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交加】(全本)

  爱恨交加
  这是一个十分荒唐却真实存在的故事。这出闹剧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题记
  1978年文革结束后社会变的不再狂热,人们的思想渐渐回归理性。那年王永衡29岁,马大庆25岁,他们亲如兄弟,更让他们亲上加亲的是王永衡和马大庆还是连襟,王永衡的妻子陈莹莹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她的妹妹陈青青22岁和马大庆也已经订婚。
  由于王永衡和马大庆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马大庆会经常带未婚妻陈青青到王永衡家里来玩,加上陈莹莹又是陈青青的姐姐,所以两家的关系好的亲如一家。
  我们的故事就从他们的相处开始。
  第一章
  一对活宝
  王永衡的名字原本不叫永衡,叫王永恒。在上初二的时候,因为经常逃学,父母不知道为这件事情打了他多少次,虽然王永衡家里条件不好,但就这一个独苗,总希望儿子将来有点出息,那样最少能光宗耀祖。
  迷信的母亲找了个算命的给儿子改名字,好像算命的灵验没有体现在改了名字的王永衡身上,王永衡依然不争气,整天只知道和那些调皮的孩子打架,砸香烟盒,根本不把父母对他的殷切希望放在眼里,无心学习带来的结果就是学习一塌糊涂,弄的老师都管不了。
  每次老师去告状,王永衡就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已经溜之大吉,等到老师走了一段时间才回家,为什么王永衡能得到准确的消息,因为他的死党马大庆的叔叔是老师,而马大庆的学习成绩和王永衡几乎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全班排名第一,第二,一直是两个人占据着,几乎没有被别人侵占的可能,当然,这第一和第二是倒数。
  马大庆的叔叔对这样一个侄子无可奈何,马老师也去找过自己做干部的哥哥,而哥哥的话让马老师彻底绝望:“弟弟啊,学习好不好没那么重要,我不是没上几天学也做了干部吗?你不还是个老师吗?孩子小,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担那么多心,你记住了,只要不要让大庆闯祸就好了。”从那以后,马大庆更加有恃无恐,课堂里捣蛋是常有的事情,马老师除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一点办法也没有。马大庆的通风报信也为王永衡少去了很多皮肉之苦,等到王永衡回家,父母的气已经消了一半,罚罚跪,打一两个耳光算是惩戒,而这对于王永衡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小菜一碟。
  棍子打在屁股上那才真叫疼。说句真心话,王永衡的父母又怎么舍得把这根独苗往死里打呢,永衡的母亲曾经也苦口婆心的跟儿子说:“你别跟大庆学好不好啊,小祖宗啊,人家爸爸是干部,我和你老爸是农民,将来你没出息是不是还想种一辈子地啊,给王家争口气好不好儿子啊,算妈妈求你了。”王永衡不是不听母亲的话,真的是心思放不到学习上,他也曾经发誓要好好学习,但坚持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马大庆一喊,他马上就忘记了母亲谆谆的教导。玩才是最快乐的。
  不出意外,王永衡和马大庆混到初中毕业双双都没有考上高中,两人也破天荒的没有领到毕业证而是肄业证书。这在学校历史上极其少有,也是的,语文,代数,几何加起来都不足一百分,这个毕业证书确实让老师没处发。
  王永衡父母对儿子光宗耀祖的梦想肯定是破灭了,连高中的梦想都没实现,大学那更是天方夜谭了。
  于是王永衡回家种地,马大庆被父亲安排到一家厂里当了学徒。
  马大庆订婚
  马大庆并不是因为长的出奇的帅才娶到陈青青。
  马大庆的长相虽然不是歪瓜裂枣的样子,但相去也不会太大,一米六五的个子已经属于残废级的,再加上一双小眼睛,走路外八字,除了马大庆的母亲认为儿子还是蛮好看这样的感觉外,估计没人会说马大庆是帅哥。
  当然,那些左邻右舍的,要拍马大庆老爸马屁的村民除外,刚过去的动乱,人民对干部的敬畏心是可想而知的,哪像现在敢对着镇领导拍桌子的屁民比比皆是。
  马大庆的母亲到陈青青门上去去提亲,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顺利的让人不敢想象,陈青青的爸妈头点的如鸡啄米,原因:马大庆家庭殷实,老爸是干部,据说要往上调。这样的人家,女儿嫁过去没苦吃,将来是过日子的,不是靠脸吃饭的,这是陈青青父母一致的看法。
  陈青青和姐姐陈莹莹简直不像一对姐妹,陈青青脸蛋如鹅蛋,腰身如柳枝,胸脯像满月,臀部圆圆翘翘的,身材也有一米六五。而陈莹莹怎么看就是个长相一般,身材一般,个子也一般的农村妇女,姐妹俩一个西施,一个东施,根本没有可比性。陈青青在看到马大庆的长相后虽然心里不满意,但马大庆的父亲可是干部,嫁过去将来日子也好过,既然父母同意她也答应了。虽然很多村里人都私下议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那个时候订婚彩礼八百八十八是个大数字,陈青青的爸妈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马大庆的母亲财大气粗的对青青父母说,嫁妆就不要了,由男方办,把青青爸妈感动的差点泪奔,就差倒地磕头了。
  马大庆和陈青青的婚事就定了下来,场面非常热闹,四乡八邻的都赶来想分块喜糖,穿开裆裤的孩子盯着炮仗跑,年纪大的老人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也玩命的往里挤,但结局肯定是淘汰,因为年轻人的力气大,想教训又不敢,人家是办喜事,何况还是书记家。
  于是,马大庆找陈青青出去看电影,上街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一开始马大庆看到陈青青那个美样虽然心里如螃蟹一样,但表面上还是显得比较斯文,一次看电影回来雨下的很大,两个人又没带雨具,只得想等雨停了再走,可是雨似乎没有停息的意思。
  这时马大庆看到一百米处的一家旅社,那家旅社他经常和狐朋狗友在那里玩,旅社的人都混熟了,一个念头从马大庆的脑子里生了出来,能不能把未婚妻骗到旅社去住下来,说不定会成就好事呢?
  于是马大庆拉着陈青青的手说旅社有熟人,那里能借到雨伞,陈青青信以为真,可是到了旅社,旅社的一个男服务员说没雨伞,马大庆装着很着急,其实在进旅社的时候他就给服务员使眼色了。“要不,我给你们开两间房吧,明天一早再走?”男服务于说道。陈青青一想也只能这样了,何况是分开睡也没有想太多。
  让陈青青没有想到的是,马大庆上楼以后就直接跑到她的房间把门关上了,陈青青吓了一跳:“马大庆你想干什么?”。“你是我未婚妻,你说我想干什么啊,呵呵,你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啊,青青,求求你就让我睡了你吧。我熬的快疯了。”
  马大庆求道。“不行,我们还没结婚,不可以这样的,传出去人家要笑话的,你马上出去。”陈青青一口拒绝了。“你怎么这样啊,现在已经开放了,你怎么还这么保守啊?求求你了,给我吧。”
  马大庆继续恳求道,并且走到了青青的身边抓住了青青的手,“你放开,不放开我叫了,我真叫了。”陈青青脸羞的通红,“你叫好了,人家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我不怕,你叫了人家来问,既然不愿意你跟男朋友来旅馆干什么啊,到时你我都没面子不是,那样人家才要笑话呢。”马大庆软硬兼施道,陈青青被马大庆这么一说也没有了主意,看到陈青青不说话,马大庆的胆子大了起来,他抱住了陈青青开始吻她的嘴,陈青青剧烈的反抗起来,可马大庆的力气太大了,纠缠时,两个人倒在床上,马大庆压在了陈青青的身上,陈青青两个丰满的胸更丰满了。
  马大庆的手摸了上去,陈青青魂几乎都飞了,想要打开马大庆的手,可是失败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上面,而此时马大庆已经解开了她的衬衫,把手摸上了她的胸脯,就这下她的全身都僵硬了,一种莫名的无力感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双手捂住脸,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马大庆此时哪里会顾及陈青青哭不哭,不一会的功夫把陈青青剥的一丝不挂,哇靠,未婚妻也太美了,两个奶子浑圆的,乳头鲜红的,尤其那细腰,那平滑的小腹,还有长着稀疏阴毛的小穴,陈青青只顾默默流泪,她哪里知道,马大庆已经把粗大的肉棒对准了她的小穴。
  毕竟马大庆也是第一次,满头大汗也没能把自己的肉棒插进陈青青的小穴,他很郁闷,于是分开陈青青的腿看了起来,这一看,他发现了秘密,因为陈青青刚才小穴在马大庆肉棒的摩擦中已经有了反应,那道紧密的肉缝开始湿漉漉的往外流水,“是不是分开这个肉缝里面就是自己肉棒可以插进去的洞口啊”马大庆想到,于是,他用手指分开了陈青青的小穴,肉缝里呈粉红色,马大庆看到了一个很小的洞口,难道肉棒就是插进那个小孔里,这能插的下吗?
  马大庆有点怀疑也有点犹豫。不管了先试试,不行再找,马大庆把肉棒放进了湿漉漉的肉缝中间,他开始慢慢往里顶,还别说真进去了一点点,可让马大庆没想到的是,躺在床上哭泣的陈青青突然双腿夹了起来,膝盖也顶住了马大庆的胸,“疼。疼。”陈青青如蚊子一样的声音。“听人说一开始都疼,我轻一点好不好?”马大庆见陈青青流泪还说话心里一喜。“啊,疼死我了,疼死我,疼死我了,求求你拔出来啊。”
  陈青青嚎啕大哭道,马大庆吓得马上把刚才奋力才插进去肉棒拔了出来,他看到自己的肉棒上和陈青青的小穴上都是血,这下真把他吓着了。陈青青哭的很伤心,马大庆像闯了大祸一样六神无主了。
  这一夜,马大庆再也没敢把肉棒插进陈青青的小穴,他抱着陈青青哄了几个小时才让她不哭了,直到早上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马大庆才认认真真的看到了裸体的陈青青,未婚妻实在太美了,全身白嫩细腻没有一丝的瑕疵。
  他看到未婚妻曲起的腿之间那道吓着他的肉缝,现在这道肉缝看上去就像一个已经裂开的小馒头特别的好看,他的肉棒又硬了起来,于是,他从陈青青的背后把肉棒靠在那到肉缝口,轻轻的顶了起来,马大庆的动作惊醒了睡着的陈青青,回头她看到了和自己赤身裸体睡在一起的马大庆用一个粗粗的肉棍子在自己的小穴上磨,她的脸马上红了:“别磨了,痒,痒死了。”陈青青用手蒙住脸说道。“青青,我昨晚插进去了,可你哭我马上拔出来了,让我再插一次好不好,疼我再出来。”马大庆说道。陈青青没有说话,她知道昨天自己的处女膜已经被马大庆破了,到了这个地步反正是马大庆的人了,迟早是他的。
  没有说话,就表示陈青青愿意试一下,马大庆开心极了,他分开了陈青青的腿伏了上去,陈青青这次没有反抗,反而配合把腿分的更开了,马大庆和昨晚一样插进去一点点不敢动了,这个不动反而正确无比,因为陈青青的淫水被刺激后才流了出来起了滋润的效果,而陈青青虽然感觉下面有点胀,但却有别样的舒服,她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小屁股顶了一下,马大庆见陈青青主动顶了一下,说明青青没有那么疼了,他开始慢慢的顶进去,一半进去了。
  “有点疼,你慢点,轻点。”青青蒙住脸,但马大庆看到青青脸上好看的红晕,花了五分钟,马大庆才把肉棒完全插进了陈青青紧紧的小穴。“啊,怎么这么胀啊,好难受啊。”陈青青的小屁股动了动说道。马大庆这下得到了鼓励,开始慢慢的抽插起来,“嗯,嗯。”青青的嘴里发出了呻吟,马大庆也感觉到肉棒在小穴里被紧紧的包住了,他的动作开始加快,“嗯嗯呃,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陈青青的呻吟声好听极了,这就像战场的士兵听到了号角一样,马大庆开始快进快出,淫水从青青地屁股股里流到了床单上,“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受不了啦,怎么这么难受,哦哦,嗯嗯嗯嗯。”青青的屁股开始拼命往上顶,马大庆脑袋嗡的一下,然后猛烈的撞击了两下“哦哦哦哦哦”,他把自己的童子第一次精液送进了同样是处女的青青的小穴里。青青的双腿此时也勾住了马大庆的屁股,然后全身颤抖起来。
  不到一个月马大庆就把陈青青果断给办了。先苦后甜,没多久,陈青青被马大庆死缠烂打的哄到家里,几乎天天春宵,青青也尝到了和马大庆做爱的甜头。
  马大庆的父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轻人嘛,理解,早点抱孙子不是好事吗?
  果然没多久,马大庆的爸爸成了国家干部,到镇里做领导了。也是这一年,马大庆和陈青青结婚了,对马家来说是双喜临门。
  幸福洋溢在马家的上空。
  马家的天空都特别的蓝。这句话是马大庆结婚那天拿到一大把喜糖嘴上留着白胡子,上衣五颗纽扣还剩一颗的村子里八十五岁高龄的袁爷爷说的。
  比较
  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没多久,江南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固定了很久的思维瞬间被释放了出来,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王永衡呆的就是乡办企业,可惜他不是镇里户口,他还是个农民,尊称农民工人,吃国家粮那是自己老婆才有的待遇,好在王永衡学习不行,学木工倒是一把好手,原来做些实木,杂木家居,随着改革的渐渐深入,厂子里开始做更高端的家居了。王永衡的收入和老婆看齐了,小日子也好了起来,没多久,原本土墙的房子成了瓦房。
  与此同时,马大庆家里已经盖起了三上三下的楼房了,虽然差距大了点,但陈莹莹没有责怪丈夫,干部嘛和农民终归是有距离的,最让陈莹莹羡慕的是妹妹自从公公调到镇里,妹妹就被公公弄到了大队做了了会计。活轻松,工资还高。
  当时最时髦的衣服妹妹可以随便穿。王永衡知道妻子也很想穿时髦的衣服,但就目前的财力还是很费劲的,但他信誓旦旦的对妻子说,将来一定会让妻子赶上妹妹的生活水平。这句话差点让陈莹莹感动的掉泪。
  而马大庆自从娶了陈青青后,在哥们面前那是春风得意,自己走到哪里都要带上陈青青,漂亮的陈青青成了马大庆在别人面炫耀的资本。虽然已经成家还没立业,马大庆还和孩子一样,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呆一起,听邓丽君的磁带,到舞厅跳舞,还学会了抽烟,良友,万宝路,这些刚进入大陆的外烟,袋子里一直装着,自己赚的那点工资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消费,好在有个从小疼他的父母,只要马公子想要,那是轻飘飘的事情。
  虽然马大庆和王永衡天上地下,但两个人的友谊却没有任何的消减,马大庆也无数次喊王永衡出去玩,但王永衡总是找无数个理由推辞,因为妻子陈莹莹警告过丈夫:千万不能和这个妹夫出去,吃人家的是要还的,不能和马大庆家比。
  所以马大庆来王永衡家,要吃饭只能在家里,出去吃免谈。为了这马大庆说王永衡土得掉渣,王永衡除了傻笑,脸红,要么就是不说话。因为王永衡不敢说,陈莹莹时不时会投来让王永衡全身发冷的目光。
  乐极生悲
  低调,低调,再低调。做人要低调啊。
  稳重,稳重,再稳重,做人要稳重啊。
  上面这些话是王永衡的母亲对儿子说的。原因是王永衡的连襟马大庆毫无悬念的在严打风暴中被关进了看守所,罪名:流氓罪。判的倒不重,八年。没被枪毙已经让马大庆的母亲念了不下五万次的阿弥托佛。马大庆的父亲用热脸贴屁股的救子心切壮举放下架子,丢了面子,磕头烧香才把儿子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说马大庆是强奸实在是冤枉,平时和自己兄弟几个一起混的女孩,本来无话不说,平时勾勾搭搭,称兄道弟的,只是一次醉倒后在旅馆的房间里云雨了一番,原以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哪知道,全国性的严打开始,暴风骤雨,雷霆之势,不论你是明星,屁民,只要你敢,你干过,哪怕是接吻,只要有人举报,没话让你讲,就一个字:抓。并且还有抓人任务,于是那个被马大庆醉酒干过的女孩对母亲哭诉了自己遇害的经过。
  派出所接到这个举报,兴奋异常,马大庆被逮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马大庆非常的不服,被自己睡过的这个女孩基本都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兄弟们睡过,为什么只抓我,不抓别人。马大庆毕竟年轻,还不知道山外有山,楼外有楼,人外有人。因为马大庆老爸的的官在自己那几个称兄道弟的伙伴里官职是最小的。不举报你那还举报谁。除了认倒霉,难道去撞墙咬手铐啊。
  强奸罪和流氓罪都可能被判死刑,咋办啊,一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马大庆的老爸再也没有往日的镇定,舔着老脸去跟儿子睡的女孩父母求情,那个女孩父母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是什么好鸟,于是把女儿喊出来商量,最后用一对手镯和一只戒指换来那个女孩到派出所说只是醉酒以后相互摸了几下,最严重的是改不了,衣服都是脱光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氓罪板上钉钉。
  只要儿子不死就有希望。老马从法庭出来仰天长啸:儿子终于不死了。
  马大庆即使在牢房里认真改过自新,再怎么样也要坐上七年,无疑,美若天仙的陈青青要做七年的寡妇,眼睛已经哭肿,陈青青伤心欲绝。原来以为丈夫在外只是喝喝酒,打打牌,哪知道还搞出了这档子事。
  马大庆的母亲生怕如花似玉的媳妇因为儿子被判刑而要离婚,成天哄着陈青青,宠着,只要媳妇有什么需要马大庆的妈妈总在第一时间给予满足。嘴里还不忘一句: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媳妇还要出去花心,等他出来,你看我不打死他。好在马大庆是喝酒以后和那个女孩睡觉的,客观上不是故意,陈青青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忍吧,忍吧,马大庆出来,那时自己三十岁上下,还来得及,陈青青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章
  狱中马大庆
  宜兴是个好地方,不光是紫砂有名,溶洞也很有名,还有让人陶醉的竹海,当然美好的一面后面还有一个更美好的地,那就是把坏人变成好人的地方,政府叫改过自新,“劳改农场”,马大庆成了政府帮助的对象,编号7029马大庆在看守所里没吃多少苦头,可是到了新地方以后,真正领教了另一番天地,在看守所里吃的那点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没进来前,马公子在地方上虽然不敢说是呼风唤雨,但也是没人敢随便招惹的主,但到了这里,一切都改变了,马大庆心里哀鸣:还有王法吗?这哪是人间啊,简直是地狱。是的,确实是地狱,这里的王法是马大庆这个小号子里的老大说了算。
  老大的话就是王法,马大庆曾经试图拿出男儿勇气,但是在二十个耳光,灌下去狱友两泡腥骚味十足的尿液后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规矩什么叫无法无天。当然不容置疑,管教是真正的老大。因为管教是代表正义,是上帝,那么马大庆之流是地狱的鬼,坏人。准确的理解就是垃圾,农场里犯人的老大就是地狱里的阎王,但是阎王归上帝管辖。
  令马大庆难熬的一个月总算过去了,最少不会挨打了,但小生活还是要做的,叠被子,洗臭袜子,打扫厕所之类有损尊严但不伤皮肉。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论你的老子是什么官,也不论你家里有多少财富,没用,这里的老大乐意敲诈你,叫你的老子送钱送物,等到老大享受完了,也许老大心情一好还能给你留点剩渣。
  马大庆的父亲没少打点,但马大庆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观,这里的犯人太多了,管教照顾不过来,但管教安慰犯人家长的话最少让犯人的家属有了少许的慰藉。
  马大庆一有时间就开始思考,为什么以前在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他打架是那么的厉害,到了这里怎么成了被别人踢来踢去的皮球成了窝囊废,马大庆通过三个月的苦思冥想,终于想明白了了,那是没人敢惹他,因为他老子是干部,并不是自己有多厉害,马大庆突然想爸爸了,眼睛里有泪水滴了下来。马大庆非常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掉泪,刚进来时,被同室的犯人那样揍也没流泪。马大庆的结论是自己脆弱了。
  老爸没有来,马大庆的妈妈来了,妈妈憔悴了,见到儿子泪水就没有停过,马大庆似乎开始领略什么叫心碎的感觉。在妈妈要走的时候,妈妈告诉儿子:青青现在很好,说要等他出去还一起过日子。这让马大庆心宽了很多,尤其母亲给了马大庆一张青青的照片,马大庆突然发现,老婆越来越漂亮了,他多么希望现在就飞到老婆身边。
  那一夜马大庆做梦了,梦到了和青青在一起缠绵,早上醒来,马大庆感觉不对,揭开被子一看,裤裆里黏糊糊的,马大庆梦遗了。这天在工地上干活,马大庆无精打采,满脑子青青红扑扑的脸蛋,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家里那么好的老婆不珍惜,为什么要去碰那个万人睡的破鞋,马大庆甚至发誓出狱以后要拿根木棍找到那个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婊子,然后把这个婊子捣烂。这个阿Q式的发泄竟然让马大庆很解气。
  有时臆想最少不会让人发疯。
  青青的日子
  马大庆在监狱里苦度时日,在管教和同监舍老大的敦敦教诲下努力改造,争取重新做人,还令人意想不到的搞到两次表扬,三面小红旗,减刑半个月,属于服从管教,表现良好的犯人。
  所以马大庆没有发疯,但青青却离疯没有多远了。
  每天晚上,青青一个人躺在床上,经常对着天花板发呆,她想起了和马大庆一起的时光,虽然马大庆很混蛋,但对她还是不错的,有好衣服给她买,有好吃的给她带,最让青青不能忘怀的是马大庆永远有花不完的精力,让她刚刚开垦的处女地茁壮成长,幸福不断。
  可是这样的日子戛然而止,自己还要熬八年,青青对自己是否能坚持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一想到这些,青青就捂着被子哭。
  最让青青无法忍受的是和自己一起办公的大队书记,书记年纪并不大34,5岁的样子,人还帅帅的,最少比马大庆帅很多,书记总是有事没事的和青青套近乎,时不时把青青喊到办公室交流工作,让青青受不了的就是书记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她丰满的胸部,冬天还好一点,要命的是夏天,书记喜欢站在青青的身后,青青能感觉到书记的目光从她的领子处看她的胸,所以青青没办法,只得把上衣的扣子都扣起来,吓得裙子也不敢穿。
  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感觉神秘,书记没有因为青青的包裹放弃色心,反而更加激起了书记的色胆,大有书记不干也要把青青搞到手的的勃勃雄心。
  终于,机会来了,那天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青青作陪,酒桌上青青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得喝酒,等到领导酒足饭饱离开后,书记看着伏在桌上醉的一塌糊涂的青青高兴的眉开眼笑,书记扶起青青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把青青放到沙发上,书记的手就开始解青青的衬衣纽扣,没有生育过的青青两个丰满坚挺的乳房呈现在书记面前,也许书记的抚摸过于专业。
  让青青从嗓子里哼出了声,书记已经控制不住只是抚摸,他的舌头卷上了青青的乳头,两只鲜红的乳头在书记的舌头攻击下渐渐硬了起来,书记的手也从青青平滑的小腹伸进了那迷人的芳草地,不伸不知道,一伸吓一跳,青青的小穴里已经是水流遍地了,书记拉下青青的短裤,不算浓密的阴毛黑的发亮,小穴如一个小馒头,因为插的不多,那道肉缝还紧闭着,书记的中指从肉缝中间伸进了青青的小穴里,不一会,小穴里的水噗噗流的书记满手都是,看看差不多了。
  书记掏出了肉棒,准备再沙发沙发上把青青给办了,哪知道,书记的刺激让青青不能自己,她很努力睁开眼睛,恍惚间本来以为是马大庆,可是,青青看到的却是书记色眯眯的脸,还有书记脱到膝盖的短裤胯间高翘的肉棒,顿时酒一下就被吓醒,连忙晃悠悠的坐了起来,推开书记,眼泪接着的流了出来。
  书记看到青青突然醒来,顿时也吓得不轻,本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如今事情败露,万一青青回家告诉在公社里的公公,那自己就真的完蛋了,搞不好还要和青青的老公去做狱友,书记慌不跌的跪倒在青青面前,痛哭流涕,满嘴道歉,希望青青能放过他,他只是酒喝多了。
  青青回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公公,青青怕家人误会是自己耐不住寂寞,只得咽下这口气,何况自己也没有失去贞操,万一书记抵赖,以后没法做人,更别说一起工作了。
  烫手山芋
  改革的春风让江南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当然能把企业办成功的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王永衡的厂子出了问题,因为蠡口的家具城已经开始崛起,永衡厂里的实木家具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好多老师傅都跳槽去了渭塘,留下的都是些混吃混喝,直到厂子倒闭关门为止,王永衡的手艺不错,也想离开,但陈莹莹在国企上班,自己一走,老婆回来饭也吃不上,加上孩子的拖累,王永衡走不了,无奈的加入混吃混喝的行列。
  看到其他企业都在赚钱,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家具厂已经资不抵债,大队书记急了,决定把厂子以一元钱转让,当然这一块钱是象征性的,大队开出的条件是,债务由接手的人负责。大队为了体现诚意,可以十年不要交土地房屋的租金,厂子只要开下去,租金永远是最便宜的,不涨价。可是通告贴出来,没有一个人愿意接手,大家都知道,那些外面的欠账虽然能抵消,但那些烂帐收到收不到还两说,接了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看没人接手,大队的领导开始一个一个工人做工作,但还是没有人愿意,书记找到王永衡,苦口婆心的做王永衡的工作,说永衡啊,你手艺好,你年轻,闯闯说不定能弄出花头来。王永衡竟然被书记说动了心,回去跟陈莹莹一商量,陈莹莹立即给王永衡一个下马威,端在手里的饭碗飞了出去:王永衡,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人都不敢接,你数老几,如果你敢接,我就和你离婚。
  王永衡吓的大气不敢出。因为全村的人都知道,陈莹莹虽然不漂亮,但很霸道。陈莹莹的优越感是吃国家粮的,能嫁给你这个农民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所以,自从陈莹莹嫁到永衡家,她成了王家的老大,说一不二。
  王永衡在接受了老婆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后大气也不敢喘了,没办法,永衡又回到厂里混吃混喝,书记见做通工作的永衡打了退堂鼓,火冒三丈,把王永衡派出去收账,谁都知道,收账是个苦差事,没人高兴,不说风餐露宿吃多少苦,收不回来还要被领导骂,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没人愿意干,也许永衡觉得对不起书记的殷切期望,只得硬着头皮踏上了收账之路。
  机会属于一点就通的人。
  王永衡在上海一家经营他们实木家具的商店里得到了商店负责人给他的一番话:小王啊,不是我不给你钱,你自己看看,你们做的这些家具根本就卖不动,跟不上时代潮流了,上海人爱赶时髦的,钱有的是,你们要么就做时尚家具,要么就做高端的红木家具,这些上海人是喜欢的,也好卖,如果你们厂里能做出这些家具,我可以帮你在上海找很多家商店帮你销,也会把欠你们的钱还给你。你做到吗?
  王永衡没有回答商店经理的话,也不再提收账的事情,反而请这个上海商店的经理到小饭馆里吃了一顿,吃完王永衡袋子里的钱只够回家买车票了。
  回到家的王永衡找到了书记说愿意接手家具厂,但有一个条件,需要大队提供流动资金,书记一听王永衡愿意接手,顿时喜笑颜开,王永衡稳重,也不夸夸其谈,周转资金十万对大队来说不是问题,比起厂里每年亏空几十万要好很多,大队不怕王永衡赖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书记笑了,立即拉住王永衡签字画押,书记怕王永衡一回家再变卦。
  签了合同,王永衡就只能接手。书记拍拍王永衡的肩膀说道:永衡,我没看错你,小伙子就是有魄力,好好干,明天来做交接,周转资金上午就到厂子里的账上。工人你愿意留的留下,不愿意留的你就辞退了,大队帮助你做善后。
  永衡的春天
  王永衡接手快要倒闭家具厂的消息在全大队都传开了。很多人等着看王永衡的笑话。
  王永衡的脚跨进家门才一只,陈莹莹的一把笤帚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王永衡的头上:“败家的男人,这个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你离婚。”。王永衡没有回击,陈莹莹的吵骂声终于把王永衡的父母惊动了,两个老人也加入了媳妇的队伍,三张嘴同时开骂,王永衡知道自己骂不过,以沉默对抗。
  那天陈莹莹卷起自己的行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家,任凭王永衡的父母死拉活拽也没有把媳妇拉回来。永衡的父母指着儿子的鼻子骂了两个小时,实在骂不动了,只得对儿子摇头叹息说道:“你这个败家子,你就作吧。”沉默了几个小时的王永衡这时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离就离,谁怕谁啊。”,王永衡的这句话把本来已经骂的有气无力的老子激怒了,上来就在儿子的脸上连抽几个大耳刮子:“你这个混蛋。”骂完,拉起老伴的手说道:“不要去管这个逆子,随他去,反正好日子,坏日子都是他自己过。”。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王永衡以为老婆就是说说气话,过几天就会回家,毕竟儿子老婆也放不下,王永衡这次错了,陈莹莹竟然到法院起诉离婚,理由:感情破裂。这下把王永衡吓了一跳,立即跑到岳父家做起了工作,可是王永衡磨破了嘴皮子,虽然陈莹莹的父母被说通了不少,但陈莹莹去意已定,必须和王永衡拜拜。无奈的王永衡只得同意离婚,在走出法庭时,王永衡对陈莹莹说了一句话:等我成功了,我回来接你。“。陈莹莹哼了一声:”见你的鬼去吧,你成功了,母猪都会爬树。“。
  王永衡只得苦笑了一下:”你就看吧。“。
  王永衡一头埋进厂里,好在父母帮他照看孩子,省去了王永衡的后顾之忧,于是王永衡厂子里,木料市场,上海三个地方轮流转,木料有了,图样有了,然后再到苏北找了一批好的师傅,厂子里像模像样的开始生产红木家具。
  让王永衡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批红木家具到上海,一个月不到被抢购一空。
  上海商店的经理说:小王啊,你做的红木家具做工细腻,用料好。市场很大啊。
  经理说话果然算数,把以前积欠的钱和第一批红木家具的钱一分不少的都结给了王永衡。
  王永衡是聪明的,他回来后没有张扬,悄没声的又到苏北找了一批师傅,整天一身工装和工人同吃同住,丝毫没有老板的架子,大队书记也前后来了几次,问王永衡厂子怎么样,永衡都是说:“先养活工人,转起来再说吧。”。
  书记点点头:“永衡啊,慢慢来,你不能跨大步啊,一下招这么多工人要付工钱的。”。永衡说:“知道了书记,工人以后招难,现在好招,虽然不赚钱,但这些工人就是将来厂子里的希望啊。”。书记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其实王永衡,第一批已经赚了不少,三个月下来,王永衡的订单越来越多,产品供不应求,上海很多大的国企都跟王永衡订货,ZF采购也开始找王永衡,村里人看到王永衡的厂,丝毫没有关门倒闭的迹象,反而显得非常忙碌,还开了两班,有人好奇的问王永衡:“永衡啊,你厂子的生意好的了,一定赚了不少吧。”王永衡哼哼一笑:“那有啊,现在混口饭吃啊,只要不倒闭就阿弥陀佛啊。”。
  王永衡的这些话被村里人一传,立即变成了:永衡的厂现在是勉强过的去,硬撑着。而这些话正是王永衡要的效果。
  王永衡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儿子的厂里,看厂库,看门卫,看进料,看出货。
  这让村里人很是不解,王永衡父子曾经闹的很僵,怎么老头子愿意去看大门,帮儿子。
  原来王永衡在接受厂子半年的时候找到了父母,当儿子把一个沉甸甸的包递给父母的时候,差点吓坏了两个老人,那里面是八十五万的现金。“儿子啊,你哪来这么多钱,是偷的还是抢的?厂子开不下去不要紧,可不能干违法的事情啊。”永衡的父母急的额头冒汗。“爸爸,妈妈,这些钱是儿子赚的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王永衡看着紧张的父母笑了。“啊,半年的时间儿子你赚了这么多啊,那你为什么还不把借村里的十万还掉啊。”永衡妈妈疑惑的问道。“妈,你不懂,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赚了钱,人家要眼红的,何况大队的钱又不要利息,不用白不用,什么时候大队问我要,我再还,现在去还,不是告诉别人我赚了大钱吗?”王永衡很得意。
  看到原来老实巴交的儿子竟然做生意这么精明,老两口笑的合不拢嘴。“爸爸妈妈,给你的这些钱千万不能存在大队信贷员哪里,要存到市里大银行里,名字就用你们两个人的。”王永衡吩咐满脸笑容的父母。
  第三章
  永衡的精明
  王永衡坐在村书记的办公室里(大队改村了)。
  “书记啊,我要再贷点款,大队帮我做担保吧,我保证年底的时候能还,我想把厂房翻建一下。”王永衡对书记说道。“啊,永衡啊,你要贷多少啊?我看你不能这么急啊,现在还没赚多少钱,等有钱再翻盖吧。”书记很担心,因为村里的十万王永衡还没还,现在又要借贷款。“书记啊,其实那十万元,我可以还你了,但是,现在不能还,我要扩大生产,我在上海有个外商要到我厂子里来看,现在这个破烂样子,人家不敢和我做生意的,书记啊,我厂子做大了,你不是脸上也有光吗,也是你的领导的结果啊。”王永衡说完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一条红塔山香烟,另外还有伍佰元的红包。
  “书记,一点小意思,你帮助我,我不会忘记你的,说实话,书记,这半年多我已经赚了十多万了,现在再借五十万就够了,土地,建房的手续就麻烦书记你了。”。“好,年轻人有干劲,我支持你。”书记会心一笑,香烟和红包快速的放到自己办公室桌抽屉里。
  漂亮的两层楼厂房造出来了,围墙圈好了,原来竹篱笆被拆掉了,门卫焕然一新,厂子里原来破旧的办公室换成了宽敞明亮的办公楼,展览大厅富丽堂皇。
  所有这一切让王永衡村子的村民目瞪口呆,风言风语出来了:“别看这么风光,这楼房都是贷款建的,到期还不出来,有他哭的时候。”。
  当然这些话也传到了王永衡和自己父母的耳朵里。王永衡对父母的忠告是:
  “不反驳,不还击,不解释。”,父母当然有数,儿子根本不需要借钱就可以建起这些房子,两个老人记住了儿子的话,夹起尾巴低调做事。
  果不其然,王永衡的厂子里真来了蓝眼睛,金色头发的外国人,还有不少上海人,这让村书记的脸上很有光,因为王永衡把村里的干部找来作陪。村里来的每个干部都拿到了一百元的红包。当然书记的红包分外厚“一千”。
  送走客人后,书记坐到永衡的办公室,书记的心情很好:“小王啊,快到年底了,你的贷款快到期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我难做啊。”。“书记哪里话,我怎么会让你难做,我哪怕砸锅卖铁也要还的,这是信誉,书记你放心,我不耽误的。”王永衡很自信。“那就好,那就好,真能还的出啊?”书记还有点怀疑。“真的能,书记,我上海的朋友答应借我一点,我再凑凑,没问题的。”王永衡笑道。
  没到期,王永衡真的去银行把钱还掉了,行长专门给村书记打来电话说:
  “你们村的那个小王真的很守信用,提前半个月就把钱还了,你告诉小王,需要周转,随时来银行,我相信这个年轻人。”。行长的话让村书记心花怒放,看来找王永衡接这个厂子是选对人了。
  而让村里人更想到的是,过年的时候,村子里开来一辆轿车,也是村子里有史以来的第一辆小汽车。这辆车的主人是王永衡。大人孩子都赶来看稀奇。原本那些风凉话听不到了,赞美,恭维,羡慕全都登场了。
  王永衡成功了,大红花,致富模范,劳动模范,青年企业家,杰出青年……王永衡也出名了,电视台,广播电台都来采访,王永衡通过一年的磨练,竟然还能口若悬河的演讲了。
  后悔药
  王永衡刚接手厂子时候,陈莹莹回来看过儿子,那天王永衡也在家,常言说得好:“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啊,可是陈莹莹看着为厂子奔忙,憔悴的像个叫花子的丈夫没有表现出一点心疼,还把丈夫冷嘲热讽了一下:“乡下人就那点眼光,以为每个人都能发财,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听着前妻的奚落,王永衡的心都碎了,本来对妻子的那点挂念一点点的在消失,更让王永衡绝望的是,和陈莹莹分手三个月不到,陈莹莹已经和自己单位的一个钳工打得火热,王永衡到市里给厂子里买点东西,没曾想陈莹莹手挽手的和那个钳工亲昵的走在马路上。
  王永衡回到家把看到的一幕告诉了母亲,母亲说:“算了,既然离了婚,人家有自己的自由,你就不要惦记了,还是开好自己的厂子吧,谁让我们是乡下人啊,自己争口气吧。”。想想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能说王永衡的成功没有陈莹莹的因素,陈莹莹对王永衡的刺激让王永衡更加努力的向前迈了一大步。
  大除夕三十的上午,王永衡正在办公室和儿子打闹,工厂已经放假了,王永衡到厂里值班,顺便也把儿子带在身边。玩的正欢的儿子突然对办公室门口喊道:
  “爸爸,妈妈来了。”说完儿子向母亲跑去,王永衡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前妻。
  陈莹莹今天很刻意的打扮了一番,但在看到前夫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眼前的前夫已经今非昔比了,一身讲究的西服,雪白的衬衫配上淡蓝色的领带,贼亮的皮鞋,头发纹丝不乱完全一个帅气多金的老板做派,陈莹莹惭愧的把目光离开了。王永衡正是因为帅气,陈莹莹才嫁给永衡的。如今前夫成功后的意气风发,社会历练以后的成熟,就连以前看到陈莹莹胆怯的眼神如今也精光四射,炯炯有神了。陈莹莹的心开始翻江倒海。她现在很后悔当初自己的绝情和刻薄。
  短暂的尴尬在王永衡大度的一笑后,他把前妻让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并热情的泡了杯茶,儿子并没有因为母亲一年才看了自己一次而显得生疏,在母亲的怀里上串下跳,活泼异常,毕竟母子连心。陈莹莹看着坐在身边的王永衡说道:
  “永衡啊,你看儿子又长高了不少,长的越来越像你了,真是个惹人疼的小帅哥。”。
  王永衡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陈莹莹鼓起勇气说道:“永衡,我们离婚时在法庭门口说的话还算数吗?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啊?”。王永衡一愣,是的自己说过,但陈莹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有个熟悉的朋友曾经告诉王永衡,陈莹莹早已经和那个钳工同居了,还说开年五月一号就结婚。“接你,你开玩笑吧,你不是有了男朋友,已经在一起了,开年不是要结婚了嘛,我去接你算什么回事啊。”王永衡明知故问。
  “那有啊,我才不会嫁给他呢,整天就知道上班,那点死工资还不够自己花,他哪能和你比啊。”陈莹莹的脸红了:“永衡,其实我是爱你的,和你离婚只是一时冲动,我其实一直想回到你的身边,看在我们儿子的面子上,我们复婚吧。”,陈莹莹几乎是央求。“哦,我知道了,我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过段日子我给你答复。”王永衡淡淡的笑道。然后,把儿子抱到怀里,说道:“乖儿子,老爸和你去外面踢球去。”再回头对陈莹莹说道:“你回吧,祝你新年快乐。”。扔下陈莹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陈莹莹没有回家,而是又去找王永衡的父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的不是,痛彻心扉的检讨自己的短视和不懂事,王永衡父母在这个媳妇泪水的感染下,终于心软,对满脸是泪的媳妇说道:“闺女,等永衡回来我们好好劝劝,啊,不要伤心,人还是旧的好。”。陈莹莹擦干眼泪对婆婆说道:“谢谢你妈妈,谢谢你爸爸。”以前的霸道和飞扬跋扈早已经不见。
  青青到访
  王永衡在陈莹莹一个接一个电话要答案的情况下,经过认真仔细的回忆,分析和判断,冷静的给陈莹莹打去了决定陈莹莹命运的电话:“陈莹莹啊,对不起!
