麼样才会受到惊吓呢?”
  她解开自己的领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和雄伟的胸峰之间深邃的槽沟,然后把男子胸口的衣服也解了开来,一边以胸峰在凯文胸前挨挨擦擦著,一边娇舌轻吐、舔舐著男子的乳头。
  凯文正当恍惚著自己为啥突然得到这样的艷福之时,突然下体传来一阵聚痛,便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嚎。原来那小虫极为敏感,就连男性下体勃起,也会刺激它伸展体内的尖刺。
  “唷!这才刚开始哩,我还以为你真是铁打的汉子,原来那裡边却也这麼怕疼呀?”女特务官的语气十分平淡,没有得意也没有讽刺:“不过,夜还长得很。”
  於是低头在男子因疼痛而下垂的肉棒上试了试,又脱下军裤,回到自己的高脚椅上张开玉葱般的双腿,大方地自慰起来,后来甚至把已经溼透了的下体,贴在凯文的大腿上又磨又擦的。
  男子就在勃起->小虫展刺->吃痛阳萎->小虫平静->再勃起之间痛苦地循环。不但如此,小虫每当受刺激,就一点一点地往裡边钻,钻到后来痛苦异常遥远怪异,而女特务官就会吩咐手下再塞一隻进去,如此反覆塞了四、五隻左右,每次勃起时的疼痛也不只四、五倍了。
  这样熬了大半夜,女特务官终於受不了了,拍著额头说:“服了你了!今天先让你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吩咐狱卒们把他押回牢中。

  第四章
  拖著俱疲的身心回到牢房,浑身剧痛,这次连牢床上刺骨的寒冷也变得是小事一桩,迷迷糊糊地睡去了。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依稀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
  “连觉也不让我好好睡一下,这样下去我怎麼耐得住再一次的拷问?看来是想乾脆地让我一命呜呼了……”凯文半睡半醒中想著,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眼前的不是狱卒,而是两名可疑的黑衣男子。
  “要死要活?”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正抵著他的喉咙。
  “活,当然要活。”男子急忙说道。
  “很好,待会儿号角一响,你就取了刀拼全力杀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到时候你怕死还留在牢裡,别怪我们翻脸无情一刀杀了你。”黑衣人话毕,收刀开始剥下凯文身上的囚衣,一脱才知道他全身伤痕累累,不禁皱起了眉头。
  另一个黑衣人说:“这傢伙伤成这样还有什麼用?不要浪费一把刀给他吧。”
  “……这个节骨眼去省把刀干嘛呢?就算走都走不动只能用爬的,也能当成箭靶子。”原先的黑衣人说完,解开凯文的脚镣手銬,留下一把刀携了囚衣走了。
  确定他们离去后,男子立即振奋起精神,先涂去身上封住神术的符咒禁錮,接著施法为自己疗伤。至於尿道中的四、五条小虫,先运劲把牠们挤成肉酱,再撒泡尿全部一起射在墙上。不出几柱香时间,伤势便好了大半。
  没有更多时间可以等待自己復原了,因为怪异的号角声已经传来。凯文发声喊,持著大刀奔出了牢房。才刚踏出牢门不远,便听得身后一声轰然巨响,原来黑衣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牢中设置了定时炸弹,要是不依约奋勇逃狱的犯人,这下真的会惨死在牢中。
  同时一道道狱门已经被全数破坏,仓皇赶来的狱卒根本不敌奋勇逃命的重刑犯们,登时身首异处。凯文一边佯作奋勇衝杀,一边仔细观察,囚禁自己的地牢显然佔地甚广,尤其是囚禁重刑犯的部分,甚至有个出口和王宫相通;衝杀的囚犯们个个赤裸上身,但间或混了几名穿著囚衣的刀客,显然不是平凡的狱卒了。
  男子当然没有那麼笨、笨到自投罗网,选了一个离皇宫最远的出口杀出,凭藉著事先準备的追踪法术,开始寻找伙伴们被囚禁的地方。这时城内硝烟四起、精骑四出,就是为了追捕逃狱的犯人;但是对付普通的刑犯还可以,想要捉到凯文,那可是难如登天了。
  凯文心中冷笑:“等他们发现不是单纯的囚犯逃狱、而是黑斯赫人攻进来了,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这时候城裡头乱成一片,王宫附近火头四起,其实钢霞城依山而建,绕著山路建成一片一片的建筑物,火势要蔓延也没有这麼快,可是王城是钢霞的象徵,这时火头一起,城裡霎时大乱。
  魔法师在王宫附近使用水系魔法灭火,水龙队也已经出动,城内的注意力都给吸引到王宫那侧去。
  不用多想,凯文也知道黑斯赫的大军此时必定正在做试探用的攻击,将城头的守军都吸引住,只是凯文也不懂对方有什麼目的,如果是要刺杀克隆的话,这样的实力还嫌不足。
  凯文这时候满身是血,上半身赤裸,到处都是没痊癒的伤口,手上提了一把亮晃晃的刀子看来不復原本的英俊,他既然受了种种酷刑,这时心裡更是烦闷,兼之急著去找同伴,心裡头急躁不安,显诸脸上那就无比凶恶了。
  他眼前出现一道蓝色箭头,那是追跡术的指标,直指著他同伴们的位置,但除了他自己之外是没有人看的见的。
  “喂,你是什麼人,怎麼穿的这个样子?”
  街边衝出几个士兵,似乎是要赶去皇宫增援的,凯文张手道:“快、快去王宫,那边囚犯都跑了出来,把我们那队士兵的衣服都扒掉啦!”
  那几个士兵一听,极为著急,连忙招呼兄弟赶了去,凯文一路上又遇了几队士兵,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太过著急还是愚笨过头,凯文破绽十足的谎言居然没人识破。
  (追跡光箭顏色越来越深,兄弟们就在前面不远!)
  正当凯文高兴目标就快找到了,又一队士兵出现,他用同样的谎言骗过,可是那十兵长却极为精明,喝道:“你那伤是怎麼来的?你又要跑去哪裡?”
  凯文一愣,说道:“特务官大人嘱咐我去城门传令。”
  刷的一声,整队士兵拔出斩刀,直指天空,十兵长喝道:“特务官大人明明就刚刚从城门那边出发要回宫,怎麼会在王宫嘱咐你任务?你那伤是受刑的伤,别想骗……”
  “你话也太多了点!”
  凯文身形一矮,窜进那队士兵之中,斩刀在身周盘旋,几个士兵就给砍倒,此时本已经够乱的大街更是鸡飞狗跳。
  “快、快围著他!”
  剩下的士兵不敢小覷於他,将凯文围在中央,几柄刀连环砍下,听到叮叮噹噹几十声响音,却是凯文将所有斩击都给挡了回来。
  他一边递招一边说:“基础都很扎实,不错啊,你们是谁的部下?特务官那疯婆子可带不出这麼好的兵!”
  那十兵长道:“我们是莉丝将军率下驻军!”
  凯文哈的一声,说道:“是美女将军的部下,那也难怪,既然如此那就饶你们几条性命吧。”
  “大言不惭!”
  凯文本来满心悲愤,想大杀一顿好好出气,可是听到对方长官是来提捕自己的莉丝将军,心裡却又觉得下不了手,登时哈哈大笑:“我圣骑士凯文本就是襄助钢霞而来,何必与你们为敌?”
  说完这句话,他刀光陡快,那银光中却突然搀进了些许的白色光芒,那些士兵啊了一声,手上兵刃一轻,原来那几把斩刀都给削断了,凯文喝了一声,一隻左掌迅若雷电一般的印在几个士兵的胸膛之上,那些士兵全都瘫倒在地。
  凯文将斩刀丢在地上,皱眉道:“魔力还没全部恢復吗?居然把自己的刀也砍得捲了。”旋又对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个人说道:“我没断你们筋骨也没伤你们性命,毕竟我不是钢霞敌人,你们回去好好养伤,这点伤很快就好。”
  他没心思与这些人多做谈论,就跟著蓝色箭头跑去,突然转了几个转角,已经转到山壁边的一条小径中,他慢慢的往前走,他武技极高又有光明之神加持神术,原也不怕什麼偷袭之类的,只是他被迷药迷倒后又受禁制,体内力量没有全然恢復,只好小心行事。
  蓝色光箭直指著斜前方的山壁方向,恰好有一栋平房挡住凯文的前进,说不得,凯文也只好权充一回闯空门的小贼了。
  那小屋只是一栋平民所住的低矮砖瓦屋子,只是主人爱洁,在屋前种植不少红花,凯文推开木门进去,却听到后进隐隐有女子啜泣声。
  (什麼东西?是黑斯赫的人,还是城内地痞趁乱强抢民女?)
  凯文皱了皱眉头,想起在圣殿时时常聆听的神训,他这人原也不爱守规矩,这时脑中意念一起却觉得还是该去看看,如果还没得逞自己还可以试图救一救,但若是已经给人得手,他也不想多费工夫。
  凯文悄悄贴近门边,倾听裡面说话。
  “这个贱女人,杀我许多兄弟,我那二哥就是给她虐待的不成人形,瞧她这副骚样,我却越看越气!”
  旁边还有其他声音,却是嘻嘻笑道:“这种熟女才够韵味,你瞧,明明是姦了她,她屁股还摇得这麼厉害!呜……我都快忍不住了!”
  “妈的,要不是塞了她的嘴还不知她叫起春来是怎样惊天动地呢!”
  凯文在外听的心裡一惊,旋即又是狂怒,踢了门就进去房中,那房中床上摆了个女体,此外还挤了三四个赤条条的男人,见凯文踢门进来都跳了起来喝问他是什麼人。
  凯文怒气写在脸上,说道:“我不是敌人,这女人害我好苦,我正想跟兄弟们参和一脚,不知道可不可以?”
  离他最近的男人骂道:“脚你妈啦!这麼低劣的谎话我会听吗?”说著一个碗大的拳头就砸了过来。
  凯文嘿的一声,闪身进入卧室中,手刀连劈,电光火时间就把四人打倒,这才笑道:“这几条人虫好难看,所以我讨厌男人光著身体啊!”
  原来凯文已经预料到会动手,在房外就已经準备好迟缓术,这光明神术的迟缓术不同一般,施放时除了微光别无他状,这时是白天,天色极亮,所以房间内的人居然没人发觉。
  他望向床上,一个肤色健美的女体就这样被摆在床上,那女子双手双脚都给人绑起,口裡却塞了条毛巾,果然就是昨天把自己弄得遍体麟伤的特务官。
  凯文恨恨的道:“终於也落到我手中了吧!”
  凯文将那特务官翻过身来,这已有些年纪的女子看见面前是凯文,眼睛裡就流露出害怕的神情来。
  “妳现在害怕也没有用,昨天妳对我用刑时可有想到今天?”
  他将特务官用绳子重新绑起,把她双乳及阴阜整个露出来,伸手去摸,笑道:“居然湿成这样,妳可是被强姦耶!”
  特务官拼命甩头,想要反驳却碍於嘴被封住,无法做到。
  凯文施展了一个阻隔声音的结界,说道:“魔法世界就是有这种好处,也不必为了挡住叫喊的声音特地建一间隔音室,喂……妳这傢伙到底叫什麼名字?”
  毛巾拿开后,那女特务官知道自己大叫也没有用,不老实回答只怕凯文就找到机会用刑,连忙说道:“琴仑、我叫做琴仑,你别杀我!”
  凯文道:“要是钢霞全城上下都是妳这种没骨气的傢伙,只怕就算我全力助妳守城也只会城破人亡。”
  “是、是……我早知道圣骑士阁下品性高洁,那是……啊!”
  一声凄厉惨叫,原来是凯文气恼琴仑,下手将她左手下臂给打折了,琴仑痛极,可是被这麼一刺激,那色略作暗红的乳头却是高高耸起,脸上汗浆满佈,咬牙切齿的极是可怖。
  凯文说道:“妳现在要来求饶也来不及啦,看看我身上这些痕跡,那可全是你留下来的!”
  琴仑不由得深自懊悔居然得罪了他,其实克隆原也没下令如此逼问凯文,其中大半却是琴仑自作主张而来,她料想凯文必死,不会再有后患,怎麼知道今天自己却落在他的手上。
  凯文寻来一支火红蜡烛,点起火来,将蜡油往她身上滴去,琴仑口中呻吟,原来她这地位多是与达官贵人陪睡而来,其中多有喜欢滴辣皮鞭的变态色狼,这蜡油原也是习惯了,只是怕凯文其他手段,假意叫来欺瞒。
  凯文却冷笑一声,火苗就往她皮肤烫去,琴仑受此一烫皮肤登时起了一片水泡,再过片刻连焦味都传了出来,她放声尖叫,拗动身体想要闪躲又是牵动手上骨折,立刻就痛的死去活来!
  “哼,痛不痛啊,你知道被虐待的滋味了吗?”凯文犹不满足,伸手掐住琴仑乳头,用力往外扯,乳头急速充血,那直径约有五公分大小的乳晕更显的鲜红。
  他听到背后喘息声大作,招呼道:“都醒了?这下知道我跟她的确有仇了吧,如果愿意,这贱女人你们也有一份,那就一起享用吧?”
  那四个黑斯赫的间谍醒来不久就看见凯文手段,不知为何却越看越是性慾勃发,听到凯文这麼一说低吼一声,全部扑了过来。
  “笨!”男子手法快捷,瞬间在四名大汉的头上各敲了一下,又骂道:“像你们这般玩法,不出一个时辰就玩死了她,没听过‘凌迟’吗?要凌就要迟,这是基本中的基本,凌得太快把人凌死了,那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
  黑斯赫人面面相覷.其中之一拱手说道:“高人有何指点?”
  “我是哪门子高人?叫我一声盗爷也就是了。”凯文胸膛一挺,当然扮起一个强盗无数的悍贼来,以市井无赖的口吻说道:“咱们一共五个大男人要是不能整治得这只骚蹄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后还有什麼脸目出来混?那边的手下一,你手边不是有鞭子,抽她一鞭试试看?”
  那人困惑地举起一鞭,狠狠抽下。琴仑惨呼出声,却没能骗过凯文。
  “天,你这白痴,这骚蹄子根本是个嗜虐狂,你这样轻轻抽刚好帮她搔痒——有没有看到这下面?越抽她越湿,明明就是被抽得爽歪了!”男子一把抢过鞭子,冷笑著舔舔嘴唇:“嘿……鞭子是要这样用才对。”
  他一轮狂抽之下,雨点般的数十鞭登时纷纷落在熟女身上。她只觉得鞭稍著体之处固然痛撤心肺,但鞭身七吋处却不知道使了什麼巧劲,弄得被抽之处热热麻麻地好不舒服,每一鞭都夹杂著无比的痛楚和快感,一鞭见高下、何况数十鞭!
  “不要、不要!啊……奴家知错了,圣骑士阁下,圣骑士大人,不要再抽了、不要……啊!不要抽那裡!”一鞭落在琴仑最敏感的部位上,痛得她呼爹叫娘。
  突然,她的下体一阵痉癵,浅黄色的液体按捺不住而倾洩而出。
  “……”凯文转头对著黑斯赫人就是一记叩脑拳:“笨蛋!把床弄脏了!玩虐之前居然不知道把女人放放便尿!”
  “盗、盗爷,现在放也不迟啊?”另一人语气恭敬地说。
  “哼,亡娘补牢未晚也。好,你!去找几床被褥来,等一会儿舖在地上将就著干;你!去找水管、打一桶水,顺便井绳也一起干过来。妳这淫娘,待会儿老子伺候妳拉屎!真是妳八辈子的福气!”
