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的斗争】(01-51)

  (一)
  陈皮皮坚决不下去,他现在正站在墙头上,他妈妈拿了根棍子站在墙下面在威胁他。那根棍子比拖把还要粗,陈皮皮知道下去会有什么下场!
  从他懂事以来和妈妈的斗争就一直持续着,九岁以前他从来没嬴过,每次都被打得哭声震天,久而久之如今他已经成为学校合唱团的领唱!自从他能顺利地爬上墙头以后事情开始有了转机,虽然也常会在上墙时被拉住腿拽下来,但他已经练就了非凡的抗击打能力,妈妈如果不抄家伙他还是有把握挺得住。今天的情况比较严重,他已经下定决心,在妈妈睡觉以前死也不下去!
  刚才妈妈曾经和颜悦色地跟他说你下来我不打你,陈皮皮没上当,九岁以后的六年里妈妈无数次这样对他承诺过,但结果是被打得更惨!有过一次妈妈的晾衣架打中他的鸡鸡害得他痛了一个星期,这次他偷看妈妈洗澡不幸被发现,妈妈很可能把他阉了!
  妈妈见诱骗不成功就露出本来面目,咬着牙说:“我就在这里守着,有种今晚你就在上边睡觉别下来。”
  陈皮皮当然有种,陈皮皮的爸爸是个战斗机飞行员,立过一等功,是飞行英雄,陈皮皮从小的梦想也是当飞行员,像爸爸那样当飞行英雄,当然他不打算也像爸爸一样去做烈士。如果当飞行员会成烈士,那他宁可去做像妈妈说的那种小流氓!
  他认飞行员有飞行员的光荣,小流氓有小流氓的好处。比如小流氓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偷看妈妈洗澡,被发现了也不用不好意思,可惜还没等到妈妈脱下内裤就暴露了,匆忙中只瞥到妈妈的一边乳房和半个屁股。
  陈皮皮的妈妈是部队文工团的演员,在没生陈皮皮以前是团里的台柱子,能歌善舞才艺非凡,曾经有人为了抢占偷看陈皮皮妈妈换衣服的好位置而打得头破血流。陈皮皮的妈妈唯一的缺点是爱动手,当然她不是爱动手劳动,陈皮皮听邻居说过妈妈曾把团长的小姨子打得断了两根肋骨,至今看到陈皮皮的妈妈还打哆嗦!
  这些事情陈皮皮是十分相信的,因为妈妈小时候练过咏春拳,姥爷曾经不止一次的和他说过,陈皮皮也深有体会,妈妈的巴掌比爸爸的拳头更有杀伤力。这是陈皮皮在经历千锤百炼后得出的结论。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时间慢慢地过去,陈皮皮就嬉皮笑脸的对妈妈说:“妈我口渴了,你先给我拿罐可乐去吧!我保证在你进屋这段时间不逃跑等你回来。”
  妈妈就说:“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跑就不是个男子汉,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
  陈皮皮对男子汉是很看重的,他也认为这时候逃跑对妈妈不公平,他是很讲信誉的人。
  妈妈把可乐从墙下递上来,另一只手还提着棍子,陈皮皮就多了个心眼儿,说:“你给我扔上来!”
  妈妈就很泄气,把可乐打开喝了一口,用很享受的表情对陈皮皮说:“真解渴!想喝就下来拿。”
  妈妈的这种表情陈皮皮见过好几次,都是妈妈和师长在床上的时候被陈皮皮看到的。可惜当时不知道他们在被子底下干什么!不过现在陈皮皮当然知道了。
  那时候师长经常到他家来,每次都带来许多东西,也每次都钻进妈妈的被窝。陈皮皮上学以后师长就来的少了,有两次来也被妈妈骂出了门。
  有邻居从旁边过,和陈皮皮的妈妈打招呼:“小月,又打孩子呐!”
  小月就忙换了副笑脸回应。陈皮皮就在这时溜下墙头,如果能在妈妈回头之前冲出去,他就能安全的到家,那就可以在妈妈追过来之前把自己卧室的门反锁住。
  他的计划很周密!但是小月的身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揪住他的耳朵。
  陈皮皮呲牙咧嘴地叫:“疼!疼!疼!”
  陈皮皮被妈妈揪着回家的时候碰到齐齐,齐齐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也跟他妈妈打招呼:“程阿姨,又打皮皮呐!”
  陈皮皮就恶狠狠地朝她叫:“关你什么事!再多嘴我揍你。唉哟哟……妈你轻点!”
  齐齐是陈皮皮的同班同学,在她面前被妈妈修理让陈皮皮觉得很没面子。
  齐齐笑咪咪地说:“程阿姨,别再打屁股了,他不怕!掐他肉嫩的地方。”
  程小月说:“这意见提得好!我一定参考。”
  齐齐就在陈皮皮的妈妈身后朝他做了个个V字手势,吐出舌头摆了个夸张的造型。
  陈皮皮的一只手死死抓着妈妈的棍子,他可不想第二天站着上课。程小月把他推倒在沙发上,使劲往回夺棍子,但几次努力都没成功。陈皮皮讨好地帮妈妈捏去了袖子上的一段线头,并且做出害怕的样子。程小月没理他的表演,抬腿踢了他一脚,高根鞋尖准确地落在陈皮皮的小腿骨上。
  这次真的非常痛,陈皮皮咧着嘴哀求妈妈说:“我不敢了。”
  妈妈用手指戳着他的脑门儿:“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程小月另一只脚上穿的是拖鞋,这是刚才追儿子的时候匆忙中穿错的,当然没穿袜子,露着的脚指甲上涂了红色指甲油。陈皮皮看到那只脚就想起妈妈在浴室里脱衣服的摸样,心里就有些得意,跟他所认识的那些女生相比,妈妈才是真正的女人!
  尤其妈妈走路时摆动的屁股,比全校的女生都漂亮!陈皮皮对那些女生不屑一顾,她们都和齐齐一样半生不熟,胸前的奶子要用放大镜才找得到!而且说话娇声娇气,没有一点成熟的味道。
  “谁教你干这事儿的?”妈妈越说越气:“怎么好的你不学?怎么不把这股劲儿放到学习上?尽长这些流氓本事!”
  陈皮皮观察着妈妈的脸色,发现不是很严峻,胆子就大起来:“没人教我,这是男人的天性!证明我已经长大了,开始对女人感兴趣。而且越来越好奇!”
  程小月抬起手在陈皮皮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还敢给我犟嘴!活得不耐烦了!知不知道我是你妈啊?”
  陈皮皮接着狡辩:“当然知道,我不是天天都叫你妈啊?不偷看你叫我去偷看谁?看谁被发现了都会给抓起来,只有看妈妈,被发现顶多挨顿揍。”
  程小月被他的歪理绕住了,一时找不到反驳陈皮皮的话,就又给他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陈皮皮立刻反对:“你怎么不讲理!”
  妈妈的巴掌就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我就是不讲理怎么啦!打你还需要辩论?生你出来就是给我打的。让你和我辩论!让你跟我辩论!”
  陈皮皮对妈妈的强权政治毫无办法,他只有抱住头保护自己英俊的脸!希望明天上学不被同学发现,这其实没什么用,齐齐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学校到处宣扬他如何被妈妈收拾。
  躺回自己床上的陈皮皮并不沮丧,这顿揍挨的非常值!没让妈妈动棍子就是他的胜利。他一边想着妈妈的腿一边手淫,自从发明了手淫之后陈皮皮就对此乐在其中乐此不疲,他的鸡巴也因此成长的更加茁壮!
  陈皮皮手淫的时候程小月正在给钟凡打电话,她对钟凡说:“你来吧,皮皮睡了。”
  程小月没打算再婚,主要是因为皮皮,但她有个固定的情人,她很小心的瞒着陈皮皮不让他察觉。钟凡是齐齐的爸爸,也是她老公以前的战友。他们的关系有很长时间了,但程小月每次和他幽会还是有很重的顾虑和罪恶感,觉得是在偷人家的老公!也因为这样,平时对齐齐妈妈就更亲切。
  钟凡来的时候没敲门,他打了程小月的手机,响了一声马上挂掉。程小月就蹑手蹑脚来开门,钟凡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摸样心里又是爱怜又是兴奋。一把抱住她就亲,程小月推开他,拉着他进自己房间,经过陈皮皮的房间时还谨慎地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一进卧室,钟凡就把程小月按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地一面亲她一面解她的衣服。程小月只穿了睡衣,打开粉红色的睡衣,傲人的身体就呈现在钟凡的眼前,洁白如玉的肌肤,丰满挺拔的双乳,修长的双腿,纤细柔软的腰,完美的就像一尊维纳斯女神塑像!
  程小月解开钟凡的皮带,把手伸进短裤里面抓住他的鸡巴,钟凡的鸡巴已经坚硬的如同铁棍!程小月喜欢的就是他的强壮,她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来,把红得发紫的龟头含到嘴里。钟凡用手抱住程小月的头,挺身把鸡巴往她喉咙里插!看着美艳的妇人趴在自己腿间为他口交,钟凡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程小月的头向上仰着,清澈的眼神里有无限的渴望,鸡巴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口水也被带出来,从嘴边滴下长长的一条线,最后落在钟凡的大腿上。程小月用嘴唇努力地把鸡巴包住,于是鸡巴在抽插时就发出淫秽的声音,和操屄时的声音一样。
  他们谁也不出声,这是两个人的默契!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钟凡把程小月双腿分开,用舌头舔她已经湿润的阴唇,程小月的阴部很漂亮,阴毛是淡黄的颜色而且很柔软,稀疏的分布在阴唇上方,阴唇的颜色并没有发黑,湿润后呈现出诱人的深红色。
  程小月很快就想要了,她吐出口里的鸡巴,翻身骑到钟凡的身上,把鸡巴套进阴道里。钟凡伸手抓住她的乳房,使劲揉搓着,白嫩丰满的乳房在他蹂躏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程小月套动的速度很快,每次套下来浑圆的屁股都重重的打在钟凡的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乌黑的长发散开来,随着她的动作飞舞,也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庞。
  等程小月慢下来时,她已经气喘吁吁,脸红得像火烧了的云。钟凡起身把她向后面放倒,两人的体位就交换过来,现在才是需要钟凡的时候!钟凡的身体非常强壮,他的冲击更加猛烈,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强大的撞击把程小月一点一点的顶到了床头,程小月的脑袋就歪着抵在那里!她有叫出来的冲动,却努力控制着,声音就从鼻腔里挤出来,低沉又断断续续!
  当程小月的腿使劲夹住钟凡的时候他就明白程小月来高潮了,跟着是她阴道强烈的痉挛,程小月还在看着他,但眼神已经涣散,脸上的肌肉纠结在一起,张大了嘴巴,表情仿佛极其痛苦。在钟凡眼里,这样的表情就是在赞美他!是对他最直接的肯定,他继续快速的抽插把程小月操得像风雨中飘摇的小舟。
  程小月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看在眼里的一切忽然变得非常遥远,爆炸的感觉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她的神经,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钟凡和程小月做爱的时候齐齐正在手淫。齐齐手淫的时候就会想陈皮皮,她非常喜欢这个和她从小玩儿到大的男生,跟爸爸一样有点霸道,像一只小老虎,一碰就呲牙咧嘴的发脾气,齐齐就忍不住要逗他。其实小时候她俩经常打架,但陈皮皮从来就没打赢过,因为他怕齐齐哭,每次齐齐一哭不管对错挨揍的准是陈皮皮!
  齐齐用手揉搓着自己的阴唇,阴道里已经流出很多水。齐齐闭着眼,把双腿分得大大的,脑子里在想陈皮皮的鸡巴会是什么样子,一想到鸡巴这个词儿她心里就会一荡!她从男生骂人的话里听到了这个词儿,当然知道那指的是什么!从开始手淫时她就一边想那个一边摸自己,快感就来的特别强烈,也就特别容易高潮。
  最后一次看见陈皮皮的鸡巴是七岁。以后就没再看到过了,因为后来陈皮皮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着路边的小树撒尿,至少不会在她的面前。在那之前经常可以见,那时候她很羡慕陈皮皮有那个东西!妈妈也很喜欢陈皮皮的小鸡鸡,还常常用手指去逗一逗那个东西,然后对陈皮皮的妈妈说你真行生了个带把的!
  那东西的确很好,有了它撒尿就可以站着,不用像自己一样得蹲着,齐齐也试过站着撒尿,结果是尿会顺着大腿流下来,无论怎样努力也不能像陈皮皮那样把尿射到小树枝上!
  齐齐坚信自己将来会嫁给陈皮皮。她已经无数次的想象过两人一起生活的情形,这事儿两人都很熟练,小时候经常玩儿这游戏。他们还一起睡过觉,虽然那时候的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
  边想着快感就一点点地聚集,齐齐用另一只手搓着自己的乳房,挺立的乳头就像颗不听话的豆子在指缝间钻来转去,痒痒的麻麻的!齐齐把自己的手想成是陈皮皮的,身体就扭来扭去,高潮就来了,奋力把双腿蹬直把身体绷紧,然后瘫软下来!
  今天又是个倒霉的日子!陈皮皮拿着59分的试卷蹲在家门口,他的样子快哭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很明显他可能吃不到生日蛋糕。而妈妈的礼物大概是什么他也能猜得到,他想了若干种方案,发现很难找出一种可以骗过妈妈,因为大多以前都用过了。
  在外面徘徊了四十分钟后陈皮皮才硬着头皮进了家门。餐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声音就对外面叫:“是皮皮吧!去把蛋糕打开,妈妈这就好了!”
  这顿饭陈皮皮吃得提心吊胆,生怕妈妈提起考试的事。妈妈好象心情不错,笑嘻嘻的看着皮皮,不停地朝他碗里夹菜。
  妈妈越这样陈皮皮心里就越发虚,他试探着问:“妈妈今天去哪里了?”
  程小月说:“我还能去哪儿!不是团里就是家里,怎么?怕我忘记给你买礼物?”
  皮皮又问:“那是有什么人给你打电话?”
  程小月愣了一下,反问皮皮:“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怎么没听到!”
  陈皮皮的心就放下来许多,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程小月心里也在发虚!她今天其实没去上班,而是在家里和钟凡幽会,还差点儿被钟凡的老婆发现。这全都怪钟凡粗心,没有把门关好就急不可待地和她亲热,两人热情似火。
  程小月被钟凡错抱进了皮皮的房间,边亲她边脱她的内裤。程小月想提醒钟凡但忍住了,她忽然觉得在儿子房间和情人做爱有种变态的兴奋。下面很快就湿了,钟凡手一下去摸了满手的淫水,就笑她淫荡。
  程小月撒娇说:“我就是淫荡啊!我是淫妇那你就是奸夫!”边说着边把两条雪白的腿缠住钟凡的腰。
  程小月的腿是钟凡最喜欢的!他一边摸着程小月粉嫩的大腿一边说:“我真是爱不够你这双美腿!死在你腿上我都愿意!”
  程小月抱住钟凡的脖子和他接吻,整个人都挂在钟凡身上。钟凡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摸索着把鸡巴往她的屄里送,可是连着插了几次都没插进去。
  程小月就“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在他耳朵边小声地说:“我把屄藏起来了!”
  钟凡把她一下子扔到床上,程小月的身体在床上弹了几下,全身的肉也跟着抖动。钟凡扑上来,像只熊一样压住她,两只丰满的乳房被挤得扁扁的。程小月“啊”了一声,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但她又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接着就感到下面一涨,钟凡的鸡巴已经插进自己的阴道,剧烈的抽动着。
  由于知道不会有人打扰他们,所以两人很放松,姿势一个一个地换,程小月的高潮来了好几次,全身软得像一团泥,钟凡射精的时候她就只剩下呻吟的力气了,流出的淫水把床单湿了一大片。
  程小月就撒娇地埋怨钟凡像只狼,张着胳膊要他抱去浴室洗澡。两人正在浴缸里鸳鸯浴的时候胡枚就来了,一进屋子就喊程小月,钟凡一听声音脸当时就白了,程小月也慌了,一边想对策一边问胡枚从哪里来?胡枚说是刚买完菜顺道过来。
  程小月就说:“那你坐吧!我正洗澡呢!”
  不料胡枚竟直接走到浴室门口,敲着门说:“你快把门给我开开,我憋得不行了。”
  浴室这么小的地方,要藏人实在不可能!程小月急出了一头汗,又不能不给她开门。情急之下,程小月边往浴缸里加泡沫边说好我马上来!她把钟凡按进水里,然后给胡枚开了门又马上也回到浴缸里。
  胡枚一进来就脱了裤子坐到马桶上,哗哗尿得十分响亮!直到尿完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程小月说:“你可真幸福,大白天的还有时间在家里享受泡泡浴!”
  程小月强装镇静地说:“那里啊,我也是难得一天的清闲!”心里却怦怦直跳。
  这时候钟凡已经快憋不住了,靠在程小月肚子上的头直动。程小月赶紧把他按住了,吸了口气把头也埋进浴缸,在水里找到钟凡的嘴,把气度给他,钟凡才安静下来。
  胡枚边提裤子边问程小月:“你在浴缸里练潜水啊?还是又从哪里找的美容新秘方?”
  程小月笑了笑没支声,怕一接话胡枚又站在里面不走。
  胡枚就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才不紧不慢的走出去,边走边说:“今天菜市场有青玉米了,我也给你带了几个,你们家皮皮不是最喜欢吃青玉米吗!对了!你洗澡怎么也不记得把门锁好?万一来个贼多危险!见了你这样一个天仙美人儿,还不把你吃了啊!”
  胡枚走出去以后程小月的心才放下来,钟凡也从水里露出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满脸都是对她的赞许。
  程小月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说:“你就是那个贼了!”两人也不敢弄出声响,程小月出去后还细心地把浴室门锁了。
  两个女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天,胡枚才回家。钟凡一出来程小月就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幸亏她没乱走,要是看见你的衣服可就完了!”
  钟凡亲着她说:“你真厉害,处变不惊临危不乱,都能当我们飞行员了!”
  程小月撇撇嘴说:“我才不呢!都不知道哪天摔死。要是刚才被你老婆发现了,你怎么办?和她离婚吗?”
  钟凡就犹豫了一下,程小月马上接着说:“行了行了,你不用那么为难,我才不稀罕你呢!”
  钟凡走后程小月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呆了半天,心里也空荡荡的有些茫然,又有些委屈,她几次都想和钟凡了结这种关系,却又舍不得那强壮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陈皮皮问她的时候她就警觉起来,脑子飞快的转,口里反问皮皮试探他的反应,看来皮皮是没发现什么,就没有追问下去,不过也拿不太准。
  吃完饭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两人各怀鬼胎,都觉得对方和平时不一样,又都不敢仔细问对方。
  直到皮皮进了自己房间要去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妈妈叫了一声:“等等!
  皮皮你等一下!“
  陈皮皮差点尿裤子,心想完蛋了,妈妈是想起来问考试的事了。
  程小月是想起居然忘了收拾皮皮的房间,那里还留着她和钟凡做爱的痕迹,她赶快也冲到皮皮的身旁,皮皮下意识地抱住头,就听见妈妈说:“我给你换一换床单,你的床单该洗了。”
  皮皮这时候已经看见床上有块污迹,他也大吃一惊,马上想到可能是手淫的时候留下的痕迹,赶快过去一屁股坐在上面,说:“不用不用了,明天我自己洗好了!”
  程小月坚持要把床单拿走,皮皮也固执地坐在上面不动。程小月狐疑地看着皮皮,皮皮的动作明显是在帮她掩饰,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可又一点也没有吃惊,又没法问他!
  这时候陈皮皮使劲地把她推出房间,说:“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洗!”
  回到房间反锁了门,陈皮皮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胸口:还好没被发现!下次打手枪一定要多垫几张卫生纸了!
  陈皮皮是学校的名人,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学习好!也不是因为他经常打架,陈皮皮是学校足球队的主力前锋,带领着学校的球队拿了全市的第一名。他一个人踢进了二十一个球,这可是了不得的成绩!要知道德国联赛的射手王也才进了二十六个球而已!陈皮皮因此拥有了大量粉丝,其中甚至还有老师!
  可惜班主任不是他的粉丝!所以在课堂睡觉的陈皮皮就被罚一个人打扫整个阅览室。四楼的阅览室里其实很干净,陈皮皮背着手,在一排排书架中间走来走去,像是个检查工作的领导。不过很快这位领导就枕了几本书睡觉去了,而且睡得口水直流。
  陈皮皮是被妈妈叫醒的,妈妈的叫声很遥远,他揉了揉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居然是晚上了!他赶紧答应了一声站起来,先到窗口和妈妈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出阅览室。
  走出阅览室的陈皮皮又退了回来,他似乎看到什么东西,白白的,堆在书架的角落。陈皮皮好奇的伸直了脖子仔细看,但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不过那团白诡异地在颤动着!陈皮皮壮着胆子叫了声:“谁?”
  那团白影突然长高了一节朝他冲过来,陈皮皮一惊,汗毛全立了起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两个白影就从他眼前冲过去,朝楼梯跑了。陈皮皮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两个光着屁股的人!
  楼道有灯,但那男的跑得太快陈皮皮没看清楚,女的却是一手提着衣服一手遮脸,居然也跑得飞快!雪白的大腿和屁股随着她的奔跑夸张地甩来甩去。拐过楼梯口不见了!
  陈皮皮站在门旁边愣着,他被刚才的奇景惊呆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才喊那声“谁”的时候是无意识的,根本没想到那里真的有两个人!这时候就听见楼下“咚”地一声,接着是妈妈的惊叫声,陈皮皮赶紧往楼下跑。
  程小月上到四楼一半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从楼上冲下来,半勃起的阴茎随着他下楼的动作不停地摇动!她张大了嘴巴,惊讶的忘记了叫,那男的从她面前过去,撞了她一下,程小月就跌倒在楼梯上,又滚了下来。接着又有个光屁股女人从身边跑过去。等两人都过去了,她才惊叫出来。又觉得膝盖疼得厉害,撩起裙子,看到膝盖上磕破了一块皮,血已经流出来!
  陈皮皮在三楼的拐角看见了妈妈,坐在那里捂着膝盖,他赶紧过去把妈妈扶起来,妈妈还在往楼下看,下面静悄悄的,哪里还有人?
  陈皮皮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解释刚才的一幕,只好问:“你怎么来了?”
  程小月瞪了陈皮皮一眼,直觉地认为他和刚才的事有关系!板起脸问:“老实说!怎么回事?”
  陈皮皮马上澄清:“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在睡觉。”
  程小月在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睡觉?你以为你妈傻啊?等回去我再和你算帐!”
  陈皮皮没敢再辩解,再说下去免不了一顿暴K.只是在心里觉得委屈,同时又悔恨无比:如果他那时候没有睡觉就太好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至少也能知道那两个人是谁。肯定是学校的老师,会是哪个老师呢?
  程小月试着走了一步,马上疼得叫了起来,受伤的腿使不上一点力气。陈皮皮就蹲下身子说:“我背你吧!”
  程小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爬到了他背上。陈皮皮就背着她下楼,双手反过去抱着她的大腿。感觉妈妈的乳房压在他背上,软软的,暖暖的!大腿夹着他的腰紧紧地贴着他,说不出的舒服!两条小腿分开在他前面轻晃着,脚上穿了双黑色的凉鞋,衬托得一双美足格外漂亮!
  程小月想着刚才的一幕,觉得有些可笑,那个男人甩着鸡巴下楼的样子实在滑稽!越想越好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陈皮皮就问妈妈你笑什么?她把搂着儿子脖子的一只手抬起来拍了他的脸一下,说:“没你的事儿!好好走你的,看着点楼梯!”
  陈皮皮的身上汗味儿很重!肩膀也变得很宽,程小月就觉得儿子有了点小男子汉的样子。每下一阶楼梯,她的乳头就在皮皮的背上蹭一下,乳头就硬起来!
  快感也不停地传来,程小月的脸一下子红了。虽然知道只是生理的反应,但还是为此而羞愧!等到下完楼梯,程小月的下面居然已经湿润了!
  她就找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夸奖陈皮皮:“我儿子现在长大咯!都能背得动妈妈了!”又有些伤感:“妈妈也要老了!”
  妈妈的夸奖让陈皮皮豪情万丈,他骄傲地说:“妈妈!以后就让我保护照顾你吧!”
  程小月笑了笑,又拍了下他的头:“到我揍不动你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家里,陈皮皮找来纱布给程小月包扎了伤口,程小月就坐在床边拿了根鸡毛掸子挥了挥,说:“咱先说好,今天我腿疼,跑不动,你也不能跑!”
  陈皮皮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怎么这样?我刚刚把你背回来!就变得这么快!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程小月继续挥动着手里的武器:“你没听说过女人是善变的这句话吗?你还是好好地交待自己的事吧!”
  陈皮皮就大喊冤枉:“我真的是睡着了,放学也没有人叫我,老师也把我忘了。哎哟!”屁股上挨了一下,“哎哟!”腿上又挨了一下。
  程小月用的力气很大,说:“你挺敬业啊!为了偷看从放学蹲到七点半!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还打算看午夜场啊!”
  陈皮皮被妈妈的话逗乐了,但马上又挨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明白,加上自己又有过前科!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一脸沮丧:“真是六月飞雪!好吧,我错了妈妈,以后不敢了!”这是长期以来的经验,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冤枉了。
  “这个月的零用钱没收,公交车费扣掉,从明天起到月底跑步去上学。”程小月的态度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皮皮顿时垂头丧气,从家里到学校足足五公里,这下实在惨到家了!陈皮皮想和妈妈套近乎,以争取“缓期执行”对他的惩罚,就腻在程小月的怀里,左一声妈妈右一声妈妈,程小月就又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推到一边,说:“你是吃我的奶长大的,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不用跟我来这套,还是早点睡吧!记得把明天的闹钟定好,起来的晚了到学校迟到可别埋怨我!”
  陈皮皮问:“我那会儿是不是吃了你好多奶?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程小月就笑起来,说:“你是白眼狼,只记打不记吃!”
  陈皮皮又钻进妈妈的怀里,陶醉地说:“真舒服!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舒服的地方了。”
  程小月看着怀里的皮皮,想起他小时候伊伊呀呀学话的样子,心里既甜蜜又感慨。抬手抚摩着皮皮的头发,无限怜爱。
  陈皮皮的手从妈妈的衣服下面伸进去,放在乳罩上面,说:“妈妈,再让我吃一次吧!”
  程小月捏着他的鼻子摇了几下,说:“你还真不要脸了!知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啦!再过几年就该上大学了,还跟我说这么幼稚的话。”
  陈皮皮的手游移到妈妈的乳房下面,想把手掌伸进乳罩里边。程小月发现了他的企图,用胳膊把他的手压在了肚子上,说:“不许闹!”
  陈皮皮就开始撒娇,说:“求求你了妈妈,只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保证就一次!”
  程小月笑着,说:“好!”
  陈皮皮没想到妈妈能答应的这么爽快,高兴的心花怒放,激动的心里怦怦直跳。
  程小月接着说:“等你考到一百分的时候吧!我就奖励你一次。哈哈!”
  陈皮皮马上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说:“那你还不如直接说不行呢!”
  程小月笑得更开心,一脸的阳光灿烂:“知道你打的什么坏主意!就是对女人好奇嘛,不过你现在主要是学习,以后这些事情会明白的。以后别再干偷看人家的事儿了!也别和那些不好的女孩子乱来,小心被带坏了,男孩儿第一次爱什么样的女孩子很重要的,一生都会受影响!”
  陈皮皮问:“男人的第一次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过?”
  程小月认真的说:“那当然,因为第一次最纯洁嘛,是一生最真的爱。”
  陈皮皮就严肃地说:“好,那我就把纯洁的第一次献给妈妈吧!”
  程小月夸张地摇着手说:“不要不要!你的很多第一次都在我这儿了,这一个我可不稀罕,你还是留给别人吧!”
  陈皮皮一副受伤的样子:“我的第一次就那么不值钱?白给也没人要?”
  程小月把他从怀里推开,说:“当然有人会很重视,物以希为贵嘛!不过在我这里不值钱,你还是留着推销给那个喜欢你的人吧!今天到此为止,滚回你窝里睡觉去。”
  看着陈皮皮出去,程小月对这次谈话很满意,儿子是长大了,将来要操心的事情会更多。而和钟凡的关系就要更小心了,万一不小心露出点马脚,在儿子眼里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第二天跑步到学校的陈皮皮,看着每一个老师都像是光着屁股逃跑的。遇到一个,嘴里叫着老师好,眼睛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瞄来瞄去,想把看到的光屁股和某个人对上号儿。但是比来比去也没个头绪。他就十分的郁闷,发誓要找到害他的那对狗男女!
  他把事情和齐齐说了,要她提供点线索。齐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先是目瞪口呆,接着是捧腹大笑,最后瘫在地上鼻涕眼泪全出来了。说:“你应该拿阅览室的图书章给他们的屁股上盖两了戳儿,然后看谁今天谁会老是洗屁股!”
  陈皮皮白了她一眼,说:“我这么惨你还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跑步上学有多累?真没同情心!”
  齐齐就说没事儿,拿出一百元来给陈皮皮,说:“我资助贫困儿童,四川地震我都献爱心了,你这么惨我能不支援你?”
  陈皮皮就看着齐齐漂亮得多了,不但漂亮,简直还有点可爱了!死皮赖脸地说:“既然这样你干脆多支援点好了!”
  齐齐掏出兜里的零钱给皮皮看,说:“就这么点儿了,我还得买卫生巾呢!
  你从家里偷给我啊?“
  陈皮皮的脸就居然红了!
  净想着光屁股老师的事儿了,课堂上的陈皮皮就走神儿了,数学老师走过来拿书敲他的脑袋,警告说:“你还想罚站啊!”
  陈皮皮还没回过神儿来:“哦!还是去阅览室吗?”
  坐在前排的齐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数学老师朝她瞪了一眼:“你笑什么?严肃点儿!”
  齐齐就举手说:“老师他站上瘾了!”
  全班人都哄笑起来。老师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指着陈皮皮说:“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数学老师叫于敏,其实长得很漂亮,今年刚结婚。不过她不住学校,身材又有点瘦,所以被皮皮排除了。陈皮皮也不喜欢她,当然她更不喜欢陈皮皮。老师喜欢的都是学习好的学生,比如齐齐那样的。
  于敏穿了件黑色的一步裙,上面是及腰的短衫,走在陈皮皮的前面袅袅婷婷地摆动,韵味十足。陈皮皮看见她腰后的拉链开了一部分,而且还正随着她的摆动一点一点往下滑。内裤的一部分就露出来,内裤是淡绿色的,衬托得腰部的肌肉很白嫩。
  在迈进办公室的时候拉链完全开了,裙子突然滑了下来,就拌住正走路的于敏,咣当一声摔了个前趴,她赶紧爬起来提裙子,裙角却被自己的脚踩住了,越急越提不上去。陈皮皮就看见内裤前面是镂空的,隐约能看到阴部的毛,最让陈皮皮惊奇的是那个部分居然还绣了一只蜘蛛!
  这样的内裤根本就遮掩不住身体,反而更加诱惑!陈皮皮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女人身体,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都冲上脑子了,鼻血就流了出来。
  于敏手忙脚乱地提上裙子,看看周围还好没人,想到自己的春光被陈皮皮看到,心里又羞又恼。抬头看见陈皮皮张着嘴巴看着自己,鼻血正不停地往下流。
  很显然是被自己害的!就赶紧提醒他,陈皮皮这才反应过来,用手一摸,满手是血,吓得大叫起来。
  于敏又生气又好笑,连忙制止他,说:“叫什么!给我闭嘴!”
  一只手提着裙子,一只手拉开抽屉给他找东西来止血。一时间哪里找得到?
  转眼看到自己带来的卫生巾,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抽出一片来给陈皮皮捂住了鼻子。倒是非常见效,血很快止住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无话可说。于敏看陈皮皮用卫生巾堵着鼻孔的样子,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马上绷住脸对陈皮皮说:“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听见没有”?
  陈皮皮当然明白,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我一定不说!拿卫生巾擦鼻涕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于敏就被他逗得“扑哧”又笑出来。
  下课后齐齐拼命地追问陈皮皮老师是怎么罚他的?居然都流鼻血了!陈皮皮得意扬扬地说:“流这么一点血算什么,物有所值之极!”
  齐齐还是非常心疼,说:“她这是虐待儿童嘛!严重一点是要判刑的!”
  陈皮皮说:“那我每次被我妈打,你还高兴的像中了彩票!”
  程小月的腿伤并不严重,但领导还是贴心地给她放了三天病假,钟凡却赶上飞白班,两人也不能幽会。程小月呆在家里就很烦躁,到了放学的时间,她顺着儿子回来的方向散步,一边可以迎接陈皮皮。正好看到陈皮皮在离家一站的公交车上下来。
  回到家里,程小月开始审问陈皮皮,陈皮皮很讲义气,坚决不出卖齐齐。说是在路上捡了一百块,剩下的钱就被程小月没收了。
  她扬着手里的钱对陈皮皮说:“你很有本事嘛!才跑了一天就捡到钱了,那你就天天跑好了,我连班儿也不用上了,天天在家等你捡钱回来!”
  陈皮皮也不灰心,和妈妈的长期斗争经验告诉他:斗争,固然有时会失败,但是,不斗争将会血本无归。他一本正经地对妈妈说:“我要干一番大事业,希望妈妈能支持一下!”
  程小月侧眼看着他,说:“哦!什么样的大事业?说来听听!看看我有没有兴趣。”
  陈皮皮就说:“再过两个礼拜就中考了,我打算弄个一百分来给你,有没有兴趣?”
  程小月的眼睛就亮了:“有兴趣有兴趣!把条件说来听听。”
  陈皮皮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取消目前的惩罚。第二,不准再打他。第三,满足他的一个愿望。”
  程小月和他讨价:“不打你不可能,如果考不到一百分,惩罚加倍。”
  最后陈皮皮让步,达成共识。两党签署了协议,并郑重地按上手印,妈妈怕陈皮皮变卦,还强迫他按上了脚指头印。
  其实陈皮皮是虚张声势,他是打算拖一天算一天。当然如果于敏肯帮忙的话也未必不可能。
  于敏听了他的要求断然拒绝,大义凛然地说:“你就算真把那事儿传出去我也不怕,不就是内裤上有个蜘蛛吗!别忘了你还用了我的卫生巾呢!我也会把这事儿让全校都知道!”
  两人最后都同意谁也不说,陈皮皮因为威胁老师被于敏罚站半小时。
  周末放学齐齐来向陈皮皮提供情报:“我猜到那天的老师是谁了,教导处的王主任和08三班的吴老师。我听到他们今天要约会,我们晚上来验证吧!”
  陈皮皮也兴奋异常,一口答应,完全没想到这个晚上将是他悔恨终生的一个晚上。
  两人各自向家里撒了慌说要去为同学过生日。一起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天一黑就翻墙进学校。齐齐对陈皮皮说:“要是万一被人发现了,你不能跑在我前面!要像保护党中央一样保护我。就算被抓住也不能出卖我!”
  陈皮皮拍只胸脯保证:“你放心,除非他们对我使用美人计。否则就算给我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我也不会投降!”
  齐齐“呸”了他一声,就踩着皮皮的肩膀往墙头上爬。裙子也罩在陈皮皮的脸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钻进他的鼻子里,陈皮皮慌慌张张地往上看了一眼,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鼻子反而被鞋子磕了一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齐齐把他领到靠操场的教学楼后面,指者对面亮灯的一处房子说:“肯定在这里了!王主任住的那儿人多,不适合偷情。教学楼上又被你撞到一回,他们大概不敢去了!”
  陈皮皮对她的分析佩服的五体投地,坏笑着说:“你很有经验嘛!是不是经常偷情呀?”
  齐齐就像陈皮皮的妈妈那样在皮皮的头上来了一巴掌,小声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和谁偷情啊?跟你吗!”
  陈皮皮心里动了一下,看了一眼齐齐,没好意思接嘴。
  他们趁夜色的掩护靠进窗户,里面只有吴秀丽一个人在洗头,电视机开着,声音很大,正在放孙红雷的《潜伏》。正是陈皮皮喜欢看的,他就趴在窗台那儿看起来,一会儿就被剧情吸引了。
  王主任八点多才来。一进屋就把吴秀丽搂在怀里,两人推推扯扯地调情。王主任把手伸进吴老师的衣服里摸奶子,一脸的淫笑。吴秀丽被他摸得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像一条被捉住七寸的蛇。齐齐也很紧张,手心里都在冒汗,她看了看身边的陈皮皮。陈皮皮看得很入神,把脖子伸的老长。
  两人很快倒在床上,王主任先脱了自己的衣服,鸡巴已经挺起来老高,紫亮紫亮的在浓黑的阴毛里晃动。他示威一样把鸡巴对在吴秀丽的来脸前,吴秀丽用手握着套动,有时候还用舌头去舔一下。
  两人边弄边小声地说着话,但是电视机的声音太大,齐齐和陈皮皮都听不清楚。齐齐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鸡巴,吃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没想到大人的鸡巴这么大!简直有些叫人害怕了!而且吴秀丽竟然还肯用嘴去亲!真是脏死了!
  这时吴秀丽已经把整个鸡巴含到嘴里,“咕唧咕唧”地卖力套动,头点得就像啄米的鸡!把齐耳的短发甩得也是四下飞舞。这时吴秀丽的衣服还没脱,陈皮皮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昨晚的女人,但他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鸡巴也硬起来,他看了齐齐一眼,齐齐的表情很滑稽,嘴巴张着,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裙摆,小脸涨得通红。
  吴秀丽套了一会儿,起身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的白肉,下面的阴毛乌黑茂盛,除了毛什么都看不到了,毕竟人到了中年,腰有一点发福,奶子也有点儿下垂。躺下去的时候两只奶子就朝两边歪着,她用手摸着奶头,把雪白的腿张得大大的。
  王主任就骑在她脸上,把鸡巴插进她嘴里,把自己头埋在她腿中间,扒开乱糟糟的阴毛去舔屄,动作像是只吃屎的狗,连声音都那么夸张!他的屁股一翘又一翘地操着吴秀丽的嘴,鸡巴从嘴里拔出来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齐齐的嘴巴已经闭起来,她皱着眉,嘴唇抿得紧紧的,仿佛屋里的那根鸡巴要插她的嘴一样!她实在是想象不出嘴里含着一根水管一样粗的鸡巴能有什么乐趣?那东西平时不都是用来尿尿吗!她扭头看陈皮皮,正好陈皮皮也扭过头来看她,两个人的眼光对了一下,马上不约而同地分开,齐齐的心就像要跳出喉咙一样!
  陈皮皮动了一下身子,胳膊就贴到了齐齐的手臂,他没有动,就那么贴着!
  齐齐的腿抖得厉害,她也没动,假装不知道。但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了挨着皮皮的那一点上!
  陈皮皮裤裆鼓起老高,鸡巴涨得生疼。他的注意力也分散在齐齐的手臂上,手臂的皮肤很光滑!凉凉的又软软的,就像是妈妈的乳房!陈皮皮就想把齐齐抱住,但是鼓了几次勇气都没敢动!
  王主任把鸡巴从吴秀丽嘴里抽出来,转身骑在她身上,把鸡巴操进那黑漆漆的毛当中,快速地抽插起来。两人的肚皮撞在一起“啪啪”直响!吴秀丽就开始高一声低一声呻吟,硕大的奶子也跟着晃动。操了一会儿,下面就有了“咕唧”
  的水声,偶尔屄里的空气被挤出来时,还会发出“噗”的一声,就像放屁一样。
  吴秀丽的双腿高高的举起,脚尖绷得紧紧的,她的腿光滑细腻,修长浑圆。
  就像刚刚剥皮的葱,嫩白诱人!王主任边操边扶着那两条美腿啃,在白白的腿上留下无数口水,在灯光下反射出淫秽的亮光。
  吴秀丽的叫声渐渐高起来,王主任又把她的腿折到了胸前,吴秀丽丰满的屁股就随着腿翘离了床面,姿势就变得很难受!可是她的脸上反而更兴奋,两手紧紧抓着王主任的肩,用颤抖着的语调对王主任说:“操我!再操我!你把我操死吧!”
  王主任这时候忽然扬起手,在她脸上狠狠地打了个耳光。
  在窗外偷看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王主任会在这时候打人!却看见吴秀丽变得更加兴奋,疯狂地扭来扭去,眼神也显得十分迷离,红肿的脸扭曲成恐怖的形状!像是癫痫发作一样不停地痉挛,王主任就在她的痉挛中大叫着射出精液。
  两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起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直到齐齐拉陈皮皮的衣角他才回过神儿来。俩人退到了操场边的围墙下,陈皮皮一直猫着腰儿,他怕被齐齐发现自己翘起的鸡巴!这时齐齐靠着墙,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像有水在流动!
  陈皮皮蹲下来,等齐齐踩着他的肩膀爬墙,等了一会儿却没动静,他站起来去看,就被齐齐抱住了。陈皮皮又是惊喜又是惶恐,脑袋晕乎乎的,就像刚吃完了感冒药。齐齐没说话,却把他抱得紧紧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把凉凉的嘴唇凑在他的嘴上。
  两人的嘴就咬在一起,可惜两人都是菜鸟,啃来啃去没一点技术含量!倒弄了满脸的口水,有两次齐齐的舌头还舔到陈皮皮的鼻孔,害得陈皮皮差一点打喷嚏出来。
  陈皮皮把手在齐齐的腰上摸来摸去,摸的齐齐把腰扭来扭去,就蹭到了陈皮皮的鸡巴。齐齐十分好奇,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又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腿故意贴在那里,稍微用点力气压住,感觉那东西的形状!感觉鸡巴是火热的,顽强地跳动着反抗她的压迫。
  陈皮皮的手仍然停留在齐齐的腰间,齐齐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乳房上面,受到鼓励的陈皮皮干脆把手伸进了衣服里。里面没戴乳罩,乳房也不大,但是很是坚挺!陈皮皮可以感觉出乳头在手心里的滑动。齐齐的呼吸就开始急促,喷出来的热气打到他脸上。天很暗,看不到齐齐的表情,但她的身体正在陈皮皮的怀里一点点地变软,像根正在融化的冰激凌。
  陈皮皮把齐齐放倒在地上,掀起她的裙子。里面是一条白色的小内裤,紧紧地贴着齐齐圆鼓鼓的身子!洁白的大腿在夜里分外显眼!陈皮皮用颤抖的手往下褪下内裤,齐齐很配合地抬了抬屁股,整个阴部就完全暴露在陈皮皮的眼前,齐齐的阴部是鼓起的,很干净,像个刚出笼屉的馒头,上面稀疏地长着几根毛,毛的下面有条小小的肉缝儿!肉缝紧紧地闭着,连阴唇也看不到。
  陈皮皮把手指放在肉缝上搓了几下,齐齐的大腿一下子合起来,紧紧夹住了他的手,嘴里也小声的哼哼着!陈皮皮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从短裤里掏出鸡巴,对着肉缝就往里插,龟头刚碰到齐齐的屄就有股强烈的快感传过来,刺激的陈皮皮心跳如鼓。龟头在屄上磨擦了几下,刚刚挤开大阴唇陈皮皮就受不了了,跳动着射出精液来!打在齐齐的屄上面。
  齐齐正兴奋的扭着腰,忽然觉得皮皮不动了,起身看见自己屄上的精液,心里就明白了。有点失望,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就看着陈皮皮轻轻地笑!
  陈皮皮尴尬地看着齐齐,心里十分沮丧,提起裤子,坐在一边看齐齐清理他留在屄上的精液,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阳痿了?平时打手枪至少也要十分钟,刚才怎么就那么快!他又想起了妈妈,就小心翼翼地问齐齐:“刚才我们算不算是发生关系了?”
  齐齐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那当然,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以后不准再对其他的女生套近乎,尤其是班长小燕儿!”
  陈皮皮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非常后悔,委屈的几乎要哭了!他是发过誓言要把第一次献给妈妈的,可处男就在刚才莫名其妙地没了。
  陈皮皮如愿以尝地拿到了数学一百分的成绩。他提前拿到了试题的答案,这是和王主任谈判的结果!当时王主任被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直冒汗。
  成功的陈皮皮又用同样的方法去威胁吴老师,提出要求和她操一次屄,吴秀丽也被吓到了,想了一下也答应了。不过就在陈皮皮兴奋地脱光衣服的时候,吴秀丽却拿着相机拍下了他的艳照,然后打了陈皮皮一个耳光,说:“你要是敢把我的事情传出去,我就告你强奸,让警察把你抓起来!”
  陈皮皮的计划就这样被吴秀丽彻底地粉碎了!
  陈皮皮并没被这场失败打垮!失败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他已经习惯了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这件事情告诉他:下次有了这种机会,一定要对方先脱衣服!

  (二)
  得了一百分的陈皮皮尾巴几乎翘上了天!回到家受到了国王的待遇,零用钱加了许多,程小月还额外奖励了他一部苹果的MP4.可惜第二天苹果就被齐齐吃了,理由是陈皮皮系不当得利,她是这件事里功劳最大的人,理应享受那只苹果。
  程小月对皮皮说:“你的愿望先存在我这里,我可不是赖皮的人!答应的事情绝对会兑现,不过你应该知道自己多容易犯错!在我这里存点储备,下次我打你的时候只要你叫”一百分“我就饶你一次,饶你三次咱俩就算扯平。”
  陈皮皮不同意。程小月说:“这是终审判决,不准上诉,休庭!”
  于敏和陈皮皮的关系也有了些转变,毕竟互相之间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投鼠忌器,万一把对方逼急了,有可能鱼死网破俩人一起丢人。
  下午第三节课陈皮皮被罚站,于敏从他身边走过,问道:“这次又是为什么啊?”
  陈皮皮撇了撇嘴:“政治课的王老师嫌我上课态度不端正,给我小鞋穿!”
  于敏就把陈皮皮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陈皮皮说:“反正你不能上课,在这里给我偷菜吧。”
  陈皮皮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国家可有明文规定的,公务员不准上班时间去开心网偷菜!”
  于敏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公务员,一会儿我把英语老师叫出来,你去她菜地里偷。有人来你就说我让你在这里写检查呢。”
  陈皮皮咬着牙说:“你放心,我偷不到英语老师,也一定帮你把王老师的菜偷光!”
  于敏一走陈皮皮就上了网站看色文,看得正起劲,挂着的QQ头像突然闪起来,是于敏的QQ,他打开消息框,上面写着:“老婆,还在吗?”
  陈皮皮回了句:“在。”
  那边马上回过来:“我刚回旅馆,要到明天才能回来,真想你!”
  陈皮皮恶作剧地写了句:“我也想你,想你的大鸡巴。”
  对方立即回了:“老婆,我喜欢你说这么淫荡的话!你这么一说,我鸡巴都硬了。”
  陈皮皮哈哈大笑,又回:“我不信,你视频给我看。”
  果然不一会儿对方就发来了视频,陈皮皮扳倒了摄像头开通了视频,里面出现了一个猥琐的男人面孔,笑得色咪咪的,接着把摄像头对准了下体,把翘得老高的鸡巴对准摄像头打飞机。陈皮皮一边看一边捂着嘴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回到家里的陈皮皮看到齐齐的爸爸正在客厅和妈妈说话,钟凡还亲昵地摸了摸齐齐的脑袋,笑着说:“皮皮回来啦!今天在学校有没有闯祸?”
  陈皮皮使劲晃了下脑袋,挣脱了钟凡的手。他不喜欢别人摸自己的头,这会让他想到被妈妈打的情景。他也没回答钟凡的话,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钟凡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程小月笑着说:“这孩子!真是的。皮皮!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也不跟叔叔打招呼!”
  钟凡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程小月有些心虚地到皮皮的卧室,见皮皮正换衣服,脱下来的衣服胡乱地扔在地板上。
  程小月问:“皮皮,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做。”
  皮皮一边往下褪短裤一边回答:“面条,我想吃牛肉卤的。”
  程小月惊叫了一声,她看见了陈皮皮已经长了阴毛的鸡巴:“陈皮皮!你要不要脸?怎么能当着女士的面光屁股?”
  陈皮皮嘻嘻地笑了一声,夸张地扭动了几下自己的臀部:“妈妈你可占便宜了,这可是免费的脱衣舞表演!”
  程小月笑着骂了一句,把刚从地上捡起来的衣服使劲甩到了皮皮的头上,转身出了门。
  陈皮皮吃面的时候声音很大,房间里充满了他“吸溜吸溜”的吃面声。
  程小月笑咪咪地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奇怪儿子为什么能吃得这么香,终于忍不住伸筷子到皮皮的碗里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你另外加了什么作料吗?
  好像比我碗里的好吃!“
  陈皮皮像大猩猩一样呲了呲牙,说:“牙好,嗨,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儿香。”
  吃完饭皮皮不情愿地在厨房洗碗,把锅碗弄得叮当响。程小月在沙发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着厨房里喊:“打碎一个碗我扣你十块钱的零花钱!”
  厨房里传来皮皮的怪叫:“你是地主啊!这么黑心。”
  等皮皮从厨房里出来,程小月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了他:“奖励你,乖儿子。”
  陈皮皮接过来使劲咬了一口,小半个苹果就不见了。他跳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只脚跷到了茶几上。
  程小月伸手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拿下去,没个正形!”
  陈皮皮说:“妈妈,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好像对我很刻薄。”
  程小月一本正经地点着头,对他说:“是啊是啊,你的确不是我亲生的,呵呵!如今你大了,我也该把真相对你说一下了。”
  陈皮皮瞪大了眼睛:“真的?你是从那里捡的我?”
  程小月说:“那天,我刚出门,看见了一只狗,从垃圾箱里叼出来一个小孩儿,哭得哇哇的,拼命地叫”救命啊救命“。我勇敢地战胜了恶狗,把你从狗嘴里抢救了出来。”
  陈皮皮若有其事地点着头,说:“喔!怪不得我觉得自己比一般人聪明,原来我真的是个神童,一生下来就会讲话了。”
  程小月哈哈大笑,说:“你可要记着我的大恩大徳,将来好好报答我。”
  陈皮皮双手一拱:“女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看来我只有以身相许了。嘿嘿!”
  程小月张着嘴,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皮皮,伸手推了他一把:“吆吆吆!
  你以为你很吃香吗?又脏又臭的一个小流氓儿,看看你这头发,乱得像是鸟窝。
  还生了一双汗脚。谁要啊!呵呵。“
  陈皮皮把一根手指托住妈妈的下颚:“美女!贵姓啊?结没结婚啊?”
  程小月笑得前仰后合,也捏了一个兰花指,学着唱戏的花旦样子,细着嗓子说:“小女子年芳十八,尚未婚配,你想怎样?”
  陈皮皮嘿嘿一笑:“我也没结婚!”
  两人一起大笑。
  第二天在学校,陈皮皮发现于敏老是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副要把他吃掉的表情,看得陈皮皮心里直发毛。心虚地离她远远的,心想昨天调戏她老公的事大概被于敏发现了,以后小鞋肯定有得穿了。想起那个男人的样子,忍不住眉花眼笑地露出一副贱相。
  齐齐在旁边看得奇怪,问:“皮皮你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陈皮皮瞪了她一眼:“我还会有好事?以后光剩下倒霉了。”
  齐齐不解,问:“为什么?”
  陈皮皮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有了你这样的女朋友,还失身给你,以后还会有好事找我?”
  齐齐不满意地推了他一把,脸上却笑嘻嘻的。又伸手拍了拍陈皮皮的头顶,说:“乖,我会负责的,养你一辈子。哈哈哈哈。”
  陈皮皮打开了她的手,一脸严肃:“别打我的头,会打傻的。你没听人说过吗?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是不能乱摸的。”
  齐齐歪着头,眨着圆圆的眼睛,样子十分可爱:“那天晚上你不是也摸过我的腰了?还摸了别的地方呢!我们彼此彼此。”
  陈皮皮无赖地说:“我是被逼的,哎呀!”头就被齐齐敲了一下。
  于敏没把陈皮皮怎么样,她拿这个无赖小孩实在没什么办法,想到老公被陈皮皮戏弄的情形也觉得有些好笑。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找陈皮皮说事,毕竟是自己叫他给自己偷菜的,说到底是她不对在先。但又在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他活活掐死。整整一天都在生闷气,留意观察着陈皮皮的举动,只想找机会修理他一顿。
  陈皮皮今天没犯错,得意洋洋地出了校门。今天轮到齐齐值日,齐齐要陈皮皮等她。陈皮皮在站台等了一会儿,看齐齐还没来,懒得再等,就上了公车。
  车上的人非常多,挤得陈皮皮几乎变成了一条带鱼。重挤之下陈皮皮放了个屁,声音洪亮无比,在他身边的人都斜着眼看他。陈皮皮发现自己这个屁原来非常臭,因为有几个人已经捏住了鼻子。还有两个人挥着手扇着空气从他身边挤走了。陈皮皮就为自己没公德心的表现惭愧起来,低下头躲避众人的异样目光,却看到一只手正放在一个女人的屁股上面,还不停地捏来捏去。
  那女人的屁股非常丰满,居然也不躲闪,任凭那只色手为所欲为。陈皮皮看了一眼那女人,发现原来是个很年轻的女孩,穿得花枝招展,戴着一副墨镜,脸上涂了很多粉,口红画得鲜红艳丽。看上去居然十分性感!那只手在她的屁股上摸来摸去,摸得陈皮皮心里痒痒的,真想也上去摸一把。心想如果我也上去摸那男的会不会和我打架,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究没敢伸手过去。
  又过了几站,男的就下车走了,看来不是女孩的男朋友。陈皮皮的心眼儿就又开始活动起来,犹豫片刻,鼓足勇气挤了过去,一股浓重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女孩看样子也没留意到他。
  陈皮皮的心怦怦直跳,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女孩的屁股上,同时心虚地看了女孩一眼。女孩侧身向着他,没什么反应。陈皮皮干这事情也没经验,手放在屁股上也不知道该如何摸才算专业,只是反复地晃动手掌摩擦着她的屁股,那屁股的确丰满,肉嘟嘟的摸着十分过瘾。
  看那女孩没有明显的反抗举动,陈皮皮的胆子越发大起来,手上的劲儿也加了一些,心里别提多兴奋了。女孩突然转过头,面对着他,用手把墨镜往下扒了扒,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皮皮。陈皮皮吓了一跳,赶紧挪开了手,眼睛也不好意思地斜到了一边。
  那女孩忽然在他耳边说:“你,给我下车。”
  陈皮皮慌张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车已经进站,女孩看他没动,就拉了他一把,说:“还不下来!”
  声音有点凶。陈皮皮就乖乖地跟着她下了车。
  从车站走开了一些,在人少的一条巷子口女孩站住了,对着跟在后面的陈皮皮说:“你那个学校的?”
  陈皮皮心里有些慌,说:“二中。”
  女孩问:“刚才摸得过瘾不?”
  陈皮皮被她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你跟谁学的!”
  陈皮皮脱口而出:“刚才摸你的那个……”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不对,脸红了一下,后面的那个“人”字就没说出来。
  女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说:“哼!你倒是挺好学的啊,现学现卖就用上了!”
  陈皮皮低着头没敢答话,一只脚使劲儿地拧着地上的一个烟头。
  就听那女孩说:“跟我过来。”
  他就乖乖地跟在女孩后面,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女孩会怎么发落他。两人拐过一条巷子,到了一栋居民楼前,女孩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禁,把陈皮皮拉了进去。
  陈皮皮只好跟在后面上楼,两人爬到六楼,正好有个长发女孩开门出来,肩上垮了个小包,看见他们就对那个女孩打招呼:“蔷薇回来了!吃饭了没?”
  女孩进了门,回头对长发女孩说:“吃了。你去跟领班说我今天不去了,有事。昨天的台费还没交呢,你替我交了。”
  长发女孩嘻嘻地笑着说:“你能有什么事?除了鬼混。”说完看了陈皮皮一眼,扭着屁股下楼去了。
  房间里有点乱,到处都是女人衣服,里面的床上还放着丝袜和内裤,外面的房间地板上放了一张席梦思床垫,上面堆着两床被子。
  女孩指着里面的床说:“坐吧!你喝什么?可乐?”
  陈皮皮拘谨地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小心地把床上的丝袜往旁边拨了拨才坐下来。
  女孩从外间拿来了可乐,递一罐给陈皮皮,陈皮皮一扯拉环,“砰”的一声可乐就喷了出来,吓得陈皮皮一哆嗦,可乐罐差点从手里掉下来。女孩哈哈地大笑起来,陈皮皮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才意识到她是在故意整自己。本来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看来她没打算把自己怎么样,就也嘿嘿地笑起来。
  女孩搬来一张塑料小凳子,在他对面坐下来,边喝可乐边看他。见陈皮皮还在笑,就突然板起脸,说:“不准笑,你是犯错误的人,刚才在车上耍流氓,被姐姐逮到了,你说该怎么办?”
  陈皮皮看着她长长的刘海下那张圆圆的脸,觉得十分亲切,再想想自己在车上干的事情,顿时又觉得十分丢脸,于是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你说该怎么办?”
  女孩一本正经地说:“你先给我赔礼道歉。”
  陈皮皮就真的给她鞠了个躬,说:“对不起。”
  女孩笑了起来:“你真老实。”
  这是陈皮皮第一次听人说自己老实,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又有些甜丝丝的。
  女孩又问:“你叫什么?多大了?”
  陈皮皮老老实实地回答:“陈皮皮,十五了。”
  女孩低头念着:“陈皮皮,皮皮,这个名字好奇怪。”抬起头来说:“你说姐姐该怎么惩罚你啊?”
  陈皮皮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她笑。
  女孩歪着头对他说:“你得把屁股撅起来,我现在要摸回来。”
  陈皮皮吃惊地看着她,他倒是不介意这么漂亮的姐姐摸自己,但是要自己很不雅观地撅起屁股却有些不好意思。
  女孩看他没动,用威胁的语气说:“你撅不撅起来,不撅我可要脱你的裤子了!”
  陈皮皮完全被眼前的女孩打败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脑袋就像短路了一样,平时的一点小聪明全飞到爪哇国去了。
  女孩见他还没动,就站起身,做出要扑上来的架势,伸手拍了他的头一下,说:“怎么?怕我打你的屁股吗?”
  她的神情举止,包括刚才拍陈皮皮的脑袋的架势,十足像是陈皮皮的妈妈,当然她比妈妈要年轻很多,但给陈皮皮的感觉却格外亲切。
  一想到妈妈,陈皮皮的脑袋就灵活了,他做出一副害怕的架势,说:“你不能脱我的裤子,我还是处男呢!”
  女孩嘿嘿笑着:“我是处男杀手,专门解决处男。”说着把陈皮皮压在了床上,丰满的乳房完全按在陈皮皮的胸膛上。
  她的脸离陈皮皮的脸很近,陈皮皮觉得她很漂亮,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喘着气问她:“你叫蔷薇吗?”
  蔷薇点点头,伸手把皮皮的手臂拉到了自己的腰上,问:“想不想女人?”
  陈皮皮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火拉拉的发烫。
  蔷薇一边解陈皮皮的裤带一边说:“姐姐今天叫你明白什么是女人。”
  陈皮皮的头晕呼呼的,那晚上和齐齐在一起的感觉又出现了。裤子很快被褪到了小腿上,蔷薇滑下身,到他腿中间,用手摸着陈皮皮的鸡巴,鸡巴已经硬起来,像个小钢炮似的矗立着。
  蔷薇把包皮往下褪了一点,说:“你没割过包皮?”
  陈皮皮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疑惑地看着蔷薇。蔷薇看他不明白,就解释道:“男孩子的包皮长了不好,很多人都会去割的。”
  陈皮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蔷薇伸出舌头,在龟头下方舔了一口。刺激的陈皮皮猛地打了个哆嗦。
  蔷薇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随着衣服的减少,陈皮皮的眼前出现一堆白花花的肉色,晃得陈皮皮眼花缭乱。这时的陈皮皮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羊羔,万分惊慌地看着蔷薇叉开腿坐上来,捉住自己的鸡巴对在两腿间。
  蔷薇的阴道还没湿,所以虽然陈皮皮的鸡巴很坚硬,也不太容易塞进去。蔷薇锲而不舍地往里面弄,完全不管陈皮皮的死活,翻过来的包皮卡的陈皮皮呲牙咧嘴地又叫又吸气。
  蔷薇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说:“不许叫,我在强奸你吗?你叫的像是杀猪似的!”
  陈皮皮几乎用要哭的语气问:“为什么这么疼,哎,哎呀呀!哎吆!”
  鸡巴被塞进去了一小半,蔷薇继续往下压着身子,说:“别叫,一会儿就舒服了。”
  陈皮皮觉得鸡巴被挤进一处狭窄的地方,暖烘烘的,龟头也不再疼痛,有种十分舒服的感觉。他眯着眼睛呻吟出来,表情有几分滑稽。看得蔷薇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捏住了陈皮皮的乳头,使劲儿捏了一下。陈皮皮“啊”的一声叫,从梦幻中痛醒睁开眼,看见蔷薇离自己很近的一张小脸儿,如花似玉似笑非笑地冲着他挤眼睛,样子既可爱又可恶。
  蔷薇跨骑在陈皮皮身上,边套弄着边在他肚皮上拍了一巴掌,说:“你的肚皮可真白!像个女人一样,哈哈!又滑又嫩的。”
  陈皮皮努力地拱起屁股,迎合着蔷薇的动作,回答:“所以我叫皮皮!我一生下来我妈就知道我的肚皮会这么白,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好让人注意到我的肚皮!”
  蔷薇嘻嘻地笑着:“照你这么说我下面毛这么多,不是应该叫毛毛?”
  陈皮哈哈一笑:“如果让我妈妈给你起名字也说不定。”
  气氛开始轻松起来,蔷薇的动作也开始加快,阴道里渐渐润滑,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陈皮皮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交接的部位,看自己的鸡巴在粉红的屄里进进出出,时隐时现。快感如同大海的波涛一浪又一浪冲过来,将他全身淹没。
  蔷薇的一对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快速地上下甩动着,陈皮皮真担心那对乳房会被甩飞出去!喘着粗气的蔷薇问皮皮:“爽吧?”陈皮皮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早爽得面目扭曲,哪里还能回答!
  战斗十分惨烈,很奇怪陈皮皮这次居然一直没有要射精的意思。蔷薇终于累得歪着头趴在陈皮皮身上,皱着眉头说:“你是变形金刚吗?怎么都不会软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没力气了,换你上来。“
  陈皮皮被换到上面,自然地伸手捉住了那两只雪白的乳房边摸边操。蔷薇十分满意:“你小子很有前途,不用教也知道捉姐姐的兔兔嘛!”
  受到夸奖的陈皮皮工作自然更加卖力,简直是不遗余力,找到鸟窝的小鸟就在那窝里进进出出,出出进进,真是快活异常!蔷薇两条粉白的长腿盘在陈皮皮的腰上,屁股挺得离开了床面,被激烈的冲击打得“啪啪”直响,淫水被带了出来,顺着屁股流下来,一直滴到床上,把床湿了一片。
  陈皮皮舒服的嘴里叫着,飞快地耸着腰,速度越来越快。蔷薇以为他要射精了,就配合着呻吟,做出一副醉仙欲死的模样,等到他长出一口气停下来时才问道:“射了吗?”
  陈皮皮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还没。”
  蔷薇在他的屁股上使劲打了一巴掌:“没射你瞎叫什么?害得我白激动了半天!还有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处男?居然能干这么久!你要不是处男我可就吃亏了。”
  等到陈皮皮缴枪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俩人横着躺在床上,蔷薇从包里拿出来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又给陈皮皮一支。看到他有些犹豫,就有点不屑地问道:“不会?”
  陈皮皮就很争气地接了过来,吸了一口,却不争气地被呛得一阵咳嗽。
  蔷薇在他脑袋上打了一掌:“不会抽你装什么?还有以后不许在车上摸女人了,警察叔叔会把你抓起来的!”
  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装了一百元的信封,说:“按规矩,姐姐给个红包!”
  在路上陈皮皮边走边琢磨,她为什么给我钱?难道是因为我表现好?
  第二天放学又去找蔷薇,却没在家,等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回来。皮皮垂头丧气地回了家,洗澡的时候发现鸡巴的包皮下面生出了许多白色的污垢,也没有在意。
  谁知道天亮起床鸡巴肿得像是根红萝卜,吓得陈皮皮花容失色,惊恐异常。
  心想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性病了!
  皮皮也不敢对妈妈说,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愁眉苦脸地溜着墙根往车站走。看着墙上的办证小广告,忽然顿有所悟,找了间公厕进去,果然在墙上看到了专治性病的广告,顿时眉花眼笑。
  按照广告上的地址,陈皮皮到了汽车站旁边一条小巷子,在林立的小旅馆里找到了广告里的“神医”住处。顺着红漆涂的箭头上了三楼,拐过走廊,一间门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十字的房间赫然在目。
  陈皮皮吸了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怕不怕,反正这里没人认识我,为了小弟弟的性命只有豁出去了。”一咬牙,推门钻了进去。
  “啊”的一声惊叫,床上跳起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光着屁股,惊恐地看着陈皮皮,男的四十多岁,肥嘟嘟的身体,鸡巴还硬邦邦地翘着。女的二十几岁,圆脸长发,身材苗条,双手捂着自己的奶子,却忘了遮掩下体。陈皮皮就清楚地看到了那两腿之间锦绣蓬松的黑毛,顿时目瞪口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两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就那么赤裸裸地让陈皮皮参观了几秒钟,才在女人的尖叫声中赶紧抓过被子盖住了身体。
  男的叫:“你是谁?怎么不敲门的!”
  女的则喊:“出去!快出去!”
  陈皮皮像木雕似的呆在那里,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那香艳的一幕。直到男人又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找医生,这里有医生吗?”
  那男人拍着胸口舒了口气,生气地说:“你真没礼貌!把我吓死了,还以为是有人捉奸呢!”回头安慰那女人:“别怕别怕,宝宝,不是你家的人。”
  女人全身哆嗦着,心有余悸的嗔怪:“死人你怎么不锁门?我魂儿都给吓没了!”边说边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缩回了露在外面的白腿。
  男的起身穿好衣服,问陈皮皮:“你说吧,什么问题?”
  陈皮皮见那个女的也在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我下面肿了,还痒得厉害。”
  男人就从桌子上的盒子里取出根棉签,要陈皮皮脱了裤子。当着女人的面脱裤子陈皮皮觉得不自在,扭扭捏捏磨蹭着。
  男人有些不耐烦:“快点脱!不看我怎么给你治?”
  陈皮皮只好褪下裤子来,露出发红的阴茎。男人用棉签拨弄着检查,在他身后的女人也伸长了脖子看,还不时地朝着陈皮皮笑一下。这让陈皮皮有些不知所措,也对着她笑了笑。
  女人看着他,把被子慢慢地掀开了一点,露出一只粉白丰满的乳房,脸上带着一丝捉弄的笑意。看得陈皮皮心里一动,再加上那男人的棉签拨动,竟然不由自主地勃起,陈皮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女人也看到了,有些意外地张大了嘴,又看了一眼陈皮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男人问陈皮皮:“有没有和女人乱来过啊?”
  陈皮皮被问得脸通红,小声说:“有过一次。”
  男人就严肃地说:“你得性病了,而且很严重!”
  陈皮皮被吓了一跳,赶忙问:“是什么性病?能不能治?”
  男人就拿出来一本书来翻开,指着里面的一张图给他看:“你这是梅毒的一种,不治的话会慢慢烂起来,最后鸡鸡会烂得掉下来。不过还好你遇见了我,我有祖传的治疗秘方,虽然贵了点,但肯定能给你治好。”
  陈皮皮想想自己兜里只有一百多元,就担心地问要多少钱。
  男人说:“换一次药两百元,换个七八次就好了。”
  陈皮皮就尴尬地说我带的钱不够,下次再来吧!男人就问他带了多少钱。陈皮皮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数了数,总共一百六十几块。
  男人说:“我看你是个学生,人也老实,今天就先收你这么多,给你上一次药,下次你来的时候记得带足钱。”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个装着紫色药水的小瓶子,用棉签沾着给陈皮皮擦了,又拿了几片小药片给他,说:“记得明天再来,千万不能耽误!”
  陈皮皮从楼上下来,看看时间已经快要迟到了,正打算叫出租车赶去学校,又想起身上已经没钱,只好又返回去。在楼道里正碰上那个圆脸长发的女人,女人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陈皮皮红着脸说没钱坐车了,想借几块钱坐车去学校。
  女人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十元给他,问:“够不够?不够再给你十元。”
  陈皮皮万分感激地接过钱来连声说够了,下次来一定还上。女人笑了起来,说道:“不用还了,我也不住这里,就当我给你的保密费,别把刚才看到的往外说。”
  在学校里陈皮皮一整天都没精打采,齐齐问他怎么了,为什么没精神。陈皮皮自然打死都不肯说,齐齐就很生气,一个下午都没和他讲话。
  放学回家陈皮皮向妈妈要钱。程小月问要钱做什么,皮皮不肯讲,程小月再三追问,才终于问出了治病的事。听到陈皮皮有了病程小月也吓了一跳,要陈皮皮脱了裤子来看,看到下身肿成那样顿时惊慌失措。拉了他到医院去,医生检查了说没事,只是霉菌念珠菌混合感染而已,开了瓶洗剂和些消炎药,总共也才花了二十几块。
  回家的路上程小月一直绷着脸,也不和皮皮说话。陈皮皮几次想逗她开心,换来的都是白眼儿。一进家门,程小月就去抄家伙,陈皮皮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妈妈,连声讨饶:“妈妈妈妈我不敢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干了!
  妈妈妈妈你饶了我吧!“
  程小月被他抱住不能动弹,就对陈皮皮说:“你放手,我不打你!”
  陈皮皮不肯相信:“你得发誓,你发誓绝不打我才行。”
  程小月就说:“好,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打陈皮皮,我如果打你我就不得好死!但你得告诉我全部才行。”
  陈皮皮一松手就往自己屋里跑,不幸的是在他打开房门之前程小月已经拿到了武器,一根用来锁车用的链子锁。
  陈皮皮赶紧举起双手:“一百分,一百分!”
  程小月恶狠狠地瞪着他:“一百分?你就是一千分也没用!照你犯的错最少要打五十次。”
  陈皮皮抱着脑袋靠在墙边:“你刚才可发过誓的!”
  程小月抖动了一下手里的链子锁:“不打你我也会被你气死,反正是没有好死,不如打了你再死!”
  据说那天晚上有很多人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小区里将近半数的人都谈论过这件事情。老年人说那是传说中的鬼叫,年轻人反驳说应该是UFO向地球发出的信号,小朋友们却说那是奥特曼和怪兽战斗的声音。总之传闻四起,莫衷一是。
  陈皮皮则整整站着上了两天课。
  齐齐问了无数次陈皮皮:你究竟犯了什么事?会被打成这样!难道你在家里放火了?还是把尿撒在厨房了?陈皮皮一直保持沉默,任凭齐齐用尽了各种方法来引诱,最终也没有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于敏在这两天养成了个习惯,经常拍陈皮皮已经受伤的屁股。表扬陈皮皮的时候,她会轻轻拍拍陈皮皮的屁股,说:“你干的真好!”批评陈皮皮的时候,她也会轻轻拍拍陈皮皮的屁股,说:“你真不听话。”每次陈皮皮都会被拍得呲牙咧嘴泪眼汪汪惨叫连声。
  经过这件事陈皮皮对霉菌和念珠菌有了较深刻的了解,知道了那是得妇科病最常见的原因之一,而且大多数人的身上都有。
  但是塞翁失马否极泰来物极必反,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坏事也常常会变成好事。一连几天程小月都亲自给陈皮皮清洗鸡巴,非常认真仔细,常常就在程小月擦呀擦的时候,就会把陈皮皮的鸡巴擦得硬起来,硬起来的鸡巴耀武扬威地向程小月点头表示感谢。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程小月都会满脸通红地在陈皮皮的脑袋上来一巴掌对嬉皮笑脸的陈皮皮说你想什么呢你个小流氓。对陈皮皮来说,这时的妈妈才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妈妈。
  吃过晚饭,程小月对陈皮皮说:“我给你买了几本书,就在你床上,没事你可以看看。”说完脸红了一下,收拾了碗筷去厨房了。
  陈皮皮回房间一看,那是几本关于生理方面的书,有的里面还有生殖器的图画。就明白了妈妈脸红的原因,故意大声叫妈妈过来。程小月甩着湿手进来,问陈皮皮什么事情。
  陈皮皮指着那幅生殖器的图问:“阴蒂在什么位置?”
  程小月抬手给他头上来了一巴掌:“找死啊你,敢调戏你妈!”
  水甩了陈皮皮一脸,陈皮皮擦着脸上的水,故做天真:“我虚心好学,不耻下问,我有什么错?”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你没错,是我错了,我真不该生你这么个小王八蛋出来!”
  12月13号是陈皮皮爸爸的祭日,每年的这一天家里都会来很多人,什么部队的领导,他爸爸的战友,地方拥军代表等等。钟凡夫妇自然也会过来帮忙招待。因为正好是星期天,程小月就叫皮皮去齐齐家里做功课,陈皮皮喜欢热闹,不肯去。在吃了妈妈两个爆炒栗子后,不敢再反驳,乖乖地去了。
  齐齐正在家上网,见了陈皮皮很开心,却说:“我怎么说今天眼皮儿直跳,原来是小鬼登门!”
  陈皮皮摸了她的屁股一把,纠正说:“不是小鬼,是色鬼。”
  齐齐笑着推了他一下:“不是色鬼,是流氓!”
  陈皮皮嘿嘿一笑,学了她的口气:“不是流氓,是老公。”
  听得齐齐脸一红,转身进了里屋。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陈皮皮进来,出去一看,陈皮皮正趴在电脑前。心里就有点失望,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拿了个苹果给他,说:“你家没电脑啊!来抢我的用。”转身给他找水果刀。
  陈皮皮整个人蹲到了椅子上,说:“我家的电脑今天来月经了,屏幕上全是卫生巾。”
  齐齐拿了水果刀回来,却看见陈皮皮已经连皮在啃了。就拿刀柄在他背上捅了一下,说:“你怎么穿着鞋踩我的椅子!弄脏了我还怎么坐?”
  陈皮皮就跳下来,用屁股在椅子上夸张地蹭了几下,又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你不用坐椅子了,来,坐我这里,保证你舒服。”
  齐齐心跳了一下,却没好意思真去坐,俯身在他肩头,问:“你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好不好玩儿?“
  陈皮皮又拍了拍腿:“坐过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齐齐就到他的腿上坐了,说:“不许看脏东西。”
  陈皮皮从她肩膀上探出头来,看着齐齐的侧脸,说:“你是怕招蟑螂吗?”
  陈皮皮熟练地打开了色情网站,点击出了色情图片给齐齐看。齐齐眼睛看着图片,嘴里却说:“说了不许看脏东西的,你耳朵聋了?”
  陈皮皮嘿嘿地笑着:“你看干净的地方,脏的我来看。”
  齐齐在陈皮皮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眼睛却仍旧停在屏幕上。图片全是各种姿势的做爱,其中几张局部的特写看得齐齐脸上发烧,屁股下面也感觉出了陈皮皮的生理变化。她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心“砰砰”跳得厉害。接着发现陈皮皮的手从她腋下穿过来抓住了自己的乳房。齐齐用肩膀顶了陈皮皮一下,表示不满。却低着头看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摸索。
  齐齐的屁股柔软而且丰满,压着陈皮皮硬硬的鸡巴,有种舒服的快感。但齐齐的乳房却不大,陈皮皮摸了半天没找到乳头的位置,正想把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齐齐已经转过头,热情地吻过来。
  两人嘴唇相接,乱作一团。陈皮皮的嘴里还嚼着苹果,干脆吐了些到齐齐的嘴里。齐齐马上移开嘴唇,“呸呸呸”地吐着,抬手擦嘴角的苹果汁,陈皮皮看着她嫩红诱人的嘴唇,无赖地说:“别浪费了。”伸舌头要到她嘴上去舔。被齐齐一手抵住了口鼻,陈皮皮就用舌头在她手心里舔。
  齐齐缩回了手,皱着眉说:“你怎么这么恶心!跟吃屎狗似的。”
  陈皮皮被她的话逗笑了:“我是吃屎狗你不就是屎了!”
  齐齐就又把嘴唇贴近了皮皮,用吵架的口气小声地说道:“你是屎!你还是吃屎狗。”表情骄横又带了几分羞涩。
  等陈皮皮的嘴要亲上来她马上又退回去一些,问:“苹果吃完了没?”
  陈皮皮就张大了嘴让她看。齐齐却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笑着说:“张大点儿,我看不清楚。”
  陈皮皮被她捏得有些痛,叫:“放开,放开!”
  齐齐笑得花枝乱颤:“不放。”
  陈皮皮就威胁她:“再不放我可擤鼻涕了。”
  吓得齐齐赶紧撒了手,在他脸上轻打了一下:“越说你怎么就越恶心!”
  两人正打闹着,忽然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齐齐赶快从陈皮皮的腿上跳下来,陈皮皮也忙去关电脑上的网页。
  进来的是齐齐的妈妈胡玫,陈皮皮看到她衣服的前襟湿了一片,就问:“阿姨怎么弄的?”
  胡玫笑着说:“不小心洒了菜汁,我回来换件衣服。”
  胡玫换了衣服就走了。齐齐已经回了自己房间,陈皮皮就叫她,齐齐在里面答应了却不出来。皮皮到她房间去看,见齐齐躺在床上,拿被子连头将自己盖了起来。
  陈皮皮叫了一声,齐齐在被子里“嗯”了一声,没动。陈皮皮走到床边,伸手掀开被子把自己的头也钻了进去,却正碰到齐齐来推他的手,黑暗之中手指正插到了陈皮皮的鼻孔。陈皮皮大叫了一声,捂着鼻子缩了出来。齐齐连忙露出头来看他,笑着说对不起。
  陈皮皮让她看有没有流鼻血,齐齐认真地从下往上看了好久,说:“血倒是没有,但你的鼻毛好长喔!”
  陈皮皮笑嘻嘻地问:“什么毛?”
  齐齐重复说:“鼻毛。”
  陈皮皮又问:“什么毛?”
  齐齐突然醒悟过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抄起枕头就砸他:“你脑子里怎么净装这些脏东西!”
  陈皮皮扑上了床,压住了齐齐,把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说道:“我还没插你,你倒先插我了。”
  齐齐红着脸打了他一下,皮皮正要去亲她,齐齐却推住了他,说:“你去把门反锁了,万一妈妈回来看到就死定了。”
  等陈皮皮反锁了门回来,齐齐已经又把头缩进了被子里面。陈皮皮一头也钻了进去,借着被子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可以看到齐齐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陈皮皮伸手到她的身上,说:“你跟我捉迷藏吗?让我找找看,你到底在哪里呢?”
  齐齐捉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说:“在这里了。”
  陈皮皮把手一只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说:“老师说擒贼先擒王,我要抓住头儿。”
  齐齐“扑哧”一声轻笑:“这里有两个头儿,你要抓哪个?”
  被子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味道,不知是衣服上还是齐齐身上发出来的。陈皮皮的手在齐齐的乳房上摸了好久,始终没找到乳头,奇怪地问齐齐:“你是不是没长乳头啊!我怎么摸不到!”
  齐齐气息有些急促地“嗯”了一声,没搭话,却把光滑发烫的脸贴住了陈皮皮的脸。
  陈皮皮把鸡巴往齐齐的屄里插的时候,齐齐闭着眼,小嘴儿抿得紧紧的,好像正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前两次陈皮皮都没插进去,明明就要进去了,却偏偏一下子歪到了一边。在终于把龟头塞进去的时候,齐齐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手紧紧地抓住了皮皮的肩膀。陈皮皮觉得齐齐的屄洞太小了,仿佛只有铅笔般粗细。箍得皮皮的鸡巴几乎被卡在那里不能动弹。
  陈皮皮咬着牙往里插,很奇怪越难进去他就越想往里冲,在整个鸡巴终于插进去的时候,全身都被那种奇异的快感淹没,整只鸡巴都被齐齐的屄夹着,好像是有只手用力握住了一样。被子早就被他们掀开到一边,齐齐的衣服敞开着,乳罩被推到了乳房的上面,不是很大的乳房浑圆而坚挺,顶着的是两粒小得出奇的乳头,淡红色的乳晕和洁白的皮肤相映成辉。
  齐齐好像很痛苦,紧皱着眉头,两腿半曲在两边,嘴虽然张着,牙却仍旧紧咬。陈皮皮低头亲她的乳房,头就被齐齐抱在了胸前,陈皮皮就用那样滑稽的姿势继续耸动下身,口鼻中的乳香和下身的刺激让陈皮皮如入云端。
  齐齐屄里的水渐渐增加,抽动也容易起来,陈皮皮觉得鸡巴在齐齐屄里的感觉和蔷薇完全不同,快感更加强烈,尤其是齐齐的屄不由自主抽搐的时候。陈皮皮胡乱地亲着齐齐的脖子和脸颊,下面不停地快速抽插。快感直线上升,不到三分钟就射了出来,齐齐在陈皮皮射精的时候身体突然往上挺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双腿也自然地收起来,夹住了陈皮皮的腰。
  陈皮皮趴再齐齐身上,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抱着齐齐的头。齐齐已经睁开了眼睛,绯红的小脸儿像个刚摘下来的苹果,让陈皮皮有咬一口的冲动,齐齐把双腿交叉着圈住了陈皮皮的腰,脚丫在陈皮皮的屁股上磨蹭着。
  陈皮皮忽然问:“你有没有脚气?”
  齐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为什么问我这个?”
  陈皮皮舒了一口气:“我怕你把脚气传染给我的屁股。”
  齐齐拿脚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谁稀罕你这臭屁股!”
  看着陈皮皮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拨动,齐齐幸福地把手盖在了皮皮手上,问陈皮皮:“我的乳房是不是太小了?”
  陈皮皮把自己的手和她的手交叉着握在一起,说:“乳房倒是不小,就是乳头小了点儿,你看小得跟米粒儿差不多。”
  齐齐害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乳头,嘟着嘴说道:“就是长不大,我有什么办法!”
  陈皮皮在她嘟起来的嘴上亲了一口,说:“我倒是没什么,就是以后我儿子吃奶的时候不太方便。”
  齐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你的儿子?”突然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脸又是一红。
  鸡巴已经软下来,滑了出来。陈皮皮发现上面有几丝血渍,吃了一惊,要齐齐看了,说:“不好不好,我的鸡鸡出血了。”
  齐齐打了他一下:“那是我的,你叫什么!”
  陈皮皮大惑不解:“你为什么会有血?难道来月经了?”
  齐齐白了他一眼,说:“我还是处女,当然会出血。”
  陈皮皮疑惑着:“那上次……”
  齐齐就笑起来:“那次没进去。”
  两人在床上腻了一会儿,穿衣起来。皮皮接着玩电脑,齐齐却拿了床单到卫生间去洗。洗好床单也不擦手,去陈皮皮的脸上抹了一把,笑着跑开了。陈皮皮跳起来大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追了过去。
  齐齐跑进里屋,陈皮皮刚追进去,被藏在门后的齐齐拌了一脚,一个踉跄扑倒下去,脑袋磕在了床角上,一声惨叫。齐齐慌忙来看,见额头上已经起了个大包,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陈皮皮痛得鼻歪眼斜,吸着气说:“他妈的,原来死定的人是我!”
  齐齐忍着笑哄他:“乖!宝宝别哭,妈妈疼你。哈哈!”
  忙了一天的程小月觉得很累,洗完澡靠在沙发上叫:“皮皮过来给妈妈捶锤肩。”
  陈皮皮过来给她捏着肩膀和脖子,眼睛却盯着电视,手上就放松下来。程小月用头顶了他的胳膊一下:“你认真点儿!”
  陈皮皮嘿嘿地一笑,收回了目光,就在妈妈的长发里发现了一根白头发,拔下来给程小月看。程小月有些感慨地扭头看了陈皮皮一眼:“皮皮长大了!妈妈也变老了!”语气说不出的落寞。
  陈皮皮安慰她:“谁说妈妈老了?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呢!”
  再按了一会儿,陈皮皮问:“妈妈觉得好一些了吗?”
  程小月没吭声。陈皮皮从她肩膀上探过去头看,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他绕过沙发来到程小月身边,蹲在她前面看着程小月安详睡着的样子。睡衣前面的一颗扣子开着,里面没戴乳罩,露出半个乳房。
  陈皮皮掀开了衣领,仔细地看着那对丰满白皙的乳房,清楚地看到了乳房上面的一颗痣,看了一会儿,陈皮皮发现自己并不兴奋,他掩起了妈妈的衣领,回房间拿了床毛毯,轻轻地给程小月盖上。自己坐在妈妈的身边,偎靠着程小月,鼻子里嗅着十分熟悉的妈妈味道,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也睡着了。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寂然无声。

  (三)
  放学以后陈皮皮和一帮伙伴在操场上踢球,直踢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于敏从操场边过,朝着他喊:“陈皮皮,陈皮皮你怎么还不回家?你不怕你妈修理你啊?”
  陈皮皮得意洋洋地撒谎:“我妈没在家,我没钥匙!”
  于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陈皮皮就嬉皮笑脸的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个胜利的手势。于敏瞪了他一眼:“你玩儿起来还挺卖力的嘛!你怎么就不知道把这股劲儿使在学习上?”
  操场边一溜儿站着一群人,轮不到上场的男生攥着拳头瞪着眼睛给场上的人加油,球门一头还站着几个女生,边看着他们踢球边叽叽喳喳地叫喊,偶然交头接耳几句,引起一阵哄笑。陈皮皮就越发踢得意气风发,吆喝着指挥队友传球。
  齐齐从另一头跑过来,老远就喊:“皮皮!皮皮!你过来。”
  自从那次以后,齐齐叫陈皮皮的时候就变得非常理直气壮,而且把他名字前面的“陈”也抹去了。
  陈皮皮没听见,球门这边的女生却听见了,就有人起哄:“陈皮皮,陈皮皮你女朋友叫你呢!”
  听得齐齐脸有些发烧,却并不反驳,只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陈皮皮转过身,看见齐齐在场边勾着手示意他过去,他朝齐齐跑了几步,却又转身回去,抱了地上的皮球才过来。
  齐齐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我妈今天在单位值班儿,要晚回来,我爸去部队了,今天来我家做作业吧!”
  陈皮皮心里轻轻一跳,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也有二十几米,但是所有的人却都在看着他。
  陈皮皮突然懊悔自己刚才抱了皮球过来,就这样丢下皮球跟齐齐走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那个,那个要不我踢完这场球再去?”
  齐齐把眼睛一翻:“随你的便,爱去不去!”转身气冲冲地走了,把脑后的马尾辫甩得四下直飞。
  接下来陈皮皮的球踢得自然难免会有些三心二意,一不留神在过人的时候被对手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青草。引起女生一片大笑,忍不住恼羞成怒,对着绊倒他的男生推了几把,对手高了他一年级,自然不肯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球场之上最讲究团结,队友们免不了上来帮忙,两队人马由此战成一团,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间球场上拳头与脚丫齐飞,球鞋同袜子共舞,杀气漫天惨叫动地。
  混战之中,陈皮皮的背上中了一记无影脚,脖子也不知被谁的九阴白骨爪抓出几道血痕,气的大叫:“操你妈妈的不讲规矩,怎么用指甲挠的?刚才是谁抓我的?刚才是谁抓我的?哎哟!我操……”脸上又被打中了一拳。
  早有女生去报告老师,班主任不在,正遇上要回家的于敏,听到有人打架,慌得赶紧叫了住校的王主任同来,才把一伙人呵斥住。众人七嘴八舌各自为自己辩解,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原由弄清楚。
  于敏看了表,想来菜场早已经关门,菜是肯定买不成了,气的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去打陈皮皮,却被王主任拦住了,说:“于老师你可不能打,打坏了孩子没法给家长们交代。”
  于敏叫两队人面对面站成一排,向对面的人鞠四十个躬,鞠一个躬嘴里得说一声对不起。陈皮皮就趁着鞠躬的时候踢了对面的男生一脚,那男生痛得叫了一声,举手告状:“老师陈皮皮踢我。”
  站在旁边的王主任假装没听到,板着脸凶那个男生:“叫什么叫!老实站好了。”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七点了,吃完了饭程小月在厨房洗碗,陈皮皮在外面大声说:“妈妈今天我作业很多,我得回房间做作业了,你可不准使唤我!”等程小月答应了,才去把自己房间的门使劲儿关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到了齐齐家,一按门铃就听见齐齐凶巴巴的在里面问:“谁?”
  陈皮皮坏笑着说:“快开门,我是相公!”
  门却没开,只听见齐齐在里面恶狠狠的声音:“谁是相公?你是相公吗?那你今天晚上别想和牌了!”
  陈皮皮死皮赖脸的和她纠缠:“不听牌那我就开杠,连开三个杠我就不输钱了。”
  等了半天,齐齐才在里面说了一个字:“滚!”
  陈皮皮不死心,继续在门口叫:“齐齐,齐齐,齐齐在家吗?”
  齐齐没好气的在里面踢了门一脚:“不在!”
  陈皮皮一时间无计可施,挠了挠脑袋,去地上捡了张纸片,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去把猫眼儿糊住了,高声说:“你真不开门啊?不开我走了!”
  跺着脚下了几阶楼梯,马上又转回来,守在门口等齐齐开门来看。齐齐靠在门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耳朵却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儿。心里面早开了七八十次门,碍着面子却不肯放陈皮皮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听外面没有声音,拿眼从猫眼儿里往外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也听不到一点响声,赶忙打开门看,门口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儿?心里一阵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把床上的枕头当陈皮皮狠狠地砸了几拳,不解恨,丢在地上又踩了若干脚。这时突然听到窗外有口哨儿声,推开窗户一看,陈皮皮正仰着头往上,双手抱着脑袋做出个投降的姿势。喊:“快开门吧!再不开我就从下水管往上爬了。”
  齐齐顺手抄起一本书朝他砸了下去。却看见陈皮皮猫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一溜烟儿地向着楼道跑去。齐齐跑着去把门锁开了,让门虚掩着,自己转身回房间,背身坐在床上。不一会听见有人进来,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推开了门。
  齐齐头也不回骂了一句:“滚出去!”
  就听见爸爸的声音:“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爸爸不能开你的门吗?”
  回头一看,正是爸爸钟凡站在了门口。顿时慌了,吐了吐舌头,尴尬着叫了声:“爸爸回来了?”
  钟凡走进来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放到床上,问:“今天是谁把你的火药桶点着了?发这么大脾气!是你妈妈?”
  齐齐赶紧扯开了话题:“妈妈今天值班,九点才能回来。”
  钟凡“嗯”了一声,边朝外走边说:“你怎么这么粗心,连门也不关好!进来小偷怎么办?”
  齐齐就撒了个娇:“爸爸在家里藏了什么宝贝东西,这么怕小偷的?”
  钟凡哈哈一笑:“我的宝贝就是你了,我可天天担心你被小偷偷了去呢!”
  这句话让齐齐一下子想到了陈皮皮,脸上一红,心里却一甜。跑到门口抓了双鞋套上脚就往外跑。听见钟凡在身后叫:“你要去哪里啊?再披件衣服!”
  她的人已经到了楼梯拐角,远远地扔下一句:“我去买东西。”
  在楼下也没找到陈皮皮,就一直走到陈皮皮家的楼下,抬头看他家的窗户里亮着灯,知道陈皮皮一定已经回去了,人就懒洋洋地靠在了楼梯扶手旁,若有所失。身后忽然伸来一只胳膊,把自己拦腰抱住。吓了齐齐一跳,回头看到了一张脸,三分奸诈七分狡黠,贼眉鼠眼一头鸟窝,正是陈皮皮。
  经过这一番折腾,齐齐早就忘了生气的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皮皮你吓死我了。”
  陈皮皮把她抱得紧紧的,说:“我才是差点儿被吓死的那个人呢!刚才真是危险,差一点就被我岳父捉住了。”
  齐齐就任他抱着,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面。陈皮皮的嘴唇就在她的脸颊旁蹭来蹭去,痒痒的,从脸上一直痒到心里。齐齐回头亲了陈皮皮一口,陈皮皮登时骨软荕酥如同中了化骨绵掌。两人吻在一起,如胶似漆连绵不绝。
  陈皮皮要摸,齐齐就松开了裤带让他的手伸了进去。陈皮皮摸到了滑腻腻的一片,如同赤脚走进了沼泽,中指很容易就滑进了屄里。齐齐哑着嗓子“呀”了一声,气喘不已。
  陈皮皮自然的弯起中指向上提了一下,正好压在了阴蒂上面,齐齐长哼了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赶紧反手扶住了陈皮皮。说:“就是那里!”
  陈皮皮就不停地重复刚才的动作,刺激的齐齐两腿直打哆嗦,整个人都瘫倒在陈皮皮的身上。陈皮皮觉得手掌中一下子多了许多液体,吓了一跳,小声问齐齐:“你刚才是不是尿了?”
  齐齐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拧着双腿把陈皮皮的手夹在腿间。
  不知过了多久,陈皮皮突然嘿嘿一笑,把手在齐齐的脸前晃了晃。齐齐用头顶了一下他的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不许笑!”
  又过了一会儿,齐齐也“扑哧”一声笑了。陈皮皮问:“你笑什么?”
  没想到齐齐已经转了思路:“我刚才骂我爸爸了,我叫他滚出去,嘻嘻!哎呀!我得回去了,咱们呆了这么久,我爸爸会下来找我的。”
  陈皮皮把齐齐送到了她家的楼道前,齐齐又想起了操场的事来,不甘心就这样饶了他,曲起两根手指,在陈皮皮的后脑勺上敲了一记,说:“明天早上在公车站等我,我没来不准上车,我要是迟到了你得陪着我一起迟到。”
  陈皮皮惴惴不安地问:“如果你明天不来上学呢?”
  齐齐莞尔一笑:“那你就等我一天。”
  两人正要分开,突然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陈皮皮伸头一望,隐隐约约有人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齐齐拉了他一把,两人闪身躲到了楼梯下面。楼梯下面放了些纸箱,两人蹲在其中。怕被人发现,紧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声响。
  人越走越近,在楼道口停下了,一个女人说:“好了,你就送到我这里吧!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真舍不得叫你走,你老公不是不在吗?你让我上去好不好?”
  对话声传进两人耳朵,两人不由得同时震了一下,心里想的也出奇的一致。
  齐齐想的是:“那是妈妈,是我的妈妈!”
  陈皮皮想到的也一样:“是齐齐的妈妈,是齐齐的妈妈胡玫!”这声音对他们两个实在太过熟悉,只听一句,就已经可以断定绝对是胡玫。
  只听胡玫说:“他是不在!可我女儿还在家呢!”
  男人顿了一下,说:“那好,你再让我亲亲吧,让我再闻闻你的味道。”
  胡玫轻声一笑,说:“还闻什么,刚才我全身上下哪里没有给你……嗯!”
  一阵“啧啧”的亲吻声音,下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陈皮皮慢慢地探出头来,从暗处看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胡玫背朝他们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接吻,那个男人的手摸在胡玫的屁股上,在屁股沟的位置上下摩擦着。
  等到两人分开,那男人说:玫,“你摸摸看,我又硬起来了。”
  只见胡玫把手在他的胯间摸索了几下,昵声说:“真怕了你这没完没了的坏蛋,刚刚才……怎么又这个样子了?”
  男人邪邪地笑着,手从腰向下伸进了胡玫的裤子里。
  胡玫忙扯他的手臂,说:“别胡闹!小心给人看见了。”
  陈皮皮感到挨着他的齐齐身子不住地颤动着,似乎在发抖。怕她忍不住冲出去,就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头顶。只觉得齐齐手上一片冰凉,似乎没有了一丝热气。
  这时听男人说:“你来用嘴帮我一下吧!我硬的不行了。”
  胡玫摇摇头,说:“不行,我得回去了,你听话,以后还有机会。”
  男人还在坚持:“就两口,就两口行不行?”
  胡玫犹豫了一下,口气没了刚才坚决:“这样,不太好吧!万一……”
  男人看她的态度有了松动,就拉开了拉链把鸡巴掏了出来,在手里上下抖动着,说:“你看,都这么硬了。”
  胡玫朝四周看看,才慢慢蹲下身子,把鸡巴含进了嘴里。男人叉开双腿,用手按着胡玫的头,小腹一挺一挺的把鸡巴往胡玫嘴里面送,口中发出十分享受的呻吟。很快轻微的水渍声就传出来,“咕唧,咕唧”不紧不慢地响着,说不出的淫秽。听得陈皮皮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男人十分兴奋,开始加快了鸡巴往胡玫嘴里插的速度。到后来已经完全顾不上胡玫受不受得了,拼命地把她的头往自己胯下按,屁股也毫不留情地用力向前顶着,鸡巴完全插进了胡玫的嘴里,睾丸打在胡玫的下巴上,发出“啪啪”的轻响。连续几次的深插后男人叫了一声,停住了,手还是紧紧地把胡玫的头按着。
  过了一会儿,胡玫才挪开了头,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东西,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你倒是轻点,我都喘不过来气儿了!你看,都吐不出来了,刚才全射进喉咙里面去了。”
  男人把她拉起来,也不管胡玫嘴里的味道,和她亲了个嘴儿。嘿嘿地笑着,看得胡玫爱怜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瞧你这傻样儿!现在舒服了吧?我得上去了,你赶快回去吧!”
  胡玫看着男人走远了,才转身上楼。等脚步声远去,陈皮皮才和齐齐从楼梯后面出来。齐齐低着头,已经泪流满面,全身抖个不停。陈皮皮给她擦去眼泪,想要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相对无言。
  过了好久,齐齐的情绪才平稳了些,她靠在墙上,幽幽地对陈皮皮说:“将来,要是妈妈爸爸离婚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他们离婚。”
  陈皮皮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也许不会,我们不对别人说,谁也不会知道的。”心里却有些茫然,隐隐觉得大人的世界实在难以琢磨,未来要发生什么变故只怕并不是他们两人能掌控的。
  看着齐齐上了楼,陈皮皮转身回家,却发现自己的鸡巴居然一直硬胀着。回想刚才的情形,觉得十分刺激。也没法把那淫荡的一幕和平时爽朗可亲的胡玫联系在一起,又想到齐齐刚才那么伤心,自己这样子只怕有点对不起她。自己干笑了几声,表示了对自己下流无耻的理解。
  陈皮皮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眯着眼朝里面看。客厅里开着电视,程小月却不在。陈皮皮趁机飞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间,却看到程小月正坐在他的床上剪脚指甲,身边放了一条长短称心粗细合宜的棍子。
  陈皮皮干笑了一声,说:“妈妈,我刚才只是下去撒了泡尿而已。”
  程小月头也没抬:“是吗?从吃完饭尿到现在?你尿了一条长江吗?”
  陈皮皮贴了墙根儿,警惕地注意着妈妈的手:“那个,我,刚巧,正好碰到了同学,就玩儿了一下。”
  程小月还在剪着指甲,气定神闲的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说:“你我要打你十下。”
  陈皮皮说:“五下!”
  程小月说:“八下。”
  陈皮皮说:“七下!”
  程小月优雅地放下指甲刀,拿起棍子跳下床,说:“成交。”
  陈皮皮马上补充:“不能很重。”
  程小月说:“我不是打你没做作业出去玩儿,是打你刚才撒谎!”
  眼光突然停留在陈皮皮的脸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陈皮皮被看得心里发毛,试探着问:“妈妈,你不会是准备用棍子打我的脸吧?这可是犯规的。”
  程小月还是看着他,脸上表情有些古怪,说不上生气还是高兴。问:“你刚才和谁玩儿去了。”
  陈皮皮随口说:“王乐。”
  程小月说:“哦。”
  一棍子打了过来,重重地抽在陈皮皮腿上。陈皮皮惨叫了一声,拿手飞快的揉着被打到的地方:“不行,妈妈妈妈你的手太重了。”
  程小月又举起棍子:“你不老实说刚才和谁在一起,会更重!”
  陈皮皮吸着气,改口说:“方枪枪。”
  看到妈妈眼睛一瞪,马上又改口:“吴四桂,不是!梁超伟,李家诚,李玉刚包玉刚……哎呀!哎呀!”
  又重重的挨了两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钟齐齐。”
  程小月舒了口气,接下来的一棍子就轻了许多。白了他一眼,说:“你先去洗脸,回来我再打。”
  陈皮皮来到卫生间,对这镜子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原来脸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唇印,心里暗暗的叫苦,怪不得人们都说偷吃完了记得抹干净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就在眼前了!
  夜色渐深,从陈皮皮家的窗口传出母子的对话声:
  “刚才打到第几下了?”
  “是第五下。”
  “不对吧!我记得好像是两下来着。”
  “不对不对,是第四下。”
  “要不算了,干脆重新数好了。”
  “你不能这样!”
  “哎呀……”
  第二天齐齐的情绪好了很多,开始和陈皮皮有说有笑。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陈皮皮突然问:“你昨天是不是擦口红了?”
  齐齐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是不是很漂亮?”
  陈皮皮严肃地说:“以后不准再用那玩意儿,否则我跟你绝交。”
  到学校迎接陈皮皮的是不好的消息,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经报告了校长,校长很重视,在操场上召集了全校的师生,所有参与打架的人全被叫出来做检讨。校长亲自发表讲话,校长说:“这是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打架的同学要做深刻的自我检讨,要自我批评。尤其是陈皮皮同学,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陈皮皮可是见过世面的,就算这样的大场面也很难唬住他。在校长讲到他的时候,他还朝着人群里的齐齐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齐齐向他的身边努了努嘴,陈皮皮转头看齐齐努嘴的方向,看见于敏正皱了眉头盯着他。陈皮皮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了于敏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
  陈皮皮的表情让于敏生出一股无名火来。昨天因为陈皮皮的原因没买到菜,回家夫妻俩只好吃泡面,丈夫非常不满意,抱怨了半夜。于敏被他数落的心烦,回嘴吵了起来,这是结婚以后的第一次争吵。气氛被弄得很僵,结果老公第一次没有主动在上床以后骚扰她,自然也没有做爱。
  其实于敏也不太热衷于做爱,觉得那事儿并没有想象中好。但她喜欢被老公骚扰的感觉,每次丈夫在她身上亲来啃去,上下其手的时候,都会让于敏有种被疼爱的幸福感。脸上虽然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很享受被骚扰的过程。有时候于敏也觉得自己奇怪,怀疑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被人挑逗的欲望。
  因为陈皮皮于敏丧失了一个浪漫的晚上,本来心里就憋着气,现在又看到陈皮皮这副无赖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陈皮皮大声叫了一句:“什么态度!给我站好。”
  正在讲话的校长被于敏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挺了挺腰背,转头看着于敏。于敏看校长看着自己满脸惊愕,也意识到了校长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小声给校长解释:“不是说您的,对不起。”
  下面传来学生们的一阵哄笑,校长被于敏吓得仪态尽失,感觉很没面子,下面要说的话也忘了。一场本来隆重的批判大会发言最终草草收场,也忘了宣布对陈皮皮的处罚。不过书面检查是免不了要写的,并且特别强调了陈皮皮的检查必须超出一千字。好在写检查这种事情陈皮皮经常干,而且干得轻车熟路,倒也难不住他。
  散会的时候于敏从陈皮皮身前走过,眼睛却盯着他,让陈皮皮觉得那两道目光中布满了杀气,有些毛骨悚然。他咧开嘴给了于敏一个讨好的笑脸,心里却想着:“难道我杀了她老公吗?这小娘们儿这么恨我。”
  目光一转,看到齐齐也在远处看着他,撅起嘴巴冲她“啵”地来了个飞吻。
  于敏看了以为是对着自己来的,大怒,抬手要打,脚下被拌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慌乱之中一把抱住了陈皮皮,陈皮皮撅起的嘴就落在了她脸上。
  陈皮皮将她扶住,口里说:“老师小心。”脸上却明明写着捡到了天上的馅饼。于敏又羞又恼,分明吃了个哑巴亏,偏偏又无话可说。把拳头攥了又攥,终于还是没有举起来。
  这时的胡玫正在家里和石夜来抱着接吻。胡玫的衣扣开着,乳罩被推到了乳房的上面,露着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石夜来的手伸在她的内裤里面抠摸,弄得胡玫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完全忘了撸动自己手里的鸡巴。
  胡玫最喜欢石夜来的温柔体贴,虽然石夜来不及丈夫钟凡那么有力狂野,但石夜来如水的细腻更让胡玫陶醉。胡玫曾经是空姐,嫁给钟凡后就放弃了工作,专心做起了家庭主妇。
  十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让她觉得厌烦,每天过着同样的日子,说些同样无聊的话,买菜、做饭、洗衣服,抹地收拾房间,每样事情都不重要但却又都非做不可。一切让胡玫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泡进了酒里面的人参,没有变化却毫无生机。
  直到石夜来的出现,胡玫觉得石夜来激发她所有的激情,让自己有了重新恋爱的感觉。也许是石夜来比她小九岁的缘故吧!虽然已经结婚,但在胡玫眼里还是像个大男孩。
  石夜来很激动,自己的老婆于敏好像对做爱不是太热心,常常表现的心不在焉。而胡玫完全成熟的风情是老婆不能比拟的,他亲着胡玫的乳房,柔软而温暖的乳房让他有回到妈妈怀里的感觉。胡玫的手握着他的鸡巴,拇指轻轻滑动,摩擦着敏感的龟头,几乎让他有射精的冲动。
  两人侧身躺在床上,石夜来在胡玫的身后抱着她,鸡巴从屁股后面插进去,慢慢地抽动着。这样的姿势鸡巴并不能操得很深,即使胡玫的屁股贴紧了他的小腹。不过胡玫还是很享受,她眯着眼,口里发出诱人的喘息,尽管刺激还不够强烈,胡玫的下体却流了许多水,抽插之间发出十分响亮的声音。
  这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人踹开,脸色铁青的钟凡冲了进来。两人同时一惊,胡玫慌张地坐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条床单遮住下体。石夜来则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想从钟凡的身边跑出去,却被钟凡一脚踢中了下身,跌坐在地上。
  石夜来虽然年轻,却完全不是钟凡的对手,挨了几下人已经晕头转向,被踢中的鸡巴也钻心的疼,听见胡玫在床上叫:“别打了。”胸口就被重重的踹了一脚,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凡愤怒地看着胡玫,气得全身发抖。胡玫虽然也很害怕,但是看到石夜来昏倒,禁不住哀求钟凡:“你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她的哀求反而更加激怒了钟凡,他咬着牙,看着赤裸裸的妻子,慢慢地抬起了腿,对着石夜来的鸡巴狠狠的跺了下去。胡玫看着石夜来被踩得血肉模糊的下体,惊恐地尖叫出来。
  于敏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医生对于敏说的话使她几近崩溃,医生说:“全烂了,治好也只能留着用来撒尿了。”
  病床上的石夜来满脸羞愧,不敢和于敏对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经因为这件事而改变,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新婚不久的妻子。于敏没有吵闹,她突然觉得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十分陌生,同时有种挫败感,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将近四十的半老徐娘!
  恋爱,结婚,一切都按部就班,虽然没有轰轰烈烈,却也称心如意地如她所愿。于敏没想过丈夫会背叛自己,背叛他们的婚姻。她脑子里一团糟,看着不时呻吟的丈夫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眼泪不由自主就流出来,石夜来要给她擦,却被她猛地挡开了。
  钟凡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一年,附带民事赔偿。他在监狱里提出了离婚申请,胡玫不同意,去找程小月,要她去劝钟凡。
  程小月有些犹豫:“你们夫妻的事,最好是你给他好好承认个错误,看在女儿的份上,兴许他会原谅你。”
  胡玫急得直哭:“他根本不见我,我有什么法子!现在我后悔死了,回头想想自己也真的很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弄出这么个事儿来。没了钟凡,我都不想活了。”
  程小月就去见了钟凡,在接见室隔着玻璃看着钟凡棱角分明的脸程小月有些感慨,说:“你别离婚了,我不想看见你们这样,虽然不是因为我离婚,我还是有种罪恶感。齐齐又这么大了,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再说了,我们都对不起胡玫,即使你离婚了,我也下不了决心嫁你。你给她个机会吧!”
  钟凡低着头,一声不吭。
  回到家里程小月觉得说不出的累,洗了个澡,蒙头睡了一会儿。就听见陈皮皮回来的声音,想起来给他做饭,刚坐起来,头一阵晕眩,全身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陈皮皮进来,看妈妈脸色不好,摸了她的额头,烫得不行,就要背她去医院。
  程小月说:“感冒而已,不碍事儿。你给我拿几片感冒药,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吃了药程小月昏昏沉沉又睡,人迷迷糊糊的,却睡不踏实。一会儿陈皮皮端着碗推门进来,说:“妈妈我给你熬了稀饭,你起来喝点。”
  扶程小月坐起来,拿汤匙舀了粥喂她,怕粥太烫就拿嘴去吹。程小月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口。陈皮皮就摆出一副大人相,说:“宝贝儿你可得听话,再来几口!不然我可就带你去打针了。”
  陈皮皮最怕打针,小时候程小月经常这么吓他。
  被陈皮皮逼着又吃了小半碗,程小月说:“不能再吃了,再来我就吐了!”
  陈皮皮才扶她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收拾碗筷出去了。程小月此时觉得自己十分虚弱,同时又十分空虚,她望着天花板想是不是我要死了,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一幕地浮现。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缺少过男人,虽然多年来一直单身,但在内心深处,却一直把钟凡当做了自己的男人。
  也许真的有可能跟钟凡走到一起。程小月的心里动了一下,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她不可能那样做,那样她无法面对的人太多了。皮皮,齐齐,胡玫还有周围许许多多的人!胡思乱想了一会,终于困意上涌,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醒来觉得好了很多,摸过来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她翻了下身子,却踢到了什么东西。打开灯,就看见陈皮皮蜷缩在自己的脚旁,流着口水睡得正香,流出的口水把床单湿了一小片儿。程小月歪着头看着睡相憨态可掬的儿子,忽然又是心酸又是骄傲,生命真是奇妙,从一个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婴儿一转眼就长大了,仿佛只一夜之间,他就学会照顾别人!
  她轻轻拍了拍陈皮皮,叫:“皮皮。”
  陈皮皮睡意朦胧地睁了下眼,问:“妈妈你好点儿了没?”
  伸手去摸妈妈的额头,却摸在程小月嘴上。程小月笑着拿开他的手:“我没事了,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呀?”
  陈皮皮撅着屁股,脑袋扎在程小月腿边:“不要吵我!我困死了。”
  程小月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拍了拍陈皮皮的屁股:“过来,到这里来再睡会儿。”
  陈皮皮爬了过去,偎到她身边,将头埋在了程小月的胸口。程小月把被子压好,像小时候那样揽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陈皮皮一睁眼就看见了乳房,程小月穿的是睡衣,胸口的扣子也没系,加上睡衣十分宽松,乳房几乎全部露了出来。陈皮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妈妈的乳房了。妈妈的皮肤很细腻,光滑的乳房白皙而干净,丰满地矗立在他的鼻子前。深红色的乳晕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格外鲜艳,浑圆小巧的乳头傲立峰顶。
  陈皮皮把脸贴在了乳房上,感受那里的温暖丰盈。程小月发觉了陈皮皮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醒了?醒了就起床。”
  陈皮皮赖皮地说:“还没呢!”
  程小月嗔爱的笑着:“没醒还会讲话?”
  陈皮皮把脸使劲儿在乳房上蹭了蹭:“我在说梦话。”
  程小月的乳头被他蹭得痒痒的,缩了一下身体:“快起来,你不上学啦!”
  陈皮皮张口亲了一下乳头:“有妈妈我就不要学校了。”
  程小月被舔得像有股电流从胸口传进心里。感觉自己的乳头似乎已经挺立起来。忽然有点害羞,竟然有在男人前面赤身的感觉。
  她推开陈皮皮的头,说:“你都多大了?还赖在妈妈怀里?再不起,我可就动手了!”
  陈皮皮依然赖着不肯起床,程小月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好!小祖宗,你不起,我起。”
  还没等她动作,就被陈皮皮一把抱住,说:“妈妈病了应该休息,所以也不能起。”
  程小月哈哈一笑:“我早好了,你给我喝的粥可是灵丹妙药呢!”
  陈皮皮还是不撒手:“妈妈我想在你怀里再躺会儿。”
  程小月把衣领掩住,说:“好,不许乱动,三分钟”。
  陈皮皮说:“十分钟。”
  程小月说:“五分钟。”
  陈皮皮说:“七分钟。”
  程小月:“三分钟。”
  陈皮皮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耍赖,好吧那五分钟。”
  吃完早饭陈皮皮要去上学,从程小月身边过的时候突然抱住了她,说:“妈妈,我爱你!”
  程小月把他使劲推开:“去去去,我可不爱你,快滚!”
  陈皮皮站在车站等着齐齐。齐齐这些天总显得心事重重,也没有了以往的活泼,学习成绩也下滑了不少。常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拉了陈皮皮的手要他陪着逛街,却又半天不说一句话。陈皮皮就变着花招儿讨她开心,只是收效甚微。
  齐齐还没到,陈皮皮却看到了另一个人,蔷薇。他向站牌跟前移了移,没跟她说话。
  蔷薇刚开始没有发现他,连着过去了两辆车才看到了陈皮皮。蔷薇朝他挥挥手:“嗨!帅哥,上学呐?”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自从那次得病以后陈皮皮就认定了她不好,起码一定不纯洁。蔷薇有点意外:“喂!你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了?”
  陈皮皮回答的有些不情愿:“认识,但是我不喜欢你。”
  蔷薇往他身边凑了凑,把浓妆艳抹的脸靠近了陈皮皮的耳朵,说:“不喜欢我你还跟我上床?”
  这时齐齐已经从远处走过来。陈皮皮离开蔷薇一些,叫齐齐:“我等你好久了,快点!”
  蔷薇看了看远处的齐齐,阴阳怪气地说道:“哼!我说呢,原来有新妞儿了啊!不错嘛!长得挺漂亮。”
  这时正好去学校的公车进站,两人拉着手往车上挤,陈皮皮就听蔷薇在后面说道:“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皮皮看了齐齐一眼,怕她听到了。还好齐齐正奋力地向车上挤,根本没有留意。