  我真的配不上你,我是农民,你是城里人毕竟有差距,儿子你就不要担心,我爸爸妈妈会照顾好的,你结婚的时候不要忘记请我喝喜酒。”说完不顾陈莹莹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的“喂,喂,等……”。王永衡放下电话终于松了口气。
  而陈莹莹得到这样的答复如遭雷击,放下电话后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的一厢情愿已经挽回不了由于自己的任性造成的后果,但她还不死心,因为,王永衡的父母答应帮她的,可是电话里王永衡母亲一句:“我们听儿子的。”彻底宣告陈莹莹仅存的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了。
  听着女儿的哭声,陈莹莹的父母说起了埋怨话:“现在知道哭了,永衡来求你回去,我们也劝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人家厂子开的那么大,车子都有了,要娶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啊,人家女孩倒贴也愿意,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除了是大集体户口,你还有什么啊,是长相好啊,还是学问好啊,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了吧,这话一点没错,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闺女,认命吧。”。
  母亲的话让陈莹莹爆发了:“还不是怪你们,你们当时把我赶出家门不就好了,我回来和你们商量,你们不是也说,永衡没出息,胡闹吗?如果你们当初不那样说,我至于弄到现在这个样子吗?都是你们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陈莹莹母亲看着胡搅蛮缠的女儿,拉起老伴走出了家门。好老人不和女儿斗。新词语。
  陈青青从母亲嘴里知道陈莹莹希望和王永衡复婚遭到拒绝的事情,青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父母从家里出来,两个老人看到二女儿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马上上前说道:“你快点进去,你姐姐现在在家里闹腾呢,去劝劝她。”。“哦,我知道了。”陈青青快步向父母家跑去。
  看到妹妹来,陈莹莹止住了泪水,带着哭腔对妹妹说道:“妹妹啊,没想到这个王永衡如此绝情,我已经放下了架子,自尊,去求他,但他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直接回绝了我,妹妹,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说完,泪又下来了。青青看到姐姐这样,既心疼,又可气,姐姐当初那么的绝情和固执,自己也曾经劝过姐姐反而被姐姐一顿奚落,还说自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是让着姐姐,那天差点姐妹吵起来。现在哭闹有什么用,突然陈莹莹抓住妹妹的手说道:“妹妹,也许你去劝你姐夫会有效果。你们以前就谈得来。”。
  陈莹莹的眼里满是请求,“我才不去呢,我开不了这个口,人家办厂最苦的时候,你还跑去笑人家,说姐夫能成功,母猪会爬树,姐夫现在成功了,有钱,有名了,我再舔着个脸去说复婚,人家一看我们就是冲着人家钱去的,打死我也不去说。”陈青青果断拒绝了姐姐的请求。听到妹妹如此决绝的话,陈莹莹又开始边哭边说起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父母不理我,竟然连妹妹也不帮我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去死好了,省的你们看见我戳心。”话说完往门外冲去,这下把青青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拉住要去寻短见的姐姐说道:“姐姐,你别这样,我去和姐夫说还不行吗?”。听到妹妹这么说,陈莹莹不信的看着妹妹问道:“真的?”。青青很肯定的说道:“真的,姐姐。”。
  青青在大年初三来到了姐夫的厂里,青青的到来让王永衡眼前一亮,青青还是那么漂亮,变得更加成熟,有韵味,由于和陈莹莹离婚,王永衡已经很少看到这个小姨子了,王永衡很热情的接待了青青,以前两个人在一起非常谈得来,加上和马大庆又是兄弟。
  他们的话题从马大庆开始聊起,永衡去监狱看过大庆,给大庆带去了很多东西,并且希望管教多照顾,如今既是小姨子又是弟妹的青青的到访让王永衡感到特别的亲切,也觉得有点意外,其实王永衡已经猜到青青今天的来意,一定是为姐姐来当说客的,王永衡为了阻止青青要说的话对青青说道:“今天是新年初三,除了你姐姐的话题,其他什么都可以谈。”。
  王永衡的定调,让青青在家里演练很久的说辞没有了用武之地,青青尴尬的只得附和着这个曾经姐夫的话题,东拉西扯了一番,青青试图把话题往姐姐身上拉,但王永衡总能及时感受到,恰当的阻止青青说下去。
  最后青青无奈的和姐夫告别,并相约一起去看马大庆,因为如今的王永衡已经有自己的小汽车,是有钱人,坐车去方便,有身份。
  探监
  王永衡的车子停在马大庆的家门口,青青在楼上收拾,王永衡就在楼下和马大庆的父母聊天,王永衡现在的知名度远远比马大庆父亲这个镇农经委副主任要知名的多。
  王永衡对马大庆家一点也不陌生,因为马大庆的缘故,两个人又是死党,一起长大,马大庆和王永衡在少年,青年期间,好的几乎不分彼此,当然马大庆家也成了王永衡的半个家。马大庆的父亲看着这个和儿子一起长大的农家孩子如今已经飞黄腾达,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在监狱里浪费宝贵的青春,这让老人非常的伤心,真是富不过三代啊。
  当青青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公公婆婆好像第一次见到儿媳妇似的,青青这身连衣裙把身体各个部位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青青好久不穿连衣裙了,这当然和那个色狼书记有关系。王永衡几乎也看痴了,青青的脸红了,为什么媳妇今天突然穿了连衣裙这个念头出现在马大庆母亲的脑海里,再看眼前多金,帅气的王永衡,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马大庆母亲的心头,媳妇今天穿连衣裙一定不是给监狱里的儿子看的,是穿给儿子的好朋友看的。“完了,完了。”马大庆母亲心里哀鸣。
  看着亭亭玉立的媳妇上了王永衡的车子,马大庆的母亲冲老公说了一句话:
  “我儿子危险了。”。马大庆父亲被妻子这么一说,还没有反应过来,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满脸焦虑的妻子,“看什么看,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见刚才媳妇上车时久违的脸上露出笑容了吗?你傻啊,我这个媳妇估计要飞啦。”马大庆的母亲叹了口气对老公说。
  “不会吧,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看永衡这孩子老实,何况和大庆情同手足,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不要瞎想,朋友妻还不可欺呢。”马大庆父亲对妻子的话完全不信。“你就看吧,如果经常接触不出事才怪呢!”大庆母亲不想和老公争,说完去厨房做饭去了。
  脸上被嗮的乌黑,加上营养跟不上,本来就矮小的马大庆简直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当大庆出现在青青和王永衡的面前,王永衡有种流泪的冲动,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和妻子来看自己,马大庆的眼睛里已经热泪盈眶,王永衡很自觉让青青先和大庆通话,永衡看到青青眼里不停流下的泪水,因为探监时间非常严格,等到王永衡接过电话,时间快到了,大庆最后跟王永衡说的话是:“兄弟,替我照顾好青青。”,王永衡对走出探监室的大庆点了点头。青青和永衡给大庆带的东西交给了管教检查后放进了编号篮。
  回来的路上,青青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抽泣。王永衡本来蛮好的口才似乎一下也消失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坐在副驾驶位的弟妹,直到车子在大庆家门口停下来,青青下车,王永衡才对青青说了句:“不要难过了,大庆没几年就会出来了,你们还年轻。”。青青看着永衡点点头。
  第四章
  姐妹反目
  当王永衡朝自己车子走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前妻已经站在他的车子前,陈莹莹眼里的怒火已经快要让这个女人发疯,王永衡知道,今天前妻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陈莹莹用手指着站在家门口的陈青青狂叫道:“妹妹啊,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啊,我叫你去帮我和老公复合,你倒好,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趁火打劫,勾搭上我老公,你怎么好意思,是不是大庆在坐牢,你们这样就有机会在一起了,你说啊。”陈莹莹的一番话让青青目瞪口呆,同时也让王永衡莫名其妙。
  “姐姐,你什么意思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永衡是大庆的兄弟,我只是顺道搭车去看大庆,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今天到我家里来吵,毁我名声,这是姐姐应该做的事情嘛,你还有没有点理智。”青青对姐姐刚才的话很火。“理智,什么叫理智,你勾引我老公,我还要理智,大家来评评啊,有这样的道理吗?是不是要等你们搞出孩子来,那才是理智啊。”
  陈莹莹寸步不让,完全一副泼妇样。“我再叫你一声姐姐,请你放尊重点,我和永衡去看大庆,大庆的父母也知道,你可以进去问,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丢人现眼,何况你和永衡离婚了,哪里还是你老公啊。”青青的话让陈莹莹一时语塞,但马上反应过来:“是,王永衡现在不是我老公,但你陈青青可是有老公的人,那还勾引姐姐的前夫你就要脸吗?”陈莹莹的嘴角白沫横飞。陈青青气的浑身发抖,加上是星期天,很多人休息,都跑来看姐妹俩的吵架。
  青青气的眼泪都下来了,而陈莹莹不依不饶:“不心虚,哭什么啊,做了亏心事才会哭啊。”,王永衡见前妻话越来越难听,本想上前去劝,但毕竟陈莹莹已经不是自己的妻子了,现在自己上前也许会更加激怒已经失去理智的前妻,只能对陈青青使了个眼色,叫青青快点回家去。以为青青回去陈莹莹就不会再骂,哪知道陈莹莹在青青进去后在门外骂的更起劲了。
  青青家的大门突然开了,大庆的母亲从大门里冲了出来,刚刚烫过的头发就和发威的狮子一样,大庆的母亲冲到陈莹莹面前时,陈莹莹要想跑已经晚了,一只胖乎乎的手直接奔向陈莹莹的头发,像抓土机一样,展开,收缩,大庆的母亲牢牢抓了陈莹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五指分开,清脆的耳光接连响起,洪亮的声音也散播开来:“你这个泼妇,不要脸的婊子,骂人竟然骂道我家门口来了,我本来不想和你这个寡妇计较,可是你越说越不像话,老娘今天不撕碎你这张臭嘴,我跟你姓陈。”
  陈莹莹的眼睛开始冒出金星,嘴唇的血沿着下巴把白色的衬衫染的通红,大庆的母亲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要不是陈莹莹父母闻讯赶来,也许陈莹莹今天要被打晕,在陈莹莹父母低声下气跟大庆母亲赔礼道歉后,陈莹莹才被父母解救出来。
  陈莹莹在跌跌撞撞离开大庆家时口里骂道:“陈青青,我没有你这个妹妹,从此你是你,我是我,终生不再往来。”,而此时委屈到极点的陈青青却在客厅的沙发上哭晕了过去。
  永衡恋爱啦
  陈莹莹和陈青青姐妹的决裂最伤心的要数两姐妹的父母,两个老人含辛茹苦养大这对姐妹,搞到现在这样的境地怎么不让他们痛不欲生,最让老人受不了的事是左邻右舍异样的眼神,如芒在背。
  青青自从姐姐在家门口那么一闹,邻居都知道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青青村里的干部也知道了,本来没影的事情,经过别人这么一传给人的感觉都成真的似的,口水淹死人原来在青青看来是那么的夸张,现在自己真正明白了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尤其是书记喊青青到办公室里那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样的话也传到了王永衡的厂子里,好在永衡单身一人,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别人反而认为永衡能把如花似玉的小姨子搞到手,那是永衡的本事。
  对于流言蜚语这就是男女之间巨大的差别,世道如此,这不会因为社会物质的进步有丝毫的改变,所以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说句良心话,永衡对青青真的没有一丝的非分之想,永衡很传统,更珍惜和马大庆之间的兄弟情义,永衡没有因为马大庆坐牢就疏远大庆和他的父母,过时过节,永衡都会带礼品去看大庆的父母,永衡在尽一个好朋友不能完成的义务,虽然流言很多,但永衡觉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心里坦坦荡荡的。即使这样,永衡也注意和青青保持距离,毕竟青青实在太漂亮,寡妇门前是非多,但美女门前是非也不会少,何况青青现在老公在坐牢。
  有些传言短时间会消失,但有些传言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青青和永衡的流言没有因为时间而有任何的偃旗息鼓的迹象。为了不再给别人口舌,永衡相亲了。
  对于穷人家的,一个带着孩子的父亲想找个女人过日子比登天还难,但对于一个多金,帅气的钻石王老五,要找个漂亮的女人做老婆不谈说打破头想往里钻的女孩一大把,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和永衡谈恋爱的女孩叫丹丹,丹丹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175.如果穿上高跟鞋就和永衡不相上下了,人绝对的漂亮,时尚,最重要的还是吃国家粮的,在机关工作,比起前妻大集体户口又上了一个层次。
  对于永衡谈的这个女朋友,唯一让永衡父母不满意的是,人太瘦了,永衡的母亲跟永衡说:“这个女孩个子太高了,也太单薄的,太时尚了,估计一阵风吹来就会倒。”,永衡母亲用三个太给未来的媳妇来了个综合评价,永衡笑了笑:
  “妈妈,只要良心好,人就不差,何况你说的丹丹瘦,你是不懂,那是苗条啊。”。
  永衡的母亲不以为然:“瘦就不好,将来生小孩也不利落。”永衡母亲的目光已经上了一个层次,早已经不是那时讨了个大集体户口的陈莹莹那样的兴奋和高兴了,儿子现在可不同以往,有钱人啊。“妈妈,我的事情我做主,你就不要管了。”永衡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母亲一看儿子这样,马上收住了下面要说的话,永衡的母亲很聪明,现在的儿子已经是家里绝对的权威,儿子的决定自己只有参考的份没有决定的份,少要懂事,老要乖,这是永衡父亲对老伴说的,无疑永衡的母亲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见好就收。
  聪明的丹丹
  当永衡把自己准备订婚的消息告诉马大庆父母的时候,最开心的是大庆的母亲,永衡订婚,意味着媳妇的安全系数直线上升,大庆母亲把一个红袋子塞到永衡的手里说:“永衡啊,一点小意思,给你女朋友。”。永衡推迟不要,在大庆母亲的坚持下只得收下,永衡知道,这个红袋子里装的是块吊坠,是玉质的。
  但青青并没有因为永衡的订婚表现出特别的兴奋,也没有给永衡道贺,表情就那样不笑也没有表现出不开心。尤其大庆母亲留永衡吃饭,青青没有说一句话。
  但在永衡走了以后,青青一个人跑到房间里把头蒙在被子里,一直睡到太阳落山,青青是累了,还是哭了,没有人知道。
  丹丹来永衡的厂子里越来越勤快了,每次来丹丹从来不空手,给永衡父母的,给永衡孩子的,所有人都羡慕永衡讨到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好老婆,吃国家粮的和大集体粮的素质就是不一样,这是永衡母亲的亲身感悟得出的结果。
  丹丹和永衡感情升温的速度是火箭式的快,一天丹丹在看完永衡的父母和孩子后来到了永衡的厂里,丹丹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一袭过膝的连衣裙把她苗条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婀娜多姿。永衡自从和陈莹莹离婚后就没有碰过女人,他盯着如花似玉一样的未婚妻怔怔的看着,丹丹被永衡看的满脸通红。看到丹丹脸红,永衡感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给丹丹让座,倒茶,哪知道丹丹却主动自己动手,而且还给永衡加了水,反而让永衡尴尬的站在茶台前不知如何是好。
  丹丹反而大方的走到永衡身边说道:“干什么啊,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别那么客气了。”,永衡一把拉住丹丹的手说道:“丹丹,你真好。”,丹丹被永衡一拉手脸又红了,丹丹身上的香味让永衡胡想联翩,竟然脱口而出:“丹丹,我想要你。”
  别说丹丹吃了一惊,就是永衡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更何况现在可是大白天啊,永衡脸通红的低了下去,丹丹也是手足无措,她看着像犯了错的永衡心里甜甜的,真是憨厚的男人,于是她低声的在永衡的耳边说道:“那我去里面冲一下,你等会进来,不许偷看,里面没有流水的声音你才可以进来,衡,我答应你,今天我就给你。”然后羞的满脸朝霞般快步走进永衡和办公室相连的卧室,永衡的心一下狂跳起来,像一个没有结婚的男人那样兴奋。
  丹丹洗好躲在薄薄的被子里,她很紧张,她听到了永衡进来后冲澡的声音,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洗好澡的永衡走到床前拉起被子钻了进去,他没有想到,丹丹身上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反而自己穿了一条短裤,“别看,难为情死了。”丹丹捂着脸说道。永衡没有说话,丹丹的胸确实不大,腰很细,修长的大腿的三角地带有一簇仁丹胡一样的阴毛煞是好看,永衡和丹丹躺在一起,把丹丹捂着脸的手拿开说道:“丹丹,我爱你。”“我也是。”丹丹说完闭上了眼睛,两个嘴唇靠在一起,当永衡的手摸上丹丹乳房时,丹丹全身一紧,一只腿压在了永衡的腿上,乳头已经从乳房上凸了起来,永衡的手从乳房到了丹丹平平的小腹抚摸了一下到了丹丹的阴毛上“丹丹你好美,我好喜欢。”永衡的呼吸急促的说道,丹丹害羞的把头埋进了永衡的怀里,当永衡的手摸上丹丹的阴户上来,丹丹那里已经如春潮一般,永衡的手上都是丹丹小穴里流出的水。
  房间里很热,永衡把薄被拿开了,“别看,难堪死了,别看了,人家难为情。”丹丹的双手又捂住了脸,她的两条腿紧紧的夹在一起,“丹丹我喜欢看,真的好看。”永衡说着分开了丹丹的腿,丹丹的阴户不是丰满型的,就一道细缝,大阴唇两边长着稀疏的阴毛,“丹丹,我想进去好吗?”永衡问道。“嗯,轻点,我是第一次。”丹丹说道。
  “嗯,我会轻轻的,丹丹会疼的,你受得了吗?”永衡在阴户上摸着。“没事,我知道,来吧。”丹丹呼了一口气说道,然后把腿完全分开,永衡连忙脱去了短裤,一根长长的肉棒跳了出来,丹丹看到脸更红了,她不知道这么长的肉棒插进自己的小穴会怎样,她有某种期待,永衡的肉棒对准了丹丹的那道细缝,然后慢慢的伏在了丹丹的身上,他的屁股开始使力,肉棒顶进了丹丹的小穴,丹丹的眉头皱了起来,“亲爱的,疼吗?”
  “有点,慢一点进。”“知道。”永衡说完又顶了一下,丹丹的全身僵硬起来,嘴里呼出凉气,永衡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他屁股一沉,长长的肉棒完全插进了丹丹的小穴,“疼,好疼,好疼。”丹丹的眼泪下来了,但她的腿却缠住了永衡的屁股,她怕永衡因为自己疼再拔出来,“好点了吗?”永衡爱怜的问道。
  “衡,你那个好长,好大啊,把我的里面塞满了,现在不疼了就是胀的难受。”丹丹说道。
  “嗯,我的肉棒感觉被勒的好紧啊,丹丹,你的小穴真紧,好舒服啊。”永衡分散丹丹的注意力。“嗯,她是你的,我现在没那么疼了,也有麻麻的感觉,亲爱的,你动动。”丹丹的泪痕还在眼角。“丹丹,我可以射在你的小穴里面吗?”永衡担心自己熬不住,他感觉丹丹的小穴太紧了。“衡,你想射在里面就射在里面,不要刻意拔出来,那样不舒服的。”
  但羞羞的说道。永衡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一会丹丹的眉头不再皱了,永衡开始慢慢的进出,丹丹的阴户虽然不丰满,但这也让永衡的肉棒几乎每次都能够探到淡淡的子宫口,丹丹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脸上也露出了舒服的神情,她的鼻孔开始哼出了声音,永衡知道丹丹开始舒服了,于是,他把双手撑在床上,看着丹丹红红的脸和盈盈一握的乳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啪啪”的声音开始响起,丹丹的屁股开始上抬,“嗯嗯,嗯嗯,嗯嗯,衡,好舒服,好舒服。
  怎么这么舒服。”丹丹喘着说道。
  “丹丹,你的水好多了,小穴好紧啊,我舒服死了,我快熬不住了,我要射精了。”丹丹的小穴把永衡的肉棒夹的都有点疼了,他感觉自己要射精了。“嗯嗯,嗯嗯,射吧,衡,射在我的小穴里,我要给你生孩子,射,射里面,好舒服。”丹丹鼓励永衡。“丹丹,丹丹,我射了,嗷嗷,啊,啊,我射了。”永衡连顶数下,一股熬了几个月的精液全部射进了丹丹的处女小穴里,“丹丹,你舒服了吗?”永衡感觉丹丹没有高潮。“我舒服啊。”丹丹羞红脸说道。
  “丹丹,你没有高潮,我控制不住了,你的小穴太紧了。等会,我还想插一次好吗?”永衡说道。“嗯,歇一会。丹丹是你的人了。”丹丹把永衡抱住说道,永衡的肉棒依然坚硬的插在她的小穴里,而且在不停的跳动,“丹丹你真好。”永衡吻着丹丹的额头说道。“不好你要我吗?衡,你舒服吗?”但问道。“舒服,丹丹我要让你也舒服。”永衡说道。“嗯,我期待呢”丹丹羞涩的说道。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精力已经恢复了。
  “丹丹,你跪在床上,我从后面插进去好吗?”永衡说道。“不行,那里脏。”丹丹因为永衡要插她的后门,“呵呵,丹丹,不是插那里,是你的小穴。”永衡连忙解释道。“那样可以吗?”丹丹觉得很新奇。
  “可以,你跪着。”永衡把肉棒从丹丹的小穴里拔了出来,一股白色的混合着血丝跟着永衡的肉棒从丹丹的小穴里流了出来。有了刚才的滋润,永衡很顺利的把肉棒从后面插进了丹丹的小穴里,“啊,啊,好舒服,好深啊。”丹丹惊叫道。永衡才插了三分钟,丹丹已经受不了啦,“嗯嗯,嗯嗯,嗯嗯,舒服死了啊衡,到底了,到底了,到底啊,我要上天了。哦哦哦。”丹丹叫了起来,永衡开始加大撞击力度,“啪啪”声很响,丹丹的小屁股都被撞红了,而且丹丹的屁股还往后顶,“吃不消了,受不了了啊,嗯嗯嗯,衡,我受不了,受不了啦呀。”丹丹把屁股顶在永衡的胯间全身颤抖,她高潮了。到下午五点工厂工人下班前,永衡和丹丹竟然插了四次,丹丹在第一次做爱就高潮了四次。
  让永衡母亲高兴的是,丹丹让她的预言落空了,丹丹用最快的速度怀孕了,预言失败本来是件让人沮丧的事情,但有时预言落空确是让人开心的事情,现在永衡母亲没有因为自己预言的失败有丝毫的不开心,反而笑得合不拢嘴。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没想到这闺女这么能怀孕。”。当然永衡母亲更觉得是自己儿子的种好。儿子的功劳占了很大的因素。
  乘媳妇肚子没大起来,永衡父母马上操办儿子的第二次婚礼。
  这次的婚礼很隆重,远比书记家的儿子结婚排场要大很多,永衡的婚礼在短时间内,最少四乡八邻是很难有超越的,永衡觉得没什么,但永衡的母亲却觉得非常,非常的有面子。
  永衡在结婚一个星期后,带着新婚妻子丹丹专门去宜兴看了大庆,大庆看到兄弟再次结婚,并且讨了个漂亮老婆也非常的开心,大庆对永衡说:“兄弟,你不能因为讨了个好老婆,不帮我照顾弟妹啊。”。永衡说:“哪能啊,放心,青青很好,你父母照顾的比谁都好,就等你兄弟出去呢。”。
  自从永衡结婚后,青青一反常态的经常给永衡电话,今天喝咖啡,明天吃饭,后天说说心事,永衡牢记大庆的嘱托要照顾好青青,所以青青的电话永衡比接到一个订单都要准时的出现在青青面前,青青把自己开心不开心的事情都跟永衡说,永衡总能帮青青揭开心里的疑惑和不快。
  永衡跟青青的接触,丹丹没有反对,也没有说什么闲话,这让永衡本来还有点不安的心放下了,永衡曾经问丹丹:“我去见青青,老婆你就一点不担心。”永衡这句话一半是试探,一半是担心。“我担心干嘛啊,我还怕你和你兄弟的妻子有染啊,那你们还什么好兄弟啊,丈夫如果要靠看牢,能看住吗?我相信你老公,你应该是个有自控力的人。”
  其实丹丹比任何人都紧张永衡出轨,丹丹跟踪了丈夫好几次,但发现丈夫除了礼节性的握手,没有和青青有任何的亲昵动作,丹丹很聪明,她知道,如果干涉永衡的行动自由,反而会让事情适得其反,跟永衡的相识,永衡的人品和素质丹丹是知道的,丹丹的内心是相信丈夫的,但天下真的有女人对丈夫和另外一个漂亮女人经常见面完全放心的吗?