  琴仑听了心裡暗暗叫苦,想要挣扎,凯文早已抓著她的后脑、把她一脸埋进自己的尿中,然后叫黑斯赫囚犯压紧她的背部,自己则把琴仑的臀部抬高。
  熟女大腿根部两枚肥大的肉丸不安地扭动著,中间分开之处,毛茸茸的黑紫双唇间垂涎欲滴、末端缀著一颗因为润泽而微亮的发胀肉核。取水的倒先回来了,水管的一头插进了水桶,另一头不知怎办、先交给了凯文。
  男子心中暗骂:“笨!这种小事也要我教。”但现在也懒得费唇舌,吸饱了一管的水之后,吩咐“手下”把水管的另一头插进琴仑的菊座,再用力把水吹入女特务官的腹中。
  “呜呜!”琴仑拼命挣扎著,却避免不了小腹被硬吹进水鼓胀的命运。她还在七荤八素之间,凯文已经用碎布之类的什麼东西塞紧了她的屁眼,又挑断她的绳索重新绑了一次。
  不只是重绑,还服侍她穿回了某些衣服呢。首先是中线排釦的墨绿色军衬衫,当初琴仑特地选了件小号一点的、让自己的胸部一挺就能撑开釦子,现在釦子更是只釦上领口和小腹两个,未著胸罩的巨峰在小号衬衫下滑动、乳头乳晕时隐时现、比起剥个精光自是一种不同风味。
  下身不但穿回了残破不堪的吊带网袜,还连高跟鞋也为她穿上;只可惜绝对没有让她使用这隐形凶器的机会,男子们随即把她的小腿后折到尽头,再把琴仑的脚踝和大腿根部紧紧绑在一起,像隻髮夹。
  接著琴仑的一双纤腕被硬折到肩胛骨之间,连著肩膀被绳子绕了好几圈紧紧绑住,绳子在胸前则上下交叉分开把两枚巨乳勒显出来。女特务官的左肘本来被凯文给折了、这时却起了夹板似的固定作用,反而舒服了些。而胸肩的绳索牢牢固定后又被扔过顶上的大樑,接著拉扯著逼迫女子把上身抬起来。
  “不、不要这样,我……好痛!”琴仑惶恐地挣扎著,已经改变不了接下来的命运,原来上身被吊起之后,她只能用两膝盖支撑在仅舖了薄被的硬地板上。
  膝盖的疼痛和身体摇晃著的不安地感,眼前五名吃笑著姦视她的壮汉,重新撩起了她的被虐慾望。
  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因为高扬的期待感稍微起了鸡皮疙瘩。冷不防一双巨掌从身后伸来,一手握住了左乳,另一手更过分地直接双指夹紧了右乳头!

  第五章
  眼前的男人也低头吻来,贪婪地吸吮著丰厚的红唇和湿滑的娇舌。口唇和双峰持续被刺激间,冷不防天外飞来一指、避过内外唇直接戳进了肉穴,随著“滋”的一声琴仑双腿微颤、内侧根部隐有青筋浮现。她被迫往后弓身,然而尖锐的高跟鞋底却刺入自己的双臀,新鲜的刺激感让她格外兴奋。
  “啊啊、啊!……不要、不要~~~!”随著穴中双指的掏挖,蜜汁泉涌。
  “这裡也差不多了。”分不出是哪个男人的声音,双臀被抓著分开、腹部被揉压,屁眼中的堵塞物也被取下,粪汁登时爆喷了出来。
  “别、别这样、啊啊……啊嗯嗯!”
  从未试过的真正被轮姦的快感逼得女子放浪形骸恣意扭动呻吟著。“啊,太淫荡啦,老大我忍不住了……”“等等、不等她屁眼排乾净……算了。”
  一个男人将她的臀部抬了起来,这样琴仑就变成全身悬空、只靠著繫在上半身的绳圈支撑,不安感更甚;接著一支滚烫的巨棒笨拙地挤入了她的穴中。
  “煞风景……”她在心中暗骂,肉壁几个暗劲套弄,便轻易把那棒的白白吸了出来。接著两支肉棒一齐上,一前一后,合攻她的肉穴和菊座。
  这次前面那隻仍是很快就解决,后边那支却怎麼也不听话,横衝直撞,硬是一次次把她推上快感的高峰。突然几条细绳被缠上了琴仑的身子,其中两条先在她的双乳根部绕了几圈、接著綑紧了她的乳头;另一条则根本勒紧她的脖子。
  “呜咕、嗯嗯嗯~~”琴仑剧烈地喘息著,下体却不争气地重新湿润了起来。
  耳边传来男子的冷笑:“要这样才会兴奋吗?贱母狗。”
  随即两支手指紧紧夹住她那胀大有如小指末节的淫核,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高频率快速揉捏搓弄,没几秒鐘就把女特务官逼上了快感的顶峰。
  另一条肉棒却又在此时重新挑战她的阴穴。不同的是,这次琴仑没有办法分神全力对付它了、更糟的是,后头的肉棒却分进合击,两条肉棒几乎要在她的体内碰撞、来回捣烂!淫水氾滥成灾,在肉棒的活动中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咕……嗯咕、嗯咕、嗯咕啊啊啊啊啊!”琴仑刚要洩身,后头的肉棒却突然抽走,还伴随著男子的冷笑:“哪有免费让妳爽成这样的道理?”接著换上另一条笨拙的肉棒,其他性感带的刺激法也完全不对,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女特务官难过的要死。偏偏凯文不乾脆地放弃,又时常巧妙地打她一板子、抽她一鞭。
  这样痛苦地被折磨了两刻多鐘,又是两道浓厚的白液注入琴仑的体中。然后,女特务官发觉前后拥著自己的男人突然发冷、没了动静。
  她脖子的绳索也被鬆开,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环视屋内,多了四具男子尸首。
  “洩不了身很难过吧?”凯文坐在屋子一角,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说:“我报復得也够了,正经事还是要干的。现在我只要袖手旁观,这座城就完蛋了;可是我是奉神殿之命来救这座城的,就算救不了,赔上一千名弟兄也说不过去。妳现在仍然怀疑我是来阴谋颠覆这座城的吗?”
  女子嘆了口气,道:“我从来没怀疑过,但是我可以怎麼做?”
  “简单。完全相信我,放出我的一千名弟兄,深宫内院任我们闯。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没有别的能拯救这座城了。”
  琴仑皱了皱眉头:“我的权限没有那麼大……”
  “现在城内的骚动只是分散兵力的幌子,等精骑四出、搜捕逃散的重犯和黑斯赫奸细,黑斯赫会藉由地道,重兵直捣王宫。”
  “胡说!”女特务官吓得手脚都发冷了:“城内密佈地听之井,地道怎麼可能掘得进来?”“黑斯赫人想必是有什麼特别的技术。妳拷问我稍早之前,也有间谍纵火,想必已经为了是地道打通的最后阶段不被妳们发现。而且地道的开口开在地牢中,一定掘得很深,妳们可想不到吧?”
  琴仑犹豫著,没有答话。凯文不耐烦地弹弹手指,道:“城都要破了,人都要死了,还在摆高姿态,浪费我的时间……我还是找更有决定权的人商量去。”接著拔刀作势就要往女特务官的脖子砍下。
  她还能怎麼做呢?
  没有选择餘地,琴仑也只能与他妥协,凯文伸指将她禁制住武功,先为她稍微治疗手上的骨折之伤,再让她穿好衣服。
  凯文冷笑道:“妳最好别想反悔,今时今日我混在城中,你们再无其他机会杀我,但妳嘛……哼哼,我要杀妳却是易如反掌!”
  琴仑自也怕城破,这实际已经相信凯文并非叛贼,而又被他威胁,到也不敢有贰心,便赶往王宫去想办法了。
  到了隔日,凯文等著琴仑的成果,可是左听右听,只是传闻黑斯赫军从一处祕地救出了一个重要人物,直到人给救走了克隆才知道原来自军已经抓到了敌方重要人物。那人原是黑斯赫军方一个军团的军团长,在凯文领军前来的那一役中,成为了圣骑士的俘虏,只是圣骑士不加查证,隔天旋即发生凯文遭捕下狱的事情,克隆自然不会懂得下令彻查俘虏身份。
  自己使用了追踪心灵联繫对象的秘术,也只救出七十餘名的手下而已。他们多半是百骑长、十骑长等军官,身手自然是一等一;虽然说贵精不贵多,男子依然很懊悔自己为什麼不多跟几个部下建立心灵联繫.所幸从他们口中知道,克隆对他们还算礼遇,自己想来暂时不用为其餘的部下担心。
  凯文在琴仑的掩护下安置好这些老部下之后,换上趁乱从民房中顺手牵羊而来的衣服,大辣辣地就在酒店中喝酒,顺便收集一些情报,虽然都是一些道听涂说,不过经过整理后也可以还原几分事情原貌。
  “喂喂,你知不知道王宫给黑斯赫鬼子袭击的事情?”
  旁边那酒客说道:“怎麼不知道?听说死了不少人……城外又有那些鬼子攻城,城内又乱成一团,不知道日子怎麼过下去,这间酒馆如果也关啦,那我们也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我听到的还不止那样,那些黑斯赫鬼子本来想顺手刺杀了克隆殿下,不过殿下身边高手如云,没得逞,后来又去攻击敬淑皇妃住的未央宫,幸好皇妃娘娘也一点事情也没有。”“什麼敬淑皇妃,是皇太妃了!”“哈,我倒忘了。”
  凯文在一边听,心裡转念道:“敬淑皇太妃是指——对,是克隆的生母。黑斯赫那些人想刺杀克隆?怎麼可能,黑斯赫全凭克隆的愚蠢连战连捷,如果对方是会使出这麼自毁长城的伎俩倒真好笑;不过说要刺杀皇太妃却划算,如果卡丽塔亲自出手的话有机会成功……只是卡丽塔难免葬身宫中,没有更聪明的法子吗?”
  凯文突然想到,黑斯赫是挖通地道,送了少部份士兵到来。虽然及时给琴仑带兵组截、以魔法把通道给炸毁,进到城来的黑斯赫好手只四五十人,其他是庸手,昨天给杀了二三十人后其餘人都散到城中去,今天还在追捕。只是,自己逃狱到琴仑回宫、一来一往的时间好歹也半个多时辰,难道对方真的有侍无恐、不先多送一点高手入城?
  这样实力别说救人都有些勉强,还要分人去佯刺克隆、甚或袭击皇太后,那不是光送死而已嘛?黑斯赫人有可能这麼笨?
  好像闻到空气中隐隐传出阴谋的味道。
  忽然间外头传来一阵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那是一队士兵在外巡逻呼喊口号,凯文走到门口去听。
  “圣骑士凯文阁下忍辱负重,偽装叛党,杀敌有功,恭迎凯文阁下回宫晋见我王!”男子冷笑一声,心中去想不知琴仑使了什麼手脚、让克隆改变了主意,把自己从犯人的地位提升到了“忍辱负重,偽装叛党,杀敌有功”?但这只是克隆顏面上掛不住的场面话,凯文却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他现在只牵掛著自己一千骑兵不知是否给放出。
  酒馆中又匆匆走进几个人,点了几杯麦酒,一个满脸虯髯的豪客哈哈笑道:“皮耶,我就跟你说过那光明圣殿不会出卑鄙无耻之徒啦,你却不信,这不谜底揭晓?”旁边一个精瘦汉子附和说道:“那是,王宫那边贴出佈告,说是昨日黑斯赫狗杀进宫中,反给埋伏在牢裡装犯人的圣骑士杀了几十个人,大快人心啊!”
  酒保陪笑道:“是、是,你说的真是,外面不是正在找追出王宫杀敌的骑士长大人了吗?”
  凯文走到那大汉旁边,笑道:“这位大哥消息真灵通,就不知道现在圣骑士部队到什麼地方去了?只怕外头那些黑斯赫狗还要指望他们去打呢。”说著又连忙招呼酒保说道:“快快,给几位大哥再来杯麦酒,小弟请客!”
  那虯髯大汉喜道:“这位兄弟真是豪爽,我大弟是王宫侍卫,所以消息多点也没什麼.”
  凯文说道:“能在王宫当差,前途不可限量,尤其消息这麼灵通,我看大哥日后也有机会得些好处。”
  大汉说道:“不说这些,说到那些圣骑士只能竖起大拇指说声棒,那些进城来的黑斯赫狗一个比一个厉害,可是给几个圣骑士一杀,就立刻吓得鸟兽散,他奶奶的,据说光明神殿的勇士们都有一种叫什麼光明什麼东西的法术,人人都能发光,黑斯赫狗给光照到,那是烧的屁滚尿流。”
  凯文微微一笑,并不接话,大汉又举起酒杯大喝一口,说道:“瞧我,老是说到不相干的东西,其实杀黑斯赫狗的只是十几个圣骑士,其他勇士们还来不及发威咧,不过昨天那一战后听说都给请到王宫裡去大宴款待啦。”
  男子心想终须一闯虎穴,与大汉道别,就独自前往王宫。
  他这时虽然穿著平民衣服,但琴仑已经将他画像给宫中侍卫传阅,又跟他说了今天的秘密口令,所以凯文顺顺利利的就潜进了王宫中。
  潜近御书房,显然克隆在书房中办公。这时候琴仑从门外走了进去,对克隆行礼说道:“殿下,太妃娘娘请殿下到未央宫一见。”
  克隆精神一振,说道:“昨天打退宵小后就没再去跟母亲请安了,现在刚好去探探母亲大人身体是否安好。”随即半自言自语道:“这次那批圣骑士对於营救母亲大人也有很大功劳,妳说凯文阁下率七十餘名精税手下杀散黑斯赫特务部队后,便微服潜入民间继续搜杀奸细,不知道再有消息没有?希望他早日回城见我,解开之前小小的误会。”
  话毕,正冠起驾,正是要去慰问母亲。凯文想:“这皇太妃有点狐里怪气的,自当向她老人家请安。”便向琴仑打了个暗号,从后头悄悄跟了去。
  去未央宫路上,凯文自己在心中想著昨天发生的事情,却也想不通黑斯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就这麼点人手,还兵分三路……只怕成功救人也搞不清楚他们怎麼救到人了,何况他们藏是藏起来了,倒是要怎麼出城去?莫非还有别的地道?
  到了未央宫中,克隆进去与太妃欢叙天伦之情,琴仑就先退了出来。她辨出克隆藏身之处,挪近几步暗拋了个媚眼,低声说道:“你交代奴家的事情,奴家可是全办妥了,不知道大人怎麼奖赏奴家?”
  凯文闻言知道其餘的部下也安然无恙,不由得鬆了口气,心想要他们马上恢復自由也未免有点强人所难。对这被虐胃口被自己养大的骚美熟女啼笑皆非,伸手在她翘臀虚拍一记,以传音入密低声说道:“办事得力的话,晚上自会餵饱妳……裡头情形如何?”
  琴仑回答:“殿下事母至孝,那是从以前就有名的。只有一点奇怪,不知为什麼今天太妃用纱幕遮起自己,只让殿下隔纱对话,殿下探头去看了一眼也没发现什麼异状,太妃侍女说是太妃受了点惊吓微有抱恙,不想吹风。”
  凯文听到这种情形心裡怦怦直跳,直觉不对。他想到以卡丽塔的魔力、在昨晚的混乱中,要潜入宫中杀人未必不能,难就难在得手后如何逃出宫。突然想到一桩天大阴谋,只怕若是毒计成功了,整个钢霞便要拱手让人。
  想清关窍后,凯文突然现身,对琴仑使了使眼神,请她带自己进去。
  入房之后,小殿下大发雷霆,把女亲卫长臭骂一顿,大抵是说这是什麼地方,怎麼可以让圣骑士阁下进来这裡……之类的;琴仑自然也有一番官话说,自然不脱圣骑士大人宣称什麼事态极其紧急、眨眼间钢霞就有覆灭之祸,自己不敢做主只好请殿下亲自裁夺之类的。凯文不耐烦听,抬头细看,内室果然以厚纱隔开,纱后除了人影幢幢之外什麼也见不到。
  克隆在母亲面前也不好大发脾气,只得先介绍了凯文。太妃便淡淡说道:
  “这就是光明神殿的圣骑士长,果然气宇非凡,我知道你的功蹟了,我儿自当好好褒冕你的。你既然有火急军事对小王爷说,两人这就下去吧!”虽不见其面,但这位艷名远播、倍受先皇晚年宠爱的年轻太妃一出声,已是十分婉转动听。
  凯文却说:“在下这次是来助钢霞守城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行前对敌人擅长的黑魔法有充分的研究。不知太妃知不知晓黑斯赫法术,很是厉害,其中有一招”模糊焦点“,可以营造幻境,又有一招”改头换面“,可以模拟出任何人的样子。”他故意给这黑魔术起了十分滑稽的怪名字,正是试探太妃反应。
  克隆心想,母亲大人已下令赶人,你凯文居然还在这裡胡说八道,正想喝止,太妃已答道:“那又如何?”