  (四)
  第一节是数学课,于敏却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眼圈儿还是红的,似乎刚哭过一样。讲课也有点心不在焉,布置了习题给同学做,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发呆。
  陈皮皮拿铅笔捅前边小胖子的屁股,要他把漫画书给自己看。小胖子自然不干,陈皮皮就不停地捅,捅得他把屁股躲来躲去。
  于敏终于注意到了,拿粉笔头儿掷过去,砸在小胖子脸上:“王乐,你乱动什么?”小胖子王乐不甘心被冤枉,指着身后的陈皮皮说:“是他老捅我!”于敏把目光转向陈皮皮,陈皮皮倒不慌张:“报告老师,我是看见他在抽屉里偷看漫画书,想要他把书收起来。”于敏就过来,果然翻到了,气得用书直拍王乐的脑袋。陈皮皮在一边落井下石:“活该活该!这就是不好好上课的下场。老师他经常这样!”
  于敏瞪陈皮皮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陈皮皮笑嘻嘻地朝于敏点头:“是!是!都是老师教得好。”同学都被他的话逗乐,有的笑出了声。于敏把脸一沉:“陈皮皮你给我正经点儿。”陈皮皮两手一摊:“我一向都很正经。”
  转头向着同学:“请问有谁见过我耍流氓了?”班长郑燕子插了一句:“陈皮皮经常看女生大腿。”陈皮皮大声反驳:“看腿是耍流氓吗?我又没去摸。”
  教室里顿时一阵哄笑。
  于敏本来心情就不好在家里因为离婚的事情和婆婆闹得鸡飞狗跳,婆婆说得话很难听:“你嫁给我儿子就是为了操屄啊?他不行了你就离婚!人还在医院你就屄痒得憋不住啦!我家娶你花了十几万,要走卖屄也得把钱还给我。”于敏当时就被骂哭了。现在给陈皮皮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丢下书跑出了教室。
  课堂上一下子安静下来,郑燕子埋怨陈皮皮:“都怪你!把老师气哭了,你等着挨班主任训吧!”坐在前面的齐齐不干了:“你就没责任!不是你插话皮皮能那么说?再说了谁让你露大腿了,你露还怕人看?”郑燕子急得脸通红:“我什么时候露大腿了?我是说他看别人的。”齐齐一甩头:“看别人关你什么事!
  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郑燕子被齐齐噎得说不出话,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陈皮皮本来只是想贫几句嘴,平时他在于敏的课上也都经常这样,没想到于敏今天会这么大反应!看到郑燕子也哭,倒有些不安把手一挥:“你们都别吵,我这就去给老师赔礼道歉磕头认错。”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对齐齐说:“你准备一条绳子。”齐齐不解:“干什么?”陈皮皮嘿嘿一笑:“于老师要不原谅我,我就回来上吊自杀。”
  到于敏的办公室就看见她正拿纸巾擦眼,陈皮皮正经八百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老师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保证不贫嘴了。再贫你就拿针给我缝上!”于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陈皮皮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让我写检查?罚站?你打我也行!打我嫌手疼就用脚踢!”
  看着陈皮皮低三下四的样子,于敏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石夜来,以往她生气的时候丈夫也是经常这样哄自己。心里又是一酸,赶紧扭过头,不想让陈皮皮看见自己又涌出眼眶的泪水。陈皮皮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了决心,只要不让他叫家长,怎么罚他都心甘情愿。心里又想:老师这么大的人了,却像是个孩子,说哭就哭!
  一会儿班主任也来了,一看见陈皮皮火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又是你!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捣乱的?陈皮皮你真是让我烦透了,如果能把你调到别的班级我情愿自己贴五千块钱!你可真有能耐啊!老师都能给你气哭!”
  于敏怕事情闹大,赶紧替陈皮皮说话:“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
  班主任还是训了陈皮皮几句,有些暧昧的用手在于敏的背上拍着安慰她。他的动作让于敏非常反感。这个比她大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总会借各种机会对她动手动脚,尤其在丈夫出事以后更是往她办公室来得勤快。于敏说我这就回去上课,借着站起来的机会躲开他的手,叫了陈皮皮回教室。
  下课以后于敏没有回办公室,办公室是几个老师合用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哭红的眼。靠在教学楼拐角的一棵树身上对着操场发呆。陈皮皮从远处跑过来,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胳膊问:“老师你还生我的气呢?”哭过以后于敏心情已经好了些,看着陈皮皮关切的眼光,不由得心里一阵温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没生你的气,是生自己的气。”陈皮皮说:“是生气没教育好我吗?要是这样你可没必要,我坏是天生的,我妈用棍子也没把我矫正过来。”
  于敏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陈皮皮:“你这小孩儿怎么不知道怕人的,你跟我说除了你妈妈你还怕过谁?为什么你都不怕老师的!”
  陈皮皮回答的振振有词:“老师不是用来怕的,是用来上课的。你教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怕吗?那你做老师可就太失败了。”于敏皱了下眉:“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老师成了什么东西似的。”陈皮皮鞠了个躬,一脸坏笑:“对不起,我说错了,老师不是东西。”
  这次于敏反应很快:“你才不是东西呢!”陈皮皮又朝她鞠了个躬:“谢谢你的夸奖,不胜荣幸!不是东西的人给你出道题,考考你?”于敏说:“嗯!”
  陈皮皮说:“一只小鸟,在天上飞,突然被枪打中了翅膀,但是它却没掉下来,一直飞回了家。请问为什么?”于敏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呢?”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它坚强,于敏撇了一下嘴:“这是什么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陈皮皮说:“那就改改,我在路上走被枪打中了……”
  于敏“噗”的笑出来,说:“你就牺牲了。”
  陈皮皮看着笑起来的于敏,突然发现她原来很好看。由衷地说:“于老师你真漂亮。”于敏大方地说:“谢谢你的夸奖,你也很帅嘛。”陈皮皮说:“我不帅,但是很有才。”看于敏满脸疑问。嘿嘿一笑,说:“郎才女貌!”
  陈皮皮又和于敏聊了一会儿,看着于敏被逗得不断笑出来,陈皮皮不由得有几分得意:老师和那些女生也没什么两样嘛,都吃这一套。于老师的奶子好像比齐齐的要大多了,不知道奶头是什么样子的?像花生米还是像大米?于敏看陈皮皮眼珠滚来滚去,滑稽的样子十分可笑,哪里知道他心里的龌龊想法。
  放了学齐齐要去看电影,陈皮皮不想去,说:“电影有什么好看?既没有光屁股又没有大咪咪,不如回家上网。”齐齐踢了他一脚,说:“我不想回家,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迪吧。”陈皮皮揪了她的脸蛋一把:“不准去那里,不知道那儿有很多流氓吗?”齐齐说:“我连你都不怕还怕流氓吗?”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是好流氓。”齐齐认同地点着头:“不错不错,你是好色的流氓。”
  两人在肯德基吃完炸鸡腿,出来又带了一大包薯条,钻进了电影院。
  进到里面以后两人的嘴就没有闲过。当然不是只吃薯条!亲嘴儿之前陈皮皮还特地问齐齐有没有涂口红。直亲得口酸舌干,齐齐把薯条咬了在嘴里喂皮皮,陈皮皮就连薯条带口条一起吃,咬得齐齐气喘吁吁。黑暗之中,两人头抵着头,眼对着眼,齐齐说:“皮皮你要一辈子对我好,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孤儿。”
  陈皮皮把手放在了,齐齐的胸口,小声说:“我不但会对你好,还会对它们好。”
  齐齐就嘻嘻笑着说:“对哪个更好一些?大王还是小王?”大王小王是皮皮给两个乳头起的外号。陈皮皮听了心神荡漾,把手伸到衣服下面,捉住了乳房。
  大小王被他拨弄得怒发冲冠,小弟弟也遥相呼应,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陈皮皮对着齐齐的耳语了几句。齐齐脸一红,说:“不行。”陈皮皮笑嘻嘻地看着她。齐齐说:“我不干。”陈皮皮故作镇静,心里却因为刚才的想法怦怦乱跳,嘿嘿一笑,说:“我也只是想试试。”齐齐看着他不死心的样子,有一点动心,却说:“这里人很多,会有人看见。”陈皮皮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在齐齐耳边说:“最后面没人。”
  两人溜到了最后一排,陈皮皮坐好就把拉链拉开。齐齐蹲在皮皮前面,说:“你看好人,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杀了你。”陈皮皮紧张的点着头,把鸡巴从裤口掏出来。齐齐俯身到他腿间,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龟头。陈皮皮眯着眼睛“唔”地叫出来,齐齐瞪了他一眼:“不许叫!”陈皮皮赶紧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齐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忽然间福至心灵,心想就当吃冰激凌好了。硬邦邦的鸡巴握在手里,舔冰激凌一样舔起来。这一下歪打正着,居然蒙中了口交的诀窍,舔得陈皮皮屁眼儿直缩,鸡巴在齐齐手里一跳一跳的。齐齐就觉得十分好玩,又舔了几下,忽然察觉龟头的口上有东西流出来。抬头怪陈皮皮:你怎么有尿出来?陈皮皮说:我没有!齐齐用手指在龟头上抹了一下,沾了些液体,往陈皮皮脸上一抹,说:“这是什么?”陈皮皮说:“那不是尿。”把头压低小声补充:“是阴水跟你那里的水一样!你怎么不含在嘴里?吴老师可是含进去的!”
  齐齐就张开嘴把鸡巴往里吞,牙齿擦得陈皮皮直咧嘴:“你轻点,疼死了。
  你在吃薯条吗?还用牙齿!“齐齐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努力把嘴巴张大了一些。慢慢地吞吐中舌尖同时在龟头上抵磨,舒服得陈皮皮两腿直抖,屁股也忍不住往前挺。
  过了一会儿齐齐吐出鸡巴,喘着气说我的嘴酸死了。陈皮皮死皮赖脸地说:“你怎么这么不专业?”齐齐说:“废话,再啰嗦我就给你咬下来。”说着张口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他的鸡巴。陈皮皮被吓了一跳,怕齐齐真用力,严肃地说:“你要是敢咬我就报警了!”看齐齐还看着自己,没撒口的意思赶紧哄她:“这个不好吃,咱不吃!一会儿我给你买好吃的。”齐齐才笑着松了牙齿,继续套动。
  齐齐在舔龟头的时候陈皮皮就握着齐齐的手,让她握了鸡巴的根部套弄。这下快感很快就来了,而且一直奔着高潮升上来。强烈的酥痒令陈皮皮挺身把鸡巴往齐齐嘴里送,精液猛地喷出来。齐齐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有一股精液糊到了眼睛上。齐齐闭着眼睛叫陈皮皮:“快点快点迷我眼了。”陈皮皮赶紧用手给她擦掉,顺手抹在椅子靠背上。齐齐恼怒地打了陈皮皮一下:“恶心死了,以后再也不给你弄了。”
  从电影院出来,齐齐还要接着玩儿,陈皮皮不干:“明天不上学啊?都九点了,再不回去我死定了。”齐齐有些不满意:“你胆子真小!我可以给你请假,程阿姨最相信我了!”陈皮皮用指尖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那有什么用,问题是我妈不相信我。”
  第二天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于敏搬到了学校里住,她的婆婆带人追到了学校大闹了一场,连过来劝架的校长也一块儿挨了几脚。于敏更被扯得披头散发,脸上也给抓出几道血痕。学校里被搅得鸡飞狗跳,上着课的学生也一窝蜂地跑出来看热闹,陈皮皮自然是一马当先出来观战。看着于敏被人围着推推搡搡,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心里想:这老婆婆可真是厉害!头发花白还能一跳三尺高。
  于敏娘家不在本市区,受了羞辱,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无奈,躲进自己房间暗自哭泣,突然觉得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独自飘零。宛若无根之萍,离干之枝。回想起和石夜来自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竟然恍若隔世。想起来和丈夫离婚,隐隐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对不住他。说起来虽然错不在己,全是丈夫背叛在前,然而如今他没了男人能力,自己又离开,毕竟心里存了愧疚。
  一放学齐齐就不知去向,陈皮皮在车站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来。就到了学校里去找。学校里自然冷冷清清,里里外外也看不见齐齐的踪影。却看见于敏一个人站在操场上,远远看去,她消瘦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看着孤单的于敏,陈皮皮突然想起了妈妈,心里想:她看起来真是可怜!妈妈那时候没有了爸爸,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凄苦无助?禁不住走到了于敏身旁,叫了声:“于老师。”
  于敏转头看到陈皮皮,说:“皮皮你怎么还没回家?”陈皮皮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说在找齐齐,随口撒谎:“我回来拿东西。”看见于敏的脸上浮肿了一边,关心地问:“老师还疼吗?”于敏被他问得心里酸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个她一直认为顽劣惫懒的孩子竟是十分懂事,看他一脸关切,亲近之情油然而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老师今天是不是很丢人?”陈皮皮摇了摇头,说:“是婆婆不好,她不该欺负老师。”
  于敏苦笑了一下:“她也没有错,老师也没错,错的是别人。”陈皮皮问:“那是谁不好?”于敏撩了下垂下来的头发,看着远处的高楼,轻轻地说:“你还小不懂,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陈皮皮又问:“以后你就住在学校吗?”
  于敏点点头,说:“这样才好呢,再也不会迟到了。对了,你的数学成绩好像一直不太好。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我讲课听不懂吗?”陈皮皮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笨吧!好像就是学不会。”于敏白了他一眼:“你笨?你笨的话全校也没有聪明学生了!”
  怕陈皮皮回家太晚,就催他赶快回去,说:“你回家跟你妈妈说,从明天起每天放学到老师这来,我给你补习一下。以后也不许在我课上捣乱了行不行?”
  陈皮皮郑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把数学学好,我成绩好了,于老师才会高兴。至于为什么要于老师高兴,却没有细想。只是在心里隐隐觉得:于敏很是尊重自己,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对自己恨之入骨。既然人家看得起陈皮皮,陈皮皮自然应该讲义气,不能让她为难。
  从车站到家大约五百米,陈皮皮在路上看到了个算命的,靠墙坐在那里,戴了一副没框的墨镜。等他从前面走过时突然招呼他:“小伙子,来算个命吧!”
  陈皮皮有些好奇:“你不是瞎子?那干嘛要戴墨镜?”
  那人嘿嘿一笑,说:“这是糊弄人的,给我十块钱,我给你算命。”陈皮皮摇摇头,说:“我不算,妈妈说我命好得很。”那人把眼镜往下扒了扒,露出两只三角眼:“她知道什么?她又不会算命。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皮皮问:“你是谁?”那人把脸凑近了他一些,神秘地说:“我可不是平常人,对你来说我更是很重要。告诉你记住了,我叫流域风,是个奇人哩!”陈皮皮摇摇头:“没听说过。”转身就走,听见那人在身后一直叫:“哎!唉!十块钱,就十块钱就有机会改变你的命运呢!”
  上楼的时候陈皮皮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刚到家门口,正赶上程小月开门,头又被撞了一下,十分郁闷,程小月笑着给他揉了揉说:“对不起,撞疼你了”
  陈皮皮拍了拍妈妈的脸蛋儿,摆出一副流氓相:“小美人儿,给你撞是我的荣幸!”
  程小月笑着骂:“你到底像谁啊?怎么越长越不像我家的人?”陈皮皮接过妈妈手里的垃圾袋,靠在门边摆了个很酷的造型:“我像陈冠希。”
  从楼道探出头,看下面没人,将手里的垃圾袋快速扔了出去。却听见下面传来了“哎呀”一声叫,接着有人在下面大骂:“哪个没长屁眼儿的?让老子逮住我杀了你。”陈皮皮摆了摆自己的屁股,心想:老子不但长屁眼儿了,还经常放屁呢!
  进门见程小月在厨房里包饺子,就屁颠屁颠地过去要帮忙,被程小月拦住了“你就别添乱了,手也没洗,谁知道都摸什么了。”陈皮皮刚要回答,程小月拿饺子皮堵在了他嘴上:“不许说,知道你没好话。”陈皮皮绕到了妈妈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程小月的腰,把脸贴在了她的背上,用力吸了口气,说:“妈妈,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好爱你。”
  程小月把屁股向后使劲顶了一下:“滚出去,别在这里缠我!”陈皮皮在妈妈后脖颈使劲亲了一口,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口水。没等程小月反应过来就撒腿跑出厨房,回过头来对着程小月挤眉弄眼:“美女!来追我啊!”程小月举起手中的擀面杖,作势要追,却被陈皮皮挑眉挤眼儿的怪相逗乐了,把擀面杖在灶台上敲了敲:“你以为我追不上你吗?我是懒得追罢了。”陈皮皮怪声怪调地叫:“你追啊!你追啊!如果我给你追上了我就改随你姓程。”程小月把嘴撇了撇:“你还是姓陈吧,我们程家可不要你这样的小流氓。”
  两人正吃饭,胡玫却来了,一进门眼里的泪就掉下来。程小月连忙询问。胡玫说:“还不是因为齐齐,这一段日子她都不拿正眼儿瞧我,跟她说话也爱搭不理的。好像我多脏似的,我总归也是她妈呀!辛辛苦苦地把她养大倒养出个仇人来。放了学宁可在外面瞎逛也不肯回家,一回来就躲进自己屋里。这不刚刚才回来,我做了饭等她一起吃,谁知道她端了碗就回屋,都不肯和我一个桌子吃饭!
  我欠也只欠她爸,我欠她什么了?“
  程小月连忙安慰她,胡玫就问起了钟凡在里面的情况。程小月怕皮皮听到,就把她拉进了自己屋里。陈皮皮手里捏着一个饺子,看着胡玫从身边过去,忍不住斜着眼瞄了一眼她的屁股。心想:腿又长屁股又翘,她可比齐齐好看多了。
  两人在屋里说了半天,胡玫才告辞回去。陈皮皮已经吃饱喝足,正要回房却被程小月叫住了。程小月把筷子翻着碗里的饺子,想了一下,问陈皮皮:“你和齐齐是不是很要好?”陈皮皮眨巴着眼睛,没敢回答。肚子里却打定了主意:无论妈妈如何花言巧语,那件事万万是不能说的。
  程小月迟疑了一下,问:“你们是不是……”
  陈皮皮立刻警觉地说:“没有。”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拿筷子敲了下碗:“我还没问完你就没有!
  你知道我问什么啊?“陈皮皮一副死赖到底的架势:”你问什么我还是没有。“
  程小月说:“我不管你有没有,总之今天我说的话你得给我记住了。你们俩在一块玩儿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干坏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你要是给齐齐使坏心眼儿,我会把你打死。”陈皮皮把头点得如同捣蒜,心里却想:这个我自然知道,将来多半我会被你打死,那也是无可奈何。只是现在能多撑一天就断断不可以投降,万一露出什么马脚,那也要死赖到底,即使英勇就义,也万万不能做了汉奸。
  程小月看他眼珠乱转,拿筷子敲了敲他的头,说:“你别想和我耍心眼儿,今天的话是死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将来你大了,爱干什么干什么,我就再也不管你了。”陈皮皮两眼放光:“是吗?那还要等多久?”程小月扳着手指头数:“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到你二十六七岁,也就十几年吧!”陈皮皮咧了咧嘴:“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天?”
  程小月莞尔一笑,十分同意:“是啊是啊!耐心点儿慢慢熬吧!到你娶了媳妇儿,就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时候我可不敢打你了,你和你媳妇儿俩人一心我可打不过!”说到最后一句,语气一低,竟带了几分落寞。饺子嚼在口中似乎也没了味道。陈皮皮看她神情黯然,就做出一副天真模样:“以后不娶媳妇儿,跟妈妈过一辈子。”
  程小月一笑:“现在这么说,到时候看见如花似玉的美女,恐怕早就把妈妈丢去九霄云外了!”陈皮皮嬉皮笑脸地看着程小月,把嘴撅起来冲着妈妈“啵”
  地一个远程香吻:“美女!下凡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如花似玉的妈妈呀?”程小月“噗嗤”一笑,饺子喷了陈皮皮一脸。
  第二天上学路上,陈皮皮问齐齐:“你有没有写日记?”齐齐被问得莫名其妙:“有,怎么了?”陈皮皮又问:“里面有没有写我?”齐齐脸一红:“问这个干什么?我写日记关你屁事!”陈皮皮说:“如果里面没写我的名字,当然就不关我的事,要是有,你赶紧把我的名字都抠下来,以后写到我就用X或者Y代替。”
  齐齐问为什么。陈皮皮说:“你妈昨天晚上到我家了,和我妈嘀咕了半天,恐怕会有什么阴谋!”
  齐齐说:“这和我写日记有什么关系?”陈皮皮瞪了她一眼:“万一你妈妈偷看你的日记,那我们不是就暴露了!我们一暴露,我不是就死定了。”齐齐白了他一眼:“去!我妈才不会偷看我的日记呢!”陈皮皮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鬼!这你可有所不知,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大人们诡计多端,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齐齐把眉毛一扬:“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们私奔。”陈皮皮说:“我舍不得我妈妈。”齐齐拍了拍他的脸:“放心,我会像你妈妈那样对你好的。”陈皮皮嘻嘻一笑,到她耳边小声说:“妈妈,我要吃奶!”齐齐抬脚就踢:“你来?
  我喂你杀虫剂,毒死你。“
  一放学齐齐就拉了陈皮皮要去逛街。陈皮皮说我答应了于老师要补习的。齐齐满脸不高兴,说皮皮没义气,皮皮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齐齐才拉着脸走了。
  齐齐一个人在大街上逛得自己心烦,就去迪吧。以前她也跟几个同学去过,觉得里面热闹好玩儿。这是市里最大的一家,里面人头攒动乐声震天。齐齐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着身体,像周围的人一样用力甩着头发,心底的抑郁随着疯狂的律动渐渐散开。
  这时有个二十来岁长头发的男人边扭着身体边朝她靠过来,不时地用屁股碰一下她的臀部,齐齐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躲开了。那男的又一次贴过来,还伸出手揽她的腰,齐齐挥手打开了他的胳膊,怒目而视。那人毫不在意,继续扭动着屁股在她眼前晃动。一双小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挑逗的淫笑。
  忽然一个人插进了她和那男人之间,朝齐齐摆手示意她走。齐齐看了他一眼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很是帅气。对他感激地点点头笑了一下,正要离开,却见长头发的男人骂骂咧咧,推了年轻人一把两人互相推搡了几下,长头发就一拳打在年轻人的胸口。他身边同时围拢来好几个人,一起朝年轻人动手,片刻之间,年轻人已经挨了好几下。
  齐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呆在那里。人群也开始骚动,年轻人奋力推开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拉着齐齐就跑。两人趁着混乱跑出迪吧,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巷,看后面没人追出来,才停住脚步。齐齐看见他嘴唇破了一块儿,连忙拿出纸巾给他擦。年轻人一边擦着嘴角一边问她:“你才多大?就来这里玩儿!”
  陈皮皮根本没心思听于敏给他做的例题分析。
  于敏坐在他对面,俯身跟他讲话的时候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儿,双乳中间深深的乳沟向陈皮皮炫耀着成熟女人巨大的魅力。陈皮皮张着嘴,口水几乎要流出来了,心里不断惊呼:天啊!天啊!我的妈妈!为什么她的乳房这么大?
  于敏发现陈皮皮有些心不在焉,不满意地用手里的铅笔,敲了敲陈皮皮的额头:喂!你在梦游吗?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赶紧吸回已经流出来的口水:“啊!
  真大啊!“于敏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问:”什么大?“陈皮皮连忙掩饰:”我是说,那个,于老师你的眼睛真大。又圆又漂亮!“于敏给他夸得很是欢喜:”是吗?我也不觉得,哎!陈皮皮,我在给你讲课,你怎么不专心!“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说:“于老师这么一个大美女坐在我前面,我分心有什么奇怪!”于敏忍不住一笑:“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啊?”陈皮皮看到于敏没有生气,贼心顿起,说:“老师我给你准备了件礼物,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于敏倒是没想到,有些好奇:“啊?给我的礼物!什么呀?”陈皮皮强调:“先闭上眼。”
  于敏就笑着闭了眼睛,说:“很期待喔!”看着于敏长长的眼睫毛和殷红的嘴唇,陈皮皮使劲吸了一口气,心里想:死就死!撅起嘴巴对着于敏诱人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一口,不等她反应过来,马上缩回了头。
  于敏只觉得嘴上一热,睁开眼睛看见嘴巴还撅着的陈皮皮,愣了一下。陈皮皮的行为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以至于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指着陈皮皮:“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合适的词儿来。倒是陈皮皮恬不知耻的先说:“惊喜吧!”然后双手抱头,接着说:“先说好,要打可以,但是不准打脸。”
  于敏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使劲儿擦着陈皮皮留在嘴唇上的口水,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陈皮皮!你知不知道刚才干什么了?”陈皮皮说:“知道知道,刚才我情不自禁,亲了老师一口。”于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不要脸的,瞪圆了眼:“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你还知道先骗我闭上眼睛!”陈皮皮狡辩:“叫你闭眼的时候我还没想到那样干,后来才临时决定的。”
  于敏哪里知道,在家里和妈妈胡搅蛮缠是陈皮皮的拿手本事,只要接了他一句,注意力自然会给他牵了走,再想要生气那是千难万难。她还在试图要证明陈皮皮刚才的偷袭是蓄谋已久的:“那你让我闭上眼睛是打算给我什么礼物?”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本来是打算亲你的脸一下,结果情不自禁……”看到于敏两眼一瞪,赶紧改口:“不是,是鬼迷心窍地亲了你的嘴,我马上就后悔了,后悔的无地自容。”于敏纠正:“应该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陈皮皮笑嘻嘻地问:“老师是不打算揍我了吧?那我可放下手了!这个姿势很累。”于敏扳着脸说:“陈皮皮,你这叫耍流氓!”陈皮皮老老实实地答应:“是,我是耍流氓。”于敏说:“你这样是不对的。”陈皮皮说:“是,我是不对的但老师也有责任。”于敏怒道:“我有什么责任?”陈皮皮嘿嘿一笑:“都怪老师太漂亮了。”
  到了这时候,于敏才发现自己自己错了。她应该当时就脱下鞋子砸陈皮皮才对,话说到现在,想再收拾他竟然已经找不到理由。

  (五)
  自从钟凡在程小月的生活中消失以后,程小月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空虚,总好像是身边少了什么东西。做好了饭,陈皮皮还没放学,程小月百无聊赖,拿了相册窝在沙发里翻看。相册里最多的是陈皮皮小时候的照片,也有些自己在剧团里的剧照。程小月看着不时露出一丝微笑,恍惚间似乎又回到过去的时光。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像个老婆婆在回忆逝去的岁月。
  陈皮皮一进门就大叫:“妈妈,你的宝贝儿子回来了。”程小月闻声从沙发里探出头,就看见陈皮皮一身泥巴满头大汗,脸上还沾了一片草叶儿。
  程小月又是生气又是爱怜:“我的宝贝儿子是去上学还是去打仗啊?你不是在于老师那里补习吗?”
  陈皮皮咧了下嘴,露出一排小白牙:“补习完我踢了会儿球。”
  看到程小月手里抱着画册,就凑过来,程小月推了他一把:“身上这么脏,快去洗个澡。”
  陈皮皮一头扎进了程小月怀里,还故意拿头在她的胸前蹭了蹭:“我也来看看。”
  程小月忙不迭把他从怀里往外推:“你是动物园猴子吗?这么不讲卫生!”
  陈皮皮赖在她怀里,脑袋已经被推开,身子还贴在程小月腿上:“你见过这么帅的猴子吗?哈哈!”程小月无可奈何地戳了他的额头一下,任凭他搂了自己的腰。
  陈皮皮指着程小月跃起在空中的抓拍照片问:“妈妈,你跳得好高!现在还能这样子跳一个吗?”
  程小月突然玩心大发,将头发在脑后盘了,来到客厅中间,双手着地来了个倒立,接了个托马斯全旋,马上又是一个后空翻,稳稳地站住,得意地向陈皮皮挑了下眉:“你妈妈还没老吧?”
  陈皮皮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程小月哈哈一笑:“你下巴要掉了!”
  陈皮皮跑过去,抱住了程小月的双腿:“你是我的偶像!我崇拜你!”
  程小月呵呵一笑:“要不是生了你这个讨债鬼,说不定我现在还演出呢!”
  陈皮皮听得十分郁闷:“妈妈后悔生了我吗?我这么可爱英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如花似玉!”
  程小月皱着眉看陈皮皮,一脸戏谑:“你再夸!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比我儿子脸皮厚的。”陈皮皮就把脸在程小月的腿上使劲蹭。
  程小月敲了他的头一下:“你干什么?”
  陈皮皮嘿嘿一笑:“我把脸皮磨薄一点儿。”
  程小月笑着又敲了敲他的头:“去去去,快滚去洗澡,洗好吃饭了!”
  陈皮皮真的在地板上打了个滚儿,嘴里说着:“我滚,我再滚,妈妈我滚得帅不帅?”
  程小月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陈皮皮抱住屁股一声大叫:“不好!我的屎被踢出来了。”
  吃过饭,程小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皮皮像一只猫一样窝在她身边,头枕在她的腿上。程小月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在想钟凡,不知道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几年来钟凡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种习惯,如同皮皮一样不可或缺。她有些心神不宁地默默念着:一年而已,过了这一年,一切就都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这时的程小月有种莫名其妙的虚弱感,仿佛心底的某处被人掏空了,她努力地回想着同钟凡在一起时的一些细节,发现好像都是在做爱!缠绵的、狂野的、温柔的,甚至有几次变态的!毫无例外全是肉体上的纠缠。
  程小月有些燥热,她搓了下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我和钟凡在一起原来不是因为爱,是渴望做爱!程小月你原来是个这么浪荡的女人!想到这里的时候程小月有点惭愧,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一些东西赶走。
  那些东西还在,宽阔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坚硬的鸡巴。程小月摇了摇头,伸手去摸了摸陈皮皮的头发,发现陈皮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嘴巴因为脸和她的腿挤压而歪曲地张着,红润的脸庞充满了青春朝气,刚刚洗过的头发有几缕倔强地矗立在头顶。
  程小月爱怜地低头在儿子的脸上轻轻吻了吻,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这张脸她似乎永远都看不腻!怎么看都是那么可爱!对程小月来说,即使教训儿子也是她的一种乐趣。
  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情人!程小月微笑着想。
  想到“情人”这个词儿的时候程小月的心动了一下,脑子里一下子联想到了乱伦,脸一红,伸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打了一下,为刚才自己脑子里奇怪而荒唐的念头感到羞愧。想叫陈皮皮起来回房间睡,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又觉得不忍心把他叫醒。双手轻轻捧起陈皮皮的头,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腿,然后又俯身去抱了他起来,准备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
  已经很久没有抱过儿子了,程小月发现儿子现在很重,抱起来非常吃力。绕过沙发就一脚踢在了茶几腿上,绊得打了个踉跄向前摔倒,怀里的陈皮皮就飞出去,一头撞在墙壁上。
  陈皮皮痛得叫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看见妈妈一脸尴尬地坐在地上,赶忙过去拉她起来。
  程小月觉得很是丢脸,揉着磕得生疼的膝盖自我解嘲:“妈妈把你喂得太好了,长了这么多肉!都抱不动了。”
  陈皮皮头还有些发蒙:“妈妈刚才抱着我吗?”
  程小月就笑:“没成功!”扳过陈皮皮的头来看,并没什么异常,在他碰到的地方吹了几口气,用手揉着:“老天保佑,可别摔出脑震荡来!”
  陈皮皮这才明白过来:“是因为抱了我才摔倒了吗?”
  看着程小月一脸愧疚,陈皮皮拦腰抱起了她:“妈妈抱不动我了,我来抱妈妈吧!”
  程小月一声惊叫:“陈皮皮!放我下来。”嘴里喊着,又怕自己掉下来,自然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陈皮皮一边抱着她向卧室走,口里叫着:“睡觉咯!”
  把妈妈放到床上,陈皮皮也爬上来。程小月推住了他:“你上来干什么?”
  陈皮皮理所当然地往被子里钻:“今天我跟妈妈一起睡。”
  程小月就把他往床下推,说:“我不和色狼一起睡。”
  陈皮皮跪爬在床上,伸着脖子“汪汪”地叫了两声,说:“妈妈,你看清楚了,我是狗,不是狼。”
  程小月忍住笑,说:“是吗?那你摇一下尾巴给我看看。”
  陈皮皮就把一条腿向上抬起来,晃了两下。程小月啐了一口:“你是要在我床上撒尿吗?”
  陈皮皮赖在床上不肯下去。程小月用手推不动,就用脚去蹬。脚丫踩在陈皮皮的脸上,双腿却被抱住了。陈皮皮用鼻子和嘴在她的脚心挠痒,程小月拼命缩脚,笑得喘不过气来,睡衣也被挣扎的掀起来,露出一双修长如椽的腿,从陈皮皮这里看去,已经看见了黑色的蕾丝内裤。程小月还全然不知,继续挣扎着摆动双腿。
  那雪白丰满的大腿和时隐时现的黑色对陈皮皮来说可是巨大的刺激。脑子里马上就想起齐齐下身丰满白净的阴部,心神一荡,鸡巴立刻就硬了起来。他怕被程小月发现,夹紧了腿曲起身子,双手一松,程小月已经把腿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
  程小月笑着整理了下衣服,说:“你要用嘴给我洗脚吗?哈哈!小心嘴上给我传染了脚气。”
  陈皮皮大吃一惊:“妈妈你有脚气吗?我怎么不知道!”
  程小月哈哈一笑:“本来是没有的,不过刚才不小心踢到了个鬼头鬼脑的脏东西,就被传染了。”
  看陈皮皮的态度坚决之极,程小月就说:“要睡我这里也行,但是老老实实地,要是吵到我你就死定了。”
  陈皮皮举手发誓:“我要是捣乱不得好死!”
  程小月笑着说:“也不用这么恶毒,去把客厅的灯关了,顺便再给我倒杯水去。”
  陈皮皮刚拿了杯子,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回头去看,程小月房门早关了。大怒。跑过去推,自然推不开!站在门口大叫:“程XX!你言而无信,乘人之危手段下流没有天理。”
  过了半响,才听程小月在里面慢悠悠地回答:“谢谢夸奖!亲爱的陈XX,先喝了给我倒的那杯水,消消气!安安心心睡去吧!晚安。”
  陈皮皮在门口转了几个圈儿,无计可施,这个回合自己一定是输了。对着里面大声嚷:“我!陈皮皮。对天发誓,无论天打雷劈、海枯石烂、天荒地老、屁股开花,也一定要睡到你床上!如有反悔,我一辈子不上网!”
  第二天程小月起床,去叫陈皮皮。屋里却没人,吃了一惊,里里外外找了都不见踪影。却在门上发现一张纸条儿,上面写着:抗议法国总统接见达赖喇嘛,以及妈妈不让我上床,绝食一顿。不由得哑然失笑,边收拾陈皮皮换下来的衣服边自语:“法国人又接见达赖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那以后不去家乐福买东西好了。”
  陈皮皮自然不肯真的绝食。他在小摊上买了包子,边吃边等齐齐。齐齐来的时候一脸慌张,拉了他到僻静处,说:“不好了,我那个没来!恐怕,恐怕是怀孕了。”
  陈皮皮一惊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嘴巴张着半天合不拢。齐齐捶了他一拳,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都怪你,这下我完蛋了。我妈妈知道了可怎么办?”
  陈皮皮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心想:你妈妈知道了就等于我妈妈知道了,我妈妈知道了就等于我死定了!哎呀!我是万万不能死的,无论如何也要想个万全之策。看着齐齐眼睛了闪着泪花,嘟了嘴巴对自己发狠,一张小脸儿忽青忽白。
  心里更是茫然无主,眼珠儿转了又转,只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偏偏寻思不出对策。
  上了车,齐齐越想越是气恼,对着陈皮皮上一拳下一脚打个不停。陈皮皮心里恼火,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地笑着哄她。肚子里面寻思:你怀孕难道全是我的错?如果你不勾引我,自然就不会怀孕,你不怀孕,我自然也就不会在这里挨你的拳脚。糟了!她要是生一个孩子出来,我岂不是只好在家带孩子上不成学了!
  车上众人看齐齐对陈皮皮连打带踹,不由都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均想这小孩被欺负得真是可怜!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齐齐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想要给自己辩解,偏偏没一个人来问上一句!越是气苦,便在陈皮皮肩头再打了一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车上的售票员对两人已经很熟悉,看见齐齐哭,忍不住说:“我只见过被打哭的,你可倒奇怪,打人倒把自己打哭了!”
  齐齐就瞪圆了眼睛:“他、他害我……”想到自己怀孕也不光彩,下面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进校门的时候,齐齐拉住了陈皮皮:“要不,这个星期天你陪我去医院吧!我、我去做手术。”
  陈皮皮顿时眼前一亮,又担心地问:“你不害怕?”
  齐齐哭着说:“我怎么不怕!不然怎么办?”
  陈皮皮还是忧心忡忡:“也不知道要多少钱?我可不能给妈妈要。”
  齐齐擦着眼泪说:“钱我是有,可是我怕疼……”看有同学向他们张望,就不敢再说了。
  下午于敏没课,到医院去看石夜来,正碰上来医院看石夜来的小姑子,又吵了一场。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就去了同学杨艳家。她和石夜来当初就是杨艳介绍的,想着向她倾诉一肚子的苦水。却正赶上杨艳的男朋友过生日,正摆了一桌子菜同一群朋友喝酒庆祝,要说的话自然没法说出口。心情更是纠结,坐在那里闷声喝酒,酒到杯干,倒把一帮人都镇住了,都夸她酒量好!于敏越发喝得爽快,心想醉死算了,省的一天到晚烦恼。
  从杨艳家出来已经醉意朦胧,杨艳给她打了车,付了车费,叮嘱司机把她送到学校。又怕中间出事还刻意抄了出租车的牌号。到学校已经快放学,一下车于敏就摇摇晃晃了,正巧班主任出来买烟,看见了急忙过来扶她,手趁机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于敏一把推开他,喷着满口酒气说你个死老头子耍什么流氓,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再骚扰我,我就把你那玩意儿揪下来!班主任吓得赶紧松手,干笑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是好心来扶你的。”
  于敏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一头扎在床上,扯了被子蒙头就睡。
  陈皮皮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儿,到床前看于敏,整个人仰面斜躺在床上,双腿耷拉在床边,睡得不省人事。因为喝了酒全身发烫,自己把上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白白的一片胸脯儿!陈皮皮拿手指捅了捅于敏,叫:于老师,于老师!不见回答,心里就猛跳了起来,把头凑过去看那露出的一片乳房,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自己的心倒几乎要跳出喉咙。
  陈皮皮擦了把汗,心里对自己说:我只是看看,又没去摸!算不得耍流氓。
  既然没有耍流氓,我抖什么?是她自己把胸口露出来的,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壮了胆子再凑近些看,鼻尖儿几乎贴到了挺拔的乳房上面。露出的那片乳房莹白胜雪,光滑如玉,看得陈皮皮口水直流。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按一下,又犹豫着停住了,心想:我这一下按过去,那可就算流氓了!
  一时间天人交战,拿不定主意。眼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乳房,心痒难耐,吞了若干口水,终于咬着牙想: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叫流氓了!再叫一次有什么关系?被人叫一声流氓就能摸到这一流白嫩丰满的奶子,那也算不上吃亏!岂止算不上吃亏?简直是占了大便宜!手指轻轻压在了乳房上面,感觉柔软异常,快乐不可言传。索性整只手按了上去,幸福的几乎要引吭高歌了!
  摸了一会儿奶子,倒把陈皮皮自己摸出一身汗来。转头看见垂在床边的一双长腿,忍不住在心里惊叫:这还是腿吗?世界上哪有这么完美的腿!平日只顾着看她的乳房,竟然没有注意到腿是这么好看!
  陈皮皮在床边蹲下身子,用手撩起裙子往里张望,大腿越往里面越是洁白细嫩,到了腿根处丰满的挤在了一起,使得整个阴部更加丰满。内裤是紫红色的,蕾丝的花边紧紧绷住大腿根儿,红白相映,衬托得皮肤更加诱人。凸起的阴部上有几根阴毛不安分地钻出来,乌黑油亮。
  看得陈皮皮心神荡漾,下面的小弟弟也硬邦邦地挺起来。陈皮皮在光滑的大腿上抚摸了几下,看于敏没什么反应,就大着胆子把自己的鸡巴掏出来,将龟头按在于敏的腿肉上摩擦。
  充血的龟头在微凉的柔软肌肤上划过,分泌出来的透明液体在腿面上留下一条明亮的水渍。陈皮皮又有了那种吃了感冒药的眩晕感觉,兴奋紧张快感害怕交织在一起几乎让陈皮皮射出来。这时候于敏突然动了一下,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抓了抓。差点儿碰到陈皮皮的鸡巴。陈皮皮吓得赶紧把鸡巴挪开,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屋里静悄悄的,静的陈皮皮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把鸡巴塞回裤子里,俯身对着于敏轻轻地叫了两声。于敏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反应。陈皮皮才舒了口气,下面却还是硬得似乎要顶破裤子。也顾不得害怕了,去把于敏的一条腿轻轻地抬起来放到床上,心想:如果她醒了我就说要把她放好了好给她盖被子。
  于敏任凭他将腿抬到了床上,变成了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边,双腿一分开,自然整个阴部都舒展开来。陈皮皮把裙子撩到了她腰间,就清楚地看见了内裤包裹下的阴部轮廓。
  因为屁股垫在床沿上,阴部就显得格外丰满。陈皮皮可以清楚地看到内裤下面黑色的阴毛,他小心地用手指在阴道的部位摸了摸,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已经完全不去想被发现的后果。将一根手指从内裤边缘插进去勾住,轻轻地往旁边拉开,一条紧闭着的屄缝儿就展现在陈皮皮眼前。
  于敏的屄颜色粉红,大阴唇旁边稀疏地长着几根弯曲的阴毛,小阴唇紧紧地合拢着,上面沾了一丝白色的粘液。
  陈皮皮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整个阴部,使劲儿睁大了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变成放大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齐齐的屄是干净的,几乎没有什么毛,原来女人的屄是不一样的!
  陈皮皮用手指尖儿拨开了小阴唇,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里面很湿滑,嫩肉的上面都是油一样光滑的液体,使得阴道看起来湿漉漉的。他把自己的鸡巴掏出来,站到于敏两腿中间,微微地俯身下去,让龟头碰到了柔软的阴唇。一种说不出的奇异快感立刻传遍全身,龟头下面有点儿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在那里抚弄。
  陈皮皮握着自己的鸡巴,用龟头慢慢地顶开两片阴唇,再用力把龟头往阴道里面挤,张开的阴唇紧紧地包着龟头,随着龟头的深入也被带了进去。
  陈皮皮头上已经冒汗,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把刚刚插进去一点的鸡巴拔出来再慢慢挤进去,一进一出之间说不出的舒服!让他有种发狠用力的冲动,他眯着眼逐渐加快,阴唇和龟头的摩擦让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头顶刺激得头皮发麻。
  于敏的手垂放在大腿边,在陈皮皮抽动的时候她的手指也动了动,似乎是被触动了神经一样不自觉地弯曲了几下。陈皮皮没注意,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下体传来的快感中。龟头一阵阵的麻痒,让他忍不住把鸡巴往深处插,鸡巴已经插进去一半,于敏的身体也开始被他抽插的动作带动,幅度很小的晃动着。
  快感越来越强烈,陈皮皮的动作已经无法控制,随着本能下意识的抽动,他已经忘了担心会把于敏弄醒。突然陈皮皮咬着牙把屁股用力挺向于敏的身体,整只鸡巴一下子全插进了阴道里面。陈皮皮的腿不由自主的抖着,他的整个人也在这一刻静止不动,鸡巴同时勃动着射出精液。于敏的身子抖了抖,小腹猛的收缩了一下。
  几乎就在同时,门突然被敲响了,有人在门口叫:“于老师。”
  这一声把陈皮皮从天堂拉回到了地狱,惊得他魂飞魄散,差点儿瘫在于敏的身上。他飞快地拔出插在于敏阴道里的鸡巴,就那么湿漉漉的塞回裤子里。这时门又被敲了两下,外面的人继续叫:“于老师。”情急之下陈皮皮慌乱地放下于敏的裙子,一头钻进了床底下。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有人眯着眼往里面看。陈皮皮的心“怦怦”直跳,张大了嘴往外喘气,生怕喘出声音来。停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双穿了皮鞋的脚走到床边,叫了一声:“于老师,你没事吧?”这回陈皮皮听出来了,是他的班主任梅得高。
  梅得高早就想过来了,他断定于敏已经喝醉了,这时候来一定能趁机捞到便宜。他早就对于敏垂涎三尺了,自己几次骚扰于敏,于敏都反抗的不是很明显,说明于敏是个顾及脸面的女人。这个鲜美的少妇原来不住学校,自己也就无从下手,今天可以说是天赐良机,只要乘她醉酒弄了她,料想她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不过刚放学的时候老师们有的还没走,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于敏的宿舍。
  终于等到人都去了,他才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在门口也没敢直接进来,而是先敲了两次门,见没人答应,就推开门看了一下,看到于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才放心地进了门。兴奋的站在床边直搓手。
  梅得高伸手在于敏的大腿上摸了摸,看于敏没反应,就径直坐到了床上,把于敏头上的被子撩开,露出于敏红扑扑娇美的脸庞。凉风一吹使得于敏不舒服地动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儿。看得梅得高口水直流,心痒难耐。他趴到了于敏身上亲了一口她的嘴唇,一只手直接插进了衣服下面,抓住了丰满柔软的乳房,对着于敏一张俏脸肉麻地说:“宝贝儿我来了。”
  于敏被他压得伸直了脖子,吃力地哼了一声。梅得高就在于敏细长粉嫩的脖子上一通乱啃。另一只手撩开裙子,摸向她的阴部,却摸得满手湿淋淋的。抽出来一看,黏黏的一手全是水,也没细看,高兴地说:“宝贝儿你看你都湿了,是不是也想让我操啊?”
  陈皮皮趴在床底听见梅得高的话,心里大骂:你个老兔崽子,乘人之危占便宜,肉麻拿来当有趣,真不是东西!却没想自己刚才也是这么占于敏便宜的。这时他已经不那么慌张,既然梅得高也是来耍流氓的,那即使被发现了也是小流氓见大流氓,没什么可怕的了。可要他冲出去救于敏,却也没那个胆子。
  梅得高使劲儿捏着于敏的奶子,也不怕她被捏醒。不时地用手指拨弄着于敏的乳头,不一会儿于敏的乳头就被弄得硬挺起来。他把于敏的衣服扣子全解了,将乳罩推到乳房上面,张嘴含住了一颗乳头。于敏呻吟了一声,无力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梅得高一边亲一边用含糊的声音问:“小宝贝儿,舒服不舒服?”于敏长长的“嗯”了一声,似乎是在答应。
  梅得高听见于敏回应,更加兴奋。探过身去捧住了于敏的脸,对着她嫣红的嘴唇亲了下去。于敏本能地摇着头想摆脱,头却被梅得高牢牢地固定住。他把于敏的嘴唇全含住,又伸舌头到她嘴里面一阵乱搅,生怕于敏反抗,使劲把她压得死死的。
  于敏此时已经有了些知觉,但全身无力,根本没法儿反抗。梅得高的舌头在她嘴里贪婪地吸吮着,一股难闻的烟草味道让于敏说不出的恶心。小腹被他压得也非常难受,一股酸水儿涌上来,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这一口全吐到了梅得高的嘴里,接着在胃里消化了半天的饭菜酒水夹杂着胃液一古脑全喷了出来,梅得高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一脖子,大叫着从于敏身上跳下来。
  梅得高蹲在地上大声呕着,试图把刚才冲进喉咙的东西吐出来,却在床底下看到了一张脸,正歪着脖子看他。顿时大吃一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出了一身的冷汗。
  陈皮皮镇定地从床底下爬出来,有礼貌地对着梅得高鞠了个躬,说:“老师好!”然后大大方方地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梅得高转着头,看着陈皮皮从他身边走过,脑子一时间有些迷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却又想不出不对劲儿在哪里!于敏此时也把头伸到了床边,不停地吐着,地上一会儿就吐了一大滩,看得梅得高一阵恶心,也张大了嘴巴干呕起来。
  陈皮皮在外面转了一圈儿,想想不对,怕万一梅得高趁机再对于敏使坏,就又往回走。心里想:反正也被他看见了,再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他逼问我在床底下干什么,我大可以说是在捉老鼠或者找拖鞋。老鼠自然是跑了,却捉到了一只大色狼!哈哈,我倒是要问他,老师啊!你刚才宝贝儿宝贝儿地是在叫谁呀?难道是在叫我捉的那只老鼠吗?
  回到于敏的宿舍,梅得高却早已经不在。于敏还耷拉着头在床边,头发散乱地垂在地上。陈皮皮忙去倒了水给她漱口。于敏吐出来以后人清醒了许多,看了一眼陈皮皮,问:“刚才在地上的是不是梅老师?他在我这里干什么?”
  陈皮皮反问:“你还看到别人了吗?”于敏摇了摇头。陈皮皮说:“没错,刚才是我们班主任,他来对老师你使坏,幸好给我碰到了。”
  又拿来扫把打扫了于敏吐出来的秽物,心里也有些奇怪:班主任为什么会从床上跑下来?于老师喝醉了酒,为什么他也跟着呕吐?
  整理好屋子,又给于敏换了床单,扶于敏躺好。于敏拉着他的手,说:“谢谢你皮皮,要不是有你,恐怕我早就被他糟蹋了!”
  陈皮皮拍着于敏的肩膀安慰她:“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记得把门反锁起来。免得大流氓、小流氓、不大不小中流氓又来欺负你。”

  (六)
  钟凡最终撤销了离婚申请,但是却不肯见胡玫,胡玫也无计可施,只好等星期天让齐齐带了东西去看他。
  齐齐在接见室哭得双眼通红,钟凡安慰她:“你看,我在这里不是很好?还胖了很多呢!你别为家里的事情担心,好好上你的学。”
  从里面出来,胡玫问齐齐钟凡的情况,齐齐只顾自己抹眼泪,不回答她。胡玫就生了气,说:“我是你妈!你跟我有深仇大恨啊?你爸弄成这样难道就都是我的错!”
  齐齐瞪了她一眼:“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好了。”
  回到家里齐齐也不和胡玫说话,自己出去了。只剩下胡玫自己在家里发愁。
  齐齐去找陈皮皮,程小月问他们去做什么,齐齐就撒谎说要去图书馆。程小月去拿了糕点给两人带上,让他们路上吃。两人径直去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齐齐却胆怯了,含着眼泪儿看着陈皮皮,说:“我不去了,我好害怕!”陈皮皮就拉了她往里面走,齐齐双手抓了路边的小树干不肯去。两人僵持在那里。
  有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拿了买的蛋糕从他们身边走过,忽然又退回来,盯着陈皮皮。陈皮皮看她有几分面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女人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皮皮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原来是那次自己在车站“神医”的床上见到的女人。大声叫:“我想起来了,你是……”
  那女人截断了他的话:“停!不许说。”
  陈皮皮也悟到说出来不大好,就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还欠了你十块钱呢!”
  看见了认识的人,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也放松了一些,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给她讲了。女人吃了一惊:“你们两个真是不知死活,弄出这么大的事来!知不知道这要是给人知道了你俩的前途可都完了!”
  把两人拉进了自己的休息室,问齐齐:“几个月了?”齐齐怯生生的说自己也不知道。又问她:“那个多长时间没来了?”
  齐齐说:“就是这个月没来。”
  女人听了皱了皱眉头,说:“那要想流产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行。”齐齐问为什么。女人说:“太早了目标小会不好找,怕刮不干净。”
  齐齐打了个冷战,瞪大了眼睛:“是用刀子刮的吗?”
  女人笑了笑:“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吧。”
  出去拿来了试纸,教齐齐去厕所做测试。陈皮皮听不明白,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们。
  等齐齐出去了,女人对陈皮皮说:“坐吧,站在那里就能帮得上忙?”
  陈皮皮呐呐地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想不出什么话好说。女人扳着脸说:“我可要警告你,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你俩什么都不懂,处置不好都有可能出人命。以后记得要小心,不许再做那种坏事了。”看陈皮皮眼珠儿乱转,突然想起在床上被他撞到的事,脸红了一下,又说:“我们不同的,因为成年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要是真忍不住,也要采取措施。”
  正说着,齐齐从外面进来,拿了湿了的试纸给女人看。女人看了就对着齐齐笑起来,说:“真是个傻孩子!这回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根本没怀孕!该谢谢老天,保佑了你逃过一劫。”
  齐齐和陈皮皮都是惊喜不已,对望了一眼,悬着的心也同时落下来。女人却说:“这次是侥幸而已,不听我的话早晚都要出事的。”把齐齐叫到了一旁,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齐齐红着脸点头。
  两人道了谢从医院出来,陈皮皮好奇地问齐齐:“她跟你说了什么?”
  齐齐白了他一眼,说:“关你屁事,就不告诉你。”
  陈皮皮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真的不关我的事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跟我很有关系。”
  齐齐看起来心情很好,举手在陈皮皮头上敲了一记,说:“以后要想对我干坏事,就先去买套套。”
  陈皮皮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不干坏事,我对你干过什么坏事吗?恐怕是你想要对我干什么坏事吧!”
  齐齐得意的扬着头:“没错,我是打算对你干点儿坏事情!怎么?你准备反抗吗?”
  陈皮皮双手摊开对着齐齐,陶醉地说:“来吧!来吧!不要因为我是鲜花儿而怜惜我,用力摧残我吧!被你踩在脚底我死而无憾。”
  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他们,齐齐又是好笑又是害羞,踢了他一脚:“正经点儿,别在姑奶奶前面发神经!”
  陈皮皮呲着牙,故意把自己的脸扭曲成一团,对着从身边走过的一位大妈,说:“美女!你看我是不是神经病?”
  大妈给他夸得甚是高兴,笑着骂了一句:“谁家的孩子,这么淘的!”
  齐齐嘻嘻一笑,鞠了个躬,说:“对不起,我家的。”
  于敏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场梦,朦朦胧胧似真亦幻。依稀在脑海里还残留着一种奇异的记忆。不过因为头痛得厉害,却也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陈皮皮曾经来过,又好像见到了梅得高。
  因为是礼拜天,于敏就一直在床上躺着,全身懒洋洋的没一丝力气。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怜,孤伶伶地一个人,躺在离家很遥远的城市一间冷冷清清的房子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结婚究竟是什么呢?也许只是一种冒险吧!两个彼此独立不同的人,因为害怕孤单寂寞而走到一起。然而有时候又经不起外面的诱惑,去背叛曾经许诺的誓言,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来。胡思乱想了半天,心里又烦躁起来,抬起粉嫩的胳膊在床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快到中午,于敏才起床,先洗了些衣服,却发现没有晾衣架,就去找吴秀丽借。到了门口听到里面有男人的说话声,也没在意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刚迈进门口的于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吴秀丽正一丝不挂地趴在床边,撅着雪白的屁股,双腿叉开得大大的。身后站着同样没穿衣服的王主任,正挺着身体奋力地抽插。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操烂你个骚屄,我操烂你个骚屄!”于敏猝不及防地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所措,张着嘴巴愣在那里。
  两人也被吓了一跳,同时转头看着门口的于敏,王主任的鸡巴刚刚拔出来一半,就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吴秀丽反应快,起身过去一把将于敏拉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了。
  于敏被吴秀丽拉进屋,心一下子慌了起来,使劲儿挣脱着,说:“对不起吴老师,我、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打扰你了,你、你别拉我!”
  吴秀丽说:“妹子,这事儿你可别说出去。”
  于敏脸涨得通红,低声说:“我不说,你让我回去!”吴秀丽笑眯眯地看着她,手却不松开。
  王主任也十分窘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憋了半天,才说:“于老师,还没吃饭吧?”
  吴秀丽瞪了他一眼,转头对于敏说:“妹子,你也是过来人了,姐姐也不瞒你,我老公在家里,一年也见不上几次!我一个女人家孤身在这里,难免会觉得寂寞!生理上也有需要嘛!再说这年头哪里还有贞洁烈女呀?谁还没个情人!”
  于敏听着吴秀丽的话,眼里看到的是王主任仍旧勃起的湿漉漉的鸡巴,心慌意乱,又是羞涩又是害怕,心里只想着赶快离开。却听吴秀丽说:今“天给你碰上了,就一块儿玩玩吧!反正你和你老公也要离婚了。”
  于敏吃了一惊,用力挣脱着被吴秀丽拉住的胳膊,说:“我不!”
  吴秀丽使劲把她按在了床上,对着王主任说:“快点儿,你还发什么呆!跟妹子也玩玩。”王主任这才恍然大悟,又惊又喜,凑上来去脱于敏的裤子。于敏又羞又怕,又是恼怒,拼命挣扎,只是人单力薄,抵不过两人。片刻之间已经给吴秀丽解开了上衣,扯下了乳罩,露出一双乳房。裤子连同内裤也被褪下去一截儿,露出一片乌黑的阴毛。
  于敏一只手死死地拉住裤子,另一只手横到胸前护住乳房,叫着:“你们放手,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王主任听了被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褪于敏裤子的手就松了下来,看着吴秀丽,说:“要不,就算了吧!于老师也不愿意。”
  吴秀丽却不慌张,骂了王主任一句:“你,还是不是爷们儿?”又对着于敏说:“你也不用扯清高,谁不知道你是因为老公没用了才离婚的啊!你可是在我们房里,说出去谁信?闹大了我们一块丢人。再说了,妹子你也好久没和男人操屄了吧?你就不想?”
  于敏蜷起双腿,以免裤子被褪过屁股,说:“你们放过我,今天的事情我保证不说出去!”
  吴秀丽看她说得坚决,心就放下了一多半儿,自己其实也不想王主任真和于敏干成事儿,就说:“不来真的也行,不过总要有了几分亲近才放心。”拉了于敏的手去摸王主任的鸡巴,鸡巴上沾满了吴秀丽的淫水,湿淋淋滑腻腻的,于敏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又怕吴秀丽再用强,终于还是握住了鸡巴,套弄了几下。
  吴秀丽的手伸进了于敏的裤子里,摸着她的屄,说:“妹子的下面毛也不少呢!又生的这么顺溜,不像我,卷得厉害,看上去乱哄哄的。王主任你说呢?”
  王主任忙不迭地点着头,说:“那是那是,生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吴秀丽就有些不满意:“那你是嫌我的毛太多了?”
  王主任连忙纠正:“那里那里,毛多了我才喜欢,卷起来的,我就更加喜欢了。”
  于敏的手细滑白嫩,王主任本来有些软了的鸡巴给她这么一弄,马上又硬挺起来,龟头也渗出了些粘液。吴秀丽就让他把鸡巴放到于敏的乳沟里,挤着白嫩丰满的双乳给他做乳交。龟头滑过娇嫩的皮肤,粘液就沾在了乳肉上,留下一条蚯蚓一样的痕迹。于敏皱着眉,别过脸去,生怕鸡巴杵到自己下巴上。一会吴秀丽又伸手到她胯间,熟练地在于敏的屄上抚弄。于敏感觉吴秀丽的手在自己的阴蒂上不停地拨弄,一会儿功夫下面竟然也湿润起来。
  吴秀丽又让王主任把鸡巴放到于敏嘴上,要她口交,于敏想到鸡巴刚从吴秀丽的屄里出来,上面还带了她的淫液,不由得一阵恶心,闭了嘴巴不肯。
  吴秀丽笑着说:“你没给你老公弄过吗?这可是好东西!”说完自己一口含了进去,“咕唧咕唧”地一阵吞吐。看得于敏闭紧了嘴唇,心想:这么肮脏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好像很享受!
  吴秀丽给王主任口交了一会儿,就在于敏身边躺下了,让王主任上来操她。
  转脸对于敏说:“操屄对女人来说可是最享受的事情,给你男人你还不要!等你想男人的时候不是还得自己去找?”
  于敏红着脸说:“我、我不想男人。”
  说话之间,王主任已经把鸡巴插进了吴秀丽的屄里,吴秀丽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双手抱住了王主任的屁股,说:我下面痒得不行,用力操我!王主任就一阵狂风骤雨的冲击,干得吴秀丽咬了牙往上挺身体。
  两人下体不断的碰撞,发出“呱唧呱唧”的声响来,听得于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下面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以前于敏对做爱不大感兴趣,在床上也从来没主动要求过,她也听说过女人高潮是如何如何的舒服,但是自己倒从来没体会过那种滋味儿。如今看着吴秀丽脸上陶醉的表情,心里不由得疑惑:真有那么舒服吗?我怎么就从来没觉得?
  王主任操着吴秀丽,眼睛却看着于敏裸露出来圆润白嫩的乳房,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几次想要伸手去摸,却又怕吴秀丽看见生气。
  操着吴秀丽,脑子里却想着自己的身下是青春靓丽的于敏,快感就来得格外强烈,刺激得他一会就忍不住了,大叫了一声射出精液来,然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吴秀丽肚皮上喘息。
  吴秀丽推开他,起身擦拭流到屄外面的精液,不满地说:“今天怎么这么快的?连十分钟都没坚持到。”没留意身后王主任把手放上了于敏的胸口,摸了摸挺立浑圆的乳峰。于敏局促地推开了他的手,赶紧坐起来,把衣服掩住了自己的乳房。
  吴秀丽也不急着穿衣服,过去抱了于敏,说:“妹子,今后咱们就不算外人了!就当是姐妹相处吧!”
  于敏提起裤子,胡乱扣起衣扣,也没回答吴秀丽的话,低着头逃出了门去。
  吴秀丽对着躺在床上的王主任说:“我是为了封她的口才让你占了便宜,你别对她动什么脑筋!你要是想吃嫩草,给我知道了,我可对你不客气!”
  于敏逃回自己房间,心还“扑腾扑腾”地直跳。坐在床头呆了半晌,气息才稳了。想起刚才的情形,脸不由得一阵发烫,双腿夹紧,两手捂着胸口。想:他们两个是潘金莲和陈经济,我倒成了春梅!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大的亏。
  提了水瓶去倒水,脑子里却还想着刚才的一幕,下面一热,只觉得腿间一股水儿又涌了出来。又羞又窘,人就呆呆的,水杯满了也不知道,水就哗哗地流了一桌子,才猛然惊醒,手忙脚乱地找东西去擦。
  这十几天陈皮皮过得是春风得意逍遥自在。自从于敏醉酒之后,班主任就没再敢找过他的麻烦,平日里和他说话也是笑容可掬满面和蔼。再也不用打扫阅览室卫生间,再也不用写检查罚站。于敏对他的态度更是亲近,进她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私下只有两人的时候,陈皮皮胡搅蛮缠嘻嘻哈哈于敏也由着他。
  有了于敏的悉心辅导,数学成绩也大大好转,虽然在班上充其量也只是个中下,程小月已然十分满意。对于程小月来说,这个宝贝儿子考试能够及格,那无疑已经是个奇迹!倘若偶尔考个七八十分,可以死而无憾了。毕竟从上学以来,陈皮皮也只考过一个一百分!
  只是齐齐不肯轻易和陈皮皮那个了。只是让他亲亲,偶尔摸摸乳房。陈皮皮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最头疼的倒是自此不能和女生乱说话,只要是多说了几句,齐齐定然是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大有上来撕他嘴巴的架势。
  好在胡玫怕齐齐经常在外面玩儿出事,给她报了个英语补习班。齐齐一放学就得去补习班上课,陈皮皮也终能偷得浮生一会闲,脱开齐齐的监管。奈何此时女生们都已回家,对着空空的学校,陈皮皮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只有把心思都放在了偷窥于敏的内裤上。几天下来,倒也收获颇丰,知道了于敏内裤的样式纷繁庞杂,镂空的,蕾丝的,绣花的纯棉的不一而足,甚至还有丁字的!
  这天下课,陈皮皮又和王乐吹嘘自己所见内裤的花式花样,听得王乐羡慕不已。旁边的吴四桂却不相信,撇了撇嘴,说:“陈皮皮你吹牛不打草稿,反正别人也没看见,随你怎么说都行!”
  陈皮皮大怒:“你敢怀疑我?不信,你就和我打个赌儿,我叫你也亲眼看一回。”
  吴四桂也不甘示弱:“打就打。”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来,放在桌子上:“你让我看到了,这钱就是你的。”
  陈皮皮看到他手里还有张五十的,眼珠儿转了转,说:“要赌就赌一百五十元,一百块我懒得赌。”吴四桂犹豫了一下,陈皮皮哈哈一笑:“不敢了吧!没胆子就别逞强。”
  吴四桂被他激得一咬牙,把五十也拍在了桌子上:“我怕你?赌了。”
  陈皮皮嘿嘿一笑,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拿了几块儿碎镜片,叫了吴四桂跟他出来。到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把镜片零散着摆在地上。对吴四桂说:“你蹲下来别动。”
  王乐也跟了出来,远远地看着他们,不知道陈皮皮搞什么鬼。
  陈皮皮斜眼看着办公室里老师的动静,等到于敏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大叫了一声,蹲在地上。于敏听到了忙过来,问陈皮皮:“怎么啦!”地上的镜片就反射出于敏裙子下面红色的内裤来。陈皮皮假装肚子痛,揉了几下,说:“没事,刚才痛了一下。”
  收了吴四桂的钱,陈皮皮得意洋洋,拍着吴四桂的肩膀,说:“等有钱了可以再跟我打赌,我给你看别的老师的内裤。”
  刚要进教室,却看见王乐也去蹲在了镜片前面,陈皮皮就停住了脚步。王乐大叫了一声:“哎呀!”这次出来的是吴秀丽,询问了王乐一番又进去了。陈皮皮赶紧拉王乐到一边,问:“什么颜色?”
  王乐两眼发直,脸色苍白:“她、她、她她她……”
  陈皮皮给了他一巴掌:“镇静点,什么颜色?”
  王乐使劲儿吸了口气,惊魂未定:“她她她没穿内裤!!我看见了一大坨黑毛!”
  放了学,陈皮皮照常到于敏房里补习,进门却看见于敏侧身向里躺在床上。
  心中奇怪,等走到床前,立刻闻到一股酒味儿,推了推她,没一点反应。心里大喜:哈哈!又醉了!陈皮皮自然毫不客气,伸手就去摸了一把于敏的乳房,这一回轻车熟路,当然也不再那么紧张。回身去反锁了门,爬上了于敏的床,直接去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子,俯身张口去亲乳房。
  嘴巴刚刚碰到乳罩,脑袋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就听见于敏的声音:“我就猜到是你,果然没错!”陈皮皮大吃一惊,抬起头来,看见于敏正唬着脸严肃地看着他。
  于敏其实只喝了几口酒,根本没醉。月经连着几天没来,她就有点心慌,用试纸测了,果然怀了孕。又是吃惊又是疑惑,心想:按日子算来,绝对不是老公石夜来的孩子。那天又没让王主任碰自己,难道是吴秀丽的手上沾了精液才让自己怀孕的?自然不大可能!除此之外也没碰过别的男人。想来想去,只有醉酒那天给人有机可乘了。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是谁,就故意装醉,如果陈皮皮对自己动手动脚,那九成就是他了。
  陈皮皮果然上当了。于敏看着吃惊地张大嘴巴的陈皮皮,一时间百感交集,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心想那天在吴秀丽房里面对他们两人自己都能幸运地全身而退,没想到会栽到这个小屁孩儿身上!越看陈皮皮越是生气,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下用的力气颇大,正中陈皮皮的脸庞,脸上立刻出现了五道指印儿。
  看着陈皮皮毫不反抗,一边的脸慢慢浮肿起来。于敏心里忽然一软,这段时间自己烦恼缠身,又远离亲人,平时都是陈皮皮在身边嘘寒问暖,变着法儿逗自己开心。虽然恼恨他在自己身上犯下了大错,却又隐隐觉得对于一个懵懂少年来说,正对异性充满好奇,似乎也说不上是罪大恶极!
  陈皮皮倒是没把于敏那一巴掌放在心上,只是在脑子里不停地叫着:报应来了,报应来了!我早就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容易占的,没料到是现世报,如果今天没有看她的内裤,大约报应会晚来那么几天!这次我是完蛋了,只怕要死定了!
  还要死了又死,死得不能再死!
  只听于敏问:“你老实说,我喝醉那天,是不是你对我干过什么?”
  陈皮皮知道事情败露了,再想狡辩抵赖恐怕是过不了关。心想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对,应该是流氓做事流氓当,天经地义,责无旁贷!老老实实地把那晚的事情说了。最后补充说:“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但是看完了就想摸摸,然而摸完了还想摸,一摸再摸,最后摸得一塌糊涂一发而不可收拾!终于摸成了大错。”
  心里却想:我老实承认了,但是找些客观理由总算不上狡辩,于老师的身体的确是叫人看了就想摸,摸了还想摸,这也算不上我说谎!
  于敏气得又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说:“我给你害死了!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怀孕,给你碰了一下就怀孕了。你叫我怎么办?”她虽然是成年人,但一毕业就进了学校教书,自然没什么社会阅历。碰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心里想的也就脱口而出。
  陈皮皮大吃一惊:难怪齐齐没有怀孕,原来落在她身上了!我还奇怪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原来老天爷公平的很!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自然要报。不过她说我碰了一下就怀孕那也不尽然,我是碰了一下又一下,碰了无数下。
  此时的陈皮皮还保留着趴在于敏身上的姿势,于敏的上衣也依旧敞开着,莹白光滑的乳房骄傲地矗立在陈皮皮的鼻尖下。乳香扑鼻,引人遐思。陈皮皮就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在乳房上瞟来瞟去。于敏见了,怒道:“还看!”陈皮皮赶紧将目光上移,却碰到怒目圆睁的于敏,心虚地又将目光上移去,一直到房顶。
  陈皮皮在房顶的角落看到了一只蜘蛛,十分羡慕,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那只蜘蛛挂上房顶去。
  于敏到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和她老公趴在她身上的架势倒有几分相像。推了陈皮皮一把,说:“下去。”陈皮皮却给她推到了床里边,陈皮皮就势靠在了墙边,歪跪在于敏身旁,耷拉着脑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开始漆黑一片,于敏靠在枕头上,也不去开灯。
  陈皮皮自然也不敢去开,他想了半天,从兜里掏出白天赢来的钱,放到了于敏手里,说:“我只有这些钱,做手术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心里想:老天爷果然公平,这是偷看她内裤赢来的钱,现在就物归原主了!这才叫报应不爽,理所当然。
  于敏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说:“我没有钱吗?这是钱的事情吗?”陈皮皮赶紧闭紧了嘴巴,他发现自己只要一开口,接下来的一定是于敏的巴掌。心里十分郁闷:我遇到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野蛮?轻则开口就骂,动辄抬手就打。难道我的头生来就是给她们打的?这自然是我妈妈生我的时辰不对,看来下次再看见那个算命的家伙倒是要请他算一算了!
  于敏仍旧靠在那里发呆,陈皮皮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说话:“要不,我回去问问我妈妈,跟你结婚行不行?”
  于敏“扑哧”一声笑出来,骂:“跟我结婚?你才几岁?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很稀罕你吗?为什么要嫁给你?我没人要了吗?”忽然想到自己的丈夫宁愿去找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心头一酸,声音哽咽起来。
  女人一笑,陈皮皮的脑袋就灵光了。他拉住于敏的手,说:“我对天发誓,愿意娶于老师做老婆,你等我几年,到我长大了,一定娶你!”
  于敏抽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出来,心里却升出一股暖意:我到现在,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吐露心事的人!在这个城市,真心对待我的,恐怕只有这个孩子了!叹了口气,对陈皮皮说:“你回去吧!”
  陈皮皮坐着没动,黑暗之中感觉于敏的手微微颤动,似乎正在哭泣。伸手到她脸上,摸到了一手的泪水,陈皮皮一边给她擦一边说:“你别哭了!”
  于敏这些日子以来处处遇挫,心里积聚了无数委屈,想到丈夫的背叛,婆婆的无情,同事的无理,这一哭就再也停不下来。越哭越是伤心,越哭声音越大。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有人问:“于老师,你没事吧?”
  于敏听出来是吴秀丽的声音,忽然想到自己和陈皮皮此时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屋里又黑着灯,被人看到真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赶紧收起哭声,说道:“我没事。”
  吴秀丽说:“那你开开门,让我进去。”
  于敏一阵惊慌,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吴秀丽顿了一下,说:“那,王主任在你屋里吗?”
  原来,吴秀丽担心王主任会找上于敏,又怕于敏恼恨白天的事,特地来看于敏。却听到于敏的哭声,以为王主任正在纠缠她。醋坛子打了个底儿朝上,执意要于敏开门来查看。
  于敏自然不肯开门。门里、门外就僵持住,各怀着自己的心思,谁也不肯让步。吴秀丽发狠说:“你不开门,我就守在这里,不信他能在里面呆一辈子!”
  于敏怕陈皮皮出声,伸手拉陈皮皮的头到自己胸口,捂住了他的嘴。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子不是偷情也变成偷情了!
  陈皮皮却不知道于敏的心思,见她把自己抱进了怀里,又惊又喜,心想:原来老师也是喜欢我的!她又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巴呢?啊!是了,一定是要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可声张,更不能让外面的吴老师知道。于老师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这也不懂的话我还能考七十分?

  (七)
  陈皮皮毫不犹豫地扒下了于敏的乳罩,这样他的脸就可以直接贴在了乳肉上面。两只乳头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气中,让于敏感到凉凉的。她完全没有想到陈皮皮会这么干!意外地没做任何反抗,任凭陈皮皮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乳房上。
  她全部注意力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放在了门口,担心着吴秀丽的去留问题。
  陈皮皮给这样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扯开于敏捂着他嘴巴的手,一口咬住了一只乳头。于敏吃了一惊,伸手推他的头。陈皮皮嘬得用力,不肯撒嘴。乳房竟然跟着他的嘴一起被提了起来!于敏的乳头就被扯得生疼,无奈只得放手。想要出声制止,又怕门外的吴秀丽听到,黑暗之中只觉得陈皮皮的舌头在乳头上面舔来舔去,一阵奇异的快感从乳头传来,直袭头顶。
  于敏的心里茫然一片,明明知道不该让陈皮皮这么对自己轻薄,却全身懒洋洋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漆黑的房间让于敏有种安全的错觉,潜意识里也了放纵自己的念头。迷迷糊糊地觉得:反正已经和他有过了,自己又已经怀孕,那么再有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皮皮一边亲着于敏的乳头,手就下去解她的裤带。于敏脸上发烧,心跳加速。
  好在黑暗之中不用担心给陈皮皮看到,裤子被褪下来时,于敏下意识地抱住了陈皮皮的头,眼睛看着窗外。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也不知道吴秀丽走了没有。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陈皮皮自己正脱衣服。虽然互相看不到对方,但于敏还是突然一阵羞涩,伸手拉了被子过来盖住了自己的身子。过了片刻,一具滑溜溜的身体鱼一样钻进被子里来,陈皮皮将被子连头蒙上,“嘻嘻”一笑,张口亲住了于敏的乳房。
  于敏不由自主地伸了伸脖子,轻轻“嗯”了一声,只觉得陈皮皮的身子光滑如女人,却又滚烫似火,烫得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坚硬的鸡巴贴着她的大腿,不时会微微地跳动。于敏心里一荡:没想到他那里……竟然也不是很小!我这样子随着他胡闹,那也算……是占他的便宜了。
  陈皮皮将头埋在于敏丰满的乳肉里,香气扑鼻滑如凝脂,如身在人间仙境,快活胜似神仙。左手抓着于敏的一只乳房,右手摸着她的半边屁股,忙得不亦乐乎。心中即是得意又是惊叹:于老师果然比齐齐更有女人味儿!不单乳房又软又大,全身到处也都软的像棉花。
  于敏虽然意乱情迷,却还是侧耳留意听着外面的动静儿,心里多少仍旧忐忑不安。外面倒没什么声响,自己却是早已经娇喘吁吁,差点儿就呻吟出来了。陈皮皮的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体上到处游走,令她全身酥痒难耐,紧紧咬着下唇憋着气,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来。
  感觉陈皮皮的手摸到了自己的两腿间,下身一阵湿热,又涌出一股水儿来。
  有些难为情地伸手推开他的手,低低的说:别摸!蒙在被子里的陈皮皮却没听见,执着地又将手放了上去。于敏全身酸软难耐,绷直了身子,扯过来一件衣服盖在脸上。她虽然已经默许了陈皮皮的行为,但是究竟初为人妇,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关系。虽然身处黑暗之中,还是羞意难却!
  陈皮皮的头从里面钻出来,在于敏脸上亲了一口,小声叫了一句:于老师!
  于敏“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心里却想:他是我的学生!这样子……这样子不知道算不算是乱伦?如果他不是我的学生,年纪再大点,就这样和他厮守终生自己也有九十分满足了。
  她却没想到,如果陈皮皮不是她的学生,多半也就不会有机会接近自己,更到不了现在的地步!
  陈皮皮觉得于敏脸颊滚烫似火,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脸上,幽香扑面。身子在他的下面扭动如蛇,滑腻腻的身体柔软绵细。双腿分开,中间却夹了他的一条腿。又是激动又是开心,想:女人真是奇怪!平时非打既骂,到了床上却又这么老实!
  我摸着她的奶子,亲了她的嘴,她怎么也不来打我一下?转念又笑自己:你可真是贱!人家不打你,你该谢天谢地才对,难道还盼着她来揍你?
  自己的鸡巴硬得难受,有了和齐齐蔷薇的经验,再做这事情自然不会手忙脚乱,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另一条腿也伸进于敏腿间,把她双腿分开大点儿,拱起屁股,鸡巴就自然对在了于敏的阴部。用力压下去,却没对准阴道口儿,向上一滑,龟头重重的顶了于敏的阴蒂一下。于敏“啊”地叫了一声。
  陈皮皮听于敏叫得婉转销魂,心里不解,试着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果然于敏又叫了一声。大喜,想:哈哈!这回被我找到死穴了!也不再急着插进去,故意把龟头在阴蒂上杵了几下,杵得于敏又连着叫了两声。
  于敏给他刺激得身子一抖,只觉得下体像是有一股电流直通头顶,连头皮都有些麻麻的。一时间神魂俱散,心神荡漾,头脑中一片空白,自己也是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那是为什么?石夜来每次在做爱的时候动作都是既猛又快,却也没有这样的舒服!难道自己天生淫荡?非要和丈夫以外的人做才能感到快活!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羞怯,脸上盖了衣服,却还是羞得无地自容,偏偏受不了陈皮皮的攻击,他每动一下,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叫出来,而且叫得悠长缠绵,连自己都听得脸红心跳。
  陈皮皮受到了鼓励,更是不肯轻易放手。干脆直接用手握住鸡巴,左右快速地摆动不停,让龟头在阴蒂上继续摩擦,鸡巴舞动得如祢衡击鼓,于敏被打得像借箭的草船,快感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突然双手紧握,两腿绷直,头死死顶住枕头,身体弓一样挺起来,“哗”得一股阴水儿喷出来,打在陈皮皮的手上。
  陈皮皮吃了一惊,以为于敏是尿了出来,伸手摸摸了床单,却并没有湿的迹象。心里疑惑:只尿到我手上一点!她在故意调戏我吗?原来于老师也这么的调皮!
  于敏此时高潮爆发,如同身在云端,全身僵硬,却清楚地感觉到那在身体里一波又一波扩散的浪潮。这种体验从来没有过,一时间自己也被吓呆了,心里不停地叫:我死了!我死了吗?为什么我一动也不能动?为什么这么舒服!
  陈皮皮觉得于敏身体不停地抖动,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身上还出了许多汗,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刚刚踢了一场球赛。心里就有几分纳闷儿:她又没动弹!都是我在辛苦干活儿,为什么出汗的却是她?
  摸了摸于敏的下体,已经湿淋淋如同沼泽,手上也沾满了水渍。也顾不得去擦,捉了鸡巴就插了进去。龟头一阵温热,轻松的没有丝毫阻力。陈皮皮挺身前送,鸡巴连根而入全部插到了里面。于敏双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屄一下子收缩起来,紧紧地夹住了他的鸡巴,陈皮皮给她夹得全身一哆嗦,心里直叫:哎呀呀!于老师的屄会咬人的!
  俯身去亲于敏的嘴,却亲在衣服上,拿起来凑近细看,原来是自己的裤子。
  陈皮皮嬉笑着又俯下头,对于敏说:“你好坏!干什么咬我?”于敏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迷迷糊糊地问:“我咬你?我哪里咬你了?”
  陈皮皮趴在她身上,把嘴对着于敏的耳边小声儿说:“你用下面咬我鸡鸡,我都感觉到了,你还不承认?”于敏给他说话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上又是一热,伸手抱住了陈皮皮,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拍了一下,说:“别说话,小心外面的人听到。”
  陈皮皮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一下,心里想:你叫我别说话,自己刚才却叫得那么大声!难道就不怕给人听到?女人真不讲道理,妈妈是这样,齐齐是这样,于老师也是这样。如此看来,女人大概都是不讲理的了!多半是给人惯坏了,齐齐是给她爸爸惯坏的,妈妈自然是给姥爷惯的,于老师呢?是他爸妈还是老公?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虽然刚刚插进去,操起来却是“啪啪”有声,里面润滑异常,抽插毫不费力。
  于敏睡的是铁床,不是很牢固。陈皮皮稍微一动,铁床就“吱吱”作响。于敏给操得很舒服,想着他再快点儿,却又给铁床的响声弄得提心吊胆。心想这声音给外面的人听到了,明天可真没脸见人了。按住了陈皮皮,侧耳细听,外面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终究还是不放心,小声叫陈皮皮下床去看。
  陈皮皮刚尝到甜头儿,自然不愿意下去,却也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地拔出鸡巴,光着屁股到窗边,撩开窗帘看,外面新月如钩,远处楼房的窗口灯火璀璨,于敏的宿舍门口却没一个人影儿。
  等陈皮皮跑回到床上,于敏掀开被子放他进来。陈皮皮抱住了于敏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没人。”于敏还不放心,又问道:“你看清楚了?”陈皮皮已经在啃她的乳房,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看清楚了,我的眼睛是一点五的。”
  鸡巴又操了进来,于敏眯着眼轻哼了一声。她特别喜欢男人的鸡巴第一下插进来的感觉,好像那一下特别的舒服,远比之后的抽插感觉好。
  铁床又吱吱呀呀地响起来。声音听在耳朵里十分刺耳,于敏虽然也觉得十分舒畅,却没了刚才那种感觉。看着陈皮皮在自己身上耸动着身体,于敏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爱怜,伸手帮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整理了一下陈皮皮乱糟糟的头发。像是妈妈看着贪吃的孩子一样,脸带微笑看着他,目光里满是爱惜,就只差说上一句:慢慢吃,孩子!着什么急?这里有的是。
  陈皮皮的动作越来越快,一点儿一点儿地把于敏推着,直到头顶住了床头。
  于敏就把头歪了歪,目光停留在自己的乳房上,两只乳房给撞得抖个不停,乳头随着乳房的颤动快速地划动。下面的碰撞同时发出“呱唧呱唧”的响声。那种酥痒慵懒的感觉又慢慢地在全身流动,于敏的眼神有些迷离,依稀间仿佛又回到了新婚的初夜,情景虽然有些几分相似,感受却是大不相同了。
  陈皮皮越动越猛,突然叫了一声,射出了精液。一头扎在于敏的双乳间,大口地喘着粗气。于敏在陈皮皮射精的霎那间感觉下面一热,能清楚地感觉到精液冲击子宫的力量,她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腹部,屄就紧紧地夹了陈皮皮的鸡巴一下。陈皮皮的鸡巴还在持续的跳动,给她一夹,舒服的“啊”了一声,说道:“老师你又咬我了。”
  屋里静了下来,两人谁也不想说话,于敏抱着陈皮皮的头,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心里百感交集,有几分幸福,又有几分羞涩,既心满意足,又带着几分歉疚。陈皮皮的鸡巴还没软下来,他的屁股还不时地往自己屄里顶一下,却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了原来的勇猛!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
  陈皮皮把脸从于敏胸脯上抬起,找到了于敏的嘴唇,吻了一下说:“老师!
  将来我一定娶你当老婆。“于敏的手在他后背拍了拍没有回答。心里却忽然想:我的这个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儿?像陈皮皮这么调皮吗?又或者像我一样沉默寡言,连朋友也不多。
  转念又给自己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陈皮皮毕竟是个孩子!两人自然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自己又是他的老师,有了这层关系,只怕他越是不容易管教了!
  万一露出点儿风声,自己恐怕没法在这个学校里呆了。想到这里,对刚才的事情又后悔起来,奇怪自己一个大人,居然稀里糊涂地中了这小子的招儿!而且现在自己竟然还亲热地抱着他!
  越想越是多了几分恼怒,抬手就给了陈皮皮一巴掌。陈皮皮正在幸福的海洋里徜徉翱翔,给她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你为什么打我?”
  于敏面沉似水,唬着脸又给了他一巴掌。陈皮皮捂着头,狼狈地从于敏身上跳起来,已经软下来的鸡巴也从水淋淋的屄里面拉了出来,带着几滴精液。陈皮皮打死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咿咿呀呀娇喘连连的于老师,转眼就变成了暴君!而且出手又准又狠,全没了刚才的温存。
  于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抡过去。陈皮皮光着屁股从床上跳下来,叫:“为什么?”于敏打不到他,就抓起身边的衣服扔了过去,衣服扔到了陈哦皮皮的头上,当然是没法砸痛他的,再抓起枕头丢过去。
  陈皮皮又急又气又恼又怕,还是追着问:“为什么啊?”觉得鸡巴甩在腿上又滑又粘十分难受。黑暗之中也找不到东西来擦,就在扔过来的衣服里抽出一件来擦,擦完了感觉手里的衣服像是条内裤,举到眼前来看,却是于敏的内裤。
  于敏也不说话,东西一件又一件地扔过来。陈皮皮左扑右接,不一会儿怀里就抱了一大堆东西。再过一会儿,就没东西再丢过来。陈皮皮嘻嘻一笑,说道:“没东西了吧!你把被子也丢过来啊?”于敏怒声说:“你以为我不敢?”陈皮皮打了个哈哈:“你敢扔被子我就开灯!那你可就亏大了!”
  于敏怒道:“我亏得还不多吗!你敢开灯我掐死你!”陈皮皮无赖地说道:“你亏什么?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又没没干什么,都是我在辛苦。”于敏给他说得哭笑不得,想到刚才自己高潮时的表现,恐怕他早在肚子里笑自己了!又羞又怒,又怕陈皮皮真的去开灯,自然不敢再将被子丢过去!情急之下脱口说:“你过来,我要打你!”
  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可笑,自己要打他,还要他过来!他要真过来,那倒是奇怪了,再要心甘情愿地挨她的打,恐怕更是千难万难!果然听陈皮皮说:“大丈夫,说不过来就不过来,不如你把自己也扔过来!我保证接得住。”于敏这时才觉得下体有东西流出来,怕流出来的精液流在床单上,就叫陈皮皮去拿纸巾。
  陈皮皮说:“我不去,这套我懂,我怕过去了回不来。”于敏感觉到精液已经流到了腿上,急着说:“我发誓,你快拿来,不然流在床上了。纸巾在桌子下面的抽屉里。”陈皮皮去拿了,远远地丢给她。
  于敏擦了下身,看陈皮皮光着屁股抱了一堆衣服立在屋角儿,眼巴巴地望着她。经过刚才一闹,气已经消了不少,又有些不大忍心,就说:“你过来吧!我不打你了。”陈皮皮犹豫着,说:“你发誓!”
  于敏忍着笑,说:“好我发誓,绝对不打你。”陈皮皮说:“有漏洞!如果打我的话怎么办?”于敏也不和他去计较字面上的意思,顺着他,说:“我如果打你,就不得好死!这样行了吧!”陈皮皮眨巴着眼,一脸戒备,说:“我妈妈说女人发誓如翻书,多数是不算的!”
  于敏气得真想拿东西砸他,身边却也没了什么东西。又怕他感冒,就说道:“我要打你,刚才就直接追过去打了,屋子这么小,你能跑到哪里去?难道你还能光着屁股跑出去?说过不打就不打了,快回来!不然要感冒了。”
  只听陈皮皮说:“你这么关心我,我再不信你也说不过去。于老师你人品一流,美丽大方,温柔贤淑,不会言而无信!我陈皮皮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咱们两家讲和,那是一诺千金,板上钉钉的!这样说来……”于敏早已经不耐烦:“快点儿,要不我反悔了!”
  在给于敏扣了无数顶高帽子以后,陈皮皮才战战兢兢地过去,爬上床钻回被窝。于敏严肃地对陈皮皮说:“今天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说!如果给人知道了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皮皮回答得一本正经:“那个当然!难道我出去会到处宣扬,我陈皮皮光着屁股被于老师追得满地跑?我被追得满地跑倒是常事儿,但是追到裤子都掉了那也实在不是很光彩!岂止不光彩,简直是丢人之极!既然这么丢人,我当然是打死也是不肯说的,只要你不到处炫耀怎么样打我的,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接着又问:“刚才你为什么打我?”于敏瞪了他一眼:“不准再问了,再问我会忍不住接着打你!”陈皮皮嘿嘿一笑,手又摸到了她的乳房。却给于敏一掌打开:“又起色心了是吧?再摸我剁下你这只手!”
  听见陈皮皮偷偷的笑,于敏抬手就要打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不再打他的,就改成推了他一下,说:“严肃点儿,不许笑!”平时在课堂上也都是这么说话,此时不自觉地就用了同样的口气。
  陈皮皮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对不起,现在我们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严肃不起来。”于敏脸上一红,想到刚才怕他着凉,一直叫他上床,却忘了让他直接在地下穿衣服!倒像是自己想要他跟自己躺到一个被窝里似的。正要叫他穿衣服,陈皮皮忽然一把抱住了她,把鼻子贴在她的乳房上面,使劲儿吸了一口气,说:“老师,你身上的味道跟妈妈一样,真好闻!”
  这句话勾起了于敏的母性,忍不住拍了拍陈皮皮光滑的脊背,说:“我的儿子如果像你这么调皮,早就让我打得屁股开花了。”陈皮皮嘻嘻一笑:“如果是老公调皮呢?”于敏的脸又是一热,在陈皮皮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照样打得开花!快点儿穿你的衣服,我还没吃饭呢!”
  两人穿衣起来,收拾停当,于敏又小心地拉开门看外面,的确没人在。才开了灯对陈皮皮说:“从今往后,你别以为和我亲近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以前我打你只是做做样子,如果你今后在课堂上给我捣乱,我会打得更重!明白不?”
  陈皮皮的眼珠儿却盯着她的乳房,原来于敏起来时没戴乳罩,乳头把衣服顶起两个小小的尖儿。在灯光下分外诱人!
  于敏在陈皮皮的脑袋上点了一下,悠悠地说:“你尽管看!我的话听不到耳朵里,以后吃亏的人可是你。看来我得买几双高跟鞋了!”陈皮皮不解,问道:“老师的鞋子坏了吗?为什么要买几双?”
  于敏轻轻一笑,说:“将来我打你的时候,多半会嫌自己手疼,当然要随身带些趁手的家伙!脱鞋既快又省事儿,是首选的兵器!我又不知道你的头到底多硬,只有多准备几双鞋子了。”
  陈皮皮退到了门口,鞠了个躬,说:“我的头倒是不太硬,不过有个地方那却是很硬的,岂止很硬,简直是硬无可硬,硬不可及。老师你想必是知道的!”
  哈哈一笑,不等于敏反应过来,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八)
  陈皮皮神清气爽踌躇满志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齐齐的妈妈胡玫,屋里还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镜,正笑着和妈妈说话。
  程小月似乎很开心,笑眯眯地坐在胡玫的身边,边听边不时的点头。看陈皮皮进来,介绍说:“皮皮,这是叶叔叔,快叫叔叔。”
  陈皮皮狐疑地看了一眼胡玫,想:她来我家是为什么?难道是齐齐露了什么马脚?看他们的表情却也不太像。这个男人又是什么来头?来我家又为了什么?
  程小月看陈皮皮眼珠儿乱转,却没有叫人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尴尬地对着男人笑了笑,说:“我儿子,对不起,给我惯坏了,一点也不懂礼貌!”
  男人对着陈皮皮友好地笑了笑,说:“哦!这就是皮皮啊?长得这么帅的!
  一定迷倒过不少小女生吧?哈哈!“
  陈皮皮心想:这个人很会拍马屁的,一见到我就大拍我的马屁,一定有所图谋!要知道拍马屁的目的是为了骑马,我倒要小心应付,免得被他骑了!脸上却若无其事,打了个哈哈,说:“你也很帅,快赶上我了。”
  胡玫被他的回答逗乐了,说:“哈!皮皮真有自信啊,看来以后你妈妈有的头痛了。”
  程小月一时没听明白,疑问地看着胡玫。胡玫笑着说:“将来皮皮身后跟了一大群的女孩子,你挑儿媳妇挑得头痛嘛!”
  程小月听得哑然失笑,打趣说:“真要我来挑,我就挑你家的齐齐!你肯不肯的?”
  胡玫笑着说:“你眼光真差,挑了个专会气人的!”转头问陈皮皮:“帅哥儿,把我们家齐齐给你做媳妇儿,你乐不乐意啊!”
  陈皮皮心底里寻思:你要试探我吗?我可不上你的当!把眼睛一翻,说道:“不要,她打人下手太狠了。阿姨温柔贤惠貌美如花,真让我选我就选阿姨,嘿嘿。”
  程小月皱了眉骂:“皮皮!不许没大没小。”
  胡玫倒笑得花枝乱颤,说:“皮皮你也和你妈妈一样没眼光的,选了个老太婆,还是挖的你钟叔叔的墙角儿。”几人一起笑起来。
  陈皮皮笑得天真无邪,心里却在想:你要是知道我和齐齐的事儿,恐怕就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了吧!我没眼光吗?我可知道你给人含鸡巴的技术高明的很!比起齐齐来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看着胡玫鲜红湿润的嘴唇,又想:我要是给她含住,恐怕立刻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大叫救命了!
  又聊了一会儿,男人起身告辞,程小月和胡玫起身去送。陈皮皮坐在沙发上没动,等男人一走,就听见胡玫在门口跟程小月说:“不错吧!这个男人可是算极品了,不单人长得中看,家里条件也好。你可别再犹豫了!”
  程小月心虚地看了看身后的陈皮皮,小声对胡玫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考虑,你先回去吧!”
  胡玫又在程小月耳边嘀咕了几句,程小月红着脸推了她一把,说:“你说话真难听,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胡玫哈哈一笑,告别回去。
  程小月关了门回来,看见陈皮皮盯着自己,就把双手一摊,说道:“无可奉告。”
  陈皮皮就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她,程小月走到东,他的眼珠跟到东,程小月走到西,他的眼珠就追到西。
  程小月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索性坐到了他的对面,说:“你想看吗?我就给你看个够。”
  又过了几分钟,陈皮皮还是没说话,程小月终于忍不住了,说:“我不会说的!你看到天亮我也不说。”
  陈皮皮才阴阳怪气地说:“胡阿姨什么时候做起媒婆了?自己家乱成了一锅粥,却还来我们家搅和!妈妈你真的想嫁人吗?”
  程小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说:“不行吗?”
  陈皮皮苦着脸说:“我不要做拖油瓶,你要是嫁人,我就离家出走,永远不理你。”
  陈皮皮离家出走倒是常事,只不过多半是给程小月拿了家伙追着离家的。而且是上午离家中午回来,中午离家晚上回来,晚上离家还是晚上回来!这次主动说出离家出走这句话,那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程小月若无其事,使劲儿嗅了嗅空气,面露陶醉之色。说道:“这味道真好闻!不知是谁这么好,知道我喜欢闻醋的味道,就故意打翻了醋坛子来给我闻!
  哈哈!我可要谢谢他了,也不知道打翻的是一罐醋呢?还是半罐醋?“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是一缸。我可是说真的!我在这儿立地发誓,言出必行,你如果不给我个保证,我今天晚上就离家出走!”
  程小月过去拉开了门,笑嘻嘻地对陈皮皮说:“是吗?很好,很好!你是男子汉大豆腐,一言既出火车难追,我是一定不给你保证的,你是打算现在走呢?还是过个三天五天再走?”
  陈皮皮没想到妈妈会来这招儿,一时间骑虎难下。如果硬是赖在家里,只怕会被程小月笑掉大牙!没奈何硬着头皮站起来,到厨房拿了几块糕点,慢慢腾腾地往门外走。经过程小月身边的时候,说:“你可不要拉我,我真走了!”
  程小月说:“拜托!你快点儿,我待会儿还得看电视剧呢。今天演《蜗居》第十三,十四集,我可不能拉下。”
  陈皮皮无可奈何,暗骂自己失算,耷拉了脑袋往楼下走。刚到楼梯拐角,听见程小月叫:“皮皮皮皮!”陈皮皮心里大喜,想:哈哈,妈妈终于还是舍不得了!我可不能随便就回去,一定要她求了又求才肯回家。
  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回过头来看,却见程小月笑盈盈地依在门边,说:“你要是出走完了,顺便给我买几串儿烤羊肉回来作宵夜。好些日子没吃,还真有点馋了!”
  陈皮皮大失所望,翻着白眼儿歪着头瞄了程小月一眼,怪声怪气地对她说:“你老人家慢慢等,我去借个烤炉来,把自己烤熟了来给你吃!请问您想吃哪种口味儿的?要不要椒盐?”
  程小月把手背托腮想了一下,说:“中辣恐怕吃了会上火,我要微辣的。”
  陈皮皮恨得直咬牙:“我会给你做一个‘麻辣陈皮皮’来,不过你可得耐心地等着,我这么大的块头,一时半会儿也烤不熟。”下了楼一时也不知去哪里,望了望齐齐家亮着灯的窗户,想:要是现在去找齐齐,胡玫阿姨多半会怀疑我居心叵测有所图谋!万一从此警惕起来,对我是大大的不利。要去找于敏,自己又是刚刚从那里回来,料想她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妈妈真要是想嫁人,自己只怕是拦不住的,如果坚决抵抗,多半会给程小月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但是要自己心甘情愿地赞成妈妈再婚,那当然是一千一万个不肯。心里一阵焦躁:他妈的刚才那个四眼田鸡是什么来头?哄得妈妈眉开眼笑动了凡心!自己刚才怎么不去阳台上丢一个花盆下去砸死他?
  在他心里,对妈妈的依赖其实极深,自小没有了父亲,陈皮皮既把程小月当成了妈妈、朋友,又把她当成了父亲来看待。程小月对于他而言,其实就是他整个世界。如今程小月突然承认了有嫁人的念头,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冲击。
  惶惶然就犹如大厦之欲倾,天地之将覆。
  陈皮皮走在马路一边,耷拉着脑袋,脚下踢着一个空易拉罐。踢足球练就的脚法此时显露出来,十几分钟的路程里,易拉罐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两脚的控制,可惜的是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情来炫耀自己。
  转过街角,一阵悠扬的乐声远远传来,低沉萧瑟,宛若秋风乍起卷过残枝,夜静人稀雨打芭蕉,说不出的凄苦悲凉。陈皮皮听的入了神,不由自主地顺着乐声走去。
  拐过一排楼房,穿过后面的小路,是一块不大的绿化园区,冬青尽头的石椅上,背对着他坐了一人,石椅不远稀稀疏疏地站着一些人,显然也是给乐声吸引来的。
  陈皮皮走过去看,石椅上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子,黑衣长裙,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发梢向上再自由地散落下来,如同兰草般弯垂。露着一段儿白白的细长脖颈,消瘦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之中,似乎和夜色溶为了一体。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陈皮皮走近了石椅,看到女人吹的是一根黑色长萧,十指莹白如玉,修长若葱。切换按捺之间灵巧从容,没有半点犹豫停顿。似乎这首曲子她已经吹过了千遍万遍,早已烂熟于心。
  曲子越到后来越是悲凉,一会儿像是一对恋人诀别时依依不舍,一会儿又像是亲人分离前呜咽叮咛。
  陈皮皮虽然生长在单亲家庭,但是给程小月照顾的细致周到,也没受过什么苦难。尽管生性顽劣,挨了无数打骂,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伤心,但听着听着,一股悲哀却渐渐涌上心头,他本来已经走到了石椅旁边,此时却停下了脚步,呆在原地,怔怔地发起愣来。如果爸爸没死,妈妈自然也就不会要再嫁人!
  现在我们一家过得一定和和美美。
  我从小就受过许多孩子欺负,给人打了,也不敢讲给妈妈听,怕她知道了伤心!打不过别人,也咬了牙和对方周旋,只求叫人觉得自己难缠,下次不敢再轻易欺负自己。有时候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要给妈妈撒谎,说自己把别人欺负得如何悲惨。如果有爸爸在,大可以像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哭着回家去告状,叫爸爸出来和人理论,自己去躲进妈妈怀里要她安抚!
  陈皮皮越想越是伤心,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泪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脚下的草地上。
  曲调最后渐渐舒缓,慢慢地直到消失,一曲终了,众人还站着不肯离开,等着女人再吹。一个靠在垃圾车边像是环卫工人的老头儿提起了扫把,说:“大家散了吧,今天她不会再吹了。”
  就有人问:“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还会再来上一首呢!”
  老头儿说:“我在这里扫地扫了七年了,也看她在这里吹了七年,从来没见过她一晚上会吹第二首曲子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咦,你看那个孩子在哭呢!这算是遇到知音了吧!”
  又有一个女人接话,说:“这首曲子实在悲伤,我听了都想哭呢!”
  吹萧的女人听了大家的谈论,却不回话。扭头看了陈皮皮一眼,见他泪流满面,眼里闪过一丝柔情,拍了拍空着的一边石椅,对陈皮皮说,“你来坐吧,干什么哭得那么伤心?给你爸爸打了吗?”
  陈皮皮就坐到了她旁边,鼻中闻到了一缕清香,淡得似有若无。看那女人的脸,眉目如画,清秀可人,只是苍白得有些过分,仿佛皮肤下面没有血液一样。
  陈皮皮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十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回想,并没有一丝印象,肯定以前是没有见过的。只觉得她面目和蔼,亲切异常,自己也就没有了隐瞒的意思,直接说:“我没有爸爸了,要是他还能打我的话,我反而会很高兴了!”
  女人啊了一声,伸手替陈皮皮擦脸上的泪痕,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眼里露出歉疚之色。
  陈皮皮忽然有些不忍,说:“没关系,我爸爸死得很早,我也记不得他的样子了,只知道他是开飞机的。”
  女人点了点头,说:“哦!那你爸爸一定很厉害,能开飞机的可没有多少个人!”
  陈皮皮一阵骄傲,心里想:没错,我爸爸是飞行员,那是很了不起的,我是飞行员的儿子,也要比别人厉害一些。
  周围的人终于慢慢散去,四下寂静无声。陈皮皮望着女人的手,说:“你吹得可真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音乐,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灵巧?”
  女人轻轻一笑,说:“是吗?”抬头望着夜空,双手摩挲着长萧,神情有些落寞:“我知道有一个人,吹这首曲子更好听!我和他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首曲子,就是他教给我的!”
  陈皮皮万分惊异:“还有比你吹得更好的人?”
  女人目光如水,显露出几分温柔:“这首曲子,就是他写的。”
  陈皮皮说:“哦!原来你是他的学生!是他教你吹萧的啊!你这萧好奇怪,怎么是黑色的?”
  女人将萧抱在了怀里:“我这支萧可是精钢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聚铁九州’。”顿了一顿,语气转而变得低沉:“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大漠边陲还是山寨小城?我好久没有他的音信啦,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的事了。“语调中带了几分哀怨,又有些许感伤,显然十分挂念那个人。
  陈皮皮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不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就算知道了他在哪里又能怎么样!”
  陈皮皮看她心情低落,就安慰她,说:“你不用难过,慢慢地等,总有一天会见到他的。”
  女人收回远眺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你自己刚才还哭个不停,现在倒来安慰我了!谢谢你,我要走啦!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两人走出园区,正要告别分手,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骂声:“他妈的,老子出钱是寻开心的,一个买屄的还讲什么浪漫?只要浪就够了……什么?你不做我的生意!只想聊聊天?老子很闲吗?跟你来这鬼地方!”
  两人放眼望去,只见楼房边站着两个身影正在拉扯。再走近些,陈皮皮突然叫了起来:“蔷薇!”
  和男人站在一起的正是蔷薇。她给男人拉着,脚下踉跄,似乎是醉了,胸口的衣服也给扯开了两粒扣子,露出胸罩和一片儿胸脯。
  黑衣女人听陈皮皮叫出了女孩的名字,问:“你认识她吗?”
  陈皮皮说:“她……她住在我家附近。”
  女人就上前去把蔷薇拉在自己身后,对男人说:“你别再缠她,你觉得出来玩儿很光彩吗?再纠缠下去,我就报警。闹起来,丢人的可是你!”
  男人看黑衣女人衣着气质,倒也不敢惹她,心里却有几分不甘,往地上啐了一口,说:“什么东西!婊子也要立贞节牌坊了吗?现在要老子玩,我还不愿意了呢!”骂骂咧咧地去了。
  蔷薇一把推开了女人,含含糊糊地说:“你是谁?干什么来抢我的男人!你是方琴的妈妈吗?听说你皮肤很白!有我白吗?”说着扯开了衣服,挺起胸膛,眼里却流着泪:“你奶子有没有我大?拿出来比一比!”
  女人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蔷薇的粗俗举动不高兴,问陈皮皮:“方琴是谁?她为什么拿我和方琴的妈妈比?”
  陈皮皮自然也不知道。忙着去帮蔷薇把衣襟掩好,说:“你别生气,她喝醉了胡说八道的!”
  蔷薇却挥着手接过了话头:“好!她喝醉了我就放过她,可我的男人却不能给她。我有很多男人,除了这一个我喜欢的,其他的随她来挑!”
  女人也不接蔷薇的话,对陈皮皮说:“你送她回去吧!我先去了。”转身就走。看她渐行渐远,陈皮皮才想起没问过她的名字,冲女人叫:“你明天还会来吗?我想听你吹萧。”
  女人脚步也不停,一句话远远地飘来:“我不天天来,你要听的不是已经听了吗!我吹的就这一首曲子了……”
  陈皮皮依稀还记得蔷薇所住的地址,叫了辆车,送她到了自己住处。在门口敲了半天门,却没人来开门,在她包里翻出了钥匙开了门,屋里一片狼藉,地上丢弃了一些生活用具,显然是同住的人已经搬走。扶她到自己屋里床上躺下,手却给蔷薇一把拉住不放,虽然闭了眼睛,脸上泪痕依旧。却还模糊不清地喃喃自语:“皮,你别走!请……皮我爱你!”
  陈皮皮摇了摇头,心想我认识的女人怎么都喜欢喝酒?喜欢喝酒也就算了,偏偏又要喝醉!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占便宜吗!顺手在蔷薇的奶子上摸了一把。
  同时心里又有几分得意,自我感觉很是良好,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形象,虽然不是貌比潘安宋玉,倒也有七八分帅气。拢了拢头上几根桀骜不驯的头发,自语:“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是麻烦,你看!这又是一个暗恋你的人!醉成了这样,还要叫着你的名字!”
  手给蔷薇紧紧拉着挣脱不开,就侧身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心眼儿活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去脱蔷薇的衣服。上次和蔷薇来了一次,害得鸡巴肿了几天,又被妈妈揍得活了又死,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在他脑海当中,蔷薇的屄无疑比得上是龙潭虎穴,纵然下面的小弟弟跃跃欲试恳请上阵,终究难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
  不过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躺在美女身边,那是万万不肯的。他把手伸进了乳罩下面,握住了乳房,欺负得那两只奶子东倒西歪鸡飞狗跳。
  蔷薇醉意正浓,经过外面的一番折腾,早已经疲惫不堪,睡得死沉。任凭他上下其手,豆腐吃了一块又一块,油揩了一桶又一桶。最后倒是陈皮皮自己鸡巴翘起老高,涨得难受,急的抓耳挠腮,恼怒不已:这才是乌龟头钻进蛇洞里,看得见肉却不敢吃!老子是有中奖的运气没领奖的命,那可比没中奖的还倒霉!恼火了一回,终于困意上涌,趴在蔷薇身上昏昏睡去。
  蔷薇这一觉睡得十分沉稳,一直到了凌晨时分才醒转过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就想起来倒杯水来喝,却突然发现身上趴了个人!将脸埋在了自己胸口,因为口鼻给乳房堵塞不时地发出几声悠长的鼾声。蔷薇被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一脚把陈皮皮踢下了床去。
  陈皮皮睡得正香甜,突然间身子一轻,接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这一摔虽然把他摔醒了,却还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哎哟”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儿睁开困倦的双眼。
  屋里的灯光十分明亮,晃得他眼前一片花白,脑子也还没从睡梦中回来,只是下意识地叫了声:“谁?干什么!”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一个水杯迎面飞了过来,正中脸鼻,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危难当头方显英雄本色,陈皮皮当机立断,立马趴在了地上,撅起屁股以迷惑敌人,一手遮脸,保全英俊面孔,一手护头,以防再度受袭。
  这一招看似不甚雅观,却是从蛤蟆功里变化出来的精妙招数,进可以观察敌情,伺机而动,退可匍匐前进,钻入床底。陈皮皮以前数次遭遇强敌,都是凭借了这一招化险为夷全身而退,即便是像程小月一样的老江湖,也常常猝不及防,给他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蔷薇见地上的人抱头遮脸,更是惊恐,脑海里一时间浮现出许多关于单身女子家中被杀的报道,不敢迟疑,抓了身边能拿到的一切朝陈皮皮砸去。一时间汽水罐、饮料瓶、牙膏牙刷袜子内裤皮带发卡桔子油条一古脑丢到了陈皮皮身上,饶是陈皮皮久经沙场,却也没遇见过这么多花样的暗器。双臂乱舞疲于招架,忙不迭地叫:“停手停手,是我!”
  蔷薇听声音有些耳熟,刚刚举起的保温杯就停在了空中,探头看地上的陈皮皮,警惕地问:“你是谁?”
  陈皮皮这才有机会站起来,看见蔷薇手里举着的保温杯,大吃一惊,叫道:“别砸!我是陈皮皮。”眼前有个带子晃来晃去,抬手从头上扯下来,却是蔷薇的奶罩。
  蔷薇此时也已经认出了陈皮皮,松了口气:“原来是小处男啊!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喜欢我来着,不喜欢你还钻进我怀里!”
  陈皮皮脸上还在火辣辣地疼,把手里的奶罩扔回到蔷薇身上,怒气冲冲地叫道:“你醉的像一团烂泥似的,我好心送你回来,你还不谢我,反而倒打一耙怪我!怪不得大家都不愿意做好人,原来好人真的没有好报!”
  蔷薇提着陈皮皮扔过来的乳罩,嘴里“啧啧”地叫着,说:“看看!你什么时候都把我的奶罩脱下来了!”
  陈皮皮怒道:“我没有,你的胸罩还在你身上戴着!”
  蔷薇嘿嘿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戴着?分明你是看过的!你个小流氓是不是乘我喝醉搞过我了?你现在不是处男了,我给你干可是吃大亏了!给别人干最少我还能挣三百块呢!”
  陈皮皮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说清楚,蔷薇对醉酒之前的事情没有一点儿记忆,认定了他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恼怒之极,冲过去伸手在蔷薇乳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无赖地叫:“我是小流氓又怎么样?我摸你奶子了又怎么样?我就摸了,我就摸了!”伸手在蔷薇的奶子上又摸了一把。
  蔷薇也不生气,眼珠儿转了几转,若无其事地说:“摸了就摸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吃霸王餐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做买卖有亏有赚,我又不是没亏过!不过这账目总是要算清楚的,我总得知道自己亏了多少?你老实说,一共干了我几回?”
  陈皮皮没好气地说:“我干了一百回。”
  蔷薇“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自己是葫芦娃啊!能搞这么多次?撒谎也得靠谱儿才行。”
  陈皮皮给她说得哭笑不得,握紧双拳,说:“我是变形金刚,就是干了一百回。”
  蔷薇打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天会这么黑?”
  陈皮皮被她问得一楞,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蔷薇却慢悠悠地接着说了下去:“是因为牛在天上飞。为什么牛在天上飞?
  是因为有人在地上吹!“说完也不管陈皮皮的反应,起身下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我得去洗个澡去,小色狼!来给我搓背吗?“
  陈皮皮余怒未息,瞪着眼说:“我为什么要给你搓背?我是你的佣人吗?我是你的搓澡巾吗?”
  蔷薇边朝浴室走边脱衣服,将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丢在了地上,走到浴室门口时,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裤和胸罩。双腿修长笔直,身材凹凸有致,加上走路时扭动的臀部,香艳绝伦!在浴室门口回身朝陈皮皮一笑,说:“多少人想要帮我搓背我还不让呢!你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其实在蔷薇露出两条长腿的时候陈皮皮就后悔了,蔷薇回头对他笑的时候他还故作镇静,等到蔷薇进了浴室关上门陈皮皮已经在打自己的脑袋了。冲动是魔鬼!如果不是一时冲动,现在自己的双手已经在摸着蔷薇光溜溜的裸体了。
  蔷薇一边洗澡一边唱歌,歌声伴着流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挠得陈皮皮心里痒痒的,终于忍不住来到浴室门口,趴在地上顺着门下面的百叶窗往里面看。做这种事陈皮皮很有经验,在家里偷看妈妈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尽管看到的多数只是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两条腿或者惊鸿一瞥间的半个屁股,却也聊胜于无,加上陈皮皮自己的想象,也能凑够一晚上打飞机的内容。
  在陈皮皮摆好了架势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儿,门缝儿里露着蔷薇的一条带了泡沫的玉腿,顺着腿看上去,蔷薇正低着头看自己!
  陈皮皮此时屁股高高翘起,半张脸贴着地,活脱脱一只吃屎狗的模样,心里叫了一声:不好,老子被发现了!
  那条腿从门缝儿里伸了出来,不轻不重地踩了陈皮皮一脚,又飞快地缩回去了,然后传来蔷薇的一句轻骂:“叫你进来你不进来,却喜欢趴在门口挨踢,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陈皮皮倒也没有脸红,装出一副找东西的样子,说:“我刚才掉了个一块钱的硬币,真是奇怪,滚到哪里去了!”
  蔷薇啐了他一口,接了他的话说:“是吗?你觉得会不会刚巧从气窗缝儿里滚到浴室里面来呢?要不要进来找找看?”
  陈皮皮点着头,说:“啊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既然这样我就顺便进去看看!给你搓背……也不是一定不行,虽然我不是佣人,但助人乃快乐之本,你现在又这么需要人帮忙,我要是不来帮你,那个……那个也有点儿说不过去……”爬起来就往里面挤。
  蔷薇“哼哼”着笑了两声,说:“对不起,姐姐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还是在外面找你的钢镚儿吧!”
  “砰”的一声使劲关上了门,门板重重地撞了陈皮皮的头一下,痛得陈皮皮鼻歪眼斜呲牙咧嘴,抱着脑袋直吸气,再去气窗往里看,气窗后面已经摆了只水桶。
  陈皮皮一手抠了抠鼻孔,一手抓了抓屁股,对着气窗向里喊:“哎!你把水桶挪开一下,硬币在水桶下面也说不定!”
  蔷薇在里面又唱起了歌:“不怕不怕,我神经比较大,看见色狼,我一点也不怕,他敢钻进来,我一脚一脚踩死他……”
  陈皮皮只得站起身来,嘟囔了一句:“被当成坏人还丢了钱,我是人财两空啊!”看地上全是蔷薇刚才扔下来的东西,就去捡回到床上。在床脚边找到了蔷薇的一条内裤,捏在手里研究,又凑上去闻了一鼻子,大叫一声:臭死我也!原来内裤里面裹了一只袜子。
  等蔷薇洗完澡出来,身上裹了一条短浴巾,上面露着一截儿丰盈细嫩还挂着几滴水珠儿的胸脯,下面遮到了腿弯,露出光滑细腻洁白如玉的小腿,赤裸的双脚穿了一双粉红色的拖鞋,红鞋白足,更加衬托得那双脚赛雪欺霜。脸上铅华洗尽,素面朝天,还原了一张清爽秀丽的面容,杏眼直鼻,嘴唇去了口红,没了先前的艳丽,却反而显得妩媚动人!
  陈皮皮看得张大了嘴巴,口水也流了出来。

  (九)
  蔷薇手拿了梳子,歪了头把长发拢到了胸前梳理,侧眼看到陈皮皮的样子,笑着问:“要不要我把浴室里的水桶提出来啊?”
  陈皮皮的眼睛盯着她挺拔的双乳,心不在焉地“啊”了一声,说:“提桶来干什么?你要在外面洗衣服吗?”
  蔷薇嫣然一笑,说:“给你接口水用啊!哈哈。”
  陈皮皮这才醒悟自己失态,用手背抹了一下留出来的口水,说:“原来你不化妆这么好看!你为什么还要化那么浓的妆?”
  蔷薇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吹风机插上插头,说:“你知道什么?包厢里灯光都很暗,不化妆人家连你的脸都看不清楚!来,你帮我吹头发!”
  陈皮皮站在床边,侧身弯腰给她弄头发。蔷薇看他不顺手,就叫他坐了床,自己去搬了张凳子坐到了陈皮皮的双腿间,刚刚洗过澡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十分好闻。
  陈皮皮边给她吹边讲昨天晚上遇见她的经过,说到了最后拿手指头戳了蔷薇的脑袋一下,说:“你是个没良心的家伙,要是叫你当了官儿,恐怕要冤枉成千上万的好人呢!”
  蔷薇把手在陈皮皮的大腿上拍了一下,以示还击,说:“如果让我做了官,哼哼!第一个把你这个色狼拉出去游街!”停了一下,又说道:“我还要杀很多人!他们都是坏人,要是没这些人,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陈皮皮的动作小心轻柔,让蔷薇想起了小时候坐在妈妈怀里叫妈妈给她扎辫子的情形,轻声地哼唱起来:“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那里的满山遍野都是大豆高粱……”
  陈皮皮听了,说:“啊!我知道了,你原来是东北人。东北有蔷薇吗?你爸爸妈妈一定有先见之明,知道你长大了要来南方,预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蔷薇歪过头,方便陈皮皮吹另一边的头发,说:“你以为我喜欢来这里吗?这里有什么好?”
  陈皮皮嘿嘿一笑,说:“这里怎么不好了?起码有我这样的帅哥儿。你要是不来这里,就不会在车上遇见我,也就不会……不会有我在这里给你服务了!”
  他本来想说“就不会和我这样的帅哥儿上床了”,但是想起自己在公交车上摸人家的屁股,可不大光明磊落,就临时改了口。
  蔷薇“呸”了一声,转过头来看陈皮皮,说:“你是帅哥儿?那你可真是帅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了!我看来看去都没看出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帅圣?帅到了最高境界,就只有猫啊狗啊的才能看得出来了。”
  陈皮皮说:“你嘴里不肯承认但心里喜欢我是知道的,你暗恋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蔷薇把眼睛一瞪:“我暗恋你?”
  陈皮皮得意洋洋地说:“你昨天晚上拉着我的手,叫着我的名字不肯松开,生怕我走了!这叫做‘酒后吐真言’,实在是你内心的呼声,你也不必害羞,碰上我这样的人一见钟情芳心暗许,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蔷薇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喃喃自语:“我叫了吗?我又叫他的名字了吗!”
  陈皮皮问:“他?他是谁?”
  蔷薇叹了口气,将头靠在了陈皮皮的腿上,说:“我叫的是不是青皮?”
  陈皮皮仔细回忆,似乎叫的果然是青皮,问:“谁是青皮?”
  蔷薇的神情有些落寞:“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我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原来还没忘掉!”
  陈皮皮看着蔷薇微微缩起的双肩,想:看她这样子,这个青皮十有八九是她的姘头,听名字就像是个流氓,他妈的叫什么不好偏偏要叫青皮,害得我丢了个人,他有我陈皮皮这么帅吗?心里想着,手就停了下来。
  蔷薇以为吹好了,站起身来,扭头对陈皮皮说:“我肚子饿了,要煮方便面吃,你要不?”
  陈皮皮关了吹风机,问:“只有方便面吗?”
  蔷薇挺了挺胸膛,说:“还有奶!你吃不吃?”
  陈皮皮看着蔷薇鼓鼓的胸脯,鼻血差点儿流出来,说:“只要不是双鹿牌儿的我都吃!我现在正在长身体,很需要补充营养的。”
  蔷薇双手叉了腰,骄傲地昂着头,自豪地说:“我是伊利牌儿的,真正的纯天然,保证你吃了长姚明那么大的个儿。不过你要是吃了我的奶,可就得叫我妈妈了!哈哈!”
  陈皮皮也笑起来,说:“按你的逻辑,我吃过几年的牛奶,不是有很多牛妈妈?还好我没吃过猪啊狗啊的奶,不然只怕要追着它们叫妈妈了!”
  蔷薇呸了他一口:“你绕着弯儿骂我是畜生吗!”
  陈皮皮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敢,你拿东西砸我的手法很高明,我打不过你,甘拜下风。你要是承认了自己是畜生,我不是就变得连畜生都不如了!”
  蔷薇翻了个白眼儿给陈皮皮:“你当然不如畜生,你是变形金刚嘛,我卖一头猪就能买好几个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第一次在床上的情形,都笑了起来。
  陈皮皮说:“我不要做变形金刚,我要当葫芦娃!”
  蔷薇将头发挽起来扎在脑后,说:“好啊好啊!你去当你的葫芦娃,我煮我的方便面,咱们互不相干。”转身弯腰去拿地上的小电炉杯,在浴巾下优美的臀部曲线一下子呈现在陈皮皮眼前,看得陈皮皮热血沸腾,忍不住伸手在那丰满翘起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蔷薇“啊”的叫了一声,回头瞪了陈皮皮一眼,说:“小流氓儿,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以为是在公交车上面吗?姐姐的屁股可是用来挣钱的!不管是什么男人,只要是摸了我这又圆又翘的屁股,就会乖乖地从口袋里掏钱出来给我。你想摸吗?请先准备好钱!给你打个五折,摸一把五元钱。”
  陈皮皮“嘻嘻”地干笑了两声,说:“我身上没带钱,赊账行不行?”
  蔷薇抱了电炉杯在怀里,歪着头冲陈皮皮一笑:“对不住了,我们这是小本儿买卖,概不赊欠!这年头的人欠账的是大爷,要账的可是孙子,我可不想当孙子!”
  陈皮皮就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钞,数了数也就六七十元,把钱往床上一拍,说道:“成交,我先摸个十几把!”伸手撩开了蔷薇的浴巾,里面什么都没穿,从后面看去隐约可以看得见粉红色的阴唇。
  蔷薇口里已经在念:“五元。”
  陈皮皮说:“我还没摸呢!”
  蔷薇不急不慢地说:“刚才你掀开浴巾的时候已经碰到了。”
  陈皮皮大为气愤:“奸商!奸商!”手指又碰了屁股一下,蔷薇又数:“十元。”
  陈皮皮就不敢再随意碰蔷薇,只是凑近了仔细看。
  蔷薇“咦”了一声,问:“你怎么不摸了?”
  陈皮皮哈哈一笑:“我可没那么傻,我得把钱用在刀刃上。”伸了伸胳膊,活动了活动手腕儿,把手按在了蔷薇的阴唇上面,却听蔷薇数道:“六十。”
  陈皮皮说:“不对!应该是十五啊!”
  蔷薇笑着说:“这里可不是屁股!真是对不起,忘了告诉你,这儿属于核心部位,收费是贵一些的。”
  陈皮皮大是不满:“你这是误导消费者。”
  蔷薇说:“屁股的范围就只有两个屁股蛋儿而已,咱们谈好的是摸屁股的价钱,你要乱消费关我什么事!现在你就算明天走路回家也只能摸一把了,你可要好好想想,这一把到底是摸还是不摸!”
  陈皮皮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伸手摸在了蔷薇的屁股上。
  蔷薇接着数:“六十五。”却发现陈皮皮的手再也不肯离开,回手打了陈皮皮一下,说:“你这样子抓着我的屁股不放,可就是耍赖了!”
  陈皮皮“嘿嘿”一笑:“你可没规定摸一下多长时间,请你做好思想准备,我这一次打算摸到早晨六点半的。”
  蔷薇“扑哧”一笑:“你不怕手抽筋儿我还怕你把我的屁股搓破呢。”闪身逃到了一旁。
  陈皮皮那里肯依,追过去抱住了她,两人脸对脸互相看着,鼻尖儿几乎碰到了一起。陈皮皮的身体紧紧贴着蔷薇,勃起的鸡巴抵在她的胯部。
  蔷薇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吃吃地笑着,说:“你把那根东西翘起来想威胁我吗?我可不怕!”
  陈皮皮把硬邦邦的鸡巴往前挺了一下,说:“要钱我是没有了,现在我是穷途末路穷凶极恶,你要是不乖乖的,我只有强奸了。”
  蔷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陈皮皮的鼻尖,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儿,神情就像在看床头的抱抱熊,两手抱住了陈皮皮的屁股,用力搂了一下,说:“强奸吗?不知道你会不会!要不要我帮你啊?”
  她说话的语气既暧昧又撩人,把陈皮皮挑逗得连头发也几乎要勃起了。可是他想起上次的事情,又实在有几分胆怯,叹了口气,说:“我下面是想要的不行了。”指了指自己的头:“上边却不肯的。”
  蔷薇露出诧异的表情:“为什么?你是要做柳下惠吗?”
  陈皮皮就把上次以后鸡巴红肿的事情说给了蔷薇听,最后才问:“柳下惠是谁?我没听说过,是个太监吗?”
  蔷薇捏住了他的耳朵扭了一把:“我是没学问的女人,你比起我来居然还差上几分!看来你书读得也不怎么样。柳下惠可不是太监,那是一个著名的抗日英雄,给鬼子抓住了,要他投降,还找来了美女坐在他腿上引诱他,他面对诱惑毫不动心,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最后给敌人杀了!”
  陈皮皮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他一定是以为那女人有性病,是鬼子设下害他的圈套儿!才不肯和女人那个的。”
  蔷薇脸一板,说:“你在说我有性病吗?我要是真有性病,你花那几十块钱就能治好吗?告诉你那可不是什么性病,只要用药水洗一洗就行了。这是女人的妇科病,十个女人倒有九个是有的!”
  陈皮皮听了口里说是,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她说女人都会有,恐怕是在忽悠我,齐齐和于老师就没有的!不过知道了这东西并不严重心倒是放了下来,厚着脸对蔷薇说:“咱们操屄吧?”
  蔷薇脸还是绷着,说:“好啊!”伸出白生生的手掌来,接着说:“给钱就行!别人三百,你二百五就成。”
  陈皮皮顿时大为丧气:“别说二百五,二十五我也没有。”
  蔷薇拿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陈皮皮,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笑,说:“本姑娘这里兼职开当铺,如果你实在想和我那个,不妨先拿了衣服鞋袜当给我,等有了钱再赎回去。”
  陈皮皮瞪圆了眼睛:“你还开当铺?”
  蔷薇说:“客人来找我消费,当然要为顾客想周全些,万一没有现钞,戒指啊手表啊珠宝什么的在这里都可以兑现的,看你也不像有那些东西的主儿,只好收你的衣服来凑个数儿了。”
  陈皮皮大是兴奋,弯腰脱下来一只鞋子,举到蔷薇面前,问:“这个你给多少?”
  蔷薇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提了鞋子看了看,说:“我给二十块。”
  陈皮皮大怒,指着鞋子上勾形的商标,说:“你看好了!这可是名牌!”
  蔷薇说:“我家的当铺不崇洋媚外,支持国货。如果是那个飘带的话,我倒是能给你五十。”
  陈皮皮怒道:“你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找借口压价!”
  蔷薇将一根手指竖起压在陈皮皮的嘴唇上:“冷静!冷静冷静,你把唾沫都喷到我脸上了。俗话说奸商奸商,当然是无商不奸的!不奸又怎么能赚钱?”
  陈皮皮张口把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吸吮了两口。蔷薇将手抽出,把湿淋淋的手指在他脸上抹了抹,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我这根手指香不香?我平时都拿它来手淫的!哈哈。”
  陈皮皮看她细语轻声吐气如兰,脸上的表情三分戏谑七分俏皮,下面的鸡巴不由得跳了几下,在心里大叫:卖了卖了,只要能凑够钱,老子就算卖得倾家荡产也非操她不可!把鞋子塞到蔷薇怀里,又脱身上的衣服,说:“全卖给你!”
  蔷薇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给他报价:“T恤一件,三十元。皮带一条,十元。
  裤子一条,四十元。袜子一双,附送赠品!“
  陈皮皮粗略一算,恰好是一百元,自己身上除了内裤,已经别无寸缕,就跟蔷薇商量说:“算我首付好了,别的以后再给。”
  蔷薇抿着嘴唇,脸上笑意难掩,眼睛在陈皮皮的胯间瞄了几眼。陈皮皮的鸡巴在内裤下挺立,把内裤高高地顶起个帐篷,势若破裤而出。
  陈皮皮见她的目光在自己的内裤上扫来扫去,顿感不妙,下意识地护住最后的防线,说:“这个不行的!”
  蔷薇微微一笑:“我出五十块。”
  陈皮皮说:“这个再脱给你,我可没法儿跟妈妈交代。”
  蔷薇说:“一百。”
  陈皮皮面露难色:“我待会儿怎么回去?”
  蔷薇说:“一口价,一百五,这下就够了,当不当随你,我可是不加了!”
  这次陈皮皮很麻利,立刻答应:“成交。”爽快地脱了内裤,扔给了蔷薇。
  蔷薇嘻嘻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他鸡巴的龟头,往下压住,说:“陈皮皮。”陈皮皮应了一声。
  蔷薇却说:“我是叫它呢!”一松手,鸡巴就顽强地反弹起来,频频点着头向蔷薇致敬。蔷薇蹲下身子,凑近鸡巴,说:“你的主人可是个蠢蛋,他要是再矜持一会儿,我可就加到两百了,那时候大可以赎回裤子,有裤子穿在身上,路人谁会知道里面有没有穿内裤!你说是不是?”
  陈皮皮“啊”了一声,拍了自己脑袋一掌:“为什么我没想到?”
  蔷薇哈哈大笑:“你当然想不到,小色狼见到了美女,血都流到下面去了,脑袋免不了会缺氧,一颗缺了氧的狗头,能想出什么来?”
  陈皮皮就伸出舌头来在蔷薇的脸上舔了一口,问:“狗吃什么?”
  蔷薇愣了一下,没料到陈皮皮会有此一问,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想到:狗吃什么?当然是剩菜剩饭,那里面可什么都有的!他要是问狗喜欢吃什么,那自然是骨头了,啊,他是说我瘦的像根骨头吗!看蔷薇还在沉思,陈皮皮一声怪笑:“狗能吃什么,这也要想吗?当然是屎了,哈哈!”
  蔷薇才醒悟过来,怒道:“你是说我和许多男人睡觉,嫌我身子脏吗?”
  陈皮皮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屎有什么脏的,狗见了屎,如同人见了美味可口的饭菜,立刻欢欢喜喜地去吃了,正如我陈皮皮见了你蔷薇,要是不给我吃,口水难免会流到脚面上来。哎呀!我是狗你是屎,咱俩加起来不是变成了一坨狗屎!”
  蔷薇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做狗屎,我可不做。”
  陈皮皮嘻嘻一笑:“你说我是狗屎,那我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在大街上平白捡了个美女回来。要是不好好享受,那可要改名字叫陈笨笨了。”伸手就去拉蔷薇的浴巾。
  浴巾只是围在蔷薇身上,一角掖在里面,轻轻一扯既开,露出里面玲珑有致的一个身体。细腰肥臀,长腿丰乳,陈皮皮一把抱住了就往床上按,嘴里叫着:“洞房咯!”
  蔷薇“啊”的一声,被压在下面,感觉陈皮皮的鸡巴顶在肚脐处,笑着轻声说:“洞错房了,这里是肚脐眼儿!”
  陈皮皮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嬉皮笑脸地说“有眼儿的地方我都进。”用力一戳,鸡巴狠狠地戳了一下蔷薇的小腹。
  蔷薇搂住他的脖子,扭动了一下身体,刚洗过的身体格外光滑柔软,在陈皮皮的身下如同一尾被猫按住的鱼,陈皮皮的鸡巴就给挤在两人之间。蔷薇睁着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陈皮皮,说:“我身上的眼儿可多得是,还有这么多的汗毛眼儿,你打算把我捅成筛子吗?”
  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回答,伸手抓住她的一双丰硕的乳房蹂躏。
  蔷薇给他捏得直皱眉头,一只手在他脑后拍了一下,嗔怒道:“轻点儿,你这是洞房吗?分明是强奸!你不应该叫陈皮皮,倒像是陈急急。”
  陈皮皮嘿嘿地笑着,问:“陈急急是谁?我们的儿子吗?”
  蔷薇把一只手伸进两人中间,握住了他的鸡巴,用前额顶了一下他的额头,嘴唇贴着他的脸颊,昵声说:“这就是陈急急了!”手上用力,握了一下滚烫坚硬的鸡巴。
  近看蔷薇的面孔,娟丽清秀,倒没有一丝风尘的气色,五官精致肤色如玉,长长地睫毛向上翘起,忽闪忽闪地眨着,平添了几分俏皮。
  陈皮皮兴奋异常,在她脸上一通狂舔,舔得蔷薇“格格”直笑,扭摆着头躲避他的狼吻。说:“别……别……你弄了我一脸口水,别舔耳朵,痒死了。”手却引导着鸡巴到了自己胯间,那里已经湿润一片,对准了位置挺身迎接。
  陈皮皮的鸡巴立刻插了进去,舒服得口里面“嗯”了一声,紧紧抱住了陈皮皮。
  陈皮皮只觉得下面一阵滚热,湿暖温滑,只想往更深里去,只听蔷薇在耳边说:“姐姐的身子虽然不干净,心却干净的很!你是我第一个不收钱的男人,我就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了。”
  陈皮皮一挺屁股,鸡巴在屄里重重地插了一下,说:“你没收我的钱吗?我衣服可都给你了!”
  蔷薇撅了下嘴,说:“上次我收了吗?我还给你钱了呢!啊……”被陈皮皮又用力操了一下,下面的话就没说出来。看陈皮皮憋了气拼命抽插,一副猴急样子,不由得笑起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腰,用力箍住,让他动弹不得,说:“像你这样子一进来就奔着高潮去,操屄还能有什么乐趣!我们又不是偷情,时间有得是,你急什么?”双腿抬起圈住了他,下体轻轻蠕动,让鸡巴在屄里左右研磨。
  陈皮皮“咦”地叫了一声,说:“这个……这个好!既省力又舒服,你可真厉害!”
  蔷薇说:“男女做爱,只求生理快活,那是下下流的干法儿,能挑动情欲,才是高明的呢!”
  陈皮皮给她说得脸上一红,说:“原来我是下九流的!”
  蔷薇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说:“没错,你是下九流,兼下十流的色鬼下十一流的流氓。不过,这根鸡巴倒是一流的坚硬!”翻身压住了陈皮皮,骑在他身上缓缓套动,双乳随之上下微颤,波涛不绝。
  陈皮皮清楚地看到两人交接处一片水光,鸡巴上也沾了一些白白的液体,暗红的阴唇随着鸡巴在屄里的进出不断开合,情景淫秽无比。
  蔷薇边动边喘气,微蹙眉头,仿佛正受着极大的煎熬,却又偏偏透着几分享受。
  陈皮皮说:“你的表情好奇怪!”
  蔷薇娇媚地看了他一眼:“别吵我,姐姐正用心感受和你做爱的乐趣呢。”
  陈皮皮说:“我也很用心。”
  蔷薇说:“你是菜鸟,用心也没用,就用鸡巴好了。”
  陈皮皮十分坚持:“我是真心的!”
  蔷薇俯下身来,在他鼻尖儿上亲了一口,说:“你是真心的?说你真心要占姐姐便宜我倒相信。”柔软滑腻的乳房紧紧贴住他胸膛,让陈皮皮无比受用。
  眼看着蔷薇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子却渐渐变软,到了后来,每动一下都显得十分费力,仿佛就要筋疲力竭,咬着牙说:“我跟你拼了!”
  陈皮皮就挺着屁股从下往上顶她,说:“我也和你拼了。”
  蔷薇被顶得如同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在他身上飘摇不定摇摆不停,把头埋在陈皮皮的肩上,口里断断续续地叫着。
  这一仗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等到陈皮皮的千军万马倾巢而出,攻入敌方阵营,蔷薇终于大叫一声,败下阵来,偃旗息鼓,已经东方发白天色渐亮。战败的蔷薇丢盔弃甲瘫软在床头,下体被杀得生灵涂炭一片狼藉。打了胜仗的陈皮皮虽然杀敌人一千,也已经自损八百,四肢酸软元气大伤地倒在床尾,下边一向耀武扬威的战士也累得口吐白沫萎靡不振。
  歇息了半晌,蔷薇用脚去捅陈皮皮:“喂!还来不?”
  陈皮皮有气无力却不甘示弱:“好啊,你放马过来!”
  蔷薇笑着说:“你还行?你看你全身除了指甲还有没有硬的地方?”
  陈皮皮也笑起来,说:“我还有牙齿呢!”
  抱住蔷薇伸过来的腿,在上面咬了一口。顺着腿看过去,见精液已经从屄里面流出来,顺屁股淌到了床上,把床单湿了一片。
  蔷薇扯了纸来擦,叹了口气,说:“我这澡是白洗了。”
  陈皮皮爬了过去,抱住了蔷薇的腰,将头靠在她的乳房上,安慰说:“不要紧,一会儿我给你洗。”
  蔷薇就把擦在纸上的精液给他看,说:“你弹药很充裕啊!都快把里面灌满了!”
  丢了纸巾,揽住了陈皮皮的头,另一只手叉开五指,给他梳理头发。说道:“再过几年,你就长大了,将来也许你会觉得我低贱,后悔和我有这样的关系。
  我却要记住你的!以后你就算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也不怨你,你有了好女人,我会替你高兴,在心里祝福你。哪一天在路上遇见你了,我们就像是路人一样擦肩而过,等你走过去了,我再回头看你一眼,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陈皮皮枕着蔷薇的乳房,听她喃喃细语,一时间恍若做梦,心想:在别人眼里,蔷薇是个坏女人,可为什么看来偏偏不像?比起来吴老师,齐齐跟妈妈,我反而觉得蔷薇更加可亲可近。他拿手在蔷薇的肚脐上画着圈儿,说:我不会忘了你的。
  他年纪未长,远不知社会和人性的复杂,只是觉得学校里老师教得似乎并不完全正确。吴秀丽和蔷薇身份殊异,在常人看来,两人一对比,高低立判,可在他看来,吴的行为却远不及蔷薇率性可爱。心里隐隐觉得:人们说的坏人,也不见得有多么坏,大家一致推崇的好人,只怕也不见得有多好!