  答案:肯定没有。最重要的是看这个女人怎么做,有的女人留住了丈夫,有的女人失去了丈夫。事情是一个事情,但只是做的人不同,结局就不同。
  这个世界所以有了聪明的女人和自以为是,其实却笨的如猪一样的女人。曾经我在一个纪实里讲个这句话:很多男人不是自己要抛弃妻子的,很多时候是被自己的妻子逼出家门的,把丈夫逼出家门的女人都有一个振振有辞的理由:我是爱丈夫才这样做的。其实她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伤害最大的却是自己。而这种女人的比例却占这个社会一半以上。
  当然这句话只代表我个人观点,会让很多女士不舒服,敬请原谅。
  丹丹的爱
  永衡的厂子是越来越红火,应酬也越来越多,多的每天晚上回来都是是醉醺醺的。但不论永衡多醉,每天晚上都必须回家,这是永衡给司机定下的规矩。所以做永衡的司机很累,很痛苦,但工资也很高,几乎和生产厂长一个级别,永衡的司机是个退伍军人,憨厚老实,到永衡身边做司机虽然苦点,但还是开心的,老板对他不错。很多时候司机小孙只能在外面将就吃点快餐,因为老板要谈生意,司机不能在场,这是规矩,小孙一直坚守这样的规矩,老板带客户去唱歌,泡脚,自己也只能呆在车子里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直到老板电话召唤。
  让永衡最喜欢的老板和最痛苦的老板就是上海的老板,喝酒,泡妞一流,但生意也是一流。人总是矛盾的,有得必有失,所以道家说:上下,左右,东西,南北,于是有了阴阳。
  丹丹的煎熬到不是丈夫赚了多少钱,和客户唱歌时抱了几次小姐,丹丹担心,钱再多身体没有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夫人也曾经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你晚上不睡觉写那些东西,又得不到什么好处,把身体搞垮了划得来吗?白天要睡到中午才起床,耽误事情不说,还得罪人。但是千金难买喜欢。因为我喜欢,所以我的心情一直不错,抽那么多烟,身体还是棒棒的。
  人生有时要活出意义,如果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即使活到一百岁,那么和死人有什么区别,我听到过很多人说何必要那么奋斗的言论,但我相信,往往说这些酸溜溜话的人都不是成功的人,大部分是落魄的,人生消极的人,活着就要活出个样子来,即使生命短暂,但总是给人生留下亮点。该努力还是要去努力,该奋斗还是要去奋斗,不要给自己的不积极和懒惰找理由。那样真没意思。
  永衡想做行业最好的,正是有了这样的念头和目标,永衡的人生才有如今的忙碌,如果按照陈莹莹的思路,那么永衡无疑就是个好木工而已,何谈精彩,何谈幸福。
  人生需要梦想,更需要可行的目标。好高骛远,眼高高手低其结果可想而知。
  有的人为什么不能成功,最重要的就是胆怯,怀疑一切,否定一切,都渴望天上掉馅饼,做任何事情都想的太多,总是考虑会不会成功,等考虑好了,机会已经失去,然后,就是开始埋怨,后悔,如果当初怎么怎么,如果那时怎么怎么,可是想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看到别人成功了,这些人会说:当时我比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不高兴而已。鲁迅笔下的阿Q,现实里太多。与其说是自我安慰,还不如说是自我嘲讽。
  丹丹是个女人,也劝过永衡,永衡的回答:“要么就不做,做就要做最好。”,看着如此上进,固执的丈夫,丹丹的心既高兴也心疼。无数次丈夫晚上回来,白色的衬衫上有口红,甚至脸上有时也会有,身上还有不同于自己身上的香水味,丹丹都没有责问过丈夫,因为丹丹相信,一个不爱家的男人会找理由不回来,而永衡除了出差,每晚都会回来,即使刮风下雨。最重要的是永衡很少给丹丹买衣服和化妆品,永衡说不会买,丹丹心里明白,不是丈夫不会,而是永衡希望妻子自己去挑自己喜欢的。
  生活来自细节,细节决定成败。这些道理每个人都听说过,丹丹就是用心在感受永衡,因为永衡从来没有冷落他,丹丹知道一个在外面有女人,背叛家庭的男人没有那么好的精力。
  爱是相信,如果爱开始怀疑,那么离危机就不会太远。
  也真心希望生活中像丹丹这样的女人越来越多。
  第五章
  陈莹莹的无赖
  陈莹莹自从和永衡复婚的希望破灭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那个钳工结了婚,婚后倒是太平了不少日子。
  王永衡和丹丹的女儿三岁的时候,陈莹莹和钳工丈夫再次分手,扔下一个二岁的儿子,钳工哭求也没有挽回陈莹莹的心。据陈莹莹的父母跟小女儿青青讲:
  陈莹莹说钳工丈夫就是个窝囊废,日子没法过。永衡听到青青告诉这个消息只得摇头叹息。
  让永衡摇头叹息的事情还在后面。永衡一大早到厂子,就看到陈莹莹已经等在厂门口,永衡的父亲铁面无私的把这个曾经的儿媳拒之门外,在看到儿子的车子,请示儿子后才放陈莹莹进了厂门。
  陈莹莹到了永衡的办公室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己倒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永衡弄的一头雾水。“陈莹莹,找我什么事情,这么早?”永衡问道。
  “我不能来吗?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前夫,儿子的妈,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现在活不下去了,我不找你我找谁。”陈莹莹的话给人的感觉天经地义。
  王永衡有点哭笑不得,王永衡知道,要把这个女人赶出厂门,只要把小孙喊上来,小孙会把陈莹莹像小鸡一样提到楼下,扔到厂外,但考虑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妈,孩子已经长大了,如果这样对待,说不定儿子会感觉自己心狠。想了想也没有发作,永衡没有说话,从包里掏出一万元对坐在沙发上的陈莹莹说道:“拿去,看在儿子的面子的上,下不为例,拿钱赶快走人,我还要工作。”。
  陈莹莹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王永衡,你打发叫花子呢,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毕竟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后来娶的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不给你生儿子,只是生了个小狐狸精,今天没有五万我不会走的。”。陈莹莹的话即使涵养再好的男人也会火冒三丈,永衡的脸色铁青,抄起电话:“小孙上来,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扔出去。”。
  看到永衡脸色那么难看,陈莹莹知道,再闹下去没好果子吃,跑到永衡的办公桌上拿起一万元放到包里,边走边说:“王永衡,你记住,老娘还会来的。”。
  出门时,正好撞上进来的小孙,啪的一声,摔了四脚朝天,陈莹莹没敢喊疼,因为小孙已经气势汹汹的来抓她,不是王永衡阻止,陈莹莹估计又要吃苦头了。
  陈莹莹一闹,永衡的心情糟糕透了,永衡不是怕陈莹莹闹,而是这个女人是打不得,骂不得,毕竟是儿子的娘啊。永衡希望青青能回娘家跟原来的岳父母说说。于是永衡给青青打去了电话。
  在一个咖啡店的包厢里,永衡把陈莹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青青说了,青青已经不和这个姐姐往来,即使在父母家遇到也不说话,青青听永衡说完,也摇了摇头,表示无能无力。而青青给王永衡的建议是,叫永衡回家跟儿子谈谈,不能让孩子有误会,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如果儿子知道老妈这样,永衡就是做的有点过分,儿子也能理解。
  永衡觉得青青就是和自己谈得来。本来郁闷的心情和青青交流后,永衡的心情好了很多。而这时永衡抬起头却看到青青看自己的眼神有种异样的感觉。永衡自己也说不上来。而接下来青青的举动让永衡大吃一惊。
  青青表白
  “姐夫,丹丹对你好吗?”青青问道。“当然好了。”永衡开心的回答道。
  “真的好吗?姐夫你幸福吗?”青青接着问道。“真的好,我很幸福,青青,大庆快回来了,你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你也会幸福的。”永衡劝道。“希望吧,姐夫我不知道,大庆回来,我还能不能接受得了他,我好累。”青青的眼中有泪水。
  永衡明白,大庆已经进去了六年多了,一个女孩就这样傻傻的等着,肯定不好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大庆的确配不上青青,青青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但,大庆毕竟是自己的好兄弟,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永衡希望青青能坚持下去,六年都等了,何必在乎这几天。而青青接下来的话让永衡目瞪口呆。
  “姐夫,自从我去你厂子劝你和姐姐复婚那刻,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希望我和大庆在一起不离婚的话,我希望姐夫能做我的情人,我不要名分,也不要金钱,但总得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希望,姐夫你就是我的希望。”青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极其的镇静。而与之相反的是,永衡的眼睛瞪的超大,一脸的惊异,好久才说道:“弟妹,你说什么胡话啊,大庆是我兄弟,你是我弟妹,打死我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好了,今天不说了,我要走了。”永衡说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向矜持的青青也站了起来,快步跑到永衡的身边紧紧的抱住永衡,喘着粗气说道:“姐夫,你知道我这六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以泪洗面,我希望有人疼,我只得拼命的去做梦,希望梦见你,是你在抱着我,是你在和我欢愉,但是醒来却更加痛苦,姐夫,你知道吗?
  我想到过死,真的,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竟然无法挣脱,为了这点可怜的面子,我的青春就这样消耗在无尽的泪水中。”青青的话和泪水让永衡陷入了沉思中,永衡没有推开青青,他知道青青的难受,就借一次肩膀让这个可怜的女人靠一靠吧。
  过了很久,永衡轻轻的拉开了青青的手说道:“弟妹,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也请你理解我,我是一个有家的男人,我也爱着我的妻子丹丹,如果我答应你,无疑就是对爱的背叛,那么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受伤害的女人,你能理解我吗?
  更何况,我和大庆一起长大,我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兄弟感情的事情,如果你认为和大庆的感情破裂,虽然我不支持你和大庆离婚,但,你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既然不想和大庆过下去了,那么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永衡说完,拉开包厢门,快步的走出了包厢。
  站在原地的青青,看着匆忙离开的永衡,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泪水夺眶而出,重重的瘫坐在沙发上。
  用了所有的勇气表达爱的请求却被拒绝,对于一个年轻的女性来说,打击之大不能说不重。
  是永衡的无情,还是青青疯狂。可是,爱,谁又能说清楚。
  爱有时是甜蜜的,但爱却是痛苦的起源。几千年来无人能解,但越难解,挑战它的人越多,这说明人们还没有承受够。
  苦即是甜?
  大庆出狱
  青青的表白吓坏了见过大风大浪的永衡,他没有敢把这个事情告诉丹丹,但丹丹从永衡回来时的脸色看出丈夫有心思。青青问永衡:“永衡啊,你有什么心思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丹丹的话让永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跟丹丹讲,丹丹肯定会很担心,不讲又感觉对不起丹丹。
  思考了很久,永衡终于把青青对自己表白的事情对丹丹说了,丹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来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永衡能把这个事情跟她说,说明永衡肯定是拒绝了青青,这让丹丹的心好受了很多。
  最少丈夫没有隐瞒自己。丹丹说:“青青也不容易,六年多来,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也没有,真的苦了青青,简直就是个活寡妇,还好,大庆还有几个月也快要出来了,青青的苦日子也到头了,永衡啊,你不要担心,青青跟你表白也许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有时间我会找青青谈谈。”,丹丹的通情达理让永衡很是感动。永衡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妻子。
  永衡的拒绝让青青痛不欲生,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脸见永衡了,一个女人主动对一个有妇之夫示爱被拒绝确实很难堪,但现在自己已经说出口,想要收回已经没有可能。直到大庆出狱,青青再也没有给永衡打过电话,丹丹曾经约青青一起出去散散心,但青青找了个理由拒绝了丹丹。
  大庆的母亲给永衡打电话说借车子一起去接大庆,兄弟的母亲这个电话让永衡无法拒绝,但如果自己去必然会看到青青,场面一定很尴尬,永衡想让司机小孙去,但那样又说不过去,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自己不去接又有点不近人情,好在丹丹做永衡的工作,这才让犹豫不决的永衡硬着头皮亲自开车去了大庆家。
  青青看到永衡连一个笑脸也没有给,永衡也就当没看见,本来以为青青会和公公婆婆一起去接大庆,反正车子能坐五个人,但青青突然对婆婆说:“妈妈,我身体不舒服,头疼的厉害,我就不去了。”,青青的话让大庆母亲很惊讶:
  “青青,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说好一起去怎么现在又不去了呢,那样大庆会难过的。”大庆的母亲脸色不怎么好看了,而青青的话更重了:“反正要回来,你们去接不是一样,又不是不回来,真是的。”
  青青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搂,“你,你……”大庆母亲真生气了,看到这个情形,大庆的父亲连忙拉住妻子:“孩子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她去,反正宜兴也不远,不是一会就回来了吗?你争的什么劲啊。”,永衡也帮着打圆场,大庆母亲想想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不能当着永衡的面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看到父母和好兄弟来接自己,却没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青青,大庆心里很不是滋味,永衡解释了青青身体不舒服,大庆的脸上才有了笑容。大庆父母看到儿子乌黑的脸,瘦的人都变了形,心疼的直掉泪,永衡劝道:“伯母,不要难受,回家好好补补,要不了多久,大庆身体就会好的,不要难受了。”大庆回来了,永衡特意从车子后备箱拿出两瓶好酒,准备和久别重逢的好兄弟好好喝上一顿,大庆父母和永衡进了家门,青青竟然没有下楼,好在知道青青身体不舒服,毕竟大庆今天回家,大庆母亲也没有说什么,赶忙把昨天就准备好的菜拿出来开始做饭。大庆跑上楼,看到青青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大庆摸了摸青青的额头,关心的问道:“老婆,要不要我陪你去下医院。”这时青青突然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说道:“我死不了,看什么医生啊。”,没有一丝安慰,没有因为大庆回来有一丝的惊喜,青青的举动让大庆呆住了:
  “老婆,你怎么了,难道我回来你不开心吗?还是谁得罪你了,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说完,扔下一脸惊愕的大庆再次把头埋在被子里。
  青青有怨气,大庆只能这样理解,大庆相信,要不了多久青青就会好的,自己的兄弟还在楼下。
  这顿饭吃的有点压抑,几乎没人说话,永衡打破了这样的沉默和尴尬,边安慰大庆,别喝酒,几杯酒下去后,桌上的气氛才好了很多。也许在监狱里很久没有尝到酒的滋味,二两酒没到,大庆已经醉了。永衡和大庆父母把大庆抬上楼才离开,说过几天再找时间来看大庆。
  大庆家的战争
  离开大庆家,永衡如释重负,永衡知道,青青今天的表现一半是做给自己看的,一半是对大庆的事情耿耿于怀,永衡有种担心,大庆和青青的婚姻快走到头了。作为一个既是朋友又是连襟的永衡,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不要掺和进来。
  大庆一直睡到吃晚饭才醒了过来,醒来却没有看到青青,连忙下楼问母亲,母亲说:“青青,回娘家了,不回来吃晚饭了,吃好晚饭回来。”,大庆有点奇怪,自己今天刚回来,妻子就回娘家,难道自己中午喝醉了,冷落了青青,所以青青生气了,这样一想大庆笑了,好在去岳父家一点路程,于是骑上父亲上班的摩托车去接青青了。等大庆赶到岳父家,岳父告诉大庆,青青回去了。大庆和岳父母没说上几句话马上又折回头,边走嘴里边对岳父说:“明天来看你们二老。”。
  果不其然,青青真的回来了。大庆的母亲因为媳妇白天的表现心理很不舒服,大庆父亲怕老伴熬不住,早早的就把老伴拖进卧室里。
  大庆陪着笑脸跟青青说对不起,而青青一句话也不说,洗脸漱口就上了床,大庆也没有多计较,手忙脚乱的洗了澡也钻到了被窝里。
  常言说得好:“久别胜新婚。”可惜大庆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上床后,大庆朝思暮想的娇妻就睡在身边,早已经急不可待的大庆把背朝自己的青青板转过来,却发现,青青竟然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全副武装,牛仔裤,上衣的外套也没有脱,这下大庆真的急了,也不管青青是否愿意就帮青青脱衣服,青青像个木头一样不说话也不挣扎,可是当大庆揭开青青胸罩,把手放上青青胸部时,青青说话了:“摸什么摸,有什么好摸的,要摸去摸你原来相好的去。”然后再次转过身,“你发什么神经,自从我回家,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你做给谁看,难道你外面有了人。”一直忍耐的大庆火了。这下青青突然坐了起来:“你还真说对了,我外面就是有了人,怎么了?
  你能在外面睡女人,我就不能睡男人啊。”,青青一脸的怒气,但青青没有想到,这句话对刚出来的大庆的刺激是多么的严重,大庆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沉默,可怕的沉默,没有语言,大庆毕竟是男人,长期的体力劳动,虽然瘦小,但却是一身的力气,对付青青还是绰绰有余。
  大庆不管不顾的把青青压到了身下,扯去青青所有的衣服,要霸王硬上弓,嘴里骂道:“骚货,我让你骚,让你去找野男人,妈的,你是我老婆,老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老子先收拾了你,明天在去找那个野男人,老子要宰了他。”,青青挣扎着,哭着骂大庆:“死流氓,臭流氓,不要脸,以为自己坐牢还光荣,臭不要脸的流氓。”。
  “老子就流氓了咋的。”大庆嘴里骂道,强行分开青青的双腿,也不管青青下面有没有湿润,用手拿住自己的肉棒对准青青馒头一样的小穴中间的肉缝不管不顾的插了进去。
  就算青青再不愿意,但在大庆蛮横的攻击下,她的蜜穴早就湿润了,毕竟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当大庆粗大的肉棒插进她的小穴,她仍然不自觉的嗯了一声,一种久违的酥麻舒服的感觉还是让她放弃了挣扎,“怎么样,骚货,老子的肉棒比你相好的如何?舒服吧,舒服就叫啊。”
  大庆一边插一边骂,“死流氓,不要脸的流氓,你的这根烂东西比我相好的差远了,我相好的那肉棒比你的粗多了,长多了,脸蛋还英俊,那像你这个残废啊,告诉你,死流氓,你现在在我身上,我脑子里却想的的是相好的那根肉棒在我的小穴里进出,你在我眼里就是头猪,插吧,呵呵,舒服,死流氓。”青青骂道。“是吗,好啊,老子今天插死你,骚货。”大庆被骂的一头火,但也刺激了他的性欲,他的肉棒狠狠的插到底,然后再拔出来,每一次都是大进大出,青青其实已经非常舒服了,她就是不想让大庆看出来,“流氓,老娘就是骚,我相好的的肉棒每次插我都能马上高潮,你看看你这怂样,插到现在老娘没觉得有一点舒服,窝囊废。”青青骂道,可是,她的双腿却越张越开,淫水不停的随着大庆的抽插流到了床上,“妈逼的,你不舒服,怎么有这么多骚水出来啊?”大庆骂道。
  “当然有骚水啊,我脑子想着我相好的啊,一想到我相好的那根肉棒,我的骚水就出来,死流氓。”青青骂道,她已经快要高潮了,屁股不自觉的开始上抬“舒服啊,太舒服了,流氓,快插,我把你的肉棒想象成相好的肉棒,竟然感觉这么好,我要高潮了,插吧,狠狠的插。嗯嗯嗯嗯嗯。”.看着身下妻子丰满的乳房凸起的乳头,还有一口一个相好的话,大庆把所有的怒火全部转化为奋力的抽插,“没想到你这个死流氓在监狱里没有白呆,这么有力气,插到现在竟然还这么有精神。”青青脸上已经发红,她的小穴开始收缩,大庆的肉棒插的她几乎要晕眩过去,但她还是尽可能的保持清醒。
  “哦哦哦,嗷嗷,嗷嗷嗷”大庆被青青小穴不停的收缩下,积压了很久的精液喷涌而出,青青拿起枕头蒙在脸上,嘴咬住了枕头,她感觉到了小穴深处一股烫烫的让她极度舒服的冲击,硬生生她没有喊出来,但她的身体却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大庆在射精以后伏在青青的身上喘着粗气,高潮过后的青青一把推开身上的大庆,走下床,把枕头狠狠的仍在大庆的身上走到浴室去了,站在水龙头下,青青满脸潮红,想着大庆刚才猛烈的撞击实在是太舒服了,没想到这个流氓竟然还让自己高潮了,这时大庆已经恢复过来,也跟着到了浴室,看到妻子修长的大腿,翘翘的屁股,大庆的肉棒又硬了,他从后面一把抱住青青,把肉棒对准了青青的屁股沟,“流氓,你干什么啊?滚,滚开。”
  青青被大庆突然从后面抱住吓了一跳,嘴里骂道。“老子说今天要插死你,我还没够呢。”大庆一边说,一边抱着青青的屁股,看到大庆坚硬的肉棒,青青心里窃喜,她稍微挣扎了几下,大庆的肉棒已经从后面插进了她的小穴,水流声,撞击声,叫骂声交汇出别样的味道,青青又高潮了,她已经站不住了,屁股狠狠的向后顶着,要不是大庆抱着她的腰,她几乎瘫到了地上。
  楼上的打骂声分外刺耳,大庆的母亲好几次要冲上楼去,但都被老公拦住了:
  “小夫妻两个有什么不痛快,让他们自己解决,你现在上去算什么回事啊,算了,你就不要再去添乱了。随他们去吧。”。
  吵闹,摔东西的声音持续到凌晨才歇了下来,天刚刚亮,大庆的母亲就听到客厅里有声音,起来一看,青青拎着一个旅行箱正在往车子上绑,连忙问道:
  “青青,你这么早,拎着箱子要去哪里啊?”,青青头也没回:“我搬到我妈妈家里去住,你那个畜生儿子不是人。”,大庆母亲一听吓坏了,赶紧上来劝青青:
  “青青啊,夫妻打闹是正常的,大庆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闹成这样,有什么话不好说啊,快放下箱子,等那畜生醒来,我来帮你骂他。”。
  “不要碰我,这个家没法呆了,然后拉开大庆母亲的手,骑车走了出去,大庆母亲跑到卧室把老公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你是猪啊,媳妇都跑了,你还死在床上,快点起来,去追啊。“。被吵了一个晚上没睡成的大庆父亲刚刚才睡着,被老伴这样一搅合,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你抽什么风啊,还让不让人活啦,媳妇跑了就跑了,小夫妻吵架不是正常的吗?我们不是也这样吵过来的,他们大了,我们管不了,不要烦,我要睡觉。“。
  老公的不管不顾,让大庆母亲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抓住被子,抱着打开窗户就扔了出去。好久没有动手,只是吵吵的老夫妻这下打破了记录,大庆父亲腾地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个耳光向老伴打去,这个巴掌很重,也很响,瞬间五个手指印爬上了大庆母亲的脸。
  看到丈夫发疯一样,竟然打自己,本来个性就很强的大庆母亲,像那次对待陈莹莹一样冲向自己的老公,于是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直扭打到精疲力尽,两个人才瘫在地上,大庆父亲脸上多了好几条血淋淋的抓痕,而大庆的母亲半个脸都肿了起来,接着就是大庆母亲惊天动地的哭声:“这过的什么日子啊,没法活了,没法活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令人惊讶的是,母亲惊天的哭声竟然没吵醒大庆,大庆实在太累了,昨晚好不容易折腾了半夜才把青青搞定,但大庆的脸上也和父亲一样也多了好几条抓痕,和老子成了难兄难弟。
  第六章
  难兄难弟
  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大庆家的状况一点也不为过。当然大庆家的战争也因为高分贝的缘故,邻居们都知道了。大庆的父亲因为脸上无法消失的抓痕只得给领导请了假,理由:身体不适。大庆父亲不敢走出家门,怕邻居笑话,老伴也扔下父子俩回了娘家。
  两个女人的离开真的让这个家凄风苦雨,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老马一时手足无措,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小马仍然在楼上大睡,老马也想出去买点菜,可是又不敢出门,无奈的老马只得做自己最拿手的饭:稀饭。
  睡到中午大庆叫唤着下了楼:“妈妈,饿死我了,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可是没有人应大庆的话,刚到楼下,大庆却看到父亲一脸憔悴的端着碗在喝稀饭,并且脸上的抓痕分外醒目,大庆楞住了:“爸爸,你脸上怎么了,谁把你抓成这样?”。
  老马看到儿子下来,也抬起了头,这下老马也愣住了,儿子的脸上的抓痕竟然一点不比自己轻多少,都在左脸上,老马苦笑了一下,那表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叹了口气说道:“还有谁,你老妈抓的。快点洗脸,下来吃稀饭。”。“啊,不会吧,中午就吃稀饭?爸爸,妈妈和青青人呢,上班去了吗?”大庆问道。“都走了,回娘家去了。有稀饭吃就不错了,要不你下来去买菜,自己做饭。”老马没好气的说道。
  大庆站到镜子前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的抓痕,顿时一股无名火上来了,想到昨晚青青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青青面无表情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就是大庆最后制服了青青霸王硬上弓时,青青那一脸的不屑和木头一样的别过脸去。大庆觉得吃完稀饭就去找青青算账,并且要青青交出那个野男人。
  毕竟是坐过牢的人,也许脸皮没有了也就不在乎了,大庆没觉得难为情,骑上老马的车子就出发了,大庆到青青家才停好车,青青的母亲一盆洗菜水兜头就向大庆泼了过来,顿时大庆成了落汤鸡,接着岳母的话就来了:“你这个畜生,第一天回来,就把我女儿折磨成那样,你还是个人吗?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我女儿要和你离婚,再不滚,我拿刀劈死你个畜生。”毫无防备的大庆被岳母这样一泼一骂,霎时没有主意,愣在原地动也不动和雕塑一样,心里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如果现在站在大庆面前的是个年轻人,马大庆早就冲上去拼命了,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岳母,还是个老人,打是没法打,骂也没法骂,急楞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大庆很努力的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怒气,低声下气的说道:“妈妈,你怎么这样啊,我是来青青回家的。”。接什么接,青青不在家,出去了,你滚回去吧,我女儿不想和你过了,我给女儿的陪嫁也不要了,我不会让我女儿再进你那个如火坑一样的家,嫁不了人家,我当老姑娘养,也不会再和你这个畜生过下去了。
  “青青母亲说完,拿起晒衣服的木棍向大庆跑了过来:”你滚不滚,难道还真的要我这把老骨头打你出门。“。大庆知道,今天没法讲道理了,只得在青青母亲快要接近自己的时候,骑上老马的车子落荒而逃。
  此时的青青站在楼上目睹了楼下的一切。眼里的泪珠滚落下来。
  郁闷到极点的马大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老马看到儿子浑身湿透的从外面回来,知道儿子去岳父家没有讨到好,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家已经不像家了,自己的老伴走了,媳妇也走了,怎么能不让这个极爱面子的老马好受得了。
  老马希望自己脸上的抓痕早点消失掉,那样才能开展工作,老马相信毕竟自己做过农村工作,相信自己的口才,只要老马出马,老马有足够的自信把媳妇和儿媳妇的工作做通。可是怎么才能走出这个家门呢?最后竟然还真被老马想出了个法子:戴口罩。
  老马出马
  老马戴着口罩出门的时候,活脱脱像战争年代的地下党,邻居们心知肚明的知道老马为什么戴口罩出门,老马家的战争邻居早已经一清二楚,因为老马的老婆每天早上大嗓门叫的周围邻居都知道,突然几十年习惯的大嗓门不见了,说明老马家出问题了。
  老马像个贼一样,躲避着左邻右舍的目光,骑着自己的摩托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开了出去,因为平时稳重如山的老马开车速度是极慢和小心的。
  到了亲家的家里,老马一改往日的威严和高高在上,用极其亲民的态度和亲家开始交心,青青不在家,因为老马知道,媳妇去上班了。这样老马做工作少了很多的顾虑,看着吐沫横飞的老马,青青的父母凝神倾听老马滔滔不绝的道理,青青父母非常礼貌的跟随老马的语言点头,微笑,叹息。到底是被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说起道理来一套接着一套,把青青父母说的心服口服。在老马离开青青家时,青青父母一再向老马保证,等女儿回来一定竭尽所能做通女儿的工作,绝不辜负老马的一片苦心。
  青青父母明白,老马这个亲家还是相当相当不错的,对待青青像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着,从来舍不得青青受一点委屈,虽然女婿大庆不怎么样,但也没有让青青受多少苦,酒后一时糊涂也情有可原,如果真的和马大庆离婚,要想再嫁个好人家已经很难,第一女儿是嫁过人的,第二女儿的年龄也摆在哪里,何况谁愿意娶一个二婚的女人,那样势必造成高不成,低不就的糟糕状况。老人考虑问题就是深刻,所以有了老奸巨猾这个成语。
  老马回家时的心情和出去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回来的时候,老马觉得神清气爽,并且很有成就感,到家后,老马给自己泡了一杯珍藏的虞山绿茶,放在鼻子下面体会虞山绿茶独有的香气,原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老马知道,儿媳妇的回归也意味自己老伴的回归,老马甚至知道老伴都不需要自己去接,只要通过中间人给老伴传个话,老伴会立即飞一样赶回家。
  小马怕媳妇和自己离婚,而老马却没有这个上面的压力,老马心里清楚,老伴打死也不会和自己离婚,坐在沙发上享受着让人舒心的茶香,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小样,一大把年纪了,竟然和我玩离家出走。”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但马上又出现痛苦状,因为笑牵扯到了脸上的抓痕,捂着左脸,嘴里又说道:
  “女人除了有一双魔爪还会干什么。”。
  只顾喝茶的老马这才想起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儿子,可是跑到楼上,儿子却不在,“这臭小子刚到家就不安分了,又死到哪里去了。”。老马第一个就想到了永衡,打通永衡的电话,果不其然,马大庆到永衡厂子里视察去了。
  马大庆到访
  马大庆乘坐一部黑摩的去永衡厂子,摩托车停下,马大庆下车付钱给司机的时候,因为少两元钱两个人大吵起来,马大庆很嚣张,摩托司机也不示弱,两只公鸡打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妈的,说好十元,怎么到地了就涨了两元,你他妈的抢钱啊。”马大庆嘴里骂道。“你骂谁呢,瘪三样,你才他妈的,信不信老子派人搞死你,妈逼的。”
  摩托司机脏话更厉害,这下马大庆跳了起来:“妈的个野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耍横,你不想活了,老子废了你。”说完冲上前来挥拳向摩托司机打去,看来摩托司机不是等闲之辈,整天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见识过横的,但没见到为了两块钱和自己动手的,马大庆的拳是打出了,但没打到,而摩托司机厚重,粗糙的拳头却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马大庆的鼻子,顿时马大庆天旋地转,仰面倒地,摩托司机见把人打翻,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摩托司机知道,警察来了,可不是两元钱的事情,说不定是几十,几百倍,搞不好还要到号子里去呆几天。
  四五分钟后,马大庆才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是血,很是吓人,可是刚站起来又觉得头晕乎乎的差点再次摔倒,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卫想要张餐巾纸堵塞不停往外冒血的鼻孔,可是马大庆这个样子把看大门的永衡父亲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杀人或者抢劫案。
  战战兢兢的永衡父亲给马大庆递去一卷自己上厕所的草纸。马大庆也顾不了许多把自己鼻孔的血止住,对永衡的父亲说道:“王叔,我找永衡。”。鼻子被塞住,马大庆的声音怪怪的,加上一脸的鲜血,永衡的父亲并没有认出面前这个人是儿子最好的朋友马大庆,躲在墙角声音都在抖动的问道:“你找我儿子干什么啊,我儿子外面不欠账,也没有仇家的,你快点走吧,要不然我打110.”。
  马大庆哭笑不得,一想也许这个样子永衡父亲没有认出自己,赶忙说道:“王叔,我是大庆啊,永衡的兄弟啊。”
  永衡父亲这才细细打量,十几秒后才确定这个满脸鲜血的年轻人真的是马大庆,刚才的紧张没有了,永衡父亲连忙走出门卫室把马大庆放进了门:“大庆啊,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变成这样啊,你和谁又打架了?”。
  “刚才送我来的那个蛮横的野人,等着,我会找到他的,看我怎么收拾他。”马大庆嘴里说着狠话,头还晕乎乎的。马大庆也许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野人,因为这个野人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这辈子自己也赶不上了,真去找到这个野人只有被打的份,没有还手的希望。
  永衡的父亲怕马大庆这个样子会吓着儿子,拿起一个脸盆,倒了点热水又参和了一点凉水让马大庆把脸上的血迹擦擦干净,好在大庆躺在水泥地上,衣服上只是有点灰,拍拍也就看不清了,但鼻子里塞的那两捆草纸却分外刺眼,加上左脸清晰的抓痕,马大庆给人的感觉像是刚刚从战场负伤回来的兵。永衡的父亲摇了摇头,对大庆说道:“永衡在二楼西边最里面一间办公室,你去找他吧。”。
  马大庆跟永衡父亲说了声谢谢。
  稍微清醒了的马大庆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的看兄弟开的厂,崭新的厂房,气派的办公楼,欧式的厂区围墙,而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进牢房的这几年,大庆简直不敢想象永衡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本事,在马大庆的印象里,永衡是个胆小怕事并且不善言辞的人,这个时候马大庆才真正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马大庆佩服这个兄弟,要不是自己虚度,如果和永衡这个兄弟在一起说不定事业会做的更大。但这只能是如果,只能是假设。
  永衡在办公室里早已经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告诉了永衡马大庆刚才在自己厂子门口已经和摩托车司机干了一架,永衡的父亲希望儿子要有心理准备,永衡已经站在二楼的窗户看到了马大庆在参观自己的厂子,本来想下楼接接大庆,但看到大庆那么专心也就没有下来。
  当大庆坐在永衡面前时,永衡注意到大庆脸上的抓痕,永衡心理清楚,这一定是青青的杰作,永衡并没有问大庆脸上的抓痕,也没有问大庆鼻子为什么流血,因为这关乎兄弟的自尊。大庆从坐下来,嘴里对永衡的赞美就没有停过,夸得永衡都觉得难为情。
  永衡给了大庆一包中华,泡了一杯茶,听马大庆讲回来发生的事情,永衡几乎很少插嘴,当大庆讲到青青要和他离婚,永衡还是吃了一惊,虽然永衡早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让永衡没有想到的是,大庆竟然问永衡:“兄弟,你知道青青说的那个野男人是那个吗?”。
  永衡一脸的惊讶:“兄弟,你可不要胡说,青青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的。”。“怎么不可能,这是青青亲自跟我说的。”大庆的的脸都扭曲了,说话的语气也很气愤。“呵呵呵,兄弟,这你就多想了,青青肯定对你因为女人坐牢耿耿于怀,说明弟妹心里有气啊,那是故意激你的,这点你都看不出,真是的,还自己和自己生闲气,值得吗?”