  凯文又说:“只怕钢霞城的高层人物给敌人冒充那就不好,所以正要请殿下下令大家提高戒备,免得给敌军可趁之机,比如我、四门将军、殿下,甚至是太妃您万金之躯,如果给人悄悄掉了包,那就糟啦!”
  太妃不冷不热的说:“有圣骑士在此,正是黑魔法剋星,想必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然而她越是装作冷静,越是可疑;若非如此,正常人听见什麼“模糊焦点、改头换面”之类的魔法,不笑才怪?
  凯文笑嘻嘻地答道:“那也不见得,圣殿辨别黑魔法师的法术施行虽是简易,但黑斯赫的法术也挺厉害,这边还没探出真相,那边已经祭出杀招,谁又有机会、能力在十步之内施法?又如太妃如给妖人取代,我若想在这施法,只怕太妃早已经发觉,找个藉口就把我轰出去啦,哪有机会?”
  “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了。”帐后仍是那不急不徐、从容好听的声音:“总之,你是想先用话挤住本宫,好让你待会儿在此施展一个鑑别真身、或者别的什麼用途的法术,本宫都不该有什麼意见是吗。”
  “岂敢岂敢。”男子恭敬地说:“说什麼鑑别真身、施展法术,敝人既没这麼大的能耐,也没这天大的胆子敢冒泛凤躯;但是要说到看穿黑斯赫人那点三脚猫的彆扭把戏,却也还用不到施展光明神术这麼麻烦。”
  “哦,怎麼说?”
  “这话要从头说起。敝人能成为光明神殿的圣宗卫,除了大神保佑之外,幼时以一孤儿之身得到神官大人收养后,勤力不懈方面,自然也不敢妄自菲薄。只是与后来的奋发努力无关,我除了与圣宗卫身分相应的、后天练就的本事之外,却还有一种天赋的才能,那就是——我的鼻子很灵。这话说起来也许冗长了些,但是不从头说起,却很难解释清楚。”
  “说下去。”
  “也许太妃娘娘并不知情,前前夜有一黑斯赫的魔女潜入我的房中,意图将我收买。我虚以委蛇,跟她囉唆了老半天,就是为了要多得一些线索;还因此跟亲王殿下起了一些误会,幸好这误会已经解开了。”
  听得满头雾水的克隆,好一会儿才发现话题落回自己身上,连忙点点头:“母亲大人明察,确有此事。”
  “我想要多得什麼线索呢?试想,城防甚严,黑斯赫的魔女再怎样法力无边,却如何能来去自如?现在说原来是他们暗裡掘了地道进出,自然有事后诸葛之嫌。
  当时不知情的我,想藉机追查魔女出入的路线,所以趁著拖延时间,牢牢记住了那魔女的气味。“凯文煞有介事似地说道:”那并不什麼女子体香之类的,反而像是一种黑魔术药材的混合气味,想来魔女长期浸润在黑魔术当中,沾染了这种气味怎麼洗也洗不掉了。因此,既然当时已经被我牢牢记下,只要对方是黑斯赫的魔女,十步之内,敝人不用施展什麼神术,也可以清晰辨识出来。“
  克隆听了心裡暗自高兴,这位圣骑士若有这种本领,那以后也不用担心魔女潜入了;不过为什麼偏要挑此时说,他仍然有些浑浑噩噩。
  男子还在继续:“那夜魔女来试图收买我,我应付式的一句‘答应会考虑一下妳的提议’言犹在耳……”讲那句话时特别加重了音调,才继续说道:“黑斯赫人不讲信用,光明大神的信徒却非不义之徒,我们与黑斯赫本无仇恨,搜出那魔女之后仍交由小王爷发落便是。虽然魔女不在此间,可是那特殊的、我绝不会认错的幽香仍在敝人鼻边缠绕不去,显见一定藏身在宫中某处;敝人此来正要跟殿下及太妃娘娘秉告,我们圣骑士团有个秘招叫做‘七十二芒大破邪阵’,由七十二名圣骑士联手佈成法圆,范围足以笼罩整座钢霞王宫,等到阵法完成,那魔女再有什麼奇谋秘术也无法使出,插翅难飞矣!”
  克隆一听,大喜过望说:“英雄这时才回来,原来就是暗中安排如此大事,我钢霞城可安心了!只是不知,这阵法什麼时候才能完成?”
  凯文乐极心想:“乖殿下,就是欠你如此一问。”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说:“今日傍晚可成,在那前后,可不能放鬆对任何出入王宫的閒杂人的监视,免得黑斯赫奸细混逃出城;又为了防止奸细图穷匕见、绝境反噬,宫裡的大人物们,身边要特别严加戒备才好。”
  “英雄说得极是!”克隆连忙向母亲邀功,一揖道:“孩儿这就去安排。”
  年轻的殿下早忘了凯文擅闯深宫之罪,一出宫门就大声吆喝、连下了好几个指令,吩咐琴仑加派重兵保护皇亲国戚,而宫廷内外出入者无论是谁也一定都要严加盘查、不得让易容的黑术士蒙混了。
  之后便带著凯文回御书房等待。来回踱了几步,又感到有些不安了,这时琴仑和手下们一一回报,说大小諭令都已经执行妥当,但是小王爷心裡还是有点惶恐,甚至对亲信的琴仑多看了几眼,想看清楚她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被魔女掉了包。
  圣卫千骑长静立一侧,意平气和,耐心等待著。
  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克隆终於有点按捺不住,对凯文说道:“英雄,依你看,那魔女藏身於宫中,原本意欲何为?你猜测她可能藏身於何处?”
  男子斩钉截铁地说:“那魔女不在别处,正在未央宫当中!”
  克隆大惊:“那、那麼母亲大人岂不是危险了?英、英雄辨别不出她乔装成母亲大人的哪一位婢女吗?即、即使如此也不能将母亲大人置之险地……”
  “魔女绝非乔装成太妃娘娘的任何一位婢女,正是乔装成太妃娘娘本人!”圣骑士队长依然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你……”小王爷惊得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为何不立刻翻脸动手是吗?”凯文嘆道:“是擒杀魔女优先,还是顾念太妃娘娘的安危优先?当时我并无把握能从魔女手中抢救出太妃娘娘,於是只用话挤兑她,希望她知难而退,放了太妃娘娘一条性命。”边说还心中冷笑:“我岂只是没有把握把太妃救出,如果马上翻脸动手,恐怕你这白目小萝卜头,也命悬人手、变成人质了!”
  克隆气急败坏地说:“焉有此理!说不定娘亲早已遭了她们的毒手,如果还放任那魔女逃走,岂不是两头落空!”
  “殿下稍安勿躁。”凯文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死人会腐坏生虫、有尸臭,照理来说活人比死人好藏,且太妃娘娘对黑斯赫来说是很有价值的人质,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太妃娘娘还活著。魔女听了在下的话语,知道阴谋已经败露,我们额外施恩给她一线生机,她自己仓皇逃离尚且不暇,怎敢再杀太妃娘娘额外激怒殿下?
  我是个武人,武人指挥兵卒最重要的就是牢记对手也是人,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因为都是人,才得以猜测对手的心意,诡变百出,因此打仗时不只是要信任部下,有时候也得信任对手才行。“

  第六章
  小王爷似懂非懂地听完了,一时无法反驳,可是却急得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是,明知娘亲身处险地,我这不肖孩儿却只能信任敌人放娘亲一条生路,不能亲自领军将她救出,这、这实在太……唉。”
  男子表面从容,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他这是一场豪赌,赌的可不是黑斯赫人的慈悲、而是言语中的暗示自己和对方仍有合作空间。这次他冒大险放魔女一条生路,如果魔女不知恩图报、仍将太妃杀害,那麼自己和克隆亲王的关係就会恶化到再也无法合作的地步——当然,这麼一来,对黑斯赫人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但终究没有买通(假扮)内奸吃裡扒外以攻陷钢霞来得轻鬆划算。
  正在暗自担心之时,突有亲兵戒慎惶恐地入秉:“啟、啟秉王爷,太、太妃娘娘不见了!”
  “你说什麼!”克隆嘶声大吼:“好好一个人怎麼会不见!”
  “殿下放宽心。”凯文这才放下了心,以传音入密说道:“正确地说,是指假扮太妃娘娘的魔女不见了才对。”
  “啟秉王爷,下、下午殿下离开未央宫之后,太妃娘娘语风一转,却说想出去吹吹风,命人起轿。八个下人抬著轿子在御花园裡转了好几圈之后,有一会儿没有再听见轿内的动静了,察觉有点不对劲,冒死揭开轿帘一看,却发现轿内没了太妃娘娘的影子,只有一名不知几时被人掉包的昏厥的宫女。和事情有关的一干人等已经全部五花大绑、下在大牢裡,严重看管,等殿下发落!”
  克隆耳边响起凯文的指示……或者该说是建议,脸色缓和了些,道:“发落什麼?人先找到再说。我想母亲大约是嫌那几个下人轿子抬得不稳,自己偷著下轿散步,散完步便偷溜回未央宫了。起驾!我们去未央宫找找。”
  说完也不再看凯文一眼,转身便走。见小王爷餘怒未消,圣骑士队长也未免有点心下惴惴,想著绝不能耽在此处,如果太妃真的已遭毒手,这脑袋少根筋的小王爷说不定又命人把自己下到牢裡、严加銬打,甚至埋伏数百刀斧手直接让自己身首异处算了,於是便重施故技,溜出了御花园。
  这次既然老马识途,在潜往未央宫的路上便顺利许多;只是没了琴仑的掩护,多少仍有些心惊胆颤,毕竟被抓到仍是不由分说的死罪。幸好路上听得传令下人奔相走告,说是太妃娘娘找到了,贵体无恙,这下会因此掉脑袋的人铁定少了许多,眾人皆额手称庆,男子也稍微放了下心来。
  凯文转头一想,也该与自己那群部下见见面、探探他们的情况,於是又潜出未央宫。琴伦早就跟她讲明了圣骑士正被安置於王宫外的一处行馆,凯文向宫门侍卫问清楚方向也就自己去了。
  来到行馆与自己兄弟聚在一起,总是多了一番欢叙之情,他们摆下酒宴,自行庆祝这次脱险。
  坐在凯文左首的那个年轻男子留著一头火红色长髮,他这时犹自气愤的拍桌道:“虽然克隆那傢伙中午说是为了我们开了个宴会,看来也是拉不下脸道歉,用这方法表示,可是这反覆不一的小人请客,我们又怎麼喝的下他的酒?”
  “是啊是啊,只怕他的酒也是臭的。”
  凯文就是看大家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那才另外又开聚会,只是他们人数太多,大多也是几十人几十人的分房间坐,凯文刚刚把每一房间逛完,回到这百骑长的聚会听,就听到火红长髮的洛尔在对他抱怨。
  “好啦,我们没必要跟钢霞城翻脸,就算要翻也不是这个时候,不然只怕我们杀到城外,也要损失几百个兄弟。”
  洛尔抓著他的头髮,说道:“我就是不想受他的气,那种身体被酒色掏空的贵族,真够令人噁心的了,要不是大人您的命令,昨天就不帮他们杀敌,看著黑斯赫人满王宫乱跑,我心裡可高兴了。”
  凯文看满厅人都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顿时觉得啼笑皆非,说道:“你们不过是给关了一天而已,那算什麼?我给另外关到死牢裡,那才是生不如死。”当下把琴伦如何折磨自己粗略的讲了。
  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但整个厅内也是叫骂声大作,他们皆是光明神殿出身的正统神职骑士,虽然有武人的粗豪却兼有文人雅风,连骂人都是不带脏字。
  洛尔恨恨的说道:“这钢霞城领主这麼污辱我们圣殿中人,对大人这样凌辱,我看城不守也罢,大人,我们这就走了吧?”
  凯文说道:“那怎麼行?我们还有任务呢。洛尔,你这人什麼都好,却要先学会顾全大局,我们先把钢霞与黑斯赫底细摸清再说。”
  这十几个人又欢闹了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克隆有请圣殿骑士千骑长前往宫中,凯文对这频频招唤颇不耐烦,又不得不去,只好稍稍整理衣物就与来请人的士兵离开。
  当王宫中的下人领自己前往未央宫方向时,凯文深皱眉头,总觉得正牌王太妃不会请自己过去论功行赏,真不知又是什麼事情横在眼前了。
  来到未央宫中,克隆正与一个华服美妇谈话,两人瞧来年纪差不多,那美妇看起来也才三十餘岁,身材极是丰腴,这时期兰达雅国各地方妇女衣饰相当开放,钢霞中亦是如此,中年美妇的洋装前襟大大开口,一片雪白胸脯被紧身衣物挤了出来,约有半个乳房露在空气中,凯文看了不禁吞了口口水。
  (妈呀,这美貌女人是太妃?打死我都不相信,看起来比琴伦那头被虐狂母兽年轻漂亮的多了。)
  凯文走近一拜,口中善祝善祷,却趁机用抬头的空档直盯著太妃瞧,那太妃也有点鱼尾纹在眼睛旁边了,只是善於保养,皱纹却是极淡,看来居然与自己儿子差不多年纪而已,她十五岁生下克隆,这时候不过也才三十二岁。
  哪知道太妃见到凯文的脸时却像是看到什麼兇猛野兽一般,猛然向后一倾,差点就摔倒,克隆在太妃背后扶助她,乍异的叫了声:“母亲,怎麼了?”
  太妃呼喊道:“侍卫、侍卫!快来人啊!”
  听到太妃的叫喊,在未央宫值勤的卫士连忙衝了进来,看太妃直指著凯文,便层层将他围住。
  凯文沉下语气:“这是怎麼回事?克隆殿下,还望你说个明白。”
  克隆一脸尷尬的样子,说道:“我、我也不知情,只怕是我母亲受到什麼惊吓了?”
  太妃抓住自己儿子的手,厉声叫道:“就是这恶人抓了我去,还……还……反正就卑鄙无耻!”
  克隆也搞清楚是什麼事情了,他苦笑道:“母亲,黑斯赫人的黑魔术裡有个叫做改头换面的法术,可以偽装成任何人的脸,我想那是黑斯赫人的奸计,假冒凯文阁下,意图分化我们。”
  太妃尖叫道:“怎麼不是他!我、我记得他左边屁股有颗黑痣!”
  这话一说出凯文与克隆无比尷尬,就连包围住凯文的侍卫也感到脖子上寒风颼颼,太妃也许真是遭遇了什麼丑事,只希望这克隆不要杀人灭口了。
  太妃一步一步退后,脸色却越来越见狰狞,她高声喝道:“还不快点杀了他!”
  凯文哼了一声,克隆不希望再与凯文破脸,於是说道:“快下去!凯文阁下是钢霞的好朋友,怎麼可以得罪他?母亲,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您且安心。”
  太后不可置信的瞪眼说道:“你不相信我?”
  克隆不耐烦的摆摆手:“怎麼会,王儿只是想查清楚再说免得冤枉人而已。”
  说完便牵著凯文的手走出未央宫来,来到外头,克隆诚挚的说:“凯文阁下,钢霞与光明神殿是最好的朋友,愚蠢的错误钢霞不会再犯第二次。”
  凯文知道克隆未必真的相信他,只是这时候钢霞需要圣殿的光明神术对抗黑魔法,不得不与他保持良好关係,凯文也顺势示好,表示并不介意。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晚上,由於战乱关係,钢霞城中一到夜晚便实施宵禁,尤其今晚黑斯赫又来攻城,不但街道上半个人也没有,连巡逻的士兵对也班次稀少,凯文独自走在街上,往行馆方向走。
  突然间,凯文站定身子,冷然说道:“都出来吧,又不是专职刺客,学人躲什麼躲?”