  (十)
  回到自家楼下,陈皮皮犹豫了一会儿,料想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招待自己的家伙,得在快上学迟到的时候才进去拿书包。
  双手插进口袋,却摸到了些东西,掏出来看,是自己放在蔷薇床上的钱。不知她什么时候塞回自己兜里的,心里一阵温暖。想起回来前蔷薇睡意朦胧地叫自己不要吵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些笑意,但马上就消失了。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窗户,挠了挠头,想对付程小月的办法。
  程小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不出的烦躁,一夜没睡,两眼发红带了血丝,脸上透着几分憔悴。她也没料到陈皮皮会一夜不归,又是恼怒又是担心,不知道他会在哪里睡觉,虽然天气算不上冷,夜里也有几分凉意。想着儿子独身一人在外游荡,心疼多过了生气,自己心里面又藏了几分委屈。
  本来是不要见那个男人的,是胡玫死命拉了来,出于礼貌也不能赶人家走,倒是没想到皮皮会这么大反应。想:我如果是真的要嫁人又有什么错?含辛茹苦地把他养了这么大,终究还是不知道贴心自己!
  本来没有结婚的念头,现在倒想了一下,以前有和钟凡的关系,虽然心里不安,却十分踏实。也从不去想未来的日子,钟凡入狱倒让她猛然警醒,那个男人终究是别人的丈夫,若干年后自己要面对的,恐怕更多的是枯寂的日子!
  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门口。
  眼看到了陈皮皮上学的时间,门外有了人的脚步声。程小月屏气凝神,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响动,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程小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门轻轻给推开了一道缝儿,露出陈皮皮的一张嬉皮笑脸。
  陈皮皮是用肩膀推开门的,他把稀饭油条豆浆鲜奶分做两只手提着,进门先高举了双臂,叫:“妈妈先不要动手!别打翻了东西。快去拿个碗盛着!”
  程小月没动,反而坐回了沙发上。如果真的去拿了碗,只怕以后离家出走会成了他的家常便饭。儿子一回来,她心就已经放下了七八分,心神一定,头脑也清楚起来,装出不认识陈皮皮的样子,问:“请问你找谁啊?这里可没有你的妈妈!”
  陈皮皮将手里的东西挡在两人之间,挤眉弄眼地笑着,说:“这里不是陈皮皮家吗?我找陈皮皮。”
  程小月说:“这里可不是陈皮皮的家,是我程小月的家。”
  陈皮皮咧着嘴露出一十六颗牙齿,说:“陈皮皮要我给你带个话儿,他还在满城找羊肉串儿呢!要是找不到,打算去新疆给你弄去!怕你饿着,先让我给你带点吃的,咱先说好,过门是客,你可不能打客人!”
  程小月过去先把门关了,回身说:“我们家最近添了新规矩,客人来访先招待一百棍子!”
  陈皮皮边朝茶几上放东西边叫:“你这是什么规矩!有这样定规矩的吗?难道这里是牢房?进来先给一百杀威棍!”看程小月的眼已经在四下搜寻,心头打了个颤儿,脑子里寻思:大事不妙!可不能让她手里抓到什么东西。
  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程小月的腿,扯着她的裤脚叫:“救命啊救命!要打死人啦,快拨110 、119 、120。”
  程小月穿的是睡裤,松紧带的裤子给陈皮皮一扯,立时拉脱了下来,春光顿泄,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裤,小巧的内裤能遮掩的也只有紧要部位,陈皮皮的脸就贴在了她光滑结实的屁股上。
  程小月又羞又急,伸手推陈皮皮的头,口里叫:“你松手!手掌恰恰盖住了他的两眼。”
  陈皮皮双眼被遮,心里更加慌张,急切间双手突然抓住了程小月内裤边缘,脑子里灵光一闪,叫:“别打我,不然我就脱你内裤了。”
  程小月大惊,两手赶紧举了起来,惊叫:“不许脱!”
  陈皮皮看她高举了手,心里恐慌,以为她要打下来,手上用力,内裤就往下扒了一截儿,说:“我可是来真的!”内裤已经给他扯下去一少半,腿间已经露出了几根卷曲的阴毛。
  程小月吓得尖叫了一声,赶快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没动,我没动!”
  陈皮皮看妈妈被吓得脸色发白,惊恐万状。心中一喜,暗道:原来妈妈怕这个,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凭白多挨了许多揍!手上却不敢放开,如同抓了根救命的稻草,唯恐程小月脱身出去,那自己只怕难以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
  程小月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陈皮皮发起混来,真的脱她内裤。要知道女人的羞耻之心与生俱来,即便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常常会觉得赤身裸体很不自在。程小月更是如此,她倒没想过,如果自己劈头盖脸一顿拳脚,只怕陈皮皮早就抱头鼠窜逃之夭夭了,那里还顾得上来看她。两人就僵持在那里,谁也不敢乱动,场面既是尴尬又是滑稽。
  眼下陈皮皮是略站上风,但只要他一松手,形势对他可就大大的不利了,岂止是不利,简直是后患无穷生死难卜!当务之急,是要三十六计跑了再说,眼睛瞄着沙发上自己的书包,看了看门,心里暗暗祈祷:门可别是锁了的才好!
  深吸了口气,把程小月猛地推倒在沙发上,抓起书包直奔门口,拉开门,飞一样逃了出去。
  程小月从沙发上站起,急着拉起裤子,心口怦怦直跳,又羞又怒,又有几分好笑。到门口去看,陈皮皮当然早已经踪迹全无。
  陈皮皮一溜烟儿地逃到了楼下,回头看程小月并没追出来,才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叫了声:好险啊好险!向上望了一眼自己家,却看见程小月站在阳台上,指了指陈皮皮,又拿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其意不言自明。
  陈皮皮打了个哆嗦,叹了口气,对自己说:“陈皮皮啊陈皮皮,你晚上死定了!”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同学还是那些同学,老师还是老师。
  于敏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于敏了。看着陈皮皮向她鞠躬,大声地叫:“老师好!”
  于敏就想踢他一脚,心里头五味杂陈,气愤、无奈、恼怒、间或了亲近和一丝欢喜。偏偏陈皮皮还要挤眉弄眼,就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板着脸,低声说:“我不好!我有什么好了?给你害得只剩半条命了!”
  陈皮皮看着于敏,伸出舌头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你有什么好,那别人是不知道的,只有我知道!等到放了学,我慢慢的说给你听。”语气中带了几分轻浮。
  于敏把眉头一皱,脸色难看起来:“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再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就真生气了!”
  陈皮皮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想:大人们可真是难琢磨,那会儿在床上“哎呀呀”地叫个不停,这会儿却又装得若无其事了!
  第三节课是自习,昨夜一场鏖战已经让陈皮皮疲惫不堪,加上睡得又不够,到了此时终于支持不住。把书本立起来放在桌上,趴在那儿呼呼大睡。突然间觉得有人在推他,睁开眼就看见郑燕子站在面前,板着脸说:“陈皮皮你不能在课堂上睡觉!我是班长,你这样子老师知道了要说我的。”
  陈皮皮给她扰了清梦,大是不满,,拍了下桌子:“我睡觉了吗?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我刚才是在闭目思考问题!本来已经快要想到答案了,给你这一推,答案又飞走了!”
  郑燕子说:“你撒谎,思考问题还会打呼噜吗?”
  陈皮皮被她说中了要害,支吾着狡辩:“那个……那个牛顿是被苹果砸了才发现了万有引力,你怎么知道我打呼噜不能想出来答案。”
  郑燕子也不和他争辩,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座位,眼睛却一直瞪着陈皮皮。陈皮皮多少有些心虚,要接着睡是不行了,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打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心想:撑不住了,老子得找个地方睡觉。
  起身出了教室,直奔阅览室,那里清爽幽静,是睡觉偷懒的好去处。到了才发现大门紧锁,气的在门上踢了一脚,骂:“哪个狗东西这么勤快的,怕有人来偷书吗?”
  背后突然有人接话:“不是怕人来偷书,是怕有人来睡觉!”回头一看,正是于敏站在自己的身后,背了双手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陈皮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于敏的脚下,所幸穿得并不是高跟鞋,心就放了下来,说:“我可不是来睡觉,只是要来借本儿参考书而已。”
  于敏把拿了个黑板擦的手从背后露出来,说:“你猜我信不信?”
  陈皮皮后退了一步,说:“信!我猜你信!”
  原来程小月怕他没来学校,就打了电话到学校,接电话的正巧是于敏。听说了陈皮皮一夜没回的事,就到教室去找他,又听了郑燕子的叙述,猜到他要找地方睡觉,就追了过来。
  领了陈皮皮到自己屋里,绷着脸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陈皮皮自然不肯老实交代,撒了个谎:“我在公园听人吹萧。”
  于敏脸一红,以为他是说在公园里偷听别人亲热,骂:“这样的事你也讲得出口?还能说得若无其事!真是不要脸到无药可救。”陈皮皮瞪了眼望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听人家吹箫就不要脸了!
  坐在于敏床上,想起那晚上的事来,困意就去了七八分。两眼在于敏胸前瞄来扫去。于敏给他看得愈发脸红起来,心想:他说着吹箫那么不堪的事,眼睛却看着我,分明已经在心里想我了!说他是孩子,好像什么都知道,说他是大人,又没个大人的样子!老天爷不长眼睛,偏偏要我和他纠缠不清!
  她新为人妇,情欲之门却并没打开,那晚陈皮皮的误打误撞,却给了她一生里第一次奇妙的享受。女人这一生,对第一个男人可以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淡忘,对第一次性的高潮,却终生都不会忘记!那种像触电一样的痉挛和漂浮在半空的感觉,早已烙在于敏的脑海之中。
  陈皮皮对于敏的心思一些也不知,看他望着自己不说话,怔怔的发呆。白净清秀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晕,双眸里如有水在流动,分外妩媚动人。心里一动,伸手拉住了她的一只手。于敏惊了一下,手轻轻一缩想要抽回来,陈皮皮拉的紧,一下子没抽出来,就由他握了。
  陈皮皮得寸进尺,另一只手就去抱了她的腰。于敏本来站在床边,给他抱了一拽,没有站住,“哎呀”一声坐在了陈皮皮的腿上。觉得不妥,待要站起来,却被紧紧搂着挣脱不开。脸上一阵发烫,用手去掰陈皮皮的手,说:“你又来耍流氓了!”
  陈皮皮将脸贴在于敏的背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里却警惕着,想:要是她突然动手打我,我就脱她的衣裳,女人给脱了衣服,就老实了。此时的他倒没想要和于敏干什么事,只是不想回教室而已。
  于敏在他腿上不安的扭动了一下,没再说话。手捏住了陈皮皮的一根手指,似乎是要把他的手臂拉开,却没使上一分力气。身子微微颤动,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生气。陈皮皮把手臂又紧了紧,平时在家常去抱妈妈,母子嬉笑打闹,已经习以为常,此时抱着于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唐突,自然而然地表现的十分坦然。
  于敏却大不相同,她在家里是独女,自小的玩伴几乎都是女生,到了大学就上了石夜来,和男子相处也都小心谨慎,守礼重节。除了丈夫,实在没有给人这样抱在怀里过!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只觉得血涌上头,全身绵软无力,自己先慌张了起来。
  心里矛盾重重,明知道这样子实在不妥,却又偏偏留恋这种有依靠的感觉。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想:我的生活已经乱成了这样,就由着它更乱去!开心得一会儿,就少想那些烦人的事一会儿。
  感觉着陈皮皮的脸在自己背上轻轻摩挲,痒痒的却很舒服。眼里一阵湿润,差点儿掉下泪来:我竟沦落到身旁只有一个孩子安慰!以后的人生路途漫长,全不知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天底下这么多人,自己只求要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常人竟也不能!
  忽然觉得身下陈皮皮的鸡巴硬了起来,直直地挑着自己的屁股,心头一荡,装作不知道,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只听陈皮皮在身后说:“老师我们操屄吧!”
  羞得无地自容,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谁教你说这么难听的话了?”心里却也有了一些冲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蠢蠢欲动,怂恿着自己。
  于敏看着那只手伸进了裙子下面,摸到了阴处,在那里蠕动着挑逗,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胸脯起伏不定,面红过耳。下面一股水儿就涌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心里叫着糟糕:我怎么淫荡成这样?他只动了一下,我却已经湿了!怕陈皮皮会笑自己,反身过来,面对面坐在陈皮皮的腿上,伸手去拉他的拉链,嘴里说:“你真是个色鬼,都硬成这样了!”
  于敏掏出了鸡巴来,自己也是第一次仔细去看他的这个东西,拿在手里热力十足,虽然不很粗大,却也坚硬挺拔。推开了陈皮皮想要脱自己衣服的手,说:“不行,这可是白天,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另一只手去下身拨开了内裤,扶着鸡巴套了进去,一阵温热充实,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抱了陈皮皮的头,把脸藏在了他肩膀上,不让陈皮皮看见自己的表情。慢慢地套动,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看着门口,有人来了叫我!”
  陈皮皮想从下面往上挺,但于敏的整个身体都坐在他腿上,很有些分量,顶了两下就再也抬不动,就放松了由着于敏动。
  于敏越动下面水儿流得越多,酥痒的感觉也是越动越强烈,那种奇异的触碰仿佛一下又一下地顶在了自己的心坎儿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呼吸也沉重起来,不时发出几声吃力的呻吟。听得陈皮皮心神荡漾,想:于老师的叫声为什么像是把痒痒挠,一直挠到了我心里面!
  于敏暂时忘掉了羞涩,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阴道里蠕动的鸡巴吸引着,眯着眼睛半张着嘴儿,一心干着那件既快乐又羞耻的事。两人的交接处已经濡湿一片,还有更多的水儿从屄里面留出来,顺着陈皮皮的鸡巴流到了裤子上,把鸡巴根部的裤口湿了一大片儿。“咕唧咕唧”的水声不断地响着,一股只有在做爱时才会有的骚味儿弥漫在房间里。
  床“吱吱呀呀”地响着,好像已经不能负荷两人激烈的动作,随时都会坍塌一样。几束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落在于敏抖动的腿上,白花花的直耀人眼睛。
  细小的微尘漂浮在阳光穿过房间形成的光柱里,在光柱的边缘折射出一层光环。
  于敏没看到这些,她白净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抹艳丽的红晕,快感着一潮又一潮地把她推向快乐的最高顶点。她的表情早已经失去了平日的恬静安然,似乎要哭出来一样的皱着眉头,从喉咙深处发出悠长而销魂的声音,回荡在陈皮皮的耳边。套弄的动作也完全乱了章法,只顾着一阵的乱坐。双手把陈皮皮的头抱得紧紧的,丰满的乳房盖在他脸上,堵住了他的口鼻,几乎让陈皮皮窒息。
  陈皮皮几乎被于敏的表现吓坏了,努力地从乳峰之间露出自己的鼻子,吸了口气,心里叫:不得了了,于老师今天要和我拼命!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是我在骚扰她,分明是她在强奸我了!
  想要叫于敏,一开口乳肉就把嘴堵得严严实实,哪里还叫得出来!只觉得于敏下身的阴毛已经全湿了,每次套下来,皮肤都能感觉到湿漉漉的。带着一丝凉意。有时候屄里的空气被挤压出来,会发出“噗噗”的声音来。
  鸡巴被紧紧地裹着,每次进出,都让龟头又痒又麻,鸡巴就变得更加坚硬,撞击着屄深处的嫩肉,那些肉十分柔软,却又无处不在似的,不断地摩擦着龟头的棱角,舒服得陈皮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像随时都要蹦出了一样。
  突然之间于敏长长地叫了一声,双手紧握,咬了牙齿,身子抖动了几下,瞬间软了下来,贴着陈皮皮的身子,绷直的双腿也无力地蜷了起来,下巴搁在了陈皮皮的肩头上,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喘气。
  陈皮皮把她扶正了,见于敏双眼涣散,茫然地看着自己,无力地歪着身子,似乎只要他一松手,于敏就会立刻瘫倒。陈皮皮学了蔷薇的口气,说:“像你这样子一上来就奔着高潮去,操屄还有什么意思?我们虽然是偷情,不过时间也有的是,你急什么?”
  于敏没回话,依偎着他,气若游丝地把头抵在他脸上。陈皮皮奇怪,晃了晃她,问:“你没事吧?”
  于敏喘了口气,说:“别和我说话,让我歇会儿。”
  陈皮皮把她移到床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坏笑着:“行,你歇着,我来接班儿。”伸手将上衣撩开了,把乳罩推了上去,蹦出来一对雪白丰硕的乳房,一只手去抓了一只。
  于敏的两腿分开垂在床边,摆着一副淫荡的姿势,陈皮皮把她压得死死的,鸡巴去找屄的入口,歪来歪去,一时间倒找不到地方。原来于敏的内裤已经弹回原位,遮住了屄口,陈皮皮的手去霸占了那两只大白兔,不去下面帮忙,哪里进得去!
  于敏此时方才回过神儿来,伸手去下边握了他的鸡巴,拨开湿淋淋的内裤放了进去。陈皮皮使劲儿插了一下,插得于敏“啊”了一声叫,全身抖了一下。
  这一会儿她的神智才清醒过来,想着自己刚才的疯狂,不由得又是羞涩又是诧异:我刚才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有什么魔力吗?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会这么舒服!
  她虽然比陈皮皮年纪长了许多岁,在性事方面却比陈皮皮高明不了多少,这个小孩只是凑巧赶在了她欲望初开的时间,换了别人,情形也差不了多少!
  天底下往往就有这么凑巧的事:你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不经意之间,却又来的那么悄无声息,顺理成章的自然!
  陈皮皮接着把鸡巴在于敏的屄里舞得呼呼生风,大展神威。于敏身子已经软成了一团烂泥,给他一阵狂风暴雨打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全没一丝招架之力!
  心中更添了几个惊讶:他、他小小年纪,做这事情居然比大人还厉害!

  (十一)
  于敏正在擦拭屄里流出来的精液,忽然听有人在外面叫她:“于敏,于敏在不在?”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收拾,陈皮皮连鸡巴也顾不得擦了,就那么湿淋淋地塞回了裤子里。于敏放下给陈皮皮撩起来的衣服,口里应着,边去开门,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裙子。
  门外站着两人,却是石夜来和他母亲。于敏吃了一惊,心里寻思:难道有什么风声传出去了?要是给他们捉住了把柄,闹起来,我这人可就丢大了。
  石夜来的母亲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上次来学校闹你,是我的不对,你别和我老婆子计较!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就跪在这里到你气消了为止,你骂我也成,打我也行,我绝不会还你一句,躲你一下!“
  于敏给她这一跪弄得手足无措,又是吃惊又是诧异,赶紧过去扶她,说道:“别、您先起来!这样子,我可受不起。”
  她婆婆却不肯动,说:“夜来对不住你,他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那是活该。
  你要是和他离婚我也不来怪你,但是求求你,把他的孩子生下来!石家也能有个后,没了这个孩子,我老婆子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
  于敏全身一颤,脸色大变,想:她怎么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哦,这件事自己只和杨艳在电话里提过,一定是她说的!他们又不知道这孩子不是石家的,我怎么跟他们说?我和石夜来离婚已成定局,要是生下这个孩子,只怕日后更加纠缠不清!不答应她,婆婆今天一定不肯!别人知道了,恐怕也会说我太过绝情。
  看了石夜来一眼,见他神情黯然,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想起两人恋爱的时节,心头一酸,十分的委屈和怨恨都涌了上来,眼睛里就有了泪光。想:我有什么罪?要受这样的熬煎!是你们对不起我,却又不肯放过我,如今为了自己,又来求我!如果不是以为孩子是他们的,会来这里给我道歉?
  婆婆抓着她的手不放,老泪横流,哭得十分悲凉。
  于敏怕人看,拉她去屋里,却拉不起来。她急的差点儿哭出来,说:“你这个样子,也解决不了问题,先起来再说。”叫陈皮皮过来,架了她进屋,到床上坐了。
  石夜来随后也跟了进去,看到屋里摆设简陋,连电视也没有一台,心中的愧疚更甚,喉咙一阵发堵,差点儿哽咽出来。
  于敏却叫了石夜来到外面,沉吟了片刻,说:“这件事情,我本来不必告诉你的,直接去把孩子打掉,谁也不会知道。可是你却一定会在心里怨恨我无情,夫妻一场,竟不肯给你留后代?没错,我是怀了孕,可却不是你的孩子!”
  石夜来被她这一番话惊呆了,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一时间心里百味俱全,吃惊、愤怒、伤心跟懊恼纷沓而来。
  他本来心存歉疚,觉得自己背叛了妻子,最终导致了眼下的局面,一心要对她好,弥补以前的亏欠。此时却突然知道了妻子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心中冰冷一片:女人原来这么的善变!她以前常常偎依的我怀里,说如何爱我,如何要跟我直到终老,原来都是演戏!说不定那时候她已经有了情人了,就算没有这事出来,只怕她也是要和我离婚的!
  于敏看石夜来的表情,猜他一定在想自己的不堪,脸上一红,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想和你说,你去劝了你妈回去吧!”
  石夜来问:“他是谁?”
  于敏想起刚刚自己还和陈皮皮在屋里乱成一团,脸红的更加厉害,却紧闭了嘴唇,向石夜来摇了摇头。
  石夜来叹了口气,心灰意冷,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多伤心!垂了头,问:“你要和那个人结婚了吗?”
  于敏摇了摇头,说:“我永远都不会和他结婚的,孩子也会去打掉。”
  石夜来心想:是了!那人一定是个有妇之夫。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拉住了要转身回屋的于敏,说:“我妈年纪大了,怕是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我又成了这个样子,这辈子再无生育的可能,我希望……希望你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好能够给她一个安慰!”
  于敏给他的话吓了一跳:“你疯了!”又看石夜来一脸颓丧,眼神里却满是迫切渴望的意思,心里软了一下,说:“那怎么成?孩子以后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石夜来抓住了她的手,说:“我会把孩子带大,对他就像自己的骨肉,你以后要是遇到了想结婚的对象,我也决不会阻拦!我也知道这对你太为难,可……
  可我们夫妻一场,为了让老人今后可以安心度过余生,求你不要拒绝我最后这一个请求!“
  于敏沉吟着,眉头紧锁,一时间难以决断。
  ***    ***    ***    ***
  直到放学陈皮皮也没能睡成觉儿,却还要跟齐齐接着去逛街!他也想知道于敏和石夜来究竟说了什么,于敏叫他走的时候陈皮皮心里很是悻悻,肚子里就开始寻思:好歹我也是你老公了,如今大老公来了,就撵小老公走!你很没义气!
  石夜来的脾气很好嘛,老子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对我这个奸夫还彬彬有礼!
  还有那个老太太,要是她知道于敏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怕是要跳起来和我拼命的。
  齐齐自然很是高兴,陈皮皮主动要求陪她,几乎是等于让他自己说从此不再踢球一样难得!齐齐一直认为踢球儿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几十个人去争那一个皮球,有什么好玩儿的?为什么不一人给一个,不就不用争了!不过陈皮皮走得也太慢了些,还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头几乎和膝盖持平。
  齐齐扯了一把他,叫:“你刚打了败仗吗?干什么这样垂头丧气?照你这个走法儿,逛完这条街,就到下礼拜一了!”
  陈皮皮把头低着搂着齐齐的腰,话说得有气无力:“我们去超市吧!那儿有椅子,你买东西我睡觉。”
  齐齐揪着他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是我逛街还是你?你是配角,角色虽小,意义重大。你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这个主角才对。”
  陈皮皮哭丧着脸:“那我演死尸!”
  齐齐瞪圆了眼睛:“既然你没心思陪我,我也没逛街的心情了。至于到你家的事儿,因为心情不好,临时取消!”
  陈皮皮立刻就打起了精神,陪着笑,说:“哪里哪里!这件事关系重大,可不能取消的!我心里是要认真陪你的,只是身体上实在顶不住。你不去我家,我死定了。”
  齐齐嘿嘿一笑:“你死定了又关我什么事情。”却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一个拉着小孩的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抱怨说:“现在的孩子,唉!怎么都这样……”
  陈皮皮正色地说:“你干什么?你是小太妹吗?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少男!”
  齐齐嘻地一笑:“我给你打气呢!好让你精神起来陪我。”
  陈皮皮的脸贴着玻璃柜台,看着齐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饰品里挑来捡去,无聊得几乎要数自己的头发了,想:我从小立志要把球儿踢得像马拉多纳一样好,将来好进国家队,为国争光去干掉小日本儿,如今看来,我们的足球不好,那是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大家都在陪着女朋友买东西,哪里还有时间练球?中国足球要好,先等女人死光了再说!
  两人走走逛逛,齐齐东西一件没买,东钻西挤,却是兴趣盎然。陈皮皮叫苦不已: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回去给老妈揍一顿!也比这样爽快。
  转过街角,齐齐钻进了一家内衣店,陈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进去的,就蹲在路边看两个老头儿下棋。下棋陈皮皮是会的,只不过棋艺比他的脚还要臭!偏偏两人棋风谨慎,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急得陈皮皮大叫:“跳马,跳马踩车!”
  那个老头儿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那车能踩吗?我要是吃了他的,他势必要用炮来打,我虽然可以用七路马去破了他的中卒,但这样一来,马的位置却不好了,还怎么去卧槽?”
  陈皮皮说:“没关系,输了重来嘛!”
  老头儿怒道:“知道了要输还下什么?”想了一会儿走了一步车,却给对方吃了马,心痛得嘴里直吸气。
  陈皮皮大笑:“完了完了,你死定了!”气得老头儿在棋盘上拍了一掌,叫道:“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害我输棋。”
  陈皮皮朝他吐了吐舌头,说:“你水平臭,关我什么事!”突然看见齐齐已经出来,急匆匆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就叫:“你干什么?跑得这么急!”
  齐齐脚步也不停,已经跑出去好远,遥遥地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人就拐过街角不见了。
  陈皮皮走了这么多路,早已经身心倶疲,心里想着要追过去,腿却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等齐齐回来,困意上涌,双眼发沉,没过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揉了揉双眼,四下张望看不见齐齐的身影,骂了一句:死丫头!放我鸽子!明天我要把你的奶子摸出血来。起身回家,走到了公园门口,突然心里一动:不知道那个吹箫的女人在不在里面?
  缓步走进公园,原来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却坐了一对男女,嘻嘻哈哈地打骂调情。正心中失望,忽然看到不远处那个扫地的老头儿,就跑过去问。
  老头儿说:“今日没有来,前天倒是来过,你也要找她吗?每天都有问她的人呢!只是她不爱搭理人,轻易不肯和人说话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箫吗?那可困难的很,劝你还是不要想了!”
  陈皮皮心想:我为什么要去学吹箫?齐齐和于敏倒是应该去学学,好来吹我这根大箫!哈哈,我这根萧上只有一个眼儿,也不知吹不吹得响?
  回到自己家楼下,看了看亮着灯的窗户,背了手在楼梯口转圈儿,本来是想要齐齐和他一起回家的,程小月在齐齐面前,总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打!现在自己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
  远处街道旁两人小孩正打架,小一点的被推了个跟斗,哭起来,叫着妈妈告状去了。陈皮皮灵机一动,跑到电话亭前,拨了家里的电话,等程小月接了,把衣襟掩住了口鼻,粗着嗓子说:“你是陈皮皮的家长吗?你儿子打了我家孩子,鼻子都出血了!你要是不来,老子可就揍他了!啊!我就在小区的大门口,你可要快些来。”
  放下电话,就躲到了对面的楼道里。过不一会儿,果然见程小月急匆匆地下来,直奔大门而去。
  陈皮皮一溜烟儿地跑回家,钻进自己房里,灯也不敢开,坐在床头双手合十暗暗祈祷:妈妈可不要进来看才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程小月开门进来的声音,口里骂着:“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到处给我惹祸,今天你再不回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陈皮皮忍着笑,想:你要扒我的皮吗?我叫陈皮皮,给你扒一层皮下来也不要紧,大不了以后就叫陈皮了!哎呀,陈皮陈皮,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药!她要是再扒我一层,只剩下一个陈,那可就没法叫了。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进来,想要去反锁了房门,又怕程小月推门发现了,拿钥匙来开,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只听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程小月在干什么,仿佛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有几次经过他的门口,吓得陈皮皮在黑暗中握紧了双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将近十点,程小月还不去睡。听着妈妈在外面不断地走动,陈皮皮忽然心里一阵温暖:妈妈虽然生气,却还是担心我!她在那里焦灼不安,我却好好地坐在这里,实在是跟对不起妈妈!
  但是要他出去挨那顿揍,那却是一万个不肯的!
  突然听到程小月“啊”地叫了一声,接着又是几声闷哼。陈皮皮心头一跳:妈妈怎么了?是摔倒了!还是生病了?下了床,去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向外张望。
  只见程小月蜷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再仔细看,她的另一只手却是伸在双腿之间的!
  陈皮皮一时之间还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胸口疼还是肚子痛?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间不停动着的手,突然全身一抖,才明白过来:妈妈……妈妈是在那个!
  他从小和程小月相依为命,只觉得妈妈一个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尽管平日里喜欢和妈妈腻在一起,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却从没真正把程小月当一个女人来看待,只在隐约间为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妈妈感到自豪。这时候突然看到她的这种行为,头脑中思绪万千,既吃惊讶异,又觉得新奇兴奋。
  程小月一条腿蹬着茶几,丰腴修长的腿绷得紧紧的,一手抓着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搓。两指插在屄里快速地抽动着,手掌同时搓动阴蒂,让快感持续不断地从下体直传到头顶,舒服的咬紧了下唇,从喉咙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
  上衣给她揉搓得十分皱乱,扣子也开了两颗,乳罩一点点地给推到了上面,露出洁白如雪的美乳,把乳头压在掌心里搓弄,让乳房在自己的手里挤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促使她加重了揉搓的力度,下面的水儿就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来,手指在屄里搅动就发出了声响。
  这声音听在陈皮皮耳朵里,既熟悉,又觉得陌生,心“怦怦”地跳着,鸡巴也一下子硬了起来。
  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似乎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顶,脑子里一片混乱,“啊”的一声长叫,全身颤抖,脖子长长的伸展了,胸口起伏不定,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两根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屄里,勾动着压住了痉挛的肉壁。一时间浑然忘我,身子也轻了几分。
  身上出了一身的细汗,四肢无力瘫软在沙发上,感觉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余韵,脑子里想却着钟凡,不知为什么一阵委屈,屈膝抱住了双腿,把头深深地埋进腿中间,抽噎了两声,哭了出来。
  陈皮皮本来十分兴奋,几乎要伸手去打手枪了,突然看见妈妈啜泣,人就呆在了那里。他从没看见过程小月哭泣,在自己的印象当中,程小月从来都是风风火火却又应付自如,家里家外治理得井井有条,虽有柔情慈爱的一面,坚硬得却如同一块石头!
  这时候看到她哭,心里一阵难过:原来妈妈是这么的可怜!她孤身一人带了我,把辛苦藏在了肚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我又是这么的顽劣,常常惹她生气,不知道她在夜里已经哭过多少回了!鼻子一酸,眼里一片朦胧,心情激动澎湃,拉门走了出去,叫:“妈妈!你别哭啦,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程小月抬头看见陈皮皮站在面前,尖叫了一声,几乎要魂飞魄散!脑子里混乱一片:他……他原来在房间里!那我刚才……不是给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怎么办?一时间天地似乎都在旋转,浑身冰冷,羞愧得面红耳赤,死的心也有了!
  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认为这种事是极其肮脏低下的,绝不能显露于人前!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这次给陈皮皮撞到,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急着把衣服掩盖乳房,低头却看见手指上滑亮的淫液,差一点哭出来。
  陈皮皮心里激动,拿了件衣服给程小月裹住身体,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嬉笑,说:“妈妈,以前我不听你的话,让你生了很多气,我很后悔!我只顾着自己开心,从来没想过妈妈的难处。现在我知道啦!妈妈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熬煎!”
  “你要嫁人,我死命地阻拦,是我的不对。却不只是怕妈妈不再爱我!那时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个男人不喜欢我,不能融洽相处,只怕妈妈会在中间左右为难。在我心中,没有男人比得上爸爸,在这个世界上,能配得上妈妈的就只有爸爸了!你喜欢了一个男人,万一他不好好待你,我一定会和他拼命!可那个人又是你喜欢的人,我不好好对他又伤了妈妈的心!”
  “我又怕同学来笑我,如果他们在我面前笑我,和他们打上一架也没什么,要是他们偏偏不在我面前说什么,却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我却没有办法!”
  程小月仍旧没有从慌乱中回过神儿来,听了陈皮皮的话,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有了几分感动,却不敢再呆在客厅,含糊地说了一句:“不早了,回去睡吧!”就裹了衣服逃回了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灯也不敢开,回味陈皮皮的话,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想:他能替我着想,是长大啦!原来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却没有想到!还怪了他不懂事。
  转念再想刚才的一幕,只觉得脸颊发烫,拍了一下床,大叫了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好!

  (十二)
  第二天早晨程小月就只在陈皮皮的门口敲门,不肯进去揪他起床了。陈皮皮实在不想起来,把头扎在枕头下面,叫道:“我只再睡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妈妈你可别再敲了!”
  程小月不做声,继续把门敲得“梆梆”响。
  陈皮皮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程小月在厨房里不知忙什么。陈皮皮一边吃一边抱怨:“都说乞丐最可怜,要我来说,最可怜的应该是我才对!”
  程小月忍不住在里面搭话:“你快点吃,要迟到了。”
  陈皮皮嘿嘿一笑,心想:我可不怕迟到,现在的我今非昔比,即使真的迟到了,也尽可以大摇大摆地坐进去,看谁敢来说我!
  怕程小月尴尬,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嘴里还在嚼着,已经去抓了书包,冲厨房里喊了一声:“你的乖宝宝上学去了。”随即出门而去。
  程小月听他走了,才从厨房出来,坐到桌子前,拿着筷子在碗里捅来捅去,想着自己的心事,全没有一丝食欲。
  陈皮皮到了楼下,却见齐齐正站在了楼梯口,笑嘻嘻地看着他。陈皮皮也不去理她,径直从旁边走过去了。齐齐就跟在他后面,拉了他的衣角,说:“哥哥生气啦!”
  陈皮皮给她呲了呲牙,说:“没生气,你看,我还能笑呢!”脚下走得更快了。
  齐齐紧追着,说:“昨天被揍得很惨吗?真是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两下,就当我是我替你挨的。”
  陈皮皮说:“不行,那太轻了。”
  齐齐见他肯和自己说话,如释重负,亲密地去挽了他的胳膊,把脸凑过去,说:“你要拿脚踢我吗?我又不是皮球,踢着也没什么意思的。”
  陈皮皮打了个哈哈,说:“你不是皮球?昨天滚得倒是很快嘛!”
  齐齐把头贴了他的肩膀,摇着他的手臂,说:“我是去找了一个人的,他帮助过我,我却忘了谢谢他!突然看到了,总应该要去谢了他才对。”
  陈皮皮好奇起来,问:“是谁啊?你谢他谢了那么长时间,是给他磕了几千个头吗!”
  齐齐轻推了他一下:“你才给别人磕头呢!我是去了他的琴室,原来他会弹古琴的!还教了许多学生呢!”
  陈皮皮抓住她的马尾辫扯了一下,说:“你很没良心,我陪你逛街,你却去听琴,还把我忘得一干二净,鄙视你!”齐齐吐了吐舌头,垂了头,却是一脸的憨笑。
  于敏一天都不在学校,直到放学的时候才回来。陈皮皮叫齐齐先走了,自己去找于敏,到了她门口,推门进去就看见于敏正坐在床头整理衣服,看他进来,怪了一句:“你也不知道敲门的!是我教得你这么没礼貌的吗?”
  陈皮皮就又退回到门外,拿手在门边敲了敲,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要敲门啊,只是我的习惯是要先看到了人才敲的,不然你不在里面,我敲给谁听?”
  于敏白了他一眼,抓过了床单把一头儿递给他,要他帮着来叠。
  陈皮皮看手里的床单,正是昨日铺在床上的那条,心头一荡,把床单捂在鼻子上使劲儿嗅了一下。
  于敏看得奇怪,问:“你闻什么?是没洗干净吗!”
  陈皮皮冲她眨了眨眼:“我是要检查你洗得是不是仔细,可别留什么味道在上面。”
  于敏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脸上一红,心里却涌出了几分甜蜜,抄起一件衣服甩在陈皮皮的脸上:“你这么爱检查,怎么不去当警犬?”
  陈皮皮把衣服从头上扯下,里面却夹了于敏的一件胸罩,哈哈一笑,说道:“你来给我送定情信物吗?这个可很有创意!不过要是没洗过的那就更好了,我藏在身上,一天闻个三五七回,本来瞌睡了,一闻到你的味道,立刻精神百倍,学习也有精神了,脑子也好使了,考试也能考六十分了。踢起球来,更是如有神助,过五关斩六将直奔球门,一脚怒射就进球了!你说我是不是弹无虚发?”
  于敏看了他一眼,想:他倒是无忧无虑,还在想着踢球!什么弹无虚发?我给他这个弹无虚发害死啦。见他拿着自己的胸罩,又突然害羞,伸手夺了过来,藏到了叠好的衣服下面。说:“不要这么变态,正经一点儿,以后不许和我这样说话!”
  陈皮皮嘿嘿一笑,于敏就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也是说过这句话的,脸又是一红,站起身来,叫陈皮皮跟自己出来。
  两人来到了操场,操场早已空无一人。于敏抬头去看落日,此时的天空一片金黄,乌云的边缘也给落日镀上了一抹亮色。于敏站在余晖之中,修长的身体似乎被罩在光环当中,微风吹过,衣衫长发轻轻飘动着,人就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陈皮皮看呆了,心想:于老师真好看!可惜这会儿没有相机,不然给她拍下一张照片来该多好!
  于敏招手让陈皮皮到自己跟前,握了他的手,眼睛却看着别处,说:“我要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应我?”
  陈皮皮给她握住了手,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温暖。他虽然和于敏数次亲热,于敏却从来不肯放下老师的架子,平日更是要绷了脸对他,让他在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拘谨,此时此刻,两人却像是朋友一样,心无芥蒂,真诚坦荡!
  他反手和于敏的手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说:“我答应!”
  于敏说:“我还没讲呢!你答应得这么快干什么?你承诺别人的时候快,就不大保险了,只怕以后反悔的也会快得很。”
  陈皮皮说:“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的。”
  于敏转头看了他,沉着脸,说:“我要是要你去跳楼呢?”
  陈皮皮挠了挠头:“那个,那个我好好的干什么要去跳楼?这个不算。”
  于敏又问:“我要是要你今后不准理我呢?”
  陈皮皮“啊”了一声,说:“这个不合理,我在课堂上听你讲课,总得要和你说话的。”
  于敏接着问:“那我就要你不来上学,行吗?”
  陈皮皮就有些为难:“我倒是没什么,妈妈肯定是不答应的!你怎么净提叫人做不到的!再换一个。”
  于敏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说:“以后可要记住,别轻易应允人!我随便说的,我要求你的事也没这么难,可是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做不到,就老实和我说,我再做别的打算。”
  陈皮皮点点头,问:“什么事?”
  于敏叹了口气,说:“今天我做了个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陈皮皮吃了一惊,张大了嘴巴。
  于敏也不理会他的惊讶,接着说:“我丈夫石夜来,是个既普通又没什么本事的人,尚且如此!真让我对男人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还有谁是能叫我相信的?
  想来男人大概都是一样的吧!他曾经对我很好,虽然如今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却不能咬牙切齿地恨他!他不想让母亲绝望,是心存了孝顺的,我能够帮他的,也就只有这样了。“
  “孩子是你的你是知道的,这件事终究要把你拉进来。你现在还小,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的肚子却等不得,这也是你自己作孽,报应不爽!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件事永远都不说出去,连你的妈妈也不能说!”
  陈皮皮眨巴着眼:“你生了孩子,将来要叫我爸爸吗?”
  于敏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聪明,你倒来跟我笨了一个!你能当爸爸吗?叫人家爸爸还差不多!再说孩子叫你爸爸,那不是要告诉别人了!我还来求你干什么?”
  陈皮皮松了口气,说:“没错没错,这可不能给人知道,我妈妈更是要瞒得死死的!给她老人家知道了,恐怕不只要扒我两层皮了,连最后一个陈字也是要灭掉的!”
  于敏见他答应了,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轻松了许多,叮咛说:“你要在这里给我发个誓,一辈子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到死都不说!”
  陈皮皮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有什么好处?”
  于敏倒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怒道:“这又不是做生意,你居然来跟我讨价还价!你这么做就是无赖了!我没给你占便宜吗?那这个孩子是那里来的?”
  陈皮皮立刻陪了笑脸:“别气别气,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肯给我好处合情合理,我只好理所当然顺水推舟来听你的话!不过要是没人在的时候我来抱你一下,你却是不准脱了鞋子打我的!”
  于敏给他惫懒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脸上一片绯红,说:“你想得倒美!在学校里面,你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不准动一点儿歪脑筋!”
  咬了咬下唇,接着说:“做了这样的决定,我现在是不会离婚了,以后身子显出来了……羞得头低了下来:我就要搬回去了,在这之前,我还住学校,你要来,我也不拦你!却要到……到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才……才行!”话一出口,连耳根也红了,心想:我这么一应,那算是当着丈夫偷男人了!
  陈皮皮大喜,跳起来啊的叫了一声,笑着说:“老师,现在就没人!”
  于敏一下子忸怩起来,眼睛看东看西,也不知该去看哪里,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心心却跳得怦怦作响。只觉得陈皮皮揽住了自己的腰,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问:“亲嘴儿行不行?”
  于敏转过了头,用另一只手背擦着脸,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说:“不行!想亲必须到屋里。”
  最后这句话撩拨得陈皮皮心痒痒的,眉花眼笑,露出了一副色狼像儿,说:“到了屋里,我又想着别的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于敏对他多了几分随意,由着陈皮皮嬉笑耍赖,动手动脚,也不生气,反而笑语盈盈地哄了他要他开心。眼看天色渐暗,操场上一片空寂,只有蟋蟀“吱吱”地叫个不停。
  陈皮皮要拉了于敏回房,于敏知道他的心思,却偏偏不肯回去,说:“夜色这样好,多有情调儿,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陈皮皮紧拉着她的手,说:“你不走吗?过一会儿月亮可就升起来了!到时候,哼哼!你可要小心了!”
  于敏不解,问:“月亮升起来就升起来,为什么要我小心?”
  陈皮皮一脸诡笑:“你叫我色狼,那我就是狼了,现在我还摆着人的样子,等到月亮升起来,我对月大叫几声,露出原形,可就要强奸你了。”
  于敏呸了他一口,脸上却忍不住笑意,说:“我怕你吗?你倒是显个原形给我看看!只怕你是只披着狼皮的屎壳郎吧!哈哈,我一脚踩下去,嘿嘿!”她处理了一件萦绕在心头的大事,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加上陈皮皮厚颜无耻语带下流,装傻充愣地逗她,忍不住也开起了玩笑。
  陈皮皮把脑袋顶在于敏的胸口,抵着那丰满柔软的乳房,嘴里叫:“我是屎壳郎,我就是屎壳郎,现在我要拱屎了!”
  终于拗不过他,被他拉着往回走。陈皮皮边走边想:今天我可不能放过她,先把她脱得光光的,还要开了灯来看她!不把我的于老师操得落花流水水流一地我誓不收兵!蔷薇和齐齐是肯给我含鸡巴的,不知道于老师肯不肯?
  突然于敏甩开了他的手,闪身离开了一些,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陈皮皮正要问,却见她朝远处努了努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似乎正向他们走来。
  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个人在操场尽头的房子前面,借着窗口的灯光仔细看了,却是王主任。
  王主任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而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闪身钻进了吴秀丽的房间。于敏就想起了那天在吴秀丽房里的情形,一阵脸热心跳,心想:他是去找吴秀丽做那事儿了!真是叫色胆包天了,这么早就……
  陈皮皮心里想得却是:奸夫淫妇!奸夫淫妇!这对狗男女又在偷情了。突然心念一动,牵了于敏的手,低声说:“我们去看看。”
  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又不敢大声讲话,压着声音说:“不行!你别去,给人知道了多尴尬……”人却已经被陈皮皮扯着往前走了。
  两人从操场另一边转了过去,直到吴秀丽的后窗。于敏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比那天在身陷他们做爱现场时还要害怕,想:要是给他们发现了,那可真丢死人了!同时又有些兴奋,像是做贼一样的心虚。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羞,脸涨的比刚才还红。
  房间里的两人正在接吻,吻得热火朝天。吴秀丽一边在王主任怀里和他亲吻着,手已经在解他的裤带,把一根直挺挺的鸡巴掏了出来握在手里套着。王主任的两手正捏着她的屁股,屁股在他十分用力的抓捏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
  吴秀丽的屁股很大,在紧身的牛仔裤包裹下显得格外丰满肉感,上身的外罩已经脱掉,里面穿得是件紧身露腰的小内衣,雪白细腻的一截腰肢在王主任的黝黑手臂衬托下更显得妖艳诱人!两人口舌绞缠在一起,吴秀丽的个子娇小为了迎合王主任就伸直了脖子,灯光之下吞咽口水的喉咙蠕动清晰可见。
  窗外的陈皮皮一只手捂着嘴巴,眉毛都兴奋得扬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睁大了眼睛,看得津津有味,只差把头伸进窗户里面去了。
  于敏刚开始还不敢看,心里老是觉得自己一伸头,里面的人就会看到自己。
  她躲在陈皮皮的身后,偶尔鼓足勇气去看一眼,却也只能看到床头的梳妆台和旁边的电视机而已,什么东东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腿倒是已经软得直打颤!过了一会儿,看陈皮皮脸上的表情,似乎完全给里面吸引了的样子,好奇心顿起,大着胆子探头向里面望,一看之下,顿时张大了嘴巴,几乎要失声叫出来了!
  此时的房里,王主任的裤子和短裤已经褪到了膝盖,吴秀丽蹲在他腿间,把诺长的一根鸡巴连根吞进了口中,一张脸几乎全埋进了王主任的阴毛里,断断续续地有“唔唔”的声音传出来。王主任还要使劲儿地按了她的头,挺起下身往更深里插!
  于敏皱着眉,几乎不忍再看。以前丈夫也曾经要她来口交,自己是死也不愿意,连去亲那里一口,也是一千个不肯的。看着吴秀丽双手推着王主任的大腿,扭动着身体,似乎极其难受,心想:这还是做爱吗?分明就是受罪了!王主任平时是怕了吴秀丽的,这会儿怎么就敢这么对她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眼睛还是再也没有转开,慢慢地越伸越靠近窗户,手扶住了陈皮皮的肩膀,身体也就自然地贴在了他身上。忽然腰上一紧,被陈皮皮拦腰抱住了,一张嘴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心里就猛然警醒:自己一个堂堂的老师,却躲在人家的窗下来偷听,偏偏还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真是荒唐之极!
  然而那轻轻的一吻,却像是一根羽毛拂过心头,既温情又撩人心弦,实在是不忍心把他推开!
  里面此时又换了另一番景象:王主任拿了一根红色的绸带,把吴秀丽反手绑了起来,再绕过脖颈使劲儿地牢牢勒住了。吴秀丽的双手就反吊了起来,疼得她呻吟了几声,脸上一阵抽搐。
  王主任毫不理会,接着捆绑,手法十分纯熟,似乎已经做过了无数次!片刻之间,吴秀丽已经被绑得如同一只粽子,两腿后弯着和手吊在一起,双乳被绳索勒得凸了出来,乳头都给挤得充了血,亮晶晶地勃挺着,白肉红绳相映,刺人眼目,说不出的妖异。
  于敏身子变得僵硬起来,手脚冰凉,心里一阵阵的发慌,恐惧得毛骨悚然,连气也喘不过来了,想: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好好的要来受这样的罪!吴秀丽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可她又不是王主任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陈皮皮一样呆在了那里,下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头皮一阵阵发麻,下面的鸡巴硬得几乎要把裤子撑破了,心里面兴奋莫名地叫:啊呀啊呀,他们这是玩儿的什么把戏?可真有点儿稀奇古怪!只觉得于敏按在自己肩头的手不停抖动,呼吸也急促起来,喘出的气喷在耳边又痒又湿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身实在涨得难受,就把鸡巴从裤子里掏了出来。
  转眼看到于敏红晕的脸颊,心中一动,拉了她的手过来,把鸡巴塞进了她手中。于敏全身一震,心跳猛地加了速,脑子里一片混乱,待要缩回来,已经感觉到了他滚热坚挺的鸡巴在自己掌心里跳动。
  她心头一阵荡漾,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鸡巴,轻轻地来回套动。却不敢看陈皮皮一眼,更不愿看屋里的情景,就把脸贴在陈皮皮背上,心里想:我这是怎么了?他难道是我的克星!他要和我上床,我就给他上了,他要我给他做这个,我又乖乖的来给他弄!我真成了天下最淫荡的女人了!
  手在那边给他套弄,脖子却扭在这边,只过了一会儿就手酸脖痛,双腿又发着软,就蹲了下来给他套。脸刚刚对着鸡巴,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看那根鸡巴在自己手里蠢蠢欲动,一时间羞不可抑,下身却又一阵的瘙痒,双腿一夹,一股儿热流涌了出来。
  陈皮皮见她蹲下身来,以为她要给自己口交,不由得狂喜,伸手抱了她的头就往自己胯间按。于敏猝不及防,脸一下子碰到了鸡巴,吃了一惊,险些叫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却感到嘴上湿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有些咸咸的味道,拿开了手借着灯光看,却是陈皮皮鸡巴上分泌的液体沾到了手上。陈皮皮此刻已经被屋里的两人挑动得欲火焚身不能自已。
  王主任已经把吴秀丽按在床头操起来,嘴里叫着:“我操死你个骚屄,我操烂你个骚屄。”
  吴秀丽双手双腿给压在身后,疼得脸上一阵扭曲,却显得兴奋异常。紧咬着牙,从牙缝儿里挤出了呻吟:“你操吧,你快操吧!把我操烂了,把我的屄操豁了!”
  注意力全在那里,就没留意于敏的表情,只想着要她快点儿把自己的鸡巴含进嘴里,手就拼命把她按过来。于敏挣脱不开又不敢声张,只好依了他,闭了眼睛把鸡巴吞进嘴里,只觉得又热又滑,倒也没什么异味!伸出舌头去舔了几下,除了有些咸咸的液体,跟香肠却也没什么区别。恐惧的心就去了大半,甚至有些好玩了!吞了几口,拿牙齿去轻轻咬了他一下。
  她那里知道男人的鸡巴在这时候极其敏感,她这轻轻的一咬,却疼得陈皮皮差点儿叫出来!一闪身子,将鸡巴从她口里拔了出来,用手捧了在原地直跳,脸上的表情更是呲牙咧嘴鼻歪眼斜。
  于敏浑然不知,一脸的茫然,疑问地看着他,全不明白自己犯下了大错。

  (十三)
  看着陈皮皮在那里跳,像是只上满了发条的兔子,于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想:怪不得男人喜欢让女人用嘴含那东西!原来真的是很刺激的!我才给含了几下,他已经兴奋成这样了!看来他终究是个孩子,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要是他再来让我给他含,我只舔几下就好了,不然又不知道他会蹦成什么样子!
  怕给屋里的人听到,陈皮皮不敢叫出声音,只不断地吸气,心里大失所望,想:亏她还是老师,这本事还不如齐齐!齐齐为什么一下子就学会了,难道是她妈妈的遗传?我这苦命的小弟弟,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咬出来牙印儿!
  不敢再冒险让于敏吸吮,伸手去把她拉了起来,在那水亮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抱了她的腰,就又看里面的那场战争。
  于敏手里握了他的鸡巴,只觉得掌心里滚烫,轻轻抚摸,鸡巴竟能轻微地挑动,想起了这东西在自己体内的滋味儿,心神一阵荡漾,又有几个疑惑:那时候和石夜来恋爱,他也是让我用手给他套弄过的,却为什么没有这样想要的冲动?
  正想着,屋里突然传来“啪啪”的响声,忍不住探头去看,却又惊呆了。
  屋里的王主任边操吴秀丽,嘴里骂着极为粗俗的话,还挥手在吴秀丽的身上一阵疯狂的抽打,巴掌打在乳房上,乳房就颤悠悠地晃动,上面立刻就显出充血的掌印。打在脸上,吴秀丽就痛苦地叫着:“操你妈的,你是个杂种!”
  王主任抬手又给了她两个耳光:“你个不要脸的臭货!再骂老子把你的嘴缝起来。”吴秀丽眼中满是兴奋,努力扭动着身体,使得捆绑后紧绷着的白皙肌肉更加凸出。
  王主任每操一下,那些肉就跟着一阵的颤动。
  看到这里陈皮皮再也忍不住冲动,拉了于敏离开窗户,在她脸上吻了一口,喘着粗气说:“老师,我想操你!”就伸手去褪她的衣服。
  于敏心里也有几分想要,却拉不下脸儿来,推着陈皮皮,说:“别,别在这里,要回我屋里才行的!”手却抱了他的头,任凭他把自己的裙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到了腿弯儿。
  陈皮皮的手在阴唇上摸了一把,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用手扶了鸡巴就往里面插。于敏“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抱得更紧了,身体轻轻扭动,把胸脯死死地压在了陈皮皮的身上。
  陈皮皮勇猛地抽插着,脑子里却想着王主任和吴秀丽的淫状,兴奋的不能自已,将于敏牢牢地顶在墙壁上,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下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捆绑着的吴秀丽了。
  于敏给他撞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快感却源源不绝地从下身传出,身后是坚硬的墙壁,陈皮皮每一下撞击都似乎是要把她顶到墙壁里面去一样,瞬间里她忽然有种被侵犯的错觉,似乎自己正被强奸一样。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其妙地兴奋着,渴望接下来更加强烈的蹂躏!
  陈皮皮的兴奋却到了顶点,终于支持不住,精液喷涌而出,又顶了几下,停住了。
  于敏还不知道,身体还在挺着,屄紧紧地收缩着夹紧了鸡巴,一直奔着高潮去的,等到发现陈皮皮已经不动,才明白了他已经射精,终于还是没达到高潮。
  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想:他上次可没这么快的!真是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把头靠在了陈皮皮的肩上,脸轻轻地擦着他的耳朵,小声儿说:“完了吗?你可真是急!连回去这一会儿都等不及!”
  陈皮皮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太快了,心里骂了一句,心想:这个地方真是邪门儿!老子每次在这里都早泄,上次可就更糟了,连里面都没进去就缴枪了!摸着于敏的头发,问:“还去不去看他们?”
  于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说:“还看什么!我腿都软了,衣服怕也给你弄脏了,你想看自己去看去,我可要回去了。”
  陈皮皮就跟了于敏回去,到了于敏的宿舍门口,于敏却突然有些别扭,想:我下边水儿流了这么多,夹杂着他的精液!连内裤都湿了,要当着他的面来洗,实在是羞死了人!转过身对陈皮皮说:“你跟着我干嘛?还不回家去!”
  陈皮皮拉住了她的胳膊,说:“我还想要和你呆一会儿,你别赶我走!”
  于敏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嘴里却说:“我可不能陪你呆着,我还得回去搬些东西过来的!”
  陈皮皮就自告奋勇说:“我帮你搬去。”
  于敏想起石夜来要她把电视搬过来,就说:“好,我正愁没搬运工人呢!”
  叫陈皮皮在门外等了,自己闪身进屋,过了好一会儿于敏才出来,头发又重新梳过,还换了一身衣服。
  陈皮皮问:“你在里面干什么了?就换件衣服,也要这么长的时间?”
  于敏脸一红,说:“多管闲事儿?你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我老公打吧!”
  陈皮皮一缩脖子,问:“他真的会揍我吗?”
  于敏见他害怕,笑了起来:“你这就叫做贼心虚,他又不知道你和我……和我的事情!”
  两人打了辆车,直奔于敏的婆家。
  于敏的婆婆正在门口,见到于敏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你回来啦!吃了饭没有?没吃我给你做去。”
  于敏说:“我来拿东西的。”
  于敏的婆婆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问:“你不是要搬回来住吗?”
  于敏也不和她多说,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石夜来正坐在桌前看书。屋里的摆设和自己走前没什么变化,粉红色的圆床上依然摆了两个人的被子,墙壁上挂着巨大的结婚照,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石夜来看书看得入神,连她进来也没发觉,于敏就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呢?”
  石夜来听到于敏的声音,身子一震,从椅子上站起来,转头望着于敏,说:“啊!没什么,是一些佛经,你回来拿东西吗?”
  于敏点了点头,看着石夜来有些痴痴呆呆的模样,心头一软,说:“你身体还没全好,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石夜来叹了口气,掩上经书,说道:“我早些时候为什么没看到这些书!原来天地间真的有造化弄人!那时候我一味近色贪欲,照经书里说,已经坠入了魔道,不能明白人生的本相。钟凡这一脚,虽让我的身体残缺,却偏偏就除掉了我的业障!以前觉得佛家禁欲是在压抑人的本性,现在看来,欲壑难填是真正一点儿不错了!”
  “经书上说人生而有三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诸般烦恼,都是自此中而来。现在回过头来看,以前的种种,真是可笑荒唐!人这一生,终究是孤单着来,又孤单着去的,别说是求不得,就算是得到了,又能拥有多久?哎呀!我说了这么多,只怕你是不会感兴趣的!你吃饭了没有?”
  于敏呆了半晌,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忽然觉得石夜来离自己已经很远,明明就在眼前,探手可触,却又虚幻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垂下头,一滴眼泪就落下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说:“你能这样想,那……那也很好!”
  收拾了些日常用品,叫陈皮皮抱了电视出门。刚到门口,婆婆又追了出来,在她怀里塞了许多东西,说:“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可别生病了!”等她翻开来看,都是些腰果蜜饯红枣之类的补品。在心里叹了口气,连告别的话也没说,叫了辆出租,和陈皮皮返回学校。
  第二天是学校的周年庆典,停了一天的课,又请了些学生家长来看学生的演出。胡玫和程小月也来参加了。
  程小月穿了件白色的绣花连衣长裙,胡玫是一身黑衣,她两人身材高挑,比一般的女人都高了些,脸蛋儿又生得靓丽,一黑一白相得益彰,站在人群当中如鹤立鸡群,引得众人皆侧目来看。
  胡玫察觉了众人的目光,心里得意,高昂了头,对程小月说:“我家的齐齐是第一个节目上的!听她说是要跳舞的,不知道你家皮皮什么时候上?”
  程小月笑着说:“他?我倒盼着他不要上来丢人显眼呢!”
  齐齐表演的是芭蕾舞《天鹅湖》里的片段,虽然是仓促排演,基本功差了一截儿,却胜在青春朝气,加上少女的身形初成,也尽显了婀娜摇曳,引得台下叫好不断,掌声四起。
  程小月边拍手边对胡玫说:“瞧你这女儿!出落成人精儿了!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真是要睡着都会笑出来的!”
  胡玫也是满心欢喜,说:“看她的样子,倒想起年轻时那会儿了。”
  陈皮皮是最后上场的,是合唱的节目,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可惜脖子下的领结却戴得歪歪扭扭!陈皮皮的嗓门儿全校第一,据说他在操场踢球,学校一到五楼的教室全能听到他的吆喝呼叫之声,做领唱那是当仁不让的。
  陈皮皮边唱边在人群里找程小月,却意外看到了蔷薇也站在台下,嘴里磕着瓜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蔷薇就眨了下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儿,表情俏皮又诱人。
  陈皮皮大喜过望,想:我可得表现好点儿,露一鼻子给她看看!憋足劲儿,一下子把调门儿提到了最高峰。声音是提了上去,调子却跑偏得如同小沈阳的七分裤,听到人耳朵里就比鬼叫强不到那里了!偏偏身后众人还在齐声合唱,更把这一嗓子衬托得余音袅袅绕梁不知几日了!
  台下的程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对胡玫说:“我这儿子真是勇气可嘉,连丢人都要找人最多的地方!”
  胡玫也笑起来,说:“就凭这一嗓子,可以叫他破瓦罗蒂了!”
  众人都在惊愕,只有蔷薇使劲儿地拍了拍手,大声叫:“好!”又鼓了几下掌,却发现别人都没附和,知道叫错了好儿,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想:这么高的嗓门儿,为什么没人鼓掌的?我们太平镇可没叫得这么响的人!
  程小月也给她的叫好声吸引了,探头去看了一眼,心里想:这个姑娘又是什么人?也是学生家长吗?说她是孩子妈妈也太小了点儿,要说她是学生可又太大了点儿!心里正想着,身后一阵骚动,有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妈妈,我跳得好不好?”
  回头一看,是齐齐从后台跑了出来,妆也没卸,还穿着演出的服装,正一脸的兴奋挽了胡玫的胳膊邀功。就拍着手说:“齐齐跳得真好!活脱脱的是一只天鹅了!”
  等陈皮皮从后面出来,却已经不见了蔷薇的踪影,在人群中看到了妈妈,就挤了过来。
  程小月第一句话就说:“你唱得真烂!我在剧团也是有身份的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生你出来,还不如检个破收音机好呢!”
  陈皮皮面无愧色若无其事:“你是第二十六个批评我的人了,人家前边还有十几个丢鸡蛋来奖励我呢!”
  程小月哈哈大笑:“是臭鸡蛋吧!”
  齐齐就叫着回家,说:“下午放假半天,咱们一起回去吧!”
  陈皮皮却又挤进了人群,丢下一句话:“你们先走,我还有事。”
  齐齐就撅起了嘴:“他真是个大忙人!事情这么多的!是知道唱砸了,要去给音乐老师负荆请罪吗?”
  程小月就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头,说:“咱不理他,那家伙一定是去踢球了!走,回家阿姨给你包饺子庆功去!”
  陈皮皮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始终没找到蔷薇,心里一阵失望,想:她来这里是专程看我的吗?却为什么又不等我下来就走了?抬头看见于敏正在台边帮忙收拾东西,就朝她走过去。
  于敏见他过来,给他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不让他过去。
  陈皮皮就停下了脚步,想:于老师不让我过去,是怕人看出我和她亲密,虽然表面上和我疏远,心里却是和我亲的!看样子她下午也要忙的,这会儿学校里人多眼杂,只怕是没机会跟她说话的。啊!不如去蔷薇家找她好了,她那里人也不多,眼也不杂,实在是个好去处。拿定了主意,一人溜出学校,直奔蔷薇的住处。
  蔷薇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袍一样长的上衣,下面什么都没穿,乳房挺起来把薄薄的衣服顶起两座山峰。给他开了门,转身往里走,说:“我正要睡觉呢,你又来烦我!”
  陈皮皮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手掌抓住了两只乳房,说:“是吗?正好我也想睡觉,咱们一起睡吧!”
  蔷薇扭了下身子,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胸膛,笑着说:“你是土匪吗?一进来就霸占我的山头儿!”
  陈皮皮就怪声怪气地回答:“你这山头儿上可真荒凉,两座大山也只不过长了两粒花生出来!还穷得连壳也没有。”
  蔷薇哈哈一笑:“我这么穷的山头儿,你也来霸占,不是没出息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陈皮皮死皮赖脸地粘在她背上,说:“我是要支援你这山沟儿的!先摸清地形,再来浇水施肥。”
  蔷薇就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浇什么水?你有水浇给我吗?”
  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了一口,说:“我有口水。”
  两人到卧室坐了,陈皮皮双手在蔷薇身上上揉下摸忙得不亦乐乎。
  蔷薇给他摸得烦起来,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说道:“你一定是章鱼投胎来的,生了两只手,却偏偏要做八只脚的事情!哎呀……”一只手臂被陈皮皮紧拉住,用力一扯,就被拉得倒在陈皮皮身上。手忙脚乱地要起来,却给陈皮皮抱得牢牢的,一条长腿被夹在他的腿间,几下子挣扎,就把那根长长的凶器唤醒了。
  两人脸贴得近近的,呼息可闻。蔷薇用腿把他硬起来的鸡巴压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的眼睛,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小不要脸的!请问带钱了没?没有的话趁早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
  陈皮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无赖地说:“反正你是亏了,亏多亏少也不差这一点儿!给我记上账,将来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蔷薇垂下头,将额头抵住了他的额头,眼露笑意,昵声说:“是吗?你要我记多久?一辈子吗!只怕你越记越多,一辈子都还不了的。”
  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回答,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忙脚乱地往下褪她的内裤。
  蔷薇合拢了双腿给他脱了,手在他的鸡巴上摸了一把,笑着说:“小东西,进来过一回就记住我家的地了,见了洞就高兴成这样!跟你主人一个德行,活该累死你!”
  陈皮皮一插进去,蔷薇就伸直了身子绷直了腿,屄里的肉也绷紧了,夹得陈皮皮差点儿走了火,捏住了她的两个乳头,说:“原来你早就河水泛滥了,还要和我讨价还价!我是来救灾的,应该是我收钱才对!不准夹我!不然我使劲儿捏了。”
  刚操了几下,门一响,有人进了屋。陈皮皮给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是个年轻女孩儿,提了个大包正往卧室走,一下子慌了,趴在蔷薇身上不敢再动。
  蔷薇也伸头去看,然后叫道:“贝贝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男朋友去上海了?”
  女孩儿把包拖到了墙边,踢了一脚,插了腰站在卧室门口喘气,说:“那个挨千刀的骗了我的钱跑了,把我扔在了上海,害的我找了四个老头儿上床才挣够回来的路费!咦!这是谁?”
  蔷薇抱住陈皮皮的头亲了一口,说:“我老公。”
  女孩儿探着头看了一眼,说:“嗯!屁股真白!帅哥儿你接着干,就当我是屁好了,反正我比屁也强不到哪里去!给人当有害气体挤回来了。”
  蔷薇就招手要她进来,说:“妹妹别难过,叫我老公给你甜一下!他可是变形金刚,金枪不倒,比你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强几百倍了!”
  女孩儿叹了口气,使劲儿跺了一下脚,说:“没心情!你们接着恩爱。我这就去黑市买把枪,到他老家找他去,拿不回来钱,老娘就崩了他!”转身出门,“砰”地一声带上了房门。
  陈皮皮目瞪口呆地看着蔷薇,还没回过神儿来,蔷薇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愣什么?接着上班啊!”
  陈皮皮才如梦方醒,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老公了?你刚才说要我给她甜一个是什么意思?”
  蔷薇嘻嘻一笑,说:“你又不给钱,不是我老公你为什么趴在我身上操我?
  她是我好姐妹,我的就是她的,给她用一下又不会坏掉!你还不愿意吗?你看她长得多漂亮!“
  陈皮皮说:“我没注意,刚才我光顾着害羞了。”
  蔷薇就笑着说:“你还会害羞?来,老公给我看看,你脸是不是红了?”
  陈皮皮就把脸埋在她的乳房中间,一通乱拱,说:“我的屁股给人看了,我没脸见人了!请你行行好,用奶子捂死我算了。”
  蔷薇嘿嘿一笑:“想死?麻烦你先干完了再死,要我有了高潮,我就大发慈悲,用奶水淹死你。”
  陈皮皮就接着奋力冲击,蔷薇两条长腿高高抬起,夹住了他的屁股,说着:“你又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操屄不能这么蛮干,上来就是一通乱捅,射了精就倒下去睡觉,那是笨男人干的事,早晚把自己的女人干跑了!”
  陈皮皮就听了她的指挥,慢下速度来,说:“这么操,一点儿都不痛快。”
  蔷薇说:“射精是男人的目标,过程却是女人的享受!只有给女人享受了,才能越操越让她喜欢你的。”
  陈皮皮“啊”了一声,心想:照她的说法,我以前都是在蛮干于老师了,可她却是越干越喜欢我的!还有胡玫阿姨偷男人,难道是因为齐齐的爸爸干她的时候也是蛮干的吗?
  有了蔷薇的悉心指点,做爱似乎倒成了一种玩耍,不紧不慢地动着,中间还会停下来说一会儿话。或者抽出鸡巴,给蔷薇含着吸吮几口,然后再塞回到屄里搅动。
  陈皮皮也尝到了不同以往的乐趣,感叹着说:“原来操屄有这么多的学问,没遇到你之前,我真是个井底之蛙了!”
  蔷薇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慢慢我都教给你,让你变成个超级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杀女无数的变形金刚!”
  陈皮皮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说:“那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蔷薇摆出一副藐视他的样子,说:“猫教会了老虎,老虎还能吃了猫?你来杀我,我就摆个空城计,吓得你落荒而逃,这一回就叫做‘姐姐智摆空城计,皮皮兵败水帘洞’,从此你就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
  正调笑着,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蔷薇问:“谁?”门外却没人应声,门还是敲得咚咚响。
  蔷薇就冲陈皮皮撅了下嘴,说:“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做个爱也这么多人打扰!”下了床,披了件睡袍,去外面开门。
  陈皮皮躺在床上,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专挑挨骂的时候来。

  (十四)
  只听蔷薇在门口问:“你找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儿子呢?他在哪儿?”这声音一传进陈皮皮的耳朵,他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大变,心里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是妈妈杀过来了!现在我光着屁股躺在这里,给她捉奸在床,那一定是要不问青红皂白就地处决的!我有十条命她杀我十回,我有一百条命她枪毙我一百零一回。”
  这里是六楼,想要跳窗逃走那是绝无可能!偏偏屋里一个大的衣柜也没有,去卫生间又要经过客厅,只怕到不了卫生间先给程小月送去阎王殿了!情急之下顺手扯了条床单裹在身上,一头扎进了床底下。
  程小月看了蔷薇也觉得面熟,却顾不得仔细想,回头对身后的胡玫说:“你守着门口,我进去。”蔷薇还发愣,想:你儿子?你为什么要到我家找你儿子?
  你儿子给人抱走了吗?那应该去找警察的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人贩子。
  程小月一把推开了蔷薇,冲进房里,直奔着卧室去了。蔷薇嘴里叫着:“唉唉……”也跟了回去。只剩下胡玫站在门口,叫:“小月,你别急,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从她的身后齐齐也把头探进来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卧室里看不见陈皮皮,床上一片狼藉,摆明了有人睡过的。程小月在屋子中间打了个转儿,马上朝床腿踢了一脚,叫:“皮皮,你给我滚出来。”身后的蔷薇大吃一惊,把手捂住了嘴,头一下子大了几圈儿:皮皮!她是皮皮的妈妈!看起来这么年轻一点儿都不像的。
  哎呀!糟糕了!
  陈皮皮从床底慢慢地伸出头,朝程小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妈,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低头看见地上的床单,恍然大悟。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活该你被抓,跑得是够快,为什么不把床单全收进床底来!
  程小月脸色铁青,紧锁着眉头,看了看嬉皮笑脸的陈皮皮,又看蔷薇,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突然抬手给了蔷薇一个耳光,这一下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手下没有留一点儿的余力。
  蔷薇猝不及防,人给程小月打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啊”的一声叫,用带了哭腔的声音问:“你干嘛打我?”话音未落程小月又是一个耳光搧过来,“啪”的一声脆响正中了脸颊。蔷薇就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一声儿也出不来了。
  就听胡玫在卧室门口说:“小月你不要动手,冷静一点!”冲过来,一把抱住了程小月的腰。程小月身子气得直发抖,咬着牙:“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挥手又去打,身子却被胡玫死死抱住,动弹不得,就抬腿踢了蔷薇一脚。蔷薇痛的尖叫了一声,用手抱住了小腿。
  陈皮皮见蔷薇被打,从床底爬了出来,挡在蔷薇的前面,叫:“妈妈,你别打她,是我错了!你要生气就来打我,我一定不会躲的。”程小月看着陈皮皮,一时间万念俱灰,心冷到了冰点,失望、愤怒、伤心、怨恨一起涌上心头,大叫了一声,狠命地推开了胡玫,抄起旁边的一条凳子砸向陈皮皮,凳角磕在了陈皮皮的额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程小月又一凳子砸下来,叫:“你不躲开是吗?好!你要当英雄来护着她,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胡玫伸手一拦,凳子砸得偏向了一边,“哗啦”一声,桌子上的梳妆镜给砸得粉碎,玻璃散落了一地,凳子也在程小月手里断裂,只剩下一条腿儿握在她手里。程小月就用那一条凳子腿儿劈头盖脸地打下去,嘴里骂道:“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生你!我养你干什么?”
  跟着进来的齐齐在门口一声惊呼,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心中更是在后悔领了程小月和妈妈来这里。眼看陈皮皮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却一声也不讨饶,又是惊恐又是心疼。喊:“程阿姨,不要打了,皮皮要死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冲过去抓住了程小月的胳膊。程小月说:“要不是你,我还给他蒙在鼓里的呢!他胆子大得包了天,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我的脸也给他丢光了!”
  胡玫这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陈皮皮说:“皮皮,快,给你妈妈认错!只要以后保证不和这种人来往,今天的事我担保她不再追究你。”
  陈皮皮抹了把糊住在眼睛的血水,仍然挡在蔷薇的身前不肯挪动,说:“妈妈,你从小教我不要害人,不能欺负弱小。你来打我,不论对错我都不怨你,可你不该这样欺负蔷薇的!她孤身离家千里到这里,无依无靠!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和别人的欺负,很可怜的!”
  程小月“呸”了一口,说:“她这种人可怜?我可怜乞丐也不可怜她!齐齐你放手,我今天绝不饶她。”
  蔷薇从地上站起来,拉了陈皮皮也起来,说:“你打了我那也没什么,今天的事情错先在我。我给人强奸过,死了一回,差点儿被扔进河里,又死了一回,最后又被人抛弃,再死一回!也不差你这一顿打!却用不着人可怜的。你要领儿子回去,尽管领了走!他在我这里是和我睡过了,我也不瞒你,可我却没有教过他做一件坏事儿的!”
  胡玫指着蔷薇,说:“你教他做这么下贱的事,还敢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蔷薇低头想了一下,说:“这种事下贱吗?你们谁没做过?”
  胡玫的脸上一红,有些恼羞成怒,说:“你真不要脸。”程小月挣脱齐齐,冲过去要抓蔷薇,却被陈皮皮挡住了,就咬着牙说:“你给我滚开!”陈皮皮反手护着蔷薇,哀求说:“妈妈!你别再打她啦!”程小月瞪着他,说:你快“让开!”
  陈皮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蔷薇,只见她脸颊上清楚地印着妈妈的掌印,已经微微肿起,睡袍凌乱头发披散,双眼里却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想: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挨打了。
  转过头对程小月说:“我不让开!”
  从来程小月打他,都是巴掌还没到,已经是讨饶不止。使上了三分力气,就会惨叫声漫天。肯站在她面前不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眼下的陈皮皮,声音虽然不高,却满是坚决果毅,尽管双手抓着床单护了下体,样子十分狼狈,倒是难得地摆出了一两分的狗熊气概!
  程小月狠狠地说:“你不让开,就是不认我这个妈了,从今咱们一刀两断!
  你也别再进我的家门,别再叫我妈妈!“陈皮皮说:”行,你先走就行。“
  程小月被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一巴掌打在陈皮皮的脸上,沾了满手的血,眼中一片绝望,说:“好!好!好!好!”语气里已经带了哽咽。“
  不愿当众落泪示弱,转身就走。一出门,眼泪就淌了出来。胡玫追了出来,说:“你别气他的话,小孩子顺嘴说的。”程小月伸手擦眼泪,手上的血就抹在了脸上,边下楼,说:“没这个儿子很好,我也能安安心心多活几年。”
  齐齐哭着拿了毛巾去擦陈皮皮头脸上的血,却被陈皮皮一把推开,说:“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接着去告状去,打死我也不关你事!”齐齐低头,怯生生地说:“对不起!”陈皮皮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看清楚了,我就是个坏人!以后别来理睬我,免得把你带坏了。我人品又不好,成绩又差,可配不上你这么又聪明又会告状还能跟踪的女生!”
  齐齐“哇”的一声 又哭了出来,掩面跑了出去。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陈皮皮这才感觉到额头火辣辣地疼,低头在地上的碎镜片里看自己,花红一脸惨状不可言表。蔷薇给他来擦,清理了血污露出额头的伤,虽不很深,长却有两指。眼圈儿一红,问:“疼?”陈皮皮摇头,说:“没关系,这是妈妈的开胃菜,等回了家,还有更厉害的!”看到蔷薇脸颊已经肿起来,巴掌的印迹清晰可辨,心中愧疚,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蔷薇叫陈皮皮去穿了衣服,说:“我带你去看医生。”自己也换了衣服,领着陈皮皮下楼。
  陈皮皮头上的伤口一共缝了六针,给他缝针的医生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说:“遇见我是你的运气,我家祖上可是御用的绣师!专给皇帝补裤子的,到了我这一辈儿,虽然不再刺绣了,DNA里还是带了上辈子的遗传。你看这六针,补得可以说天衣无缝了!”
  陈皮皮就问:“那以后会不会落下疤?”医生愣了一下,说:“废话,哪有缝了针不留疤的!”陈皮皮就说:“那你吹什么?我还不是一样要破相!好了以后没法恢复到以前那么帅。”医生听了大为恼火,说:“你这样子也叫帅?鼻塌眼小,眉短脸长,不把你划到次品里已经很高看你了。”陈皮皮把巴掌拍桌子,说:“我本来好好的,给你这补裤子的臭手缝了几针才变丑的!你是个庸医!”
  蔷薇赶紧拉了他往外走,说:“皮皮,不要乱闹。”陈皮皮给拉着出了门,头却还扭着向那医生叫:“庸医,庸医!”
  走出医院,陈皮皮问蔷薇:“我不帅?”蔷薇看他认真,就安慰他说:“别听那个医生的,谁说你不帅了!他是嫉妒你太帅了,心里不平衡才说你的。头上有个疤也很好的,更有男子汉的气概!”
  在楼下的熟食店了买了些卤肉鸡脚,几个拼盘。蔷薇又去买了瓶红酒。陈皮皮问:“买酒干什么?庆祝我们挨揍吗?”蔷薇微微一笑,说:“不是庆祝我们挨揍,是庆祝我们没给揍死!酒是给我喝的,你只能喝可乐。”
  一手提了东西,一手拉着陈皮皮上楼。午后的楼梯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蔷薇走得很慢,陈皮皮跨上一节台阶,蔷薇也跟着上一节。每次都要陈皮皮使劲拽了她才肯迈腿。她比陈皮皮大了五六岁,个子反而要矮一些,跟在陈皮皮身后,倒像是个小女孩般小鸟依人。
  陈皮皮看她磨蹭,说:“快点,你走不动了吗?那我来抱你上去”。蔷薇没言语,摇着头,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等到了门口,才说:“一层楼梯原来是十八阶!我以前从来没数过的,今天才注意到。那么从下面到家一共是九十个台阶了!谢谢你拉着我走了这一程!”
  陈皮皮瞪了她一眼,说:“你还有心情来数台阶!拉你一把又费不了多少力气,谢什么?”蔷薇说:“是啊!拉一下也费不了你多少力气,但是就是有人不肯拉的。”
  陈皮皮接过了钥匙开门,说:“是你不肯,不然我就抱你上来了。”蔷薇说:“我很重,现在你抱不动,再过一二十年,也许就行了!那时候……却不知你要抱的人是谁!”
  进了门,陈皮皮去打扫卧室的碎玻璃,却被蔷薇叫住了,自顾在外边摆好了茶几,说:“由他去,不要理那些,来陪我喝酒。”
  倒了满满一杯,向陈皮皮举了,说:“第一次见你,姐姐是心存了戏弄你的心思的,那时候觉得你穿了学生服,却来摸女人,既好笑又可爱。姐姐平时给人欺负的多了,要拿你来欺负一下解恨的,心里想着像男人般的来强奸你!哈哈,是姐姐不对,我自罚一杯。”说着将酒一饮儿尽。
  又倒了一杯,说:“第二次你送我回来,对你来说本不算大事,对姐姐来说可重要的很!那天晚上如果你不在我家……拉开了身边的皮包,取出一个药瓶,接着说:我说不定就吃了这个去死啦!那时候才觉得你可亲,就像突然间有了一个弟弟,虽然人情淡漠物欲横流却终于有个人肯来关心我!我命贱,生死算不了什么,却也要谢谢你。”一口又干了。
  再倒了一杯,却一句话不讲端起来就喝了。
  陈皮皮说:“这杯又有什么名堂?你这叫灌酒不叫喝酒了!照这样喝法儿,你可撑不了多久。”蔷薇一笑,伸手脱衣服,问:“你想不想操屄?”陈皮皮瞪圆了眼睛:“这个……这个我现在可没一点儿思想准备。那个……那个操一下也不是不行!”蔷薇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摇了摇:“呀!你还会不好意思?怎么不见脸红的!我就爱看你脸红的样子呢。”
  赤身裸体站在陈皮皮面前,舒展了身子轻轻扭动。她的动作有点像是拉丁,节奏却没那么快,虽然身无寸缕,可脸上丝毫不见半分忸怩,举手投足尽显着优雅从容。长腿细腰丰乳肥臀随着她的摆动起伏有致,说不出的诱人风情。拉起了陈皮皮,在他身边贴着耳鬓厮磨如影随形,边一件一件地来脱他的衣服。褪到内裤时,陈皮皮的鸡巴已经一柱擎天了。
  蔷薇用嘴唇在龟头上碰了一下,说:“沉不住气的家伙,起来真是勤快!”
  张口含住了轻舔慢吮。此时的陈皮皮对这套已经颇有心得,挺了屁股往蔷薇的嘴里插,如同操屄那样的动着。蔷薇歪着头,任凭鸡巴顶的腮帮高高鼓起,双目从下面盯了陈皮皮看,温柔顺从得没有丝毫躲闪避让。
  嘴里口水渐渐多了起来,抽插之间有了“扑哧扑哧”的声音,口水被鸡巴带出,顺着蔷薇的下巴流下去,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线来。唾沫沾满了陈皮皮的鸡巴和睾丸,白白的一片滑腻,看上去淫秽不堪。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面,把两具青春四溢的年轻肉体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白色光晕。整个房间就都充满了干干净净的情欲和肆无忌惮的圣洁!
  对面七楼的阳台上,站了个年轻的女孩,从她的角度看过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里的一切。也许是刚刚看到被惊呆了,也许是被两人的动作吸引了,总之她没有叫起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动也不动。
  人生总是公平的,有你看人的时候,也有人看你的时候。
  陈皮皮自然地用手按住蔷薇的头,渴望和冲动使他忍不住横冲直撞的欲望,奋力地在蔷薇的嘴里冲刺。蔷薇被顶得不断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那声音里包含着痛苦的意味和奉献的真诚,引诱了人来把这完美蹂躏得破碎不堪。
  在陈皮皮临近射精的时候蔷薇停了下来,吐出鸡巴,说:“你来操我!”
  她坐在了沙发上,扳了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把整个阴部完全展现在陈皮皮的眼前,粉红色的阴唇由于双腿的分开而被拉得张开了一条细缝,露出里面水灵濡湿的洞口。
  陈皮皮挺了亮晶晶的鸡巴过去,用手扶着往里插。蔷薇的腿夹住了他的腰,说:“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陈皮皮就瞪圆了眼睛,说:“啊!做爱还要考试的吗?我的成绩可是糟糕的很,你的题目别出的太难!”蔷薇问:“你老实讲,究竟见过几个女人的屄?”
  陈皮皮被问得有些尴尬,转着眼珠儿犹豫着,想:齐齐、于敏、吴秀丽和蔷薇,那总共是四个了,妈妈的我是没看清楚,只能算半个。不过色情图片我看了不知几千几万张!这可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蔷薇见他半天也没回答,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是妇产科医生吗?要想这么长时间!”陈皮皮嘿嘿一笑,说:“图片是见过很多的,真正看到的也就那么几个了。”蔷薇挺起下身,把他的鸡巴纳入自己体内,说:“你要记住我的屄才行,未必把我排在第一位,却永远都不许忘记!就算很久之后你忘了我的模样,忘了我的声音,也不要忘了我的屄曾经带给你的快乐!”
  陈皮皮的鸡巴已经在她的屄里抽动,气喘吁吁地说:“我……我会记得。”
  蔷薇就蛇一样缠在他身上,扭动着胯部来配合他的抽插,轻轻地呻吟着,把乳房也贴上去,抵在了陈皮皮的胸膛上。柔软的乳房因为挤压变得更加丰满,随着陈皮皮的动作颤抖着变形扭曲。两条长腿圈在他的腰间,细嫩的皮肤如绸缎般光滑,不停地摩擦着陈皮皮的身体,仿佛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上。
  虽然情浓意好,蔷薇却留意了陈皮皮的表情,看他到了失控的边缘,就抱住他让他停下来歇息,免得过早射精。以沙发为床,摆了无数的姿势教陈皮皮来学习。陈皮皮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学得极快!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全不像在学校的课堂,听了老师讲一百句,下课就已经忘掉了九十九,只记得下课的那一声!
  从来少年的操屄,从青涩到纯熟,多是自己一路跌跌撞撞摸索着过来,不知要经过多少次鏖战,闹出多少次笑话,才能终成正果,成为让女人满意的男人!
  陈皮皮却是侥天之幸,遇到了这么一位历尽风尘的姐姐来仔细教导。名师高徒,一个引经据典现身说法指点迷津,一个孜孜不倦身体力行不耻下问,又有现成的两件东西做实践操练!岂有不像色文作者流域风一样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一夜之间登堂入室成了某色坛文学作者的道理!
  经此一役,陈皮皮脱胎换骨,破茧化蝶,终于成为当代性学大家!比起那些穷其一生苦心钻研理论的性爱学者,陈皮皮所学俱是实战之中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实在是胜过了他们不知几千几万倍!
  等到陈皮皮射精的时候,蔷薇已是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喘着气抱他的脖子,说:“投降投降!请你收兵回营,姐姐现在要挂免战牌!”
  陈皮皮把鸡巴从屄里拔出来,一股精液立刻从没有合拢的屄洞儿里流出来,经过屁眼儿顺着屁股流到了沙发垫上面。蔷薇伸手指沾了一些淫液给陈皮皮看,说:“我教了你这么久,你还算识相,送了这么多的礼物给我!这可是好东西,男人的精华呢!”
  陈皮皮在她嘴上一吻,说:“听人讲还能美容呢!”蔷薇突然恶作剧地把手指上的精液抹到了他脸上,哈哈一笑,说:“我给你美美容。”陈皮皮就把沾了精液的脸在蔷薇乳房上一阵乱蹭,说:“我给你美美乳。”
  洗完了澡,蔷薇也不穿鞋,赤了足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陈皮皮一边拿她的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说:“你别去里面,小心玻璃扎了脚!”蔷薇说:“我才不怕你呢!受了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叫你抱了我走啦!”
  等到陈皮皮擦干水渍,坐到沙发上面,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头枕了他的双腿,说:“我累啦,你的腿借我做一次枕头!别吵我,要我好好地睡上一觉!”
  闭了眼睛把脸埋在他小腹不再动弹,片刻之间,竟然就睡着了。
  陈皮皮用手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猫一样蜷缩的身体,心里一片爱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和人相处能像和蔷薇在一起这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和妈妈在一起,纵然给照顾得衣食无忧呵护有加,却始终心存惧怕。和齐齐在一起,虽然玩耍得开心却要处处忍让了她。和于敏则更有拼死吃河豚的意思,一心想的是如何把她按在床上,倒没正经的聊过一次天!
  摸了摸额头,想:今天是不能回去的,等妈妈的气消了一些,再想办法来糊弄她。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陈皮皮,大不了老子屁股开花英勇就义!齐齐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我可一点儿也没发现!这件事教训深刻,以后当引以为诫,走路的时候,一定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多回几次头掩护自己!
  要是给她发现了和于老师的事情,那可要乱得一塌糊涂了!

  (十五)
  蔷薇一觉醒来,耳朵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似乎正在下雨。也不想睁眼,把头在陈皮皮的腿上动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问:“几点了?”就感觉一只手伸过来,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然后是陈皮皮打哈欠的声音,说:“你醒了!
  快把头拿开,我的腿都给你压麻了!“
  蔷薇一笑,仍旧闭着眼睛,双手环抱了他的腰,说:“睡得好舒服!就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你都没动的吗?真是辛苦你了!哎吆,你现在伤口还疼不疼?”陈皮皮把她的头揽起来抱在胸前,低头在她鼻尖儿上亲了一口,说:“早不痛了。”蔷薇慵懒地把脸贴了陈皮皮的胸膛,深吸了口气,说:“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要是再有点烟草味儿,就更迷人了。”
  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窝在陈皮皮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话。陈皮皮就捏她的脸蛋儿,说:醒了又要赖床,“你可真会撒娇!居然还有脸自称姐姐!哪里有姐姐的样子?你还不起吗?我可饿得全身发软手脚无力了,快抱不动你啦!”
  蔷薇这才睁开眼睛,翻身坐起,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睡也睡了,抱也抱了,该谈正事了。”陈皮皮连声附和:“不错不错,眼下的正事就是吃饭,下去吃还是你煮给我吃?”蔷薇说:“我要到车站去吃。你,回家吃吧!”陈皮皮听得一愣:“你去车站干什么?”
  蔷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说:“我早就想着要回去了!去学校看你,是想在回去之前再见你一面的。我在这个城市过了三年,却有两年三百六十几天的不开心!早就该走的,却总是舍不得,现在想来,是那个人也生活在这个城市,我潜意识里是要离他近些,哪怕见不到,也总是在他身边不远!”
  “如今给你这么一搅和,反而梦醒了一样!生生死死情情爱爱原来也就是一场梦罢了,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这会儿看来反倒有些可笑。看见你妈妈为你那么伤心,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顺,我妈妈年纪也大了,终日盼着我回去,我竟然只顾自己,从来都没想过她!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在家里找个男人嫁了,守着妈妈过日子,再也不出来了!”
  陈皮皮吃了一惊:“你……你要走吗?”
  蔷薇把他从沙发上拉起,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没错!我要走了。”陈皮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你别走,我舍不得你!要不然你晚几天再走!”
  蔷薇眼中一热,抿了抿嘴唇,说:“谢谢你皮皮,今天你拼命护了我,让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以前刚听人叫我妓女,心里既羞耻又难过,后来给人叫得多了,也不很在意了。今天听你妈妈骂我下贱,竟然十分伤心!我为什么变得这么下贱?怨我自己吗?还是命中注定?看你在我面前挨打,比我自己挨打还难受,当时我想,我就再下贱一回,带了你私奔去,拿钱养了你,过几年快活日子!”
  抽出了被陈皮皮抓住的手掌,接着说:“到你为了我和亲人反目,我就惭愧起来,你小小年纪,却能体谅别人!我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开心了一时,却要害你的一辈子!今天放手离开,以后你长大了会感谢我的,回家跟你妈妈认错去吧!你早一会儿回去,她就越容易原谅你!”
  看陈皮皮站着不肯走,就双手推了他出门,反手把他关在了门外。
  陈皮皮举手敲门,叫:“蔷薇蔷薇你开门,我想和你说话!”蔷薇在门里高声说:“回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归要分,就分得干干脆脆。你别再敲门了,到时候我心一软放你进来,今晚咱们就都不好受了。”
  陈皮皮仍旧不停地敲门,蔷薇站在门后,一时间百感交集,压住了情绪用轻松的语气说:“你在外面胡闹什么?还不快滚蛋!吵得我烦死了!”
  陈皮皮又敲了一阵,里面却没了动静儿,就叫蔷薇的名字,也没有回答。身后的门却开了,一个少妇抱了哭着的孩子出来,皱了眉训他:“你吵什么,我孩子都给你惊醒了!”陈皮皮看着高声啼哭的小孩,突然鼻子一酸,说:“对不起啊。”
  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回身坐在了门口,不愿意离去。想:蔷薇要走,那是没什么错!我要留她,实在也没什么道理。可她家远在东北,离这里几千里地,今天走了,只怕再也不容易见到,从此两个人就天各一方,像是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一样!我……我一定会常常想念她的!心里一阵难过,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差点儿哭出来。
  坐了良久,终不见蔷薇出来,举手又要去敲门,却停住了,想:她是下了决心的,回去对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她留在这里能有社么好处?我堵在门口,也留不住她了,却耽误她不能回去!是间接的在害她了。轻声叫了一声,说:“我把QQ留在门上,你回去要和我联系!给我写信也行!你路上小心些,别给小偷偷了钱包,现在是冬天,你家里一定很冷,记得买件厚衣服带着,别一回去就冻到了!”
  转身下楼,仍然恋恋不舍,心中知道:他每下一个台阶,就离蔷薇远了一步了!
  虽然自认识蔷薇到今日分手,其间也不过只见了数面,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两日,可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极亲近的人!她说话风趣性情直爽,既像个姐姐般的大方温柔,又是个知己可以放肆直言全无顾忌,细数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如蔷薇般贴心!
  到了楼下,转身看上面,蔷薇的窗口紧闭,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脸上,顿时生出一股凉意。想:她要是开了窗叫我一声多好!如果她肯不走,我做什么也愿意!
  此时的蔷薇正站在了窗后,隔着淡蓝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陈皮皮。见陈皮皮站在楼下,正在雨中仰了头张望。心里一阵空落,拿手捂了口鼻,用力吸了吸气,眼里却掉下一颗泪来。拿手掌擦了,喃喃自语道:“我原来还会哭的!”
  看陈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低头离开,身形在雨中渐渐模糊,转过街角终于不见。身体一阵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想:也忘了给他一把雨伞,不知被雨淋湿了会不会感冒!伤口又会不会发炎!
  转身回到卧室,蹲下来捡地上破碎的镜子碎片,镜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恍惚间觉得镜中的人似乎不是自己,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却笑得有几分牵强。
  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手就被割出了一道伤口,血顺着指尖流下,落在了地上,溅开来,如一朵朵梅花!
  陈皮皮在雨中缓步走着,雨势渐渐大起来,他也不去躲避!衣服片刻之间已经湿透。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来车往行人匆匆,却没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脑的男孩儿!倘若此时有人过来来问上陈皮皮一句,只怕他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推开家门,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胡玫正侧身对了她说话,见陈皮皮进来,高兴地叫:“好了好了!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毕竟是你把他养了这么大,心里还是亲着你的!”
  程小月的脸色却没一丝好转,冷冷地瞪了陈皮皮一眼,指着门口说:“请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我这里可不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现在你大了,翅膀也硬了,这座庙儿供养不下你这尊菩萨,你尽管去外面疯去野去!我绝不会再拦你一分一毫!”
  胡玫赶紧打圆场:“看你说什么话!撵了他走,他就不是你生的亲儿子了?
  说来说去都还是个孩子,做错了事情,打他一顿骂他一回也就行了,怎么能也像个孩子一样和他来计较!你要他去哪里去?他又能去哪里?皮皮!快来给你妈妈认个错儿!保证以后不惹妈妈生气了!“
  陈皮皮没说话,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走,全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嬉皮笑脸模样,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
  程小月叫着:“站住!”起身要过去拉他。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说:“你看他这副样子,已经是在后悔了!且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千万别动手了!”程小月气得身子发抖,说:“他这是认错的样子吗?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这是摆了老爷架子来我这里嚣张来了!”使劲挣脱胡玫却没能够挣开,就脱下一只鞋朝陈皮皮掷过去,正砸中陈皮皮的后脑。
  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程小月不肯罢休,要冲进他房里。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低声说:“小月,你可不能冲动了,孩子到了这么大,正是叛逆的时候,要耐心的开导沟通,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了!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倒把她妈当成了敌人一般!你真把皮皮逼急了,跑出去,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到时候要操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程小月说:“他要跟谁就去跟谁,我不要这样的儿子!”口里虽然强硬,却坐回到了沙发上。胡玫说:“这就对了,你和他硬碰硬,要两败俱伤的!耐了性子和他周旋,哪怕他是个孙猴子,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
  陈皮皮进了卧室,也不管身上湿透了的鞋袜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听到外面胡玫和程小月说话,脑子里却在想着蔷薇:她这会儿也许在车站了,说不定已经上了火车,过了今晚,在这个城市里,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胡思乱想了一阵,才觉得全身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十分难受,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起身把衣服脱了,钻入被子里,迷糊了一阵,昏昏沉沉地睡了。
  陈皮皮病了!
  陈皮皮的身体可以说得上健壮无比,在他的字典里,是几乎没有“生病”这个词儿的!然而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终于还是把他打倒在床上了。
  程小月天亮起来,做好了早餐,不愿意看到陈皮皮,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直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去皮皮的房间看了。一进门,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陈皮皮双颊通红趴在床头,身上胡乱地盖着被子,似乎是曾经要起来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心里紧了一下,又马上生出几分怀疑:他平时身体结实得像头牛,该不会是想装病来糊弄我吧?
  陈皮皮见程小月进来,就想起来,但动了下身体,却感觉手足重逾千斤,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有气无力地说:“妈妈,我病了!”
  程小月原本要张了口骂他的,攒了一肚子的词儿打算教训他。可见了他孱弱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起来,燃烧了一夜的怒火也给儿子这一声“妈妈”兜头浇熄!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走近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拿体温计给他量了,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不由得慌了,急忙去叫了车,送他到医院看病。
  背陈皮皮下楼的时候,陈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趴在她肩头,呼出的热气喷在程小月脖颈,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烫,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程小月也听不清楚,最后那一句“妈妈,对不起”倒是听清了,却顾不得回答。一心注意脚下,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陈皮皮!
  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缝伤口的医院,离奇的是接诊的居然还是上次给他缝针的“庸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一定是冤家了!“庸医”见了陈皮皮的熊样儿,脸上一片灿烂,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差笑着说上一句“活该”。
  给陈皮皮用最大的针筒打了一针,又开了川贝黄连之类最苦口的良药!对程小月说:“幸好幸好!来得不算太迟!要是烧到四十几度,只怕脑袋也给烧糊涂了!”
  他这是寒凉袭体,肺火攻心,内外交困,不病才叫奇怪呢!还好遇到了我,要是碰到了个寻常的庸医,当做普通的感冒来治,这烧一时退不了,那可坏了!说不定脑壳也要给烧出毛病的!我给他开的药一定要记得吃呢,尤其是那黄连,是千万不能因为太苦而少服的!”
  正喋喋不休地说着,推门进来个女护士,说:“你去十三床看看去!那个民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泻了七八回啦,要是再不停药,恐怕要拉得脱肛了!哎,你怎么也在这里,生病了吗?”后面的一句话,却是对着陈皮皮说的。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竟然是在“神医”床上的那个女人!
  只听那个“庸医”说道:“老婆,你不用急,那个人是因为常年吃辛辣的食物,导致胃液分泌不足,小肠梗塞了!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又不注意保养,内分泌紊乱得比女人还要厉害!要是不给他泻得通畅了,哪里能把三焦调理好!要知道人体的三焦最是复杂,给他去看西医的话,恐怕这条命多半就给耽误了!好在我中西贯通,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你再来叫我,哎呀,他拉了这么多次,恐怕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老婆你要记得给他换个离厕所近一点儿的床位才好!”
  陈皮皮想要和女人说话,却搭不上嘴,就转头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还欠了她十元钱的,你替我还了吧!”程小月以为是缝伤口的时候欠的,赶紧掏出钱来给女人。女人看了陈皮皮一眼,脸红了一下,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一语双关地说:“你病了就要好好养病才对,老实听医生的,千万别乱说话啊!”转头问那个医生:“胡志,他生得什么病?要不要紧?”
  那胡志说:“比普通的感冒厉害点儿,却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堂堂的主治医师,要是连这点儿毛病都医不好,那还当什么医生?不过他肝火太旺,所以喜动易怒,上次还冲我发火了呢!好在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倘若我真的和他较真儿,也不会尽心尽力地给他缝合伤口了!只须缝的时候略微偏那么一点儿,哼哼!他就只好当现代的包公了。要知道医者父母心,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怄气的。”
  程小月听得心中一动,想:这个医生话虽然啰嗦,却也不无道理,皮皮出这样的事情,归根结底我也有几分责任!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从小就没了父亲,该我教了他才对,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来和他说!
  胡志还在喷了唾沫一味地说,女人却早早就烦起来,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叫:“住嘴!我问你一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胡志说:“老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他得的是什么病?第二个问题是”要不咬紧?“我当然要分开了回答,这样才能回答得清楚明白简单明了!我第一句就说明白了第一个问题:他的病比感冒厉害一点儿。第二句是回答了你第二个问题:”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为了更加清楚地向你说明他的情况,我又补充了一下他另外一个问题:“他肝火太旺。为什么要说他肝火旺呢?又有什么证据呢?上次他向我发火就是佐证了……哎呀!”头上给女人扔来的一本病历砸中。
  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胡志紧追了出去,口里叫着:“红杏红杏!你别发火嘛!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才好,你说出来了,我才知道错在哪里!也可能是你错怪了我呢!”
  “啊呀!你瞧我这张破嘴,老婆你又怎么会作怪了我?你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没犯过一次错儿!总之不管是对是错,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仔细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这样甩手就走,我可就给蒙在鼓里了……”
  声音渐渐远去,终于不复能闻。
  程小月舒了口气,想: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哑巴的,攒了一辈子的话到这辈子来说!都说女人麻烦,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要忍受这么个话痨丈夫!转念又觉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却来操心人家夫妻的事情!
  领了陈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才回自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回来给陈皮皮做饭,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吃饭的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满满两大碗饭!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饿了才对!”陈皮皮汤足饭饱,精神头儿就有了,说:“妈,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
  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沉了脸,说:“这次我饶你一回,却不原谅你的!这账留着以后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我就真和你断绝了母子关系!”
  陈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
  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程小月担任艺术指导,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要求十分严格。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合理,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心里焦急,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误正式演出的!
  叫大家歇下来吃饭,吃完再接着排。又担心陈皮皮,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回去,饿了就去叫外卖。
  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汤匙喂他喝鸡汤。
  鸡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要给陈皮皮补习。胡玫走时说:“你们俩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他本来成绩就不好,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到时候就更糟糕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来,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
  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这个花心大萝卜!说什么我学习比他好,他配不上我。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难道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我倒没什么,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
  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来找我!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出卖老公,不过蔷薇走也走了,怪她也没什么用。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要是再和她好,那不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
  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心头一软,暗暗叹了口气:唉!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法什么轮什么功的那伙儿人一样,偷偷摸摸地干了!

  (十六)
  对着门边的齐齐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齐齐一呆:“好久吗?我天天看见你的,哪里有好久?”陈皮皮装作回忆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昨天我见过你吗?没有吧!这段日子我过得糊里糊涂的,脑子也健忘的很,一些事情可真的记不住了,原来你是见了我的,你有没有和我打招呼?我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齐齐“啊”了一声,心里一惊:他该不是被程阿姨打得傻了吧!电视上讲人被打了脑袋就会失忆,难道他也失忆了?忽然在陈皮皮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狡诈闪过,登时心中恍然:啊!他是怕我尴尬,故意说给我听的,他说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那是要告诉我,以前的事都不再提,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那……那他是不怪我了!
  眼圈儿一红,心里却十分喜悦,走近到床前,低下头看陈皮皮额头。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伤口上面的纱布,问:“还疼不疼?”陈皮皮伸出手在她脸上比划:“这样长的一道口子,缝了六针的,一边儿戳六个眼儿,一共戳十二针。你说疼不疼?”
  齐齐问:“不是有打麻药的嘛!”陈皮皮正色地说着:“我去的时候运气不好,医院里的麻药刚好用完了。”齐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的脸,判断了一会儿,说:“你骗我的,医院里不会没了麻药的。”
  陈皮皮依旧板着脸,说:“那可能就是麻药过期了,反正疼得我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医生一边给我缝我就一边大叫齐你快点儿来啊!”齐齐奇怪:“你叫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缝伤口的!”
  陈皮皮嘿嘿一笑,说:“我是叫你过来亲我几口的,你的嘴又香又甜,比麻药还管用!只要你”啵“地在我左边脸上亲一下,再”啵“地在右脸上亲一下,好了好了,这下就不用怕了,就算医生在我脸上缝个七八十针也由他缝去,我再也不觉得疼了。”
  齐齐“噗”的一声笑出来:“七八十针?你以为是在补衣服吗?要是真的缝上七八十针,恐怕连你的眼睛、嘴巴、鼻孔也都一起缝起来了!再说,我哪有那么大的魔力?就算亲你的脸一口,最多也只是让你高兴一下,就算亲……亲别的地方……”想起在电影院那次给他口交的情形,脸一红,声音低了下去:“你,你还是会叫痛的。”
  陈皮皮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要是你亲我……别的什么地方,只怕我会叫得更厉害!哦……喔……啊……嗯……好舒服!医生,请你不必缝了,反正我快死了!没等你上边的手术做好,下边已经让我灵魂出窍一命呜呼了。”
  齐齐更是一阵羞涩,假装不明白皮皮话里的意思,转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去看墙上贴的球星画报,说:“这个是贝克汉姆,我也喜欢的!唉!这个乌漆嘛黑的是谁啊?全身除了牙齿都没白的地方了。”
  陈皮皮在她屁股上揪了一把,说:“真是没学问,那是埃托奥,原来巴萨最好的前锋!可惜走了。不过现在他混得也不错,冠军杯上很出彩儿的。这个是魔兽德罗巴,这是里贝里,那个是梅西,这个……嘿,这个是陈皮皮的弟弟……”
  齐齐一愣,回过头来,只见陈皮皮撩开了被子,将鸡巴从裤头里露出来,用手晃着甩来甩去。顿时面红耳赤,惊叫了一声:“你要死啊!哎呀……”被陈皮皮拉了一把,一个踉跄,跌坐在床。陈皮皮把鸡巴向她摇着,口里说:“哈罗!
  哈罗!齐齐同学,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齐齐啐了他一口:“你真没正经的时候!”余光却瞄了那里一眼,一时间心慌意乱,伸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了,似笑非笑地说:“你刚感冒好,就让它出来吹风,小心着凉。哎呀!讨厌!”挣脱了陈皮皮抓她的手,心里却是一阵甜蜜。
  陈皮皮说:“你来躺到我身边来吧,我要抱着你。”齐齐想要依他,但刚刚和好又有些抹不开,玩弄着手指,说:“我不,我又没生病,干什么要躺?万一你把感冒传染给我怎么办?”陈皮皮说:“感冒而已,又不是非典。我抱了你,感冒就好得快了。”齐齐轻轻一笑,说:“好你个大头鬼!我又不是特效药,就算是,也要吃到肚子里面才有用的。你要吃了我吗?”
  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色迷迷地说:“我是要吃了你的,不过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是胳膊呢,还是屁股?”齐齐又是一笑,拨开了他又一次伸过来的手,说:“吃我没用的,还是吃我妈妈给你炖的鸡汤吧!”起身去端了汤过来,拿汤匙舀了,放在嘴边吹凉,才喂给陈皮皮吃。
  程小月打来电话的时候,齐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支着仔细听。陈皮皮放下电话,满脸喜欢地直搓手,说:“好了好了,我妈妈今天晚回来,哈哈!她晚回来!”
  齐齐瞅着他:“你妈妈晚回来你就高兴成这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汤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慢慢高兴吧,我可马上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家高兴个够。”陈皮皮一把抱住了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个人怎么乐的起来?你别跑,咱们一起乐。”
  齐齐使劲儿扭着身子:“讨厌!拿开你的臭手,你别得意忘形,小心乐极生悲再给你妈妈捉到,怕额头上会再多出一道伤口!”陈皮皮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说:“就算被我妈妈打成猪头,今天我也要那个你一回。”齐齐双手推了他凑上来的脸,吃吃地笑:“你哪个我一回?啊!你干嘛解我扣子?嗯!嗯……”乳头已经被陈皮皮含在嘴里,梗直了脖子,只剩喘息的声音了。
  一边咂着奶头,双手在下面褪她的裤子,牛仔裤绷得紧,一时扒不下来,裤腰卡在了屁股上。齐齐扭动着挺起下身让他脱,却还是下不来。轻声骂了他一句话:“笨蛋!”双手下去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
  陈皮皮的嘴从乳房一路亲着下去,在齐齐小腹上打了个圈儿,痒得齐齐直缩肚皮。格格地笑着,说:“痒死了。”陈皮皮却还在往下去,越过稀疏的阴毛,把舌尖儿抵在了齐齐的阴蒂上。齐齐“啊”一声,双腿猛地曲起夹住了他的头,颤抖着声音说:“别……别……嗯!”上身已经弓起,扭动如蛇,也不知道她要说的是别亲那里还是别停下来了。
  陈皮皮的舌头在屄上舔着,顿时一股淡淡的骚味儿窜入鼻孔,毕竟头一回使用这样的招法,自己也有些紧张。舌尖儿在她的阴蒂上左右拨动,一会儿功夫,阴蒂就胀大了许多,亮晶晶地凸出到阴唇外面,如同一粒圆圆的豆子。用嘴含住使劲嘬了几下子,齐齐就哎呀呀地一阵乱叫,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儿。
  皮皮大喜,想:中了,蔷薇说的没错,这里真是她的死穴。回想起和于敏时用自己的鸡巴蹭她的阴蒂,也是这样的反应,就更加肯定了:女人原来都怕动这里!
  双手也过来扒开了阴唇,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舌头在阴道阴蒂一阵乱捅,满口就都是咸咸的味道。齐齐的屁股就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阴道里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陈皮皮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在嘴里,连忙“呸呸呸”地往外吐,吐得屄上口水唾沫淫水湿淋淋的一片狼藉。自己看了也觉得没了胃口,就不肯再舔了,用手接着在上面揉搓。齐齐蹬着腿儿,手抓了陈皮皮的头发,胡乱扯着,全身乱抖,喉咙中吃力地发着粗重的喘息,倒像是受了酷刑的囚犯似的。
  突然间大叫了一声,身体绷得笔直,死命地把陈皮皮的头按在了胯间,一股淫水又涌了出来。陈皮皮给她按的死死的不能动弹,那水儿就沾满了他的嘴脸。
  觉得她身子不停颤动,双腿紧紧夹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倏然没了力气,分向两边松开了。从她腿间抬起头,见齐齐脸颊绯红,媚眼如丝,歪着头在那里喘气,胸膛起伏不定,雪白直挺的乳房就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煞是好看!
  爬过去和她亲了个嘴儿,笑嘻嘻地,说:“你也尝尝自己的味儿,看好不好吃?”齐齐把他紧紧抱住了,舔了自己的嘴唇儿,用脸和他蹭着,说:“咸的。哥我刚才好舒服!快要死了!”
  陈皮皮把自己内裤脱了,扶着鸡巴就要往屄里插。却给齐齐伸手拦住了,说道:“等等,要戴套的。”
  陈皮皮“啊”地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说:“你刚才不说,现在舒服完了,却给我出难题!这会儿我去哪里找套套儿!”
  齐齐抱了他的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说:“楼下的超市有卖,你穿了衣服去买啊。”陈皮皮皱了眉头:“我去买?你现在要我跑去买避孕套?我不去。”
  齐齐笑着又亲了他一口,说:“求求你啦,哥哥!我可不能怀孕的。”陈皮皮说:“我是病号,正卧床呢,你去买行不行?”齐齐忍着笑,说:“我害羞,怕给人看到,不敢的。”陈皮皮怒道:“我不怕吗?我也害羞。”齐齐伸手到下面握了他的鸡巴,撒着娇:“可是你的脸皮厚一些。”陈皮皮运动着屁股让鸡巴在她手里抽了两下,说:“拜托,不用行不行?”
  齐齐笑着看了他一眼,说:“不行。你不是病号吗?做这种事情很费力气,不如今天不要做了!正好让你休息。”陈皮皮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你过河拆桥,自己过瘾了就丢下我不管,没义气!你不给我操,我就强奸你。”
  齐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探身把自己的裤子摸过来,变戏法儿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在陈皮皮眼前一晃,说:“知道你不肯去的,还好我有准备。你看这是什么?”陈皮皮看了那个避孕套,欢喜的心花怒放,捧住齐齐的脸一通乱亲:“你可真够细心,嘿嘿!原来你早就想着要和我操屄了,刚才还装模作样的作弄我!这回我可饶不了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看着陈皮皮手忙脚乱地往鸡巴上穿雨衣,齐齐狠声说:“今天你要是不肯理我,我就带了这个东西去找别的男人,让你后悔一辈子!这个套其实也不是我买的,啊……”陈皮皮的鸡巴已经插进了她的屄里,她急促地喘着气,说:“你轻点儿,啊……我是偷偷……从家里拿的,啊呀……别压我的腿……嗯……”
  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和她说话,憋了一口气一阵的猛抽。齐齐就被抽得花枝乱颤心醉眼迷,乌黑的长发散开来,墨一样的铺在床上,几缕凌乱的发丝给汗渍粘在脸上,衬托得那张嫩白泛红的小脸儿更加妩媚动人。
  一阵狂轰滥炸,陈皮皮放缓了动作,慢慢让鸡巴在屄里进出,口里喘着气,说:“妈妈的,累死我了!”齐齐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嘟着嘴,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陈皮皮的脸,说:“哥哥!我好爱你。”陈皮皮俯身在她嘴上舔了一口:“爱我?爱我那里啊!你倒说说看。”
  齐齐梗起头,在他耳边轻声的细语:“哪里里都爱的。”用手抚摸了他光滑的背脊,像是在把玩一件自己心爱的玩具:“你是我的,永远都要是我的,将来我要嫁给你,永远和你呆在一起。”
  陈皮皮嘻嘻一笑,说:“是爱我这根鸡巴吗?它操得你舒不舒服?”齐齐就厚了脸,说:“鸡巴也爱,你也爱。”用手指点着他身上:“这里我爱,这里我也爱,还有这里……这里这里……”
  陈皮皮看她的手指在自己肚子上戳来戳去,说:“这里有什么好爱的?里面是肠子,肠子里可全是大便!”齐齐戳了他额头一下:“是啊,不光有大便,还有花花肠子的!还花心,还好色,还不要脸!”陈皮皮使劲操了她下,说:“那你还爱?”齐齐就看了他的眼睛,目光中如有水在流动,说:“爱的!就是你所有的不好,我也都爱。”陈皮皮嘿嘿一笑:“你爱得可真变态。”
  变态这个词儿一出口,脑子里忽然想起王主任和吴秀丽在床上的情形,眼珠儿转了转,对齐齐说:“咱们来个刺激的吧?”齐齐瞪着眼茫然看着他:“什么新奇的?现在还不够刺激吗?”陈皮皮抬起手来,“啪啪”打了齐齐两个耳光。
  这一下突如其来,而且用的力气着实不小!齐齐没有丝毫防备,给他打得呆住了,惊愕地看着他,张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似乎傻了一样。
  陈皮皮关切地问:“刺激吧?”
  他可万万没有料到,这两巴掌真捅了马蜂窝!
  齐齐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眼中的柔情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怒火取代,脸一沉:“你打我?你敢打我!”陈皮皮见势不妙,赶紧解释:“这是刺激,这是刺激。哎呀……”齐齐一拳挥来,正中鼻梁骨,鼻子一酸,顿时泪如泉涌,眼前就什么都是一片朦胧了。“啪”地一声,脸上又挨了一掌,火辣辣地痛。只听齐齐叫着:“你打我,我和你拼了!”“啪啪”两声,下巴和胸膛又中两拳。
  齐齐一翻身,把他从身上顶了下来,鸡巴就从屄里面滑了出来,半个屁股就坐在了床边。跟着飞起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陈皮皮就给踹到了床下,四脚朝天背部着地,摔得晕头转向。偏偏眼里泪水满眶,什么也看不清楚,一件东西飞来,砸在头上,却软软的,似乎是个枕头。
  齐齐已经在哭:“我好心来看你,抛了脸来同你和好,你倒来打我!”陈皮皮急声分辨:“不是不是,我不是真打你的!”擦了把眼泪,看到齐齐正哭着穿衣服,嘴撅得能挂油瓶儿,狠着脸,说:“我知道在那里搅了你的好事儿,让你丢了人,还被你妈妈打!所以心存了怨恨,今天就来报复我!我长了这么大,爸爸妈妈都舍不得动我一指头儿,你倒来打我!你这个死皮皮臭皮皮烂皮皮,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陈皮皮从地上爬起来,去拉齐齐,给她一掌推开了,不由得一脸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这就是那个……那个新奇一下……刺激什么的!”
  齐齐已经套上了裤子,抽噎着:“信你才是傻子!”在床边找鞋子,却只看到了一只,趴着身子去床底看,没有,四下搜寻,终于在陈皮皮的脚后找到了,抬腿踢了他一脚,伸了腿把鞋勾回来。抹着眼泪,穿了鞋子跑出卧室。
  陈皮皮光着屁股跟到了客厅,说:“齐齐你别生气,我真的是和你闹着玩儿的!”拉住了她的胳膊。齐齐使劲儿一甩,说:“滚开!你别碰我,呜……你这个坏蛋!”
  房门突然一响,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着目瞪口呆的程小月。
  三人一时间都呆住了。片刻之间心思都在转动,想的却大不相同。齐齐是既害羞又害怕,想:皮皮这样子拉着我,给程阿姨看到,十有八九也猜出来我俩的事了!要是她告诉了我妈妈,那,那可就糟糕了!程小月却在想:他赤身裸体在这里拉着齐齐,分明是在骚扰齐齐了!要是齐齐被吓到了,回去告诉胡玫,那可怎么收场?两家说不定会因了这事闹起来,我可真就没脸见胡玫了!
  陈皮皮的第一个动作是先用双手捂住了鸡巴,但是鸡巴却还硬挺挺地翘着,无论如何遮掩,还是露出了戴着粉红套套的半个龟头。他平时的机灵狡猾到这会儿全用不上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重复着的只有三个字:完蛋了,我完蛋了!
  说起来虽长,当时也就瞬间的事。齐齐看看程小月,又看看陈皮皮,脸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想说句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先有反应的倒是程小月,弯腰就去脱鞋。
  陈皮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转身就往卧室跑,心想:快!进去关了门,那就暂时安全了。人刚奔到门口,程小月的一只皮鞋已经砸了过来,正中屁股,“啪”的一声脆响,屁股蛋儿上印出了一枚泥脚印儿,纹路清晰边缘整齐,宛若色城之中加精的图章!
  陈皮皮本来跑得贼快,借了这一皮鞋之力,速度又加了0.0001米/ 每秒,居然给他成功地冲人卧室,反手“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程小月的第二只鞋子就没能追上,“啪”地一声击在了门框上面。
  程小月的人紧跟着也赤足冲进来,抬腿踢了一脚门,叫:“开门,你给我滚出来!”门自然早已经从里面反锁了,陈皮皮唯恐门不够结实,壁虎一样贴在门后死死顶着,说:“不开,打死我也不开!”
  此时程小月若有斧头,劈门的心也有的,四下寻找砸门的物件,却看见了齐齐脸上的一片红肿,隐隐约约显出了巴掌的轮廓。心里一阵惊慌,拉她到身边问:“是皮皮打的吗?”齐齐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程小月的手脚也冰冷了,想:这个挨千刀的,一定是刚才纠缠齐齐,齐齐不肯从他,才下了狠手打的!我费尽心机引他上进,谁知道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混账!
  抱了齐齐安慰:“别怕,阿姨给你出气,今天不打断他的手脚,我程小月就跟了他们陈家的姓!”
  齐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想:我们做错了事情,程阿姨却不来怪我,偏偏要去打断皮皮的手脚,那是为什么?上次在那个女人家,程阿姨也是打了皮皮的,难道皮皮只要和女人在一起,程阿姨就非得打他?那、那她为什么不让皮皮亲近女人?心里突然一阵慌张:她……她是要自己一个人霸占皮皮吗!
  她胡思乱想程小月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心里还在担心:齐齐一声也不响,那是被吓坏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安抚了她,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对着里面的陈皮皮叫:“皮皮,你出来,我也不打你,可你总得要跟齐齐道歉才成。”
  陈皮皮在里面默不作声,想:哼哼,要诳我出去!我再笨也不会笨到相信妈妈的地步。她眼下和颜悦色,到我真的开了门,只怕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倒是可能真的不来打我,多半是要拿刀劈我了!
  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是,这表面的平静下,暗藏着杀机,大战前夕,风雨欲来,不知道接下来要掀起的,是怎样的滔天巨浪!