  永衡笑着说道,其实青青这几年是很规矩的,永衡相信,青青心里除了暗恋自己并没有出轨,好在自己把持住了,没有越雷池半步,否则还真的没法跟面前的兄弟交代。永衡的话让大庆思考了一会,想想永衡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大庆,你回来了可要好好对青青,青青这些年够苦的,你要理解她,不要动不动就对弟妹发火,那样她真的会伤心的,你明白吗?”永衡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了,兄弟,你有时间也帮我劝劝青青,好不好?”大庆的脸色好看了很多。“这个当然,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永衡开心大庆的转变。
  永衡对大庆好,大庆对永衡也不错,永衡小时候苦,就是开放以后,大庆家里条件好也没有忘记永衡,一直视永衡为最好的兄弟,这让永衡很是感激,如今大庆落魄,永衡也没有嫌弃大庆曾经坐过牢,仍然在大庆坐牢期间对大庆的家人多有关心,虽然大庆家的条件很好,但自己对兄弟父母那份心意到了,这些,大庆的父亲都告诉了儿子,所以大庆对永衡内心是感激和信任的。
  永衡问大庆今后怎么打算,大庆说还没想好,永衡希望帮兄弟一把就对大庆说:“兄弟,要不就到我厂子里来帮我吧,跑跑材料和销售,也不远,上海,杭州这些周边城市。”。
  大庆听永衡这么一说,马上心动了:“真的吗?兄弟,我行吗?我就怕我什么都不懂,给你添麻烦那样就不好了。”,大庆既心动也担心,如果自己到永衡厂子里来,万一做不好,做兄弟的不好说自己,还让兄弟难做。“怕什么啊,不懂就学,又不是叫你做手艺,销售简单的,就是和人打交道而已,不复杂。”永衡笑道,大庆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脸皮也够厚,这是大庆的优点,更让永衡欣赏的是,大庆的死缠烂打的功夫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这样的人用好是非常好的人才,业务人员最可怕的敌人是怯场,而这个问题对大庆根本不存在。
  第七章
  大庆青青和好
  青青回到家,父母对女儿好一顿劝,而青青却仍然要离婚,不接受老马家的道歉,这让青青的父母急火攻心,说女儿针扎不进水泼不进,将来要吃大苦。
  没想到,青青父母晚上给女儿做工作没做通,第二天青青自己却想通了,对父母说愿意和大庆和好,这让两个老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异的看着女儿,一脸的茫然,女儿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苦口婆心那样劝都没有动摇女儿要离婚的念头,怎么睡了一晚竟然自己想通了,简直不可思议。
  任谁都想不通,让青青想通的是永衡的一个电话,永衡电话里告诉青青大庆答应到他厂子里做销售,永衡说想帮帮这个兄弟,也希望青青给大庆一次机会,在永衡放下电话后,青青认真思考着永衡给自己电话里要表达的含义。
  永衡想帮大庆,说不定是希望能弥补对自己造成的伤害,青青其实一直没有放下永衡,永衡的样子从来没有在青青的脑海里消失,永衡的笑,永衡的大度,永衡的稳重,永衡的帅气,永衡在青青心里是完美的化身,尤其在拒绝自己时的坚定,虽然青青当时很难堪,但青青后来一想,这样坚守的男人太少了,这反而让青青对永衡的好感更加加深了,如果大庆去永衡厂子里上班,那么那样见到永衡的机会就会增加了,两家人的交往也就会频繁很多,只要能经常看到永衡,青青就会开心,所以青青第二就和母亲讲,愿意和大庆和好。
  青青父母把女儿愿意和大庆和好的消息告诉老马时,老马开心的跳起来,老马认为这都是自己的功劳,于是老马通过熟悉的人给老伴去了电话,真如老马所料,老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个半小时就出现在老马面前,虽然大庆母亲看到老公时仍然是一脸的不开心,但老马心里却乐开了花,:“装,还在跟我装,我没接你不是也屁颠屁颠的回家了吗?”当然老马打死也不会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的。
  老马在客厅里喝茶看电视,老伴楼上楼下的收拾,把儿子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因为媳妇晚上要回来住。
  中午老马终于坦然自若的享受到这几天来难得的一次美食,还是老伴的手艺好,做的饭菜就是香,老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脸上的抓痕给老马造成的心灵创伤和不适简直不值得一提。
  爱是沉淀,爱是理解,爱是争吵后的牵挂,爱是伤害后的相互体谅,爱是不离不弃的坚守,所以,生活里的风风雨雨我们都要坚定的记住,即使再大的委屈,请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多问问自己:你舍得吗?如果你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舍得,那么请你宽恕对方,原谅对方,回去吧,重新拾起信任,信心,重塑温馨。
  永远不要忘记:冲动是魔鬼。
  青青回家了,大庆的母亲拉住媳妇的手,眼里含满泪水,就说了一句话:
  “孩子,嫁到我家,你受苦了。”。即使铁石心肠,即使冷如坚冰在一刻都融化了,大庆的母亲对媳妇这几年是爱惜的,这是一个母亲在为自己的儿子向媳妇赎罪,青青漂亮,年轻。除了青青的姐姐那次的胡搅蛮缠,青青没有任何的流言蜚语,老马和老伴对青青深信不疑,早已经不是把青青当媳妇看待而是当成自己的女儿。与其说永衡的电话占了一半让青青回来,那么另外一半就是大庆的父母让青青不忍心。
  桌子上摆满了菜,很多是青青喜欢的,大庆在下午的时候就被永衡送了回来,一家人终于开心的坐在一起吃饭,大庆的母亲对儿子好好的教育了一番,只要青青回家,就是母亲上来给自己几个耳光,大庆也愿意。那么作为儿子的大庆能理解父母为自己做的一切吗?
  做子女的要多去体会和感悟,父母并不欠我们的,只是我们欠的太多,太多。
  这一晚,大庆迎来了回来以后的久别胜新婚。
  晚上青青穿了一件特别薄的丝绸睡衣,若隐若现的朦胧感刺激着大庆的每一根神经,他的短裤马上膨胀起来。青青走到大庆面前,用手摸着大庆脸上被自己抓出的伤痕说道:“对不起,大庆,我心里有气,那天晚上我说的是气话,你别放在心里。把短裤脱了吧,今晚我要好好补偿你。”她的手摸上了大庆翘起的肉棒。“青青,我知道,你是气我的,我不相信你有相好的,那天我不该用强,对不起!”大庆见青青这么说也是见好就收,他说着抱住青青的头把嘴靠上了青青的嘴,两个舌头绞合在一起,大庆的手摸上了青青已经隆起的乳头,“大庆,我要你的肉棒插我,我的小穴好痒,我太喜欢你的肉棒在我的小穴里抽动,太舒服了。”青青低语道。
  “青青,你坐到桌子好吗?”大庆说着把青青抱到了梳妆台上脱去了青青的睡衣,青青小穴里的水已经把梳妆台上弄湿了,大庆拿住肉棒抵上青青湿漉漉的肉缝,青青看着大庆的肉棒一点点消失在自己小穴里,顿时她的大脑一阵空白,肉棒开始在小穴里进出,青青低头看着,水跟着大庆的肉棒进出越流越多,“老公,舒服,你的肉棒插的我好舒服啊,快点,再插快一点,我的小穴好痒啊。”青青呻吟着,大庆越插越起劲,“老公,啊啊啊,啊啊,受不了,要高潮了,来了,啊啊啊”
  青青全身扭动,把丰满的乳房靠在大庆的头上,大庆在青青的刺激下狠狠的插了几下,哪知道在进出时由于动作过猛,他的肉棒把精液连连射在青青的肚子上。“老公,快插进去,快啊,快插进去,再插几次,快啊。”青青急了,她还差一点,大庆于是连续撞击了几次,“啊,啊老公,我要死了,快抱住我的屁股,我高潮了。”青青大叫道。
  这一晚,青青在大庆的身上插了两次,真正的体会了一次这么久以来欲仙欲死的畅快,她太饥渴了。
  大庆母亲看到儿媳妇早上起来的时候,满脸幸福的神情。老人的心里一阵欣喜。
  子女过得好,做父母的受再多的累也是幸福的。
  走马上任
  马大庆要去永衡厂里去报到了。
  丈夫能去自己兄弟厂里上班,全家都很高兴,青青特意带着大庆去华联精挑细选了两套西服,两双皮鞋,还有好几件衬衫,还带大庆去了一家很贵的理发店给大庆做了发型,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也不假,大庆经过青青精心的装扮了一下,活脱脱一个成熟男人的味道,黑黝黝的皮肤配上靓丽的西服,怎么看都是历经风霜的成功人士。
  青青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她不想丈夫出现在好朋友面前让别人看不起,如果大庆一副原来的装束,那样也会让永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好妻子,她不想永衡用那样的眼光看她。
  站在镜子前,大庆左看又看,简直已经认不出自己,激动的抱着青青猛的在脸上亲了一下,青青顿时面红耳赤,因为,婆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一身正装的儿子,婆婆佩服媳妇的眼光,儿子经过媳妇这样一打扮还真是人模人样。
  只要儿子有出息,能上进,做母亲人就开心。大庆走后,大庆母亲偷偷的塞给媳妇一万元钱。
  大庆到永衡的厂要很远的距离,为了儿子的前途,老马在妻子的压力下让出了自己一直视如珍宝的摩托车,老伴对老马的教诲是:一切为了儿子,所有的一切都要付出,不要说一辆摩托车了。老马心悦诚服的接受老伴的教导,是的只要儿子能走正道,就是教老马每天送儿子去上班,老马也无怨无悔。
  大庆的父母憧憬着将来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越过越有盼头。
  精神抖擞的马大庆也确实让永衡眼前一亮,今天的马大庆和前几天来的马大庆判若两人,永衡很满意,永衡也知道,大庆这么精神,一定花了不少青青的心血。
  马大庆被永衡安排到销售科,跟一个叫老李的销售学经验,老板的兄弟,又曾经是老板的连襟,老李当然不敢怠慢。
  老李很尽心,马大庆也很好学,学销售首先要从木料特性,产地,品种,做工这些基础知识学起,大庆如饥似渴,实践跟老李师傅,其他知识只能从书本。
  马大庆变了,让老马夫妻两个和青青刮目相看,就是吃饭的时候,大庆都抱着书本,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好学,青青也没料到马大庆有这么大的改变,大庆去永衡厂里上班,青青还担心丈夫耐不了性子,虎头蛇尾。没想到大庆还真当了一回事。
  更让青青意外的是,大庆竟然把香烟戒了,并且还开始阅读明清的一些小说包括民国红木家具的一些发展变化。有时大庆会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的一些想法用本子记下来,最让青青没有想到的是,大庆的笔记里有对客户群体的分析,什么样的群体对红木的样式品质都有不同的阐述。
  红木对于大庆来说不是永衡告诉自己的那么简单,简直是一本百科全书,而这些并不是永衡要求大庆去做的,都是大庆自己琢磨出来的,说句真心话,大庆自从到永衡的厂子看了以后对他的刺激是很大的,第一他不想就这样碌碌无为,自己的兄弟如今做成这么大的事业,自己也不能让兄弟看不起自己,第二,既然兄弟看得起自己,那么自己就要做出点样子来,不能让兄弟为难。
  被废弃的计划
  如果说永衡的成功是借助市场改革的大潮,而马大庆的加入也意味着家具革命正在悄然酝酿,人们已经开始注重于品位和实用的需求。
  永衡厂里的发展靠的是大众化的红木家具,永衡并没有意识到市场在悄然发生发生着一些变化,而这个信息已经被大庆从市场上捕捉到了。
  大庆的笔记越记越厚,对于永衡厂子的发展,大庆有了自己自己的看法,大庆开始帮永衡写企业发展规划,对于只有初中毕业的马大庆一开始确实无从下笔,但经过这段时间如饥似渴的学习,大脑里的思路是清晰的,只是落实到文字上还是有点难度,大庆求助老婆青青。
  看着堆满满书桌的资料,青青目瞪口呆,问道:“大庆,这些都是你的笔记和市场调查。”,大庆回过头说道:“是啊,你看看,不都是我的笔迹吗?这些东西难道还是别人帮我写的不成。?”,青青只知道,大庆一直在学习,但没有想到,平时散漫,自由惯了大庆竟然如此用心,不知不觉间青青心里泛起一丝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味道。
  大庆写的企业发展计划放在永衡的办公桌上,永衡拿起看着厚厚的一叠问道:
  “兄弟,这些都是你写的?”,大庆很诚实:“笔记是我记的,整理是你弟妹整理的。”,永衡对这个兄弟如此大的转变也很高兴,不论这个报告有没有价值,最少兄弟是用心了。
  一个星期过去,永衡没有找大庆谈对报告的看法,大庆坐不住了,跑去问永衡,永衡没有给大庆惊喜,却当头一盆冷水,永衡说道:“兄弟啊,我现在厂里这么多师傅都忙不过来,手里还有一大堆订单,我哪有心思想以后的事情,你的计划很好,以后再说吧。”,大庆还想再劝劝永衡,但永衡掏出手机对大庆摆摆手,意思他很忙。大庆失落的走出了永衡的办公室。永衡也没有错,确实厂里的订单很多,也让永衡无心关注大庆的计划,永衡只是随便翻了一下大庆送来的计划。但永衡没有想到,这些计划和论证花去了大庆大半年的心血。
  大庆很郁闷,自己辛苦整理的计划就这样被自己的兄弟随便打发了,心里很难过。
  那天大庆回家吃晚饭一头的心思,看着儿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庆母亲以为儿子在外工作不顺利,就对儿子说道:“儿子啊,工作上遇到点事情不要放在心里,你和永衡是好兄弟,没什么话不好说的。”,可是大庆一句话没有,只是叹气,愣神。
  躺在床上,青青问大庆发生什么事情,大庆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白天问永衡计划的事情说了一遍。青青也没有想到永衡是这个态度,大庆写的这个计划用了多少精力和心血,青青心里知道。正当青青准备劝大庆的时候,大庆说出了一句让青青非常吃惊的话:“老婆,我想自己开一个红木工艺公司。”。大庆的口气很严肃,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青青楞了一下:“这样好吗?这不是出了师门打师傅了吗?何况你们还是兄弟,永衡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以后你们兄弟还怎么相处啊,不行,不行。”青青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老婆,我做的红木和永衡做的红木概念不一样的,何况现在永衡厂子里都来不及做,我做的是精品红木,不是市场大众产品,而是量身定做的产品,产量也不大,对永衡没有影响的。”大庆解释道。“我看不行,要不,明天早上我们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青青说道。
  这一夜,大庆翻来覆去没有入眠,满脑子就是计划和自己创业的思路。
  第八章
  没有协议的合资公司
  大庆把自己的想法给父母一说,大庆的母亲就跳了起来:“儿子啊,你千万不能这样做,我们这样做了,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这不是过河拆桥吗?永衡把你喊到厂子里那是帮你的,你想想,你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到永衡厂子里工资就和那些老工人一样,大半年,永衡又是给你奖金,又是给你提成,可以说就是亲兄弟也做不到这样啊,做人不能没良心啊,儿子,我和你老爸还要做人啊。”。
  被母亲这么一说,大庆下面要说的话已经没法再说了,让大庆没有想到的是,这时青青说话了:“妈妈,爸爸,我到觉得大庆说的没错,兄弟还是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相信永衡也希望大庆自己创业,何况大庆做的和永衡也没什么大的冲突,现在要办个厂,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大庆和永衡既然是兄弟,永衡又那么忙,他们兄弟两个可以合伙开一个大庆计划的红木工艺厂,这样大庆可以把自己想法变成现实,而永衡提供资金,如果厂子开成了,永衡不是也不吃亏,你们说呢?”。
  青青的话一下把这个很难解开的结给解开了,大庆对老婆的聪明报之会心一笑。老马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刚才听儿媳妇这么一说,一拍大腿:“就这样干。
  和永衡商量好后,我负责找厂房”。老马突然的表态让大庆喜出望外,只是大庆的母亲脸上还是有点担忧。
  当天下午,大庆把永衡约到家里谈到了自己和家里人的想法,没想到永衡当即表示支持,完全支持,大庆听自己的兄弟说支持自己,站起来握住永衡的手说道:“真是好兄弟。”。永衡很开心,马大庆自己想创业是好事,加上自己手里也有富余的资金,如果大庆真的能自己把厂子搞成,作为兄弟也是很高兴的,大庆要做的也不影响自己什么,永衡很大方:“我拿出二百万,什么股份不股份的,我就不要了,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我,兄弟帮忙是应该的。”。永衡这样表态完因为有事先走了。
  原本大庆的想法是永衡拿二百万占六十的股份,自己负责厂房,机械和工人的招聘,以及企业管理占四十。而永衡刚才走的时候扔下的那句话是不要股份,借二百万给永衡,但在大庆的心里想的也许这是永衡的客气话,既然是兄弟将来没什么不好说的,大庆相信自己能把厂子搞好。无论永衡要不要这个股份,赚了钱兄弟还是要分的。
  大庆的爸爸很快就找到了厂房,一千多平方是一个乡镇企业倒闭后闲置下来的,另外还有大片的空地和没有建完的厂房,面积一百多亩,只要稍微修整一下就可以开工了,永衡在一个星期的左右就给大庆的账户上打了二百万,连一张收条都没要。
  大庆像永衡开始创业的时候一样,整天埋在那个租来的厂房里,为了省钱,自己亲自动手,大庆是幸福的,父母,青青一有空都跑来帮忙。
  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木料,机械,工人都到位了,当然这得益于大庆在永衡厂子里大半年的历练以及永衡无私的帮助。
  别样的运作
  大庆的厂子有模有样的搞了起来,永衡一个月也来不了大庆厂里一次,因为永衡太忙了。两个月的时候,大庆根据自己的思路做成的第一批家具放到展览厅。
  而在这两个月里,老马和小马几乎没有停止过争吵,有一次老马和小马因为意见不统一,老马竟然半个月没有踏进儿子厂里半步。老马和小马争着焦点就是这个展览厅,马大庆不顾父亲的强烈抗议,把采购回来的红木很大一部分用于对展览厅的装修,整个二楼一半被改造成展览厅,用料之讲究,灯光之豪华在当时很多有实力的大厂也没有达到大庆所装修的高度,老马骂小马是个败家子,瞎花钱,好面子。
  在老马的心里,儿子应该用最快的速度把木料变成红木家具然后变成钱,而不是装修摆谱,而小马依然我行我素,最后老马找来永衡,永衡的意见也是和老马一致的。可是,大庆也听不进去永衡的话,小马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两个月没有卖掉一件家具,只是不停的花钱,花钱,老马的心在滴血,老马的妻子也心惊肉跳,最淡定的就数青青,青青自从看到大庆的那些笔记,青青就相信,大庆一定能做成事,用心的男人思考问题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庆在巨大的压力下能得到青青的支持对老婆是感激不尽的。
  原来就不怎么旧的厂房重新刷了涂料,接手时树木已经长成,在这个基础上,马大庆种上了花草和碧绿的草坪,整个厂区干净,整洁,几乎一尘不染,木料堆放,车间规范马大庆用了很多心血,但儿子做的这些统统被老马称之为不务正业。
  更让老马头疼的是,马大庆开始杭州,南京,上海到处邀请形形色色的人来厂里参观,喝酒,钓鱼,这些客人走的时候,马大庆还会送上一份礼品,而这些客人没有一个人跟马大庆定要货的合同,即使是口头上的也没有。
  大把大把的钱被儿子就这样挥霍掉却看不到一点成效,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这样败下去,老马离吐血不远了,儿子在老马眼里简直成了个讨债鬼,丧门星。
  老马最后离开的时候扔下一句狠话:“你这个混蛋,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就败吧,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不值钱,大不了也把我卖了,我告诉你,我从今不会再来这个破厂了,我倒了八辈子霉,生了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儿子。”看到老伴离开,大庆的母亲泪水涟涟,整天在厂子里烧火做饭,看到儿子这样经营心里的担心一点不比老马少,可是,看到儿子一直忙碌没有停过,人也瘦了,做母亲也很心疼,毕竟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相信儿子,虽然不能说是全信,儿子的压力本来就很大,自己做母亲的不帮衬点,儿子会受不了的,大不了厂子开不下去把房子卖了,这是大庆母亲最坏的想法。
  儿子在母亲的心里永远是最棒的,最好的。能和自己同甘共苦,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的除了母亲,还会有谁?
  “儿子不赌,又不嫖,你还要儿子怎么样?”这是大庆母亲回去看到老伴惬意的坐在客厅喝茶发出的咆哮,因为厂子里很多事情要做。
  大庆过年
  年底的时候,大庆做的家具终于按照他的思路被放在各个恰当的位置,这花去了大庆四个月的时间,好在钱是永衡借的,工人没有欠一分钱工资,都高高兴兴的回了家,走的时候说明年还来,因为大庆老板很爽气,只有多给没有少付,前些日子工人们还在担心,做了四个月的家具没看老板卖掉一件,到时不要钱拿不到工钱?而这样的担心没有发生,而其他企业为了第二年工人能继续来上班都要扣住两个月的工资。工人把这样的行为叫做:“绑架”。
  大庆的做法无疑是破坏了行业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永衡也对大庆的做法表示了不理解。
  大庆家的这顿年夜饭吃的一点不都开心,老马阴沉着脸,大庆母亲也是一脸的焦虑,青青看到公公婆婆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大庆一脸的轻松:“你们干什么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又没有人来追债,都拉着个脸有过年的样子吗?”大庆这句话终于让老马爆发了:“是啊,是没人追债,你个败家子,虽然那是你兄弟的钱,也是要还的,你兄弟没有说那个钱是他参股,是借给你的,你败光了,你兄弟是不会承认那六十股份的,就是你兄弟不问你要这个钱,可是你一辈子良心能安吗?那个钱你,你将来的孩子都要背,只要永衡家有人活着,都知道我们马家欠他们二百万,你怎么就那么轻松,是不是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你就不知道心疼啊,我和你母亲把自己养老的钱也贴了进去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心。”。
  马大庆对老马的话不屑一顾:“哦,原来你担心的是那点养老钱啊,这个没问题,开年不要多久,我的订单就接不完,我跟你保证,明年年底,你和老妈贴进去的养老钱我双倍奉还,这下你放心了吗?”。看到儿子一副不在乎,轻飘飘的样子,老马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吹牛皮反正不收税,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人要脸,树要皮,你的脸皮咋就这么厚呢,我看比西门的城墙都要厚。”。
  老马骂完这句话,青青再也熬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老马骂儿子的话实在太有水平了,看到儿媳妇竟然笑了,老马的脸上写满不信和茫然。老马不明白,儿媳妇这个时候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到底不是自家人根本不会担心,老马心里发出一声哀叹。
  很多人过年都在打牌,喝酒,或者出去旅游,而大庆从初二就开始工作,青青也一起和大庆到厂里去,大庆对青青说:“老婆,我们去年的那些工人根本不够,必须还要招这么多工人,而且要手工活好的,工资高一点也没有关系。”。
  青青以为大庆过年的时候被父亲刺激到了,上前摸了摸大庆的额头:“大庆,你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啊。去年做的没卖掉一件,你还要找工人,工人找来拿什么养活啊?”,“相信我老婆,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有预感,也有把握,年前我寄出去那么多的资料,今年肯定是开门红,我们一定来不及做。”大庆信心满满,然后一把把青青抱着坐在腿上:“老婆,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超越我兄弟的,并且我也相信,我厂子的生命力一定是我们这个地方最强的,我要打造属于我自己的品牌。”。青青看到大庆眼中的雄心和斗志,青青突然觉得大庆原来的不堪和玩世不恭已经不见了,大庆在青青心里伟岸起来,高大起来,甚至青青感觉眼前的丈夫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他要跨越的脚步。
  意想不到与意料之中
  小马终于让老马心服口服,正月没有过去,小马的传真和快递陆续雪片似的飞来,老马心甘情愿,自觉的来到了儿子厂子里,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了,老马这才发现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老马在来儿子厂里之前对自己说:
  从今在儿子的厂子里帮忙,不再发表自己的见解。“老马无疑和永衡的父亲一样都是聪明人,最让一个人扬眉吐气的是老马的老伴,她自豪的在老马面前扬起了头,那意思是告诉老马:“怎么样?还是儿子厉害吧,我就看好我儿子。”,老马对老伴翻了白眼,也向老伴传递了一个意思:
  “切,小样,那是你瞎猫碰上死老鼠,运气好罢了。”。
  大庆的家具基本对准的是那些高端客户,都是些不差钱的主,但不差钱归不差钱,但非常的将就,苛刻,对质量的要求几乎可以用无懈可击来形容,大庆也严格要求工人必须按照严格的程序做事,大庆并且要求工人要按照客户的图样一丝不苟,要当成艺术品去做,产品只要出厂门,必须件件是精品。
  同意的木料,不一样的工艺,大庆的产品的价格远远高于其他厂商,利润之可观对于老马来说不敢想象,无疑大庆的起步比永衡高了很多,虽然大庆的产品产量远不如其他厂,但附加值却高的吓人,因为涉及设计,用料的多样性,与其他装饰材料的搭配,这些都产生出意料之外的利润,有的高到百分之几百。
  那时高端的会所开始兴起,一个中档的会所最少订货都达到几百万,别谈那些动辄几千万的高档会所了。好在大庆早就预料了今年会来不及,早早就做了准备。良好的信誉和不扣工人工资的做法,让很多其他厂里的工人都尽可能的往大庆厂里跑,所以大庆没有因为订单的增多出现手忙脚乱的迹象。
  青青兼着厂里的会计,看着那些进账,青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这些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庆母亲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每晚回家拉着儿媳听今天厂里的成果,好几次兴奋的笑出声来。大庆为了奖励老爸主动到厂里帮忙,帮老马报了驾驶培训,青青在一个月以后也报了,老马知道儿子给自己报名学驾驶那个高兴劲和孩子一样,难道儿子要给自己买小汽车。鸟枪要换炮了。老马到镇里去上班都是哼着小曲。
  七月份老马拿到驾照的这个月,大庆一下买了两辆汽车,一部奥迪,一部大众。奥迪当然是儿子厂里用的,大众肯定是给老马的。老马这次真没算错,而自己上班的摩托车成了大庆母亲的座驾,这下轮到老马得意了,看到老马那个得意样,大庆母亲心里暗笑:老不正经,用得着那么兴奋吗?又不是你的功劳,还是我儿子有本事。
  青青在大庆一再请求下,辞去了村委会的工作,成了红木工艺公司的财务总监,还有一个身份是:副总经理。当然只是头衔,主要工作还是财政大权。
  由于业务的繁忙,现有的车间已经无法满足生产的需要,现在账面上的钱足够把这个厂房和地买下来,镇里也早已经和大庆讲过了,希望大庆买断,这时整个经济气候开始突飞猛进,到处是建设的景象,招商引资,优惠政策,几管齐下,大庆在最恰当的时候得到了最好的机会,一百二十几亩地加上原来的厂房才花去不到二百三十万,而且还分期付款,加上各种优惠政策和鼓励,实际付出的还没有这么多。
  生意的红火让唯利是图的银行如影随形的主动找大庆贷款,资金的充裕,让大庆建厂房就比别的企业更具有战略性,大庆做任何事情看的是长远,所以,大庆建的厂房是完全国际化的标准厂房,就是好几年后,一些企业建的厂房仍然没有达到大庆这样的标准。
  两年的时间,大庆公司的规模是永衡的三倍还多,而永衡当初提供给大庆的二百万借款永衡没有要过,虽然大庆曾经在酒桌上提到过,但永衡总是说不急,他不差钱。既然兄弟这么说,大庆也没有再提,其实大庆还是希望永衡当作是和自己合作的公司,钱多,钱少,因为现在兄弟两个已经不差钱了,兄弟感情更重。
  第九章
  晴天霹雳
  用春风得意形容现在的马大庆一点也不为过,他成功了,并且出人意料的用最短的时间超过了永衡。派头,头衔也一样不少的得到了。
  唯一遗憾的是,他和青青还没有孩子,以前一直忙于创业,包括老马夫妻和青青都忽略了这个大问题,这么大的产业的出现,后继有人成了摆在马家面前的头等大事,到这个时候,大家几乎都想到了这个最最,最重要的问题。
  大庆自从出狱,一直和青青在一起,也没有做过任何的避孕措施,可是一直没有看到青青的肚子鼓起来,难道青青不能生育,这是大庆母亲第一反应,青青也有这样的担心,在全家人的陪同下,他们在上海一家极有名的专家哪里得到答复是,青青生理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最有可能的是男方,这下把老马夫妻吓的三魂去了七魄,立即要求专家也给自己的儿子做全面细致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马大庆天生缺少精子,生育已无可能。
  这样的结果对于马家几乎是晴天霹雳,灭顶之灾。大庆的母亲听到这个结果当时就晕死过去,真的是上天给你多一样,必然就会在别的方面少给你一样。老马的绝望并不比老伴少,只是,他是男人,他没办法和老伴那样哭天喊地。连试管婴儿的希望都破灭了,这怎么能让他们接受。马大庆看到父母痛不欲生的样子,也黯然无语,青青除了掉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到家,老马和妻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母亲的哭声让马大庆心如乱麻,爸爸的声声叹息是那么揪心。自己辛苦奋斗出来偌大的企业将没有人来继承,原本雄心勃勃的愿景一下变得毫无意义,这个打击远比当初因为自己犯错坐牢严重的多。
  看到丈夫失魂落魄的样子,青青的心里很不好受,她抱着大庆的头说道:
  “大庆,现在难过也没用了,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吧。好吗?”,而大庆太累了,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他现在心如死灰。
  在另一个房间里,老马劝了好久才让妻子收住了泪水,妻子伤心的看着老马:
  “老公,这如何是好啊,我们马家无后了,我们马家无后了,我也没有做什么恶事,老天为什么这么惩罚我们马家啊。”说着泪又下来了,老马心疼的拍拍老伴:
  “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啊,只能认,还能怎么样?”。突然,大庆母亲对老马说道:“老公,你千万不能把儿子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诉别人,那样人家会笑话我们的。”
  大庆母亲说这句话时,眼里是可怕的惊恐。“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担心,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肯定不会出去说的。”。老马安慰老伴。“还有,你也要跟大庆和青青说,任何都不能说,包括青青的父母。”大庆母亲补充道。“恩,放心,一早我就去说,不早了,你也累了,睡吧,明天我们再想办法好吗?”老马对焦躁不安的老伴说道。
  也许大庆的母亲真的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这时老马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躺了下去,可是没多久,大庆的母亲悄悄的又坐了起来,她的脑海里在盘旋着,思考着。她只是个女人,其实最担心的还是躺在身边的老公,但她知道,老马心里的苦,她怕老马难受,累倒,她根本没有睡着,为了不让老马担心,只能自己装睡。
  看着身边已经睡去的老马,她心如刀割,她深深的爱着这个家,自从嫁到老马家,她不怕苦,不怕累,辛苦操持这个家,大事小事都要她过问。现在儿子出现这样的情况,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她自责,难受,痛苦。可是现在怎么办,她想了很多种办法。她睡不着了,她要早起,去兴福寺烧香,求佛祖,求送子观音,只要给她送个孙子,哪怕让自己去死,她也毫不犹豫。
  荒唐的求子计划
  一:婆媳对话
  大庆母亲到兴福寺的时候,庙门还没有开,好在自己带了香烛,就在庙门对着大殿的方向拜了起来,然后还对着常熟引以为豪的虞山磕拜,她希望自己的虔诚能感动山神,替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老马醒来没看到老伴,心里陡然一惊,老伴不会是想不开吧,这把老马惊出一身冷汗,赶忙起床,可是房子周围哪里有老伴的身影,老马大汗淋漓,不自觉的心里祈祷老伴不要做糊涂事情,老马没有惊动大庆和青青,那样无疑会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老马希望老伴只是出去买菜,或者是去山上烧香。
  老伴出现在老马视野里时,老马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气,等到老伴走到面前,老马一脸的埋怨:“你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把我吓死了。”,看到老马那焦急的样子,大庆母亲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老马在乎自己,怕自己想不开,于是她安慰老马:“我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情啊,你多心了,回去吧,我早餐买回来了。”,老马很惊讶,老伴节约是出名的,早饭都是老伴一大早起来做的,尤其老伴的稀饭熬的特好,特香,超市买回来的馒头自己蒸蒸,亲手做的咸菜,腌萝卜那是一绝,周围邻居都说老马有福气。今天老伴破天荒的没有做早饭怎么不让老马觉得奇怪。
  一家吃好早饭,老马去上班了,大庆要带青青去厂里时被大庆母亲留了下来,青青知道婆婆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对大庆说道:“大庆你先去厂里,我过会和妈妈一起来。”,大庆疑惑的看着母亲,母亲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但也不好问什么,只得自己一人开车走了。
  大庆母亲拉着青青的手坐了下来:“青青啊,大庆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心里的那个难过,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妈妈想跟你说说话。”,青青看到婆婆眼里有泪在翻滚,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于是安慰道:“妈妈,大庆这个样子不能怪你,没事的,大不了我和大庆去领养一个孩子。你就不要操心了妈妈。”。
  青青安慰的话似乎没有得到大庆母亲的响应,大庆母亲沉默了一会对青青说道:“青青啊,如果你和大庆领养孩子,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我们的,人家会说,看,那么大的家业到头来不还是外人的,赚钱有什么用,连个亲生骨肉都没有,你说呢,青青。”。婆婆的话让青青无言以对,不能生孩子不是自己的错,婆婆也没有怪自己,但言外之意别人不会想到大庆不能生孩子,而是娶了一个不能生孩的媳妇,青青想到这里一股委屈的泪水流下来了。
  看到媳妇掉眼泪,大庆母亲连忙走到青青身边坐下:“孩子,这不怪你,我知道,不要难过,我们再想想办法,我呢,想了个办法,但我没办法开口啊,我连你公公都没敢说,你我都是女人,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我说出来你不要怪我,你不愿意,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说完这句话,大庆母亲的胸脯起伏的很厉害,看来她要说的话是多么的重要,思想斗争是多么的激烈。青青看婆婆这样,不知道婆婆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婆婆的激动和欲言又止,青青感觉到婆婆下面和自己说的话非比寻常。
  “青青啊,这个事情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本来我想先和大庆说,毕竟大庆是我儿子,最重要的还是先要得到你的同意,我才能去和大庆讲,青青,好闺女,你以前认识很好的朋友吗?如果有,我希望……哎,我,我……”大庆母亲的话似乎很难启齿,这下青青反而倒急了起来:“妈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没事的,不论对错,反正就我们两个,说啊,妈妈。”。“青青,男人嘛经常出轨的也没什么大不了,是不是啊?”大庆母亲试探性的开了头,婆婆这句话确实让青青吃了一惊,难道大庆在外面又沾花惹草了,让母亲来跟自己说,青青的气息粗重起来,等着婆婆继续说下去,“青青,我是这样想的,大庆嘛以前也糊涂过,现在大庆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当然外人不会知道大庆不能生孩子,妈妈想求你一件事情,你看看你有没有中意一点的男性朋友,你可以和他交往,反正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一家人知道,当然我知道你是个好闺女,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如果你能怀上,反正和你好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他的孩子,闺女你放心,不管将来如何,我们绝对不会怨你,这是我们马家求你这样做的,如果你能同意,我们马家会感激你一辈子。”说完,大庆母亲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媳妇。青青,万万没有想到婆婆竟然是要自己红杏出墙借种生子,青青先是呆住了,继而满脸通红。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婆婆的话,看到媳妇满脸通红,婆婆顿时紧张起来:“青青,妈妈胡说八道的,如果你不愿意,妈妈绝对不勉强你。”
  然后接着在自己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两下。见婆婆这样,青青一边流泪一边拉住婆婆还要抽自己脸的手。青青没有回答婆婆的话,站了起来说道:“妈妈,我们要去厂里了,手头很多事情,工人中午还要吃饭。”。
  青青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也没有激烈反对,大庆母亲觉得媳妇是默认了,现在她认为只要做通儿子的工作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老马的工作她觉得根本不是问题。
  二:大庆的糊涂
  青青坐在副总的办公室里想着婆婆的话,心里非常别扭,她知道婆婆是为了马家后继有人,但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太荒唐了,不说自己答应不答应,就是丈夫大庆也不会答应,谁愿意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睡。
  让青青没有想到的是,快下班的时候,大庆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了,并随手把门反锁起来,青青不解的看着老公,“你来就来,把门反锁起来干嘛啊,难道有什么秘密要和我说?”青青有点莫名其妙。
