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传】(1-10)

  引子
  虽说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正是那:运退黄金失色,时来黑铁生光。
  看官且看,那贾史王薛四家家道败尽,乃自取之祸。不过有道是恩怨分明,做孽的,自当受苦受难;那行善的,怎会得无妄之灾呢?原来其中还另有故事。
  有道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祸福,自作自受。
  话说京师近郊,有一叶姓商贾之家,父亲常年在外,一年不得见一次面。家中有一独子,因不及起名,就叫叶子。此子到聪明伶俐,虽上过两年书,因家中没有向上之念,也就歇了。至此更是无人管束,成日里疯玩。
  十岁那年,其父时来运转,倒赚了千金回家,虽说财不外露,三个族叔到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料塞翁失马,焉知非富。才刚进家门三五天,身上沾染的时疫就发作了,连妻子也染上了。这个病甚是凶险,三位族叔乘机上门,名为探视照顾,实欲霸占家产。开始还是偷偷摸摸,后来干脆是明目张胆,翻箱倒柜。可怜鹊巢鸠占,把个叶子倒逼的流落街头。不上两日,夫妻双双病亡。三为族叔只忙着你争我夺,那有空管殡葬之事。叶子到颇有决断,卖身葬父母。恰巧贾府的宝玉宝二爷要一个伴读书童,见叶子清秀伶俐,便买了回来,取名茗烟,倒算脱出苦海。
  那宝玉见茗烟聪明伶俐,不仅让他照料院外的书房,外面跑腿的事也都由茗烟打理,更为了方便,禀明王夫人,让茗烟住在了怡红院外的一间小屋内。宝玉待人随便,不管丫头小姐,只喜姐姐妹妹的乱叫,带的茗烟也姐姐妹妹的混叫,茗烟聪明伶俐,又颇讨人喜欢,故大家也到不太跟他计较。

  一、茗烟初明闺中事
  “茗烟!茗烟……”只见一个俏丽的姑娘一阵风一样地冲进了茗烟的屋子,揪着茗烟的耳朵就往屋外跑。
  “啊!饶命啊!饶命啊!晴雯姐姐,你就不能轻一点!哎哟哟,好疼啊!”
  晴雯放开了茗烟的耳朵,插着腰说:“都这么晚了,还赖着不起来,二爷叫你呢!下次再让我看到,非揭了你的皮不可!”
  “好了好了好了,我这就去。”茗烟捂着耳朵一溜烟往厢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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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烟?!嘻嘻,对,那是我。我是宝二爷的书童。我不仅照料二爷院外的书房,二爷外面跑腿的事都是我打理的。二爷身边的事就是几个大丫鬟照料的,象袭人、麝月、秋纹,对了还有刚才的晴雯。晴雯姐姐是怡红院里最漂亮的,虽然脾气有些躁,嘴也象刀子一样,不过我觉得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至少,至少她还从来没有揭过我的皮呢!
  作者在一旁道:“行了行了,你都是主角了,还怕没表现的时候啊?快闭嘴!”
  茗烟:“不行!你总是把我当符号一样摆弄来摆弄去,又不顾我的感受,当然要多讲两句!”
  “我可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少年哟!咳咳,至少最开始是,后来就被这个变态的作者命人玷污了!我好惨啊!嗷!不要打我!”
  作者:“哼哼,我还制不了你吗!”
  茗烟又冒出了一个头:“最后说一句,宝二爷是个没大没小的主,脂粉堆里姐姐妹妹的乱叫,带的我也姐姐妹妹的混叫,还好她们都和我关系不错,到也不太跟我计较。嗷!又打我!”
  作者:“行了,这么蝎蝎螯螯的,把我的话都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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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我来了,有什么事?”
  “茗烟,准备车马,我们去薛大爷家。”宝玉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对茗烟说。
  “哦,二爷,可是昨儿个说的赏戏啊?”
  “对,你到还惦记着嘛!”宝玉笑着说道。
  “好啊!我马上去!”茗烟忙忙往外跑。
  “哎,你可照料点二爷,别喝太多酒,也别乱跑啊!”袭人忙嘱咐茗烟道。
  “知道了,袭人姐姐你放心吧!”茗烟人已经跑到院外了。
  宝玉和茗烟正往院外走,经过稻香村时,不期遇到了李纨。宝玉忙问安道:“嫂子可好?”
  李纨笑着回道:“好好好……对了,二爷休走,嫂子有话要说。”
  宝玉停步问道:“嫂子有何事?”
  李纨道:“最近凤姐病了,家中大小事物都要我和探春照料,我实在没空照看兰儿了。可是身边的几个丫头都不中用,嫂子实在不放心,想求二爷白天照看照看兰儿,顺便也教他读书写字,莫耽误了他。”
  宝玉最近忙着和几家的公子饮酒看戏,赏花评词,哪愿意被李纨拘住,可又不好推托,想了一想,说道:“嫂子,最近宝玉时常不在家,难以把贾兰照料周全。不如这样,我叫茗烟每天来照料贾兰,若我有空闲,便来教贾兰读书写字如何?”
  李纨上下打量了清秀伶俐的茗烟一番,笑着说:“那也好,茗烟你明日辰时来稻香村吧。”说完便离去了。
  “二爷,我不行啊!我要走了,你可就没人照顾了啊!”茗烟刚反应过来,就忙对宝玉说。
  “去去去,我身边还有李贵嘛!”宝玉笑着对茗烟说,“你就别想了,好好照顾贾兰,如果珠大嫂子满意,我就放你几天假如何?”
  “那好啊!谢谢二爷!”茗烟挠挠头皮,笑着说,“二爷,我们还是赶快到薛大爷那里去看戏吧!”
  第二日辰时,茗烟到了稻香村,李纨吩咐了几下便离去了。那贾兰才五岁,还未到上学堂的年纪,正是最顽皮的时候。不过茗烟也不过十五岁,少年心性,到很快和贾兰打成一片。未到晌午,厨房便已送来午饭,这二人更是狼吞虎咽,刹那间便吃完午饭。贾兰毕竟年幼,又玩了一上午,此时便要睡觉。
  贾兰对茗烟说道:“茗烟哥哥,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茗烟说:“不好吧?我是下人呀,怎能和少爷一起睡啊?”
  贾兰拉着茗烟的手说:“没关系啦……你和别人不一样啊!再说我没人陪就睡不着啊!求求你啦……”
  “好吧好吧!你可别闹啊!”茗烟无法,便陪贾兰一起上床睡觉。
  闹了一早上,茗烟也乏了,看贾兰睡着,便给他盖好了薄被,自己也迷糊过去了。
  刚过小半个时辰,茗烟便醒了。他刚准备下床,忽然听到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此时下床已经来不及了,茗烟忙闭上眼睛装睡。
  只听那人走到床边,便轻轻地撩起帐子。茗烟闻到一股幽香入鼻,就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李纨——她定是放心不下,中午便抽空回来一看。只见李纨弯下腰来,两手越过茗烟,轻轻给贾兰掖了掖被角,又爱怜地抚摸了一下贾兰的小脸蛋,直起腰来顺便扫视了一下茗烟。
  “啊!”李纨忽然叫了一声,又连忙用手捂住了嘴。茗烟正傻呆呆地偷看着李纨,听到叫声还以为李纨发现自己偷看,忙闭上眼睛,却半晌没有动静。又偷偷一看,双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也差点叫了一声。
  原来此时正值盛夏,茗烟上身赤裸,下身也仅有一条短裤,此时又刚睡醒,小弟弟已经高高撑起一顶帐篷了。李纨盯着这顶帐篷,脸上觉得像火烧一样,呼吸也急促起来。茗烟只见李纨丰满的胸脯急速的起伏着,过了一会李纨一只手按住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逃离了贾兰的房间。
  当夜,两人都没睡好。
  茗烟想起那尴尬的场面,到现在都还觉得丢人。他想:“明天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大奶奶看到那般尴尬的场面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想着想着脑海中又浮现出李纨红红的双脸和那丰满的胸脯起伏的样子。“原来李纨姐姐长的那么漂亮啊!”茗烟想到此,心猿意马起来。茗烟直到迷糊过去,脑海中还是反复浮现着那对隐藏在衣服下李纨的丰满的奶子。
  李纨也一样,常年寡居让她如干柴一般;平时还好,自己解决解决也就过去了,今日碰上了茗烟这把烈火,干柴上也就不免开始冒出青烟了。翻来覆去的她在迷迷糊糊中摆脱不去脑海中茗烟下面那高耸的帐篷的样子,渴望着帐篷下那根不知有多么粗壮的肉棒。
  第二日中午,李纨本不愿意回去,但不放心兰儿的她还是回去了。茗烟也本不愿再在兰少爷的床上睡,无奈贾兰不放;又不愿脱得只剩一条短裤,无奈天气实在太热。在心中一种莫名的悸动中,他又摆出了和昨天一样的姿势,不过胡思乱想的他却始终没有睡着。
  忽然一阵脚步声又从门口传来,“来了!”茗烟想道,赶忙闭上眼睛放松全身——除了小弟弟。茗烟听着脚步声,觉得和昨天的脚步声相比似乎多了一点迟疑。
  只见李纨走到床边,撩起帐子看了一下兰儿,便偷偷的开始观察起茗烟来。
  十五岁的茗烟还未发育完全,略显单薄的身体却让李纨怀念起刚成婚时的同样单薄的贾珠,裤中风光虽然没有昨天醒目,让李纨没有起一丝疑心,却让她多了分遐想。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李纨的脸还是越来越红了。她觉得自己这把干柴在茗烟这堆烈火旁烤得越长,浑身的青烟就冒得就越厉害。李纨看了一会茗烟,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力,直把自己往茗烟身上推。幸好,一股羞耻之心油然涌出,把自己缓了一缓,李纨忙掉头跑开了。
  茗烟见李纨的眼睛向自己的脸上看来,忙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偷偷看李纨,发现她今天胸脯的起伏没有昨天的大,脸也没有昨天的红。突然李纨吸了一口气,似乎有点紧张,转身逃走了。
  在李纨离开后,茗烟坐起身,有些失望地轻轻拍打着自己小弟弟的头,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差劲?软绵绵的,比昨天差多了。你看人家李纨姐姐对你都不满意。”
  这天晚上茗烟睡的很好——他要养精蓄锐,再现鸡鸡雄风。不过李纨却始终没法平复心中的欲火,开始了自慰。
  李纨一只手抓住自己白嫩而硕大的乳房,使劲地掐揉着;另一只手抚摸着花瓣,快速地摩擦着。
  “啊……啊……哦……哦……嗯……嗯……”
  李纨闷哼着,往常她能很快地获得高潮,今天高潮却迟迟不来。在自己的抚摸下,李纨觉得乳房象是要炸开似的,胀得让她难受,阴道也感觉更空虚了。她一手摸向了硬梆梆但是十分敏感的乳头;另一手把一根手指伸入了阴道,似乎要填补那无尽的空虚。
  “啊……啊……啊……”
  李纨的脑海中贾珠的影像慢慢变成了茗烟,又从茗烟变成了贾珠,两个人似乎合二为一了。李纨喊叫声也变了。
  “啊……相公快点来干我啊……快啊!纨儿受不了了!茗烟!我要你的鸡巴!
  我要你的鸡巴来干我啊……嗯,好粗好长啊!“
  贾珠的面容渐渐在李纨的脑海中淡去,那坚挺的帐篷又浮现在她的心头。没有直接看到茗烟的小弟弟,反而给李纨以更多的想象。
  “啊!我要!我要我要……”
  李纨的双乳已经变得红彤彤了,下面也湿的一塌糊涂。阴道中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根了。李纨突然觉得子宫内一阵痉挛,一股爱液飙射而出——她终于高潮了。
  第三日中午,茗烟又假寐而待,养精蓄锐后的小弟弟,帐篷撑的特别高。终于李纨又走到了床边,只见她仔细看了看茗烟,又想了想,轻轻抱起贾兰,飘然而去。茗烟先是吃惊,然后十分沮丧,心想以后大概再没有机会看到李纨了。
  茗烟刚想起来,忽然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李纨安置好了贾兰,又奔茗烟床前而去。她再次看见茗烟高高的帐篷,只觉得欲火如焚,阴道中奇痒无比。
  李纨解开外衣,又褪去了小衣,赤裸的爬上床去。她还怕惊醒茗烟,轻轻拉下茗烟的短裤,只见一根赤红粗大的阴茎从裤中弹出,越发显得坚挺无比。
  李纨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手握住阴茎,缓缓便欲将它套入已泛滥成灾的小穴中去。刚进了半个龟头,茗烟便忍不住了,突然抓住李纨纤细的腰身,翻身过来,反把李纨压在身下,用力一捅,全根尽没在李纨的阴道中。
  “啊……”
  两人同时呼出一声,都觉得如登仙境。茗烟发现李纨的下面窄小温暖,肉棒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不过他的注意力被李纨那对白皙的乳房吸引过去了,两眼死死地盯着,口水似乎都要流下来了。
  他的禄山之爪紧紧握住了那肥美的山丘,觉得全身热血沸腾。茗烟的双手没有就此停下来,他使出了浑身解术,抓、握、揉、捏之下,李纨的双乳在他的手中变幻着形状。茗烟的嘴也没有休息,只见他一会用舌头舔,一会用牙齿轻咬着李纨已经变得坚硬的乳头。
  “啊……啊……啊!”李纨顺着茗烟咬乳头的节奏呻吟着,双手更是紧紧抱住茗烟的脑袋。
  茗烟的嘴在李纨的乳房上留下一滩口水之后,又直奔李纨红润丰满的双唇而去。茗烟流连忘返于李纨甜美的小口和柔软灵活的香舌之间,双手则不停的照料着李纨白嫩硕大的双乳。
  过了一会,气喘吁吁的李纨推开茗烟的嘴,说:“下面,下面快动啊!”
  茗烟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本末倒置了,李纨丰满柔软的双乳和甜美的小嘴几乎让自己忘了下面那紧紧握住自己肉棒的小穴了。
  茗烟开始在李纨的阴道中抽插着,强烈的快感从肉棒上传来,茗烟开始加快进出的速度,但是李纨柔软的双乳无法提供有力的支持,茗烟只好略带遗憾地把自己的双手从乳房移到了李纨的纤腰上。不过随着茗烟的抽插,李纨的双乳就在茗烟的面前不停的晃动着,看的茗烟是兽性大发,用上全身的力气在李纨的阴道中进进出出。
  “啊!相公……啊!茗烟你好厉害啊……啊!好粗好长啊!”
  李纨随着茗烟的抽插,呻吟声越来越高。而阴道中爱液犹如泉涌,润滑着茗烟的肉棒,也随之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吼……”
  大约在几十下之后,茗烟初次上阵的肉棒终于顶不住了,他狠狠地把肉棒插入了阴道的最深处,精关大开,浓稠而滚烫的童子精都深深注入了李纨的子宫之中。李纨被热乎乎的精液一烫,顿时也达到了高潮,“啊……”随着一声尖叫,一股阴精迸射而出。
  达到高潮的二人闭着眼睛,搂抱在一起,享受着这绝顶的快感。一会两人又同时睁开双眼,李纨脸一红,在茗烟耳边说道,“我守了五年寡,没想到今天却失身于你,你可不要对别人说啊!”
  茗烟笑嘻嘻地说:“李纨姐姐,你放心吧!不如我们再来一次?”说着就把脑袋往李纨的双乳间钻。
  “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李纨推开茗烟的脑袋说。看着茗烟始终盯着自己的乳房,李纨轻轻一笑,说:“你怎么老惦记着我的小妹妹啊?”
  “我就是喜欢嘛!谁要她又软又大呀!简直太美了!”
  李纨这时已经穿好衣物,听到此言,心里美滋滋的,又和茗烟吻了一下。李纨脸一红,对茗烟说:“明天中午我再来。”便忙忙离去了。

  二
  从此之后,每天中午李纨借看贾兰之名,便来与茗烟欢好,只不过茗烟每天改在李纨的闺房中等她。几日之后,茗烟害怕之心渐去,胆子也越来越大。这一日,她又来到床边,只见茗烟一伸手就把她抱上床。
  李纨挣扎道:“别闹,我还没脱衣呢!”
  “姐姐,次次都是你投怀送抱,今天就让我来伺候你吧!”茗烟一边说,一边隔着衣服就在李纨身上乱摸。
  “哼,什么投怀送抱,这么难听——还不是你故意勾引我!”李纨红着脸申辩道,不过身子到是老老实实地任由茗烟摆布。
  茗烟闻着李纨身上的体香,双手环抱着李纨,在她双乳上活动着。隔着衣服虽然没有皮肉相贴那么刺激,却也别有一番调情的风味。茗烟一边解开李纨的衣服,一边探手入怀,抚摸上了李纨的乳尖。
  “呼……”李纨长出了一口气。
  茗烟嘬着李纨的耳垂,说:“你喜不喜欢啊?”
  “你又作贱人家!”
  茗烟呵呵一笑,感觉到手中乳头迅速变硬,仿佛一颗鲜果一般,等着他来摘取。此时李纨已是胸襟大开,贴身小衣也被扯开至两旁,茗烟两手开始轻轻搓动着李纨的硬硬的乳尖,又和扭过头来的李纨紧紧吻到了一起,两人的舌头如交颈的天鹅一般,你缠着我,我缠着你,久久不离。
  李纨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热,两条腿也开始互相搓动着。看见此景的茗烟在李纨的耳边说道,“你已经动情了哟!”
  “那你还不快一点?”李纨腻声的回答道。
  茗烟把李纨翻过身来,脸贴脸的抱住,双手解开了李纨的罗裙,又褪去了内裤,一只手开始在肥沃湿润的草丘上抚摸着。茗烟的舌头开始攻击李纨那柔软之极的乳房,而在茗烟粗糙又火热的舌头的大力舔吸下,李纨的乳晕也开始变硬起来。
  “啊!啊!!好相公!亲相公!你饶了我吧!”
  李纨在茗烟的攻击下,下面的小嘴也已一张一合,粉红的嫩肉都露出来了。
  看到如此萎靡的景色,茗烟也忍不下去了,使出老汉推车式,从后面把硬得不能在硬的肉棒‘噗’的就插了进去。
  生育过的李纨,阴道略显宽敞,抽插起来不太费力,不过到正适合还是雏鸟的茗烟,不至于太快就射了。不过温暖湿润的阴道和经过生孩子考验的阴道肌肉到也不是吹的,吸的茗烟是飘飘欲仙。
  下面的感觉虽然过瘾,上面的眼福到也不浅,俯身下的双乳更显硕大,随着抽插而悠悠晃动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茗烟放慢了速度,把双手从李纨纤细的腰肢上移开,去掌握那诱人的双乳。让坚硬的乳头在手心中轻轻摩擦。
  “啊……啊……啊……好爽啊!”李纨在上下夹攻中开始忘情的呻吟。
  在充分享受完李纨肉体的温柔,也让李纨充分进入状态之后,茗烟再次加快抽插的速度。茗烟以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狠狠地抽插着,李纨的快感直线上升。
  “啊……啊……啊……我要死啦……”
  李纨的喊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荡,突然她浑身紧绷,双手再也撑不住,直接倒在了床上。
  “啊……”
  一声长长的呻吟声之后,李纨达到高潮了,阴道的突然夹紧和子宫中阴精的迸发,让已在倒数计时的茗烟狠狠插入李纨的花心,稍微提前了一点发射了。
  高潮已过,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李纨对茗烟说:“你明天还是不要再来了吧。”
  “什么!李纨姐姐你不要我了?!”茗烟一听就急了。
  “傻孩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李纨笑着说:“你不知道,一来,二奶奶这几天已经好了,明日我就不去操掌家务了,自然你也不能再来了。二来……”
  说到此,李纨脸又红了一红。
  “二来,你现在年纪还小,若日日与我欢好,只恐会动摇你的元气,需得节制一些方可。”
  “那你也不要赶我走啊!”茗烟急急道。
  “三来,你我之事,若被人发现,你我只恐都性命有忧。”
  茗烟一听她如此说,顿时垂头丧气。
  李纨忙安慰他说:“别着急,有机会的时候,你还是可以来的嘛!”
  李纨突然娇声对他说:“小相公,你再来啊!”
  茗烟一听,顿时把丧气的心情丢到脑后,提枪而上。
  “姐姐,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茗烟在回怡红院的路上,暗自思量着,“哼!李纨姐姐瞧不起我,我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把她们都娶回来!”(他的心中,‘她们’还包含着晴雯。不过他此时还不懂,贾家的势大,还不仅仅是有钱而已。)
  茗烟路过缀锦楼,便想去瞧瞧迎春姐姐。刚到门口,一个老婆子瞧见他,忙问,“茗烟,你来做什么?”
  茗烟一看,忙笑道,“哎呀,这不是赵妈妈吗!我来看二小姐和姑娘们有没有什么要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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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有人会问,茗烟是宝玉的小子,怎么会帮迎春买东西呢?
  原来虽然府中大小事物都有专人采买,但是府中小姐和丫鬟们若想买些新奇的小玩艺,或各色零碎事物,却是通过外面的老妈妈们采买的。可惜那些老妈妈们不是蠢笨不堪,就是见钱眼开,买到之物大都不合姑娘们的心意。这茗烟聪明伶俐,眼光不错,又能出入贾府内外,这府中大半的小姐和丫鬟们都会托茗烟买些小事物。故各处都很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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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进去吧!”
  茗眼看楼内迎春不在,只有司棋、绣橘等几个丫头,便问了一声,看需要采买些什么。丫头们所需的无非胭脂水粉之类。又闻迎春在后花园,便独自一人前去,心中却想,“二姑娘独自一人在后花园内,几个丫鬟却不在跟前使唤,二姑娘也太随着她们了吧!”
  正想着呢,便见迎春独自一人在后院小亭内看书。忙上前单腿跪下,说:“茗烟给二姑娘请安!”
  迎春一看,忙笑着说:“快起来吧!”
  茗烟一边站起身,一边问迎春,“二小姐,再过一个月就是八月十五,城里有好大一场庙会,小姐有什么要茗烟买的吗?”
  “有劳了,不过我到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对了,这几天你给我买一瓶玫瑰露回来。”
  “哦,又用完了?定是给那几个没脸的丫头偷用掉的……二姑娘也不管管。”
  迎春叹口气道,“那几个丫头我是管不了了。”
  “唉,府内就二小姐最随和了。”
  茗烟经过李纨之事后,胆子变得大起来,抬起头来就盯盯地看着迎春的脸。
  迎春腮宁新荔,鼻腻鹅脂,确实温柔可爱。迎春在茗烟的眼光注视下,脸蛋儿微微一红,说:“你也如此无礼。”
  “呵呵,”茗烟讪讪一笑,说:“二姑娘和蔼可亲,我还真想叫你一声姐姐呢!”
  “合府中也就只有你还听我点话,以后可不要如此啊!”
  茗烟大着胆子叫了一声,“是,姐姐!”
  迎春一听,脸微微一红,也没有反驳,就说:“你去吧!”
  茗烟回到怡红院,见到宝玉,忙说:“宝二爷,我回来了。珠大奶奶说明天就不用我去了。”
  “我知道了,嫂子到还着实夸奖了你一番嘛!”
  “那二爷,你原来说的……可要算数啊!”
  “知道了,你就安心吧!”
  “那二爷,就下个月的十五吧!听说城里面有好热闹的庙会呢!”
  “嘻嘻,原来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这次可以好好玩玩了!”茗烟憧憬道。
  “好了,快去给我备马,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宝玉茗烟二人骑着马,原来是去柳香莲家。柳家并不大,一座小院落到收拾的十分清爽。
  宝玉一下马,把马缰绳递给茗烟,问门口的小厮:“你们柳爷呢?”
  “在后院练剑呢!”
  “茗烟,我们走,瞧瞧去!”
  “好勒,二爷!”茗烟忙忙把马往树上一拴,跟着宝玉去了后院。
  只见柳香莲把剑舞的呼呼做响,那剑好像活了似的,如飞龙般腾挪于空中,一会儿又如闪电般叱诧而出。只看的两人心旌动摇。到最后,舞动中只见剑影而不见人身,果真是绝妙异常。突然间只听“叮”的一声,柳香莲已收剑回鞘,立地收功了。
  “啪啪啪,”宝玉忙鼓起掌来,说道:“柳兄舞的这剑真是精彩绝伦,在下十分佩服!”
  柳香莲睁开眼一看,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宝兄弟,到让你见笑了。
  快请屋里坐。“
  宝玉和柳香莲在厅房内分宾主坐下,茗烟则束手立于一旁。柳香莲问道:“不知宝兄弟所来何事啊?”
  宝玉也笑道,“听闻柳兄云游归来,特来拜会一番,异日也好一同出游。不知这三年里,柳兄有何见闻呢?”
  柳香莲站起身,豪情万丈地说道,“大丈夫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方能一拓视野。我这次出行确是感触颇多,路上所见美景不可胜数啊!宝兄弟你真该和我去见识一番。”
  宝玉忙忙摆摆手,说:“我是个懒惰的主,能文不能武,你就饶了我吧!”
  “对了,宝兄弟,你真的不愿习武?”
  “我这手啊,只能拿笔,要我拿剑,那可不能啊!”
  “宝兄弟,我一路走来,只觉天下已不太平,习武一能安身,二能保命,有何不好?为兄也是为你着想啊!”
  宝玉只是不肯,一旁茗烟忍不住,插口道,“柳大爷,我能习武吗?”
  “哦?”柳香莲剑眉一竖,仔细看了看茗烟,发现他手长脚长,眉目之间自有一股机灵流露而出,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柳香莲心中已暗暗定下,不过还是问了一问,“习武需日日苦练,不得偷懒,你做得到吗?”
  茗烟想着柳香莲刚才舞剑时的英姿,狠狠地点了点头,答应道:“我能!”
  柳香莲又看看宝玉,宝玉巴不得不习武,忙应声道,“行!行!行!”
  柳香莲又对茗烟说,“你来磕三个头,算是拜师吧!”
  茗烟高兴的立刻上前磕了三个头。
  “好好好,那你明日卯时,就来此地,我教你习武。”
  茗烟可乐坏了,脑子里满是戏里那些侠客的形象。当晚,在宝玉许可下,茗烟在外书房歇息,以便第二天一早去柳香莲家习武。
  第二天卯正一刻,茗烟急急赶到了柳香莲家。柳香莲带他到后院,说:“你以后每天就在此处练功,无论风吹日晒刮风下雨都要再次,明白吗?”
  茗烟奇道:“师傅,没有练功房吗?”
  柳香莲说道:“此处比练功房更好,练武之人重在练心,房中虽易于初练,却不利于精进;此处虽然嘈杂,初练时颇难,不过上手之后,必能突飞猛进。有信心吗?”
  “有有有,茗烟一切听师傅的。”
  “你虽是练武的好苗子,不过年岁已大,不能成为绝顶高手,不过好在你练武只为强身健体,安身保命,到也无需遗憾。”
  “是,师傅!”茗烟恭恭敬敬回答道。
  “好!你从今天起在此练习外功,扎好根基,把肌肉都练出来。我再传授你一套内家呼吸吐纳功夫,每晚临睡前修习一个时辰。”
  传完口诀之后,柳香莲又叮嘱了他一句,“习武有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许偷懒啊!”
