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第4章)

                4.百转
  高潮过后的公媳两人,大口的无声喘着气。苏盼凝惊讶的发现已喷射过后的
公公那硕大虽有些偏软,却依然插在自己体内,不曾拔出。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份热情渐渐过去了,苏盼凝这才轻抬肉臀,让那开始瘫
软的小虫慢慢脱离自己下体,随着小虫的拔出,一股浊白的浓精似争先恐后般奔
涌而出,直接流过双腿,滴到地上一大滩,苏盼凝那微微翘起的阴毛上还挂着几
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淫靡,这让身后的陈洪谧又有些反应了,竟举着软下的
肉茎又想往苏盼凝下体凑,吓得苏盼凝一阵躲闪,她可不敢了,谁知道再来一次,
她还忍不忍得住不呻吟出声来。
  " 怎么办?" 陈洪谧指指屋外,轻声问苏盼凝。
  苏盼凝白他一眼:" 刚怎么就不知道害怕,还那么兴奋?" 陈洪谧嘿嘿笑笑。
  苏盼凝想了想:" 你躲在里面别出来。" 说完她也来不及如何整理,只穿上
了罗裙,略微收拾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走向门口。
  书房里,陈问玉正无聊的翻着书桌上的书页,眼虽盯着,却无神,显然根本
没看进去,不时打个哈欠,却听得身后门" 吱嘎" 一响,却见嫂嫂睡眼朦胧的从
" 洗砚阁" 里走出来。
  " 嫂嫂?" 问玉长大了嘴。
  " 问玉啊?" 苏盼凝故作惊讶的,似乎尚未睡醒的打了一个哈欠," 公爹要
我帮他把书阁整理一下,连日忙碌,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 我刚才还开门进去叫你来着。" 陈问玉疑惑的,手指指书阁。
  " 有吗?" 苏盼凝" 镇定" 无比的," 想是入睡太深,不曾听见。" 说完她
不敢再纠缠,赶紧岔开话题," 这般光景,你怎么还来了。"
  " 我来问爹爹锦衣卫那事。" 说起此事,问玉还伸颈望了望书阁的门," 爹
爹可在里面?"
  " 公爹早就出去了,说是去走走,想是在花厅。" 苏盼凝被问玉的动作吓了
一大跳。
  " 他去花厅干嘛?"
  " 公爹近日心烦的紧,想来也是要清净一番。" 苏盼凝边应付着问玉,边暗
暗着急,刚刚收拾的紧,下身也未做清理,此番站着说话,只觉双腿间有股暗流
涌出,顿知定是公公时才射入自己体内的阳精,心中不由一阵羞恼:" 这公爹,
只顾自己快活,哪管媳妇儿难堪。"
  这心中一急,仿佛双腿间流涌的愈发厉害了,她又未穿小衣,只套了件罗裙,
要再这般下去,怕要湿了裤裆,这要丑人的,心中便更是急了。
  只这公爹已年愈四旬,怎还能射出这许多,让她只觉两脚发颤,怎么都止不
住,似乎只有交叉双腿站立方才能夹住不流出一般。
  她又掩手佯做打了哈欠:" 什么时辰了,我怎觉得这般困。"
  " 嫂嫂是太累了,先去歇了吧。" 问玉挽住她," 我来帮爹爹整理。"
  " 不用不用!" 苏盼凝一把拉住了她,显得很急,见问玉有些疑惑的看着自
己,忙松开她,解释道," 你不知道里面情况,我刚整理了一半,别弄乱了,走
吧,一并去歇了。" 说完,拉起问玉就走。
  问玉边走,边看看苏盼凝,又回首看看书阁,总觉得自己嫂嫂今日有些怪怪
的,只看得苏盼凝心中阵阵狂跳,却不敢表露出丝毫异样,只走动时,不得不夹
起臀部,以免震动中下体流的厉害,只是若此刻有人站在两人身后,定能看见,
苏盼凝罗裙臀后隐约已透出一片水渍来。
  苏盼凝拉着问玉走后不久,书阁门又轻轻的开了一小半,陈洪谧探出头来往
外瞅了瞅,确定无人之外,才蹑手蹑脚的出来,飞快的离开了书房。
  又过了小半响,却见那陈问玉又回来了,放松了脚步,探头探脑的小心试探
着过来,发现书房无人,蜡烛依然燃着,便小心翼翼的往书阁摸去————她终
还是有所怀疑了。
  " 问玉,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吓得陈问