  “嗯,吃过中饭,妈妈到我办公室来谈了你们早上谈的事情,我想来征求你的意见。”大庆的额头纠结在一起。青青没想到婆婆这么快就做起了儿子的工作,顿时满脸通红,:“这有什么好商量的,羞死人了,我不同意的。”青青回绝的很快,而大庆接下来的话让青青吃惊,“老婆,我知道,这样做委屈你,但我想妈妈的建议也是解决我们孩子的唯一可行途径,你说呢,当然前提是老婆你的同意。”
  大庆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很无奈,“老公,你真是这样想的,你受的了,你不吃醋,你不难受?”青青见大庆这样说,连续反问道。
  大庆抬头看了一眼青青,老婆还是那么漂亮,杏眼,柳叶眉,樱桃小口,白皙的皮肤和瀑布一样的秀发,一想到自己漂亮的老婆和其他男人巫山云雨任谁也无法接受,可是为了马家的未来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难受,当然难受,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大庆痛苦的说道。
  “那我们抱养一个不是更好,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你接受不了的路,万一我那样做了,你将来的日子一想到这个孩子以及我和其他男人的事情,你的心里永远就有疙瘩。”青青劝大庆道。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但抱个孩子,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们马家没后代,孩子大了也会知道自己是抱养的,哎,太难过了,我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大庆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间。忽然,大庆抬起头看着青青说道:“老婆,我认了,只是你受委屈了,就按照我母亲说的办吧,我永远不会埋怨你,只有一辈子感激你,马家也一辈子记住你。”
  大庆说完眼里有泪,但表情坚决。听到丈夫这样说,青青把头转向窗外。一直到下班也没有说话。青青心里明白,婆婆已经把公公和儿子的工作做通了,青青心里突然有要哭的冲动,是马家的悲哀,是丈夫的悲哀,还是自己的悲哀,她问自己,但她的心里也没有答案。
  就是这个荒唐的做法从此埋下了祸根。青青自觉不自觉的成为了这个悲剧的承担者也是制造者。
  第十章
  人选
  青青心里的第一人选是永衡,但青青知道,永衡是大庆的兄弟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个荒唐的建议的。如果再次开口,再次被拒绝,青青心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青青的人选开始对准自己的同学,可是把同学过滤了一下,没有一个可以让青青心动的。
  青青有了要打退堂鼓的想法,婆婆看到青青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根本没有出去喝咖啡交朋友的意思,心里比谁都着急,而大庆看到老婆这样,心里反而非常高兴,但也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心里纠结。
  婆婆和大庆给了青青可以随时出去旅游,不论多晚回家的特权,可是这样的特权对于青青来说简直是耻辱,又一次婆婆又来催青青出去找朋友喝咖啡,心烦意乱的青青没好气的说道:“我没有朋友,也找不到朋友。”,婆婆听媳妇这么一说,跑到厨房抽泣了起来,青青听在耳里烦在心里,感觉自己成了这个家多余的人,每次下班回家,婆婆都是一脸的忧虑。
  一天,大庆厂里一个木材供应商到青青的办公室里来结账,闲聊中,这个供应商谈起自己的家乡如何的山清水秀,为了能一直给青青厂里供货,殷勤的邀请青青去他的家乡玩,这几天青青被婆婆逼的几乎快要发疯,听供应商这样一说,正好可以出去排解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于是欣然接受了供应商的邀请。
  供应商见老板娘答应去自己的家乡旅游,非常的开心。供应商确实很开心,因为和老板娘关系搞好,以后拿木料款就更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这是浙江商人经商的必杀技。
  第二天,供应商开来一辆最新款的宝马,供应商亲自驾驶汽车,载上青青向自己的家乡奔去,既是司机也是导游的供应商一路上为青青介绍着他家乡的风景和美食,并且一再保证不会让青青失望。
  供应商没有夸大家乡的美景和美食,确实如诗如画,让青青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看来出来散散心还是很不错的,供应商很热情,带着青青把家乡最好的景点都跑了一个遍,并且告诉青青,晚上带她吃他家乡最好,最正宗的美食。青青理解做生意的不易,供应商对自己这么热情无非就是希望常年进他的木料同时希望结账能及时。
  无意识中被强奸
  一个装修很特别,既豪华又带有浓郁乡土气息的饭店,供应商对青青是用心的,并且请来了自己的几个好朋友作陪。
  供应商的年纪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喊来的朋友大部分都在这样的年纪,为了不让青青觉得尴尬,供应商的这些朋友都带来女朋友,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美女,供应商为青青一一做了介绍,基本都是当地比较有实力企业家的公子,虽然这些公子的女朋友已经足够漂亮,但是和青青比起来,这些女孩子多了一份妖艳,少了一点沉淀,而青青无论从着装以及容貌,高贵中尽显淡雅,笑容里多了份妩媚,何况青青的年龄也才三十刚出头。
  书名:爱恨交加
  作者:liu0035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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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坐下来,隔着一个女孩子有个叫小郭的年轻人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青青,青青眼睛的余光早已觉察到小郭在盯着自己看,小郭很帅气,看上去还有些腼腆,虽然供应商介绍小郭已经28岁,但青青怎么看也不会超过23,4岁。
  菜品非常精致,很多菜青青是第一次见,供应商热情的为青青介绍着每道菜的来历和典故,酒是红酒,一看价格就不菲,供应商的热情以及供应商的那些朋友花样百出的敬酒,加上青青的心情也出奇的好。
  一轮敬下来,青青已经觉得头重脚轻了,那些可口的美食在青青嘴里已经失去了让人垂涎欲滴的味道了,也许是心情舒畅抑或是酒精的作用,青青开始要酒喝,供应商并不清楚这个老板娘到底是多大的酒量,认为红酒并不会把人喝伤,青青只要喝,供应商就不停的给青青倒,直到青青完全喝的趴在桌上。
  那个叫小郭的年轻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喝酒,在酒桌上只是喝一些饮料,其他的包括供应商基本都喝的东倒西歪,供应商舌头打结似的吩咐小郭一定要把青青送到宾馆,并递给小郭早已开好的房间钥匙。
  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醉成烂泥的青青被小郭架着向宾馆的大厅走去,青青已经连路都不会走了,好在小郭人高马大但也累的出了汗,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把青青抱着走进了电梯,小郭把青青送到房间放到床上。
  正准备离开,突然青青一阵要呕吐的声音让小郭停止了脚步,小郭赶紧从写字台下面拿着垃圾桶放到床头,抱起青青让她吐,可是青青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出来。而青青除了满身的酒气,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却一阵阵的飘向小郭的鼻子里,在床头灯暧昧的照射下,青青的脸因为醉酒白里透红分外的美艳,小郭那刻都看痴了。
  小郭有种莫名的冲动,他强制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这是朋友的客人。现在必须快速的离开房间,于是慢慢的把青青放了下去,哪知道醉酒的青青忽然一把抓住小郭的手嘴里说道:“永衡,不要走,不要走。”青青的手紧紧的抓住小郭,不知道是房间的空调太热还是醉酒的缘故,青青拼命的拉着低胸的衬衣,纽扣松开了,丰满的胸部呈现在小郭面前,小郭的心跳在加速,毕竟年轻,加上又是富家子弟平时什么没玩过,考虑问题简单,就是有什么事情父母都会替自己摆平。
  色胆包天用在这里是多么的恰当,小郭心动了,朋友的嘱托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青青的上衣被小郭脱去了,然后小郭钻进了被窝,青青的衣服都被小郭脱去了,青青的白皙,娇嫩的肌肤,高耸的乳房,平滑的小腹,小馒头一样的小穴让阅美女无数小郭惊叹不已。
  他含上了青青已经凸起的乳头,他的手在青青修长的腿上摩挲,青青本能的呻吟起来,一条腿缠在了小郭的腿上,小郭的手到了青青的蜜穴,那里早就溪水潺潺,分开青青的腿,小郭把高举的肉棒放到了肉缝口慢慢的顶了进去,很紧,很舒服,“嗯嗯,嗯嗯,永衡用肉棒,用你的大肉棒插进青青的小穴吧,你的肉棒让青青舒服,插到底,插啊。”
  青青呻吟着喊道,小郭笑了,看来那个叫永衡的人肯定是这个漂亮女人的老公,于是,小郭开始狂进狂出,青青小穴里的水如断闸一样喷涌而出,好在小郭在青青的屁股下垫了一条干浴巾,“嗯嗯,永衡插啊,插的青青好舒服啊,插啊,快插,哦哦,嗷嗷嗷,啊,啊呀。”
  青青喊着叫着,两条腿交叉盘在小郭起伏的屁股上,屁股上顶,她希望在她身上的人把肉棒插到底,小郭知道青青要高潮了,他毕竟年轻,速度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啊,啊插死青青的小穴了,舒服死了啊,插死青青了。呜呜呜。”青青一把抱住小郭全身颤抖的哭着,而此时本来想体外射精的效果被青青这么一抱,一股精液完全射在了青青的小穴里。小郭在青青身上体会着和其他女性不一样的感受,甚至小郭觉得分外刺激,醉酒中的青青无意识的配合着小郭,也许在青青的潜意思里和自己云雨是自己的丈夫大庆,要么就是自己梦中情人永衡。
  小郭在连续两次奋战后筋疲力尽的坐了起来,小郭非常聪明的去卫生间拿来热毛巾帮青青擦拭了一下身体,也把自己的犯罪痕迹认真的收拾了一下,穿好青青的衣服,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青青的房间,反正青青喝醉了,醒来看到自己衣服完好说不定不会觉察,这是小郭的想法。
  青青一直昏睡到早晨才苏醒过来,口干舌燥的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宾馆里,这时青青才模模糊糊记起昨晚喝酒的情节,青青摇了摇还不怎么清醒的头,虽然头还有点晕,口有点干,到没有觉得有多么的不舒服,反而觉得身体很舒坦,闻闻自己衣服上面竟然还有酒气,自己昨晚澡都没洗,青青爬起来跑到浴室冲洗起来。
  而此时手机却想起,青青裹着浴巾一看是供应商的电话,电话里供应商说马上来接她的吃早饭,并对昨晚让青青喝醉表示了歉意。而在宾馆里发生的一切供应商一无所知,那么青青呢?她真的也一无所知吗?只有天知道。
  供应商的朋友并没有一起来,只是供应商一个人来的,供应商对青青说昨晚他的那些朋友都喝醉了,现在还在睡懒觉。供应商的朋友没有来,当然做贼心虚的小郭也就更不敢来了。
  在吃完早饭后,供应商带着青青踏上了返程的路。
  潘多拉
  青青从浙江返回,到家后,青青开心兴奋的心情让大庆的母亲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儿媳生自己的气,现在看来随着媳妇回家的表现,应该已经烟消云散了。
  婆婆对青青说:“闺女,就要这样,经常出去旅游旅游,多交交朋友,现在厂子里已经正常,你不需要担心,尽管玩好了。”,青青付之一笑也没有接婆婆的话。
  一个星期后在上海举行全国红木展销会,大庆和永衡的厂子都定了展位,本来大庆想亲自带队参加,毕竟这次的展销会无论规模和订货商都是全国各地比较有实力的,大庆想亲身感受一下自己苦心打造的精品红木受欢迎的程度,可是这样的愿望被母亲无情的阻断了,“现在厂子里红木定做的单子已经足够了,让青青去,青青也不比你差,让她也出去见见世面,总是你一个人你受的了啊,青青去,我决定的。”。大庆明白母亲的意思。白了母亲一眼不再言语。
  不知道是青青漂亮,还是大庆的确红木设计的有过人之处,大庆厂里的红木展位人头攒动,青青带去的五个营销员应接不暇,而对面永衡的展位却冷冷清清,也许这个时候永衡才真正明白当初拒绝大庆的建议是多么的愚蠢。
  第一天下来,大庆公司展位的订货量已经大的惊人,照这个态势,大庆厂子明年一年都不要出去拉订货了。而永衡除了几个老的经销商象征性的定了一点传统红木家具外,其他一无所获。青青明白永衡心里的难受。走到永衡展位前对永衡说:“没事,还有两天呢,晚上我请你吃饭。”。
  晚饭时,永衡一句话也没有,只是低头吃饭,倒是青青想尽办法希望永衡开心一点。永衡不是妒忌大庆厂子里的生意好,再怎么说,大庆是自己领进红木这个行业的,如今大庆厂子的规模和盈利都比自己大好几倍,让永衡心里难受的是,如今面对面的两家产品放在一起,自己厂里的产品成了无人问津,怎么不让永衡面子挂不住。
  回到宾馆,青青洗好澡到永衡的房间看看永衡的心情好点了没有,而永衡已经洗好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电视,对青青的到来不冷不热,看到永衡这个样子,青青有点生气:“还大男人呢,这点小挫折就受不了了,难怪产品没人买。”。
  青青的这句话对永衡的刺激很大,永衡从床上跳起来:“是的,你得意,你厉害,你的产品好,行了嘛,你什么意思啊?现在到我房间里来嘲笑我的吗?”永衡脸红脖子粗的还击道。
  “是啊,我就是来气你的,自己的东西买不动,不自己去找原因,像个女人一样,小肚鸡肠生闷气有用吗?你就是个只顾眼前利益,不顾长远的小农民,大庆是你兄弟,不是没有给你提醒,可是你听了吗?以为自己当时厂子里效益好,不差钱,一个刚进门的人的建议你根本听不进去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就是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改变,我原以为你是个做大事,有度量的人,看来我是看错人了,你其实就是个目管短浅的暴发户而已。”
  青青收不住了,话越说越重,大庆和永衡在青青的心里,青青更看重的是永衡,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刺激把永衡敲醒。青青连珠炮似的指责让永衡无地自容,一股无名的怒火让永衡失去理智冲上前来一把揪住青青往房间外推,由于用力过大,青青被永衡抓的生疼,大叫道:“疼死我了,放开我,放开我。”拼命挣扎的青青没有挣脱开永衡,痛和委屈以及对永衡深埋心底的那份情感心瞬间转化为痛哭声,青青的哭声才让暴怒的永衡意识到自己的粗暴,青青蹲了下去,紧抱着双臂痛苦的哭泣着,永衡真的吓住了,走到青青面前也蹲了下来:
  “青青,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永衡的劝没有让青青停止痛哭,反而哭的声音更大了,永衡这下更手足无措了,连连说道:“我错了,我错,你也打我几下好吗?”于是抓住青青的手向自己的脸上打去,让永衡想不到的是青青突然就势抱住永衡,抱的很紧很紧,哭声成了抽泣。
  所有的一切在这刻停滞下来,包括思维,兄弟情义,朋友妻,连襟,一切的一切都去了九霄云外,也许只有等他们稍微清醒的时候才会知道,他们迈出的这一步是多么具有毁灭性。
  青青的泪水打湿了永衡的肩膀,她的两个丰满的胸顶在永衡的胸前,青青身上好闻的香味刺激着永衡敏感的神经,青青的美和风韵不同于丹丹,青青看上去更丰润,而且贵气十足,丰乳翘臀,腰肢还纤细,永衡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而此时哭泣的青青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腹部有一个东西顶着,她知道那是永衡的肉棒已经翘了起来。
  于是她一只手搂着永衡的脖子,一只手隔着裤子在永衡的肉棒上摸了起来,永衡怎么受得了这也的刺激,他一下抱住青青梨花带雨的娇嫩的脸然后把嘴和青青的嘴对接在一起,青青的嗓子里开始发出呻吟,他们相拥着向床边移动,“衡,我想你想了这么久,终于我等到了,今夜我属于你。”青青低语道。
  两个人的衣服都不见了,青青像一句女神一样躺在床上,永衡粗大的肉棒高翘着,他跪在床边,把头埋进了青青的胯下,他的舌头在青青的蜜穴上的肉缝舔了起来,一股淡淡的香味漫进了他的鼻孔,肉缝里的水早就流了出来,青青扭动着屁股,永衡刺激的她全身都舒服极了,“衡,我的小穴好看吗?她好想你的肉棒进来,插进来好吗?我要,要你的肉棒。”青青呻吟道。
  青青把双腿举了起来,本来就丰满的馒头的小穴更加的诱人丰满了,永衡站了起来,用粗大的肉棒分开青青的小穴,屁股一顶,肉棒顺利进入青青湿滑的蜜穴,“啊,啊,衡,你的肉棒太粗了,把青青的小穴塞满了呀,舒服啊。”青青叫了起来,大庆的肉棒长但没有永衡的粗。永衡扛着青青的两条腿狠狠的抽插起来,“衡,你插的青青好舒服啊,你比大庆插的好,你插的我魂都飞了。”青青叫道。“青青,大庆插你不舒服吗?”永衡一边插一边问。
  “也舒服,但他的肉棒没你粗,我的小穴喜欢衡的粗肉棒,衡,你让我的骚水流不停,你快插,插晕青青,把青青插上天吧,衡,舒服,丈夫,你插啊,快啊,青青要舒服死了呀。”青青抱住自己两条腿呻吟道,永衡看到随着自己肉棒的进出,一丝丝白浆跟随自己的肉棒流了出来,“青青,你高潮喊出来,我可以不射在里面。”永衡喘着粗气说道。
  “不,不,衡,我要你的宝贝,我要你把宝贝射在我的小穴里,那样我才能舒服,别射外面,青青的小穴喜欢你的宝贝,全部射在青青的小穴里,一滴都不要射在外面,嗷嗷,啊啊,衡,射,射在青青的小穴最深处,射,把青青射到高潮,啊,啊快射啊,射啊,青青来了,来了,没命了,射啊。”青青突然坐起来,用手抱住了永衡的屁股,她满脸潮红:“衡,青青求求你,快射,射在青青的小穴里。”,永衡再也坚持不住,狠狠的顶在青青的小穴上,他几乎和青青一起到达了顶点。“衡,你的宝贝把青青射的好舒服啊。衡,今晚多插几次好不好,我太喜欢你的粗肉棒插了。”青青颤抖着说道。
  “好,今夜我们直到插不动才休息。”永衡现在全身舒服,他的肉棒依然坚硬的插在青青的小穴里。“衡,你真好。”青青羞红的脸更加娇媚。
  这一夜青青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在永衡的房间里直到凌晨才睡去,而且她是睡在永衡的身上,她的小穴里插着永衡的肉棒,她一刻都不希望永衡的肉棒离开她的小穴,即使她的小穴早就被永衡的肉棒插的通红,甚至有点疼。
  第十一章
  青青怀孕
  三天后青青从上海展销会满载而归,看着青青带回来一大堆的订单,大庆从心里佩服老婆无师自通的销售能力,大庆也从其他员工哪里知道了自己兄弟永衡在展销期间的惨状。青青的婆婆也非常开心,说明自己的眼光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那得意的表情足以说明她内心的喜悦。
  青青被当做公司功臣,大庆专门为这次上海展览会的收获开了一个庆功会,参展人员每人奖金一千,其他员工每人五百,皆大欢喜,大庆的厂里一片喜洋洋的气氛,与之相反的永衡厂子里却死气沉沉,永衡展销期间的失败一时在同行业里被传得沸沸扬扬。
  同行业朋友看到永衡时的笑让永衡极为难堪,风言风语不时传到永衡的耳朵里,什么自己的兄弟才几年就远远超过了他,更有甚者说大庆是被永衡赶出厂的,大庆是憋着一口气一定要超过他的,这些传言永衡相信绝对不是大庆放出来的,这是那些嚼舌的人无中生有造谣的。可是这些话听在耳朵里无论是谁听了都不会舒服。
  大庆主动打电话给永衡,作为兄弟关心的问了永衡一些情况,并一再跟永衡说如果需要自己帮助尽管开口。大庆从电话里感觉到永衡的消沉以及支支吾吾的口气。
  上海回来一个多月,青青的身体开始出现反应,呕吐的厉害,不能见荤腥,过来人的婆婆甚至不需要送媳妇去医院就可以断定媳妇怀孕了,婆婆并没有声张,为了准确无误证实自己的判断,婆婆亲自带青青去医院做了检查,果不其然,青青怀孕了,婆婆当时那个惊喜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儿媳妇的怀孕意味着马家天大的,首要的事情得到了解决。
  晚饭时,大庆母亲郑重宣布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老马竟然老泪众横,而大庆脸上虽然都是笑容,但内心的是极其煎熬的,青青的怀孕的时间点无疑证实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自己好兄弟永衡的。大庆对青青太了解了,能让自己媳妇看上的人不多,永衡无疑是其中一个。而青青自己也觉得是永衡的。
  这天晚上,大庆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把青青抱在怀里问道:“老婆,你偷偷的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青青脸红了说道:“不是说好不问的吗?你为什么问,不是我要这样的,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老婆,我知道,我只是好奇,我怎么会怪你,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老婆你就告诉我嘛”大庆撒娇的追问着,“你真想知道,知道了可不许生气,因为是我主动的,为了你们马家,我只能放下面皮求他的,孩子是永衡的,我们就在一起一晚。”
  青青架不住大庆的追问说了实话,大庆亲自从青青的嘴里得到证实,丝毫没有兴奋和欣喜,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好悲哀,但他的脸上还是挤出笑容说道:“我老婆好厉害,我兄弟也好准啊,呵呵”大庆的话是玩笑话,但语气里的那种酸溜溜味道还是很重,青青理解大庆心里的感受,可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青青开始像保护大熊猫一样被保护起来,以前晚上出去喝咖啡,交朋友的特权被取消了,婆婆为了照顾媳妇,专门从外面找来了保姆操持家务,一步不离的和青青呆在一起,婆婆赌不起,好不容易媳妇怀孕不能有一点闪失,还要求老马,一年内应酬不许超过三次,必须回家。所有的一切围绕青青展开。
  几万的燕窝,进口的水果,饮食的搭配这些都是大庆的父母去问孕婴专家得来的,无论花多少钱老夫妻两个在所不惜。
  青青像太后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手里拿个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会让婆婆紧张万分,赶紧跑来接过去:“闺女啊,你要拿什么东西只要吩咐我一声就行了,求求你啦。”。
  惊恐万状的永衡
  青青上海回来一个多月就怀孕的消息也传到永衡的耳朵里,这让本来就非常内疚的永衡坐立不安。
  大庆曾经跟永衡谈过家常话,大庆羡慕永衡好福气,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说自从和青青订婚到结婚一直没有做过避孕,可老婆肚子就是大不起来,非常郁闷,永衡换跟大庆开玩笑的说大庆晚上不努力。在上海那次一夜风流,青青却马上就怀孕了,这怎么不让永衡如坐针毡。
  从上海回来后,永衡的心就没有平静过,他很后悔,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和糊涂,和自己上床的毕竟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老婆,朋友妻不可欺,现在倒好,不但自己欺了,骑了,还把弟媳妇的肚子也搞大了,如果青青把孩子生下来长的像自己那自己也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不谈兄弟之情就此完蛋,并且自己还会背上一世的骂名,从此在这块土地上无法立足。深爱着他的丹丹知道了也会伤心欲绝,永衡不敢想下去了。
  订单的多少,生意的好坏对于永衡来说突然变的不再重要,通过这些年的积累他的钱足够后代几辈子也花不完,人活的是面子,如果面子都没有了钱还有什么用,怀孕的不是青青而是其他人他不会这么紧张,大不了用钱就解决了。可是,偏偏这个事情不是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何况大庆的钱现在已经不比自己少。
  如果永衡知道青青的怀孕是马家一家人策划的结果也许心里就没有这么大的压力了,可是这样的事情马家的人就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喝凉水都塞牙,人开始倒霉挡也挡不住,这是永衡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而此时的青青却享受着全家人对她的呵护,一个多月其实什么也看不出去,根本不影响活动和工作,但婆婆和公公的理由却有很多:电脑有辐射,跑步容易流产,到人多的地方去容易感染疾病,去外面吃饭不卫生,青青能做的就是散步,而且要慢步,家里的电脑,青青上不了,电视只能看一个小时,多一分钟婆婆就会来关掉,水果,燕窝定时吃,还必须吃完。看到老两口整天围着自己转,青青的确很感动。
  可是她哪里知道,不远处的永衡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第十二章
  煎熬中的大庆
  自从青青怀孕,大庆每天都准时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老婆,满脸微笑的对老婆问寒问暖,有时还把耳朵靠在青青的肚子上听,青青觉得很幸福,大庆给她的永远都是笑脸,并没有因为知道孩子是永衡的表现出一点点的不开心。
  可是大庆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呢??是表里不一的脾气。
  大庆回到家是春风满面,而大庆在公司里不再是那个随便都可以和员工交流开玩笑的大庆了,只要下面员工有一点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他就大发雷霆,办公室的人被他骂,下面车间里的老师傅他也会骂,所有的人不理解老板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改变,难道人钱多了,脾气就大了?
  可是老板的脾气一个月前还是非常和蔼的啊。上海接的单子也很多,老板应该开心才对啊,更何况青青怀孕的事情厂子里的人都知道,按照道理这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工人们判断着,猜测着。最后一个平时和大庆很谈得来的老师傅跟大庆开玩笑说:“马老板,是不是老婆怀孕,没地方发泄了,所以脾气见涨了,实在受不了,偷偷的去再泡个小妞啊。”
  老师傅的话完全是个玩笑话,那知道,大庆在听后,对着老师傅大发雷霆:
  “你他妈的神经病,是不是你老婆怀孕的时候,你就出去风流啊,十三点兮兮的,滚,满嘴喷粪。”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呆在原地一脸尴尬的老师傅。
  大庆的心里有恨,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恨谁,恨青青吗?不能,青青怀孕是一家包括自己逼出来的,恨好兄弟永衡吗?也没有道理,青青告诉他是她主动的。
  大庆只能恨自己,好几次想到这里,大庆就会在自己的脸上抽耳光或揪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自己窝囊,是废物,是……反正能骂自己的话心里都骂了无数遍。
  永衡约大庆出去喝喝茶,泡泡澡,吃吃饭,大庆几乎都是不假思索的给予拒绝,并且还不忘补上一句,青青怀孕了,不方便出去。
  永衡听到自己好兄弟冷冷的带有某种暗示的语气,感觉大庆很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和青青睡过,否则大庆不会这样对自己,以前只要永衡一喊,就是天塌下来,大庆也会出来,如今已经约了大庆很多次,次次都被拒绝,而且不容商量,怎么不让永衡紧张万分。通过几次电话,永衡反正现在越来越怕见到大庆了。
  最后导致的结果,自从青青怀孕后,兄弟两个竟然一次面都没有见过,大庆在的场合永衡不来,永衡在的场合大庆不来。虽然矛盾没有公开,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较着劲。
  无疑永衡从大庆的态度里已经感觉到大庆对自己的仇视和恨意。
  分娩
  青青在正月初八的时候剖腹生下一对双胞胎的男婴。
  从媳妇怀孕到分娩,老马夫妻两个一刻不停的呵护着青青,如今瓜熟蒂落让老马夫妻两个相拥而泣,他们开心极了,欣喜若狂形容他们也不为过,两个孩子都眉清目秀,非常健康,老马夫妻抱着不愿意放下,被护士抱走的时候,老夫妻两个像被人抢走似的不舍。
  “老马,马家有后了,马家有后了。”大庆母亲像个孩子一样拉着老马的手臂跳着,激动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过不停,这是喜悦的泪水,九个月寸步不离,九个月提心吊胆,九个月不敢懈怠,九个月细心呵护,九个月辗转难眠,怎么能不让她喜极而泣呢。“老家伙,你已经二线了,以后少往外走,孙子你也要带一个。”大庆母亲脸上挂着泪对老马说道。
  老马何尝心里不是乐开了花,知道媳妇怀孕这几个月来她付出了多少,老马拉着老伴的手说道:“不要,你已经是功臣了,两个孙子我一个人带。”,“啊?
  你这个坏老马,过河拆桥是不是啊,难道只是你的孙子,不是我的孙子吗?告诉你,我还不让的你碰孙子呢,你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我辛苦,我愿意,只能我来带。”大庆母亲笑脸上的泪珠还没在,看着老伴这个样子,老马深情的看着,心中对妻子的那份爱化作上前对老伴的相拥。
  大庆默默的看着父母那个高兴劲,心里也有一丝甜蜜,父母这样还不是为了自己,大庆很内疚,两个孩子大庆看到了,很喜欢,虽然这样的喜欢是那样的说不清道不明。既然已经这样,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孩子满一个月的时候,马家把亲戚朋友都请到了饭店为孩子庆祝,两个孩子好似知道今天是他们好日子似的,见到别人逗他们就裂口小嘴笑,让人喜欢,让人疼,大庆的父亲母亲更是乐的脸上开了花,一人抱一个孙子像宝贝一样让亲戚朋友们看,孩子的可爱,大庆事业的成功,所有的亲戚朋友羡慕的不行,都说老马福气实在是太好了。
  最不想见的人还是来了,大庆故作开心的跑到门口拉住永衡的手说道:“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现在才到。”永衡满脸的歉意,应付着大庆似真似假的热情,永衡走到老马夫妻面前给他们道贺,当看到那一对孩子的时候,永衡似乎有某种犹豫,但一瞬间就恢复了,逗逗孩子后,永衡被大庆安排到主桌,当然青青是马家最大的功臣,青青看到永衡后给永衡送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而永衡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借故和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熟人说起了话。
  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完美,在这欢天喜地背后的暗流和隐患何时才会爆炸?
  马家的明天真的是一片灿烂和光明吗?
  第十三章
  危机四伏
  作为马家的功臣,大庆在孩子满月那天送给了青青一件礼物,一辆全进口价值一百八十万的红色跑车。青青接过钥匙的时候,兴奋的在大庆的面颊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这是青青梦寐以求的一辆车,去年在北京的时候和大庆去看车展,青青在这款车面前流连忘返,如今大庆这么快就让自己的梦想成为了现实。
  青青不需要去厂子里上班,四个老人加上青青,五个人围着孩子转,青青作为母亲几乎没有插手的份。孩子的奶粉是从新西兰托朋友空运过来的,就连孩子的尿不湿都是进口品牌,孩子穿的衣服都是知名企业信得过的产品,全棉而且做工很好,孩子衣服的价值远远超过了成年人的衣服。孩子一哭,四个老人手忙脚乱的抢着抱,青青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局外人。
  实在无事可做的青青开始流连于商场,美容院,由于生孩子的缘故加上婆婆对自己的恶补,青青胖了很多,肚子上的妊娠纹也让青青觉得不舒服,既然孩子不需要自己带,青青就有了大把的时间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调理,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自从怀孕到生完孩子这段时间,大庆几乎没有碰过自己。
  如果说以前怀孕是为了孩子不能房事可以理解,让青青想不通的是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大庆在床上除了抱抱她以外,然后很快就会进入梦乡,青青曾经主动求欢,但大庆的理由却是:“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有调理好,这样对身体不好,等身体调理好了好吗?”。青青只能无奈的躺下,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的说:“确实胖了,是要减肥了。”。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最少可以解决身体和容貌问题,昂贵的金钱换来了青青如少女般的身材和面容,青青的自信开始显现出来,红色的跑车,时尚的衣着,飘逸的头发,路人艳羡的眼神,青青成了这个城市的一道风景。很多老板娘朋友都对青青说比以前更漂亮了。
  唯一让青青不满的是,大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改变而变的有多开心,成天埋在厂子里搞设计和销售,即使回到了家里,大庆都会在书房里熬的很晚,似乎对自己这个大美女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兴趣。到床上每次都是青青主动,大庆像完成任务一样用手摸摸妻子的乳房,然后拿起肉棒插进去不用多久就完事了,大庆的没情调让青青索然无味。
  而每当这个时候,青青就会想起上海和永衡的那个浪漫的夜晚,永衡的细腻和温情,永衡的强悍和激情四射,所以后来大庆在她身上的时候,好多次青青把大庆看做是永衡,感觉好了很多。
  可就是这么一点感觉预示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青青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开始发生改变。
  走远的青青
  青青的改变并没有让婆婆觉得有什么,婆婆反而觉得媳妇被自己闷了一年多是该好好放松一下自己了,母凭子贵不仅仅是帝王家,在普通的百姓家庭也是如此。媳妇本来就很漂亮,因为生孩子胖了,做下美容也是应该的。
  大庆更是对青青疯玩没有提出任何的意见和建议,青青高兴来厂里,不高兴可以不来,反正厂里多个人少个人对如今的大庆已经不再重要,健全的财务管理制度早已经让大庆无后顾之忧,青青到厂里来最多也就是看下报表而已。
  当一个人没有了束缚,没有了顾虑完全自由以后,就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青青随着朋友圈子的不断扩大,对生活的理解开始多样,青青觉得以前的生活实在太过乏味,现在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于是每天青青和那些所谓的老板娘们泡在一起,美容院那是半个家了,在豪华的休闲场所,麻将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逛商场,购物成了调味剂。惬意的休闲,社会面的认知,在青青的身上那份清纯和淡雅已经离她越来越远,她的那双迷人的眼睛的视野看的越来越高,傲气,华贵以及对物质的高要求,让她看比她低的,差点的不再会入她的法眼。
  婆婆的饭菜味道越来越让她腻烦,大庆的死气沉沉让她无法忍受,虽然现在所有改变她的金钱都是大庆为她提供,但和她相交的那些男性朋友,大庆简直成了一台相貌丑陋的提款机。而自己即快将滑入万丈深渊却一无所知。
  人为什么会悲哀,因为我们很多时候总是忘记自己到底是谁?在得意的时候忘乎所以,却不知道一旦醒来却如昙花,所有的浮华不过是过眼烟云。
  点燃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青青每天像蝴蝶一样飞进来,又像孔雀一样飞出去,婆婆和公公的精力本来一直在两个孙子身上,随着两个孩子已经开始学会自己扶着东西走路,两个老人渐渐轻松了很多,以前青青还会抽点时间照看一下孩子,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作为一个母亲有时孩子哭一下都会让她觉得烦,孩子尿了尿不湿也不换,孩子大便了她觉得味道太难闻,好像这两个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一样,是公公婆婆和自己的父母生的。
  媳妇的这些行为让一直让着她的婆婆开始有了怨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家里的变化青青看在眼睛里,她不觉得有什么,她无所谓,如果家里敢让她不舒服,老娘可以不回来。
  越来越大的脾气让青青无法容忍任何对她的不敬,她就像个孩子已经被宠坏了,果然,青青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泡在美容院,浴池,宾馆的时间开始增多,虽然这段时间青青尽情的享受生活却没有越雷池半步。但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多久。
  家里人的脸色和大庆的不理不睬让本来就已经走入死胡同的青青更加肆无忌惮,她已经不满足眼前这些穷人连想也不敢想的生活了,她想到了永衡,如果说以前还碍于大庆以及自己主动的尴尬,如今她已经在自己说服自己,为什么会造成这样完全是大庆家给她造成的,是他们叫我出轨的,我为什么不继续出轨,一次是出轨,多次也是出轨,我又不是你们马家的生育工具,她觉得自己想通了,那么一切她开始觉得理所当然。
  战战兢兢生活的永衡在青青的一个电话后欣喜万分,永衡正想求证青青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好几次永衡想给青青电话,但他没有那样的勇气,内心的愧疚和对大庆的负罪感一直不停的煎熬着他。
  在一个非常雅致的包厢里,永衡见到了美若天仙的青青,青青他好久没有见到了,没想到生完孩子的青青比以前更加性感,更加漂亮,青青见到永衡的那刻不管不顾的上来就抱住了永衡,这或许是青青真情的流露,或许是对永衡积压已久的渴望,青青的行为无疑把永衡吓呆了。
  “青青,你双胞胎的孩子很漂亮啊和你一样。”永衡在把热情如火的青青劝冷静下来试探的问道。“当然漂亮啊,你英俊,我美丽,生出来的孩子能差吗?”青青很直接,毫无顾忌的回答再次吓住了永衡。看来自己的预感是对的,永衡的心跳的很厉害,在害怕的同时又觉得某种难言的幸福,而这样的幸福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他想到了那天看到孩子时的震惊,孩子那鼻子和眉毛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永衡正在瞎想八想的时候,青青说道:“永衡,你现在多幸福啊,家里一双儿女,外面还有一对漂亮的双胞胎,这两个孩子是你的,你可要对他们负责啊,当然啦,你也要对我负责。”说完对永衡抛了一个让人浑身发酥的媚眼。“当然,当然,当然负责。”幸福和矛盾交织的永衡不经思考的回答道。对永衡的回答,青青很满意。
  那天他们交流了很久,那天他们倾诉着久违的相思(当然,永衡只是附和),那天青青拖着永衡去宾馆房间的时候,永衡不情愿的脚步在青青无与伦比的甜言蜜语之后变得更加坚定和快速,那天,青青享受到了渴望已久的床笫之欢,那天永衡突然发现青青可以让他飞天的感觉,那天永衡觉得丹丹虽然超完美的身材原来是中看不中用。这天,永衡明白了什么是丰润,饱满。这天青青数次走上快乐的巅峰,她的叫床声甚至在他们走出宾馆时,服务员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他们明白了很多,真的明白吗?