  “是,师傅!”
  练完之后,茗烟大着胆子问柳香莲,“师傅,练好内功有什么作用啊?”
  柳香莲说道:“练内功乃是为了扶正人之元气,以抗外邪之气,故能强身健体,固本锁精,延年益寿。”
  “哦?还能固本锁精?是不是那个能更强啊?”茗烟好奇的问。
  柳香莲笑道:“不错,修习内功之后,可以让你多御女而不伤身。”
  茗烟好奇极了,拉着柳香莲的手问道,“师傅你曾经御过多少女啊?”
  柳香莲微笑的说:“我曾经一日夜御女二十余人而面不改色。”
  茗烟敬佩得五体投地,说:“师傅你太强了!”
  柳香莲看了看茗烟说:“你已破身了?”
  茗烟不好意思的说:“是的,师傅。”
  柳香莲又说,“你这段时间有点房事过度了。”
  茗烟吓了一跳,忙问,“师傅,有没有问题啊?”
  柳香莲正色道:“你这般年纪,人还未长成,房事过度最是有害。以后不可如此了!否则轻则损寿,重则丧命!”
  茗烟吓得脸都白了,忙说:“师傅我再也不敢了!”
  柳香莲说:“那也不必如此,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率性而行,敢作敢当,敢爱敢恨!遇见心爱之人,也不可犹豫以至追悔莫及!”
  柳香莲掐指一算,说:“等到你一十九岁,内功小成以后,方能行房事而无顾忌。不过为师还是要嘱咐你一句,内功虽然能使你御女无数,但是若迷于欲海之中,虽铜头铁体亦无用,更何况大丈夫处于世,须有所作为,岂能沉迷于脂粉之中。”
  “师傅教训得对,徒儿都铭记在心。”
  回府的路上,茗烟想着柳香莲的话,又想起李纨的话,方明白李纨到是真心关心于他。心中一点怨气顿时一扫而空。
  话说茗烟习武半月有余,内外功都还刚刚起步,不过在柳香莲的教导下,眼光已经老到起来,颇能识人了。
  一日茗烟在府外采买东西,中午肚饿,便在一家小饭馆内点了两碗小菜,一大碗白米饭吃了起来。刚刚吃完,突然想起近日师傅说‘自己眼力已经不低,须得多实践实践方可小成。’便开始刻意观察起酒店内的食客来。
  突然他看见一人,生的虎背熊腰,端是一条好汉。茗烟又看看他的脸,满脸风霜之色,粗眉粗眼,乃是一关外大汉。突然那人也感受到他的目光,便朝他看来。虽是随意一扫,却有掩不住的锐利在其中。这汉子也是高手!

  三
  茗烟想起师傅说的话:“窥人而为人所见,必示其无恶意。”忙站起身来向那人走去。在走过去的短短几秒钟中,茗烟已经看清此人面前竟无酒菜,只有一杯淡茶。头发又乱糟糟的,颇有些潦倒之意。茗烟顿时打好腹稿。
  茗烟走到那人身旁,想着柳香莲的教导,就学着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说道:“这位好汉,在下有礼了。”
  那人头也不抬,挥手说道:“免了免了!”
  茗烟顺势坐下,又说:“若好汉肯赏脸,不如一同喝一杯?——小二,切五斤熟牛肉,一壶好酒来!”
  一会儿酒菜上来了,那人到也不客气,自顾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来。茗烟手捧酒杯说:“兄台气宇轩昂,定是前辈高人,小弟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来敬兄台一杯!”说完便装模作样的一口喝下。
  那人一听,到来了兴趣,“哦?”心想:“此人看来年纪轻轻,本领颇低,却有一双好眼光啊!”
  谁想那边茗烟却从未喝过如此烈的酒,一杯下肚顿时犹如火烧火燎。“啊呀呀!”茗烟跳起,伸出舌头,拼命扇风,一把抓起一大块牛肉就往嘴里塞,又四处忙忙地找水喝。
  那人一看,“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惊的四周之人都转过头来,一见是一彪形大汉,又忙忙转了回去,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那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对茗烟说:“这位小兄弟原来不会饮酒啊!”
  “谁说我不会饮酒,只是没喝过如此烈的酒罢了。”茗烟小孩儿脾气又上来了,一边争辩道,一边口里还在吸着冷气。
  那人笑着说道:“在下这半月来从未如此高兴过,这位小兄弟眼光颇高,又是侠义中人,今日能认识小兄弟到是我平生快事!”说完给茗烟满上,又举起自己的酒杯,正色道:“在下姓胡名天放,关外人氏,敬小兄弟一杯!”
  “不敢不敢,小人叫茗烟,就住在本地。”忙又鼓起勇气灌下了一杯。虽然还是火烧火燎的,倒比刚才好受一点了。
  胡天放赞许的看了茗烟一眼,说:“小兄弟到是个爽快之人。”
  茗烟又问胡天放:“胡大哥,不瞒你说,我是贾府的下人,大哥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胡天放大笑道:“我胡天放交友眼中只有侠义二字,却没有尊卑二字!”两人杯来盏去,到也十分融洽。
  酒过半酣,茗烟好奇的问胡天放:“胡大哥为何在此,又如此潦倒呢?”
  胡天放停杯不饮,长叹一声,说道:“朝廷打压江湖人士,我在关外已无处谋生,得长者荐书一份,想来京师投在兵部侍郎赵光门下,暂且糊口。谁知其门下之人颇为贪墨,见我身无银两,不给我通报,还撕毁了荐书,无奈盘缠用尽,也无颜回去见那长者,便流落到此。”
  茗烟说:“听闻那兵部侍郎是南安郡王的家奴,最是贪墨,又刻薄待下,胡大哥不去也好……如此说来大哥现暂无居身之地喽?”
  “不如去我柳师傅家吧?他为人豪爽,定会愿意结识胡大哥的。”茗烟热心的说。
  “哦?”胡天放显得有些动心。
  “是啊!我师傅功夫可高了,我的本领都是他传授的。”
  胡天放一听到功夫二字,心中就痒痒,于是便说:“好!茗烟老弟就谢谢你了!”
  茗烟忙拉着胡天放骑马直往柳香莲家而去。
  柳香莲果然乐见此人,相谈片刻后就十分融洽,就到后院比武,茗烟在一旁观看。只见柳香莲剑走轻盈,人如花间蝴蝶一般,翩翩飞舞;而胡天放一把大刀使的霸气十足,入下山猛虎。几次快若闪电的刀似乎要把流畅的剑势劈断,又让它避过;而几次缠绵的剑势几乎要把刀锋锁住,却又被它脱出。两人大战两三百回合后,突然同时收势——两人到斗了个平手。
  “啪啪啪,”茗烟在一旁拼命的鼓起掌来,“师傅你的剑舞的真好看,好像要以柔克刚,不过胡大哥的刀势刚中带柔,师傅你就没能克住胡大哥。”
  “哈哈哈!”胡天放大笑着说,“小兄弟好厉害的眼力,我不是有意刚中带柔,只是我的刀法还没能练到至刚至阳的境界。”
  “嗯,不错,茗烟你的眼力又进步了。”柳香莲高兴的说。
  “茗烟,待你剑法小成之后,我就把刀法传授给你。”
  “茗烟你还不快谢谢胡大哥?”柳香莲笑道,“你若能把胡大哥的刀法融会贯通,懂得刚柔并济,你的武功就大成了。”
  “谢谢胡大哥,谢谢胡大哥。”茗烟高兴的跳了起来。
  “嗨!朋友之间何必说谢!”
  柳香莲又乘机教导茗烟,“虽说以柔克刚,但是也非绝对,正所谓柔势强,则可以柔克刚之锐利;刚势强,也可破柔之回转自由。刚柔之别有若阴阳之别,需细细体会,不可为定势所锢,知道吗?”
  “是!茗烟明白了!”
  其后宾主皆欢,当晚胡天放便在柳香莲家住下了。
  晚上茗烟对宝玉吹嘘了句,说胡天放如何豪迈大气,如何武功盖世,说的宝玉也起了好奇心,特别是他二人武功居然可以平分秋色,第二日一早和茗烟一同来柳香莲家看胡天放。
  宝玉一看,也不过两个眼睛一张嘴,虽然粗壮些,到也没多少特别的。笑骂茗烟道:“你这小子说的人家跟天神似的,也不过如此嘛!”一同进内后,又聊了几句胡天放的身世,嗟吁慨叹了一番。
  茗烟在一旁滴溜溜的眼睛看看胡天放,又看看宝玉,突然想起一事,忙对宝玉说道:“二爷,那次你不是说北静王爷想找几个能武之人吗?不如去找王爷说说?”
  “对啊,我怎么忘了?”宝玉不愧为无事忙,说着就来精神了。宝玉忙忙喝口茶,带着茗烟就去了。
  于是在宝玉的举荐下,胡天放顺利在北静王府当差了。在饯行酒中,胡天放对茗烟和柳香莲说:“大恩不言谢,以后无论又何事,用得着兄弟我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又对茗烟说:“茗烟小兄弟侠义心肠,是一条好汉,我胡天方愿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不知可否?”
  “好啊!”茗烟一听高兴的跳了来,“能和胡大哥结拜,我太高兴了!”
  茗烟做了一件好事,又得一个义兄,心中十分开心。几日之后,就到了八月十四日晚,茗烟到宝玉那里告了个假,便到外书房收拾一下,准备回家。谁知在外书房桌上却摆着一个西洋飞镖,上面还刻着‘James’几个字母。
  茗烟一看,先是一愣,突然高兴的跳了起来,口中嚷嚷着:“詹姆士大哥终于回来了!”忙把飞镖往怀中一揣,忙忙奔回家去。还没进门,就听见詹姆是对茜雪在献殷勤呢,“茜雪小姐,我对你的爱比山高!比海深!这只鲜红的玫瑰就象征着我对你的爱意。”
  “你放手啊!你这样不尊重人家,还,还说那些话欺负我!”
  “哪有啊!我可是一片诚意决无虚假,若有半句假话,我天打五雷轰!”詹姆士急急的申辩着。
  茗烟走进大门,说道:“詹姆士大哥你好啊!”看见茗烟进来,茜雪“呀”
  的叫了一声,小脸羞的通红,却摆脱不了詹姆士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詹姆士头也不回的对茗烟说:“账本在隔壁,你还不快去?我忙着呢!”
  “哦哦,”茗烟讪笑的答应了,忙出屋奔隔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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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士是何人?茜雪又是怎么回事?”看官莫急,待我一一到来。话说茗烟原本不是贾府下人,到是一叶姓小康之家的独生子。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十岁那年一场瘟疫使茗烟变为孤儿。屋漏偏遇连雨天,三个堂叔却来霸占家产,逼得茗烟流落街头。为葬父母,茗烟卖身到贾府做下人,正好宝玉要一个伴读书童,见茗烟清秀伶俐,便跟随宝玉,倒算脱出苦海。
  十二岁那年,茗烟在街上看见一个病了的花子,不只怎的,看到此人后让茗烟想起当初自己的悲惨境地,到触动了茗烟的恻隐之心。
  茗烟在贾府附近赁了一间小屋,安置此人,细心照料他,过了月余,到救了此人一命。此时茗烟才发现,他所救之人居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人。
  细细询问之下,方知此人叫詹姆士,二十岁,是一精通航海的商人。被一场大风暴打到中国,他仗着自己曾来过中国,又懂汉语,便于到京师寻求帮助,谁知京师的西洋人都已不在,他求告无门,又饿又累,病倒在路边。
  又过了几日,这个詹姆士已经完全康复了,对茗烟说:“茗烟小兄弟,多谢你救我,愿上帝保佑你。”
  茗烟腼腆的摆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别人有难,我当然应该帮忙啦!”茗烟又问,“詹姆士大哥,你已经好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詹姆士叹口气说:“我想再做商人,可惜没有本钱了。”
  “那我去想想办法。”
  “我可要告诉你啊,象我这样跑远洋生意的风险可是很高的,一不小心可能就血本无归了。”
  “哦?”茗烟似乎一点也不怕,“那不出事的话,是不是利润也很高啊?”
  “那当然,顺利的话,少说也有三五倍利。”
  茗烟开心的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筹钱啦,你等着吧!”茗烟那时候穷怕了,进贾府之后到十分节约,又帮丫鬟们跑跑腿,两年下来居然也积攒下五十两银子。再加上把母亲留下的玉观音项链当了五十两和那块三个堂叔都没有看上的宅地卖了一百两,两天之后茗烟酒抽了二百两银子给詹姆是做本钱。
  詹姆士接过钱,激动地对茗烟说:“小弟,我接了你的钱,你就是我的雇主了,你放心,少则半年,多则一载,我定把钱赚回来!”
  詹姆士果真守信,大半年之后,他果真带了二百两白银还有好几十担各种西洋工艺品回来了。为了有个地方落脚,他们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间挺洁净的小院子,正巧茜雪此时被宝玉赶了出来,他娘老子要把她再卖掉,茗烟就叫詹姆士把茜雪买回来照顾庭院。
  茜雪是个挺文静的女孩,才十四岁。谁知詹姆士一见到她,就如被雷劈了一般,疯狂的爱上了她,可怜的詹姆士看样子要在茗烟家打一辈子长工了。他知道茜雪还小,便也没有作太出格的事,到是茜雪羞的得了。詹姆士带回的货物,卖了一千多两银子,他欲再去跑远洋,不过心中有了挂念之人的他,却没有糊涂,不愿做长工的他就跑来和茗烟谈分成的事。
  他说:“小弟,上次我感你恩德,不收你一分钱,这次我再去做生意,赚来的钱应该一人一半。”
  茗烟一口咬定:“不行,本钱都是我的,你的分成也太狠了吧,给你一成利,最多了。”
  詹姆士反击道,“我不去跑,你就一分也赚不到了,让一步,四六开。”
  茗烟说:“那可不行,本钱是我的,一出事我就全完了,你可不要紧,让你半成,最多一成半!”
  “出了事,我也一样得搭进去,这么危险,三七开!”
  “那可没门,按照行规,二八开!”
  于是这两个关系很好的家伙,开始唇枪舌战起来,为了就是如何分割那有争议的一成分成。只听开始两人声音还是一人一半,一个时辰后,詹姆士的声音开始有气无力起来,两个时辰后詹姆士终于缴械投降了。
  他说:“怕了你了!我亏五厘就亏五厘,就两成四分五厘吧!”
  他又说:“小弟,你真有经商的天赋,若不是这行太危险,我一定要带你一块去。”
  詹姆士临行前说,这次他要回英格兰,所以可能要一年半才回的来,要他好好照顾茜雪。掐指算来,也正好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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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茗烟在隔壁账房,一看吃了一惊,这一次赚了六千有余,还买了一条大船。
  茗烟可开心了,第二日,他带着银两就到庙会去了,想要给心爱的晴雯姐姐买件礼物。
  茗烟正在小摊上看檀香扇,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道士长的仙风鹤骨,也在吆喝什么。只听他说:“卖仙丹了!一百两银子一颗!”听他这么一喊,看热闹的也好,真感兴趣的也好,“哗”的就把那道士围的个水泄不通。茗烟一时好奇,也走近了几步。
  有人问那道人,“吃你这仙丹可能成仙吗?”
  道士微笑的摇摇头,“不能。”
  又有一人问道:“那可得长生不老吗?”
  道士又摇摇头道:“不能。”
  第三人问到,“那可得医治百病吗?”
  道士还是摇摇头,道:“也不能。”
  许多人同时问道:“那你这仙丹有什么用啊?”
  道士摸摸胡子,笑道:“吃了我这仙丹,必死无疑。”
  “哗!”人群一听一下都散开了。许多人还骂着说:“那我还不如赎一包砒霜,还便宜点!”“个臭道士,还骗人!”
  茗烟被人群一冲一挤,反而被挤到了那道人身边。只见那道士冲茗烟微微一笑,像看见了猎物,说道:“这位小兄弟,可愿买我的仙丹吗?”
  茗烟如一只小鹿一般惊慌失措,忙摇摇头又摆摆手说:“不买不买。”
  道士突然小声地解释道:“你瞧,他们还没听完呢!我的仙丹服过必死是不假,不过服过之人却能在第五十日起死回生。”
  茗烟一听,心中盘算,“那这药岂不是能救人于危难之中?装死避过?”
  那道士仿佛知道茗烟心中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此丹还有一灵异之处,服药之人只有心怀必死之念,方能起死回生,如若有一丝逃生之念,反而是必死无疑。”
  茗烟吓了一跳,忙说:“那我还是不要为妙。”
  谁知那道人一把拉过茗烟的手来,把一小瓶塞在茗烟的手中说,“我看你虽然用不上此药,不过亦是有缘之人,此瓶中有四颗金丹,可救四个必死之人的性命,其间奥妙都要看你缘法如何了。”
  茗烟忙说:“我可没有四百两银子。”
  那道人笑的仿佛见到了祖师爷,说:“没关系,看你这么诚心,就打个八折吧,三百二十两,如何?”
  茗烟一听,顿时起了劲,心想,“讨价还价我可不怕。”
  茗烟说:“那可不行,谁知道你这药丸是不是拿泥糊的糊弄人?看你有点道行似的,就一两银子一颗吧!如若有效,再付你一百两也不为多。”
  道人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心想,“这张铁嘴可真不是吹的,想从他嘴里夺食,只怕难若登天。”
  “好吧好吧,算我今天不走运,一两就一两。”
  那道人收过银子,想了想,又嘱咐茗烟道:“此药服食之后,应该在一个时辰之内发作,于五十日后苏醒。切记切记!”
  茗烟一听,颇为惊讶,忙问:“应该?在一个时辰之内?你还没把握?”
  那道人尴尬的争辩道:“此药刚刚炼制,我也是在书上看来的,究竟是立即发作还是一个时辰后发作,我怎能知道。不过你放心,定是五十日之后苏醒。”
  那道人就欲溜走,茗烟却一把抓住,说道:“你拿我来试药啊?这也太危险了吧?”
  那道人脱身不得,只好对茗烟说:“我透露一点天机给你,今晚酉时,去你上次去过的小酒店一游,当有收获。”
  “啊?小酒店?”茗烟一愣。
  那道人忙乘机脱身而去。
  “奇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茗烟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又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它收入怀中了。
  茗烟接下来买好了各房姑娘们所需之物,又特别买了一把上好的檀香扇,一个精细的玛瑙坠子,准备送给晴雯。吃过晚饭,茗烟骑着马在街上看着花灯,往上次的小酒店那里慢慢踱去。此时的酒店人声鼎沸,拥挤不堪,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刚进门,茗烟就听到一声尖叫,只见几个地痞无赖正在一边亵玩一姑娘,一边满口污言秽语。
  “哇!好挺啊!”
  “这妞真爽!”
  “这小妞比凤息楼的姑娘们还过瘾!这皮肤真是又白又嫩啊!”
  “啧啧,这小妞还真香!”
  “老大,这小妞还是雏呢!”
  “啊~~!放开我!呜呜,你们,你们别碰我!”
  这位姑娘又是哭闹,又是挣扎,但始终敌不过那四五个无耻的男人。只见她衣服已经被撕开,大片白皙的胸脯裸露在众人眼中。裤子也被撕裂,还没长全的阴毛遮盖不住肉红色细嫩的花瓣。就连三寸金莲,也被脱下。
  一个无赖按住了她的头,正在强吻着姑娘的小嘴和脸蛋。另一个家伙兴奋地大力揉捏着姑娘的小巧乳房,粗暴的动作在白皙的乳房上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印痕。还有一个家伙用手照顾着姑娘的花瓣,同样粗暴的动作使得姑娘的身体随着他们的动作不停的颤抖着。最后一个家伙,连那纤细柔弱的双腿也不放过。不停的上下抓拧着,似乎要让暴力来满足自己的兽性。
  一只肮脏的手狠狠拧了一下乳头,姑娘痛得来身体猛地一收,堵住她的小嘴的家伙一松,姑娘尖叫了一声:“啊!!好痛啊!”
  只是茗烟才看见了那姑娘的脸,红红的脸蛋,一定是喝了酒,所以才被那几个无赖欺负。茗烟正考虑要不要上前劝阻,突然发现那姑娘不是以前在贾府住过的史湘云史姑娘吗?
  当年湘云也曾在贾府住过,她比宝玉小一岁,故宝玉呼之为妹。与黛玉的文静、宝钗的稳重不同,湘云是个爱玩爱疯的主,又不喜欢繁文缛节,经常和茗烟一起玩耍。此时此刻,茗烟耳边似乎还在响起湘云的呼唤,“茗烟哥哥,我们去玩吧?”
  幼时的玩伴正在无助的呻吟着,茗烟心中顿时闪过,‘我为哥哥,怎能连妹妹都不能保护周全?’心中怒火如火山般涌起。只见一人已经开始把手指粗鲁地往湘云稚嫩而干燥的阴道中乱捅,说是迟,那是快,茗烟大步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住手!”那群小混混一愣,看见一少年气势汹汹拨开众人冲了进来!“你们胆敢碰我妹妹,不想活了?!”
  这群混混原本就是街头无赖,又没多大本事,只是运气好碰上了湘云独自一人。当时只见湘云服饰,便知她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只是无人出来阻拦,几杯酒下肚,便放胆下手。此时一见有人出面,心中一虚,顿时气势便矮了三分,忙放开手退开半步。
  茗眼看也不看那几人,上前忙搂住湘云,说:“妹妹,你没事吧?”
  湘云泪眼婆娑,抬头一看,顿时紧紧抱住茗烟,“哇”地大哭起来。“茗烟哥……哥……”
  那几人在一旁杵着,进,想这二人是兄妹,定没有便宜讨去。退,又没有台阶可下。茗烟抬头一看,顿时心中有数,大喝一声:“你们几个王八蛋,还不快滚!”那几人一听,如闻圣旨,立刻抱头鼠窜而去。
  茗烟知此处不可久留,见湘云衣衫破损,春光外泄,忙拿出骑马用的披风,给湘云裹上,和湘云出来,上马而去。
  刚才茗烟留了一个心眼,没有说出湘云的名字,恐被别人四处宣扬,坏了湘云的名声。此时在马上,茗烟就问在怀中紧紧抱住自己的湘云,“湘云妹妹,你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
  湘云抽搭地说:“我和翠缕出来看花灯……走着走着就走散了,我走累了,就在那个酒店歇歇脚。见那几人喝酒有趣……便和他们喝了几杯,谁知他们就……
  呜呜呜……“
  “好了,乖,以后不要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喝酒,噢!”茗烟拍着湘云的肩膀说道。湘云逐渐抵挡不住上涌的酒劲,呜咽的睡着了。
  此时茗烟温香暖玉在怀,却没有起一丝邪念。仿佛真的如哥哥般照顾着自己的妹妹。茗烟眼尖,突然看见急得团团转的翠缕,忙喊了一声:“翠缕姐姐!”
  拨转马头就靠过去。
  翠缕一看是茗烟,忙上前问道,“看见小姐没有?”
  茗烟一努嘴,说:“这不就是。”
  翠缕一看裹在茗烟披风中的湘云,叫道:“哎呀,小姐你怎么弄成这样?”
  茗烟接过翠缕的话说:“快别多问了,扶小姐上轿。此处不甚稳便。”
  “好!”翠缕忙指挥着让史府的轿子靠过来,茗烟就欲把湘云扶下,突然迷迷糊糊中的湘云突然大哭起来,死死地抱住茗烟不肯放,“我怕,茗烟哥哥你不要走!”
  茗烟一看无法,对翠缕说道:“我带史姑娘去你们府外等着,你带轿子赶过来,再带姑娘回府。”
  翠缕说:“好吧,哎!你可小心点!”
  茗烟答道:“知道啦!”拍马而去。

  四
  茗烟来到史府旁,跳下马,轻轻地把湘云抱下马来。俏丽修长的脸庞上泪痕尤在,由于喝过酒,圆圆的脸蛋红得娇艳欲滴。茗烟爱怜地擦了擦湘云脸上的泪痕,又轻轻地给她整了整衣服。白皙而小巧的乳房上布满了深深的指甲印和青一块紫一块的斑痕。茗烟暗暗地骂了一句,“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用衣服遮盖住那令人眼晕的白色胸脯。又整理好了湘云的裤子和鞋袜,只等翠缕赶来。
  过了一会,湘云渐渐清醒了一点,红扑扑的小脸看着茗烟,眼中尽是羞涩,湘云掏出身边的香袋,递给茗烟说,“茗烟,今天谢谢你救了我,这个……送给你!”
  “啊?史姑娘,难得你当年照看我,今天……我也是应该的,只是……只是这香袋我如何敢收呢。”茗烟摆摆手,想把湘云的手推回去。湘云直盯盯的看着茗烟,眼中有一丝失望,一丝恼怒,一丝倔强,一丝伤心,而手却始终没有收回。
  茗烟被她盯得一阵心软,忙一边说:“那小的谢谢史姑娘了。”一边从湘云手中接过还有着湘云体温和香气的香袋。看见茗烟接受了,湘云的目光顿时顾盼生辉起来,眼中流露出五分欢喜,更有五分羞涩。
  此时翠缕和轿子都已赶到,茗烟和翠缕忙扶小姐上轿,茗烟又嘱咐翠缕道:“此事切莫声张。”
  翠缕说,“放心,我可知道分寸。”说着便和轿子进了史府。
  第二日,茗烟进院子里来巴巴地想着把扇子和坠子送给晴雯,谁知晴雯看看却不肯收,却说:“你呀,可真是一个呆子,看看夏天都过完了,你却送把扇子来,怎么你想把我扇出病来?”
  “不敢不敢,”茗烟忙把礼物收回,呆呆地看着晴雯离开。
  这时麝月和秋纹进来,看到幽香的扇子和精致的坠子,顿时赶了过来,一人拿起一样,笑嘻嘻地对茗烟说:“好漂亮啊!是不是送给我们的啊?”
  “哎哎哎,别抢别抢,这不是给你们的。”
  “哼!”麝月的鼻子轻轻一动,说不出的可爱,“我拿到就是我的了!”
  茗烟一看二人没有归还的意思,便也不管了,重新用双手支起头来,呆呆地想着晴雯,琢磨着她刚才的几句话。
  麝月和秋纹一看他没了动静,便一起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哎!”的叫了一声。谁知他居然没有反应,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两人顿时都笑了出来,秋纹说:“好嘛,原来我们院中只有一个大呆子,现在到添了一个小呆子了。”
  茗烟一听,突然明白了,笑道,“晴雯姐姐称呼二爷也是呆子。那叫我呆子也不是讨厌我啦!”茗烟也不管,忙忙地跑了出去。
  麝月和秋纹在后面喊道,“那这扇子和坠子呢?”
  “送给你们了!”茗烟头也不回地说。
  麝月和秋纹相视一笑,齐声说道:“这人可真真地是疯魔了!”