玉浑身一哆嗦。
  " 爹…爹爹……你怎么在背后,吓我一跳。" 陈问玉做贼心虚的。
  " 我刚去了花厅,一个人清净下。你这鬼鬼祟祟的是在做什么?" 陈洪谧一
脸严肃的,心中却是大为侥幸,幸好自己想起书阁地上苏盼凝喷薄的蜜液尚未清
理,方才赶回来,否则让问玉发现了,只怕又要多了几分波澜。
  " 没……我寻爹爹不着……"
  " 又不是三岁小童不敢独睡,半夜三更寻为父作甚?有事明日再说,还不快
去睡了。"
  " 是,爹爹。" 陈问玉倒不是发现什么,只觉得嫂嫂有些奇怪,心中疑惑前
来查看而已,发现爹爹从外面走进来,心中疑虑顿消,赶紧回去睡了,只这一夜,
苏州知府衙门的后衙有几人能安然入眠,却不是外人得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另一头,郑鸢口里哼着《得意的笑》满心欢喜的回到府中,刚与洞庭翁、
席两家已谈妥,苏州欠赋由两家承头,负责组织各大商行" 募捐" ,而且数目上,
两家承诺除了二十五万两欠赋,另保证十五万两运作费用,务必将陈青天继续保
在苏州。至此,这旁人眼中天大的难事,就这么轻轻松松解决,如何让他不得意
的笑。
  回来路上他又思索了良久,这四十万如何用,也已有了计较。
  郑鸢哼着歌,刚过垂花门,就见二管家郑宏站在那里。
  " 四少爷回来了。" 郑宏躬身拱手道。这让郑鸢好一阵诧异,要知自己在府
中地位一向不高,甚至某种程度上,三管家以上都要比他说话算数,却不知今天
一向眼高及顶的二管家却是这番有了礼数。
  " 老爷吩咐,四少爷回来即刻去一品斋见他。" 二管家道。
  " 一品斋" 不是郑府的正堂,而是郑家老爷郑方远私人见客的地方,就在正
房左近的耳房。
  走进" 一品斋" 时,郑鸢心情多少有些复杂,骨子里郑鸢的情念仍在,对这
父亲,有种说不出的疏离感,毕竟从小到大,也就在每年春节家族团聚的时候能
见上一面,脑海之中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郑方远是个白白净净的胖子,面白无须,这也是他最着恼的地方,总有与他
关系不睦的商人背后笑谓他" 郑公公".其实,按郑鸢这后世人心理,这便宜老爹
其实看上去蛮有几分可爱,至少面相上并不显得怎么冷漠。
  " 拜见父亲。" 见到便宜老爹,心中再怎么不情愿,礼数上却是少不得。
  郑方远看着面前的这四子,心情也是复杂,当初酒醉,稀里糊涂跟个伙房丫
头同了房,照着别家的做法,打发些银两也就是了,可他终是心软,仍将那丫头
纳入房中,不说大富大贵,总有人伺候着,也算有个着落,只这意外出生的儿子,
因着母亲的缘故,相貌在儿子中最是平常,读不得书便罢了,还四处在外打架惹
事,让他头痛无比,几次后院的姨娘都撺掇着将他赶出府去,他总不忍,幸得奶
兄出力入了锦衣卫,前些日子还升了总旗,眼看有了气色,他也高兴,谁知又惹
出这番事来。
  " 唉。" 他长叹了一口气," 老大,你来说。"
  " 是,父亲。" 站立一旁的老大崇清向前半步,沉声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
情绪," 老三,你构陷知府陈大人之事已传得满城风雨,父亲思量过,决定遣你
去扬州几家欠款铺子收账。你自去账房提五百两银子,三百两给百户所里,好告
假,二百两作为盘缠,父亲估摸着收账要些日子。"
  郑鸢一愣,行来之前如何也不曾想到父亲和大哥叫自己来,竟是为了安排自
己跑路,而且连跑路费都准备好了,一时喃喃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惊讶之余,却
有几分感动。
  郑方远见四儿子半响不知说什么,只道自己平日积威所在,令他紧张,一种
" 何堪大用" 的思绪涌上心头,又叹口气,却是连话也懒得说了,只挥挥手让他
下去。
  崇清却是将郑鸢送出堂来,一直陪他走到跨院,才止住了脚步,郑鸢待要跟
他告别,他却开口道:" 老四,我知你对父亲一直颇有怨言。此番你闹出这番事