  (十七)
  程小月顺手提起了门后的拖把,掂了掂分量,嫌轻,又扔了。去到厨房寻了一截比陈皮皮的鸡巴还粗的一截水管,来到了卧室门口,说:“好,你不开门是吧?难道我就饶了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把锁拆了。”人却站在门边没动,朝齐齐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心里在想:他听到我出去,一定会借机出来逃走的。
  齐齐看的张大了嘴巴,立刻为陈皮皮担忧起来,想:妈妈呀!这么粗的一根铁管子,要打到了他身上,怕真的要断手断脚的!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陈皮皮在里面问:“齐齐,我妈走了没有?”
  程小月不敢出一点儿动静,给齐齐使了个颜色,要她骗了陈皮皮出来,手里的水管就高高地举了起来,单等陈皮皮开门出来查看。
  齐齐想起那天陈皮皮被打的情形,顿时不寒而栗,脸色都青起来,想:要是我帮着程阿姨说谎,皮皮这顿打就挨定了,她正在气头儿上,下手多半会没轻没重的,要是把皮皮再伤了,那可怎么办?我要是不听程阿姨的话,她一生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妈妈,妈妈一定不会饶了我的!一时之间左右为难,看看程小月手里的家伙,想想皮皮即将面临的惨状,心头一软:妈妈总不会这样子打我的!
  咬了咬嘴唇儿,一狠心,高声向里面喊:“皮皮,你可别出来,阿姨就在外面呢!”
  程小月没想到齐齐竟然叛变,气的瞪了她一眼,怒道:“你还来帮他?”心底却松了几分,想:她护着皮皮,那倒是件好事,说明她还不那么恨皮皮,我待会儿好好哄了她,兴许就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可陈皮皮是一定不能饶他的,那件事我还没收拾他,就敢干这么下作的勾当,要是不教训他,以后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齐齐怯生生地看着程小月,低声哀求:“程阿姨,你饶了皮皮吧!他才受了伤,生病也还没好,可经不起你再打啦!”
  程小月的铁管在房门上敲了一下,狠狠地说:“饶他?我怕他不长记性,你肯原谅他,我却不肯的。”退开了几步,横身朝着门上撞了一下,再退开接着去撞,竟打算要硬生生地把门撞开!
  齐齐挨上去拉程小月,叫:“阿姨,你消消气,别再撞门啦!”话音未落,门却突然一下子开了,恰巧程小月又撞过去,顶了个空,收不住身体,人就冲了进去。齐齐正拉了程小月,也给她带着跌进了房间。
  就在两人进房门的一瞬间,陈皮皮倏地从里面往外就窜,企图趁妈妈立足不稳,乘乱逃脱,那知道齐齐的一只脚拖在了后面,正绊住了陈皮皮,一头栽倒在门口,程小月就探手抓住了他的右足。
  陈皮皮只觉得脚上一紧,情知不妙,回头看程小月正歪倒在地上,奋力将自己往回拖,心里大叫糟糕:我要是给她拖了回去,小命儿可就死了一多半!情急之下,反身扑过去,一把将程小月连身子带胳膊一起抱住,叫齐齐:“快!快脱了我妈妈的裤子!”
  齐齐“啊”了一声,呆呆地看着陈皮皮,完全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这句话实在是匪夷所思,别说是齐齐,就算是换上一百个人,那也必定莫名其妙,不知其所以然。
  陈皮皮见齐齐不明白,喘着气叫:“笨蛋,脱了我妈的裤子,她就不能追我了!”
  齐齐又是“啊”了一声,嘴巴却再也合不拢了。听起来他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程小月被脱了裤子,那肯定是不会追出去的!起码得穿好了衣服才追,这么一耽误,陈皮皮自然能够逃脱。但是要自己真的帮他去褪程小月的衣服,别说是做,连想也是不敢想的!
  齐齐见皮皮还催个不停,苦着脸说:“我,我不敢!而且,而且你还没穿衣服呢!往哪里跑?你干嘛要说我是笨蛋?我哪里就笨了?你见过学习这么好的笨蛋吗?”到了这会儿,她倒还没忘了和皮皮争辩。
  程小月听了陈皮皮的话,气得脸都绿了,骂:“你个小痞子,今天我叫你死无全尸!”
  陈皮皮听了齐齐的话,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暗暗叫苦:难道今天我要被逼裸奔街头!那我以后可没法在学校混了。妈妈说要我死无全尸,看来她这回真的要灭我了,不过死都死了,全不全尸又有什么区别?
  见齐齐迟迟不肯动手,程小月却挣扎的越加厉害,再过一会儿,恐怕要真的给她挣脱了,一咬牙,从地上猛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窜出卧室,反手拉住了房门,把程小月和齐齐一起关在了里面。这几下子兔起鹘落,一气呵成,身手之矫健,动作之灵活,恐怕连世界上最好的球员梅西都望尘莫及自叹不如。
  程小月在里面死命地拉门,陈皮皮在外面抓住了门把手,一只脚用力蹬住了墙壁。这样一来,程小月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出来的,不过陈皮皮却也没法儿松手,想要逃脱更是难上加难!场面一时间又成僵局。好在门是往里开的,倒不用担心程小月再来撞门了。
  陈皮皮转头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一件衣服,客厅里却被程小月整理的井井有条,秩序井然,偏偏愣是一件衣服也没有放在外面。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陈皮皮被吓了一跳,转头看门口,门只是虚掩在那里,程小月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关牢门的!陈皮皮顿时心惊肉跳:菩萨保佑,外面的人可别推门进来!低头看自己的下身,鸡巴虽然已经软了下来,避孕套却还挂在上面,一把扯下来扔在地上,无比的悲愤,几乎要仰天长叹了:老子真是命苦,怕什么就来什么,八成老天爷是存心要害我的。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陈皮皮只好答应:“谁?”
  外面居然传来于敏的声音:“请问这里是陈皮皮的家吗?我是他的老师。”
  原来于敏接了程小月的电话,知道了皮皮生病,心里就牵挂了他,下午在学校问齐齐,齐齐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只说是受伤了,头上缝了针。于敏就担心起来:他妈妈明明说是生病的,为什么齐齐说他受了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放了学于敏自己在房间里,一时竟然心神不宁,只觉得焦躁,似乎房间里也比平时要更冷清几分。犹豫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我去看看他也不算唐突,就跟他妈妈说要做个家访的,想必不会惹人怀疑!我也不在他家里多呆,看他一眼就马上回来,就算万一给人知道了,当老师的去看看学生,难道就不可以?
  等到听见陈皮皮的回应,心里一松:他声音这么洪亮,那是没什么事了!轻推了下门,发现虚掩着,正要进去,却听陈皮皮在里面叫:“啊!是于老师吗,请等一下,我这就出来。”就收回了推门的手,想:他是要叫妈妈出来吧!
  于敏又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没了动静,心里奇怪:为什么没人理我?就推开了房门,探头朝里面张望。
  眼前的一幕立刻让她瞠目结舌,脸一下子就红了。于敏想:他怎么连衣服都没穿的?难道是家里没人,听到了我来,就故意脱了衣服开我的玩笑?那他贴在门上又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耍帅吗?想起上次在吴秀丽窗外的一幕,心头不由得一荡,脸愈发红起来:这个小鬼头花招儿百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陈皮皮还是不敢松手放程老虎出来,虽然给了于敏一个光溜溜的屁股,略显狼狈,倒也无须惊慌失措,朝她吐了下舌头,说:“于老师,那个……那个你先把门关上!”
  于敏狐疑地看着陈皮皮,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招,听话地反手把房门掩住,问道:“你家里没人吗?天气又不热,你脱光了干什么?”
  陈皮皮还没做声,里面已经传出程小月的怒骂:“该死的狗东西!你再不开门我就……齐齐,你快帮我把门拉开!”
  又听见齐齐的声音:“阿姨我在用力了,真的打不开。”
  程小月的声音就透着气急败坏:“你这是在用力吗?这样的力气连蚂蚁也捏不死!”
  于敏吃了一惊,想不到里面会有人,还是两个!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只见陈皮皮急着说:“老师,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一下。”
  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好像陈皮皮会来扒她的衣服似的,说:“不行!给了你我穿什么?我里面……里面可只有内衣了。”
  陈皮皮说:“那你也好过我,我现在可一件也没有。”
  他的话固然没错,可此时叫于敏脱衣服给他,已然决无可能。要是程小月和齐齐在里面没有做声,于敏说不定真会脱衣服来给他的,但眼下明明知道自己学生的家长就在里面,还要找她来借衣服,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程小月听见外面来了人,又听皮皮叫老师,已经脸色大变,等到听皮皮问老师去借衣服,牙都差点儿咬碎:他这回不单单是把人丢到家里了,简直是丢出亚洲丢向世界了!不知道老师会这么轻看了我这个做妈的,教的孩子竟然教成了这样!
  陈皮皮还在跟于敏哀求:“给我一件就成!上衣裙子随你,要不然你只把内裤借给我,你外面穿了衣服,别人不会知道的。”
  于敏脸羞得绯红:“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也不怕人听到了笑话。”人就退到了墙角,生怕陈皮皮过来扯她的衣服。她哪里知道,陈皮皮如果能过去,早就动手去剥了,还会客客气气地和她来借?
  卧室里程小月和齐齐听了他的话,也都愕然。程小月想:他居然能说出向老师借内裤这样的话来!这就不单单是没家教了,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流氓,难道平时他在学校也这样子口无遮拦,说话没轻没重?这个老师脾气算是好的,换作是我,早大耳刮子打过去了。
  齐齐却在想:哥哥是被吓傻了!怎么会想到去找老师借衣服的?别说老师不肯借给他,即便是肯,他一个男生穿一件女人的裙子,走在路上那像什么样子!
  要是穿了女人的内裤,不是更要被人笑死了!没错,他一定是吓得糊涂了,要不然为什么不穿了我的裤子去?虽然紧了些,也比裙子好许多,而且我也是肯脱来给他穿的!她却没想到:自己是和程小月一同被关在里面的。
  于敏四下张望,想要寻找东西来给陈皮皮遮体,转眼看到沙发背上的衬布,就去扯了下来过去拦腰给陈皮皮围上了。虽然是件镂空绣花的纱披,围在身上春光难掩,却也聊胜于无,比赤身裸体要好的多了。
  陈皮皮大喜,伸出舌头在于敏脸上舔了一口,夸道:“你真聪明!这么有创意的,我怎么就没想到?”
  于敏一惊,缩回了脖子,瞪了他一眼,想:他妈妈就在里面,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万一他妈妈疑心就坏了,又听到陈皮皮说:“来,你帮我拉着门。”
  于敏一愣:“干什么?”
  陈皮皮说:“我好跑啊!”
  于敏大为不解:“你干嘛要跑?就这样子出去吗?那、那可成什么样子!”
  陈皮皮瞪了她一眼:“你又不肯借给我衣服。”
  这时屋里程小月就叫:“老师你别听他的,千万不要让他走,他做了这么坏的事,我不教训他,天也不答应。”
  于敏更是不解:“他做了什么坏事吗?你来管教他倒也没错儿,可……可他都这么大了,你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他,那、那也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太奇怪了,还是太过分了,就噎在那里。
  程小月苦于不能和她说明白,急的直跺脚。照实说,这毕竟是家丑,实在不愿意给老师知道。不说,又给老师误会,做妈的把个半大的儿子脱光了来教训,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态!只好拼命地拉门,奈何陈皮皮在外面一夫当关,程小月和齐齐在里面只有二女当然莫开,更何况那个齐齐还只肯使出一两分力气来做样子而已!
  于敏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说:“你开了门罢,先让你妈妈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坐下来谈的?”
  陈皮皮吓得拿脑袋直拱她:“不能放,不能放!她一出来,非把我碎尸万段了不可。”
  于敏看他惧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别说的那么夸张!她是你的妈妈,又不是阎罗王!就算你犯了什么错,只要乖乖地承认了,保证以后不再犯,你妈妈一定会原谅你的。天底下可没有不包容儿子的妈妈!”
  陈皮皮眼珠乱转,想不出反驳于敏的话来,肚子里却是在想:她不知道我犯的是什么错儿,当然说得轻松,如果知道了我和齐齐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喝上几瓶干醋?只怕等我妈妈揍我的时候,她站在一边拍手也说不定。齐齐倒是肯帮我的,可惜她力气太小,想必是拦不住我妈妈的,就算使上吃奶的力气,也经不起妈妈的轻轻一甩。
  唉!她几年的奶可真是白喝了,浪费了胡阿姨的奶水!胡阿姨的奶子又大又丰满,喝着一定很美!要是给我喝,我定要先摸了又摸,摸个不亦乐乎。摸了奶子当然还要摸别的地方,大腿啊屁股啊可都不能放过!胡阿姨的屁股那么翘,摸起来真不知道该多么舒服……哎呀!他妈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还有心思想这些?
  于敏劝陈皮皮开门,其实是有着讨好程小月的意思。自从和皮皮既成事实,又有了他的孩子,在心底就对程小月怀了愧疚之心,想她也只这一个儿子,要是知道了皮皮和自己的事,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能和她拉近些关系,总是有利无弊,万一将来东窗事发,程小月找上门来,也能有几分周转的余地!有念于此,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臂。
  陈皮皮自然是不肯放手的,事关屁股存亡,那可没一点儿好商量的!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说不过于敏,也是咬定门把不放松,立志守住生死门。
  于敏拉不开他,转而迂回作战,去扯他蹬住墙壁的一只腿。这一扯登时松动了陈皮皮的阵脚,腿下一滑,再也使不上劲儿,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露出程小月的柳眉凤目。虽然仍旧是双美人杏眼,在陈皮皮看来,却无疑是金刚怒目了!心中一慌,手上便没了力量,门就一下子被拉了开来。
  陈皮皮顿时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抱头就跑。程小月从里面冲出来,手里依旧提了那根打虎的梢棒,赤了足在后面紧追。试想老虎再拿了武松的棍子,武松的处境可想而知!莫说打虎,不被老虎吃掉已经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陈皮皮来不及去开门,只好围着茶几转圈儿,程小月挥舞着家伙死命追赶。
  母子两人就在客厅里风一样狂飙,不时做出几个漂移的动作,那情景真和方程式赛车的比赛有一拼了。程小月边追边叫:“我不信今天你能逃掉!”几次抡棍去打,都给陈皮皮缩头闪过,棍尖儿几乎擦到了他的身子,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站在门边的齐齐和于敏看得瞠目结舌,都在想:皮皮能在这样的妈妈手里存活十几年,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看来他对程小月的动作招式已经了然于胸,在这狭小的空间,竟能做到闪转腾挪而不伤自己分毫,犹如脑后长了只眼睛一般,每每紧要关头都能化险为夷,实在是得到了逃跑躲闪的真谛!看这个样子,倒也不必为他太过担心,虽然眼下略占下风,他妈一时只怕也捉不到他。
  陈皮皮却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全力奔跑,腰间的披巾随风而起,隐约显现胯下甩动的鸡巴,就像刚坐上过山车的和尚,上蹿下跳左右摇摆,打在两腿上“啪啪”有声,倒和操屄的声音有几分相像,只是个中滋味却不可同日而语了。只觉得胯下阴风阵阵,遍体生寒,脑后棍风呼呼,小命堪忧,边跑边想:撑不住了,妈妈宝刀未老功夫了得,再这么下去,非给她打中不可!
  正想着,脚下一滑绊到了沙发一角,“扑通”摔倒在地上。程小月就追了上来,一脚踩住了他的屁股,抬臂抡起了棍子。
  千钧一发之际,陈皮皮情急生智,大叫一声:“你们快来救我,她一打我,那我可就什么都招了!”
  此言一出,站在门边的二女顿时大惊失色,双双抢过身上来,嘴里同时叫:“不要!”一个抓住了程小月举起的胳膊,一个抱住了程小月的腰。
  齐齐想:要是他全说了,我可没脸见人了!
  于敏想的却是:他要说了孩子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二人想的虽然不同,动作却出奇的一致,这一抱一抓都使尽了全力,程小月就被牢牢制住,再难有所作为。
  陈皮皮就此脱困,捡回了一条小命儿,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从程小月的脚下爬了出来,程小月兀自不肯罢休,勾着脚趾,指甲就在陈皮皮的屁股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痕迹,真正应了“魔爪脱险”的那一句!
  陈皮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气瘫在那里,说:“哎吆我的妈妈,真累死我了!”
  齐齐把程小月的胳膊死死抱着,叫:“皮皮你还不快跑!”
  于敏也是奇怪:好容易有了机会,他为什么倒不急着逃了?
  只听陈皮皮不慌不忙地说:“现在你们抓住她了,我就安全了,还跑什么?
  先缓缓气再说,就算要逃,也得先去穿了衣服,再把那双最好的球鞋找来,有了这两件法宝,我妈妈光着脚拿我就没办法了。你们给我顶着,我去洗把脸先。“
  转身去了卫生间。
  二女一时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放手,眼看着他从里面拿了条毛巾,边擦汗,边在三人面前晃来晃去。
  程小月气得大叫:“你们放开我,你看这兔崽子嚣张成了什么样儿!不单是没脸没皮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齐齐和于敏赶紧安慰她,齐齐说:“阿姨你别气,皮皮哥以后会听话的。”
  于敏说:“姐姐你消消火,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陈皮皮走了过来,拿毛巾给程小月擦了把脸,笑嘻嘻地说:“冷静,冷静!
  妈妈,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看把你累的,流了这么多汗。“
  程小月说:“我不饶你!”
  陈皮皮就摊开了双手,说:“你还犟!现在你又打不着我,干嘛不做个顺水人情?”
  程小月抬腿踢他,陈皮皮一跳,就踢空了,却看到了他腿间的鸡巴也跟着摇了一下,顿时又羞又怒,骂:“臭小子,你给我狂是吧,总有你死的时候。”
  陈皮皮叹了口气,说:“妈妈,我们谈判吧!”
  程小月梗着头,怒道:“不谈!”
  齐齐连忙劝程小月:“谈吧,谈谈吧!”
  程小月瞪了她一眼,说:“你还帮他,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了?”
  齐齐的脸就红了一下,不敢再吱声了,心里却想:他对我很好的啊,有时候也很舒服。
  于敏说:“皮皮你别这样气你妈妈,你这样子我看着都生气!再不听话,我可不帮你了!”
  陈皮皮又坐回了沙发,说:“我表现再好,下场也是一样,那就是死定了。不信你问问我妈妈,我给她磕一千个头,她肯不肯饶我?”
  突然身后有人插话:“你们这是演的那一出,三娘教子吗?”

  (十八)
  众人一起回头,就看见胡玫笑着站在门口。
  刚才大家一番纠缠,全都没留意到胡玫什么时候推开的门,此时骤然见到她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程小月心中就慌慌的,想:真是怕谁来谁,千万不能让她察觉到了什么,不然真要闹得鸡犬不宁了。唉!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鸡犬不宁了。
  齐齐更是心惊胆战,想要撒手撇清自己,又担心放了程小月,皮皮不免马上吃苦。转而又害怕两人之中谁一个不慎说露了嘴,被妈妈发现了和皮皮的事情。
  想:菩萨保佑,耶稣保佑,今晚叫我安安稳稳地度了过去!谁保佑了我,以后我就信谁了。她可没想,以后怎么判定保佑她的究竟是哪个。
  最尴尬的就是于敏了。她和胡玫在法院是见过的,两人之间,可说是恩怨掺杂扯不伶清。胡玫和自己的丈夫有染,她丈夫又因为此事入狱,自己的婚姻全毁在这两人的身上,其间是非对错实在难以一言蔽之。偏偏她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学生,眼下居然同心协力并肩战斗地抱着自己小老公的妈妈。梳理起来,怨恨、不安、委屈、不甘搅和在一起,透着一股的离奇和荒唐。
  这会儿突然看到胡玫,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来。
  胡玫待看清了几个人,也怔了一下,先想到的是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对:自己的女儿可不能归结到三娘的范畴里面去!不然自己不就成了陈皮皮的奶奶?
  她初时听到程小月母子的对话,以为两人因为什么事情争执,就随口插了一句。等到看见沙发上露了两点半的陈皮皮,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转而又觉得场面实在太过诡异滑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陈皮皮身上,反而将见到于敏的不自在忽略了。
  笑着问:“小月,你张牙舞爪地在干什么?皮皮又惹什么祸了吗?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你在教训他,他好好的官模官样儿地坐在那里,你却被捉着在他跟前?哎呀!这个当官儿的怎么连个官袍也没有的?就这样光溜溜的可不大好看。”
  目光落在陈皮皮的胯间,见那里此地无银欲盖弥彰地藏了根活宝,几丝毛毛顽皮地钻出纱空向人示威,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程小月恶狠狠地瞪了陈皮皮一眼,叫:“臭小子,还不进去穿衣服!你也是的,我已经快给他气死了,你还来说风凉话!”后面的一句却是和胡玫说的了。
  陈皮皮把手在额头上敬了个礼,夸张地一挥说道:“得令!谢谢元帅不杀之恩,待我先穿了裤衩儿,然后穿上裤子,再来听你调遣。”一溜烟儿钻进屋里去了。
  在他起来的时候,胡玫就清楚地看到了甩动着的鸡巴,心念一动:这小毛头变化可真快,几年不见,他那里就是一根熟香蕉了!忽然看见齐齐也在伸着脖子往屋里瞧,就过去挡住了她,说:“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盯着男生穿衣服干什么?”
  齐齐赶紧松开了程小月,急着辩解:“我没看的,他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怕长针眼呢!程阿姨,我可只是拉架而已,不是和他一伙儿的。”她怕程小月说出刚才的事情,就先把自己往外摘,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胡玫就看着程小月:“皮皮又干什么啦,你气成这样!”
  程小月见齐齐那么说,乐得不揭穿她,却一下子也找不出解释陈皮皮光屁股的理由来,支吾了一下,说:“他感冒刚好,就要去踢球,拦都拦不住,我、我就扒了他的衣服,看他还敢出去!”脸上一红,想:这理由说得可不太高明,也不知道她们相不相信。
  胡玫就笑,说:“亏你做得出,孩子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说扒就扒?”眼睛又瞟了一眼正穿内裤的皮皮:“你再像以前那么对他,早晚被你逼着离家出走,到那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于敏也放了手,想:原来如此,这就是皮皮的不对了,只知道玩儿,却不体谅妈妈对他的关心。等以后有了机会,我也得好好说他一回。没想到齐齐妈也会来这里,看她岁数也不小了,却打扮得这么风骚,一副勾引男人的架势!我的丈夫,也是给她这样的风骚劲儿迷住的吗?他就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我本来该恨她的,可没有她勾引我丈夫,石夜来他就能保准不背叛我?若没有这么一番风波,我也不会和皮皮有什么瓜葛……
  于敏想到了陈皮皮,又不由得心头一荡:我遇到皮皮,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只听程小月说:“没有了他在我眼皮底下磨人,我落得个清净,寿命也能长几年!于老师,你见过的孩子也不少了,有没有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孩子,为什么我偏偏养出了这么个魔星?”
  于敏抚了程小月的双肩,安慰她说:“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皮皮可是很怕你的!在学校里,我只要提起要你过去,他马上就听话了。平日里也不轻易欺负同学的,还肯照顾别人,算是明白事理的孩子了!只是成绩不太好而已,那也急不得,慢慢引导了他,终能有起色的!”
  程小月说:“他怕我?他会怕了我吗?我可没觉得,要是没有脑袋上的头发压着,怕他是要飞起来上天的!”
  齐齐在一旁插嘴,说:“阿姨,皮皮真怕你的,刚才……他……”本来想要说刚才他就很害怕了。却想到了之前自己和陈皮皮在卧室里的情形,脸一红,下面的话就没说出来。心想:不单皮皮怕你,我刚才也怕死了!低头看见地上那只避孕套,心里一惊,心虚地看了看众人,见没人注意,赶紧伸脚踩住了,吓得心怦怦直跳。
  只听妈妈胡玫说:“哈,小月你还能讲俏皮话,那就算没事了。我还当是多大的事情,原来也就屁大点儿的事,亏你闹得天翻地覆!齐齐,去拿了汤罐儿,咱们回去。”她看于敏在场,想起赔偿的那几万块钱来心里肉痛,又觉得几分心虚,不愿多呆下去。
  齐齐“嗯”了一声,人却站在那里没动。胡玫就嗔了她一句:“你杵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我的话?”
  齐齐转动着眼珠儿,支吾着,说:“我、我怕走了程阿姨又打皮皮。”
  胡玫说:“你当她闲的没事干,天天打儿子消遣?这段时间她单位事情多,且有着忙呢!”
  程小月“啊”了一声,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叫:“天!我差点儿忘了是回来拿录像带的,那边人都还在等着呢!我给他气糊涂了,差点儿误了大事。”
  这时陈皮皮已经穿好衣服,从门口伸出头来:“哪个狗东西这么大胆,敢气我妈妈?我去收拾他。”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什么,转身去自己屋里寻录像带。趁这工夫齐齐飞快地把脚下的避孕套踢到了桌下,如释重负,跑过去拉了胡玫的胳膊,说:“好了好了,这下我们走吧!”
  陈皮皮口里叫着:“恭送胡阿姨回宫!”跑出来给她娘俩开门。待两人出了门,黑影里趁人不备伸手去捏齐齐的屁股,齐齐跑得快,窜到了胡玫前面,这一把就捏在了胡玫的屁股上面。胡玫“啊”了一声,回头瞪着他。
  陈皮皮一吐舌头,想:糟糕!今天点儿背,伸手就闯祸。正要给自己寻找借口狡辩,却见胡玫脸上倒没生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说:“小皮猴儿,别慌里慌张毛手毛脚的。”
  陈皮皮心中大喜:哈哈,丈母娘对我有意思!贼胆儿顿起,伸手就去她腰上摸了一把。胡玫飞了他一眼,伸手打开了他的胳膊,却没说话,抬腿轻踢了他一脚,转身下楼去了。
  陈皮皮站在楼梯口,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回味。把那只摸了胡玫两次的手掌举在脸前晃了晃,心想:陈皮皮呀陈皮皮,我实在佩服你之极!试问天底下的准女婿,有谁敢对丈母娘使出那招儿“天外飞仙咸猪手”?我摸她的腰,她笑眯眯地不来骂我,那就是肯了。哈哈,今天摸了她的极品屁股,改日去摸她的奶子一定手到擒来!将来再褪她的裤子提枪上马想必为期不远了,指日可待,嘿嘿,指日可待!
  回到屋里,程小月已经拿了录像带,正在和于敏说话:“于老师,真是对不起,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却不能陪你。你刚才叫我姐姐,我真是高兴,说明你是不拿我当外人的。我这个儿子,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实在让人头痛!以后还要你费心管教了才好。若是不听话,不用替我省着他,朝死里收拾就是。”
  于敏见程小月说话直爽,透着干练泼辣,在心里生出了几分羡慕,想:她一个女人孤身持家带子,独挡一面,实在是教人敬佩!我连她的一半也不及,将来却恐怕也要像她这样生活了,真该学了她的坚强才行。嘴里谦虚着:“姐姐别这么说,管孩子我也不懂的,还要请教了你才是。”
  无耻的陈皮皮凑到了两人跟前,把衣领竖了起来,用拇指食指托着自己的下颚,问:“妈妈,于老师,我穿这件衣服帅不帅?”
  于敏想起他刚才的糗样不禁莞尔:“嗯,挺帅的,比不穿衣服好看多了。”
  程小月却在他后脑来了一巴掌:“不许对老师这么说话!我现在回去,你给我好好招待于老师,要是惹她生气了,看我回来以后你怎么死!”
  提了包儿,到门口穿鞋,却找不到,才想起砸陈皮皮的时候丢出去了。回头找时,陈皮皮已经颠儿颠儿地捧了鞋子过来,嘴里叫着:“恭送程妈妈出宫。”
  程小月夺过鞋子,赤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脚,说道:“什么出恭?我是去上厕所吗?你的课有没有补上?趁于老师在,赶紧让她给你补补。”
  陈皮皮拍着胸脯,说:“妈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老师,把她伺候的宾至如归乐不思蜀。说不定她一高兴,从此就住在我家了。”
  于敏站在他身后,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一红,心虚地看了程小月一眼。
  等程小月出了门,陈皮皮就把门反锁了,唯恐没有锁牢,还用力拉了拉才放心。于敏看他锁门,脸愈发得红了,全身一阵不自在,说:“皮皮,你锁门干什么?我、我只是来看看,马上要走的。”
  陈皮皮转过身来,一把抱起了于敏,在屋子当中转了几个圈儿,叫:“风平浪静,天下太平!”
  于敏一声惊叫:“皮皮你放下我!”吓得双手却抱紧了他的脖子。
  陈皮皮在于敏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师,我妈妈要我伺候你的,你说我该怎么个伺候法儿啊?”
  于敏惊魂未定,嗔怪地在陈皮皮肩头捶了一拳,语无伦次地说道:“什么伺候?我、我不要!你妈妈说的可是招待,不是要你……那个的。嗯,你别抱得我这么紧,我口渴了,你、你给我倒杯水来罢。”
  陈皮皮却不肯松手,说:“要喝水可以,不过你得先脱了衣服才行。”
  于敏耳根一热,双手用力推他,说:“我、我不脱,喝水和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陈皮皮用嘴在她因为挣扎露出的一截儿白皙手臂上亲了一下,说:“我怕你乘我倒水的机会逃跑,好不容易抱到了你,可不能让你轻易溜走。”
  于敏缩回手来护住了领口,说:“你先放开我,我、我不会走的。”鼻中闻到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一时心慌意乱起来。
  只听陈皮皮说:“老师你是来看我的吗?是不是我一天没去上学,你就想我了?”
  于敏不由一阵羞涩,眼睛也不敢和皮皮对视,支吾着说:“啊!我听说你病了,顺道来看你一下。原来你好的很,这样子,明天就可以上学了。”
  陈皮皮心里笑着:于老师很老实,撒谎也不会的,她住在学校,却坐了几公里的车到我家。这道可一点儿都不顺的,岂止是不顺道,简直是绕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看于敏红彤彤的脸颊,羞意难却,长发垂肩,幽香扑鼻。一双莹白的手掌交叉了捂着胸口,如临大敌。陈皮皮笑着说:“不用紧张,我可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
  于敏瞥了他一眼,不敢放松戒备:“你、你不是老虎,可却是色狼的。”
  陈皮皮故作惊讶:“啊!你怎么知道的?”转头看看自己身后:“我尾巴也没露出来啊!”
  于敏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轻声地说:“你那会儿不是告诉我了吗?我还说你是屎壳郎呢!原来是我错了,你真真正正的是头色狼。”
  陈皮皮哈哈一笑:“我是色狼,你是小绵羊吗?我可没见过小绵羊会提了鞋子打人的。啊!怪不得你要买几双高跟鞋,原来你生了四只脚,所以鞋子也要多穿一双。”
  于敏想起那晚在操场的情景,心神一阵荡漾,又感到几分温馨。把手拉了陈皮皮的胳膊:“你先放手,咱们说会儿话。我来看你,可、可不是要和你……那个的。”
  陈皮皮的手在于敏屁股上揉着,说:“那怎么行?你答应我的,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以操屄的。你可不能耍赖!”
  于敏羞得面红耳赤,想:这个家伙说话粗鲁直接,可没一点儿情趣的!本来羞死人的一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得堂而皇之理直气壮起来了?
  只觉得下面一阵清凉,裙子已经给陈皮皮撩了起来。两只不安分的手顺着大腿摸了上去,慌得推着他说:“别、别……哎呀……你、你……我不……”全身发软,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等陈皮皮把内裤褪到小腿弯,于敏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叹了口气,说:“我这是送羊入虎口来了。”
  陈皮皮见于敏不再推脱,大喜过望。拥着她坐到了沙发上面,七手八脚地往下扒衣服,嘴里还不停地指挥着:“老师,你转过来些,老师,你抬高些腿,老师,你的腿可不可以再张开些……”
  须弥的功夫儿,于敏已经是身无寸缕,赤裸着身子蜷缩在那里。全身上下一片雪白,只有脸儿潮红似霞,羞得连眼睛也不肯睁开。
  陈皮皮一把去抓了那肥硕的乳房,口里叫着:“老师,原来你不是小绵羊,是大白羊啊。”八爪鱼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
  于敏搂着他,含糊地说:“皮皮,去、去你房里……”只觉得双腿之间伸进了一只手,在那里摸着,登时一阵的酥软,嘴唇一热,陈皮皮亲吻了过来。
  于敏“嗯”了一声,和他唇舌交缠,热吻在一起。房间里除了咂嘴的声响,就再没了别的声音。
  良久,于敏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低声细语:“你放开我一下,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忸怩,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诱人。
  陈皮皮也喘着气,说:“于老师,你的皮肤真光滑,像缎子一样!”
  于敏睁开了眼,见陈皮皮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脱了,一张色迷迷的脸近在咫尺,正仔细看着自己。一阵羞涩,扭转了头避开了一些,说:“你的衣服脱得真快,干什么这样猴急。”
  陈皮皮笑着:“这还是慢的呢,我还可以脱得再快些。”俯身咬住了她的一只乳头。
  于敏低着头,看他在胸前吸吮,一阵的酥痒,忍不住缩了下身子,说:“轻点儿,嗯……很……很舒服……就……就那样!”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老师身份,只剩下女人的渴望了。
  陈皮皮抬起了她的两腿,抗在肩头。于敏的身子就几乎成了对折的,丰满的臀部因为双腿的上举被扯得微微抬起,腿间粉红的屄也挤得凸出来,愈发饱满丰腴,上面已经是水汪汪一片晶亮。陈皮皮一只手伸下去扶着鸡巴凑上去,拨开阴唇往里插。里面濡湿温热,轻松而入毫不费力。于敏目光迷离,一手掩着口鼻,喉咙里长长地一声轻哼,表情说不出的妩媚。
  陈皮皮缓缓地抽动着下身,低头看着鸡巴在于敏的屄里进出。每次拔出来鸡巴上就带着粘滑浊白的淫液,在灯下闪着亮光儿。往里插时阴唇也跟着陷进去,屄的两边就高高地鼓起来。边操着,皮皮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于老师的屄这么好看,不知除了她老公和我,还有谁操过?
  抽插了几十下,渐渐地交接的地方有了轻微的响声,如猫饮水,似有若无。
  上面于敏嘴里的声音却大了起来,嗯嗯呀呀节奏杂乱毫无章法,听在耳朵里却透着说不出的诱惑!
  陈皮皮听着兴奋,猛插了几下,一根阴毛被带到了屄里,扯得于敏皱了下眉头,“哎呀”地叫了一声。然而下体的快感潮涌,却舍不得叫他停下来。
  陈皮皮就接连不断地又一轮猛抽,皮肉相撞啪啪有声,夹杂着于敏的呻吟和皮皮的喘息,屋里就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于敏的头发已经散乱开,披下来遮住半边脸颊,也顾不上用手撩起来,就那么披头散发地叫着。没了平日的秀丽端庄,却平添了几分妖艳淫荡。修长丰满的大腿绷得笔直,腿上的嫩肉随着陈皮皮的抽插撞击微微颤抖,耀人眼目。屄里的淫水不断地被鸡巴带出,沾湿了两人的阴毛,又顺着股沟流下去,浸湿了一块沙发的边缘。
  一阵的狂乱,陈皮皮终于累得停下来,说:“顶不住了,换你上来吧!”
  于敏也不再矜持,咬着下唇翻过身体,等陈皮皮坐了,骑上去,把鸡巴套进屄里,上下起伏套动。陈皮皮扶着她的腰,看那对乳房在自己眼前摇摆跳动,乳香扑鼻花白夺目,别有一番乐趣。
  于敏的体力却是奇差的,只不过几十下,已经气喘吁吁,再也抬不起身子,只剩下前后晃动了。虽然没有上下套动那么的刺激,倒是也另有滋味。再动了一阵儿,终于软了身体。
  于敏“噗嗤”一声笑出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抱住陈皮皮的脖子,把脸贴了他的耳边,说:“真对不起,我没力气了,还是……还是你来吧!”
  陈皮皮扶过她的脸,见她额头已经沁出汗水,双颊晕红娇艳欲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满脸歉意,似乎也为她自己不争气的体力害羞。就伸出舌头在她嘴上舔了一口,说:“亏你还是老师,做事也不能身先士卒身体力行,就这么偷工减料的敷衍?态度还算马马虎虎,功夫可就稀里糊涂了。”
  于敏点了他额头一下,拿手背擦着嘴上的口水:“这个……和我当老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体育老师!我已经……那个、那个尽力而行了。”
  陈皮皮就要她起身,按了她的肩膀让她俯在沙发旁,自己站在了后面往里插鸡巴。于敏扭着头说:“啊!这……这样吗?我没做过。”
  陈皮皮说:“新花样,我也没做过,实验一下。”
  鸡巴已经自后面进去。双手抓了于敏两瓣雪白的屁股,挺身冲刺。于敏的身子被顶得向前一冲,“啊”地叫了一声,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别……那么大的劲儿,我……我的腿撑不住!”
  陈皮皮已经性发欲狂,收不住动作,噼里啪啦地一阵乱顶。于敏被顶得叫着趴在沙发扶手上,两腿直抖,几乎站不住了。一轮儿狂风骤雨的摧残,连那白嫩的屁股也给拍红了,人就哆嗦起来,口里不成声地呻吟。直到皮皮一声大叫,精液喷涌而出,头脑中一阵眩晕,高潮就来了。
  背上一沉,陈皮皮已经趴在了她身上。

  (十九)
  等于敏去浴室里洗了,收拾停当出来,见陈皮皮还四脚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一条腿垂在地上一条腿搁在沙发扶手上,把个吊儿郎当的鸡巴晒在她面前。
  于敏看着那根还沾着自己水渍的鸡巴,既是亲切幸福又是羞涩无奈,把手里的毛巾丢了过去,刚好盖住了紧要处。说:“真拿你没办法,我现在成了你的泄欲工具了。以后看见你要离得远远的,再被你沾上,早晚要死在你手上。你还不进去洗洗?”
  陈皮皮朝她伸出双手,怪声叫:“宝贝儿,来这里让我抱抱!”
  于敏啐了他一口:“谁是你的宝贝儿?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是你的老师,以后千万得注意,要是在学校里顺口这么一叫,给人听见可成什么样子了!我要走了,万一这会儿突然再来个什么人就糟了。”走到门边伸手开门,却忽然胆怯,回头跟陈皮皮说:“你、你来开门吧,我总觉得外面会有人。”
  陈皮皮就过来亲了她一口,抱了她的腰。说:“嘿嘿,你这个叫做贼心虚,你怕什么?你偷的是别人的儿子,又不是人家的老公!”
  于敏使劲儿推着他,怕他鸡巴上的秽物蹭在自己的衣服上面。见陈皮皮光着个屁股去开门,惊声叫:“哎,你的身上……”要提醒他没穿衣服,话还没说出来,陈皮皮已经拉开了房门,看外面一片漆黑,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出了门,又回头叮嘱皮皮:“你好好回去睡一觉,歇得身体好了,明天就来上学。”
  陈皮皮的手却去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说:“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去上课,要是再不去,就会想你想的生出相思病,感冒我是不怕,相思病我可怕得要命。
  于老师路上小心,千万看着脚底下,别绊到了。我大病初愈还光着屁股,就不送了。“
  于敏正走到楼梯拐角,听了他后面那一句,“噗嗤”地笑出声儿来。
  陈皮皮回到卧室,把自己扔到床上,全身一片酸软,想:好累,操屄原来也是件卖命的活儿,看于敏老师的样子,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说明我的功夫有不少长进。还好没像操齐齐那样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咦!我刚才要是在于老师屁股上来两下,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是兴奋得咿咿呀呀呢还是立刻翻脸,起来把我打的稀里哗啦?
  也懒得去洗澡,抓过床边的一件裤头儿套上。双手枕在脑后,状如翻肚儿的青蛙,脑子里想着胡玫在门口的表情,心里就一阵七跳八蹦;我认识的人当中,她的屁股可算得上第一第二了,肉多且翘,丰满诱人!那两条长腿可也够劲儿,能媲美于老师了。我得找个机会那个她一回,不过这可不能给齐齐知道,要是露馅儿了,那可就天下大乱了,恐怕她会拿了剪刀来给我自宫!她心思缜密冰雪聪明,知道我不肯自宫的,就代我施行了。
  一通胡思乱想,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翻身沉沉睡去。
  陈皮皮做了个梦。他就站在自家门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就拼命地敲门。
  妈妈程小月来给他开门,手里却拿了把刀,笑眯眯地要来杀他。陈皮皮大惊,转身逃跑,脚下却迈不开步,眼见着程小月挥刀砍来,那白晃晃的就下来了。陈皮皮大叫了一声,醒转过来。
  陈皮皮一睁开眼就看见程小月,坐在自己床边,面露笑意轻挑柳眉,似乎十分得意。陈皮皮眨巴着眼睛,叫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小月却不理睬他,抬起手臂在他面前一晃,手中亮光一闪,马上又不见了。
  陈皮皮的本能告诉他大事不妙,翻身就要起来,哪知才欲伸手,就发现双手给牢牢地缚住了,低头去看,原来手腕处被妈妈用一条丝袜缠了无数圈儿,扎得结实无比。又觉得双足不能动弹,就抬起了双腿,竟然也被绑住了!
  陈皮皮心里叹了口气,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认输了,你饶了我吧!”
  程小月扬起脸,不急不慢地说:“最近你表现得很差劲儿,屡次犯错且屡教不改,我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想着怎么好好收拾你。可你这狗东西运气很好,每次都给你躲开!如今你的力气也大了,跑得也很快,我想追上你是越来越难了。
  所以我决定以后换个法子教育你。“
  陈皮皮脸上一片惊恐,颤声问:“什么法子?”心中想:不好了,不好了。
  至于怎么个不好法,却又全然不知。
  只听程小月用温柔的声调说:“在告诉你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不好?”陈皮皮讨好地陪着笑:“好、好,故事我最爱听了,你慢慢地给我讲,最好是个长的,讲上几个小时也不要紧,我有的是耐心,绝不给你打岔的。”
  程小月轻轻一笑:“你给我打岔也不要紧,我难道不会堵上你的嘴巴?”陈皮皮眼珠儿乱转,想着逃命的法子,奈何此时正值深夜,绝不可能有人来救他,自己手脚又被制住,真就是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了!
  程小月接着说:“从前啊,有个古人,小时候也很调皮,经常惹祸叫他妈妈生气。他妈妈打了他几次,也不管用。”
  陈皮皮插嘴:“啊!他可真是不乖,居然不听妈妈的话,我就不同了,我很听话!”
  程小月弯腰去地上拿了陈皮皮的一只袜子,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闭嘴,你再说话,后果自己知道。”一股臭气扑面而来,陈皮皮马上绷紧了双唇,唯恐一个不小心发出一点儿声音来,那可就大祸临头生不如死了。
  程小月接着说:“有一次,他又惹了祸,妈妈知道了,就让他脱了衣服跪在那里接受处罚。以前犯错,都是拿竹条来打他,那竹条打在身上十分疼痛,就算咬紧了牙,也会忍不住叫出来。可是这次,他的妈妈却没去拿竹条,而是端来了一盆水,把布湿了来给他擦背。”
  陈皮皮看着程小月,不知道她要说的究竟是什么,想:妈妈也要脱我的衣服吗?可我全身就只穿了一件内裤,要是脱了可就光溜溜了!这算什么惩罚?不但不打,反而还要给他洗澡,难道是想让我觉得害羞?好记住教训不再犯错?可我这样厚的脸皮妈妈又不是不知道,真的要是脱光了我,到时候我的脸没红,妈妈先害羞了!她还要给我洗澡?哎呀,我刚才和于老师那个,可忘了洗!
  看程小月的脸色,也没有气急败坏的样子,慢悠悠地继续讲:“他妈妈跟他说:男儿活在世上,要从小立下远大的志向,以后才能出人头地有所作为。你现在还小,不知道立志有多重要,所以我今天就送你几个字,让你记住今后的人生目标。说完了,就亮出了手中的那一枚针来……”
  陈皮皮听到这里,脑子里面电光火石般一闪,失声叫:“精忠报国!岳母刺字?妈妈妈妈妈妈,你你你……”转目看程小月的另一只手里,果然捏着一枚绣花针。顿时打了个寒战,几乎连屎尿也吓出来了。
  陈皮皮从小顽劣,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常常弄得身上好了这里又破了那里,他也从不会叫痛。即使程小月对他拳打脚踢丢来砸去,弄得他鼻青脸肿屁股开花是家常便饭,倒也能逆来顺受处之泰然。唯独对打针,那是怕得一塌糊涂,见了拿针的马上心惊胆战转身就逃,唯恐避之不及。这时看见程小月手里的绣花针,如遇蛇蝎,一张贼眉鼠眼早就变了颜色,只差大叫救命了。
  程小月笑得一脸阴险,说:“我可不给你刺什么精忠报国,那太老土了。教育也得与时俱进才成,我要给你刺上一句话:再也不敢了。要你今后做事之前先想想,不至于太离谱。”
  陈皮皮魂飞魄散,叫:“再也不敢了?那是五个字,你还不如刺精忠报国好点!”
  程小月嘿嘿一笑:“这可由不得你讨价还价,再啰嗦的话,我可就刺繁体字了。”说着,伸手来拽他。
  陈皮皮手脚被缚,难以挣扎,就死赖着把背贴在床上,不肯露出来给妈妈。
  程小月见扯不过来,转而去拉他的腿,将脚丫按在了自己双腿之上,说:“你不给我刺背,那我就刺在脚心了。”抬起手作势欲刺。
  陈皮皮已经拼命蹬着腿,杀猪般叫起来:“妈妈不敢了妈妈不敢了!”
  程小月停下手:“妈妈不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痛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说是刺在一只脚上还是分开在两只脚上?一边两个字一边三个字可不大工整,要不我再想想,加几个字凑成双数儿怎么样?”
  陈皮皮哪里还有心思和妈妈调笑,急忙改口:“我再也不敢了,妈妈,是我再也不敢了!”
  程小月问:“你再也不敢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看。”
  陈皮皮被问得愣了一下,他口里叫着不敢了,却从没想过以后是不是真的就不敢了。想:妈妈最生气的是哪件事?我和蔷薇胡来?脱妈妈的内裤?还是跟齐齐乱七八糟?如今蔷薇已经走了,这件事算不上。齐齐的事情妈妈也没抓我个现行,定不了我死罪。啊!那就是脱她的内裤了,我那也是被逼无奈才干的,事情又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来翻旧账?
  一时间拿捏不准程小月的心思,就问:“妈妈,你说我错在哪里了?”
  程小月被他这句话问得啼笑皆非,在他脚心拍了一掌:“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就更该多刺几个字才行。”
  眼看大劫难逃,陈皮皮忽然双臂握住了肚子,大叫了一声:“哎呀,妈妈我要撒尿。”
  程小月不为所动:“要尿遁吗?可没那么容易。信了你我就太蠢了!”
  陈皮皮一脸痛苦:“这次是真的,你再不放我,我就尿在床上了。”
  程小月哼了一声:“好啊,你倒是尿来给我看看,倘若不够多,我就在你屁股上刺诗一首,以儆效尤。”
  陈皮皮叫:“不单有尿,也有屎的。”
  程小月皱了皱眉头,在他腿上拧了一把:“原来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了,不要紧,我又不是没给你换过尿布,有本事你尽管拉出来。”转眼看见陈皮皮已经在那里用双肘帮忙褪自己的内裤,不禁愕然:“你干什么?”
  陈皮皮的裤衩就已经褪到了膝盖,把个因为憋尿而勃起的活宝露出到妈妈眼前:“对不起妈妈,我憋不住了,麻烦您给拿手纸来。”
  程小月一声惊呼,从床边跳起,转头不敢看他,骂:“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么干不但是耍赖,简直是流氓之极!”
  陈皮皮就从床上下来,僵尸般跳着从程小月面前过去,那根东西也随着他蹦跳上下舞动,晃的程小月眼花缭乱。到了门口停下,扭头对程小月叫:“劳驾,请把门给开一下。”
  程小月用手掌挡住了眼睛,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把陈皮皮踢得整个人贴到了门上,那勃起的鸡巴自然也顶到了门板,一声惨叫,吸着气跳开。
  程小月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忙来看,见儿子绑了的双手捂着裆部,一脸痛苦。鸡巴却还直楞楞地翘着,转念已明就里,既羞且气,又是心疼担心:可别撞坏了!顾不得尴尬,扯开他的手察看,只见那东西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倒也有几分威武,冲着自己神气活现地显摆着,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一颗心放了下来,忽然醒悟自己正看着的是儿子的东西,脸上一红,侧身让开,顺手拉开了房门,说:“放你去厕所,你不用得意,这字我是一定要刺的,我只是怕刺到一半你突然拉出来影响我刺字的心情!你别想着逃跑,我可就在门口守着的。”
  陈皮皮把双手伸到了她面前:“你得解开我手才行。”
  程小月头一扭:“不解。”
  陈皮皮苦着脸:“那我怎么擦屁股?”用手比划给程小月看:“这样不行,这样也够不着……”
  程小月踢了他一脚:“我管你那个,不会用水冲的?总之绝不解开,我就给你十分钟时间,到时候不出来,我可就冲进去了!”陈皮皮嘻嘻一笑:“你不怕臭就进来,我倒没什么的。”跳着去了。
  程小月等他进了厕所,轻舒了一口气,脸上还火辣辣的发烫。想:本来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却弄成了这样,这个儿子脸厚皮坚,古怪机灵,真是十分的棘手。他到底随了谁,难道他爸爸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陈皮皮当然没在拉屎。一进厕所就把门插上了,蹲在马桶上用嘴啃手腕上的丝袜,尿尿都忘了。一口好牙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绕是程小月捆绑的结实,却也敌不过他这口伶牙俐齿。片刻之间已然脱困,坐在马桶之上凝思聚神,想着如何应付眼下的状况:妈妈就在外面,时间紧迫,我可得在十分钟之内想出来对策才成。
  程小月站在厕所外,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担心陈皮皮在里面耍什么花招,就伸手去敲门,叫着:“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只听见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接着陈皮皮说:“妈妈,你能不能帮我提下裤衩?”轻声一响,厕所门已经被他拉开了。程小月连忙转过了脸,叫:“我不管,你、你先自己提上。”哪料到陈皮皮风一样就冲了出来,双臂张开,两手各抓了丝袜的一头儿,直扑到程小月身上,双臂合拢把她抱住,丝袜就连胳膊带人的一起缠住了。
  程小月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你、你干什么?”陈皮皮已经飞快地双手交换了丝袜的两头,拉过去手脚麻利地打了个死结。程小月大怒:“你找死?”
  拼命挣脱,奈何陈皮皮将她抱的死紧,她力气远不及儿子,那几下挣扎当然是徒劳无功。
  陈皮皮拦腰抱起她来,扛在肩上就往自己房里跑,到了床前把她扔在床上,拍了拍手,叫:“大功告成,风平浪静!”
  这几下风云突变,完全出乎程小月的意料,本来大好局面登时逆转。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向陈皮皮怒目而视,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
  陈皮皮笑嘻嘻地伸手来勾了她的下巴,没脸没皮地逗妈妈:“美女,笑一个先,你这个样子,那也吓不倒我的。”
  程小月咬了牙齿:“你要造反吗?”
  陈皮皮把裤衩往上提了提,摊开双手:“是的是的,我要造反。那可是官逼民反!这一回叫做程妈妈深夜施暴政,陈皮皮大义绑亲娘。我有什么法子?美女消消气,要不要来杯水先下下火?”
  程小月就点头:“好,你去给我倒一杯来。”
  陈皮皮转过身走到了门口,却又转了回来:“对不起,请妈妈先忍忍,我出去了你可能会跑掉。你得了自由,我可就死定了!”
  程小月扭了下腰,说:“这么紧我怎么挣得开?”陈皮皮一脸的奸笑:“我是小人,当然以小人之心度妈妈之腹了,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程小月一时间哭笑不得,说:“好,好!看你绑我到什么时候?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放开我,那你才算安全!不然的话,哼哼……”她虽然落了下风,却也不慌张,料想陈皮皮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就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静观他变。
  陈皮皮反而给她的表情镇住了,眼珠儿乱转,想到以后妈妈脱困将要对付自己的手段,不由得毛骨悚然,想: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跟妈妈签署个和平协议,不然那可是后患无穷性命堪忧!脸上堆起了笑容,讨好地帮程小月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说:“妈妈,谈判吧!”
  程小月斜了眼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怕了?我现在是俘虏,哪里有资格和你来谈判!要杀要刮悉凭尊便,你最好杀了我灭口,不然咱们没完。我倒要看看你大义绑了妈以后这戏还怎么演?”
  陈皮皮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演,下一回那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一命呜呼我归西了!妈妈,还是谈谈吧,不然我为了保命不择手段,让妈妈吃点苦头儿,我可不好意思!”程小月鼻子里“哼”了一声,算做了回答。陈皮皮就犯了愁,一时间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心里一阵焦急:这么耗下去,我不是死定了!
  陈皮皮探手把程小月的一只脚抓在了手里,往下扒她的袜子。程小月瞪着眼睛看他,不知道陈皮皮要干什么。只见他把脱下来的袜子丢到一旁,伸出另外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在嘴边吹了口气,说:“妈妈,谈不谈判?你再固执,我可就不客气了!”
  程小月恍然大悟,用力往回收脚,尖声惊叫:“不要……”话音未落,一阵奇痒从脚底传来,顿时体酥身软,一口气憋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再也停不下来,越笑越觉得那痒难以忍耐,似乎要从脚底钻入心里一样。奋力回缩,脚却被陈皮皮死死地抓住,全然无法逃脱魔爪。
  陈皮皮在程小月的脚心搔了几下,停住,问:“谈不谈?”程小月已经没法回答,格格地笑个不停。陈皮皮就又搔了两下,一脸的同情:“妈妈,你改变了主意就告诉我一声,我实在不愿意看您老人家受这样的酷刑。”
  等到他搔到十几下的时候,程小月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脸颊涨的通红,眼泪都笑了出来,扭摆着身体急声喊:“停……停……谈……我谈……”
  陈皮皮大喜,抱住了程小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英明神武见风使舵神机妙算放我一马,我感激不尽感恩图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程小月啐了他一口,坐起身来,等气儿喘匀了些,叫陈皮皮:“给我把眼泪擦了。”陈皮皮把舌头伸出来老长,夸张地去舔挂在妈妈眼角的眼泪。程小月突然害羞,转头避开,说:“滚!离我远点儿,你个无赖。”陈皮皮嘿嘿一笑:“量小非君子,无赖大丈夫!妈妈我好爱你。”
  程小月撇了撇嘴,挣了下手臂,说:“你就是这么爱你妈妈的?先放开我,咱们再谈。”陈皮皮嘻嘻笑着:“不如先谈再放。不然你也会笑我是蠢蛋吧!我准备纸笔,你说我写,我们友好协商签协议。”
  那一晚,陈皮皮的房间灯光彻夜,可见两人的分歧之巨大,谈判之艰辛。有邻人起早,从楼下经过,看了那灯光不由感叹:程家的孩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儿,他学习这么用功,居然仍旧是这么差的成绩……

  (二十)
  第二天放学,陈皮皮在校门口被齐齐拉住,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好玩儿得很!”
  陈皮皮将脸贴了过去:“什么地方?比床上还好玩儿吗?”
  齐齐推了他一把:“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齐齐带着他走,陈皮皮在她后面不肯老实,动手动脚地骚扰她,等齐齐回身打他,却又远远地跑开。两个人打打闹闹一路过去,就到了那天陈皮皮睡觉的车站。
  街边仍旧坐了那两个下棋的老头儿,似乎他们已经成了这条街上的风景。陈皮皮拍了下头,说:“你又要去挑内衣吗?诓我来陪你,今天我可没心情的。昨天和妈妈讲好了的,回去太晚我可不大好交代。”
  齐齐就好奇起来,问:“你和你妈妈谈什么了?说来听听。”
  陈皮皮嘻嘻一笑:“今后你再去我家,不必偷偷摸摸的了,就算叫我哥哥也大可叫得光明正大,我保证妈妈不会笑你。”
  齐齐大惊:“你出卖我了吗?咱们的事……你全说了?”
  陈皮皮白了她一眼:“我傻啊!就算我傻,也没傻到要自杀的地步。不过,我和你的关系可也不一般,妈妈说这叫早恋,只要不过分腻在一起,她是可以理解。”
  齐齐就急了:“你妈妈理解,我妈妈可不会理解!这下我完蛋了。”一脚踢了过去。
  陈皮皮往边上一跳,躲开了,说:“我妈会保密的,她可没那么八卦。早恋而已,又不是早婚,要什么紧?”
  齐齐想了想,还是忧心重重:“那我也不去你家了,万一……”脸又一红,“万一你要和我……那个的话,给你妈妈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陈皮皮一愣,马上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在她脸上扭了一把,说:“你想什么呢?我妈可不知道那件事情,你来找我,就是要那个的吗?嘿嘿!”
  齐齐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打了陈皮皮一掌:“谁稀罕你了!”心却放了下来,想:还好,要是真的被程阿姨知道了,那以后可没脸在她面前走动了。
  齐齐领着陈皮皮钻进一条胡同,七拐八拐的绕了几个弯儿,在一栋楼前站住了。
  陈皮皮已经给绕得晕头转向,仰着脸找太阳辨别方位,齐齐已经扯了他往里走。一进楼道,几声“叮叮咚咚”的琴声传入耳中,齐齐转头朝陈皮皮问:“好听吧?”
  陈皮皮点了点头,一副行家的样子;“嗯,这个吉他,弹得倒也算是马马虎虎。”
  2人推门进去,只见屋子中间摆了几张矮几,几上各自有琴,里面却只有两个人。
  一人背对着门口坐了,正聚精会神地弹奏,他的身后,垂手站了个年轻人,神色满是恭敬。听见动静回头看到他们,把一根手指竖起在嘴前,做了个禁言的表情。
  齐齐连忙点头,拉住了还在往前走的陈皮皮,向他摇了摇手,示意他别发出声音来。
  陈皮皮本来以为齐齐要带了他来看什么好玩的东西,看了眼前一幕,就有些泄气,想:啊!齐齐说的那个会弹古琴的家伙一定就是他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还能超过周杰伦吗?我看差了一大截。这个小白脸又是干什么的,一副奴才相!
  见齐齐在一旁聚神聆听,很是认真,玩心顿起,伸手抓住了她的屁股蛋儿,用力捏了一下。齐齐把脸一拉,向他怒目而视。那副表情,自然是告诉他刚才的那一下摸得很不是时候。
  等到那人一曲终了,年轻人才对着齐齐说话:“今天你来得真是好,我来给你介绍,这个是我的师傅。他可不经常过来的,你耳朵真是有福,能听到他亲自弹琴。很多人来了多少次都听不到呢!”
  这时候,那人也转过身来看他们,陈皮皮一看到他的脸,眼睛也直了,叫:“啊呀,你、你不是算命的吗?”
  转过头来对齐齐说:“我认得他,那会儿他要给我算命,我没干,他还给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呢!叫……叫什么雨什么风来着。”
  那人纠正说:“是流域风。”
  年轻人也感到有点意外,笑着说:“真是巧啊,看来你们两个都是有缘份的人!坐。”
  齐齐就在一张矮几前坐了,陈皮皮却坐到了上面,翘起了腿,说:“很好,很好,大家都是熟人。算命的,你不好好算命,来这里乱弹什么琴?”
  流域风摆了摆手,说:“这个是我的爱好而已,算命才是主业,上班上得辛苦,总要娱乐一下嘛!”
  陈皮皮凑近了他,说:“那个,我早就想请你给我算一卦,今天总算见到你了。我最近很是倒霉,挨了无数揍,处处碰壁。你倒是给我算算为什么这样!先说好,要是算得不准,我可不付钱的。”
  流域风眯起眼睛,掐指一算,说:“嗯,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桃花这么旺,女人围着转,总要付出点儿代价的。至于你挨揍,嘿嘿,传说有一个叫色城的地方,你一定不知道,那里面有很多人都喜欢看你挨揍。哎,没办法,他们都很有本事的,所以你只好挨揍了!”
  陈皮皮看着他,面有疑色,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爱看自己挨打。
  年轻人指着齐齐向流域风说:“我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了,老师您给看看她成不成?”
  流域风就上下打量着齐齐,说:“小五说你很有灵气,没人教就弹得有模有样,你来给我弹一个听听。”
  齐齐面露得意之色,嘴里说:“不要听方哥哥乱说,我可没那么厉害。”
  陈皮皮撇撇嘴:“这有什么难的,我也行!”
  流域风说:“琴可不是容易学的,你也行?怎么看也不像啊。”
  陈皮皮搓了搓手:“不就是拨弄几下弦儿吗?我摸给你看。”
  撅起屁股伸出两爪,在琴上一阵乱抓,听的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都可怜起那张琴来。齐齐已经不堪其扰,捂住了耳朵。
  一曲终了,陈皮皮气定神闲,面无惭色,摊开双手说:“就这么简单嘛,你们看,我弹得不是很好!”
  众人皆愕然,流域风叹了口气,说:“我多年漂泊在外,也算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了,年轻时也当过流氓泡过MM,常被人说不要脸。今天见了兄弟,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比起你来,我要学习的还很多啊!”
  姓方的年轻人说:“你这也叫弹奏?简直是打击乐!你别闹,听我师傅再来弹。”
  流域风笑着说:“好,我难得来一回,今天就给你们听个痛快。”双掌按在琴弦之上,沉思了片刻,又弹了起来。
  这首曲子一传入陈皮皮耳中,就忍不住啊了一声,叫起来:“这个是我听过的!”
  齐齐瞪了他一眼,想:你听过就听过,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正在弹琴的流域风听了,全身一抖,“铮”地一声,琴弦已经断了一根。转过头望着他,满脸诧异:“别胡说,我可没给你弹过。”
  陈皮皮见琴弦断了,欣喜若狂,哈哈地笑着:“啊吆,我一说话,琴弦就断了,不错不错,原来我是知音,哈哈,想不到知音这么好当的!”
  流域风弹奏的曲子,正是陈皮皮在那晚听黑衣女子所吹的曲子,尽管乐器不同,曲调却全然相同。只是在流域风弹来,曲中那股悲凉哀怨之意已经没有,取而代之的已是天高海阔,云淡风轻。
  看他满脸的不相信,说:“我可不骗你,有一天晚上我在公园里碰到一个女的吹箫,吹得就是你这个调子。我骗你是狗!”
  流域风怔了一下,自言自语:“原来她还在这里,原来她一直都没回去!她过得好不好?”
  陈皮皮说:“你问我吗?我可不知道,你自己怎么不去问她?”心中突然一动:那个姐姐说有个人教她的,难道就是说他?
  只听流域风问:“你见过她几次?”
  陈皮皮说:“一次,不过听人说她经常去那里,有好几年了。对了,她那只萧还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做聚铁九州,她自己跟我说的。”
  流域风全身一震,喃喃地重复着:“聚铁九州,聚铁九州……”忽然“啊”
  了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发颤:“那、那她是说我错了?”
  陈皮皮望着他,不明所以。想:聚铁九州和他错了有什么关系?流域风还在那里痴痴地发呆,良久,突然猛地将几上的琴扫落在地,抬脚狠踩,大声叫道:“没错,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几脚下去,那张琴已经被踏得不成样子,他却还在不停地踩踏,势若癫狂。
  齐齐见他面目扭曲,十分狰狞可怕,吓得闪身躲到了墙边。年轻人也呆了,竟然忘了上去拉他。只有陈皮皮还算是镇静,将矮几上的琴挡在自己身前,叫:“喂!你疯了吗?那琴又没和你结仇!你这人真是不讲理,自己错了,却还要乱发脾气!”
  流域风听了他的话,停住了动作,瞪着陈皮皮,叫:“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我这一错,要遗憾终生了……”忽然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失魂落魄地往外面走,不再理会他们。
  眼见他出去,那年轻人叫:“师傅,你去哪里?我还有没明白的地方要向您讨教。”
  门外的人已经去的远了,声音遥遥地传来:“你我的缘份到今日就了了,今后我终生也不弹琴啦!我算了一辈子的命,到今天才真正明白,命哪里能够算得出来!很好,很好,现在知道也不太晚……”话音愈来愈远,后面的已然听不清楚了。
  两人回家时天已经擦黑,远远就看见齐齐家楼下浓烟滚滚,人群都聚集在一起。跑过去,几辆救火车还在往楼上喷水,也不知道究竟哪家着火了!齐齐就慌起来,挤着要进去。却给救火的消防人员拦在了外面,就踮着脚冲楼上叫胡玫,哪里叫得应?愈加害怕,六神无主惶恐不已,再叫了几声,人就哭了出来。
  陈皮皮一边安慰齐齐,一边四下张望寻找胡玫,绕过几辆车子,突然看见妈妈程小月也站在人群里。连忙跑过去,向他询问胡玫。
  程小月见齐齐哭得梨花带雨,笑着抱了她在怀里,说:“呀!看看看看,齐齐多么关心妈妈的!你妈妈知道了一定欣慰,女儿大了,还是知道跟妈妈亲!好了好了,别慌了,是楼下着火的,你妈没事,在我家里换衣服呢。”
  齐齐才收住了泪,抹着眼睛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的?”
  程小月说:“且折腾着呢!就算火灭了你们今晚也不能回去了,家里还不得重新收拾一遍!先住我家吧,走,咱们这就回去吃饭。”
  陈皮皮听到齐齐母女要在自己家住,大喜过望,献殷勤地说:“欢迎你来我家住,我的房间让给你睡。”心中如花开放。
  程小月一撇嘴:“你那狗窝也能住人的?还好意思说出来,老鼠进去也要被你那臭味儿熏死的。”齐齐就噗嗤笑了出来。
  三人回到家里,胡玫正在沙发上坐着盘头发,身上穿了程小月的一件V字领的短衫,下面配了条及膝长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想是匆忙之间顾不得挑选,随便抓来件衣服就穿了。
  本来这种上衣里面要配围胸的小衣,可胡玫洗完澡之后才发现没有,就那么穿了。就露出胸前一大块乳肉,白花花直耀人眼,一道深深的乳沟,深到了不可测,举手抬足之间,把个风韵妖娆的身形表露无疑。
  这可便宜了陈皮皮,倘若没有眼皮拦着,只怕眼珠子也要掉出来了。用力咽回了口水,上帝呀佛祖呀的在心里叫着:母女同样都是女人,齐齐怎么就没有那么大的奶子?
  平时家里吃饭都只有母子二人,突然添了两个人,饭桌之上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陈皮皮坐在胡玫身边,扒拉着饭往口里塞,心思却全不在吃饭上面,吃进去什么味道也就品不出来了。眼睛一个劲儿地往下瞄,在胡玫那两条大腿上流连忘返,恨不得把那两条白白嫩嫩的丰满长腿也当做菜来就着饭吃掉!
  程小月吃完了饭就拉了胡玫到沙发上去看电视,齐齐要收拾碗筷,却被程小月叫住了,说:“不用你管,去写你的作业去。”
  陈皮皮把碗一推也要回房,只听程小月叫:“喂!第二十三条。”
  方才恍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来收拾桌子,小声儿嘟囔:“你记性可真好,难道都不用看看协议副本的?”
  程小月呵呵一笑,满脸得意:“对我有好处的事情当然记得清楚,你放心,今后我会对你好好的,绝对不让你过得轻轻松松!”
  胡玫看她指使陈皮皮,皮皮竟然乖乖地照做,惊奇不已,说:“小月你可真有办法,把儿子摆弄的这么听话!你说的那个二十三条又是什么意思?”
  程小月微微一笑,却也不说破,反而指着自己的房间说:“今天晚上你们娘俩就睡我的房间,我去书房。”
  胡玫说;“那怎么行,我可不能把你的床霸占了,还是我来睡书房,叫齐齐和你睡。”
  齐齐在程小月的房间开心地叫:“好啊!好啊!我喜欢程阿姨的床,又大又软。”
  程小月看了胡玫一眼,突然想:你占我的床又有什么关系,我、我却连你的男人也占了的。
  陈皮皮在厨房里面洗碗,耳朵却支起来听着外面两人说话,听到胡玫要睡书房,不由大喜,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上帝呀佛祖呀,你们两位老人家真是慈悲!今天晚上我要夜探书房,要是给我顺顺利利上了胡阿姨,明天就给你们烧高香!想着胡玫那肉滚滚的屁股,鸡巴就直挺挺地硬了起来,差点儿把裤子捅出个洞。
  等他把厨房里收拾好出来,程小月已经去洗澡,客厅只剩下胡玫在那里。就厚着脸皮凑了过去,叫:“胡阿姨,脖子上那颗黑黑的是什么?痣吗?”
  胡玫信以为真,用手摸摸脖子,问:“哪里啊?我没有的,是沾了什么东西吗?”
  陈皮皮假意去给她找,居高临下去看那乳房,春光无限,诱人遐思,口水都快滴到乳房上面了。
  胡玫见他的手在自己脖子摸来摸去,眼珠子却瞄着自己胸前,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把,小声说;“贼小子!和我来这套,想死啊!”
  陈皮皮就大着胆子在她脖颈处亲了一口,闪头缩了回去,嘻嘻地笑着,说:“死也要占完便宜才行。”
  胡玫也不生气,悠然地翘起腿,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皮皮,说;“好啊!有种你别动,保持这个姿势到你妈妈出来嘛!”
  陈皮皮打了个寒战,立即陪了笑脸,说:“阿姨我不敢了,你可别告诉我妈妈。”
  胡玫见他害怕,就忍不住要笑出来,说:“我当你是胆大包天呢,原来色大胆小的。”
  陈皮皮听了她的口气,似乎没生气的意思,一时间心花怒放,正要伸手去摸她的乳房,却听浴室的门在响,心虚起来,赶紧站起身子,故意打了个哈欠,大声说:“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特别困,妈妈!我要先去睡了。”
  程小月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别和我打马虎眼,你还没洗澡呢!”
  等陈皮皮洗完澡进了自己房间,两个女人就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唠家常,说些女人之间的私房话。程小月只穿了睡衣,里面连乳罩也没带,两只乳房在胸前高高地挺着,那衣服上就清楚滴显出两个乳头的痕迹。
  胡玫恶作剧地去她胸前抓了一把,笑着说:“你这里保养的可真不错,跟个姑娘似的,手指就捏住了一个奶头,捻了一下。”
  程小月啊地叫了一声,抬手打掉了胡玫的手:“我的可没你那么厉害,你千万别随便跺脚,一跺脚不知会掉下来多少男人的眼珠子。”
  胡玫就把自己的乳房捧着掂了掂,说:“不行了,给男人摸多了,都塌下去啦!不用乳罩托着它们,就只能挂在那里了。”
  程小月嗤笑:“你是在向我炫耀自己男人多吗?我老了自然没人稀罕了,哪像你,走在路上风骚得好像潘金莲,把男人的魂儿都勾没了。”
  胡玫得意起来,说:“女人还不是活给男人看的,长了个好身材,干什么包得严严实实不给人看?你老实给我说,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就不想那个的?”
  程小月的脸就热起来,假装听不明白:“哪个啊?现在有吃有喝的,还想什么!”
  胡玫就嘿嘿地笑起来,推了她一把,说:“装!你给我装!你生得这么惹人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打着主意呢,你会没有个情人?我给你介绍那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是不是偷偷地养了个小白脸啊?你当我不知道?上次我来你家,就是你在家洗澡的那回,脖子上明明就有个男人嘬出来的印儿呢!”
  程小月心惊了一下,掩饰着:“那里呀!是你看花眼了吧?”
  胡玫发着狠,说:“我那天真该去你房间里翻一翻,把那个奸夫揪出来,省得你现在给我装清白!”
  程小月见她说话的声音大起来,赶紧去捂她的嘴:“你小声点儿,给孩子们听见了像什么话!”
  胡玫就朝门口处看,声音压低了些,说:“你不给我说也没关系,可别把我当傻子糊弄,如狼似虎的年纪,没有男人你能活得这么滋润?老实交代,一晚上要几回的?”
  程小月的脸就红起来,说:“我真没有,那里都已经生蜘蛛网了,哈哈!”
  胡玫就拍手:“你这话也有人信?是养了个大蜘蛛吧?那只大蜘蛛一晚上爬进去多少次呢?我怕你是数不清了。”
  程小月瞪了她一眼,把两手捂住发烫的脸,说:“你真不该叫胡玫,应该叫狐狸才对!这么大的人了,还说这些疯话。真该拿膏药把你的嘴封起来!”
  胡玫认真地说:“做狐狸有什么不好?总比当黄脸婆要好,我那口子,跟我上了床就像是应付领导检查,一点儿都不理会别人的心思。哎!夫妻做久了,就这么没意思,别说激情了,连激动也没有了。要不然,也不会出那事。”
  程小月见她先提起来往事,也生出几分感慨:“是啊!人就是这样,有了,就不当回事儿,自己不稀罕了,却不知道别人稀罕的要命呢!”
  想起了钟凡来,心里一阵悸动,身体无端地有些发热,想:要是我和钟凡真的走到了一起,恐怕也未必会是件好事,他需要的,只怕是那偷情的快感也说不定。嘴里却说:“你也是的,那事就那么重要吗?女人走错了这一步,只怕难免生出许多闲话来的。”
  胡玫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在乎那些呢!晚上有男人在床上爱我那才是实惠,不怕你笑我,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那感觉真的叫人留恋,身上就像过电一样,他的手摸到哪里,哪里就起鸡皮疙瘩。有时候我想,女人要男人,会像吸毒一样上瘾的,一天没有那东西来鼓捣,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程小月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夹了下腿,就心不在焉起来了,有种想要自慰的冲动。说:“不早了,歇了吧!”

  (二十一)
  陈皮皮怕睡过了头,特意设置了闹钟时间,又担心闹铃被其他人听到,就把闹钟藏进了被窝里面。万事俱备,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抱着闹钟养精蓄锐,只等时间一到,立马提枪上路攻占敌营。
  事情就坏在他蒙头的这个细节上了,他因此没听到外面妈妈和胡玫的对话。
  “还是你跟齐齐睡吧,让我睡书房。”
  “哪怎么行?我可不能喧宾夺主的,齐齐睡觉安稳,不会吵到你的。”
  “我一个人睡惯了,床上突然多一个人反而不习惯。”
  “哈哈!是因为齐齐是女生吧?要是个小帅哥儿,我看你会习惯的很!”
  “我撕你的嘴啦!再说我半夜把皮皮抱到你被窝里去。”
  “舍得你就送来,我也尝尝鲜,吃个童子鸡补补!”
  “越说越疯了!哪有个当妈的样儿?”
  “依着你。我去陪我的宝贝女儿。”
  忠实的闹钟把可怜的陈皮皮准时叫醒了。翻身爬起,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拉开房门直奔书房而去。蹑手蹑脚高抬轻落,生怕弄一丁点动静出来。从自己房间到书房这短短几米距离,走得叫个惊心动魄如履薄冰!
  一拧房门,却是没有反锁的。大喜,想:哈哈!胡阿姨在等我吗?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今天运气很好,很好,我终于走了一次运!摸黑来到床前,朦胧的黑暗之中,隐约看见床上的美人侧身而卧,背对着自己,睡得十分香甜。
  就要伸手去摇醒她,转念又忍住了。想:我叫醒了她,万一她装模作样地不肯可就糟糕了,隔壁就是妈妈,我难道敢霸王硬上弓来强奸她?她只要轻轻地喊上那么一句,后果当然就是妈妈砍我的头齐齐剪我的鸡鸡。
  第一次干这事,不免心头紧张的怦怦直跳,站住床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住被角轻轻往上提起,赤裸裸白莹莹的脊背就露了出来,在夜色之中发着诱人的光晕。陈皮皮咽了口唾沫,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鸡巴立时翘了起来,把内裤顶起了高高的帐篷。两只眼睛就要发出狼的绿光了!
  再揭过去,出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几乎令陈皮皮失声惊叫翻身倒地了!被子里面的美妇人竟然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眼前,黑暗之中虽然看不真切那肌肤的细腻光滑,但身无寸缕却是毫无疑问的!一个丰满滚圆的翘臀白生生地摆在小色狼面前,引得口水几欲滴落,吸之不及。此时的陈皮皮,眼花心跳头晕目眩,心里面佛祖菩萨上帝耶稣的一通乱叫,只差手舞足蹈引吭高歌了!
  蹲在床边,把脸凑到屁股边,一股女人的气息传入鼻孔,清新淡雅的体味当中略带了一丝沐浴液的乳香。股沟之间一片漆黑,衬托得大腿根儿的娇嫩肌肤更加白皙!让人忍不住有股埋头进去的冲动。
  把手掌放在了上面,触感一片柔软滑腻,那种感觉顺着陈皮皮的胳膊如一股电流直达头顶,连头发也要电得竖起来了!
  三下五去二,不,应该说是一下子,陈皮皮就把自己唯一的那条裤衩褪了下来。
  也不管会不会惊醒床上的美人,毛手毛脚地上了床,放下被子将两人包在里面。
  贴着身子从后面抱住了,那根喜欢征战疆场的武器就自然低抵进了两条大腿之间,丰满的美臀紧密地嵌合在小腹处,使得两人的身体结合的亲密无间无比妥帖。一只手自腰间伸过去,抓住了乳房轻轻揉搓,一时间心花怒放,欢乐不可胜言!
  美人丝毫没有醒转的意思,呼吸舒畅均匀,全不知一只魔爪已经伸到自己的乳房,魔棍业已欺负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陈皮皮激动万分,鸡巴在臀沟不住地跳动,还没插进去已经快要射精了。火热的龟头顺着大腿间缝隙进去抵到了尽头,触碰着一片湿润,有些冰凉的感觉,似乎那里还留着未干的水渍。龟头跳动的时候就有一丝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划动,不用去看夜知道那是蓬松卷曲的阴毛了。
  手指捏住了一颗乳头,轻轻捻动,不一会就硬了,直挺挺地矗立在乳峰上。
  陈皮皮把它按下去,一松手,又顽强地抬起了头,任凭敌人百般搓按,万般蹂躏,依然视死如归不肯屈服。
  陈皮皮已经顾不得跟它缠斗了,把手伸到两人的下边,握住了自己的鸡巴往里面送。龟头就杵着那柔软的细肉往里面挤,摸索之中一下子也找不对位置,顶了几下也没进去,有一下就戳中了阴蒂,怀里的美人身体一抖,屁股不由自主地收紧,把鸡巴夹在股沟里。
  陈皮皮被夹得吸了口气,舒服无比,身子使劲儿一挺,反而误打误撞地冲进了屄里面。
  鸡巴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伴随着一丝酥痒一直冲上了头顶。忍不住从喉咙里呻吟了一声,绷直了身体努力把鸡巴往更深里送。怀里的人又动了一下,把身体弓了起来,屁股就自然地翘得更厉害了些,完整的阴部全暴露给了陈皮皮,这下鸡巴就很容易的插了进去。里面竟然十分滑顺,没有一点干涩的意思。
  刚开始还不敢用力抽动,慢慢地拔出了,再慢慢地送进去。然而动了几下,痒麻得更加厉害,终于动作开始大了起来,收不住力道。狠命撞在浑圆多肉的屁股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响。
  程小月回房的时候已经是心慌意乱的了,下面的水儿把内裤都湿了。脱了衣服躲进被子里自慰了一回,发泄了一股邪火,才好了些。
  全身软绵绵的不愿意动弹,想着歇一会儿去把内裤洗了的,自己要换的东西却都在卧室里面,又不愿再穿那湿了的内裤,就干脆赤裸着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着仿佛很久以前和钟凡的快乐,水儿就又涌出来,一阵的羞涩,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淫荡。
  消耗了身心,人就睡得死沉。
  程小月梦里好像又和钟凡一起了,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粗大的鸡巴畅畅快快地插了进去抽动,酸软酣快的好像在云里。直到忽然感觉床在轻轻颤动才觉得有些不对,人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一时间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陈皮皮突然一快,程小月立刻就醒了,下体那蠕动的东西把她惊出了一身汗,“啊”了一声要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抱住了腰,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谁?”
  陈皮皮见怀里的人醒了,却正在紧要关头,顾不得说话,牢牢地抱紧纤腰冲刺起来。程小月那声问询竟也没听出来什么异常!心里直叫着:“快、快,我就要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机械的动作继续着,加上怀里的人一挣扎,刺激更甚,啊地一声大叫,射了出来。
  程小月就清楚滴感觉到了那股冲击,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松了。乘机奋力一推挣脱了出来,心里慌着,手去床头摸索了手机,朝着身后的人打开。
  借助微弱的荧光,看清了身后的脸孔,一下子懵了,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跪坐在陈皮皮身旁,连叫也忘了,张大了嘴巴抖动着,手也颤抖起来,手机就也在手里不停地摇晃,映照着陈皮皮一张爽歪歪的面容。
  陈皮皮还留在射精之后的余韵当中,喘着气,眯着眼,手按在程小月的大腿上,任凭程小月拿着手机在他脸上晃来晃去,心想:反正我是干了你了,随便你怎么我!
  她照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叫喊,一定是不会大闹了。这样就好,只要不给齐齐和妈妈知道,那就万事大吉天下太平!
  手机的光就在这时突然灭了。屋里又是漆黑一片。程小月还在怔着,有种要大叫的冲动。黑暗之中,听陈皮皮说:“胡阿姨,你生气了吗?真是对不起,我本来要叫醒你的,看你没穿衣服,就忍不住了……”
  程小月立刻把那即将出口的怒喝生生压住了。脑子里一阵惶恐:齐齐和胡玫就在隔壁睡着,叫起来,马上就惊动了!要是给她们知道了这事,我可真没脸再活了。
  更怕是她们误会我和儿子早就有染,在心底下笑话我守不住寡耐不住寂寞,竟然和儿子做出乱伦的事情来!我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叫我胡阿姨?难道他以为我是胡玫?哼!胡玫这个骚货,连皮皮这样的孩子也来勾引,一定是她白天里对皮皮有什么骚情的举动,才引得儿子晚上进来。
  那么说,他是还不知道我是谁了,他还不知道!谢天谢地……
  这些念头在头脑里飞快地转动,也就是瞬间的事情,马上有了主意。抬手扭住了陈皮皮的耳朵,拎起来,扯得陈皮皮哎呀呀直叫,赶紧用手捂了他的嘴,下了床,一直拉到了门口,一句话也不敢说,拉开房门,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陈皮皮就给踢出了房间,回头小声说:“胡阿姨!你别生气,让我再呆一会儿,歇歇气我还能再来一次!”
  “哐”的一声,房门早关了。
  陈皮皮赤身裸体地站在门口,推了推门,已经从里面锁了。对着门缝,轻声叫:“阿姨,阿姨!我的内裤!”没有一声回应,低了头,对着自己胯下晃悠悠的鸡巴自语:“看!都是你表现不好,惹人生气了,你就不能晚点儿射精?”
  门一响,拉开了一条缝隙,内裤从里面飞了出来,甩到了他的脸上。
  回到自己房里,陈皮皮心中颇为得意:胡阿姨一定是害羞,嗯,女人第一次被偷奸,这样的反应也没什么奇怪,我这次出师算是未捷的,不过幸好也没有身先死!以后慢慢和她纠缠,总会依了我的。可惜可惜,没让胡阿姨给我吹一吹,她那口绝活儿,只有留到以后再试了!
  程小月关了门,赤身靠在门后,听陈皮皮走了,才舒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捂住了双颊,一阵的混乱。腿上又是一股的凉意,伸手去摸,却是从下体流出来的精液。刚才被插引起的身体反应还继续着,舒服惬意的感觉依旧留在身体里面。脸就火辣辣的发烫,思绪繁杂,恼怒之中带着羞涩,惶恐之余,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好似偷情的刺激!
  一时之间呆在那里,任凭精液继续在腿上流淌下去,人就痴了。
  第二天陈皮皮起床,一出来就看见胡玫从齐齐的房间正往外走,手里拿了把梳子拢着头发。赶紧讨好地打招呼:“阿姨早!晚上睡得好吗?哈哈,我睡得很好。”
  胡玫笑着回应:“好!我睡得很好。皮皮这么早就起来的?比我们家齐齐勤快多了。”
  齐齐就在里面叫:“我哪里不勤快了?这不是在起了吗!”
  程小月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早餐虽然简单,却是每天都熬粥的,却也很费时间。陈皮皮往厨房里面扒着头,叫:“妈妈早,我今天可是乖的,没有赖床。”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恨不得将手里的锅铲砸过去。
  吃完饭,胡玫要去自己家里收拾,齐齐就叫了陈皮皮上学。却被程小月拦住了,说:“皮皮要等会儿,你先去,我还有事情和他说。”齐齐就先去了。
  等胡玫走了,程小月叫陈皮皮进她房间。陈皮皮嘟囔着:“我快迟到了,妈妈你还有什么事,不能等我放学再说吗?哎哟……”头上挨了重重的一棍,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那棍子就又雨点般地落下来。跳着躲闪,大叫:“干什么?又打?救命啊……”
  十分钟以后。
  打武松的老虎终于累了,拄着棍子喘气。陈皮皮已经满头大包,幸好有头发遮掩,否则只怕已经和如来佛祖相仿了。抱了头蹲在地上,向程小月怒目而视:“你为什么打我?我又没犯哪一条!”
  程小月脸色泛红,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害羞:“你昨天晚上去书房里干什么去了?”
  陈皮皮“啊”了一声,魂飞魄散,脸上的怒气顿时变成惊恐:“我、我、我梦游,妈妈你可要相信,我什么都不记得啦。哎哟……”头上又挨了一棍。
  程小月沉着脸,说:“今天打了你这一顿,昨天的事情就此揭过,我不再追究。以后你不能和胡玫再多说一句话,要是再有什么小动作,我就把你那根东西剪了!你听到了没有?”
  陈皮皮忙不迭地点头,心中一片愕然:妈妈竟然这么神通广大!她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算命的那家伙说得果然没错,有了桃花,真的就有代价付出的!真是奇怪,妈妈怎么知道的?
  到了学校,却没看见于敏,就问齐齐。说:“于老师请假了,她怀了宝宝,要回家生娃娃去!嘻嘻,先前听说她要离婚,如今,却又搬回去了!”
  陈皮皮问:“那谁来教我们?”
  齐齐扯了他的胳膊指着远处:“喏,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漂亮姐姐,听说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要在我们班实习,她的衣服真好看!你说是不是?”
  陈皮皮“嗯”了一声,怅然若失,想:于老师这么早离开,我倒是没想到,再想和她亲热可就不容易了,她肚子大起来,样子自然不那么好看,可是比起来现在这个老师,我却是和她亲的。
  耳边齐齐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了,还说梦话呢,给我妈妈听到了,追着问我,几乎要怀疑了,还好我机灵,糊弄过去了,可是以后我们真的要小心一点儿的,万一暴露了,那可就糟糕了……”
  陈皮皮笑着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被她知道了,我们就私奔……啊!什么?你妈妈……你妈妈……”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齐齐看他表情奇怪,很是不解,问:“我妈妈怎么了?”
  晚上回家,程小月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似乎厨房和妈妈永远是联系在一起的。陈皮皮站在她旁边,叫:“妈妈!”
  程小月也没有转脸,“嗯”了一声,继续忙着。
  陈皮皮又叫:“妈妈!”
  程小月就烦起来:“去去去,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陈皮皮站在她身后,看着程小月细腰丰臀的背影,想:妈妈昨天是睡在书房的,那我抱着的就是妈妈了!她竟然没有说破!今天早上打我打得算是不冤枉,她不提昨晚的事,究竟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是喜欢我抱着他的?
  手就伸出来,在程小月的屁股上方犹豫着,那屁股还不知道,依旧扭动得风摆杨柳悠然自得,引诱着越来越近的魔爪。陈皮皮还在犹豫,想:我这一把要是摸下去,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外篇:陈皮皮的消息
  陈皮皮本来是上不了大学的。
  但是H大学足球队在陈皮皮高考那年的成绩名列倒数三甲,H大学的校长大怒,回到家里摔了烟灰缸踢了暖瓶发誓要为H大打造出一支能和S大抗衡的足球队来!
  当时她女儿丫丫正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听着音乐,两条长腿很不淑女地跷在茶几上,把一片红色的底裤冲着她老爹,悠闲地说:“老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没看全国上下都在修理中国足球吗?踢足球的都抓得差不多了这时候谁还肯顶风作案踢足球啊!”
  丫丫本来也是考不上大学的。
  丫丫其实本来也不叫丫丫,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江淑媛。
  但在家里没人这么叫过她,尤其是江校长新娶进门的那个比丫丫只大五岁的二娘英子,为了表明自己长辈的身份更是天天丫丫丫丫地叫个没完,生怕别人误会自己是丫丫的姐姐。
  这里要声明一下这个英子不是某论坛的那个笨蛋英子,这个英子根本不是笨蛋,她要是笨蛋就不可能从一个高中的代课老师爬到校长夫人的位子上来了。
  于是这两个人同时托校长的福同时作为特招生同时进了H大学的同一个班。
  开学的那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陈皮皮就在校门口看见了袅袅婷婷风情万种的英子送丫丫来学校。陈皮皮没忍住,冲着两个美女吹了声口哨,意淫了一下小妇人那滚圆凸翘的屁股。
  英子白了他一眼,没吭声。丫丫不干了,拾起一块砖头掷了过去。
  陈皮皮一个漂亮的过人动作闪开了,那块砖头就把路过的一辆汽车玻璃砸碎了。
  丫丫为此被赔了一千二百元的江校长埋怨了五句,被一脸大度的英子安慰说没关系丫丫还小呢丫丫闯了祸当妈的当然不会生她的气。丫丫气得流出一滴伤心之泪,发誓绝不会饶了那个流氓。
  自此两人结下了梁子。
  冤家永远路窄,丫丫基于傲人的三围和漂亮的脸蛋被推选为学校拉拉队的队长,被迫穿了她最不喜欢的超短裙,去给陈皮皮大学生涯里的处子秀比赛加油。
  她愤愤不平地看着场上活蹦乱跳的陈皮皮,有气没力地扇动着手里的花球,嘴里小声喊着:“进不了进不了进不了。”
  皮球还是不争气地进去了,陈皮皮流氓本色地跑到了场边张开手臂冲着她们一群美女要飞吻。丫丫推了一把身边的彩雯:“你这么兴奋干嘛?又不是你进的球!”
  彩雯一脸崇拜地说:“陈皮皮是我们的英雄,我爱死他了从今天起我要奉他为偶像!”
  丫丫撇着嘴“切”了一声,不屑地说:“真幼稚!”
  丫丫不喜欢足球,丫丫的梦想是当舞蹈家,像杨丽萍那样做一个有着禅味儿的舞者。现在大家一定猜到了,没错,丫丫的特长就是舞蹈。作为一个优秀的文艺工作者被破格录取的丫丫非常鄙视靠着踢个破球混进来的陈皮皮,粗鲁野蛮兼流气十足,垃圾!
  那个垃圾跑得倒也贼快!
  那场比赛由于大量的美女围观而激发了陈皮皮强烈的表现欲望,虽然糟糕的H大后卫在比赛一开始就乌龙进自家两个球,好在知耻近乎勇,之后没有再让皮球滚进去。我们伟大的球员陈皮皮头顶脚踢完成了大学生涯的第一个帽子戏法,以一场惊天的逆转轰动了整个校园。
  江校长高兴得嘴巴咧到了耳根,眼含着热泪对S大的领队老师说我们这个鱼腩队居然能赢到你们冠军队真是侥幸侥幸献丑献丑。
  赛后于操场举行了隆重的新闻发布会,全体师生一起高歌《我们是冠军》,虽然大学的联赛只踢了一场而已。江校长在会上郑重宣布,今后将不遗余力地支持校队的比赛和训练。鉴于学校经费有限,将压缩校其他团队的部分资金。
  丫丫这下气坏了。她的舞蹈队也在其他之列,这决定触动了她的根本利益。
  她跑到了老爹的办公室大闹,哭得梨花带雨,恨恨地说:“老大你有种!拿我的理想换虚荣,你要是敢扣舞蹈队一分钱我就和你拼命。”
  江校长低声下气地安慰她:“我哪里还有命和你拼?我的命已经给你妈拼得差不多了。你练舞蹈练的这么辛苦,我是从心里心疼啊!现在好了,你安安稳稳地给我拿个毕业文凭,我稳稳当当地给你找个工作,多好!”
  丫丫当然不肯,但大势所趋已经无可挽回,原来对陈皮皮是恨得牙痒痒的。
  现在牙已经不痒了,因为又深了一步变为恨之入骨了。
  陈皮皮当然不清楚这些。
  他除了要训练以外还要吃力地选修几门自己好像永远都听不懂的课程,并且需要分别在早上和晚上向北方两千三百里外的齐齐和南边两百里的妈妈各发两条短信,同时还得打电话给一个叫他叔叔的儿子以及用一些肉麻的言语骚扰小家伙的妈妈。
  那位妈妈就会边哄着宝宝边在电话里向他格格地笑着说:“你过来啊,有本事你倒是过来啊!”
  可惜陈皮皮过不去,远水永远也解不了近渴,他感情生活丰富得风调雨顺,但是肉体却荒凉的颗粒不收。
  陈皮皮就在精虫上脑的那天干了件蠢事:他摸了丫丫的屁股一把。
  陈皮皮摸过很多屁股了,有大的有小的,有丰满的有结实的,但是没有一个像丫丫的屁股。那个迷人的部位好像有着一股魔力把他的手牢牢地吸住了。这时候他是弯着腰的,撅着自己的屁股,同时眯缝起了自己的眼睛,一副无比享受的表情。
  丫丫从一出生就是个公主了,老爹就是个称职而尽责的护卫,保护着她从青涩走到了成熟。所以到如花开放的今天还没有人敢摸过她的屁股。那只臭手摸在上面就让她脸热心跳起来,好像是一只毛毛虫在那里爬行,一股痒从肉里直传到了心脏,胸口就一阵阵地悸动。
  丫丫当然不是喜欢上了他,丫丫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流氓呢!丫丫就一巴掌抡了过去。
  陈皮皮的脸上当然就留下了艳红的掌印,且十分清晰醒目。他吹了声口哨,若无其事地晃走了,好像被抽的那个人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丫丫也没有大吵大闹,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当然不想让很多人围起来看热闹。还好当时周围没什么人,虽然吃了亏,却并不算丢人!
  陈皮皮第二次摸丫丫的屁股是在一星期之后,他已经有了足够的防范,在摸了一把之后马上跳开了。当时周围还是没有人,他已经观察过了。
  丫丫愤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拎起来,丢到食堂后面的泔水桶里。可惜她不善于长跑,所以没法追得上陈皮皮。况且她是个女孩子,这里也不是家里,她要保持淑女的形象,所以她还是忍了。
  于是陈皮皮就继续选择没人的时候摸丫丫的屁股。在摸过了N次的时候丫丫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几天都没有被骚扰她还会不由自主在学校留意那个流氓的踪迹。当然陈皮皮还是付出了一部分代价的,比如胳膊上青一块抑或头发少一绺之类的。
  彩雯就曾很恼怒地问过他:“你有被虐症吗?放着待你好好的女孩你不理,却整天给人家修理的惨不忍睹!”
  彩雯对陈皮皮已经垂涎很久很久,如果她的胸再大点儿的话估计陈皮皮可能已经上了她N回了。然而现在的陈皮皮对女人已经很挑剔,不单要求女人长得漂亮,还需有胸脯有屁股,兼腿长腰细身形婀娜,至少也要能像妈妈那样会劈一字马。所以彩雯只好和他做了兄弟。
  由于有了彩雯的内应所以陈皮皮总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丫丫的身边,虽然除了白眼儿和毒手没捞到什么好处,却也成功地和丫丫说了数十句话,丫丫的回答分别是:“滚,流氓,去你的,我喊人了,你真不要脸,死到一边儿去……”
  等等等等。
  陈皮皮当然不会死到一边,他最新的格言是:“粉身碎骨浑不怕,皮糙脸厚终可成。”所以他就在丫丫回家的时候就跟了过去,今天丫丫排练的晚,陈皮皮打算趁黑去捞一把她的奶子。
  丫丫知道陈皮皮跟在后面,她的脊背和屁股都感觉到后面色狼一样的窥视。
  天已经黑了,马路边的小吃摊也摆了出来,烤肉的味道飘溢在空气中,勾得人心痒痒的。丫丫莫名其妙地很快乐,心情舒畅地在人群里逛着。
  过了这条街,就能看见自己家的楼房了,丫丫却鬼使神差地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巷子很窄很暗,水淋淋的路面简直让人无法下脚,丫丫以前从来没有从这里走过,可是今天她就莫名其妙地拐了进来。
  她的心突然怦怦地跳起来,好像做贼似地心虚,脸上热热的沁着汗,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根练绳操用的木棍儿。
  “如果他敢过来抱我,我可以拿这个打他。”丫丫安慰自己。
  她走的很慢,好像每步都要寻找一个最干净的落脚点,又好像在等什么人。
  陈皮皮就在这个时候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她,两只爪子毫不客气地摸在那双又高又挺的奶子上。
  丫丫一声惊叫,就把手里拿着棍子的事忘了,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叫:“陈皮皮,你给我松开,不然我跟你拼了。”可是那双手却还在自己胸前揉搓着,好像没有听她话的意思。乳头就和衣服不停地摩擦,痒得丫丫全身像过电一样麻。
  丫丫就板着脸,正气凛然地怒视着陈皮皮:“你撒不撒手?不撒我把你手剁了!”
  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了一口:“明天再剁吧!今天你又没带刀……”
  没人看到那晚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事后据巷口卖臭豆腐的张家阿三回忆,那天的确曾经见过丫丫进了那条巷子,而且过了很久才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贼头贼脑的小瘪三,丫丫当时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好像那条巷子里有一个很大的火炉。
  另据丫丫的二妈英子回忆,那天丫丫一回家就去了浴室,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并且很勤快地在浴后洗了换下来的内裤,还亲热地叫了她一声妈妈。
  后来丫丫就成了陈皮皮的女朋友。
  这个周末是丫丫的生日,这也是她第一个有男朋友的生日。丫丫知道陈皮皮约她到男生寝室是什么意思,周末人都回家了,那里就只剩下陈皮皮一个人。如果她去了可能那个家伙会干点儿什么事!但是丫丫还是决定去,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大姑娘已经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她还是很紧张,她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做准备。换了一身新的内衣,涂了紫红色的指甲油,甚至还化了个淡妆。一切就绪,丫丫觉得自己已成了一盘菜,马上就要端上陈皮皮的餐桌。
  这盘菜还在路上的时候程小月已经在陈皮皮的寝室门口了。
  这是程小月第一次到学校看儿子,家里没了儿子的身影,房间里就棺材一样的沉寂,让程小月有种窒息的感觉。可是真的决定来看陈皮皮,她又忽然有些羞怯和忸怩,就像一个要去远方寻找丈夫的小媳妇儿。
  “那个小混蛋一定也很想了我吧!不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以前在家里,他可是每天都要的……”程小月不敢再往下想了,全身忽然变得热乎乎的。
  陈皮皮看见妈妈的时候乐坏了,好像饿了三天的狼忽然看见了只羊!自从到学校以来他就好久没吃过羊了。一进屋子他就把程小月拦腰抱住了,湿淋淋地在她脸上亲。
  程小月吃力地把他推开:“老实点儿,给人看到成什么样子?”陈皮皮又扑了上去,把嘴巴往妈妈湿润的嘴唇堵住了,手像抱树的猴子再也不肯松开。
  程小月抵不过他,张开嘴和他亲了,手抚摩着他的头发,眼睛却紧张地盯着门口。好容易等儿子松开了嘴,喘息着,说:“真是一头小狼崽子,哎哟……”
  打开了他放在自己臀部的手掌。
  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意犹未尽:“真香!”
  程小月的脸红了一下,转过身在屋里四下打量着:“你睡哪张床?啊!是这个了,真是乱七八糟,也不收拾一下……”
  陈皮皮的手臂又从腰间穿了过来揽住了她:“妈妈我好想你。”
  程小月心头涌起一股温暖,就让他抱了,将头靠在他肩头,说:“嗯,是想我多一些还是想你的胡阿姨多一点儿?不然就是齐齐了。”
  陈皮皮拥着她坐在了床头,把头扎进她怀里:“我最想的当然是妈妈,可要是你们一起来看我就最好了,嘿嘿……”
  程小月脸又热了一下,想起了那个荒唐的晚上,把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说了,在这里过得习不习惯?”
  陈皮皮顺势张口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用牙齿轻轻咬着,手已经从衣襟下面伸了进去,握住了丰满的乳房。
  这手又一次唤醒了程小月的记忆,心头一荡,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很享受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抱着儿子的胳膊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一时之间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儿子的宿舍里面。
  俯身下来,把裤子的拉链扯开了,从里面掏出那根硬邦邦的物件儿,张口含进了嘴里。热热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舌尖抵在马眼的位置,清楚地品尝到了那丝淡淡的咸味。努力地绷住嘴唇,把整个阴茎都包进去,龟头的部分就抵住了喉咙,轻轻地晃动着头让阴茎在嘴中摆动。
  由于程小月的姿势陈皮皮手臂只能曲着在她的怀里摸索,头也钻到了妈妈的腋下,清楚滴看到了她那里一从锦绣的毛发,光洁的手臂贴住了陈皮皮的脸颊,冰凉凉的十分舒服。陈皮皮就在那白嫩的皮肤上咬了一口,身体上那独有的味道让他说不出的沉迷,舌头也留恋着那柔软的感觉。
  程小月顾不得理会他,只是抬手拍了他一下,自顾自地在那胯间吞吐着。陈皮皮舒服的挺起了腰,把更加坚挺的阴茎往程小月喉咙深处送。程小月的一只手抓着两颗睾丸揉搓挤弄着,开始用舌头在龟头的部分快速地舔动。
  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从程小月的嘴里传出来的轻微声响再没有了别的声音。外面的走廊里也静悄悄的,整座大楼似乎只剩下了这对过分亲密的母子。
  在陈皮皮终于忍不住翻身把妈妈按到床上脱她长裙是时候程小月细心地拦住了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这是什么地方?不敢全脱了的!”自己撩起裙摆,从里面将内裤褪了下来。
  陈皮皮看着那小巧的黑色柔丝在妈妈白净的腿肉上掠过,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去。在里面触碰到了柔软的阴毛,一片濡湿。嬉皮笑脸地说:“妈妈原来已经流水了,我还以为妈妈不想的!”
  程小月用妩媚之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笑着,脸上一片红晕,腿却大方地张着,说:“我想什么?现在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就穿起内裤了。”
  陈皮皮的手还在胯间动着,没等程小月开始数,人已经扑到了双腿之间,色笑着:“我很想的,你不用数了,今天我可不能让你再穿上内裤。”
  扶着阴茎往里插,躺着的程小月轻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了头,看着他的身子压下来。张开双臂接住了他。双腿收起夹住了他的腰,说:“不用这么猴急,我可还没有数呢。”陈皮皮已经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伏在她身上慢慢地抽动,阴茎在湿滑的阴道中缓缓进出,阴唇也被带动着翻出翻进。
  程小月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悸动。身上的身体很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却又有种十分满足的充实。在家里的时候,这样的行为每天都会发生,床上,浴室,客厅的沙发上,甚至厨房的地板上,都曾经有过这样让人陶醉的快活。程小月已经沉迷其中,无法从对欲望的渴求中自拔。
  陈皮皮的嘴在慢慢的脖颈上亲着,两人的脸颊紧贴着摩擦,耳朵里是程小月杂乱短促的喘息,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皮肤上,痒痒的,麻麻的。两人谁也不再说话,肢体的动作开始变得猛烈,皮肤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下体交接的部位也传出让人脸热心跳的“噗唧噗唧”声来。
  急速上升的快感让陈皮皮已经有了射精的念头,他赶紧放缓了节奏,掩饰着说:“没力气了,我要歇歇气。”
  程小月爱昵地把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想偷懒吗?我正舒服着呢,你倒来拿捏我!”抱住他的脖子起身,两人的姿势变成对坐,程小月就在他腿上套弄。
  盘起的头发散落开来垂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波浪一样起伏。
  陈皮皮撩起裙摆往两人下体看了一眼,见那里已经湿漉漉的泥泞不堪,乳白的阴液把两人的阴毛全沾湿了,阴茎在把那里撑得满满的,随着程小月的动作进进出出时隐时现。程小月的脸嫣红如花,双手抱着他脖子,笑意盈然地看着他,眼角流露着诱人之极的风情。
  陈皮皮干脆躺了下来,手在那修长如椽的美腿上抚摸,心里却想着:妈妈一定没和胡阿姨提起要过来的事情,不然她绝不会不来!虽然那天我把她们两个一起抱在了床上快乐了一回,可妈妈终究还是防了胡阿姨的。
  程小月的动作渐渐开始僵硬,额头也有细汗冒了出来,舍不得那越来越接近高潮的快感,就拼命地支撑了身体狠命撞击,让那淫荡的声响越来越大了起来。
  陈皮皮看她情形,知道已经在紧要关头,挺起身子上迎。程小月就被癫得花枝乱颤如风摆柳枝,一声长呼身子软了下去。
  把泥一样的小月翻过来,变成趴伏的姿势,翘起浑圆的美臀,把长裙撩起到腰间,分开两瓣股肉插了进去。程小月已是酸软无力,头也抬不起来了,窝着身子任他一直狂癫,口里嗯嗯做声,却是上气接不来下气了。
  双层的床铺不甚结实,被摇摆得吱吱呀呀,夹杂了肌肤碰撞的声音,屋里就全都是情欲的味道。床铺上那两具黑白相映衣衫凌乱的身体更是叫满屋生色,春意无边。
  这时的丫丫正走到走廊里,新卖的高跟鞋击打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因为爬楼梯或者其它社么原因她的脸红红的,像是染了一层胭脂。
  屋里的两人没听到,还沉浸在狂乱带来的激情当中。
  丫丫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那些奇怪的声音,心中一惊:怎么屋里还有人?不是都回去了吗!那,我还要不要进去?又贴身侧耳细听,却没人说话,只一阵紧密的清响,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停下了要敲门的手,站在那里犹豫。
  里面的陈皮皮已经不能自禁,一咬牙,精液喷涌而出,胯部紧紧抵住了妈妈颤抖的臀部,让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进她身体深处。两人都窝在那里,一时间谁也没了话说。程小月用指尖碰了碰还没软下去的阴茎,朝儿子笑了一下,去他脸上拍了拍,起身清理自己的下体。
  这时候丫丫才在外面敲门。把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陈皮皮赶紧把还带着淫液的阴茎塞回裤子里,程小月也顾不得再擦,飞快地放下了裙摆。
  丫丫刚进来的时候看着程小月直发愣,这个艳光四射容颜娇美的妇人让她本能地感到一种威胁。程小月镇定地说:“我是皮皮的妈妈。”丫丫才放下心,心花怒放地叫阿姨。程小月说:“你们聊,我下去走走。”
  下了楼,靠在了楼道旁边的墙壁上,程小月从包里拿出烟,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烟雾在自己眼前散开,突然生出一丝茫然:那个女孩儿是儿子的新女朋友吗?他们现在会在屋里做什么?
  一个中年男子从身边走过,停住,问:“找人吗?”程小月应着:“嗯,看儿子。”那人就殷勤地询问她要看的是哪一个,介绍着自己是哪一班级的老师。
  程小月看着他说话,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的内裤还留在床上。心就紧了一下。
  下身一阵凉,感觉着有东西正慢慢地顺着大腿流下来。忽然一阵烦躁:“这就是我的生活了吗?”