  几个黑衣大汉便由街道四周走出来,凯文说道:“我什麼时候这麼惹人厌了,走到哪裡都有人杀我,城外、王宫、街上,下次是什麼地方?”
  一个黑衣人说道:“只怕没有下次了!”
  凯文哈哈一笑,笑声未歇人已经消失,左边那人猛人飞走,原来凯文已经给了他一肘,而后人影翻飞,三个呼吸间他居然与几个人都打了几拳踢了两脚!
  (好武技……居然全都给挡下来了?)
  凯文不敢大意,这些人全都是好手,他执起重剑左劈右砍,剑上隐隐有白色光芒出现,那几人拿起武器与他对打,却给剑中火燄逼退,那就是圣殿中几样能将神术与武技结合在一起的火焰连斩了!
  这几个人的确厉害异常,凯文与他们翻翻滚滚打了上百招,拼著受了好几道伤口,才将他们斩於剑下,当战斗尘埃落定之时凯文这才想到事有古怪,怎麼打了大半天,居然没有巡逻队来观看发生什麼事情了?
  “妈的,太妃这婊子,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我凯文可没欠你们钢霞半分!”
  凯文忍住身上火辣辣的伤口,跳上一栋民房屋顶,一个美丽女子笑盈盈的在那裡等著,居然就是黑斯赫的魔女卡丽塔!
  “妳可害的我好惨!”
  “彼此彼此,你何尝不是令我黑斯赫损兵折将?牢狱之灾换三万士兵,你是大大值得了啊。”卡丽塔没有半分不高兴,仍是笑盈盈的。
  “哎呀,帅哥,你也看到啦,太妃那老女人可狠的呢。”卡丽塔走近凯文身边,轻轻靠在他胸膛上,说道:“我们不过只找个跟你很像的人摸了她两把,可什麼事都没坐,她就要杀你,多狠心啊,哪有妹子我对你这麼温柔体贴呢?”
  说话同时卡丽塔轻轻用舌头在他伤口上舔了几下,凯文甚是受用,却还是冷冷的说:“我知道她这麼多丑事,又是被人侵犯又是被人替换身份,她不想杀我也难怪,只是她动手这麼快倒是在我意料之外而已。”
  卡丽塔嘻嘻一笑,说道:“和他钢霞合作哪有跟我们黑斯赫合作好,你辛苦半天也是招来杀身之祸而已。”
  凯文笑道:“可是妳上次那订金我倒是觉得不够,何况妳又给我惹出这麼多麻烦来,我怎麼相信妳?”
  卡丽塔发出有如银铃一般的笑声,飘然离开凯文怀抱,没想到凯文一把把她抓了回来抱个满怀,卡丽塔只好说道:“那这样吧,你先帮我重新混进未央宫中,等我取代了太妃,便跟你……太妃美貌丰腴,如果你想要那也一併赠送,事成之后再给你个美女相酬,怎麼样?”
  凯文说道:“这件事倒是不难,反正我也看这太妃很不爽,只是如果妳日后再做出什麼妨碍我利益的事情,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别看我手上只有一千人,要拉妳陪葬、翻了这钢霞城还是办得到的!”
  “唉呦,小女子怎麼敢怀疑凯文大人的武勇?这麼说你是答应了?”
  凯文说道:“与妳合作的事情看后续妳的诚意如何再说,但是整太妃这事妳不做我也会做,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妳说是不是?”
  卡丽塔大喜,也不去在意凯文边说话边在她身上作怪,鼻端嗯了几声,说道:“我们这就说定,明天就行动,妳看如何?”
  凯文与卡丽塔商议定了,约好见面时间,隔日卡丽塔乔装成一个凯文随从与他进了宫,凯文对克隆表示昨晚又受刺客攻击,可能又有黑斯赫人潜进城来,要为太妃确定週遭佈防是否合格,需不需要安置圣殿骑士。
  当然这只是节省进宫之路前半波折的藉口,随便敷衍一下。等到天色已经暗得差不多了,凯文便告退离开议政大厅。因为之前才发生过许多事,领行人自然不敢怠慢,前后重重把凯文和乔装的魔女围住“护送”。可是就算这样,也挡不住凯文和魔女两人联手,眨眼间就纷纷昏倒在地上。
  “好啦!我最多帮妳到这裡为止,接下来若是再有起事来,我可护妳不住。”
  男子冷笑著说:“如果宫裡响起警号,敝人也是自身难保。”
  他藏了琴仑这一手关係,倒不只是为了提防黑斯赫的魔女怎样,毕竟男子这次来是真的盘算著对不起钢霞城的事情,多少对这新收的性奴问心有愧吧!
  “放心,儘管跟我来吧!”魔女娇笑著答,笑容在假扮男子的脸上更显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可不是第一次来,要是第二次才给人抓住了,那就闹笑话了。”
  魔女打算怎麼应付盘查呢?或者如何带著一个大男子穿过滴水不漏的巡哨?本来想在这裡抽手脱身的凯文按捺不住好奇,快步跟了上去。
  只见明明只来过一次的卡丽塔左转右绕、好像把这儿当成后院似的,先是主动避过了许多盘查。等来到无论如何必经的、外殿和内院的锁口。把守的侍卫们见人靠近,执戟一横,喝令道:“已经入夜,什麼人都不准入内!”
  “蠢蛋,不认识我了吗?”魔女音调一变,往脸上一抹,凯文不用看也知道她这会儿是变成谁了。
  卫兵们吓得立刻纷纷下跪,颤声说道:“太、太妃娘娘恕罪……”可是心中不免疑惑,明明听说太妃娘娘吵著要把那位圣卫阁下给砍了,这会儿却怎麼要带著他进内院裡边去?
  魔女化成的太妃脸色一晴,柔声说道:“克隆那孩子年纪还轻,办起事来有些靠不住,有些事情非得本宫出马才行。”语锋一转、话声化厉:“本宫这个时间和什麼人在此出现之事,若是惊扰了小王爷,或者有别人知道了,你们就自己把脑袋摘了吧!”
  “知、知道了!”卫士们只好战战兢兢地答应了,心想原来太妃娘娘要杀凯文阁下的事情只是幌子,大人物办事情真的高深莫测,难以猜度。
  如法泡製三、四回之后,潜近未央宫之后,明、暗哨便少了,大概是怕巡哨多少会惊扰了太妃娘娘吧!凯文心想:“如果这次偷天换日不成,我才不相信自己伴著太妃夜闯深宫之事不会曝光,到时候就难看了!这魔女也真够狠的,以这招釜底抽薪,迫我非得助她完成此事不可。”
  不过他本来就预定助她完成此事,也就不觉得哪裡不舒服。“裡边一共有多少人?”男子问道。
  “除了太妃之外,一共只有三名贴身侍女。”卡丽塔似笑非笑地说:“长相比起奴家自是差了一截,不过也都差强人意,圣骑士阁下如果有兴致,就一同为她们净了身吧!这点小事连做人情都算不上。”
  “呸,谁在跟妳说这个。”凯文笑道:“不知那三人身手怎样?也罢,妳负责两个,我负责两个,一进门就让她们全躺下吧!”
  “哪还要这麼麻烦的?”魔女摇著头说:“从入口处光明正大走进去就好。”
  男子目瞪口呆地见魔女将脸一抹,果然大大方方地从正门口进去了,心中实在是猜不透她在弄的是什麼玄机。
  饶是身经百战如他,这次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在卡丽塔的身后,躲躲闪闪地藏在附近。没想到魔女刚进门没几步,就有两名闭月羞花的宫女迎了上来,行了个万福,口颂:“太妃娘娘吉祥!”
  “嗯,很好!很乖~”卡丽塔不见有多麼得意,轻描淡写地说:“那冒牌的太妃哪去了?在寝宫休息是吗?”
  “这时辰正是太……呃,冒牌的太妃娘娘入浴的时刻,在澡池那边蕊香侍奉著呢。”宫女之一答道。卡丽塔点了点头,又说:“这位……这位圣骑士凯文阁下是我的贵客,妳们好好侍奉著;本宫亲自去拆穿那假太妃的诡计,凯文阁下还有些事情要找她办呢!”说话当真是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进了内殿。
  男子在自己被介绍到的时候,连忙从门后窜出来,还要装出从容进门的模样。
  一见两名宫女果然娇楚清纯,绝非上次小气克隆派出的庸俗脂粉可拟,且一点也没有对这时怎麼会有大男人擅闯深宫有任何疑问,伺候著凯文入座,还捶肩揉背、端茶倒水,忙了个不亦乐乎。

  第七章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凯文感到一种法术念场延伸开来,显然是卡丽塔的结界;果不其然马上听到熟悉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啊~~来人啊!我大内深宫难道是无人之境了麼?怎麼这魔女三番两次闯入,来去自如?来人、快来人啊!”
  声先人到,一会儿,还裹在大浴巾裡头、显然还赤裸著身子的敬淑太妃果然被扭送进门。一入内见到的是凯文,脸色半嗔半喜,佯作发怒道:“又是你这个勾结魔人的狗东西!你……”
  话还没说完,就没卡丽塔打了一个老大耳刮子,魔女冷言斥道:“好个黑白不明的母狗,若不是妳颠倒是非硬陷凯文阁下入罪,他何苦甘冒大险引我来此?好好一座钢霞城,就是断送在妳们这些人渣手中,英勇的军兵将士和老百姓何辜?”
  太妃吃痛楞了。上次魔女就算侍强闯入、还找来男人对自己轻薄,对自己仍保持一定的礼遇,自己一直以为是黑斯赫人对自己的身分仍有顾忌;哪时像现在这样恣肆打骂?卡丽塔继续说道:“本来我认为这种彆脚的技俩根本没用,要挑拨分化也有更漂亮的招式,妳的昏庸无能还真是到了一种让我大开眼界的地步。好了!妳们三个听好,凯文阁下这次既然护送本宫进殿,以后就是黑斯赫的大功臣,如果妳们伺候得阁下满意,以后有什麼好处也不消我提了,还有红丸的找机会献上,送不送得出就看妳们的本事了。”
  话毕转向男子,娇声说道:“奴家承公子厚恩,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接著掏出一个小金线绣花荷包儿,看包装就十分名贵,内裡的东西想来大不寻常。卡丽塔从包裡珍而重之地倒出一小点粉末,洒在灯火旁。
  “是药吗?”凯文失笑道:“要是待会儿咱们都玩疯了,谁来看门?”
  “阁下放心,这药只对女子有迷乱心志的作用,对男性只有雄风大振之助;”
  魔女吃吃笑道:“虽然奴家也免不了受一点影响,不过好歹习惯了些,不至於玩得连自己祖宗八代姓什麼都忘了。好了!妳们三个,上次教过妳们一次,怕妳们一时片刻还学不会,这次本宫再亲自为妳们示范一次,睁大眼睛看著了。”
  她来到凯文身后,温柔地揽住了他的脖子,从耳后开始逐尺逐吋细心舔著,一边娇舌吞吐弄得男子好生舒服,一边不著痕跡地脱去凯文和自己的衣服。
  这几天来回奔波也实在辛苦了,男子乐得不用自己动手,半坐半倚地平和享受著,但疑惑未除,仍忍不住问道:“妳应该知道我想问妳什麼,自己说了吧!”
  “哦?是说蕊香她们三个的事情吧!”卡丽塔轻描淡写地说:“我当这个太妃娘娘连贴身人儿也要提防,未免太累了,不如话讲开了、大家好相处,就是这样而已。谁都不笨,这钢霞城既然迟早会破,与其落在下级兵士手中遭到蹂躪、生死不由己,自然还不如先认清新的主子找好靠山。我离开前就跟她们说过,只是有事出门攸转攸转,晚上就会回来,现在果然回来了,她们还不配合?”
  圣骑士长讚嘆道:“好厉害!”
  “哪裡哪裡,阁下所说的‘偶而也要选择信任敌人’,实在是深得奴心。您设身处地为奴家想想,奴家选择信任您、被您带进宫来,是不是甘冒大险,比您的处境要危急得多?如果您真的把奴家出卖,奴家想拉您陪葬,恐怕都有困难。不过事实证明光明神殿使者言出如山、果非虚名!”
  卡丽塔边不间断地舔著男子的身躯,一边还可以保持说话,光这份功力恐怕就不是观摩个一两次就能学会的了:“不过您那番‘天赋异鼻’的善意谎言骗得奴家好苦,奴家差点儿就信以为真了!”
  凯文忍不住又讚了一句:“好厉害!”原来克隆在御书房来回踱步、心慌意乱之际,卡丽塔非但不是仓皇逃出宫,更是乔扮成侍卫隐伏在侧,并且一定伺机接近自己数次一再确认那掰出来的“天赋异鼻”到底是真是假,真是异高人胆大。
  “阁下可不要以为我卡丽塔这麼没用,假扮了人还要拉道帐子欲盖弥彰。那可是为了蕊香她们,她们深怕小王爷和那假太妃日日耳濡目染发现破绽,一再建议我说吹不得风、拉道帐子隔起来的。”说(舔)到此时,男女两人已是一丝不掛,卡丽塔正正坐在凯文腿间轻轻套弄著他的巨根。
  魔女心中很清楚,虽然这位道貌岸然的圣骑士也在慾求自己的胴体,但说到底对自己这种御男无数的女人不会有太大兴趣。今天的主菜是啥、副餐为何可得弄清楚,如果顺序上反了,可是大倒恩客胃口,因此一边轻轻套弄让凯文胀得难受,一边转头指挥恃女三人道:“欸?阁下快不耐烦了,妳们三个还不快点去準备!”
  蕊香等三女一听,连忙扑上床去,一人佔住一角把敬淑太妃的浴巾揭开。太妃吸了迷香,本来已经迷迷糊湖、春情勃发,现在陡然发现两女捉住自己的双腿往两侧大大分开、还含著那玉枝般的脚趾儿卖力地舔著;另一人从背后袭来,一边搓揉自己胀得隐隐作痒的怒挺胸峰、一边还正朝向男子把自己私处的苞瓣拨开到极限,慌得尖叫起来:“住手!妳们在干什麼,反了、反了……啊嗯~”
  侍女指一屈,指腹紧紧地压住那颗肿胀的淫核滑动著,早已痒得难受的敬淑太妃登时爽得浑身都酥了,手足无力地软摊在大床上任人轻薄。
  “可怜!”卡丽塔同情地说:“妳唯一的一个丈夫,就是一个老得根本只能靠药物勃起、脑中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的男人。上次那没有爱抚也没有春药、货真价实的强姦,也让妳荡胸摆臀、爽得像隻发情的母狗,该说妳是本性淫贱,还是可怜呢?今天就让妳第一次享受当个普通女人的滋味吧!”
  凯文从容靠上前去,鼻尖凑近过去,细细品鉴著那肥厚的唇瓣说:“喔喔!看不出来是两个孩子的妈,怎麼这麼粉嫩的?”
  当然是因为勤加保养囉,若让皇帝陛下看见紫黑色皱巴巴的私部,不龙顏骤变才怪。男子思及此处,想到这是皇帝级的享受,心中兴奋得意之情更盛,再不惺惺作态一扑而上,含住敬淑太妃的下体吧滋吧滋地狼吞虎嚥起来。
  蕊香知机移开了手指,双手合攻太妃的巨峰。恍惚的太妃娘娘只觉得有千万条手指舌头反覆刺激著自己的乳头、趾间、大腿内侧、耳垂甚至秘处等等最敏感的部位,再也顾不得是否降尊紆贵地在陌生男子前打开双腿,拼命叫好起来:
  “哦,哦,呼呼,呼呼,嗯哼嗯哼,怎、怎麼会这麼舒服的……啊啊、噢、嗯嗯嗯……啊啊、羞死人了,怎麼这样……”
  “正牌的凯文阁下刚到钢霞城就闻名遐邇、出神入化的舌技怎麼样?这下子娘娘绝对不会再弄错人了吧!”魔女一边出言挑逗,一边望著如痴如醉、嘴角还滴出香唾的敬淑太妃,皱著眉头心想:“这副嘴脸怎麼见人?恩客要是闪神看见,噁心都噁心死了。”
  於是旁若无人地取来脂粉盒,一双巧手根本不介意太妃娘娘正激烈呻吟摆荡,就为她上起妆来。首先是睫毛画浓画长变密,接著是颊上扑点腮红、宛若桃花,最后是丰厚性感的双唇抹上水漾的红膏。
  也因此,当凯文喊著“干妳这贱母狗,居然湿成这样,不好好捣妳几棍子不会爽是吧!”上膛挺腰的时候,见到的敬淑太妃的相貌,正彷彿宫廷名画中的神仙人物,说有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巨根在层环紧套的上等肉壶中横衝直撞,一阶又一阶把太妃娘娘推上了陌生又新鲜的快感新领域:“怎、怎麼这样?好奇怪,啊、啊啊、好舒服!那、那个怎麼这麼会动、嗯嗯、噢、嗯……啊哦!哦呵、哦呵……”
  卡丽塔技巧地、韵律地推挤敬淑太妃的背脊,让她傲人的巨峰一次又一次抵紧著凯文赤裸的胸膛滑动,不,滚动著。那吹弹可破的奢侈触感真是舒服极了!