来,白日里席、翁两家召集了苏州大小商家商议,为知府大人捐帑,言道两家各
出五万两白银,其余各家原是出一万两,因着你的缘故,父亲出了三万两。"
  郑鸢又是一愣,不曾想这期间还有这些曲折。
  " 父亲其实一直很关心你,只是……" 崇清也叹了口气,又从怀中取出一张
纸来,却是恒隆钱庄五百两银子的会票," 我知你平日里用度颇大,这是我私蓄,
待过了这段风声,你再回来便是。"
  到了此刻,郑鸢如何还不知父亲和大哥的用意,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原来
这家人从来就不曾抛弃过他,哪怕他是个意外之事的意外产物,哪怕他从不受众
人待见,但父亲和大哥却原来始终将他当做家人。
  " 老大……" 习惯所始,他终还是叫不出大哥来。
  " 你好自为之。" 崇清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欲走。
  " 老大。" 郑鸢却叫住了他,摸摸怀里刚暖和的那几张纸,难怪那俩老小子
会那么大方的给了自己两万两银子,感情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就是自家的钱,他
咬咬牙,虽说自己计划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此刻却只觉怀里越来越烫,他将
另两张会票取了出来,
  " 今晚席老太爷和翁家老爷请我吃酒,这两万两银子已经退回来了。" 说完
一把塞进老大的怀里,扭头就走,只怕自己再停留片刻会忍不住将那两万两抢回
来,两万两啊,足以让他组建新军的班底了,想起来都想哭。
  崇清则握着依然还有几分温暖的会票,看着老四慢慢走远,能看出他的不舍
和咬牙切齿,但走时却很决绝,不由有些愣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不了
解这个四弟。
  其实走出没多远,郑鸢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席、翁两家白日里没把银子直接
退给郑老爷,而是晚上再交给自己,期间几分心思他此刻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时
才光景,要他不交出去,他自问哪怕此刻悔得一塌糊涂,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
交。这或许是他骨子里依然有的一份坚守的傻。
  有些郁闷的走在大院里,此刻已过二更,下人们多已睡了,烦闷无比的郑鸢
自顾自的穿过了花园,步入了几兄弟分居的那条院中长巷,走出一段,只觉悔得
慌,便靠在了墙壁上,胡乱的扯过一根野草,咬在嘴里一顿乱嚼。
  " 咣当!" 却听身后墙内传来一个木桶打翻的声音。
  " 你们这些丫头,怎的如此手松,还不赶紧重新准备兰汤,莫要三奶奶等急
了。" 墙内隐约传来一个女生的呵斥,郑鸢听得是三少奶奶徐瑾瑜的贴身丫鬟秀
贞,这听似在给徐瑾瑜准备洗澡水。
  这" 兰汤" 二字只听得郑鸢心中一跳,不由自主便想起那首诗来:" 春寒赐
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胸中的郁闷
顿时一扫而空,代之以一种痒麻般的蠢蠢欲动。
  作为后世新时代的" 五好" 青年,不光是处男,连女人身体都没见过几个,
这一浮想联翩,只觉胸中邪火顿起,烧得他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龌蹉想法,他连
连对自己呸了几口,只当是那郑鸢本性所使,待想赶紧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开脚
步,反而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过来,看看面前的高墙。