  第十四章
  铺垫
  出轨如同吸上鸦片那么让人上瘾,青青和永衡上瘾了,如今的永衡在青青的引导下对曾经深爱的妻子丹丹已经不入以前那么痴迷,青青如同无锡产的水蜜桃多汁并且甜美,丹丹却如同淮南的橘子一样外表好看却多渣而苦涩。
  青青和永衡约会的次数开始越来越勤。
  发现这样现象的无疑是青青和永衡最亲近的两个人,大庆没有想到的是青青如今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原本对永衡无奈的恨变成了真正不可原谅的仇视,大庆知道,青青敢于这样有恃无恐是家里为了传承有求于她,大庆已经不是原来的大庆,他还不想逼着青青铤而走险,他成熟了,商场的战争他开始用在家庭的问题上。
  就在永衡和青青打得火热的时候,大庆主动找上了永衡,看在昔日的好兄弟手里一个大大的皮箱拖进自己的办公室,永衡很惊讶。大庆的话更是让永衡吃惊:
  “好兄弟要长久,当然也包括财务上要清爽,我这里带来了借你的二百万,利息是按照银行最高的贷款利息,这样本金加借款共二百八十万,请你过目。”大庆的脸上有笑容,不像是来吵架的,永衡悬着的心放下了,赶紧给大庆泡了一杯好茶说道:“兄弟,你这是干吗啊,我现在又不缺钱,你急着还什么啊,兄弟之间还讲利息你见外了吧。”永衡也陪着笑脸。“呵呵,兄弟归兄弟,朋友归朋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如果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兄弟了。”大庆这句话很严肃。“好好,我收下还不行吗?但是,打死我也不会收你的利息,否则,我真的要生气了。”永衡也很严肃。
  大庆看得出永衡这句话是实在的,既然不收贷款利息,那么就收存款利息,于是说道:“好,兄弟既然这么说,那么总得收点存款利息吧。”,大庆笑了笑没有说话,跑到自己办公桌前拿起电话,一会永衡公司的财务会计过来了,永衡对财务说道:“这里是马总还来的钱,你去点一下,二百万是本金,另外就收十万的利息吧,其他的退回,啊,不要忘记打个收条,然后入账。”再转过头对大庆说道:“兄弟,这样你满意了吧。”。
  大庆笑了,很舒心,两个男人心里怀着各自的心思。永衡想,就是大庆这两百万不还,他也不会要,大庆的两个孩子其实就是自己的两个孩子,有个好兄弟帮助自己养孩子,那么大的家业都是孩子的,还在乎这两百万嘛。否则大庆还二百万永衡是打死也不会答应的,因为当时说好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虽然自己是说过客气话,但没有这两百万大庆能有今天吗?
  在走出永衡公司大门的那刻,大庆露出了的笑容里多了某种狡黠,大庆知道青青现在和永衡打得火热,人只有在最兴奋和得意的时候防范意识才会减弱,大庆公司的壮大和充裕的资金因为股权一直没有弄明白,成了大庆的心病,如果永衡提出要那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一点也不为过,毕竟是自己主动提出合作的,而且没有永衡的支持自己也开不了这个厂,如果永衡来要自己不给,那么所有人都会说他忘恩负义,见利忘义。
  现在青青和永衡打得火热的时候,那么永衡就会有内疚,愧疚的心理,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最好的时机,大庆看到财务收据上那清晰的还款事由:借办厂周转资金。怎么不让大庆心花怒发。这是证明永衡没有那百分之六十股份最有力的证据。现在自己的资产早已经过亿,真被永衡分走百分之六十,那么自己这些年打拼真的全部是为了自己这个睡了自己老婆的兄弟了。
  是你不仁在先,不是我无义在前,大庆这样安慰自己狂喜的心情。
  要打倒自己的敌人首先要赢得道义上的绝对高度,必须第一时间把手里的牌理顺,那样才能置对手于死地。
  丹丹摊牌
  永衡的反常,丹丹早就已经觉察到了,因为永衡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粘着自己,要么不回来,回来就是蒙头大睡,原来的不知疲倦成了现在的不冷不热。丹丹的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证实这样的预感并不困难,丹丹稍微花了点时间就明白了永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丹丹看到青青的那刻,丹丹怔住了,青青的高贵和青青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妩媚以及甜美的让男人见到就会神魂颠倒的笑,是她这个一本正经在单位上班的女性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丹丹真的傻了。她的心感觉被刀子一片一片的在割裂。
  丈夫还能回头吗?我的柔情还能融化我深爱的丈夫吗?丹丹不停的这样问自己。她觉得是应该好好找永衡谈谈了。
  “亲爱的,你在办公室等我,下班后我去你办公室。”丹丹尽可能用最柔美的声音给永衡打去了电话。永衡不知道丹丹为什么要来自己的办公室,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回家说,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反常早已经被丹丹捕捉到了,就是和青青的婚外情也已经被丹丹知道了。
  丹丹来了,一脸的笑容,永衡忐忑的心平静了许多。
  “老公,嫁给你我一直认为是我这辈子的幸福,你上进,帅气,诚实,稳重,我爱你的这些所有的优点,当然你的缺点我也能包容,谁叫我这么喜欢你呢?亲爱的,你钱多钱少对于我来说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嫁给你这些年,我没有问你要过任何一件首饰,就是车子也是我自己掏钱,即使不够我也没有伸手问你要一分,我宁愿去问父母要,我知道你不缺钱,我知道你给我的那些零花钱,可是我没有动一分,那是你对我的爱,我珍藏着,我希望那些倾注了你爱的钱等我们老了的时候一起去旅行,一起排队去吃早餐,去喝茶,我只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我只想过好我们两个打造的平静的日子,我不奢望有多富有,有多风光,这辈子有你的爱我就满足了,老公,我的这点要求高吗?我奢望了吗?”丹丹的泪流出了眼眶。
  “老婆你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和我说,我可以改。”永衡这刻的心被震撼了,丹丹说的没错,自从嫁到他家,孝敬父母,善待和前妻的孩子,在丹丹的身上没有一点点的娇气,丹丹不缺少追求者,但却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丹丹的传闻,丹丹下班总是在第一时间回家,丹丹什么事情都讲道理,从不胡搅蛮缠,这样的妻子打着灯笼一百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这是永衡的父母对永衡说的,邻居和朋友也曾经对永衡说过。
  看着丈夫焦急征询的目光,丹丹心里如同打翻了一样,五味杂陈,一个男人是不敢在深爱的女人面前承认有外遇的,丹丹见永衡装糊涂,压抑了很久的话还是说了出来:“老公,我只是想问你,你愿意回头吗?你还能回头吗?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爱我吗?你舍得和她彻底割裂吗?如果你能,请你郑重的告诉我,如果不能,我绝对不会勉强你,我会选择默默的离开这个家,我只有一个愿望,我要带走我的女儿。”丹丹的态度温柔中带着坚定。
  妻子的话,永衡终于明白了,自己和青青的事情妻子已经知道了,想赖是绝对赖不掉的,现在除了面对只能是面对,永衡思想激烈的在斗争着,丹丹已经是自己第二次婚姻了,毫无疑问丹丹这样的媳妇确实难得,和以前的那个陈莹莹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丹丹虽然温柔如水,但内心的坚强永衡是明白的,外柔内刚是丹丹真实的写照。
  永衡知道丹丹今天和自己说的这些话不是开玩笑,既然说了丹丹是一定能做到的,青青是很美,但青青是自己兄弟的妻子,即使和丹丹分手,他也绝对不会娶青青做老婆,青青的挥霍和生活方式以及唯我独尊的个性永衡无论如何是受不了的。
  这些日子的浑浑噩噩在丹丹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后,永衡一下清醒过来,回看自己这些日子,永衡对丹丹的歉疚从心里翻腾了出来,是自己冷落了对自己知冷知热的妻子,是自己头脑发昏,脑袋发涨,永衡后悔了,他低下了头抓住丹丹的手说道:“老婆,我不会放手的,我爱你,真的,我错了,真错了,是我昏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可以放弃所有,也不会放弃你。”。
  永衡的话是真实的,丹丹的流泪成了抽泣然后变成了痛哭,只要丈夫能回头,自己再委屈心里也是高兴的。
  用爱去对爱会更爱,用爱去化解恨会成为美满,用爱去化解怨会冰释前嫌,会破镜重圆。如果你有爱,那么就用爱去化解人生的诸多不如意吧。
  第十五章
  眼花缭乱的股权变更和人事安排
  解决了永衡股权和借款的问题,大庆把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搬掉了。在看到青青视自己为无物,肆无忌惮的在外面风流,大庆在办公室里盯着墙上营业执照看,法人马大庆那几个字让大庆陷入了沉思,大庆意识到凭青青如今的消费和行为早晚会因为财产问题和自己一拼,必须把这些危险消除在萌芽之中。
  由于父亲是公务员,大庆想到了母亲,母亲永远都是站在儿子这边的,何况青青的行为已经让她这个婆婆非常的不满意了,邻居之间对青青在外面的一些行为也不时传到她的耳朵里。
  公司法人成了大庆的母亲占股百分之九十九,大庆的股份只有一。财务总监重新任命,而这个重要职务是大庆母亲妹妹家的孩子,也就是大庆的姨妹妹,这是大庆和母亲亲自去请来的,第一这个姨妹妹是家里人,第二正规的财经大学毕业的本科生,第三已经有在外资企业五年的总账经历。
  青青仍然是副总,但已经从第一副总变成了第三,负责发货,后勤等杂务,大庆还规范了公司员工上下班制度,考勤制度,奖惩制度。
  等这一切都完善的时候,青青却是一无所知,青青还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还在天真的认为她是老板娘,她是马家的功臣,她可以为所欲为。她可以来去自如。
  直到公司办公室通知她开会,她还在电话里说:“开什么狗屁会议,有什么事情叫大庆跟我说。”,而办公室的人说这个会议就是大庆要求开的,如果缺席后果自负。这时的青青还是无所谓的态度,公司创立她付出了很多,她甚至认为公司没有她就没有今天这样的规模,散漫,自以为是惯了的青青完全没有把这个决定她命运的会议当回事。
  下午两点的会议直到三点青青还没有到,一个副总问还等不等,大庆头都没抬的说道:等。大庆的母亲坐在主位上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虽然天天在厂里,虽然她进出儿子的办公室如同家里,可是这样的场面她却是没有经历过,看着下面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大庆的母亲开始冒汗,但她不能离开,今天她是主角,下面这些人的命运名义上都在她的手里,当然宣布是通过儿子来宣布,但压阵的是她。
  三点十五分一身如同时装模特,散发醉人香气的青青一脸无所谓的走进了会议室,大庆立即宣布会议开始,这时的青青才觉得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尤其看到婆婆坐在主位上,刚才的玩世不恭渐渐的成了紧张。
  大庆的嘴里开始报出任命的人选:董事长:陈阿英主持公司全面工作,总经理:马大庆协助董事长主持公司全面工作并主管财务,副总经理:吴勇主管设计生产。副总经理:赵立负责销售和采购。副总经理:陈青青负责后勤杂务以及公司员工的养老福利以及仓库盘点。财务总监:祁佳。随后,会议继续由办公室宣布公司新的考勤制度和奖惩制度。五点半会议结束。
  当所有的人都走出会议室,而青青像木头一样坐在位置上,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看到了与会人员对她的不满,满会议室的人等了她接近一个半小时,当大庆从嘴里宣布她负责杂务后,下面办公室宣读的那些考勤和奖惩制度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去,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听错了。
  然后,她疯了一样冲到了大庆的办公室,狂叫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难道这就是你马家知恩图报吗?你们这是针对我设计的过河拆桥,你们马家太无耻了,太无耻了,你马大庆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包括你家里的两个老混蛋。”,青青开始口无遮拦了,而这些话也一字不漏的传到隔壁婆婆的耳朵里。
  马大庆抬起头看了看青青淡淡的说道:“是吗?告诉我,你怎么样不放过我?
  我想听听,你还好意思把这里当成家了吗?这里是你的家吗?你几天才来一次公司,两个孩子那么小,你成天在外风流刺激,你像一个母亲吗?就连孩子撒尿,大便你都嫌脏,你难道只会生不会养吗?你如果对自己还不了解,可以去问问你父母,你朋友,公司的每一个人对你的看法,我等着你的答案。哦,忘记告诉你,你现在满勤工资是八千,年终有满勤奖,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辞职。你可以出去了”大庆在说出去的时候,很冷,并且随时有怒火喷出的危险。
  大庆的一番话把青青顿时吓楞在哪里,每句话都让她无话可说,她不需要出去问,她的名声自己都知道已经足够臭了,虽然在外面那些朋友很看重她,但她更明白,没有强大的资金支持,她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陪吃陪喝的交际花,一旦成了一个穷光蛋那些平时自称和自己是最好的姐妹的那些女人会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她的圈子就是个秀场,炫耀的地方。现在坐在她面前这个丑陋的提款机突然变得高大英俊可怕起来。
  美丽有时需要丑陋做支撑。这是句名言也是真理。当然这句名言是我说的。
  青青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大庆的办公室。
  越滑越远
  青青站在镜子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这还是以前那个人们口中漂亮,文静的我吗?近一年来自己的生活方式已经把自己改变的面目全非。母亲曾经苦口婆心的劝过她,希望女儿不要走姐姐那样的路,做媳妇就要像个做媳妇的,不能把长辈的宽厚当成忍耐。可是自己听过吗?
  青青开始按时上班,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她的心却在回味着上班前的生活,这个时候应该自己还在睡觉,这个时候在做美容,这个时候在和朋友喝茶,这个时候在商场购物,这个时候在足浴店泡脚,这个时候应该是几个小姐妹打麻将,每个时间段她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些,人在办公室,她的心早已经飞了出去。
  发货时工人身上怪怪的汗臭味,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和刺耳的刨花声,漫天的灰尘,食堂里满地的脏水和动物内脏难闻的腥臭,去行政审批中心像一个小市民一样的排队办事,还有些猥琐的男人在她身上扫描,所有这些几乎让她发疯,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她要重回原本属于自己高雅的生活。
  虽然她做这些事情并没有花去她多少时间。但她已经无法忍受,她的心态变了,她已经玩疯了。享受惯了,开始创业时那样的艰苦早已经被她忘记,以前在村里做会计的工作时间那么长她都觉得轻松,可是现在一天实际工作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她却已经受不了了。
  其实大庆这样对青青一开始真没什么坏心,青青和永衡的事情虽然心里恨,但还是能容忍的,最少自己家有错在先。但是青青在外面的高调和不回家已经让他这个在社会上知名度极高很要面子的人已经挂不住了,他想借这个机会把老婆的心收回来,最少算是挽救。而就是这样的愿望却迅速的破灭了。
  下午刚刚上班,青青怒气冲冲的跑到了大庆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张纸往大庆面前一扔:“马总,我现在正式申请辞职,请批准。”,大庆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辞职信,抬起头问青青:“想好了,真的想好了?”,“想好了,真的想好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青青生气的看着大庆。
  “好,我同意,我作为丈夫可以问个题外话吗?你不工作了,准备干什么?”大庆继续问道。“我回家带孩子不行啊。”青青赌气般的说道。“非常好,非常好,我赞成,谢谢你老婆。”说完大庆在辞职信上签字。
  如果此时的青青真的能安心回家带孩子,做一个贤妻良母该有多好,那么她的生活是幸福的,安宁的,大庆是爱着青青的,就是知道老婆和永衡旧情复发,他也尽最大的忍耐没有和老婆包括永衡撕破脸,更没有和青青提离婚,他希望改变自己的妻子,希望只是妻子一时糊涂。
  青青回家带孩子两天的热度还没到,她几乎要发疯了,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本来就好动,顽皮,到处乱跑,摔倒了就放声大哭,稍微不注意,小便,大便就下来了,然后满身都是脏兮兮的,而这对于母亲来说是件幸福和开心,也是理所当然去收拾的事情,但这些在青青眼里成了麻烦,孩子本来就已经不舒服了,她却在孩子稚嫩的屁股上狠狠的来上几记,而这样的行为无论是外人还是自己的父母都无法容忍,才会走路的孩子懂什么?
  老马气的跺脚,青青的母亲骂女儿心狠。孩子的哭闹,老人的责怪几乎让已经忍耐到极点的青青抓狂了,这哪是什么日子,简直是地狱,我成了这个家的保姆了吗?受不了,受不了,青青心里狂喊着。
  于是,青青开着自己红色的跑车再次一溜烟的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消失了几天的青青再次回归让那些小姐妹们兴奋异常,“青青,去哪个国家旅行了,带了什么好东西让我们分享分享。”,“青青啊,又和老公去哪里疯了?几天不见,青青更漂亮了啊。”,“青青啊……”,青青享受着这些小姐妹众星捧月般的恭维。这才是我要的生活,青青得意着。
  山穷水尽
  奢华的生活需要经济作为支撑。好在青青多少有点积蓄,她没有去问大庆要,她内心不相信大庆会不给自己钱,她知道大庆的家底,毕竟财务大权她曾经一直掌握着,就是自己这样花,这辈子也花不完。她毫无顾忌的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小姐妹们花样百出首饰,衣服,香水,只要小姐妹有的,青青也一定要有,极强的虚荣心和攀比心理,青青的心态扭曲了,自己原来的那点家底在昂贵的包包和香水时装面前是那么的不经花,青青的家底空了。没钱就是没日子过了,比不了别人了。
  青青开着自己的跑车来到了大庆的厂子里,门卫的做法让青青怒火中烧,门卫说:“老板娘,你已经不是公司员工,请你登记,要见谁,我打电话通知。”,“你神经病啊,你眼睛瞎了,我进门还要登记,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老娘的厂,十三点。”青青愤怒的骂道。“对不起,老板娘,这是马总吩咐的,请你理解,我挣点工资不容易。”门卫低声下气,一脸的委屈。
  “我看这个厂子里的人都他妈的疯了,马大庆你这个混蛋。”青青竟然带出了脏话,这让门卫都很吃惊,一个高贵,漂亮的女人骂出这样的脏话是那样的刺耳。“我要见马大庆,你给我通报。”看到门卫看自己的眼神,想到自己刚才的脏话,确实与自己的身份不配,于是语气变了好多,乖乖的在那张让她反感的会客单上签上字。
  她像一阵风一样刮进了大庆的办公室,“嘭”青青手里的包飞到了沙发上,然后从粉红色的嘴里冒出了带着火星的话:“马大庆,你什么意思,老娘进自己的厂还要登记。”。
  大庆正在工作,刚才楼下的叫骂声他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像疯子一样冲进自己办公室的青青,大庆连睬都没睬,仍然低着头在一个图纸上画着什么,见大庆不理自己,青青的嗓门开始大了起来:“马大庆你的耳朵聋了,塞上屎了。”然后端起大庆面前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在外面的嚣张她同样带到大庆的面前,这次“嘭”的一声不是青青的,是大庆的,大庆把手里的笔啪的一下扔在桌上:“你是谁的老娘?是我娘吗?你是谁?你跑到我办公室来我在工作,我为什么要见你?我这里是公司,不是家,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算什么东西,滚,给我滚出去,站到门口,敲门再进来。”
  大庆一脸的怒气,用手指着青青的鼻子,然后再往门口指去。这下青青刚才的飞扬跋扈不见了,瞪着不信的眼睛看着脾气一直很好的大庆,她这次真的被吓呆了,脚不知不觉的往后退,竟然真的退出门外。大庆办公室的巨大响动,整个楼层都听到了,因为是上班时间,没有一个人敢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看笑话,从声音判断就知道老板在和老婆发火。
  青青听话的敲了敲门,大庆没有理会,再敲,大庆才从嘴里说了句:“有什么事情进来说。”,青青似乎瞬间成了一个迷人的淑女,毕恭毕敬的坐在沙发上,大庆说话了:“不在家带孩子,跑这里来干嘛?”。
  青青最怕的就是这么一问,其实大庆早已经知道青青不在家带孩子了,他需要青青自己说出来。“我,我,我带不了。”青青的声音很低。
  “你是这么当母亲的吗?孩子是父母生的吗?天下有你这样的母亲吗?”大庆的话带着怒气。“没什么事,我还有工作,你出去吧。”,大庆又开始看桌上的图纸。“我,我没钱了,想来拿点钱。”青青的声音更低了,“哦,是的,你的确有点钱在这里,上班十二天,我已经跟财务说了,你去拿吧,三千多吧,字我已经签了。”大庆的头也没抬。
  “啊,这么点,还不够我买衣服呢”青青急了,“家里的衣橱里装满的是你的衣服,你穿的完吗?你自己回去看看,我有几件衣服,今天的钱是你的工资,够不够是你的事情,你不工作,钱从天上掉下来啊,孩子不要你管,奶粉不要你买,家里有饭吃,电费水费不要你交,你哪里有花钱的地方,家里的衣服鞋子什么时候穿破什么时候买,做头发我这里有卡。”大庆没好气的说道,这些话无疑向青青宣告,她的好日子到头了。必须回家当个家庭主妇了。“那我的车子,加油,维护也不够啊”青青的话很可怜,“开不起就不要开,车子是我送你的礼物,是你个人财产,实在养不起,可以买了。”大庆的话越来越冷。青青所有的退路都给他完全堵死了。
  青青哭着离开了大庆的办公室,她委屈,郁闷都不知道该跟谁去诉说,如果和那些小姐妹说一定会被她们笑死,如果去跟父母说会被骂死,青青开始经历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大庆母亲虽然是董事长,可是办公室几乎从来没有去坐过,大不了就是去摸摸,媳妇刚才在儿子办公室里的一切她都听到了,在青青走后,她走了进来对大庆说道:“儿子啊,你这样对青青是不是太狠了,你就给她点钱吧,家里也不缺这点啊,你总得给她买点衣服和加油的钱吧。”“妈妈,你说什么呢,她的衣服还少吗?如果像她这样挥霍,还过日子吗?
  你没看到她胃口越来越大吗?这还像是我原来的那个媳妇吗?如果一味放纵下去,早晚要出大事,妈妈,你就不要管了,这个事情我有数,她该收敛收敛了。”大庆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第十六章
  目标转移
  青青再次从她那个豪华圈子里消失了,因为没钱实在是玩不转了。
  青青首先选择了蒙头大睡和上网消遣看电视,电视看了关,电脑看的头昏脑涨,睡觉睡的眼睛浮肿,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在慢慢的走向死亡,生命在一丝丝流逝,她百无聊赖,她已经接近崩溃,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会去寻死,因为她舍不得,她知道大庆哪里还有好多好多钱,她不明白大庆这个白痴,赚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花,还不让自己花,难道要带到棺材里,心里无数次骂大庆是傻逼。
  姐妹们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她告诉她们,她正在夏威夷海滩晒太阳,一会在比利时吃香醇的巧克力。而这些美丽的谎言都是在她半睡半醒的卧室里造出来的。
  怎么才能过上原来的生活,她左思右想,她想到了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永衡,对,永衡也很有钱,再怎么说,还和他生了两个儿子,毕竟给了永衡很多难忘的记忆和快乐,青青笑了,笑的很灿烂,“奶奶的,除了你马大庆,老娘一样可以找到为我花钱的人。
  青青春风满面的给永衡打去了电话,青青的电话让永衡非常紧张,好不容易和丹丹和好,现在这个让他见到如见鬼的女人又给自己打来电话,怎么办,怎么办,永衡看着不停的音乐铃声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直到响第三次永衡才无奈的打开接听,电话那头青青说道:“永衡,你这么忙吗?打了这么长时间才接我电话?”
  永衡回到:“我刚才在和员工谈事情,青青,你有什么事吗?”。青青没好意思说借钱,因为永衡知道自己家不缺钱,如果一开口就问永衡要钱会让永衡看不起,自己也没有面子,“亲爱的,我想你,好想你,我要见你,马上,我想死你了,亲爱的。”青青在电话里对永衡发嗲。
  青青的话让永衡大汗淋漓,他不停的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和青青见面了,否则自己这个幸福的家就全完了。“哦,青青,我没时间,我马上就要出差了,另外青青我也正要跟你说,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毕竟大庆和我是好兄弟,大庆的父母待我如同儿子,我们那样做真的太不对了,请你理解。”永衡鼓起勇气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而永衡的话无疑对青青是晴天霹雳,稍微楞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气:“王永衡,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绝情,你在我身上享受的时候,怎么没有说不好,你把我搞怀孕的时候怎么没说不道德,你在高潮的时候说爱我你怎么没想到大庆是你兄弟,现在你享受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了吗?难道你本来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吗?”青青的话同样让永衡汗流浃背,支支吾吾的说:“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青青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永衡最担心就是和青青有孩子的事情,无论丹丹有多么爱自己如果这个事情一旦被丹丹知道,那么自己真的完了,而永衡刚才的话正是青青希望听到的,“要和我断可以,两个孩子以后我要抚养,你给我五百万从此我们就是陌路人,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看着办。”
  青青狮子大开口的说道,五百万,五百万对于永衡来说不是难事,永衡最担心的就是青青将来是只喂不饱的狼,如果五百万真的能解决掉这个麻烦自己也就认了,何况这五百万也是花在自己的私生子身上,“可以,但你必须写好保证书,我给你五百万。”永衡咬咬牙说道。“行,今天下午我在上次的那个地方等你。”青青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傻逼,孩子你以为真的还要你养啊,人家马家养的不要太好,当宝贝呢,老娘拿到这五百万就再也不要看马家人的脸色过日子了。马大庆你等着,老娘会让你好看。”青青非常认真的写好了保证书,她在等下午永衡拿来的那笔巨款,那样她又可以在那些小姐妹面前显摆了。
  永衡真的很守信,如约来到上次和青青约会的地方,房间里,青青把保证书交到了永衡的手里,没想到的是,永衡说这个保证没有法律效力,永衡从自己的包里拿来了一份由自己律师亲自起草的协议,只要能拿到钱,青青现在什么样的字都会签,协议就协议,青青连看都没看一下签上自己的名字,用纸擦擦手:
  “钱,拿来。”
  永衡说“你急什么,答应给你的,当然会给。”,永衡又从包里拿出一盒红色的印油要青青安下手印,青青毫不犹豫的照办了。“钱一会你和我去银行营业大厅划给你,普通的机子上划不了。”永衡在青青按下手印后舒了口气。“好的,永衡,以后真的不来往了吗?难道你就一点不想我,不爱我了吗?”青青对永衡还是忘不了。
  “不来往了,我有家,大庆和我是兄弟,我不能那样做了。”永衡老实的说道。“看在你给我五百万的份上,永衡,我再给你一次吧,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青青说完就开始脱衣服。永衡连忙摆手,现在青青在永衡的眼里和魔鬼没有区别,如果现在和青青那样,自己只能算是个傻帽的嫖客,突然青青在永衡眼里不再美丽,而成了一个让人恶心的婊子。
  “我们还是去银行吧,否则来不及,银行要关门的。”永衡焦急的说道。
  “啊,还真的是,快快。”一提到钱青青真急了,还是钱重要啊,赶忙把脱去的上衣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越急越乱,刚才解开胸罩倒很快,现在要纪上却很难,青青对永衡说道:“你是个死人啊,来帮我一下啊”,看着青青两个丰满的乳房在自己面前晃悠,永衡闭上了眼睛走到青青的身后。
  而这一切都被青青看在眼里:“王永衡,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胸不够挺,不够丰满,让你那么反感吗?你以前在摸它,舔它,吸它的时候怎么不闭上你的眼睛,还说好美,好丰满,好性感,哦,如今不要看了,你们这些死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青青的怒骂,让永衡更加紧张,好不容易才帮青青扣好了胸罩的扣子。
  青青如愿敲诈到了永衡的五百万,她现在真的不折不扣又成了富婆了。她想象着明天见到小姐妹时那刻的风光,当然,她更想看到大庆惊异的眼神。
  脆弱与狡诈
  大庆在等着青青的回归,他知道,青青一旦没钱了就不会想着老往外跑了,青青回家蒙头大睡看电视,上网,大庆心里开心极了,原来没钱还可以拴住女人的心,大庆很得意用这一招制住了越来越不着家的青青了。
  可是这次大庆失算了,一个朋友传递给大庆的消息让他目瞪口呆,青青竟然花一百八十万买了一套精装修的商品房,说连家具电器花掉两百万还出头,而那时的房价还在四五千上下徘徊,并且还是好地段。青青怎么会一下子有这么多钱,大庆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这钱一定是自己那个好兄弟永衡出的。
  大庆真的愤怒了,难道永衡竟然唆使青青离家出走出去共筑爱巢?而大庆给永衡电话,永衡却矢口否认,并说从今以后都不会和青青来往,他也管不了大庆的家事,还对大庆发誓说如果以后还和青青来往他就是不是人,大庆如果看到他和青青来往,可以看到他一次打他一次,大庆从永衡的话里感觉永衡没有说谎。
  那么青青这么多钱来自哪里?难道青青又吊住一个大老板,大庆百思不得其解,他内心细数了一下本地的企业家,可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出是那个,大庆深信,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不知道陈青青是他马大庆的老婆,马大庆这三个字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最少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敢公开和他叫板,真的除非就不想在这里混了。
  马大庆希望这个给青青提供支助的男人跳出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大庆不怕,他有耐心,能如此提供大笔资金的人早晚会出来的,马大庆做好了收拾这个人的准备,无论怎么说陈青青还是自己的老婆,公然和有夫之妇通奸在道义上都说不过去,那么马大庆采取任何手段对付这个人也就都不为过,并且会得到大多数人的同情。
  马大庆等了好久都没见到这个人跳出来,即使有那么一两个男人去青青的住处,可都不可能是有这么多资金的人,充其量那些男人只能算是些瘪三,混吃混喝的浪荡子,马大庆最少有这样的自信,陈青青是绝对看不上这些货色的,只是对这些懒蛤蟆的利用而已。大庆奇怪了,难道这个男人怕了,知道自己派人监视了?还是暂时出差了。
  大庆决定亲自上门侦查,再怎么说自己是陈青青的老公,门铃按了好久,青青才打开了房门,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大庆青青没好气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我不能来吗?你和我离婚了吗?最少目前我还是你老公,你还是我妻子”大庆推开青青走了进去。“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青青对大庆的不请自来非常冒火。
  “可以啊,我可以走,你以为我想来吗?既然你不想和我过下去,那么你穿好衣服我们去民政把离婚手续办了,那么我以后绝对就不会找你。”大庆并没有因为青青的无理发火,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温柔极了,“离婚,离婚,我为什么要离婚,我不会离婚。”青青听到大庆这么一说真的急了。
  如果自己和大庆离婚,自己在这个地方会被别人当成笑话,不仅仅是自己的父母受不了,就是姐姐都能把她笑死,她更清楚自己在这个地方之所以有那么多的人看重她,绝大部分都是看在大庆的面子上,愿意和她交往,因为她是马老板的老婆,身价过亿的富婆,原本以为不和马大庆生活在一起很自由,没人管,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她才真正明白,没有马大庆她的生活该多么的可怕,青青紧张了,她太怕马大庆说下去了。
  如果和大庆离婚,也就意味着自己在这里彻底的完蛋了,离婚后的她没有人敢娶她,因为马大庆这三个字就会让人却步,自己过惯的生活和名声也没有人能养得起她,真正的大老板更不会欣赏她这个已经生个孩子的半老徐娘了,毕竟自己不年轻了,如果说要她嫁一个普通人那还不如自己死掉算了。
  大庆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话对青青的威慑了。青青完全的被吓醒了,开始冒汗了。“穿衣服吧,我们走吧。”大庆继续施压。“不,不,不,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跟你回家还不行吗?我给你认错,给你认错,我回家,马上回家。”青青语无伦次,慌乱的冲向卫生间,大庆笑了,本来以为青青毫不在乎的离婚竟然会让她这么紧张,大庆无疑手里又多了一张王牌,他要彻底制服这个女人,让她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他有绝对的自信。要她长就长,要她短就短。慢慢来,不急,调教需要时间,逼急了就会断掉。马大庆不会做这赔本的买卖。最少眼前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还是爱着的。
  旧病复发
  青青像个犯错的孩子回家了。没有了往日的骄横和高傲,像极了刚刚进马家门时那个淡雅,贤惠的青青了。婆婆吃惊,公公吃惊,看到儿子得意的笑容,老夫妻两个会心的笑了,还是儿子有办法。
  这个晚上,青青对大庆极尽温柔,自从和永衡那次,她和大庆加起来也不到两三次,每次都匆匆的结束,大庆似乎又找到了刚认识青青时那种感觉。
  第二天一早青青就起床了,她给大庆准备了一碗面条,在面的上面还有两个漂亮的煎蛋,婆婆看到媳妇亲自为儿子煮面,心里那个高兴,媳妇真的变了吗?