  不仅是凯文舒服,太妃觉得自己的两枚乳枣被夹在两人体间来回搓弄,比起手指精密準确的揉捏正是一种不同好滋味。但意犹未足之时,卡丽塔已经暗示著侍女们把她掀翻过来,变成狗爬的淫荡姿势。
  敬淑的一双纤腕被紧紧反绑在背后,本来必须脸胸著地是很不舒服的姿势,可是魔女巧妙地躺在她身体下方加以支撑,一边还拿自己骄傲的尖峰两两相对地刺激太妃娘娘的豪乳。
  “爽吧!爽吧!身分是尊贵的太妃,骨子裡仍是个色迷迷的荡妇啊!”凯文根本无暇分神咀嚼卡丽塔高超的导引,腰部剧烈抽送,享受肉棒沐浴在氾滥四溢的香蜜中的快感,和一次又一次猛撞太妃娘娘丰满臀肉带来的视听触三感官享受。敬淑一次又一次在抽送中随之摆荡身躯,变得自己用乳首去摩擦卡丽塔的胸尖,别有一番异想不到的兴奋滋味。
  “对!我是荡妇!啊啊,好爽,不要停,不要停,人家要飞了、要飞了!”
  迷香对宫女们一样有效,目睹活春宫的她们忍不住一个个面染红霞、纤手在自己的身躯上游动,接著一个个地贴往凯文赤裸的熊躯,舔遍他的全身。
  “欸,妳们几个真不像话,只顾自己爽、都忘了服务恩客,来来来我们再试一招。”卡丽塔指挥著,她们便把敬淑太妃重新翻了过来,但这次把她的臀部高高举起,氾滥的蜜汁顺著美丽太妃平缓的小腹曲线滑下、流往她的胸口。
  “嗯……?啊!好奇怪,不要,不要~~”太妃偶然睁开眼,一看就看见自己开敞著、垂滴著香蜜的私唇,羞得拼命挣扎扭动。
  “来,阁下请!这招可不是平时随便就上得到的,好好享受吧!”魔女导引著凯文跨过太妃娘娘的头顶,变成用屁眼虚压她的脸面、倒插她的阴阜。“噢噢!干得好,这招太妙了,爽啊!”圣骑士长发出快乐地嘶吼声,一棒长驱直入,开始不知道今天的第几战。
  本来因为过度的羞耻稍稍恢復理智的太妃娘娘,也一下子就重坠快感的深渊,发出了忘情的娇吟声。卡丽塔虽然对这种自己奉送的春药有很强的耐性,可是见到凯文的高明技巧后也有些芳心难耐,来到男子正对面,意乱情迷地搂抱上去、丰唇相印娇舌倾吐,热吻了起来。
  凯文下边抽插,舌尖与卡丽塔交缠,又伸手去磨蹭魔女坚挺丰满的胸部,只觉得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好傢伙,一边插著一国的太上妃子,一边吃魔女豆腐,这种旷世奇缘几百年都找不出一个人能够,今天如果不捞捞老本,可大大浪费啦!)
  心裡这麼想,凯文就加快了身下衝刺的速度,把太妃刺得爽上天去,口中叫喊娇啼的声音不断,到了最后却是有一阵没一阵的,原来太妃香汗淋漓,早已经没半点力气,只能任由凯文在她身上放肆。
  “好……好美,我的、我的天啊……怎麼能这麼……啊、快……快要飞了!”
  接连不断的衝刺让太妃终於全面投降,快感怎麼挡也挡不住,这深闺怨妇居然是生平第一次尝到高潮的快感,只感觉到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好像永无止境的浪头一般,几乎要淹没了自己,太妃无力的呻吟著,手指似乎要抓破枕头与棉被,却也只能无力的摊倒,淫水洩了一地。
  圣骑士长哈哈一笑,说:“不愧是黑斯赫的魔药,果然痛快!我们光明圣殿可就没这麼厉害的药物了!”
  魔女媚眼如丝的说:“圣殿哪需要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东西,骑士长大人,您这就满足了吗?”
  凯文怎麼还不知道这小荡妇在渴求著什麼东西,虽知道魔女这番媚态也只是半真半假,可是仍然大大满足了凯文的征服感,於是他猛然转到魔女身后,捉住魔女那颗有如水蜜桃一般的肥嫩屁股,挺腰将怒吼火龙一插到底!
  “唉呦……轻点……嗯……真是好、好东西……难怪太妃这麼……著迷……”
  凯文笑道:“乖乖挨插吧,这麼多话!”
  卡丽塔浑不在意凯文言语无礼,凯文若不是知道这黑斯赫魔女敢玩、放得开,那倒也是不敢这麼放肆的,而魔女听了这种霸道的话语,却反而身体更是火热,蜜壶小径紧紧夹住凯文的肉棒,当肉棒进出备感艰辛。
  凯文喘了几口气,肉棒缓缓抽插,心裡暗暗想著:“床上功夫也这麼厉害?这麼能夹……我如果比妳早洩出来,其不是说我光明圣殿比不上妳暗黑魔宫?”
  嘿嘿笑了几声,一隻手仍旧扶著卡丽塔的纤腰,一隻手却摸上她光滑的背部抚摸,卡丽塔怎知凯文这麼摸了几摸她居然就情慾大作,当那隻手摸到她肋骨下时,自己阴道猛然一缩,在凯文适时的几下猛力抽插,卡丽塔几乎溃不成军,脚都软了。
  圣骑士长自然知道卡丽塔反应如何,这挑起情慾的手法原是他流浪时学得,没想到对魔女也生出奇效,不过如果不是黑斯赫祕药,成果也不会如此斐然。
  凯文一隻巨龙仍在卡丽塔身体裡面肆虐,两手却同时玩起了魔女的双峰,又捏又揉的,弄得卡丽塔尖叫连连,阴道中淫水狂洩,当凯文得淫水帮助动得又快又猛,卡丽塔也只能受他摆佈,身不由己的甩头浪叫。
  转眼间卡丽塔也已经洩了三次,凯文越插越快也到了尽头,他猛然拔出肉棒转过卡丽塔身体,将肉棒摆在卡丽塔胸口摩擦,卡丽塔知道他想法,将肉棒夹在胸口上下滑动,又将龟头含在嘴裡,舌间就在它上头转。
  果然没两下,凯文再也忍耐不住,将精液全部射进卡丽塔嘴裡,卡丽塔一脸淫秽的将精液全部吞下肚,还伸出舌头去舔嘴角,竟像是意犹未尽一样,又用嘴去清理凯文的肉棒,好像是一个最为乖巧的妻子一般。
  看著这样子,凯文怎麼能忍耐,肉棒重又翘起,在魔女的惊呼,与太妃无力的呻吟中又来了第二战……
  经过一夜折腾,凯文腰酸背痛,不过卡丽塔说了,她既然混了进来那就有更好的计画要去準备,暂时不攻打钢霞,所以凯文正好可以休息两天。
  克隆被魔女偽装的太妃叫去谈话一番,知道太妃再也对凯文没有意见,甚至大大的讚扬了这光明圣殿圣骑士长一番,克隆也从善如流的对凯文甚为礼遇。
  不用打仗,圣骑士团又不像钢霞城内的守军需要驻守城门,只好整日无所事事,等到凯文回到行馆来才吩咐大家各自操练,不过行馆内毕竟没有足够的空间操演战阵,主要是练习魔法冥想、低阶神术的操作能力,并要武技较低的人去向人讨教心得。
  虽然和魔女定了个协议,不过凯文目前的态度仍趋於观望,看看哪一方得胜会带给自己最大的利益,才来决定最后的动向。
  虽然大地上的人们大都认为光明神殿与黑暗魔殿是势不两立的组织,一直以来大家也都有黑暗魔宫给光明神殿压的抬不起头来,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凯文於光明神术天份洋溢,甚至上达天听,能稍微得知诸神的意向。
  实际上无论是光神緋毗緹斯萨满、暗黑魔神杰璐尔巴喀赫、水神纳鲁西帝等等,他们所谓的纷争顶多也就是像顽童兄弟间那种争吵,这也就是为什麼神话中诸神总是彼此发动战争,却从未听说过有哪个神明因此死亡。
  而他们对於人间的管理也非常鬆散,虽然将神力借与人间,使得人类可在魔法之外取得神术力量,可是却对於除了世界毁灭外的所有事务採取放任态度,也就是说,就算凯文将整个圣殿的圣骑士带走去打天下,光神也不会有任何神諭出现。
  就在凯文想著上回与父神的交流中,一个圣骑士走了进来,说是太妃有请,现在就有人在门外候著。
  凯文想:“这妖女,不知道又再打什麼鬼主意了,居然又要我跟她去?”
  他走到门外,却看到在外操练的几个兄弟频频回头,不知道在偷看什麼,凯文喝道:“做什麼!操练都这麼漫不经心,要杀上战场怎麼能活得回来!”
  那几个圣骑士嘻嘻一笑,却收歛精神,认真对招起来了,凯文看他们拿著木剑对砍,一招一式都很是精準,已经得了光明圣殿剑术“勇如涛浪猛如火,不动如山动如雷”的精神,很是欣喜的暗暗点头。
  这时他才发现门边站了个身穿兰达雅国制式鎧甲的侍卫站在一边,那人肩上雕著一朵金花,是侍卫长那一级的人物,她转过身来,却是一名如出水芙蓉的美女,只是她面色白皙全无一丝血色,连头髮眼珠都是湛蓝色,看上去无比冷艳。

  第八章
  她用那双毫无感情的双眼看著凯文说道:“未央宫侍卫长奥黛莉见过圣骑士长,太妃娘娘吩咐下官迎接贵宾。”
  凯文寻思道:“这女人漂亮到了极点,却也冷到了极点,看起来好像一点感情也没有似的……但如果能把这块大冰块搞上床,倒也是一件人生乐事……”
  凯文笑道:“原来是侍卫长大人,怎麼好意思劳烦你来呢?随便派个小侍卫来传我进宫就好啦。”
  奥黛莉眼睛也不转,说:“一切都是太妃吩咐,下官不敢有异议。”
  凯文说道:“那我们就一起进宫吧。”
  外面停了一架轿子,凯文却不喜欢这调调,与奥戴莉各牵了一匹马,跨上马便缓缓朝未央宫而去,路上行人匆匆而过,虽然这两天没有战事,可是平民们总是害怕,凯文嘆道:“战争战争,却总是平民受累。”
  他也不是心慈手善的人,不过凯文受光明神殿洗涤已久,在这不用战斗的时刻还是有些感慨,可是要妄想他在战场上心慈手软却是不能。
  奥黛莉冷冷说:“凯文阁下,太妃娘娘正在等候,能否加快速度?”
  凯文皱著眉答应,心裡却想:“太妃独守空闺十几年,身边的又净是这些冷冰冰的非人类,说起来还真够可怜的了,嗯……不知道卡丽塔怎麼处理太妃?如果直接杀了也不见得对她是件坏事……这麼孤孤单单的活著,唉……”
  圣骑士长瞥了奥黛莉一眼,直觉得这块冰山令人无法不竖著肉棒对她致敬,但她冰冷的态度又让他觉得如果家裡有这麼一个老婆,可绝对不是件好事啊。
  (哼哼,当个一夜情的对象倒是大大享受,这麼美的美人很少见啊……)
  浑然没发觉身边圣骑士长心中转著齷齪的念头,奥黛莉执起马绳,加快坐座下坐骑的速度,领著凯文前往未央宫,凯文在后不离不即的追赶著,欣赏奥黛莉骑马的英姿,那是一股与温柔婉约恰恰相反的美态。
  进入宫门中,就见到南门将军莉丝快步走了出来,她见到凯文进宫便来寒喧,拱手说道:“圣骑士长大人,有劳你为钢霞城费心了,刚刚小将向殿下匯报军情,殿下指示小将与骑士长大人共商抵御敌人的大计,不知大人今日是否有空?”
  凯文对这美人将军甚有好感,她虽然不及冷冰冰的奥黛莉美貌,却也比太妃、琴仑等女漂亮不少,行事又合凯文胃口,如果说有哪天要娶位女子为自己妻妾,这莉丝将军倒是不错。
  凯文装作沉思的样子,说道:“黑斯赫军的动态我也分析过,我想经过上次三万军队的折损,又经这两天阴谋被我拆穿,军中好手被一一翦除,暂时应该没有进攻可能了,等我与太妃见过一面后就来南门军营与将军共商大计。”
  莉丝大喜道:“如此甚好,小将扫榻以候!”
  莉丝匆匆而去,凯文知道她的南门正是黑斯赫猛攻之处,自从黑斯赫开始进攻后她每日睡不到三个小时,即使是这样的日子她仍是为了防务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则是要回军营去加紧防务操练。
  凯文瞥了奥黛莉一眼,知道这冰山美人不会与自己多说话,便嘆了口气直入太妃寝宫。
  卡丽塔化作太妃形象端坐在房中,吩咐眾人退下后,魔女娇笑一声,缠上凯文,吐气如兰的说道:“帅哥,那块冰块是不是像钻石那样光彩夺目啊?有没有心动呢?”
  凯文心中一动,语气甚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美是美了,但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真叫人不敢领教,摆在家裡可会冻伤的。”
  卡丽塔噗的笑了出来:“谁要你摆在家裡啦,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尤其是像圣骑士长那样的英雄豪杰风流倜儻,又怎麼会定下来?”
  凯文说道:“好啦好啦,别做这些小动作,有什麼要求就说出来吧。”
  “也好,阁下快人快语,小女子岂敢不从?谈正经事情的时候,总得拿出点诚意来。”魔女往脸上一抹,恢復了本来的相貌,肃容说道:“上次和阁下的合作十分愉快,这次自然就是要详谈正式的合作了。”
  “在那之前……上次的尾款能不能先付清?”男子往椅背一靠,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说道。
  “放心!今晚一定付清,而且还加付利息,货色方面还是请让奴家卖个关子,奴家相信这钢霞城中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了,如果有这麼个万一,您不满意,今天在这裡谈的一切就当卡丽塔没提过好了。”魔女说道:“这几天奴家忙著,圣骑士阁下想必知道奴家在忙些什麼呢。”
  卡丽塔显非对方的真名,卡丽塔没提过,可不表示眼前的魔女没提过,注意到对方玩了这一手语言诡计的凯文也不揭破,淡淡地说:“费尽千辛万苦混来一个假太妃的身分,想来不是只为了过过乾癮,也该是让它发挥效果的时候了。只是,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件事可没有想像中那麼容易?”
  “黑斯赫军在刑苍关外败退之后,已经放弃进犯中土。只不过虽然已经会师於钢霞城外,日前数役损失惨重,城门就算大开,能进攻的也实剩七万军马。”
  “如果妳说的都是真的,洩漏这麼重要的军机,足见诚意。七万对两万,要在对手熟悉的地形中巷战、逐尺逐寸地杀进来呀……如果是我领军,当有必胜把握,但是免不了有惨重的损失了。”
  “大前提是城中没有数十至数百名驍勇善战、又能使用‘死返归寧’神圣法术的虔诚光明信徒。”
  “是啊;然而妳多半不是只为了这个大前提而来?”