  说是高墙,其实因在院内,目测也不过三米多高,对郑鸢的身手来说,实在
不算什么。
  以为自己思想上还在挣扎时,他的身体已退回到另一边,然后一个起跑加速,
蹭蹭两步便上了墙。
  " 我日,怎么就上来了?" 待爬到墙上,晚风一吹,郑鸢清醒过来,就发现
自己不知怎么晕了头似得,就已经上了墙,想要再下去,脑海里浮现出的三嫂那
娇媚的模样,又瞬间让他有些迷失了。
  顺着丫鬟们担水的方向,看似笨重的郑鸢却显得无比轻盈,竟无人发现房顶
上有人,自然,郑鸢也不曾发觉就在不远处,一个娇小的黑衣劲装蒙面人也在冷
冷的注视着他。
  幸好,一路房顶是相连的,郑鸢很快到了他的目的地,异常小心的翻开房顶
的瓦片,将头凑上去,屋内情景尽收眼底,此处显是三少奶奶专用沐浴之地,比
之自己的小院要奢华很多,偌大的房里,四处白纱环绕,大门处,一幅苏绣的偌
大屏风竖立,屋内正中,圆木汤桶正蒸蒸冒着热气,显得云雾缭绕,平添出几分
神秘来。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是那三少奶奶过来了,趴在屋顶的郑鸢只
觉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
  "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伺候。" 秀贞说到,跟随的几个丫鬟道声" 是" ,自
下去了。
  然后,一个曼妙的身影先行步入了房中,只见她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
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
入艳三分,撩人心弦,当真是一位绝色佳人!正是三少奶奶徐瑾瑜。
  走到汤桶边,秀贞赶紧上去,解去外衫,露出个殷红的主腰来,平日里,徐
瑾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去柔弱无骨,不曾想将衣服一脱,却是不一样的
光景,那少妇的丰腴铺面而来,满眼的酥肉,尤其主腰胸前,鼓囊囊的露出一道
粉白的沟儿来,深不见底。
  顶上的郑鸢" 咕噜" 的咽了口唾沫,虽还未见全貌,这番旖旎的光景,已让
自己下面硬硬的顶在房瓦上,怕再硬些是要将那瓦片都顶破了。
  下面的屋内,秀贞的动作并未停,三两下便将三少奶奶身上衣裙褪去,郑鸢
脑袋" 嗡" 得一下,便似炸开一般,那丰满的身躯,状若含苞待放的蓓蕾,酷似
粉装玉琢,感觉着体便酥,那白到耀眼的肌肤、那酥糯嫩滑的丰臀、那一只手绝
对握不住的胸儿,甚至那胸前亭亭玉立的两点都尽收眼底,郑鸢只觉鼻子一热,
一股热流与下体热流同时流了出来。
  " 他娘的,竟然流鼻血了,丢人。" 郑鸢一抹鼻子,悻悻的。倒让刚刚摸过
来的黑衣劲装人冷对之余又有些好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也轻轻
捷开了一片瓦。
  此刻,徐瑾瑜已进了汤桶,曼妙绝伦的娇躯掩盖在了水面以下,露出个香肩
和大半个乳坡来,汤水荡漾着冲刷在乳坡上,映得乳峰闪闪发亮。
  " 小姐,三少爷今日信里怎么说?" 秀贞显是随徐瑾瑜嫁过来的陪房丫头,
口里依旧未改以前的称呼。
  " 你这骚蹄子,就知道爷惦记你。" 徐瑾瑜娇声笑道。
  " 我哪有。" 秀贞争辩道,眼中却是浓浓的期盼。
  " 三爷说,挂念你的紧,尤其挂念你那一触即流的水儿。" 徐瑾瑜咯咯笑着。
  " 好哇小姐,你又取笑我。" 秀贞看似与自家小姐关系匪浅,被小姐取笑后,
竟伸出手去在三少奶奶胴体上一阵挠,两女咯咯笑着相互嬉戏着,阵阵水浪乳峰
波涛摇曳,这闺中之戏,只看得郑鸢大饱眼福,让那黑衣劲装人也面红耳赤,正
要呵斥于他,却见下面画风不知何故的变了。
  不知何时,房顶下的汤桶里已安静下来,却是嬉闹中秀贞从后抓住了三少奶
奶丰满的双乳,宛若抓住了她的七寸般,顿时消停下来。似乎明白自家小姐的不
同,秀贞的双手按在她的胸前轻轻一转。
  " 秀贞……" 三少奶奶一声轻哼。