  说一句良心话,青青他们是喜欢的,为了马家这个媳妇付出了很多,青青就是那样的过分,老两口也没有在儿子面前说媳妇一声不好,都是处处为媳妇说好话。
  青青能静下心来过日子,那么这个家就真的和睦了也更和谐了。
  大庆走后,青青在卧室的梳妆台上看到了大庆的留言:安心在家里带孩子,从今不许出去疯了,车子锁车库,大庆。青青这下真的束手无策了,这是大庆对自己的警告,因为自己一旦再犯,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在这个家里彻底消失了。
  青青能坚持吗?坚持得了吗?也许连青青都在怀疑自己是否能安心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媳妇,青青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一定要改变,为了今后的日子不能再这样瞎混了。可是刚下完决心,马上又想到那些姐妹约好的去苏州购最新款的化妆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今天相约一起去的是比大庆更大老板的夫人,如果自己失信,以后别人将不会再相信自己。
  左右为难啊,大庆的忠告言犹在耳,老板夫人的约定又是那么至关重要,怎么办,怎么办?青青想到了婆婆,去求婆婆。看着一脸焦急的媳妇,婆婆心软了,孩子要改也得慢慢来啊,“去吧,早点回家,否则大庆回来不开心。”婆婆嘱咐道。
  如果青青能坚持不去,如果青青真心把大庆的忠告当回事,如果婆婆心肠稍微硬一点,就没有以后的故事了。青青开着那辆心爱的红色跑车出门了。
  苏州,青青和一群姐妹开心的玩着,购物广场,乐园,她们流连忘返,青青的心思又飞了起来了,大庆的话和留言在没有产生惯性之前她忘得一干二净。
  到底是大老板的夫人,交际之广让青青叹为观止,她羡慕,她也希望能和这个大老板的夫人一样认识那么多朋友。为了显示自己在苏州巨大的能力,大老板的夫人很豪爽的对跟自己来的姐妹说道:“我要带你们去参加一个更高端,名流,名人荟萃的场所,姐妹们高兴吗?”。大老板夫人话音刚落,那些小姐妹们异口同声的大声回答道:“高兴。”。
  是啊,值得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呢,可惜高兴过了头,就是万劫不复。
  第十七章
  再次出轨
  华灯初放,在湖光山色之间一个只针对高端人士的会所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的神秘和暧昧。
  大老板夫人带来的这帮姐妹受到了今天聚会主人热情的欢迎,哇,这就是面子啊,青青对大老板夫人更是心生崇拜。
  舒适的温度,华贵的装饰,恰到好处的美妙音乐,那些戴着蝴蝶结,领带的绅士们油头粉面,彬彬有礼,女士们更是争奇斗艳,珠光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个大厅流动的是金钱构筑起来的文明。更让青青心动的是,这些客人中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有007邦德那样的健硕美男。
  这样的场合青青和她的小姐妹们也许是平生第一次参加这样高端的舞会,婆婆对自己说的那句:孩子早点回来,否则大庆会不高兴的话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从陌生和慢慢的适应再到融入,青青和她的姐妹们没有花多少时间,毕竟她们是见过世面的人,世界各地他们去的地方也不会少。有了这样良好的上流社会基础,那么一切就简单多了。
  无疑青青在这些姐妹中是出类拔萃的,她傲人的胸,翘翘的臀,杨柳一样的腰肢,美艳的脸蛋还有那天使般的笑,一个蓝色眼睛,一头卷发的外国男士非常礼貌的来到了青青面前,从青青一进来,这个男人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青青。
  更让青青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英俊的外国人竟然有着一口纯熟的中国话,青青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着,那表情里有惊讶,有不信,“哇,小姐,你实在太美了,简直是中国的玛丽莲梦露,你的美让我折服。”,女人被人赞美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青青心花怒发,也用从电视里学来的腔调来了一个“嗯哼。”作为回应。
  柔和的音乐,柔和的语言,柔和的脚步,加上柔和香水味,一切都是柔和的,男人,女人们都在自己寻找着可以聊天的对象,和青青交流的这个男人几乎把中国男人骗女人的话学的是炉火纯青,加上外国人健硕,以及伟岸的身躯更是中国的女人对她们充满着未知的神往,青青完全陶醉在这样的氛围里。
  轻柔的钢琴曲从高端的音响里飘散开来,随意的舞步在突然变换的灯光下变的如多瑙河边情侣漫步那么浪漫,青青几乎是靠在那宽阔温暖的这个外国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不停的在青青的耳边说着什么,然后,他们的脚步向大厅里面一个长廊深处走去,哪里有一排房间,而这个长廊是那么的幽深,深不见底。
  水龙头下一个中国女人和一个外国男人赤条条的站在一起。卷毛的外国男人用娴熟的技巧给青青涂上沐浴液,然后他的大手从青青的肩到胸再到小腹到迷人的森林下的水帘洞直到脚跟,青青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她享受着从未有过的舒畅,好几次她想睁开自己的美眸,看看面前这个英俊的外国男人的肉棒是不是和黄片里那样粗,那么的长。
  青青馒头一样的小穴从屁股沟后看过去甚是好看,外国男人在为青青洗完全身后,拿起自己巨大的肉棒对着青青的肉缝慢慢的插了进去,青青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她已经感受到了正在向自己小穴深处前进的肉棒把她的小穴撑的生疼,但又别有一番舒服的美妙。
  好在有水的滋润,好在外国男人相当的会调情,慢出漫进中,青青感觉全身都在燃烧,她的翘臀开始往后顶,两条修长的腿开始分的很开。“啊,啊,啊,啊受不了呀,把我的小穴撑破了呀,啊,啊,啊好粗,好大啊,太舒服了,太舒服了。啊啊嗷嗷嗷。”青青拼命摇动屁股,她高潮了,双手按在浴室的墙上全身颤抖,外国男人笑了,这中国女人也太容易高潮了,这才几下啊。
  高潮过后的青青满脸绯红回头给了外国男人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低头一看那个外国男人的肉棒几乎有大庆的两倍,既长又粗,她顿时惊呆了,这肉棒几乎和黄片里的外国男人一样,她羞红的别过脸去,外国男人拿起青青的手说道:
  “亲爱的,摸摸它,喜欢吗?喜欢,我们去床上,我让你高潮不断。”,青青鼓起勇气把手放到了肉棒上,哇,她的手竟然只能握住肉棒的一半。
  “亲爱的,慢点进来,否则,我的小穴吃不消的。”回到床上的青青分开自己的双腿,外国男人把肉棒对准青青的肉缝,这次不同于浴室,他伏在青青的上面,粗大的肉棒顺着青青的小穴一点点全部插了进去,“哦,哦,太大了,太大了,好舒服。”青青惊叫道。
  当肉棒在她的小穴开始进出后,她几乎疯狂,嘴里呼出冷风,“哦哦,啊,啊亲爱的,你的肉棒太粗了,插到我的子宫了,哦哦,舒服死了我呀,啊,啊,啊,我又高潮了啊,呜呜呜”青青叫道。外国男人依然没有射精,他在等到青青颤抖完了,伏下来,开始用舌头吸吮青青翘起的乳头,粉嫩的脖颈,敏感的耳垂,他的肉棒依然坚硬的插在青青的小穴里,这套动作下来,青青居然又高潮了。
  “亲爱的,你让我幸福死了呀,太爽了,太爽了,我宁愿就这样被你插死,插死我算了呀,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呀,你们外国人怎么这么会插啊,插死我了。”青青迷醉似的狂叫着,她的腿交缠在外国男人的屁股上。青青五次高潮后,外国男人才把大量的精液射进了青青的小穴深处,而青青几乎高潮的晕了过去。
  这个晚上,青青如饥似渴,这个晚上青青无数次被送上极乐,这个晚上她心满意足,这个晚上她神魂颠倒,这个晚上她从未体验过。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有点惊慌,一看手表已经上午十点。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自己已经出来一天一夜了,想起了婆婆自己临走时的嘱托,她快速翻起包包,从里面拿出手机,而手机早已经没有电,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机里有多少未接电话,昨夜的疯狂,昨夜的兴奋现在已经被恐惧所占满。
  她突然泪流满面,她是因为恐惧而流泪,还是因为……大老板的夫人昨天不停的给青青电话,因为快十二点,可是电话显示是关机,来的姐妹一起帮着找,在看到那部红色的跑车还停在哪里时,她们几个会心的一笑,一切都明白了,那么多姐妹当晚十二点的时候都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青青,青青的行为也为自己套上除丈夫以外的又一个紧箍咒。
  短暂的温馨
  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下,青青加大油门风驰电掣的从苏州往家里开,好在一路高速,到家的时候十一点,看到媳妇回来,婆婆的脸上有一丝不快,大庆昨晚问母亲,青青哪里去了,母亲第一次在儿子面前帮媳妇撒谎,说是她叫媳妇去无锡的姨妈家拿点土特产。
  既然是母亲同意的,大庆当时没有说什么,为了怕儿子怀疑,媳妇回来再两手空空,大庆母亲还跑到超市去买了一点无锡的糖醋排骨以及盒装的小笼包子。
  她不想让媳妇为难。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帮媳妇撒谎。
  即使心里再不舒服媳妇昨晚没有回家,婆婆还是把青青喊到自己面前叫青青在大庆回来的时候该怎么说话,青青感恩般的给婆婆一个感激的眼神,眼中的泪水随之滚落,看到媳妇掉泪,婆婆心疼的用粗糙的手为她抹去说道:“孩子啊,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玩了,差不多了,该好好过日子了。”,青青拼命的点头。
  为了把自己身上残留的痕迹彻底清除,青青在浴室里又是泡澡,又是淋浴,她太怕大庆发现自己不一样的地方。这天青青特别勤快,床单,重新换成新的,卧室自己打扫,收拾,也许青青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应该重头来过。
  这天晚上,青青一改往日的冷漠,大庆一到床上她就缠了过来,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老公,我想要,我想要。”,她把乳头放到了大庆的嘴里说道,看到妻子惹火的身材,萌动的春心,大庆心里喜滋滋的。
  更让大庆开心的是,青青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肉棒,“老公,我的小穴里都是水,我要你的肉棒插进来,我喜欢你的肉棒,快点插进来操我,操我的小穴好不好啊,老公。”,大庆伸手在妻子的小穴上上一模,真的是水漫金山了,于是,翻身上马,“滋溜”一下,都没有瞄准,肉棒很顺利进入了青青的小穴。
  青青想起了昨晚的荒唐,她补偿似的叫道。“啊,老公,你好猛啊,刚插进来,我就要高潮了呀,你咋插的让我这么舒服呢,老公,今天你要操我三次好不好,我要你操,狠狠的操我。”。
  于是大庆在青青的刺激下,如同吃了伟哥一样勇猛,神勇,不一会青青就呻吟连连:“老公,插死我了,操死我了,我的小穴舒服死了,插,快操,操我,操我,操我呀,快操啊。哦哦哦哦。啊啊,高潮了,高潮了,高潮了。受不了了啊。”,青青动人的呻吟和享受让大庆如一头狮子般猛插几十下,精门一开,滚烫的精液射了出来。
  精疲力尽的大庆刚恢复过来,青青又伏到大庆的双腿间把肉棒含在嘴里套弄,这让大庆魂都飞了,今天妻子怎么了,因为青青很少做这样的动作,不一会,大庆的肉棒又翘了起来,青青立马坐到大庆的腿上扶住肉棒对准自己i的小穴坐了下去,开始上下套弄,接着前后滑动。
  半个小时,青青高潮了两次,而刚射完精的的大庆再次射精。“老公,舒服吗?老婆的小穴喜欢吗?以后每天晚上我到你的身上好吗?”青青说道。“老婆,你真好,我太幸福了,我太喜欢你漂亮的样子和在我身上的驰骋。”大庆摸着妻子粉嫩的脸柔柔的说道。
  青青开始尽心的和婆婆一起带孩子,一起上街买菜做饭,看着青青的改变,大庆心里高兴,婆婆更是笑得合不拢口,似乎马家的日子不再有风雨,从此进入正常的生活轨迹。
  青青不是没有想出去过,但她拼命的控制自己,她坚持着,坚持着,为了躲避那些诱惑她的电话,她竟然把自己常用的电话都不用了,新号码只有大庆和全家人知道,青青如此坚定的改头换面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
  两个漂亮的儿子走路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可爱,简直漂亮的能去拍年画,通过半个月的相处,原来看到青青就躲的两个孩子如今也渐渐的和青青亲热起来,毕竟母子连心,青青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安静,舒适。
  大庆不再在公司里给自己增加工作,回家也不再在书房里熬夜,出人意料的和青青和好如初,彻底告别了半分居生活,每天青青都会为大庆准备好早餐,拿好衣服,晚上等着大庆的归来,日子就这样持续下去该有多好。男人事业,女人家庭,一双漂亮的宝宝,这是神仙都会羡慕的生活。
  与外界的隔绝,让青青有了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浓妆艳抹的打扮没有了,素净得体的衣服,淡淡的装扮反而让青青更加的迷人,这个形象是大庆最想看到的,他觉得妻子更美了,青青和大庆的夫妻生活完全正常了。晚饭后手拉手的一起散步,一起闲聊,周围的邻居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只要是人,都会祝福。
  但要来的总归会来,只是掩藏的暗流很少有人觉察吧了。
  波澜再起
  平静的日子,家庭的欢乐,青青开始适应这样的家庭生活,原来浮躁的心慢慢的在强烈的克制下收了回来,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不知道是青青天生就能生养,还是和她一夜之欢的男人命中率极高,一个多月后,青青再次出现呕吐以及厌食的反应,毋容置疑青青再次怀孕了,公公婆婆呆了,大庆傻了,难道青青再次红杏出墙,可是怎么算,青青这一个多月也没有出去啊,整天和家人呆在一起。
  震惊后的公公婆婆似乎有某种侥幸的心理,难道儿子上次去上海那个专家看错了,一边忐忑一边狐疑,在大庆母亲强烈的要求下,再次求助于上海另一位有名的专家,结果:不可能有孩子。大庆父母仅存的一点侥幸和希望彻底的破灭了。
  家庭会议在晚上九点,等孩子睡了以后开始,当然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主题,针对的人就是青青。青青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她恨自己这个不争气的特别能怀孕的肚子,当然也恨自己特别能战斗,特别追求刺激和好奇。
  “青青,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大庆母亲的话已经不是以前亲昵的孩子了。公公和大庆的目光盯着低着头的青青。青青的大脑在剧烈的思考着,该怎么样回答婆婆的话,她绝对,打死也不敢说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和一个外国人一夜激情搞出来的,那样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这个家庭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的,因为这是不折不扣的水性杨花,风骚彻骨。
  唯一可以为自己解脱的只能是永衡,因为是马家要她传种的,因为这个原因和永衡产生了一点感情,偶尔聚一次最少能说的过去,更何况永衡对马家有恩。
  声音像蚊子一样从青青的喉咙里出来了:“是永衡的。”,青青竟然说出这句话以后流下眼泪,而这个眼泪是对马家的负疚还是对永衡的再次伤害后的忏悔还是为自己不检点,不争气后悔呢?
  “永衡,又是永衡,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大庆心里痛苦的叫唤着,他想破口大骂,可是自己又骂不出来,如果自己能生孩子怎么会有今天如此的难堪,大庆的父母也一下无语,该怪谁呢?
  是他们自己教媳妇红杏出墙的,是他们叫媳妇为马家传后的,如今媳妇再次怀孕就责怪媳妇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媳妇已经回来了,开始变好了,他们甚至相信媳妇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大庆也只能这样想。
  这一个月来媳妇确实让他找到了夫妻恩爱这样的家庭幸福,有错也是老婆回归之前的错误,如果自己再一味的计较就有失男人应该有的风度了。
  在婆婆一片赤诚的感召下,青青对天发誓,对地虔诚的做出了保证,以后不再和永衡发生纠葛。这个问题统一了,现在剩下最后一个问题,青青肚子里的孩子要还是不要,大庆母亲用绝对的权威说出了:“这个孩子我们要,马家的香火就是要旺,说不定再生一个女儿呢。”
  老伴的表态让老马大吃一惊,自己可是公务员,儿子超生罚款不说,弄不好自己还要被处分:“不行,不能生,违反计划生育肯定不行,我们家不可以生了,这是规定。”,老马很急,具体表现是脸红脖子粗。
  “为什么不行,不就是罚钱吗?我们认罚,如果我们马家有个女儿有什么不好,孩子是钱可以买来的吗?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你那个破公务员不当也罢,儿子又不是养不起你,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马家,罚就罚我不怕。”大庆母亲的话掷地有声,老马想想也是,马家再多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企业法人是老伴的,大庆生孩子是根据大庆的工资来定罚款的,媳妇还没工作,就是罚也有限,何况也不在乎那点钱。大庆父母的决定让青青呆如木鸡,这下真完了,和我自己一夜情的是个老外,那么这个孩子生下来就绝对的露陷了。
  青青的额头开始冒汗,战战兢兢的说话了:“爸爸妈妈,我不想再生了,真的不想再生了,我怕了,累了。”,按照道理今天青青是没有任何权利发言的,可是为了缓解心理的恐惧还是说了,她多么希望自己的话能让公公婆婆改变主意。
  但青青的希望落空了:“闺女,别怕,孩子生下来又不要你带,我来带,反正两个臭小子已经会跑路了,带孩子没那么烦的,大不了我请三个保姆,孩子,不要担心,放下生下来,不让你受苦。”婆婆的话既是体贴也是决定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青青欲哭无泪。
  如果青青坦诚自己的荒唐,认真检讨自己的过错,即使当时会暴风骤雨被责怪被骂,我想马家为了面子也会宽恕她的一时糊涂。那样自己只要洗心革面就可以重新做人了,但这一步她走错了,错的大庆在朋友圈抬不起头,错的自己的父母被人笑话,错的差点出了人命。
  人啊,总是为了一时逃避一错再错,不敢面对的结果就是雪上加霜,担当这两个字很好写,却这么难做吗?朋友们,有错了不要紧,赶紧去面对,这样最少给自己一个机会。就如社会上有很多人投资失败,他们想的第一个不是去面对,而是逃,关机。
  其实这个世界没有这么恐怖,只要你真诚的去跟债权人解释,希望别人给你机会让你东山再起,直面自己,把一切如实的摆在别人面前,虽然一时没有面子,但是别人会理解你,人家能找到你,你的真诚会让别人看重你。
  我想人心都是肉做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人家总不会把你杀了,那样他们也没有好处,你活着他们才有要到钱的希望,你活着,你在努力,进取,你不需要多少时间就会赢得别人对你的尊重。
  朋友,学会面对,学会担当吧。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改悔和逃避,因为这才是最可耻,最被人看不起的行为。
  在这个事情上永衡掏了五百万以后再次无辜的成了替罪羊。
  第十八章
  坚强的小生命
  青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砧板上的肉已经无法逃脱了。
  婆婆如前一样开始操心媳妇的这次怀孕,燕窝,水果一点不比以前的差,并且每次做好,都要看着媳妇吃完再走,婆婆前脚走,青青就猛烈的跳,做俯卧撑,甚至偷偷的利用婆婆不注意的间隙玩命的跑步。
  随着肚子像气球一样的膨胀,青青的绝望也开始加剧,她用绳子勒住肚子,只要能想到的办法,青青都尝试过,也许是这个小生命顽强的生命力,也许是那个外国男人优良的品种,怎么都没有让这个小生命停止生长,青青于是不顾危险的锤击自己的肚子,自己疼的弯下了腰,但没有任何效果,我想这个孩子出生后如果能好好培养,说不定会是第二个泰森,因为抗击打能力太强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三个字几乎是青青这几个月来重复最多的话,婆婆为了怕媳妇被人看见怀孕了,更加严格限制青青的外出,让青青出去想找打胎药的希望彻底落空。
  临产期到了,青青被送到了医院待产,然而青青每天以泪洗面,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噩梦已经开始,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厄运,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接受任何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和嘲笑,她甚至想到过轻生,但自己又缺少那样的勇气,刀子在手腕上比划了无数次,可就是割不下去。
  她也尝试过上吊,但想到电视里上吊的人那长长的舌头,她胆怯了,死了那么难看,自己无法接受,要死也要留一个漂亮的面容。但她不知道,只要是死人,不化妆都不会好看。
  自杀没有勇气,折腾没效果,那就一条路,把孩子生下来,大不了自己被扫地出门,过平常人的日子。
  一团糟
  孩子终于在哇哇的哭声中来到这个世界,接产的医生惊呆了,助产士也惊呆了,婴儿卷曲的胎毛以及面容即使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孩子是中西结合的产物。
  大庆的父母和青青的父母看着从产房抱出的孩子顿时也傻眼了,这个世界疯了,四个老人差点晕倒在产房门口。没有一个人说话,一切在那刻死寂死寂的,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味道。
  这个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快速的传播开来,一对纯血统的中国人生下一个带外国血缘的孩子,无疑这样的新闻极具爆炸性,轰动性,第二天马大庆的电话就没有停过,有朋友的,有客户的,有领导的,有亲戚的。
  马大庆能做的动作就是静音和按掉,他不敢接,不能接,从在产房门口看到这个孩子大庆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确实太让他尴尬了,简直把自己的脸丢了一地。
  大庆的母亲差点吐血,公公更是不敢再在单位现身,他怕同事异样的眼光和取笑,大庆更是想到离婚,然而,自己律师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生育不满一年的产妇不能向法院提起离婚,屋漏偏逢连夜雨,马大庆接到了计生办的电话,大庆知道,这个电话只有一个目的:叫罚款。
  政府不管你这个孩子是混血还是纯血,只要你马大庆和陈青青是夫妻超生了就必须交罚款,并且没得商量,交晚了收滞纳金,政府不是法院,没有审判的权利,你马大庆不服可以走法律程序为自己讨公道。
  老马知道儿子打死也不会出面,毕竟自己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别人要笑就笑吧,于是老马充分体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觉悟,没有争辩,没有计较一分不少的代儿子把罚款交了出去,然后像被人追着砍杀一样逃出了计生办。
  也许只有到这个时候青青才明白了什么是父母,大庆母亲不再去医院了,这个确实能理解,任何人家出这样的事情都受不了,何况个性本来就很强的她呢。
  青青自然就没有享受到第一胎的待遇,只是年迈的父母每天陪在她的身边,女儿再不好,再风流,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还是自己的女儿,你什么时候看到一个母亲不要自己亲身骨肉的,有,但不多。青青无疑生活在煎熬中。
  母亲陪她哭,父亲也陪着掉泪。每次母亲抱起这个外孙女嘴里总喊着:“孽障啊,孽障。”
  马大庆不得不无奈的帮那个外国杂种男人买了单,大庆没有想到青青竟然走的这么远,好在自己没去找永衡算账,否则笑话真闹大了。青青的撒谎和不诚实让大庆愤怒,心里甚至恨,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不死掉,丢人现眼。
  大庆突然没有了应酬,因为大庆不想再出去应酬,没脸出门了。工厂的工人善意的笑也会被大庆误会,更何况到外面去,他把自己埋在厂里,并警告门卫,他谁也不见,来找他统一口径:人不在,出国了。
  青青快出院了,青青父母知道,青青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马家,自己也没脸去求亲家的宽恕,好在家里两个女儿的房间还在,青青的父母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把女儿接回了家。
  在青青回到娘家后,大庆的母亲出于儿媳曾经对马家的贡献,给青青送去了五万元钱。在大庆母亲抱起青青这个洋娃娃的时候,大庆的母亲流泪了,孩子是个女孩子,非常的漂亮,她几乎继承了父亲和母亲所有的优点,看到应该是奶奶的大庆母亲,这个可爱的孩子竟然对她笑了起来。再也无法忍受的心灵伤痛,大庆母亲快速的把孩子放下快步离开了青青娘家,一边走,一边泪奔。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孩子没有错,孩子没有错。
  大庆母亲心里的这个孩子是青青还是青青生下的孩子,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陈莹莹为妹妹妹夫设计的新名词“国际绿”
  青青生了一个混血儿的事情不出意外的也被永衡和丹丹知道了,永衡听到的时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青青喜欢玩他知道,可是青青和外国人交往还真没听说过,他现在有点佩服自己坚强的控制能力了,如果那天给青青钱时,自己一时把握不住,那么自己又将被扔上风口浪尖了,太悬了。永衡想想都后怕。
  晚饭和丹丹吃饭时,丹丹看永衡的眼神很怪,微笑中似乎向永衡传递着什么信息,永衡被丹丹看的莫名其妙,问道:“你一直盯我看干嘛啊?我可没有做坏事,我听你的话了。”
  丹丹笑了:“我知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快刀斩乱麻,想想现在是什么结果?”,永衡这时才明白妻子原来是为这个笑,心情的紧张一下没有了:
  “当然啊,我老婆多聪明啊,要不我怎么说我宁愿放弃全世界也不愿意放弃你呢!”。
  “你就贫吧,你没想到吧,你的旧相好还有这一手,我们单位的人传得神乎其神,你哪位兄弟现在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了,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这次真的脸丢大了,你啊,有时间打电话安慰安慰一下。”丹丹对永衡说道。“哎,我打了,要么不接,要么关机,我理解他现在的处境,也理解他的心情,等过段日子再说吧,我想他现在谁都不想见。”永衡叹了口气。
  说句良心话,永衡对大庆的遭遇还是牵挂的,当然自己对大庆也有着深深的内疚。本来两个亲如兄弟,弄到现在一年都见不到一次,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好在自己在丹丹的压力下果断斩断情丝。
  按照道理,青青作为陈莹莹的妹妹出了这样事情是最难过的时候,作为姐姐的自己即使对妹妹有成见,但也没有到仇深似海的地步,多少应该给妹妹一点安慰。
  我不知道是陈莹莹文化本来就不高,心胸原本就狭窄还是本来就是个歹毒的女人,她没有给妹妹半点的安慰,反而在陈莹莹出院回到妈妈家里后,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来看青青了,刚进门就大呼小叫起来:“爸爸妈妈,我们家怎么这么亮啊?”。
  父母看到大女儿回来很开心,毕竟是一家人,还知道回来看妹妹,母亲从房间里出来说:“闺女,回来了,哪里亮啊,不一直这样吗?”。
  “瞎说,妈妈,我家以前可不是这样,妈妈你现在不得了了,有了外国女婿了,你不高兴吗?我们家烧高香了,当然亮堂了。”说完哈哈大笑,这时老人才明白,女儿原来是在嘲笑妹妹。
  “你你,你回来干嘛?走,回你自己家去。”母亲一脸的不开心。“妈妈,这就是你不对了,这里也是我的家啊,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妹妹能回来,还带了个外国血统的孩子回来,为什么我就不能回来了,是不是我没能力吊个外国女婿你觉得没面子啊。”
  陈莹莹丝毫不顾及母亲一把年纪,母亲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而陈莹莹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妹妹的房间,看到在摇篮里的孩子,陈莹莹的恶毒有过之而无不及,:
  “妹妹,你太有本事了,哇,这孩子你看长的多漂亮,到底是中外混血。”。
  青青见姐姐如此嘲讽自己除了掉泪还能说什么。“妹妹啊,你比姐姐厉害,马老板是什么人,在这个地方谁敢在马老板头上动土,我看除了你,没人敢,竟然能敢给大名鼎鼎的马老板戴上国际绿帽子,够牛气,够霸道,哎,国际绿帽子太长了,我看就叫国际绿如何?妹妹啊。”
  陈莹莹说完觉得很解气,并且很佩服自己的创意和才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把摇篮里不满一个月的孩子都吵的哭了起来。而青青的流泪成了嚎啕大哭。
  忍无可忍的母亲从厨房里拿来一把炒菜的勺子疯了一样冲进来对着大女儿没头每脸的敲打起来,毫无防备的陈莹莹顿时鬼哭狼嚎,用手挡也挡不住,没多久,脸上手上都肿起了包,最后不是母亲年迈想逃都难。陈莹莹好不容易逃出了门,却在楼下边哭边骂,邻居,路人驻足看着叫骂的陈莹莹,大家都知道这个叫骂的女人是马老板的大姨子,从陈莹莹口中不停的国际绿通过好事者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网络上把陈莹莹比作天才。“国际绿”这三个字就是非常有文化和创意的大师们在很短的时间里也很难想出来,并且网友们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最后一致认定是:陈莹莹的灵光一现。
  “国际绿”当然指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名人,马大庆。而这三个字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马大庆无法脱去的称号。也会成为网络热词被传播。
  于是在马大庆生活的这个城市里,朋友间相互调侃总不忘对女朋友比较漂亮的人说:“看好自己的老婆,不要那天给你弄顶”国际绿“。”淤积产生的极端仇恨
  青青在家里,当然听不到这些针对她和大庆的嘲笑和调侃,但却苦了两个风烛残年的父母,父母明显的憔悴了。虽然,青青不担心孩子的抚养和父母的养老,但金钱对于这个家来说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而是巨大的舆论压力以及左邻右舍轻蔑的眼神和议论。青青的父母除了出去买菜,其他时间都窝在家里。“不能再住母亲这里了,孩子一满月就回到自己买的那个公寓里去”陈青青自言自语。
  孩子满月了,母亲喊了一辆出租车和女儿一起搬到了女儿敲诈永衡的钱买的公寓里,青青放心不下年迈的父亲,跟母亲说:“妈妈,你回去吧,我这里没事,我找家政雇保姆。”。母亲流泪走了,确实这段日子对老伴的打击太大了,本来就不怎么说话的老伴现在一天也没有一句话。怎么能不让她担心。
  姐姐的无情和嘲笑让青青的恨意在升腾,她没有检讨自己,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带给自己伤害的人,她要报复,报复恶毒的姐姐,然后她想到了永衡,她认为那天永衡如果和自己重温一次旧梦就不可能发生苏州那次这样的事情,她疯狂的认为永衡的责任最大,是永衡害了她。她咬牙切齿的把喝水的杯子摔了出去,口子恨恨的说道:“王永衡,我不会让你舒服,更不会让你好过,你等着。”。
  一个疯狂的女人如果真的一旦发疯是可怕的。
  “老娘已经没有脸了,就不要脸了,你们笑吧,我不怕,我不怕,我就是万人睡的婊子又如何,等着陈莹莹,等着王永衡。”青青歇斯底里的叫着。
  孩子吓哭了,青青凶狠的看了一眼孩子:“讨债鬼,你哭什么哭,你怎么不去死,你把我害成这样,哭吧,哭吧,哭死了拉倒。”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啊,青青不是变了,是变态了。
  作者感悟
  故事写到这里,心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朗过。
  青青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读者心里应该都很清楚,是的,青青自身有问题,并且很大。但请你们想一想,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知书达理,明媚照人,孝顺上进的女孩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个问题,读者朋友考虑过没有。
  青青几乎从来没有放弃过让自己改好,她一直努力着。如果,马家能摈弃传统的传宗接代,领养一个孩子。如果那天不去苏州,如果那天那个大老板的夫人买完化妆品就回来,如果大庆的母亲不冒着罚款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如果孩子生下后不论是亲人,朋友,丈夫多点关爱,多点理解,那么青青还会变成后来的丧心病狂吗?如果社会上那些好事者不墙倒众人推,看笑话。
  接纳。不仅仅是亲人的接纳。丈夫的接纳,朋友的接纳,还有社会的接纳。
  有吗?
  正是因为这些因素才塑造了这样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责任人到底是谁?