  “一半是,一半不是。”魔女谓叹道:“如果奴家只换得您一诺千金,奴家自然是信得过,只怕回去却无法交代。”
  “少跟我玩花样?”凯文有点不耐烦起来:“妳若做不了主,儘管找能做主的角色来跟我谈。”
  “这话说来丢脸,可是若不跟阁下说清楚,阁下想来是不信的。您既然有把握在七万对两万的巷战中获胜,黑斯赫也不是没有这等将才;但说难听点,奴家却对接下来的一役,很感悲观。”
  “这是新型态的苦肉计?何必把自家人贬得如此不堪?”
  “中土的兵法书非常了不起,第卅一条——阁下想必滚瓜烂熟?”
  “……莫非阵前换将?”
  “您一猜就中。”魔女苦笑道:“实情说了无妨:黑斯赫中也分有甲乙双方,甲方打了不少胜仗,胜得不想再胜,乙方眼红。甲方主张见好就收,乙方偏要唱反调。倒不是说甲方一向保守、乙方一向激进,只是彼此作对而已。”
  “卡丽塔小姐想必是甲方,这次进城之战的主帅却是乙方……我倒不懂了,让乙方吃点亏,就妳的立场来说有什麼不好?”
  魔女正容道:“奴家焉能在此等家国大事上是非不分?兵士们都是无辜的、都是我黑斯赫可爱的子民。”
  “善哉此言。”凯文无奈地笑笑:“那麼妳有什麼苦楚,儘管说了吧!”
  卡丽塔低声说了几句,圣骑士长脸色大变。
  “这可难办!”
  “奴家全力配合。”
  “倒不是完全不能办,但妳可知,如果我被妳耍了,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奴家信任过您一次,请您想想奴家孤身随您入宫时的心情。”
  凯文眼珠一转,也低声对卡丽塔说了几句。
  这次换她脸色大变:“什麼!”
  “诚意啊?小姐,要我拿出诚意,妳有没有诚意?”
  “这……这可难办。”
  “这也是我的台词。”
  “先不说我这边的难办;这边的要求,圣骑士阁下打算如何著手?”
  男子无可奈何地抓了抓头,低声说了一番话。
  卡丽塔马上摇摇头:“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我可不是黑斯赫的女皇——正确地说,就算我是,也没有那麼大的权力。”
  “我没有要求妳做到那种程度,能做多少算多少。”
  “这会使阁下陷入绝境。”
  “我才没那麼笨。我一个人留在城裡.”
  “……那麼,也会使阁下的子弟陷入绝境。”
  “我很想说本山人自有打算,但是那不干妳的事,最好妳当作没听过。”
  “这太难以置信了,我怎样跟同胞交代?”
  “妳站在我的立场想想,这样一来,我的损失,难道会比和全面进城的黑斯赫人正面决战还要更大?”
  “……但您还有个选择就是:跟奴家翻脸。这样一来,黑斯赫人未必能全面进城,您的损失自然就不会发生。”
  “这样就白便宜了克隆那小浑蛋?如果我的部下在出城时战死了,那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试试自己的身手,或是白花力气帮助克隆、还要去瞧克隆那副噁心的得意嘴脸,我相信我的部下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这番说辞可难以取信我那上头。”
  “只管说我高估了妳,判断黑斯赫人的进城不可避免就好了。”
  “呵,好吧!那麼来谈谈谢礼部分。阁下的要求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花了三个时辰的讨价还价,凯文终於杀到令自己满意的条件,带著笑容离开了皇宫。不过,接下来要怎麼在答应卡丽塔的条件下减少自己的损失,可还得要大费周章,虽然大致上有个谱……想著想著,男子仍然不由得重新浓眉深锁。
  但他并没有忘记先约,来到南门军营,一经通传,速速被请入内。
  “真的不好意思,那太妃娘娘囉囉唆唆,费了我不少唇舌……”凯文一进帅帐就摇著头解释道。他说的倒全是出自真心。
  “如果不这样反而奇怪。”美人儿将军笑著答道:“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可不想也耽误了阁下的时间,我们马上进入正题。”
  她使人在大桌上摊开了一张钢霞城四周的详细军用地图,接著便屏退左右,亲自拿起军棋在图上全神贯注地佈起阵来。凯文心中略觉讶异,进前一步,看了图上的模样更是讶异地张大了嘴巴难闔起来!
  “难怪阁下有此表情,如果克隆那小气的小王八见著了,只怕我马上有杀头的大罪。”莉丝苦笑著说。现在钢霞的四墙八门守将,包括莉丝在内,过半不是克隆的亲信、而是原本就戌守边疆的将官,难怪他们连败后心生怨懟。
  令男子惊讶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图上摆出的模样,正是几处城头重要据点皆已沦陷、黑斯赫军正要大举进城的局面!
  “将军怎麼会认为事情可能落到这种境地?”凯文苦笑著说:“除非城墙上站的都是木头人,才有这可能啊。”
  “我不得不信。这个月来,再怎麼不可能打败的仗,也全败了。”莉丝摇著头说:“以我一介女流之身,居然也连跳三级升任将军,还有什麼不可能的?”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如果事情变成这样,我又能如何?”
  莉丝将军咬咬嘴唇,突然眼眶一红,正对著凯文跪了下去。
  “我何得何能当此大礼!”凯文大慌,伸手搀住美人儿将军的双腋。
  “我只能求阁下了!”莉丝含著泪水说:“我自身荣辱生死早已经全献给了国家,从来也没怎麼放心上;只是跟著我近十年的老部下两千,一路上败退下来已经死伤惨重、餘不足千,我这个当长官的、怎麼忍心再看著他们白死在城中!”
  圣骑士心中大为唉叹:“我自身难保,还要救妳的部下?哎,要是能卖个人情给这位美女将军那该是多大的好事,只可惜……”他突然福至心灵,眨了眨眼睛,装模作样地又长叹了一口气说:“将军可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莉丝赧著脸摇了摇头:“我书读得不多……”
  “就是说,如果没有米,就算神乎其技的御厨也煮不出饭来。这个道理,套用在军人身上,也是一样的。”
  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有鬆动,女将军连忙恳求道:“全凭阁下主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和真本事了!”
  凯文点了点头,附耳对莉丝说了两句。美女身子一跳,半惊半喜地说:“这、这怎麼好意思?”
  “别以为这样就能保得妳的老部下平安,或许这是害他们。”
  “不!总比在这乌烟瘴气的城裡等死好多了!”莉丝俏脸一红,囁嚅著说道:“阁、阁下如此厚恩,莉丝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再装就不像了,妳又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漂亮的女人要怎麼报答男人,妳岂有不懂的道理……”凯文笑著说完,突然心生一计,附耳对美女将军又说了一番话。
  莉丝一张瓜子脸儿登时胀得通红:“这、这怎麼好意思……”
  “不愿意的话,我从来没打算强迫妳,也不是拿来做什麼交换条件。”凯文以他富含磁性的嗓门温柔地说道。
  “我……”美女将军垂下头去,声音细如蚊吟:“我也不是不愿意……”
  这晚,回到寝室之后,凯文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用过餐,点上洒了薰香粉的烛灯,等待著即将来临的贵客。
  想起今晚自己的安排,越想越得意,快乐地期待著。
  不多时,响起了敲门声。“门没锁,请~~~进。”圣骑士长翘起二郎腿,从容拉长声音说道。没想到房门咿呀打开,露出一张意料外、冷冰冰的美艷脸孔。
  “这不是禁卫队长阁下吗!”凯文收敛起放肆的态度,跳起来惊讶道:“无事不临门,贵客临门有何指教,莫非这个时辰了,王爷还要宣我去?”
  “不是,此话慢说。”奥黛莉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嘴角:“不请我进门房坐下喝杯茶吗?这个时间对於招待客人来说,应该还不算太晚吧!”
  “当然当然,请进。”圣骑士连忙摊手相迎,还果然笨手笨脚地泡起茶来。为了今晚的美事,他早就已经把下人屏退远远了,反正早已习惯一切自己打理。
  而那冰山美人根本没有急著解释来意的念头,慢条斯理地坐下,慢条斯理地品茶,好像天花板塌下来她也要端坐不动先把这杯茶喝完再说。凯文急得在心裡猛跳脚,偏又不想欲盖弥彰,耐心地等奥黛莉把一杯茶喝完之后,才问道:“侍卫长来意为何,可以说明了吧?”
  冰山美人似怒非怒地说:“阁下似乎有些急躁,莫非今晚还有要约?”
  “有,当然有。”凯文有点不耐烦地说:“但是听妳说完来意的时间还是有,长话短说,我很忙。”
  “阁下似乎不知道太妃娘娘尚未对您放鬆戒心。”
  男子竖起了耳朵,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如果妳只是好心来提醒我这一点,那麼谢谢了,但我可没有蠢笨到这种地步。”
  “如果希望太妃娘娘疑惧稍减,阁下今晚最好不要随便出门。”
  “我确实没有预定要出门。”
  “阁下是说,阁下愿意保证今晚不会出这个房门?”
  “这……”凯文心想:“这未免强人所难,我说不定想打打野砲.”便不太乐意地说道:“这和侍卫长夜间来访的任务有关。”
  “有。”奥黛莉似乎下了决心,道:“我的任务就是今夜要留在此间。”
  男子大乐:“女侍卫长愿意陪伴本人一宿?”
  “您可以凭腰间配剑试试看。”
  “……不是的样子哪?”凯文皱著眉头竖起了小指:“我不是说过今晚不太方便?”却不知冰山美人是不懂还是装作不懂,恍若未见的样子。
  “好吧!我已经说得那麼清楚了,没想到女侍卫长仍然要一意孤行。”男子无奈地说道:“但只怕待会儿的访客,侍卫长不会太乐意见到。”
  奥黛莉柳眉一蹙,冷冷地说:“我不会迴避的,那你打算怎样?莫非要矇住我的眼睛?”“妳误会了……”凯文摸摸下巴说:“莫非是我的讲法有问题?正确地说,待会儿的访客,侍卫长会不太乐意被她见到。也罢,我就算不卖妳的面子,也不能不卖太妃娘娘的面子。我就想办法和来人商量商量,给妳一个方便吧!”
  男子重新斟了两杯茶,自己也慢慢啜饮著,一边用有色的眼光欣赏美丽得像块大理石的女侍卫长,心想:“这就是卡丽塔好意送上的‘利息’了……”
  不多时,门外果然响起脚步声,然后很轻很轻地反手敲了两下。奥黛莉并未起身,但是纤手紧握剑柄、全神警戒。这次凯文可没有说什麼“门没锁自己进来”,镇重地迎了出去,还听见他说:“我有点不情之请……这样,可以吧?”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之后,凯文牵著一名眼矇黑布、果然美艳欲滴、艷冠钢霞的芳龄女子进来。饶是冷静如奥黛莉,见了来人也差点惊叫出声,恐怕见到太妃亲来也不会这麼惊讶:“王子妃……不,王妃殿下!”
  没错,扭捏著十九岁的惹火胴体被牵著进门的,正是克隆正册大婚的妻子、堂堂前太子妃米玲彤。她虽然较克隆年长,可是比起其夫、更加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箱闺大家碧玉,这次和丈夫一起被黑斯赫人包围,可吓坏了。卡丽塔稍微一引诱,就答应投敌;可是哪有这麼便宜的事情,事证不知怎麼地全落到凯文手中。
  不,其实是根本没经凯文的手。从胁迫到邀约,全是卡丽塔一手包办。

  第九章
  冰美人侍卫长哪知道其中情由,想自己竟目睹王妃偷情的场面,要是洩漏了那还有头在?浑身僵硬地掩著自己的嘴退到房角,大气都不敢透一个。
  凯文根本当她不存在、或者当成了屋角摆设的大理石雕像,温柔地对王妃说:“衣服呢?照我说的穿来了吧?”
  “穿、穿来了……”身上裹著带帽大斗篷的王妃,羞愧地说。
  “快给我看看。”男子惊喜地说。
  米玲彤伸出隐隐颤抖的双腕,腕上是闪烁著真珠光泽的纯白手套,解开斗篷的领结使它自然滑脱在地上,先是露出一头摇曳生姿、纵捲著散发波潾光芒的紫色长髮,然后是霞披凤冠、正式王族大婚时所著用的极美婚纱。礼服腰身合身得惊人的剪裁就不说了,光看上面的金钻宝石,都令人有目眩神迷之感。
  “好美……”凯文不由得讚嘆道:“爱妻,今晚既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半跪下来吻了吻她的手背。
  “儂、儂看不见、、”王妃娇羞不安地答道。
  “那就跳一支不需要看得见的舞吧!”男子露出一丝狞笑,突然把那美得过火的娇躯拉近,紧贴住自己的身体,尤其是按住米玲彤的臀部在自己的腰上,以极其淫猥的动作搂著她转了好几圈。
  米玲彤意识到有根粗物抵住自己的跨间,又是一阵面如火烧。
  凯文拉著她的纤手温柔地把王妃转了一圈,突然再度露出一丝狞笑,粗鲁地撕破了她的篷裙,玉葱般的美腿一闪即逝,王妃反射性地尖叫了一声,伸手遮掩。
  “眼睛都矇住了,应该没有那麼怕羞了吧!”圣骑士坏坏地笑著说:“不想要我太粗鲁的话,自己脱掉。”然后拉把椅子,翘起二郎腿欣赏起来。
  咬了咬嘴唇,米玲彤不得已开始逐尺逐寸地卸除身上的婚纱。由於凯文(卡丽塔)的指定,她未著内衣,婚纱底下只是一件紧紧的束腰马甲和纯白吊带丝袜。
  初时少妇还有些遮掩,男子不满意地“哼”了一声,双腕才乖乖垂下。下体小撮紫色的屄毛美则美矣,怎比得上胸前风光,马甲本来就已经有托抬胸线的作用,还特地拉得高了些,把原本就已经十分丰满的胸峰挤成了两大颗半球,恰似晶莹滑润的玉珠缀著两枚香甘可口的甜红枣。
  冷不防男子迎上前去,伸指在她胸口弹了一下。眼不见物、猝不及备的王妃娇哼一声,乳首不安地肿胀了些。
  “漂亮!漂亮极了!”凯文讚嘆道:“过来这边。”
  他把王妃拉到桌边,又命她将单膝跨上桌,跨间大开、臀部朝著自己和屋角的奥黛莉,命道:“就保持这个姿势手淫。”
  “咦!?”米玲彤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怀疑啊!”男子冷冷地说:“……哦,莫非是不会手淫?没关係,我一动、一动地慢慢地、详细地指导妳。”
  “儂、儂会……”王妃一想,再听下去不知会有多少淫言秽语,只好咬咬鲜艳的嫩唇老实招认,一手拂上胸峰,一手探往跨间。
  这下可苦了看得一清二楚又不敢动的冰山美人了,她那冰山早已融到不知赤道哪裡去了,颊如霞照地半瞇半睁妙目看著。
  她望见少妇一手画著弧搓揉自己丰满的乳房,另一手以食指和无名指大方地拨开粉嫩的外阴唇,中指更灵巧地剥开淫核外的嫩皮、以指腹巧妙地固定住,然后指尖轻点裸露出来的蜜豆,甚至抵著它转圈儿。
  “啊、啊……这样太羞耻了……儂居然在陌生男人面前……啊啊……可是,怎麼会……”吸了迷香的王妃,很快就有了感觉,香躯不安地扭动、淫汁垂溢。
  奥黛莉何尝不是如此?不仅是在吸了春药下目睹美女自慰,眼前的更是她平日最敬爱的王子妃殿下……一种湿滑的感觉顺著她大腿内侧流下,她却恍若不知。
  圣骑士长口中“嘖嘖”讚嘆,进前一步,伸手抓住了米玲彤还空著的另一枚玉峰。少妇娇呼出声,登时僵硬了。
  “不准停,继续手淫。”凯文命令道。
  接著他巧妙地避过了少妇伸往跨间的玉手,一指戳进了她的小穴。
  “不准停,继续手淫。”凯文再度下令。
  男子的手指还有多支空著,这次更一指刺进了王妃的蔷薇花蕾!