  (二十二)
  陈皮皮的爪子一点一点地接近了那屁股,终究是心存胆怯,越到跟前,越是颤颤抖抖。突然间程小月欠了下腰身,去拿橱柜上摆着的麻油,一只脚就跷了起来,把裙子下白嫩嫩的大腿露在陈皮皮眼前。
  陈皮皮下意识地缩了下头,手掌也跟着缩了回来。当真是做贼心虚,鬼头鬼脑地左右看了几眼,一颗心跳得“怦怦”作响。
  妈妈的大腿,他倒是经常看到,早就司空见惯荣辱不惊了。只是有了前天晚上那一件事,心境自然大不相同。使劲儿咽了口涎水,恋恋不舍地看那长腿,猫抓心般地奇痒难耐。只是再要他伸手过去,却没了刚才的勇气!
  这时候敲门声忽然响起,程小月手里忙着,高声问:“谁啊?”回头看见陈皮皮站在自己身后,摆着个龙抓手的架势,人却在发愣。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用沾着面粉的手指戳了下他额头:“你撞鬼了?还不去开门看看是谁?”
  陈皮皮如梦方醒,把那魔爪去自己脸上挠了挠,叫:“得令!”一溜烟儿去了。
  来的正是胡玫和齐齐母女两人,陈皮皮顿时笑花了眉眼,对着大小美女连声叫请进。胡玫笑着,说:“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可是逃难的,来打秋风,你这么热情,哈哈,不知道肚子里有没有在笑我们脸皮厚!”
  陈皮皮嘿嘿地笑着,眼珠子早被吊在了胡玫扭动的腰肢上,连“哪里哪里”
  也忘记了说。再看齐齐,怀里抱着毛毯毛巾牙刷牙膏一堆的东西,满脸却是喜气洋洋,可没有半分落难的模样!
  程小月闻声从厨房探出了头:“说什么见外的话?我请你们都请不来呢,你们肯住,我管吃管喝把你们当菩萨供了。”
  吃了晚饭,都收拾停当了,都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齐齐就嚷着要打扑克,胡玫也凑热闹,说:“平时在家都只我们娘俩,清静的好似尼姑庵一样,今晚可算有了玩伴儿,小月你可要陪着我们打!”
  程小月拗不过她们,只好也凑来茶几旁边,伸手在齐齐鼻尖儿上拧了一下,笑着说:“你张罗得这么热心,是牌技很好吗?咱们先讲明了,谁输了,可是要被罚的!就罚……”她话还没说完,陈皮皮已经脱口而出:“画乌龟!在脸上画乌龟……”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你脑子很好使嘛!怎么不见你考试有这么灵?嗯……
  那……就画乌龟了,睡觉的时候也不许洗,我要你们当一晚上的乌龟!“
  齐齐吐了吐舌头:“谁怕谁?还不知道谁输呢!”胡玫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众人都是莫名其妙,齐刷刷都来看她。她笑过了,才说:“从来只有男人怕当乌龟,我可没什么怕的。”程小月才恍然,推了她一把:“你这个妈做得真荒唐,当着孩子的面呢!说这么不像样的话出来。”
  当下捉对厮杀,陈皮皮和齐齐搭档对程小月和胡玫。两个大美女今天穿的都是裙子,坐在陈皮皮两边,白花花的大腿把茶几也照亮了。对面的齐齐下身倒是穿了件牛仔短裤,不过那短裤也短到了极致,诱惑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陈皮皮身在花丛之中,美色目不暇接,只恨程小月少给他生了一双眼睛出来,两只眼珠儿四下翻飞,在诸女身上流连忘返,恨不得左拥右抱都扯上床去,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牌!
  胡玫看他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瞄去,专在大腿胸脯紧要处停留,心里明镜儿似地知道他心里的念头,又是好笑又是得意,偏偏把手里的牌贴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说:“小猴子这么狡猾,我要防备了你,可不能让你使诈偷看到我的牌!”
  话固然说得漂亮,却是把胸脯高高的挺了起来,盼着陈皮皮看不到手里的牌,只好去看她的乳房了!
  程小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胡玫家里的情况,脑子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安排这母女睡觉的地方:要胡玫去书房睡自然是绝对行不得,看她那眼神,吃了儿子的心都有!这小兔崽子要是和她搅到一起,那真是引狼入室了!要齐齐去睡书房也不妥当,倒似是大人要委屈了孩子一般。难道还要自己去睡书房!那夜的情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耳根都热了……
  一轮儿下来,人精儿斗不过狐狸,加上一个心不在焉精虫上脑的蠢蛋,输的自然是齐齐和陈皮皮。齐齐大为气恼,拿了靠垫去砸皮皮,胡玫也笑嘻嘻地拿了笔过来。陈皮皮爬上沙发靠背想要逃跑,却被胡玫一把扯住了后腿儿,硬生生地拉了回来,不由分说按住了手脚,叫程小月:“快来行刑,不要让他跑了。”
  她这样压着陈皮皮,上身就贴在了他身上,一只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天外飞仙咸猪手就被压到两人之间。陈皮皮假意挣扎,趁机把手在乳房上摸了几把,倒也做得天衣无缝!口里叫:“我誓死不从,男子汉大丈夫,死也不做乌龟……”
  程小月怕胡玫笑话她护短儿,只得接过笔在皮皮脸蛋儿上画了个乌龟。胡玫才放了手,转身之际在陈皮皮小腿上踢了一脚,算做是对他揩油的惩罚,心里却有几分舒畅,说:“小月你偏袒儿子!看这只乌龟,画得也太小了,分明是只四脚蛇嘛。”
  轮到了齐齐,早已经缩做一团,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求饶:“阿姨……不画乌龟行不行?我可以给你们翻个筋斗……”把程小月逗得笑起来:“你原来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陈皮皮也拿着笔过来起哄:“同甘共苦同甘共苦,你可不能当叛徒……”齐齐怒道:“你是哪一国的?你才是叛徒,和她们一起欺负我——我干什么要和你同甘共苦?”
  程小月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本正经地说:“不画乌龟也行——这水灵灵的脸蛋儿,我也下不去手,纸条一定要贴,左边一张,右边也来一张……”
  看着齐齐脸上贴着纸条,却一脸专注地算她手里的牌。陈皮皮差点儿笑出声来,又怕被她发觉了,免不了拳脚相加,只有使劲儿把嘴唇撅起来绷住,看上去倒是像要找谁亲嘴儿似的。程小月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你打牌还是卖艺?嘴抽筋儿了吗?”
  陈皮皮眼光依次从三个人身上掠过,心中乐不可支,想:齐齐是我的老相好了,哈哈!妈妈我也抱过……嘿嘿!胡阿姨,虽然眼下没那个了,但是看她对我的态度,早早晚晚晚晚早早都能摸到她的!只要不被妈妈发现,哼哼,自然天下太平。要是有一天,大家都脱了衣服,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这么打牌,我摸了这个再摸那个,摸他个不亦乐乎,就算是输个屁股朝天,全身画满乌龟,也是一生极乐,死而无憾了!唉,妈妈不让我和胡阿姨勾勾搭搭,齐齐当然也不肯和妈妈一起陪我睡觉,这两个人都不许我碰胡阿姨,想要把三个人一起抱到床上,只怕不大容易。妈妈的,偏偏胡阿姨看起来又这么容易上钩,真要叫人心痒死了。
  于老师倒是和妈妈很亲近,不过她一向害羞,想必也一定不肯脱光了陪我胡闹,妈妈?要是知道于老师肚子里有了我的宝宝,早拿锅铲把我的头打进肚子里了!想来想去,这几个女人,各个单独脱光当然可以,要想抱到一张床上,那真是千难万难!——蔷薇在就好了,也可以问她讨教个方子……不行不行!妈妈和她一见面,马上开打了,唉,妈妈人长得漂亮,人缘儿却混得不怎么样,动不动要打要杀,幸亏是我做他儿子,要是换了别人,早拍屁股不干了……
  想着几个女人赤身裸体妖娆的光景,悠然神往,连牌也忘了出,举着扑克在那里傻笑,口水差点流到地上!
  三个女人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无耻,见他发愣,一起催促。齐齐生怕再输,用手指捅着他的脑门儿,说:“快出快出,你要出错了牌,输了就替我受罚。”
  胡玫笑得双肩直抖,那胸脯更是显得汹涌澎湃,说:“别是被你妈妈打傻了吧?哈哈……”
  这一轮倒是输赢轮转,一直打到十一点钟才见分晓——还是两个小的输了,齐齐把牌一推,用手在桌子上一阵划拉,丧气无比:“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这叫做以大欺小,我们吃亏了……不算不算……明天我还要上学的,睡觉了睡觉了……”起身一溜烟儿跑去程小月的房间了。
  到了这时,程小月才有些慌,也没想到该怎么安排。要自己去睡书房,心里竟然有几分惴惴,明知道儿子夜里绝对不敢真来的书房,可真要让自己坦坦然然却也没办法做到。正犹豫着,只见胡玫已经去房里拿出了毛毯和枕头,说:“我来睡书房,你的床太软,睡一觉起来,腰倒酸了。”
  程小月知道她是故意要把卧室让了自己,再推辞客气反而让胡玫过意不去,也就依了她,说:“我去给你铺床……”
  陈皮皮眼珠儿转着,目送胡玫进了书房,眼看着妈妈从里面出来,顺手把门带了。心里跳了几跳,那色心从肚子里呼呼升上来,直奔头顶。却看见程小月绷着脸站在书房门口盯着自己,真个“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了。把头一缩,咧嘴给了她一个没绽放的鬼笑——比哭还难看,打了个哈哈,说:“嗯,妈妈晚安!嗯嗯,我也去睡了……”转身进屋,犹自感到背后发凉,屁股发紧,似乎那把无形的剑气,已经将自己裤带斩落了。
  关上房门,躺在在床上两脚蹬着墙壁,正在盘算要不要“夜探书房”,程小月又推门走了进来。陈皮皮张着嘴看她走到自己床边,心里跳得七上八下乱七八糟:难道妈妈要和我睡?这个,这个,可有点不大好意思!转念立刻知道那是绝无可能,虽说自己历经千锤百炼,功夫也能算得上出类拔萃,不过要说能把妈妈迷得神魂颠倒投怀送抱,那是打死自己也不肯相信的!
  只见程小月把脸伸到了自己耳边,低声恶狠狠说:“从现在起,你不准出这房门一步,听到了没有?你哪条腿迈出门口,我就打断你哪条腿!”
  陈皮皮看她卸妆以后干干净净的脸庞,耳边还没摘下的耳坠在灯下晃动着闪闪发亮,衬托得老妈美人如玉肤似凝脂,差点忍不住伸舌头去舔上一口。咽了口水,说:“撒……撒尿,总是可以的吧……”话音未落,头上已经吃了个爆栗,只听程小月哼了一声,说:“你等着……”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回转,手里却拿着个空的大可乐瓶子,丢到了他床上,说:“就尿在这里面……”另一只手又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接着说:“我出去了,就把门从外面封住,明天早上起来,要是封条开了,你知道后果……”
  陈皮皮仔细去看,她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条不干胶的贴纸!心里顿时大为泄气,火热的情怀如同被一泡尿兜头浇熄,苦着脸,说:“这个……小便可以,要是……要是大便……哎吆……”头上又挨了一巴掌。程小月一脸杀气:“想和我打马虎眼吗?要上大号,现在就去,有什么要做的,我就看着你一起做了,等我出去了,你就别再想动出房门的念头儿!”
  陈皮皮用手护着头:“如果突然拉肚子怎么办?”
  程小月被纠缠得烦起来:“那你就叫我,我起来给你开门——闭嘴!再啰嗦我就把你锁到卫生间去睡!”
  陈皮皮本来打算再问:“我被锁到卫生间,那你们要上厕所怎么办?”但看了看程小月阴沉的脸,哪里还敢问出来!低眉顺眼地答应着:“那个……这个要麻烦妈妈早起给我开门,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完给程小月装了个天真,肚子里想:唉,这句话说得没水平,妈妈哪天不来叫我起床?岂止是开门,砸门也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眼看程小月出去,“咣当”一声带上了房门,外面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料想是在用不干胶封锁那扇通往性福的房门了,陈皮皮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好了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
  安慰毕竟只是安慰而已,明知道外面睡着三个美人儿,能安心睡觉的怕就只有石夜来之流了!如今里面关的却是只品尝过了很多荤腥儿的馋猫,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自是理所当然。房间外寂然无声,唯有这只捉不到老鼠的猫,还在唉声叹气。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吱呀”的一声响,似乎是有人走动。这只猫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屏息凝神侧耳细听。外面脚步声轻盈之极,好像生怕惊动了别人。先是开厕所门的声音,良久,是冲水马桶哗啦啦的响声,接着,那人似乎并没有回去,而是来到了陈皮皮的门口,站住了。
  陈皮皮一时间惊喜万分,感动得都要哭了:我在打牌的时候,摸了胡阿姨的乳房,她却不声不响地装作若无其事!一定早对我心怀仰慕,现在要学崔莺莺,偷偷摸摸地来勾引我了!啊呀,错了错了,崔莺莺是被红娘拉皮条才和男人睡觉的。胡阿姨这是在学潘金莲,呸呸,胡阿姨是潘金莲,我不是成了西门庆?
  那人在门口停了片刻,又踱了几步,似乎正在犹豫。陈皮皮努力按捺住了惊喜感动欲笑无声欲哭无泪的心情,蹑手蹑脚来到门边,轻轻转动把手,慢慢地拉开了房门。
  虽然经过这样的大悲大喜,陈皮皮的神智倒还清醒,想:现在不用怕了不用怕了,有人在外面接应,等我和她春风几度以后,哈哈,再让她把那封条贴上,妈妈可拿我没一点办法!
  等到门拉开了一条缝,果然看见外面站着人。黑暗中,那人看到他开门,没有一丝后退,反而心有灵犀地伸手去抓了门把手,倒像是怕开门弄出响声一样。
  陈皮皮笑得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根了,肚子里面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地叫着,挤出身子,迎上去一把搂住了。
  入怀的身子娇小玲珑,却滚烫似火,凑过来和他接吻。陈皮皮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是齐齐!果然听见齐齐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不睡觉,出来干嘛?”
  一阵的失望,想:我要偷的是妈妈,谁知道被女儿当中劫了和,这把好牌可真是白白做了。啊呀,齐齐这么出来,也不知道妈妈醒了没有?要是万一被她发现了,恐怕我一样要挂得直挺挺死翘翘!把嘴巴几乎伸到了齐齐的耳朵眼儿里,说:“有没有吵醒我妈妈?”
  齐齐轻轻摇了摇头,吃吃地小声笑,抱住了他的脖子和他脸贴着脸,热情无比:“我就知道你没睡,嘻嘻,色鬼……”
  陈皮皮肚子里大叫冤枉:我有你色吗?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抢你妈妈的老公!可怜我机关算尽,还是栽在你手里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管是哪个,先米西米西了再说。抱着齐齐,就往自己屋里扯。
  不料齐齐却不肯,推住了他,小声说:“要找死啊你,万一程阿姨起床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我就想……抱抱你……亲亲你,那个……可不敢的……我们的妈妈都在,现在我们却在这里偷偷摸摸亲热,你说浪不浪漫?嘻嘻……”
  陈皮皮大是愤怒:你把我诳出来,又不肯给我干,简直是惨无人道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小娘皮,这样提心吊胆,有什么可浪漫的……不由分说捉了齐齐的手掌,塞到了自己裤衩里面。齐齐也不挣脱,握住了他的鸡巴,隔着衣服抵在自己腿上,慢慢地摩擦撸动,把那件兵器逗弄得怒发冲冠泪水长流。
  一个是情意绵绵,一个是欲火焚身,一时间乱作一团,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扯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摸屁股,更不知道谁的嘴在亲谁的什么地方!只知道一个是娇喘吁吁欲拒还迎,还一个哼哼唧唧兽欲难耐,动静儿就不由自主大了起来,竟连危险都顾不得了。
  裤衩已经扯到了膝盖,睡袍也都撩到了腰间,天雷地火之际,突然“啪嗒”
  一声轻响,书房的灯就亮了!
  唉,偶的文学修养实在有限,绞尽脑汁也形容不出来两个小情人被吓得花容失色鼻歪眼邪那一副惨烈形状!总之惨过了棒打鸳鸯有情散,总之惨过此恨绵绵无绝期!总之齐齐是马上跑了,一溜烟儿,倩女幽魂一样隐进了卧室,只留下陈皮皮胆战心惊在那提自己的裤衩。
  这时候胡玫开门,出来了。

  (二十三)
  胡玫一直是没有睡着的,胸前被陈皮皮摸的那几把,倒似是给她打了针兴奋剂,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了。自从出了石夜来的事情,不得不安稳到现在,一股邪火几乎要把她闷出病来了!这下被陈皮皮点燃了火药,身上就虫子爬了一样难以自禁,脑子里想着的可都是男人了。听到外面有声音,心里就活动着:是不是那小猴子在外面?先前看他对自己的眼神,那可是正宗的色狼色鬼色迷迷了。难道他也睡不着想来动自己的主意?这小子年纪虽然不大,可鬼灵古怪,倒也很是讨人喜欢!
  蹑手蹑脚下床,悄悄地把门锁开了,又躺回去装睡,只盼着那个不要脸的偷偷闯进来!谁知道外面虽然声音不断,却始终不见自己的门有动静儿,想:十有八九他生了这贼心,却没这个贼胆儿,这样磨磨蹭蹭,到他进来天都要亮了!我在这里等他来“强奸”我,还不如出去勾引他来的利索。
  这时的她,心里想的全都是灭自己身上的欲火,把那是长辈的几分顾虑和程小月的姐妹情谊早丢在脑后了。拿定了主意,把灯开了,又脱了睡衣下的乳罩,再将胸口又敞开了些,才拉门出来。
  一眼就看见陈皮皮站在门边,双手提着短裤,满脸的惊魂不定。再看他下面紧要的地方,鼓囊囊地支起了个帐篷,要说是出来拉屎撒尿,怕是鬼也不肯相信的!猜测着他刚才是不是在想着自己手淫了,心里就春情荡漾了一下子,酥酥麻麻的。
  假意装作没注意他,袅袅婷婷地向卫生间走,把个柳腰丰臀摆动得几乎要折了。暗地里做足了准备:要是他从后面抱上来,当然不能有一声惊呼叫出来!顺手牵了他那根宝贝,扯进自己房间里玩耍。直到走进厕所,也不见身后有个屁跟来,肚子里骂了个胆小的家伙,把厕所门留了个缝隙就在里面尿得哗哗响。
  磨蹭了几分钟,始终不见小色狼有进来的迹象,又是失望又是焦躁:给了你机会,猪头一样笨得不知道把握,真不知道你平时的机灵劲儿哪里去了?看来只好我再给使个眼色了,他就算再笨,总也会明白的……
  出来一看,不由哭笑不得——陈皮皮的房门早关了,空荡荡的客厅鬼影子也没了一个!气得差点去他门上踢几脚,一片热情顷刻间烟消云散,心中又有着几分的不甘,不过要她自己拉下脸进陈皮皮的房间,却也实在是做不出来。
  里面的陈皮皮七魂早已经被吓飞了五六条,哪里还想得到再去和胡玫纠缠?
  靠在门后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个,好在他年轻气足身体无恙,倘若换做是个有心脏病的,早要去打120叫救护车来救命了。
  听外面没了动静,才拉开门向外偷看——早人去屋空鸟兽皆散了,除了自己这个鬼,什么影子也都不见。再看看门口那条不干胶,差点潸然泪下:明天妈妈发现了,我就是用威猛先生都洗不干净一身的嫌疑了!两个美女没抱到,反倒惹来一身臭屁,奶奶的,老子这点儿可不是一般的背!往妈妈的卧室看了一眼,头皮一阵发麻——要去那里叫齐齐过来给他封门,还不如叫他去打老虎……
  正发着呆,那门却突然开了,只见小月遛弯儿的老虎一样从里面钻出来。
  程小月当然没睡着,齐齐出去的时候她还没在意,人迷迷糊糊的,及至听到门口不清不楚的动静儿,人就猛地惊了一下。陈皮皮骚扰过齐齐,她心里当然明白,看两个人要好,心里倒是没多少想法,儿子逐渐长大,有女孩儿喜欢那自然是件好事,她又给皮皮下过死命令,原本应该放心的。
  不过这个儿子流氓成性诡计多端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自己对那条儿命令于儿子所起的恐吓作用更是没抱半点希望。这时候听到外面的动静儿,心里已经有九分的怀疑了,想到此时胡玫就睡在隔壁,要是让她发现了两个人半夜三更在一起,不知道要生出多大的风波来!
  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到了门边,侧耳去听外面声音。那响声吱吱唧唧模糊一片,夹杂了窸窸窣窣衣服的布料摩挲,先前还奢望着是齐齐在外面碰到了胡玫恰巧也出来,等到依稀间齐齐的一声呻吟,脑子里就勾画出外面的情形了。眼前一黑,人差点儿坐到地上去: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没羞没臊的小畜生,真就出来了!
  想要拉门儿出去,又担心两个小人儿被她吓到了,万一叫起来惊动了胡玫反而更糟。不出去,自己心头的恼火却是压也压不下去。对于齐齐,程小月心里是喜欢着的,加上心存了愧疚的意思,更是对她爱怜有加,小女儿家的心思,她当然明白,要是捅不出篓子来,倒也不愿意让她难堪。踌躇了一会儿,才拿定了主意:料想他们也不敢太放肆,倘若只是亲亲抱抱的做些形态,也就由着他们,要是两个人真进了房间,说不得自己只好闯进去分开他们了。
  口舌相接才有的声响传进耳朵,脑子里就忍不住要想着那场面,心神忽然荡了一下,脸颊也热起来,满口生津了。
  咬着牙听了一会,心里慌慌的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倒似自己是个贼一样了!正心神不宁间,外面脚步声突然逼近来,登时警觉,忙不迭地朝床上跑,刚到床边,齐齐就进来了。
  齐齐看到程小月站在床边,脸儿全绿了,张着嘴呆在屋子中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叫着:“糟了糟了,程阿姨一定是知道了……”
  还是程小月反应快,一个转身,假装去抽屉里拿东西,丝毫不显异样,仿佛自己刚刚从床上起来,根本没注意齐齐一样。齐齐看她在抽屉里翻动,真像在找东西,心里虽然慌张不已,却也七窍玲珑,一声不响爬上床去装睡了。
  程小月手在抽屉里动着,眼睛却瞟去了床上,见齐齐钻进被窝里,马上呼声就响起来,倒像真是只上了个厕所!自己提着的心反而放了下来,憋不住地想要笑:这个小人精儿,胆子大得要包了天,真不知道有什么是她不敢的,自己十几岁的时节,可没她这么鬼灵精怪,肆无忌惮。也不好意思马上回床上,从抽屉里拿了片卫生巾,假意也去厕所。
  陈皮皮一看见妈妈,就像被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高压电电到了一样,心肝脾肺肾全被电得扭成了一团麻花儿,嗖地窜起两尺来高,脚还没落地,已经兔子一样窜回了自己房间。
  把光溜溜的脊背抵住了房门,拉开裤衩往里面看了一眼——早萎缩成鼻涕虫了!垂头丧气心灰意懒,自知大限将至,不由得悲愤欲绝:我死不要紧,不过大丈夫战死沙场,那也可以说是死得壮烈,如果死在胡阿姨肚皮上,可以叫死得其所,再不济让齐齐蹂躏了我,那也勉强算得上虽死犹荣……可现在什么便宜没捞到,已经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我死不瞑目……
  过了半响,却不见妈妈来推门,外面也没有一丝响动,心中奇怪: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歹毒招数来灭我,难道还会留了我这条小命儿到天亮?
  英国俗话说:好奇害死猫,陈皮皮也是因为好奇才又打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看见了程小月抱着双臂站在自己门口。
  陈皮皮当时蹲着,先看到了妈妈的一条腿,那条腿不急不缓地伸进来,挡住了房门回去的路线。如果这不是程小月的腿,陈皮皮就有福了!光那动作,那姿势,几乎可以媲美蔡依林跳艳舞了!对不起,手误手误,应该是超过蔡依林——她的个子和腿跟程小月没法比……
  现在的陈皮皮当然没心思欣赏表演,有胆子和猫叫板的老鼠还没生出来!仰头看着程小月,咧了咧嘴,不知道是想装天真还是扮可怜,两只眼珠飞快地转个不停,活像只被踩住了尾巴的耗子。
  程小月没吭声,冲皮皮摆了一下头,示意他出来。摄于掌权者的淫威,陈皮皮只好乖乖地站起来,溜着门边儿往外蹭。两根纤纤玉指就捏住了他的耳朵,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不许出声,跟我过来。”
  陈皮皮一时间不明所以,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跳着,被妈妈扯进了厕所。
  程小月考虑得很周全:厕所之中地方狭小,无论多快的腿脚想要逃跑那是难于登天,假如自己进了儿子房间里去收拾他,打他十下,恐怕要被他躲过去七八下,兼之此时的皮皮身上只穿了条裤衩,光溜溜地要想抓住他也不太容易!自己身上也只穿着睡衣,狗撵兔子一样去追赶敌人当然不甚雅观。进了厕所就好办得多了,不怕他长出翅膀来飞掉!
  趁程小月反锁厕所门之际,陈皮皮飞快地把马桶搋子藏到了水箱后面,那玩意儿长短适宜木质坚硬,决计不是自己的脑袋可以抵挡的。
  程小月转过身,从浴缸边抓过一条晾衣架,不温不火地说:“现在我要打你了,你明白?”陈皮皮一脸惊恐,点了点头,马上想到不妥,赶紧摇头:“我什么都没做……”
  “我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程小月用力甩了甩手里的武器,试验一下够不够坚固:“我打你的时候,你千万要忍住,不要叫出声儿来……如果给外面的人听到了,明天我就打你一整天!”
  陈皮皮打了个哆嗦,还没等到他想出辩解的理由,衣架已经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猝不及防失口“啊”地叫了半声出来,立刻想到后果堪忧,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嘴巴,硬生生把后面那半声咽了回去。
  一个挥手之间行云流水从容不迫,一个上蹿下跳抓耳挠腮,那衣架打在皮肉上面声音清脆,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只是这珠子不停地落,那玉盘却有些承受不住,泪眼汪汪呲牙咧嘴,恨不得缩小了身体从马桶里逃命出去。母子两人,一打一挨配合得天衣无缝,心有灵犀一点通,默契到谁也不出一声。只是这两边的感受,却实在是判若云泥,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了。
  胡玫回到房间,哪里睡得着?那偷人的欲望烧得自己全身火热,手在自己乳房上揉了几下,麻麻痒痒的人就酥了。脑子里全是旖旎无边的画面,心神荡漾,恨不得冲出去抢个男人回来!忽然听到外面又有了声音,心眼儿又活动了起来,想:还道是我年纪大了,对他没有了吸引,原来就是胆子小罢了!他一趟又一趟地出来,分明是想吃又怕烫到了嘴,我要不要再给他个机会?
  机会当然是要给的,重新问个十遍八遍,胡玫的答案也一定不会是不要。当下又跑去开了门往外面寻觅。客厅里没一个人,厕所的灯却亮着,里面传出来噼噼啪啪的响声。肚子里一阵好笑:这家伙自己没胆子,却跑进厕所去撒什么气?
  过去就拉门,谁知道竟然锁着,就曲起手指在玻璃上敲了两下。
  里面的声音立刻停了,鸦雀无声。胡玫就假意问:“谁在里面?”过了好半天,才听到程小月在里面回答:“嗯……是我……”
  胡玫一下尴尬起来,讪讪地说不出话,一腔热情也顷刻化成太阳底下的阿根达斯,只得支吾着说:“哦,是小月啊,我也来上厕所……”脸上一阵火热——却不是刚才的光景了,想:刚才出来,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要是被她看出什么端倪,这张脸可就全丢在这儿了,以前偷男人,心里怕是怕了些,倒没像今天这样心虚过!
  他可不知道,厕所里面此时天都要塌下来了!程小月被她那几声敲门吓得差点儿瘫倒在地上,头全懵了。自己眼下和儿子躲在厕所里,虽说是在教训他,可毕竟是深更半夜,况且两人又衣衫不整鬼鬼祟祟,要是被胡玫看到了,只怕是拿剪刀在自己身上戳几十个嘴也没法说清楚了!加上先前又稀里糊涂地和皮皮有了那么一回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关系,本来就惴惴不安,到这时候,更害怕得心慌意乱,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陈皮皮看她手举着衣架停在半空,脸色煞白,分明是吓傻了。赶紧趁机伸手把那武器缴了,心底的偷笑差点从嘴里喷出来,想: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妈妈看起来很是害怕,顾不上揍我了,一场浩劫就此化于无形,马上烟消云散天下太平了。胡阿姨果然是我的贵人,几次三番,都是她来救了我。
  他见程小月害怕,自己只顾高兴了,哪里去管妈妈为什么害怕?只要皮肉免受苦难,已经谢天谢地,至于会不会被人误会,那倒是丝毫没放在心上。他自小身经百战,丢人现眼不计其数,早已磨练得脸似城墙皮赛野猪,眼下大好时机,不逃跑那可是对不住自己了!大大咧咧地就过去开门,手还没碰到把手,已经给程小月一把拽了回来。
  程小月急的真要哭了,手指四下乱指着,用口型对陈皮皮说着“躲起来躲起来”,不敢发出声音,又生怕他看不明白,把个粉嫩的一张脸贴到了他眼前,红唇也快亲到他嘴上了。她可没有想过,厕所这么个弹丸之地,去哪里找地方来藏这么大个活人?她这时惶恐的六神无主,如果可以,恨不得把儿子丢进马桶冲掉才好。
  陈皮皮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原地转了个圈儿,却实在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眼看妈妈挥舞着手臂,比刚才打人的时候还要激动,不及多想,矮身撩起了妈妈的睡衣就往里钻,一头撞在程小月屁股上,一张脸也给夹在两腿中间了。
  程小月气得抬腿踢了他几脚,又推又扯把他从衣服下面赶了出去,扭头儿对着外面说:“你……你先等一下,我……我马上就好……”看了一眼浴缸,忽然想起曾经在浴缸里藏过钟凡,脑子里乱糟糟地想:以前藏男人,现在倒来藏自己的儿子,这是什么事啊!眼下浴缸里没一点水,要放水那可是来不及了……
  胡玫也不能就此回去,只好站在外面等,给自己解嘲说:“大概是着凉了,肚子有点不大舒服——嗯,又来了……你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情急生智,程小月忽然扯了一把皮皮,按着他的头把他摁在了地上,一脚踩住了去够上面的灯泡。陈皮皮乌龟一般趴在地上,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待到程小月拧灯泡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啊,妈妈这一招儿叫做“浑水摸鱼”,她要乱中取胜,趁黑糊弄外面的胡阿姨,嘿嘿,这法子很有创意,只是怕不怎么灵光,胡阿姨眼神儿再怎么差劲,也不可能看不到我这么大个儿的一个活人……
  眼前一黑,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程小月“啊”地叫了一声。原来她从陈皮皮身上下来,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赶紧扶住了墙壁,另一只脚顺着陈皮皮的脊梁滑下去,脚趾勾住了他内裤边缘,下滑的力道不减,这一脚踩下去,陈皮皮的裤衩已经给褪下了一半。
  混乱之中陈皮皮伸出手去扶妈妈,那手就托在了她屁股上面。程小月一惊,身子弹簧一样闪开,脚下却再也站不稳当,人就坐了下去,不偏不倚,一屁股坐在了陈皮皮的脸上。陈皮皮被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一边脸贴着水淋淋的地砖,一边脸贴着肉绵绵的丰臀,可谓冰火两重天了,只是那屁股对他可没什么温柔可言,更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把他一张不丑不俊的脸蛋儿压了个枣歪瓜裂。
  这时候胡玫在外面问:“怎么了?”

  (二十四)
  程小月正要起身,听到胡玫问,也不敢动了,赶紧回她话:“啊,玫姐,我这里……没事……里面灯坏了,你帮我拿个灯泡来,在厨房里面的柜橱上面。”
  听胡玫脚步声过去了,从屁股底下把皮皮摸了出来,小声说:“快点快点,趁她不在客厅赶紧给我回去!”陈皮皮说:“我出去了,明天你可不能再找我麻烦,今日事今日毕,过了今晚,我是不会认账的了。”程小月哪里还有心思和他理论,踢了他一脚:“快滚,明天再说了……”
  陈皮皮听着话里有蹊跷,当然不肯答应,伸手搂住了妈妈的腰,嬉皮笑脸着说:“不行,你这么说可就是不讲规矩了,协议第十七条儿写过的,平等对话,一诺千金,谁也不许翻旧账……”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程小月捂住,拉开门一把推了他出去。
  她的心,一直都提在嗓子眼儿,生怕在厕所里给胡玫撞破,等把儿子推出去了,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想:这样如果被胡玫看到,虽然也不妥当,但是毕竟还可以找借口推脱,不过要是能瞒过胡玫不让她发现那当然更好了。见皮皮和自己纠缠不清,也不敢高声训斥他,只得给了他一个表示和解的笑容出来,小声的说:“知道了,快滚……被你胡阿姨看到了,我就要明目张胆打你了……”
  陈皮皮当然不肯给她这个机会,在妈妈脸上摸了一把,说:“一言为定。”
  转身就往自己房间里跑。
  待经过书房门口的时候,听到妈妈在身后把厕所门关了,倒不急了,回头去看厨房。见里面人影晃动,胡玫那一个妖娆的影子从厨房里投射出来,恰巧是侧着身子,胸前的峰峦起伏印在冰箱旁边的墙上,更是惹人遐思。陈皮皮咽了口唾沫,如同嗅到了狗不理包子的狗一般,虽然称之为狗不理,不过天下哪里有狗真不理的包子?何况胡玫对于他这条色狗来说,当然不是一个包子可以比拟的,那实在是珍肴美味,难免是要垂涎三尺而欲滴了。
  心理面像是有条毛毛虫在爬,痒得几乎要翻身倒地了,寻思:这么漂亮的屁股和奶子,我眼巴巴看着却抓不到,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嗯,石夜来这家伙运气很好,比我还要好,这么大的屁股给他摸了,虽死犹荣,不对不对,是虽太监犹荣。
  他在那里胡思乱想着,一时忘记了要回房间的事,只听见胡玫在里面自言自语:“啊,在这里了。”随后光线一暗,人已经来到了门口。
  陈皮皮这才猛然警醒:哎呀,不好了,被胡阿姨看见,我可要糟糕!
  可想要回自己房间,得先从书房过去,而胡玫的人却已经到了门口,马上就要出来!情急之下,一把推开书房的门钻了进去,虚掩了房门,留了条缝隙向外张望,想:先躲躲再说,等她进了厕所,我再出来就是。妈妈似乎被吓得不轻,想来是不会再去我房间查看了。哈哈,我怎么没想到,既然进来了,还出去干什么?陈皮皮啊陈皮皮,你是不是被你妈妈打糊涂了?本来就是要偷胡阿姨的,到现在才想起来!
  门外面,胡玫已经到了厕所门口,把个极品屁股对着书房。陈皮皮看那两条长腿裸露在裙摆之下,丰腴雪白美不胜收,借着厨房的灯光,线条优美流畅的身子就像是张剪影一样,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一时之间真个风情万种春色无边。小色狼看得心旷神怡,口水就从嘴边流了下来,一直滴到自己的腿上,他还没有一丝察觉,正瞪大了双眼,恨不得把头从门缝里挤出去。
  听到厕所里面哗啦啦冲马桶的声音,心里偷笑:妈妈装得倒是很像,明明没有撒尿,还要在里面做足了工夫。想到“撒尿”这个词儿,心里突然一阵荡漾,那一晚的旖旎风光在脑海里浮现,跟着却又有一丝的惶然:我上了妈妈的床,这件事实在又是幸福又是诡异,现在妈妈是知道了,却又看不出她的心思,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气还是恼怒?要是惹她不高兴了,以后一旦想起那件事情,自然就会迁怒于我,难免拳打脚踢暴力相加!唉,今后她小鞋儿一双又一双地给我来穿,我的小日子可就不大好过了!
  胡玫也在厕所装模作样了一回,出来的时候程小月已经回了房间,她走到自己屋子门口,又朝那个房间看了一眼,恋恋不舍,好好的一个春宵,顷刻间化为乌有,实在是沮丧之极!
  一进房门,门后面突然出来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一只手护着腿间,一只手高举,手指上挑着一条内裤,二人转的手帕一样在半空飞快地转着。再看那张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兀自带着淫笑,热情兼下流,猥亵加挑逗,可不正是陈皮皮!胡玫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差点儿失声叫出来。一时间又惊又喜,不过这惊和喜当中,喜是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剩下的那百分之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假装着惊讶,说:“咦?皮皮!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手却已经在把房门关住了,既然是装的,声音自然也压得低低的,不然给程小月听到,只怕到嘴的鸭子又被赶跑,那可就悔之不及了。
  陈皮皮把手指一甩,那条内裤已经飞了出去,遥遥地挂在了书架的角上。把胡玫的腰一揽,将脸凑在她颊边——只差零点零零一毫米了!说:“胡莺莺,我是陈生,我们演西厢记吧!”
  胡玫差点被他逗得笑出来,看这个小流氓痞子,实在是有趣之极,越看越是打心眼儿里欢喜,要不是他年纪太小,兼之又是自己的晚辈,拐了他私奔的心都有了!努力憋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是干什么?半夜三更来调戏你阿姨吗?哎呀,我怕死了怕死了,喂!你再摸我屁股,我可就要叫了……”原来那只手,已经从腰挪到了她的屁股上面。
  陈皮皮看她眼带笑意,双颊微红,似笑非笑地对着自己,哪里有一分要叫的意思!顿时心花怒放,早已经翘起来的鸡巴也跳了几跳,一片欢欣鼓舞之态。大着胆子跟胡玫纠缠,说:“冷静,阿姨千万冷静点儿,我不是在摸你的屁股,而是在抓。”随即又在她屁股上面狠狠地地揉了几下,解释说:“你看,这样才算是摸……”胡玫一掌把他的爪子打落在一边,说:“你这个是摸啊,明明是搓才对……”
  见胡玫和自己调笑,陈皮皮大喜,和他亲近过的女人当中,除了蔷薇之外,都是一本正经拿腔作势的。就算是齐齐,除了同他争辩斗嘴,也不肯跟他来打情骂俏。如今胡玫半真半假似怒还嗔地与自己玩笑戏谑,全然是个大方坦然的熟女做派,丝毫没有扭捏作态,个中滋味儿,实在是乐不可支妙不可言。
  张开五指,在胡玫胸前晃了一晃,说:“搓完屁股,现在我可要搓你的乳房了!阿姨,你可要忍住了,我摸奶子的本事,天下第一,待会儿你要是舒服得叫出来,我们就完蛋了,给外面的人听到,我一定会被浸猪笼游街的。”
  胡玫心里一荡,想到外面睡着自己的女儿同姐妹,比起以往的偷情,更刺激新鲜了许多,下面一紧,一股水儿似乎涌了出来。虽然是春情洋溢情难自禁,却假意恐吓他,说:“哼,你不怕死是吗?有胆子你倒在这里摸一下试试?我一巴掌过去,保管要了你半条小命儿,再随随便便踩上几脚,保证你死得比浸猪笼还惨!”人却没有后退半步,反而把丰满欲溢汹涌如涛的胸脯挺了挺,离那只魔爪更近了几公分。
  陈皮皮五根手指乱舞,慢慢地往她乳房上按过去,心里倒真有了几分防备,想:“阿姨多半是不会真的揍我了,不过女人说的话,一定要打个折扣来相信才成,有的女人,更是要打过了折扣再打一次!唉呀呀我的乖乖,这对奶子,简直快要赶上足球了,齐齐蔷薇于老师可都比不上啊!就算她打死我,我也一定要摸完了再死,否则死不瞑目死而有憾了。”
  没等他手按到乳房上,胡玫已经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说:“你这么慢慢磨蹭,是害怕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哼哼,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很惨的。”
  话音未落,那只手已经结结实实地抓住了乳房,没有讲半点儿的客气,虽然是隔着件衣服,但那饱满柔软的感觉,还是电流一样透过指尖传到小色狼的身体里面,本就已经翘起来的鸡巴,收到了这样强烈的信号,差一点走火把炮弹发射出去!虽然极力抑制终于勉强忍住,还是不由自主地摇摆了几下,暗示了上面的手掌:淡定淡定,你又不是没摸过奶子,千万不可乱了阵脚,你再这么用力捏下去,我受不了啊受不了……
  受不了的何止皮皮的小弟弟,还有个熟透了的小妹妹呢!他这么用力地抓紧乳房,掌心摩擦着乳头,那痒痒麻麻的滋味儿早穿透到下边,小妹妹躲在草丛之中——那里当然是水草丰盛,当然也是不缺水了!被这么一刺激,难免酸水一股又一股地吐出来,溃堤洪泄得一发不可收拾。
  胡玫看着在自己乳房上揉动的手,低声说:“舒服不?咝,别捏奶头儿,娘的,你当这是葡萄干吗……”
  陈皮皮哪里还有时间回答,早一头扎进两乳中间,鼻尖去钻进乳沟去吸那乳香了。大家都明白,把脸埋在乳房里,那是多么多么多么销魂的一件事情啊!其中之乐,比起混论坛发帖糊弄人,比起看天涯的楼主扒小月月,比起散播明星的床上绯闻,当然胜了不知几千几万倍!
  胡玫被这热情燃烧,爱心全泛滥起来,手伸下去捏住了那根火辣辣硬邦邦颤巍巍急切切的鸡巴,捻了几下,更是怒发冲冠了,小声在陈皮皮耳边说:“急什么?小皮猴儿,你不怕把自己憋死啊……”
  皮皮怕的不是被憋死,是怕自己死得不够爽而已!被胡玫握住命根子,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差点城门失守,听到她说话,倒提醒了自己,一把抱住了胡玫,就往床上面推。力气用得大了,胡玫两腿就给床沿儿绊住,一个后仰跌倒在了床上,陈皮皮收不住身子,也压到了她身上。软绵绵的一个身子好似海波水浪,稳稳地把他托住了。双腿分开,把个光溜溜的皮皮夹在中间,大腿紧紧贴着他的屁股,用力蹭了几下,喘着气说:“慢……慢点儿……”
  “骚货!”程小月在门外站着,心里骂了一声。
  她回到卧室,终究有些不放心,睡也睡不安稳,到底还是起来了。去皮皮房间一看,人影也没一个,心顿时哇凉哇凉的,想:完了!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这畜生一定是去书房了。
  到了书房门口,侧耳细听,果然里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却又听不大清楚,似乎在说葡萄干什么的。一股怒火就冲上来,举起拳头要去砸门,终于是没有落下去,想:我这一砸,两家的脸面就撕破了,几十年的交情也就此终结。这件事情,闹起来,都要丢人!胡玫虽然有错,如果自己的儿子是个乖的,也未必能让她成事儿。可恶的是这个小兔崽子,先是跟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来,又和齐齐不清不楚的,如今偏偏又去上了她妈妈的床!真是个冤孽,要杀了他才解恨的。
  她对胡玫,本来心存歉意,愧疚自己偷了人家男人,待她偷情东窗事发,差点家破亲离,更是心中不安。认为若不是自己和钟凡的亲密,钟凡也不会冷落了她,最后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归根结底细究内因,自己始终脱不了干系。
  前夜里和胡玫聊天,听她说了那番话,说起对男人的欲求毫不讳言,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却也羡慕她的坦荡直接。自己对于情欲,内心深处其实极为渴望,但是天性腼腆,虽然表面上是一幅风火的性格,事实上却有诸多的羁绊和顾虑。
  即使做了那些个不可告人的事体,始终还是觉得太过无德,然而情欲之于她,又是诱惑不尽欲拒难能!就在这矛盾里挣扎苦恼,一边告诫自己应该洁身自好恪守礼道,一边寂寞空虚长夜难捱!两相权衡冰火煎熬,实在是无比纠结。
  对于眼前的事实,虽然气愤,却也不觉得儿子吃了多少亏,毕竟是男孩儿,到底是要有女人的,有了一个蔷薇,再多一个胡玫,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她真正担心的,是怕皮皮一个不小心嘴漏,把前夜书房里的事情抖露出去给胡玫,那可就不是小事情了!虽然是阴差阳错事出有因,可说出去谁会相信?自己毕竟是母亲,和儿子犯了这样的伦理大忌,如果被胡玫晓得了,不知道该怎么贱看了自己的!
  一时间犹豫不决,就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屋里面可没有人犹豫,正热火朝天如胶似漆纠缠着。胡玫的睡衣,此时已经不能叫做睡衣了,上面扒开直露出乳房,下面撩起推在了腰间,内裤也早脱了一条腿出来,可怜巴巴地挂在腿弯处。陈皮皮正手举着两腿,看那芳草萋萋鹦鹉洲溪流潺潺水帘洞。胡玫半张着嘴,捏紧了三枚手指,脸红似火眼媚如丝,摆出个受刑的姿势来要自己的快活。
  以前看女人下体,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仔细。诸如齐齐于敏之流,碰到这样的情景,早就缩了腿收了脚躲开这色狼了,即使是和蔷薇在一起的时候,也多为嬉笑打闹,正儿八经的这样看那里,倒是从来没有过的。
  胡玫腿间,阴毛乌黑发亮,卷曲着散布在小腹下方,一直稀疏过去到阴唇两侧,有几根不听话的,长在了阴唇的上面。紫红色的唇儿中间,一汪浅水儿光亮湿润,因为腿开着,中间的嫩红就露出来,娇艳欲滴!看得陈皮皮差点流出鼻血来。胡玫也没料到这个小男人居然有这样情趣儿,换做一般的男人,早一头扎进腿间去了,哪里还有心思欣赏观摩这景色?被他这么举着双腿,竟然有了一两分羞意,那欲望却更强烈了,只觉得下面一阵的紧,水儿就不停地流出来。
  那手从脚踝处一点点地下滑,在大腿根儿的地方迂回,腿肉上酥麻麻的痒传遍全身,脚尖儿都绷直了。心里也有几分奇怪,想:从前和男人玩耍,虽然是幸福快乐,却从来没有过这么奇妙过!他就这么看着,摸几下,我竟然就连骨头也软了!往日里就算碰到再会调情的男人,我都能应付自如,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古怪……
  古怪的当然不止她胡玫,皮皮简直是在惊奇了!看她那里随着自己抚摸的节奏一张一合,就像是饮水的河蚌,水儿喝多了,就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外吐。中间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肉洞儿,蜿蜿蜒蜒深不可测,那些水儿从洞里溢出来,蜜汁花露一样在洞口聚集,这奇异的景象,平生从未见过,几乎看得目瞪口呆,只差要去找个放大镜来研究了!
  放开捉着腿的一只手,用食指在阴唇中间轻轻地戳了进去,滑腻腻的一片温热,里面的肉好像一张待哺的小嘴儿,立刻就把那根手指咬住了,紧紧吸住了不放,拔出来,还恋恋不舍,巴巴地等着他再进去。
  程小月当然不能进去,思前想后也没法子举起敲门的手,心里的那个滋味儿啊,真叫个不是个滋味儿了!焦急,恼火,气苦,失望,杂七杂八的还带着点儿酸溜溜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乱得就像是一锅粥。
  突然听到里面胡玫一声呻吟,说不出的销魂,接着似乎说了句什么,却听不清楚,直恨得牙根儿咬了又咬,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可没注意到,身后的卧室门口,齐齐正蹲着往外张望,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问,她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程阿姨怎么会站在妈妈的门口。
  唉,这个晚上,真是个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一个晚上。冤孽在造孽啊……

  (二十五)
  齐齐假装睡觉,待小月又从房间出去,不由得奇怪,又有些担心:刚才妈妈出来,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要是被她看见了,明天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程阿姨多半是有些察觉了……唉,都是我不小心,大半夜的跑出去看他,弄得自己面子也丢光了。还好阿姨没问什么……哼,就算她问我,我也死不认账……
  窝在被子里胡思乱想,良久还不见程小月回来,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好奇,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下来,到门口去看。
  见程小月呆立在书房门前,一声也不响,更是摸不着头脑,有心喊一句,自己却又胆怯,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暗自寻思:程阿姨没有了陈叔叔,这些年和皮皮相依为命,实在有些可怜!她为什么不肯再结婚呢?阿姨长得这么漂亮,追她的男人一定很多,可她这么多年却谁也没有嫁,啊呀,不好了,平时她都和我妈妈亲近,像姐妹一般,难道……难道阿姨是喜欢女人的!
  这一个念头把她吓得汗毛也竖了起来,小脸儿白了又红,红了再青,一颗心跳得扑通扑通直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再回忆往日程小月言行举止,果然对自己疼爱热络,宠爱得比妈妈还要多几分,一头汗就下来了。
  房间里面却早已经热火朝天肉浪滚滚了!陈皮皮滑溜溜泥鳅一样的身子挤在胡玫腿间,一根激动的几乎热泪盈眶的肉棍儿不用指示就去那水潭边洗脸了。虽然是路途艰辛寻觅不易,终于在丛林中找到门径,摇摆着屁股把龟头往里面挤,一下,不成,又一下,还歪,把个硬邦邦的武器在阿姨紧要部位戳来戳去,蹭得那小头小脸儿上是一片狼藉,水沟里捞出来一样。
  看到这里大家该问了:切!你写得太离谱了,人家皮皮怎么说也是经历过风雨见过了彩虹的人物,况且又曾经得到过江湖高人的指点,干这调调儿当然驾轻就熟轻车老路了,好比鱼儿之入水溪蜂儿之钻花丛一般。现在你居然说他找不到路?我呸呸呸擦擦擦圈圈叉叉郑重严重隆重抗议!皮皮没有手的吗?真是狗屁不通岂有此理之极……
  靠,你们不能说这话,我会伤心滴……你们催更啊要肉啊的我理解理解,但是绝对不能污蔑偶的智商!这个你们真不能。偶是测试过的,足足超过四十了,比那个什么自以为了不起的家伙高明多了。
  皮皮的手正在抓胡阿姨的乳房,这两只乳房,欺霜赛雪的白嫩闭月羞花的丰满沉鱼落雁的柔软!手按上去,当然其爽无比,十根指头都在顾着自己的快活,连小拇指也不肯去下面帮忙了。加上胡玫热情似火,两臂从背后把这条小泥鳅死死地箍住,生怕一不小心让他从自己掌心里溜掉了!
  仰起头脸,使出妩媚风情,几乎要融化男人一样的销魂一吻,堵在陈皮皮的嘴上,津液渡过去给他,又用舌头勾回来,进进出出地调情。陈皮皮魂飞魄散四肢酥软,全身除了下面的那一点儿以外,哪里还有坚硬的地方?更别说腾出手来去别处支援了?
  两人唇齿胶着纠缠不清,胡玫这香舌灵巧无比,吐出来勾引那么一下,立刻又缩了回去,不教皮皮含住自己。心里以为,他虽然有了男子汉的身样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要是现在就让他进去了,三五下就缴枪那是必定的。且玩耍着和他亲热,等自己到了要去的节骨眼上,再放他进来。
  上中下三点全面接触,自然是威力无穷,要是换个一般的人,那可真要死定了!好在陈皮皮很不一般,岂止不一般,三般四般也是有的。不说嘴里和胡玫交战还能顾得上去捻那两个奶头,下面那根兵器仍然坚持不懈知难而上,要不是胡玫在下面动得厉害,差一点点就冲进敌营了。
  胡玫的身子,丰腴之极,肤色白皙肤质细腻,剥去皮的葱段一样,挨着身子软绵绵的如玉似膏,加上一双天生媚眼和修饰精致的脸面,实在是勾人躲魄的尤物!把此时的陈皮皮迷得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来,好把身下这个日思夜想的美人儿摸个够本儿。上了发条一样的手,把胡玫的乳头捻得又红又硬,只可惜嘴只有一张,难免顾此失彼,不然的话,胡玫怕早就要娇喘无限,大叫投降了。
  亲了一阵,好容易才分开,两人面对面抵着对看,嘻嘻直笑,陈皮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阿姨,你的嘴真甜!”胡玫也松开了手臂,一只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说:“是吗?我还有更甜的地方,你要不要试试……”
  当然要试试了,不过眼下一等一的大事,却不是亲什么地方了。陈皮皮把身体往下滑了一滑,将脸抵在胡玫乳上,腾出手来,去下面握住了鸡巴,用力在她阴蒂的位置蹭了几下,只听到胡玫叫了一声,身体缩了几缩,骂了一句:“小猴崽子,不是那里……嗯!这样子……也行……”
  这样子当然行!要知道男女相交,插进去动弹当然舒服快乐,比起用龟头直接刺激阴蒂,快感到底还是差了许多!就像女人自慰,都是直接去刺激阴蒂,所得到的快活,比正经交合都要强烈。
  这些都是陈皮皮试验过无数次的,对付女人的水平,他可以称得上一流了,要让齐齐之流来评价,简直可以说是变态一流了!当下把手里的鸡巴拨琴一样弹起来,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就把胡玫弹得翻眼睛了,咬着牙吸气:“啊……嗯……哦……你你你你……我我我我……”到底是想说你还是我,谁也不知道了!
  程小月就更不知道了!只模模糊糊听着里面你呀我呀的,心里急着,脸倒自己红了。她是没有吃过儿子这一套的,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但那声响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喘息呻吟,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房间里面的热情了。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恨得牙根儿直痒,几乎忍不住要去踢门。只不过自己明白,这门好踢,踢开之后要怎么收拾烂摊子,可就费脑筋了。
  要说费脑筋,齐齐的脑细胞现在已经死了不少了。她离书房尚远,加上门只开了一条缝隙,程小月听到的一切她可半点也听不到,想:程阿姨要是只喜欢妈妈,那么现在爸爸不在,两个人好……好上一下也没很要紧,要是……要是程阿姨也喜欢我!那就大事不好了,我只喜欢皮皮,别的人我谁也不喜欢……可是她又是皮皮的妈妈,要是睡觉的时候突然摸我……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又接着想:我可该怎么办啊……
  越想越是害怕,扶门的手一松,人就闪了一下,头磕在门框上,“砰”地一声轻响,把程小月惊动了。
  程小月听到响声回头,看到齐齐正从门边站起来,身子已经转过去半边,正往里面缩。一时间先慌了,差点腿一软坐到地上。人在情急之下,多半不能够清醒地思考,直觉里就以为自己知道的,对方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件事情,自己可以知道,齐齐却万万不可以知道!这下被她发现,那就不得了了,唉!何止不得了,简直是了不得了……
  再也顾不得房间里那出让她头痛的戏,首当其冲要安抚的,是这个小妮子!
  赶紧竖起手指在嘴边,冲齐齐做一个噤声的手势,生怕她叫起来。
  齐齐哪里看得见,早扭身往里面跑了。她自己也吓得够呛,小心肝儿扑腾扑腾地跳,心里大叫完了完了,我被发现了。她可没想过,自己就算被发现,充其量程小月也应该只是好奇而已,又没被抓到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可不必这么心虚。她自己完全是先入为主,认定了程小月的女好,心里先恐惧起来,又加上自己正在偷窥,本来就心虚的,这么给她发现,做贼的动作自然就顺便使了出来。
  程小月追到房里,看到齐齐已经上了床,钻进被窝连头带脸地裹了个严实,人在被子下面虾米一样缩成一团。想:糟糕!这件事该怎么说?她对皮皮的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如今突然发现自己的妈妈竟然和皮皮在一起,那打击可不是一点半点了!恐怕除了失望,气愤恼怒都是有的。且不说这些,万一将来等钟凡回来,一不小心说走了嘴,给他知道了,非天下大乱不可!
  轻轻走到床边,拍了拍被子,小声问:“齐齐,还没睡着?”
  齐齐在被子里“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程小月搓了搓手掌,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回身去把门关了——哪里还顾得上去听墙角?上床躺在齐齐身边,侧身对着她,将手臂放在她身上,犹豫了片刻,叫:“齐齐,齐齐……”只觉得齐齐身体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似乎是气得不行不行的了。心里更是忧心:这样荒唐不经的事情,教我怎么跟她来说?
  齐齐哪里是气的,实在是怕得在发抖了,躲在里面不敢再出半点声音,感觉到程小月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更加慌张,如同是毛毛虫在身上爬!想:我的妈妈呀!她在摸我了!她在摸我了!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调戏,我怎么办?我怎么办?要是叫起来,就得罪了她,以后再和皮皮一起,她一定会横加阻挠,说不定还会想方设法捉我们的把柄来告诉我妈妈!
  可是我不叫,她多半就要钻过来了,我可不要做那个什么拉拉,哎呀……不好了,她的手在动了……
  她年纪小小,可从来没有伤过这样的脑筋。一时间愁肠百转又羞又怕,只觉得那手掌从屁股一路摸到了腰间,还时不时地拍上几下,大有挑逗之意。紧张得呼吸都要停止了紧紧压住被角儿,生怕漏出一丁点儿的缝隙,让程小月的手趁虚而入伸进自己被窝里面来。
  程小月可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想着千方百计要安抚她,想了好半天,才轻声问她:“齐齐,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家皮皮啊?”
  齐齐听得心惊肉跳,心里叫着:完了完了,她这就要拿皮皮要挟我了!大概她接下来会说的,一定是“你既然喜欢我儿子,那么我们也该好好相爱啦,到底怎么算是相爱呢,就是亲亲热热了!你不知道怎么亲热吧,来!我来教你……”
  “呜呜……我不要……”
  程小月本来想等她回应了,再开导她:既然喜欢皮皮,那么今天你看到的事情,就千万不可以泄露出去。将来,我会想办法让儿子远离你妈妈,以后你和皮皮要好,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不给你家人知道。
  现在看齐齐一声不响,那些擦屁股拉皮条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叹了口气,靠在床头发愁。只觉得平生之中,以此时最为彷徨无奈。就算是丈夫过世那会儿,自己悲痛欲绝伤心欲死的时候,也比现在好过几分!
  胡玫现在是彻底好过了,不但好过,可以说是飘飘欲仙了!陈皮皮的鸡巴已经欣然入港,在里面左突右冲辗转腾挪大发神威,许久不见的欢乐从下身一直冲到头顶,几乎晕眩了。
  梗着脖子挺起了胸脯,好让那双手抓得更实在些,两腿绷直了在陈皮皮的两侧——连脚尖儿也勾起来了!咬着后牙根儿,口舌生津腮颊染霞,耳朵里听着细碎紧密的下体碰撞声紧锣密鼓地响,抽插之际那“咕叽咕叽”的伴奏声,心神俱醉,头脑里除了那根宝贝,什么都没有了。
  皮皮这时候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眼睛盯着胡玫肚皮上一条细细的疤痕,随着自己的动作像起了涟漪的湖水一样起伏不定,手里抓的那对乳房,更是像头不安分的兔子上蹿下跳,几欲脱手而出。
  胡玫的屄里面温热湿滑,紧合着自己的鸡巴,虽无紧箍之意,却体贴入微,把鸡巴包裹得严严实实,进出之间轻松惬意。偶尔还能感觉到胡玫用力的夹紧,呼吸呻吟的时候又会自然放松,一紧一松之中,乐趣无穷!更奇妙的是,那私密的地方淫水儿横溢,好像是永无穷尽的泉水,每插一下,都会有淫水溢出,带着些许泡沫儿,白花花一片。
  陈皮皮也算得上是操屄无数次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景,感觉自己的鸡巴在里面泡着,似乎越泡越胀大了一样,乐得心里大叫:我要死了,这回我真的要死了!天底下可再没有比胡阿姨更好的女人了!
  一阵狂轰滥炸过后,放缓了节奏,俯身下来去吮吸胡玫的乳头。胡玫抱住了他的头,摩挲着稠密坚硬的头发,心里惊异:这家伙不是个善茬儿了!强风疾雨的这么一阵鼓捣,居然也不泄?咂舌吮乳捏奶调情做得似模似样,分明是个惯犯了!
  她可不知道,身上这个小皮猴,不单是惯犯,早就已经是作案累累了,不但广撒精虫,甚至连收获也有了!
  陈皮皮亲了会儿乳房,抬起头,看见胡玫举起的胳臂,腋下一丛锦绣郁郁葱葱,回想和他亲热过的女人,可都没有这么丰盛的,伸手过去扯了一下,贼眉鼠眼地笑:“阿姨阿姨,这里毛好多!”
  胡玫痒得缩了下手臂,打开了那只骚扰的手,轻啐了他一口,说:“小流氓看哪儿呢?这里是禁地,再看,挖了你眼睛……”语气似嗔似娇,眼带笑意,可没有分毫要挖眼掏心的狠劲儿!全然是情人之间打情骂俏了。
  那只手被打落,自然是心有不甘,马上另觅别处——去到两个人下面交接的地方,这里的森林比腋下更甚了,手指在丛林里摸索,寻着了胀大的阴蒂,食指按住了,一阵乱搓。刺激的胡玫皱了眉头嘶嘶吸气,两腿一阵乱蹬,手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像是要阻止他似的,却一丝力气也没有使上。
  撤回手指,在胡玫眼前晃了晃,炫耀着上面的战绩——水淋淋米汤里面刚捞出来的一样。倒让胡玫有了几分羞耻,掩饰着张嘴假装去咬那指头,盼着他缩回去,谁知道手指一动也没有动,就咬住了,一股咸咸的骚味儿。胡玫直勾勾地盯着陈皮皮,含糊不清着从牙缝里说:“咬吧!我可是真的咬了啊!”
  那手指却在她嘴里弯曲勾起,挑逗地触碰她的舌头,接着是陈皮皮的嬉笑:“不许咬,你咬我一下,我就插你十下,这叫做以牙还牙……”说着,耸了下身子,下面的鸡巴狠狠戳了她一下。
  手指和舌头就在嘴里面交战了一番,胡玫把嘴唇抿紧,轻舔慢咬,将手指上的汁液全吃了,才释放来犯的敌人。皮皮自然不肯示弱,还以颜色,奋起迎战,抽插了胡阿姨几百次,算着足够十倍的数量了,才停下来吐着舌头,小狗一样的喘气儿。
  这一阵乱捅,又勾起来胡玫的兴奋,见他停下,就紧紧抱住了,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说:“累了吗?我做阿姨的不占你便宜,换我上来,让你歇够了再战斗。”跨在他身上起起落落套动,雪白的身子在陈皮皮眼前一阵晃,把沉甸甸的乳房晃得上下飞舞美不胜收。
  陈皮皮本来要歇歇鸡巴,让自己回回神儿,被这么一阵套弄,快意就直线的上升,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了一声射出精液。脑子里一片白,什么都想不到了,只张着嘴儿喘气,感觉胡玫还在套个不停,射精的快感就比平时强烈了许多,猛力挺了身体几下,颓然而败,死鱼一样了。
  只听胡玫轻笑了一声,说:“乖儿子,现在老实了吧……”人就一阵阵的迷糊,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瞬间里,那脸竟然变成了妈妈……

  (二十六)
  胡玫的脸,倒和程小月有那么几分相似,同样是瓜子的形状,同样的白皙如玉,眉淡眼圆鼻直唇润。只不过胡玫神情之间多显风情妖冶,不似程小月端庄恬然,妩媚兼之灵动。对陈皮皮来说,老妈的脾性,雷厉且风行,动辄即生灭神之势,这一点上,可就不及胡阿姨风骚可亲了!
  等她一声“乖儿子”出口,倒真就有了几分妈妈的味道!回想程小月平日戏谑调戏自己,一般的严肃里带着愚弄,正经中透着荒唐。看得陈皮皮心神一阵荡漾,情不自禁伸手去胡玫乳房上捏了一把,怪笑了一声,说:“乖妈妈,咱们大功告成!”这一刻,真有挑逗妈妈的心思在里面了。只不过在他心中,对程小月忌惮委实过深,话一出口自己先怕了,一缩脖儿,做了个躲闪的动作。
  胡玫被他这一声“妈妈”叫得身体酥了一酥,脸倒先红了一下。想:我和小月,情同姐妹般的亲密,实在拿她儿子当自己亲生的一般。如今这个“亲生”的“儿子”却被自己骑在身下,光溜溜地贴在一起,乱伦这个词儿可就有几分相似了!心底微微生出一丝后悔来,颇有偷人家心虚了的意思。
  只不过看着身下这个肚皮滚圆骨架初具的少年,想着刚才禁忌的刺激,那一点儿的歉疚早顾不得了!俯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低声笑:“大功告成?你大功告成什么了?我看该是功败垂成前功尽弃才对……”
  此时陈皮皮的鸡巴已经软了,从滑腻腻的屄里面被挤出来,挂着花花白白的汁浆,蔫了的茄子一样歪在美人洞边。似乎在向主人告白:不好意思!偶真的尽力而为之了,楼上那楼主实在太过淫荡强大,且阴招连出,不停地夹偶……这个这个那个……是真受不了了。
  据说陈皮皮是凌晨四点五十九分才离开的书房。野史记载,那晚他曾经奋起抵抗,企图挽回败势,男儿当自强,寻回无敌采花美少年的尊严。但我等官方正统的学者本着严谨治学注重证据的原则,对道听途说坊间流言不予置评,以示史学家之公平公正淫荡正经,兼对八卦制造者表示鄙夷和愤慨。
  总之这个晚上,谁都没有睡好!怕得怕死了,爽得爽死了,担心的几乎担心死了,满足的也几乎满足死了。四个人倒有三个人生了黑眼圈儿——除了胡玫容光焕发如同浇足了水的花儿以外,其余个个皆神情倦怠,委顿不堪。
  早晨又是个忙碌的早晨,做饭的刷牙的赖床的等厕所的各司其职,装着若无其事地互相招呼,你偷看她的脸色她留心我的神情我盘算我的心事。
  皮皮站在马桶前撒尿,晃动着鸡鸡把尿淋上了马桶盖,扭头冲外面叫:“大家睡得好吗?哈哈……我睡得很好!啊呀,话说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天上的仙女下凡来啦!那个美啊……啧啧……妈妈妈妈,给我送条短裤进来,我尿裤子上了……”
  程小月“哼”了一声,把要骂出口的话吞进了肚里,想:做了亏心事,来拍我的马屁我就会饶了你?你等着,咱们往后瞧……
  齐齐一阵甜蜜,娇羞无限。想:我当然很美了,还用你来夸?知道我漂亮为什么还要对郑燕子看来看去的?还有黄丽,还有王茜茜……我还不够你看的吗?
  偷瞥一眼妈妈,发现她笑意盈盈,似乎很是欣然。小脑袋里又是一阵嘀咕:妈妈究竟知不知道我昨晚出来?要是知道还有这样的表情,那就好了……不对!她天天在我耳边吹风,不许我早恋——一定是没看到我……
  胡玫想的却是:夸我美丽大方的人很多,倒没有人说过我是仙女……
  三个女人,都理所当然认为那是在说自己,虽然理解不同反应不一,欢喜却是都有那么几分了。
  等陈皮皮洗漱完毕,几个女人都已经聚在桌边,盛粥的盛粥,泡油条的泡油条有条不紊按部就班。齐齐满腹心事,口里含着汤匙欲言又止,眼巴巴地看着妈妈。胡玫瞪了她一眼,叫:“还愣着干什么?快吃,一会儿时间不够了,又该怪我叫你起床晚了!”
  齐齐用汤匙在碗里搅,终于问:“妈妈,咱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胡玫愣了一下,说:“啊?嗯……要两三天的吧……房间里都冲洗过了,要干透也得有些时候!外面又在粉刷墙壁,吵得很……”自己又觉得理由似乎不太充分——工人晚上可不上班的,补充说:“外面搭了手脚架,不安全的很!”
  程小月问:“怎么了齐齐?睡得不习惯?”抬手打开了陈皮皮伸过来拿油条的爪子:“用筷子夹!这么没规矩,别人还吃呢……你们尽管住着,我是喜欢热闹的,千万别跟我客气什么……”后面一句话,是在向胡玫说了。
  转头看陈皮皮盯着自己,嘿嘿地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吗?”
  陈皮皮不接话,仍旧看她。大家就都去看,也笑起来。程小月低头看,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用手捏着油条的,不由得恼羞成怒,把油条扔进碗里,说:“我手洗得干净,可以抓……”
  端起碗,把粥倒进嘴里,抹了抹嘴,陈皮皮就催齐齐:“快点快点,你要向我学习了,吃个粥也这么慢,要迟到了……”
  他倒不是害怕迟到,实在是担心妈妈会突然发话留自己下来。昨晚虽然得偿所愿,其间却可谓惊心动魄之极!更要命的是露出的马脚全被抓住,只要给妈妈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果然当然肯定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闯荡妈妈的江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江湖的险恶,早出家门一步,安全就多了一分,那个觉悟,他是很有的。
  一出门儿,拐过楼梯,陈皮皮就把手搭在齐齐肩膀上,去她颈后使劲儿亲了一口,说:“乖宝宝,今天晚上千万别出来了,多危险呐!被我妈妈看到,我就死定了,被你妈妈看到,你死定了……不对,还是我死定了……”
  齐齐甩了下辫子,吐着舌头给他做了个鬼脸儿:“我也害怕……”停了一会儿,脸上开始忧心忡忡,说:“我……我……很怕你妈妈……”
  陈皮皮一听之下不免感慨万千,差点儿潸然泪下了:“理解理解,你能在短短两天里就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我的知己!人生得一知己死而不僵……不对,死而无憾……不对,死而有憾……呸呸呸……老子春风得意,干什么要死……”
  眼看两个小人儿出去了,剩下两个大美人在家里各怀心思相对无言,悄没声儿地吃粥。胡玫低头避着程小月,边吃边想前夜的光景,想到陈皮皮抓着自己的鸡巴要给知己喂奶的时候,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儿把嘴里的粥喷回碗里。一时间悠然神往,满脑子想的,可都是那个小无赖了。
  程小月愤愤然看着,肚子里难免腹诽:骚货!骚货!你不要脸,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没男人你就不能活吗?转念却又觉得自己可笑:我骂她什么?我自己还不是也离不开男人?女人这一辈子,到底要追求什么才是对的?如果说我之前都错了,难道胡玫的想法竟然是对的?不对不对!这……这太荒唐了……
  两人吃完了一起收拾停当,已经八点多了。小月要去团里,回自己屋里换衣服,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比划挑选,突然听到胡玫说话:“小月,你这身体保持得真好呐!练舞蹈的功效果然显著,我都想跟你去学跳舞了……”
  转过头看,见胡玫侧身倚在门边,正笑眯眯地打量自己只穿了内衣的身子。
  忽然觉得有些不自然,用衣服遮住胸口,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只看到这跳舞的好处了,我辛苦的哪会儿,你却是安逸着呆在空调房里的!我现在每天都得坚持练功,一天一头汗的,你这少奶奶哪里就能知道!唉,年纪有了,身体也没以前灵活了……喏,这腿,现在可抬不到耳边了。”说着,试着将腿起了个前踢,脚尖绷直过胸,做了个平转,衣服没拿住就掉了。
  看着程小月忙不迭地俯身去捡地上衣服,胡玫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在感叹岁月流逝吗?分明是在向我炫耀了……你这叫养在深闺人未识——浪费一个大好的身材!女人再美丽,没有男人赞美,都是个悲哀的。可惜我不是个男人,不然的话,现在要忍不住来强奸你了……”
  程小月啐了她一口:“别在这儿跟我说疯话!你个骚女人……道理还一套一套儿的。你就浪吧,早晚被男人吞到肚子里去。”虽然说得语气轻松,像是在和胡玫说笑,那句“你这个骚女人”却是发自肺腑由衷之极了。
  胡玫倒没听出来什么——平日里嬉笑惯了,哪里就想得到她话里有话!反而拿出一副没羞没臊的架势,说:“没错没错,我就是男人的一盘菜,给谁吃都是吃,他能吃得我快乐,我还要谢谢他呢!”说完将丰腴的肥臀翘着扭给小月看,手掌在那肉颤颤的部位拍了一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说:“你看,我这里的肉,是给男人撞啊撞啊的撞丰满起来的……哈哈……”
  看得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甩手把一件衣服丢了过去,骂:“你是没救了!羞臊都让你冲进马桶里去了。男人娶了你做老婆,真是活该……”说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妥,马上收住了口,脸上一片尴尬。
  要知道钟凡和胡玫的关系,此时实在是貌合神离,等到他出狱了,只怕将来还是个未知之数。她程小月虽然同钟家关系亲密,却毕竟还是外人,这时候脱口而出的话,在寻常人看来,简直就是嘲讽挖苦了。
  胡玫却一点儿也不生气,泰然自若,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又不是个计较的人!什么不明白?你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呢。俗话说的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在他眼里,现在就是个荡妇了。荡妇就荡妇去吧,谁让我忍不住偷男人呢?只要他不离婚,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将来他出来之后,想找女人就去找,我也不管,权当是补偿他了。要是容不得我偷人,我就收敛些,小心些——大概还是要偷的,哈哈,我觉得,要是没男人注意我了,我这一辈子也就算完结了……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想死,是说在那以后,我就不是女人了,只是个伴侣,妈妈而已了。”
  程小月倒没想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里生出几分敬佩,想:她的道理虽然未必是对的,可她追求欲望的勇气却没有几个人能及!至少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忙忙碌碌了半生,心里的羁绊却从来没有敢去清除,和她相比,倒是活得畏畏缩缩了。
  想到她说得那句“想找女人就去找,我也不管”,心就颤了几颤,不敢细想里面的含义了。往事也一股脑儿地涌现在脑海里,羞耻的自己脸上火辣辣一片红出来。掩饰着说:“哦,我要去上班了,抽屉里有把备用钥匙,你带着,万一我回来晚了,你就给两个孩子做饭……”
  等程小月出了门,胡玫回房间去把藏在床下的被单翻出来,又去各个房间收罗些换下来的衣服,一块洗了凉在阳台上。整个房间也都打扫了一遍,累得双颊晕红额角沁汗。
  陈皮皮的房间,可谓杂乱无章得狗窝一样!居然在床底最角落里寻出一本书来,卷毛残边,破烂的连封面都没了。胡玫坐在床上翻看——不由莞尔,竟然是本日本的AV介绍,还是全日文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淘来的宝!各个女子俱是赤身裸体搔首弄姿,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姿态。淫秽之极。
  胡玫倒是从来没看见过,一页一页地翻,发现中间的纸张经常粘连在一起,撕开了,地图一样的痕迹画在上面。有些地方已经发黄,俨然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缘故。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本书,定然是那个小流氓的“圣战”宝典无疑,料想他对这本书定然开过无数次炮了。练习的勤奋,效果自然明显,怪不得前夜他表现出色勇不可挡了。
  遥想着男孩儿躲在被子里打手枪的画面,胡玫的腿就夹得紧紧的,一股欲火就升上来。眼下房间里空荡荡的可没有半个男人!强忍了,到程小月房里面拿钥匙,打算回自己家看看,顺便去菜场买几样好菜,给那个辛苦了半夜的小老公补补身体。
  翻了两个抽屉,也没找到钥匙,却在底下的抽屉最里面,摸出个小包儿来。
  打开了,差点笑出声音,原来是个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跳蛋!心里就洋洋得意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来说我骚!这回教我找到你闷骚的证据了。回头我要好好羞臊你一下,看你还装不装纯洁……
  试着按了下开关,那跳蛋就开了,“嗡嗡”地震动着,看上去电力十足,定然是经常用的了。
  胡玫倒还真没玩过这东西!心里动了一下,朝外面看了看,再也忍不住好奇和那欲望。出去把门反锁了,想了想,却钻进了皮皮的房间。
  坐在床边,把裙子撩开就塞了进去。只觉得奇妙无比,和男人的物件儿又全不是一种滋味儿,麻麻痒痒,酥软得全身一阵颤抖。骚水儿就不住地涌出来,不一会内裤的那一片儿就全湿了。一时间眼神涣散伸腿直腰,飘飘然成仙了一样快活。一只手揣了乳房,不由自主地揉搓,心里直叫:死了死了,我要死过去了。
  自然是死不了的!爽就不必说了。玩了好久,泄了不知道几次,才通舒了身体。取出来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想:怪不得她忍得住,有了这宝贝,比个男人都受用了。
  抬头看见墙上挂着皮皮踢球时的照片,放大如电视屏幕大小,抓拍的瞬间里也显出了少年的矫健灵动,还真就有那么几分飒爽健硕!心里是爱着的,走过去在上面亲了一口,感叹着年轻真好。
  正想着要把那宝贝放回去,却又突发奇想,决定要带了这东西去买菜。这个念头一浮上来,人就兴奋地不行,想:我走在街上,正经八百的样子,谁能想到我下面夹了个金枪不倒的男人?就算是躺在床上,一个男人支撑个一时三刻也早休了,可有这么个东西,那就像是男人在整天干我了……又觉得“下面夹了个男人”这样的比喻实在巧妙,很有些意味,这妇人就自己笑了。
  陈皮皮这一天过得可谓是倒霉至极,拢共被三个老师点名批评,给新来的数学老师打了个零印象分。如果不是下午在操场上意气风发连入五球,这一天可就真算是废了!
  踢完球,坐在草地上,把衣服兜起来擦汗。看着远处齐齐忽闪隐现的身影,想:人真不能走桃花运,报应来得快!看来今后我注定要倒霉一段时间了,唉!
  福兮祸之所伏啊,不过前面还有句话,叫做“祸兮福之所倚”,是说倒霉蛋之所以倒霉,全都是桃花太旺的缘故。没错,我桃花很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天爷公平的很,打一棒子给个枣儿吃,给个枣儿吃再打一棒子,很有一套。
  这时候齐齐在远处喊:“皮皮皮皮你还不走吗,再不走,我不等你了。”
  陈皮皮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寻思:今晚不知道妈妈该怎么防我?
  多半不会给我机会进胡阿姨的房间了!这怎么行?无论想神马办法,也要溜去她房里圈圈叉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二十七)
  一路上齐齐都是喜笑颜开,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和陈皮皮说话。她现在睡在心上人家里,可谓春风得意!陈皮皮可就没这么轻松了,妈妈昨夜捉了他一个现行却没来得及处罚,料想回去多半会有那么一点补充的!只是不知道这“补充”
  究竟是拳打脚踢还是拧耳朵吃爆栗。总之还须小心谨慎为妙,不然真的要死而有憾了。
  回到家里,程小月却还没回来,胡玫在做饭。她本来穿了件低胸束腰过膝的长裙,怕沾了油污就系了件蓝色的围裙,因为扎得紧,腰就更显得盈盈一握,胸前乳房偏偏愈加鼓囊囊挺着。看上去全没贤妻良母的味儿,倒像是在角色扮演的一个女优了。陈皮皮挨到了她身后,探着脖子看她炒菜,趁齐齐一个转身那手就飞快地在胡玫屁股上摸了一把,说:“咦!阿姨这是在烧什么菜?啊……哈哈,原来是炒豆芽,很好很好……我很喜欢吃……”
  胡玫吓得往外看了一眼齐齐,假意愠怒着瞪了他一眼,秋水流转——倒像是在撒娇了。说:“是吗?喜欢吃豆芽?原来你喜欢吃素啊,我还以为你是个肉食动物呢……”心里想:我看他最喜欢吃的只怕是豆腐……
  等小月回来,吃了饭,齐齐就钻进屋里坐功课去了,胡玫倒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皮皮心虚,正想着溜回自己的狗窝,却被妈妈叫住了,说:“你站住,我现在要去超市采购,你跟我过去帮忙拎东西。”陈皮皮眼珠儿乱转:“这个,哈哈,妈妈,我要做作业的,下次吧。”
  程小月一边拿钱包,一边给了他一个恐吓的眼神,说:“做作业?你糊弄谁呢?以前不叫你干活,也没见你要去做作业过!”借着身体的掩护,手指点了点他,朝门口一摆。言下之意:这可不是要求,是命令!不去的后果你知道的。
  陈皮皮当然知道,但是去了的后果他也是知道的,料想妈妈是要避开齐齐母女,找个清静的地方收拾自己了。耍赖推脱本是他的强项,找几十个借口那是不在话下的,只是万一惹恼了母后,发起飙来,当着齐齐和胡玫劈头盖脸给自己那么一顿,面子就丢得更大了。审时度势衡量厉害,还是乖乖地从了才妥当些。在外面被打了,回来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她们未必就能知道!大不了夜里偷胡阿姨的时候,多模几把屁股捏几下乳头,捞回来本钱就是了。
  一出房门,陈皮皮的耳朵就竖起来了,如临大敌。拖在后面慢吞吞地磨蹭,眼睛盯着程小月下楼梯扭动的臀部。虽然那臀部摇曳生媚诱人遐思,可惜皮皮却全没心思欣赏,遥想此次下楼,十有八九的凶多吉少,眼下最紧要的,就是防备妈妈突然回身,给他来个猝不及防的偷袭了。
  到了楼梯拐角,程小月舒了口气,停住了。吓得陈皮皮一个小跳,差点摔个狗吃屎。靠住了墙壁,两手遮面,眼睛从指缝中瞄着妈妈。心想:保护脸面那是一等一的要紧,只要脸上无伤,屁股大腿什么的送给她扁也就就是了。挨打这种事情,他早已能做到虽乱不惊,怕的倒是不知道这顿打究竟什么时候来到!
  程小月一脸郑重,向皮皮说:“过来些,不用害怕,我不打你就是了。”
  陈皮皮摇了摇头,又往后缩了下身子:“不用来这个,我不信……妈妈!你要是揍我,我一定会跑,你又撵不上,何苦呢……”
  程小月说:“既然说了不打你,就真的不合打你,你现在也不小了,我再打你也说不过去,所以,从今天起,我们换个教育法儿。我是你的妈妈,总是为了你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该听我的?”
  看着程小月一本正经,陈皮皮嘿嘿干笑了两声:“妈妈,我好感动……”扭过头去,假装用衣袖擦了下眼睛——哪里有半点眼泪!说:“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心里嘀咕着:不知道妈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且听她说着,要是有利可图,当然可以商量,假如给我下套儿,我就阳奉阴违。只要她不来打我,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程小月屏了下呼吸,还没说话,脸先红了一下,只觉得实在难以启齿。踌躇了一会,才咬了咬牙,说:“昨天……你,你,是不是在书房里睡了?”
  陈皮皮被她这一句问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头发也要竖起来了。两只眼睛眨呀眨着,腾身一个倒跃,离开程小月五米以外,颤声说:“没……没有,妈妈,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我和……我和胡阿姨是清白的……”虽然话是这样说着,不过连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只觉得晴天霹雳打中我,天下大乱发神经,腿肚子已经在抽筋了,脚步也迈不开。若是能迈开腿,只怕早飞毛腿一样逃了!
  那边的程小月,用手扶着自己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了,只是这眼下的一副烂摊子,实在容不得她躺在那里养头疼。抬手向儿子招手,说:“你过来。”
  只见陈皮皮又一个倒退,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哎呀”叫了一声,翻身爬起来,做了个逃跑的姿势,估计程小月的手再一动,就可以做发令枪了。那姿势虽然狼狈,却也实用之极:脚蹬楼梯边角,屈膝弯腿,一手扶地,一手弯臂横档在脸前,全神贯注戒备森严。真可谓:一挡挡住天下千种攻打,一跑跑脱世上万种追击,历数这世间所有挨打的孩子,能够使出这一招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白了他一眼,说:“怕什么?说了不打你了。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现在可以和你心平气和地商量。别给说说什么这个那个的理由,也不用狡辩,你没做,心虚什么?”
  陈皮皮干笑了一声,说:“我没有。”眼珠儿溜溜地转着,想:蒙我!你就诳吧,这件事不知道她是怎么收到风声的,难道是齐齐听到了什么风声,告我的密?不会不会,她要是知道了,早拿刀来和我拼命了,还能忍得住?看来多半是怀疑了,这件事性命攸关,招了怕是连脚趾头也剩不下来!我死不认账,你能奈我何?
  花容失色的陈皮皮在这边盘算,心乱如麻的程妈妈在那边算计:这贼货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自己闯的是什么祸,他和胡玫胡七胡八,那……那简直是……
  是乱伦了。想到乱伦两个字,脑子里又回忆起那晚在书房的横七竖八来,羞臊得脖子也红了,只觉得头大如斗心跳如鼓,心里乱得杂七杂八一团乱麻。接着想:好歹要堵死了他的嘴,能拦住他和胡玫走近那是最好,万一拦不住,也一定要保证我和他的事情不露馅才行!这个才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可是,这,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来?要是挑明了,以后还怎么和他面对?万一他口没遮拦调戏我那么一句“我们一起睡觉吧”什么的,我要撞墙去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没奈何,假装轻松,说:“你和齐齐,也是好着的对不对?这个……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不胡闹,不把事情闹得满天风雨,我就容着你们……你可听好了,这是最后界限,我退到底了,你再逼我一步,我就和你关门放煤气,同归于尽!”
  陈皮皮大感意外,突然间天上掉了个馅饼下来,竟不敢贸然去接!说:“嘿嘿嘿嘿,妈妈英明!美丽大方温柔开通,我很佩服,你很欣慰。”说完自己也觉得这几句乱七八糟词不达意,爬起身又后退了两级台阶,问:“然后呢?”绝口不接齐齐那话题。
  程小月说:“但是……胡玫,你万万不能碰,她……她是你长辈儿,是……
  还是,有夫之妇!“她心慌意乱口不择言,一句话出口,自己在心里面先呸了一口,大为后悔,心想我说的这是什么胡话?难道不是有夫之妇就可以碰了?一时间心烦气躁,挥了挥手:”不是,是,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许说话。“到底是还是不是,她自己也糊涂了。
  楼梯上,陈皮皮看佛祖一样看着妈妈,眼珠儿也不会转了!这样的话,从妈妈嘴里说出来,打死他也不应该信的!换做平时,这几件事沾到一点边儿,早不由分说劈头盖脸打过来了,哪里还会和他分析分析地干活?刚才自己一言未发,妈妈冤枉他插嘴,以他的性格,本该回上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表示抗议,才是正理。现在被程小月一句“有夫之妇”雷倒了,哪里还想得到?
  程小月自己也口干舌燥了,只觉得越说越是尴尬。压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耐着性子继续说:“你想想,你和胡玫阿姨……那个,呸,古古怪怪,是瞒不了人的,早晚也会被人知道。将来你钟叔叔回来,也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饶了你的狗命?”
  这句话倒是直中要害,陈皮皮马上想起了石夜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心里想:糟糕!我把这个叔叔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件事被他知道了,那可真要完蛋,钟叔叔最擅长的,是咔嚓一脚踩碎别人的鸡鸡,我要是给他这么一踩,马上呜呼哀哉做了挖坑的作者——太监之王了,齐齐啊于老师啊岂不是要全白白送给别人?于老师就算了,反正是偷别人家的,就当我大发善心完璧归石,齐齐可是我自己抱来的,坚决不能送人!啊,我和齐齐搂搂抱抱,是钟叔叔的女婿了,他总不能死命K我吧,我没了鸡鸡,齐齐也没得用了……不对不对,他又不知道和齐齐的事情。而且,齐齐多半会找别的男人了,奶奶的,这个小骚货……
  程小月还道他在仔细反省,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麻花拧条,接着劝说:“所以说,妈妈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听了是最好,不然,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陈皮皮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自己也没主意了,说:“妈妈,我本来……和胡阿姨,是没什么的,真的!不信你去问她。不过,既然你说得这么有道理,那我也应该虚心受教防患于未然什么的了,今后我离胡阿姨远一些,钟凡叔叔多半就不会怀疑我了吧?”
  他在此时,还不忘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且不说妈妈不会去问胡玫,就算去问她,胡玫阿姨自然也会抵死不认的了!这叫做死无对证,自己先脱身干净。将来万一和胡玫的事情东窗事发,当然要求妈妈救命的,那时候妈妈要问他:为什么没对她说实话。他就尽可以回答:我当时说得是“今后离胡阿姨远一些”,之前那是近了一下的。虽然如此,想到从此和胡阿姨相忘于偷情江湖,还是悲从中来心有不甘。在心里叹了一声:唉,可惜可惜,那屁股,那奶子,啧啧……
  程小月见他应允,大为高兴,一时间心花怒放,心口的大石头落了下来,唯恐儿子粗心,追着叮嘱了一句:“好,那你可要记住了,不论将来和谁,都不能提在书房里的事情,就算是胡玫阿姨自己,你也千万别说头天晚上在书房的那件事!听见没有?”
  听妈妈这么一说,陈皮皮脑子猛然一亮,眼睛在妈妈腿上瞄了几眼,肚子里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打:妈妈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以为我还不知道的那件事情,这里面好像似乎隐约有什么漏洞可钻,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一时间只想着这件事,随口回答:“嗯,妈妈,和别人说,那当然是不可以,和胡阿姨该没事的吧?”话一出口,心里大叫糟糕,刚才还死不承认,这话一说,可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程小月大吃一惊,自己弯来弯去,就是为了堵住那晚上的漏洞,这件事办不妥当,那就立刻前功尽弃,之前的心思都白花了!哪里还有心捉他的漏洞?用手一拍楼梯栏杆,说:“不行不行,那天的事情,你绝对不许说。”
  这一下,陈皮皮登时成竹在胸,心底有了盘算,说:“咳咳,妈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马马虎虎,平时糊涂惯了,虽然有心记住你的话,不过万一那天突然脑子不灵光,顺嘴说出来了,也是难免的啦,哈哈。这个,这个,不然的话,你再给我点好处,这样万一胡阿姨问起我那事,我一想起你的好处,自然就想到你叮嘱过的话了,当下守口如瓶永保机密,你说对不对?”
  程妈妈心神俱乱,难免着了小人的道儿,一时间顾不了那么多了,问:“你想要什么好处?先说来听听。”
  陈皮皮大拉拉地说:“第一,咱们要先取缔不平等之条约,先把那个二十几条什么的废了。第二,妈妈给我一笔钱,我买个足球,和齐齐看个电影什么的。你应该能接受吧?”
  听到能有转机,程小月大喜过望,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颇为容易接受,但脸上不动声色,说:“你这就不对了,分明是要挟我!之前你和齐齐的事,我放了你一马,胡玫阿姨的事情,本来该揍你的,我又饶了你,你应该知足才对,现在你倒来提要求,不合理!”
  陈皮皮说:“也不能这么说,妈妈,我是你儿子,你本来该让着我的,我还是儿童呢,并且是单亲儿童,还是祖国的花朵,你忍心让花朵受罪?要是我出去约会,叫齐齐掏钱,那我不是很丢人?我丢人倒也罢了,我这人脸皮厚,不怎么怕丢人,关键那不是还要丢你的人?你总不想丢人吧?”
  程小月啼笑皆非,呸了一声:“你比医院那个胡志医生还啰嗦,歪理一套儿一套儿的。好,我吃点亏,你说,要多少?”
  低头沉思了一下,掐指一算,小流氓气定神闲,厚着脸,说:“两千吧。”
  程大财主大怒,从脚上扒了只鞋子砸了过去:“放屁,你不如去抢银行!这是要零花钱吗?这是谋财害命……一个足球要多少钱?看场电影要多少钱?你是不是欠K啊。”
  “这个……嘿嘿……我开价,你还价,咱们可以谈谈……”
  “滚,没得谈。”
  “我先自损,表示个诚意,一千九百五,怎么样?”
  “滚……”
  “一千九,妈妈,我很有诚意了……”
  “两百。”
  “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一双九百的鞋子,你能讨价五十吗?”
  “一句话,我的底线,五百。滚,别往我这凑……”
  “一千七。”
  “八百八,这个数吉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千六百六十六,也是好彩头儿。”
  “我绝不会超过一千的,你别妄想……九百八……”
  “我不能低于一千五……”
  “算我倒霉,一千好了,但是加晚上你洗碗……”
  “要不这样……一千二,妈妈喂我吃次咪咪……唉吆……你怎么又用鞋?”
  “一千一百一十,待会儿超市你买单……”
  “那还不如一千呢……”
  “日用品我来出,你掏买油的钱好了……”
  “油钱多少?”
  “也就几十块,你今天发财了,该请妈妈的客!”
  “成交……我要买两包巧克力……”
  “滚……”
  此番交锋,陈皮皮可谓大胜,历数孩子和大人的战斗史,波澜壮阔,血雨腥风,能取得如此决定性之胜利者,唯陈皮皮一人而已。经此一役,陈皮皮开疆扩土大发利市,不但成功捍卫了少男少女的早恋权,还开创了奸淫成熟人妻逃脱惩罚的先河,自此以后,世间少年,均以其为楷模,竞相仿之,逐渐成风。遂有今日调戏良家妇女之小流氓无数!

  (二十八)
  手中多了一笔“巨款”的皮皮,可谓春风得意!说话底气也有了,动辄摆出一副大款的神气样子,也肯掏钱给齐齐买冰激凌了,也肯偶尔坐出租车了……唯每月的零用钱仍旧恬不知耻地张手向妈妈要。程小月气得拧眉瞪眼:“你不是有很多钱了?还和我斤斤计较这点零碎儿!”陈皮皮一本正经回答:“这个自然不同,我的是我的,妈妈需要支付的零用钱也是我的,花花绿绿的钞票谁嫌多捏!
  自然是多多益善——万一哪天偶犯了家法,被妈妈剥夺了收入,有这些积蓄,也好多支撑个十天半月的……这未雨绸缪的法子,可是妈妈早就教过我的。“
  胡玫家重新清理完毕,母女终于搬了回去。虽然心中都对皮皮依依不舍,不过心境却是大不相同:齐齐当然千万个愿意呆在皮皮身边,不过心里始终恐惧着小月阿姨——无论这位阿姨对待自己多么亲近和蔼,拉拉还是决计不肯做的!能早一日离开,就能早一天脱离“虎口”,于她而言,欣慰倒是多过了留恋。
  胡玫乍品了少男之鲜美肉体,意犹未尽,一看到皮皮活蹦乱跳的身影,立刻去联想到他那根在自己身体里舞动得虎虎生风的家伙,难免心神荡漾情难自禁!
  不过现在也没了住下去的借口,自己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赖在这温柔乡了。只好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叮嘱那小情人儿:“你要记着阿姨的好处,要经常来我们家……写写作业啦什么的,阿姨做饭的手艺你也知道,未必会输给你妈妈!要是齐齐恰巧不在家……咳咳……阿姨给你吃新鲜的水果……”
  陈皮皮口里答应,肚子里合计:“胡阿姨说要给我吃水果,当然不是一般的水果了,多半是鲜美多汁的水蜜桃……我一口咬下去,啊呀!桃子里怎么有鲜奶的味道?且让我仔细研究,慢慢品尝,总能解开这其中的奥秘……”
  帮两母女搬走了,家里登时清静许多,犹如盛会甫散,人去楼空。程小月倒有了些戚然,站到阳台上发愣。这几日,她可谓心力交瘁疲于应付,一边要防着儿子,一边要防着胡玫,另一边还要时刻去留意齐齐,更要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窥破……真个叫度日如年了!现在猛然卸下了忧心,却感不到一丝轻松,反而空落落的没滋没味儿起来。想:以前我们母子就这么过了十多年,从没觉得过家里清冷,才过了两天的热闹,反倒不习惯往常的日子了!原来我的骨子里,竟然还是害怕了孤单,向往着有更多人陪在我身边!
  突然腰间一紧,身后贴过来一个身体,热哄哄地烫了自己。却是儿子从背后搂住了她,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面,腻声问:“妈妈,你在想什么?”
  程小月扭动了下身体,做了个摆脱的动作,收回纷乱的思绪,反手在皮皮的脑门儿上弹了一记:“我想什么关你屁事,要你来问得这么殷勤。”
  陈皮皮也不躲闪,任凭那纤纤玉指结结实实地弹在头上,发出“梆”地一声轻响,却紧了紧手臂,将妈妈稳稳地固定在胸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儿子七窍玲珑聪明绝顶,江湖人称‘陈半仙’,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算命卜卦猜人心思那更是不在话下,我只要掐指一算,哼哼,妈妈的小心思可就立刻给我算到了。”
  程小月不禁莞尔,歪头抵了下他:“哦!原来是陈大卦师呢,你不在终南山上修炼,跑到我家里干什么来了?”
  皮皮见她和自己玩笑,胆子大起来,把头使劲儿抵回去蹭妈妈的脸颊,几下就把鬓边的头发弄乱了,散乱的发丝垂下来轻拂他脸庞,带来些许的痒意,说不出的受用。光滑白细的脸再过去,是程小月忽闪忽闪眨动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着扬起,轻盈妩媚之极!抿着唇,嘴角轻轻翘起,在颊边堆起个浅浅的酒窝儿,甜美中透着安适,一张俏丽脱俗的干净脸孔宛若是从画中勾描出来的一般。
  程小月发现儿子突然没了动静,侧头去看。只见他正呆呆地凝视自己,神色很是古怪,目光闪烁氤氲,透着几分大人的正经。突然心里一跳,没由来地红了一下脸,问:“干什么?你鬼附身了?没见过美女吗?”
  陈皮皮方才猛然回过神来,由衷地说:“妈妈,今天你很漂亮!”
  程小月板起脸撇了下嘴:“今天?哼哼,我哪一天不漂亮了?你这马屁拍得稀松平常,可没多少的技术含量……”话音未落,脸上突然被皮皮使劲儿亲了一口,不待她反应过来,腰上一紧,人已经给抱了起来,在阳台上转了几个圈儿又轻轻放下,仍旧牢牢地搂着她,说:“美女我倒是经常见到,但是像妈妈这样百看不厌如花似玉的美人,天底下可再也没有了。”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转得头晕目驰,差点惊叫出来,怕他再乱动,赶紧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骂了句:“你要死啊!”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意,想:他越来越像个男人了,刚才抱我轻轻松松毫不吃力,这个家里,终于又有了个像模像样的男人!回想往日诸般辛苦熬难,心头酸了几酸,又是欣慰又是骄傲——我含辛茹苦,不要别人知道,只为了对得起曾经的爱情,只为了对得起当年的承诺!
  将全身放松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儿子怀里,说:“再过几年,你就该是成年人了,到时候我就把家里的大权交给你,自己什么事也不管,清清闲闲地享儿子的福,你说成不成啊?”
  陈皮皮被她的话勾起了万丈豪情,大声说:“好!将来我要挣好多好多钱,带妈妈去环游世界,还要带妈妈吃遍天下美食……不过妈妈,你一定要先做好心理准备,将来这一路之上,恐怕会有很多不妥之处,难免影响了你的好心情!”
  程小月一时间不明所以,转过头看他。只听皮皮一本正经地说:“那时候,妈妈你依然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咱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别人以为是一对情侣,大赞我们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和!住酒店的时候,理所当然要把我们安排到一个房间,嘻嘻……你当然是死也不从,同他们百般理论,只是无论你如何分辨,别人也不肯相信,你辩得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哈哈!哈哈!到时候难免郁闷之极,大好的心情就此不在了……”
  一番话听得程小月愕然,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抬腿就去踩他的脚尖,一脚跺下去却踩了个空,原来皮皮早有防备,先避之大吉了。程小月哭笑不得,身子又被他牢牢抱着无法转身,没奈何弯腰挺臀,用力顶了他一下,轻啐了一口,骂:“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和你说话,还不如去找条狗聊天……”皮皮嘻嘻一笑,流里流气地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舔了一口:“妈妈原来会讲狗语啊,稀奇啊稀奇,汪汪……汪汪……妈妈,我刚才说的是什么?”
  程小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狗……”只觉得和他越说越是纠杂不清,也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跟谁学的,句句话里透着不着调的古怪,叫人防不胜防难以应付。耳朵被他舔了一口,湿淋淋的口水留在耳垂上,凉飕飕的发痒,心里头就荡了一下,忽然有了一些慌乱。
  陈皮皮腻着她又说了一句:“我就是妈妈的小狗……”心里也突然一动,一下子想起了书房里黑暗中的一幕,那刺眼的白嫩身子在脑海中倏然闪过。脑子里浮出一个念头来:我是妈妈的小狗……妈妈可不就成了母狗!罪过罪过,我这是拐着弯儿骂到妈妈了!不过……那晚在书房,我和妈妈一起的姿势,可真有那么几分像狗狗一样的!
  只觉得一股口水从舌底涌了出来,满口生津,恰巧程小月的丰臀正紧紧抵在他的胯部,温热柔软丰腴浑圆。鼻中嗅到的,是无比熟悉的淡淡幽香,似麝如兰醉人心扉。心就猛地跳了起来,下面竟然跟着勃了起来。
  程小月初时还不知道,心里正乱着,隐约里觉得自己正接近着什么不堪,却不敢细想进去,怦怦心跳着。感到身后儿子的胸膛火一般炙热,似乎熔炉一样烤得自己心烦气躁,想要挣扎开来,偏偏身体软绵绵地使不上一丝力气,脚也一下子软了,颤得连自己的身子也无法支撑。手足无措地扭了一下身,立刻就感觉到那身后的坚挺勃起了。
  夕阳落在阳台上,把两个人的影子一直拖进了房间里面,长长地纠缠到了一起,空气里忽然充满了浓浓的暧昧。两个人都静止着,谁也没再动,却都一样的慌乱无措。
  那坚硬慢慢地火热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服烙在程小月的股间,偶尔不能抑制的跳动一两下,清楚明白地流淌着冲动。程小月全身麻酥酥的,头皮一阵阵地发紧,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袭了过来,说不清又道不明的害怕着。却又有种奇异的渴望,那渴望从身体深处钻出来,正一点一点地把她吞噬掉,几乎像潮水一样把她的理智淹没在汪洋中。
  在陈皮皮的心中,倒不觉得和妈妈那件事有多严重!于他而言,乱伦这词儿的概念还不那么清晰,加之那晚在床上和妈妈一起时,并不知道那是妈妈,自然棍舞九天龙腾四海吃尽了便宜。到得后来,知道了事情原委,反而觉得格外增添了几分新奇。以往对妈妈,忌惮是占了上风的,即使从前打手枪的时候想过无数次妈妈,也只是少男情怀初知性事,自然而发罢了。完全没想过要真的去捋虎须调戏妈妈,平时种种爱昵,撒娇讨好的成分居多,因此做得毫无芥蒂自然坦荡。
  而事发之后,见妈妈只字不提若无其事,再想想平时她对自己呼来呵去,动辄拳脚相加,如今吃了个闷亏又不能发作,不免得意,大有成就斐然之意。
  那日撞破了妈妈在客厅自慰,才突然明白了她的苦处,体谅到了她这十多年来的不易。因此在心里丝毫没有对妈妈的所做作为有轻视之意。他年纪尚轻,思考远不及成年人周到,却也隐隐感到了一种害怕:这世上女人始终离不开男人,于敏老师的老公身残,才给了自己可乘之机占到了便宜;蔷薇是因为一个男人才沦落在这个城市;吴秀丽是因为老公不在没有男人籍慰才偷男人;胡玫则更是守了一个男人还要别的男人;由此可见女人是一定需要男人的!偏偏妈妈这些年没有男人,如果有一天她忍不住了要嫁人,自己即便是十万个不愿意怕也是无济于事。真到了那个时节,可是糟糕的很了!
  有了这一层心思,心底深处自然就有了做妈妈男人的念头,只是这念头埋藏至深,连他自己也未必明白。加上自己在妈妈眼里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毛孩子,也实在不敢奢望有那么一个崇高的地位,这念头当然愈压愈深,想也不敢多想。
  此刻两人站在阳台,妈妈偎在自己怀里,亲密无间,一瞬间就把她当做了一个女人来看,无意间触动情欲,突然间生出了一股豪意:我要是能做了妈妈的男人,以后处处保护慰藉她,不让她再时不时茫然若失孤单彷徨,那也是极好极好的事情!而且……而且……这对我来说,那个那个当然也是幸福至极……
  胡思乱想着,愈发情不能自禁,下面有动了几动,就挑进妈妈的股沟里了,先前还能盼望着妈妈一时疏忽没有发现,到了现在,那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眼珠骨碌骨碌乱转,一颗心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唯恐怀里这只母老虎突然间雌威大发,绝地反噬,到时候自己的小命难免岌岌可危,犹如猫口之鱼鼠虎口之羊鹿,欲逃而难能了!
  程小月还懵着,这些日子以来,身边没有了男人,苦闷之处,就只有自己知道了。她这时节,正是情欲勃发欲求不满之际,身体里的需要自然思之欲狂,之前给儿子误打误撞“安慰”了一次,虽然事后惴惴不安不能释怀,但那快乐却是真真切切的!及至胡玫和她私下吐露心声,说出了那一番道理,着实触动到了她的柔软之处,虽对她的放纵理论不以为然,脑子里的坚贞却也有了一两分松动,活泛了接纳男人的心思。只是她要接纳的男人,还在向着钟凡倾斜,至于自己的儿子,那是想想都不敢的!没料到眼下状况突然就那么来了,手足也无措了,心慌也意乱了,身体也僵硬了,脑子也糊涂了。
  她这一犹豫,身后的人胆子就大了几分,本来只是想想的,现在就敢做了!
  一只手把持住她的腰,另一只魔爪畏畏缩缩从腰间往上移动,一点一点地爬到了小腹,清楚地摸到了裙腰上面的一片光滑。这里是战略上的要地,向上可以攻击高地娘子关之玉女峰,向下能偷袭蚌埠岭之淝水河。要知道以当年秦军之盛,尚且被那晋军以寡敌众大败于斯,丢盔卸甲损伤惨重,由此可见这淝水的紧要!倘若我们的皮皮由此攻击,直奔程小月下盘,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程小月同儿子征战多年,知己知彼,当然也非等闲之辈,深知用兵之道退敌之法,双手急忙赶来救援,先把守住了裙腰处那紧要关口,不让敌军顺利通过咽喉要道,同时上面摆起了空城计,喊了一声:“不许往上摸!”
  可惜她不是诸葛亮,皮皮也不是司马懿,何况那城门口还少了扛扫把吓唬人的老兵!加之程小月心虚势弱,叫声也不那么理直气壮,难以做到琴声不乱,自然也达不到恐吓的效果。陈皮皮干笑了一声,死皮赖脸地偎过去,把脑袋贴在了妈妈颊边,说:“你早先还欠了我一次呢,今天我要债,嘻嘻,利息就免了,本钱一定要讨回来……”那魔爪就伸了上去。
  程小月本能一弯身子,想要挣脱开他,却忘了那手是在衣服下面的,这一弯腰却正好给了人家可乘之机,倒是把自己的乳房白白送上了!只觉得左边乳房一紧,给抓了个正着,虽然隔着乳罩,却也早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了,情急之下身体猛地一蹲,就带着皮皮一起歪倒在地上。程小月是弯着身体的,臀部自然后翘,反而和那硬邦邦的东西贴得更密切,甚至能感觉到它已经压在阴唇的部位了!偏偏怀里的那只手还在抚摸到手的乳房,一股透心的痒从乳房上传来,下面竟然就有一股水儿涌了出来!
  两人的腿也纠缠在一块,你夹着我我压着你,裙子也翻上来,把个白嫩嫩滑溜溜松软软的大腿全露了出去。陈皮皮还在叫嚣:“妈妈妈妈,你这是耍赖!男子汉大丈夫,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可有约在先,你不许不讲道理……”
  程小月惊慌失措,阵脚大乱,顾不得去抵挡袭胸的敌军,忙着把腿上的春光遮盖,口不择言回了一句:“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女人……”
  陈皮皮的手已经探进了胸罩里,去勾引那一颗不肯见人的红豆,红豆也很久没被人欺负过了,脾气见长,被他这一摸,怒而勃发,愤愤然挺立起来……

  (二十九)
  那怀中的手,竟然狗胆包天地捻了乳头!倘若是抓抓摸摸倒还罢了,这样熟练轻佻的手法儿,分明是挑逗加猥亵了!偏偏自己竟然也感觉到了那无赖的挑衅带来的情欲悸动,心里愈发惶恐羞恼,程小月一个翻身跳起来,惊鹿一样要往屋里逃。只觉得那手似乎不甘就此失败,顺便扯了乳罩一把,身子就没能稳住,一个踉跄又扑倒在门边。
  陈皮皮见她摔倒,满腔的色心顿时放下,慌着要去扶妈妈,一只手按在小月大腿上想站起来,嘴里叫着:“妈妈妈妈,你有没有摔到……”
  程小月哪里知道他的念头,还以为他要趁机扑上来呢,况且那手也千真万确在摸自己的腿了!要是给他伸进裙下,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想也不想就抬起腿来一脚踢了出去,正中皮皮的小腹。
  这一下危急中动手,那是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她虽然一介女流,但这腿却是经年累月练功不辍,远非齐齐于敏之流的花拳绣腿可以比拟的。只听一声大叫,陈皮皮竟然给她踢得飞了起来,后背重重撞在阳台的栏杆上,余力不竭,人就一个翻滚从栏杆上翻了过去。好在陈皮皮身手敏捷眼疾手快,不等自己身体下坠一把抓住了下边的栏花,小腿一曲勾住了栏杆,这才将将把自己稳住。看了一眼下面,立时一头冷汗就被吓了出来,自己半个身子悬空,下面是一连几层的阳台,飘着花花绿绿晒在外面的衣物,虽然其间奶罩内裤无数,可谓风景无限,但这时候叫他来欣赏,却是没有一丝半点的心情了。
  程小月差点没吓死,几乎要魂飞魄散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儿子的两腿把他拉住回扯,慌乱中把自己一只鞋子也甩脱了。等把他拉回阳台,心还怦怦地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汗毛也全竖了起来,赤着脚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颤抖,腿软的几乎要瘫到在地上。
  陈皮皮双脚落地,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逃,矮身从妈妈腋下钻了过去,一溜烟儿朝屋里跑了,嘴里还在为自己开脱:“我抓妈妈一把,妈妈踢我一脚,咱们打平了,你要是再追我那可是赖皮了……”
  程小月扶住栏杆往下看了一眼,又是一阵的晕,哪里还有心思和他斗嘴!自己这一脚要是真把儿子踢下楼去,他是必死无疑,到那时自己还活个什么劲儿?
  靠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半响才回过神来。等回到屋里再找儿子,却遍寻不见踪影,料想是做贼心虚,跑出去躲风头去了。
  陈皮皮死里逃生,一口气儿跑到楼下,还在胆战心惊:我这次老虎怀里去摸奶,实在是精虫上脑自寻死路!只怕这恶果要绵绵长流不死不休了,按照国际惯例,历次惹恼妈妈,必需三个小时她才会消气,那么这次最少也要加倍到六个小时才成,现在是五点半,我要到十二点才能回去。到哪里去混这六个小时呢?
  第一个念头自然是去找齐齐,虽然齐齐因为搬家没有去补习,想要叫她出来却也未必能够如愿,这小丫头在妈妈面前是一定要装正经的。就算自己留在她家里,想要找机会摸胡玫一把恐怕是没门儿——齐齐还不把自己看得死死的?况且那里的安全系数又不高,要是妈妈找他,第一个先要去她们家的。忽然想起了于敏,也好几日没见了,于老师一定想我了吧?就算没有想我,那也一定会想我的小鸡鸡……脸上露出一副淫笑:不知道她老公在不在家,唉,就算她老公不在,她老公的妈妈多半是会在的。我还是要想办法骗她出来才行,不过于老师冰雪聪明,一看到我当然明白我想干什么了,也不知道肯不肯配合我。
  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从口袋里掏出枚硬币来,向半空一丢,心里边默默盘算:要是字就去找于老师,花就去胡阿姨家……等硬币落地去看,是花,脑子里却还在想于敏白松松的乳房,就自言自语:这次不算,我扔的时候手颤了。又扔了一次,落地却仍旧是花,大是丧气,抬腿在硬币上踩了一脚,望着那枚倔强的硬币假装做恍然,嘿嘿一笑:哈哈!原来是字啊,是我眼花了……
  于敏背朝门口正弯着腰给走廊边的花浇水,她上身穿了件玫瑰红的圆领对襟儿短衫,下摆在腰上随意挽了个结,下面是件十分紧身的牛仔短裤,两腿就显得格外修长如椽,由于弯着腰,伸直的腰身间露出一截儿白肉,美臀也翘得引人遐思。她正专心致志地摆弄花枝,根本没注意陈皮皮走进来。小色狼蹑手蹑脚挨过去,忽然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叫:“老师早。”
  于敏被这突然的袭击吓得“啊”地叫了出来,回头看见是他,即意外又有些欢喜,似怒非怒地皱了下眉,说:“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吓我一跳,现在是什么时候?天都黑了,你还早……”皮皮就贼眉鼠眼地往屋里面张望:“咦!家里只有你在吗?婆婆呢?你老公呢?”
  于敏就红了下脸儿,反手打开了他那只爪子,恶声说:“都在屋里呢,你贼大胆儿,不怕被人剁掉手吗?”陈皮皮赶紧缩回了手,讪讪地提高声音对着里面说:“那个……这个……老师很久没去学校,班上的同学们都挂念老师呢,我是代表同学来看你的……”边说边干巴巴地笑着,活脱脱一副做贼心虚。心里面不由得大失所望:今天不是黄道吉日,老子出门不利大触霉头,他们家老公婆婆齐上阵,把于老师看得紧紧的,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妈妈的,早知道该去胡阿姨家了!
  于敏早看出了他的失望,对于这个小魔星,她可谓是又爱又恨,两人之间的纠葛说起来虽然荒唐,偏偏就被他那厚颜无耻的千般手段搅乱了身心,欲忘而难能。见到他肯来看自己,心中的欢喜竟然连自己也未曾料到。举起手里的水壶往他头顶淋了些水,笑着说:“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来,给你浇浇水壮胆儿。”
  陈皮皮笑嘻嘻站在那里不动,任凭她的花洒浇灌,眼睛瞄着那腰间露出的一圈儿嫩肉,口水吞了又吞,只觉得手心发痒,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摸上几把,以解心头之渴。肚子里大赞:于老师在学校每日穿得端庄收敛,没想到在家里肯穿了这种惹火的衣服,受不了啊受不了,这分明是在勾引我嘛!
  等于敏放下水壶,跟了她进屋,才发现房间里安静空寂,竟然是没人在家!
  一时间惊喜不已,色心顿时上涌,捱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上下其手,忙了个不亦乐乎。嘴巴在那白嫩的脖颈一阵乱舔,含含糊糊着说:“原来你学会骗人了,很好很好,我要报仇……”
  于敏被他摸得全身扭动,忙不迭推他,身体却一阵的酥软,挣扎着说:“你能不能安分点儿,咱们坐下来说会儿话……唉呀……啊……不要捏……”陈皮皮已经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裤裆里的家伙早弩拔弓张蓄势待发,直挺挺抵在于敏股间,还不时耸动身体做出下流动作,虽然还在说话,只是嘴被占了个严实,发出的声音愈发含糊不清,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两人纠缠得不可开交,于敏无奈只得拖着他往床边靠,等陈皮皮想要从正面把自己扑倒在床上的时候才有机会推住了他胸口——那双手却还留在乳房上面。
  喘着气说:“停停停,你是狗皮膏药吗,怎么见人就粘的?我真是怕了你这个小祖宗,听话,先别动,我要问你……”只觉得乳房给他满满抓着,已经被蹂躏得从乳罩里逃了出来,掌心摩擦着乳头,又麻又痒,好像蚂蚁爬在心上。抬腿抵住了他贴过来的下身,接着说:“你跟我说,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
  “操屄……”陈皮皮咽了口唾液,死皮赖脸地说。
  于敏登时愕然,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平生所遇到的人之中,敢光明正大拿这理由回答她的,唯此一人而已!心里难免有几分失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连哄人的情话儿也不会说!像头吃不饱喂不够的狼崽子,只顾着歪缠,偏偏我没一点儿出息,丢了老师的身份和他乱七八糟的,真是前世的孽债了。
  见他还要往自己身上凑,就唬了脸说:“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行!你要是因为想我来看我的,那咱们就坐着说话,要是单单是……为了那件事来,我死也不从你……”
  陈皮皮做可怜状:“老师老师,你不要抛弃我!我千里迢迢来和你操屄,心诚意坚,你怎么能死也不从?我不干,我宁死也要操。”
  于敏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正色说:“什么千里迢迢(zhao zha o)?是千里迢迢(tiao tiao)才对。”拍了拍身边床沿,示意他坐下来:“不许胡搅蛮缠,你听我说,我不和你操……呸呸……和你那个,是有原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了!那可是你的呢,医生说了,现在……做那种事很危险的,容易伤了宝宝,你想想看,是宝宝重要?还是那事情重要?”
  陈皮皮的手还粘着乳房,面露犹豫之色。于敏的话理正辞严,的确是难以辩驳,但让他放弃到嘴的美味儿,那自然更是艰难之极!望着她试探:“我小心一点……你说行不行?”
  “不行。”于敏大义凛然,巍然不为所动。
  陈皮皮大为丧气,耷拉了脑袋,颇有痛不欲生之色:“那我不是白来了?不能和老师操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敏不禁莞尔:“别装可怜,从前没有和我在一起,也没见你要死要活过!
  男女之情,不只是为做那种事的,只要两个人好,就算什么都不做,单单看着对方,也能非常开心的。“
  陈皮皮叹了口气,正对了于敏的眼睛,认真看了半天,就又转到胸脯和大腿上了,打了个哈哈,说:“咦,果然是这样啊。我现在单单看着你,已经很开心了。嗯,原来我们早就郎情妾意情比金坚啦,很好很好,我很欣慰。”
  于敏抬手在他头上打了个爆栗,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一眼还像是个情人的样子,第二眼可就全都是流氓了……好吧,那你想对我说什么话,趁有时间赶紧说吧,我婆婆和丈夫可快回来了,到时候你想说也说不成了。要是被我老公看出什么端倪,把你当奸夫抓起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见她巧笑嫣然,满脸妩媚,小流氓装出了十分英雄气概:“我不怕。”心里却想:我是奸夫,那老师就是淫妇了,嘿嘿,奸夫要被抓,淫妇当然会不遗余力保护了!我这个奸夫,奸了很多淫妇啦,齐齐,蔷薇,胡玫,妈妈……哎呀对不起妈妈,害你也当了淫妇……
  一本正经对于敏说:“老师,我发现了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过来,我们咬耳朵。”于敏一时好奇,真凑过来听。只听他淫笑着在自己耳边说:“我发现老师最近奶子变大了很多,屁股也大了……”顿时满脸通红,“呸”了他一口。正要转头,却被他抱住了脖子,接着说:“我还有个秘密呢,你再过来。”于敏用手抵住了他的嘴,说:“滚蛋,我不要听了,知道你没有好话。”陈皮皮嘻嘻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一直扯到了自己胯间,让手按在硬邦邦的鸡巴上,说:“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它一见你就张牙舞爪起来了,我也管不了……”
  话没说完,突然头脑一亮,眯起了眼睛对于敏淫笑。于敏直觉有些不妙,果然听那小混蛋说:“老师老师,你有宝宝不能操屄,那用手吧,手也可以,嘴也可以……要不,我只在腿中间插,不进去……嘿嘿嘿嘿……”
  于敏脸上一片火辣,手已经被他捉进了衣服里面,一根火烫的鸡鸡塞进了手掌之中,滚烫火热劲力十足。想起往日的荒唐,心里愈发迷乱无措,又隐隐的生出几分荡漾。轻声叹了口气,嗔了句:“你这人,心思都在这上面了。”就握住了他的鸡巴,开始缓缓套动。
  突然间峰回路转,陈皮皮大喜,顿时眉花眼笑,迫不及待把短裤连同裤衩一起往下褪,好为老师理清道路,以便操作。
  倒也不算是第一回了,虽然脸上扭捏,却也清楚,不把这个硬邦邦的东西安抚下去,只怕他一刻也不能安稳下来。拉了脸皮起身,在他腿间蹲了下去,将头埋在小腹下,张嘴慢慢含住了龟头,舌尖儿转动,轻吮慢吸。皮皮“嘶嘶”叫了几声,立刻开始了呻吟歌唱:“哦……哦……哦哦哦……啊呀呀!”于敏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吐出龟头,在他腿上用力拍了一掌:“闭嘴!不许出声,你留意外面些,别有人进来也不知道,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陈皮皮自然是应声连连,赶紧用手扶了鸡巴往于敏嘴里送,说:“老师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只管安心工作,我一向耳聪目明机灵过人,这点儿任务可不算困难。”只听于敏“唔唔”着动了下头,就不再挣扎,专心去舔冰激凌了。
  她慢慢试着把鸡巴往深处送,小心翼翼,直到阴毛接近了眼前,呼吸之间,草长莺飞,那阴毛就如同湖面的芦苇,随风摆动悠然自得。又用一只手捏了下面的蛋蛋,轻揉慢搓,把鸡巴撩拨得更是怒不可遏,势要与她抗争到底。
  皮皮此刻的幸福,明白的人当然都知道了,胡玫齐齐硬币妈妈全抛到乌拉国去了!只觉得鸡巴进了一处极热的所在,紧绷的嘴唇把肉棒包裹得严严实实,舌头垫在下面不停蠕动,直舔得浑身舒泰,欢乐不可胜言。低头看老师,弓背屈身半跪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大腿,散乱了一头的长发,将头在胯间上下起伏。和学校那个严肃端庄的形象截然两种,不可同日而语了。这淫荡情景看在眼里,得意洋洋在心上:我陈皮皮素来被人欺压,现在终于有了翻身之日!虽然年过十五,一事无成,学习成绩也糟糕得一塌糊涂,不过就算全班同学都考一百分我考零蛋,我还是胜了他们一筹!哈哈,这个这个,老师手里抓着我两只蛋蛋嘴里含着我一根鸡巴,一后面两个蛋蛋,那也是一百分了……
  想到得意之处,差点大笑出来,两腿伸直,脚丫子停在半空,连脚趾头也舒展的张开了。于敏还在努力着,希望早日结果了他,好还自己一个清静,没想到她动作一激烈,引得皮皮性发欲狂,伸手抱住了于敏的头,没轻没重的往里面杵了几下。于敏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插到了喉咙,一声干呕差一点吐出来,用力挣脱了身体,大口地喘着气,脸庞艳红欲滴,口水也顺着嘴角滴了下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要死了?再乱动我给你咬下来……”
  只见头顶那张贼脸俯下来,对着她的额头亲了一口,鼓励说:“老师老师快继续,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哎呀,你这一歇,可又前功尽弃了……”
  于敏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也俯身上去,接着舔弄撩拨,她的教学态度一向严谨,在这事情上也依旧尽心尽责不遗余力,也算得上是为人师表的楷模了。
  这次皮皮四脚八叉躺着,面目扭曲鼻歪眼斜,宛若受刑之羔羊,从来在女人身上,他都是冲锋陷阵拼死搏杀,今日终于苦尽甘来,也享受到了做女人的诸般滋味儿,那个酸啊那个痒啊那个痛啊的,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于敏手口并用,上下飞舞,小流氓招架不住,顷刻间举六肢投降,一股白白的精液喷了出来,第一下于敏没防备,全射进了口中,赶紧一偏头把鸡巴吐了出来,岂料那可恶的东西余势不竭,紧跟着又一股喷出来,就全射到了脸上,忙不迭用手去抹,却抹得满脸都是了。又羞又怒,伸指在龟头上弹了一记,骂:“害人的东西,我弹死你……”
  皮皮手脚酥软全身无力,爽歪歪地哼哼着,说:“不用你弹它也要死了。”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有人说话:“于敏呢?难道不在家吗?这天都黑了怎么连灯都没开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接口:“在呢,你看,门开着……”

  (三十)
  于敏的脸一下子就吓白了,扯起躺在床上的皮皮就朝窗户拉,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在屁股上用力一托就将他托上了窗户,也不管会不会摔坏那还正腿软腰酥的小情人儿,一把就给他推了下去。皮皮人在半空人还轻叫了一声:“衣服……我的衣服……”话音没落,人就一个屁墩儿摔在了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再看那窗户早关起来了。
  这是一条很窄的巷子,另一边是什么工厂的围墙,左右看看倒是没什么人来往,只有于敏隔壁亮着灯,这才想起那是间卖汉堡果汁的铺子,料想是店面后的厨房了,厨房后面开了一扇门,门旁边搭了间很小的棚屋,里面放的是煤气罐之类的杂物。于敏的房间灯还是关着,也听不到有什么声响,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石夜来的声音:“于敏……于敏……”灯也随即开了。
  然后听见于敏用很慵懒的腔调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刚睡醒一样,说:“回来了?我刚才觉得乏得很,睡了一会儿,没听见你回来。”接着是悉悉索索起来的声响。石夜来没再说话,倒是老太太似乎在门口说了一句:“睡觉也不关好大门,你太粗心了,万一有贼进来了可怎么办……”
  陈皮皮一手护着鸡鸡,缩身团在窗下,心里大叫糟糕:于老师只顾着自己清白,也不管我了,老子光溜溜的躲在这里,那可危险的很!万一来个什么人,看见我这样子,我这脸可就丢大方了。
  虽然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看样子再等下去,于敏也没机会给他丢衣服出来了。两边再仔细查看,也不见有谁家晾了衣服在外边,想要偷件来防身也绝无可能。不由得仰天无声长叹:天要灭我,老子我无可奈何。
  这是个平常的日子,不过不平常的事情往往会在很平常的日子发生。今天才发了新制服的店员妹妹本来很高兴的,她已经打扫完卫生,丢完垃圾就可以下班了,最重要的是恰好今天是发薪水的日子,一想到数钱的快乐,她满脸就都是幸福了。提着一大袋垃圾开门拐过墙角,突然看见了一副她今生再也难以忘记的诡异情景:一个赤身裸体的流氓,正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
  没等她回过神儿来,那人就一把捉住了她肩膀,一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恶狠狠地说:“不许叫。”妹妹的小心肝儿扑腾扑腾直跳,恐惧不可胜言!一时间脑子里转了千百个念头:抢劫!看他这样光着屁股抢劫,分明是要劫色了!呜呜,我可还是处女呢,早知道,昨天晚上送外卖的小张哥哥调戏我的时候,就该顺水推舟依了他,好赖也算师出有名……现在完蛋了……
  那流氓不由分说就剥她的衣服,小妹妹魂飞魄散,稀里糊涂就被他把上衣扯下来了,心里叹了口气,准备忍辱偷生让流氓蹂躏了。却见流氓抱了她那件衣服就跑,刚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夺了她手中的垃圾堆,一溜烟儿扬长而去。小妹妹死里逃生得保贞操,兀自不能相信,呆立了半晌,才想起大声呼喊救命。
  据其事后回忆,此罪犯年纪颇轻,猥琐不堪,虽然灯光昏暗,但妹妹依然可以断定其绝对未穿内裤!因为能清楚看到腿间的那话儿还是勃起之状态,这是小妹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下体,那记忆当然是刻骨铭心!小妹妹私下和众姐妹说起时,也曾经有过大胆猜测:这人多半是暗恋自己已久,痴心成狂,终于难耐倾慕之心,才干了这抢夺自己衣服的荒唐事情……
  事后店后门口聚集了大批街坊,纷纷猜测推论那人作案动机,说其为变态者有之,神经病者有之,众说纷纭不一而足。真相自然是掌握在围观人群里的于敏那里了,只是当事者下定决心守口如瓶,致使这件案子终成无头公案!但经此裸体抢劫事件之后,谣言四起,周围大姑娘小媳妇皆心有戚戚,出门之时或由家人陪同或自带防卫武器,惶惶然不可终日。据传我公安部门还在该片区增派了人手力量,日夜巡逻不息,以保一方民众之平安云云。
  陈皮皮从巷子另一头拐出,已经穿了那件粉红色的少女装工作服,下面用那黑色垃圾袋围起来,在腿中间扎了个洞,穿了根妖娆鲜艳的包装带,似裙非裙,似裤非裤,堂而皇之地去了车站。这里离他家足足十一站之遥,要他走回去那是打死也不肯的。
  上了车也不慌张,假意四下摸索,然后故作惊讶状:“咦,怎么钱包没带出来,坏了坏了!麻烦师傅停车,我要回去……”司机当然要到站了才停,陈皮皮下了这车又上那车,依法炮制,换了几次车,离家也就不远了。其间司机乘客售票员见他奇装异服,怪异不可言状,都侧目而视之,表情各异。均想时代果然进步了,如今的年轻人为求标新立异,可是大胆新潮的很呐!
  经此一番惊心动魄,倒把妈妈的惩罚看轻了,如今是在自己家楼下,到处都是认识自己的人,还穿了这调调儿的衣服招摇,可有点说不过去!当下壮了狗胆上楼敲门,边想怎么解释衣服的事,想来想去,要解释得圆满通畅却是大大地不容易了。
  程小月正在客厅坐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墙壁,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想到阳台的事情,难免心烦意乱,儿子是一天天大起来了,可惜还没品尝到他长大的欢喜,烦恼却一股脑都来了!不说之前和那个无良的女人,还有胡玫这样可恶的勾引,现在倒敢对自己耍流氓了!这件事非同小可,解决得不好了,说不定影响儿子一辈子,但是要想解决好又谈何容易!性这个话题在母子之间自然是个禁忌,偏偏还有了那么一个稀奇古怪的荒唐之夜,想起来就叫人头疼!可是倘若不对他循循教导,不知道他还会干出多少让人崩溃的事情来。今天的事,按照以往的惯例,不揍他个头破血流不能自理才是奇怪,可她这个儿子如今百打成钢,早已经是棍棒拳脚只等闲!要把他打到心服口服幡然醒悟,那是希望渺茫之极了。好吧,这次先不打,撕破脸和他好好谈谈……
  等开门看见儿子那一身打扮,不禁愕然:“你怎么穿成这样?你穿的衣服哪里去了?等等……看看你这脚,鞋子怎么也没了?我去给你打水来,洗干净了再进来……”
  那垃圾袋的气味难闻之极,当然不肯让他穿着进屋,回去又给找了件短裤,让他在门口换了。等到他把袋子扯下来,不由更是惊讶到不可思议——内裤居然也不见了!这个儿子虽然平日里花样百出,常常叫人瞠目结舌莫名所以,但事后想想也总还是有迹可循,如今这样的情况,就算打破程小月的脑袋,那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了。
  “这件事……咳咳……说来话长啊,嗯嗯,妈妈你放心放心,不必为了我担心,虽然刚才险象环生危机四伏,儿子我还是智勇双全平安回来了。”
  程小月的好奇心倒盖过了刚才心里的盘算,睁大了眼等他的解释。
  “我当时对妈妈亲密过分……咳咳……你别瞪眼行不行?好吧,是耍流氓过分……下了楼心里十分不安,决心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正反省着呢,突然遇见一只好大好大的恶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比藏獒还大了一倍。这个畜生正在追一个无辜的路人,眼看就要追到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大喝一声:孽畜,还不与我住腿!然后奋不顾身地拦住了它。它就掉转头来追我了,妈妈,说起来也奇怪,我本来跑不过它,但是一想到妈妈,立刻精神百倍精力无穷了,这样才刚刚和它旗鼓相当,它追不到我,我也甩不掉它。我就想啊,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想法子把它引开了才行。于是我就边跑边脱衣服,扔一件不行,再扔一件,还是不行,最后我使出了绝招,把内裤丢给它了,嗨,还真是奇怪妈妈,它一见我的内裤,马上一口就叼住了,不停撕扯,我这才顺利脱了身。”
  他在那里滔滔不绝鬼话连篇,程小月啼笑皆非蹙眉不止,情知无论自己如何追问他也必定不肯说实话的,抓起果盘里的一只苹果砸了过去:“给我住嘴,你拿我当孩子哄吗?”
  陈皮皮稳稳地接住了,狠狠咬了一口,咬得果汁飞溅,含糊不清地说:“妈妈,给我先吃饭吧,我肚子很饿了……如果要打我,也先让我吃饱了,好做个饱死鬼。”
  程小月只得去给他热了饭菜端出来,说:“吃完了自己把碗洗了,我现在去洗澡,一会儿到我房里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陈皮皮大感意外,如此和颜悦色的妈妈,实在是古怪得很,她要是说:“一会儿到我房间来我要打你。”这还可以叫人信服,妈妈有什么事情会和他来商量的?阴谋!一定是阴谋!当下故作镇静,问:“妈妈,是用棍子商量还是用嘴商量啊?要是用棍子,那就请你出来,要我自己进去挨打,我不干……”
  程小月压着动手的冲动,放柔和了声音说:“今天不打你了,我打算以德服人,像我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和你这小流氓撕打纠缠,太失身份了。”
  陈皮皮大喜:“那是那是,和平共处团结友爱是我们家的根本,妈妈能有这么高的觉悟,我很喜欢!”
  程小月刚洗到一半,忽然听到儿子敲门,顿时一惊,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胸口。然后听陈皮皮在外面低声下气地说:“妈妈妈妈,我吃好了,碗也收拾了,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要不要我进来给你搓背啊?”小月大怒,骂:“滚!”外面的人却不生气,嘿嘿一笑,说:“好吧,料想妈妈也不给我服务的机会,既然这样,你慢慢洗着,我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程小月这才恍然:这家伙多半是害怕她在房间里藏了什么棍棒刀叉,先要进去检查一遍才肯放心!人家都说母子连心,我这妈妈做的,却是让儿子防贼似的来提防了。一时间摇头无语,大是落寞。洗完了,换上睡衣,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窈窕妩媚的一个美人儿,白嫩嫩的出水芙蓉!想起胡玫称赞自己的话来,心情大好,对着镜子深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冷静冷静,我要心平气和,千万不能忍不住打他,自古征战,都是攻心为上攻城为次,我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说到他心悦诚服为止。”
  等回到卧室,不由得哭笑不得——房间里给陈皮皮收拾得连一件能打人的东西也找不到了。没好气地问:“你把我的东西都搬出去干嘛?我说不打你就不会打你的,还信不过我吗?”陈皮皮连连点头:“哪里哪里,我怎么会信不过妈妈你,只是收拾得太过投入,情不自禁就全搬光了,等妈妈和我谈完话,我给你搬回来就是了。”
  清了清嗓子,程小月到床边坐了,忽然变得局促起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犹豫了一会儿,才蹙着眉头对儿子说:“今天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咳咳……非常要紧!今晚的谈话内容,你要给我严防死守,有一个字儿泄露出去,我非把你杀了不成!”说到这里,自己脸先红了起来。
  陈皮皮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不知道程小月要跟他说什么,打了个哈哈,笑得皮肉不符:“这个,这个是当然,我一向守口如瓶的,要是万一妈妈你泄露了几个字出去,那可不关我事。”
  程小月瞪了他一眼,恶声说:“那我也收拾你。”
  陈皮皮吐了吐舌头,他认识的人当中,蛮横不讲理当然是齐齐,但是她和妈妈比起来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齐齐蛮横起来,顶多算是球场上耍赖,犯规不承认而已,妈妈却堪比球场上的黑哨,大权在握,足可颠倒黑白!那是要谁输谁输要谁死谁死,自己要是被她盯上了,就算不小心放个屁,都可能被直接出示红牌罚出场外!强权之下无真理,除了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去看她这个裁判的脸色行事,别无法则可循。
  只听程小月继续说:“你今年十五岁了,也算是半个男子汉啦,妈妈以前的教育很是粗暴,经常打你,嗯,那是我的不对,从现在开始,我决定放弃武力同你和平共处,有什么事情咱们娘俩好好商量解决。今天要解决的……是关于你性方面的问题……”
  看陈皮皮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给了他个微笑:“男孩子到了你这个年纪,那个……性方面就开始成熟了,难免蠢蠢欲动,关心注意女孩子了!这个也是正常之极,你以前和那些……女人乱七八糟……我也原谅了你,不和你斤斤计较了。不过,这里面还有些禁忌,我是一定要告诉你的。你和那些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亲近,也算不上罪大恶极……我还能忍了,可以后要是再和胡玫阿姨有什么纠葛,却是万万不行的!论起来她是你的长辈,和你……胡闹……那是乱了尊卑长幼,不能被人容忍的。”
  陈皮皮大吃一惊:原来我和胡阿姨的事情妈妈早知道了!不知道妈妈还知道些什么?今天这谈话可是鸿门宴!我要小心提防,别给她再套出什么来。干笑了几声,故作镇静地说:“这个,嘿嘿,妈妈你误会了,我和胡阿姨,那是君子之交……清白得很……”
  程小月忍住了在他鼻子上打一拳的冲动,哼了一声,说:“先不说这个,更重要的就是:父母子女之间,只能够相亲相敬,绝对不可以有什么歪念头的。比如你和我,生而为母子,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要是有了,那是很严重的事情!严重到……不能再严重了!”
  “要是已经有过了呢?”
  “没有……”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假设……”
  “不许假设!”
  “为什么呢?”
  “因为那是乱伦,禽兽不如人神共愤!会被人笑话。”
  “为什么不能乱伦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
  “要是没被人发现……”
  “那也不行!”
  “妈妈,那我和胡阿姨算不算乱伦?”
  “现在……还不算,要是你将来和齐齐结婚,那就算了……”
  “要是和老师呢?”
  “什么?”
  “咳咳……当我没说……要是不和齐齐结婚,就可以和胡阿姨……”
  “那也不行。”
  “不是乱伦也不行?”
  “她比你大……”
  “为什么比我大就不行?”
  “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
  “啊……你干嘛打我?不是说好了不打的吗?”
  “你个流氓……那里为什么在动?一定是在想龌龊的事情!”
  “我没有想你,在想胡阿姨……啊啊啊……又打……”
  “不许跑……”
  “啊……停停停妈妈,打到小鸡鸡了!”
  “真的?我看看,伤到没?”
  “不给你看,你笑得很阴险,一定有阴谋。”
  “过来……”
  “不……”
  “早知道你不可救药,我跟他谈什么话……”
  “啊……啊……啊……”
  明月当空,清风拂面。对面楼顶之上,几个文雅之士正把酒言欢赏月论道。
  突然有人发现,对面的窗户里,有位窈窕美貌佳人,正按着一人拳脚相加,举手抬足招招狠辣,只是看那乳波荡漾粉腿迭出,一片白花花肉色频闪,几个文人也不赏月了,也不论道了,趴在那里仔细观摩,生怕漏掉珍贵镜头!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看得格外仔细,旁边一人打趣道:“小脸猫兄,别看得太认真了,小心掉下去……”