  话说宝玉看见茗烟在外面乱跑,就对他说,“宁府的尤大嫂子说近几日桂花开了,让老太太和太太们过去赏桂呢!你别跑了,一块儿过去。”
  那桂花开得盛时,如金粒一般的小花一簇一簇挂满枝头,霎是好看,而那桂花的甜香让人闻的是心旷神怡。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便由秦可卿带着去卧房安睡,外头由袭人麝月等几个大丫头照看着,茗烟得了空闲,便在院中乱逛起来。茗烟逛了一会,没了兴趣,正躺在那草地上时,忽听有人走过来,猛然想起宁府中规矩甚多,珍老爷治下又严,忙蜷起身子,怕惹出祸来。
  原来是秦氏在贾母那里请安回来,秦可卿一见四周无人,便对身后的大丫头瑞珠说:“老爷不在吧?”
  瑞珠回道,“老爷一早就出门了,听二门上的小厮说,是和人到西山打猎去了,不到傍晚回不来呢!”
  “那好,我便去上房歇息歇息。”
  “大奶奶,”瑞珠欲言又止。
  “什么事?”秦可卿停下来转身问瑞珠。
  “大奶奶,老爷对您好象有点那个。”
  “唉,”秦可卿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
  “啊?大奶奶你知道?”瑞珠急急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长着眼睛呢!前几日老爷见了我笑得跟猫儿见了食一般,象是要把我吃了似的;这几日又改动手动脚了。我说他几句,他到摆起老爷架子来!”秦可卿到是满腹牢骚。
  “那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秦可卿苦笑地说,“早先我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就听闻人说宁府的珍老爷好色无度,把个好端端的宁府弄得个乌烟瘴气。我嫁进来后,看看还好,以为珍老爷怕在媳妇面前不好看,改了,谁知敢情到是垂涎上我了。”
  秦可卿顿了一顿又说道:“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决不依他,他还能用强不成!”秦可卿拍拍瑞珠说:“你我名虽主仆,却情同姐妹,府中也只有对你还能说上几句知心的话,此事虽然难办,也不要轻易向他人吐露,知道吗?”
  “是,大奶奶!”
  “好了,我也乏了,你也累了,一会让宝珠陪着我,你歇着去吧!走吧!”
  两人走后,茗烟躺在那里想道:“今日到听到一段奇闻了,珍老爷把府中的规矩订得那么死,自己到没正经起来。”
  一会儿瑞珠回来路过此地,发现假山后似乎有人,喊了一句,“谁在那里躲着呢?快出来!”
  茗烟忙跑出来,对瑞珠说道:“瑞珠姐姐,小的是茗烟,宝二爷歇着了,我出来转转,到有些迷路了,并非有意躲藏。”
  瑞珠扑哧一笑,道:“早听闻隔壁荣府有位公子最是惫懒无赖,没想到他身边的小子也如此没大没小,谁是你的姐姐啊!”
  茗烟一看她笑了,便放下心来,对她说道:“瑞珠姐姐你走来走去的,怪累的,不如陪我说说话吧!”
  “走来走去?啊!”瑞珠一听,捂着小嘴,脸色都变了,急急的问茗烟,“刚才大奶奶和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茗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红着脸点了点头。“那你可千万不要对人说啊!呜呜呜,你要是说了,只怕,只怕要惹出天大的乱子来!”瑞珠急的都哭了。
  茗烟一看,忙上前赌咒发誓地对瑞珠说:“瑞珠姐姐你放心,我茗烟虽然是个下人,大事小事还是分得清的,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我要说了,天打五雷轰!”
  瑞珠一听,破涕为笑了,“你是下人,难道我是奶奶夫人不成!瞧你这话说的!你也不要发什么毒誓了,只要你心里清楚就行了。”
  那瑞珠是秦可卿身边的大丫头,虽然比不上秦可卿婀娜多姿,袅娜纤巧,也是一等一的人物,此时含笑薄怒,看得茗烟是心旌动摇。瑞珠定下神来,却不太放心,便坐在茗烟身旁,和他聊了起来,看看他言谈举止是不是靠得牢。瑞珠问茗烟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父母早就去世了,我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宝二爷那里就是我的家了……
  你呢?“茗烟低声说,——他每次谈到家人,都会变得很沮丧。
  瑞珠同情地看了一眼茗烟,说:“我家中也只有一个哥子还在,不过也过得很艰苦。”瑞珠看茗烟闷闷的,忙换了一个话题,歪着头问道:“昨日的庙会你去了吗?听说很热闹呢!”茗烟一听,知道瑞珠怕自己难过,故意换了个话题,心中顿时一阵暖意涌起,十分感动。茗烟便和瑞珠聊起昨日看到的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等等,许多事物。
  两人越聊越开心,不知茗烟说了些什么,突然把瑞珠逗的是咯咯直笑,倒把茗眼看的是直了眼。好容易止住了笑,瑞珠看看时间不早,对茗烟说:“你回去吧,在这宁府中要是让人看见你乱跑,只怕麻烦不小。”
  茗烟点点头,把手上的麝香佛珠捋下来递给瑞珠说:“瑞珠姐姐送给你。”
  忙红着脸跑开了。
  那宁府的下人有样学样,个个蠢懒无比,瑞珠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天和茗烟谈了半天,到颇觉开心,见他又送东西,知道他对自己颇为有意,心中便十分欢喜,到挂念上了这个人。这二人是有缘之人,片刻之间就互相上心,且按下不表。
  却说那边宝玉在秦可卿的卧房之中梦见警幻仙子教授他云雨之事,并和秦可卿在梦中缠绵一阵,醒来时裤下倒遗了一大滩精,袭人见宝玉醒来,忙来照看,摸到大腿子处,只觉冰冷粘湿一片,到把袭人吓了一跳。袭人细细一捻,顿时猜到大半,不觉把个粉脸羞的飞红。
  到了晚上回到怡红院中,袭人忙忙找出一套中衣给宝玉换上。褪下宝玉身上中衣后,宝玉初长成的肉棒昂着头跳了出来,袭人一看,上面还有粘渍在上面,便羞红了脸指指裤子上的精斑,又指指宝玉的肉棒,问:“那东西……,可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宝玉点点头,又求袭人道:“好姐姐,你给我擦擦吧!”袭人无法,拿了条绢子就轻轻擦起宝玉的肉棒来。袭人一边整理,宝玉一边给袭人讲梦中警幻仙子所训之事。好不容易擦完,袭人也已笑的抬不起头来。宝玉素喜袭人柔媚娇俏,此时的袭人红红的脸蛋,看是已经动情,更让宝玉心痒难已。
  宝玉一把抱住袭人,翻身按在床上,就在袭人的脸上、脖子上和胸脯上抚弄着。袭人喘着气轻声求着宝玉,“二爷,别这样,求您别这样。”这无力的求饶声,丝毫不能抑制宝玉的如潮的欲火,反而刺激得宝玉更进一步的侵犯。
  宝玉也不管外面是否有人,扯开袭人的衣襟,握住了袭人恰盈一握的双乳,用自己的虎口逗弄着袭人那鼓鼓的红豆。在宝玉的挑逗下,袭人渐渐不再反抗,口中的呻吟声也变得更加软糯。
  “啊……宝二爷……啊……你轻一点……啊!宝二爷,不要……”
  看见袭人的媚态,宝玉用上了刚刚学会的全部本领,四处挑逗着袭人的性感之地。不一会,袭人那雪白的身躯已经开始像一条白蛇一般,不停地绕着宝玉的身躯扭动着,缠绕着,似乎要融化一般。宝玉看到此情此景,哪里还忍得住,脱掉了袭人的石榴裙,握住自己如钢似铁的肉棒就往里面钻。
  “哎呀!好疼啊!”袭人似乎忍受不了破瓜时的痛楚,珍珠般的牙齿咬住了下唇。此时的宝玉正闭着眼睛享受着袭人狭小而温暖的阴道,开始尽力在袭人身上驰骋着,并没有看见袭人痛苦的表情。
  袭人并没有抱怨,只是抱紧宝玉,咬牙忍受着那开苞的痛苦。渐渐的袭人阴道中涌出的淫水减弱了抽插的痛苦,袭人已经开始逐渐享受到房事的快乐。
  可惜宝玉初行云雨,耐力不足,几十下大力抽插之后,大力的插到了底,只顶着袭人的花芯,精关大开,一股热辣的精液就射入了袭人的子宫。射精时那短暂而强烈的快感把宝玉推向了绝顶的高峰。袭人也享受了短暂的眩晕之后,感到那刚才还坚挺无比的肉棒,现在已经变成了软皮蛇,褪出了自己的阴道。
  休息了一下,两人都逐渐回过神来。袭人一看自己的样子,“呀!”的叫了一声,脸儿又羞的粉红。袭人忙穿好衣服,服侍宝玉下床之后,害羞的离开了。
  从此宝玉对袭人更好了,时常要袭人侍寝。
  却说宝玉在里面爽,却不顾外面有人没人,几个大丫头一听都跑掉了。晴雯也跑了出来,她跑到茗烟房中,迁怒于茗烟,“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晴雯姐姐,我可没有得罪你啊?为什么骂我?”茗烟惊讶地问道。
  晴雯脸罕有的一红,说:“你听听,你听听,二爷在干什么呢!”
  茗烟跑进院子,一听就明白了。一会儿茗烟跑出来对晴雯说:“没什么嘛!
  二爷在行云雨之事呢!“
  平时茗烟一看见晴雯就口舌木讷。今儿个不知是不是看见晴雯羞红的样子,胆子大起来了。想探探晴雯的态度。
  晴雯不愧为泼辣之人,虽然脸还是红红地,却大声说道:“哪有大白天行云雨之事,还如此大声,一点廉耻都不顾。袭人这个没脸的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奶奶啊!”
  茗烟紧张地问晴雯道:“晴雯姐姐你不会是嫉妒了吧?”
  “我嫉妒?哼!就是宝二爷来求我,那也不行!”晴雯的小嘴微微一翘,说不出的俏丽动人。
  茗烟夸张地拍拍胸脯说:“还好还好,要不然我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晴雯被茗烟逗笑了,“咯咯”地捂着嘴笑弯了腰。晴雯笑完,插着腰对茗烟说:“你呀,是瞎子摸墙,就是没门!”说完就跑开去了。
  茗烟呆呆地看晴雯跑远了,才回到屋中,又开始发起呆来,——他每次见完晴雯,就要好好地发一阵呆,细细琢磨着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和往常一样,他还是什么结论也没有。
  过了月余,尤氏过来回老太太,说秦氏病倒了。尤氏对老太太说:“这孩子原本还好,近来却越发娇贵起来,上月和老太太赏桂花时还好好的,回去就病倒了,又病得奇,大夫也说不准,只是这几日到添上虚症了。唉,这些日子可把我给忙的!”
  贾母叹息着说:“这孩子到怪可怜见的,好好的一个人,到病成这样了。”
  又对凤姐说:“凤丫头,你也过去瞧瞧,你们妯娌间说说话,散散心,或许能好些。”凤姐忙答应了。宝玉一旁听见,想起梦中曾和秦氏云雨,倒也挂念上了,忙说要去瞧瞧。贾母不许,“这般时候,你还是好好在院里呆着吧,莫沾染了什么时气,——叫个小子去看看也就是了。”宝玉无法,就叫茗烟去看看。
  待凤姐他们都离去,茗烟方进屋。茗烟对秦氏说:“小的给蓉大奶奶请安,宝二爷惦记着您呢,说要保重身体呢!”
  秦氏在帐中摆摆手,对瑞珠道:“瑞珠,你且照看一下茗烟,我可撑不住了。”
  瑞珠带茗烟到偏厅厢房喝茶,茗眼看瑞珠眼睛红红的,看似才哭过,便小声问:“可是那事?”瑞珠也是个聪明人,答道,“就是那事。”又呜咽了一阵,方细细道来。
  原来那日贾珍打猎吃酒回来,便又到秦氏这里。秦氏看公公回来,便请安奉茶,立于一旁。贾珍看秦氏如扶风杨柳,婀娜多姿,心痒不禁,便故意问她:“蓉儿到哪里去了?”
  “大少爷去南方采买货物了。”
  贾珍淫笑着用言语挑之,说:“哦?媳妇你独守空闺,可曾寂寞?”
  秦氏正言道:“媳妇白天照料府中大小事务,晚上还要做针织女红,忙都忙不过来,何曾寂寞!”
  贾珍知道她是讽刺自己不务正业,脸上微微一红,又笑着脸凑上去,在秦氏肩上抹了一把,说:“此时天气转凉,媳妇穿的如此单薄,可要小心身体啊!”
  秦氏忙躲开,说道:“此时天已晚,公公在媳妇方中恐惹人议论,您还是请回吧!”说完便往卧房走去。贾珍又碰了一鼻子灰,顿时恼羞成怒。
  贾珍箭步上前,一把抓住秦可卿的手臂,猛地来了过来,往铺上一扔,狞笑着说,“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爷我看上的人,还想跑?”
  “老爷,老爷你不要过来!我要喊人了!”秦可卿一脸惊慌的说。
  “你喊吧,这府里我最大!就是蓉儿回来了,也得乖乖的在旁边看!”说着就上前按住秦氏,两手乱摸。
  “你!你……!不要!”秦可卿慌乱地挣扎着,她怎么也没想到,贾珍,她的公公,居然会对她这样。
  “小贱人,我早就注意上你了,居然在我面前摆正经!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贾珍兴奋地说道。
  “哧……”贾珍一把撕开秦可卿的衣襟,一对丰满细嫩的乳房跳了出来。贾珍虽是阅女无数,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乳房。如珍珠般的肌肤,滑腻无比,柔软挺立的乳峰只要摸上一摸,也能让男人融化。可惜暴虐的贾珍却不懂得云雨之事的真谛,一味的用强只能让女方感到痛苦,如何能体验共赴快感之巅的乐趣。
  只见贾珍握住两个乳房,又在上面又咬又啃,不一会就在上面布满通红的牙印。贾珍抬起头来,对已无力挣扎的秦可卿说:“小淫妇,长这么大一对奶子想勾引谁?是宝玉还是贾琏?”秦可卿恨恨地盯着贾珍,贾珍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下午你让谁睡在你的房中啊?”
  “小贱人,还装正经!”贾珍用力掐着秦可卿的乳房,痛苦的秦可卿紧紧咬住下唇,却一言不发。贾珍一看,更是火大了。撕去了她的棉裙和红绫裤,也不顾她还没有一点快感,直直地把自己因为荒淫无度而显得老态毕露的肉棒捅了进去。
  秦可卿痛苦地闭上双眼,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任由他奸淫。秦可卿可是如仙子般的人物,虽然没有一点淫水润滑,不过天生滑溜无比的阴道也没有遭受太大磨难。贾珍就不同了,如此柔软紧握的蜜穴他还是第一次碰上,抽插了百来下后,他就独自一人享受了射精的快感。
  当他把软绵绵的肉棒拔出来时,顿时对秦可卿兴趣大减,一刻也不愿多留。
  用秦可卿的衣服擦了擦肉棒,又整了整衣服,往外便走。贾珍看了一眼在旁边不敢进去的瑞珠,骂道:“死丫头,给我小心点!不然我连你一块奸了!”
  瑞珠慌乱应了一声,忙进去看秦可卿。全身赤裸的秦可卿鬓钗散乱,脸上、脖子上、胸脯、腹部和大腿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拧痕和通红的牙印。从阴唇间流出的粘乎乎的精液把秦可卿的下身搞的一塌糊涂。更糟糕的是,秦可卿象是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不说。把瑞珠吓的大哭起来。
  接下来几日在瑞珠的悉心照料下,秦可卿仿佛恢复了少许,谁知贾珍又来找秦可卿泄欲,自此秦可卿算是彻底病倒了。
  说到此,瑞珠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茗烟不忍,拍拍瑞珠的肩膀说:“这些日子苦了你,又要照顾大奶奶,又要担惊受怕,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瑞珠一听,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瑞珠顿时死死地抱住茗烟,“哇”地大声哭起来,似乎要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哭出来。瑞珠的哭声莫名地触动了茗烟心中最深的那根弦,突然他对怀中的佳人是那么地眷恋,他轻柔地拍打着瑞珠的背,似要抚平瑞珠的心中的伤痛,又似要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慢慢地,瑞珠哭完了,低着头脱离了茗烟的怀抱。茗烟发现,虽然她刚刚哭过,脸上已一塌糊涂,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红红的眼睛反而惹出茗烟的无限爱怜之情。在心中阵阵爱意的鼓动下,茗烟低着头对瑞珠说道:“瑞珠姐姐……我好喜欢你。”
  瑞珠身子一震,抬起头看着茗烟,脸上十分惊讶,片刻之间,又变成五分害羞,最后成了十二分地高兴。瑞珠抱着茗烟的脖子说道:“茗烟,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茗烟第一次感到了两情相悦的幸福。两人开始紧紧地抱在一起,互相吻了起来。瑞珠的小香舌主动地伸进了茗烟的嘴中,舔触着茗烟整齐的牙齿,又和茗烟的舌头紧紧地缠在一起。在瑞珠的主动勾引下,茗烟把舌头伸入了瑞珠的口内,感受着她如珍珠般的贝齿,大力吸吮着她香甜的唾液。
  一阵热吻之后,动情的瑞珠把手伸向了茗烟的肉棒,用小手把茗烟的肉棒刺激得高高挺立起来。
  茗烟对瑞珠的主动感到十分地吃惊,忙推开了瑞珠,对他说:“瑞珠姐姐,不要再弄了,我会忍不住的。”
  瑞珠甜甜的一笑,手上却丝毫不停,“来吧,来爱我吧!”
  “别这样,我怕我会伤害你。”
  “不,”瑞珠固执地说,“我要你来好好爱我……我要把我清白的身子献给你。”
  茗烟慢慢地点了点头,开始轻柔而坚定地抚摸着瑞珠的身体。他是如此的轻柔,象是在碰着一个娇贵的瓷器一般,怕把她碰破;又是那么的坚定,仿佛千军万马在他面前都不能使他有丝毫的犹豫。
  茗烟轻轻褪去了瑞珠粉红的夹袄,又解开了她葱绿的抹胸,让那一对娇嫩无比的少女的乳房露了出来。瑞珠象一个小媳妇一样,主动地脱掉了茗烟的衣裳。
  不一会两人就赤裸裸地拥抱在了一起。二人颈交着颈,肩靠着肩,胸贴着胸,四条腿互相缠绕着却一动也没有动。瑞珠拉起茗烟的一支手,按在了自己的那小巧的乳房上。她含情脉脉地对茗烟说,“来吧,我等着你来怜惜我呢!”
  茗烟顺着她的意思,握住了瑞珠小巧而精致的乳房,却开始仔细地吻起瑞珠的全身来。他是如此的仔细,没有漏过一个地方。瑞珠虽没有从中获得极大的快感,却感受到了茗烟对自己那深深的爱意,那细细密密的吻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好不容易等茗烟吻完,他却依然在那么轻柔的挑逗着瑞珠的身体,不肯直捣黄龙。全身都已经被调动起来的瑞珠对茗烟叫道:“你快点来吧!来,来粗暴地占有我吧!让我感到我是你的女人,我永永远远都只是你的女人!”
  “不!”茗烟坚定地拒绝道:“我不会用强的,我不要让你感到一丝痛苦,我只要让你感受幸福和快乐!”
  茗烟的双手依然在抚摸着瑞珠坚挺的乳房,不时轻轻揉搓着鼓鼓的乳头。他低着头,开使用嘴继续挑逗瑞珠已经湿润的蜜穴。他的舌头有力地舔着如蚌肉般的阴唇,又顺着肉缝开始吸吮从阴道中渗出的蜜液。
  茗烟放开瑞珠可爱的乳房,开始全面抚弄着她的蜜穴。在双手的帮助下,茗烟拨开了粉红色的阴唇,吸吮起最敏感的阴蒂来。看着那充血的阴蒂如同一颗红宝石一般,茗烟忍不住开始轻咬起来。
  在这般强烈的快感的刺激下,瑞珠的全身变得通红,小嘴中只能发出象猫叫一般的呻吟声,阴道中的爱液一波一波地不停涌出。茗眼看瑞珠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便把瑞珠的双腿架在肩上,把自己已经硬得难受的肉棒放在了初迎宾客的花径旁,对瑞珠说道:“我来了。”
  瑞珠害羞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那激动人心的一刻。茗烟慢慢地把肉棒插入湿润滑溜的窄小蜜穴,直到龟头碰到一层障碍为止。瑞珠象是知道茗烟在想什么,睁开眼睛,对茗烟说:“来吧,做你的女人一定要过这一关的,让我感受一下你男子汉的霸气吧!”
  茗烟下定了决心,把肉棒重又从蜜穴中拔出,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把肉棒“噗”的一插到底,直到肉棒的根部撞到了瑞珠的耻骨。茗烟清楚地感受到了途中那一层膜的破裂,知道终于把瑞珠变成了自己的女人。瑞珠感到那阵撕裂的疼痛,却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显现出来。茗烟知道她是害怕自己心疼,不过从她那紧绷的牙关和微微颤抖的脸,他还是明白了瑞珠所受的痛苦。
  已把肉棒完全镶嵌在瑞珠柔软的女体中的茗烟一动也不敢动,只好亲吻她的耳垂和抚摸她的双乳来减轻疼痛。过了一小会,瑞珠缓过劲来,对茗烟说:“我好了,你快动啊!”
  茗烟由轻至重,由缓至急地抽插了起来,不过茗烟却丝毫没有考虑自己的快感,一心只想把瑞珠送上那绝顶的高潮。
  随着瑞珠高潮的临近,茗烟开始逐渐加大抽插的幅度和力度,只见他每次都把肉棒拔到最外,带的瑞珠的阴唇都翻了出来,又狠狠地插到了最深,象是要把睾丸都塞进去一样。扑哧扑哧的声音和那如潺潺流水的爱液,构成一幅萎靡的图案,刺激着茗烟的快感,而瑞珠主动地扭动配合,更是让茗烟爽快无比。
  终于,瑞珠嘶哑地呻吟了一声,全身颤抖,阴道的抽搐也产生一股大力,吸吮着茗烟的龟头。茗眼看瑞珠已经高潮,心头一松,又被她的阴道大力一吸,顿时也射出精来。滚烫的精液射满了瑞珠的子宫,烫得瑞珠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十分地满足。
  高潮是短暂的,两人闭着眼睛相拥在一起,体会着高潮后的温馨。不一会,两人睁开眼,相视一笑。
  瑞珠在茗烟耳边说:“我好舒服啊!”说着又摸摸自己的小腹,说道:“我感觉你射了好多啊!肚子里都是满满的,真希望马上怀上你的孩子,这样就可以告诉大家我是你的女人了。”
  茗烟笑道:“我也好开心,这是我行房事最爽的一次。”突然他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脸红红的,讪笑起来。
  瑞珠抱住茗烟说:“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女人,我只要你爱我就行了。”
  瑞珠抬头一看钟,大吃一惊。叫道:“哎呀!都这么晚了!”忙急急地穿起衣服来。边梳头,边对也在穿衣服的茗烟说:“幸好,今天珍爷又出去了,珍奶奶又陪琏二奶奶过去了,不然被他们发现了,可就死定了。”
  茗烟一听她提起贾珍,就皱起了眉头,说:“珠儿姐姐,你还是叫你哥把你赎出去吧!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
  瑞珠心有所属,顿时开朗起来,笑道:“这是哪儿的话,不说家里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能这时候离大奶奶而去啊!”
  茗烟慢慢地说:“钱我有办法,只是你在这里我怕珍爷……”
  “你要是真要赎我,也等大奶奶的病好了再说。”
  “只是……”
  “好了,别婆婆妈妈了,你放心,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就是珍老爷来了,我也不怕他了。快回去吧!宝二爷还等着你传话呢!”
  茗烟想想,把那道士卖的还魂金丹拿了一颗出来,递给瑞珠,说:“这颗丹药你拿着防身,万一事急,你就……”茗烟想起那道士的话来,便忙止住嘴。
  瑞珠一听到理解错了,以为是颗绝命之药,拿着就对茗烟说:“你放心吧,如若珍老爷真的把我逼到绝境,我就吞了这颗药死给他看!”茗烟一听到正中下怀,便不再多说,和瑞珠又缠绵了一会,回荣府去了。

  五
  且说茗烟自此之后,常常借机到宁府看望瑞珠,不过总不得机会,无法再续好梦。这边瑞珠也毫不隐瞒,把和茗烟之事都告诉了秦可卿,连金丹之事都没有隐瞒。瑞珠心中毕竟挂念茗烟,就试探着对秦可卿说:“大奶奶,你说让我哥子把我赎出去可好?”
  可惜此时秦可卿已如惊弓之鸟,一听此言,忙拉住瑞珠的手说:“好妹妹,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哪!等我病好了,你去那里我都同意,可好?”瑞珠原本就放心秦可卿不下,一听秦可卿如此一说,也就死了这条心。
  渐渐年关逼近,荣府这边也忙了起来。一天袭人见房中熏香见罄,就叫茗烟去琏二奶奶那里取,茗烟忙应声而去。
  却说这天凤姐有点心神不定,平儿因此一直陪伴在凤姐身边。凤姐这里心正烦着慌,就叫管事的媳妇们都先下去,到掌灯时候再来,却让平儿在门口守着。
  茗烟来到门外,忙堆着笑脸对平儿说:“平姐姐,袭人姐姐让我来琏二奶奶这里求点东西,烦通报一声。”
  一会儿茗烟就和平儿一起进到里屋,茗烟跪下问安道:“请二奶奶安,袭人姐姐说上次二奶奶给二爷的暹罗进贡的熏香,二爷很是喜欢,不知二奶奶还有没有。若有,求二奶奶赏一些。”
  “你起来吧。”凤姐喝了一口茶说。
  茗烟忙站起身,低着头束手站在一旁。凤姐看了一眼茗烟,忽然转过一个念头,就对茗烟说:“抬起头来。”
  茗烟抬头看见凤姐粉嫩的脸蛋,似笑似嗔的丹凤眼还有细长的嘴唇,顿时看呆了。凤姐也看了一眼茗烟,似乎很满意,对茗烟说:“既是你们二爷喜欢,我这里还有些,都给你吧!不过,东西在哪里,还得找一找……这样吧,你先到偏屋歇息片刻,我叫平儿找出来给你。”
  茗烟忙跪下:“谢二奶奶!”磕了个头就下去了。
  平儿见茗烟下去了,对凤姐说道:“二奶奶,那熏香不就在院子里的库房中吗?”
  凤姐笑道:“平儿莫急,我自有道理。”
  “奶奶尽管吩咐。”
  “平儿,你也知道,这大观院里的事现在是探春丫头和李嫂子管,现在二太太有心把事儿都托付给我,又因没有个理由。我看这个茗烟聪明伶俐,定能派上用场,不如乘此机会,你去把他收服了。”
  平儿不乐意地噘了噘嘴,说:“上次账房的詹先生也是让我去,这次又让我去。”
  “好妹妹,这府中谁不记恨我,只有你是和我一起长大,能说得上几句知心话儿。再说,这事要是成了,也是一年上万两的进项啊!我们姐妹一场,我几时亏待过你?你就帮姐姐这个忙吧!”