  “不准停,……咦,妳很自动地继续嘛!很好很好,看来就算贵为王妃,和一般淫贱的母狗也没什麼不一样。”圣骑士长进行言语调戏的同时,双手激烈发功,让米玲彤的手淫无法不顺著自己的节拍慢慢加强了攻势。
  “啊、啊、啊啊、好舒服、怎麼会、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不、不行、噢噢、啊啊啊、哦哦、快、快要丢了,儂、儂丢了啊啊~~”
  瞬间凯文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尊贵的王妃胴体一阵剧颤,一道半透明的香液从穴中喷出,随著少妇急促的娇喘声点滴洒落在地上。
  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凯文突然一个反掌打在她高翘的丰臀上,清脆地“啪”声后还有五枚鲜明的指印。“哎呀!痛、不要,不要这样啊……”
  少妇哭著说。然而男人双指準準一挟,又使她发出了另一涵义不同的娇呼声。
  “啊呀?妳才刚洩身,怎麼这个引死人的小豆豆又胀了起来?莫非刚刚那一掌、打得妳舒服极了?”
  “不、不是……”
  “对,不试不知,一试便知,妳果然有嗜虐的资质,我想克隆那笨蛋是无福消受了,别说是绳子,他大概连抽妳一鞭子都不捨得吧!”
  “没、没这事……”
  “没在这试一下可惜了,不是吗?本人虽然也怜香惜玉,可是却知道怎麼样对女人才是真正的好,今天特地用绳子招待。”
  “不、不要!”
  “或者,妳要不要挑战在三分鐘内用嘴让本人射白白?”
  少妇迟疑了一下:口交虽然在房中术学过,可是克隆果然没敢叫她练习,殊无把握。凯文不耐烦地说:“唉,没把握不要拖延本人的时间,春宵千金!”
  话毕双手箕张,像变魔术一样,三两下就把美美的一个王妃綑得跟粽子似的,细绳直接嵌入了少妇浑身每寸性感带,让她连苦都来不及叫,直接叫起春来。
  “来吧来吧!我的大棒等得不耐烦了!”男子捧起少妇的美臀,直接保持那个她趴在桌上跨出一腿的姿势,一棒长驱刺入。
  “啊呀!”米玲彤忘情叫好,背脊一挺,细绳再度牵动她全身的性感带,让她不得不一大扭带起三小扭地更加陷入感官快乐的蛛网中。
  “讚!好爽!爽毙了!”男子边挺腰边称许道:“同样是王妃,和那两个孩子的妈肉道的鬆紧度就是不同!好舒服!”
  作者註:这是迷信。
  王妃早已丧失了刚进门时的一身矜持,唇间香唾倾吐,滑嫩的肌肤缀上点点闪亮的汗珠,挣扎中间或夹杂了两、三淫声靡音。
  “上去吧!再上去吧!顶妳上天啊!妳就在上面别下来了!”凯文边三浅一深加上左捣右弄上挺下探夹杂螺旋运动,边还有餘裕思索著:“赶快干烂妳的鸡巴、把妳干到爽歪歪,然后放置,本爷今晚还有旁人要伺候呢。”
  思及此处偷望了奥黛莉一眼,嘴角逸出一丝坏坏地笑意,不著痕跡地打了个暗号。话说此刻那冰山美人别说早已没了冰山,根本就是胸口袄热、春情难耐、双眼朦朧,待要自慰却又怕凯文突然转身看到,忍又忍不住。
  幸好今天穿的是短裙,正好把双手背在身后装模作样一下,然后悄悄撩起臀后的裙摆,再从股间探入手指抚弄私处,好不舒服,全靠跨前一块薄裙布遮掩媚态。
  却又怎麼遮掩得住?早已全收凯文眼底。
  “怎、怎麼办?这样下去迟早忍不住,还是趁早去找爱人为宜;可是太妃娘娘镇重嘱咐,今夜无论如何不能让视线移开这叛贼身上……对、说不定他搞上王妃正是打算掩人耳目、待会儿就去和贼人接触……啊啊、怎麼办、”奥黛莉被薰得晕头转向,早已判断不出自己的思路有什麼逻辑错误了。
  正当意乱情迷之际,一隻纤手突然从身后探出掩紧自己的唇。女侍卫长一慌挣了挣,以她的身手,虽打了很多折扣仍挣不脱,想必来人有两把刷子。听见耳边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说道:“别慌!别声张,是我,妳也不想被王妃知道吧!”
  “琴、琴仑……”
  “嘖嘖,妳看凯文阁下技巧多棒?这会儿王妃乐得连魂都要飞了。妳应该还是老处女一个吧!不趁现在上去恳求凯文阁下帮妳破身,哪还有更舒服的机会?”
  “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琴仑奸笑著,双膝突然一屈迫奥黛莉也得屈腿蹲下,然后著高跟鞋的尖锐足前一挑,準确地挑中美侍卫长的阴阜。
  “啊啊、”奥黛莉手脚一酥,无力地仆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不可谓不小,但幸好正在天堂云间徬徨的王妃没听见——大概打雷了她也听不见。
  “还不是?不是哩!”琴仑柔声说:“不是的话,这裡怎麼会湿成这样?”她也跟著蹲了下来,将美侍卫长的香臀抬高,又以无比精準的技巧,隔著纤薄的底裤以舌尖直击奥黛莉的蜜核!
  “别、别这样,在男人面前,我不要……”冰山美女正待挣脱,琴仑的双手却伸到前头来抓住自己鼓凸的胸峰搓弄,这下她的手脚又软了。
  凯文转过身来,见到冰山美女的痴态,双眼简直像是要喷出慾火,高举著肉棒致敬,向女侍卫长逼迫而来。奥黛莉又是一慌,正想侧闪,琴仑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拉扯她火红的短髮迫她往后坐倒,接著更捧著她的双腿将之分开,反成了她敞著大腿欢迎男根的难堪姿势。
  “妳、妳做什麼,妳这个女人的背叛者!”奥黛莉气急败坏地微声嗔道,低头一看,更发现自己不知几时内衣裤都已被琴仑褪去。短裙下的内裤只要割断就可以轻易办到,内衣要在不脱衬衫时神不知鬼不觉摸走,琴仑这份神技也不容小覷.
  女侍卫长的体态甚美,只有一个自以为耻的地方,那就是乳枣甚大、接近鸽卵的程度,幸好平常有内衣遮掩看不出来。现在不但失了内衣,乳首更是高高勃起,在衬衫表面撑出了明显轮廓,当真把她羞也羞死了;待要伸手遮掩,偏偏被琴仑压紧动弹不得。
  “好美……”没想到凯文凝视著那双乳头,陶醉地说,伸指抠逗。原来男人见著某些生理特徵突出,非但不会觉得异常,还会觉得格外兴奋。
  “哈……不、不要、不要用男人的脏手碰我……啊啊、噢哦哦哦……”
  “阁下,她是第一次,请您务必温柔一点。”琴仑恭恭敬敬地说。
  “哦?怎麼会二十好几的女人还是第一次?真稀奇。”凯文惊奇地说。
  “因为,比较喜欢女人……”
  “呵,原来如此,也幸好没有选择危险的玩具。”圣骑士长听到这令他雀跃的消息,更觉这份“利息”实在划算,熊腰一挺,巨根就已经抵紧入口。
  “住手!你这混……”奥黛莉正要破口大骂,瞥见桌上的王妃,突然惊觉要是自己乱出声被王妃认出,马上就有杀头的大祸,一句话马上吞了回去,双唇咬得艷红忍得十分辛苦。
  凯文见到她苦於不敢出声的可爱模样,知道她顾忌什麼,更觉兴奋,故意不长驱直入,根端抵著美侍卫长的小豆一顶一鬆,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奥黛莉的下身又痒又胀,难过得连眼泪都掉下来了,不得已哭著低声哀求道:“我、我错了、对不起,我、我要肉棒,求求你,给我吧!”
  “给妳了!”男子一棒突入,果然有破瓜的触感。痛楚使得冰山美女暂时恢復了一点神志,可是还来不及做些什麼,又重新被快乐的浪潮淹没。
  “谁!这房裡还有谁在?是谁在那裡!”王妃一出声,奥黛莉自然又得把快乐的呜咽苦吞回去。不过少妇挣了挣,却怎能挣脱重重绑缚,只是又给自己一阵新一波的感官享受而已。
  “哎,吃什麼醋,一起来吧!”凯文拔出巨根,回头几步抱起米玲彤,便往床上走去。琴仑对美侍卫长悄声说道:“真好呢,托阁下的福,有机会和妳最~爱慕的王妃殿下有肌肤之亲呢!”接著也将她抱起,让她面对面地趴在少妇身上。
  这话深得奥黛莉之心,还管什麼九九乘法,见矇著眼睛的米玲彤动弹不得,便肆意向她发动狂吻。“好!干得好!让爱妻见识见识女人的手段!”圣骑士长见状大为兴奋,来到两人跨间掏出肉棒,一下插插这个穴、一会戳戳那个洞。
  琴仑温顺地来到凯文身后,以一双酥胸摩擦他的后腿,娇舌灵巧地舔舐男子的屁眼。是役凯文在两名刚得手的美女身上固然爽爽发洩了数次,却也不能不褒奖褒奖琴仑;等三女战成一团、浑然忘我,他终於有机会抽身而退时,即使是健壮如圣骑士长也不免略感疲累。
  他悄悄退至帘后,转身拉开一只大衣柜的两扇木门。门裡居然还有把带扶手的大椅子,椅子上还有人——还是位成熟美女,通体精光不著一丝、仅有薄如蝉翼的轻纱欲盖弥彰覆著三点重要部位,双手被反绑固定在椅背,一对肌肉轮廓分明的健美大小腿则被分开成M型、分别固定在两扶手上。
  不仅仅如此,她的嘴裡、跨下两穴裡却都塞著一根扭动著的假阳具,两枚乳首也分别上了夹式耳环、只是坠子换成了跳动的蛋状物。淫蜜汩汩不绝地顺著假阳具边缘留下,不仅濡湿了坐垫,还沿著椅脚滴了下来。
  儘管如此她却没有一丝不乐意的神情,不但如此,还满怀热情地望向凯文。圣骑士长恶作剧似地往她下身的两支假阳具底部各拍了一下,成熟美女马上浑身猛颤一阵,差一点这样就要洩身了。
  “莉丝,这场活春宫够精采吧?不枉费妳被缚著忍受了这一夜?”男子附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女将军万般娇羞地点了点头。
  “今夜我服侍那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实在服侍得累了,肯让我休息一下、服侍我的也只有妳了。来!”他取走了莉丝口中的假阳具,把真货递往她的嘴边。
  莉丝哪有半分迟疑,马上探颈囫圇吸住。

  第十章
  凯文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瞥瞥窗前洒下的微光——嗯,应该已经是晨曦时分。
  “今天是几号了?”他掏出记事本看了看,呆了一会儿,不由得突然跳了起来。
  “糟了,已经是三十一号了,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马上整装进宫,求见小王爷。
  “英雄您来得正好。”显然一夜不得安寝的克隆也疲态尽露,诉苦道:“黑斯赫的大军显然已经匯聚於钢霞城外,据估计有十二至十五万之眾,整戈励驥,眼看指日就要大举攻城,关於这一仗怎麼捱过去,我满朝文武官员是人人有信心、各个没把握,不知英雄有何高见?”
  “我没有什麼高见。”凯文一反平时装出来的客套,冷漠地说:“千名光明神殿託付给我、率来援助的圣骑士,今晨便要出城离去。”
  小王爷和眾官员登时色变,克隆僵笑著说:“这、这个……不知本王是哪裡怠慢了英雄?”
  “怠慢倒是没有,只不过,我们本意是来帮助守城的,给人这样软禁著,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监试,等黑斯赫人攻来别说帮忙御敌了,恐怕还没找著兵器,就被人给杀了!自保尚有困难,何况援助?”
  “什、什麼监视、软禁,哪有此事?”
  “日前黑斯赫人大举於城外会师,我曾建议王爷趁敌军阵脚不稳之时、派我军出城衝杀、获取战果,王爷何故婉拒?”
  “那、那是考量到各位远道来此,还没经过充足的休息……”
  “还要休息?再休息下去,等黑斯赫军攻入城中,就永远安息了!”凯文愤怒地大吼道:“圣骑士队一本善意来援,却被当成犯人般看管,莫非想要自行离去、自负安危也不行?殿下正在跟黑斯赫交战,顺便也要与光明神殿为敌吗!”
  克隆僵笑著,一时再也挤不出半句话来。某佞臣见情况危急,也不顾身分长幼次序,附耳对王爷说了番话,克隆才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要本王与光明神殿为敌,那当然是没有的事;只是自称光明神殿的使者之中,也未必都对神殿真正忠心。俗话说一箱苹果中总有坏掉的,若有害群之马,本王……”
  “王爷您究竟是什麼意思,不妨明说。”凯文的脸色很不好看。
  “简单地说,外头黑斯赫军围得滴水不漏,不过千人的圣骑士队如何能平安离去?凡人皆爱惜生命,就算光明神的信徒应该也不例外,哪有自投送死之理。未免令人猜想是否有人与黑斯赫人有勾结。本王原本对这类谣言是绝不採信,不过此情此景,这种合理的怀疑却又免不了了。”
  凯文点了点头,道:“我相信黑斯赫人必然会放圣骑士队离去,毕竟我队并没有和黑斯赫结下不解的死仇,而目前王爷才是黑斯赫的主要敌人,他们会懂得轻重缓急。不过王爷的怀疑也有道理……这样吧,本人留在城中做人质,如果我的部下出城后有与黑斯赫人勾结的任何跡象或可疑行径,殿下便摘了我的脑袋如何?”
  “这……”克隆委实犹豫难决。
  “王爷如果仍推三阻四,未免有失领袖风范!”凯文恶狠狠地大吼道:“我伸出脑袋等你砍还不行,你意犹未足,是不是要我自己割下脑袋奉送?再不放人,何不乾脆直接下令、把千名有背叛光明神殿嫌疑的圣骑士一齐都砍了!”
  小王爷还可以怎麼说呢?
  於是这天巳时三刻,墙头城下数万对眼睛眾目睽睽之下,城门居然开了,然后一整队圣骑士枪不高举、剑不出鞘地放马徐驰,缓缓地出了城。但更令人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黑斯赫魔军居然一声令下,缓缓分开、让了一条通路,容纳圣骑士队通行。当然,开口在骑队通过后很快就再度收窄,没有任何可趁之机;只是看在墙头上的钢霞守军眼裡,都恨不得自己身为圣骑士队的一员,就算日落前就被追上而战死,也好过在这城裡受日復一日似无止境的活罪。
  然而他们不会,因为黑斯赫人预定此日太阳刚下山、死返军团战力由衰转盛的关键时间点就要大举入城。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架要吵。
  “戴卫将军!”黑斯赫帅帐中,一个面目狰狞的小老头正在歇斯底里地狂吼:“我命令你立刻好好给我解释,为什麼眼睁睁看著千名敌军离去!没看到我手中这只假节绒兵符吗!”
  “元帅勿燥。”下首处,一名鹤髮苍苍的老将拱手说道:“事有轻重缓急,今日便是我军大举入城攻陷钢霞之日,为这些已不构成威胁的敌人损耗我军战力并不妥当,这是我身为第一线指挥官的判断。”
  “胡说!”那小头锐面的元帅霍然起立,戟指大骂:“本帅早就下令一定要把那些该死的光明神信徒屠戮殆尽、不留任何活口,你以前明著主张和他们和谈,现在更是公然抗命放走他们,你可知阵前抗命是什麼罪!”