  (三十一)
  逃窜回卧室的皮皮,用屁股顶着房门喘气儿,除了几道老虎的爪痕以外,倒也没有严重的损伤,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身后门外的程小月,兀自还不肯罢休,拿脚直踹房门,叫嚣:“开门,小王八蛋你给我开开门……”
  我是小王八蛋,那妈妈可是连她自己也一块骂了!照这么算,爸爸岂不是变成了王八!奶奶的,真是乱到一团糟,妈妈说得倒是没错,她给我爸爸戴了顶绿帽子,不过这绿帽子却是我和妈妈合伙给他老人家戴上去的,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唉,他老人家如果知道有今天,多半在我一生下来就把我塞进马桶淹死了!
  肚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侧耳细听外面的响动,程小月还在客厅里走动,看来一定在找钥匙准备来攻打了。
  反锁了房门,仍旧不大放心,又拖了桌子去把房门顶住,才坐在桌子上对外面叫:“妈妈大人您不用费心找钥匙了,我挨了您二十几巴掌十几脚兼若干剥皮爪,早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不用你再收拾今晚也要重伤不治而亡了!哈哈,要是明天我还活着,那是我福星高照命不该绝,你可不能又翻旧账,这个就真是耍赖了!”
  没听到外面回话,过了一会,果然有钥匙扭动开锁的声音。陈皮皮对着那扇门摊了摊手掌:“妈妈果然够笨,也不知道你怎么能生出我这么聪明的儿子?看来多半我不是你亲生的。妈妈,你再继续骚扰我,我可就不堪侮辱去窗户跳楼自杀啦!”
  外面突然没了响声,再过一会儿,还是寂静无比,倒像是真的就此罢手了。
  陈皮皮也是大感意外,依照妈妈的脾性,绝不可能善罢甘休,要是她老人家肯相信自己会跳楼,真的害怕了不敢再追杀,那是打死他也不肯相信的!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她自然是故布疑阵,引诱我开门探听虚实,然后打我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嘿嘿,这招数用得烂了,我会上当才怪。
  当下去床上躺了,头枕双臂,翘腿晃脚,盘算:今晚妈妈对我先是和颜悦色循循诱导,是要我死了对她的窥窃之心,见我不肯,她就老羞成怒。为什么她这么害怕我纠缠她上床呢?啊!以前她高高在上,对我呵斥指使惯了,突然换成了我在上面,嗯嗯,难免会不大习惯,要是将来我和她继续纠缠不清,隔三岔五床上床下的,她当然就没法像以前那样管教我了,恐怕倒是我有机会在床上“管教管教”一下她了……哈哈,这个这个……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儿,只要收服了妈妈,今后自然的万事大吉天下太平,我的幸福日子就来了!
  我要泡妈妈!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顿时脑子一片雪亮,似乎看到了光明前途无限,一时间大是振奋,兴奋到直搓双手——这个计划很有搞头儿!要是真能搞成功,我陈皮皮就发了!不但家庭地位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其中还有妈妈的这个福利……想想难免要口水飞溅垂涎三尺了!
  这一夜,淫窝中的皮皮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终于得偿所愿泡上了妈妈。程小月终于变得低眉顺眼神态谦恭,早起还拿了要换的衣服来伺候他起床,皮皮威严地挥挥手,说今天老子不上学。小月就问为什么?皮皮说:昨晚你伺候得不爽。
  小月慌忙连连道歉,表示都怪自己,虽然一晚上九次让她鸭梨很大,但这不能当借口,说今晚一定要悉心侍寝,保证不让他失望云云。陈皮皮摸了程妈妈的屁股一把,说哈哈哈你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今天罚你用咪咪给我按摩。程小月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对其于自己身体上下其手流氓揩油的行为亦是敢怒而不敢言。陈皮皮意气风发小人得志,又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把自己从梦里笑醒了过来。
  醒来后仍旧乐不可支,嘴巴已经快要咧到耳根。用一根手指挤去了笑出来的眼泪,兀自悠然神往!直到目光下扫才发现老二已经高高翘起,将内裤顶了个帐篷,大有跃跃欲试的劲头儿。扯开裤口往里看了一眼,给了那眦目的小东西一个微笑的嘉奖,自言自语:我撒完尿要是你还硬着,我就去夜闯寝室强奸妈妈……
  也不知道几点了,看窗外倒是漆黑一片,风吹鬼叫也没有一声。翻身爬下床来,赤着脚就去开门,见那张桌子还顶着门,丝毫没有动过的意思,料想妈妈是真的没有再来骚扰了。拍了拍桌面,感慨无比:“桌子啊桌子,你历次辛苦帮我镇守房门,可谓劳苦功高,现在好了,我终于想到对付妈妈的办法,你也终于苦尽甘来,以后不用被拖来拖去两处奔忙了。”
  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去厕所放了尿,想到将来终有一日能制妈妈于床上,难免心花怒放,这泡尿也撒得全身舒泰酣畅淋漓。回转经过茶几边,猛然瞧见沙发上黑乎乎好像有条影子,疑惑了一下,就走过去看。直到脸贴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妈妈!登时被吓得一声怪叫,条件反射地跳起三尺高,不等落地,就已经撒腿逃窜了。
  等跑到了卧室门口,却听身后没有一点响动,似乎程小月并没有被惊醒。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大着胆子去摸开关亮灯。
  只见妈妈歪着身体坐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一条腿蜷曲着,另一条腿舒展地伸开,裙摆被那条蜷着的腿支起来,露出一大片腿内侧的粉肉。这姿势睡觉虽然未必舒服,但看上去却凹凸尽显,该肥的地方肥硕,该瘦的部位窈窕,把个万种的风情展露无疑!妖娆妩媚勾魂夺魄,秒杀世间一切雄性物种!
  陈皮皮当然不是革命烈士,柳下惠那样的事坚决不干的,随便给个有屁股有胸的女人都会毫不犹豫当汉奸!况且刚才还在床上淫想连篇不能自已。现在让他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分明是在锅炉里倒汽油了!隐藏在裤衩里的鸡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勃起,连肚皮上的松紧带都给顶得开了岔儿。要是这沙发上面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必然先要来一招饿虎扑食,接着一招黑虎掏乳,然后使出毕生绝技——黑狗舔屎三十六招,敌人还不连渣儿都不剩了?很可惜程小月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虽然睡意正酣,却杀气不减,甜美悠然的面具背后,着实隐藏了凶恶狰狞无限,积威之下无勇士,像陈皮皮这种贪生怕死之辈,借给他一个孙悟空的胆子凤姐的脸皮,他还得用屁股想一想会有多么庞大的后果!
  但这机会实在是太好了!倘若不趁机揩点儿油水委实可谓暴殄天物。正所谓黄狗遇刺猬——放又不甘心,吃又吃不得。我们的陈皮皮只好蹲在距离美人儿身前一点五米处天人交战了。苦思良久,终于才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想要靠暴力撼动妈妈,无疑自寻死路。我皮皮绝世奇才,自然不屑用这下十九流的手段,应当以德服人攻心为上,自己虽然可以下流,却万万不能让妈妈察觉到下流才是。
  拿定了主意,跪地俯身往那两腿间瞄了一眼——粉腿白肌实是诱惑无边。这才恋恋不舍起身靠近前,伸出两臂分别从妈妈腿弯和背后插进去,轻轻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朝卧室走。
  程小月数日里没安稳过一个晚上,此时倒睡得香甜,丝毫没被打扰到。她歪着头靠在陈皮皮怀里,呼吸之间,胸口起伏有致,皱褶了的衣领随之敞开,把一对儿丰腴雪白的乳胸送给小流氓去阅览,全不知那人早被她逼到了忍耐的边缘,随时都会道德沦丧兽性大发对自己下手了。陈皮皮佳人在抱,口鼻中满是乳香四溢体檀胜兰,一路走得更是步步惊心动魄!偏偏程小月的身体自然弯曲,美臀正贴在他胯部,这才是要命之极!因为皮皮的鸡巴还翘着,硬邦邦顶着妈妈浑圆绵软的屁股,每走一步,那鸡巴也就在屁股上蹭上一蹭,每蹭上一下,心头的欲火就攀升一截儿,这其中的滋味儿,不足以外人道,唯小流氓自己心知肚明了。
  好在只有十几步路——要是这么走上一两站地,某人是一定要射精的了。好不容易挪到了妈妈的卧室门口,抬脚去开门,却发现踢不开,虽然门并未锁住,却要手拧了才能开的。陈皮皮两手抱着妈妈,哪里来的第三只手?急的在门口转了个圈儿,他力气虽然不小,程小月毕竟是个大人,这么抱着也是颇费体力,只觉得她的身体正一点点下坠,已经把昂首挺立的鸡巴压到快六点钟位置了!如果放程小月回沙发上开了门再去抱,多半要弄醒了她,到时候看到自己只穿了掩盖不住凶器的裤衩,铁定会认为自己是在耍流氓了!
  看一眼自己那边开着的房门,顾不得多想,径直抱着妈妈就过去了,慢慢把她放到床上,才轻舒了一口长气。甩了甩手臂叉腰站在床边看程小月,一丝醒转的迹象也没有,嘴角儿反而留着一两分恬笑,倒是完全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既然抱了美人儿进自己房间,要他乖乖地去程小月卧室去睡觉是决计不肯的了,不过直接扑上去的胆子倒也还没生出来,看着妈妈那只摊开在床边的白嫩小手,淫心愈盛,扯开裤衩边缘,把个红彤彤直挺挺的鸡巴掏出来,就身到床边,塞进了她掌心里。这只美人手掌温润柔软,绵若无骨,指肚饱满细腻,擦着鸡巴慢慢摩擦,说不出的刺激和快活。舒服得陈皮皮眯起了双眼,嘶嘶直吸气,头发也竖起来了,心跳也加快了,身体的动作也由原来的颤抖变成了前后耸动。眼看分泌出来的透明液体一点儿一点儿被涂抹到那洁白干净的手掌上,时而扯连出一条细细的水线,更是显得无比淫秽蛊惑。撩拨得小流氓几乎都忍不住要射精了!
  轻手轻脚地上床,生怕弄出一点响动惊醒妈妈,侧身卧在她身边,探头去胸口张望。程小月双臂摊开,胸前的衣服自然分出一道缺口,里面纯白色的超薄蕾丝乳罩紧贴乳房,罩杯的边缘几乎和乳肉融为一色,衣服被撑得高高鼓起,气势雄伟起伏巍然,修长的脖颈肤色如玉,上面粘沾了几丝乱发,如同在宣纸上用铅笔勾绘了远山花影。弧度柔美的下巴由灯光在皮肤上投射出一道浅浅的影子,圆月般的皎洁优美,红白分明的嘴唇似翘非翘,在嘴角出弯出一个微笑来,加上柳眉长眼,琼鼻粉面,一张如精雕细琢过般的面孔顿时就生动起来。
  皮皮咽了口唾沫,往日看见妈妈,如同老鼠见猫,避之唯恐不及,像这么安安静静地欣赏美女,那倒是少之又少,越看越是心动如鼓,一时间迷恋与惶恐同在,欲望与骄傲共生,心情乱成了一锅粥。从来我们这位陈小流氓,见女人那都是有杀错没放过,像今天这么徘徊无措,算得上是绝无仅有了!不过雁过拔毛,要肯秋毫不犯放过躺在自己床上的美人儿,那真就不是陈皮皮是陈蠢蛋了。胆战心惊凑过去在妈妈唇上亲了个嘴儿,砸了砸嘴巴,真叫个余味无穷。一双贼眼上上下下去寻找衣服上的破绽——要是解开第二颗纽扣,就能看见乳沟了!假设能把胸罩往上推那么一点……嘿嘿嘿嘿,就有福气了。
  最后目光停在程小月的双腿,再也不能移开去了。两腿微微分开平摊着,从裙摆到膝盖的一段儿白生生肉色,在灯下撩人心弦,那两条练过无数蹬踩飞踢的玉腿,肥瘦合宜笔直一线,足踝的骨架小巧,和小腿儿的过渡流畅,赤着的脚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一只拖鞋,圆圆的脚趾从鞋口露出,点缀其间的,是涂了玫瑰红的指甲,红白相衬之下,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实在忍受不住美腿的诱惑,慢慢地在床上调了个身——生怕自己的臭脚把妈妈熏醒了,就曲起双腿,让两脚向外伸出去。将头靠在大腿边,用力吸气去嗅那扑鼻的肉香,边毛手毛脚地翻起裙摆,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参观。
  虽然灯光不甚明亮,还是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风景。裙影里的白腿,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上去呈现一种柔和的暗乳色,腿肉颤松松蔓延过去,在腿根儿的部分重合拥挤到一起,堆积成一个Y的形状,隐约可见淡紫色的内裤陷在其中,这旖旎无比的光景,差点让小流氓喷血!要是鼻子能射精,估计早已喷精五尺,射到弹尽粮绝了。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在腿面上舔一下,感慨万千:我陈皮皮向来纵横驰骋于女人裙下,摸大腿从起点脚丫到终点屁股无数,可谓阅腿无算,却原来过尽千帆皆不是,没想到那最好的,是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这一双……
  正感叹着,却见程小月忽然翻了个身,腿一抬,竟然跨过了他的头,这一刹那,腿中间的春光乍泄,底全被皮皮把光了,可惜只是惊鸿一瞥,西洋景随着那条腿的下落转瞬即逝,陈皮皮的脑袋却被牢牢地夹在了腿中间。程小月似乎是觉得那脑袋有点碍事,用力蹬了下腿,仿佛是想把挡在她两腿之间的东西弄走,试了几次也没成功——当然没法成功了!要是我们玉树临风人贱人不爱花见花不开的淫荡小恶魔陈皮皮被他老娘的玉腿夹死了,传出去才真教人笑掉了大牙……
  最后程小月的腿寻到了皮皮的脖子,才觉得舒服了点儿,终于满意地安静下来。不过这下陈皮皮就更惨了——两条腿把他的脖子紧紧夹住,动弹不得。他也不敢用力挣扎,唯恐惊动了老娘,到时候难免百口莫辩含冤不白!虽然这样子去看妈妈的底裤更加方便,甚至还能看到半遮半掩的屁股,不过终非长久之计,当务之急,先抽头逃脱才能算是稳妥。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平稳心跳,小心翼翼去拨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玉腿。可惜程小月似乎对眼下的睡姿十分满意,略微一动她,马上就有了抵抗,试了数次,每每关键时刻,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均不能全头而退!最后一次,程小月还挥动了几下手臂,似乎就要醒转的样子。吓得陈皮皮面白似纸花容失色,只得暂缓了动作,在心里叹了口气:妈妈平日里端庄沉稳,就连打我都打得优雅绝伦英姿飒爽,谁知道在床上却是这么不雅的,喜欢夹了别人的脑袋睡觉!唉,我陈皮皮遇人不淑,摊上这么个妈妈,实在是命运多舛美男薄命……
  只好老老实实呆在那双腿之间,暗暗盘算着等妈妈睡得熟些了,再想办法从魔腿下脱身。
  一时间百无聊赖,方才的刺激也都烟消云散,没了色心,加上被那腿夹得缺氧,没一会儿便开始混混沌沌困意上涌了,硬撑着挺了十几分钟,终于将脑袋一歪,流着口水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耳朵被摩擦得发痒,伸手去抓,却不知道是在妈妈大腿上挠了几挠,那边就有只手伸过来,将他的手掌划拉开去,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别闹,痒死了……”
  也不知道这美女妈妈正做着什么梦,对伸在自己裙下的手一些也不在意。
  鸟语花香朝霞满天,晨曦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照在两人身上,那道光线是直的,前面还是程小月的屁股,后面却是陈皮皮的脑袋了,他的头已经钻到了大腿根儿,连同裙子也顶开了,一张歪鼻斜眼的脸亲密地贴着屁股上内裤的花边,口水流淌了一夜,连腿带床单也都湿了。
  程小月睡得富足,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眼前有什么东西,不在意地用手挥了一下。那东西却跳了一跳,居然没被拂开,还晃动着打了她嘴唇一下。定睛一看,却是根红彤彤硬翘翘的男人鸡巴!吓得程小月全身一抖,还不肯相信,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晃了晃头再看,依然如故,光光滑滑的一个龟头,横眉立眼地矗立在自己嘴边,顿时被惊得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三十二)
  陈皮皮摔到地上的时候还在睡觉,醒得也是懵懵懂懂,他倒是自觉,眼睛还没睁开就迷迷糊糊往床上爬。自小睡觉就不甚安稳,掉下床那是常事,这次依旧照葫芦画瓢,摸着去找到了床沿就往上面拱。
  还没等身子挨到床边,只觉得胸口一闷,人就又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地板上。这下他立时就醒了,本能的向后一缩,两手在头顶乱舞,口里惨叫:“谁谁谁谁……”等睁开眼睛看见床上的妈妈,还没反应过来,怒道:“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是?我睡觉碍着你了?你踢我干什么……”
  程小月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劈头一个枕头扔了过去:“王八蛋,耍流氓耍到你妈头上来了!你有几个脑袋?”说完突然发现自己胸口的领子还敞开着,连忙双手护住了,对地下的皮皮怒目而视,只差啐上一口唾沫了。
  陈皮皮也没起,就地盘坐了起来,仰头对着那只老虎,脑子里面却在飞快转动:怎么回事?妈妈为什么打我?难道是生气我抱她进来?我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啊,只不过昨晚瞄了几眼她的内裤……啊呀,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就睡着了!这么大好的时机就白白错过,真是蠢不可及!怎么妈妈会说我对她耍流氓了?难道我昨天半夜稀里糊涂把她给上了?不对不对,这自然是绝无可能!我虽然床技高超战无不胜,也决计不会神奇到睡梦之中可以强奸女人的地步。老鼠摸黑能找到洞,我的鸡鸡却断断没有那个本事……
  想到了鸡鸡,才感觉到自己正硬着,低头去看胯下,顿时大窘——那鸡巴正华丽丽地自裤衩边上露出来,昂挺挺着笑傲江湖。赶紧收藏了,将手掌挡在身前遮盖住,才对程小月矜持一笑,说:“咳咳,这个,这个嘛……纯属自然反应,妈妈,昨天你还说了,我也算是个男人了,我堂堂一个男人,早起有这么一点风吹草动,也不算稀奇……大可不必大惊小怪。我身为处男之身,现在被妈妈你看到了人家最宝贵的地方,是妈妈你占了便宜才对,怎么反而诬陷我耍流氓了?”
  程小月大怒,倘若是去年他说自己是处男,倒还能让人相信。明明和那妓女有过了无数次,又被胡玫插了一腿,还说自己是处男,可谓睁眼撒谎了!忍不住就要拆穿他,忽然间醒悟:跟他争辩,就是中了他的圈套。两个人一通胡搅蛮缠下来,可没法分清是非曲直了。拧腰赤脚就从床上跳下来,朝着坐在地上的儿子就是一脚。陈皮皮被这一脚踹得翻身躺地,还没等他爬起来,脸上已经多了一只粉白如玉的脚丫,直踩得他鼻歪眼斜惨不忍睹。赶巧不巧那脚趾还夹住了他的耳朵,稍稍摆动,不免耳根疼痛,想要缩头挣脱那更是千难万难了。
  只听那脚的主人说:“装,你给我装!我是怎么到你床上来的?你……你又那样一个姿势对我……信你我就比猪还笨了,小王八蛋……”
  陈皮皮情知不妙,嘴上倒不服软:“妈妈,你讲粗口了……我这只蛋可是你下的,你这么骂我,那可连你自己也骂进去了……”话还没说完,只觉脸上的脚又增加了若干力道,半张嘴巴已经贴在了地上,顿时大惊,一只手顺着脚踝抓住了妈妈的那条玉腿,大叫:“上诉……上诉……我要上诉!”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偷窥到裙下的风光,学过拍照的人应该知道:从地面向上拍摄美女的长腿,效果是格外的好!不单能表现出那玉腿的修长笔直,还兼有偷窥美女底裤的好处。此时的陈皮皮,脸上被天时压着,地利却是有的,地利去看天时,自然风光无限!要知道程小月这双腿,练过平转,飞过空劈,实属世间奇珍。只不过他现在大难临头,当然没了欣赏风景的雅兴,害得这大好景色就此白白浪费,委实是暴殄天物,让我等痛不欲生!
  拼命用撑住地的一只手去抓住了妈妈的脚跟儿——虽然是脚香如兰,毕竟有碍观瞻。将一根手指顺着妈妈的脚丫和脸颊的空隙插入,他这一手,可谓毒辣之极,程老虎最怕的,就是这挠脚心儿了。
  程小月只觉脚底一痒,心知糟糕,不等她采取补救措施,身子已经先软了!
  一个趔趄失去了平衡,小滑头已经从脚底溜脱。本来她可以先稳住了身体,再图进攻,但如此一来,只怕那贼货也觅得良机逃窜,再要抓住只怕不太容易了。当下铤而走险,将身子一个下蹲,就势坐到了皮皮的脖子间。她向下的速度奇快,那裙子自然张开,将小流氓的脑袋整个罩在了里面。程小月急着要揪他耳朵,连忙去翻自己的裙子,却一时间怎么也扯不开——原来却是后面被自己压住了。
  这下可糟了!陈皮皮慌乱之中还在拼命挣扎,双手抱住了她的两腿,下巴正好抵在她的胯间,无巧不巧地按摩了她的紧要部位。偏偏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他的头来,双腿又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核心重镇就此失守,被个小流氓又是戳又是顶,蹂躏得民心惶惶不能安宁。急得大叫:“不许动!不许动!”
  敌人自然不肯就范!拼命左右摇摆,企图将头从她屁股后面抽出来,这样一来,下巴倒是过去了,鼻子却太高无法通过,在那阴唇阴蒂的位置一通乱撞,自然难免撞到通心达脑的快活地界儿。偏偏那里又不争气,给这三捅两戳惹得幸福起来,差一点儿弄出个小高潮……
  心里一荡,腿就软的没了力气,慌乱中口不择言,只是叫:“停,停……你出来……我不玩儿了……”这本是母子平日打闹时才用的话,如今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程小月也不觉得了,只想赶紧解除了眼下的警戒,再这么继续下去,她可要快感连连水泻城淹,难免会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了。
  陈皮皮身处险境,哪里管她喊叫!只觉得妈妈两手在自己头上一阵乱摸,似乎在找自己耳朵。要让她得逞了,后果堪虞,不知接下来会有多少残酷刑罚,这其间的利害,当然是心知肚明。越是心急,越是脑昏头胀,想:奶奶的,老天要灭我,干嘛给我生个这么英俊挺拔的鼻子。真是世事无常,蔷薇啊齐齐啊于老师的,多半是因为我这挺拔的鼻子才看上我的,真是成也鼻子败也鼻子,要是给我生个塌鼻梁,老子早逃出去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却明白正是危急关头,时不我待。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妈妈的后续手段自然会接踵而至。此时鼻子顶着内裤,小脸儿被腿根儿的两团肉夹成了驴肉火烧,整个嘴巴全被埋进了那条内裤的裆处,就算想要大叫投降也不可能了。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张嘴咬住了内裤,含含糊糊着叫:“妈……#@¥*……#&*……&*%#……@&……”
  经过事后笔者的采访,陈皮皮童鞋当时想说的是:“妈妈,这次事件纯属意外,并非我方挑起争端,本着和平共处的原则,我国不欲在海事领域和贵国在军事上发生任何纷争。从事实出发,我方其实只不过是在捍卫国家的主权完整,贵国污蔑我方的言行,实在是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要知道我方多次隐忍,并不是怕你们,打起来的话……哼哼……谁胜谁败大家可是心里有数的。不如两下罢斗,坐下来吃个包子慢慢谈,共同开发力求双赢……”由于当时陈皮皮童鞋嘴里含了妈妈的内裤,无法直抒己见,终使这段辞严义正的声明没有及时传达出去……
  程小月当时吓坏了,你想想啊,那个地方,是谁都能随便咬的吗?还道他又起了什么要人命的念头。芳心大乱,拳头雨点般地往他头上下去,打得陈皮皮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唯有死命挣扎。但鼻子却还杵在对方的紧要关口,这一通挣扎更引起了连锁反应……也就是我们学术上常说的蝴蝶效应,因此程小月就抽了一下,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高潮。
  当然不能怪我们的女主角淫荡,那个高潮是非常态下产生的畸形高潮,完全不能等同于自慰或者器械形成的正规反应,更不能和情侣爱人之间性行为产生的醉人高潮相提并论。不过,畸形的高潮仍然是高潮,甚至这种高潮在某些方面还能超过正常意义上的高潮带给身体的反应,比如心悸,头晕,脸红,乳头勃起全身发麻四肢无力等等。程小月被这种反应击垮,全军溃败,一下子就瘫了。
  陈皮皮忽然觉得一股气味扑面而来,口中叼着的内裤转瞬即湿,跟着妈妈两腿一松,似乎也不再死命夹他了。趁机缩脖曲臂,从妈妈胯下钻出,一得自由,立刻翻身爬起,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外。到和妈妈保持了足够安全的距离以后,才两手护脸转头观察妈妈的动静。
  只见程小月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一双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坐在地上似乎都没法子稳当,还要用手撑了。一条腿伸直出去平放在地上,脚弓绷得笔直,另一条腿弯曲着紧紧夹住,仿佛要藏住什么似的收紧了身体。
  她不马上起身追赶,那倒是古怪的很。陈皮皮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捱了两步,对妈妈说:“讲和吗?早说了我要上诉的,你仗着身后家长的身份滥用武力,这是霸权主义!还口口声声说要和我讲民主,骗人。”
  程小月半天没说话,歇够了,气儿也喘匀了,才顺手摸起地上的一只拖鞋朝儿子丢去。只是一甩胳膊才发现仍旧酸软无力,那只鞋子也丢得歪歪斜斜,对敌人全然构不成一丁点儿的威胁。陈皮皮接了那只鞋子穿在脚上,说:“谢谢,那一只也给我丢过来吧。”他虽然相信以目前的距离妈妈是无法追得上自己,但积威之下,早已经习惯了防守反击式的打法。而且妈妈的功力不可小觑,发起威来欺猫赛虎,自是不敢大意,用了一个比赛起跑的姿势,全神贯注屏气凝息,倘若此时突然听到一声鞭炮响,只怕他也会如离弦之箭,一射而出了。
  眼看抓不到他,程小月只得隐藏了羞惭和恼怒,放平了声调对他说:“别和我贫嘴,我问你,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不记得?”
  “什么话?”皮皮做沉思状:“你说了不算的还是我说了不算的?”
  “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就这些话。”程小月这话一说出口,只觉得脸上又一阵火热,醺醺然的有些晕。那下身的律动余韵犹在,心跳也快一拍慢一拍地杂乱无章,如今要马上和儿子探讨这种奇怪的话题,实在是羞不可抑。这一个回合,她吃了个哑巴亏,评不得理翻不得脸儿,真个羞怒交集心乱如麻。更让她疑虑的是昨夜被儿子抱来了他房间,还那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睡了一夜,醒来又看见那么一出大军压境的混账场景。只怕是昨天晚上这个小兔崽子真对她动了手脚,这没脸没皮的妖孽敢把他那个男人的东西放在自己嘴边睡觉,可见胆大狂妄之极,要是今天收拾不掉他,再说服不了他,以后两个人的关系那可要乱成个七荤八素的了!
  “哦!”陈皮皮给妈妈装了一个可爱,说:“记得记得,这个我记得。”
  “那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
  “我哪里没听了?”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抱到你床上?”
  “妈妈睡着了,当然要抱进房间,不然让你在外面睡觉,难免要着凉感冒什么的,生了病,还不是要我伺候你?我上次在外面睡着,你还不是也要把我抱进房间啊?为什么你能抱我,我就不能抱你呢?”陈皮皮伸手擦了擦鼻头儿,那里似乎还留着一点水渍,心下颇为诱惑:我的口水怎么会沾到鼻子上的?难道和齐齐亲嘴多了,舌头变长了,竟然能舔到自己的鼻头?记得哪个老师说过,舌头是绝计不能舔到自己的鼻子的,回头做个试验,要是成功了,非去骂他一顿不可!
  什么教学态度?误人子弟!
  他这满嘴抱来抱去的,听得程小月眉头直皱,耐着性子,说:“什么话!我是说那个吗?我是问你为什么把我抱进你的房间?”她把“你的”两个字咬重了口音,好让儿子明白。换做平日,儿子对自己嬉皮笑脸,偶尔动手动脚,她还能忍了,但是敢把自己抱上床,那就是色胆包天流氓成性了!
  这是我的底线——程小月想。心里却是一阵无奈:比这更糟的底线,那天夜里也给他突破啦!天下当妈妈当到我这个地步的,只怕是万中无一了。人们都说棍棒之下出孝子,我这棍棒之下怎么出了个妖精?这次敢抱我上他的床,下次就敢钻我被窝,抱来钻去的,妈妈不像个妈妈,儿子不像个儿子,我还怎么活?
  “妈妈,你和我还分那么清楚干嘛?”陈皮皮义正言辞地说:“我的房间就是你给我的,难道我还能那么小气不给你进?再说了,以前我不给你进,你还不是大大咧咧天天闯进来?唉!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妈妈你大可不必为此自责什么的,这次是我心甘情愿让你进来,你只要下不为例,我也就安心了。”
  程小月给他歪来歪去,只觉头痛欲裂,直想用苍蝇拍把他给拍死!终于忍不住怒火,用手在地上大力一拍,叫:“你去死……我是问你为什么不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间!”
  陈皮皮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马上回答:“你的门开不开。”
  他这次回答的倒是极快,且干净利索,没一点饶舌了。见妈妈还怒目瞪着自己,眼珠儿转了几转,接着边比划边解释:“你看,我先是去厕所,然后回来,看见你睡在沙发上,就想把你抱回房。可是,可是,抱你到了门口,才发现开不了门。喏喏,你看,我两只手抱着你,难道用尾巴去开吗?你又没给我生出个尾巴来……”
  程小月听得半信半疑,脸色略微缓和,从地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去床上坐了,说:“这个我且信了你,以后呢?你还做了什么?”
  “睡觉。”
  陈皮皮回答的斩钉截铁。要是让妈妈知道自己曾经拿了根鸡巴在她老人家手上捅来捅去,恐怕真要让自己像江山那样去太监了!突然之间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起来:原来那些太监了的经典,起初是不想要太监的,多半也是像我一样拿鸡巴捅了什么人,才惨遭了毒手被迫太监的……
  “就只睡觉?”
  “我发誓……绝对只是睡觉而已,要是我说了一句谎话,教我生不如死!”
  这话虽然说得响亮,肚子里却在嘀咕:既然生不如死,那我就选死好了,不过要我死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把我打死。我挨打挨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死一回,证明想打死我很艰难,想必妈妈不会用这个笨办法的。那只剩下第二种了,我的第二种死法儿,就是爽死……嘿嘿,那可只有胡阿姨和于老师才能办到了。齐齐还差点火候……蔷薇自然也是有这个本事的,只是她现在远在万里之外,谁也找不到,况且,妈妈和她又不睦,多半是不肯帮忙的。到时候,妈妈无可奈何,只好亲自上阵,唉,也不知道妈妈会用那一招来爽我?是猴子摘桃呢?还是老汉推车呢……不对不对!这个推车的人只能是我,妈妈推不来。只好被我推着了,不过这样一来,那爽死的可就是她了……
  一念至此,不由得面生淫笑,悠然神往。

  (三十三)
  见陈皮皮一脸的猥琐,笑得比西门庆还淫荡。程小月愈发怀疑:要说昨夜他没胆子对自己干那件事,倒还肯相信。可说得如此这般光明磊落,绝不是他往日的做派!把自己抱进他的房间,多半是心存邪念欲图不轨,那根鸡巴也决计不会自己从裤衩里面跑出来!只不过他是有贼心没贼胆儿,临阵退缩罢了。
  好在感觉身上并无什么不妥,没被这混蛋小祖宗趁机得手,那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过亏是一定吃过了——不说那根鸡巴,单单是他把个脑袋扎进自己腿间,那就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够枪毙的了。
  假意沉思了片刻,才点头说:“嗯,这么说来,我是冤枉你了!不过你大可叫醒了我,让我回自己房间睡觉的。这回我暂且相信了你,不和你计较,下次却不许这么干了。”
  陈皮皮没想到这次居然很容易过关,不由大喜,装出一副彬彬有礼,起身朝床上深鞠一躬,说:“妈妈圣明,总算没让我含冤床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天你就安心再睡一个回笼觉吧,早餐由我来准备好了!”说完推门而出,唱着歌儿忙活去了。
  程小月本想着趁他不备,去锁了房门来个关门打狗的,却没料到他先逃了。
  更肯定了他这是做贼心虚,怕是已经在心里早提防了自己,看来今天想教育他是不成了!抬腿看见床单上一片湿漉漉的痕迹,也不知究竟流了多少口水,腿上都腻腻粘粘的。一想到方才的情景,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用手背在嘴上擦了又擦,却怎么都像还有某种气味,又羞又恼,唯有拼命闭紧了嘴巴,好像只要她一张开嘴,就会有一根鸡巴会插进来一样。
  吃过了早饭,母子一同出门。边下楼梯程小月边问儿子:“听说你们班的数学老师换了?新老师对你怎么样?”
  陈皮皮嘿嘿一笑,没吭声,如果告诉妈妈新来的老师已经判了自己死刑,怕她要跳起来的。新老师长得倒是皮光肉滑,可惜胸部太平了点儿,和于敏老师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对待同学也算得上和蔼可亲,唯独看自己的时候神情颇为不屑,想来心里早就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了,只不过她初来乍到顾及了形象,不肯失态罢了。以后自己在数学这门课上前途堪忧,早晚要因为成绩不好被妈妈修理!这么看来,早一日拿下妈妈,自己就早一日安心,不然等到那一天来临,那才真是死无可死活不可活呢。
  齐齐正在楼下等他,看见两个人一同下来,有些尴尬,叫了声“阿姨好”拔腿就走,也不等皮皮了。
  陈皮皮过去勾住了她的肩膀,说:“好巧啊齐齐,一起走。”话音未落,耳根突然一疼,已经被程小月揪住了耳朵,硬生生拉了过去,用力在儿子头上敲了一记,骂:“规矩点儿……勾肩搭背的,像什么样子!”
  齐齐也是大窘,附和着程小月的话:“就是就是,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陈皮皮被扯得直咧嘴,却顺势搂住了妈妈的腰,向着齐齐挤了挤眼儿:“是吗是吗,原来我们不熟啊,嘿嘿……这个我就比较熟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马子……你看这相貌这身材……啧啧,比你漂亮吧!”
  齐齐张大了嘴巴,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她可没想到皮皮敢这么说话,照惯例,这无疑是在捅马蜂窝!不给小月阿姨揍个半死才叫奇怪了。
  程小月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还在重复儿子的话:“马子?”手向外推着皮皮的身体,不让他过分贴近自己。却感觉到他搂腰的那只手在身后滑下来,到屁股上拍了一拍,顺便摸了一把,不等她回过神儿来,人已经从她身边窜走,哈哈大笑着逃到齐齐的前面。
  想了一想,才恍然明白了那话里的意思,大怒,劈手将包丢了过去,盛怒之下,手法难免仓促,准头差了些,却甩到了齐齐的脚下。齐齐倒机灵,捡起地上的包塞回程小月手里,叫了声“阿姨再见”,转身一溜烟儿跟着皮皮去了。只剩下程小月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又羞又恼,又是觉得滑稽,过了半响,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进校门,就看见班主任梅得高正站在院子当中和新来的老师说话,新老师腼腆,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梅得高和她说了什么。见两个人从身边过,梅得高才收敛起谄媚地笑,假意看了看表,对陈皮皮喊:“你你你,过来。”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挨过去:“班主任早!泡妞呐?”
  梅得高脸皮虽厚,却也红了一下,马上板起脸来,教训:“严肃点儿给我,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啊!简直流氓之极!我和韩老师……咳咳……是在谈工作。”说完了又觉得颇为牵强——自己刚才和韩老师说的,和工作可真的没多大关系!就补充:“你们韩老师初来乍到,生活工作上当然需要照顾,我那个关心关心……咳咳,也是应该的。韩杏儿老师,你说是不是?”
  韩杏儿双颊通红,支吾着没搭腔。刚才梅得高对她语多挑逗,话里十分暧昧猥琐,她一个姑娘家正不知该怎么应付,好在陈皮皮给她解了围,趁他们说话,赶紧找借口摆脱,拉了齐齐去她办公室去了。
  梅得高本来想教训一下学生,好在新老师面前威风一下,却反而被他搅了好事,心里老大不痛快。对皮皮沉了脸:“你嘴怎么这么贫?老实给你讲,我忍你不是一天了,你最好老实一点儿,不然哪天把我惹毛了,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皮皮也不惊慌,大大咧咧地搭了他肩膀,说:“咱们俩谁跟谁啊?狗皮帽子有什么反正?我又没拦着你泡妞……你吃了瘪可别对我撒气儿。梅老师,你喜欢泡新来的老师,这我心里明白,当初你爬在于老师床上的时候,我不是都看见过了?还不是没吭一声!唉,我们男人都不容易嘛,有这个爱好也属正常,我理解理解啊,不过你要真不念我们的交情,给我穿小鞋,我可就不理解了……”
  梅得高气得脸由白变黑:“你你你你……这是威胁我吗?我可不怕你。”
  只见那小流氓两手一摊:“不敢不敢,不过听说于敏老师怀孕了,嘿嘿,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梅老师有没有干系……”
  梅得高被噎得气急败坏:“胡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乱说话,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我告你毁谤!”
  陈皮皮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当然不能给别人听到,我一定替梅老师保守这秘密,你大可放心就是,我这个人,别的不行,义气却是很讲的。”说完也不等他辩解,哈哈一笑,甩手去了。
  晚上放学,借故甩脱了齐齐,独自一个人去了妈妈的剧团。在外面先找了家花店,买了一束红彤彤的玫瑰花,让送去里面给妈妈程小月。中间夹了个纸条,让店员妹妹按自己说的写上:“祝程小姐貌比花美,人比花娇。落款是:一个暗恋你十五年的倾慕者。”上次勒索妈妈,收益颇丰,现下买束花哄哄她老人家,权当是个回礼了!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才不慌不忙地挨进去。一进排练厅,果然看见妈妈正被一群小姑娘围着,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又是夸花漂亮,又是好奇送花者身份,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程小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把个副团长的威严也弄丢了,被这一句那一句的问题问得应接不暇,等看见陈皮皮进来,方才恍然。但爱花本是女人天性,如今在一群青春靓丽的小姑娘面前争足了脸面,自然心中欢喜,笑眯眯看着皮皮走过来,把花塞到他手里,说:“不知道是哪个蠢蛋儿,居然给我这个老太婆送花!
  真是既幼稚又可笑,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陈皮皮假意愕然:“原来妈妈不喜欢花啊,这家伙可真是愚蠢,这次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不过,这人也算是勇气可嘉,应该表扬的。妈妈你青春无敌,倾国倾城,仰慕者自然如过江之鲫,一点也不奇怪,料想其他人虽然心里倾慕妈妈的风采,可摄于妈妈太过美貌,所以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只有默默在心里暗恋罢了。像这样敢来送花的,一定是个长得风流倜傥貌比潘安的人吧!”一席话说得程小月眉头直蹙,差点吐出来,白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虚荣心占据了上风,没有开口揭穿他。
  一群美少女还不肯罢休,连陈皮皮也围在了中间,恭维程小月之余,自然也顺便给他戴上几顶高帽子,一起夸赞他相貌英俊体格伟硕,耳大有福眼小聚光之类。众夸之下,必有勇夫,陈皮皮得意之余,瞥见墙角处有只足球,卖弄之心大起,过去盘带了那球,径直趟进了人群之中。只见他左右闪转腾挪,身形飘忽,那皮球就似是黏在脚上一般,在一众美腿玉足之间穿插,竟然能不碰到一个人!
  众女哪里见过如此精妙的脚法,俱眼花缭乱娇呼不断,几乎要把他当偶像看了。
  还是程小月叫住了他,说:“别在这儿捣乱,我们还没排练完呢,你先一边等我,练完了走的时候叫你。”
  看了一会儿排练,颇为无趣,就想找个地方睡觉去。拐出排练房,是一条走廊,陈皮皮边走边看,试着推门,果然找到一间没锁的。房间不大,空调开着,靠墙是一排分成无数格的柜子,却没有桌椅之类可以借来睡觉的东西。不由大为丧气:这几日在学校被看得紧,上课被老师盯着,下课被齐齐看死,想偷个懒也没机会,就连和女生说一句话,都要被审讯半天。都说有女人很幸福,可在我看来,还是没女人的日子逍遥快活!唉,再过些日子,又该考试了,妈妈那里又要过一道险关……一定要想个办法,在考试之前把妈妈拿下才保险……
  正打算出去,忽然灵机一动,手脚并用去爬上了柜顶——果然是个睡觉的好地方!不单平整,空调也恰好在柜子上方。从脚上扒下一只鞋子来,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想计谋,女人都喜欢阿谀奉承鲜花衣服,想来妈妈也是吃这套的,明日我该去给她老人家买几件衣服,妈妈一高兴,说不定就从了我……奶奶的,不成不成,妈妈高兴是一定会高兴,不过要她这么容易就被我哄上床,可就太小觑了她……
  一阵胡思乱想,神游天外。一会想胡玫风骚有致,一会想齐齐娇憨多疑,一会是于敏美目顾盼,一会是妈妈拳脚无情……俗话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却不知我们的陈皮皮一个小小的脑瓜里,早已是愁肠百转英雄气短,乱成一锅粥了。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小流氓睡得正安逸,忽然被吵醒,大是不满,正要开口斥责,却先看到了下面的光景。顿时目瞪口呆魂飞魄散,张大了嘴巴呆在那里,再也出不得声儿了。
  只见下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莺莺燕燕娇声无数。正是那帮排练回来的美少女,宽衣的宽衣,褪裙的褪裙,室内一时间春光灿烂风月无边,数十美女一同解带更衣,场面何其壮观!饶是小流氓阅女无算,也被这一派光景惊呆了,眼睛大睁,口水直流,唯恐漏掉一丁点儿情节!
  只听一个圆脸的少女说:“小莹,你大腿上怎么青了一块?老实讲,昨晚到底去哪里鬼混了?是不是被哪一个帅哥勾到床上去了?”那被叫做小莹的女孩脸上一红,赶忙用手遮住了大腿,辩解说:“别胡说,我哪里就去鬼混了?这是今天练功不小心撞到的……”
  旁边一个长发少女多事,听了连忙凑过去看小莹的腿,将个只穿了内裤的玉臀翘了起来,正对着陈皮皮!还不时轻轻晃动几下,诱惑可谓惊天动地!皮皮下面的武器顿时勃发,跃跃欲试。只可惜他自己也知道,下面是群狼,自己这只猛虎倘若真下去,多半是凶多吉少……这么多人,每人踩他一脚,也要被迫去当东方不败了……
  只听那少女咯咯笑着说:“练功?你骗谁呢?你倒说说看,怎么个练法儿才能磕到这里?照我看,多半是被什么凶器捅的吧……哈哈……”
  旁边一个手里拿着衣服正要穿的少女听了,也来凑热闹,把衣服也丢到了一边,将自己的一条腿向上板起,轻轻松松的一个立劈,说:“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喏……这样这样,那个人就过来捅她,没对准,唉吆唉吆吆……就捅伤了……”
  那叫小莹的少女听了大羞,跑过去拧她,旁边的众人也嘻嘻哈哈帮忙,一时间好似到了盘丝洞,粉腿玉乳齐飞,丰臀细腰共扭,满室皆春乱作一团。
  她们闹得热火,全不知上面正有人在抽税,那抽税之人早已经神魂颠倒血脉贲张,连鼻涕流到嘴里也不知道了。
  正闹着,忽然一声轻响,程小月推门进来,众人这才安静,各自整理。程小月边去开了柜橱取自己的衣服,边在嘴里嘟囔:“奇怪,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死去哪里了……”
  一个已经换好衣服的少女接口:“程阿姨,你儿子踢球踢得好帅哦!我哥哥也踢球,却没他那么灵巧……”
  程小月心里得意,嘴上却说:“踢球好有个屁用?我头疼的倒是他的学习,成绩糟糕得一塌糊涂,唉,要是他肯把踢球的心思用在学习上,才算我上辈子烧了高香呢!”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衣扣,缓缓脱下了上衣。
  众女虽然胜在青春,却略显青涩,那身子的丰腴和成熟女人的气质却差了一截儿。程小月褪下裙子,一个妖娆丰满的身体站在众女之间,愈发显得风韵无限娇媚无二。在柜顶上的皮皮虽然常能见到妈妈春光乍泄,对那身子颇为熟悉,但如此这般悠然自得地偷窥,却也是从来没有过。边看边是大赞不已:我认识的女人之中,胡玫阿姨的身体算得上顶尖儿了,可现在看来,妈妈却还胜了她一筹!
  啧啧啧啧……这腿……啧啧啧啧……这屁股……
  他看得入神忘我,不由自主将头探了出来,口水也顺着下巴滴落,却正巧滴在一个女孩额头。那女孩用手抹了一把,大为奇怪,抬头往上面看,立刻就发现了一个面目僵硬疑似僵尸的不明物体。顿时大惊,指着上面“啊”的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满脸惊恐,跺脚不已。
  众人都被她的动作吸引,也一起抬头,不约而同惊呼尖叫,房间里顿时一片大乱。捂胸者有之,护臀者有之,惊慌躲避者有之,不知所措者有之……众生百态不一而足!更有一个女孩,正躲在墙角用剪刀修理下面的毛毛,被这么一吓,手上一抖,将内裤也剪开了一道口子!唉,总之当时的情况,那是说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说有多惊险就有多惊险……
  程小月正穿衣服,还没扣好扣子,突然发现身边一阵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着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叫什么?”哪里还有人回答她,俱是无头苍蝇一般流窜了,更有找不到遮掩的,干脆一把抱住了程小月,将个险要的部分贴在她身上,唯恐被什么人偷去了……
  陈皮皮情知不妙,倒也临危不乱,将衣服往脸上一遮,从柜顶上跳了下来,准备趁乱突围,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身形矫健,一如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只可惜一落地,就踩到了一位MM的玉腿,登时摔了个趔趄,待要爬起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纤纤玉手,不慌不忙地探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三十四)
  登时耳根剧痛,几欲撕裂。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妈妈!能在千军万马中直取自己耳朵的,除她再无别人!闭眼一咬牙,忍了痛猛力一挣,硬生生扯脱出来,紧接着矮身一缩,从身前妹妹胯下钻了过去。那妹妹正奔过来帮忙,没防备他主动要受胯下之辱,大惊,赶紧收腿,却感觉胯间的人如泥鳅一般,滑溜溜挤了过去。叫了一声“哎呦!不好了……”屁股上一阵痒,却是那人一条腿勾起,不偏不倚在重要处碰了一下。心神大荡,娇羞无限……
  过了程小月这一道关,鸭梨骤减,前面虽然还有几个妹妹,却都是没有过抓色狼经验的,见他冲来,避之唯恐不及,只顾得掩护重要部位,哪里还有闲暇见义勇为?小流氓左插右穿,自乳波臀浪中突围而出,转眼间已经到了门口。
  只听妈妈还在后面叫:“抓住他……”转头看——正一只手捂了胸口向这边过来,只是前面被一个女孩挡住了路,急切间想从她身上跨过,不防她恰恰正起身,不免一个趔趄耽歪在地上,耽误了追杀。眼看是抓不到自己了!心情登时轻松,就留恋了一眼门口的一位小妹妹,那小妹妹腿长身细,肤白貌美,兼之半褪衣衫,上身的胸罩也只戴了才一半,正白晃晃地在他手边。顿时馋涎欲滴,色心大起,正欲顺手去摸一把,却不料小妹妹甚是机灵,立马两手飞快捂住了。满脸戒备瞪着他不敢放松,神色颇为坚决,大有“这是我的……绝不给你”的意思。
  又恋恋不舍看了一眼,才转身逃跑。正所谓:鳌鱼脱却金钩去,摇头摆尾不再来。待他跑到了走廊拐角,才听见后面一众美女大喝小呼,“抓流氓!”“不要脸!”之声不绝于耳,更有无数衣服鞋袜一起掷了出来,足见群情激愤了!
  一溜烟儿跑出剧团大门口,才慢下脚步,大呼倒霉:躺着也会中枪!我好好的睡觉,却没来由的招无妄之灾,这下晚上又要麻烦……想想妈妈的拳脚,不免悚然。旋即却又仰天“哈哈哈”大笑了三声,自言自语:“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当然难免皮肉受苦,以后要追妈妈,困难重重,以她老人家的秉性,就算抱上了床,恐怕也要一边揍我一边圈圈叉叉,我须从现在起,学会适应才对。”
  眼看夕阳尽落,暮色渐重,街上行人也多起来。想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先去齐齐家。胡玫母女都曾数次替他解危度厄,算得上是自己的大救星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暂时去她家避一避风头,叫齐齐去探听了风声,有了几分把握,才能放心回去!
  也不坐车,顺着马路牙子东张西望着慢吞吞走,从剧团到家六七站的路程,他倒走了一个多小时。等到齐齐家楼下,已是七八点钟光景了。刚进楼道,忽然依稀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就退回来看,又一个人没有!心里疑惑,假意转身再进去,却又猛的一个回身——还是没人,这才懒洋洋地上楼去了。
  开门的是胡玫,看见他,眉眼儿俱开。问了声:吃过饭了?侧身放他进屋。
  陈皮皮看她双颊生晕,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和平日比多出了几分妖娆。不由心底跳了几跳,肚子里嘀咕: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不过她这眼神,却分明是丈母娘看奸夫了!很好,很好,我这个奸夫看来做得合格,胡阿姨仰慕我的美貌,在心里已经以身相许了!哈哈,我这个丈母娘贪心的很,看见女婿床上功夫好,要和女儿抢了……
  假意四下张望,嘴里问:“齐齐呢?”手却在胡玫腿上摸了一把,身子也腻在了她屁股边胶粘上一样不肯离开。
  胡玫也不躲,任凭他摸着,说:“齐齐刚才出去,说忘了拿补习老师发的资料,要回去取……你等一等,就回来了!”说着转了个身,却不走开,把个翘凸盈硕的丰臀放到他手掌里了。
  她今日上身穿了件真丝月牙衫,下边是条长裙。衫子宽松,乳房又涨,下半截儿就松垮垮一直垂到腰间了,转身之余,腰上的一圈儿白肉就显出来,如同剥了皮的树身,细白刺眼。见皮皮手抓了自己的臀肉捏挠,笑嘻嘻地瞄着她的胸,心里麻酥,却拿出了长辈的姿态来,问:“给阿姨说说,你妈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晚饭吃了几大碗?半大小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可别吃的少了!要是没吃饱,阿姨这里还有饭菜……”话音还没落,就听陈皮皮的肚子里“咕噜噜”叫了一声。倒没想到,大是诧异:“你几点吃的饭?这就饿了?”
  一句话点题,陈皮皮口水先上来了,反把刚升起的骚情浇灭,收回手揉了揉肚子,说:“我惹妈妈生气了,还没敢回家呢,饿坏了!有没有吃的?先给我几碗饭垫垫肚子!”
  胡玫就去厨房去端了刚收起的菜,锅里饭还是热的,又去洗了几个番茄给他炒。等炒好端出来时,却见皮皮已经风卷残云干掉两碗饭了!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慢慢吃,怕人跟你抢不成?”怕饭不够,又去拿了一袋做早餐的面包来,才扯过了椅子坐他对面,用手支了下巴看他吃。
  陈皮皮吃相饕餮,跟饭有仇似的。胡玫看着,心里感慨:从钟凡不在家后,几时见过这么个吃法的?平日里娘俩相对,用筷子数米粒相仿,合着也吃不完那一锅底的饭……看他吃饭,吃得屋里也阳光灿烂起来了!伸手去他腮边捏去个米粒儿,直想把手在那脸上抚摸几下,打心眼儿里面说不出的爱惜!
  吃的锅空碟净,才心满意足,胡玫却又打开了面包推过来,又去端了盘花生米,说:“炒菜你怕是等不及了,将就一下吧。”陈皮皮拍着肚子给她看,打了个饱嗝,说:“饱了饱了,现在回去挨打我也不怕了。”胡玫见他说得可爱,捂了嘴笑,满眼生媚:“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天天要捧在手心里的,哪里就舍得下手打?你倒说说看,怎么惹你妈妈生气了,我好想个法子给你解围。”
  陈皮皮就把更衣室的事情学了一遍,末了说:“我是冤枉的,可没打算去偷窥,阿姨,你可得相信我!”胡玫听得直笑,双峰乱抖,边笑边说:“信,信,我怎么不信你?”陈皮皮长叹了一声:“不管阿姨你信不信,反正我妈妈是不信了……哎,知己难求!难得阿姨这么相信我,我死而无憾了。”
  胡玫就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给小月打电话:“你儿子在我这里了,吃得饱穿得暖,你可不用担心,待会儿我把他给你送回去!”陈皮皮伸长了脖子去听,那边也笑着,说:“不省心的东西,最近学会离家出走了,你该往死里揍他一顿才对,这么惯着他,还不惯得他天天惹是生非?”胡玫就嗔怪小月:“你也是,孩子这么大了,动不动就要揍,也不怕打的和你离了心?今日这事情,你就给我个面子,饶他一回!不然我这阿姨大包大揽下来了,做不到可丢不起那人!”听小月答应了,又唠了几句家常,才挂电话。
  皮皮见事情顺妥,心花怒放,饭又吃得十足,当然就开始生淫欲。虽然知道胡玫是千肯万肯的,却偏不去直说,去将那块黄灿灿的面包中间用筷子戳了个印儿,放了颗花生米在上面,长长地伸出舌头,把那花生当了乳头去舔,舔得淫荡猥琐,眼睛却还看着胡玫,满是挑逗之色。
  胡玫看他了他这滑稽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别人家调情,还讲究个暧昧隐晦,把情调去男女之间曲直,他这倒好,却分明是赤裸裸的勾引了!伸出一根手指去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故意收了笑容板起脸,正正经经着说:“小流氓,凭你这下作的样子,偷看女人八九是真的了!我真不该替你周旋,活活让你妈一通乱揍才是正理。”陈皮皮涎着脸,恬不知耻说:“阿姨,给我个真的舔一下行不行?我最近舌头痒……”
  胡玫的心荡了一荡,桌子下面把腿夹了,似恼非恼斜了眼儿看他,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的热,说:“什么真的假的?你舌头痒吗?我去给你拿个鞋刷,保证能治了你这怪病!”她面上装着,却把阿姨那两个字换掉,口气也变得快,活脱脱是跟男人在说话了。
  陈皮皮舔了舔嘴唇儿,嘿嘿笑着:“那个毛太硬,有没有软一点儿的?”
  他本来是随口一答,听在胡玫耳朵里却多了几分含义,误会远了!思想中具体了那光景,耳根一阵痒,下面就感觉一股水儿涌出来。故意伸直两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动作做得慵懒娇媚,顺便让两只乳房也挺得高高的去引诱人,嘴里却说:“你自己找找吧,我可困了,这会儿只想去睡,你止了痒,要回家的时节再叫我,我好送你去请罪!”
  陈皮皮福至心灵,马上顺了她的话头,叫:“我想到了,想到了!”说着在桌子底下脱鞋伸了腿过去,把脚去撩拨她。胡玫只觉得那脚从裙下探进来,顺着大腿直抵在自己私处,结结实实地压挤,就将上身趴在了桌上,分开双腿让他动作,片刻已经阴中汪洋,腻声说:“是吗?你有没有问问,那毛的主人答不答应给你用?”陈皮皮就伸手去她领口进去抓住了乳,也把上身趴在桌上,和她四目相对,说:“真是奇怪,舌头也痒,脚也痒,不知道这病传不传染?阿姨,你有没有什么地方痒的?”
  胡玫心神荡漾,直勾勾看着他,不再说话,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帮着他在胸前揉搓,渐渐气促神散,长长地哼了一声出来。
  这声音说不出的绵软诱惑,听在陈皮皮耳中,除了腿中间那一处还有几分傲骨,全身上下都酥得没筋了!手里揉着乳房,看她的脸慢慢由白转红,眉眼儿间春意盎然,心下大叫:我的乖乖,胡阿姨发骚了……她这副样子,要是我不去脱她衣服,她该反过来强奸我了!
  手也不肯松开,人就上了桌子,说人家着急,他可也没什么少男的矜持!胡玫的身体顺着他的来势向后仰过去,靠在了椅背上,怕他扑过来收不住连人带椅子翻倒,一条腿就抬起来勾住了桌子,说:“小心些,爬这么高!可别摔了!”
  却见皮皮就势坐在了桌面上,用两腿夹住了她的腰,猴子爬树一样抱住了她的脖子。嘴唇还没擦干净,就奔着自己的脸面来了。
  胡玫动情,仰着头和他亲了,更觉得热情似火。看那青春朝气的面孔,似乎自己也年轻了回去,突然生出顽耍心来,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不肯松开,含含糊糊地说:“小……混球……你……想干什么?”皮皮不防备,吓得直叫:“松口松口!不待这么玩的!你再耍赖……我可要擤鼻涕了……”两人一问一答,说不出的荒唐滑稽,情人不像情人玩伴不像玩伴,不伦不类到了乱七八糟。
  妇人的手有了空闲,就摸到了他腿间,在那鼓起的地界抓揉撩拨。她对这东西的熟悉,堪比皮皮对皮球的熟悉了,隔着裤子用指甲刮划搓捏,快感竟然比手握了更强。幸福的皮皮直叫:“厉害!厉害!有趣有趣……”
  胡玫把他扶直坐好,将椅子向前挪了挪说:“有趣的还在后边。”径直去拉开裤口,从里面掏出了终极武器,俯身张口含了进去。
  陈皮皮只觉得下边一阵火热,似乎进了一处极暖湿的所在,登时醒悟:不得了了,阿姨……在帮我口交了!那晚在楼下,他是见过胡玫给石夜来这么做的,其时虽然心生羡慕,却也还不明了这里面的妙处。及至有了女人胡天胡地,也只有于敏和蔷薇肯迁就他,蔷薇和他相处日短,来不及为他仔细开发就去了。说到于敏,水平更是差到稀松平常!这回碰到胡玫,才终于有机会来理解个中真谛!
  只觉得她的舌头紧紧抵住自己,将那根东西裹得死死的,起伏之间,竟然像是有股吸力在拉扯牵引,摩擦得龟头发痒,快乐不可胜言。
  居高临下看她起起落落,在白白的后颈上找到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痣,柔滑干净的皮肤上生了这颗痣,平添出几分俏丽活泛,发髻盘梳得整洁光顺,小巧的耳垂上戴副水滴样式的耳坠,伴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摆闪烁……妇人是极爱美的!细微处雕琢得仔细,若不是那骨子里一股天生的媚意,端庄高雅稍逊于小月,就十足一个个完美女人了!少了小月的霸气,却多了熟女的风骚,妖冶风韵,程小月是一定输给了她。
  皮皮看得入神,分了心,才支撑住没早早缴械!胡玫套弄了一番,湿淋淋地吐出来,抬头向他一笑,荡意横生,勾魂无限。用手捏了他的两个蛋蛋,悉心按摩,赞了句:“你倒忍得住!”
  陈皮皮叫:“忍不住了忍不住了!阿姨我要干你……”胡玫笑着问:“哦,干是什么意思?干架吗?我可没力气和你打架……换别个要求吧,或者我会考虑下……”话没说完,陈皮皮已经从桌上滑下来,坐在了她腿上,把硬邦邦的东西边戳她肚皮边说:“操屄操屄!我要和你操屄!”胡玫倒不急,用额头抵着他额头慢吞吞地说话:“操屄?你来给我说说看,打算怎么个操法儿?说得有趣,我就答应——要是没什么新意……恩,我也不怎么想的,活该让你硬着……”
  操屄前要考试,陈皮皮倒是第一次遇到,想了一想,说:“我鸡鸡很大!能插得阿姨舒服。”
  胡玫装了不屑:“很大?我看不见得啊!”用手指圈住了他的东西,比划了一下:“喏,也才这么粗,又不是特别长,要是万一我答应给你操,操到我要舒服的关键你没坚持住,我不是很吃亏?”
  精虫上脑,只想弄进去了,哪里还有平时的机灵!小流氓一阵抓狂:“不会不会,我功夫很好很好,很有职业道德,一定让阿姨满足!拜托拜托,我很有诚意的……”嘴里说,手已经在扯胡玫裙子,去扒她的内裤,内裤窄小,又被两人压着,一时间哪里褪得下来?就使劲儿扯拽,将一条小巧鲜艳,情趣盎然的内裤扯得面目全非。
  紧要处已经看见了,近在咫尺,他还在一味的拉扯,全忘了变通,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没想到现在就去弄,未必不行!
  胡玫戏耍了他一回,自己也忍不住了,下面早已经水迹斑斑。抬臀将内衣褪了,按着他的东西向下引导,两个人的体位却不妥贴,勉强插进去,毕竟不能深入。陈皮皮也顾不得了,进港就一通死命地鼓捣,好在少年气盛,体力充沛,插得虽然不爽利,动作却快!加上从上面弄,抽插间刚好摩擦了敏感的那一点,胡玫就得趣,有几分享受了。
  上次在程家,两个人是偷过的,但毕竟是隔墙有耳,不能放了胆子尽兴!这番自然不同,胡玫就把轻狂显露出来,沾到就叫!她生性好淫,又是个极上心的妇人,深喑交合道理,自然声色俱佳!叫得一声比一声淫浪,一句比一句放荡,蚀骨销魂。
  看他越来越快,怕泄了,按住他说:“我来给你换个玩法。”起身在桌边扶了,将美臀翘起,双腿大开着,让他从后面弄。皮皮就把裙摆撩起到腰上,站在后面扶了她腰插进去,格外得势,动作更猛了!进退间直撞得那丰臀颤漪涟涟,十足的旖旎风景!肌肤交接中“啪啪”作响,和胡玫的呻吟交映,淫靡非常。
  阴中水盛,被抽得汁液四溢,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在嫩白的肌肤上流出一条扭曲的亮痕。桌子吃不住冲撞的力道,被胡玫推着朝前不住地移动,胡玫就跟着也向前挪,一直到了墙边,才结结实实承受了!
  正幸福着,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齐齐华丽丽地出现在门口,瞪大了眼睛望着两人,嘴巴大张,满面惊愕。
  胡玫还不知道,呻吟着喊:“快……快……你操得好,我奖励你!”

  (三十五)
  齐齐还在愣着,她的脑筋还没转过来。眼前的一幕,让她头一阵的晕,如坠深渊,除了本能的那个吃惊表情,全忘了做别的反应。皮皮却是曾经尴尬无数,阅尽丢人现眼的主儿。等一看到齐齐,已知大事不妙,齐齐之于他,是青梅竹马摸爬滚打的玩伴,脾性自然滚瓜烂熟,小妮子温柔起来尚且带了几分暴戾,动辄扯鼻拧耳,眼下奸情败露,自己上的还是人家妈妈,当然是完蛋的不能再完了!
  一时间头大如斗,心里叫苦不迭:不好了不好了!暴露了!老子时运不济,命格烂霉,生了一个被捉奸的八字,和姐姐干被妈妈抓,和妈妈干被女儿抓……
  心里想着要停下来,奈何正冲的急迫,哪里收得住势!踩是踩了刹车,却还是眼睛看着齐齐,身不由己地在那白腻腻的屁股上撞了两撞,才堪堪停住。
  胡玫正幸福着,忽然后面没了动静儿,心里奇怪,回头就看见了女儿,一张晕红媚荡的脸霎时青白!慌里慌张掩盖身体,却越急越乱,前面的裙摆是放下来了,后面却还卷在腰上,一个光滑丰硕的美臀赤裸裸地露着。急着叫:“齐齐齐齐,不是的不是的,你别误会……”
  她这一叫,倒把齐齐叫醒了,也不做声,人就窜去了厨房,转眼再出来,手里已经擎了把亮晃晃的菜刀,向着陈皮皮就过去了。陈皮皮还想着要和她说些软话,正筹措语句,想着蒙混过关的道道儿,没提防霸王刀就来到了!这可是真家伙!不比拳头腿脚火钳棍棒,吓得一声惊叫,缩脖子噌地窜向一边。胡玫虽然在他身前站着,见齐齐的架势,早吓呆了,连说了一半的话都卡在嘴里,更别说想到去拉她了。好在皮皮机警,齐齐又奔得急,在桌腿边绊了一跤,身子失去了平衡,那刀才将将斜了,贴着陈皮皮的后脑勺砍了过去,“咔嚓”一声,剁在了椅子靠背上。
  皮皮被她这一刀砍得魂飞魄散,差点尿出来!就算鸡鸡还留在外面,不至于尿在裤子里丢人,却也是一百个不情愿!这场面比妈妈教诲他更多凶险,要想抵抗自然是愚不可及,一转身,捂着鸡鸡就往里面跑。
  齐齐那一下劈得重,刀就嵌在了木头里,拽了几下才拔出来,转头看时,皮皮已经逃向了卧室。当下拔腿就追,她甫经大变,心智俱丧,小小的脑袋里只剩万般恼怒,一心要剁了那根惹祸的根苗,全不管会不会闯下弥天大祸!追到门口时,皮皮正反手关门,想也不想抡臂就是一刀,正砍在门上,把皮皮吓得缩手就跑,门也不敢关了。
  等到齐齐冲进来,皮皮已经逃到了阳台,这时节他真真是叫赶狗入死巷,又恰似瓮中之鳖笼中之鸟,再也没有了依仗,贼脸惊恐万状,白煞煞对着齐齐,往日那嬉笑运筹俱都不见,只剩下彷徨了!
  正这个时候,胡玫才醒转了神儿,追过来,远远地尖叫了一声:“齐齐你别糊涂!妈妈求你……都是妈妈的错,你先放下刀……有话慢慢说……”
  齐齐就回头望了一眼,见胡玫正狼狈着小跑过来,边整理身上的衣服——原本乳房全都裸露在外面,正往里塞,只是乳巨肉丰,急切间却没办法装回去!气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登时一片模糊,哭着叫了一声:“你不是我妈妈,我没有这样的妈妈!”一步步朝皮皮所在的阳台逼近。
  她这么缓得一缓,却是给了陈皮皮还魂的时间,他仓皇而逃,实在是被齐齐的架势吓怕,没了计较,等母女两人对话之际,才终于元神归窍魂魄还体,往日练就的大无畏流氓气质也总算显现。还没等齐齐走到跟前,忽然一挺胸,硬着头皮大叫了一声:“停!住手!”
  齐齐不防他突然这么大声音,怔了一下,脚步就停了。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向他怒目而视。
  只见陈皮皮一脸严肃,将双手叉在了腰间,理直气壮质问:“你为什么要砍我?”
  他语气倒也没显出外强中干,颇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狗熊不怕蜜蜂蛰的架势,只不过裤裆间的鸡鸡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垂头丧气吊儿郎当,不免损失了几分豪气,略显窘迫了一些。不然的话,真就有地痞流氓的风骨了!
  齐齐牙齿咬了又咬,狠狠叫:“你不要脸!无耻下流……”
  “不错不错。”陈皮皮打了个哈哈,说:“不过,天底下也没有说无耻下流就该死这个道理!你又不是法官,不是警察,没有资格干掉我!”
  齐齐被他的话激得狂怒:“你……你跟我妈妈乱七八糟,禽兽不如,还有脸在这狡辩?我要千刀万剐了你……”
  陈皮皮眼珠转了又转,顺着她的话说:“不错,但是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咳咳……”忽然想到自己和胡玫被人当场撞破,想抵赖那是绝无可能,借着干咳把话头遮掩了过去,接着说:“那个……那个我和你妈妈虽然是有错在先,可是,却是有原因的,我都是为了你好!”
  齐齐被气得把手里的刀在墙上一阵敲:“放屁放屁!”想到自己对他一往情深,时时委屈着自己讨好他,实指望将来托付了他,成就心中所想,却没料到竟然是今日局面!哀肠百转,心灰意冷,头脑里空白一片,哭着喊:“你……你对不起我……你们……都该去死……”她心绪混乱,说着话,手臂却还在挥舞,一个没留意,手中的菜刀竟然掷了出去,奔着皮皮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流氓不慌不忙,下盘一个扎马,运气于胸,犹如骇客帝国里的基努里维斯躲子弹一般,用了个“乌龟缩头”的招式,轻轻松松闪了过去。眼看那把刀越过他头顶,直飞楼下去了。
  皮皮潇洒地甩了下头,过去拉齐齐,说:“哎,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更不知道我的苦衷,这件事……咳咳……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你先不要哭,也不要生气,待我慢慢给你道来。”齐齐一摔手,挥拳打去,正中鼻梁,顿时鲜血四溅鼻涕乱飞,满脸桃花灿烂了。他也顾不得擦拭,去一把牢牢抱住了齐齐的腰,大叫:“冷静冷静,你要听我解释……”
  齐齐兀自哭得凄厉,两眼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挥手噼里啪啦只管打,大骂:“去……去你妈的……谁要听你胡说八道!”
  胡玫站在门口,尴尬万分,初时他勾引皮皮,也是空虚无聊,对男女之事,她向来豁达,虽然因此惹出诸多事端,却也从来没有过检讨的意思。那实在是因为生性使然,轻佻惯了的。原以为被女儿看见,最多也就是丢个脸,在孩子面前没了大人的风度,况且齐齐对她也从来没有多少尊敬,越发不在意了。可齐齐的举动如此过激,才让她恍然——这孩子竟是在心里喜欢那小子的!
  在她眼里,两个小孩自幼就打打闹闹,争强斗胜,也就是小人儿心性,最多算是个玩伴,全没往心里去仔细思量的。这时候再看他们举动,就明白八九是有过事情了!才有些惶然:我,我这竟是在和女儿抢男人了……
  看着两人扭作一团,却没脸过去劝,怔怔地站在那儿,生平头一次有了几分悔意!又看齐齐虽然对陈皮皮拳打脚踢,却没了之前的气势,手里的刀又没了,料想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就悄悄带上了门,靠在墙边发愣。她脸上倒还是红晕满颊,却不是情欲而是羞惭了!之前的欲望,俱都雨打风吹散尽!
  好不容易把齐齐抱上了床,代价自然巨大!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片,屁股大腿更是挨了若干掐拧踢踹,好在不比刀枪凶残,倒也无大碍。灰头土脸地往齐齐身边蹭,逆来顺受拳到脸迎,只盼小丫头性子使过了,能想办法绕住她。齐齐偏没歇的意思,哭个不停,身子也不让他碰,床上的枕头棉被都被扔了下去,那阵势,要是有力气,把他扔下楼的心思都有!
  眼看收拾不了残局,索性也不再劝,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其状甚惨,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是给齐齐量身定做的诡计,旨在引她说话,只要她肯说话,自然有办法周旋。
  齐齐果然上当。看他装模作样往床上盘膝而坐,一脚踢了过去,边哭着边骂他:“滚,别在我眼前假惺惺!”
  这一脚踢得结结实实,陈皮皮仰面从床上跌了下去,摔了个仰八叉。他也不以为意,麻利地爬起来又上了床,说:“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唉,大凡忠臣孝子贤良义士,都有被人误会的时候,我也不求你理解,再苦再难,我就一个人承受好了,免得你也跟着难过!”
  齐齐“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信你我就是猪!你有什么苦衷?不要脸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先前跟那个坏女人乱七八糟,如今又下流到我家里来了,你快走,我一眼也不想看你。”
  陈皮皮又叹了一声,才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要是不对你说明白,将来你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难免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到时候我可能已经因为被你误解,有冤难诉,郁郁而终。那个时节你一定会心怀愧疚,责怪自己,要是因为我生了什么郁郁的病,倒是我害你了。”
  齐齐怒骂:“你去死,死得快些才好。我冤枉你?我怎么冤枉你了?”对这个流氓她当然了然于胸,素来诡计百出花样繁多,说他会郁郁而终,打死也决计不能相信!
  陈皮皮忽然正襟危坐,沉声说:“我问你,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不错,胡阿姨为人很好,性格爽朗,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是她这个好人却有个致命的缺陷,你自然也知道,那就是喜欢和男人混在一起,对不对?你看,以前她和石夜来在一起,结果出事了,害得你爸爸进了监狱。唉,胡阿姨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太不让人放心了些……”
  齐齐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见说到了自己家的丑事,心里自然生出一些不舒服来,哼了一声,说:“关你屁事,要你来多嘴指指点点。”
  皮皮立时大摇其头:“错了错了,这当然关我的事,我对你,那是爱之深情之切,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也不变心的……”话音未落,迎面飞来一口唾沫,正中眉心,却是齐齐忍不住愤怒,唾了他一口。他也不生气,伸手抹了,冲横眉冷目的齐齐一笑,接着说:“我既然爱你,那么,你家的安定就关系到我了。你想想,要是你妈妈忍不住寂寞,突然又找了个男人,你该怎么办?不要再吐!你这么张口闭口吐来吐去,我可没法说下去了……”
  胡玫站在门外,听他们说到自己,脸上不由一热,她自来于别人的评价浑不在意。可这会儿听皮皮这么说自己,也有几分愕然,想到:他干什么要这样说,没想到我在孩子的眼里,竟然是这么不堪……
  “啪啪”两声脆响,然后就听到皮皮的痛呼:“又动手!那你还是接着吐我罢。你边唾弃我边说……咳咳……也不碍事。胡阿姨找男人,那可不是你不愿意就能阻止的,是不是?况且,她和男人好上了,一来二去,当然难免走漏风声,那时候我们不就撞见过吗?我们能撞见,别人当然也能撞见,到时候流言蜚语就来了!你走在街上,也难免被人戳戳点点,是不是?你听了这些话,自然心里不痛快,你一不痛快了,遭殃的自然就是我了!再说了,钟叔叔脾气火爆,将来回家听到了这些话,一怒之下,就又去找那男人算账……唉,要是再弄出什么事情来,你又该伤心了!”
  “所以,我是为了你,才铤而走险去勾引胡阿姨的。虽然在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是为了你的幸福,我还是忍辱负重,决心舍身取义了。”
  齐齐大怒:“狗屁不通!你……你乱七八糟,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呦……你不要挠行不?听我给你分析:第一,我们两家关系亲密,来回走动也不会教别人怀疑。第二,我满足了你妈妈,她自然不会出去偷男人,况且我本领很好,伺候得你妈妈心满意足,将来我要娶你的时候,当然不会反对。第三,我不比别的男人贪心,等钟叔叔回来了,我马上把你妈妈原封不动奉还,顺利交接。平平稳稳地度过这一段非常时期,你说,我对你一片真心,会舍得因为你妈妈不要你吗?那我也太蠢了些!”
  齐齐此时心烦意乱,头脑也浑浑噩噩的,听了他这一篇鬼话,也有些晕,但听他说爱自己,心里倒受用,半信半疑问:“你,你真的是因为这个,才……才和我妈妈……那个的吗?”
  陈皮皮立即在床上站起,将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一张脸高昂起来,手指屋顶发誓:“我要是骗了你一句,就天打雷劈,再让你用机关枪扫射,把我打成筛子为止。”齐齐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心里想着他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却又似是而非,但看他这么郑重,还是信了三成。补充说:“那也不行,从今以后你还是不许给我妈妈……骚情……”
  陈皮皮长叹了一声,说:“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痛苦!虽然胡阿姨美丽漂亮,可哪里能比得上你?我决心干她老人家的时候,竟然硬不起来……唉,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抱过了你这样的绝色美人,对其他女人怎么可能还有感觉?我也是拼命在心里想了你的身体,才勉强硬起来一点的!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呐……既然你不能接受我这样的牺牲,我也不用再受那个折磨了,回头我就和胡阿姨说,让她另请高明,以后再也不献身了。”
  胡玫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心想此子脸皮之厚,可做千古第一人!花言巧语之舌,能抵百万雄兵!我活了这半辈子,今天总算才知道了什么叫恬不知耻!
  不过听齐齐竟不再闹,心中也放下了心,暗叫庆幸。
  皮皮又口吐莲花,大赞齐齐如何美貌智慧并重,如何温柔贤惠兼备,曲意奉承刻意温存,又混了半晌,才从房间出来。看见胡玫,对她虚空嘬了个嘴儿,打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逃了。
  他一边下楼,肚子里思量:乖乖我的妈妈,我险些再也看不到你了!齐齐这小妮子现在糊涂,被我绕住了,不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跟她妈妈闹?胡阿姨老奸巨猾,料想是拿得住她的,要是两个人能达成一致,嘿嘿,老子就有福了——我刚才给齐齐发誓,将来一定是遵守不了的,唉,胡阿姨这么风骚有趣,怎么肯放过她?好在我发誓留了个心眼儿,在屋里发誓,就算不遵守,雷也劈不到我!至于后面,嘿嘿,料想齐齐也找不来机关枪……她找不到,自然没法扫射了,这也不算我耍赖,不知道她肯不肯借我的机关枪,我这枪厉害得很,专扫射女人,恐怕她不敢借罢……
  出了楼道,却见楼下围了许多人,正议论纷纷,就挤进去看,原来是个光头的男人,形状猥琐,正抱着脚坐在地上,一辆摩托车倒在旁边。那人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不停咒骂。
  正看着,忽然被人劈头打了一掌,扭头去看,正是妈妈。原来程小月也下来看热闹,无巧不巧正碰上他。皮皮就苦了脸,做悲凄状,说:“妈妈妈妈,你看我好倒霉,刚刚被人打得好惨!”程小月也被他的形状吓了一跳,待看他行动自如手脚齐全,知道是皮肉伤,抱了双臂研究了半晌,说:“活该,这是报应。”
  又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小月说:“那人是咱们社区球队的外援,号称金左脚,他倒霉,骑车从这儿经过,天上掉下一把菜刀来,把他砸倒了,腿也被压断了,唉,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三十六)
  程小月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边上楼一边问:“你逃去哪里了?吃饭的时间也不见回来,我还以为你是畏罪潜逃,不打算回家了呢!”说完回头望了他一眼,笑靥如花,语气中也不十分恼,倒是带着几分的调侃。
  那回头一笑,风情万种,看得陈皮皮呆了一呆,竟忘了回话,只嘿嘿笑着,脑子里一阵迷糊:妈妈这么好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稀罕着她!可她谁也不去亲近,只一心一意守着我,那天她自渎我是亲眼看到了的,白日里忙着工作家事还好些,到了晚上躺去床上,不知道有多冷清孤寂!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我一定要安慰她……
  程小月看他发呆,曲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丢魂儿了?”
  皮皮才回过神儿来,忽然张臂一把抱住了妈妈,将头钻在她腋下蹭了蹭,嬉皮笑脸说:“怎么会?就算妈妈你打死我,我也绝不离开你……”他人站在程小月后面,矮了一阶楼梯,正抱着妈妈的腰臀,话虽然说得真挚,动作却十足的猥琐,把那丰臀抱在怀里不算,还用力将身子拼命摩擦,倒像个发情猪狗样儿!
  程小月猝不及防,被他抱得紧抽不脱身,只好曲腿在他小腿上反踢了一脚,轻声骂:“滚……别在这儿献殷勤!我才不稀罕你赖在我家呢,你要真肯走,我要烧香拜佛谢菩萨才对,不然天天给你擦屁股,早晚折了我的寿命……啊……”
  原来说话间,陈皮皮突然发力,生生把她横抱了起来,竟还能小跑着上楼!
  边跑边叫:“回家啰!闲人闪开,程妈妈回宫,挡驾的砍头打屁股……”
  怀里的大美人儿又羞又怒,慌张着左右上下看,叫:“放我下来!”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竟若无物,楼梯走得平平稳稳,真就有了几分大男人的模样!心底深处隐隐留恋了这被呵护的感觉,又知道不雅,小腿儿上下交错着挣扎,却又不敢幅度太大,生怕动作太激烈翻了这船,不免一同遭殃!脑中无端地突然想起钟凡抱自己的情形,脸就一阵红,热辣辣地滚烫发烧。
  到了门口,才放下她,伸手到她面前,说:“车费十元,谢谢惠顾。”程小月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谁让你抱了?你这叫霸王硬……”突然醒悟用词不很妥当,后面的话就含糊了过去,假装找钥匙转身背对了他,唯恐被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晕。从来在儿子面前,都一直是坦坦荡荡,这一遭害羞,那是万万不能给他看到的……
  “你先去换衣服,我去给你热饭……”程小月径直往厨房走,头也不回,又有几分好笑——自己倒成个做贼心虚的了!
  “我在外面买手抓饼吃了。”陈皮皮撒了个谎,转头看见自己送的那束玫瑰花,被疏落有致地插在花瓶中,摆在了茶几上面,枝叶上还撒了些水,愈发显得娇艳鲜活。就顺手抽了一支,怪声怪气地唱着:“随手折下这花一朵啊啊……我与……自己戴发间……”本来准备去给妈妈头上插,却看见程小月已经竖起了眉眼儿,马上改口,把花夹在了自己耳朵上。
  美妇人本作势欲打,看了他的滑稽样儿,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直笑得双肩不住抖动:“好好的一朵鲜花……果然插到牛粪上去了……哈哈!”
  她此刻站在厨房门口,半转着身子似笑非笑,白净的脸面上映着灯光,顿时生动了眉眼儿,竟风情万种!说不出的妩媚姣好。看得陈皮皮心情大好,把在母女那里受的惊吓和事业未竟的遗憾一发抛之脑后,厚着脸捱了过去,伸手拉住妈妈的胳膊,作了个依偎状,说:“妈妈妈妈,我今天给你送了花儿,可是动了血本的!心诚意坚,天地可鉴,你不妨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罢!我可是人见人爱如假包换的小正太,很抢手的,现在肯主动来泡你,你可赚到了,要是错过了,将来一定后悔……”
  程小月听得愕然,圆圆的眼睛愈发瞪大,突然发力猛地推了他一下,跟着补上一脚,把个正口吐莲花的小流氓打翻在地,居高临下用脚踩了,说:“呸,你想得美!本姑娘花容玉貌,倾国倾城,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下作货呢!管你什么正太反太,一概不稀罕。”说着假意作了个吐口水的夸张架势。
  她一时兴起,和儿子戏谑,本是母子间常有玩笑,全不防自己穿了裙子,这么举腿一踩,不免春光乍泄!初时还没发现,只奇怪儿子今天竟然没有还口,突然沉默是金起来。等发现他目光氤氲,不住瞟向自己裙下,才恍然过来,登时飞霞满面,气急败坏之下,狠狠踢了他一脚。这一脚用力甚足,恰恰踢在了皮皮的下巴上,小流氓没防备,顿时一声惨叫,痛得鼻眼歪斜,眼泪差点射出来!
  小月也吓了一跳,赶紧猫腰去看,见他眼睛里是真含了泪花儿,只差哭出声来了!急忙掰开他的嘴去看——舌头上已经被咬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满口满牙都是。这下才真慌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忙着跑去开抽屉去找止血的药,偏偏就找不到,眼泪就急得掉下来,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脚也剁了去!
  寻来了云南白药,先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完了小心翼翼洒了药面儿在舌上,还不能放心,扯了他出门,直奔医院。
  接诊的大夫看了伤势,安慰一脸惶恐的程小月:“不碍事,伤口也不大。小孩子咬伤舌头的事情很多,有的还会咬豁呢!他这伤口,一个礼拜就能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你这儿子看起来也不很小,还这么舍得咬自己,倒是少见。”开了消炎的方子,让他们去交费拿药。
  划价缴费,药房却不见人,问了两个人,也没下落,程小月就跑去楼上找。
  社区医院,本来病人就少,晚上更是看不到人!二楼是骨科,走廊左边加装了一道玻璃门,却只是虚掩着没有上锁,黑漆漆的灯也没开,只看见走漏的尽头隐隐约约有灯光亮着,就推门进去了。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一阵吱吱的声音,似乎是桌椅摩擦地板的声响。程小月初时也没多想,径直过去了,扒着门上的玻璃窗朝里面张望。
  那小玻璃窗上原本是有道帘子的,此时竟没有拉上!透过玻璃,顿时真真切切就看到了里面的光景。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敞开着白大褂,裤子褪到了脚面上,两条长满汗毛的腿分开着,上面端坐了个妇人,正搂着他的脖子动作!男人的头埋在妇人怀里,不住地拱蹭,手也忙着去托赤条条丰臀。起伏之间,交接处水淋淋清晰可见。
  两人干得欢,正值紧要当口,连外面的脚步也没听到。
  程小月心里叫了声倒霉,晓得是撞了别人奸情!眼睛却转不开,自然屏了呼吸一直看。只听女人说:“我腿软了……我腿软了……”腰肢拧扭,已经没有了上下的力气,只剩下蠕动。男人托着她放在桌上,一边和女人亲嘴儿,下面一阵的猛抽。女人受不住,终于仰面躺在桌子上,把一条腿搭在男人肩膀,低声咬牙叫:“冤家!你是个冤家!我要给你弄死了……”
  这时程小月才看清女人的脸,面容姣好,秀气白净,八九分的姿色,只觉几分面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寻思:叫得这么浪荡,绝不是夫妻了!一定是这医院的同事,他们倒贼大胆儿,也不怕被人抓到!忽然想起自己和钟凡也曾经在浴室里差点被胡玫捉了奸,事后回想每每后怕不已,却又感觉万分刺激!秽声淫语之中,心跳怦然加剧,身体发麻,忍不住夹了双腿。
  里面男人忽然抽出了那东西,爬上了桌去跨坐到女人胸上,将湿淋淋的物件儿往女人嘴里塞!女人也不嫌脏,吮吸得咝咝有声,更努力抬了头去迎就,硕大的一条竟能尽根而入!看得程小月直抿嘴,却又舌下津生,脑子里想象了那里面的女人就是自己,下面已经湿了!
  男人让女人吮了一会儿,又接着弄,就势跪在桌上,举起那两条白腿,左右硬生生分到极致,边弄边问:“我操得好不好?你过瘾不?”女人梗了脖子,挺身迎接,断断续续地说:“好……你搞得我爽……不要忍了……快点出……一会儿有人要寻你的……”
  程小月听得惊心,竟然为两人担了几分心。看着他们在桌上变化体位,赤裎接驳,平日苦苦压抑了的情欲翻滚上来,身如火炙,有种要发狂的冲动!咬了嘴唇压住自慰的念头,想:自古偷情通奸尽有,人们明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做!乐此不彼,实在是因为这偷的刺激。我……再看下去,必然要沦陷了!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肩头有只手搭了上来,一惊之下差点失声叫出来。猛地回头,却见皮皮站在身后,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丝也没察觉!他也是看得入神,手就不自觉攀上了自己的肩膀。顿时大窘,羞得抹身就走。皮皮和她贴着,转身之际,屁股正摩擦到他胯间,明显感觉到了那突起的一块!
  陈皮皮还想看,没想到老妈走开了几步突然又回转,一把扯住了他耳朵,硬生生拉着他往外走。自然不敢逆她,乖乖地跟着出来了。
  程小月一直把儿子拉到楼梯拐角才放手,紧绷了脸,却掩不住忸怩之色,把眼光看向别处,假意做若无其事训儿子:“你乱跑什么?是不是舌头不痛了?那好,伸长舌头来给我揪一下试试,看好了没?”皮皮张着嘴,点头荷荷了两声却说不清话,忽然想到不对,赶紧改为摇头。程小月就伸手到他嘴边,说:“哦!
  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想说不痛了吧?来,给我试试。“
  陈皮皮在原地做了个夸张的后跳,如临大敌,摊开双手来了个一代宗师黄飞鸿的姿势,虎视大美女。程小月双臂抱胸和他对视,丝毫不惧。两人相对良久,气氛却没有半分萧杀。只见皮皮眼珠斜向上面二楼走廊的方向,挑动眉毛,甚是滑稽,程小月就皱了眉凶他,一时间两人心意相通,都在想那房间里的故事了。
  越想越觉得好笑,再对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同时大笑了起来。
  在下面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一个男人钻进药房,二人过去柜台拿药,皮皮含糊着声音对那男人小声说:“冤家……冤家……”他舌头有伤,口齿不清,这两个字说得晦涩难懂,听得人家莫名其妙。程小月却听懂了,在柜台下面给了他一脚,却也忍不住好笑,等拿好了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也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情,转身对那医生说:“我儿子刚才说的是……冤……家……”
  也不管那人的表情反应,扯了儿子的手,扬长而去。
  回家的路上,绝口不提方才的事,东拉西扯说些不紧要的。皮皮挎了她的胳膊,破天荒没了一句顶嘴。其间偶尔目光相交,马上自觉转开,两样的心情,却是一样的做贼心虚了。
  安顿他在床上躺了,叮嘱要仰了面睡觉,不使舌头沾了口水。才关了灯带门出来。自己去换了衣服,洗了澡,回屋里躺下。去床头柜上拿了本书,有一眼没一眼地翻着。平日里书可以拿来催眠的,今日却失灵了,翻来覆去没一点睡意,索性去到阳台上看夜景。已是深夜了,城市的街道却还车水马龙,没有一丝灯火阑珊的意境。夜风如水,拂动睡衣的边角,衣服和身体似有若无地摩擦着,说不出的惬意。抱了胸乳闭了眼睛,不动声色慢慢晃动手臂,带给衣服下面的乳头几分酥痒,脸上就活泛起来,想象一个男人站在身边,巍然如山。只是那男人的面容却模糊不清,像是丈夫,又或者像是钟凡……
  回转屋里时,已经一点多,倒精神了!扯过毯子盖住身体,手就摸到了下面去,想着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安慰了自己一番。末了又生出几分清冷,反而空虚起来,没着没落的。
  好不容易有了睡的意思,儿子却来敲门了,哭丧着脸站在门口,依依呀呀指手画脚地十分悲愤,料想是痛得睡不着了。程小月不禁莞尔,摸了摸他头:“你坏事做得太多,这是报应来了。嗯,算是小惩大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陈皮皮倒有几分相信,想:我这几天霉运不断,诸事不顺,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咒我!妈妈是当然不会的,于老师心地善良,不会是她,齐齐对我死心塌地,最多打我几拳,踢我几脚,胡阿姨?我功夫这么好,伺候的她心满意足,当然舍不得了。难道是石夜来?不对不对,他可不知道是我给他带了顶绿帽子!那个算命的?还是梅得高……
  张臂抱住了妈妈,说:“勿(我)要在个(这)里黒(睡)。”
  看他一脸苦相,顿时母爱泛滥起来,实在不忍心拒绝。沉吟了一下说:“今天可怜你,恩准了……”
  陈皮皮大喜,一个熊扑窜到了妈妈床上,用手抚摸着床单,眉花眼笑。却听程小月在身后悠悠地说:“先不要陶醉,我还有要求。”
  看着他抓狂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乖,听话……来!给妈妈学个小狗叫……要这样趴好……嗯嗯,爪子抬起来……”
  “汪汪……”
  “再叫一个……”
  “汪汪……汪……”
  拍了拍手掌,程小月脸上一片得意:“真听话!现在这床归你了,你可以随便睡,我去你房间睡觉了……哈哈……”
  也不管他的惊愕,施施然出门去了。
  第二日清晨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陈皮皮,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从自己房里溜回来的。正抱着自己酣然而眠。刚要揪他耳朵质问,却发现自己竟然也抱着他,还把一条玉腿搭上了他的腰!两人在睡梦里抱成了一团,实在分不清谁是受害者。更恼人的是,儿子下面有根东西,堂而皇之地顶在自己要害部位!赶紧把腿挪开了,上身却还被抱着,那东西也还顶着。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又有一两分荡漾,心忽然就跳得厉害起来。
  皮皮穿着四角裤,裤腿宽松,那挺起来的东西就支起来个帐篷,关键处差点就能看见了。儿子身体长得粗壮,小月在他怀里倒显出了娇小,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夹裹着悍然的匪气,被他抱着,着实舒服之极!
  叫了几声,睡得死猪相仿,没丝毫动静儿。程小月就忽然迷离了,假作不经意地让手从他身体上滑落,手背将将压在了那里!她的掌心贴着大腿,手背上是一片滚热,那热透过衣服,从手背上传进自己身体,让整个人全都燥热起来。
  她闭了眼睛,忽然变得胆怯无比,心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
  这时候,陈皮皮抬手在自己脸上挠了几下,复又搭在她腰上。程小月被吓了一大跳,刹那间警醒,那只手被火烧了一样飞快收了回去。在心里骂了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疯狂无耻的念头!小心拿开他手臂,蹑手蹑脚下床,惊弓之鸟似的逃出去了……
  早饭陈皮皮吃得艰苦异常,差点要摔筷子砸碗了!程小月忍着笑给他撕碎油条,泡在米粥里喂他,汤匙偶尔碰到舌头的伤处,小流氓就痛得眼泪汪汪,脸皮扭成麻花,惨不忍睹!
  提着书包下楼,却看见齐齐正背着两手站在楼梯口,似乎是刻意在等他。看她脸上也没什么异常,心中大定,给了小美女一个低三下四的讨好笑容。
  齐齐走到他面前,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终于想通啦!”
  皮皮大喜,险些眼泪鼻涕口水一块流,正要张臂拥抱她,却见小美女突然从背后变出一根棒子来,劈头盖脸打过来……
  骂:“你个下贱货!姑奶奶差点儿被你骗了!你睡了我妈妈,还有脸说你爱我你是为了我们家好你当我傻还是笨啊……”
  我们的陈皮皮其实是可以解释的,请你们相信,他完全有正当的理由。可那天他不能说话,所以含冤莫白,被人敲了三百多棍……
  那天黄历上是这么写的:
  丁亥,值神,破。冲猪,煞东。
  胎神,占房床房内北。
  癸已,不词讼理弱敌强 不远行财物伏藏
  忌,嫁娶安丧
  宜,破屋,求医,乱伦。

  第37章
  一整天齐齐没和陈皮皮说一句话,只要他凑过去就是一顿拳脚!万幸那根棍子是被老师没收了,才不至于被乱棒殴死!陈皮皮口不能辩,有苦难言,唯有逆来顺受,任由那些男女同学们在背后嬉笑议论。自己心里叫苦不迭:这回小丫头怕是真恼了!哄不到她回心转意,一定天下大乱!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终究无计可施。放学回家时齐齐也不等他,沉着脸儿独自等公交车。皮皮跑去买了冰激凌去献殷勤,却给一个巴掌打过来掀翻,奶油糊了满鼻满脸。正擦着,公交也到了,齐齐上了车却不向里走,守在门边,待皮皮要上车时就一脚踹过来。皮皮挤了两次,都给踢得掉下去,引得一车人都侧目而视。没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去了。
  从来他都是脸厚如革的人,这回居然有了几分尴尬!见旁边的人都在看他,也没脸再等车,干笑了几声,转身离开,向着家的方向慢条斯理地往回走。
  边走边想:这次我被齐齐捉奸在床,实在是大意失荆州!奶奶的,前面给妈妈捉过了,也不长记性,这烂摊子可难收拾的很!想让齐齐原谅我,恐怕只有忍痛割爱不去碰胡阿姨了。一想到胡玫白软的身子,风骚形状,不免唏嘘起来:大好的美人儿,就这么白白放掉,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嗯,就算我肯,胡阿姨也一定是不肯的,将来难保不会背着她女儿来勾引我。难道让我大义凛然,誓死不从?不成不成,此路不通,另想别法。
  他自己也知道没那个定力,别说胡玫来勾引,他不去勾引人家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可是让他就此放手小美人儿,却也是断断不肯。细数和他有一腿的女人,蔷薇早已经离去,只怕今后想见一面也不容易。于敏又大了肚子,况且她对他也是权宜多过情意,若不是机缘巧合,哪里有他一份?至于妈妈,想要把她老人家抱到床上,那是遥不可及遥遥无期。看来要想长久性福,只能落在胡玫母女身上。
  他心里是偏向胡玫多一点儿的,却也明白,就算自己肯放了齐齐一心守着她的妈妈,依着齐齐的性格,必然也会横加干涉,不让自己如意。数来数去,还是非哄齐齐不可。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转身低头看,却是只小巧的吉娃娃,正叼了他的裤管撕咬。顿时大怒:老子整整受了一天的凌辱,你他妈的也来欺负我!飞起一脚,那狗一声惨叫,皮球一样滚到墙角去了。小狗翻身起来抖抖毛,也不敢过来,蹲在墙角冲他狂吠不止,声音却是奇高,引得路人驻足。
  陈皮皮也不甘示弱,伸脖子对着它学藏獒叫,却扯动了伤口,痛的一阵呲牙咧嘴,捂着腮帮子蹲了下来,气势上倒输给了人家。
  正人狗对峙,忽然听倒一个女人的声音叫:“皮皮,不要吵!过来。”
  随着话音从旁边服装店走出一个人来,约莫二十八九岁光景,长身细腰,一件白色中短旗袍下面露出一截儿白莹莹小腿,穿了双半高跟鞋,衬托的整个人更窈窕娉婷起来。
  皮皮没想到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却想不起来她是哪个?只觉得面熟,站起来应了一声,说:“姨(你)好。”
  女人看他,也愣了下,但马上就笑了出来,弯下腰,将跑到脚边的小狗抱起来,用十分溺爱的语气轻声嗔怪:“皮皮你叫什么?”
  陈皮皮听她问得奇怪,心里疑惑,想:她明明是在和我说话,眼睛却偏偏不看我去看那狗,好没道理!还以为她没听清自己刚才的话,就放慢了语速又回答了句:“吾(我)系(是)学(说)你……好!”
  女人才抬了头,面向了他,有些奇怪地问:“你的声音……怎么这样怪?那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天,就变了大舌头?”
  皮皮“啊”了一声,忽然认了出来,这个女人正是那晚在公园里面吹箫的黑衣女子!其时天色暗淡,也没十分看真切,加上此刻女人又化了妆,竟一下子没辨认出!大是惊喜,满是亲近的意思,又说不清话,索性张口给她看舌头上的伤口。女人真凑近了来看,一张修饰精致的脸就贴过来,带着淡淡幽香,颊边几丝头发散落垂下,恰巧挡在两人之间,偏巧那头发随呼吸竟钻入了皮皮的鼻孔,奇痒难当,震天响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鼻涕也喷出来了!女人躲闪不迭,尴尬着用手背擦拭,轻蹙了秀眉,笑着说:“这喷嚏……打得好有气概……”
  她怀中的小狗,见主子被恶人欺负,忿忿不平,伸着脖子一通乱叫,吵得后巷的狗也都叫起来。陈皮皮自觉惭愧,老老实实鞠了个躬,心里骂狗:畜生啊小畜生,奶奶的你别落单给我碰上,老子把你绑架到动物园老虎笼里……
  女人还以为他拘谨,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末了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在二中上学的吗?”
  皮皮被问得发懵:刚刚才听他叫自己名字的……猛地恍然——啊呀!是我弄错了!她刚才是在叫那条狗……这狗东西居然和老子同名!奶奶的,要是它也姓陈,老子就不活了……苦着脸指指自己,又指指那狗,干笑掩饰着,那笑可是比哭还难看些。女人也是没想到,等明白过来,笑得弯腰直不起来,说:“哪里就能有这么凑巧的事?好奇怪的缘分!”
  见他郁闷,就忍了笑说:“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给它取这名字了,哈哈……真是对不住……哈哈哈哈……”
  笑过了,才又问:“是放学回家吗?怎么不坐公车的?”
  皮皮自然不肯给她讲缘由,拍了拍口袋,撒谎说自己忘了带卡。女人看了天色说:“我要去参加晚宴的……时候还早,左右也是无聊才在这里看衣服,今天我破例当一回出租车司机,送你回家好了!”
  从包里取出钥匙,拉开旁边一辆MINI库珀的车门示意他上去。
  坐在她身边,不时指点方向,看女人有条不紊地驾驶,陈皮皮倒被她的雅致高贵镇住了。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和这女人同车,却没来由的拘束起来,只觉得她虽然说话和蔼举止随意,却像妈妈一样有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不过旗袍下包裹的身体实在美妙绝伦!小流氓固然不敢把身体靠过去,偷瞄上几眼,那是一定要的。
  车停到了自家楼下,他也不忙着和人家道别,先冲楼上叫。少年心性张扬,想要让程小月看到的。
  程小月听到他喊叫,阳台上看了,以为是有人来找她,擦了手赶忙下楼,还没走到车前,皮皮就在叫了:“妈妈妈妈,我是坐宝马回来的……”
  女人倒给他说得不好意思,也从车上下来了。抬头正和程小月面对面,忽然表情就僵住,良久才叫了一声:“月……小月姐……”
  声音里竟有一两分颤抖!
  程小月也呆了一下,旋即便神色如常,却没应承的意思,侧身将皮皮扯在了身边:“回来就回来了,咋呼什么?”
  女人见她不接话,有些急切:“小月姐!我是孙莹啊,你不记得了?”
  程小月“哦”了一声,却不怎么热络:“你来找我?想做什么?”
  孙莹给她的话噎住,原本白皙的面孔愈发没了一丝血色,看看皮皮再看看程小月,犹豫着问:“他……是你……”
  “……儿子。”
  小月不等她问完先截断了话头:“谢谢你送我儿子回家,想来你现在事情多得很!我也不请你上去坐了,你走好……”
  说完拉着皮皮径直上楼去了,把孙莹撇在了身后。
  陈皮皮一头雾水地被妈妈拉回家,爬楼梯想了一路,听她们的对话,那是一定认识的!貌似还很有渊源……可从小到大也没听妈妈提起过一星半点!且看她老人家的语气,倒像是有嫌隙的!进了家门,终于忍不住,问:“妈妈妈妈,她是谁啊?难道我我们家的亲戚?”
  程小月阴沉着脸,答:“我们家可没这么好的风水,能和这样有钱有势的人物搭上亲戚!”
  拽他到椅子上坐了,问:“你怎么遇见她的?是她到学校找你了吗?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清楚,不许漏一丁丁点儿……”
  陈皮皮就把那晚听孙莹吹箫的事说了一遍,却隐瞒了自己哭的情节。他舌头不利索,说得含含糊糊,中间还要小月猜测校正,才说了个大概。程小月听完靠在桌子旁不出声,想自己的心思,直到儿子连着说了几遍肚子饿才回过神儿来,在他头上拍了拍:“嗯,这就吃饭,你急什么?”
  脸上竟落寞得严肃,全没了往时怡然豁达。陈皮皮本还要问,看她凝重,怕说错了什么惹她烦恼,就压住了。
  这顿晚饭吃得沉寂,程小月几次停筷,欲言又止,终也没说出什么。倒是小流氓没心没肺狼吞虎咽,把一桌子菜风卷残云扫得精光。
  收拾了碗筷,陈皮皮殷勤着给妈妈捶腿捏背,小心讨好,他自幼熟读程妈妈这本书,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程小月乖乖地由他捏揉,没半点防备,他的手脚却也老实本份,规规矩矩,不可谓难能可贵!
  耗到要睡的时节,胡玫却来了。一进门就是一连串叹气,说:“我这妈做得真是失败至极!如今倒被女儿撵出家了!”
  小月问缘由,妇人又含糊了,只说:“她和我怄气,小丫头片子脾气见长,居然说见不得我在她眼前晃,我在家她就要出去……”
  趁程小月不留意,飞了陈皮皮一个卫生球:“我这当妈的还要受气躲开,免得碍了她的眼……总不能逼她离家出走吧!”
  程小月强笑:“你们娘儿俩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闹成这样?要不我现在过去劝劝去?”
  她见胡玫不肯说,心里猜想多半又是为了钟凡,毕竟事关自己,总有些心虚,还真怕胡玫要她去平是非。更不放心留儿子和胡玫单独相处,前车之鉴是不能不防的,给他们个机会,怕干柴烈火起来,浇都浇不灭!
  胡玫忙不迭地摇手:“不用不用,她那倔脾气,牛拉不回的,越说越拧。皮皮和她年纪相仿,平时又说得上话,明日到学校见了她,开导几句,比我们更有成效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啊皮皮?”
  陈皮皮吓得直拍胸脯保证:“那是那是!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胡阿姨待我这么好,齐齐又是我死党,我不帮忙谁帮忙?责无旁贷责无旁贷!”
  程小月乐得下坡,叮嘱了儿子一定要好好沟通。皮皮口里答应,头却大了几圈: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胡阿姨踢球的功夫好,烫手的山芋转眼甩回来。老子这一身的伤痛就是今天勾通来的!明日还要勾……早晚勾掉我的小命!摆不平齐齐,不免要被妈妈知道真相,当然难逃一死!左右是死,明天只有拼了,大不了拿鸡鸡去勾她,通不通可就听天由命了。
  胡玫说:“今晚我也不回去了,让她也尝尝没妈的滋味儿。”
  她这一句话正触动了小月的思绪,心乱如麻,对胡玫说:“我正要找了你商量的……”
  俯首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今天我见到孙莹了……送皮皮回来的!”
  胡玫一惊:“她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看了皮皮一眼,自觉失声,用手掩了嘴,神色不定。程小月就拉了她进自己的卧室说话,似乎要刻意避开皮皮。
  她们越是神秘,皮皮就越是好奇,也是做贼心虚使然,生怕两个妇人密谋什么圈套儿。蹑手蹑脚去到门边,贴了门偷听。屋里的人说话声音极低,隐隐约约只听到有人说:“孩子……要是挑明了……将来……你别担心……”
  跟着是妈妈的一声长叹。心里大惊:不好了不好了!胡阿姨倒戈了!
  他和胡玫的事情,早已败露给齐齐,齐齐哪里是能守住秘密的人?妈妈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他也隐隐知道这后果,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向来是他做人原则,以己度人,自然相信胡玫可以为了大局出卖小情人!说不定这会儿正出卖呢!越想越是心惊,脊背发凉:不行,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弄清楚她们在说什么,须早做准备,免得给妈妈杀个措手不及!
  打定了主意,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干笑了几声,问:“咳咳……妈妈,胡阿姨你们渴不渴?我给你们倒水……”
  两妇人十分机警,登时闭嘴收声,一起瞪着他摇头。
  再过片刻,他又进去了,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我准备宵夜?”
  自然也是无果,灰溜溜出来了。急得在外面抓耳挠腮,恨不得变只苍蝇飞进去。
  二女见他不住借故进出,都疑心他看出了什么端倪,也都担心,正说话间,忽然又见陈皮皮穿了睡衣裤进来,做天真相,死皮赖脸地爬上了大床,说:“胡阿姨别笑话我,最近我恋母情结严重,唉!不嗅着妈妈的味道连觉也睡不好!睡不好觉,明天自然就没精神,到时候没精打采,课也听不好,难免耽误学习!更别说去哄齐齐了。为了大家好,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好了,借过借过,妈妈你往中间点儿,我屁股大,明日又有重要任务,可不能委屈着睡觉。”
  二女愕然,面面相觑啼笑皆非,眼睁睁看他上了床,揽住了程小月腰,马上呼噜声就响了。
  程小月本是要踢他下床的,但今天忽然见了孙莹,勾起往事,生出患得患失之心来,留恋起这样的母子甜蜜,那一脚竟踢不下去!笑着对胡玫说:“没脸没皮的孩子!真拿他就没了办法!”
  胡玫也笑:“这么恋妈的儿子,活脱脱的骨肉亲情,不怕他能飞了。”
  她可不知道程小月却是防了自己的,放儿子在外面,只怕这一个晚上也不敢睡实!须防了她籍着上个厕所的机会去偷吃自己儿子!眼下大家同睡一起,倒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苟且了。
  陈皮皮睡在旁边,自然不能再说刚才的话题,聊了几句闲话,熄灯睡觉。
  俱都心里有鬼的,哪里就能睡得着?真个叫同床异梦,胡玫和陈皮皮倒是有情,中间却隔了程小月这座大山,欲翻而难能!程小月和儿子是有爱的,这爱却又古古怪怪蹊跷荒唐!陈皮皮平白捡到了个大好时机,怀里抱了麻辣美人儿对面还躺了个风骚美人儿!只可惜肚子里却在猜两个美人儿的秘密,支起耳朵专心偷听,唯恐漏掉什么蛛丝马迹。色心居然抛之脑后!三个人规规矩矩地装睡,倒也相安无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皮皮终于睡意渐浓,往妈妈身上又凑了凑,将一条腿搭在了程小月的腿上。程小月还醒着,觉得不妥,又不想让胡玫知道自己没睡,假意不经意向前挪了挪,和胡玫紧贴到了一起。皮皮的手臂却还在腰上,这么一挤过去,手背就贴住了胡玫的肚皮。胡玫正想心事,清清楚楚感觉到了那手,知道不是小月的,以为皮皮来摸她,惊了一惊:这货贼大胆儿,敢隔山打牛!也不怕火山爆发烧得咱俩灰飞烟灭!不过这一招胆大心细行云流水举重若轻,很是不同凡响……孺子可教!
  偷偷伸出手来,勾起手指在那手心里轻挠了几下,算做是回应,心中骚情无限,把对女儿的愧疚丢去身后了。
  皮皮给她这一挠,把瞌睡挠跑了,手就去摸胡玫的肚皮,那条跨着妈妈大腿的咸猪脚也拱去了风骚美人儿跨间,恰好抵住了阴户,热烘烘肥硕硕,不免想起曾经在那里的快活。一想到那快活,顿时惊醒了鸡鸡,还以为下了讨伐令,马上抖擞了精神披挂上马,准备冲锋陷阵……
  程小月的丰臀就此倒霉,给一杆丈八蛇矛戳得心惊肉跳,她下面睡衣单薄,火辣辣的热烫得心慌意乱起来,心里惊呼着:怎么就起来了怎么就起来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可教我往那里跑?