  “那为什么不去收服宝二爷呢?”
  “小骚蹄子,就知道惦记着宝玉!”凤姐笑道,“宝玉虽好,却不算在院子里,又是个没用的人,收服了他也没用。你就依了姐姐吧!”
  平儿没办法,转身去了。凤姐笑着叫住她:“我看茗烟还是个雏,你可悠着点,别把他给吓着了。”
  平儿脸一红,唾道:“亏你还是个奶奶,这种话也混说!”
  平儿捧着匣子,想着凤姐刚刚的话,脸儿如火烧一般。心想:“我吓着他?
  看我不三两下把他给收服了,才怪!“
  平儿走到偏屋门前,忙装出一副笑容来,推门而入。
  “茗烟哥哥,让你久等了。”平儿妩媚地笑着把匣子放在桌上,“都在这儿了,茗烟哥哥你收好啊!”
  茗烟受宠若惊,傻呆呆地看这平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平儿心中一乐,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茗烟你看哪儿呢!”
  “啊?啊!”茗烟顿时回过神来,忙应道:“谢谢平姐姐,谢谢平姐姐。”
  抱起匣子就欲离去。
  “慢着!”平儿忙说到,“就这样谢我啊?”
  茗烟回转身来,说道:“那平姐姐您说。”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茗烟放下匣子,走近过来问道。
  平儿轻轻一笑,却不回答。坐到床边,对茗烟招招手说:“来,坐过来。”
  茗烟象被狐魅了一般,乖乖地坐在了平儿身旁。
  “平姐姐的身上好香啊!”
  “是吗……那你再凑近点闻闻看……”平儿娇声说道。
  “不要,我不敢。”
  “怕什么,没人知道呢!”平儿主动地向茗烟靠过去。
  茗烟躲着平儿,身子越来越低,最后倒在了床上。平儿却没有放过他,平儿的樱桃小口紧紧地印在了茗烟的嘴上。平儿把娇小的舌头度过去,却只是轻轻地碰触着茗烟的牙齿和舌头,不停地勾引他的舌头。茗烟忍不住把自己宽厚的舌头整个地伸到了平儿的小口中,把她填得满满的。平儿的舌头无处可逃,便灵活地抖动着,顺从着他的吸吮。
  长长的热吻把茗烟憋得喘不过气来。他猛地推开平儿的小口,一边大力地喘着气,一边大口吞咽着平儿香甜的唾液。
  此时的平儿艳光四射,两眼射出的欲火似乎能把人烧焦。茗烟托着柔若无骨的平儿说:“你真是一个狐狸精!”
  平儿慵懒地嗲道:“那怎么没把你给迷死呢?”
  茗烟最后一丝理智也化为乌有,他猛地翻过身来,就把美人儿压在身下。他解开了平儿的抹胸,只见两只可爱的小兔子“突”的就跳出来。茗眼看着那还在微微颤动的兔尖儿,心中一阵赞美。他也不再客气,伸出禄山之爪,开始享受起身下这琏二爷的爱妾来。
  茗烟双手在不停地追逐着那两只害羞的小兔子,嘴却开始吃起平儿脸上的胭脂来。茗烟一边啧啧有声地吃着,一边还说:“平姐姐脸上的胭脂可真香啊!”
  陶醉其中的茗烟又把手伸到了平儿的小穴上。薄薄的阴唇显得十分娇小,茗烟一下就把灵巧的手指伸了进去。虽说花径已逢缘客扫,大概是凤姐看的厉害,滑嫩的阴道却依然狭小的很。
  在茗烟的爱抚下,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平儿的身子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茗烟用指甲开始在阴道中轻轻的刮擦着,平儿却在这样突然的刺激下“啊!”的叫了出声。对平儿的反应十分满意的茗烟抬起头来,想看看平儿那春情勃发的表情。
  “咦?”
  看见平儿紧闭着双眼,那表情似乎在忍耐而不是在享受,让茗烟十分奇怪。
  “平姐姐不喜欢我吗?”
  联想到平儿刚才那过分热情的表现,茗烟发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对,想着想着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发觉茗烟的手停了下来,平儿感到奇怪,便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茗烟正炯炯的盯着她看。平儿脸上一红,闭上双眼,又睁开眼微嗔道:“怎么不动了呀?”
  茗烟心中起疑,便试探道,“平姐姐,可是琏二奶奶叫你来的呀?”
  平儿身子一震,又掩饰道:“是啊,是二奶奶叫我送熏香过来的啊!”
  “不是,我是问是不是二奶奶叫你来和我好的呀?”
  被说破的平儿没法掩饰,只好红着脸微微点了一下头。茗烟说:“平姐姐,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我就不碰你了。”说完就把手移开。
  被说破的平儿此时浪劲全无,反倒害起羞来。见茗烟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心中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平儿只好怏怏地整了整衣服又拢了拢头发。看见茗烟虽坐在一旁,却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平儿又红着脸低下头去。
  “二奶奶为什么会这样啊?”
  平儿又不好告诉他实情,只好半真半假地说:“二奶奶见你聪明伶俐,又在院子里住,想着你以后能帮她许多忙,所以才叫我来的。”
  “那也不用这样啊!只要琏二奶奶吩咐一声,我还敢不依吗?”茗烟在一旁苦苦思索着。
  平儿怕他想出什么破绽,忙说:“真的,二奶奶就是这个意思。”
  茗烟突然对平儿说:“二奶奶不会是要做什么事,故意把你支开吧?”
  平儿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也起了疑心。
  平儿越想就越想去看看。可是心中毕竟还有几分害怕,便拉起茗烟一同去,想壮壮胆。
  “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不吧!二奶奶可厉害了!”
  “别怕!有我呢!”
  二人刚来到窗下,便听到凤姐的声音。
  “好侄儿,可把嫂子给想死了!来,摸摸这儿,啊!好爽啊……啊!别摸那儿,痒着呢……”
  “嫂子你的身子还是那么美,侄儿可是惦记着紧呢……呼!还是这么大,好像比上次还大些,真是人间尤物啊!”
  平儿一听,原来二奶奶在和贾蓉偷情,难怪把自己打发走了。
  “蓉儿,你的鸡巴又大了些,嫂子的小淫穴都快放不下了……来,让嫂子吸吸。”
  “嫂子,你的小淫穴果然越来越淫了,我只是舔舔就湿成这样了。”
  平儿听的是脸上飞红,一转身就欲离开,茗烟忙一把抓住,又偷偷地在窗上戳了两个洞,一起偷看起来。
  只见凤姐和贾蓉都脱得光光的,成六九式抱在了一起。凤姐正用那淫荡的小嘴吸吮着贾蓉粗壮的肉棒,还不停着用舌头挑逗最敏感的马眼和肉袋,搞得贾蓉骨软筋酥;贾蓉也不甘示弱,不仅把凤姐的大小阴唇和阴核舔的肿胀不已,还把灵巧的舌头伸入了那火热的阴道,一双手更是不停的抠挖着凤姐的菊花蕾。凤姐在这般进攻之下,差点连肉棒都吐出来,大声地呻吟着。
  “啊……啊……啊……好爽……嫂子要飞了……不能!”
  凤姐天生争强好胜,岂肯在这方面输给自己的侄儿,顿时用出了几个深喉,把贾蓉的肉棒吸的紧紧的。终于,贾蓉败下阵来。
  “呼……嫂子……好厉害……蓉儿……蓉儿顶不住了……啊!去吧!”
  阴囊一阵紧绷,一股浓精直直地打入凤姐的喉咙,又喷的凤姐满脸都是。不过此时凤姐也已丢盔弃甲。
  “啊……蓉儿好棒……不行了!不行了……嫂子要丢了……嫂子要死了……
  啊……“
  一股阴精如喷泉般涌出,把双腿之间打的透湿,又喷了贾容一脸。
  刚经历完高潮的凤姐马上又跨坐在贾蓉身上,不停地揉搓着软绵绵的小蛇,要让它恢复勃起。口中还说:“蓉儿,你可不会就这样完了吧?嫂子还不够呢!
  嫂子今天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你,看我的宝穴不把你吸的个精尽人亡,你还不知道嫂子的厉害!“
  贾蓉笑嘻嘻地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凤姐,一点也不恼怒。一边用手握住凤姐那对圣峰,一边看着凤姐伺候自己的长枪,说:“嫂子不要说大话,可别又象上次那样软成一滩泥才好。”
  “小毛孩,又欠干。”凤姐看看棒子恢复原貌,便用淫穴对准,“噗”的坐了下去,上下套弄起来。那直挺挺的肉棒在凤姐迷人的小穴中不时出现又不时消失,发出了异常响亮的“噗哧”声。而凤姐的胸前则掀起了一波更比一波汹涌的乳浪,口中更是发出了阵阵不堪入耳的淫声。
  “啊……干死嫂子了……嗯……不要躲啊……快把嫂子的贱穴干爆……啊……
  快啊……操啊……“
  茗烟在外面看见这般春色,又听见这般言语,刚刚平息的小弟弟早已又死灰复燃,更有燎原之势。茗烟被搞的难受之极,回头看见平儿双脸艳如桃花,气喘吁吁,也已是动情之极。茗烟此时哪还有心听下去,只想赶快找个地方泄泄火,忙一把拉住平儿的手,向偏房而去。
  茗烟拉着平儿,脑中却想着凤姐那极品的身体。不想说出嘴来:“二奶奶的身子可真是棒,要是能……就死也甘心啊!”
  “哼!”平儿一脸醋意地说道:“你可少打儿奶奶的主意,前一阵那个瑞大爷也打起这个主意,不想却被二奶奶绑在柱上,却和蓉哥儿打情骂俏,把个瑞大爷逗的是上面鼻血直流,下面阳精不断,听说回去后几天内就遗精遗的脱阳而死了。你要不要试试啊?”
  “不敢不敢。”茗烟忙摆摆手说,“咦?既然你知道二奶奶的事,那二奶奶也无需瞒你,为什么还要把你支开呢?”
  “怎么?你还怀疑我勾引你不成?”平儿嗔道。
  “对啊!你是个狐狸精啊!”
  平儿一听,心中顿时一荡,全身的春情都勃发出来。
  她淫荡地说道:“那你就来嘛!人家欠干嘛!”
  反复被压下去的欲火,却在茗烟心中越烧越烈。茗烟又一次剥掉了平儿的衣裳,不过这次平儿充分地配合着。茗烟一上来就直捣黄龙:嘴巴袭上了平儿香甜的小口和娇嫩的耳垂,双手蹂躏着可爱的淑乳,硕大的龟头在不断摩擦着那一张一歙的大小阴唇。动情的平儿快感来的特别快,上中下三处的刺激让她觉得蜜穴中十分空虚难熬。
  “茗烟哥哥好大呀!茗烟哥哥不要再逗平儿了……啊……快点!快点干死平儿这个小淫妇吧……啊……”
  茗烟勇猛地把自己那剑拔弩张的凶器插了进去,顿时平儿发出了一阵满意的呻吟声。不知道是不是被挑逗得太多次了,茗烟今天十分兴奋,用肉棒在平儿狭小湿润的蜜穴中来回驰骋着。如唧筒一般运动着的棒子把平儿的小穴抽插的是淫水横飞,粉红色的阴唇如活门一般,一会打开又一会闭拢。
  “嗯……啊……爽……平儿……不行了,再深点……再……深点!”已经失神的平儿只能无意识地哼出几声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不过她还在配合着茗烟的动作不停着挺起臀部,想要被插的更深更猛一些。
  “死了……死了……平儿登仙了……”不自量力的平儿很快就被茗烟干到了高潮。感到那子宫中喷出的阴精和小穴中不由自主的收缩,茗烟非但没有一丝泄意,反而兴致更高了。茗烟稍微慢了一些,待平儿喘了口气后,就又开始强有力的抽插。只见他次次都把龟头顶住花芯,顿时把此时身体十分敏感的平儿又推上了新的高潮。
  “啊……又来了……受不了了……又要死了……啊……”
  两次过后,平儿的身子已如一滩烂泥,连一根手指头动不了了。见茗烟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平儿忙求饶道:“饶了我吧!茗烟哥哥,亲丈夫,人家实在顶不住了。”
  茗烟看见平儿那可爱的小口,又想起刚才观摩的情景,就说:“那平姐姐你就用嘴吧!”平儿一听,毫不犹豫地就把送到嘴边的肉棒吞了下去。虽然平儿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深喉的功夫似乎与生俱来,吸的茗眼闭上了双眼,十分享受。
  茗烟把平儿的小口幻想成了凤姐的,顿时觉得十分痛快,片刻之后,终于精关大开,把平儿的小口射得满满的,又射到她脸上到处都是。
  躺了好一会的平儿还是起不了身,茗烟吻着平儿说:“我得回去了,袭人姐姐还等着这香呢!”
  平儿感受着茗烟的温馨,闭着眼点点头,又睁开眼对他说:“你以后可要听我的话啊!”
  “好嘞!”茗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便回怡红院去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袭人接过匣子问道。
  “平姐姐找了半天,所以迟了。”茗烟支吾道。
  “茗烟!小猴子死到哪里去了?”晴雯在屋内喊道,“还不去二爷那里!”
  “哦!”茗烟听到晴雯的声音,突然没来由的害怕看见晴雯,忙飞似的逃了出去。
  “咦?这小猴子今天怎么跑的这么快?”晴雯从屋内出来道。
  “你从不给他好脸色看,怕你呗!”袭人笑道。
  “不是,他从来都要死皮赖脸的赖一会,才肯走,今儿个到奇了。”
  “哟!好个没脸的丫头,还指望着茗烟来缠着你啊!”袭人取笑着,又啧啧嘴道,“你可是发春了吧?”
  “呸!少在我面前装正经,你和二爷的事我可都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发春发到二爷床上去了!”晴雯脸上虽然一红,可嘴上却丝毫不让。
  “好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都在胡说些什么呢!”袭人便欲上前。
  “哟哟哟,摆起二奶奶的架势来了,”晴雯调笑着说,“呸……你以为自己是二奶奶呀,我的袭人姨娘!哈哈哈!”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我饶你不!”袭人呵起晴雯的痒来。
  “好二奶奶,饶命啊!”晴雯笑着逃走了。
  袭人还欲再追,此时宝玉已经回来,忙拦在她面前,为晴雯求饶道:“行了,袭人姐姐,你就饶了她吧!”
  袭人看见宝玉拦她,跺了跺脚说:“你又护着她。”抱起匣子回里屋去了。
  第二天茗烟又去柳湘莲处练武。柳湘莲对他说道:“到今天为师已把玄天剑法传授给你,你本性聪明,不要被此剑法所拘泥,知道吗?”
  柳湘莲又说道:“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将来与人交手,不仅要对此剑法融会贯通,还要能够知己知彼、随机应变,方能有几分胜算。从明天起你不用来我这里习武了,自己勤加练习就是了。基本功不可不练,此乃习武之根基。”
  柳湘莲顿了一顿,问道:“你的内功修习的如何了?”
  茗烟抬起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徒儿最近每习完内功,常觉得浑身燥热,有内息满溢之感。”
  “哦?伸出手来。”
  柳湘莲把住茗烟的脉搏,闭眼察看起茗烟的内息来。不一会儿,柳湘莲睁开眼睛感慨道:“为师知道你为人聪明伶俐,眼力与应变能力定然不差,不想你内功也修习的如此之快,不上半年已经小成。甚好!甚好!”
  他又嘱咐道:“你这些感觉都无大碍,乃是内功小成后,元阳旺盛的缘故,只需小心控制即可。不过内息修行乃心念之修行,不可在神情激荡之时强练,否则轻则功力大损,重则神志失常,成为疯人。”
  “是!师傅!”茗烟答道。
  茗烟迟疑了一下,问道:“师傅,你对我的恩德茗烟永世难忘,不过……茗烟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师傅当时要二爷习武呢?”
  柳湘莲笑道:“不错,你眼力不错。”
  他顿了一顿,正色说道:“我朝开朝以来,已历百年太平。当朝皇帝虽然不是个昏君,可也无法扭转官场腐败糜烂之气。这几年收成还好,到也无事,若逢个天灾年祸,只恐乱世就要来了!我原欲让你宝二爷习习武,只为防身健体……
  不过你学也一样,以后定要护得宝二爷周全,知道吗?“
  “是!茗烟定会做到!”茗烟坚定地回答道。
  茗烟在柳湘莲的指导下,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茗烟习完了武,和柳湘莲说说笑笑,十分融洽。
  茗烟此时已与柳湘莲无话不谈,茗烟在回去前,吞吞吐吐地又问起柳湘莲:“师傅,我很喜欢宁府中的瑞珠姐姐,她也很喜欢我。可是……可是我又喜欢府中的晴雯姐姐,昨天又和平儿姐姐做了那事,我,我是不是很坏啊?”
  柳湘莲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你我?坏不坏就要看你对她们如何了。”
  “我可是真心对瑞珠姐姐的,可是昨天的事,又让我觉得对不起瑞珠姐姐和晴雯姐姐。”
  柳湘莲安慰道:“感情的事,师傅喜欢依性情而为,爱便爱了,莫自己困住自己。但是既然爱了,就不可弃之,定要让所爱之人幸福,方为好色而不淫。”
  “师傅,我懂了!”茗烟高兴地说,“我定要让瑞珠姐姐和晴雯姐姐永远快快乐乐的!”
  话说平儿被干的十分畅快,浑身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休息了半天,看看时间已近傍晚,忙咬牙撑着起来,去凤姐那里。平儿来到凤姐房内,才发现管家的媳妇们都在请示着凤姐家中大小事务。只见凤姐斜靠着坐在炕上,看不出一丝刚刚大战的痕迹。平儿看此处人多,便整晚都没有提起刚才之事。
  第二天上午,凤姐看内外无人,悄悄的问平儿道,“如何?很享受吧?昨晚你都来迟了。”
  平儿的脸直红到耳根,低声回道:“我已经把茗烟收伏了,二奶奶你可放心了。”
  “好!”凤姐高兴地说,“那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忽然丰儿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对凤姐说:“给二奶奶请安,二老爷打了宝二爷,老太太夫人们都赶去怡红院了,叫二奶奶赶快过去。”
  凤姐一听,忙站起身来,对丰儿说:“知道了,我这就去。你先去回话。”
  凤姐对平儿说:“看来,要推迟一下了。”

  (六)
  这边茗烟多谈了会,回荣府的时间便迟了片刻。刚到门口,就听里面传言二爷被老爷打了。茗烟一听,大吃一惊,忙赶往怡红院而去。
  却说那宝玉虽被打的厉害,却幸好没有伤筋动骨,只好趴着在床上休息着。
  茗烟此时也不敢离开,只好在怡红院外寸步不离的守着。
  过了几日,宝玉虽然好些,不过各位姐姐妹妹们还是天天来探望他。一天茗烟正在怡红院门口站着,看到两个姑娘各带着一个丫鬟袅袅走来。
  这二位姑娘如仙女下凡,真是艳压桃花,沉鱼落雁。左边的这一个,体态丰满而不显累赘,胸臀圆润而腰如黄蜂。走近一看,容貌艳丽而举止端庄娴静,乃是薛宝钗薛姑娘,身旁的丫鬟是莺儿;右边的一个,体态纤细若扶风杨柳,胸臀虽不如薛宝钗丰满,却也十分匀称。走近一看,眼眉之间若蹙若喜,行走之间若动若静,自有一股风流态度,乃是林黛玉林姑娘,身旁的丫鬟是紫鹃。
  茗烟忙上前问安:“两位姑娘好!”
  黛玉只是点点头,那宝钗却笑着说道:“多谢关心,你们二爷可好?”
  “二爷今日疼痛稍减,只是闷的慌,正想找人聊天解闷呢!”
  宝钗又笑着点了点头,和黛玉一同进怡红院而去。茗眼见紫鹃和莺儿都在门口守着,忙笑着说:“两位姐姐到我房中坐坐吧?你们托我买的东西都在房中呢。”
  那紫鹃和莺儿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便欲过去。突然后面有人喊道:“哎!
  你们别走啊!等等我们!“茗烟回头一看,原来是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带着各自的丫鬟绣橘、侍书和入画也来看宝玉,喊话的人正是探春。茗烟一看,忙又上前请安。
  这三位姐妹站在一起,如三支鲜花互相争奇斗艳,让人看的是眼花缭乱。二姑娘迎春就如一枝茉莉花,芳香而甜美,沁人心脾。三姑娘探春就如一枝玫瑰,光采照人而多刺。而四姑娘惜春就如一枝荷花,出污泥而不染,虽有百般美丽却吝于一笑,只愿让她的青春美丽在默默中绽放。
  探春笑着说道:“今日大家到齐全。”探春又转向茗烟说道:“茗烟,那玫瑰香露可曾买到?”
  “三姑娘,买好了,叫侍书姐姐过来取吧!”
  探春笑着说:“侍书你去吧。”侍书高兴地说道:“是!小姐!”说完就拉着绣橘和入画直直往茗烟屋中跑去,倒把茗烟撂到了一旁。
  茗烟没办法,陪着紫鹃和莺儿来到房中。那侍书和绣橘和茗烟最为要好,此时更是毫无顾忌,待茗烟进屋来时,两人已经坐在桌旁,手上还在互相争夺着茗烟放在桌上用芦苇编的草虫儿呢。一见茗烟进来,侍书就嚷嚷着说:“茗烟,我们是客,怎么茶也没有?”
  茗烟一听,嘻嘻一笑,便去茶房中取了五杯茶来。刚端进来,侍书和绣橘又忙忙的各抢了一杯去。入画看看,也取了一杯去。只有紫鹃和莺儿最稳重,接过茗烟奉上之茶,还道了声谢。
  侍书喝了口茶,就笑着问道:“我们姑娘要的东西呢?莫要藏着了,快拿出来。”
  茗烟也笑着说:“侍书姐姐别急,我这就拿出来。”
  茗烟打开一边的箱子,把许多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茗烟指着左边的一个瓶子和四个玉坠说:“这是三小姐要的玫瑰香露;这四个坠儿虽很一般,不过雕的倒很有趣,也是给三小姐的。”侍书和绣橘一听,就一人抓起一个来仔细把玩,看着那四个玉雕的小猴子,神态各异,挤眉弄眼的,十分有趣。
  茗烟又指着旁边的一个瓶子和一个长条的纸匣说:“这是二小姐要的茉莉花露,还有这个盒子里装的是苏州泥人张的泥娃娃,也是给二小姐的。”
  绣橘一听,忙丢开玉坠,打开纸匣,看到里面有六个泥娃娃,做工精巧,个个容貌各异,憨态可掬。“真是太有趣了!”绣橘叫道,拿起一个娃娃左看看右看看,喜欢的爱不释手。
  茗烟指着一包檀香,和一串檀木香珠对入画说:“这香我闻着味道挺好的,这串珠子的颜色看着很好,又有安神的作用,都是四小姐要的。”
  接着茗烟拿出各色纸笺给紫鹃,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两盆文竹来。几人的目光一下被这两盆娇小的文竹吸引过来,纷纷惊叹道:“可真是奇了,竹子还有长这么小的,真是开了眼界了!”
  茗烟笑着对紫鹃说:“这叫文竹,我看它长的娇娇怯怯的,到和林姑娘有几分相似,不过不知道林姑娘喜欢不喜欢。”
  紫鹃高兴地说:“小姐不喜欢的话,就留给我了,我可喜欢呢!”
  茗烟最后拿出了好几筒各色丝线来,递给莺儿,说:“莺儿姐姐,这些都是你要的,如果还要些什么样的丝线,尽管和我说。”又拍拍手说:“宝姑娘不爱这些小玩艺,我也没准备,……总共就这些了。”
  侍书一听,转过身来,促狭地对茗烟说:“这些都是给小姐们的,那我们的呢?你不会把我们给忘了吧?”
  茗烟嘿嘿一笑,说:“姐姐手上拿着的草虫儿就是我孝敬给你们的呀!”
  绣橘一听不干了,大发娇嗔:“就这几个就想打发我们?那可不成!”一旁的紫鹃和莺儿也笑了起来。
  茗烟求饶道:“好姐姐,我可是开玩笑呢!”忙又拿出了几个青皮短竹哨出来,说:“这种哨儿,吹起来象鸟叫一般,逗雀儿们特别好。”又指着哨尾的竹棒说:“拉着小棒儿,吹的声音还会变呢!”
  侍书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就吹起来,那声音清脆无比,霎是好听。绣橘也拿起一个,左看看右看看,先不吹,却问茗烟道:“这哨儿你是不是都试过呀?”
  茗烟又是嘿嘿一笑,却不说话。侍书一听,就知上当了,脸上一红,把哨儿丢给了茗烟,气的跺跺脚,说:“茗烟你又哄人!”大家都笑了起来。
  紫鹃笑着又把侍书的哨儿拿了过来说:“你不要我要!”
  入画在一旁奇了,问紫鹃:“紫鹃姐姐你不在乎吗?”
  紫鹃笑着说:“你侍书姐姐都吹过了,我还担什么心呀!”
  侍书一听,明白又错了,忙一把抓回在手中:“我用过的东西才不给人!…
  我还要一个!“
  入画问:“侍书姐姐那怎么用呢?”
  侍书说:“这有何难,拿回去在清水里泡上一天一夜,再滴上些香露,便什么味都没有了。”
  大家一听有理,就纷纷抓在手中。茗烟一看把戏被拆穿,就使出赖皮功夫,缠着紫鹃说:“紫鹃姐姐真坏,你吹一个赔我!”
  这会包括莺儿都笑了,一起指着茗烟说:“你呀!想的美~!”
  茗烟一看没戏,就想开溜,侍书一把抓住茗烟说:“这事儿可不能就这样算完,你得赔我们!”
  此时五人一起缠上了茗烟,搞的茗烟无法,只好又拿出一个小匣子说:“姐姐们饶了我吧!这里的东西可是好东西,你们拿去分吧!”
  侍书一把抓过,说:“如果好便罢,不然可不饶你!”她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匣子绣花针。
  大家各拿了一根出来,七嘴八舌地说:“咦?这针怎么这么细啊?还挺亮的呢!”
  茗烟在一旁插嘴道:“这是西洋人做的针,比这里的针更细些,做起针线来眼儿更小;而且上面听说镀了些什么,特别亮些,姐姐们晚上做针线活时看起来也省力些。”
  大家一听更是喜欢,纷纷想要。可惜针少人多,不够分的。绣橘最机灵,就笑嘻嘻的过来对茗烟说:“茗烟,你这针还有吧?”
  茗烟忙摆摆手说:“没了没了,绣橘姐姐真的没了。”
  绣橘笑着问:“真的?”眼中分明是不信,“你可不要让我搜到哟~!”说着就开始搜起茗烟的箱子来。
  茗烟在后面跟着,求饶道:“绣橘姐姐,你可饶了我啊!真的没有了。”
  绣橘不管,一下又找到四匣针,忙对侍书她们道:“姐妹们!这里还有!”