  “敢问元帅,所谓要把光明神信徒屠戮殆尽的命令,是指我军现在立刻就得班师离开,掉头攻陷刑苍、入侵中土,把光明神殿连根拔起?老将今天收到的指令是攻城,不是去扫荡离城途中、已不构成攻城威胁的圣骑士队;如果分兵去追剿圣骑士队才是抗命;今日老将并未抗命,元帅硬派抗命之罪,老将不服!老将今日就算人头落地,皇上面前自有人分说!”老人却不吃这一套,不卑不亢地答道。
  “好、好、好,今天我兵符在手,如皇上亲临指挥,你居然还敢说什麼皇上面前有人分说,是否不把军法放在眼裡!今天的军令虽是準备攻城,你身为第一线指挥官,在明知可以轻易获取战果的情况下,居然不知变通!”
  “若是元帅认为本将的判断有错、不适任此位,请元帅责以老将判断失準、貽误军机之罪,将老将撤职查办,听候陛下发落。军令如山,老将不敢不服。”
  那元帅听得脸都气紫了。不过,撤职查办是不行的,只怕对方军营内马上就会起哗变,今天的攻城大功也就不那麼轻易到手了。虽然撤职查办不行,分兵追杀千名圣骑队倒还做得到,他把戴卫将军飭回后,马上下令轻骑出动。
  而离城的圣骑士队早已料到此事,当他们消失在城墙守望人眼中的地平线那一端之后,马上纵马疾驰,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即使如此,能不能逃过黑斯赫人的截杀仍是未知之数,这且慢表。
  此日黄昏,面对兵临城下的黑斯赫大军,守军们本来压力就已经够大了;等到八处大小城门一齐起了大爆炸、炸了个片铁不留,士气一会儿登时全崩溃了。
  “是黑魔术!”耳语悄悄地传开:“黑斯赫的黑魔术,太可怕了!”“居然一瞬间把所有的城门都炸燬了!”“之前他们根本还没使出全力!”“真刀实枪的交锋还有胜算,黑斯赫人真的使起黑魔术,拿手指一指,门都炸了,人怎麼办?”
  虽然钢霞守军总算乱中有序、收缩了战线,固守皇宫以及其四周,但观诸兵士们的血肉只能和对手的腐尸枯骨来彼此消耗、阵地逐尺逐吋地在变小,任谁都知道钢霞的沦陷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其实,城门之所以会炸开,当然不是因为黑斯赫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黑魔术,而是卡丽塔以假太妃身分下令进行的城门补强工事、暗地裡埋下了炸药的缘故。魔女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恢復本来的身分,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军的帐营,準备接受英雄规格的欢迎。
  等待她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元帅的斥责。
  “妳好大的胆子!我军好不容易攻陷了钢霞城,敬淑太妃、十二王爷克隆等极具价值的人质却一个也没抓到、全都饮了毒酒自杀身亡;其他如长公主明鈺、十二王妃米玲彤等人连尸体都没见到,居然跑得不见踪影!说!人是不是妳放的?”
  “元帅阁下,”卡丽塔厌烦地说道:“我名义上虽然掛了将军职位,也是为了称呼方便,我所属的特务系统直接由陛下指挥,并不受您管辖;陛下交付的任务我已经尽数达成,至於其餘过程乃至於细节,似乎不需要由您来过问吧?”
  帐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那麼我有没有资格过问?”
  魔女立刻转向帐外,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末将不知三公主殿下圣驾蒞临,未及远迎,请殿下恕罪!”
  帐门口走入一名身材高佻、青髮浓长舞扬、全身装饰功能犹胜实战性能金光闪闪的鎧甲的大美人儿,正是黑斯赫身分显赫的第三公主蓝若稜。那小头锐面的达斯彼能从戴卫手中抢过元帅之位,这位第三公主在父皇面前嚼舌的功不可没。她轻蔑地低头瞪了卡丽塔一眼,也不命她起来,直接喝问道:“刚刚达斯彼元帅问妳的话还不快点说了!莫非还要本公主再问妳一遍?”
  “回殿下的话,”卡丽塔依然朝向公主殿下,看都不看那元帅一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臣下潜入钢霞指挥中心,扮演太妃是虚,暗助我军攻城是实,为了达成主要任务,其他方面可不能做得太过了,比方说安排克隆贼子、敬淑贼妃自杀,安排某些宫中要员逃脱,都是为了安钢霞人的心,让他们不怀疑到我这个假冒的身分之上,绝非有意纵放对我军有价值的人质。”
  “好个‘为了主要任务’!”蓝若稜大骂道:“我看妳明著是把兰达雅王妃和长公主,送给那妖邪神殿骑士凯文,当礼物去了吧!”
  “公主殿下明鉴,臣下敢以性命起誓绝无此事。”魔女边说边在心裡想著,那两人是争取凯文帮助的交换条件,绝不是什麼送给他的礼物。
  “哼!那妳又有脸大言不惭地说什麼、都已经完成了父王交代的任务!给妳的任务之一,就是让那千名妖邪骑士不能妨碍我军进城,妳却纵放他们离去,这一点妳有什麼话说!”
  “回殿下的话,他们出城逃去,今非昔比,绝不可能掉头衝击我军,的确不能再妨碍我军进城了,臣下不知哪裡做得不周到?”
  “还敢顶嘴!如果不是妳和妖邪骑士私下勾结,他们怎麼会準时乖乖出城,戴卫将军那个老叛贼又怎麼会下令放他们离去?妳有什麼解释?”
  “臣下自忖在城内杀不光他们,於是把他们吓逼出城,达成使他们不能再妨碍我军进城的命令,自问没有做错什麼;至於戴卫老将军为什麼放他们走,殿下应该找戴卫老将军问话才是。”
  “妳、妳、妳——妳倒推得乾净!”
  “臣下辛苦一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请问殿下还有什麼要问清楚的吗?没有的话,臣下想退下休息了,免得延误圣上的下个派令。”
  蓝若稜气得快要爆炸了,可是也拿她没法子,只好让卡丽塔下去。随即,高傲的美女转向达斯彼道:“我吩咐你在那贼女人手下安插几个奸细,办得怎麼样?”
  “殿下放心,已经办得妥妥贴贴。”那小老头恭顺异常,哪有丝毫元帅样?
  “马上著他们打听卡丽塔有没有什麼异常的命令和举动,如果她和妖邪凯文勾结要把他放走,一定有些异常的指示才对!”公主下令道。
  即使如此,她回到自己帐中之后,仍然气愤难平,来回踱步不停。
  “殿下何事心烦?”亲信知机问道。
  高傲的公主把事情简单解释一遍,便骂道:“就算把那妖邪骑士凯文捉起来千刀万剐,也於那贼贱女人无损,她想必还会因为助我军攻陷钢霞城有功而得到父皇的褒奖,想到就有气!”
  “如果殿下想要扳倒那个女人,臣妾却有一计。”
  “快说来听听!”蓝若稜直到此时才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如果公主殿下要扳倒卡丽塔,那麼擒补那妖邪骑士头领时,就不要用到任何可疑的军队,只指使自己手底下的亲信便是。捉到以后,再加以严刑逼供,逼他说出卡丽塔通敌叛国的真相……”
  “有理!妙计!”
  因此,当埋伏在卡丽塔身边的奸细探得凯文一行人逃脱的可能路线之后,蓝若稜率领手下的三千精骑马上拔营直追,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过,她最忌惮的除了前日方才离城的一千圣骑士之外,还有刑苍关驻扎的四千骑。自然也吩咐下去、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
  刑苍关的四千骑不消说,根本没有打算再度出关;至於追杀出城圣骑士的快速反应部队不久也传来捷报,那一千骑被杀剩三百多人,已经逃入刑苍关了。
  “是真的杀剩了三百多人吗?”公主小心翼翼地求证道:“会不会只是佯装只剩下三百多人,其他有少部分精锐圣骑士埋伏在隐密处等待接应他们的队长?此地毕竟是兰达雅国境内,他们更佔有熟悉地利的优势。”
  “殿下放心!”传令兵说道:“属下已经非常小心地求证过了,追杀那一千骑的部队确实割下了死者的左耳仔细地收集起来,算一算,也收集了六百多隻了,数字非常吻合。”
  蓝若稜这才总算放下心来:“这样好!”
  这时探子来报:“已经发现了类似兰达雅十二王妃、长公主一行的逃难部队踪影,先头部队已经赶往他们前头设伏。”
  “好,给我捉活的,这次一定要他们插翅难飞。”想到终於可以给那个瞧不起人的贱魔女一点顏色瞧瞧,三公主不由得嘴角又溢出一丝微笑。
  由圣宗卫千骑长凯文率领的十二王妃逃亡部队一共只有百餘人,但全部都是从兰达雅禁军中挑选出来、百中无一的好手。即使如此,面对敌方的埋伏和衔尾疾追一时也慌了手脚。何况,蓝若稜的部队一经交手可就不是单纯的三千人而已,几乎不怕损耗的骷战、骷弓、骷法、骷骑还有僵尸、食尸鬼等等打头阵,一再消耗护卫御马车的禁军们的体力。
  “可恶,都给我躺下吧!”凯文巨掌一挥,死返归寧的圣光到处,骷髏们纷纷倒下。然而刚才被杀死的敌我人员尸身却动了动,重新化为僵尸站了起来。
  而且埋伏在道旁深林中的千百隻箭矢趁圣骑长露出破绽的那一剎那集中往他身上招呼著。虽然他很快再度挥起密不透风的剑舞挡下,仍不免要在非要害处吃上两三箭。至於黑斯赫拿手的毒簇,对擅长净化法术的圣骑士而言是没用的。
  一边没命地驰逃,一边穷追猛打,几个时辰下来,精锐的禁军卫士能跟得上的也只剩下了四十来人。更糟的是前方数道木砦、壕沟塞道,眼看著马车过不去了。
  凯文举剑一声高呼,禁军们快手快脚地解下拉车的马匹拉乘,一齐散入了林中。蓝若稜确认马车中没有陷阱之后亲自查看,裡边根本空无一人。
  “看来王妃和长公主都已经乔装改扮、躲在那批禁军当中了。”她自言自语。
  “也不能排除之前就已经偷偷脱队逃生的可能性。不过殿下放心,之前和本队失散的其他禁军都有别动队围剿,绝不走脱了一个。”
  “如此甚好。”
  又经过整夜的追剿,凯文身边剩下的好手只剩下七、八人,而且俱皆伤重疲累不堪一战,也不知是否有王妃或长公主混在其中。他们被黑斯赫的追击队赶入了山谷底的死胡同,眼见难以衝出了,但是凭藉著蓝若稜下令生擒而非诛杀,兀自负隅顽抗、苦战不休。
  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顿时又有三名蓝若稜的亲军身首分家。浑身是血的凯文豪气干云地狂笑道:“再来呀!还有没有?你们乾脆一点,把本大爷射成刺蝟便罢,想要生擒光明神忠实的圣宗卫,却是休想!”
  “好,本公主来会会你!”蓝若稜看得斗志陡昇,拔出腰间长剑,纵马衝向凯文。男子根本没有把这个娇滴滴、幼嫩嫩的大姑娘放在眼裡,随便出手相迎。
  没想到“噹”的一个交剑,两人都把持不住、后翻下马,心中均是一惊,知道自己遇上了前所未见的最强对手。
  这不但没有把蓝若稜吓怕,反而令她骄傲地大笑:“好!有这等身手,才够资格成为本公主手底败将,让你见识一下黑斯赫高手的真正实力!”
  一团不祥的黑雾突然自她身后影子处升起,包裹住黑斯赫公主姣美的身躯。待黑影散去,只见一具浓黑色的的重鎧将她全身裹住,背后还有一对可怖的黑翅。
  “这是传说中的黑魔术‘魔装束’!没想到黑斯赫人当中果然还有人会使!”
  饶是凯文身经百战,仍不由得色变。
  “躺下吧!”黑翼幅展鼓动,有如巨蝠扑来,下衝之势结合蓝若稜的邪剑给予凯文沉重的一击,他不由得“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蓝若稜骄傲地大笑起来:“哈哈!我还以为圣宗卫千骑长是什麼东西,连本公主的一击都承受不住。来人呀!把他给我缚了。”
  四周却静悄悄地无人答应。
  “来人?”公主殿下四下张望,感觉有点不对头了。
  黑压压的身影从四周慢慢涌出。可是却非黑斯赫三公主的亲兵,而是——圣骑士!“怎麼、怎麼会这样!”蓝若稜惊慌失措的大喊:“这些圣骑士哪来的?那千人骑队早已分崩离析、四千镇守刑苍的部队也没有动作啊!难道是更早以前就埋伏在这裡的?但、但这不可能呀,此地还是我军的佔领区,怎能埋伏这麼久……”
  “傻瓜。”佯伤的凯文舐舐嘴角的鲜血,冷笑地说:“妳光注意出钢霞的一千骑和镇守刑苍的四千骑,连掉包了假货都没想到?我的多名亲爱的部下早已分批乔装躲在难民中混出钢霞城,当日出城的千名骑队只是换了衣服的冒牌货,其中真正的圣骑士连一百人都不到!”
  蓝若稜听得浑身都冰冷了,黑翅一展,打算衝杀出包围圈。没想到圣骑士们攻守有序,马上合力施展出大光明圣盾咒文,将她挡了下来。
  “别出手!她是我的!”凯文的剑上闪出璀璨的银光,纵跃而出,一击必中、刺穿了公主的黑翼!“哇啊!”魔装束崩解、蓝若稜娇躯软落在地上,背脊处渗出鲜血。凯文垂著剑向她走去,她拼命发出了最后一击,却被对手轻鬆躲过,还还了一剑、割裂了她胸口的衣襟!
  这剑势挑得恰到好处,不但把外衣连内衣整个割穿,还顺便挑得它翻飞起来,露出一对怒挺的玉峰。“呀!”长那麼大,连在亲生父亲面前都不曾裸露身体的黑斯赫公主尖叫一声,反射性的双手遮掩,毫无防备地被凯文一脚踹中小腹,痛苦地捲曲在地上。
  男人扯著她的前髮把她拉起来,阴鶩地说:“黑斯赫的公主有什麼了不起?任妳娇蛮似野马,也不过蠢笨如猪,这下落入自己以优势兵力追杀的对象手中,还不是任人宰割?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吧!”
  剧痛使得蓝若稜登时想通了一切,想通了谁才是她最可怕的对手——
  魔女卡丽塔。
  如果凯文妙计得手,她固然除去一个政敌;如果让蓝若稜侥倖逃回,於情於理,卡丽塔仍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她攻击的把柄。
  但正如凯文所说的,这时想通已经太迟了。高傲的公主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清泪。这收在男子眼底,想起她尊贵的身分,更是充满征服的快感。
  “独乐乐不如眾乐乐,来人呀!”凯文得意地高喊:“这位便是黑斯赫尊贵的第三公主蓝若稜殿下,她们黑斯赫人杀害我军不少弟兄,现在正好狠狠地轮姦她洩愤。大家上啊!”边喊边在心理想著:“最佳的观眾,长公主明鈺殿下,应该也已经快要就观眾席了吧?不知米玲彤乖奴儿的诱导如何呢。”
  果然有几名著密不透风、见不到脸面的全身鎧的圣骑从行伍中步出,一步步逼近了衣褸残破、难以蔽体的美丽公主。
  “不、不要,别这样!”她脸上早已不见刚才的威风,恐慌地摇著头说:“要多少赎金,父皇都会付的,但你们要是侵害了我的清白,父王、不,全黑斯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要呀!快住手!”
  这些软弱无力的恫吓有什麼用呢?蓝若稜仅存的衣衫在数手齐出之下,登时成了蝴蝶翩翩、一片片飞舞不见,姣好白皙的胴体很快就全部裸呈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得可口诱人。
  凯文退开几步,先把费力气的事情交给性奴们,负手旁观,志得意满地心想:“这次的战争中谁是最大的受益人呢?兰达雅那几位兴灾乐祸、高兴又少了个对手的王爷?大有战果的黑斯赫人?保住大陆最强骑兵之盛名的光明神殿?立下大功又剷除了政敌的卡丽塔?不是,都不是,绝对不是他们。说到底,铁定是御棒亲征、渔翁得利的本人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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