  " 小姐可是思念三爷的紧了?" 秀贞的小唇紧贴着三少奶奶的耳垂,轻语道,
说罢伸出小嫩舌尖来,顺着她的耳郭舔了一圈。
  " 嗯哼……" 三少奶奶失声娇吟了一声," 你这浪蹄子……啊…竟敢戏弄自
家小姐……啊……" 最后一声" 啊" 却是秀贞握着她的双乳一阵前搓,双手食指
在那乳尖的奶头上一阵快速的撩拨,撩得她浑身发颤,不能自已。
  秀贞边爱抚着自家小姐的双峰,边在她耳边、脸颊、颈部亲吻厮磨着,两根
手指头拈着她那弹力十足的小乳尖磨搓,只搓得三少奶奶娇喘吟吟,手都不知该
如何去放了。
  " 小姐还骂人家是小浪蹄子。" 秀贞娇笑道," 我敢打赌,此时小姐怕是比
婢子滑得厉害呢。"
  " 你…你胡说……" 徐瑾瑜喘息着说。
  " 那敢不敢让我摸摸?" 秀贞嬉笑道。
  " 你这浪蹄子……哼……" 后一声闷哼却是秀贞将那手臂探进了水里。
  " 还说我胡说。" 秀贞笑道,脸上也是泛出一种异样的绯红,手在徐瑾瑜双
腿间不知在做着什么动作,只见她的身子随着秀贞手臂的起伏而晃动着,丰乳一
摇一荡的,不时将那玫瑰红般的乳头荡出水面来,那忽隐忽现的光景更是诱惑无
比,只看得顶上郑鸢大呼过瘾,直咽口水,几乎要忍不住现场脱了裤子自慰了。
  " 淫贼。" 郑鸢正窥得起劲,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只吓得差点毛都炸了,
一抬头,不远处一身材娇俏的黑金劲装人持剑而立,若非黑纱蒙面,郑鸢定能看
见劲装人一张俏脸已是红彤彤的一片。
  慌乱之间,郑鸢不愧为干了这许久的特务小头子,脑袋急转,并未失态,先
是蹬蹬蹬的往外墙跑去,踩得屋瓦哗啦哗啦做响,黑衣人只道他要逃,冷哼一声,
却不着急,正要不急不慢的跟上去戏弄一番,却见郑鸢停在了墙上,抽出腰刀大
喝一声:" 什么人?!" 这一声大喝一下惊醒了大半个院子。
  "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郑宅,还不束手就擒!" 郑鸢挥刀隔空喝到,端是大
义凛然,倒让那黑衣人一愣,然后大怒,这厮竟是这般厚脸皮,偷窥了自家嫂嫂
便罢了,竟这时间里还能想到倒打一耙。
  " 你这淫贼……" 黑衣人话刚出口就被郑鸢给截住了————" 你这淫贼,
可是想对我家嫂嫂不轨?!还不束手就擒,看刀!" 大喊完竟主动挥刀砍去。
  黑衣人气得够呛,本就是来寻这郑鸢的,见他这般不知死活,冷笑一声,竟
连剑也不伸,见那刀来,也不格挡,刀锋将至,微一侧身便已躲过,然后郑鸢就
见一只黑夜里也白的耀眼的纤纤细手伸了过来,正要大喝一声去抓,谁知看去缓
慢,实际飞快无比,只觉一股大力击在胸前,就惊讶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就飞了出
去。
  " 狗日的,这娘们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半空里郑鸢目瞪口呆的想到,然后
重重的摔到了院子里,饶是他有几分功底,也是摔得半死。此刻,院子里已响起
了惊锣,陆续有家丁、护院吆喝着前来。
  " 淫贼,今日便放你一马,下次再取你狗头!" 黑衣人见事已不可为,冷哼
一声,飞身而去。
  郑鸢挣扎了半响,硬是爬不起来,显是摔的惨了,却见三少奶奶徐瑾瑜已穿
戴整齐的站在了堂前,满面通红,端是妩媚,只那翘目盯着自己,怕是要冒出火
来。
  " 这淫贼,见我坏了他好事,竟然骂我锦衣亲军为狗贼!" 他狠狠的道,看
似愤愤,却是说给旁人听的,嘴里却将黑衣人口里的" 淫贼" 改为了" 狗贼".
  " 是吗?" 徐瑾瑜愤愤的盯着他,只盯得他心头发虚。赶紧转过头去,连眼
神都有些许飘离了。
  " 怕是要糟,莫非这三嫂子看出些什么?" 郑鸢心虚的暗想。却不知时才屋
顶声起时,徐瑾瑜与秀贞虽是慌乱,却也听出脚步声先是从自家屋顶响起,再往
外围传去的,而且打斗中她也分明听得那黑衣人声音娇脆,分明是个女子,再由
黑衣蒙面女子离去时那句" 淫贼" ,她如何还不明白究竟谁是" 淫贼".