  第38章
  程小月是不信他有那个胆儿的。养了这么多年,于儿子的脾性了若指掌,自忖还能降伏得住他!那夜里被儿子拔了筹,倒不怎么觉得惶恐——不是他以为自己是胡玫,借他七八十个胆子也未必就真敢捱上床来动自己!吃了那个哑巴亏,恼火之余,担心被外人知道却是多一些。不然的话,陈皮皮可就不是挨一顿棍子就能过关的了。
  眼下能明明感觉到了他下面的野蛮,才怕起来!她可没猜到,这祸是对面一声不响装睡的胡玫惹的!倘若没有胡玫在,早就翻身跳起来一脚踩去他脸上教导了,还肯跟他客气?这会儿却是真的不敢,连假装翻身摆脱的勇气也没有。唯恐惊醒了胡玫,再被她怀疑了什么去乱猜,自己可要头痛了,掩饰起来,也未免心虚气短了。
  咬着牙根儿僵在那儿,肚子里小畜生小禽兽的一通骂,打定了主意:过了今日这个骚扰关,一定要收拾他到生不如死,见了自己就阳痿的地步!
  陈皮皮还不知道来日大难,一心跟风骚阿姨周旋,全没意识到自己正枪挑着老虎妈妈。想伸手去摸胡玫乳房过下瘾,又实在没那个胆子,只好把个中指在胡玫的肚皮上戳来戳去,戳得胡玫一阵痒,身子全酥了,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又怕被小月察觉,憋得十二分艰难辛苦。
  她是个偷惯了的主儿,偏偏就喜欢这欲得而不能的调儿,当着人家的面和人家儿子暧昧,三成害怕七成兴奋,刺激不输给背夫偷汉!一时间心神荡漾骚情无限!下面两腿夹了又夹,湿成一片,恨不得爬过去强奸那个挑战的货。
  假意装作睡得不舒服,拧了下身体,将那只爪子压在了大腿下,却故意还留了空隙给他活动,盼着他知趣好勇往直前。能戳到肚皮,离紧要处也不远了,万幸戳中了位置,戳出一个小小的高潮来也未尝不可!
  陈皮皮好歹也是考过七十分的聪明孩子,哪里不明白?大喜过望,手指顺着腿根儿摸过去,到了交通要道盘旋。苦于胡玫穿了睡衣,手指虽然英勇,却也不能像常山赵子龙一样杀个七进七出。睡裤薄软,清清楚楚摸到了内裤的边角,稍加用力,那一条缝也隐约寻得到,隔了两层布,兀自手感潮湿!可以想象里面是什么光景了!不免兽心激荡,兽性大发,顶着小月的宝贝跳了几跳,硬的可以拿出来去墙上钉钉子了。
  小月的屁股又不是墙壁,不用钉也可以进去的。就明显感觉那根滚烫火热的凶器直插自己臀间,不是内衣负隅顽抗,这会儿必然在撞城门了!心中大急,暗暗用力夹紧两腿,期望阻敌于玉门关外,不至被大军长驱直入,倘若大好河山就这么拱手于人,到时候自然是难免要生灵涂炭!
  不过朝廷里也是自古就有主降派的,亦在据理力争:何必苦守捏?人家又不是没进来过,还不是没啥损失?就算吃上一点儿亏,也只脸面问题而已,老话说的好,吃亏就是占便宜嘛!蒙满苗回藏都是一家,谁搞得爽还不都是咱老百姓幸福?天下太平和谐第一,我们倒不妨暂且从了他。
  主战派自然不干:这怎么行?凡是讲究个正统,伦理纲常那是绝不能乱!今天给人家吃到甜头,吃得上瘾了,要天天吃我们怎么办?万一我们被吃也上瘾了又怎么办?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能投降的!
  皮皮不知道妈妈的天人交战,一门心思勾搭胡玫,还嫌不够近,又往妈妈身上凑了凑,把脚丫子直接搭在了胡玫屁股上,手脚并用大揩油水。全没意识到这一动,小皮皮几乎全陷进妈妈肉里了!还好他内功不够深厚,否则这一下恐怕早捅得裂衣破裤,城门洞穿了。
  这么一来,终于触动了老虎的底线,忍无可忍!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摸到陈皮皮的大腿死力掐了一把,要他明白自己这事情败露了,就此罢手。她肚子里恼怒,下手也就格外的重,掐一块肉下来的心思都有。皮皮出其不意挨了一招,还不明就里,以为是胡玫干的,虽然痛彻心扉,却不敢叫出来,只疼的脸歪目斜,张大了嘴巴无声呻吟。肚子里疑惑:阿姨干么掐我?难道是害怕被妈妈发现,要我鸣金收兵?这可是你先来挑逗我的,现下搞得我翘起来了,却又让我撤退!没天理啊没天理,打死老子也不肯。
  一把抓过那只手,扯到自己胯间按上去,给她了解真相,告诉胡玫阿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黑暗之中他可分辨不出此手非彼手!只觉得那手滑腻软温,竟然大有羞涩之意,屡次要抽回逃跑,索性捉着从裤衩边塞了进去。心里还在笑胡玫:阿姨居然跟我来装羞涩!哼哼!我大华国自古讲究礼尚往来,我摸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好歹也该回个礼儿,给我摸上几把过过瘾罢!
  程小月大惊!一颗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万万没想到他敢这么流氓自己,险些翻身坐起来,头也蒙了,脸也烫了,只觉得全身一阵战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手里明明白白是儿子的命根子,硬得铁杵一样,虽然又羞又急又恼恨,真要她在这要命的地方下手去掐去拧,却还是舍不得!万一给他弄伤了,将来留下什么隐患,她也是不肯的。只好用力回拽,企图逃离那个是非之地。可偏偏又扯不脱,三动两动,那根东西反而更猖狂起来,挤进她掌中,大有让她给撸一管儿的无耻意思。
  胡玫是贴着她的,突然感觉到了程小月身体有动静,也被吓了一跳,刚才陈皮皮收回手臂,还以为他是情欲贲发,回去救火了。这时节才若有所悟: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刚才干柴烈火,动作怕是太大,定是被小月察觉到什么了!
  她虽然生性喜淫,脸皮也没厚到不要的地步,真给人家捉了奸,以后天天见面总要尴尬。一时间忐忑起来,也六神无主了。想:不知道她究竟发现了什么?
  是刚才皮皮摸我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是刚才皮皮的手臂碰到了她?屋里面暗不见物,我们动作又不明显,就算她有什么警觉,大抵也只能怀疑,捉奸要双,眼下除了皮皮的脚还在我屁股上,其余的也没什么把柄给她抓了!这一节那是不必担心——难道人睡着觉是死的?谁能担保不会乱动,他这只脚恰巧搭上来也是讲得通的。我又没脱内裤,硬冤枉我勾引他儿子那可不能算证据确凿!
  不过稳妥起见,还是在皮皮的小腿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收回,今夜到此就宣告没戏了,大家安分守己,早点儿老老实实睡罢。
  陈皮皮不明白她的意思,一只手扯着阿姨的手在鸡巴上摩擦,心里面还在埋怨:阿姨这只手太没诚意!我可是拼了老命翻山越岭去安慰你的,要知道一旦给敌军发现,我的手脚也要被打断的。你倒不来迁就我,这么活泼可爱的鸡巴,你连握一下都不肯?那我怎么爽?就算不肯给我打个飞机,捻一捻搓一搓总还是可以的吧!你拍我的腿那又是什么意思?要我爬过去干你吗?这个……这个……实在是太难为我了!我虽然有心且有力,却老实没那个胆子,倘若真过去,爬到你身上大干特干,怕要地动天摇的,死人也得给震醒了,到时候被妈妈左手一拎,右手一揪,咱们俩奸夫淫妇就此被捉,等不到你爽,就该我妈妈先爽了!不过她老人家爽的可是拳脚棍棒,我老人家爽的必定是脑袋屁股!
  虽然不敢应阿姨的战,好在她的手还在裤裆里,不由分说把那只手裹住了鸡巴,来回晃动,倒也快感连连,比起真枪实弹固然不足,可比起来干巴巴摸得到干不到却也算是有余了。
  程小月几次要出声发飙都硬生生忍住,初始的气愤恼火,现在都被惶恐掩盖了。只觉得掌心里的东西粗壮坚硬,火一般滚烫,羞得脸颊发热心乱如麻,黑暗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却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有什么动静给胡玫察觉,那可只剩下跳楼去死了!偏偏小畜生胆大包天,居然还捉着她的手动作!恨不得一把给他那件东西揪下来扔出窗去,才能泄心头之恨。
  不过这物品她却是久没接触了,难免想象一下形状性能,她又是个熟练工,粗细长短握在手里自然就在脑子里有了个轮廓,一二分的迷乱在所难免。只感到自己心跳如鼓,到底这心跳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自己也有些分不大清楚了。
  她早明白人之情欲难禁的道理,看得也开,从来没打算要做个贞洁的,又决心守了儿子不再结婚,当然清楚难免两全。好在钟凡做了填补,平衡了生活,几年下来也没受多少熬煎。然而骨子里仍是守旧,每每还是觉得自己行径不堪。这原本已是她的道德极限,再往深里去,想也不敢想的。
  眼下的状况,真真是想都没想过,哪里还应对的主意?只剩下唯一的庆幸:好在胡玫不知道,万幸胡玫没发现!这件事,打死也是不能给她发现的!
  胡玫的确是没发现,她自己只担心着奸情败露!吃不准程小月什么状况,平息了情绪,深吸一口气轻声叫了句:“小月……小月你睡着了么?”
  小月听胡玫突然发问,心里惴惴,含糊着应了一声:“嗯,玫姐你也没睡?今晚倒热,我也睡不怎么踏实。”
  她这一出声,把个小流氓惊得天下大乱!点了穴道一样呆住了,他刚被撩拨得兽语高涨,一门心思享受“胡阿姨”的玉手,早把中间的阎罗王给忽略了。这会儿妈妈一出声,三级片马上变成了恐怖片,差点没阳痿!念头飞转:没想到阿姨胆子居然这么大!明知道妈妈没睡着,还敢隔着妈妈和我乱七八糟。佛祖啊上帝啊保佑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才好!阿姨你不怕,老子可怕得要尿裤子了,不玩了不玩了,还是乖乖睡觉吧。
  小心翼翼将鸡巴上的手从裤衩里抽出来,抬得高高的从妈妈身上举过去,打算“还”给胡玫。等把手放在胡玫腰上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不对,顺着手腕摸过去,越摸越回来,竟然寻到了妈妈的肩头!顿时被马蜂蛰到了一样弹回,魂飞魄散: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这手……这手是……是是是是妈妈的!
  胡玫只觉得程小月把手搭在了自己腰上,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总算是我够机警,早一时撤退,不然她这随手一搭,只怕马上要败露了。抑制了心跳,假装体贴地拍了拍小月胳膊,说:“你在想心事吗?我刚才也想着齐齐呢。养孩子原来都是在养烦恼的,我辛辛苦苦养她十几年,如今冤家一样,就算我真有什么不是,还毕竟是她妈,总不是外人。她倒忍心为难我!”
  小月给皮皮放开了手,心才安定一些,听胡玫感慨,本想安慰她几句,可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解胡玫。在她心里,也是不屑了这女人的,只道齐齐怪胡玫,还是因为石夜来那件事情。在她看来,分明胡玫不对的,却也不能就此说破于她,想了一想,才去握住了胡玫的手,说:“你也别难过,再过些年,她年纪长了,总有体谅你的一天。”
  陈皮皮的狗头里此时已经变成一团浆糊,悲愤欲绝:我陈皮皮纵横江湖十几载,没成想一朝翻船!大好前途眼看就要断送。且不说过了今晚妈妈会怎么收拾自己,只怕往后也再没有好日子可过了!回忆起往日妈妈镇压自己的铁腕,登时不寒而栗,头大如斗——这次不单是死定了,还要死得惨不堪言惨不忍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惶恐之下必有勇夫。左右思量已经是必死之身,无赖性子倒上来了:反正是死定了,干脆死前捞个够本,摸了一次是摸,摸到爽死也是摸,今日先爽死我好了,免得明日死无全尸的时候死不瞑目。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也不躲闪了,大咧咧一个熊抱搂在了妈妈,狗爪子老实不客气捉住了程小月的乳房,又捏又揉,兼之搓拉弹唱,无所不用其极。这一把抱得结实,身体也粘贴的紧,立时暖玉温香满怀,鸡巴就华丽丽顶住那丰臀了,臀肉本就柔软,加上睡衣也柔滑,这么一顶,不免快感泉涌,销魂不可胜言。他还嫌不过瘾,左右是死,索性耸动下身,又多戳了几下!
  程小月猝不及防,忍不住“啊”地脱口叫了一声,和胡玫握在一起的手也猛地一紧,紧跟着又被恶人从后面捅了几下,差点儿撞到胡玫。胸前也凭空多了一只手,大肆掠抢,蹂躏得乳房上下翻飞扁了又长。她还不肯相信,任凭那手摸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醒悟:这个不要脸的是真下手了!
  胡玫感觉到她异常,问:“怎么了?”
  程小月惊慌失措之余,第一反应却是把身子向后躲,只是怕撞到胡玫,口里掩饰着:“啊……没……没什么……啊呀……是是是脚抽了下筋儿……”
  她身子越是往后靠,小流氓就越是舒服,从认识这位熟女以来,多看一眼屁股都难免付出满头包的代价,像这么安安静静让他去摸,那是绝无仅有之事!为了对得起妈妈这一番好意,他也唯有奋发图强全力以赴去报答了。
  回答完胡玫的问话,感觉她也没起疑心,才松了口气。方顾得上去对付那只抓奶龙爪手——已经揉搓自己半天了。这只手的猴急,真叫令人咋舌,胸前的衣服都给他摸得七零八落皱成一团,肚皮都露出来了。只觉得乳头给搓来搓去,隐隐然勃发,蹭在衣服上奇痒难耐,快感一波一波荡漾开来,如果不是为人胁迫,倒是件享受的事。眼下却是又羞又恼又气又有几分好笑,勾回另一只手,用指甲在那爪子上狠狠掐了一把。换做往常,他早就该嗷嗷叫着逃掉了,这会儿却浑然不惧,还要捏着自己乳头拉扯!找到手腕又掐了一把,还是不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竟和自己卯上了。
  陈皮皮当然知道痛!但明知道过了今天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店,到了明天,难免要“我自横刀向天笑,任凭妈妈去宰割”了,还客气什么?早收回来一点利息也是好的。只觉得妈妈玉指如飞,掐了一把又一把,不一会功夫,手背手腕俱都火辣辣地疼痛,估计早鲜血淋漓了!他倒颇是英勇,挤着眼睛吐着舌头,兀自不肯罢休。
  程小月掐了半天,毫无效果,不免气急败坏,就低头张了口去咬,她这也算是无奈之举——那手抓在胸上,深陷在乳肉中,哪里那么容易咬到?几次都差上一点点,却还是亲在自己乳房上面,倒似乎是在鼓励人家深入了!
  若没有胡玫在场,程小月一声大喝,陈皮皮自然魂飞魄散束手就擒,坏就坏在她起了隐瞒的念头,不肯当机立断,心里想的是就算这小王八蛋动手动脚,也成不了“大事“,自己最多吃点亏,给他揩揩油罢了。
  她可不知道,这次敌军摔锅凿船发毒誓,要太岁头上动土了。

  第39章
  混乱之中,忽然扭到了陈皮皮的拇指,登时心中一定,反手向后用力一拗,这下绝地反击,自然是不留余地凶狠之极。只听陈皮皮一声惨叫,随即“噗通”一响,那声音却是从床下传上来的了。
  原来他忽然手指剧痛,马上奋力回抽,程小月却攥得紧,一时竟无法挣脱,当下另一只手推了妈妈肩头,使劲儿回夺,这下才终于拉了回来。只是他本来就睡在床边,又用力过猛,甫一松开,余力不竭,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胡玫听见,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问:“怎么了?是皮皮吗?”
  程小月假意装糊涂:“啊,是皮皮。真是奇怪,他睡得好好的,怎么会摔下去了。”
  胡玫笑了一声:“到底是小子,跟我们家齐齐果然不一样的!睡觉也睡得这么不老实。你没事吧?”
  后面一句,是在问床下的皮皮了。
  皮皮从地上起来,麻利地爬回床上,支吾了一句:“手抽筋了……咳咳……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睡……”
  这么一来,装睡的已然全部暴露,他也不偷偷摸摸了,装着亲密拦腰搂住了妈妈,继续把下面顶住了美人臀。好在这一摔倒没给他摔萎缩了——依然坚挺如故,紧紧抵在程小月两股之间。想:撕破面子了,早晚被你揍,我可也没什么害羞的……不信你叫出来!就算给胡阿姨知道了,我是她的奸夫,也没多少关系。
  逼急了我妈妈阿姨一起抱,谁也不放过。
  程小月没想到他还敢挨过来,真想一脚再给他踹下去!碍着胡玫在,也不好揭破他的龌龊,强忍了满腔不忿,装出不耐烦的声音来说:“这么热的天,你抱着我捂痱子吗?真是粘人!滚滚滚,我可不稀罕你。”
  说完了才扭动身体挣扎。
  她这么做一是要胡玫不起疑心,二是能光明正大来摆脱他的纠缠。满以为当着外人面,他总不会继续耍无赖猥亵自己。
  不料陈皮皮反而抱得更结实,故作天真,说:“妈妈,我这么可爱!稀罕的人可多得很呢,要是我在大街上喊一嗓子——谁愿意让我抱着睡觉?早一群人争着抢先了!妈妈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这是天大的便宜,不占你可白不占!你要是再不给面子,我可就去抱着胡阿姨睡了。”
  胡玫“嗤”地笑了出来,说:“小月,你这儿子生得好!脸皮厚嘴巴甜,将来必定是个追女孩儿的好手。”
  程小月有苦难言,陪着干笑一声:“你不要说风凉话,这淘人的货才让人头痛,我宁可把他换了你家齐齐,唉,教育失败教育失败,教出这么个魔星来!”
  胡玫就说:“我倒巴不得呢,你这才是真的在说风凉话,有儿万事足,才不信你肯?”
  程小月说:“换了换了,咱们这就签合同,摆脱了这妖孽,我好过几天安心日子。”
  胡玫哈哈一笑,对陈皮皮说:“听见没?你妈现在把你送给我了,从今个儿起,你就不妨叫我妈……哈哈……她不肯抱着你睡,我是肯的,过来过来,我这个妈来疼你。”
  程小月倒真怕儿子过去,早用手按住了皮皮的胳膊,嘴里却对胡玫说:“你还以为是宝吗?真缠起你来,有你头疼的时候。恐怕要不了三天,你就巴巴回来找我退货了……”
  还想着继续说,忽然感觉儿子的手掌竟然从衣服下伸了进来,覆盖在了乳房上面。顿时一惊,也不敢太大动作,只好用手在衣服外面按着,不让他乱动。只是被他这么一捣乱,下面还要说什么却忘了。
  皮皮本来预备了被反抗的,没想到轻易得手,大喜过望。也不猴急了,将被妈妈按住的手掌在温暖柔软的乳房上慢慢揉动,感觉乳头在掌心里一点点摩擦,逐渐硬了起来。
  程小月自然也清楚感觉到了,大羞,素来在儿子面前,她都自认是端淑的,对儿子一向恩威并施,绝不使他见到自己私密的一面。现在赤裸裸暴露了,自然颜面大失,脸上一阵火热。想: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他即便是少不更事,做出这么猥琐的行为来,还毕竟是孩子!我这样的反应,那才是真正不堪?叫他以后怎么看我?
  但身体的反应却由不得她!酥痒一丝丝从胸口钻入心里,全身跟着软起来,竟然有几分迷离。不自主地含胸缩背,想离那惹祸的爪子远点。无奈胸部实在太过丰满高耸,这么一丁点躲闪自然于事无济,还是给人家牢牢掌控着。只觉得那手搓搓捏捏揉揉按按,居然花样繁多甚是娴熟,俨然流水线的老工人了!恼羞之余,心里也是疑惑:他哪里学的这流氓手段?难道是那不干净不要脸的女人教给他的?再不然,就只有胡玫了!
  对那晚上儿子和胡玫的事,她固然不情愿,却也还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是儿子钻进了人家房里。然而要真的是胡玫教了他这些,当然还是恼恨胡玫淫荡不要羞耻。蔷薇她是不屑的,胡玫却是她的朋友,更是皮皮的长辈,为了自己的欢娱教晚辈这种下流手段,就实在是太过无耻了!
  陈皮皮可不管什么有耻无耻,既然得势当然要乘胜追击。此时妈妈的上衣早被掀开,腰背的肌肤已然紧贴了自己身体,只觉得滑腻如脂温热如玉,引诱得他性欲勃发不能自已。难得妈妈竟然不发威,壮了胆子把另一只手去她腰间抚摸,手指勾住了裤带儿处就往下拉。丝绸的睡裤原本轻滑,一扯之下,顿时整个后臀全露了出来。
  陈皮皮心花怒放,赶紧趁热贴上身去,那根物件儿顺顺当当从臀沟处滑了进去。股肤相接,只觉得那里滑若绸缎,蚀骨销魂,刺激得他差点失声呻吟出来。
  程小月大惊,下意识双腿一夹,反而更觉得股间的火烫,更慌乱了!无措之中身子拼命往前挪了一下,手就碰到了胡玫的肩膀。她心神俱乱,手上也自然发力,竟是牢牢抓住了胡玫的胳膊。
  胡玫被她抓住,还道是她要和自己说什么体己话儿,也向她身边靠了靠,将嘴巴贴在她耳边,轻声问:“什么事?”
  半响也没听到小月回答,倒听着她呼吸粗重急促,如同刚跑了个百米冲刺一般。
  要是真能跑,程小月现在早跑几万米了!奈何儿子章鱼一样裹在身上,盘根错节纠缠,哪里逃得脱?听胡玫问话,心虚的竟是不敢回答,唯恐一说话口气有异,泄露了正被攻打着的军情。偏胡玫又离得近,头脸全挨过来!拼命压抑了心跳呼吸,等觉得气息平稳了,才支支吾吾着说:“嗯……嗯……这天,还真是热啊……”
  胡玫就狐疑地“唔”了一声,却是心有悻悻:天热算得了什么?唉,我才是真真的热呢!你挡住那个小男人来灭火,这晚上才真叫热得难熬……
  热的当然不止是胡玫,这头儿的陈皮皮都火上浇油屁股冒烟了。手上摸着妈妈的乳房,下面戳着美人的臀股,虽然明明已经到了门口——几乎能感觉到湿滑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他此时精虫上脑,一心只想下边钻进去,这么给他抱不给吃,才真是要了他老命!把屁股使劲儿往前送,指望突破敌营,沾些蜜汁啊花露啊什么的回来。奈何程小月丰臀饱满,贴着肚皮固然舒服,却也阻隔了他进一步前行。充分验证了天下事物皆有两面,福祸相依的道理。想着要不要抽手回来增援——去分开妈妈两腿!要是能掰开臀瓣,八成就差不多了。
  几经犹豫,还是下不定决心——我那只手正牵制了敌方大军,倘若是退,妈妈腾出手来,忽然反攻我军大本营,那可糟糕得很!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身子忍不住已动起来。
  程小月心乱如麻,她此刻也不去想来日怎么收拾皮皮了,眼下才是兵临城下十万火急,再不想对策,恐怕要失身了!
  失身她倒是不怎么害怕,害怕的是失身给儿子!如果此刻抱了她的是别个,也是肯半推半就的。胸前给抚摸的也有七八分舒爽,情欲萌发,麻软得几乎不想动。股间的一团火硬还在慢慢抽动,虽然没进去,也屡次触碰到关键,清清楚楚地戳上一下,退开,又来戳一下……勾引得那里一片湿迹。有心找个藉口起来,摆脱这窘境,却又怕胡玫会去开灯,到时候自己和儿子衣衫不整,哪里有借口辩白?可不反抗……这个……这个道理也实在说不通。
  隔了衣服去扭陈皮皮的手指,想故技重施。那手也狡猾,躲闪游走着不肯就范,间或在她乳头上捏那么一下,倒像是在和她玩儿捉迷藏。两人暗地里较量,都默不作声,衣服被纠缠得乱七八糟。
  胡玫听见悉悉索索声响,不明白就理,还以为程小月在身上挠痒,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了?你是穿着衣服睡觉不习惯么?嘻嘻……这里也没外人,脱了也不要紧。”
  程小月被她说得忸怩,小声轻骂:“你要死了?当着孩子说这疯话。我……我什么时候不穿衣服睡了……”
  胡玫嘿嘿笑了一声,只觉得下面湿黏得不舒服,忽地坐了起来:“不行了不行了,热得我一身汗,我去再洗个澡……”
  说完起身下床——她也是不肯去开灯的,刚才和陈皮皮一通折腾,料想绝不雅观。摸黑开门出去了。洗澡自然只是个借口,下面难捱要去解决才是真情。
  听见胡玫进了卫生间,程小月蹭地窜了起来。她起得急,裤子还没拉起,半个美臀还露在外面,皮皮的手又裹在衣服里,起的时候扯了她一把,就一屁股坐了回去。这一下倒巧,不偏不倚戳了个正着,一根直挺挺的鸡巴居然误打误撞进去了两寸!
  陈皮皮只觉得一阵暖热,爽得一声呻吟,拦腰抱住了妈妈又戳了一下,本来只进去了两寸,他这么一戳,倒全进去了。程小月也叫了一声,这一下可不是她能料到的,心里叫苦,本以为终于解困,没成想反沦陷了!腰又被抱得死紧,就回手去找他耳朵,摸了几下都没找到,却揪住了陈皮皮的鼻子,死命扯了一把,痛的陈皮皮闷着声音叫了出来。
  这惨叫虽然是声音不算大,可在深夜听来还是响亮无比。小月被吓得全身一抖,人就呆了一呆。好在门关着,胡玫也在浴室开了花洒自我安慰,哗啦啦的水声响把里面外面的声音都掩盖了。小月还没反应过来,怔着的功夫,结结实实又挨了几下杵!
  这几下力道凶猛,功力浑厚,撞得她身体颤了几颤,下面也一阵快感,久违的感觉一下子就来了。久旷的身体最诚实不过,规规矩矩地按了程序走,前戏又没省略,这欢乐就十分明显!
  享受了的程小月却都要哭了!手忙脚乱地挣扎,只是腰被牢牢抱住,挣扎也只不过是踢腿挥手,要紧的位置还是被敌军占领着,那根凶器在她身体里面摩擦了几下,愈加坚硬,奋发图强起来,噗嗤噗嗤乱棍齐飞,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架势。
  这一连串的攻击,密集流畅操练熟络一本正经,俨然有大将之风!程小月被攻打得头摇乳颤,如同风中柳雨中花,身子一阵的软,力气凭空消失了一样,只有挨的份儿了!
  陈皮皮大将军体力充沛,这一招乱棒打死老师傅,让妈妈应接不暇,他自己更是爽到了一塌糊涂!知道给妈妈回过味儿来一定会垂死挣扎,他这一阵冲击就奔着高潮去了。
  好在程小月也非常人,忍着快感,深吸一口气,拼尽全身力气猛地使了个鲤鱼打挺。正在陈皮皮要高潮的当口,他快乐当前,难免疏忽,手上一松,美人鱼就此逃脱。可惜程小月身体离开的刹那,他也已大功告成,一股精液喷涌而出,饶是美人鱼逃得快,头一炮还是打在了屁股上面。
  程小月逃脱魔爪,兀自心有余悸,还不知道他已经阴谋得逞。等感到屁股上一阵凉,用手去摸了滑腻腻满手,才醒悟过来。恨得牙痒痒的,忙不迭去寻了枕巾擦拭,边擦边看门口,唯恐胡玫此时进来。
  陈皮皮还回味着刚才的幸福,连危险也忘了,一手摸了酸痛的鼻子,眯着眼睛在心里大叫:够本了够本了,妈妈的屁股……原来这么……这么……脑子一阵阵迷糊,形容词也找不到了。
  此刻两人谁也没再动,一个爽歪歪斜躺着,一个呆愣愣抱膝坐着,气氛又是尴尬又是诡异。程小月心里一片冰凉:完蛋了完蛋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苗头?要是早预防了,仔细开导,也不至于有今天!那晚我自慰给他撞到,已经丢了大脸,今日又弄出这么个局面,可怎么收场?将来要再管教他,我也拿不起长辈的架子来!
  脑子里念头百转,还是担忧多过了难堪。身体里面却还涌动着一种难言的欢愉,下体仍旧水泽一片,似乎被欺负得意犹未尽,还在留恋那时光景。又是羞涩又是恼怒,见那个贼货还歪在那里,居然没有逃跑的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伸手过去在他脸上掴了一掌。
  陈皮皮自知理亏,虚心接收了,心里却嘀咕:我现在逃了,她自然不会把我怎么样——不过明日是一定要算总账的……要是我现在乖乖的给她老人家打上一顿——胡阿姨就在外面洗澡,料想她不敢死命揍我!有木有可能逃过一劫?
  老虎屁股他是摸了,死自然是一定的,不过如果能死得不那么惨,还是应该算计一下。
  程小月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念头,见他不动,就又一掌掴去。她当然怕外面的胡玫听到,下手也不甚重,两人倒像闹着玩一样,一个打,一个挨,配合默契心有灵犀。
  打了几巴掌,见他始终不动,还道他知错了,心里也软起来。毕竟是自己儿子,况且少年情欲初开,一心只想着那件事,不管不顾也是有的。长长地出了口气,想要跟他说这其中的利害。却又发现竟无话可说——刚做了那事,眼下再讲这关于乱伦的话题,她实在是开不了口。
  缩了身体坐在那里,用枕巾一个劲儿擦抹玉臀,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忽然想到他刚才一定也射在床上了,就用手摸索着寻找,要是待会儿给胡玫发现了这些个罪证,她拔剑自刎的心也是有的!
  一直摸到了陈皮皮的身边,怕他身上还有,就也顺便摸了。却摸到他那根东西——还直楞楞地翘着!手被电到一般缩了回来,虽然黑暗之中,还是脸上一通火烫。摔手将枕巾丢在他脸上,低声恶狠狠骂:“快擦了。”
  陈皮皮自然唯命是从,胡乱擦完提起裤衩,干笑了一声,说:“妈妈,刚才打过了,明天是不是不用再打了……”
  话音未落,程小月已经气得一脚踹来,正中陈皮皮玉臀,陈大将军猝不及防,一个狗吃屎跌落床下,头磕在了地板上,锵然有声。
  没等他爬起,胡玫已经推门进来,顺手开了灯。她安慰好自己,心满意足神清气爽,脸上还带着晕红。忽然看见小情人儿爬在地上,玉臀半露,骚情万种,不禁愕然:“你在地上干嘛?”
  陈皮皮回眸一笑,羞意难却,欲说还休。
  胡玫就转头去看程小月,见她目光氤氲,脸颊一片酡红,竟然无比美艳!
  程小月偏了头不看胡玫,自顾自起身,手里拿了条枕巾,说:“是热。我也去洗个澡……”
  “——这个儿子送给你……我不要了。”

  第40章
  胡玫看程小月和自己擦身而过,又看看地上的陈皮皮,颇为疑惑:看这小子的架势,一定是讨了他妈妈的嫌才给推下床的。可看她又不像生气的样子,反倒像是偷过情给我抓住了一般——要是她察觉到我和皮皮有什么暧昧,绝不能这么淡定。
  一时间没头绪起来,等程小月进去洗了,才低声询问陈皮皮:“没有被发现吧?你妈妈……的表情……好奇怪。”
  陈皮皮得意洋洋,翻身站起来,捏住了裤衩的边缘一扯又松开,“啪”的一声轻响:“放心放心,万事有我!真要是被妈妈发现了,你就说是我要强奸你,一股脑儿推到我头上来,为了阿姨,挨几顿拳脚也不要紧。”
  这一句话倒不是客套——他此刻已然待斩囚徒,多加一两条罪名,可也没多少关系!
  胡玫才放心,见他嬉皮笑脸,心神一荡,伸手去他腿上拧了一把,似笑非笑地低声嗔怪:“你喊什么?怕人听不见么?”
  她刚才在浴室里一阵折腾,情欲泄了七七八八,只觉得身体慵懒,边转头活动脖颈边走向床,把自己倒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故意让睡衣下摆掀着,露出两条长腿——明知道程小月洗澡用不了多少时间,还是忍不住要挑逗小色狼,做那种事固然畅快,看别人为她迷惑,却更是她内心深处期盼的。
  皮皮也爬上来,和她面对面躺了,伸出两手慢慢抓向她胸:“龙爪手。”
  他刚和妈妈纠缠过,那条肉棍当然是老实的,不过有便宜要占,是他做人的不二法则,大好时机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大大吃亏?
  胡玫任他捉着两乳揉搓,笑吟吟去捏他小鸡鸡——没想到是软绵绵一条,顿时一愣。心里念头飞转:怎么会软了?小孩家心性,没有见腥不动的道理,除非刚才泄过了。但之前三人同床,绝无可能给他发泄的机会!那就只有自己去洗漱的一点空隙了……
  联想到方才程小月的脸色,突然心中怦怦乱跳起来。
  把陈皮皮的内裤往下扒了扒,俯下头去他胯间仔细查看,果然是刚射过的光景,一股重重的淫秽气息也扑面而来。登时心中有数——他们这母子,果然是不清楚的!想:料到她不是个贞洁的,却没想到这个环节,有了这个龙精虎猛的儿子做底,怪不得不急着再嫁。
  一时间脑子里想着他们母子淫荡的场景,人就定在那里,脸色一阵白又一阵红。她人虽然极贪淫,追求的却还是偷人的刺激,这会儿窥破了别人母子乱情,竟被脑海里幻想的场景激发了情欲,感觉下身一阵热,似乎有东西正涌出来。
  陈皮皮还以为她要给自己口交,眉花眼笑,挺着下身把鸡巴往她嘴边送。胡阿姨的口技,他是见过的,仰慕已久,眼下有机会尝试,那自然却之不恭。谁知道胡玫并不张嘴,只是一味耸鼻嗅来嗅去,嗅得自己全身有些发毛:她这样子可不像是要给我口交,倒像是要准备一口叼了跑掉!那可糟糕至极,我老人家没有了鸡鸡,就是太监了,我一太监,不知道多少人的幸福就没了……
  胡玫这时节,屈身弓腿,把个熟透的身段展现无遗。丰硕的臀部将衣料撑得舒展紧绷,诱人遐思。陈皮皮自然识货,过去一把抓住,五指翻飞一通乱摸。按照往常经验,射了精再过一会儿,又可以重整河山的,要是幸运,在妈妈洗澡出来之前,颇有再捅几下的指望。
  享受着那手的服务,胡玫十分惬意,这时的她,倒不急着要眼前小男人了。
  用手指拨弄着陈皮皮的那条虫子,问:“你说,我和你妈妈比,究竟是谁更漂亮些?”
  陈皮皮被问得呆了一下,旋即把手伸进胡玫臀沟掏了一把,说:“这还用得着问,自然是胡阿姨你了……”
  心里却想:胡阿姨自然是漂亮的,不过妈妈也绝不输给她,要是讨老婆,还是齐齐稳当些!这个丈母娘风骚无比,惯会给老公戴绿帽子,万万不能拿来做老婆……
  程小月躲进浴室,心里还忐忑,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鬓散颊红,宛然灌溉滋润过的摸样!身体里面还涌动着情欲暗流,腿脚俱都是软的,想想方才的惊心动魄,头皮也有些发麻。这个惫懒儿子的大胆,她始料未及,虽然恨得牙痒痒,但隐约之间,似乎恼怒只占了三成,剩下六七分的羞怯里,竟然暗藏了一两分期待和欣然!连她自己也被这感觉吓坏了——这天底下最最教人不齿的事情,自己竟然没觉出多少羞耻来!
  也不敢在浴室里多呆的,外面毕竟留了她最不放心的两个人独处。一想到胡玫,难免心存警惕:那女人是个不安分的主儿,若给她机会,没有她不敢动的男人。偏偏自己这个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货,点火就着。给他们一分机会,怕是要做出八九分的事情来!
  洗完了回到卧室,两人倒安然的样子,仿佛很清白。陈皮皮见她进来,把身体往中间挪了挪,呲了呲狗牙,拍了拍身边的空处说:“妈妈妈妈,你来睡外面吧,我今天运气不好,接连摔下去两次了,不如你来保护我一下。不然夜里再摔几次,只怕要摔坏的。”
  程小月当然知道他心里的龌龊,看胡玫闭着眼睛,就站在了床边一声不响恶狠狠盯着他看。她掩饰了杂念,自然不怒自威,看得小流氓毛骨悚然,心虚地干咳了两声,乖乖躺回原来的一边去了,眼睛不敢和她对视,顾左右而言他:“这个……这个要是妈妈你摔下去,我也于心不忍……”
  看他躺老实了,才上床关灯。这次躺下来程小月学了个乖,改作面向着陈皮皮的方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严阵以待,两腿更是曲膝并拢高度戒备,黑暗之中睁大了眼睛,颇有枕戈待旦严防死守之意!
  人家都道怀璧其罪,我们的程妈妈,怀里揣了两只绝世奇珍大白兔,腿间藏了品相双全的一头九孔鲜鲍鱼,自然深知其理。况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身边就睡了个小贼,断断是马虎不得的!
  陈皮皮也自然没睡觉的意思,刚才仓促开火,虽然大胜,但没把敌军打得落花流水缴械投降,还是略有小憾。这时候有胡玫在旁为他保驾护航,暂时性命无忧,当然要“得饶人处不饶人,一鼓作气再冲锋”了。今晚过去,明日脑袋小鸡鸡尚能饭否已是未知之数,以其流氓之性,无赖之品,垂死挣扎那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悄悄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去戳妈妈胸口,不中,转而取其次,到肚皮上挠了挠。一只纤纤玉手马上过来,抓住他那手丢了出去。他也不气馁,继续伸过去摸妈妈大腿。腿是蜷着的,前面无路可进,手就顺着腿摸向屁股。屁股很生气,摇了摇表示不满,又摇了摇向他发出警告。皮皮征战惯了,当然熟视无睹,弹琴一样接着挑逗,他这弹琴手法娴熟,勾抹挑托拂摘锁俱都用上了,只怕音乐学院教授看到也会自惭不如。可惜妈妈不是教授的学生,丝毫不倾慕他才情,又抓了他那卖弄的手,老实不客气丢出去了。
  几番试探,果然妈妈是不肯喊的,心中大定,这次便双爪齐上。右手假意去摸大腿,等到那守卫胸部的手去救援了,左手趁势出击,立刻实实在在地摸到了一只乳房。程小月胸前重镇失陷,才明白中了敌方调虎离山之计,正打算抽兵回来勤王,不料却被敌方死死缠住。好在还有守城的另一只手拼死拒敌,可她这只手刚要抓住来犯之师,对方的手却跑了,没等她判断清楚局势,那只手已经抓住了自己另一边乳房。
  这种战法,乃我大华国著名开国将领发明的“麻雀战”,抗倭之时,曾屡创奇绩败敌无算,可谓兵家典范!我陈大将军天赋异禀不学有术,居然深谙丛林高山打游击的不二法门,谋略之奇,运筹之精,直逼前祖,不可不谓战争史上的一段佳话!诸大帅将泉下有知,欣闻后继有人,亦当瞑目了!
  程小月不胜其扰,将身子侧向了床铺,遮住一边乳房,这才缓解了局势。她一有了喘息机会,立即大举反攻,将曲着的一条腿伸开,玉足抵住了陈皮皮的肚皮。这招“裙中腿”是她看家本领,当然也不可小觑,只要她一发力,陈皮皮定然翻身落地。
  他的两爪,充其量算是短兵器,近身搏击,尚且可为,碰到了人家的“一寸长,一寸强”,难免吃亏。好在程小月今晚已经踢他下床两次,怕再踹下去胡玫又要问,解释起来麻烦。这才隐忍不发,只慢慢用力,把他一点一点往床边逼。
  意在要他知难而退,信守三八界线,两下和平共处。这却给了皮大帅从容缓兵的时机。双手收回,转而抱住了妈妈的大腿,如此一来,即便程小月发狠踹他,只须牢牢抱紧那条玉腿,自然再无落床之虞。
  见他终于肯松开自己乳房,程小月总算舒了口气,只是大腿给他抱着,还是颇不雅观。不过和刚才的歪缠相比,尚且在她可以接受范围。她本是性格开朗豁达的妇人,平日里又和儿子打闹惯了,眼下占据上风,心情也由之前的紧张转为坦然,一时就连皮皮的“恶行”也忘了。如果不是胡玫在,只怕早就忍不住哈哈一笑,然后对着无计可施的小色狼勾一勾手指,说上一句:“有本事,你倒是再来摸我看看啊!”
  陈皮皮的多半个屁股已经悬空在床外,相比妈妈那条长腿,他双臂显得太过短小可叹,原本他是有招数对付的——只需挠她几下脚心,顷刻间管教她缩腿撤兵,大叫投降了。问题是现在可没法腾出手来,只要一松手,不等他摸到妈妈脚丫,自己先屁墩儿着地了。
  下意识往上顶了顶,不料程小月脚上立刻加了几分力道,不但没能往床里挪进去,反被逼得整只屁股都到了外面。
  挨踢对他来讲倒无所谓,摔下床对他来讲更无所谓,球场之上,摸爬滚打原本是家常便饭。但争强好胜之心人皆有之,程小月这一逼,反倒激发了皮大帅的斗志,两手翻飞往妈妈腿上一阵乱抓。先是扯住了裤子,拉脱了,手又抓,这次勾住了内裤,转眼也扯下来了。程小月连忙用力踢腿,试图结束战斗,却不料突然下身一阵剧痛,差点失声叫出来。
  原来皮大帅慌乱之中无物可抓,竟然扯住了妈妈的一撮阴毛!
  这一下风云突变,形势立转。程小月再不敢用力,忍着痛收回了脚,伸出手指戳着陈皮皮脸庞,示意他松手罢战。往常母子嬉闹,如果皮皮过分了,程小月就会这么指着他,表示妈妈已经开始生气,再不收敛,她可就下狠手了。黑暗中知道他看不到,就直接戳了他脸颊。
  两人都熟知对方脾性,虽然互相纠缠撕扯中未发一言,也尽可明白对方的意思。陈皮皮习惯使然,给她这么一指,马上乖乖放开,回手抓住了妈妈的手指。
  每每程小月动手打他,都会捉住她的手求饶,各种可怜,俗话说投降杀一半,他肯认输投诚,小月也就饶他的时候居多。原本剑拔弩张的对峙,经过这么几个动作,亲情顿现,让程小月忽然生出几分暖意。整理好被扯下的衣裤,既有羞恼又兼可笑,还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神荡漾。
  经过这么一出折腾,程小月已然醒悟:今天晚上要是和儿子死磕,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了他,要他不再生事,否则继续纠缠下去,他混账起来,不管不顾的流氓,后果堪虞。
  陈皮皮还有歪心,正打算着下一步攻略,忽然感觉妈妈双臂张开,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头,将他拉进怀里。脸上一片温热,已经贴着她乳房了。圈过他脖颈的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拍,温柔无限,竟似乎情人般体贴。顿时心中诧异,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试探着将手放在妈妈的乳房之上,竟然也没遭到阻止!更觉得不可思议,肚子里一阵打鼓:妈妈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默许我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程小月抱着儿子,用另一只手掌抚摸他光溜溜的脊梁,心里却在不停地提醒自己:我是假装的,我是假装的……我忍辱负重虚与委蛇,他就算要来摸,我也忍,只要不动真的,我逆来顺受……啊呀……乳头好痒……
  衣服已经给推了上来,丰硕的乳房压在儿子脸上,一粒乳头正巧在他嘴边,就被张口含住了。
  胡玫当然是一直没睡的,初时他们母子较量,虽然几乎悄无声息,朦朦胧胧间毕竟看得到两人在动。屏息凝神准备看活春宫,想:拼着一宿不睡,也要看看这儿子是如何弄母亲的!她从未有过这样经历,好奇之余竟异常紧张,感觉比自己偷男人还要刺激的。
  隐隐绰绰看他们抱在一起,却看不真切他们的动作,只好自己脑补,越想越是情动如潮,下体已然一片泥泞,水漫泽国了。
  悄悄用手揉搓自己乳房,脑子里胡思乱想:那晚他弄我,也是叫了我几声妈妈的,难道是把我当了小月在弄?这孩子身强体壮,又惯会来事,程小月必然无比满足!难怪每次看她,都鲜活得出水芙蓉一般,多半是天天给儿子日,滋润出来的。啊!不好不好了,他们娘俩乱出奸情,我女儿怎么办?她对皮皮用情良多一往情深,要是知道了这事,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唉,我这边和他纠缠不清已经够烦的了,又添了这节,实在要乱得不成样子了。
  程小月初始还能忍受,可随着儿子不停吸吮抚摸,渐渐乳挺身热,不免心神俱荡。那酥痒从乳尖传入心上,说不出的舒服畅快,竟然差点呻吟出来!抚在儿子背上的手也凌乱起来,不自觉用上了力气,把他的头压在胸口。一条小腿弯曲回来,膝盖磨蹭了大腿内侧,几乎忍不住要扭动身体了。这调情的滋味儿,她业已久未涉猎,情欲压抑不能释放,刚才被儿子乱捅一气,虽然惊慌失措难以悉心感受,可过后回味,多少是有快活记忆的!此刻身不由己,给小色狼又是摸又是吸,唤醒了身体,把下颚靠在他头顶,闭目挺胸,竟然迷乱!
  陈皮皮此时温香暖玉满怀,雄心壮志千万,可惜口不能言,手不能挥,难免美中不足!好在小弟弟仍旧清闲,休养生息了多时,知道重任在肩,不能蹉跎日月虚度光阴,很争气地昂首起立,只等主人一声令下,立刻陷阵冲锋了。
  房间里漆黑如墨,除了呼吸之声可闻,再无声响。大床之上,两个妇人各自心思,只是其中滋味却不相同。一个在自摸,一个却是被摸,自摸的那是一百个不心甘,被摸的却也一千个不情愿。可惜世事如棋难如意,老天爷偏偏不给她们换上一换!
  不情愿的程小月被迫快感连连,几乎要忘了是在假装了,迷乱之中一只手忽然被扯住,引导着向下而去,触碰到一枚热滚滚的物件儿,那东西从裤衩边上钻出,雄纠纠气昂昂意气风发,很威风的样子。程小月的手被按在上面,一阵乱揉胡搓,各种猥亵。
  她忍着羞怯,暗自想:为了平安过渡,我暂且忍他!这算做是演戏的,不当真的,我只当他还小,当他是吃奶的孩子,哄过了今晚就好了!
  颤巍巍,犹犹豫豫着,终于张开手掌,把那根东西握在了手里。

  第41章
  陈皮皮大喜,心花怒放之余,也有几分彷徨——依照妈妈的做派,是不肯这么便宜他的!现在居然肯放下身段来迁就,不免担心她会不会一把揪住扯下来?
  奈何这手感实在销魂,就算明知有什么危险,已然全顾不得。只觉得妈妈的手似握非握,似抓非抓,攥成了一个空心拳头,把自己的鸡巴套进里面,龟头顶着柔软掌心,竟然贴妥异常!小色狼自然精虫上脑,搂紧了丰腴的身子耸动,龟头的棱角刮着细滑的指肚,似模似样地当成屄来干了。
  程小月黑暗之中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身后胡玫的动静,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偏偏儿子不肯安生,嘴里吸吮了她乳头,下身还一个劲儿顶撞着忤逆,难免体颤身摇,顾此失彼,身体一点一点被顶着后退,只觉臀上一凉,已经挨着了胡玫的大腿。心中大惊,电到了一样向前挪了下身体,手里那根东西就没能握住,硬生生从虎口穿了出来,抵在自己腿根了。
  两人此时身子紧贴,程小月的手虽然隔在中间,却是给人家拼命挤压着的,实在也没起到多少阻挡。况且她此刻为了了防备胡玫,身体只顾着向前,等于把自己一股脑送了出去。对面自然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大拉拉地黏上来,贴胸贴腹了。
  胡玫的手还正在胯间,给程小月一碰,也不敢有大动作。又忍不得那痒,只好手指微微抚搓,下面却愈发水如潮涌,湿淋淋一片汪洋!那一阵阵快感积蓄攀升,只需稍微再加把火候,就能享受高潮了!可偏偏不能畅快地来这么几下!情欲勃发之际,心烦气躁不能自已,头脑一阵发热:不如索性捅穿了,大家落得个爽快,不信她有脸来嘲笑我淫荡!
  拿定了主意,探头到小月耳边,嘻嘻一笑,说:“偷自己家的东西,这滋味儿是不是更好些?”
  程小月不防她开口,全身一颤,结结巴巴起来:“啊……你……你还……没睡着?”这句话一说出来,忽然又觉说得有些气短心虚,仿佛自己趁她睡了,做见不得人事情一样。正要开口补充,却感到胡玫已经把嘴巴贴在了自己耳边,极低的压着语调悄声说:“怪不得你矜持!原来有儿子给你止痒呢……”
  程小月被她这一句话说得脸面赤热,听她语气,已经认定了自己和儿子不清不白。虽然事实也没冤枉了自己,可终究还是在心里为自己开脱——那一晚着实也怨不得谁,只能说阴差阳错,自己吃了个哑巴亏。这会儿给胡玫一语道破,欲辩不能!脑子里一片糊涂,情急之下就回了一句:“我……我没有!你以为和你一样?什么人都下得了手……”
  胡玫被她噎得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料到她竟然清楚自己的行径,也吓到了。原以为捅破了她母子关系,程小月或者拼死抵赖,或者逼自己拿证据出来,真要计较起来,大不了自己打个哈哈,当玩笑糊弄过去。可要真能诈出来些秘密,便宜就沾到了,且不说今晚上有口肉吃,保不齐以后还能经常吃!即便什么都落不到,将来程小月在自己面前,却是要低了一头的……
  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没想自己先被扯了出去。听她的语气,板上钉钉拿捏了自己和陈皮皮事情,原本的气定神闲顿时不见。好在妇人也是个反应快的,一把搂住程小月的脖颈,按了她两臂,嬉笑了对着陈皮皮说:“快点儿快点儿,我来帮你和妈妈亲热……”心里却暗暗衡量其间的利害得失:今晚要不能把她们母子这节坐实,明天我可就没法做人了!
  奸夫陈皮皮听了淫妇这话,感激涕零,只差在床上给胡玫磕头了!这次他倒乖巧,废话也不说,花枪也不耍,手脚麻利去褪妈妈内裤,颇有实干家的风范。
  干这事他老人家当然算得上是庖丁解牛,可完全用不着胡玫劳神担心!
  程小月毕竟有“舞功”在身的,腿上的造诣自然非同小可,虽然手臂给胡玫抱住,动弹不得,可两腿齐飞胡踢乱踹,也折腾出不小动静儿。陈皮皮的战利品明明褪到了腿弯,愣是被绞在一起的双腿卡住了。小流氓自然是百般姿势求解,可惜黑暗之中唯靠着摸索操作,不比数学课上有老师挈领提纲指点迷津。按图索骥是行不通了,只好胡拉乱扯,可怜那条内裤,平日里养尊处优,今晚却飞来横祸,好端端地被数次凌辱,尤以这次为甚!几乎要被陈皮皮拽成丝袜了。
  小月此时,魂飞魄散了。拼尽全身力气挣扎,嘴里严重警告:“皮皮!皮皮你敢?放手……我真生气了……”
  胡玫却死死按定了她,口里还在笑,倒似乎玩闹一样,手上却没一毫放松。她初始情欲蒙心,和程小月亮明了刀枪,再没退路,管她母子有没有事情,这次狠了心一定要把她拖下水的!
  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细节,程小月那赤裸的臀却宛如皎洁满月,她原本皮肤细白,身段婀娜,这时候给陈皮皮掀起了双腿,身体自然扭曲,把个绝美妇人的无限丰腴诱惑展露无遗。加上旁边胡玫蛇一样纠缠,更是胴体如玉臀波乳浪,分明淫乐窟肉蒲团之境了。
  陈皮皮手上忙碌,眼睛是瞪着的。试想一条小淫虫,看见这幅春宫,除了奋发图强龟眦欲裂,想必是顾不得后果堪虞来日无多这类结果的!把个硬邦邦的鸡巴挺过去,直接戳在腿间,那一处穴地肥美异常,芳草萋萋中润湿昭然,虽然还没入港,却实实在在紧密相连了。他猫狗一样耸了几下,龟头敏感处被那丛毛发摩擦,奇痒无比,快活得无以言表,恨不得化在妈妈两腿间。
  这几下,棱角也刮到了程小月痒处,全身抖了一下,腰扭如蛇,也分不清是想躲避还是迎接了。在这个家里,程小月是官府的,作威作福惯了,可从来没想到有人敢造反,何况这反贼还有援兵遥相呼应!仓促间变生肘腋,难免顾此失彼一败涂地,抵挡了没几下,城池已经失陷了。清楚感觉那根棍子在胯间蠕动,来回探觅。自己又不争气,一股水儿溢出来先暴露了行踪,三杵两捅,竟然戳中要害,龟头抵开了阴唇,硕大浑圆的龟头就插进来了。那东西滚烫如火坚硬似铁,这轻轻一插,如同撑开了自己整个身体,顿觉大势尽去,心灰意懒,把个拼死抵抗的初衷也散了。
  羞愤难当,自己别过头不敢面对胡玫,黑暗中睁了双眼茫然失措,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虽然于情欲无忌,明白这事如吃饭睡觉,避不开躲不过。然而说到和儿子有这牵葛,想也不敢想的!
  彷徨的时节,儿子的鸡巴已经缓缓地插了进来。那东西粗壮勃发,颇是有模有样,也不显得急迫,一点点儿地深入推进,倒像是在慢慢品味自己。偏偏自己身体久旷,敏感异常,单单放进来这一下,已经十分爽利!换做别个男人,怕忍不住要呻吟一声了。羞得无地自容,全身皮肤麻栗,紧握双掌蹙眉咬牙,嘴里一句正经话也说不出来了。
  皮皮此时怀抱妈妈两条长腿,下面夹住了她圆滚的屁股,激动的心跳如鼓。那两腿修长如椽,小腿被他的头分开,架在两边肩头,腿弯的内裤却还缠着,无法分得太开,就紧紧夹住了他脖子。他被妈妈这样子夹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像今天这么销魂蚀骨,却是从来无有。鼻子在那柔软腿面上深深一嗅,肉香若兰,夹杂了内裤上淡淡的骚味儿,爽的鸡巴直跳。
  下面温热腻滑,包裹得十分贴切,越是向里,越是滚烫,炉火炙烤一般。把身体拼了命向前,已经插到根了,还想着前进。耻骨相抵,毛发摩挲,冰凉的臀肉紧贴腿根,丰满柔软,棉花环绕一样。刺激得小淫虫屁眼儿紧缩,鸡巴在屄里不停跳动。
  程小月是感觉到那跳动了,两只蛋蛋还吊儿郎当地在肛门处晃,蹭得她微微发痒。那两只抱了自己大腿的爪子还不老实,上下抚摸搓揉个不停,重点慢慢转移到了腿根儿,指尖滑过皮肤,如电流击过一般,说不出的麻痒滋味儿,只想缩腿逃避!心里骂着,身子却愈发软,似乎力气正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消失。
  忽然察觉儿子一只手伸去两人交接地方,顺鸡巴摸索着按到了敏感处,晃动手指揉搓。立时一阵酸,两腿绷得笔直。她常年练功,腿上的力气极大的,这一用力,陈皮皮的身子就歪了一下,险些仰倒。还以为妈妈要挣扎,下意识就压过来,身体也顺势一冲,做了个下流的进攻动作。他激情之余,用力难免过猛,这一下竟然将程小月的腿压得对折向自己,小腿就贴到了胡玫脸颊。这姿势换做常人,怕是早痛的叫起来。程小月却顾不得,倒是羞涩姿势不雅,这形状不止将下面中路全开,赤裸裸和儿子对面,那东西也插得更加深了。
  小流氓却得了便宜,不管不顾一连串猛冲乱撞,皮肉相接噼里啪啦地响。从出娘胎以来,和妈妈对峙从无胜算,屡战屡败,却也屡败屡战,终于苦尽甘来,今夜扬眉吐气占了上风,实在殊为不易!不趁机讨回点利息,小流氓情何以堪。
  胡玫听那声音,脸上愈烧,明白程小月脸嫩,她也就不说话,只张开嘴去她耳边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在那被举在肩膀的小腿上捏了一把,转而去自己腿间了。虽然心里千万个想,脸面还没厚到赤裸裸的地步,要她抹了羞耻去一同厮混,终还是没这勇气。
  程小月一下一下捱着,竭力抑了喘息,耳中那“啪啪”的响声说不出的清楚刺耳。这桩事做也做出来了,悔恨羞恼总无济于事!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收场,她于失身这节倒还没多大计较,只不肯真在胡玫眼里贱了。思忖回头要埋怨了她,辩白清楚自己和儿子从来干净。只要胡玫相信了,也不至于落个淫贱。
  可身上那货却卖力之极!下下到底次次根入,夯桩一样打下来,老虎狮子般勇猛。下面就水流潺潺了,快感也由不得自己,一波一波涌起,虽然咬了牙不肯做声,那呼吸却被冲得碎成几截儿,忽紧忽慢不成调子,听着反倒更加无比惹人遐思!要装个正经,实在是艰难困苦。
  双腿被压久了,酸麻得厉害,虽然平日里练功不辍,身体柔韧异于常人,可毕竟不比青春少女,那连珠炮的冲撞没完没了,这样对折了的一味压挤可怎么吃得消?又不便讨饶——总不能对他说,你停一下咱们换个姿势吧!只好酸甜苦辣各种忍耐,诸般艰辛难熬,真叫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了。
  有了前面一炮垫底儿,这续集就来得格外耐心,多年来球场征杀练就的功夫自然排上用场。一鼓作气冲杀下来,竟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初始程小月还能咬了牙支持,转而惊异不已,转而秽水涟涟,再转而,依依呀呀的声响也有了。快活冲上脑来,长吸了一口气,忽然挣脱胡玫的手,一把攥住了皮皮手臂,情不自禁往下拉扯,似乎要让他贴近自己。
  她这动作也只是下意识而已,却将陈皮皮拉扯得趴下来,面颊相接。他这一通剧烈顶撞,正刺激到紧要关头,忽然挨到妈妈脸颊,觉得滚烫炽热,断断续续的呼吸喷了一脸,顿时心荡神移,想也没想就一口吻下去。
  程小月双唇被含了,全没抗拒,也顾不得了,下面连珠炮的撞击,已经把积累的快感推到迸发边缘!小腹一阵收,下面也紧夹了起来,忽松忽紧,明显一股水儿涌出来。陈皮皮被她这一夹,舒服得欲仙欲死,再也忍不住,猛动了两下,一泄如注。这第二次缴枪,干得时间久,快感也格外强烈,全身筛糠地抖,先前的勇猛不见踪影,只剩下挨夹的份儿了。
  身下的程小月明白感觉到射精,本能一阵恐慌,然而全身酸软无力,动也不想动,只得由了他伏在自己身上,心里叹了一声,混乱无比,连胡玫躺在身边也忘了。
  胡玫这会儿却也正在紧急处。她听着春宫,手上乱忙,夹紧双腿全身缩做一团,指尖却更灵活,拨琴弦一样弹了一曲广陵散。约莫原本是要弹将军令的,谁知道身边这对母子鼓点打得急,她也自然跟得紧,跟到最后从两军厮杀直接去刺韩了!等她刺完侠累,懈怠的时节,才听到程小月对儿子说了一句“滚出去”。
  陈皮皮自知理亏,倒也听话,老老实实从妈妈身上爬起,那东西还硬着,水淋淋从里面抽出来,还要跳一跳,打在了程小月屁股上,盖了个印戳。
  下床也不敢找裤衩,光溜溜弯着腰从门缝里出去了。
  胡玫推了她一把:“怎么了?我和你这么多年姐妹,还有什么隐瞒的?你还怕我说出去?”那边程小月却没了声音,胡玫就伸手去握她的手,入手却一片冰冷,指尖犹在微微颤抖。还以为她担心,接着说:“你放心,这事天知地知,绝没有个闪失的。”
  程小月还是不做声,身子摊在床上一动不动。胡玫就去开灯,霎时间一个赤裸美妇人展露无遗。身体洁白似脂,丰臀耸乳,两腿还分着,下面的毛发已经凌乱不堪,精液正从里面流出来,顺着股沟滴在床单上。女人不防她开灯,吓得惊呼了一声,赶紧用毯子遮盖。
  胡玫正打算调笑她几句,却看见她眼角竟然有泪!面目也凝重沮丧,只是明显刚经过高潮,红晕未退,头发散乱,反倒显楚楚怜人。于是转了话头儿:“你害羞什么?还怕我看么?我自己什么都有的。”
  程小月用手掩了脸,叹了口气才说:“我被你害死了!本来没有的事,如今倒成了真的,以后我还怎么当这个妈?不说尴尬,将来管教他也没了威信。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看我的笑话,亏我还拿你当姐妹一样,你却推我下地狱……”她本来是要撇清自己,好端正了脸面,不至让胡玫看轻,可说到后来,真的委屈起来,在埋怨胡玫了。
  胡玫却还是笑:“我正是因为心疼你,在我看来,你活得也叫束手束脚。咱们女人,只求两件事,上面的一张嘴和下面的一张嘴,你说本来没事,难道守活寡到现在?要是你真有男人,那这事就算我做的不对,给你磕头认错。”程小月忸怩了下,低声说:“我有……”胡玫就探身凑过来,问:“谁?”程小月就支支吾吾起来。
  胡玫撇了撇嘴:“你不是个会撒谎的,有没有,我一眼就看得出。”
  她哪里知道,人家是真有的。不过这个人的名字,那是打死也不肯说出来。
  顿了一顿,接着说:“母子亲密,自古是有的,你也不用惭愧。我以前认识个学历史的,喜欢踢球,长得猥琐,可床上闷骚得很!每次干,都要说些不能见人的话调情,干得才有趣。他最喜欢说的,就是历史里那些个母子的,后来干脆叫我妈,边干边叫……”
  程小月捂了耳朵:“你别给我说这些……”
  胡玫就笑得更暧昧:“刚才舒服不?这孩子劲儿大,是个宝呢。”
  程小月心里不屑着:她还是露出马脚了。也不点破,扯了毯子下床:“今天的事,我被你害得惨,再也没下回……”
  走过去开门,准备去清理收拾,却被门口的一团黑影吓得跳起来。
  站在门外的,正是陈皮皮,依然光着个屁股,侧耳做窃听状,下面甩啊甩的鸡巴,还污迹宛然,没干透呢。

  第42章
  程小月故作镇静,侧身避过他去,径直往卫生间走,心中却怦怦直跳:这层纸如今是揭开了的,再无遮掩!往后的尴尬还在其次,要是他继续歪缠,才是她最害怕的!譬如这时从身后跟过来,万一模自己两把,说出几句没分寸的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锁死了门,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开了水龙头,看着那哗哗的水柱发呆。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羞怯是果然有的!许多年来第一次手足无措起来。腿还在软着,身子里的情欲未泯,仍旧一波一波的在血液里回荡。自从钟凡入狱,这么猛烈的承受还是第一次!假设不是自己儿子,堪称做完美了。
  忽然感觉腿上发痒,用手一摸,满手的滑腻,才知道是精液,羞愧的无地自容,赶紧钻到水流下去冲。
  胡玫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托了腮,身上无遮无盖,一具丰腴雪白,蜿蜒起伏的身子在灯光下妖艳无比。见陈皮皮在门口,就笑着看他,然后目光缓缓下移,到了胯间停留片刻,又移回来,和他对视。其中之意,不言自明。
  陈皮皮自然也是明白的,打了个哆嗦,马上大摇其头,光着屁股对胡玫做了个万福:“咳咳……天也不早了,阿姨晚安,妈妈晚安,我这就回去睡了。”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妈妈也能听到,然后就真个乖乖去睡了。
  操屄他是想的,只是眼下刚闯大祸,还不知道妈妈怎么反应,这时候冒着危险去和胡玫厮混,实在没那个胆子!
  第二日早早起床,谋算着先看妈妈脸色,万一不对早夺门而逃。却发现那间房里灯还亮着,隐约间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不免惴惴:难道她们居然密谋了整整一夜!这可大事不妙,她们两个要是合谋,一个谋女婿,一个谋儿子,我非死有葬身之地不可!
  一面心里嘀咕,一面去厨房开了火洗米煮粥。直到他买了包子油条上来,粥也煮好了,才看见那边的卧室门打开。程小月和胡玫款款而出,面上都带了几分倦意。胡玫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眼神颇有幸灾乐祸之意,也不知她先知晓了什么内幕。程小月倒没多少尴尬狼狈,只绷了脸,玩笑也不肯开一个。
  饭桌之上皮皮不免殷勤备至,马屁唯恐拍得不够谄媚,一面察言观色旁敲侧击去猜测揣摩——这顿修理是免不了的,只不过不知道会有多惨罢了。
  二女却是安之若泰,一顿早餐吃得四平八稳,连胡玫这么爱玩笑的主儿,都一本正经起来,宛若吃西餐一般!陈皮皮就没底儿了,肚子里面七上八下,眼睛眨巴眨巴眨了个不停,只可惜就算把眼睛眨瞎了,也猜不出这接下来的来日大难究竟会是什么?
  胡玫吃完去了,房间里就剩下了娘俩,小月脸上愈加阴沉,却还是坐在饭桌前一动不动。到皮皮收拾了碗筷,要出门上学去了,她才忽然开口:“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皮皮被吓得全身一抖,先去把门打开了,才回去程小月面前,满脸堆了笑故作清纯:“妈妈有什么指示?我赴汤蹈火也去给你做!”
  程小月依旧肃然:“我要结婚了。”
  这五个字的霹雳差点把陈皮皮从门里劈出去!头发一下全炸起来了:“结结结结结结婚?你要跟人结婚!跟谁结婚?什么时候?”
  “跟谁都成。至于什么时候,我想越快越好,最好这个月办了。”程小月说得轻描淡写,似乎这件事如同买个萝卜白菜一样简单。可神态却是凝重无比,显然这事情早经过了仔细考虑,已经下定决心,成竹在胸了。
  “我反对!”陈皮皮连挨揍的危险也忘了,一下凑到妈妈跟前:“你以前可没说过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没经过我同意怎么行?”
  “我干么要争取你同意?也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是这家的一家之……成员,当然要管。”他脸都白了。妈妈要结婚,这件事关系到他终身性福,当然不可不管,妈妈对他本是不可不防,忽然多出个后爹,变成了他不可不戒!那岂不是糟糕得很。
  “一家之什么?之主吗?你自己算算,你吃喝拉撒,什么不是我供养的?有什么权力左右我?”程小月也不急,慢悠悠地缓缓道来:“要是没有你拖累,我怕早就找个人嫁了,也不用整天操心劳神,过这种孤苦日子。”
  妈妈会说出这样的话,是陈皮皮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自打他懂事以来,母子两人就这么磕磕碰碰过日子,从来都是一个压迫一个反抗,一个煞费苦心来摆规矩,一个就绞尽脑汁捣乱行情,日积月累,行为自然成了习惯。程小月突然这么一本正经起来,洋洋洒洒地和他来论利害,小流氓顿时哑然,只剩下张大嘴巴,眼珠叽里咕噜乱转,偏偏没有一句反驳的话了。
  程小月也不理睬他的表情,自顾自继续说:“可你现在,顽劣到我也没计较的地步了!再往后,你气力见长,我打也打不过你,追也追不上你,说也说不服你,这妈当得可也没多大意思了!说到底,这家里还是没个你怕了的人,喏,你不怕我,我就给你找个怕的人来……”
  陈皮皮立时反驳:“你想嫁人,干么要把理由栽赃到我头上来?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不怕你。”
  程小月哼了一声,说:“哦!你怕我?那我问你,我的话你听了么?我交代过你的事情你记住过么?”
  陈皮皮楞了半晌,才赌了气,说:“大不了我以后怕你就好了,你不结婚,以后我都听你的。”
  程小月却看也不看他,昂了头,把语气吊得冰凉:“这可由不得你,我这是通知你一声,可没给你商量的意思!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这婚,我是结定了。昨夜里……”说到这里,脸上一红,语气也忸怩了一下:“我和你胡阿姨也说了,让她给着心寻个男人,相貌丑俊不论,贫富不嫌,只要身强力壮的,能打赢你的。要是万幸是练过摔跤武术跆拳道的,那最好不过,连面也不用见,先给我订下来就是了……”
  从家里出来的陈皮皮,霜打了的茄子相仿,前夜的床上大捷也俱都雨打风吹去了。脑子里浆糊一团,只剩重复三个字——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走到楼下,忽然想起妈妈是要胡玫给做媒的,顿时心头大亮——我这就去给胡阿姨说,让她无论如何不能给妈妈介绍男人!以他的聪明,自然也明白就算胡玫不帮忙,妈妈也未必就找不到男人。可事到临头抱佛脚,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能堵住一条路也是好的。
  风风火火跑到胡玫家敲门,开门的却是齐齐,本来满脸忧虑焦急的,看了是他马上冰冷下来,下巴翘得他鼻子一般高:“滚……我不认识你这个流氓!”
  陈皮皮用手一拨她就往门里挤:“你别闹,出大事了。你妈妈呢?我要赶紧找她……”
  齐齐还道他是来赔不是的,没想到竟然赤裸裸说出这话来!怒气攻心,顺手抄起门边雨伞就砸。噼里啪啦一阵乱敲,那雨伞就坏了,伞齿刮过陈皮皮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小流氓把手掌一抹,满脸花红,嘴里还在念:“齐齐齐齐乖,这回是正经的,非要你妈妈才能救我!”话音未落,腿上又挨了一脚。
  他两人本来紧贴,齐齐用力又仓促,这一脚虽然踢中了,却反被弹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陈皮皮却已经钻了进来,探头四下寻找,嘴里叫着:“阿姨!胡阿姨你在哪儿?”
  房间里空空荡荡,哪里就有胡玫的影子?
  寻不到人,转过头来,才看见齐齐委顿于地,赶紧过去拉她。
  齐齐本来就因为妈妈一夜未归,心底忐忑焦虑,她一个小女孩家家,甫经大乱,难免六神无主,见了皮皮才心神略定些,却不想他进门就喊着找自己的妈!又气又苦,一掌打开陈皮皮伸过来的手臂,骂:“你个无耻流氓!谁要你来假惺惺可怜!我妈……她骚情能救你你去找她,拉我做什么?我没胸没屁股,也救不了你……”
  陈皮皮听她误会,蹲下身来向她,叹了口气,说:“齐齐,你误解我了,我对你一直都是忠心不二情比金坚……啊吆……”被齐齐啐了一脸口水,他也不以为意,用手臂擦了,继续说:“此情天地可鉴!我要是骗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找你妈妈,是另有要事的,咳咳……这件事,说来话长,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以后我自然会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告诉你……”
  齐齐头脸扭在一边:“鬼才信你!有什么事情……会紧要到非得她来才能帮你的?”
  陈皮皮犹豫了半晌,终于说:“我妈妈……她要嫁人了!”
  齐齐说:“啊!这是好事嘛。”
  皮皮苦了脸:“好个屁。”
  齐齐大为不解:“有什么不好的?程阿姨一个人这么久,辛苦得很,现在有个伴儿了,当然是好事情。难道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陈皮皮被她问得怔了一怔,用手搓了搓鼻子:“这个……咳咳……这个就是你笨了!呐,你想想看,我妈妈是知道咱们俩好的,她心里喜欢你得很,将来我要娶你自然不会阻止……”
  齐齐啐了一口:“谁要嫁给你了?我没人要了吗?干么要嫁你个臭流氓!”话虽这样说着,面上却生动了几分——要她嫁自然是肯的,况且小月又说了要再结婚,解除了她心中忧虑已久的一道隐患,心情顿时轻松不少,把原先的怨恨也冲淡了。
  “你将来不嫁我,我还能活吗?不要打岔,听我慢慢跟你分析……”小无赖去她脸上亲了一口,继续说:“要是我妈结了婚,我就多了个后爹,将来我的婚姻大事,自然也轮不到妈妈一人做主了!万一她找的这个后爹,是个卑鄙无耻好色下流之徒……”
  齐齐又忍不住插嘴:“不会的,程阿姨眼光很好,不会找那样的男人的。你以为每个人都……都像你这么卑鄙无耻好色下流么?”
  陈皮皮大摇其头:“不然不然,你和我妈妈一样冰雪聪明眼光很好,还不是一样找了我这卑鄙无……呸,我怎么卑鄙无耻了?我好色吗?好色吗?好,你说我好色,我就好色给你看……”说话间伸出手去,在齐齐胸口一阵乱摸。
  齐齐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衣领宽松,那只手就顺顺当当从领口处钻进去,五指翻飞,左拨右按,上抹下托,俨然一副音乐行家的姿势!齐齐初时还把两手去阻挡,被他弹了一段儿“变形金刚”以后,气促颊红起来,身体发软,靠在他怀里没声息了。陈皮皮再接再厉,连弹了梅花三弄胡笳十八拍,还没等弹到“西门庆九戏潘金莲”呢,齐齐依依呀呀的伴唱就响起来了。
  陈皮皮听他呻吟,肚里大喜:今天我好好干上她一炮,就能摆平了!唉,老子天生劳碌命,昨晚才加完班儿,今天还要继续辛苦……哎呀,我是来找胡阿姨的,怎么又跑题儿了……
  齐齐身子不时挺起,把头后仰着贴了他脖颈,蓬松的头发在他口鼻间不住晃动,忍不住一个发痒,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条长长的鼻涕就喷出来。齐齐转头去看,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说:“你……你鼻子射精了。”
  陈皮皮打完这个喷嚏,顿时灵台清明:“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哦哦,说到后爹好色下流了——你看,他要是好色,要挑儿媳妇自然要求不同了!多半要给我挑个胸大屁股翘的女人,看你这胸和屁股的发展趋势,也实在不怎么乐观,到时候我们被迫劳燕分飞,岂不是很糟糕!”齐齐已是意乱情迷,扭着身体向他怀里腻,含含糊糊地说:“那个我不管,你去想办法……你要是敢甩了我,我就切了你的……”说着伸手去他胯间,捉住了那款多普达!
  陈皮皮娇喘一声:“这这……这不是在想了吗。你这样摸来摸去,我可只能想着操屄了……你妈妈……”话还没说完,脸上已挨了一巴掌,齐齐的脸就阴沉下来:“无耻……不许提我妈!”
  “我不是在想这个。”
  “那你在想什么?这里又为什么硬了?”
  “你摸的……我是要她去……噢……阻止我妈妈的……噢……”
  齐齐脸色稍霁:“我妈妈昨晚也没回来,我现在还担心着呢。这会儿屋里就只有……咱俩,你……你抱我去里面……”
  扯脱了她衣服,赤身裸体放在床上,让两条腿垂在床边。先去那小巧鲜红的乳房上亲了几口,才蹲下来分开她双腿。干干净净的阴阜肥腻光滑,饱满洁白的馒头上,一条细缝儿贴合的紧凑,中间明显渗出些透明的液体,一股淡淡骚情的味道扑面而来。齐齐撑起上身看他,见他蹲在自己腿间研究,忽然羞涩,两腿一夹,把正打算凑上去闻的陈皮皮夹在胯间,滑滑腻腻的蹭了一脸。好在他脸上本来已经红红白白惨不忍睹,也不差多这几滴水儿。就势用舌头猫喝水一样去舔,唧唧有声,那一处竟然被舔得缓缓分开,露出里面嫩红!
  齐齐“啊”了一声,双手抱住他头,直往下按,身体扭动如蛇。她正值青春年纪,体态渐丰,兼之肤白如脂,一具雪白鲜活的躯体扭动起来,着实说不出的可爱诱惑!皮皮初始还舔得认真,舔到后来,齐齐夹得愈紧,渐渐透不过气来,拼命挥手示意让她放开自己。可惜齐齐正舒爽,闭了眼睛不去看他,高潮汹涌的时节,哪里注意到这些!皮皮就被夹得脸色发紫。情急之下,张口含住屄口,用力死命一嘬!齐齐猛地全身战栗,双腿忽地蹬直,再也夹不住他。只可惜功亏一篑,还没等他逃出来,一股水儿就已经喷涌而出,口鼻上就湿淋淋一片了。
  钻出来透了口长气,直接把口脸在齐齐胸口去擦,抹得乳上尽是水渍,亮晶晶一片。又去上面和她亲了,笑嘻嘻说:“你敢尿我一脸!我要报仇!”扶着鸡巴对正部位,却不进去,用龟头在那一点上直杵。他杵一下,齐齐就呻吟一声,杵得急,呻吟也急,逐渐连成一片,到后来,连声儿也出不来了。齐齐的腿就圈住了他腰,用力回收,陈皮皮把持不住,龟头就一下子戳了进去。
  长枪短炮,一阵狂轰滥炸,顿时间满屋皆春。
  他们小情人儿干得欢,只道没别人在,门也忘了关。偏偏胡玫就回来了,初时还没意识到,只奇怪这声响,待走到齐齐睡房门口,远远就望见了女儿背对门口跨坐在皮皮身上动着,臀起臀落,交接处那物件儿隐约可见。虽然早有猜测,还是在心里咯噔了一下。闪身躲在了旁边。
  想:这事情终究是坐实了!也算是报应!我平日没检点了行为,孩子有样学样儿,这就吃亏了。悄悄退出门去,在门口又等了片刻,才敲门假装刚回来,嘴里喊:“齐齐齐齐,你还没去上学么?”
  再进去时,两人已经衣衫整齐坐在客厅。女儿的脸还晕红未褪,头发也散乱着。胡玫假意粗心不去点破,向陈皮皮说:“啊!你也在呢?脸上是怎么弄的?你妈妈又打你了吗?”齐齐脸上一红,插嘴说:“他……他刚来,要寻你呢。”转身逃进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陈皮皮干笑了两声,心虚地回答胡玫:“阿姨,我来找你真的有事。”

  第43章
  胡玫自顾到厨房搁下买来的菜,边收拾齐齐没洗的碗筷边问:“昨夜里没睡好,我还说回来补个养颜觉儿,你这前后脚就跟过来了!不用上学的吗?”
  陈皮皮回头瞄了一眼齐齐的房门,本来想先说几句挑逗丈母娘的话,料想齐齐必定会在门后支了耳朵偷听的,凑到胡玫身后,用自己身体挡了,偷偷去她腰上摸了一把,说:“听说……你要给妈妈做媒?咳咳……这件事可得想好了再答应!万一找错了人,要被埋怨一辈子的。”
  胡玫歪了头看他,眉目含嗔带谑:“我这媒人只管点火,着不着可是他们自己的事,说到底还不是给你擦屁股?昨晚你把你妈妈……唔……”嘴巴给陈皮皮一把捂住,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陈皮皮赶紧接了她的话:“是是……我昨晚把妈妈惹恼了,她要嫁人,多半也只是一时气话,回头我哄她开心,就不会再说这事了。”
  胡玫把脸正经起来,说:“你想什么,我可一清二楚,不过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自古道理,你来寻我有什么用?你妈那里才是拿主意的,你要央求,也要去求她才对,我不给她介绍,难道她就没着落了?到头她自己去寻来,反倒要怪我不肯上心,你说对不对?”
  陈皮皮被她这一番话堵了嘴,脑袋就耷拉下来,没声响了。
  告别胡玫出来,边下楼边想:这次妈妈是下了决心治我,看来多半真的在劫难逃……想要拦她,怕是要孤身奋战了!想到家里忽然多出个身高体壮、膀大腰圆的凶恶男人,给妈妈指挥着满屋追打自己——不由全身打了个战栗。于他而言妈妈固然穷凶极恶难于应付,却好歹也能战个平手,就算吃亏,也不过一顿花拳绣腿,要是加个援兵,还是孔武有力那种,自己真要大难来临死得其所了。
  那边楼上,齐齐已经抓了书包要下楼,却给胡玫叫住了,说:“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讲。”齐齐甩了马尾辫,自顾自往门口去:“我要迟到了,没功夫和你聊天。”胡玫就忍不住恼怒,骂:“跟我说句话你就要迟到了!刚才和他没羞没臊怎么就不怕迟到?”
  齐齐正穿鞋,被这话惊得全身僵硬,脸一下子白了。旋而向胡玫怒目而视,只觉得果然天下做妈妈的都很卑鄙。胡玫瞧见她小脸儿由白转红,一触即发的样子,哭笑不得:“你干么这样子看我?怪我偷看你了?你也不想想,自己连门都不管,我想不看都难……”
  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旁边,接着说:“你才多大?胆子倒大的没了边儿,我知道现在说你一定是听不下去的,可我做妈的,总是要说给你听……今天的事情,我权当作没看到,可也只此一例,你要是再犯,别怪我发狠!”
  齐齐梗了脖子:“我不要你管。”
  胡玫被她噎得气血翻滚,对这个女儿,她倒没了对付各式男人的自如。之前钟凡在家,她是不怎么去管教的,只听之任之,齐齐平时有什么心事,更也不肯和她讲,两人倒还能相忘于江湖。待家里没了钟凡,要端起做妈的架子时候,却因为石夜来那件事没了底气,如今又和女儿做了通家!说起话来更不方便。
  还是忍了气,刻意放低身段劝她:“你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敢干这样不顾后果的事情,将来总要后悔的!再说……他……也不是个靠得住的人!将来你长大了,真遇到称心如意的那个人,怕肠子都要悔青!”
  齐齐还觉得气苦——若不是你勾引他,他又怎么会靠不住?她却从没想过,如果真是靠得住,又怎么会被勾引到。
  也不理胡玫唠叨,穿好了鞋下楼去了。
  陈皮皮满肚子心事,边走路边寻思,前面有人也没留意到,待撞上去了才回过神儿来。四顾左右,走的却不是上学的那条路,待看见拐角处的一家熟食店,才忽然醒悟,自己竟然走到了蔷薇的住处。
  在楼下冬青从边的石阶上坐了,仰头看那窗户,想以往种种,不禁悠然。少年心性,愁苦也不过一时,这货才忧愁了不到片刻,已然心驰万里,去和蔷薇神交了!
  淫荡了不知几时,才收转心神。看天色去上学一定是迟到了,索性不去,就坐在那里数过往的人。正是上班时节,行人匆匆,有人边走边吃着早餐,有人边跑边整理衣服,愈发显得他悠闲。
  正百无聊赖,身旁走过一小孩,两三岁模样,长得肥美可爱,头顶上扎了个小辫儿,手上还抓了枚包子。他恶作剧突然大叫了一声,那孩子吓了一跳,手里的包子果然掉了。回头张大了嘴巴看他,嚼了一半的包子也差点从口里掉出来。陈皮皮一本正经叫她:“小妞,给我乐个!”那小孩翻了他一个白眼:“呸!你才是小妞呢……我有鸡鸡的……”说完怕他不信,还脱了裤子给他看——果然是有的。原来是把个儿子当女儿养的。陈皮皮就骗他:“现在有,明天就没了,你今晚可千万不要睡觉,好好看着它,不然一觉醒来,一定会不见的……”
  正说着,忽然有人喊:“宁缺……宁缺……你在哪儿干嘛?”跟着一溜小跑过来个美貌小妇人,一把将孩子护到身后,满脸戒备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陈皮皮面露讶异:“你儿子叫宁缺吗?是宁缺毋滥的那个宁缺吗?”
  小妇人点了点头,警惕地问:“怎么了?”陈皮皮嘿嘿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千万要看好了这儿子,他可是会穿越的……”小妇人看怪物一样瞄了他两眼,骂:“神经病,不知所谓。”转身抱起小孩,边向回走边用力在屁股上拍了一掌,嗔骂:“谁教你随便和人说话的?再不长记性,妈妈打死你……”
  远远还能听见那孩子问:“妈妈,我小鸡鸡会没吗?”接着是小妇人格格的轻笑:“傻儿子,怎么会?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
  他本来还想调戏几句的,没想小妇人乖觉,话也不搭。不免在肚子里叫了几声可惜。正留恋着那远去婷婷袅袅扭动的美臀,一辆出租车吱地停在身旁,车门一开,从里面又钻出个腿长腰细的牛仔裙美女。回过头跟司机说:“师傅,你先等会儿。我上去拿行李,马上就下来。”说完匆匆跑上楼去了。
  美女东西挺多,一趟一趟大包小包往下拎,待她向后备箱放的时候陈皮皮在旁边搭讪:“还没搬好啊?要不要我帮忙?”美女疑惑了下,盯着他看。陈皮皮就露出一十六颗牙齿装人畜无害,他从小把闭门羹当饭吃,可不怕被人骂无聊。女人大约也猜出了他意图,却没生气的意思,笑着说:“刚才你怎么不说,现在我搬好了你才来献殷勤……”边说边从他身边过去,拉开车上车。
  那车开出去十多米,忽然又停下来,美女从车窗探出头来,喊:“喂!你是不是叫皮皮?”
  陈皮皮不禁讶然,没想到她是认识自己的!仔细回忆,却真没记得在哪儿见过。小跑过去凑在车窗前嬉皮笑脸地问:“咦!你认识我?”女人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他,回答得却有几分古怪:“我也不大认得,我只见过你光屁股,穿了衣服倒拿不准了。”
  她这话说的实在暧昧之极,连身边的司机听了都张大了嘴巴,吃惊到要流鼻血了。他老人家开出租车十数年,各色人物场面经历无算,可谓见多识广,这样的阵势却头一遭遇见,打破脑壳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想不明白的岂止是司机,陈皮皮更糊涂,正要问,女人却回身从小包里去翻找,终于取出一张卡片来,递给陈皮皮,说:“我还道犯蠢,倒没料到你长情,嘻嘻,临走总算做了场好事,姐姐可算是欣慰。咱们这就再见了,小帅哥……”
  陈皮皮看手里的卡片,普普通通的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路桥建筑构件公司集团,向茂林。从小到大十五年,这个名字更是听都没听过!如坠雾中。想问个仔细,那出租车却已经缓缓启动,只看到美女一只白皙的手臂留在车窗外向他摆了几摆,转过墙角不见了。
  低头继续研究那名片,直到翻转过来,才发现背后写着字的:何素影。下面是一行誊写工整的地址,笔迹娟秀,明显是出自女人之手。自言自语了句:“何素影?何素影又是什么人?老子今天桃花旺,女人争着送上门。她托人给我这地址,是要我过去跟她圈圈叉叉吗?”又看了一眼,不由得大为泄气:“辽宁!奶奶的我腿可没那么长……”突然脑中电光石火一闪,全身一颤,指着那女人出租车去的方向大叫:“屁……屁……你是那个屁……”
  那日在蔷薇房里,他果然是见过刚才那个美女的!只是其时他和蔷薇两人正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着,自然不及细看她容貌,所以印象也不深刻。待看了名片背后地址,忽然醒悟——人在东北他又认识的,除了蔷薇别无他人。
  一时间小小的心怀之中,满是歉疚之意——她给我留了地址姓名,分明是把我当作朋友亲人一样看待,以为我一定会再过来这里,我这段日子却很少想到过她。和她的深情厚谊比起来,我可显得没良心多了!
  在楼下又留恋许久,才收拾了杂念转身离开。先跑去一家溜冰场去溜了两个小时,又坐车到体育场看人踢球。换做往日,难得有半天自在,必然会乐不可支满心欢乐!这会儿却是越觉得烦躁。估摸着时间要到放学了,才没精打采地赶回家吃饭。
  程小月却不在家里,去到厨房,饭也是没做的。
  这样的情形平日绝不多见,妈妈无论多忙,午饭是一定给他准备的。小流氓不由要往坏处想:她老人家向来言出必行,昨日说要结婚,怕是这就忙起来了!连中午的一点空儿都舍不得耽误。说不定现在正和哪个男人吃饭约会呢。
  去卧室躺了会儿,正琢磨着下午要不要去上课,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顿时精神一振,从床上爬起来迎接妈妈——想来必定是从外面买了饭菜带回来的。一出房门,就看见程小月正弯腰拖鞋,身后门外还站着个男人。那人头秃脸大,腿短肚肥,一脸的猥琐笑容,正是他的班主任梅德高。
  程小月抬头看见他,手里的鞋子就直接扔过来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急败坏地骂:“你个不让人省心的货!老娘找你找了一个上午……”
  陈皮皮侧头躲过那只鞋,还没来得及回话,眼前突然一黑,一件事物迎面砸在自己脸上,顿时火辣辣剧痛。低头去看时,原来是妈妈的第二只鞋子。知道不妙,转身就往房里跑,人还没跑进屋,屁股上就挨了一脚,一个狗吃屎结结实实趴到了地上。
  他本来转身进屋反手关门两个动作齐发的,可怜还没摸到门框人就载了,人已经摔倒在地上,那只反手关门的手,还在空中挠了几下。程小月怒火攻心,这一脚就格外发狠,力道又是顺势,陈皮皮的人就在地板上滑着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桌腿儿上。人就一阵迷糊,哪里还有机会爬起来?只觉背后一沉,已然被程老虎踩在了脚下。
  换做往常,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他恐怕还能有心思用一招“回头望月”去偷看妈妈内裤颜色,然后从容使出狗刨式神行百爬,直接钻入床底。程小月再是恶毒,有外人在,也决计不肯自贬身份,追杀他到床下的。可是今天,我们的诡计百出小天才诸事不顺,郁闷气结,斗志全无!一丁点儿反抗的劲头都提不起来,狗屎一样爬在那里。心里想:我老人家生无可恋,你打死我算了。
  程小月探手揪住他耳朵,扯着翻过来,“啪”地在脸上来了一巴掌。这一下也丝毫没留情的意思,脸上顿时掌印隐约浮现。陈皮皮也不吭气,只是拿眼睛看她,目光却十分倔强,大有烈士宁死不屈之风。
  这表情眼神,程小月是从没见过的。平时他犯了错,拳脚还没落到身上,早已鬼哭狼嚎声一片了,各种哀求投降,只要能不挨揍,做汉奸做走狗安之若泰!紧要时候,下跪学猫狗抱腿撒娇也是肯的。如今看他反应,意外至极,人就怔了一下,已经举起来的手也停在空中。
  此时梅德高才走进来到卧室门口,却没进来拉架的意思,眼睛瞄着程小月微微翘起的美臀,假意劝她:“妹子你可不要冲动,小孩子顽皮从来都是有的,随便打几下教训教训也就是了。”
  陈皮皮本来一胸怨气,看了他那模样,忍不住骂:“去你妈的假惺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老子……哎呀……”脸上又挨了妈妈一巴掌。
  程小月气得脸都白了。接连几巴掌甩在儿子脸上:“你还敢骂人了?敢在这儿称老子了!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去想想都干了什么?吃的时节像狼,吃过了还要算计!只顾了自己开心快活,什么时候想过我的难熬?我怎么没生下来就把你丢去喂狗?辛辛苦苦养大了你来祸害自己!”她昨夜吃了闷亏,心里也是窝了无名火的,话就说得没了轻重,加上眼下又有外人在场,好胜心使然,绝不肯让人看了笑话,下手就愈加刻意重起来,几巴掌打过去,儿子的脸就紫红一片,血色隐现,眼看着肿起来。
  陈皮皮听了她这话,嘴唇狠狠抿着,眼泪却流出来。自己觉得丢人,想抬手去擦,一条胳膊给程小月压着不能动,另一只手却被她的手臂挡住,侧着头去妈妈袖子上蹭了。可刚刚转过来,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梅德高干笑了几声,却不敢给自己辩解,生怕这个混账学生兽性大发,把以前见不得人的事情抖出来。挨几声骂他是不怕的,反正也就三个人知道,他卖个巧,还能让这个单身美少妇心生好感,将来发展出一段艳遇也为可知。这美妇人腿长臀翘,身段婀娜,配上一副秀美面容,说没让他心痒那是骗鬼。
  搓了搓手,向陈皮皮说:“看看你这孩子,跟我可以没礼貌,怎么能这么不惹你妈妈生气?她一个人辛苦拉扯你长大,可不容易……”
  一句话说到了程小月心里,百感交集,眼眶就红了,怕被梅德高看见,不敢面向他,侧了脸向着窗口,说:“梅老师,让您看笑话了,我这妈当的……可真是不称职……”女人毕竟天性矜持,刚才急火攻心,一看见儿子不由分说就动了手,全没想过收敛举止。这会儿冲动过了,才想到这么大拉拉地坐在儿子身上到底不太妥当。狠狠瞪了陈皮皮一眼,起身放了他。转身出门去招呼班主任。走到了门口,觉得不解恨,回过头来又补了一脚。
  陈皮皮从地上爬起床上坐了,半边脸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扯过来枕巾擦了一把,直觉得一股什么东西顶着喉咙,憋得人想要发疯。
  客厅里程小月和梅德高说话,不外乎请他多包涵照顾,在学校里不听话了只管打骂等等。梅德高满口应承,贴心贴肉的话说给程小月听,又是夸她漂亮,有气质,一个人支撑家庭多么不容易多么辛劳多么伟大……两人说的倒几分投机。
  客套走梅德高。转回来去看儿子,见他抱了双膝坐在床上,低了头看地板。那张床本是他十来岁安置的,如今看上去居然显得十分短小。忽然一阵心酸:他刚才的表情,无疑是反叛,那是男人自尊使然,无论如何留恋,过去围绕膝下小狗般摇尾乞怜的母子温存时光就此告罄。这个儿子,也变得陌生了起来,不再任由她拿捏。
  想要柔声安慰他几句,又怕助长了他气焰,以后更没了母子规矩!狠下心来冷着声调说:“你若有本事,下午尽管别去,我也不在乎你书能读得给你们陈家光宗耀祖,省了这些学费我倒少辛苦些。只一件你要听好了,将来后悔的那刻,可别怨我没尽到督促你的义务。”
  想到他还没吃午饭,现做是来不及了,就下去给他买快餐。等她提着饭菜回来,儿子却已经不在,心里松了口气:万幸,还没到油盐不进的地步。

  第44章
  程小月下午接了团里通知,说要她带队下地方演出。本来这出团的事情都是旁人去的,她只负责排练演员,没成想几个人都缠住了,不得已来抓她。
  回家收拾了行李,看看还有时间,就去家具市场买了张床回来,着人抬进儿子房间把原来的床换了。又重换了新的床单,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接着把挪床拉出来的箱子仍旧往床下塞,新床却矮了许多,再放不进,就打开箱子整理。
  里面放了儿子以前的旧课本,一些儿时的小玩具,和一些零零碎碎弄不清用途的物件。翻到最下面,是几本漫画书和一个大的文件夹子。打开来,里面是厚厚的一摞画纸,都是陈皮皮以前画的。那时节他的理想还是当画家,每日勤奋,几个月的积累,居然也小有成就!程小月就蹲在地上一张张地看。
  起先都是些花花草草,到了后面终于有几分起色。若不是中途改行迷上了足球,照这进度发展下去,做不成画家,当个画匠想必总还是有指望的。
  忽然看到了一张,竟是自己的素描,形态居然也有八九分相似!下面落款处歪歪扭扭题写着一句:“我家妈妈万寿无疆”。不禁莞尔,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日画的,居然肯不拿来和自己邀功!笑着翻下一张,才看了一眼,立时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差点脱口“呸”出一声来。
  原来这张画了自己赤身裸体坐在床头,分开着两腿,私处昭然。最可恼的是还故意画得眉目含春,一副骚情样儿。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不堪的表情了?不过也在心里疑惑:难道我以前真被他看过了?印象里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疏漏,日期明明也是三年前的,若是最近画的倒有可能——脸上又一阵烧,虽然屋里只自己一人,还是不由自主抬手掩了下口鼻。
  平静一下心跳,又看了两眼,才恍然大悟:下面虽然画得详细,却分明不是自己的特征,想必是挪用了别个女人的私处填补的。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咬牙切齿地想这也算铁证如山,可以拿这个做籍口老实不客气修理他一顿。刚想把画没收了,忽然情怯——自己现在的处境,巴不得绕开了这话题,拿这画去质询他,不是自作自受要他联想之前的荒唐?就又将那画放回原处。整理完毕要走时,又想难道我就怕了他不成?就算我拿走了,他还敢跟我讨?折回去又扒开去把画收走了。
  回到客厅给胡玫打了电话,安排她照应儿子。明知道那女人要监守自盗,却也无计可施,只盼她能稍存天良,别把儿子掏空才算侥幸。私底下腹诽,口上却叮咛要她安排周到,每日记得早叫晚点名,不让他去外面乱跑。
  想留个纸条给他,拿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百感交集心乱如麻,沉思了半晌,只写了四个字——静思己过。用图钉钉在了他门上。也不说自己去哪里,去几天,让他也尝一尝那没着没落的滋味儿!万一就此自省了罪过,洗心革面也未可知。
  她自己虽然明知无望,也只能聊以自慰了。
  这时候的陈皮皮,已经上了火车。虽然下了决心远赴东北,终究第一次孤身远行,不免心中忐忑。好在自小就胆大妄为,积攒了些贼胆儿,于他而言,倒是新奇踊跃胜过了惶恐。
  第二日凌晨下了火车,再转汽车,中午时分已经到达太平镇。打听具体位置却用了不少时间,等到终于摸清了方位,已是后半晌。他连午饭也没顾得吃,早就饥肠辘辘。但终于要看到蔷薇,心中雀跃之极。不料等拍开了门,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原来蔷薇已经远嫁陕西,连自家的房子也都卖给亲戚了。
  好在这户远门亲戚人倒敦实厚道,收留了他一宿,第二天又给了他那边的地址,送他返回车站。这么一番折腾,刚出来的心气已是磨灭了七八,只得买了去西安的车票。屋漏又逢连阴雨,到上了车,又发现钱也不见了!
  饿着肚子到了西安,一出车站又是茫然无措,身上连坐公交的钱也没有。好在问了路人知道离要去的未央区已不太远,蔫头蔫脑一路寻过去了。
  这一个“不太远”却也走了半天!等找到蔷薇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蔷薇刚挎了包出门,迎面撞上,根本没认出他来,直到错过去听见身后怯生生一句喊,才愕然回头认出来。惊讶得包也跌落在地上,一把扯了他手臂:“你你你你怎么就能到这里来了?”
  此时的小流氓,刚出家门的豪气全无,狼狈得脱毛鸡相仿,才叫了蔷薇一声“姐姐”,眼泪先吧嗒吧嗒掉出来。
  拉他进门,打了水给他洗漱,又忙着去给他做饭。陈皮皮洗完了,也跟去厨房,见蔷薇正往蒸笼里放冷馒头,也等不得了,抓了一个先啃起来。蔷薇劝不住他,只得给他拿了根大葱,嗔着脸看他狼吞虎咽。
  一气干掉了三个馒头,又喝了半瓶可乐,才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定下神来。精神头也有了,笑嘻嘻给蔷薇讲一路的经过。自然略过那些可怜,捡自己如何镇定智谋来讲。蔷薇边听边笑,末了在他肩膀狠狠打了一掌,说:“你这是要逆天了么?就敢一个人跑出来!这会儿家里必定已经闹翻天,你妈妈还不担心死?”
  说到妈妈,陈皮皮先委屈起来:“才不会呢,她下定了决心要结婚的,我是拖油瓶,只会拖累到她!”
  蔷薇板了脸说:“你这想法不对,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妈妈?她要结婚,这是件好事,你该想以后多了个人疼爱你才对!况且妈妈有人作伴,日子也会过得比以前幸福……”
  陈皮皮说:“我不是天天陪着她吗?”
  蔷薇用指头戳了他额头,说:“你傻啊?那怎么能相比?女人都想男人疼爱呵护的,夫妻之间的恩爱,和母子的爱当然不同了。”
  陈皮皮还不服气:“有什么不同?别个男人能给她的,我也一样能。”
  蔷薇想了想,然后用掌轻拍了自己额头,犹豫了一下,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说:“你妈妈需要的,不单单是有人和她说话解闷儿,知道不?一个女人,生理上总是需要男人的……就是……就是男女之间……的这种亲密……”
  陈皮皮撇了撇嘴:“你现在学得说话拐弯儿了,不就是操屄嘛,这个我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感觉,妈妈对我的本事也不算不满意……”
  他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响,转过头看,却是蔷薇被他这句话惊到,失手把汤锅摔在了地下,一时间汤水四溅,吓得她一个小跳,人就躲到陈皮皮身后了。陈皮皮赶紧给她拍打裤腿,问:“烫到了没有?”蔷薇却没听到一样呆呆地瞪了眼看他,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陈皮皮就去地上收拾,寻了拖把去抹。
  蔷薇愣了许久,才用掩饰不住异样的语气在他身后问了句:“你……你和你妈妈操……做……做过那事了?”
  陈皮皮继续拖地,头也不回答应:“嗯。”
  蔷薇又停了半晌,问:“她肯?”
  陈皮皮就把中间的原委讲给她听,其间又有胡玫和齐齐,着实费了口舌才讲了个大概。蔷薇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到他讲完,还是哑口无言,回味良久,才低声对他说:“你这话,以后再不要对任何人说!要是被人知道了传出去,你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陈皮皮问:“为什么?”
  蔷薇叹了一声说:“你这是乱伦!如果败露了,你和你妈妈、胡阿姨、齐齐就都声名狼藉了!要被人在后面指点谩骂,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了。”
  皮皮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乱伦就要被人骂?我又没去害人。”
  蔷薇说:“你想想,妈妈把你生下来,你现在又和她……乱七八糟……这是不对的,是乱了规矩。”
  陈皮皮又问:“谁定的规矩?”
  蔷薇被他问得怔了怔,想了下才说:“自然是老祖宗订的,你问我具体是哪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不会是错的,因为人人都遵守这些,其中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陈皮皮还是追问:“什么道理?有道理就该讲给人知道才对,如果不肯讲,那这道理就一定不怎么靠谱儿。”
  蔷薇说:“我又不是专家教授,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从常情推论,多半是为了秩序需要罢!你看,妈妈生下了儿子,如果允许儿子跟妈妈好,那爸爸该放在什么位置?再假设妈妈和儿子生了孩子,这孩子既是妈妈的女儿,又是儿子的妹妹,那不是全乱了!”
  把拖把放回门口,站在蔷薇身后看她重新添水烧汤,心里却回味她的话,觉得果然有道理,想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问蔷薇:“要是没了爸爸,他们又不生孩子,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蔷薇回过头看他,见他的脸色凝重,问得十分认真,叹了口气,说:“哪里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男人和女人相爱,必然想要一生一世的,母子之间年纪相差悬殊,就算时下不太显露,过些年,妈妈自然年老色衰,儿子毕竟没了欲望!还怎么过日子?”
  陈皮皮默然无语,蔷薇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似是而非,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他以前是从没想过的。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在心里反驳:如果妈妈将来不漂亮了,我还是爱她敬她,不教她有一点孤独难过。
  他们两人一个是乡野女子,一个是懵懂少年,对道德人伦所知有限,只能凭各自浅薄阅历对这件事推测揣摩。岂不知他们谈论的话题,实在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无解难题了,母子相乱,亘古有之,即便是到了思想开放的现代,也还众说纷纭争论不断,更没个盖棺的定论。
  正沉默着,忽然门外有人叫:“小影,快出来,看我给你寻到什么了。”
  两人出来看,见一个年轻后生正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只老鳖,神情很是兴奋。这人生得浓眉棱口,相貌敦实,质朴中透着几分爽朗。蔷薇迎上去接他,提过来那鳖研究,末了嗔怪一句:“在哪里买来的?花了不少钱吧!”
  男人嘿嘿笑着:“路上碰到的,给你补补身子。”
  蔷薇给他俩介绍了:“我老公。”又指着皮皮对男人说:“这个是我在外面认的干弟弟,挂念着我,几千里地跑来看我呢!”
  男人过来拍了拍他头,说:“好。”
  吃过晚饭,蔷薇独自出去了一趟。回来安排皮皮去耳房睡,给他铺了床被,又陪他坐着说了会儿话,叮嘱他早点休息,才回房去了。
  陈皮皮一路劳顿,躺下就着,一觉睡醒,看窗外面还黑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到院里上了趟厕所,却看见那边房里还亮着灯,就蹑手蹑脚过去,趴在窗口偷看。窗户却关得严实,什么也看不到,只听里面侬声低语。他又转过到门边,扒着门的缝隙去看。
  屋里床上两人都光着身体,赤裸裸抱在一起。蔷薇身体白嫩光亮,男人的身子却黝黑粗壮,两人约莫是已经做过了,正抱在一起说话。男人把女人抱在怀里面,手还揉着那双美乳,不时用嘴在蔷薇脖颈上亲吻。蔷薇被吻得痒,扭动身体缩脖躲避,身上的细肉在灯光下闪烁流转,诱人之极。
  陈皮皮对她的身体,自然熟悉不过,此时看她被别的男人抱着,心里有些发酸,却又说不出的一种刺激,下面就硬起来。
  只听男人轻声对蔷薇说:“你猜今日我看见谁了?”
  蔷薇把手臂揽住了他腰跨,手掌抚摸着他屁股:“我怎么能知道?一天都在家里忙活,又没把眼睛安在你脑门上……”
  男人说:“我碰到黎小妹了。不过不是在路上,我看到她跟工头在村东刚建的新房子里干事,青天白日的,干得欢实,边干边叫爹呢。”
  蔷薇讶异了说:“她不是才定了亲么?平日里也还端正,怎么就出这事?”
  “也是。”男人说:“谁也想不到的,这女子骚哩,裤衩腿到脚脖,撅着个雪白屁股给那大肚皮男人搞,干的啪啪直响,水多哩。我扒在门口看他俩,日得天昏地暗,都不防有人看。”
  蔷薇忽然推开他手臂,在枕上支起身子,板了面孔问:“你怎么会在哪儿?她和你是同学,以前也有瓜葛的吗?”
  男人脸顿时诚惶诚恐起来:“可不敢胡说,我本分得很,遇见你之前都没摸过哪一个女子。”
  蔷薇才笑,说:“以前没有,如今看了她风骚,是不是想了?”
  男人就又抱住了她,说:“她屁股是白,却没你身子好呢,你全身的肉又白又细,比她强。”
  蔷薇哼了一声,把身体往他怀里偎了偎,说:“别以为我不知道,男人都心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可听好了,我几千里嫁到这没亲没故的地方来,你要好好待我才行,要是敢对不住我,我就杀了你……”一只手伸去他胯间摸了,口里“咦”了一声,轻声骂:“还狡辩没想她,刚才说到她,这就硬了!”
  男人翻身把她按到下面,嘀咕了一句:“是想要你的……”分开她两腿,一条东西晃动着隐没在腿间,哼哧哼哧弄起来。
  陈皮皮看得心跳,下面越是硬。他知道蔷薇是有本事的,花样繁多,如今和男人在床上却安稳,老老实实在下面躺着,始终一个姿势。也不叫,只爽快到了的时候轻哼几下,全没往日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日毕,下床倒水洗了。陈皮皮赶紧转身退出,下面还支楞着,走到围墙边,回头望着窗户上绰绰约约的人影呆呆出神。想:以前她和我亲,如今有丈夫了就是丈夫最亲,现在我已经是外人了。
  正想着,忽然蔷薇端了脸盆出来倒水。冷不丁看见他,吓了一跳,险些把脸盆扔了。待看清了,才用手抚了自己胸口,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嗔怪的神情里带了些无可奈何。
  此时正值中夜,月光如水。蔷薇披了件男人衬衣,下面两条腿光着,赤条条长腿在月光中白得耀眼。胸口也只歪歪斜斜扣了一个扣子,双乳在衣服下颤悠悠晃动,领口处一抹雪白,脸上还晕红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妩媚动人!陈皮皮心跳如鼓,勇气上来,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蔷薇扭着身子挣扎,冰凉滑嫩的肌肤摩擦在他身上,蛇一样魅惑。皮皮的鸡巴就跳起来,不断抬头。想扯她里面的内裤,就在院子里和她操屄。这会儿的他精液上脑,完全忘了那边房里还醒着人家丈夫,只顾和蔷薇纠缠,只要能把鸡巴插进去,哪里还管得了天下大乱……
  蔷薇还抵挡着,只是一只手里还拿着脸盆,不免吃亏,几下推扯,裤衩已经给褪过屁股,衬衫也给撩起,两瓣雪白丰满的屁股露出来,细腰丰臀的葫芦形状在微凉的夜风里起了一层粟粒。她急得直扯陈皮皮耳朵,压低了声音叫:“我的小祖宗!你要做死么?”
  皮皮的那根鸡巴已经出鞘,雄赳赳气昂昂迎风而立,大有佛挡操佛神挡操神之势。

  第45章
  纠缠之中,蔷薇忽然一把捉住了陈皮皮的鸡巴,作势捻了几下。说:“你先放开我……”
  陈皮皮大喜,把身子挺了一挺,松开抓她的两手。满以为这次要享福了,谁知道蔷薇借机突然转身,快步逃脱了去。自然不肯甘心,追着到了门边要去拉扯她,却见蔷薇将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吁”了一声,又向他站的地方指了指。似乎示意他待在原地不要动,等自己的意思。
  眼看她进了屋子,窸窸窣窣着响动不住。也没听到男人问询,似乎就睡了。他满心欢喜站在门口,鸡巴还硬着,也懒得去把内裤遮掩,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状若守株待兔,单等蔷薇出来,好一把抱住了偷回自己房里去。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隙,一只白嫩柔软的手臂伸出来,掌中似乎还拿了一样东西,朝他晃了晃。
  赶紧过去接了,入手沉甸甸颤巍巍的柔软,大小一握,质地颇为奇怪。没待他反应过来,那手臂就又缩了回去,竟把门关了。心中不由奇怪:她拿这东西给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回去了?难道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准备!嗯,一定是有新花样要我学,我自己一身本事可多半是她教的,那时候她走的匆忙,来不及倾囊相授也情有可原顺理成章。
  又等了一刻钟光景,还没动静。自然急起来,却毕竟不敢推门进去!只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师傅姐姐你再不出来,我这小弟弟可要软了!唉,她一定是担心丈夫还没睡踏实,要等稳妥的时候才出来的。陈皮皮啊陈皮皮,你这么心急可吃不了姐姐的热豆腐……
  念头还没转完,里面“咔哒”一声,居然熄灯了。心里叫了声不好,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自幼被妈妈骗过无数次,当然清楚这女人的诡计,心底叹了句倒霉,还不愿死心,退到院子里又等,盼着蔷薇良心发现会来救济他。可惜那边早寂然无声,等到脖子都长了,蚊子叫也不见一个。
  月光下看手里东西,似皮如胶,细腻非常。顶端一个大耳,中间鼓起来一片儿,捏着似乎又是中空的。用食指戳了戳,居然挤了进去,果然有极细的一个小洞,把自己手指包得异常紧绷。
  用手指挑着晃了几晃,忽然若有所悟,拔出指头来仔细研究,果然样子像是女人下体。终于明白,不由得悲愤无比: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一路上受尽苦累,你居然给我个假屄!
  扎了个马步,运气于胸,奋力将手中的物件掷了出去。
  半夜辗转,第二日起来已经八九点钟。男人已经在外面推了车准备出门,蔷薇追到院子说:“我今日带他去大雁塔玩儿,中午不给你做饭,你外面吃吧。”男人应了,又从兜里拿钱,说:“花钱不要省,咱结婚也没请你娘家人,就当亲弟待见。”
  打发走男人,回头看陈皮皮出来,就生动了口面说:“锅里给你留了饭,快吃了我带你出去好玩的地方。”
  陈皮皮翻了白眼儿给她:“不去。我心情不好。”
  蔷薇欲笑不笑看他:“哦?怎么心情不好了?睡得不习惯吗?”
  那边哼了声回一句:“你自己知道。”蔷薇就笑出来,说:“我给你的东西呢,拿出来吧,那东西用过了要清洗的。”一句话戳中小流氓泪点,几乎委屈的要哭样子,恶声说:“我扔了。你不讲义气,害我在院子里等了半夜。”
  蔷薇过去在他肩头捶了一拳,故作嗔怪说:“败家子,那不要钱买的吗?我是心疼你才为你想着的,你倒不领情了!换了别个人,谁肯厚着脸皮给你去买?现在没有了,今晚要是睡不着可别怪我。”
  陈皮皮就看着她不说话,幽怨的如同弃妇。看得蔷薇心软,用肩膀轻轻顶了他一下,低声说:“好弟弟,你要听话我才喜欢。”
  皮皮还歪缠:“喜欢有什么用?我要操屄。”说的蔷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手掌在他脸颊上拍了一记:“亏你能说得理直气壮!要我看,你这一脑子里装的一定都是精虫了,难道女人除了用来干这件事,就没别的用了么?两个人好,不一定非要做那种事,比如你我,以前睡在一起时候,是喜欢,现在不能那样做了,仍然还是喜欢。”
  “姐姐以前的日子过得辛苦,所以才十分感激你的爱护。譬如一个人掉进臭水沟里,人人掩鼻而过,有肯伸手来拉他的时节,把性命托付的心也会有。”说到这里,她脸色凝重起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远远嫁到这里,就是要和过去做了切割,当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你来见我,对我来说恐惧胜过了开心!就算你心里怎么善良,还是连着那些不好的回忆……”
  陈皮皮被她最后的话伤了自尊,眼里就湿起来,赌气说:“原来我是这么不受欢迎的。你也不用烦恼,我这就走。”绕过蔷薇就往外走,眼泪却不争气掉下来,怕被看见丢人,假装摸自己脸擦了。从他懂事以来被女人斥骂殴打鄙视过无数,却都没像今天这么失落过。
  忽然身后一紧,衣角被扯住了,硬生生被拉回来。蔷薇转到他面前,嗔了脸斜眼看他:“呦呦呦,还长脾气了!不要脸的劲头哪里去了?就算要走,今天也得陪我逛完再说。”
  这一日两人游了大雁塔,看了兵马俑大明宫……直到要黑的时候才回来。陈皮皮毕竟少年,走几个好玩去处,之前的不快顷刻不见了,加上蔷薇刻意哄他,也肯让他搂搂抱抱摸摸捏捏,可谓尽兴而归。
  回到家里还兴致勃勃,边吃饭边和蔷薇商量明日要去哪里玩。男人接了个电话,跟蔷薇耳语了几句,女人就摔了碗筷跑出去。男人也不理会她,招呼了皮皮继续吃饭,说:“她就这性子不好,没个沉稳。”
  过了一刻钟光景,蔷薇就回来了,身后却跟来个女人。
  皮皮嘴里还嚼着馒头,抬头看见,“噗”地喷了男人一脸,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叫了声“妈呀”撒腿就往外跑。那女人敏捷,一个拧身也追了出去,紧跟着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响,似乎是谁摔了个跟头,然后是女人气喘吁吁气急败坏的声音:“别动!再动拧断你胳臂。”
  男人被吐得狼狈,一边擦拭一边不解地问:“这么大反应?”
  蔷薇忍着笑接话:“是啊,看这儿子,妈叫得脱口而出,多亲热……”
  程小月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蔷薇的,这从她那不咸不淡的态度能猜出来。不过好歹也亏人家报信儿,才顺顺利利捉了妖怪。如今寄人篱下,自然没底气的。蔷薇家就两间房能睡人,安排了她和儿子住一间。她有着避嫌的心,却也不好意思拆开人家夫妻。待皮皮吃过饭,押解他洞房了——不对,是动房……
  先前的恼火,这会儿也发不出,回去还有近两千公里,又不能把他栓在裤腰带上。这儿子生了叛逃之心,当务之急还是要断了他后路,就默不作声去摸他口袋。陈皮皮被摸得肉体发痒,在床上扭来扭去,心里不免恐慌:妈妈今天可有点不矜持,就算几天没见很想念我,也不用摸得这么热情吧!
  摸完了全身上下,沉着脸问:“钱呢?藏哪里了?”
  皮皮被问得面红耳赤——难得他也有羞愧的时候,老实把前两日的经历又讲一遍。末了对妈妈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穷光蛋一个,你还要不要我?要不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程小月自然不信,令他把衣服脱了检查。陈皮皮欣然从命,也不羞涩扭捏,大大咧咧脱光了,把衣服递给妈妈,嬉皮笑脸问:“要不要扒开屁股检查?人家犯人都藏那里的……”话没说完屁股挨了一脚,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换做别日,母子同床,这机会如果不做点什么,当然对不起小流氓这称号,只是眼下自己重罪在身,知道不宜猖狂,最不济也只好去想那么一想,然后老实去穿了扔过来的裤衩,到程小月脚边睡了。
  与虎同舟,睡得也不踏实,半夜醒来,房里灯还亮着,程小月却是没睡,斜躺在那里对着灯泡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迷迷糊糊翻身搂住了那两条玉腿问了句:“妈妈你怎么还不睡?”
  程小月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怕你半夜跑了……”
  陈皮皮把脸贴在她臀边,弯了眉眼儿讨好:“我怎么舍得?唉,这几天我只身在外,每天看不见妈妈,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每次想到受不了的时候,我就含泪唱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程小月用力把他推开,说:“我有什么好,真好的话你也不会不要我了。”
  那货就又团身粘上去胡搅蛮缠:“妈妈你有多好,自然只有我这个儿子知道了,咱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老人家天天拳脚相见,我这身体日积月累,也就不知不觉习惯了,每天不吃妈妈三拳两脚,就浑身酸痒大不自在,妈妈,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
  妇人就被逗得笑出来,忽然又收敛了,双眼盯着自己胸口,杀机顿现。陈皮皮顺着她目光看去,原来自己说话间不自觉就把手掌放在了妈妈乳房上。干笑了两声收回来:“骚瑞骚瑞,习惯了。”
  美妇人还嫌他离得不够远,用脚使劲把他往床边踹,说:“死远一点,别挨到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伸过来一根手指,轻轻在她胸口戳了一戳,然后飞快逃了回去,躲在床脚冲她吐舌头:“我碰到你了……我碰到你了……你来抓我啊!”
  程小月很嫌弃看了他一眼:“贱样儿。”
  那边还不肯罢休,趁她不备又过来挠了一下她肩膀,继续贱兮兮说:“我又碰到你了我又碰到你了……”
  可惜他忘了世界上有乐极生悲的道理,那床板不结实,被他这么几跳竟然塌了一条下去,得意忘形的小流氓正好摔在程老虎身上,半个身体压住了她,两人变成对面而视的姿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早忍无可忍,恨得牙痒痒的程小月已经一记重拳迎面打来,砰的正中面门。这一拳怒极而发,丝毫没留余力,打得小流氓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两只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才定下神来,懵懵看着程小月在那里痛的直甩手。
  看他半天没动静,程小月又忍不住拉过来检查,额头正中居然被打出一枚清清楚楚的拳头印记。恶气稍舒,嗔了脸说:“这可不是我狠,你自己犯贱的。你刚才不是很欢乐吗?我看了很开心,再欢乐一个呗。”
  小流氓倒没悲戚,正色道:“打完了?”
  程小月说:“打完了,怎么着吧!你还想打回来吗?”
  陈皮皮忽然咧嘴一笑,说:“君子一言死马难追,你说打完了就不能再打我了,咱们这一节就此揭过,回家你可不能再反悔。妈妈妈妈你手疼了吧?来我给你揉揉。”
  好在床板只断了一块,也还没有大碍,两人只得躺得再靠近几分,陈皮皮有了免死令牌,自然心情大好,倒谦谦君子起来,问:“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话一问出,自己已经醒悟,垂头丧气叫了句:“叛徒!大叛徒!”
  程小月问:“你老实回答我,这次闹离家出走,是因为我打你还是因为我要结婚?”
  看她问得认真,陈皮皮想了一下,说:“因为挨打。”
  程小月又追问他:“我哪天不打你了?为什么这次就要跑?”
  小流氓被问得哑然,回想以往,果然从来没在心里恼恨过妈妈的。挠了挠头说:“那就算是因为你结婚吧。”
  “我结婚就那么不好?你要犯这么大肝火?”
  “结婚就那么好?”皮皮反问:“好到你非结不可?”
  “结婚有什么不好?有人作伴总比一个人强。”
  “我不就是在和你作伴了吗?还要什么伴儿?”
  “我说的是一个床……房间里的伴儿!”
  “我没问题啊,只要你肯让我上床……”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别闹了别闹了,打到脸了!”
  “你还有脸?”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打累的程小月坐在床头喘气,我们的小英雄陈皮皮趴在床尾神情自若,除去多了一对熊猫眼,全身上下倒也还算完整。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妈妈一只脚,说:“打人解决不了问题,看把你累的!我们彼此要冷静心态,继续探讨解决问题之道。”
  程小月从床上下来,摸了鞋子穿上,说:“我跟你没话说!”拉开房门就往外走,却迎面撞在一个人身上,顿时吓得一个小跳。借着屋里的灯光,才看清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蔷薇!明显没防备她会出来,一脸的尴尬望着程小月,隐忍着要笑的意思,又憋得辛苦,脸上肌肉也歪斜了。
  陈皮皮在床上看见了,伸着脖子跟她打招呼:“姐,偷听呢?”
  蔷薇咳嗽着掩饰:“嗯嗯啊啊……不是不是的……我上个厕所……”
  程小月差点羞愧的哭出来,铁青着脸说:“我也是去厕所……”
  陈皮皮嘿嘿一笑,纵身跳下床,提了提裤衩边缘:“巧啊巧啊,我也想去个厕所,难得大家这么有缘,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块吧。”
  蔷薇忍了笑落荒而逃,远远扔下句:“我去过了,厕所没灯你们要小心!”
  程小月咬着牙一把将正要出门的皮皮推了回去,反手扣了房门。皮皮还在里面叫:“妈妈你别这样,我尿急得很。”
  只换回程小月恶狠狠的一句:“憋着。”
  这时节已经月淡星沉,周遭一发安稳的没一丝响动。程小月上过厕所,忽然觉得这小院寂静的可爱,抱了双膝在门槛上坐了,望着天边那抹亮色出了一会儿神,想:我每次要和他正经说话,最终都被这魔星胡搅蛮缠过去,到如今还是落个拖泥带水不清不楚。倘若真有因果,难道就是我从前的不检点缘故?都说小儿难养,我还以为他一天天长大,终于可以舒口气,谁知道眼下才是头痛开始!
  她素来好胜,自幼从没对谁低眉顺眼过,养的这儿子的辛苦,也全凭那争强的一口气支撑。这时儿子从孩童渐渐少年,眼看要挣脱自己,一步步离她越来越远,突然就生出几分惶恐和恋恋不舍!心底隐隐有个念头浮动,却不敢细想,只这么一个转念,已然全身紧缩,头皮也发麻起来!
  踌躇良久,愈发心乱如麻,用力拍了拍自己面颊,长长呼一口气起身回房。
  推门看儿子,正百无聊赖扯了内裤的松紧带弹自己肚皮,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她进来,得意洋洋说:“妈妈,这是我的发明,我给你弹一支曲子来!”程小月没做声,自顾自去床边坐了,看他在椅子旁胡闹。
  想:我要怎么收罗了他才好?