  一会儿每人分到了一匣针,侍书心满意足地说:“这还差不多。”
  茗烟无法,只好求饶着说:“好姐姐们,你们多少给我留一点吧,我还要给晴雯姐姐呢!”
  侍书一听不高兴了,说:“哼!就惦记着你的晴雯姐姐,怎么我们几个不能拿了?”
  紫鹃笑着说道:“不如这样,明儿个我们几个去求老太太和太太们,把晴雯配给你如何?”
  可巧,茗烟还没开口,外面晴雯就说上了:“你们几个小蹄子,又来编派我。
  看我饶你们不!“
  侍书忙说:“哎哟,晴雯姐姐恼了,怪我们在这光说不去老太太那里呢!”
  晴雯一听,进来就拉着侍书说:“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这就笑嘻嘻的打闹起来。
  莺儿在一旁偷笑着问茗烟,“你可喜欢你的晴雯姐姐吗?”
  “喜欢,当然喜欢啦!”茗烟目不转睛地看着打闹着的晴雯和侍书,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也喜欢姐姐你呀!”
  莺儿一听,到闹了个大红脸,紫鹃在一旁取笑道:“那就叫宝姑娘把莺儿也配给你,如何?”
  茗烟看紫鹃误解了他,忙分辨道:“不是这样的,紫鹃姐姐,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们大家。我只想让你们大家都开心,你们要是喜欢我,和我好,我也高兴;你们要是不喜欢我,不和我好,我也不恼。配不配的,那是要两个人互相非常非常喜欢,才可以说的。”
  晴雯和侍书听到茗烟所说之言语,反而停了下来。一旁绣橘好奇地问茗烟:“那你有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吗?”
  茗烟高兴地说:“有啊!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是宁府的瑞珠姐姐,我和她说好了,等蓉大奶奶的病好了,她就去求大奶奶放她出去,好嫁给我!”
  几位姑娘们一听,没来由的一股醋意就上来了,说:“呸!臭美死你了!”
  这时五位小姐们都出来了,就来叫她们的丫鬟们。侍书她们一听,忙拿上东西,纷纷出去了。
  过些日子,天气渐渐暖和了,宝玉的伤也渐渐好了,不过贾母怕他又招惹是非,便不让他出门。茗烟在怡红院外,虽不敢离开,也没有什么事情。
  茗烟这日听到说隔壁宁府的蓉大奶奶的病也好多了,心中十分高兴。无聊之余,便开始练习内功。不料刚坐下不久,便觉心浮气燥起来,浑身如着火一般,十分难受。
  茗烟怕走火入魔,忙停了下来。不过身上还是十分的难受,肉棒更是高高挺起,涨的难受之极。茗烟无法,想到院内走走散散火,谁知越走火越旺。茗烟突然想起好久没去李纨那里,顿时就改往稻香村走去,想找李纨泄泄火。可惜屋漏偏遇连雨天,稻香村门口的老妈子说李纨今天和贾兰一起去铁槛寺上香去了。茗烟无法,胡乱走了出来。
  突然,茗烟听到一丝女人呻吟的声音,分明是做那种事时发出的声音。茗烟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发现在假山围住的一块空地上,迎春的大丫头司棋正在被一个陌生男子狂干着。只见两人赤条条的,司棋趴在地上,屁股翘得高高的,被那男子干的正爽。司棋胸前乳浪翻涌,屁股也在主动地摆动着,好让那男子的鸡巴抽插的更快更深。司棋不敢大声叫喊,不过那有意压低的声音反变得更加淫荡。
  “啊……表……弟……你……你插死表姐了……啊!……啊!美死人了!”
  那男子兴奋地用力把自己长长的肉棒插了进去,说道:“表姐!你终于让我得偿所愿了!……你!……你的小穴真是宝贝啊!要把人爽上天去了!”
  “别停啊!快!……快!接着来呀!……啊!……好!……干死表姐吧!”
  茗烟看到这般景象,吃了一惊,浑身热血都被点燃了。他知道平时司棋不喜欢自己,原来和她的表弟有染啊!茗烟不敢招惹,忙用自己最后一点理智跑了开去。茗烟昏头昏脑,跑到了迎春的缀锦楼来,却发现里外空无一人。
  茗烟很奇怪,来到后院问迎春,“迎春姐姐,你这里怎么空无一人啊?”
  迎春一看是茗烟,叹了口气说:“绣橘回家了,那些小丫头老婆子们都偷懒的偷懒,称病的称病跑光了。还有司棋…”说到这儿,迎春脸儿一红停了下来。
  茗烟看了心中一荡,知道迎春也知道司棋的事,便靠近了一步问道:“司棋姐姐怎么了?”
  “司棋又和他表弟在幽会……”说到后来,迎春的声音已经低如蚊蚋。
  茗烟看到迎春娇羞的样子是神荡魂飘,一股热气从丹田涌出,直冲大脑。此时的茗烟顿时失去理智,两只眼睛如野狼一般通红。他突然冲上前去,抱起迎春就往假山堆里跑。迎春见茗烟突然无礼地抱住她,顿时吓了一跳。
  “别,别这样!茗烟你快把我放开!”
  迎春虽然叫喊着挣扎着,可懦弱的她在茗烟的双臂中却如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一般不知所措。
  已经如野兽般的茗烟把迎春往一块假山上一放,便开始亲吻她娇嫩的脸庞和敏感的耳垂。茗烟的双手先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后撕扯着迎春的衣服,袭上了迎春春水般的肌肤。他又一把扯下迎春雪白的抹胸,露出了那寂寞无人问的神女双峰。茗烟此时已状若疯虎,迎春虽然用力推着茗烟的虎腰,抓着茗烟的阔背,却只能把茗烟刺激的越来越兴奋。
  “求求你,茗烟,求求你,放我走吧!……嗯……呜……”
  茗烟也不顾迎春的求饶,反而用嘴堵上的迎春红润的嘴唇。他粗暴的舌头冲进了小口,肆意蹂躏着迎春那细长柔软的小舌,挑逗着迎春如珠玉般的贝齿。
  茗烟的双手也没闲着,袭上了迎春那仿佛用象牙雕刻的神女峰。或许是因迎春那举世无双的娇嫩肌肤的缘故,那可爱的乳房兼有少女的弹性和妇人的柔软,手感极佳。同时迎春的乳房并不大,却刚刚好超过了茗烟一手的掌握。那柔软的乳肉从茗烟的指缝中冒出,给予了茗烟异常全面的触觉感受。
  茗烟揉捏着在手中不断变换形状的乳房,又毫不客气的用那粗糙的拇指和食指捻着顶上那无暇的相思豆。
  在这般强烈的刺激下,迎春渐渐动情。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在茗烟的抚摸下变得通红,乳房鼓涨不堪,乳晕也迅速变大,衬托着那已变得硬硬的相思豆更加小巧起来。
  茗烟此时在迎春那娇嫩的身体刺激之下,全身血液沸腾,也顾不得迎春承受不承受的起,一把扯开迎春的桃红棉裙和绿柳长裤,直直把那已剑拔弩张的阴茎插入了迎春那刚刚才有些湿润的花径之中。
  “啊!好疼!……快停下!”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茗烟初入花径的阴茎便毫不留情地通过那层薄薄的阻碍。那窄小的阴道在给茗烟带来无上的快感的同时却给迎春以巨大的痛苦。
  迎春痛苦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幸好那巨大的摩擦力也阻碍了茗烟快速抽动的欲望,只能顺着花径的收缩慢慢地抽插着。
  随着茗烟的欲望在迎春的花径中逐渐释放,他的动作也逐渐轻柔起来。渐渐的花径中的蜜液多了起来,迎春也开始适应体内的这根异物,但是破瓜处的伤口却在每次抽插中都使迎春感到一阵疼痛。
  看到迎春那依旧痛苦的表情,使得茗烟一阵着急。他无意中搂着迎春的腰肢扭动了一下,感到那花径壁上的肌肉也随着他的肉棒一阵蠕动,给他带来的舒畅感觉不亚于进进出出的快感。更重要的是迎春似乎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她的表情也舒展开来。茗烟顿时开始卖弄他的腰部力量,不停地扭来扭去,把迎春挑逗的大声呻吟起来。
  “啊!……茗烟……弟弟,我……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了。你,你好厉害呀!
  人家……人家要不行了!“
  看着迎春已渐渐适应,花径中也变得滑溜无比,茗烟开始慢慢地抽插起来,不过他还是不忘用上旋转,以给予迎春更多的快感。
  随着花径中变的火热,痛苦被快乐所淹没,迎春开始忘我的配合起来。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或是配合着茗烟的抽插,或是配合着茗烟的扭动。由于茗烟那如电钻般扭动着的龟头,迎春的快感持久而强烈,不一会就把初行云雨的她搞得浑身无力,呻吟声也变得淫荡起来。
  “再来!……呼呼,……再深一点!……哇!插到姐姐的心窝里去了!……
  不要……停……,姐姐,姐姐要化了!“
  子宫中大量涌出的阴精刺激着已近强弩之末的龟头,给了它致命的一击,立刻茗烟厚重的精液入火山爆发般撞向迎春的子宫,刺激得迎春浑身颤抖,紧紧抱住茗烟,手足乱颤,象要死了一样,子宫中又涌出一股阴精,直直冲向茗烟的龟头。
  随着水火的交融,乾坤的冲突渐渐平息下来,但是凡间的冲突才刚刚开始。
  神游片刻之后,茗烟首先恢复了过来,当他拔出软绵绵的肉棒之后,迎春子宫内的精液也顿时流了出来。
  茗烟眨了眨眼,看见依然紧紧抱住自己的迎春,立刻明白了刚刚自己做了些什么。他吃了一惊,忙推开迎春,穿起衣服来。片刻之后,迎春也回过神来,慵懒的她看着茗烟,却没有一丝怒意。刚才还似猛虎般的茗烟,现在在迎春的目光的注视之下却变得温顺如刚出壳的小鸡仔。茗烟知道自己闯出如此大祸,实在是罪无可赦了,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一会儿,迎春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礼法上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到这儿,迎春脸儿一红,接着说:“你夺去了我的清白之身,我,我也算是你的人了,你说怎么处置我,我都依你。”
  “啊?”茗烟听的是目瞪口呆,嘴儿张得大大的都不知道合拢,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茗烟忙说道:“迎春姐姐,今日之事无论无和是我对不起你,虽你不计较,我却不会当此事没发生。大丈夫处世要无愧于天地,”说到这儿,茗烟想起柳湘莲的话来。忙挺起胸膛,给自己壮壮胆、打打气,又说:“幸蒙你不弃,我也要对你负责,将来,我一定会娶你回家,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说来可笑,茗烟乃是贾府下人,却说出此等大话要娶贾府的二小姐,换作别人,定然不信,可偏偏这二小姐是个天真之人,她却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说:“是!相公,人家一定等你。”茗烟看时辰不早了,忙给迎春穿好,送她回房,自己也忙忙回怡红院而去。
  当日夜里,茗烟想起白天和迎春的云雨之事,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安排,心中思绪万千,怎么也睡不着。刚过三更,茗烟略觉一丝困意,突然觉得一阵心悸,浑身颤抖着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茗烟觉得十分不祥,心中更是堵得慌,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外竹板响了四声,正是丧音。茗烟开门一看,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进来传话,说:“宁府的蓉大奶奶没了,丫头瑞珠也触壁了。”
  茗烟一听,如五雷轰顶,脑子里“嗡”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茗烟,茗烟快醒醒,宝二爷叫你呢!”
  茗烟睁开了眼睛,看也不看一旁推他的晴雯,一股脑的爬了起来,就往怡红院中跑去。那宝玉因为警幻之事,对秦可卿也十分关心,一见茗烟跑进来,就已叠声的叫茗烟去备车马。
  宝玉正要出门,鸳鸯从老太太那里传话来,说:“宝二爷先别去,老太太说刚咽气的人,不干净,叫宝二爷天明再过去。”
  宝玉一听无法,就叫茗烟过去瞧瞧。茗烟一句话也不说,铁青着脸,骑上马就直奔宁府而去。
  此时宁府已经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了。只见贾珍拄着拐杖在正厅说:“好好一个媳妇就这样没了,真是天亡我长房呀!看来也只有倾我所有,才能略表悲痛之情了!”
  茗烟此时也不及细听,直闯秦可卿的小楼。还好此时宁府中已如一团乱麻,也无人顾及。茗烟冲入秦可卿的卧室,却扑了一个空,原来两人已经入殓,此处空无一人,只有墙边一滩刺眼的血迹,证实着刚刚发生的一幕。茗烟看到这滩血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坐倒在门边。
  突然茗烟猛地跳起,带着满腔怒火,向外冲去。他要知道刚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冲进一个个房间,想要寻找一切知晓刚刚发生的事的人。他“啪”的冲进正在啼哭的宝珠的房间,一把死死的抓住宝珠的肩膀,睁大着通红的眼睛吼道:“告诉我!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别,别打我,我怕。”似乎已饱受惊吓的宝珠哭着往后躲。
  茗烟勉强耐着性子,放松了抓着宝珠的手,说:“宝珠,快告诉我,瑞珠姐姐究竟是怎么死的。”
  宝珠一边抽抽嗒嗒的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本来大少奶奶精神很好,谁知晚上珍老爷满嘴酒气走了进来……呜呜,还打了我几下,把我赶到一边……
  呜呜,后来就听到一些‘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不知谁的叫骂声……后来就听珍老爷惨叫了一声,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就,就没动静了。呜呜,我,我也没敢出去。又过了好久,我壮着胆子到大少奶奶屋里去,……呜呜,谁知,谁知我就看见瑞珠姐姐躺在墙边,满头是血,大少奶奶躺在床上,也没了气。……
  呜呜,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呜呜,你不要打我。“
  茗烟一听,顿时明白瑞珠的确已死。他长叹一声,只觉心中有如刀绞,跌跌撞撞的回了怡红院。
  接下来几天,茗烟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动也不动,仿佛死人一般。其间只有晴雯来过几次给他送饭,见他终日不吃不喝日渐消瘦,却也颇为担心。
  这一日晴雯又来,见昨日的饭菜还是一点未动,只好坐在茗烟床边,轻声的
  劝他说:“我知道你为了瑞珠姐姐的事很伤心,但是你怎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用啊!来,吃一点吧!你这样瑞珠姐姐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
  茗烟虽然不动,只因存了个死的念头,但心中还是明白的,这几日晴雯天天给他送饭,他也都是明白的,何况在他心中,晴雯的分量还是非比寻常,因此此时她一番好意,他也不便默不作声。茗烟烦躁的翻过身去,捂着耳朵说道:“你别管,我就是要作践自己的身子,又怎么样!”
  晴雯一听来气了,大声说道:“你以为逃避就有用吗?死就能解决问题吗?
  且不说灵魂乃虚无飘渺之事,就算真有其事,你以为瑞珠姐姐还会见你这个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夫吗!“
  茗烟突然伏身大哭:“瑞珠姐姐,都是我害了你!都是这个破丹药害得你走了这一条路!我该死啊!”茗烟从怀中掏出了那瓶丹药,狠命的往地上一扔,谁知那瓷瓶却没碎,只是从地上弹起,又“骨碌碌”的滚到了一边。
  晴雯捡起那瓶子放在桌上,柔声说:“你不是说喜欢和我们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的生活吗?何必又这么想不开呢?”
  茗烟绝望的说道:“我的爱已经死了,我还怎么能快快乐乐呢?”
  “那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晴雯脸微微一红,又说道:“怎么也是假的?”
  茗烟突然止住哭,看着晴雯说:“晴雯姐姐原来你也很温柔啊!我还从来不知道呢!”
  晴雯红着脸说:“你这呆子怎么又说疯话!”
  茗烟突然抱住晴雯说:“晴雯姐姐,我的心好冷,你让我抱抱吧!”原本连衣角也不让茗烟碰的晴雯今天却没有气恼,静静的让茗烟抱住。
  一会儿茗烟离开晴雯的怀抱,心情平静了很多,说:“晴雯姐姐谢谢你照顾我,看你这几天担心的脸都瘦了。”
  此时的晴雯又恢复常态,说道:“臭美死你了!谁担心你了!人家这是在减肥!哼!”接着又说道:“还不快吃!我可走了!”
  此后茗烟虽然心中依然悲痛,却已经在晴雯的帮助下从寻死的牛角尖钻了出来,此时的茗烟变得沉默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
  接下来几天,茗烟又在院中进出,但是院中各处的丫头们都从晴雯那里听到了茗烟和瑞珠之间的故事。她们大都十分同情茗烟的遭遇,对他的好感也增加了许多,平日里对他也更好了。

  七、
  茗烟后来问过几个帮忙入殓的人,却没有那颗还魂丹的下落。便怀疑可能是被蓉大奶奶吃了,他想等五十日之后,再偷偷开她的棺,如果活过来,也算救人一命,或许还能知道更多关于瑞珠的事。
  时间过得飞快,——对于某些人而言。凤姐这段时间协管着宁国府,着实威风了一把,而对于茗烟却有些难熬。他渴求的心始终等待着下葬的那一天,好确切了解那日发生的一切。
  终于七七过去了,秦可卿也下葬在贾家的祖坟中。第二天晚上,茗烟拎着一大壶好酒,几斤牛肉,来到坟边的草庐旁。他一进门,就看见守夜的几人正围着火炉烤火。
  茗烟强装着笑脸对他们说:“这几日辛苦你们了,主子们让我来犒劳犒劳你们。”茗烟把酒递给她们,又拿出牛肉,笑着说:“来,喝酒吃肉!”
  这些人家中贫苦,没办法来守夜,想赚点辛苦钱,此时一见酒肉,连性命也不顾了。顿时一片大吃大喝。不一会儿几人酒足饭饱,都直挺挺的躺下了,——原来茗烟在其中放了些蒙汗药,这些人足足要睡到明天一早才能醒过来。
  茗烟又顺便麻倒旁边的两只狗儿,就拿着还粘着新土的铲子等工具往两座新坟走来。茗烟跪在瑞珠的坟前,低声头,慢慢挪身上前,搂着瑞珠的墓碑失声痛哭。
  茗烟抚摸着墓碑,仿佛在抚摸着瑞珠的身体,喃喃的说:“瑞珠姐姐,你我虽然天人永隔,但是我对你的情永远都不会变的,你好生安息吧!”茗烟抬头看见一旁秦可卿的坟,又自言自语道:“不过瑞珠姐姐,你的死可不能算完,我定是要弄个明白的!”
  茗烟紧紧闭着嘴,拿起一旁的工具,挖掘起秦可卿的坟来。约摸一个时辰之后,茗烟挖开了一个大洞,撬开华丽的外椁又费力打开结实内棺,只见秦可卿躺在其中,虽然脸色苍白,却栩栩如生。忽然,秦可卿的眼角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饶是茗烟有些心理准备,依然被吓的心惊胆战。秦可卿忽然坐了起来,仿佛刚刚睡醒,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她看了看四周,吓了一跳,忙对一旁惊呆的茗烟说:“茗烟,是你?我怎么躺在这儿?难道我死了吗?”茗烟呆在一旁,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秦可卿十分害怕,忙说:“快,快扶我出来。”茗烟扶着秦可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自己却默默地坐在了秦可卿对面,等着秦可卿说话。
  秦可卿捂着脑袋边想边说:“我好像是死了,……对了,我是服了瑞珠的那颗丹药死的,可是我怎么又活了?”
  茗烟问道:“那日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可卿慢慢说道:“让我想想,……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日晚上,珍老爷和的醉醺醺的又想来找我。那时瑞珠正在服侍我,一见他来了,就想避出去,谁知他却一把抓住瑞珠的手臂,打了她几下,还骂道:”小淫妇,鬼鬼祟祟的想到哪里去!‘瑞珠不知珍老爷要干什么,也没敢反抗,只想躲开。可那珍老爷又把她拉近一步,又抓住另外一只手,反拧在背后,就要强暴瑞珠。瑞珠拼命反抗,珍老爷也无法得逞。他于是粗暴的打了几下瑞珠,见瑞珠昏了过去,就把她的双手紧紧的反绑在身后,撕开瑞珠的衣裤就要奸淫。我看到珍老爷掏出那个就插入了瑞珠的下体。突然珍老爷又骂着说道:“小娼妇!小淫根!居然不是雏了,说!
  是和那个臭小子鬼混的?看我不抽他的筋扒他的皮!‘醒过来的瑞珠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恨恨的盯着珍老爷,拼命挣扎着。珍老爷见她反抗,又骂道:“都已经发春被人玩过了,还在这里装正经!’一会儿珍老爷强暴完瑞珠,就把瑞珠扔在了一边。珍老爷看到瑞珠还是满眼怒意的盯着他,便把那软到的东西塞到瑞珠的口里,想要羞辱她。谁知瑞珠忍了半天,终于找到这个机会,她狠命的咬了下去……。”
  说到这儿,秦可卿的语气颤抖了起来,她停了一停,又接着说:“‘啊~~~~!’珍老爷一声惨叫,猛地扭脱了瑞珠的下巴,把那几乎断成两节的东西拿了出来,疼的拼命乱跳。珍老爷看见瑞珠满嘴是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猛地抓住瑞珠的头就往墙上一撞……。”
  秦可卿一阵气喘,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当时也被吓昏过去了。等我醒来,看见躺在墙角一动不动的瑞珠,万念俱灰,恰巧看见一颗从瑞珠撕破的衣服中滚出来的丹药。我记得瑞珠说过这是一颗绝命丹,便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谁知我又活过来了。“
  茗烟听着秦可卿的声音,每个字都象一把刀子刺入心脏。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拳紧紧握住,仰天长啸。
  茗烟突然睁开双眼,满眼怒火,对着宁府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贾珍你这个王八蛋!我定要让你尝尽人间痛苦为瑞珠姐姐报仇!”
  茗烟看也不看在一旁的秦可卿,自顾自的填起她的空坟来。
  从坟墓里出来的秦可卿性情大变,原本坚强的她变得异常胆小。她在一旁越来越害怕:此时正值午夜,除了茗烟身旁的一个灯笼的微弱光线,她什么都看不见,耳边除了风吹树叶哗啦啦的声音就只有茗烟铲土的声音。
  秦可卿只觉得冷飕飕的感觉从脚下、从背上、从手边传来。秦可卿觉得身后的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鬼魂向她扑来。秦可卿搂着双臂,慢慢靠向茗烟,嘴里小心翼翼的说着:“茗烟……茗烟……茗烟你说句话呀!”秦可卿已是一副哭腔。
  茗烟不耐烦的说道:“烦死了!到底有什么事!”
  “你打算怎么办?”秦可卿小心翼翼的问着。
  “填坟。”茗烟的回答异常简略。
  “然后呢?”
  “回家睡觉!”
  “那我怎么办呢?”
  “我怎么知道!”茗烟停下铲子,生气的说道:“你现在活的好好的,有腿有脚的,又是宁府的大少奶奶,你爱回宁府也好,爱回娘家也好,爱在这里发呆也好,都与我无关!”
  “那可不行!”秦可卿急急道:“他们都认为我死了,怎么还会收留我。再说就算他们收留我,我也不能回那个人间地狱里去。我,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那也与我无关!”
  “茗烟,求求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要看在瑞珠的面上啊!”
  茗烟猛地跳起,暴跳如雷的道:“你不提瑞珠也罢!提起瑞珠我还要和你好好算算帐!要不是你强留着瑞珠,要不是你明知道危险还要瑞珠陪着你,她又怎么会死呢!她又怎么会死呢!你还要我收留你?我没把你填回去就够仁慈了!”
  秦可卿抽抽嗒嗒的说:“瑞珠和我情同姐妹,要不是她照顾我,我早就自戕了。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是不愿收留我,那就把棺材在打开,把我埋了进去,就当我死了算了!呜呜呜……”
  茗烟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大叫到:“啊啊啊啊!真是烦死人了!”又看了一眼哭成泪人一般的秦可卿,心中一软,说:“那你就跟我回去吧。”
  “谢谢你!谢谢你!”
  “慢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要去我家,就只能做粗使丫鬟,听到了没有?”
  “行,”秦可卿双眼一红,眼泪又流了出来,乖巧的说:“奴婢可卿,听老爷的吩咐。”
  四更时分当茗烟和秦可卿回到家中,把起来的茜雪吓了一大跳。茜雪问茗烟道:“这位姑娘是谁?怎么一身素服的?”
  茗烟说:“茜雪姐姐,你别管她是谁,她以后就是家中的粗使丫头。”
  “别开玩笑了,这位姑娘不仅人长的美,行动之间还颇有大家之气。莫说做粗使丫头,就是做我的贴身丫头还只怕辱没了她。是不是弟媳啊?”
  “真的是粗使丫头,不信你问她。”
  秦可卿跪下说道:“奴婢可卿给大奶奶请安。”
  茜雪红着脸忙扶她起来,说道:“别乱说,我可不是大奶奶,你就叫我茜雪吧!是不是一晚没歇息过?快去隔壁的厢房歇息去吧!”
  茗烟一把拦住,说:“歇什么歇,一会儿天就亮了,还不快去劈柴烧水!”
  “是!”秦可卿眼圈一红,答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茜雪拉住茗烟问:“你这是造什么孽呀!把个娇滴滴的姑娘当粗使丫头?”
  茗烟说:“茜雪姐姐,你就别管了,使唤她就是了。我要去睡了,一会儿还要早起去院子里呢!”
  茜雪叹了口气,也只好由他去了。后来茜雪问清了其中缘由,虽不便拂茗烟之意,却也没有真当秦可卿为粗使丫头。只有秦可卿心中虽有百般委屈,却无处申诉,只好偷偷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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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月余,天气渐渐转热,可是茗烟的心却还是蔫蔫的。一日午后,宝二爷午睡了,怡红院中也渐渐安静下来。忽然平儿来找茗烟。
  平儿笑嘻嘻地对茗烟说:“茗烟,你怎么还是这样病殃殃的呀?”
  茗烟只是有气无力的对平儿说:“平姐姐,坐。”
  平儿捂着嘴偷偷一笑,眼睛骨碌碌的一转,声音突然变的又甜又糯,让人听的骨头都发飘。
  “茗~烟~哥~哥~,人~家~好~想~你~呀~~!”平儿的狐媚功夫真不是吹的,一边用甜的让人发腻的声音对茗烟说话,一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还不停的用身子在茗烟的身上靠蹭着。
  只一会儿,茗烟那颗死去多日的心就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压抑多时的性欲在平儿的挑逗下喷薄而出。
  茗烟翻身把平儿压在身下,喘着粗气说:“平姐姐,你这个狐狸精,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还要装出狐媚样来勾引男人,真是杀人不偿命啊!”
  平儿继续带着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说:“你又作践人家,人家只在你面前如此,何时勾引过别的男人!”
  “好吧好吧!你这个小妖精,我定要拿你好好出出气。”
  “来呀,人家都等不及了!”
  茗烟和平儿互相抱着倒在床上,“咯咯”的笑作一团。两人扭了半天,茗烟终于跨坐在平儿的身上,兴奋的对平儿说:“我要把你一件件的扒光!”