  " 出了何事?!" 不多时,连郑老爷也惊动了,亲自跑了过来。
  " 父亲,刚有淫贼意图不轨,幸得我刚回来路过,与他打斗一番,终是不敌,
让他跑了。" 此时,已有家丁过来扶起了郑鸢,那女子显是含恨出手,一掌下来,
虽不致命,怕是也要让他趴上几天了。
  " 瑾瑜可有事?" 郑老爷赶紧关心的问向徐瑾瑜。
  " 回公公,幸得四叔叔及时出手相救,否则……" 徐瑾瑜这话只怕说得咬牙
切齿,却不得不如此说,难道要说自己沐浴一时情不自禁,与贴身侍女墨镜被叔
叔看去了?只看向郑鸢的目光,怎么如此寒碜人,看得郑鸢一哆嗦,却知这事算
是揭过了,只不过想到时才那满目的温玉,又觉胸中一阵火热。
  被搀扶着回到自家院中,却只见小桃一人,不见娘子,倒是奇了。
  " 小桃,你怎一人在此,不陪着少奶奶?"
  " 回四爷,少奶奶回府上了。" 小桃说得府上,自是娘子方绮彤的娘家方府,
方家老爷也是想通了,有了郑鸢当初的五百两银子,家中用度自是不愁,他也不
再去想科举之事,只在家中开了个书斋,卖卖字画,间或教几个书童蒙学,倒也
挣得些钱粮,再不会如往日坐吃山空。
  这些事郑鸢自是知道,见小桃说这话时有些眉愁,不由好奇:" 那怎么她一
个人去,你不陪着?"
  " 家中临时报得信,婢子不在家,少奶奶便自去了。"
  " 家中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 说是小少爷被人打得卧床不起。" 小桃言语间也透着不安。
  " 嗯?" 郑鸢一愣。他这小舅子他是知晓的,年及弱冠,写得一首好诗文,
只是性子甚是柔弱,在那学堂也少与人争执,不想今日竟会被打成这般模样,郑
鸢好歹也是锦衣卫,自有脾气,少不得要去出面一番," 还有人敢打他?活腻味
了!明日我去看看。"
  却将小桃惊得目瞪口呆,要知这当初方绮彤下嫁,方家若非情非得已,哪会
愿意,郑鸢那岳父一个书呆子更是看他不顺,哪回见他不是冷眼冷语,这郑鸢也
是有性格之人,除了第一次归宁,郑鸢就再不曾去过方家,回回都是方绮彤自去,
今日不但他主动要去,而且还要替小舅子出头,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二日一早,郑鸢勉强爬起床,只觉浑身似要散架一般,堪堪出得门来,想
了想,又让人将周卫叫来,如此这般一番吩咐,周卫答个诺便去了。
  话说这方家府上,此刻正是一片愁云,方老爷膝下只一子一女,女儿嫁得不
好,方老爷跟夫人本就心痛,如今唯剩这宝贝儿子,学问甚好,家中给其寄予厚
望,眼看参加今年的秋闱待想高中,不曾想闹出这番事来,虽说距秋闱尚有一段
时日,却听得郎中言道竟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并有内伤,没有三五月难以恢复,
只怕这秋闱便要耽误了,家中怎能不愁。按说伤得这般重,方老爷早该去衙门里
打官司,却一打听,为首打人的就是那知府老爷的侄儿,方老爷哪还有那告状的
心思,只在那里听着夫人哀哭而唉声叹气。
  郑鸢走进来时,正看得这番模样,尤其方绮彤,正映得那句" 梨花一枝春带
雨。" 让他不由有些心痛。
  " 泰山大人。" 看了妻子一眼,他向方老爷拱手道。
  方老爷方孝贤淡淡看他一下,却是连回也不回一声,这让正梨花带雨的方绮
彤有些尴尬,怎么说郑鸢也是他的夫君。
  方绮彤有些惊讶于这个不被待见的夫君的到来,不过还是起身盈盈一拜:"
夫君" 对岳父的态度,郑鸢也不以为意,对方绮彤微微点点头,又拱手向一旁的
岳母作了揖:" 岳母大人。小婿听闻内弟出了事,却不知怎样了。"
  方夫人虽是半老徐年,可眼眉顾盼犹带几分风情,年轻时定也是个万般娇媚
人物,此刻倒还对他点了点头,抹抹眼泪道:" 郎中说被打断三根肋骨,这还不
算,关键是还有内伤,一个不好便是大事,先生原说他书是读得极好的,今年乡
试定能高中,却不曾想……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方夫人又哭将起来,
引得刚刚收泪的方绮彤又落下泪来,方孝贤也在一边又重重叹了口气。
  " 可知是何人所为,竟下此毒手?" 郑鸢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 乃是陈府台的侄儿陈茂江。" 这次是方孝贤回得话。
  " 是他?" 郑鸢眉头一皱,自己与陈洪谧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这段
时日的连番动作自讨以陈洪谧的智慧,此时想来也已看出几个究竟来,只很多话
并未言明,相互间仍颇多揣测,现如今又与他家起了冲突,
  他不由皱眉道:" 可知因何缘故他才下此重手?"