  第46章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程小月就急着要去车站。却给蔷薇拦住了,说:“好不容易来一回,这么走了可叫我心里难受!总得待上几天是正理儿,转转这西安城里的风景,别的不说,兵马俑难道不去看看?”
  程小月在她面前尴尬,巴不得早些离开,执意要走。说:“我这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也是没办法,是请了假的!那边一群人还等着,哪里敢耽搁?”
  蔷薇看她坚决,叹了口气说:“真要走,也用不着急在这一会儿,你们娘俩先在家坐着,我让他去车站买票。你再推辞,就是打我这张脸了!”程小月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她原本在心里看低了蔷薇,偏偏这宝贝儿子不争气跑来她家,那一些骨子里的骄傲当然没了底气。
  看蔷薇打发男人出了门,回头却来拉了小月的手去她房间。陈皮皮要跟着过去,却给蔷薇拦住说:“我们女人要说体己话,你不要捣乱。”
  两人进来屋子,蔷薇还不放心,探身子出去看了陈皮皮一眼——生怕他跟过来似的。反扣了房门给了程小月一个浅笑,说:“要是不嫌弃,那就叫你一声姐姐吧!阿姨我是叫不出口来的,怕你也不愿意应承……”轻轻向她笑一笑,接着说:“咱们俩个女人,生活着两个世界。要不是有皮皮这节,怕一辈子也未必有什么交集瓜葛。”
  程小月陪着笑一声,说:“这也算缘分。”话却说得言不由衷,她虽然在心底深处隐隐觉得自己也有不堪的一面,却还是认定要比眼前这个女人的过去明亮干净许多。
  蔷薇似乎知道她心里想法,低声说:“或许你还记恨我以前的作为,再或者我不是那样一个身份……你怎样想我都不在意的!我只一件事要告诉你,无论哪个低贱女子,也有付出真心的时刻。我有那样的经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已经看得没多么在意,可这遭他过来,我却只拿他当弟弟看待的。要论到对男人的了解,虽然你长我些年龄,我却有把握说比你强了很多。皮皮这个年纪,正是不知深浅无法无天的叛逆时候,他……他又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儿,你一味强压……是起不了效果的……”
  她这番话把程小月说得全身不自在起来,脸上微微发热,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想:她这意思,是说我这母亲做得不称职么?难道就轮到她来教训我?
  只听蔷薇接着说:“我揣测他这遭逃出来,原因多半是在你身上……你们本是母子,又相依为命,应该比别家亲昵才对!更何况你们之间还多了这一层身体上的关系……”
  这句话一出口,听得程小月脑子里如同响了个炸雷!全身一颤,脸色顿时苍白得没了一丝血色。蔷薇还没察觉,自顾自说了下去:“他这年纪,把情欲这件事看得比天还大,你要是肯迁就他几分,别说离家出走,你就是拿鞭子赶他,怕都是不肯走的!”
  程小月的脸已经由白转红,羞愧得无地自容。一声不吭转身就出了房门,直奔院子里的儿子过去。陈皮皮正心里没底,不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做什么密谋,看妈妈出来,自然想探听下虚实。冲程小月呲牙做了个笑脸,正想开口讨好,发现气氛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程小月已经一个大耳光轮了过来。
  这一巴掌打得结实,清脆带响,陈皮皮被抽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又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站住。
  程小月已经被气得流出眼泪来,嘴唇直打哆嗦,却又骂不出口,只哽咽了声音说:“你作践了我,还要炫耀到这里么?很好,很好。你现在大了,我管不了你,从今天起,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完低头只顾走,也不理会随后追出来的蔷薇。走出院门的时候,才听见蔷薇大声叫着她姐姐,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陈皮皮还懵在那里,眼看蔷薇追出去,才忽然意识到不妙。也飞快追出去,却只看见蔷薇茫然站在巷子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就问了句什么事?蔷薇急得直用手往巷子另一头指,却满脸惶恐说不出话。他跑去蔷薇身边往拐角的街上看,却看不到妈妈的身影。身后蔷薇猛地推了他一把,颤声说:“你快去那边追,千万别让你妈妈一个人走了……都怪我,说话没思量……”
  她一句话没说完,陈皮皮已经拔腿跑向巷子另一头。
  程小月满心羞愤,边走边流泪不止。她走得漫无目的,只捡行人稀少的巷子去钻,也不知走了多久,竟从巷子里绕出来。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擦踵,约莫一个集市的样子,她衣着亮丽却满面泪痕,周围的人就都转头看她。这才觉得狼狈,去路边一家卖杂货的小店,要买一包纸巾来擦脸,却难过的说不出话,指着那包纸巾不住地抽噎。
  店老板理解了她的意思,探身拿来递给她,待她掏出钱包要付钱时候却伸手阻拦,说:“你这女子,哭个甚?天大冤屈也没甚要紧,莫哭坏了。”她愈是觉得丢脸,转头掩面而行。
  又走了一程,渐渐平静一些。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接儿子回去的,没料到情绪一时失控就这么逃出来!毕竟还是要拉他回去,不然无论如何放心不下。但要她转头回去,那是万万不肯的。面子上尴尬不说,在蔷薇眼前形象尽毁才是最不甘心的。其实在她心中,对儿子也只是恼怒,埋怨他没个亲疏薄厚轻了自己,真正羞愧的,还是在一个曾经的妓女面前丧失了体面。
  她这面进退失据思绪繁复,那边家中早乱了个糟。陈皮皮寻了几条街,始终不见妈妈身影。要是换作往常,他巴不得多一会儿自在,这次却真担心起来。两人之间,对峙争闹已经平常之极,妈妈举手就打抬腿便踢他早就习惯,可这次程小月居然失态到夺路而逃,那实在超出他想象!一往他就算闯下天大祸事,心里却能淡定自若,如今看妈妈表情,隐隐已经觉得这一次比以前要严重很多了。
  又转了两个巷子,迎面碰上蔷薇,已经满头汗水,走的双颊泛红气喘吁吁。一望见了他遥遥地喊,问看到人了没?
  两人又寻了一圈儿,始终看不见人影,才怏怏回家。一进门站在院子里的男人就埋怨:“我回来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你出去也不知道锁门?”说话间把手里捏着的两张票递给蔷薇:“没有直达的,我寻思杭州比上海转车更近……”
  蔷薇哪里还顾得计较?苦着脸说:“他妈妈被……被……气跑了……”她本来要说是被自己气的,忽然害怕丈夫详细询问,到嘴边的话就含糊了过去。男人却不着急,说:“还能跑到哪里去?生一时气自然回来了。最不济跑去车站,难道真不要儿子了么?”
  一句话提醒了蔷薇,潦草叮嘱了男人在家不要出去,见了程小月千万要留。自己揣了车票拉陈皮皮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路上陈皮皮自然问她原委,蔷薇因为有司机在,当然不肯说。小流氓就越是好奇,想:还以为气翻妈妈的本事只我有,原来她也是个中高手!多半小时候也淘气得很……她得罪了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打我耳光?要说是生我离家出走的气,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
  等到了车站,两人就把守在售票窗口,单等程小月自投罗网。到了这时,蔷薇才有空隙把其中曲折讲给陈皮皮。说:“我还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居然跟她去说这些话,还道她是个通达人,全没考虑到她的情面。怪不得她恼……”
  陈皮皮听得直缩脖子,说:“这下我要倒霉了。万一我妈妈生气不要我了,你可得负责……我要求却也不算太高,你权当是养了个二房,每日管我的三餐肚子饱,记得常常临幸足够了。”
  蔷薇听他无耻,忍俊不禁,曲指在他头顶敲了一记,说:“不要想的那么美好,万一你妈妈真走了,我也千里迢迢把你押解回去。”
  二人一直等到中午,也不敢离开,买了两客快餐正吃着,忽然听到手机响。蔷薇还在看来电号码,皮皮眼尖叫起来:“妈妈的妈妈的电话……”蔷薇顿时大喜,想了一下,却拿给他接,自己凑过去一起听。
  没想到电话那头却是个男人,说:“有人要我说的,你去告诉陈皮皮,他妈妈现在到车站等他,要是不去,就永远别回来了。”陈皮皮问:“你是谁?干么用我妈妈手机?”那人口气倒硬,说:“我是谁要你来管?你小子口气很屌嘛,是想打架么?老子打架可没怕过哪个,你随便叫个司机问问——西京城里开出租车的蛇二三是谁?吓破你胆子……”话没说完就断了,想是被人夺走了手机。
  蔷薇在边上听得直笑,一喘一喘的气儿喷着陈皮皮面颊。陈皮皮就猛地在她脸上嘬了一口,见她愣着没反应,索性去亲嘴儿。才给醒悟过来的蔷薇一把推搡出去,抹了面上口水往他身上擦。手却被捏住了不肯松开,甩了几下,也就由着他拉了,轻声说:“这次回去,不要再任性。你妈妈她辛苦,除了你再没亲近知心的人了,你要好好爱她……”
  陈皮皮说:“我当然爱她了,可明明是她不肯。”
  蔷薇知道他话里意思。说:“你爱的方式不对,假如你乖乖听话,她高兴了自然什么都肯的。”陈皮皮另一支爪子就摸了她大腿,说:“我还不是乖乖听了你的话,也没见你怎么肯。”蔷薇呸了他不肯再接话,却扯了他去门口迎接程小月。陈皮皮拖在后面看她扭动丰臀,曲线蜿蜒,比之当年风韵更胜了几分。吞着口水想:她虽然还是和我这么亲密,但再进一步却是不肯了。果然有了老公,真的就不再需要我这个以前的男人了。
  他这次来找蔷薇,心中是充满了期待的。至于期待了什么,却又隐隐约约想不明白。蔷薇身体对他的诱惑固然重要,然而两人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亲热,却也不觉得十分失望。还把她当作最亲近的人,心里一切都能坦然相告,自己也不明白这其中道理。
  这道理程小月却想明白了。初始她一直在忿忿不平,儿子竟然肯对蔷薇说那么隐秘的话题,显然这个妓女在他心里的位置胜过自己!然而妇人是善于总结自省的,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理由。
  儿子虽然是自己一手拉扯长大,虽然也亲密无间,然而毕竟母子有别,一些男女间才肯探讨的话题,她却是下意识避开了。蔷薇和他有了那层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加上年龄略长,自然是个倾听诉说的好对象。他少年成长,对性懵懂无知,没有人教导,一切全凭自己摸索,有错误的认识当然在所难免。然而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认知,自己是全然不知道的。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把儿子推出去给别人了!
  为了保全颜面,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打了电话,还在担心着儿子不来。等到看见两个人牵手从大厅出来接她,心才放宽。然而看了那牵着的手还是眼中的刺一般,绷着脸故意不理睬,径直走进去。
  陈皮皮在后面妈妈妈妈地叫,全没察觉。蔷薇却意识到了,不动声色甩开他的手对程小月说:“姐姐你吓到我了!我只想和你亲密些说话,没考虑姐姐的感受,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担待。”程小月脸上红白不定,却还是不肯接她的话,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去排队。蔷薇这才赶紧把票掏出来塞给皮皮,努嘴要他告诉程小月已经买了的。
  小流氓就从后面搂了妈妈的腰,把手里的票在程小月胸前晃着,说:“当当当当……我们都等你三个小时了,妈妈你再不来,我可跟蔷薇上车了。”程小月使劲儿掰开他手臂,怒道:“别碰我,我和你又不熟。”蔷薇就听得在旁边笑出声来,马上又怕小月多心,强忍住了,却忍得辛苦,捂了嘴双肩不住抖动。
  知道自己在场难免尴尬,说:“本来要送你们上车的,家里还有那口子在等我消息呢!我这就回去,你们一路顺风罢。”
  程小月却喊了她一句,问她包里有没有纸巾。蔷薇刚要去包里找,却给程小月劈手夺过去了。转过身,悄悄在里面塞了一叠钱。她终究还要挽回些颜面,不肯在钱财上让蔷薇吃亏。
  眼看蔷薇去了,陈皮皮才缩了脖子问:“你不会死命揍我的,是吧?”程小月眼睛望向别处,假装没听到,脸色却难看。陈皮皮看得愈发忐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胳膊,叫:“哈罗!”程小月还是不理。就去拉她手掌,被甩开了,又接着捉,几次三番。
  等车的时间里,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个要拉手,一个拼命甩,倒像是玩游戏一般。只是一个满面凝重一个死皮赖脸,活像个地痞无赖正纠缠良家……
  及至傍晚时分才上了车,却发现男人买的是硬座。程小月前一夜就睡得不安稳,又熬了一天下来,早困顿不堪。就去找列车员要换卧铺,却正是客满时节哪里有?她还不死心,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有个推餐车的女人应承,带两人去了个单间,是工作人员休息间。床却只一张,比普通卧铺略大些。那女人收了她补票的钱揣进自己口袋,叮嘱她睡的时候不要锁门,自己要回来拿东西的。
  刚坐上床边,陈皮皮就过来殷勤着给她脱鞋,一脸谄媚地用纸巾擦干净。程小月也不理睬,自顾自曲膝上床,靠了厢板整理头发。没一会儿,那边又凑过来给她捶腿捏脚。程小月反手打开他,却又恬不知耻捏过来,嬉皮笑脸叫:“姐姐姐姐,我诚心来认错的,你大人大量,把我当屁放了罢。”
  程小月眼睛一瞪:“你叫我什么?”
  陈皮皮又陪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才说:“喏,我管蔷薇叫姐姐,蔷薇又管你叫姐姐,我不是就该叫你姐姐了?妈妈你貌美如花,当个姐姐有什么奇怪的?叫你妹妹都理所当然。你被我这么一叫,立刻年轻二十岁,变成了花差花差美少女,再拿个星星棒,都可以代表月亮消灭我了……”
  程小月懒得和他贫舌,然而被揉捏伺候得舒服,就安心享受了。闭上眼要修养精神,却奇怪没了原先的睡意。觉得该和儿子说些什么,又在心里踌躇措辞掂量态度。招安诱降的道理她是懂的,只是习惯了呼来斥去,未免生疏温柔。她自己也没察觉,居然在心底隐约有了和蔷薇较量的意思——一个妓女可以跟儿子贴心知己,难道当妈的竟做不到?
  沉静一刻,问:“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一辈子不要妈妈了么?”
  陈皮皮自然大摇其头:“不是不是!我一出来就开始想妈妈了,但是我男子汉大丈夫什么的……好男儿痔疮在四方,总要见识一下世面嘛。”
  程小月忍住举手打人的冲动,温柔看他,说:“那你还是不要我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说出来,触动心弦,竟就真的心酸起来,眼圈儿一红,一股水汽蔓延出来。
  陈皮皮哪里见过这样楚楚可怜哀怨无双的程老虎?竟一时呆住,眼看她的一颗眼泪跌落下来打在衣襟上。赶忙伸手去给她擦,心中登时后悔了自己行为,平时的花言巧语一句也说不出来,只不住说:“你别哭你别哭……”
  他越劝解,程小月反而越是控制不住,也忘了这是她所不屑也不齿的,许多年委屈汪洋般涌出来,两肩颤抖竟不能停止,确确实实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这一哭把小流氓哭得方寸大乱,手足无措胆战心惊,慌忙抱了妈妈的头在胸前,抚摸了她的头发安慰。自他懂事以来,从没见过妈妈服软示弱,更别说这样梨花带雨的大哭了!一颗小小的胸膛之中,忽然生出许多豪气。
  想:以前都以为妈妈刚强,原来也需要呵护的!我要好好疼爱她,哄她真心高兴,不让她难过流泪才行。

  第四十七章
  程小月是没想到自己会一下子脆弱的,忘形发泄了一回,才意识到自己是把头埋在儿子怀里的。忽然害羞,一把将他推出去,嗔着脸说:“滚开。谁让你抱我了?谁稀罕你假惺惺来可怜?”
  陈皮皮没防备,被推了个屁墩儿,干脆慢悠悠原地打了一个滚儿,说:“你看我滚了我滚了……妈妈,我难道是你的抹布?连鼻涕也擦来我身上。”程小月扯了他的脖领子拉起来:“你不是抹布,是拖布才对……瞎说,我什么时候流鼻涕了……”说话时间忽然领悟他是在说自己脸上的泪水,觉得十分丢人,赶忙转过脸偷偷去擦了。
  陈皮皮顺劲靠过去,坐在床沿把身体靠在她身上。仰头看着妈妈,摆出一幅了然于胸的表情:“啧啧啧啧,妈妈你这表情是装出来的吗?我看可不大像。”程小月说:“我辛辛苦苦养活个儿子,如今不要我了,当然可怜。”陈皮皮就拦腰把她抱住说:“我可没说不要妈妈!放了这么漂亮美丽的妈妈不要,我缺心眼儿吗?”程小月奋力扭腰挣脱开:“你当然缺心眼儿,什么话都跟外人说……我这个妈可没别人亲。”
  被甩脱的陈皮皮又粘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脖子,叫:“妈妈。”
  程小月:“嗯。”
  陈皮皮又叫:“妈妈。”
  程小月被他两声叫得心软,想着从前种种忘了应声。只听儿子在自己耳边轻轻问:“你不生我气了吧?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大人有大量,要饶了我这一回。”毕竟留恋这温馨,心中怨气消解,嘴上却不肯软,说:“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以后你要再跑我也拦不住。不过我却一定不来寻你,到时候我也学你一样,打个包裹离家出走。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我,咱们看谁有志气。”说完身后却没了声响,然后只感觉身子被轻轻摇晃着,儿子的头搭在自己肩头,把脸紧紧地贴上来。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了,安静着体验那亲睦。程小月就闭上了眼。这两日里先是几千里长途奔袭,昨晚又没睡踏实,人其实困乏。被他摇出了睡意,不自觉就向后靠着,一些睁开眼睛的意愿都没有。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心里警醒,张开眼才发现已经完全倒在儿子怀里。还以为儿子也睡着了,仰头打算提醒他躺下了睡觉,哪知道分明精神得很,正瞪圆了眼睛看自己领口。又羞又恼,却忍住了,只伸出手掌来遮住了他两眼,说:“非礼勿视。”
  被发现的陈皮皮倒坦然,嘻嘻笑着去亲妈妈的手掌。程小月就把手抬高了躲避,然而没儿子灵活,被那张嘴追上含住了一根手指,轻轻衔住含糊不清地嚷:“哪里逃……”程小月惊叫一声抽回去,看手指上已经满是亮晶晶的口水,皱着眉从他怀里起身,把手离自己远远的甩着,说:“好恶心,难道我没给你吃饱饭么?这样饥不择食……”
  陈皮皮嘿嘿笑着,冲程小月张开怀抱,说:“妈妈快来,我们睡觉了。”
  程小月呸了一口,环顾四周。去到床脚寻了一根塑料细绳来,两手扯了扯觉得牢固,才脱鞋上床。陈皮皮看得瞠目结舌:“你要捆我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程小月说:“我怕你跑了。”捉着他双手绑了,余下一头系在了自己手腕上,说:“可惜绳子不够长,不然该五花大绑才放心。你还不困吗?我可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反手关了灯,合衣在他身边躺下。
  被缚也只是样子,陈皮皮一介色狼当然分得出真假。他索性一头拱在了妈妈胸口上,把脸贴着她乳房说:“妈妈,这个恐怕不怎么保险。你还是抱住我牢靠点。”程小月闭着眼没回答,却真的揽过了他的头,绕过脖颈的那只右手四枚指尖刚好搭在了他的耳边,自然地顺便捏了捏那软软的耳垂,低声说:“睡吧。”
  这样的亲昵是许久以来没有的了。陈皮皮小算盘打了又打,趴在妈妈胸前思忖:这一遭暴打多半会免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妈妈真的就此要用怀柔政策来招安我?哼哼,这必然是她迷惑我的假象,还需小心应对!以她老人家的脾气,当然早晚忍不住会要揍我。除非我能在她翻脸之前,先一步给她老人家拿下……不对不对,人家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老妈的脾气,就算我拿下了她,也一定会在床上对我拳脚相加……我妈妈的!一边圈圈叉叉一边挨揍,这滋味儿可一定不好受……
  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困意上涌,昏昏然睡着了。
  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手在背上抚摸。初始还朦胧着,那手摸到屁股的时候他就清楚了。这手摸得暧昧,实在非常不规矩,不单轻揉细搓,还要在屁股蛋儿上捏几把。顿时激动无比,在黑暗中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想:老天爷开眼,我要幸福了我要幸福了!妈妈这是在挑逗我么?可怜我为了跟妈妈亲热,历尽艰难险阻无数,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想要开口叫一声妈妈,又担心她忽然害羞变卦,心里着实七上八下的忐忑。那手掌在自己屁股上反复摩挲,似乎爱不释手的样子。早把他摸兴奋起来!轻松挣脱了手上的细绳,也不客气抓了妈妈的两乳揉捏,他本来伏在妈妈胸口,这时头也就抬起凑到上面去亲嘴。老实亲住了一阵乱嘬,没想到程小月却没做声,口齿也闭着没一丝回应,倒似乎还睡着。陈皮皮忍着笑,想:装得像!把舌头用力撬开牙齿钻进去,一通胡搅蛮缠。只觉里面润滑香甜,一时间魂飞魄散,幸福的要升天了。
  那手掌在他屁股蛋儿上纠缠良久,一根中指忽然勾起,直接陷在股沟里面,不住弹动弯曲,直挑逗得小流氓菊花紧缩通体舒泰,肚子里大叫妈妈万岁,这手段他是一生没尝过的!鸡巴早怒发勃然,铁棒一样戳在身下软绵绵的大腿根儿。
  上面双手早捧了妈妈的脸,亲吻得无限痴迷。可惜程小月碍于脸面,不肯宛然相就。只任凭他肆意轻狂,未免美中不足。小流氓占领了美人香唇,自然还不满意,索性把一只手从领口伸进去,捉了肥美乳房。拨弄之间乳头就胀硬起来,倨傲而立。这乳头生于世间四十载,也是见过世面的。虽不敢说阅手无数,却也算历经过磨难的。这次被人欺辱,绝不肯轻易认输!奈何这些日子久疏阵仗,实在是太敏感了点儿,被撩拨得心酥体颤苦不堪言。一面据守抗争一面哀怨命运多舛,暗暗发誓来生定要转世为脚手脐趾,不要再受这无尽煎熬!
  陈皮皮初战告捷意气风发,转而攻打中原腹地。把另一只手去妈妈两腿之间骚扰。这地界兵家重地,自然关口重重。好在他也算百战将军,攻城伐地惯了。直接撩开衣服去解开裤带,手顺着肚皮探进去。牛仔裤腰儿紧,钻得也叫辛苦,好不容易伸进内裤里面却又卡住了,只能在阴阜上游荡。指尖儿奋发努力,终究失之毫厘,枉在萋萋芳草里冲杀,还是攻不下要害。
  这边还在僵持之间,忽然屁股上的手一下子从他两腿间穿过,一把掏去,那一坨物件儿就捞了满满一手。爽得小流氓全身颤抖,差点失声叫出来。只可惜那只手在这关键时节忽然害羞,一下子抽离开了。
  程小月原本睡得熟。却做梦在家和儿子吃馄饨,两人围了一碗抢。忽然被儿子用筷子夹舌头,偏偏躲不开!又羞又恼,分明看着他把自己舌头夹出去吃了,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奇异和恐慌。急得就醒过来,觉着嘴唇被吻了个结实,全身发热心跳如鼓,竟然是情动如潮的形状。又觉察到腰上裤带被解开,一只手已经在里面。叫是叫不出来的,慌张得去按那手臂,没想到她这一按反而助纣为虐,竟然让那手顺利探进两腿中间,指尖儿正巧勾在阴蒂上,刺激得全身一缩,喉咙里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出来。
  陈皮皮大喜,把嘴移开顶了妈妈额头小声问:“你舒服么?”还没等怀里的美人回答,忽然身后传来一句气急败坏的怒叫:“他妈的!你是哪个?”随即有人“啪嗒”一声打开了灯。
  娘俩儿都没有防备,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去看房门边凭空多出来的一个男人。
  男人四十来岁模样,本来也正瞪圆了眼睛,看见他们两个又却愣住了。一脸疑惑不解,要骂人的嘴也张在哪儿再也合不拢。程小月惊魂未定,脑子里还寻思难道现今世道乱得贼也这么大胆?陈皮皮却反应快,向男人怒目而视大声反问:“你又是谁?干嘛半夜过来摸我屁股?”
  他胜在年少脑子灵光,一发现屋里多出个男人来,立马明白了刚才摸自己必定不是妈妈程小月。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屁股就这么给人摸了,不由恶心得夹了两腿收紧屁眼!一时间怒火中烧。这句质问也就显得格外义正言辞凛然不可犯!
  程小月还迷糊着。看看男人又看看儿子,看看儿子再看看男人。问:“他刚才摸你了?你干什么不吭气到现在才说……”话没问完,忽然就面红耳赤,隐约猜出了其中暧昧——他不吭不响,加上刚才对我的猥亵行径,那一定是以为摸他的人是我了!
  男人比程小月更糊涂,嘴唇颤动了半天,始终答不出话来。
  程小月要起身,这才发现儿子的手还在自己衣服里,赶紧扯了床单遮掩。又是羞愧又是惊异,要开口问男人,却想到自己和儿子这情形被人家看到,哪里还有勇气?只盼着男人赶快逃走,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才是最好。
  陈皮皮却不依。从床上跳下来去扯住那人,横眉竖眼一连串叫:“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鼻尖几乎迎到对方脸上去了。他年纪虽然不大,身体却依稀有了厚重模样,站在男人面前,丝毫不落单薄。
  这一吵闹,就有没睡着的人从车厢出来围观。男人自觉理屈,又不善言辞,支支吾吾讲不出道理。就被陈皮皮逼得狼狈万分。偏偏胳膊被扯得紧又脱不开,在人看来越发显得像个贼一样。
  正闹着。推餐车的女乘务从人群里挤进来,慌忙去拉开他们两个。喘着气在男人胸口捶了一拳,回头对程小月说:“是误会是误会!这是我男人毛亮,不知道是你们在里面,他是寻我的……”
  程小月还没答话,陈皮皮已经跳着叫起来:“我管你猫粮狗粮?他半夜三更钻进来,又摸我屁股又扣屁眼儿……差点把我小鸡鸡偷了!”
  众人听得一阵轰笑。程小月觉得丢人,拦住儿子不让他喊。说:“既然是误会就算了。大家快散了吧。”
  那叫猫粮的男人这时候才镇静。低声埋怨女人几句,赶紧躲走了。陈皮皮还在程小月身后探出头来嚷:“老子吃亏了……你们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女乘务见他叫嚣得急,赶紧抚慰。末了又掏出票钱退还给小月,说权当是赔礼道歉压惊了,赶紧请他收声罢。
  陈皮皮其实心虚。他刚才在妈妈身上那一阵折腾,料到人散了妈妈一定不肯放过自己的。趁女乘务员要走,假装着气呼呼的样子说:“气死人了!老子尿都要被气出来了,妈妈我去撒个尿……”不等程小月答应,一溜烟儿跟在女人身后逃出门了。
  车厢过道的人还没散,陈皮皮挤着往外去。忽然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从旁边一闪而过,他倒不肯马虎,又折身返回去看。
  果然是个认识的——医院的女护士红杏!
  女人化了仔细的妆,穿了裹身体贴的衣裳,显得妖娆妩媚,正被一个男人搂着往包厢里钻。这男人陈皮皮却不认识;人长得清秀,年纪也轻,白白净净的十分文雅。比起早时给他治小鸡鸡的郎中那是胜了不知多少倍。
  在后面叫了一声,然后一脸促狭望着两个人笑。女人面上倒有些羞涩起来,装着才认出来的惊讶:“咦!是你啊。怎么这么巧……”一面说话一面扭腰从男人手臂中挣脱出来。
  陈皮皮嘿嘿笑着:“是我是我,巧啊巧啊。这一位是你新情人么?真是亲密得羡慕人呐!你家庸医呢?”
  女人的脸果然红起来。似嗔似笑着打掩护:“小孩子别胡说,这位小范是我们医院的采购,他……我们是一起出差而已。”
  陈皮皮也不拆破,眯了眼盯着他们看。把男女两个都看得不自在起来。红杏就把男人推进了包厢,过来拉了他的手走远到过道尽头。说:“小孩家家的也不知道积口德,你见我什么时候把你那破事儿挂在嘴上了?”陈皮皮就势捏了她的手掌,另一只爪子在女人手背上抚摸。说:“我的事很破吗?嘿嘿!姐姐你不要顾左右来言我,自己天天换情人,被我捉到有什么稀奇的。这次可是两回了啊!我记在账上,到时候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算。”
  红杏曲起手指在他手背上弹了一下,恐吓说:“你的事也有两回的,一次你看病一次你小女朋友看病。正好扯平了,对不对?咱们谁也不说吧?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嘛。”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继续摸:“我看病妈妈是知道的。那不是你还欠我一回?姐姐你可要紧着还才行,不然这利滚利的滚下来,早晚要以身来偿的。”
  红杏就故作软弱样子,娇娇柔柔问:“那你想怎么样?”
  只见面前的小流氓眼珠转了又转,看四下没人注意他们,把双手举在她胸前做了个虚抓状,说:“我要摸姐姐两个大咪咪。”
  女人倒没想到他这么勇敢,“哧”地失声笑了出来。却把两手护住了胸口,侧了眼看他,说:“那怎么成?光天化日的,你这不是公开耍流氓么?换个地方吧。脸行不行?”
  小流氓斩钉截铁:“不行。除非换成屁股我还能勉强接受,否则免谈。”
  女人就瞄了他桀骜不驯的头发笑。见他依然气壮山河,就屈服了:“唉,你这真正叫挟私揩油卑鄙下流。算我怕了你!”说话间把个妖娆的身子反而往前凑了凑,挺胸以待:“你赶紧摸完了我好安心回去。不过姐姐丑话说到前头,只准摸不准捏啊!你一捏我可就喊非礼了。”
  陈皮皮反而呆了一下。以他的逻辑,和人谈判必然是我方漫天要价,敌方就地还钱。这么容易得逞,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把两只爪子又往前伸了伸说:“我摸了啊!我可真摸了!”见女人毫无惧意,才小心翼翼把两只乳房抓住了。
  这两只乳房丰盈饱满,虽然隔了衣服,触手仍旧松软腻沉。陈皮皮摸上去倒不好意思乱动了。他和女人玩笑,那是习惯使然。虽然见到过女人和江湖游医徇私,但是因为那时间对他和蔼,还是在心里亲切了她。假使把她换了胡玫,怕早老实不客气了。
  这女人因着职业原因,却是个把身体看得开放的人。见了他的拘谨反而觉得有趣,生了挑逗他的意思出来。深深吸一口气,故意把两乳挺得更加骄傲,笑话他说:“我还当你有多凶猛,原来也是个胆小的——你这是在摸地雷么?吓得这样战战兢兢?”
  陈皮皮被她说中,色厉内荏重新把手在嘴边吐了两口唾沫,作势要往她领口里伸,嘴里说:“不要猖狂,刚才是刺探军情来着,你以为我怕地雷吗?别说是地雷,就算你是两个炸弹,我也要奋不顾身拆了你……”

  第四十八章
  程小月在房间整理好衣服,坐在床边发呆。经过刚才一阵折腾,那股涌上身体的反应已经消退,尽管自己还是没来由的觉着脸上发烫。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儿子鬼头鬼脑的进来,目光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问:“你去尿长江了吗?这么久才回来!”
  陈皮皮岔开了话题说:“妈妈,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我挡住,吃亏的可就是你了。淫贼,真是个胆大包天的淫贼……”程小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板着脸说:“你这叫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倒看不见自己黑。当我是糊涂虫么?你才是真真正正的淫贼对。淫贼,小淫贼……”陈皮皮看她没发狠的架势,就做出一副奸诈的模样往她身上凑:“没错,既然被你识破了,哼哼!我还装什么?小娘子,乖乖不要动给淫贼亲一个……”嘴上说话,一把搂住了妈妈脖子。
  程小月晓得是他顽皮,忍着笑用手推,说:“你想干什么?快走开,不然我就叫了。”没想到儿子的嘴居然贴过来,要亲嘴儿的架势。赶紧用手掌挡在他嘴上,说:“你怎么不按套路来?下面的台词是——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陈皮皮把妈妈的掌心亲得啧啧直响,说:“我这版没有这一句,是直接耍流氓的。”话音未落,胸口就给程小月重重打了一拳。痛得“哎哟”叫出来,捂着胸口倒退几步。说:“你这也不对。小娘子因该是娇滴滴才对。你这招明明是江湖鼎鼎大名的黑虎掏心。”程小月一本正经向他比划了下攥起来的拳头说:“我这一版是女侠惩奸除恶,为民除害,结局是淫贼被女侠打死了。”
  小流氓就摩拳擦掌捋胳膊挽袖子:“耍赖谁不会?那我这版的淫贼会降龙十八掌。”伸出两只手去妈妈脸上身上一阵乱摸,一边叫:“飞龙在天见龙在田神龙摆尾亢龙有悔……”
  程小月手忙脚乱地招架:“你这是降龙十八掌吗?分明是十八摸……”一说出十八摸这三个字马上自觉失言,脸上热了一下,转口说:“而且会降龙十八掌的可都是大英雄,哪里会做淫贼!”
  两人各自在心里有着顾忌,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诨,谁也不提之前的事。经过一番折腾,程小月的睡意是没了。两人干脆坐在床上打牌。陈皮皮打的马虎,又不如程妈妈记性好会算牌,一连输就烦起来,大叫不打了不打了,打来打去磨手皮没意思。程小月赢得正起劲,说你把钱掏出来咱们赌输赢。只见儿子给自己翻白眼,然后把裤兜翻的底儿朝外。说:“我哪里还有钱?咱们还是睡觉吧。”
  程小月听他说得轻佻,正要扳脸,却忽然心动了一下,想起蔷薇的那番话。忽然脸上滚烫,怕儿子看见赶紧转过头侧身面朝里躺了。支支吾吾要他去关灯,说:“要睡就给我好好睡,从现在起,咱们谁也不要说话。”
  咔嚓一声响,顿时一片黑暗。陈皮皮悉悉索索爬上床,把一只胳膊从后面搭在她腰上。程小月身子一阵阵紧,竟然一动也不敢动。她是知道原因的,却想也不愿意去想。
  皮皮是废话惯了的货。忍了才一会儿,就在后面轻轻推她,问:“妈妈你睡着了没?”程小月没吭声,手却在身前死死攥着。想:他要是真如所料来缠我,该不该一拳打过去?
  打人她当然轻车熟路,可打得这么优柔寡断举棋不定还是头一回。
  举棋不定的当然还有陈小流氓。这一趟出行可谓兵败如山,苦头儿没少吃,甜枣却没半个。一囊的精气没出发泄,这会儿给他一头猪,也跃跃欲试了!起先是已经死了妈妈这边的心,料到她绝不会姑息自己。挨揍倒还其次,程小月真正翻脸才是他的顾忌。
  然而刚才两人的调笑,似乎妈妈倒没追究的意思!难免又让他蠢蠢欲动。手揽着柔软温热的腰,肚子里像有一条蛔虫在拱。黑暗中清楚嗅到妈妈脖子上发出的淡淡体味,说不出的诱惑人。分明好比在他这只馋猫的脖子上挂了条鱼!哪里肯老实睡?
  仗着胆子把下体又往前凑了凑,紧贴住妈妈的圆臀。然后瞪大眼睛侧耳听她有什么动静。想:要是被妈妈推开了,那我就乖乖死心塌地去睡觉。
  程小月当然感觉得到,甚至那条微微勃起的硬度也清清楚楚。虽然拿不定主意,却觉得总要给他留一点想念,才不会疏远了自己。让儿子为所欲为的胡来她是死也不肯,然而内心深处又隐隐觉着蔷薇话里有立竿见影的道理。妇人就在那里犹豫,一只粉拳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却始终下不定决心挥出去。
  这样的姑息养奸,就给了流氓可乘之机。腰上那只手胆子大起来,蛇一样贴着肚皮钻进去了。先是小心翼翼地在乳罩外面抚摸,畏畏缩缩透着胆怯,然后终于放肆,强行从下面探进去,盖在了丰硕的奶子上,不管不顾揉捏起来。俗话说色胆包天,真是颠扑不破的道理!这事情一旦开始,要他自觉醒悟停手,那是猫鼻子上挂咸鱼,休想啊休想了。
  其实这行为还在程小月可忍受的范围之内。被儿子摸几下乳房,也算不上多大逆不道。担心多的反倒是屁股上的那根棍子,分明硬起来了!直挺挺地杵在肉上,热情如火。程小月就慌张起来,心怦怦跳得似乎要从喉咙蹦出来。
  她身子也是久旷的,沾着火就要熟的意思。这时自己已经感觉情动,下面一点痒的意思,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好在四下一片漆黑,装了睡觉遮掩。程小月就咬了下唇继续忍耐,安慰自己舍不了身体套不住儿子,小便宜总是要给人家占的。但是偏偏忍得辛苦!那手的挑逗猥亵下流,揉捏得奶头慢慢硬起来。酥痒从皮肤浸入身体,心神也荡漾起伏不定,那只攥住拳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住床单,要扯起来的冲动。胸前的动静越来越大!渐渐的几乎忘记了顾虑,完全放肆起来。一只奶头给两根手指夹住,左右扭动着。那痒的感觉里就夹杂了微微的痛,痛和快是不能分割的,这痛让她的身体回忆起久远之前的欢乐。
  这些记忆里的欢乐久违却亲切,让她渴望酣畅淋漓的爆发,甚至不顾一切的冲动。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急促,无法平静。
  陈皮皮没察觉到这些变化。他起先是胆怯的,直到情欲上头的时候完全不能自制了。流氓自然会有流氓的逻辑,假如以前没碰过妈妈,多少还有忌讳。这会儿却只有鱼死网破的念头——大不了给妈妈发觉揍我一顿!要是她真的翻脸,我就老老实实认错。知错就改,我还是好孩子嘛,难道妈妈肯打死我?
  两坨沉甸甸的乳被抓着挤压揉搓,变换出不同形象。程小月甚至觉得那手指已经完全嵌入进来,和自己的乳房融为一体。这样有力的手指也让她想到坚硬的生殖器官!于是这侵犯就格外具备了意淫的味道,也唤醒了她身体的反应。情欲是可怕的!她能明显察觉到下面的湿润,腿间的那股暖流,慢慢的蠕动到出口,然后在内裤上融化,羞耻成一片。让她整个身体梦魇了一样不受控制,酸软和战栗几乎要摧毁她的防线,满脑子也只剩下心慌意乱。
  她明白这是沦陷的前兆。理智提醒她不能坐以待毙,挑明当然有顾虑,不动声色地微微扭动了下身体,同时从鼻腔发出“嗯”的一声,似乎是梦里呓语那样的轻微。这样的警示在她认为是够的,知子莫若母,料到惊动了他以后,一时半会儿必定老实的。至于后面会不会卷土重来?不用想也一定会。她也只好眼巴巴期盼这冤孽等的时节睡着了。
  那手果然不动了。虽然老实下来,却还舍不得放弃,手还趴在乳房上。程小月的身体却还在继续升温,好像胸口上的手是块烙铁一样,一刻不停地在给自己加温。她闭着眼努力调整呼吸,希望自己不要去想。不去想那只手!不去想那根抵着自己屁股的肉棒!
  陈皮皮可不知道妈妈的翻天覆地。他被程小月那一声轻嗯吓得出了一头白毛汗,肚子里菩萨天神地保佑着。想:她醒来揍我一顿倒是小事,这已经到手还没吞下肚的妈妈忽然飞走才是大大大大的损失!横竖被揍死,也要把我这根鸡鸡插到里面再死才能算是死得其所!嘿嘿嘿嘿,插到里面就死当然不成,我还要动啊动的……
  想到这里,鸡巴就跳了几跳,更加硬得厉害。以前两次和妈妈贴肉贴股,都是误打误撞出来的。第一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至于第二次,也全仰仗了胡枚在旁边,虽然成了事,也只是拼死吃河豚,胆战心惊倒比其中滋味更加多一些!这一回却真正算是处心积虑在打妈妈这算盘,怕是固然有点,然而义无反顾的勇敢了。
  等过了十余分钟,估摸妈妈应该睡熟了,抽出手来去脱她的裤子。程小月的牛仔裤本来贴身,绷得紧实。加上小流氓要担心惊醒她,自然脱得艰苦。他倒有耐心,一点一点地慢慢褪。刚把裤腰拉脱到臀股,程小月忽然又动了一下,一条胳膊挥上来,搭在了自己臀部,刚好把裤子挡住了。
  陈皮皮只好又停下来,再等了几分钟,才小心翼翼地去拨开那手臂。又把裤子往下拉了几分,偏偏妈妈的手又回来捣乱了。他这回没了那耐性,不管不顾去扒。连裤子带内衣一起褪了。雪白的屁股顿时暴露出来,在黑暗里分外显眼,宛如夜空里的银盆满月。股沟处也隐约散发出一阵奇异的味道,芬芳馥郁里略有酸腥,入鼻醒人,中之欲醉。
  这味道是陈皮皮熟悉的,蔷薇齐齐胡枚各女那里都有。虽然因人而异各不相同,却也都是一脉相承——蔷薇要略重一些,齐齐清寡,胡枚则参杂了许多香水味儿……妈妈的味道他自然也闻过,然而记住的却多半是身体的味道,真正下体散发出来的,他却没什么记忆。黑暗之中,忽然嗅到这香气,心旌摇曳,急手急脚脱了自己衣服,就势靠过去,这根火辣辣的肉棍终于张牙舞爪过去了。
  他这几下倒是麻利,给程小月的反应时间也少。刚开始,程小月还觉着他没这么大胆,总要畏畏缩缩以后才敢真动。她还想着怎么不动声色要他知难而退,谁知道就一眨眼功夫,股缝里已经塞进来东西!
  那东西滚烫火热,硬邦邦戳过来,野性十足。程小月本来身体软着,这时候忽然觉着一股热流冲上头来,心上猛跳一下,沾着就爽利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忘了抵抗,随着腿间那一下解痒的热,身体里已经充实。
  暗里叹了口气,也放了原先的警戒,任凭儿子鱼肉了。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察觉,在对待儿子的关口上早已经松动。妇人生性豁达爽快,原也不是把贞操看得多重要的女人。又是空虚的时节,抵制力难免单薄。况且这也不是头一遭了!横竖是有过的,再加上蔷薇的一番话又给了她思想里的推脱和籍口,生出不妨一试的心思。几处撮合下来,终于给陈皮皮以可乘之机。
  陈皮皮也没料到这么准确!挺身一下就进去了。只觉得龟头上一阵湿热,马上被包裹起来。他紧紧抵住妈妈的屁股,一动也不敢动,鸡巴愈发硬的很,在屄里不住跳动着。那两瓣浑圆丰满的丰臀贴了自己身子,柔软细腻,只能叫一个销魂蚀骨。恨不得把肉再贴紧点儿,恨不得把身体合成一处。
  忽然觉着鸡巴一紧,被肉夹了一下,随即又湿滑了很多。他心里疑惑——难不成妈妈是醒着的?要是她明知道我这样却不反抗,那不是默许?不对不对,按照妈妈脾性,要没睡着早翻身挑起来拳打脚踢我了!就算没跳起来,拳头巴掌什么的一阵招呼,才叫做情理之中。哎呀,我总不能就这么插在里面不动吧?那就算插到天明也爬不上高潮……可是我要动就必然惊醒妈妈,难道要一边挨揍一边圈圈叉叉?这难度也太高了……
  他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程小月还闭着眼睛体会。她牙是咬了的,虽然那根东西没大动静儿,间或的勃动却还是被她的敏感捕捉到了。刚才那一下肉紧,也的确是不由自主的反应。毕竟久旷的身子,捱着挑拨就情欲勃发起来,似乎就这么也能奔着高潮去一样!其实是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进来了,索性任由他大闹天宫也好!总胜过破了名头没捞着欢喜。然而这是万万不能说的,连想一想也自觉天理难容!
  偏偏这天理难容的东西一定要做这事情!
  陈皮皮开始慢慢蠕动。没错,蠕动总算也在动了。照他的欲望,巴不得稀里哗啦一通死抽,陷在妈妈屄里的鸡巴已经硬得欺铁赛钢了,痒得心里直挠。自古以来老虎屁股摸不得,何况他现在要操老虎!一万分的精神要打起来的。虽然动得慢,皮肉紧致的触觉还是让他头皮发紧。一进一出之间,非常滑顺,尽管只是蜻蜓点水略显不足,可架不住点啊点啊的反复点,那快感也慢慢聚集,龟头上的麻痒越来越明显难耐,舒服得小流氓眯起眼一口口的吸气。
  这样的慢工细活也叫程小月难熬。她的腰是被儿子揽着的,屁股自然向后撅着,清楚地感觉到儿子每次紧贴过来时的毛发摩擦。更加羞耻的是,下面已经汪洋一片,儿子的鸡巴在里面充满支撑着,甚至每次抽回去的时候竟然还有粘连。这样缓慢的行动,反而更能叫她体会到连接处的细节,这些细节又在她的脑海中绘出一幅画面来,刺激得她越来越兴奋。
  黑暗里母子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一个小心翼翼的弄,一个战战兢兢的装,弄的这个固然如履薄冰,装得那个又何尝不是心惊胆战!
  到底皮皮沉不住气,磨蹭了一阵就不自主地快起来。好在过渡的平稳,也没叫程妈妈警觉到不妥。渐渐水声唧唧,猫舔食一样响起,每次插进去也要撞到屁股了,屁股压下去又弹起来了。程小月的身体随着撞击晃动,带得床铺也晃动起来,偶尔要吱呀一声的响。
  “啊……”
  程小月被戳中一处要害,脱口呻吟出来一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还是格外刺耳。这下不能继续装睡,她反手推住了儿子的胯部,用力低档他的侵略。口中想要呵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也是心虚的,只盼望把他推开,大家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睡觉才是上选。
  陈皮皮的确被吓了一跳。然而都干到百分之九十了,要他收棍那是打死也不肯的!横竖是被发现了,左右是死,索性一把死死按住了妈妈的腰,上下翻飞进退如狼一通死命干!
  这一路棍法大开大阖,招招攻敌要害,威力当然跟先前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的一枝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小淫童,指望靠这套武功在妈妈没挣脱开前高潮一回的。胯部撞在程小月屁股上啪啪直响,鸡巴捣蒜一样杵得集密有力。
  程小月就被干得“啊啊啊啊……”一连串叫了几声,身体鱼一样活动起来。可惜这条鱼是被按在猫爪之下的,任凭扭动也无济于事。不等她恼羞成怒,快感已经蹿升到了极点,双腿一蹬,脖子伸展,人被闪电击中一样,脑海里一片空白了。身后的动作还在继续,追加给她一波波尾韵,让她全身瘫软如泥,更别说什么挣脱了!
  陈皮皮还势若猛虎,心里叫着:“快了快了快了!我就要射精了……”

  第四十九章
  这时刻程小月瘫软一团,砧板上的肉一样,被儿子按着身子一波又一波的攻打。皮皮本来冲着高潮去的,偏偏因为太紧张,反而射不出来。鸡巴硬的铁棍一样可就是没有射的意思。好在程小月没再挣扎,他就梗着脖子继续弄。心里却又急又怕:再不完事等妈妈歇过气来,我可就死而有憾了!
  程小月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儿子还在后面搞自己。那根东西火热坚挺,在身体里面横行无忌。倒没预料他这么厉害,能持续这么久!因为刚才有过了一波高潮,下体里水液十足,被插得唧唧直响,自己听着也羞耻。奋力猛地一挺身,皮皮的鸡巴就脱离开了。她也不敢起身开灯去对儿子兴师问罪,默不作声团身躲开。手忙脚乱提自己的裤子。
  陈皮皮干得正爽,哪里肯放过她?就势扑上去,迎面一把抱住了。湿漉漉的鸡巴正抵在程小月肚皮上。把头附在她脖颈上小声叫着:“妈妈!妈妈!”程小月不做声,用力推他的腰。偏鲶鱼一样滑溜溜推不脱。只好拼命扭动身体,要从他下面逃出去。陈皮皮两腿分开夹住她,又伸手到下面去褪裤子。
  裤子还没提上腰,扒着自然容易。只几下子就脱到膝盖,然后腾出一只脚去蹬。不论身下的人怎么不配合,这裤子终究还是被踢下去了。那条腿顺势插进妇人两腿之间,跟着身子下滑,自然占据了军事重地。
  程小月已经感觉到他那东西顶在紧要处了。她要是真心挣脱,当然可以大叫一声翻身而起。只要义正严词一通骂,儿子断然没有不怕的道理。然而她这时候却没了抵抗的意愿!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既成事实,还是因为儿子那两声妈妈柔软了心思。轻舒了口气,用手在他腰上拍了一掌,不再挣扎。任凭那一根湿滑的东西找对地方,戳了进来。
  陈皮皮也察觉到了。初始还不敢信,继而大喜过望。把那根一东西完全插进去,还觉得不够,身体死命顶住往里压。只感觉里面湿热润滑,鸡巴被肉壁紧紧裹住,说不出的畅快销魂。这时候两人耻骨交接,贴得紧密如胶,略有移动就能感到耻毛娑娑。陈皮皮一时间如在梦里,抱住了程小月的头,又叫了声妈妈。程小月放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捏了他一块肉拧一把,小声说:“你还有脸叫?”只觉着儿子将脸和自己的面颊贴在一起磨蹭,下面仍旧死命抵着,两腿还在不住往上用力,似乎要进来得更深些!喘着粗气又叫了声妈妈,口鼻热气喷在自己下颌,粗重又悍然。
  程小月应声说:“嗯。”忽然间满腹柔情。
  很久之前,那个曾经抱在怀里的儿童,如今已经健硕厚实,隐约透出了魁伟的端倪。纵然此刻的羞耻,也掩盖不住内心欣慰。气恼是必然有的,却恨也恨不起来。混账固然是混账,却还是在心底爱极了这种腻人无比的亲密。
  一双手钻进了衣服里,抓住两只丰满的奶子,轻捏慢揉。手指压进乳肉里,然后把乳头挤得更坚挺。乳头摩擦着衣服的布料,麻痒又舒服。程小月深深吸了口气,她不愿意让儿子察觉自己气息紊乱。但这悠长的呼吸在黑暗之中却又显得格外诱惑娇柔,惹人遐思。
  陈皮皮的身体又开始耸动。这次动得不急不缓有条不紊起来,坚硬的鸡巴退出去再送进来。程小月就清楚的感觉那抽离和入侵。她的腿蹬得笔直,控制了自己挺起身体迎接的欲望。脸上滚烫如火,牙齿死死咬住,想:好歹他快点儿结束了,万一忍不住叫出声来,那要丢死人的。
  陈皮皮偏偏不知趣,插几个来回,嘴里要叫一声妈妈。叫了程小月一十五年妈妈,如今才算终于叫出了滋味儿。要没刚才那声答应,怕还错觉这是在梦里!他这边每叫一声,程小月那边就多一份羞愧。更羞愧的是下面水儿更多起来,慢慢又有了唧咕的声音。这声音时时刻刻提醒了程小月两个人正在干什么!每听见一声妈妈,她就全身不自主地紧那么一紧,实在听到这叫声里的意味深长!干脆用手掌心去堵了他的嘴。
  陈皮皮既然口不能言,只好埋头苦干。这段时间小淫贼三月不知肉味,好容易轮到大快朵颐,愈加发奋图强奋不顾身勇往前直了。黑暗之中一边干着还不忘四下乱摸。从屁股大腿到腰肢胸腹再到手臂脖颈,把程小月全身探索了个遍。程老虎也是怕痒的,被摸得扭来躲去,几次险些笑出声音来。唯觉此时场景尴尬,笑出来实在有碍观瞻太过轻佻,奋勇忍住了。
  做到一半小流氓要求换个姿势。程小月自然死也不肯配合,任凭他花言巧语哄骗,只是默不作声也不肯动弹。陈皮皮勉强把她翻到自己身上,也是绝不动一下!小流氓只好奋力挺身颠她。把程小月颠簸得骑醉马一样。奈何夫气力有限,难以久长。况程家小姐身骄肉贵四肢不勤,肉棍脱出来也不肯扶一把的!这倒浇蜡烛的乐趣,自然减免一多半儿。
  陈小英雄毕竟惯征沙场,倒没给我们男人丢脸。这一场仗从游击战打成持久战,又从持久战打成胶着战,眼看快一个钟头了他还在奋力拼杀!程小月高潮又来了三回,牙根都咬得麻木了。见他还没休战的意思,心里焦急——再这么弄下去,要肿的!下车走路只怕要被人看出奇怪。只好夹紧了双腿,阴中用力,在他最紧要的时候把身体再迎上几迎。陈笨蛋哪里经过这阵势,顿时菊紧蛋缩,大叫了声救命一泄如注。
  程小月起身去包里拿了纸巾蹲在床上擦拭下面。忽然咔嚓一声大亮,被吓了一跳,转头瞪了儿子一眼,怒道:“关了!”
  陈皮皮被那一眼蹬得全身一哆嗦,缩着脖子叫了声得令赶紧把灯关了。虽然只是片刻,但程妈妈蹲在身边这一幕还是给他看了个真真切切!臀如满月,一身雪白,削肩雕背,难描难画!看得小流氓目眩神迷,口水差点垂到肚皮上。还在回味之际,忽然旁边伸过程小月的手来,给了他一叠纸巾。顿时心中一阵激动,赶紧拿着去妈妈屁股上擦。却给程小月一巴掌打了回来,这才醒悟纸巾是给自己擦鸡鸡用的。嘿嘿干笑了两声,扒开腿去打扫战场了。
  程小月窸窸窣窣弄了好一会。射进去的精液着实不少,一边擦一边还往外面流,只好用纸巾堵住等着。这个时候,后悔倒是没多少,却有些惶然,心里想的是以后要怎么相处?
  收拾好了,把纸巾给陈皮皮要他去厕所丢掉。小流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溜烟儿跑下去开门。却被一只枕头砸在后背,随着听程小月骂了一句:“穿上你的狗皮!”这才明白自己还光着屁股。
  等他从厕所回来,程小月已经开灯穿好了衣服,正抱膝靠坐床头。脸皮虽然绷着,红晕却没褪去,嫣红的脸颊看上去格外娇媚动人。他正要爬上床,却给妈妈伸脚挡住了。干笑着搓了搓手,说:“妈妈,咱们睡觉吧。”那只脚却没放行的意思。陈皮皮就把细白的腿揽在手臂上,做出弹灰的模样,然后假装吐了口水在手心里去擦拭。说:“妈妈这只脚很干净嘛……”话音未落,已经给程小月一脚踢得坐在了地上。
  程老虎发威了!
  这一顿拳脚,没头没脸就来了。看过西游降魔篇的童鞋们,一定还记得那句台词吧:“我发誓会把你活活打死,很残忍的。”没错,我发誓程小月这次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虽然她脚上没鞋,功力略打折扣。且高潮了四回,难免体力透支手软腿酥。但老虎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功夫更是远非寻常女子花拳绣腿可比。大家请看——比如说这一脚吧,正踩在脸上。你看那脸都被踩歪了!鼻孔都翻上去了是不是?鼻毛都看见了是不是?再比如这一拳,正打中额头。你看脑袋和身体都成九十度了!我们请导播慢镜头回放,对对对,再后退三格画面。你看你看,两只眼珠都成对眼儿了是不是?
  但是。我们的英雄陈皮皮没有大叫救命!没有钻床底,更没有据理力争。照理说这事两个人都有责任对不对?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嘛,我们陈皮皮是可以狡辩的。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微笑面对。他笑得云淡风轻,他笑得天真烂漫。他像一坨被很多人踩过的狗屎,巍然如故,该怎么臭还怎么臭,该多臭还是多臭。
  因为他是一坨胜利的狗屎。
  自打出生以来,他挨过的揍罄竹难书多若繁星,小揍一四七,大揍三六九。遇到程老虎心情好还加班揍。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挨得意气风发,趾高气扬!如果不是因为嘴唇被揍肿了,恐怕还要仰天哈哈哈长笑三声的。
  等到那位女侠打累了,蹲在地上喘气,陈皮皮才爬起来。去扯了张纸巾给程小月擦汗,说:“打完了没?打完了就睡觉……呃,这次是真睡觉。”
  程小月板着脸问:“你知道错没?”
  “知道。”
  “那以后改不?”
  “不改。哎哟……妈妈,这是何必呢?你又打不死我,还累得自己手疼。”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如果说还能算是脸的话。说:“你看,都肿了。这样子回去也没法上学。我得修养几天,不然到学校同学老师问起来,我可怎么回答?撒谎吗?你又要骂我。说实话吧,有损你形象……”
  程小月怒目而视。
  只不过她这怒毕竟装出来的,要掩饰自己的胆怯。看被自己打得猪头一样的儿子还低眉顺眼来讨好,也觉着不忍。嗔着脸关灯上床,背朝外躺了。然后听着身后窸窣声音。儿子也爬上来,从后面拦腰就抱住。程小月蜂蜇到一样弹起甩开他的胳膊,转而改成面对他而卧。那手自然接着又来骚扰,她就伸手阻拦。两人黑暗里太极推手一样进退来往。虽说旗鼓相当,流氓的勇猛还是略占上风,几次三番推阻之间,双乳到底是被摸了。可怜程小月一生威武骄傲,这会儿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的招,终于迷迷糊糊睡了。
  火车第二天临近中午才到杭州。娘俩车上都没吃东西,这时候都觉着饿了。程小月不愿意在车站吃饭,拉了儿子一直走了两条街,才寻了家看上去精致的饭楼。陈皮皮饿得慌,屁股还没坐稳就叫起来。程小月就先给他要了一大盘笋丝年糕和一盅东坡肉。自己点了盘雪里蕻和宋嫂鱼羹,想了想怕他不够吃,又叫回来服务员加了盘炝腰花,加盛一碗米饭。
  程小月喜欢看儿子吃饭。
  陈皮皮吃饭不挑食,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且吃相饕餮。以前在家里,同样一锅里烧出来的饭菜,程小月总要忍不住怀疑儿子碗里的比自己这边好吃。因为看他吃得太香甜,有时候会忍不住要跟他交换了碗吃。等换过了,却仍然还是他吃得津津有味。陈皮皮虽然自小顽劣,饭桌上倒可怜,无论剩饭剩菜一律归他消灭,就连程小月吃剩下的也不放过。
  看他狼吞虎咽地吃,两只眼睛却还乌青着,熊猫一样可笑。程小月反而恨他不起来了。几乎要可怜这只儿子。举起筷子想要给他加块鱼肉,却把陈皮皮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来了个御敌的姿势。程小月就停住了,在心里提醒告诫自己不要太软弱心肠。
  陈皮皮捏筷子的手还护着脸面,说:“妈妈,好歹也让我吃顿安稳饭!这大庭广众的,揍我也太失风度了。回头到家里,随便你把我按到床上打,要是不幸被你打死了,我也就当自己没被生出来。”
  程小月乜了他一眼。要抢白他几句的时候自己的脸却先红了。那句按到床上让她想到了前一夜,清楚地回忆起一种感受来。她心底里觉着那时候的儿子像一头小兽,莽撞自私可惧……却又勇敢——想到勇敢这个词的时候,她自己也觉得不妥,竟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改成了勇猛。然而再想一想,还是感觉以自己的立场,勇猛有纵容之嫌,就凝神思索合适的形容。不料脑子里却突然迸出一句勇气可嘉的成语!搅得心神跳荡,羞耻得自己掩面伏桌,差一点儿笑出来。
  和儿子那件事,她心底并没有多么自责和沮丧。甚至隐隐有尘埃落定的踏实和坦然。羞耻无奈固然有之,其中还夹杂了一丝欣然和自信。这些情感像千丝万缕的线头缠绕在一起,纷繁且模糊,却又没叫她烦躁。
  桌子底下自己的两腿重叠向前,一直延续过去。裁剪得体的裤子紧紧包裹着膝盖以上的大腿部分。看上去丰满的肉似乎要绷出来。程小月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一幅画面——猥琐的一只手钻来两腿之间,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探索……她深深吸了口气,拼命要把这些画面赶走。再想下去,要羞愧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
  对面那只熊猫当然猜不到她的念头。误会她是难过了,心里也生出三分的自责。丢了筷子过去,把头钻到桌子下去看她。程小月没防备,忽然看见一张脸,吓了一跳。“啊”的一声站起来向后躲。慌张中没料到身后偏有人走过,撞了个正着,整个身体都靠进了那人怀里。
  感觉一双手适时扶住了自己。忙从男人怀中闪出来,回头道歉。男人笑着看她。说:“好巧的缘分。在这里能碰上你们。”
  程小月怔了半晌,才想起他是石夜来。觉得有一分尴尬,不由自主陪了笑向他问声好,说:“也是,在同一座城里住着,也没见过几回,倒在几百里外碰见了!你吃了么?没有的话坐下来一起吃点儿吧。”
  石夜来推辞说:“要是我自己,那还真说不定就不客气了。今天我是专程要请人吃饭的。让人家看见我借别人,肯定要怪我没诚意……陈皮皮你的眼睛怎么了?是和人打架了吗?”陈皮皮没想到他忽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妈妈,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打什么架?我这次是被人打而已,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呢……”程小月怕他说漏什么出来,扯了他胳膊一把,截断他的话说:“小孩子不懂事,整天叫人操心的。你到这里请人吃饭,是要办什么事吗?”
  石夜来没回程小月的话,只笑着对陈皮皮说:“你以后有时间要来我家玩儿啊!看看你的于老师,她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做,反而留恋教学的日子。你可算是她的爱徒了!她在家可是常念到你呢……”
  陈皮皮眼睛眨呀眨着。想:你老婆想我,那可不是因为我是爱徒。全因为我是个奸夫来着。唉,天底下做奸夫做到像我这样的,也算是少有!不单行使了你这当老公的义务,连生孩子的活儿也包揽了。于老师被我弄啊弄的上了瘾,自然要念我,你还道是师生情深么?啊哟我操,万一于老师一不小心把我俩的奸情暴露了,石夜来会不会找我拼命?回去找机会要问问于老师,晚上睡觉会不会说梦话……奶奶的,要是她真的说梦话,也不能用胶布粘了嘴睡觉吧……
  听见老师喜欢自己儿子,程小月当然高兴。要表示家长的体贴,就问石夜来于敏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石夜来还没来得及回答,有人已经在门口大声叫他的名字:“石夜来石夜来,红泥手撕鸡一定要点啊!不然我这酒可喝不下去……”
  程小月回头,见一个高大魁伟的男人正大踏步向这边走来。

  (五十)
  这人额宽面阔,长眉细眼。
  配上高大的身躯,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格外另类奇异。
  石夜来已经迎上去,笑着说:“当然有当然有。要是你喝不成酒,我怕你凳子都坐不热。”
  陈皮皮把下巴放在了小月肩上,把手揽着她的腰说:“是个鬼。”
  程小月拍了他脑门一掌:“别胡说。你再乱说话,我把你嘴缝上。”
  那人却已经听见了他们娘俩的对话,径直走过来,问陈皮皮:“你说我像鬼?”
  程小月赶紧赔了笑脸给他。
  说:“我这儿子欠管教,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男人大笑摇头说:“不碍事不碍事,他形容得有意思,我开心的很。”
  石夜来忙给他们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一位朋友,姓顾,叫顾千机,精研佛学典籍。我这次过来,可是专门向他请教的。”
  程小月“哦”
  了一声。
  又看了那人一眼,却见他正凝视自己。
  虽然脸上笑容可掬,目光却是要把自己看穿了一样。
  全身觉得不自在起来,收了笑避开那眼神,想:这人好没礼貌!萍水相逢,哪有这样直勾勾盯着人看的?顾千机径直走来程小月旁边的位子坐了说:“相请不如偶遇。这话说得可真是没一点错!和偶遇这么秀美艳亮的女士相比,石兄的相请真要被看轻了。”
  石夜来听他的话唐突,赶紧圆场对小月说:“我这朋友性子直率,只是要夸你漂亮的,没别的意思。”
  还没等程小月回应,陈皮皮早忍不住了,横眉立目冲顾千机叫:“马屁精,我妈妈漂亮关你屁事?要你献殷勤?”
  顾千机笑着问:“我夸你妈妈漂亮,你生什么气?吃醋么?”
  程小月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脸马上沉下来了:“顾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影射什么吗?他小孩子不懂事,要维护我这妈,有什么错?你吃醋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是要人听出歧义?”
  顾千机拍了自己脑袋一掌,起身去到柜台拿了一瓶白酒来。
  给程小月深深鞠了一躬。
  说:“这句玩笑我开的不对,自罚三杯。”
  说完把酒往玻璃杯中倒满,一连喝了三杯。
  他用的玻璃杯着实不小,三杯倒过后,手里的酒瓶就已经差不多空了。
  陈皮皮哼了一声:“炫耀你的酒量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不是吓大的。”
  石夜来看他坐定了这桌,只得让服务员过来加了碗筷,叮嘱叫的菜也一并上到这桌来。
  看顾千机这喝酒的架势,酒量必定不小!自己又跑去柜台提了三瓶白酒,笑着说:“我是不会喝的,只好以茶代酒陪你了。你要喝得兴致,顺带解了我这些日子读佛经的困惑吧。”
  顾千机又把手里的酒杯斟满。
  对石夜来说:“你读佛经是为了什么?”
  石夜来沉思了一下说:“我要去贪嗔痴这三毒,理解生命里更高层次的意义所在。佛法讲求舍我度人,假使这样的舍可以得到解脱,我甘之若饴。”
  顾千机继续饮了一杯:“你理佛学,求什么自然得到什么。我倒建议你不用拘束。单说这佛教吧,一人之始,大家凭借各自领悟修行,哪个肯说自己错了?从巴利文到梵文,又经汉文,你所看到这经书……呵呵……离那西域觉者也万里之遥了。再说这生命意义,你要理解这意义,怕先是要弄清楚什么是生命。万物存于世界,生生不息。却未必是真的生生不息——这又扯上科学了,万物之理究极是增减,增减繁复归于思辨,而思辨到了极致,根本上又还是回去到没有答桉的那个问题。”
  陈皮皮听了撇嘴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叫人家多读书,最后绕了一圈儿说多读书也解决不掉问题。”
  程小月故意在他头上拍了一掌,却笑吟吟向着顾千机说话:“小孩子不要乱说实话。”
  顾千机就迎了她的笑脸,把手里酒杯敬她。
  说:“广阅博闻,自然见识增长,也不会轻易被他人观点左右。要是学东西一味人云亦云亦步亦趋,那学它干什么?比如老师教学生,让他背他就背,让他做他就做,经年下来,学个不通事务的呆子,一肚子没用学问,拿来做什么用?”
  程小月斜眼侧面,问:“那照你来说,学生都不用上学了?这家家孩子都不去上学,怕世界才真乱呢。”
  陈皮皮插嘴说:“妈妈,他这观念倒是言之有理……哎哟……”
  话没说完肩头给程小月重重捶了一拳。
  本来还想举例附和的,看一眼妈妈挑起的眉毛,也只好把那没出世的变革念头胎死腹中了。
  顾千机说:“人生而有好奇之心。小孩子尤甚,只需顺了他心性,教会他求解之法,他自然去寻找结果了。要是人人都通晓这道理,孩子上不上学,那倒真没什么重要。”
  程小月轻笑了一声,说:“我虽然是个愚钝的女人,却也多少知道一些浅薄知识。觉着宗教之始,要为解惑。使人不惧怕死亡,到后来有人要借他聚拢人心渔利。现今科学昌明,民智渐开,摒弃神祗也早晚之势。刚才我这朋友说要请教于你,这么看来,你也该是个觉者。那我要问你,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
  石夜来看程小月神色,知道两人已经话不投机。
  连忙打圆场说:“这问题见仁见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辩明白的。”
  顾千机又喝了一杯酒。
  说:“这问题我暂且不回答你。倒不是我怕辩不过,是因为你语气里早已经有了成见在先。你为了求胜,可以不在意自己信不信神鬼了。遇见你这么漂亮的女士,我左看右看都欢喜不尽,干什么要大煞风景,和你争辩这不紧要的口舌。”
  他这话音还没落,陈皮皮已经把手中的筷子迎面掷过去。
  他早就不顺眼这人对妈妈神情猥亵——于他而言夸程小月漂亮也算是猥亵了。
  一双筷子径直摔在了顾千机脸上,啪一声弹开,落向桌子。
  石夜来正夹菜,王巧不巧竟然夹住了其中一根。
  诧异之余,脸上也尴尬。
  想两边自己都认识,要当桌吵起来,也没主意平息。
  他性格唯诺,本来就不善于和人相处,这时候心里念头转换,手也僵在桌面上,竟忘记了劝解。
  顾千机也没躲闪,似笑非笑看着他们母子。
  陈皮皮还不肯罢休,跳起来撸胳膊挽袖子,要打人的意思。
  程小月拉住他,说:“你老实点,别给我惹麻烦。”
  顾千机也顺着她的话说:“小朋友不要太激动,你要不肯我跟你妈妈扯上关系,就老实压住冲动啊。”
  陈皮皮“啐”
  地一口痰吐过去:“你还敢耍流氓占便宜?老子打到你佛祖都不认识……”
  那口痰不偏不倚正中顾千机眉心,然后慢悠悠顺着鼻梁往下滴。
  看得程小月直皱眉,忍住恶心抽了纸巾递过去说:“我这儿子没教好,冒犯了你。真是对不住之极……”
  口里虽然道歉,肚子里却几分爽快,隐隐然那口痰自己吐的一般。
  石夜来也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帮顾千机去擦,嘴里说着:“这这这……这算什么事……唉……”
  顾千机倒不生气,笑吟吟对陈皮皮说:“你生气是因为我讨好你妈妈,不过你这表现,那可是越弄越糟糕的。你现在吐口水侮辱我,那你妈自然要对我心存愧疚,反而要对我更加客气。假使你忍不住打了我,嘿嘿!又假使我给你打出个长短,不免更要你妈妈来善后。那不是更给了我接触她的机会?”
  他这话说得气定神闲。
  程小月也没想到,觉着他有些异于常人。
  但不喜他话里话外对自己轻佻,起身扯了儿子说:“你们要说正事,我们娘儿俩可不方便打搅。这里先告辞了。”
  石夜来连忙挽留。
  毕竟两边都是熟识,要是他和顾千机另坐一桌,就算话不投机也还可以婉转。
  这下要是两人起身走了,反而变成他们赶走人家了!陪着笑说:“千万不能,你要是觉着不方便,我叫顾兄另外去坐。”
  程小月说:“我有什么不方便的?”
  陈皮皮是不怕事大的主儿,模彷了妈妈的语气说:“很好啊很好,我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大喇喇坐回来,夹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一面嚼一面对着顾千机挑眉。
  活脱脱一副挑衅。
  程小月怕他惹事,只得也坐下。
  低声给儿子说要他安稳吃饭。
  还没等皮皮回应,对面顾千机却接了她的话头说:“不用给孩子压力。他要是真看我生气,打几拳出一口恶气也行。大凡人脾气暴戾,多半是平时压抑的原因,没有发泄的出口反倒不好呢。”
  他这话说得无心。
  程小月听着却刺耳,想:我儿子压抑?他压抑个狗屁!自小就没天没地,哪里见他压抑过了?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连我都……念头转到这里,顿时头皮发麻,脸颊发热。
  转头瞥了一眼皮皮,正巧那货也心有灵犀,听到发泄这词儿就看过来。
  顿时大窘,立刻转头避开,死的心都有了。
  石夜来担心冷了场面,怕小月反感又不好再提佛经的话题。
  就顺着顾千机说话:“你这话在理,我媳妇做老师,也常这么说。”
  陈皮皮听他说到于敏,心情大好:“没错没错。我们于老师脾气好的很!脑子里已经想到于敏白腿嫩胸来,下面竟立刻有了反应。心虚地看妈妈脸色,见她脸还扭向一边。忽然淫心大盛,壮着胆子在桌子下拉她的手。程小月没防备,怔了一怔要抽开,却给死命拉着。怕对面两个人发觉,只好任他牵过去。心里怦怦直跳,想:他这真是要反天了!回头一定要狠狠修理他才行,不然任凭他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早晚有一天出大丑!没想那贼大胆居然猖狂,拉了她的手放在两腿间。初始还没察觉,等到手指触碰到一处坚硬,才醒悟过来,脸腾地变得通红。她性格从来强硬,只有她欺负别人,哪里有人敢欺负过她?这暗亏吃得叫一个窝心。偏偏那货还嚣张,把她的手在鼓囊囊硬邦邦的东西上面揉搓。本来要忍了,如今这动作怕是非给人看出端倪的!当下又勐地站起来,扬起手一个大嘴巴抽过去。”啪“
  地一声脆响一桌人都被惊住了。
  眼见陈皮皮左颊之上由白转红,一点一点肿起来。
  陈皮皮被打得半边脸麻木,鼻歪眼斜,原地跳了几跳,嘴巴张得大大什么也不敢说了。
  他一连几次拿捏妈妈得逞,自以为得势,没想到她今天会突然爆发。
  这一巴掌,比起之前噼头盖脸一顿还有过之,就算他这皮糙肉厚之流,也被抽蒙圈了。
  俩男人也被吓到了,面面相觑,好久才回过神。
  顾千机瞪圆双眼直勾勾看着程小月,说:“你这儿子不是亲生的么?要下这样的狠手?”
  程小月说:“我管儿子,不要你过问。”
  石夜来说:“你这样打,要打坏的……”
  陈皮皮这时候才缓过劲儿来。
  自知理亏,用手掌搓了搓脸,说:“不碍事不碍事,打不坏打不坏。咳咳……当儿子的,偶尔被妈妈打几下,那也稀松平常,你们不要大惊小怪。”
  他倒装起大度来。
  把程小月气得翻了个白眼,秀眉竖立恶狠狠说:“你说我打的好么?那把脸凑过来,我再打一巴掌。”
  陈皮皮被吓得向后跳着退开,嬉皮笑脸说:“这个……那个……也不用了吧,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顾千机正色说:“你这教育的法子,我可要同你理论理论了。从来父母都是爱子女如命,疼爱还来不及,怎么能平白无故的说打就打?”
  程小月向他微微一笑,半真半假说:“你刚才也说了,我儿子得罪了你,我要心怀愧疚。我这一巴掌打下去,那就不用再对你觉得有亏欠了。”
  顾千机愣了一下,说:“因为我?我又没说过生气!”
  石夜来怕程小月再动手,把陈皮皮拉过来自己旁边挡住了。
  只听顾千机接着说:“你对儿子这态度,那是生恶之源,种祸之根。今天你怎么对他,将来他要变本加厉对别人。”
  程小月哼了一声,问:“我倒要请教,让你说该怎么教?”
  顾千机说:“自然是敦敦诱导。告诉他错在哪里?下次他自然改了。”
  “要是他不改呢?”
  程小月指了指皮皮:“你自己告诉他,你该不该打?”
  陈皮皮被点名,眨巴了眨巴眼睛,说:“自然该打。所谓打是亲骂是爱,我妈妈这是爱的表达。她老人家爱我,关你屁事。”
  顾千机被噎得张口结舌。
  心里骂了声:这小孩真的是欠揍。
  母子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算是奇观!干笑了几声,说:“倘若能沟通解决,为什么非要打个你死我活……再说你这样一个大美女,挽胳膊撸袖子岂不是大煞风景。万一不小心扭伤到自己,连我都要心疼……”
  他几次三番夸程小月漂亮,本来是奉承的话。
  偏偏程小月说不出的腻歪,加上还一直跟她在教育儿子的事情上纠缠,不由得就恼了。
  说:“你难道是每次看见女人都要这么阿谀奉承的吗?女人可不是你这样讨好的!要是真的喜欢?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像你这样腻腻歪歪,那才真叫没劲。”
  顾千机听了哈哈大笑。
  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真是个爽快人。先要说明我可没有见一个就夸一个。一眼看到你就喜欢那是一点没错,我还道直接说出来会吓到你!”
  抬手又斟满手里杯子,说:“这一杯罚我情不自禁。”
  仰头干了。
  程小月也学了他的样子,斟满一杯喝了。
  说:“真是对不住。我可是很瞧不上你这人,各花入各眼,你那情不自禁我受不起,还给你好了。”
  顾千机又倒了一杯喝了:“也在情理之中,然而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生命里的欢喜,应该庆祝。”
  程小月紧跟着也干了一杯:“遇到你我也不想。喝了这杯,拜托你就当做咱们从没见过罢。”
  石夜来在旁边叫:“这么喝怕是要醉的。”
  程小月两杯白酒进肚,胃里翻江倒海。
  她也知道自己酒量,担心再待下去出丑,起身过去拉了皮皮跟石夜来告辞。
  本来还打算去柜台结账,被石夜来死死拦住了。
  说:“惹到你不开心,我已经不好意思了。再要你出钱,那不如直接打我脸更好。”
  程小月就不再坚持,扯着儿子出门扬长而去。
  陈皮皮跟在妈妈身后一路东行,问:“咱们还坐火车么?”
  程小月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推了儿子一把说:“你不要烦我。”
  人却停下来站在路边发愣。
  在和异乡的城市,看街上车水马龙,忽然觉着了自己的可怜。
  怔了良久,忽然使劲儿啊地叫了一声,说:“着什么急回去?咱娘俩今天就逛西湖去!”
  陈皮皮大喜,双手高举欢呼万岁。
  两人招手打了的士,直奔西湖景区。
  杭州虽然离家不远,皮皮却从没来过。
  程小月倒经常过来,然而游西湖却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自雷峰塔重建以来,她还从没驻足过。
  这时候乘着酒意,一心要去看那夕照美景。
  的士一路堵得走走停停,几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多半个钟头。
  下车时候程小月已经酒意上涌,脸颊通红了。
  陈皮皮探头看的脸色无不担心问:“妈妈,你不会醉到雷峰塔下面吧?咱们可先说好了,背你回来倒没问题,要是发酒疯,我可没本事拉住你……”
  程小月将双手十指反扣伸了个懒腰,说:“不要以为我煳涂!我醉之前,也先要把你捆个结结实实,省得你胡搅蛮缠。”
  她此刻晕红满面,春风度眼,尽显妖娆妩媚。
  尤其那一个懒腰的伸展,把个凹凸有致的身形表露无疑。
  看得小流氓口水直流。
  贼眉鼠眼望着峰峦起伏处,想:知我莫若程妈妈。
  别说醉了我要胡搅蛮缠,就算她是醒着,我也要努力耍一耍流氓……

  【同人】50章之后
  作者:hlpawxy234
  陈同学一脸贱笑凑上前,挽住程小月的手说“妈妈大人明鉴啊,我陈皮皮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程小月一甩手打掉小流氓的咸猪手,一脸鄙夷道“不要碰我,要脸不,见过耍流氓的,但还没见过流氓还要立贞节牌坊的,你要是这么有操守,昨晚就不会……”说着就势要拧陈皮皮的腰,但话到嘴边觉得有些许暧昧,末了才恼了句“滚”。
  一想到昨晚在车厢的旖旎,自己还半推半就,就觉得羞愧难当,觉着失了原则立场,没了做母亲的威严,耳根不自然爬上了几抹红晕,借着酒劲上脸,缺心眼的陈同学自是看不出来。
  程小月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蔷薇的话想来是有几分道理的,自己依了做只道是有些不甘,想着被一个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妓女教做了行事举止,心里就像被塞了个闷葫芦堵的慌。也不去理小流氓的没心没肺,转过头望向了别处。
  陈皮皮哪晓得妈妈的这些心事,只道是昨晚唐突冒犯加上刚才饭桌下的揩油调戏真恼了她,都怪刚刚那假和尚,色心色胆都包天的腌臢泼才,说话没个边际,没有他这事儿也算是揭过去了。善于归纳总结的陈皮皮同学,三下五除二把屎盆子一股脑全扣给了顾千机,自己是受到了牵连。
  不过当下还是得哄着妈妈,哄开心了,晚上才有拳脚胡搅蛮缠,来了主意,小流氓立马入戏一脸沮丧委屈地道“妈妈,你要真的不相信我的话,待会儿回去顺路咱买条碗口大粗麻炼绳把我五花大绑了,里里外外、严严实实的,从头到脚都系死结,只求您老能留个缝给小人喘喘气,死在妈妈拳脚之下我是一百个愿意,钥匙被闷死,那就太冤了。”说着还有些哽咽了。
  程小月收回思绪,没听到小流氓的深刻反省,倒是被这最后一声哭腔给震回了心神,回过头看着陈大影帝,发现这货还拿眼角余光偷瞄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一挑眉抬手便要招呼上,但一回想自己不是要改变风格么,收回手势,冷声道“过来”
  陈同学往后一跳,如临大敌“干嘛”,程小月见到他这副怂样作势又要打,小流氓忙道“妈妈,大庭广众之下,手下留情啊。”
  “那你过来,我不打你”
  “真不打?”
  陈同学怯步微挪向前,被陈女侠一把车过来,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给他去买两张门票,陈同学虚惊一场,看妈妈还有兴致游湖,嬉皮笑脸地抱拳一声“得令”屁颠屁颠的去了售票处。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归巢南燕身前飞过,一缕剪影激起一湖的春水,层层荡漾,不息不止,像极了此时程小月的繁杂思绪的内心。
  湖风一吹,程小月顿觉得酒劲散去了几分,看着前头开路还玩心未泯的儿子,有些发呆,想着几年前还在自己身前讨打求饶的小东西,竟已经长大了,还和自己分庭抗礼了,而且还……如今这母子关系多了层见光死,不知将来如何自处教子,心中又生烦躁,没了兴致。
  但没心没肺的小流氓可不计较这些,拉着程小月东奔西顾,玩得不亦乐乎,一下午时间,西湖十景也游得七七八八了。
  出来之后程小月拉着陈皮皮说要直接回家,小流氓表示同意,在外风餐露宿了几天,早就想回家了,不过程小月也没想着要争得他同意。
  几个小时的车程,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了,胡玫家黑着灯估计都睡了。母子俩蹑手蹑脚地进了屋,程小月一脸的疲惫,连续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而且身心俱疲。
  小流氓皮皮同学则是一脸的颓丧,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们的程大小姐还真真的就买了条麻绳,陈皮皮同学看着恶魔般的妈妈为自己挑选刑具时脸都绿了,当时就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但迫于程女侠的淫威,没有发作也不敢发作,只能暗自叫苦,本想着月黑风高夜能趁机揩点油整好了还能取得一些突破性进展什么的,也全无了心情,一心自想着脱身之计。
  “你先去洗个澡,我下点面给你吃”
  程小月放下包包说道,本是泄了气的皮球蔫在沙发上的陈同学一听,如遇大赦,蹭地跃起乖乖的应了声“哦”屁颠的哼着小曲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进房间取衣物时,发现自己先前的小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宽敞舒适的席梦思大床,知是程小月在自己不再的时候为自己置办的,心里好一阵感动。
  吹干了头发蹦躂着出来的皮皮同学本想对程妈妈感恩戴德一番,一瞥见贤妻良母的程小月还在厨房忙碌,这一瞥也就再没挪开眼了。婀娜窈窕的背影顿时让当惊受怕一整晚的陈大流氓动了心思。塑身的洁白T恤衬托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只露出嫩白的粉颈和双臂,紧身的牛仔裤包裹着浑圆挺翘的娇臀,随着手臂晃动有规律地摇曳,震得小流氓的色心一荡一荡的,下身早已经举枪要战。
  思卓著妈妈这会儿应该心情还不错吧,方才进屋也没发生想象中那种血腥暴力的场面,再说了,待会儿就算程女侠真的恼羞成怒要将自己法办了,这个点了顶多招呼一些花拳绣腿,正法严办也是明儿个的事了,那时生米也煮成稀饭了,要杀要剐无所谓,反正十八小时之后自己又是一名好汉。小流氓同学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心安理得耍流氓的支脚点后,立马满心欢喜的付诸行动。
  蹑手蹑脚的走到程小月背后,猛地将其环抱住,顿时满香入怀,小流氓深吸一口入怀香还不忘亲昵的叫了声“妈妈~”,将头埋在了程小月的肩窝,不过手上却止了动作不敢再有下一步的举动,他在等程小月的反应,小流氓的流氓政策向来都是先试水在深趟,如此即可进而窃玉偷香,退也能明哲保身,屡试不爽。
  程小月被小流氓的突然袭击险些惊掉了手中试味儿的汤勺。在从杭州回来的路上程小月曾不止一次想象着如果小流氓真要不管不顾的像昨天在火车上那样耍起无赖,自己该如何招架,思来想去发现自己那颗芳心更多的居然不是惶恐不安,反而是那丝坐实了的期待占据了上风,意识到这点程小月赶忙甩了甩小脑袋,恼怒自己何时变得跟胡玫那骚狐狸那般饥渴难耐了,不行,要是那小流氓再敢胡来,我就一顿五毒拍逼掌,再接一套降龙十巴掌,如若那牲口还带出气儿的再上前补一刀结果了他,程女侠豪气万丈做了决定。
  可现在的局势明显不按剧本走啊,先是程女侠一腔的豪言壮志被那一声柔情似水的[妈妈]击的支离破碎,再由身后那缕熟悉又陌生、充满男性气息直撩心悸的温热鼻息轻抚耳根,程小月是酥了心也酥了手脚,哪里还顾得上反抗,还没开打就已经身心沦陷了。“小流氓,你……你想干嘛?”程小月想着摆出最后一丝做母亲的威严来挽回败势,可话一出口完全变了味儿,本就是色厉内荏的质问,结果还配上了战战巍巍、声细如线满是情欲的腔调,全然象是调情勾魂般的猫叫呓语,陈皮皮同学被这声好似天雷的呓语勾得欲火焚身,心痒难耐,脱口而出“想干你”,说完自觉得对程小月太不尊敬了,忙改口道“我饿了,想吃你”,说完还用嘴唇呡住了程小月珠圆玉润的小耳垂。
  程小月原本被小流氓的那句脏话羞恼到似要发作,刚提起的最后气力却又在小流氓的新一轮攻势中迅速土崩瓦解,双腿间似是有一股暖流急涌而出,清哼了一声娇弱道“你……别……”。陈小流氓真切感觉到刚刚自己吃咬妈妈耳垂的时候,怀中佳人的娇躯明显一颤,小流氓试探性的又是一呡,[啊~]程小月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糊,经不住这一下挑逗,不自觉的从沙哑的喉咙里蹦出一个娇媚的元音。
  我们的英雄探险家陈小流氓似是找到了新大陆般兴奋雀跃的赶忙登陆插旗宣布领土主权,双手爬上怀中佳人酥软的双峰宣告这高地我已经占了,嘴上则不停的在程小月粉颈和右耳上狂轰滥炸,吃咬啃呡。
  程小月何曾经历过这等阵仗,脖颈后仰,双腿发软似要倒了,幸好小流氓箍的紧,护住了怀里的一滩春水,小流氓借势一个挺身,身下的坚硬如铁刚好嵌入怀中佳人的股沟,虽然隔着两个人的衣物,但小流氓还是感觉顶到了一片柔软温湿处,还扭着腰肢前后左右缓缓晃了一圈似是要将自己的分身揉进这片温柔乡。几处敏感地带失陷,程小月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意识的存在了。
  看着怀中可人儿瘫软无力,媚眼迷离,小流氓嘿嘿一阵淫笑,恶作剧般的猛地用牙齿咬住了已经意识模糊的程小月的右耳垂,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和出其不意,程小月眉头紧锁一声娇呼,右手中的汤勺也惊掉在还在沸腾的面汤中,滚烫的汤汁溅到了程小月的柔荑上,吃痛惊叫一声,整个身子从小流氓怀里跳出,不觉方才站久了麻了双腿倒在了地上,电光火石之间,小流氓刚刚还沉浸在茫茫情欲之中,这会儿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透心凉。见此景,赶忙扶起老妈,“妈,你没事儿吧,哪烫着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见程小月捂着手不说话,只是紧锁峨眉,小流氓拉过妈妈手一看,右手虎口处已经红了一片,急忙扶着程小月到厨房洗碗池冲洗伤处,边说道[妈,你在这冲着,我去拿药箱].手上火辣辣的刺痛让程小月汹涌的情潮退了许多,意识也有了些许清醒回想着刚刚那一幕,程小月羞得无地自容,居然被亲生儿子三两下摸索就情不能自已了,这还是那个平素里说一不二,对小流氓果断专治,不听话手脚并用的女侠程小月么,这还是那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儿子斗得过流氓的中国好妈妈程小月么。思及于此,程小月直想一死以谢天下。再一想又不对,凭什么错都是自己担着,便宜都是那臭儿子占的,这样想着,程小月顿少了几分羞愧,却平添了几十分的委屈。
  火急火燎的小流氓拿着药箱赶来,道“妈,来上点药”,刚想扶着程小月到客厅坐着上药,发现背对着自己的程小月,肩头在微微颤动,小流氓只道是妈妈疼的厉害,这会儿难受,“妈,快上点……”“别碰我”,刚伸手想扶着程小月,手一触碰到香肩,程小月一扭身就挣脱开了似是还带着哭腔,借着光亮小流氓分明看到了程小月泪光点点,是哭了。
  小流氓慌了,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也是开了点窍,想着肯定是自己刚刚的胡搅蛮缠耍流氓恼了她,急道“妈,我知错了,你就让我帮你先处理一下伤吧,待会儿要打要骂、要杀要剐的都随你,只是别再糟践自己了。”
  程小月装着没听到,也不理会,撇过头自顾着流泪,右手已被水流冲得指节都发白了也不管,陈皮皮看着心疼,恳切地唤着“妈~”。见程小月依旧不理自己,小流氓心一横,双手并用横抱起了程小月,程小月没个防备,以为小流氓这厮又要撒泼耍浑,都快气晕了,羞怒道“放我下来,你个混蛋,放我下来……陈皮皮,你混蛋”说着就要挣扎着下来,双手不住拍打着陈皮皮的胸膛,虽不似挠痒,可陈皮皮同学铜皮铁骨也不在意“妈,你就打吧,只是别又伤到了伤处,这药肯定要先上的,不能拖着。”说罢,小流氓脑袋一伸张口就将程小月右手食指给呡住,许是打累了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程小月也没撒回手,就这么由他叼着,不自觉又红了耳根。这小流氓原来竟不是要耍浑,程小月这才松了口气,可那丝隐隐的失落是怎么回事啊。
  小流氓把程小月轻放在沙发上,托着程小月的右手,小心翼翼地上起了药,边涂抹还不忘鼓着腮帮子吹几处仙气,轻声说道“乖乖的别怕,待会儿就不疼了。”程小月一听差点没忍住破涕而笑,这不是小流氓儿时踢球受伤自己安慰他的腔调么,怎被他学了去还用在了自己身上。奇怪的是自己竟生不出半点怪异和反感情绪,心里倒是酥了半边,却是享受。不行,小流氓诡计多端,攻于心,言于表,自己怎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拙劣的苦情计给糊弄了去,这满腹的委屈可不能白挨着,想抽回手,可小流氓箍的紧,没成功。便带着哭腔道“要你假惺惺的心疼人,当初你一走了之怎么不见得你顾着我,现在来猫哭耗子,我纵是死了,也不要你这白眼狼可怜,找你蔷薇姐姐去啊,找你的那些姘头去啊,她们稀罕你讨喜你,我只会打你骂你,我这生你养你十几年的妈是外人,她们都是你的知己红颜,合著别人欺负我,做了畜生行径,还到处招摇说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是猪狗不如的牲口,不知你有个淫荡无耻的妈么。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说走就走,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你这回再走了,你看我还去寻你不寻,以后是死是活,全不干我的事,要是哪天你真死在外头,我领了尸体也绝不掉半滴眼泪。”
  程小月说着越发的委屈,情绪更是平原纵马一放难收。小流氓先是一怔,看着哭得昏天黑地的程小月,末了算是听明白了,自己这回出走是真伤了妈妈的心了,自己这个儿子让她感到了没有安全感,害怕哪一天真就不要她了才说了这些丧气的反话,前些天在外地不好发泄这些委屈,这会儿到家了紧绷的弦放松了,心底的情绪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小流氓知了事情根结所在,咧嘴一笑,露出十七八颗大牙,程小月见他这般没心没肺,脑子都要气炸了,刚想一脚踹死这白眼狼,见陈皮皮缓缓抬起左臂,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程小月的脸颊,拇指轻轻拂去泪痕,程小月本想躲的,奈何自己左手臂撑着半躺姿势,右手还在某人咸猪手掌控之下,只能任他由他了。
  “蔷薇嫁给别人了,我心里是难受,过了心里也就没了计较,可妈妈说要嫁人了,光是想着你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卿卿我我,我的心痛的真真快要死掉了,又拦不住你,就只想逃离这,哪都可以,孤孤单单死了最好,也省得说我误了你生活。”
  小流氓的话不急不缓,娓娓道来,这样直白的表露,程小月自是听得出来,自己的崽养了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深情正经的讲过话,刚刚满腹的委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稀里糊涂的情绪竟也被感染,满怀的春心荡漾,满怀的欢心窃喜,嘴上却是不说,嘴角微微上扬“你这小混蛋,又胡说……又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罢起身又要打他,小流氓没躲还伸出脑袋迎了上去,还在咧着嘴笑道“打,你只顾打开心了。”
  可这会儿,程小月那还能提着气力打,只象是雨打春江激不起半点余波,却是平添了几分韵味和情调。
  打累了,程小月也没收回手,就搭在了陈皮皮的肩上,静静地看着他,陈皮皮也看着她。
  程小月泪迹未干还带着些许娇喘,与小流氓四目相对,点点泪光映秋波,梨花带雨掩面春,一副美人泫泣,陈皮皮哪见过平素里向来霸气侧漏,气场十足的女王妈妈竟有如此楚楚可人,惹人怜爱的一面,真想一口吃进嘴里,揉进心里,想着剧情这么发展下去,自己上去咀一口这朱点红唇不过分吧,刚要有所动作,女王开口了“抱我到房间。”似是命令,似是撒娇。
  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小流氓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想我陈皮皮当牛做马,任劳任怨被人压迫欺诈十几载,今天终于农奴翻身做主人了,小流氓兴奋得忘乎所以,简直快要变身了,定了定神压住心中那份狂喜,单膝跪地嘿嘿笑道“遵命,女王大人。”说罢横抱起了眼前的佳人,程小月也不矫情,右手勾住小流氓的脖颈,极是配合。到了程小月房间门口时,陈皮皮站住了身,示意要程小月搭手开门,程小月却是向旁努了努嘴,媚眼含春娇声道“去你房间”
  苍天啊,大地啊,带我走吧,这妖精是要吃人啊,不过小流氓自己是心甘情愿跟这妖精入了盘丝洞,就没想过要全身而退,连连点头憨笑道“对对对,我那有新床。”猴急般的又蹦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后,程小月挑眉说“可以放下我了”
  “诶”应了声,小流氓就要往席梦思方向走去,程小月粉拳捶打了小流氓一下道“就原地放下”,“哦”小流氓现在对程小月是言听计从,没有半点忤逆。
  程小月眉目含春道“眼睛闭上,双手伸出来”,两眼放光似要喷火的小流氓以为前戏要开始,兴奋得双手探出直取眼前傲人的双峰,程小月冷不丁被这么一偷袭,羞怒的同时,条件反射般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糊在了小流氓脸上,七荤八素的小流氓原地转了一圈才摇摇晃晃站住了脚,捂着脸不明所以。
  程小月接着道“双手合十,伸出来”语气依然娇媚动人,挠人心悸。小流氓心想,老妈真会玩,耍个花样还这么的霸气十足,不过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就乖乖依了做。可这手上传来的毛糙感是什么情况啊,睁开眼定睛一看,忙道“老妈,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你不都看到了么”。
  原来刚刚小流氓在猪油蒙心抱起程小月的时候,我们的陈大小姐顺手将桌上的麻绳也给捎上了。
  小流氓急道“老妈,你看咱们好不容易坦诚心扉,互诉衷肠,私定终身的第一晚,就别玩这重口味了,规矩点就行。”小流氓预感到情势不妙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程小月也不理小流氓满嘴的胡说八道,自顾完成她自创的降流氓式五花大绑,该式绑法的最大亮点在于,绳的一端要绕过被缚者裆部,再于某人的重要部位处打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死结。
  罢了,程女侠满意的拍拍陈皮皮的吓得发绿的脸,伸出削葱根指用力一推某人的前额,后者直溜溜的就倒在床上,小流氓真怕了,翻了个身委屈求全道“妈,咱不玩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大家都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陈皮皮,你是不是这趟出去把脑子给野傻了,明天周六,上哪门子学啊,你就老老实实的呆这睡吧,老娘我先去洗澡了”
  程小月恢复了女王本色,说完,莲步微移出了房间带上了门,留下心如死灰的小流氓暗自神伤。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陈皮皮好像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刚出浴的程小月端的一副婀娜妩媚的身姿。
  紫色修身的蕾丝边睡衣紧贴着诱人的曲线,上身只露出嫩洁的藕臂,性感的锁骨衬着胸前傲人的宏伟,下身料子也才刚刚及了大腿根,包裹着浑圆挺翘的美臀,一双修长的玉腿恰似泥淖中拔地而起的春笋,明晃晃夺人双目。
  “皮皮,睡了么?”程小月体态妖娆、莲步款款走了进来道。
  本是绝望的陈皮皮似是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蹭地跃起,看见这妩媚惹火的人间尤物,忍不住要开始YY一番,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身陷囹圄,无暇顾他,还是先脱身要紧,于是立马入戏眼中含泪道“妈,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你儿子的,往后,当牛做马、车前马后,您老一句话,赴汤蹈火,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不对,我是说下辈子您也依然也还是我的亲妈,我……”
  “Shut up!给我上药”
  程小月也不搭小流氓的疯言疯语出言制止,蹦出一句话,语气无喜无怒,不容抗拒,小流氓一怔。
  “我刚刚洗澡,不小心把药给冲了些”程小月补充道,说着就坐在了床沿边上,小流氓才反应过来,应了声“哦”,一脸贱笑的将自己麻花一样的双手递到程小月眼前,示意先将自己松绑,程小月不买帐挑眉笑道“就这样,帮我”说着把药瓶子塞到了小流氓手上,陈皮皮当时就不乐意了“你不松绑,我怎么……”
  “涂个药而已,你帮还是不帮啊”程女侠逼音成线,眼露凶光威胁道。
  “帮~~,我帮还不成吗”小流氓故意拉长尾音委屈道,在程小月面前,陈皮皮装大爷不会,借十个胆也不敢,但是装孙子,那就……嗯哼,没说的,都是天分啊。
  程小月把右手放在陈皮皮大腿上,乖宝宝陈皮皮同学则吃力的挤出药膏小心翼翼地上起了药,程小月喜滋滋的看着儿子为自己服务,伸出柔荑顺抚着小流氓的头发,调笑道“真乖,妈妈每天给你买糖吃”
  陈皮皮甩着脑袋,想挣脱,见躲不开,就撇头张嘴作势要咬作弄自己的那只玉手,程小月娇呼一声“啊”,依然不依不饶的调笑着挑逗着陈皮皮,“乖,小狗狗乖……来叫两声听听”说着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汪、汪……”陈皮皮鬼迷心窍似的配合着“嗯,真乖,再叫”“汪、汪”程小月玩的更欢了。
  忽地,小流氓没了动静突然闷哼一声歪身就倒在了床上,弓着身子,整张脸都憋红了,眼耳口鼻全挤在了一起,象是极力忍着什么,这一幕可把程小月吓了一跳,赶忙俯身晃着陈皮皮焦急道“皮皮,你怎么了,皮皮,你别吓我啊”小流氓强撑着抬起头本想敷衍一句“我没事儿”来掩饰刚刚的窘境,可这一起身子,话还没到嘴边,“啊”又是一声惨叫。
  这下程小月彻底慌了,不知小流氓是不是伤到哪了,双手掰过陈皮皮的脑袋,略带哭腔的问道“皮皮,你……”咦,不对,小流氓怎么流鼻血了,低头瞧了一下领口,顿时羞红了脸,惊叫一声,蹭地站起,双手裹紧了领子,羞怒地瞪着小流氓。
  原来刚刚程小月调笑陈皮皮时,不觉向前探了探身子,自己这睡衣虽然塑身,可这领口却甚是宽松,而且刚刚洗完澡想是要睡了也没穿内衣,倒便宜了这小流氓。
  程小月的乳房小流氓可也把玩过不少回了,可每次都没认认真真看个真切,这回弥补了遗憾,近在咫尺看的是真真切切,那状如倒扣玉碗的娇乳手感自不必说,丰而不腻,润而不垂,两颗樱红朱丹点缀乳尖,抚之如坠云端迷迷乎不可自拔,含之如饮甘露飘飘乎欲乘风登仙,如若能手抚一只,口含一只,噗~~快打120.血气方刚的陈皮皮怎敌得过这等刺激,加之刚刚出浴的程妈妈,全身上下都是沁人的香气,清新淡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成熟女人天然散发的韵香以及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妈妈香交织在一起汇成了比那催情春药更猛烈的发剂,一团燥热浴火从小腹直达天灵盖,裆里的那个物件却是比小流氓更不济,雄起之速度赛过刘翔胜似博尔特,大有突破天际之势,奈何这千斤一顶顶在了钢板上,这降流氓式五花大绑果然名不虚传。说十指连心,毫伤彻骨的人肯定没有小丁丁,这男人的命根子,虽然可坚硬如铁,但也是脆弱至极,伤之锥心啊。福祸相依,想不到依的这么近。
  偏偏小流氓还起身不合时宜的说了句“妈,我没事”
  程小月怒极反笑道“你刚刚有事没事我不知道,不过接下来你要没事我就不叫程小月”
  说罢,气沉丹田将全身的查克拉聚集在左掌,陈皮皮当时只觉得一阵掌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接着就天旋地转了,待缓过神来,程女侠已收住功略带娇喘的望着他,小流氓将下巴抵住床沿,半边脸红肿不堪,上面的五指掌纹清晰可见,咧着嘴嘿嘿笑道“这波不亏”一副猪哥像。
  程小月揍了人,心里舒爽了,也不跟他计较,啐了句“小流氓”罢了就要往外走,小流氓急道“妈,你就这么走了?”
  “要不然呢?”
  “我……我要撒尿还要拉屎”小流氓灵机一动,梗却是老梗“随便”“妈,妈,我待会儿可真是要上厕所”语气由威胁到恳求,中间只隔了一秒。
  程小月皱着琼鼻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好吧”,小流氓如遇大赦,对着程小月一阵感激涕零,“手机给你,要去厕所打电话叫我”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小流氓彻底绝望了“老妈你恩将仇报”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心虚的偷瞄着程小月,果不其然,程小月对着陈皮皮嫣然一笑倾国倾城,砰地一声陈皮皮同学很没骨气地双膝跪地哭道“妈,我错了”
  “你哪错了,帮我上药我确实得感激你一番”
  “不,不需要,能为老妈做事是我的荣幸,这点小事都邀功,那我还是你的好儿子吗”小流氓义正言辞。“老妈我赏罚分明,言出必行”不等小流氓假客套,程小月莲步款款在小流氓眼前慢慢摆出了一个孔雀交颈的舞姿,嫩洁的藕臂高举于顶,修长的双腿笔直交叠,前后踮起亭亭玉立越发高挑,这一个挺立的姿势,让程小月傲人的双乳更加挺拔呼之欲出,借着光影似是有两个突出点痕迹鲜明,下身本就只是及臀的蕾丝边现也遮不住羞,同样是紫色蕾丝的小内,镇守着这最后一片神秘三角地带,将将包裹着鼓鼓的阴阜,状若蜜桃,中间一道若隐若现的浅壑似是能埋葬天下间所有男人的理智,为之深陷不可自拔,小流氓自是其中一个。
  眯着双眼深吸一口气,好像闻到了从那里飘来的略带腥味的香气,要是永远在里面就好了,这样想着刚降下去的血气蹭地又直抵天灵盖,裆中的小小流氓比小流氓更急着传宗接代,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一下用力……“啊”一声惨叫小流氓已直不起身了,程小月收了姿势笑得花枝乱颤,不理陈皮皮满地打滚,关了门扬长而去,小流氓用头不住敲撞这床板。
  末了从牙缝里挤了句“程小月,我要把你干得三天下不了床。”
  作者:
  各位吧友可能会觉得程小月的性格好像和之前流大笔下的不太一样,我在这统一说明一下,其实,我只是将对程小月一些动作和形象用上了女性美的描写,诸如:粉颈、琼鼻、柔荑、削葱根、藕臂,走路用莲步,说话带娇喘等,给人直观感觉似乎不象是一个霸气十足的女王范,可是你们细想,程小月的工作是一个文工团的演员,举手投足和形象保养上肯定有她柔和的知性美(除了在打小流氓的时候),这和她大大咧咧暴脾气(对小流氓而言)的性格并不冲突,反而更有两者并存的反差美,我心里的程小月就是这样子的。
  我看书喜欢脑补,补到自己满意了才继续往下看,所以可能有些偏激,流大三言两语也无过多的赘述,人物形象就跃然纸上,性格更是入木三分,他是大神功底深厚,文笔怎是我这等凡人可比肩的,所以各位吧友权当消遣就好,流大也没说太监,大家耐着性子慢慢等正作才是王道。
  谢谢大家!
  程小月一出门止了笑,呼吸徒然急促,脸上燥热难耐,心中似小鹿乱撞,自己这是咋了,怎么会鬼使神差般的摆出那种没羞没臊的动作,想着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跳上床将自己覆在被单下。
  本是想戏耍一下那小流氓,没想到玩火自焚反而是被刚刚小流氓炙热的眼神烫得全身难受,难道自己当真有颗人尽可夫淫荡饥渴的婊子心,可当初和钟凡偷腥时也没这般不堪,和他做~爱好像更多的是生理上的例行公事。说到婊子,程小月立马联想到蔷薇这个真婊子,‘我怎会是这种低贱女人’程小月心里嘀咕道。程小月对事物认定是偏执的,她从一开始就瞧不起蔷薇这个女人,可她不知道自己讨厌的并不是蔷薇的身份地位,而是恨她勾引陈皮皮并且几次三番的“夺子”之痛,程小月没有细想也不深究,扯了块[他是妓女,难道不该招恨么?]的幌子继续不待见她就对了,若是真要抽丝剥茧地刨根探究,程小月就会明白其实自己面对小流氓时常表现出来的顺从或是抗拒以及时而不经意间展露出的媚态,都是恋子情节在不可控制的因素下衍生的伦理禁忌对生理和心里的双重刺激而造成的外在表现,而这个不可控制因素就是刻在程小月脑中、心里时常留恋深陷、不可磨灭的那几次和小流氓灵魂与肉体的交流。有时征服一个女人的心,从肉体出发是一条捷径,何况程小月对小流氓那几次的表现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程小月上瘾了,可她不承认也不敢承认。这十几年来,自己一个人身坚志坚的拉扯陈皮皮长大,面对旁人的冷眼,背后的指点,不轨之人对自己的觊觎,别人只看到一笑了之潇洒依旧的女强人程小月,又有谁知道夜里独自默默承受,泪湿枕巾的小女人程小月呢,程小月不会对任何人诉苦,包括苏玫和钟凡,因为一旦说了就是对生活妥协,对自己的背叛,苦心经营的成功单身妈妈形象也会轰然崩塌。就在前不久,程小月依然可以自信拍着胸脯对全世界说“我程小月教的儿子,不输给任何双亲家庭的孩子”,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和小流氓灵肉交融的‘啪啪啪’声中灰飞烟灭。
  程小月不怕自己被人戳脊梁骨,她害怕陈皮皮的将来该如何自处生活,他还只是个孩子。
  “都怪你小流氓,小混蛋,都怪你……”程小月想着小流氓已经不觉哽咽低泣,口中呢喃自语,心里却是说着‘都是你的错,程小月,你是个坏女人,坏妈妈……’全身燥热的程小月裹在被单下越发的难受,脑中全是小流氓的音容相貌,印象里那火热的手掌,温热的鼻息似就萦绕在自己周身上下,倏地,一股暖流汹涌而出濡湿了双腿间那单薄的紫色蕾丝,“都怪……你,小……小流氓”口中依然在哽咽呢喃,一只手却慢慢握住了自己一只娇乳,另一只手探到身下……‘叮铃铃……'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程小月被吓一跳,全身一哆嗦,正了正衣襟,清了嗓子,接起电话“喂?”
  “妈,你睡了么?”
  电话里陈皮皮压低声线皎谐的明知故问道,混着机械音小流氓的声音似是蒙上了一层沙哑的磁性,撩拨着情潮未退的程小月,本就酡红的脸更是燥热起来,好像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程小月恼羞成怒娇声喝了句“你,混蛋”
  不等对面反应就甩手挂了电话,回过神来的程小月,觉着自己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我在怕什么,我……我刚刚怕了么?没有吧,应该没有……吧?’心里嘀咕着,做贼心虚般的怔怔看着电话出神。
  这边的小流氓更是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又怎么她了,发脾气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不过迎难而上、锲而不舍的犯贱精神可是陈皮皮同学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更何况……嘿嘿……继续拨通电话。
  程小月已经稳住了心神恢复了一向的从容淡定接起电话道
  “陈皮皮,你有话说有屁放,别大半夜装神弄鬼的”
  “妈,我没事儿,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你要睡了么?”
  “陈~皮~皮~,你成心找削吧你,要没事,我挂了”陈皮皮捂着耳朵避开这声惊雷狮吼功,听程小月要挂断急道“妈妈妈,别挂,我真有事儿,我……我肚子疼,哎哟~疼死我了~哎哟,妈~快救我呀~”
  “装,继续装,我可没心情陪你玩,我要睡了”
  说罢刚要挂电话时,‘呯啪’一声玻璃器皿打碎的声音划破寂静从电话另一边传来,程小月一惊,低声试探性问了句“陈皮皮,皮皮?……”没有任何回应,程小月开始慌了,丢了电话就往小流氓房间跑去,“皮皮,皮皮……”一进门,屋里空无一人,来不及思量,娇呼一声自己就已经跌入到一个火热的胸膛中,耳边传来湿热的鼻息伴着粗重的呼吸,“妈,你上当了”
  程小月只怪自己大意,怎就忘了小流氓最是狡猾下贱,工于心计呢,羞怒道“小流氓,你不是……”
  “不是被你降流氓五花大绑了是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更何况你儿子我聪明绝顶呢”陈皮皮得意的掐话道。
  “不算,你耍赖,有种放了我,咱娘俩再战个三百回合”
  “放了你是不可能滴,大战三百回合可以考虑,不过战场在那”小流氓向着床的方向努了努嘴嘿嘿笑道。
  “你个混蛋,放开……我”程小月似要提起浑身的气力做最后的殊死挣扎,小流氓见状忽地咬住程小月的一只耳垂一记游龙戏珠直击要害,还不忘用牙齿细细研磨着。死穴被制,程小月彻底酥了手脚,气力散尽,化作一滩春水倒在了陈皮皮怀里,眼神迷离只剩下娇喘了。
  陈皮皮看着怀中任君采撷、美丽不可方物的妈妈,浴火直串天灵盖,下身屡屡碰壁的巨物也再次苏醒,锲而不舍行本‘色’之事的精神和陈皮皮同学如出一辙,而这一次更是携神佛不可挡之势开山破石,终于在穿过一条泥泞的沼泽之后神采飞扬地呼吸着那里本属于自己空气。
  程小月虽然意识有点模糊了,但感官还算清楚,自己双腿间好似有一根炙热的钢管穿过,已经年逾三十的少妇怎会不知那时什么,这小流氓难道……验证性的悠悠低头向自己的腿间看去,这一瞧正是:一朝丧尽伦理纲常,从此性福喜忧参半。
  程小月望见自己双腿间探出一颗光亮菇头,凶神恶煞似山间巨蟒伏于幽谷,浑身湿漉不知沾了甚样的玉露春水,看得程小月是燥了双颊,干了嗓子。这小流氓果真不着一物。
  “陈皮皮,我……你怎敢这样对妈妈”
  程小月本是要一番提气斥责的,想着自己为人鱼肉的处境于是改成了色厉内荏质问,哦不,是询问。
  “嘿嘿,就只准老妈你暴政独裁,就不许我揭竿造反”
  陈皮皮吐出口中珍珠,低声在程小月耳边悠悠调笑道。
  “小流氓,我们不玩了好不好?”
  程小月清楚自己用暴力脱困显然不现实,只能智取,于是委曲求全停战求和道,说着泫然欲泣一副你不答应就哭给你看的架势,望着怀中玉人似病袭一身孱弱,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轻咬朱唇幽怨眼神任谁都不忍心拒绝,陈皮皮有一瞬间是彻底沦陷了,只差脱口而出就答应了,但陈大流氓那颗为‘色’之心是何其坚定,稳住了心神,深吸一口气眯着双眸笑道“好……才怪嘞”
  好险,想不到老妈如此了得,身怀霸气和魅惑两种绝技,心志不坚者早就鸡飞蛋打了,怎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程小月哪知小流氓这般材米不进,软硬不吃,气的直咬银牙,末了才颤颤巍巍,吐气如兰的蹦出一句毫无底气的威胁“小……混蛋,我迟早杀了你才干净”
  “好啊,我倒要瞧瞧,是老妈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干趴你”
  小流氓说罢手脚发力箍紧了怀中似放弃抵抗的可人儿,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掏出了一捆麻绳就要绑她,程小月见状慌了神,梨花带雨急道“小流氓,我不会跑的,你就别用这个了”
  说着眼泛泪光,可怜兮兮的望着小流氓,后者嘿嘿淫笑道“老妈,不是儿子不信任你,只是这样我才能安心办事儿”
  程小月自觉得这会儿是在劫难逃,也没去计较小流氓的污言秽语,羞怒着哼了句,任小流氓摆弄去,自个儿撇过头自顾抽泣起来了,程小月哭可并不全是因为害怕或是生气,可要问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要让小流氓觉着自己是受了欺负的,可不是一般下贱的女人没羞没臊的就随了他。
  小流氓小心绕过了程小月手上的伤处,只轻轻绑了手腕和双脚,罢了,倏地一下横抱起了程小月,后者没个防备一声娇呼,只扭了一下身子也没了挣扎,紧闭双眸只顾抽噎着,也不去看他。
  如今这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显然已无力回天,程小月是打定了主意若是小流氓只规规矩矩的行个浑事就随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但要配合他卖弄风骚,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闭了眼不去理他,恁他胡搅蛮缠许能少些尴尬。可程小月怎地知道既是浑事就没有规规矩矩的理。
  小流氓咧嘴一笑走到床边,将程小月轻轻平放下,见老妈不吵不闹如此听话乖巧,睫毛沾了湿泪挂珠帘,许是闭眼太过用力,美眸微微轻颤,琼鼻一抽甚是可爱动人,忍不住就在那朱口红唇处咀了一口随便把未干的泪迹也给舔个干净,程小月一甩小脑袋,不满的哼了一声还是闭着眼不说话。
  小流氓蹑手蹑脚地也爬上了床,叉开腿半蹲在程小月的膝盖上方,胯下巨物飞龙在天青筋必现,看着床上美丽不可方物的佳人,想着自己斗智斗勇这么多年,突然有种苦尽甘来坐拥天下的感觉。
  嘿嘿笑着,俯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程小月的蕾丝边睡衣撩到肚脐眼处,这下只剩一片薄若蚕翼的遮羞布紧贴着那鼓鼓嫩肉,形似白面,状若蜜桃,中有深涧沟壑湿气正盛匿于一片紫色之下,引人神驰向往,陈皮皮贴近脑袋,整张脸与这片温柔菏泽乡只有毫厘之隔,呼吸间一缕淡淡的腥香充斥鼻腔,舌尖似有了些咸湿,小流氓气血上脑,猛地将脸深埋在这密肉中,气聚丹田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似要一辈子记住那处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味道,末了还不忘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刮磨着那一条浅壑。
  程小月紧闭美眸,不知小流氓要玩什么花样,只觉着自己私处完全浸沐在一股温热的鼻息中,清晰悠长,烫的整个阴户都瘙痒难耐,倏地又一阵冷气由下体直袭甬道密腔,程小月一个激灵,连灵魂都似颤抖了一下,娇吟一声,想要翻身逃离,可膝盖弯处被制动弹不得,只好夹紧双腿抵御这猛烈侵袭。负隅顽抗显然是徒劳的,小流氓乘胜追击,用下巴就支开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根,继续他的吸纳吐息。
  程小月觉得奇痒难解又不得其法,紧锁眉头想着这小流氓纵是对自己胡来蛮干也比得过这般的折磨玩弄自己,也不知小流氓怎的就转了性子一向急色的他变得这般墨迹了,于是偷偷睁眼朝下身瞧去,不巧小流氓这会儿刚止了动作也正瞧着自己,程小月芳心一乱,端的就涨了个大红脸,赶忙又闭了眼,真是好奇害死猫这下小流氓肯定以为自己先前的决绝贞烈都是唬他的把式,心里是渴着盼着让他玩弄的,刚刚他的眼神分明也是透着几分嘲弄的,思及于此程小月连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小流氓还火上浇油补了一句道“妈,你这好香”
  程小月一听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和这没心没肺的小流氓同归于尽了才好,可叹时不利己虎落平阳只好揣着这份羞撇过头把脸半边埋进了睡枕中装作没听见,没看着。
  就在程小月自怨自艾之际,小流氓已经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将那一片紫色蕾丝给悄然褪下了,待程小月反应过来,我们的好奇宝宝陈皮皮同学正撅着屁股好不认真的研究着这方新大陆的地理纹貌,近在咫尺的玉户,纤毫毕现,外阴肥美丰厚御敌于外,内阴羞抱琵琶坐镇其中,内外唇齿相依,交相辉映,小流氓只用了一招,一指破万敌神乎其技。
  艰难的撑开外阴,豁然开朗,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密林浅壑,流水潺潺,粉红的褶肉层层交叠伴着呼吸般的律动,细小的纹络灌满蜜汁,明亮处水光潋滟,甚是迷人。又是望闻碰触,又是点头吐纳,小流氓忙得不亦乐乎,末了总算总结出一句“恩,真真是个宝贝”
  说罢鼓着腮帮子徐徐缓缓的朝着程小月的私处吹了一口仙气,这一吹小流氓是欢快惬意,程小月却如遭雷击,真是春风拂柳朱门户,不知幽巷寂寞深(嘿嘿)。
  自己私处被小流氓细细揣看本就羞愧难当了,欲出言制止。转念想,一两句无关痛痒的狠话,小流氓指不定听着笑也不记心上不说,只怕他反而当做是床上调情的话腔撒着泼又要编些污言秽语来羞辱自己,想罢,呡着嘴就要由他去了,可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看就看了,罢了还一本正经的对自己的羞处评头论足,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顾不着许多了,提了一丝气力,双手握拳就要朝着小流氓打去,可下体突遭一阵炙烫绵长的风袭了酥处,忽地就泄了劲儿,一声娇哼,举在半空中的手也瘫了下去正巧砸在了认真做学问的小流氓的脑袋上,一个没防备小流氓的整张脸与眼前的这块蜜肉来了个无缝接触。
  小流氓只道是老妈受了自己这般挑逗也是性起了,才会如此急躁难耐,也罢。想着,小流氓就势张开大口竟将整个玉户都给吃进了嘴里,吃了还不算,舌头和牙齿也一并使了十八般武艺,舔舐啃咬,且力道小流氓也控制的恰到好处,他可舍不得伤了自己的宝贝。
  陈皮皮的大部分房中术都是师从蔷薇,蔷薇顾及到他还小也只断断续续教了他皮毛,这会儿怎就如此厉害,呵呵,想必也是食色性也,用时自然无师自通,小流氓算是把这门技艺通成神,通成了要命的手段。舌头在密腔犹如鬼子进村,一阵席卷收刮,程小月刚刚只是如遭雷击泄了气力,这会儿气若游丝却只剩下娇喘了,蜜道中那团滚烫似要将自己整个甬道都给点燃,每一下挂摩都让娇躯一颤。
  小流氓渐入佳境,倏地咬住那颗充血胀大的珍珠,游龙戏珠般吃咬啃呡起来。程小月这下连身子都直不起来了,只闻见几丝若有若无的呻吟,小流氓趁势小腹一收,屏住气口腔发力一吸,程小月躬曲的身子徒然绷直,“啊”一声仿若从灵魂深处蹦出的娇媚,小流氓的只觉得口腔内被一股激流打的生疼,知是老妈来了潮,不马虎又将宝贝吃进嘴里,程小月平生在床第之上也起了不少潮,但这次绝对是最汹涌的一次,许是心儿放开了,许是禁忌刺激的,抓着小流氓头发的手也用力紧了,手指节都发了白。
  小流氓唯恐落了一滴这琼浆玉液,捧着程小月的娇臀用力让自己更加贴合,伴着‘咕咚咕咚’的吞津声,这春潮才算消退了些,原本小流氓对女人下体的蜜汁虽不排斥但也无这般贪恋,可程小月的蜜汁小流氓却吃得如此甘甜,想来多半是因为骨肉至亲,孩子天生对母亲的体液分泌物有着独特的依恋吧,诸如尚在胎中的羊水,奶水,香津或是爱液。小流氓饮完甘露吧唧着嘴似还在食腔中回味。
  看着床上香汗淋漓,身子一颤一抖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程小月,又是爱怜又是得意,慢慢的将老妈手脚的麻绳给松了去,见缚处都有些擦红了,心疼自责的又是吹抚了一番,顺手将程小月身上已被汗水打湿了的蕾丝睡衣也一并脱了,程小月迷离双眼似没了神任小流氓倒腾。
  待佳人赤条条雪白身子一丝不挂之后,小流氓缓缓的把老妈扶着侧躺,自己则也随着躺下紧贴其身后,一只手探到程小月的身前轻轻握住一只娇乳,也不上劲儿,只随着程小月的呼吸微微蠕动掌心,感受着柔软和心跳,另一只手则搭在程小月香肩上上下抚慰着,待怀里的可人儿平静下了,小流氓才凑到程小月耳边悠悠地问道“老妈,舒服么?”
  程小月刚刚可真是舒爽到连魂儿都似离了体,可这会儿静下心来,就越发觉着羞耻,小流氓用了这般下作的手段辱了自己,自己纵了他不说,还被玩得情潮跌宕不能自已,话说自己的身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敏感,虎妈的威严可算是丢得彻彻底底,若这会儿睬了他助了他的兴,接下来少不得又是一番没脸没皮的胡搅蛮缠,自己可是万万招架不住,索性又装作没听见,只背对着小流氓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小流氓见老妈不搭茬想是禁不住羞没了脸面,就更来了挑逗之心道“好妈妈,你转过脸来,让我瞧瞧”
  程小月铁了心装死,恁他胡言乱语我自巍然不动,让他自个儿撒泼胡闹,看能持多久的兴致,等他败了兴自己也回了精神,再重振程妈妈之威找回点场子。
  程小月的缓兵之计想法很好,但逻辑却欠了思量,对方若是个三观还正,节操依在的主兴许能成,可她忘了陈皮皮同学是谁,流氓,显然不在此列,流氓自有流氓的做派,调戏良家的乐趣恰恰就在于自得其乐上,无所谓败兴,你忤了他则独乐,若从了他,嘿嘿那就众乐。
  小流氓一语滑腔久不得回应,讨了没趣也不急,鼓着腮子又在那珠圆杏耳处吐了一口仙气,程小月惊颤,慌忙缩了粉颈招架。小流氓见状玩心越甚,贴着程小月的耳背压低声线道“老妈,你要再不理我,我可要动刑喽”
  小流氓的声音似带着羞人魔力混着温热鼻息打在耳根处,挠的佳人痒了肤脂酥了芳心。
  程小月有些慌了,不知小流氓又会使出甚样的下作手段羞辱自己,且不说接下来的,单就是现下这嘴皮子的挑逗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想着只悄悄的抬起手欲掩了耳朵落个耳根清净也好,不料却被横在自己胸前还在自己娇乳上作怪的咸猪手给拌住了,发了劲儿,却拗不过,只好乖乖改抽了柔荑才捂住了已被摧残至红热炙烫的杏耳。
  老妈的掩耳遮羞着实是在欲盖弥彰,小流氓知这番挑弄是起了效用的,只是老妈脸皮儿薄不消受得了这伊侬风情,只再使一剂猛料这顽诚定会不攻自破。
  想罢嘿嘿一笑便抡起坚挺了一晚上的胯下巨鞭往那粉白浑圆的娇臀瓣上使了一招闲花落地声悄击玉盘,‘啪啪’还是连击。这两下肉贴肉的脆响忽的使那甯夜于静处无声乍破,佳人处宠辱不惊慌忙失了措。
  原先程小月以为只要忍住羞,与这小流氓胡乱行个浑事儿自己也是能依的,可这小流氓也不办事儿只扯了脸无端生出各种手段戏辱自己,这会儿更是拿那腌臢物事来作践,倘若继续纵他,日后在他面前恐怕再提不起半分颜面。
  倏的转过头哀怨的瞪着小流氓羞愤道
  “你……羞辱我你就那么开心么?我都没脸没皮成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话里夹着哭腔,说完只拿掌心抵住小流氓的胸膛不住的推攮,本是想挣开这白眼狼的,可这会儿全身还是酸软使不上劲儿哪里挣得开,只推拨得似那滩头浪打浪倒象是撒娇的情趣,可这心里确实是委屈的,想着竟不觉哭出了声。
  小流氓先是一怔知老妈是真恼了,悔怪自己没个分寸,忙收了玩心摆出个笑脸让老妈把气撒了先。
  程小月本要继续发作的见小流氓这会儿的笑却不似平日里的没心没肺,倒和记忆里的那副温柔的笑容重了影,只是记忆太模糊了反不如眼前的这张俊俏来得真切,程小月望着竟茫茫然失了神,满腔的委屈也没了踪影只朱唇还在喃着“小流氓你混蛋,欺负我,欺负我……”
  手上也不止动作只缓了节奏,泪眼汪汪看着小流氓,玉容桃腮梨花带雨,小流氓也看失了神,待佳人渐渐稳定了情绪末了才柔声问道“累了么?”
  程小月似还没晃过神噘着嘴竟也鬼使神差般的点点小脑袋应了句
  “嗯”
  粉面蹙眉娇如少女多几分韵味,病若西子胜几处妩媚,一抽琼鼻模样甚乖,小流氓没忍住,低下头一口又将那朱口红唇吃进了嘴里。
  小流氓先前的一通闹腾倒也把自己的嗓子眼给燥的发疼,如今噙住这一口香甜怎能轻易放过,止不住嘴腔发力又咀了一口。
  小流氓的身下功夫深得蔷薇真传是了得,可这嘴上取吻的把式却只有依样画瓢得了心法没有招式只比那初经小哥也不遑多让,没轻没重的胡吃一通,倒把怀里可人儿给磕疼了。
  程小月这会子回了神,想着自己原是要倒腾心中委屈的怎就被小流氓一个痴笑给诱得露了小女孩的娇态,忘了茬不说,还让他装傻糊弄得了便宜,可偏偏这心里却是讨了喜享受着呢。
  这一晃神一失神的不觉整个红唇都被吃肿了,程小月眉头微蹙却不挣开,心道‘原来小流氓这方面也不都事事精通啊,便是这般粗劣的吻技,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这会子更有些个咸腥味儿,咸腥味儿……我的老天……’程小月美脸一臊意识到刚刚小流氓却是捧着自己的下面吃得大快朵颐的,这味儿可不就是自个儿的么。这般想着羞愧之余更添欢喜,还夹着些许的兴奋刺激,捎带着连先前弥留的委屈劲儿也消失殆尽。
  小流氓毫无章法的左冲右突就是不得要领,急的满头大汗,心道‘本想着今晚能和心爱的老妈干一番完完整整彻彻底底轰轰烈烈的房事霸业的,可这刚起事就生了不利事端,继续莽撞又怕唐突了老妈,到时候别说房事霸业,就是方才获利的多方战果也多半竹篮打水,真是术到用时恨不专啊,也罢,还不如趁老妈这会儿疏于防范之际提着金枪直捣黄龙,先立于不败之地再说’想毕,止了嘴里的动作刚要鸣金收兵另图他法,却不料程小月一张嘴来了一招请君入瓮,一吐香舌不避让反主动迎了上去,盛情款款的又将休兵怯战的怪舌给接到了自己的嘴腔内,小流氓先是一愣随即激动的一塌糊涂,这原不是空城计,请出的也不是抗日神兵却是那可爱的助纣为虐的皇伪军,小流氓按耐住兴奋不敢造次,只松了舌根的肌肉任程小月的香舌引着东奔西顾,渐渐的心领神会,两舌一道玩起了游龙戏凤。
  舌尖缠绵了一阵,程小月觉着小流氓嘴里似那炼钢的炉子炙烫而且舔不滋润,于是便攮着香舌将丝丝香津度了一些到陈皮皮口中,小流氓嘴腔微凉舔了味道顿时大喜过望,忙不迭的卷着舌将这甘泉胡乱搅了一通才吞下,程小月本指着让他润润嘴的不曾想小流氓初尝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会儿唇腔都攮麻了小流氓还是不知足,仍旧咕咚咕咚饥飡渴饮吞着香津,程小月无奈只歇了香舌恁那厮探着舌尖摇尾乞食也不搭理。
  小流氓发燥的嗓子是久旱逢甘霖,如今刚泽新雨就给断水了如何肯依,可现下老妈都罢工了继续讨她要多半是不可能,也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想罢两腮再发力又朝那香源处咀了一口,程小月吃痛闷哼一声眉头微皱推开了小流氓,两唇一分开,程小月便握着粉拳就朝小流氓肩头招呼了两下娇嗔道“你是婴儿吃奶么?这么用力吸吮,多疼啊”
  小流氓见老妈未真恼便腻声接茬道
  “对啊,麻麻,宝宝要吃奶,宝宝要吃奶……”
  说着低下头拿脸抵住程小月雪白的乳间左右晃着,程小月被磨得咯咯直笑道“这么大的宝宝真恶心,别闹了,别闹了……”
  粉拳还是不住的捶打着陈皮皮的背,小流氓闹了一阵末了一口咬住一颗乳尖,程小月娇躯一颤便止了捶打,陈皮皮舔吸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望着香腮酡红,媚眼如丝的程小月悠悠地说道“妈妈,你真好”
  程小月回神看着小流氓,虽然这厮仍似没心没肺的样子可眼中却透着几分认真,心儿酥了一半,想着小流氓不是他,却还是我的儿子,怜爱地伸出柔荑轻抚着小流氓的脸颊柔声道“你还有脸了,我不是好妈妈,好妈妈才没有你这样的坏儿子”
  小流氓听罢咧嘴笑道
  “陈皮皮是坏儿子不假,程小月可是好妈妈,哪个也不及我妈妈好”
  说罢歪着脑袋像讨乖的小狗眯着眼一边享受着程小月的爱抚一边还喃着
  “好妈妈,好妈妈……”
  程小月也没计较小流氓说的哪个是哪个,可这话听着却是窝心讨喜的,心里不免又酥了一半。
  半响小流氓才摆正了脑袋痴笑着看着程小月,程小月也正望着小流氓出神。
  四目相对,一个痴傻一个幽怨,相看两不厌,情系眉间微蹙,欲化秋水迷离,不想以后甚样光景,这会儿却似那盈盈一湖春水,揉进了不知多少的温情惬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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