  平儿咯咯的笑个不停,却故作畏惧的说:“不要啊!人家会害羞的!”却丝毫不去阻止在身上横行的禄山之爪。
  茗烟也摆出一副急色的样子,满脸淫笑着扒开了平儿的桃红掐丝的小袄和白色中衣,还故作嚣张的把衣服往床外一扔。又扯下了平儿的浅绿褶裙和淡紫色长裤,露出鸳鸯戏水的小肚兜来。
  平儿小巧的肚兜丝毫不能起到保护作用,相反,那若隐若现的乳沟让茗烟的眼中都冒出火来。茗烟隔着那薄薄的肚兜逗弄起那可爱的乳峰来。热情的平儿主动的奉上自己的檀口,和茗烟口舌交缠着。
  茗烟一边品尝着平儿的甘甜小口,一边用挺立起来的龟头在平儿的阴唇上摩擦着。平儿的全身都被挑逗起来了,她勉强逃离茗烟那张贪婪的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呻吟着,蜜穴中流出的淫水把茗烟的床单都打湿了。
  “啊!……好舒服啊!……茗烟……哥哥……不要停啊!”
  意由未尽的茗烟舔舔嘴唇,顺着平儿的细颈向胸脯袭来。茗烟的双手一紧,毫不费力的解脱了平儿最后的束缚,让那最甜美的果实骄傲的暴露出来。茗延缓下手来,欣赏这人间的美景。被欲望烧的火热的平儿哪能忍受这般冷场,抱住茗烟的头就往那高高耸立的山峰上压。
  茗烟一下把平儿那娇小的乳头和大半个腻滑的乳房纳入嘴中,平儿舒服的长叹了一声,还拼命挺起胸脯,恨不得把整个乳房都塞到茗烟的嘴里。
  茗烟毫不客气的大口吮吸着平儿的双峰,把她浑身的力气也都吸掉了。几乎瘫掉的平儿却越发动情,她两腿互相摩擦着,又抚摸着茗烟的阴囊说:“大宝贝别磨了,快点进来吧!人家里面都要冒烟了!”
  茗烟提枪而上,豪情满怀的说:“看我怎么制服你这个狐狸精!”
  说完就深深地捅了进去。虽是旧地重游,不过两人都放开心怀,倒添无限谐和乐趣。欲仙欲死的平儿在茗烟的背上留下道道血痕,而亢奋的失去理智的茗烟也在平儿的胸脯上留下无数牙印。
  茗烟的大杵不停的捣着平儿肉臼儿,琼浆玉液被捣的四处飞溅。终于一阵急捣之后,大杵深深地顶在肉臼儿的泉眼里,一股精液迸射而入,和平儿子宫内喷射而出的大股淫水,水乳交融在一起。两人顿时攀上了极顶的高潮。
  “啊……爱死平儿了……爱……死……了……”
  高潮过后,平儿睁开眼睛,笑嘻嘻的点了一下茗烟的鼻子,说:“现在开心了吧?”
  茗烟惊讶的说:“怎么,你是同情我才和我上床的?”
  “没有没有,我当然喜欢你,看你伤心难过,我也伤心难过,我也是想你开心罢了。”
  茗烟的眼神黯淡下来,说道:“唉!心都死了,还开心什么呀!无非是过一天算一天,能忘情时便忘情罢了!”茗烟突然又热情地说:“来吧,让我们再来吧!忘了那些伤心事。”
  “别,快放手,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呢!”平儿一把打掉茗烟又蠢蠢欲动的手,正正经经的说道。
  “有什么事?”茗烟一边失望地说。
  平儿起身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着头发,用嘴喏了喏,指着一旁的一个镯子来,说:“这是二奶奶的镯子,原本是一对,可惜一个摔坏了,你去看看京城的玉器店里可有能照样做一个的?”
  “行,”茗烟心不在焉的收下了镯子。
  “哎!别忙,这镯子可贵重呢!你哪来这些钱去做。”
  “我有……,咳咳,我倒是真没有这么多钱。”茗烟忙改口道。
  “喏,这是五百两的银票,你可收好了。”平儿递过一张银票,又说:“这里还有几吊钱,你去给我买些小玩意吧!”
  “好!没问题!”茗烟满口答应道。
  “对了,你们院里的月钱发了吗?”平儿不放心的问。
  “没有啊,三姑娘说外面账房拖欠了,可能要缓几天,……上个月也是的,账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茗烟心情原本不好,想起一点不顺心的事,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不会吧?我听账房的老詹说,这个月的月钱已经都发了,我们院外的都领了。”平儿奇道,“别是三小姐拿去做什么了吧?”
  平儿这么一说,茗烟的火气顿时有了发泄的地方,他恨恨地说道:“是了!
  定时三小姐克扣我们的月例,才缓了几天!“
  平儿拉着茗烟的手说道:“别胡说,我可是瞎猜呢!没准真是账房里打的饥荒。”
  平儿看看日头偏西,忙笑着说:“我可得走了,一会儿二奶奶叫我呢!”
  茗烟在那里呆呆的,越想越拧,仿佛心中的一切不快都是探春的过错。吃过晚饭,茗烟在园子里走走,和碰到的丫头老妈子们聊起,倒把月例的事以讹传讹的传开了。只一夜之间,大观园内谣言四起:有人说探春克扣月例;有人说例钱成色不足,还有人说探春挪月例钱外头放利,更有人说探春专横跋扈。平时里的一点小事都揪出来怪在探春头上,大观园内一时怨声载道。
  第二日一早,茗烟在外府碰到锄药、伴鹤和双瑞三人正在叫嚷些什么。茗烟刚一走近,倒被锄药首先看到,叫着他向他走来。
  “茗烟,你知道吗?三小姐克扣咱们的例钱!”
  这锄药生的粗壮,脾气也爆,愤愤不平的叫嚷着。
  “知道呀,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昨儿刚听说的。你听谁说的?”
  “还用问!昨儿个晚上二奶奶的屋里的旺儿跟我说的,大太太、太太那边都发了,我们这儿还没影呢!”锄药嚷嚷着,脸上的筋都暴出来了。
  “那你问太太们那边吗?”
  “我早上刚刚问过了,确实都发了。”双瑞答道。
  锄药一听这话,那里还忍的住,拉着茗烟就说:“走走走,咱们一起问问三小姐去,看这月例到底到哪里去了!”
  说来奇怪,昨天茗烟听到这件事,恼的很,今天一觉醒来,倒也不觉的算什么了。茗烟一把甩脱锄药的手,说:“罢罢罢,三小姐她爱发不发,我心里烦着呢!还管这事。”说罢就自顾自去了。
  这锄药虽然着恼,却不是个起头的人,眼见这四人中的主心骨茗烟跑了,双瑞和伴鹤都没了胆量,便想散了。锄药一看冷了场,更是着急,仗着自己的力气大,一把抓住两人的手就往园门而去。谁知那园门处的老妈子们也心中不平,只是每人敢起头,这里见锄药和两个小厮进来,正中下怀,非但不拦,反而跟着一起进去了。那锄药一见跟随的人多了,胆气也壮了起来,一起往秋掩书斋而来。
  侍书一见这么多人闯进来,忙跑出来拦着说:“哎哎哎~~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这里是三小姐的闺房,岂是可以乱闯的?还不快出去!”
  那锄药虽是个火爆的性子,可脾气来的快却的也快,胆子又不大。这刚进秋掩书斋就蔫了,一听侍书喝阻便想回头,可惜被后边几个老妈子顶住了,退身不得,只好低着头说:“小的给姑娘请安,只因,只因这月例的事……,小的想来向三小姐讨个示下。”
  “这个月的月例账房里还没交过来,还得再等等,……这事上次小姐不是说过了吗!”
  “侍书!”
  “是,小姐,有什么事?”侍书一听探春发话,忙到门前候着。
  “外面吵吵闹闹的是怎么回事?”
  “回三小姐,园中的妈妈们和院外的小厮们都进来了,问小姐这个月月例的事。”
  “这事我不是说过了吗?”
  “是,小姐,我也跟他们说了,可他们不肯走。”
  “哦?”探春走到门前,侍书忙打起帘子。
  探春看了看下面这十几号人,心中顿时明白了大半,说道:“从来府中都是主子问奴才,今天你们的胆子倒不小,想质问起我来了。好吧,就这么打发你们走,想你们心中也不服,侍书,卷帘子,让他们都进来,咱们今天就把这事说说清楚,让你们也死个明白!”
  “是,小姐!”
  这些人被探春一扫,片刻间胆气全无,见帘子已经卷起,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探春坐在主位,喝了口茶,问道:“说吧!想说什么趁早说。”
  那锄药自从进了这屋子,脚就软了,虽跪在前面,可敛声屏气的,一动也不敢动,更别提让他说话了。他身后那吴新登家的媳妇,看看不是个事,自好壮着胆子,陪着笑脸说:“照理我们也不应该问,可是这个月的月例园子外头都已经发了,唯独我们这儿没有。本来这些个银两,小姐是不在乎的,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等着这月钱吃饭呢!”
  探春闻言一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当!”的一声,虽不怎么响亮,倒把下面跪的都吓的身上一震。探春发话道:“敢情你们是怀疑我克扣了月钱或是挪借出去了,是吧?”
  吴新登家的媳妇忙赔笑者说:“小的不敢!”
  “不敢?不敢你们敢上这儿来?倒质问起我来!我今日也不跟你们说话,侍书!去叫账房的老詹带着账本子过来。”
  侍书忙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李纨听闻这边有事,忙过来了。侍书和老詹也回来了。
  探春拿过账本子,说:“老詹,你为何拖欠园内的例钱?你看这些人追讨银两都追到我这来了,今日你不把银子拿出,只怕他们不放你走。”
  一听探春问话,老詹就慌乱不堪,此时更是汗如雨下,忙答道:“不是小的故意不给,只是这些日子账房里有点紧,实在是拿不出来。”
  “啪”的一声,探春把账本子往桌上一扔,冷笑道:“手头紧?你少跟我装糊涂,我只问你,园子外头的月例怎么发了呢?”
  “回三小姐话,那是琏二奶奶管的,或许她自己贴补出来的也未可知。”老詹小心翼翼的回答。
  “老詹,我看你是糊涂透了,咱们这么大个家,没个万把两银子备急用,反而连丫头们的月例都发不出,还要二奶奶先垫着,传出去没的让人笑话!我看你呀,人也糊涂了,账目也看不清了,我还是去会老太太、太太们让你告老吧!”
  老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磕着头说道:“求三小姐仁慈,小的再也不敢了。”
  探春把账本王老詹身边一扔,说道:“混账东西,把你这假账本也一并收了去,还不快去拿银子来!”
  下面跪着的下人们一听傻了眼,忙齐声说道:“小的们罪该万死,求小姐宽恕!”说完就想退下。
  探春说:“忙什么!好歹先领了银子再去,省得又有人说我克扣!”那些下人们一听,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一股脑的钻进去,跪在那里真是难熬之极。
  眼看一场风波化于无形,这时赵姨娘几步赶了进来。

  八、
  赵姨娘一进书斋,便假意惊讶的说:“哎哟哟!怎么这么多人呀?你们这些下人怎么都跑到姑娘房间里来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李纨在一旁忙说:“赵姨娘请坐,外面短少了园里的月钱,这些个人来求姑娘了。”
  赵姨娘一听,做势道:“哎哟哟,这可新鲜了,外面的月钱早就发了,怎么园子里反倒没有了?”赵姨娘又转过头来,对探春说:“姑娘,平日里我就劝你收敛点,莫要克扣下人的月例,你偏是不听。现在可好,大家可都闹起来了!”
  探春一听,涨红了脸说道:“姨娘,你这话从何说起?老太太让我照看这园子,是我的体面,也是姨娘的体面。”说着又抓过一旁的账本对赵姨娘说:“这账目清清白白的,我何曾克扣过一分一毫?”
  “哼!我知道姑娘你攀上老太太的高枝,已是个体面人了。自然和我们这些没脸的人不同,我们也不敢沾你的光,只是你环哥儿也好歹是个爷,你也不照顾照顾,倒一心只惦记着老太太的话,我可是白生出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啊!”
  说完赵姨娘更是撒泼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探春一听这话,顿时也抽噎起来,说道:“姨娘你这话糊涂,爷们的事,身边都有丫头们照料,环哥的事为何定要拉扯上我?……我知道,姨娘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你养的,只是个庶出的小姐,隔三差五的就要来闹一闹,生怕我体面去了!”
  李纨在一旁两边都不好劝,只得站起身,安慰起探春来。就在这不可开交之时,王夫人扶着凤姐进来了,王夫人厉声问道:“怎么了?都怎么了?!把个小姐闺房闹的沸反盈天,怎么你们都想造反啊!”
  众人忙说:“不敢不敢,奴才们不敢。”
  李纨忙上前,禀明了王夫人事情缘由。
  王夫人一听骂道:“你们这群奴才,主子对你们宽厚点,倒越发上脸了!这里也是你们能呆的地方吗?还不快滚出去!”
  众人如闻大赦,慌忙答应着退了出去。
  王夫人接着又对老詹说道:“这件事你又大大的不是。姑念你在家中当差多年,这次便饶了你,出去立马把月例放出来!”
  那老詹一听这话似重实轻,喜出望外,忙拾起账本子,退了出去。探春虽是铁青着脸,也按理上前给王夫人请安。那赵姨娘一见王夫人进来,就闭上了嘴,乖乖的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
  王夫人坐下,吃了口探春奉上的茶,对她说:“探丫头,不是为娘的说你,毕竟你也是个未出门的小姐,这些下人粗粗鄙鄙的,怎可让他们进你的闺房。叫个丫头去打发他们也就是了。”
  “是,女儿知错了。”探春低声答道。
  王夫人拉着探春说:“我的儿,这也不怪你,毕竟你也撕不开脸,对下人未免宽厚了些,倒让他们闹到你头上来了。我看,你是姑娘家,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管了,以后大观园内的事还是一并交给你凤姐姐去管,好吗?”
  探春此时虽是满心的委屈,也不好说出来了,只好点头答应。
  凤姐却说:“哎哟哟,二太太,这可不成!我虽暂管着府内的事务,可毕竟不住在园子里,多少照顾不到。不如还是让大嫂子管吧,我就给嫂子跑跑腿,打打杂也就是了!”
  王夫人笑道:“看你说的!走,我们回老太太去!”
  茗烟正无聊的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突然看见锄药他们垂头丧气的进来了。
  茗烟好奇的问他们:“怎么了?没讨到便宜,倒象被痛骂了一顿,怎么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伴鹤懊恼的把事儿又说了一遍,最后又叹着气说:“别提了,早知道就不去了。三小姐几句话就把我们给镇住了,又去找账房的老詹对质,原来真是账房打的饥荒。我们刚以为事情完了,谁知赵姨娘,就是三小姐的亲娘又来闹了一场,倒把三小姐给气哭了。更倒霉的是二太太和琏二奶奶也来了,你说二太太菩萨样的人,发起火来也是电闪雷鸣,把我们吓的魂儿都没了。还好二太太最后还是把我们打发出来了,不然尿都差点要吓出来了。真真是碰了一鼻子灰啊!”
  “咦?赵姨娘?二太太和琏二奶奶?”茗烟自言自语的琢磨着,“照理说,这点事怎么会惊动二太太和琏二奶奶呢?何况还是假的。……不对!那平姐姐的话也是假的喽?”
  茗烟一拍大腿,说道:“我们都叫人给骗了!”
  “我去园里瞧瞧。”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哎哎哎!茗烟别去!”锄药对着茗烟的背影喊道。看看走远了,锄药又回过头来对伴鹤说:“我们都触了霉头,他居然还要去!”
  茗烟刚到园门,就听老妈子们说园内的事已改交珠大奶奶和琏二奶奶管了。
  茗烟一听,心中疑惑丛生,便改去平儿那里。进了院门一看,两边静悄悄的,琏二奶奶不在。茗烟又偷偷往屋里一看,平儿正低着头做针线呢!
  茗烟掀开帘子,“吱溜”一声就窜了进去,倒把平儿吓了一大跳。
  “哎呀!”平儿捂着胸口,嗔道:“你这人,进来也没个响动,可把人吓了一跳!”
  茗烟却很严肃的对平儿说道:“平姐姐,昨天你为什么骗我说三小姐克扣月钱?”
  平儿不慌不忙,笑着说:“哎哟!这可胡说了。昨儿个我何时说过三小姐的坏话呢?明明都是你自己说,我还劝你别瞎想来自,今儿个可好,倒怪到我头上来了。”
  茗烟顿时哑口无言,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说的话,克扣的话倒的确是自己说的。
  平儿又笑着说:“还好你今天没去闹,不然也得臊一鼻子灰去。”
  茗烟心中一股闷气无处发泄,改口冷冷说道:“平姑娘,上次你和我好是二奶奶叫你的,昨天的事八成也是二奶奶指使的。我是一个下人,不比姑娘是二奶奶跟前的红人,我也不敢高攀,以后咱们还是各走各的道吧,我可不想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完摔着帘子就出去了。
  平儿听了这一席话,如一桶冷水从头浇下,眼泪夺眶而出。平儿拿起身旁的剪刀,把手上正在缝制的荷包绞了个稀烂,往地上一扔,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茗烟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呜呜呜,……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呜呜呜,……你就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茗烟自从瑞珠死后,脾气越来越坏,动不动就要发脾气。刚刚和平儿吵完的他,无精打采的走在大观园内的路上,心中却空劳劳的,十分难受。前面转过一个弯,茗烟忽然发现前面有人在向他招手,仔细一看,原来是李纨。茗烟走上前去,说:“珠大奶奶,有什么事?”
  李纨瞪了一眼,柔声说道:“这里没人,你叫我叫的那么生分干什么?”
  茗烟只好改口道:“李纨姐姐,有什么事啊?”
  李纨脸微微一红,悄悄的说:“上次你来找我,恰巧我不在。不过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也不来看看姐姐?不喜欢姐姐了?”
  “没有没有。”茗烟忙摇头道。
  “知道你也不敢!”李玩一边递给茗烟一把钥匙,一边笑着说,“喏,这时我院子侧门的钥匙,下午你从侧门到我房间里来。知道吗?”说完转身就走了。
  茗烟看看手中的钥匙,想想左右无事,在怡红院吃过午饭,慢慢逛着往稻香村而去。
  茗烟刚进李纨的房间,就见美人儿夹杂着一阵香风就向他扑来。好久没有被茗烟滋润的李纨热情如火,她主动搂抱着茗烟,双手用力抚摸着茗烟练武之后越发显得棱角分明的背肌,双唇也毫不客气的吸吮着茗烟口中那令她亢奋无比的唾液。李纨的双脚紧紧绊住茗烟的双腿,用自己火热的花唇死劲摩擦着那让她日思夜想的粗大肉棒。
  “啊!”李纨暂时摆脱了追逐她的双唇,大口的喘着气,感觉自己仿佛要融化一般。
  茗烟也不甘示弱,不仅用力追逐着李纨甜美的双唇,也紧紧搂抱着李纨的身体,抚摸着李纨那滑腻的背肩、纤细的腰肢和柔软丰满的臀肉。茗烟一边感受着李纨柔软的花唇全面抚摸着自己的肉棒,一边用胸膛摩擦着李纨那硕大的白奶和凸起的乳头。
  胸脯的感觉虽然没有双手那么敏感,但是被他压的扁扁的双乳却完全的覆盖了他的整个胸膛,如此朦胧而又全面的触感让他觉得又是新奇又是兴奋,仿佛彻底占有了李纨那滚圆高挺的双乳。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倒在了李纨的床上,茗烟那竖的高高的铁棒让李纨没法在摩擦下去。气喘吁吁的李纨开始迅速的脱掉自己的衣物,兴奋中的茗烟也开始解除自己的束缚,准备大干一场。
  李纨的花唇中已是热气腾腾,翕动的小嘴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召唤。茗烟知道李纨渴望已久,也就不再磨蹭,直接就是奋力一击。
  “扑哧”,茗烟把肉棒深深的扎根入了那美妙无比的阴道之中。
  “啊!”无限满足的李纨的叫声扶摇而上,直冲云霄。
  小别胜新婚,故地重游的茗烟被肉棒上那熟悉的感觉带回到第一次做爱的亢奋之中。
  茗烟扛起细长的玉腿,奋力挖掘着欲望的泉眼。一次次强有力的冲击把甘甜的泉水溅的到处都是。全听茗烟摆布的李纨全身酥软,两眼迷离无神,只有嘴边那一声比一声淫荡的呻吟表明着她如火的欲念。
  “啊!………痒……再来,……再来!……对!……就是那儿!……再深一点,……千万别停啊~~!”
  看着身下的美人乳波荡漾,听着那淫荡无比的呻吟声,茗烟觉得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孤独的美人儿已经被茗烟那粗大的肉棒彻底征服。
  在茗烟肉棒的鞭挞下渐渐的李纨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见那已经透红的肌肤颜色突然转深,四肢也开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茗烟知道李纨的高潮就要来临,便开始最后的冲刺。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畅快无比的叫声,茗烟只觉得那缠绕着肉棒的阴道突然吸力大增,把肉棒紧紧咬住,茗烟在这最后的刺激下精关大开,把生命的精华统统射入了李纨的子宫内。
  强烈的高潮刺激的两人头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紧紧相拥着回味那绝妙的感觉。茗烟躲在李纨的胸怀里,这柔软的胸脯如温暖的避风港,把困扰他多时的悲伤、愤怒、懊悔和失望的情感都挡在了外面。而李纨抱着怀中的茗烟,感到那空虚多年的心又有了寄托之处。在这深情的拥抱中,两颗受伤的心互相医治着,填补着对方那深深的伤口。
  茗烟的头从那芳香的乳沟中抬起,说:“李纨姐姐,你的怀抱就象以前我妈妈的怀抱,好舒服啊!”
  李纨温柔地说:“你既象我的孩子又象我的相公,真真是让人又爱又疼。”
  茗烟低声说道:“谢谢你,瑞珠姐姐死后,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开心。”
  李纨体贴的抚摸着茗烟的背,说:“傻孩子,快别想那些难过的事了,人总要看着前面的呀!”
  茗烟心中一阵感动,动情的说:“李纨姐姐,谢谢你让我振作起来,我想通了,瑞珠姐姐为我而死,我永远不会忘记她。但是她也不希望我如此消沉下去,我定要发愤图强,闯出一番事业来,告慰她在天之灵!”茗烟又叹了口气说:“红颜多薄命,以后只要我看见,定不让一个女子落于危难之中。”
  李纨开心的笑着说:“我的茗烟终于长大了!”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陶醉在对方的柔情蜜意中,流连忘返。
  过了好一会,李纨发现墙上的自鸣钟已接近申时,忙对茗烟说:“时候不早了,快起来吧!”
  李纨梳着头,看见一旁不舍的盯着她看的茗烟,想起一事,便说:“今后园中是琏二奶奶掌权,你可小心点,别让她抓到什么错处。”
  茗烟奇道:“李纨姐姐,不是你掌管园内事务,琏二奶奶帮你吗?怎么你说是她掌权呢?”
  李纨正色说:“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太太让琏二奶奶掌管园中事务,这权也就自然在琏二奶奶手里,她假意让我管事,无非是让我以后当个背黑锅的傀儡,若有不得人心的事便推到我头上罢了。”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干呢,还不快辞了去。”茗烟着急的说。
  “辞了?那我不等于告诉二奶奶我看破她了吗?唉~~若在当年,我定回和二奶奶争夺一番,可惜珠大爷死了,我的依靠就全都在兰儿身上了,当初那点雄心壮志也都散了,若能守着兰儿了却此生,也算是我的福分了。何必再整整夺夺呢?反正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若定要争强好胜,万一遭人嫉妒,兰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无立锥之地了。”李纨又对茗烟说:“何况我待人宽厚仁慈,这黑锅也不是想让我背就背的上的。你放心吧!”
  “有这么危险吗?兰儿可是家中的嫡子呀!”
  “唉!”李纨叹了一口气,又说:“你来的晚,不知道早几年这里的事。早先政老爷也是好色无度,不仅收了个妖妖艳艳赵姨娘,还收过好几个丫头。后来珠相公娶了我,老爷居然看上了我……”
  李纨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时我已有孕再身,不敢动了胎气,只好任由老爷摆布。谁知后来被你珠大爷发现,气的他是浑身冰冷,倒在一旁,当晚就气绝身亡。这事以后,太太自不必说,气的是大病一场,连老太爷都气坏了,过几日也去了。老爷心中有愧,有兼丧子之痛,大受打击,从此才改过自新。”
  李纨说道这,脸也红了,头也低下了,低声问道:“你不会嫌弃我吧?”
  “怎么会呢,李纨姐姐你多心了。”茗烟毫不犹豫的说道,“只是我没想到政老爷当年会那样。看来贾府的主子们都是荒淫无道啊!那边的珍爷如此,这里的政老爷当年也是如此。”
  “就因为那事,太太一直不喜欢我,认为是我狐媚勾引老爷。若不是老太太照看我,又带着一个孙子,他们早就把我赶出去了。”
  “原来如此啊!难怪我觉得此事怪怪的,那么今天的事都是琏二奶奶一手谋划的喽?”茗烟自言自语道,“哎呀,我也被她们算计在内!”
  李纨忙问:“怎么回事?”茗烟细细的告诉了她以前的发生的事。李纨细细忖度了一番,说:“她们原本是想你去闹的,那三百两银子多半是防着你的,万一你被你看破,她们就可以说你偷盗府中钱物——三百两银子和一个镯子岂是你一个下人能有的?算计的好周详啊!”
  茗烟听的是心惊胆战,恨恨的说:“平儿这个贱人,对我的情意多半都是装出来的,差点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李纨劝道:“你也别这么说她,她也是个可怜人。当初陪过来的四个丫头,一个疯了,一个死了,还有一个有点造化被配了出去。只有她一个孤魂野鬼受着二奶奶的搓磨,侥幸活了下来,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茗烟心中略微一动,嘴上还不肯改口,说:“哼!她一点也不肯告诉我,多半心中还是没有我。”
  李纨一笑,又埋怨他说:“还有你呀,好好照看好宝二爷也就是了,何必到处搬弄是非呢!想那三小姐也是个可怜的人,受人轻视,好不容易老太太给了她分差事,你这么一搅和,让她全白干了。”
  茗烟一听此言,顿时懊丧起来。他对李纨说道:“都怪我,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浑,铸成大错。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有错必改。我现在就去给三小姐认错。”说完就跑了出去。
  茗烟一边跑,一边埋怨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罪责重大。他想:“若不是我胡说八道,园中的老妈子们如何会对三小姐不满?若非大家不满,锄药他们几个又如何能进得了园子?若非他们进园子去责问三小姐,赵姨娘再闹又如何动得了三小姐分毫?罢罢罢,都是我一人造的孽呀!”