  方家只道他畏惧知府势力,也未多想,只能哀叹流年不利,只是说到缘由,
却又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俱言不详,这让郑鸢又多了几分疑惑,正思量间,周卫
来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淡淡的点点头,然后问到:" 那人呢?"
  " 就快到了。" 正说着,又有校尉急急进来:" 郑总旗,王太医带到了。"
  不多时,只见两名力士押着个五髯老翁气冲冲的到了。
  " 郑鸢,你休道自己是锦衣卫便如此欺人!老夫虽已致仕,也不容人相欺,
今日回去必要去南直隶参你!"
  " 王老头,少来唬我。我郑鸢也就是这姑苏城中一个泼皮,莫道你是个致仕
的太医又怎得高人一等,不外乎就是个郎中。"
  " 你……" 王太医被他气得气一滞。
  " 今日请你来不是吵架的。" 郑鸢不紧不慢的向床边一撇嘴," 帮我看看我
这妻弟。"
  " 你休想!就算是郎中,哪有这般请郎中的。"
  " 请你不来,只有押你来了。" 郑鸢还是那般风雨不动的,只拨弄着自己的
手指," 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别发火呀,也不讹你,我知道你那孙子
已躲了好些日子了,这姑苏城里可是满城在找他。"
  " 你…你想干什么?" 王太医只这一个嫡孙,听得郑鸢说起,不由紧张起来。
  " 别紧张啊。" 郑鸢淡淡一笑:" 说了不讹你。今日你帮我把病看了,你孙
子的事我帮你解决。"
  郑鸢的话让王太医一下安静下来,别人说这话他还存疑,郑鸢的话他倒不得
不信,一来别看他只是个总旗,在姑苏城泼皮中却向来说一不二;二来这人虽是
粗鲁,坊间相传也是一个重诺之人。
  而一旁的方绮彤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这便宜夫君的性子她怎不知,从
来都是直来直去,端是鲁莽,哪如今日这般风轻云淡的手段。
  王太医思索良久,一咬牙:" 郑小旗莫要诳我。"
  " 我诳你作甚,左右不过八百两银子,长乐坊那里我还是有几分面子,利钱
免了便是免了。我知王太医两袖清风,这三百两的本金我也出了,可好?"
  " 此话当真?" 王太医眼睛一亮,虽说他也算家境殷实,但八佰两银子也不
算个小数目。
  " 你当我郑鸢是鸡鸣狗盗之徒吗?" 郑鸢眼神一冷,竟带出几分官威来,让
久经风浪的王太医也不由的一愣,不敢再言语,提了衣箱过去。
  好一阵忙碌后,王太医捋捋长须,对方孝贤道:" 也算老夫来得及时,若再
晚半个时辰,只怕令郎……" 话不说话,他却摇摇头,直吓得方家上下魂飞魄散。
  " 少废话。" 郑鸢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无事吓人做甚?该干嘛干嘛。
                 "
  气得王太医浑身哆嗦,可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嫡孙,只得忍气吞声,直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又唤人取来纸笔,写下两纸药方:" 按此抓药,三碗煎一碗,每日两次,连
服十日,当无恙。" 方孝贤大喜,赶紧找人去抓药。
  " 那这肋骨呢?" 郑鸢问道。
  " 却要先接骨,只是老夫年事已高……"
  " 知道了,我来接。" 没等他说完,郑鸢已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
  " 你?" 方孝贤一愣。
  倒是王太医恍然状:" 这倒使得,听闻郑小旗悍勇,想是自有经验。"
  " 少来这一套,我那是幼时不经事,家中又不管,每次打架骨头断了都是自
己接。" 郑鸢脸一红。
  听得这话,众人倒不多想,一旁的方绮彤倒是知道他幼时虽处富豪之家,却
如野孩子一般,不由的心中隐隐一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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