  茗烟气喘吁吁的跑进秋掩书斋,只见原本的管事媳妇们都已不再,诺大的院子只有侍书一人候在门口,实在是冷冷落落。
  茗烟跑到侍书面前说:“侍书姐姐,我要见三小姐,有要紧的事。”
  侍书忙说:“行了,今儿个你就别来闹了,小姐今天受了一肚子的气,你可别自讨没趣。”
  “真的,是要紧的事。求求你让我见三小姐吧!”
  “好好好,不过可不要惹小姐生气啊!”
  侍书带茗烟来到厢房中,对探春说:“小姐,茗烟有事求见。”
  探春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问:“什么事?”
  茗烟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探春面前,磕着头说:“三小姐,平日里你对我们下人一直很好,我却猪油蒙了心,害的你丢了管理员内事务的位置。我真是罪该万死呀!”说完茗烟哭了起来,用力磕着头,不肯起来。
  探春眉头一动,说:“今天你又没来,此事与你和干?”
  又对一旁的侍书说:“快扶他起来。”
  茗烟挣开侍书的手,接着说:“不,三小姐让我说完。今天我虽然没来,但是事情却是我起的头,若不是我昨天一时糊涂,胡乱说小姐的坏话,他们今天怎么会闹进来呢!我,我不想做坏事,昨天却主动做了件坏事,还害了三小姐,真是罪该万死!”茗烟此时已钻入牛角尖,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最后更是放声大哭。
  茗烟挪上几步,对探春说:“三小姐,你打我几下吧!求你狠狠的打我几下吧,我心里好难过。”说完又是磕头又是抹泪,让探春不知如何是好。
  探春看茗烟这般恳求,心中释然,倒笑出声来。探春含笑说:“好了好了,我也不怪你,快起来吧!”
  一旁的侍书见茗烟如此,也快哭出来了,忙说:“茗烟你快起来吧,小姐原谅你了。”
  茗烟抹着泪问:“小姐你真的原谅我了?”
  探春笑着点点头。
  茗烟抽泣地说:“可是,可是我心里还是堵的慌,我,我还是自己打一顿嘴巴吧!”说完就要用力打自己的脸。
  “慢着!你呀,真是个呆子!”探春忙拦住说,“好吧,我打你一下,你可不能再跟自己生气了,知道吗!”
  茗烟用力的点点头,就等着探春打她。探春笑着走近茗烟,伸出手来,却只是轻轻在他的额头弹了一下,便说:“好了,我打过了,你可不许再打了!”
  茗烟没想到这一下是如此轻描淡写,心中感动不已,磕着头说:“小姐,我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您都原谅我,您真是大好人,谢谢小姐,我茗烟以后定要报答小姐的恩情!”说完茗烟一边磕着头,一边退了下去。
  茗烟走后,侍书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说:“茗烟,茗烟他不会是装的吧?”探春笑着说:“傻丫头,你和他那么好还不知道他的为人?他眼中那份焦急是装不出来的。他真是个实心肠的孩子。”
  探春一扫颓意,意气风发的说:“也好,茗烟让我也想通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大观园这副担子可不好挑,琏二奶奶争着要,就让她拿去吧!咱们乐得‘放手不论事,无担一身轻。’”
  茗烟获得了探春的谅解,只觉身上罪恶稍解。茗烟又想起自从瑞珠死后,自己一直喜怒无常,除了三小姐探春,还无端怪罪过别人,不过是谁呢?茗烟仔细回忆着,突然想到家中的秦可卿,顿时记了起来。
  “是了!我无端怪罪秦可卿姐姐,还虐待于她,真是做孽啊!”茗烟急不可耐,立刻赶回家去。他要求得秦可卿的原谅,原谅自己当初无端暴怒,原谅自己拿她出气。
  茗烟回到家时已是华灯初下,他一步不歇就直奔柴房而去,只见脸色苍白的秦可卿正在勉力劈着坚硬的柴火。看到此情此景,茗烟的心一下涨大,足足塞满了他整个胸腔,令他窒息。
  茗烟再也忍耐不住,大步上前,一把夺取了她手中的柴刀,“扑通”一声跪在目瞪口呆的秦可卿面前。茗烟拉着秦可卿的手,嘶哑地说:“可卿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怨气撒在你的头上,我更不该拿你当粗使丫头磨灭你,我,我真不是个人啊!”
  秦可卿苦闷心中多日的委屈突然爆发出来,她扑向茗烟的怀抱,大哭起来。
  秦可卿哭的是翻江倒海,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洒落,把茗烟的胸膛打了个透湿。
  茗烟心疼的搂抱着秦可卿,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足足哭了一柱香的时间,秦可卿才慢慢止住了哭,茗烟抱起秦可卿,来到自己的房间。
  茗烟把她放在床边,大大方方的跪下,磕着头说:“可卿姐姐,从今往后,你还是主子,家中钱粮都由你来管。我还是奴才,任凭你差遣。”
  秦可卿忙也跪下,拉住茗烟说:“别这样,我不要当什么主子,我原本就是个普通女子。还是让我当你的丫鬟吧,我不会抱怨的,只要你不恨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茗烟深情的拉着秦可卿的手说:“可卿姐姐,你真是好人,我实在是对不住你呀!你就再使唤使唤我让我赎罪吧!”
  秦可卿用那纤纤玉手捂住了茗烟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她却悄悄的躲进了茗烟的怀抱,对着茗烟的耳朵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不会怪你。瑞珠妹妹是替我死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是残花败柳,我愿意替她照料你一辈子。”
  茗烟大惊,拒绝道:“这怎么行?可卿姐姐你长的如此美丽,心地又善良,就象天上的仙女一样,我怎能如此亵渎于你。”
  “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仙女,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我只要你的爱。
  别拒绝了,来爱我吧!不然就是嫌弃我了。“
  茗烟激动的说道:“可卿姐姐,你即不弃垂青于我,我定要让你做天下最快乐最幸福的女子!”

  九
  茗烟轻轻搂抱着秦可卿的身子,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茗烟的心怦怦的跳动着,那么有力,那么轻快,让近在咫尺的秦可卿都清晰可闻。烛光照在秦可卿那雪白的脸庞上,透露出一丝红润,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
  茗眼看着眼前这秀丽无双的美人,心中欲念丛生,脑子里更是如开了锅的滚水,万千想法都在脑中乱窜。
  秦可卿黝黑的青丝如垂柳般遮盖着白皙的额头,细长的双眉弯若新月,原本那顾盼生辉的双目此时却蕴含着无限情意,看的茗烟是欲火贲张,更可恶的是那长长的睫毛还在不停的煽风点火,直扇的茗烟是双目通红,气喘如牛。
  挺拔的鼻梁和小巧的鼻歙仿佛在告诉茗烟自己高贵的身份,可是当茗烟的视线转向那张艳红的小嘴时,刚刚的沸腾的脑中突然只剩下一片空白,他的目光已经被这嗜人的小口紧紧锁定了,再也移转不开。茗烟不由自主的慢慢低下头,双唇有力的印上了秦可卿的甜美的双唇。
  秦可卿主动地追逐着茗烟宽厚的舌头,缠绕着,吮吸着。灵巧的舌头和温暖的小口让茗烟陶醉的失魂落魄,五肢僵硬,反倒任由秦可卿摆布。
  此时秦可卿面泛桃花,分明情动不已,她一把抓住茗烟僵硬的手臂往那姑射仙峰上按下。
  “啊!”虽然隔了数层衣物,但是当茗烟的手握住那坟起的椒乳上时,还是让秦可卿轻轻叫了一声。
  可是并非初次上阵的茗烟此时却变成了木头人,他抓住秦可卿的双峰,就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只知道紧紧握住,却一动也不会动了。
  最后还是秦可卿嗔道:“你快动呀!”才让茗烟从美梦中惊醒。
  “啊?哦哦哦。”
  茗烟回过神来,一边解开秦可卿身上的衣物,一边用唇轻轻触碰着渐渐裸露出来的耀眼肌肤。而秦可卿一边主动的配合着茗烟的动作,一边也体贴的脱去茗烟的衣物。
  那貌若冰雪的肌肤在茗烟的抚摸下泛出一片片红色,变得滚烫起来。茗烟的双手不放过秦可卿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轻柔的触碰让秦可卿全身又是舒服,又是麻痒。而茗烟的嘴却还在细细的吻着秦可卿雪白的脖子。茗烟的吻又细又密,让秦可卿觉得全身都要融化掉了。
  “啊!”陶醉在美妙感觉中的秦可卿变得急不可耐,她对在亲吻着耳垂的茗烟说:“别逗我了,快点来吧!快点来占有我吧!”
  茗烟闻言把秦可卿的身子扳了过来,用那坚硬的肉棒摩擦起花径的入口来。
  谁知那湿润的蜜穴滑溜无比,茗烟只是轻轻一捅,却轻松的插了个到底。
  “啊!终于来了!……快爱我吧!”
  刚刚滑进蜜穴的肉棒却发现自己象进了一个陷阱。温暖滑溜的花芯死死的咬住了可怜的肉棒,让他几乎无法动弹。茗烟大吃一惊。
  “嘿!”
  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把肉棒拔出,与刚才的顺畅相反,现在秦可卿的花径上的肌肉紧紧的吸住他,象长了倒刺一般不让他逃离。茗烟感到十分新奇,又把肉棒沉入了花径的深处,却也变得费力无比,更有趣的是穴口上象是加了个铁箍,把茗烟那涨挺挺的肉棒紧紧锁在了里面。
  茗烟想:“好嘛,看来不让可卿姐姐高潮了我还出不来。哼,定要让可卿姐姐知道我的厉害!”
  于是茗烟双手用那娇嫩的乳峰为支撑点,全力猛干着可卿的蜜穴,火热的肉棒次次尽根而没,只干的秦可卿“好哥哥,好相公,好老爷”乱叫不已。
  “好老爷!……干死奴婢了!……啊呀!……奴婢不行了!”
  紧紧缠绕的阴道在抽插中自然快感无限,不过略显稚嫩的肉棒上的敏感之处也被不停的刺激着,只不过几十下之后,茗烟突然浑身绷紧,低低的吼了一声,大股的精液就射入了秦可卿的子宫之中。
  “啊!”秦可卿被这热乎乎的精液也烫的小小的高潮了一把,不过从她那春意盎然的双目中,茗烟清楚的知道秦可卿还远远没有爽到家呢!
  茗烟把软绵绵的肉棒从秦可卿的花径中灰溜溜的拔了出来。他没想到首先顶不住的会是自己。
  看到他满脸失望的样子,秦可卿忙安慰道:“别灰心,用些技巧吧!别老是实打实的,来,试试用上九浅一深之法,来吧,好好的弄我,你一定能行的。”
  茗烟一听,心念一动,想到:“对啊!我还可以用上我的内功呢!”
  茗烟立刻意沉丹田,运起功法催动肉棒重新硬了起来。不一会儿,在内功的支持下,茗烟的肉棒不仅恢复了元气,还更显威猛了许多,看的秦可卿是芳心乱跳。
  “天哪!怎么这么雄伟,爱死奴婢了!快点,快点进来吧!”秦可卿心急的恳求着,一边攀上了这雄壮的肉柱,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茗烟又一次缓缓的把肉棒压入了那迷人的花径中。熟悉的感觉又从阳物上传来,不过由于有功力的保护,感觉不如刚才那么强烈了。茗烟这次不敢逞强,乖巧的在穴口处摩擦着,只是不时放着冷枪,狠狠的顶到花芯处。
  秦可卿不断收缩的蜜穴却发现这次的肉棒不象刚刚那么好对付了。虽然还是紧紧的缠绕着他,但是肉棒的表面象是穿上了一层盔甲,穴肉的进攻丝毫不能阻止肉棒的挺入,反而被肉棒顶的是花芯大开。
  秦可卿真是作茧自缚,茗烟一会儿就掌握了挑逗的技巧。他灵巧而精准的打击次次都击中秦可卿最薄弱的环节。秦可卿片刻后就方寸大乱,开始求饶起来。
  “啊呀!……又来了!……好准啊!……啊!……又打中了!……啊!……
  饶命啊!……要死了!“
  秦可卿全身都在颤抖着,亮晶晶的口水从嘴边流出,睁大的双眼变得迷茫起来,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
  茗烟发现秦可卿终于到了最后关头,也不再保留,开始最后的冲刺,强劲有力的轰炸让秦可卿最后一点的防御变得薄弱不堪,只几个回合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秦可卿感觉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变得火热;每一个毛孔都已张开,似乎要宣泄那无穷无尽的淫念。
  在茗烟那最后一下有力的抽插下,秦可卿疯狂的叫喊着,登上了那美妙的仙境。而茗烟也在那痉挛的花芯上又一次达到高潮。
  强烈的高潮刺激的两人都是一阵头昏眼花,软瘫的二人躺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茗烟搂抱着秦可卿回味道:“姐姐的身体真是太美了!那蜜穴简直就是天仙宝境!”
  秦可卿含羞说:“你也很好啊!我还从没这么开心过,人都要晕过去了。”
  茗烟突然对秦可卿说:“嫁给我吧!瑞珠姐姐已经死了,我不能再让你也受苦。”
  秦可卿看了一眼茗烟,眼中的惊讶渐渐变成狂喜,一下扑入茗烟的怀抱,呜呜的哭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哽咽着说:“不,我已经是残花败柳,怎能做你的夫人?以后一定会有比我更漂亮,更温柔也更贞洁的女子嫁给你的,我岂能僭她们的先?——能做你的丫鬟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别傻了,我岂是小鸡肚肠之人?我就是喜欢你,以后无论我娶多少女子,她们都还得叫你一声姐姐呢!——不过,我也不喜欢叫夫人,以后我还是叫你可卿姐姐,你还是叫我茗烟,好吗?”
  “嗯。”秦可卿含羞点了点头,又倒在了茗烟的怀抱中。
  陶醉在幸福中的秦可卿一颗心都放到了茗烟的身上。她回过神来突然对茗烟说:“茗烟,你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家事,又何必在贾府当差呢?我看着宁荣二府眼下虽然热闹无比,不过迟早是要败掉的,而且恐不会很久,你若淹留在府上,只怕会受连累。不如早日出府为妙。”
  “可卿姐姐,你说之事,我也想过,一来詹姆士大哥说过,走远洋乃风险极大之事,我在贾府当差也可留一后路;二来我在府上还有许多挂念之人,也不忍就此离她们而去。”
  “实话告诉你,我在府中和珠大嫂子有过那事,还有二小姐。”
  秦可卿眉头一扬,慢慢说道:“珠大嫂子,也不奇怪,守寡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的;二小姐,嗯,也不奇怪,她可是逆来顺受的人。不过你这是害了她呀。”
  茗烟惭愧的说道:“是我不好,管不住自己。不过我定得好好补偿补偿,不然良心也过不去。”
  “嗯,茗烟你若真是有情有意之人,别管那么多,把你那些中意的姐姐妹妹们救出来吧,别看她们表面风光,背地里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说到委屈,茗烟又想起平儿来,茗烟拉住秦可卿问道:“可卿姐姐,你觉得琏二奶奶身边的平姐姐怎么样?”
  “平儿?她倒是个美人胚子,不过也怪委屈的,每日受着琏二奶奶的锉磨,还要强装笑脸。唉!”
  茗烟听李纨是这么说,秦可卿也是这么说,心中顿时体谅到平儿的苦心,挠挠头说:“啊!那又是我错了,明儿个我就给她赔礼去!”
  第二天,茗烟又来到平儿的房间,看见平儿正坐在床边,两眼通红,——定是才哭过。看见茗烟来了,平儿说道:“呸!你这个短命的……”话还没说完就转过身去,低头抹着泪。
  茗烟堆着笑脸,走到平儿面前,作揖道:“平姐姐,昨儿个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平儿躲着身子道:“你脾气大,今儿个看我顺眼,就要和我好;明儿个看我不顺眼,就又要和我恼,我可没功夫陪你玩!”
  茗烟赖着脸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平儿说:“平姐姐,我知道你对我是一片真心,昨儿个是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不再对你撒气,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平儿被他抱住,身上一热,口风就软了。平儿又说:“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不知礼数,让人看见多不好。”
  “没事!”茗烟说着,就“叭”的一声在平儿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平儿羞的忙挣开茗烟,转向一边,说:“你可真坏!”
  平儿被他一吻,虽然脸上红的很,却是满心欢喜,只是不好说出口来。
  茗烟呵呵的笑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走到桌前,拿起昨天被铰碎的荷包说:“哎呀!这个荷包好精致呀,可惜铰碎了。”
  平儿一听,转过身来,一把抢了过去。茗烟也不恼,笑嘻嘻的问平儿:“平姐姐,这个荷包是做给谁的呀?”
  平儿咬着牙说:“还不是给……”说了一半又停住了。
  茗烟又粘了上去,在她左右面颊上来回轻吻着说:“平姐姐,我知道这个是给我的,可惜铰坏了,你就再给我做一个吧!”
  平儿红着脸说:“哼!想的美,那也要看我有没有空了。”
  茗烟一见,“好姐姐”叫个不停,又是对平儿吻个不停。平儿被他搞的意乱情迷,等到茗烟要走的时候,平儿已经把那点委屈丢到爪哇国去了。
  这时一个小丫头在门口说道:“平姐姐,史姑娘来了,听说也要住进园子里去,二奶奶叫你呢!”
  “知道了,你先去吧!”平儿回过头来对茗烟说:“你也回去吧,史姑娘来了,你们二爷又要无事忙了。”说完捂着嘴笑了起来。
  茗烟见平儿媚态横生,魂儿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出去了。茗烟刚回到怡红院,袭人劈头就骂道:“茗烟你死那去了?二爷在林姑娘那里,你快去告诉他,说史姑娘来了,叫他到老太太屋里去见见。”
  “好嘞!”此时的茗烟心情正好,袭人虽然骂他,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忙忙的就往潇湘馆跑去。
  “二爷!二爷!史姑娘来了,正在老太太屋里呢!袭人姐姐叫你快去呢!”
  茗烟一阵风似的冲进潇湘馆,看也没看就冲里面喊。
  一个女声说道:“嗯?你又来通风报信?!”说完一把揪住茗烟的耳朵。
  “哎哟哟!别拉,别拉,好疼!”茗烟一边求饶,一边转头一看,可不就是湘云吗!原来湘云正想进去吓宝玉一跳,被茗烟这么一喊,可就泡汤了。
  “哦?是云妹妹来了?”宝玉拨开帘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来。
  宝玉抬头看到湘云已在院子里了,便笑着说:“云妹妹,你好快的脚程啊,刚刚还说呢,这么快就过来了。”
  湘云拖着茗烟的耳朵走到宝玉面前,嘟着嘴说:“爱哥哥,你成日家和林姑娘说话,这会子我来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宝玉刚想说话,这边黛玉也出来了笑着对湘云说:“这不是湘云妹妹吗?”
  黛玉捂着嘴笑了笑,又说:“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整天‘爱’、‘二’分不清。瞧你,好好一个姑娘家,揪着小厮的耳朵又算什么呀?”
  湘云一甩手,放开了茗烟的耳朵,针锋相对的回道:“黛玉姐姐,你可是大人了,什么时候出门阁呀?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黛玉一听,气的直跺脚,追着就要打湘云。宝玉忙笑着拦住说:“好妹妹,你就饶了她一回吧!”
  黛玉发现宝玉几乎把她搂住,脸儿一红,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说:“这回就算了,下次定不饶她!”
  湘云拍着手说:“爱哥哥,你还是好好哄哄林姐姐吧,不然她又要恼了。我去园子里玩,爱哥哥,你把茗烟借给我吧!”
  说完湘云一把拉住茗烟的手臂,便往外跑。
  茗烟侧着身子,对宝玉喊道:“二爷,我……我……我……,你……你……
  你……“
  宝玉笑着说道:“没事,茗烟,你就听湘云妹妹的吩咐吧!”
  “史姑娘,你这是去哪儿?……慢一点,这里地滑……”
  湘云拉着茗烟直到沁芳亭才停下来。湘云一伸手说:“拿来!”
  “什么东西?拿什么?”茗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问!我给你的香袋呢?你身上都没有,是不是弄丢了?”湘云说着,眼睛却在茗烟身上乱转,手也伸的越发长了。
  “没丢没丢,在这里。”茗烟忙忙的说道,一边解开衣襟,从贴身的小衣上拿出了那个香袋。
  湘云一看茗烟把香袋放在衣内,便知他颇为珍重,心中暗喜。她脸儿微微一红,从茗烟手中一把抓过还有茗烟体温的旧香袋说:“这个旧了,也没香气了,不给你了。”
  茗烟喊道:“哎呀!那我可没了。”脸上颇是惋惜。
  湘云又拿出一个新做的香袋,丢给茗烟说:“这个给你吧!”
  茗烟拿在手中,细细的一看,只见针角整齐,做工细致还绣了花。美滋滋的说:“史姑娘,这个定费了你不少工夫,做工真精致呀!”
  湘云一听,满脸通红,突然对茗烟说:“茗烟哥哥,我们去爬那棵大柳树吧!”
  说完拉着茗烟就跑。
  “哎哎哎!我的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慢一点!”茗烟被湘云就这么半拖半拽的拉跑了。
  傍晚筋疲力尽的茗烟跟着湘云回到老太太屋里,倒是湘云疯了一下午,却依然神采奕奕。
  茗烟在屋外候着,湘云走进去就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把湘云搂在怀中,笑着说:“回来了?下午一个人到院子里玩,怎么连个丫头也不带呀?摔着了怎么办?”又问道:“是谁跟在身边呀?”
  湘云吃吃笑着说:“是茗烟。”
  老太太一时想不起来了,就问:“哪个茗烟呀?”
  王夫人忙回道:“就是老太太您派给宝玉的那个茗烟呀!”
  “哦!”老太太笑着说:“老糊涂了,那小子聪明伶俐,服侍人还是很小心的。出去告诉他,以后跟史姑娘在院子里的时候,别再叫她爬树了!”
  凤姐笑着说:“谁说老太太记性不好?倒把湘云妹妹小时候在园子里爬树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呢!”
  王夫人也陪笑道:“幸好只是摔了一身泥,若摔坏了什么,倒是我们的过错了。”
  湘云粘在老太太怀里,撒娇道:“老太太老是提起那事,我可不依。”
  老太太摸着湘云的头说:“我小时候和你一样,也喜欢爬树呀什么的,后来摔下来,把头磕破了,差点把命送掉。你若是有点损伤,我不心疼,你老子还心疼呢!”说着又劝湘云:“以后要爬,就要茗烟那小子爬给你看,你可不许再爬了!”
  “好啊!”湘云拍着手说:“那以后就把茗烟借给我使唤吧!”
  老太太笑着说:“好好,你爱使唤这园子里那些人,只管叫去用。不过先和你宝哥哥说说去。”
  宝玉忙搭上话说:“云妹妹喜欢,叫去便罢,不用问了。”
  老太太又对湘云说:“云丫头,你今晚便到园子里住吧,和你们姐妹好好玩玩。”
  凤姐忙接过话来:“湘云妹妹,你要住哪里?我着就去叫人安排。”
  湘云的眼睛滴溜溜的一扫,指着黛玉说:“我要和林姐姐一起住,不过也不知道她欢迎不欢迎。”
  黛玉一听,只好站起来笑着说:“当然欢迎,云妹妹若能来,我正求之不得呢!”说完见老太太别过脸去和王夫人说话,便偷偷瞪了湘云一眼,湘云看见,笑着对黛玉吐了吐舌头。
  吃完饭,湘云就和黛玉一起回到了潇湘馆,身后还跟这个愁眉苦脸的茗烟。
  进了潇湘馆之后,湘云回头看了一眼茗烟,说:“别象个被锁的猴儿似的,你若不听我话,我……,我便爬树!”
  茗烟一听慌了,忙说:“史姑娘,小的听话,小的一定听话!”
  黛玉一听,抿着嘴笑道:“真真还是个孩子,这么顽皮!”
  湘云搂着黛玉的脖子撒娇道:“好姐姐,那你可要疼我!”
  黛玉摸着湘云的头笑着说:“好!姐姐疼你!”下午还在斗嘴的二人此刻变得亲密无间了,倒把茗烟看呆了。
  两人笑着一起进了黛玉的卧房。茗烟不敢离去,又听房内湘云与黛玉二人嬉戏之声不时传来,颇有些无聊,便溜到偏屋找人说话。
  茗烟掀起帘子,见翠缕正在房中低头做着针线。翠缕抬头见是茗烟,便笑着说:“你怎么跑来了,小心一会儿姑娘叫你!”
  茗烟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姑娘们在房中聊的正开心呢!多半不会叫我的,……再说一个人在屋外可无聊呢!翠缕姐姐,你陪我说说话吧!”
  翠缕忙说:“你可别闹。求求你,好茗烟,没见我正在做针线吗?”
  茗烟凑过来好奇的问:“姐姐在家得闲做做针线也就罢了,来这里玩何必还这么忙忙碌碌呢?”
  翠绿听完微微一笑,又看了看窗外,见无人来往,小声对茗烟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处去乱说啊!”
  茗烟一听颇是兴奋,挨着翠缕坐下,忙催道:“姐姐快说,我不告诉别人的。”
  翠缕拢了拢头发,对茗烟说:“自从那边太太没了之后,老爷就一直鳏居。
  如今老爷外放了,家中事务都是由哥子嫂子管着。他们把针线人给省了,让小姐和我照管许多针线活,平时几乎忙不过来。现今来这里,小姐自然可得些空闲,不过若是回家去手上这些事少做了些,他们又要没好脸色了。不过抽空多做些罢了!“
  茗烟生气的问:“他们又不是小姐的亲哥亲嫂,如何这般作践小姐?”
  翠缕悄悄的说:“轻点声,提防让人听见,小姐难堪。虽不是亲哥亲嫂,却是家中总管。老爷又一心要做清官,家中照看不得,还得让着他们几分。小姐又能如何说话?”
  茗烟感触的说:“没想到小姐平时爱玩爱闹的,心中也是一肚子苦水。”
  “就是,还好小姐想得开,不然早给气死了!”
  翠缕歪着头说:“对了,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茗烟挠挠头说:“没什么……,对了,后来没事吧?”
  “没事,”翠缕笑道,“‘管家’们也出去了,倒比我们回来的还迟。”
  “不过……”翠缕促狭着对茗烟说,“小姐在家常常念叨到你,还偷偷做了一个香袋,连我也瞒着,有没有给你呀?”
  茗烟心中一惊,没想到被翠缕看破,不自觉的捂住胸口,哪里逃得过翠缕尖尖的眼睛。
  “好哇!快让我看看!”翠缕不由分说就来拉扯茗烟的领口。
  “好姐姐,你饶了我吧!莫扯坏了。”茗烟求着翠缕,一边把挂在脖子上的香囊取了下来。
  “嗯,就是这个。”翠缕拿在手上仔细瞅了瞅,红着脸说:“行了,你还是收好吧!这可是小姐的一分心意啊!”
  “哟,你们在说什么体己的话呀?”紫鹃掀起帘子,笑着跨了进来。茗烟支支吾吾的,忙把香囊握紧,生怕紫鹃看见。幸好紫鹃到也没注意,只对茗烟说:“你回去吧,小姐们要安歇了,没你什么事了。明天一早再过来吧!”
  “是,紫鹃姐姐!”茗烟象脱了锁的猴子,一溜烟就跑掉了。
  第二日辰初,茗烟就来到潇湘馆。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湘云和黛玉都还未起来。早起的紫鹃见茗烟进来,忙摆摆手让他噤声,又招招手叫他过来。
  茗烟走近,笑着说:“紫鹃姐姐起的真早!”
  紫鹃忙说:“小点声,小姐还在睡觉呢,莫吵醒了她们。”说完回身进屋,见小姐们还睡的正香,便又退了出来。紫鹃笑着说:“左右小姐还有会子才能起来,你先去歇歇吧!”
  茗烟看看四周说:“才起来又去歇,怪无聊的,……不如,姐姐陪我说说话吧!”
  紫鹃想了一想,点点头笑道:“好吧,就在这聊聊吧!”说完用帕子掸了掸游廊的抄手,半靠半坐地说:“你们二爷近日又在忙些什么呀?”
  茗烟笑嘻嘻的说:“紫鹃姐姐,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二爷不是天天泡在林姑娘这里吗?”
  紫鹃脸儿一红,又问:“那二爷去宝姑娘那里吗?”
  “去!”茗烟一口应到,“二爷除了来这里,去得最多的就是宝姑娘那里了。”
  紫鹃心中一动,又追问道:“那是来这里多些,还是去宝姑娘那里多些?”
  茗烟想了一想,说:“嗯,还是来这里多些吧!三日里到有两日在这里呆着呢!”
  紫鹃一听似乎不太满意,又问:“茗烟,我且问你一句,你可要如实回答,别诓我啊!”
  “什么事?”茗烟凑过来,好奇的问。
  紫鹃斟酌了一下问:“你觉得,你们二爷是喜欢林姑娘多些,还是喜欢宝姑娘多些?”
  茗烟歪着头,想了一会说:“我觉得……,二爷还是喜欢林姑娘多些。”
  “哦?真的吗?”
  “不过我只是猜猜,也不敢打保票。姐姐问这些干什么?”
  “林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瞅姑娘和宝二爷是情投意合,不过毕竟姑娘只是寄居在此,若不早把终身大事定下,只怕迟则生变。”
  “是啊!”茗烟边想边说,“林姑娘和宝二爷倒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呀!”
  茗烟不知不觉想歪了,转过头来问紫鹃:“紫鹃姐姐,你说二爷和林姑娘结亲之后会不会把你许配给我啊?”
  紫鹃一听,脸儿涨得通红,骂道:“呸呸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和你说正经话,你到编排起我来了!”
  茗烟厚着脸皮笑着说:“二爷和林姑娘是门当户对,紫鹃姐姐和我也是呀!
  怎么倒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呸,越说越没脸了!”紫鹃站起身就想打他,茗烟一看不对,早躲开了。
  “紫鹃,紫鹃!”黛玉此时醒了,叫起紫鹃来。
  “哎!来了!”紫鹃也顾不得茗烟,忙转身进去了。
  这日茗烟在潇湘馆呆了一整日,宝玉也来闹了半日,下午方去。不想此时正是四月天,阴晴不定,好好的日头,下午突然下起雨来。湘云无处可去,便不去搭理茗烟,只和黛玉谈起往日做的诗词起来。
  这可把个茗烟憋坏了,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翠缕说话。不过或许是早上的玩笑开过头了,紫鹃只是不时脸红红的看着他,却一句话也不肯搭理。晚上茗烟刚回到怡红院,就听说袭人下午被二爷重重踢了一脚,倒把茗烟唬了一跳。
  第二日一早,宝玉就来传茗烟,叫他去王太医那里去开方抓药。茗烟笑着问宝玉:“二爷,究竟是个什么症候,您多少讲讲,不然太医问起来,小的没发回答。”
  宝玉满心羞愧,含含糊糊的说:“你袭人姐姐肋下被我踢到,青紫了一大块儿,昨儿个晚上还、还咳出了一些血。”
  宝玉又急急的催茗烟:“你快去吧,别东问西问了,只管问清了方子,把药抓回来要紧,你袭人姐姐还等着服药呢!”
  茗烟到太医院,找到王太医就细细说了一遍症候。这王太医五十来岁,头发都已花白,双目依然炯炯有神,已为贾府众人看了三十多年的病,实乃是府中信任之人。他听完茗烟所讲,捋了捋胡子,却不先说何方何药。王太医问到:“茗烟,这病人是府上何人呀?”
  “是宝二爷的大丫头袭人。不知要紧不要紧?”
  “嗯,那便还好。”王太医虽是口气一缓,却不肯多说,下笔写起方子来。
  片刻之间,王太医写好递给茗烟,只说:“连服三天,淤血退去就无大碍了。不过以后要注意调养,不可操劳,也不可悲喜过度,以防旧病复发。”
  茗烟医药之间并不太懂,只好答应了一声便去抓药了。
  且不说袭人服了这药日渐恢复,但说宝玉一日受老爷训斥,要他读书写字,还要日日督察,顿时心中不乐。
  宝玉刚回怡红院,就见晴雯失手打折一把檀香扇。宝玉随口说了她几句,倒把晴雯惹恼,理论几句又把来劝架的袭人拉扯上,心直口快的说了几句她不知廉耻的话。
  袭人一听,顿时五内俱焚,满心的冤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一口甜腥涌上喉头,捂着嘴哭着跑了进去。袭人伏在床上,看了一眼手上的帕子,片片血迹有若朵朵玫瑰绽放,只觉分外刺目。袭人耳边又响起王太医的话,心中顿时通亮,只觉得万念俱灰,片刻间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下来。
  宝玉此时也顾不得和晴雯理论,进来安慰袭人道:“姐姐莫难过,晴雯她爱说便说去,我以后定不负你。”
  袭人一听宝玉进来,忙把帕子抓紧,生怕宝玉看到。又强装笑脸说:“谁难过了,不过是些许小事。二爷你别在这里闹了,只管去看你林妹妹吧!”
  可巧黛玉此时进来,在外屋便觉得气氛不比往日,入内见二人正坐在床边,似是十分亲密,便笑着说:“哎哟,我可来的真不巧了,你们两口子在说悄悄话呀!”
  袭人忙站起让座:“林姑娘又拿我开玩笑,叫我如何当的起。”
  宝玉见黛玉进来,也忙让座道:“妹妹快请坐。”又说:“袭人不过对我用心些,她们便编排她,依我的性子,今儿个就去禀明太太,收了她看又如何!”
  黛玉笑着拍手道:“那可好,从今儿起我就叫你嫂子吧!”
  宝玉突然问:“妹妹你不恼?”黛玉见问的奇怪,随口反问道:“我有什么可恼的?”刚出口便已明白,跺着脚说:“你又欺负人!”站起往外就走。
  宝玉忙追上去,口中叫道:“好妹妹,你就饶了我这回吧!…好妹妹!…”
  袭人见二人出去,心中一宽,身上也觉得好些。想起宝玉的话,心中丝丝暖意升起,反觉得有些高兴。她自言自语道:“不知廉耻又如何?当姨娘又如何?
  既然宝二爷心中有我,我便当姨娘也未尝不可。我这身子虽然落下病根,不过调理调理也没有什么大碍,怕它做甚!“自袭人此念一起,对宝玉也格外用心了,隐隐以姨娘自居,不时规劝宝玉。

  十、
  自从湘云来后,园内平添了几分生动。她虽然年近及笄,可顽皮依旧,每日领着茗烟在园中跑来跑去,仿佛又回到了数年之前的时光。
  不知不觉已是春尽,天气已渐渐暖和,园内更是繁花似锦,鸟语声声,好一幅天堂美景!
  这一日茗烟刚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忽见林之孝家的领着一群外人走了进来。
  茗烟看到走在前面的第一位女子后,双眼就再也移不开去了。此女体态优柔,相貌娇俏,分明是神仙中人!
  林之孝家的走了过来,看见茗烟直盯盯的看着身后的小姐,忙推了一下茗烟说:“茗烟!看什么看!没看见这么多东西吗?怀不快帮忙!贾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啊?啊!”茗烟回过神来,一听,正中下怀。忙接过林之孝家的手上的包袱,紧紧跟在林之孝家的身后,还不时偷偷瞟一眼身边的绝代佳人。
  后面的两位姑娘看见,“咯咯”的笑了出来,推着前面的小姐说:“姐姐,你长的可真美呀!看把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厮给迷的!”
  茗烟闻声一看,这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一对孪生姐妹,模样相似,生的一般俏丽。前面的小姐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自谦的说:“两位妹妹才是美人儿呢!我不过生的古怪了点,倒让各位见笑了。”
  “嘻嘻嘻,”这对姐妹捂着嘴笑作了一团,“姐姐你若是古怪,我们不都成了丑八怪了吗?”一旁的中年妇女笑着劝道:“好了,别闹了,这是你们堂姐府上,再闹可就失礼了。”两姐妹一听才稍稍收敛。
  这时走到贾母的院外,林之孝家的转过身来对她们摆摆手,先进去通报了。
  看见林之孝家的走了,这对孪生姐妹又活泼起来。
  一位眨着眼睛问茗烟说:“茗烟哥哥,你是府上做什么的呀?”
  茗烟忙摆摆手说:“不敢不敢,两位小姐折杀我了,小人不过是这里宝二爷的书童,不敢当此称呼,两位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这位小姐一听颇为失望,转头对那妇人说:“娘,这儿的下人好胆小啊!没有家里的好。”
  妇人笑着说:“傻丫头,这里是大户人家,下人也是规规矩矩的,那象家中那么胡闹的。”
  另一位姑娘更是直爽,对茗烟说:“茗烟!我告诉你,我叫李绮,这是我姐姐李纹,这是我娘,我们是来投奔我堂姐李纨的。”
  说着又看了看四周,“这里这么大,我们住那里呀?”
  那妇人连忙捂住李绮的口,笑着对茗烟说:“小孩子家乱说话,我是这里李奶奶的婶子,这次进京是来看她的。我们在京中也有地方住,不敢讨扰府上。”
  茗烟忙垂首回道:“奶奶客气了,这边老太太最是心疼姑娘,若一会儿见了两位小姐,定是要让住上几天的,断不要说讨扰二字。”
  前面那位神仙般的小姐推了推一旁的年轻后生,让他打个招呼。“哦,噢!
  在下薛蝌,乃是薛蟠薛大爷的堂弟,这是我妹妹。“
  “哈哈哈,薛哥哥又错了!”李纹李绮姐妹一听又笑了起来。
  薛姑娘也笑着说:“哥,这茗烟是下人,你何必用‘在下’二字呢?”
  “哦,哦,噢!对不起!对不起!”这薛蝌挠挠头,到不好意思起来了。李纹李绮一听,越发笑了起来。
  茗烟强忍住笑,恭恭敬敬的说:“薛爷如此待人和善,又不摆架子,小人心生敬意。”
  后面另一妇人是乎十分不耐,大大咧咧的对茗烟说:“我乃这边大太太之兄嫂,为何还不让我们进去?”茗烟转头一看,这妇人身旁还有一位小姐,生的虽然不如薛姑娘美丽,却也十分齐整,乃是一小家碧玉也。虽然行动间甚符守拙之理,可眼眉间似乎有一股掩不住的英气,淡淡流露。
  茗烟赶忙回道:“林奶奶进去回老太太话了,即刻便回,请这位奶奶少安勿燥。”
  刚说完林之孝家的已经回来了,笑着对诸位说:“各位久等了,老太太请各位奶奶小姐一同进去呢!”又回头对薛蝌说:“既是亲戚,爷也一同进来吧!”
  这老太太住的地方甚大,她们足足走了几个穿堂方见到正屋。这数人鱼贯而入,只见这屋内装饰华丽,处处都搭配的精致细巧,实乃积年大富之家,非暴发之人所能为也。各人一同跪下,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盯着最前面盈盈拜倒的薛姑娘,手指着说:“快快起来!这是谁家的丫头啊?真是招人喜爱,快,走过来些,让我仔细看看。”一旁的林之孝家的忙回道:“这是宝姑娘的堂妹,这是她的哥子。”薛姑娘又拜了一下,方才走上前去。
  老太太搂着薛姑娘,细细的看了一遍,又问:“叫什么名字呀?真真比你那姐姐生的还要好!”
  薛姑娘低声说道:“老太太过奖了,我叫宝琴,哪能和宝姐姐相比呢!”
  “好好,还如此知书答理,真是太好了!”老太太拉着宝琴的手说:“你姨妈我已派人去叫了,一会便来,你宝姐姐也是。莫急啊!”老太太又说:“你即来了,便不要就走了。且在府里多住几日,好好玩玩再去,知道吗?”“是,琴儿听老太太吩咐。”
  老太太又看了看一旁的薛蝌,笑着说:“好清秀的小哥,一路辛苦了,去见见你哥哥吧!”
  “是!”薛蝌忙拜了一拜,倒着退了出去。
  这时李纹李绮一同行礼说:“纹儿绮儿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一看笑了,说:“哎哟,这两个丫头倒是真象,把我都弄糊涂了,你们谁是纹丫头,谁是绮丫头呀?”
  “我是李纹!”“我是李绮!”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说道。
  这时李纨已经进来,忙对老太太说:“左边的那个是纹儿,右边的那个是绮儿,二人是孪生姐妹,故特别相像。”
  “哦!”老太太终于明白了,“鸳鸯,去拿我那一对的双玉钗来,给这两个丫头一人一个。”
  一旁的李纨的寡婶忙推着二人说:“快,还不谢谢老太太!”
  “谢谢老太太!”两人一边说,一边接过了鸳鸯递过来的湘竹金玉钗。
  老太太又说:“这东西倒也平常,只是难得做的一模一样,且取个巧,送给你们两个丫头吧!”
  老太太又问那婶子:“你们来京中做什么呀?”
  那婶子笑着说:“也没什么,不过长久没来,怕疏远了,特带着这两个丫头来见见李奶奶。”
  “即便如此,那就在园子里住住吧!让她们姐妹之间好好聊聊。”
  这李婶子忙推阻道:“这如何使得,我们在京中也是有落脚的地方的,怎能给府上添事呢!”
  老太太不高兴的说:“即来了,就该住下,莫非是嫌我们这里破旧了?”
  李婶子赔笑道:“府上若自称破旧,何处还敢称新。老太太说笑了。”
  “若不嫌弃,那就住下,大家一起也热闹热闹,——不然,我可就恼了!”
  李婶子忙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宝钗从后面进来,一眼就见到宝琴,却不就说话。宝钗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见过几位新来的客人,这才回头对宝琴说:“好妹妹,可把我想死了!”
  宝琴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回道:“妹妹何德何能,敢劳姐姐挂念。”
  宝钗扶起宝琴,笑着说:“哎哟,妹妹几年没见,不仅更漂亮了,还越发会说话了!”宝钗又说道:“你即来了,就到我那里去住住吧,咱们姐妹好好说说话。”
  这边老太太也听到了,忙说:“宝丫头,你琴妹妹还小,莫拘着她,就住在我屋里吧!”
  宝钗才要应下,薛姨妈也进来了,笑着说:“老太太的话,我们自当遵从。
  不过琴丫头还小,怪不懂事的,莫要吵的老太太不得安宁才是。“
  老太太笑着说:“不会不会,我一瞧见琴丫头心里就高兴,那里会恼她。不如这样,琴丫头,给我磕三个头,我认你做干孙女!”
  宝钗走上前来拉着宝琴说:“真是让我也嫉妒死了,琴妹妹也不知道是哪里修得的福气,一来就招老太太欢喜,来,快给老太太磕头。”
  宝琴又重新跪下,仔细地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一把将宝琴搂在怀中,只是赞不绝口。
  一会儿老太太转过头来,发现地上还有一人跪着,便问道:“那地下的是谁呀?还不快扶起来。”
  鸳鸯忙上前把邢岫烟扶起来,林之孝家的也连忙回话道:“这是大太太的侄女,和她娘邢嫂子是一同进京来看大太太的。”
  一旁站着的邢嫂子也堆起笑脸连声应道:“是是!”
  老太太看这邢岫烟衣着寒酸,相貌也比宝琴差些,也不太在意。就转过来对大太太说:“既是你侄女,就让她一同进院子里住住再去吧!”
  大太太忙回到:“托老太太的福,不过她乃小户人家的姑娘,不太懂礼数,只怕让园子里的姑娘们笑话。”
  邢嫂子一听忙说:“奶奶不知,因为要上京来看您和诸位奶奶,我在家中特地多教了点礼数,这丫头虽然蠢笨,倒也初通,请奶奶和老太太放心!”
  邢夫人见如此,就叫凤姐给岫烟安排地方居住。凤姐见老太太不在意,心中一盘算,就把邢岫烟安排到迎春处居住了。
  此时园中到处莺莺燕燕,已是十分热闹,唯独只有拢翠庵一直空关着,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主持,和他处一比,顿显突兀。
  一日众人都在贾母房中时,又议论起此事。凤姐对老太太说:“老祖宗,听说咱们家的娘娘来年又要省亲,别处都已齐备,只有那拢翠庵不太合适。——上年咱们请的铁槛寺的老师父,娘娘瞧着似乎就不太满意,不如去外面请一个来常住的好。”
  老太太笑着说:“还是凤丫头心细,瞧我都忘了。”老太太顿了顿又对王夫人说:“咱们家的娘娘最爱吃斋念佛,可偏不喜欢老尼,若是要在园中常住,必要选一个年轻洁净的,又要做事稳妥,又要知书答理的才好!”
  凤姐笑着说:“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全,既要住在园中,朝夕和姐妹们相处,可不的是个稳妥的才好!最好是个大家闺秀,那便四角俱全了。”
  王夫人在一旁说:“若能如此最好,只怕难寻。”
  凤姐忙说:“太太放心,让我且去吩咐下边,仔细寻寻,必是有的。”说着就传话下边的留心去寻。
  茗烟正在屋外伺候着,听到这话,倒想起一人来。忙和传话的赖大家的说了声,跟着进来回话。
  茗烟跪下给老太太、太太们请了安之后,就回道:“前日跟宝二爷去铁槛寺还愿,听小尼姑说起在北门外的水仙庵中,有一寄居的女尼,生的十分洁净,今年十八。听说原本也是大家小姐,只因年幼时父母双亡,家中掌持不定,便入了空门,带发修行,法名叫……妙玉。去年和师父一同入京朝拜,不想其师父病逝于此地,淹留不得南归,小人想此尼或许可以。”
  这边老太太还不及发话,宝玉先问起茗烟来:“茗烟,此事你怎么未和我提及过?那位叫妙玉的师父长相举止如何?”
  茗烟回道:“只听说甚有气质,其他的小的没见过,不敢打诳语。”
  宝玉一听,起劲的拉着老太太的手就说:“老祖宗,我瞧这位叫妙玉的师父就挺合适,不如去请来吧!”
  老太太笑着对宝玉说:“好!好!那就派人去请吧!”
  宝玉高兴的跳了起来,转头就对茗烟说:“快去给我备马,咱们这就去!”
  “慢着,”老太太拉着宝玉的一只手说:“又胡闹了,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跑到庙中去请一个女尼,成何体统!快别去了,叫赖大家的和茗烟去也就是了。”
  茗烟和赖大家的媳妇一同来水仙庵请妙玉,不想从不见外客的妙玉,今日却破例走了出来。茗烟在下手见一位素衣乌发的姑娘缓缓走了出来。此女虽是淡妆打扮,却气质超然,不可逼视。
  茗烟在一旁看到,如一桶凉水浇下,从头到脚被洗刷一净,半点邪念也没有了,忙低头束手立于一旁。妙玉一见茗烟,眉头微微一皱,只转过头去和赖大家的媳妇略略谈了片刻,便应承数日之内便搬进园子里来。
  妙玉回屋后便开始指使丫头婆子们整理随行之物。这庵中也有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尼,法名云栖,和妙玉十分交好。听说妙玉将行,还将信将疑,不想走进来见妙玉打点行装,吃惊的拉住妙玉的手说:“姐姐真的要去那种地方住吗?”
  妙玉淡淡一笑,反问道:“有何不可?”
  云栖着急的说道:“那贾府中有许多不干不净的事,姐姐清清白白的人怎能去?”
  妙玉款款的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坐下说:“此处也非久留之地,有那了缘庵主,此处也不见得多少干净。更何况我一身正气,又有何惧?”
  “那姐姐为何不南归?”
  妙玉沉思了片刻说:“一来我身边银两将尽,行是行不得的;二来师父临终也有两句偈语:傍玉而居,逢玉而归。这府上听闻有位公子,衔玉而生,正合师父之言。”
  云栖担心的又劝道,“姐姐若去,只怕凶吉难测啊!不如换一处居住更为妥当。”
  “还有何处可住?”妙玉反问云栖,“这水仙庵还可算是正经之处,若是在其它寺庙,只怕已与身在青楼无二了!”妙玉又说道:“我此身在天,且由天命吧!不过倒是你,也不可久居此地,速速离去为上。”
  且不说那妙玉搬入大观园那些种种琐事,这日宝玉却难得没有在园中嬉戏,居然在怡红院中打起坐来。袭人走进来见奇怪,便问:“二爷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不到园子里去反倒在家坐着?别不是病了吧?”
  宝玉还不及回答,后面的晴雯笑着接道:“二爷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此面壁呢!”
  宝玉刚要说话,听到晴雯的玩笑话,“扑哧”一声倒笑了出来。
  宝玉止住笑又说:“行了,你们别闹了,让我在此静一静吧!”宝玉见袭人欲言又止,又说:“没事,我好着呢!难得我今日有兴,且让我在这屋里静静心吧!”
  不想宝玉还未坐暖,就见黛玉掠起帘子走了进来,说:“哎哟!宝哥哥,你越发长进了,今日在此参禅啊?”
  宝玉见是黛玉,忙笑着下炕,边让坐边说:“林妹妹快坐。”又忙叫袭人看茶。宝玉挨着黛玉坐下说:“妹妹别取笑我,不过坐着静静心,那里参禅啊!”
  黛玉打趣道:“那也不定,今日你做熟了,明日若是你当了和尚,倒也熟落了,无须再学了。”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宝玉忙解释道:“妹妹又笑话我了。我是听说那拢翠庵来了位女师父,茗烟说甚是出色,我不敢冒冒然过去,只怕唐突了人家,所以先沐浴斋戒一番,明日便去拜访拜访。妹妹不如与我一同去瞧瞧吧?”
  黛玉咬着嘴唇,歪着头对宝玉说:“不好意思,今日我已去见过;不过倒也不枉你如此隆重,这位妙玉师父确实十分出色呢!”
  第二日宝玉穿的整整齐齐,带着茗烟便往拢翠庵而来。
  宝玉一便走着,还一边嘱咐着茗烟:“一会儿到庵中,你可得安安静静的,莫要顽皮插嘴失了礼数。”
  茗烟回道:“二爷你就放心吧!我一见到那仙子般的师父,就连大气都不敢出,莫说讲话了。”
  “如此便好。”宝玉点点头又说,“你可别忘了行礼啊!”
  “是,二爷!您看,前面到了。”
  这拢翠庵伴山建在园角,是一处极幽静的地方,就连园中巡查之人也甚少前来。庵内庵外林木众多,把个庵堂隐藏于花木之中,刚看时似乎离的还远,转过弯来,庵门已豁然现于眼前。宝玉扯扯衣襟,就叫茗烟去敲门。开门的小尼见是一位俊俏的爷,忙推开大门迎客入内。
  宝玉却不进入,对小尼说:“且去通报一声,说俗人宝玉特来拜会仙师,乞仙师准许。”那小尼懵懵懂懂,不知何意,只好让宝玉在此等候,自己快步入内通报妙玉。
  茗烟见那尼姑进去,便问宝玉:“二爷,为何还要通报?进去便是了,那尼姑也没要阻拦啊?”宝玉回头说:“你知道什么!万事皆有一个礼字,佛家更是如此,切不可冒失唐突。”茗烟嘟囔道:“我可不懂。”
  妙玉正在后堂坐禅,听小尼来报,缓缓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哦?这位公子果然不同寻常,处处仔细周到。嗯~~不可怠慢。”妙玉站起身来,对小尼说:“快请!”
  宝玉踱入内堂时,那妙玉正端坐于蒲团上,一双秀目微闭,霎是平和。不过宝玉看来就不是如此平常了:这妙玉虽不施粉黛而秀色无边,无喜无忧而自有一股风情流露,恐仙子亦有所不及也!宝玉自是被惊呆了,连一旁的茗烟,虽曾见过妙玉的容貌,此时也被镇住了。
  茗烟眼中这妙玉却与宝玉所见不同,细巧的眉毛,素淡的双唇和细腻的小脸都让茗烟爱不释手;白皙的脖颈和那隆起的胸脯合成一道完美的曲线,让茗烟想入非非;而那纤细的腰肢更如画龙之点睛,紧紧锁住了茗烟的目光,也点出了妙玉妙龄之美。
  这妙玉之美,美的如圣洁的荷花,不由得让宝玉生出自惭之心,让茗烟生出爱慕之情来。直到茗烟在一旁暗暗拉了拉宝玉的衣袖,示意失礼,宝玉方才警醒过来,不由得大声赞了一句。
  “真乃洛水之神亦不及也!”
  妙玉闻言,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番身前这位慕名已久的公子。宝玉身着箭袖长衫,紧束长裤,胸前挂了块雀卵般大小的美玉,虽无风而飘逸自成,虽行为乖张而不见粗鄙,果然是位俊俏儒雅的翩翩公子。
  妙玉揖手说道:“贫尼妙玉,见过这位施主。”妙玉顿了一顿,又说:“佛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一身臭皮囊不敢当施主谬赞。“
  宝玉一见连忙回礼,也说:“姑娘即不敢当洛神之赞,在下也不敢领施主之称,——我一身空空,又有何物可施?只不敢有所冒犯。”
  妙玉微微一笑,一闪即逝,便说:“姑娘也罢,妙玉也罢,皆是妄言,岂有冒犯之说?若要明白,不如你我之称,方是向佛之人之可用。”
  宝玉一听,忙恭恭敬敬的给供上佛像磕了一个头,垂手对妙玉说道:“我虽斋戒沐浴过,毕竟是个俗人,不敢久扰此清静之地,今日且罢。不过我若有疑惑之心,不知何时可入此地聆听教诲?”
  妙玉双眉一扬,说道:“若有心向佛,此地无一日不可入,斋戒沐浴皆可省却。”
  “是!宝玉告辞了。”
  茗烟跟着宝玉告辞出来,心中却还在回味这妙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嗯,这位妙玉师父可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啊!如那白莲一般,洁净无比,若能一亲芳泽……,该死该死,我怎能由此邪念?佛祖要怪罪的。”
  茗烟跟随着宝玉刚走进怡红院,就见袭人神色大变,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那袭人跑到宝玉的跟前,也不及表示,就跪在了宝玉面前,急急忙忙的说:“二爷,我哥进来报信说我娘病重,求二爷让我回去,兴许还能见我娘一面。”说完袭人就跪着哭了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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