  如果你有思维,如果你足够理智,你们应该可以从我的文章里找到答案。
  只能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冷漠,太多的无情,太多的伪装,太多的面具。
  还有一群为数不少心理灰暗丑陋的人。
  该回头的不仅仅是青青,还有我们。因为我们怨恨太多,计较太多,心计太多,花样太多。
  只有用爱和善良,宽容善待身边的人,这个世界才能风调雨顺,艳阳高照,才会有和谐和温暖。
  我写的这些或悲或喜的故事并不是只想给读者朋友送去的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故事情节,而是希望传递给朋友们更多的是对这个社会以及对我们自身的思考。
  第十九章
  寂寞产生的计划
  窝在厂里几个月都不愿意露面的大庆寂寞无聊极了,除了设计家具图纸外就是在电脑上炒地皮,下象棋。厂子外面的事情他几乎懒的过问,当然“国际绿”这个大姨子给自己戴上的桂冠他是知道的,他自己都很佩服这个大姨子,太活跃了。于是一个寂寞,一个活跃,大庆觉得寂寞和活跃就像一对姐弟。该动一动了,否则,别人真以为我马大庆从人间消失了,不存在了。
  王欣,河南人,身高一米八零,三十六岁,职业司机,兼职小混混,特长吃软饭高手,长相英俊,曾经做过某位企业老总的司机,因为斗殴被开除。
  王欣现在就站在马大庆的面前,毕恭毕敬,马老板很牛逼,他比谁都清楚,搞死他比捏死只蚂蚁都要简单。“你会花钱吗?”马大庆问。
  “马总什么意思,我是会花钱,但我从没有打过您的主意。”王欣很紧张。
  “废话,你敢吗?”大庆头都没抬,继续说道:“我给你一百万,再借你一个一百八十平方米的房子,三个月之内,帮我把这个钱花掉,我然后给你五十万的薪酬。”。
  王欣以为自己听错了,花钱谁不会,花完钱还能拿到好处,这天下那来这样的好事,王欣以为自己哪里没注意得罪了马老板,这分明是拿自己开刷吗?王欣的额头上开始冒汗。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里是一张你的工作计划目录,好好的看清楚了,不要给我搞砸了,我对你的情况一清二楚,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那样对你不好。
  去吧,给你一个小时研究,然后再来给我答复”,王欣拿起马总递给自己的一张A4纸到会议室去了。
  半个小时后,王欣出现在大庆的办公室,“马总,没问题,一定可以做到。”。
  “好,我相信你,这是本票,你拿身份证去银行就可以了,这是住处的钥匙,拿好钥匙去签一个租房合同。记住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大庆还没说完,王欣接上了:“不说。”,马大庆很满意王欣的反应,“我喜欢懂事的人。”。
  “马总,我走了。”王欣一脸的欣喜。
  王欣走后,马大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很灿烂,“要让一个人灭亡,必须让她疯狂。”大庆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庆要谁好看呢,他的笑容虽然很灿烂,但这个笑容里却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钓鱼
  陈莹莹自从和钳工分手后,最少又交往了好几个落魄的男人,在陈莹莹和这些男人再次分手后,这些落魄的男人更加落魄了,于是陈莹莹有了属于自己的住房,虽然住房不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八十个平方米已经足够宽裕,另外在自己的银行账户里还多出二十多万的存款。
  所以陈莹莹觉得很幸福,幸福的每天可以骑着刚买的电瓶车去兴福寺喝茶,她的生活她认为很惬意,最让陈莹莹满意的是,她喝茶很少要她自己掏钱,因为总有人模狗样看上起很有钱的男人主动请她,为了让她开心,价值不菲的一碗四十元的面条对这些为了一亲芳泽的色眯眯的男人来说,都抢着付钱。
  陈莹莹很满意,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日子过成这样对她来说真的太舒服了。
  陈莹莹虽然不漂亮,但知道怎么打扮自己,所以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点韵味,毕竟她的心理一直认为自己是曾经做过老板的妻子的人,这样长期的心理暗示竟然在她的身上发生了奇效,多了一份气质,而这个气质虽然不高贵,但对于那些喜欢寻花问柳但财力不雄厚的男人来说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最近,陈莹莹去喝茶,总会看到一个很帅气的男人独自一人拿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在看着什么,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见到过第二个人,似乎他很寂寞,很孤独。
  陈莹莹对孤独的男人特别的敏感,她曾试图去了解这个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不自信,因为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帅气,还有点高傲,考究的西服,雪白的衬衫,手指上那大大得体的钻戒,一个大大得体的黑边框眼睛,头发纹丝不乱,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这个寂寞的男人是一个有着极其讲究孤独的男人。
  在一次次给自己信心和勇气后,陈莹莹出击了:“先生,哪里人?”,这个寂寞的男人头都没抬:“外地人。”似乎这个寂寞的男人不愿多说一个字,防备的心理很强。“哦,先生,来常熟几年了?”
  陈莹莹继续问道,她感觉,既然开口回答自己了,说明自己的出击就成功了,“为什么问这个,我来几年跟你有关系吗?”这个寂寞的男人对陈莹莹的问话表现的有点不快。“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一直一个人有点奇怪罢了。”陈莹莹有点尴尬。
  “我喜欢安静,不喜欢被打扰。”这个寂寞的男人看也没看一样陈莹莹。陈莹莹不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不尊重,反而多了份好奇。“你每天在电脑上看什么呢?”。“期货。”寂寞的男人就两个字。陈莹莹知道期货,做期货的都是有钱人,这让陈莹莹的好奇心更加好奇。“能赚钱吗?听说做期货风险很大呢?”“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就是看怎么做”寂寞的男人似乎热情了一点。“你赚钱了吗?”陈莹莹继续着好奇。“赚不了多少,没什么意思,这几天才赚了三十几万,尤其今天行情不好,开盘到现在才赚了三万多一点。”寂寞的男人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漫不经心。然而陈莹莹已经惊的嘴张的很大,一个小时就赚了三万还没意思,天哪,这个世界怎么了?陈莹莹心中喊道。这太不可思议了,陈莹莹的心动了,如果自己跟着这个老板,那么自己也会马上成为有钱人,“先生,我可以投一点和你一起做吗?”陈莹莹试探道。
  “女人最好不要碰这个东西,有风险的。”寂寞的男人淡淡的说道。哇,原来还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陈莹莹更加坚信跟这样的男人没错,“做生意,怎么会没风险嘛,没事,我就跟着你小做做。”陈莹莹穷追不舍。“不可以,要做,你自己去期货哪里开户,不懂的可以问我。”寂寞的男人拒绝但给出了建议。
  “那,你天天在这里吗?”陈莹莹心里很兴奋。
  “嗯,基本都在这里吧,有时也会窝在家里。”寂寞的男人兴致好了很多,“哦,那我明天去期货公司等你好吗?”陈莹莹说道,“哦,好吧,那我明天就等你吧,你自己可要想好了。”寂寞的男人提醒道。见寂寞的男人答应了自己,陈莹莹心花怒发,这实在让她太开心了。“好好,好”陈莹莹连说了三个好。
  上钩
  第二天,陈莹莹果然准时出现在期货公司,那个寂寞的男人还没到,在期货公司陈莹莹竟然遇到了熟人,而这个熟人陈莹莹知道是个很有钱的人,这下陈莹莹更加放心了。“陈莹莹,你难道也来做期货?”这个熟人问道。“是啊,我也是刚遇到一个朋友,他应该马上到。”
  陈莹莹看着门外回道。“谁啊,我应该认识吧。”这个熟人有点好奇,“来了,你就知道了。”陈莹莹心不在焉,“来了,来了。”陈莹莹指了指从不远处走来的那个寂寞男人。“啊,他啊,这个人你怎么会认识的啊,可是个大老板,投资特别准,没来几天,就赚了一大笔啊,我可没有他那个胆量。”这个熟人很惊讶陈莹莹怎么会认识这个寂寞的男人,因为寂寞的男人在期货公司几乎很少和别人交流,难得来一次,既神秘,也冷酷,很多女性超级崇拜他,但他却很少理别人。这个熟人对陈莹莹一下刮目相看,羡慕的说道:“陈莹莹,你真有本事啊。”,陈莹莹听到熟人这句话时那个高兴和得意就可想而知了。
  开户时,这个寂寞的男人说道:“陈小姐,还是从小的开始做吧”。“哦,那就先从五万开始吧。”陈莹莹很感激。“你怎么知道我姓陈?”陈莹莹见寂寞男人叫她陈小姐很惊讶,“在喝茶的地方我听别人那样叫你。”寂寞的男人平静的说道。
  真是个有心的男人,陈莹莹心里甜甜的。“哦,我还不知道先生贵姓呢?”陈莹莹问道,“我姓王,叫王欣,你叫我小王好了。”王欣冷漠的脸上露出了很酷的笑容,那刻陈莹莹都看痴了。
  于是陈莹莹知道了王欣的家,她竟然不请自来,当王欣打开门把陈莹莹迎接进去后,陈莹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哇,太豪华了,家具,装修都是一流的,一些艺术品好多都是陈莹莹知道的这个地方的名人的。陈莹莹欣赏着眼前华丽如宫殿的房子,嘴里说道:“小王啊,这得花多少钱啊?”,“没多少钱,我不是个有钱人。”王欣并没有因为陈莹莹的惊讶表现出有任何的开心。而此时陈莹莹的心里更加有底了,如果把这个男人搞到手,那么自己下半辈子就不愁了。陈莹莹沉浸在自己的遐想里。
  果不其然,陈莹莹一个星期下来,竟然赚到了两万多,毕竟自己只有五万的本钱,陈莹莹几乎是乐疯了,一个星期五万成了七万,她死拉活拽一定要请王欣吃饭,王欣推迟不过,只得接受了陈莹莹的邀请,这天陈莹莹极其大方,菜都是点最好的,两个人吃饭,那天陈莹莹花掉了一千多,但对于赚了两万的陈莹莹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她感觉自己终于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小王啊,我想把投资再做大一点,好吗?”陈莹莹问王欣,“陈姐,赚钱不容易,你一个女人过的也不容易,还是小做做吧,运气不是一直这么好的。”王欣体贴关心的说道。“没事的,亏赚无所谓,何况,我相信你,反正亏了不怪你。”陈莹莹大方的说道。
  “那陈姐,你还想加多少呢?”王欣问道。陈莹莹陷入思考,二十万现在拿出了五万,如果当时都拿出来现在应该已经变成二十八万了,陈莹莹一想到这里还有点后悔,于是牙一咬,“小王,我再投十五万。”,“哦,陈姐你可得想好了,不要太冲动。”王欣提醒道,“小王,没事的,放心,陈姐有数的。”。
  捞鱼
  陈莹莹开始跟着王欣形影不离的做起了期货,二十万的本钱在不到一个月,陈莹莹的账户上就多出了十一万,陈莹莹的兴奋程度可想而知。
  人一旦贪欲打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陈莹莹如果说现在处于癫狂状态一点也不为过,如此巨额的利益和金钱的来的太过容易,让她完全晕头转向。如果说一开始,陈莹莹还留点后手,不敢把全部的钱投进去,那么现在她几乎是无所顾忌了。而这就是贪欲惹的祸,如果不在自己账上留点备用金,一旦期货出现上浮或下跌,没有资金的补仓,其结果就是无情的被清仓,也就是期货俗语:“割肉”。
  常在江边走,怎么会不湿鞋,不出意外的,疯狂的陈莹莹买的期货被套牢了,账上已无分文的陈莹莹现在只有两条路,一就是割肉,要么就是补仓,可是陈莹莹已经拿不出一分钱来,她想问王欣借,但王欣告诉陈莹莹自己也被套牢了,自己的钱刚好只够补仓。
  王欣一脸的无奈,陈莹莹不能怪王欣,王欣曾经好心的提醒过陈莹莹,现在怎么办,陈莹莹如热窝上的蚂蚁,陈莹莹想到了用自己的住房做抵押然后贷款,五十万的住房只能借到三十万,陈莹莹拼了,让陈莹莹没想到的是自己买的那个期货还在不停的往下跌,她很后悔为什么当时不买跌而要买涨,三十万在三天之内又被套了进去,如果继续下跌,其结果陈莹莹比谁都明白。
  一个人在走投无路时会不顾一切的,陈莹莹舍不得被割肉,因为被套牢的不是她一个人,那些人都在说,不要多长时间就会反弹,陈莹莹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赌徒,她无奈的走进了放高利贷的公司,高利贷不会怕陈莹莹的,怎么说陈莹莹的房子市值也在六十万,还去银行的三十万,高利贷公司还是有的赚,陈莹莹只借到了二十万。而二十万在期货这个风云变幻的漩涡中无疑不值得一提,用杯水车薪毫不为过,陈莹莹彻底败了,她绝望的走了,满脸都是泪水。
  而在陈莹莹跨出期货公司大门的时候,王欣笑了。
  房子是彻底的没有了,二十万的存款已经化为乌有,命运就是这么奇怪,第二天陈莹莹投的那个期货奇迹般的开始反弹,王欣赚的是盆满钵满,打击陈莹莹的目的达到了,而自己拿马总的一百万没有花掉不说,反而涨了一倍。
  颤抖的在高利贷公司签字,银行的钱由高利贷公司偿还,再去行政审批中心做了过户手续,陈莹莹房产证上的名字将永远不会再属于她的了。
  失魂落魄的陈莹莹想到了母亲,而母亲对这个大女儿已经彻底的失望,陈莹莹现在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曾经的丈夫永衡身上,永衡出于陈莹莹是孩子娘的份上让她到食堂做下手,住在食堂后面的一个堆放杂物的一个小间里。
  失败的痛一直煎熬了陈莹莹,永衡虽然留下了自己,但工厂里的人对这个曾经抛夫弃子的女人素无好感,陈莹莹受尽了白眼和嘲笑,她真的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在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后,陈莹莹来到了望虞河边,看着高高的桥和波浪翻滚的水面,陈莹莹闭上了眼睛跳了下去。时间定格在凌晨一点十五分。这个时间是恰巧路过的一个打麻将回家看到陈莹莹跳河后给警方报警的时间。
  金钱可以让一个人幸福,可以让一个人疯狂,也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毫无痕迹的灭掉一个人,最可怕的是还不需要承担任何的法律责任。
  他没有同情,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灿烂,马总的心情今天特别的好。
  外面现在风和日丽,马总不再寂寞,因为他动了一动,给自己创造性戴上“国际绿”帽子的发明人,传播人已经阴阳两隔,从此在这个多彩的地球上消失了。
  创造和毁灭如同一对孪生姐妹。每个人都有缝隙,踩准了就会万劫不复。陈莹莹的缝隙只有一个字:“贪”,所以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在跳下去的那刻陈莹莹想明白了吗?
  也许马总的初衷并不是要把陈莹莹搞死,只是希望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教训,但这样的教训所产生的连锁效应却很可能是马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也是无法控制的。
  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说,只是在稍微内疚的心灵深处轻轻的留下两个字:“遗憾”。
  第二十章
  收获
  陈莹莹的死给王欣带来巨大的恐惧。有钱人玩的游戏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腥残暴,却无声无息的让一个生命自觉的走向死亡。他曾经也挥舞着砍刀在大街上斗殴,但很多时候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胆小的人。
  真正敢把刀对着别人致命处砍下去的并不多,命都没了,砍下去干什么,没办法的时候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英雄气概和不怕死,招呼对手的大多是手和脚,大不了是残疾,然后去监狱呆上几年,捞点混社会的资本而已。所以真正的黑社会用刀把人砍死的少之又少,远远不及因为绝望自杀的人数。
  王欣走进马总办公室的时候就开始冒汗,“你很紧张?”马总看着有点抖动的王欣问道。“不,不,我,我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王欣的声音都在颤抖,“赚了不少吧,很得意吧,日子一定也很得意。”马总笑了。
  王欣没敢接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狠,你知道陈莹莹是我的大姨子吗?你竟然把她逼死,你怎么这么残忍?”马总温柔的声音突然变成愤怒。马总突然的震怒把王欣吓的浑身如筛糠,说话都极度结巴起来:“马总,我,我提醒过她,可,可,可她不听,我真的,真的没想害她,我真的没,没想到她会,我错了,马总,你是好人,你就放过我吧。”,马总按掉了录音键。
  “王欣,你接下去想怎么办啊?”马总又恢复了温柔的口气,“我,我回老家,在县城里买个房子,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马总,这是拿你的一百万没花完,我没花掉这个钱,那五十万我也不要了。”王欣见马总的口气好了很多,说话开始顺畅起来,“哎,算了吧,你也不容易,你就好好回家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既然你没花完,这一百万我就只收五十万,另外五十万你拿走吧,毕竟你还有年迈的父母,王欣啊,你逼死我大姨子,我总得给我岳父母一个交代,你要吃点苦头了,我要从我的办公室一直把你打到大门口,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哦。”
  马总笑了,王欣知道,这出戏将要完美结束了,有这样好的结果他已经非常高兴,皮肉之苦那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好的,马总,应该的,是我不好,我愿意承受。”。
  于是叫骂声,踢打声从马总的办公室到楼梯,到公司空旷的广场上。“为什么你要带我大姨子玩期货,她什么都不懂,你这个混蛋,现在人死了,你来跟我道歉,我打死你这个祸害人的东西。”
  马总一脸的愤怒,“我错,错了,马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她那么的贪,我劝过的啊马总,马总,你就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王欣满脸的鲜血,办公室的员工,工厂里的工人,以及来装货的客户,从来没有见马总这样发火,再一看伤痕累累被马总追打的人,如果这样打下去一定要出人命。
  大庆的母亲也从食堂冲了过来,办公室的,工人,大庆的母亲紧紧的抱着暴怒的大庆,劝解着,安慰着,大庆母亲对着王欣叫道:“你还不快跑,跑啊,有多远跑多远。”,王欣血流满面的逃出了大庆的厂子,而大庆看着渐渐远去的王欣拼命挣扎着想摆脱众人的羁绊,血红的眼睛里充满着极度的愤怒,口里朝王欣的方向骂道:“混蛋,有本事你不要跑,我要打死你。”。
  大庆为大姨子的死出气的事情,没多久传遍了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马总人义气,大姨子那么对他,可是仍然不计前嫌,真的做到了仁至义尽,不容易啊,赞美声一浪高过一浪。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马总为了安慰陈莹莹年迈的父母,竟然一下给老人送去了五十万养老钱,并且安慰老人:“爸妈,没事的,还有我呢,不论青青将来如何,我哪怕只做过你们一天的女婿,我也会尽子女的义务,为你们养老送终,你们就把我当儿子吧。”,大庆这样的行为让两个老人感动的热泪盈眶,于是两个老人走出家门,把女婿大庆的事情告诉所有认识的邻居,朋友。
  电视新闻里本市一女性因为投资期货失败寻短见的新闻播出一周以后,大庆捐助一百万给全市孤寡老人的事迹也上了新闻,老龄委的领导对大庆的行为给予充分的肯定,并在电视上号召全市人民学习大庆。大庆成了最具爱心的道德模范。
  “国际绿”的轻蔑成了过去,大庆这个企业家是大度的,宽容的,不计前嫌的,这样的胸怀真的常人很难做到,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这样评价着大庆,人们再看到马总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尊敬和崇拜,而马总的脸上总是谦虚的笑容,人们说:“本市最没有老板架子的就是马总,做人就应该和马总一样,善良,低调。
  大度”。
  面对所有的赞美和荣誉,大庆的笑更灿烂了,他用博大的胸怀接纳这一切,享受着一切,“做人就一定要做个好人,我一直相信好人有好报,宽恕别人比仇恨别人更让人开心和幸福”马大庆面对记者的话筒微笑的说道。
  王欣走了,他再也不会回头,电视里马总那谦虚,灿烂的笑他看到了,那刻,他突然觉得好冷,该走了,这里不适合他了,家里年迈的父母等着他回去赡养。
  名利双收
  与大庆相比,永衡似乎一点也不厚道,这让永衡倍感压力,毕竟陈莹莹是自己的前妻,孩子的母亲,何况陈莹莹是从自己的厂子里出去投河自尽的,虽然自己也出了力,但和大庆比起来可以说他几乎什么也没做,已经上高中的儿子对父亲的冷漠显示出十分的不满,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啊。
  而父亲竟然不如姨爸关心母亲和外公外婆,孩子大了毕竟懂事了,就是丹丹也觉得永衡在这个事情上显得太过保守和不近人情,永衡觉得现在就是风箱里的老鼠。
  孩子甚至跑到大庆厂里哭诉父亲的不是,而大庆劝道:“孩子啊,你爸爸也不容易,你爸爸不是帮你妈妈把后事处理的很好吗?你还要你爸爸怎么样?何况,你妈妈也不是你爸爸逼死的,你埋怨你爸爸没有道理,知道吗?孩子你要懂事,你这样做,你爸爸会伤心的,我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我应该做的,第一我和你爸爸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第二你外公外婆也是我的岳父和岳母,尽孝是不是也是我份内事,你说呢孩子?所以,你要体谅你爸爸,你想想,这些年,你受过委屈吗?
  你爸爸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我知道,你爸和我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爸怕你委屈,丹丹阿姨嫁给你爸的时候,你爸就有前提一定要对你好,你妈妈走投无路,按照道理你爸没有收留的义务,但你爸爸还是给你妈妈工作,孩子,你爸爸做的已经很好,你还要他怎样,孩子啊,你不能再在你爸爸满是伤口的心上撒盐了,你已经长大了,回家去,跟爸爸说声对不起,你明白吗?”,大庆说完,永衡的儿子脸上已经是泪水挂满,然后伏在大庆的办公桌上痛哭失声。
  当儿子站在永衡和丹丹面前深深鞠躬,眼含热泪的说出:“爸爸,我误会你了,对不起!阿姨,以后我叫你妈妈可以吗?我爱你们。”,儿子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永衡和丹丹被儿子感动的当场泪流满面。永衡激动了,丹丹抽泣的一把抱住叫了自己十几年阿姨的儿子,丹丹抱的那么紧,那么的紧,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不敢相信,虽然妈妈这两个字很简单,但听在丹丹心里确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亲切,那么的让她感动。
  儿子的改变,永衡后来知道了这是大庆劝导的结果,兄弟还是兄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没有落井下石,没有隔岸观火,大庆轻松的化解了儿子对自己的误会,自己劝了儿子十几年也没能让儿子改口叫丹丹妈妈,而大庆却用一次谈话让儿子彻底改变,从此家里会更和谐。永衡对大庆有种无以言说的感激,而自己的内心深处那份愧疚让他汗颜。
  永衡彻底放下了所谓的架子,主动来到了大庆的厂里,在大庆的办公室,永衡像儿子给自己鞠躬一样,进门一句话没说上来就给大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让毫无准备的大庆楞在座位上都没能站起来,这太让他惊讶了。好久才跑了过来:
  “永衡啊,你做什么啊,你这样,我可受不起。”。
  永衡的眼中有泪:“兄弟,你受的起,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以前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今天是给你赔罪来的,都是我不好,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计前嫌的帮助我,而我却小肚鸡肠,是我不够兄弟,我不是人。”。
  永衡的一番话是真诚的,是真心忏悔的,大庆在这刻也被感动了:“兄弟啊,说什么呢,不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兄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确实我们都很忙,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没有关系,只要兄弟在心里这就够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也是我应该做的,永衡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你吓了我一跳。”大庆说完开心的哈哈笑了起来。
  大庆怎么能不笑,如果一个人名利双收了还不开心,那么他就不是人了,大庆是人,所以他应该开心,值得开心。
  遭罪的孩子
  马总不再寂寞,马总风头正劲,马总悠然自得。
  陈莹莹的死让青青非常意外,恶毒的姐姐自己还没来得及收拾,就驾鹤仙去让青青很是郁闷了一阵,姐姐的死没有让她觉得一点悲伤,虽然她们是同根生。
  母亲和父亲先后来劝说青青能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参加姐姐的葬礼,青青当场断然拒绝,父母泪如雨下,看着整天醉酒的女儿无可奈何的离去了,两个老人甚至觉得是前世作孽才生下了这对姐妹。
  混血的女儿已经六个月大了,原本漂亮可爱胖嘟嘟的,现在却瘦骨嶙峋,青青看女儿的眼神如同看到魔鬼,每天醉酒,孩子有一顿没一顿,孩子似乎知道对自己的来临妈妈受了打击一样,在母亲醉酒前给自己奶瓶喝完以后,要么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世界,要么自己睡一会,几乎很少吵闹,除非饿的不行才会哇哇的哭上几声。
  屎尿都在身上,她也不哭不闹,只有在外婆来了以后,一边给她洗澡,一边给她换衣服时她会看着外婆呵呵的笑几声。老人来一次哭一次,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除了“孽障,孽障”的叫几声又能怎样。
  老母亲在青青醒酒后,痛陈女儿的不是:“不是说给孩子找保姆的吗?你整天醉酒,孩子十几个小时才吃点东西,有你这样养孩子的吗?这是一个生命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啊,你这是作孽啊。”,而青青每当听到母亲这些絮叨,就非常的厌烦:“她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饿死算了,真是个讨债鬼。”。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青青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感觉自己生的这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与她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老人隔三差五的来,孩子能不能活下去还真的很难说。老人不是没有想过把孩子抱走自己带,但青青此时又像良心发现般的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又是哄,又是喂奶粉。可是母亲一走,她又故态重演。
  也许女儿能听大庆的话,老人无奈的厚着脸皮去求大庆:“女婿啊,我知道我女儿不好,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我那个不懂人事的女儿,再这样下去,那个可怜的孩子就真的没命了,我求求你,你就当做好事,那也是一条命啊。”说完老人都哭出了声。大庆听完,简直不敢相信青青会如此对待才几个月大的孩子。
  大庆回家把岳母对自己说的话跟母亲讲了,母亲也不敢相信,为了一探究竟,大庆带着母亲来到了青青住的公寓,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却听到里面孩子哇哇的大哭声。大庆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开始玩命的拍门,直到大庆用脚踹门,就连隔壁邻居都被吓的打开门偷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青青才一身酒气的把门打开:“你神经病啊,要不要让人活了,我还没睡醒呢。”见到青青蓬头散发半睁着眼睛一副醉酒未醒的样子,大庆气就不打一处来,粗暴的推开挡在门口的青青,口里骂道:“真是个扶不上墙的混蛋。”然后走进了青青的房子里,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冲鼻而来。刚才还哇哇大哭的孩子感觉有人来喂自己一样停止了哭叫,让大庆母亲没想到的是,青青竟然自顾自的又到自己的房间里蒙头大睡,好像大庆和她像空气一样。
  大庆母亲抱起孩子,她被吓住了,孩子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大腿和屁股上因为屎尿没人收拾,好几处已经烂了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这个孩子竟然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大庆母亲当时就抽泣起来:“作孽啊,作孽啊。”。
  大庆走进青青的房间里,床头柜上到处是酒瓶和成堆的脏兮兮的餐巾纸,在床的一侧还有二三十个方便面盒,有的已经发绿。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老婆的房间。青青好像不知道大庆来到了她的房间,或者她真的醉酒没醒又进入了梦乡。
  “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个孩子我要带回家,再这样下去孩子没命了。”大庆母亲一边流泪一边对刚从青青房间走出来的大庆说道。大庆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了笔和纸,写了一段话回头对母亲说:“抱走,天塌不下来,无论她醒来,就是来要孩子也不能给她了。”,母亲点了点头,母亲知道,此时的儿子的眼神恨不得要从床上把青青拖出来暴打一顿。
  大庆和母亲抱着孩子直接去了医院,儿科的医生看着大庆母亲一脸的怒气,话很难听:“你是孩子的外婆还是奶奶,孩子被你们带成这样你们才送来医院,你们好意思吗?你们何必生呢,干脆没生下来就弄死,孩子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消毒,擦药,让大庆母亲不敢相信的是,才六个月大的孩子竟然没有哭。就是一个成年人也会疼的呲牙咧嘴。
  果不其然,青青找上门来了要孩子,大庆母亲因为有儿子撑腰话很强硬:
  “青青,我不会把孩子给你,最少我要带到孩子会跑路,大庆说了,如果你强要这个孩子,就直接把孩子送到妇联,要么就报警,你这是虐待。”,“我的孩子关你马家什么事啊,要坐牢我自己去,你们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青青凶神恶煞的对婆婆说道。大庆母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视如己出的媳妇竟然这样和她说话,“你还有没有人性,如果你有人性作为一个母亲会这样对待一个才几个月的孩子吗?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还是我媳妇,只要你和大庆没有离婚,我就有带着个孩子的权利,你如果不服气你可以去告我,不知好歹的东西。”大庆的母亲也火了。
  看到婆婆寸步不让振振有辞,青青刚才的蛮不讲理不见了,看了看婆婆手里的女儿,她转身流泪离去。
  第二十一章
  报复
  也许是没有了孩子的拖累,青青有了足够的时间想报复的事情了,现在姐姐死了,还有一个罪魁祸首:王永衡。青青真的变了,到了这个时候,她没有反思自己的不检点,反而极端的认为,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永衡的无情才造成的。青青的心灵扭曲了。
  无论和大庆将来还能不能成为夫妻,如果自己能真心的展望未来,从新来过,青青最少会幸福平静,永衡给的五百万她没有花去多少,除了房子外,还有二百多万,开个小店,或者找份工作都可以让自己的一生风平浪静,即使和大庆离婚,凭自己优势找个可以信赖的男人成家也能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
  一个人被仇恨填满的时候无疑离死亡和灾难越来越近,青青的心态已经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变的面目全非。
  一个女人不要脸皮确实是什么事情也做的出来,青青开始策划怎么样让永衡难看丢脸的计划。她要破坏永衡的家庭。我不幸福,你王永衡就别想太平,老娘不把你搞臭死不瞑目,青青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而自己这样的行为也把大庆拖进了她疯狂的报复计划里。不光是永衡的面子丢光了,大庆的面子也被糟蹋的一塌糊涂。
  永衡拒绝青青的再次勾引并没有任何的过错,他已经为自己曾经的荒唐买单了,永衡只想让自己的家庭稳定,过的太平,本无过错,而青青却因为自己的不检点和那个外国的男子一夜激情才导致了自己的怀孕,按照道理这怎么也和永衡扯不上边,但青青却固执的认为,如果永衡不那么绝情和自己再来一次婚外出轨,最少就不会生下那个外国野种,自己也用不着遭受这么多的嘲笑和非议,让自己的面子丢的精光,连大门也不敢出。
  而青青的疯狂报复计划,永衡和大庆都一无所知,更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是那样的糟糕。
  风口浪尖上的永衡
  满以为自己掏了五百万,自己从此可以置身事外的永衡万万没有想到陈青青还惦记着自己。虽然那份协议永衡的律师做的非常的完美,但对于一个完全丧失理智的女人来说就是一张废纸。而给青青的那份,早已经不知道被青青扔到了哪里去了。更让永衡没有想到的是,青青竟然完全否认协议是自己在清醒的情况下签的,她为了报复永衡早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
  青青一身妖艳的打扮出现在永衡的办公室里,低胸的上衣把本来就已经很丰满的乳房挤的快要爆出来,紧身的裤子把臀部勾勒的让人浮想联翩。
  永衡对青青的到来非常的紧张:“青青,我们不是说好了从今以后不再来往了吗?你怎么又找到我厂里来了,做人可不能这样,要讲点诚信吧。”永衡觉得好不容易和大庆冰释前嫌,如今青青又找来了,大庆一定会产生误会,以为自己和青青如今还是不清不楚的。
  “怎么了?我来怎么了?我不能来吗?你可是我那双胞胎孩子的爸啊,我来找孩子的爸有什么问题吗?你何必那么紧张,敢做敢认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啊。”青青从杏红的口中吐出这番话的时候,永衡的脸色都变了,那两个双胞胎的孩子到现在除了青青和自己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大庆以及家人知道也只是埋在肚子里。
  事情没有点破,大家的面子上还能过得去,如果这件事情被披露出来,大庆的面子,自己的面子,好几方的父母以及自己的妻子丹丹都将无法承受。“青青啊,我们这个事情都处理好了,钱我也给你了,你就不要再闹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要什么你可以和我好好说,行吗?”永衡的脸上汗如雨出。
  永衡的紧张正是青青想要的结果,她觉得很过瘾,很得意,面前这个无情的男人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的猥琐。“好啊,我要的你都能给我吗?”青青对惶恐不安的永衡说道。
  “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从今以后不再无理取闹。”永衡在听到青青的话以后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很多,只要有条件说明事情还可以谈下去。
  “你是孩子的爸,现在大庆已经不要我了,我现在无处可去,没办法我只能嫁给你,你和丹丹离婚娶我。”青青轻描淡写的说道。
  而这对于永衡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永衡一下觉得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弟妹似乎从来不认识,怎么会变成这样。“青青,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爱丹丹,我的家现在很幸福,你是大庆的妻子,我好兄弟的妻子,我就是没有丹丹也不可能娶你,那样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永衡一口拒绝。
  “你还知道我是你好兄弟的老婆啊,真不容易啊,那你怎么还和我睡觉呢,和我上床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马大庆的妻子吗?”青青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青青的话让永衡无话可说。对于现在的永衡来说真是有嘴说不清,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怎么这样啊,太不讲道理了,你简直是胡搅蛮缠,你想干什么啊?”永衡真的急了。“我想怎么样,不是告诉你了吗?答应我了不就没事了吗?”青青很坦然,好像在说一件轻松的事情,永衡急,她不急。“我已经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他都可以商量。”永衡希望青青能提别的要求,哪怕自己再掏点钱也无所谓。但永衡不知道,青青不是冲钱来的,是来搞臭他的。“还可以有一个解决的办法。”青青说道。听到青青说还有其他办法,永衡一阵惊喜:
  “好,你说。”。
  “你和我一起去死,就用不着结婚了,当然,你也可以叫人把我弄死,从此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不存在了。”青青又笑了起来,还对永衡抛了一个媚眼。这个女人疯了,疯了,永衡恨不得上前真的掐死这个曾经给他好感的女人。
  “你还讲不讲道理,我好话都说清了,你还这样胡搅蛮缠有意思吗?青青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你何苦来为难我,你就不能讲点道理吗?”永衡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我以前就是这样,呵呵,我看你也很忙,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电话,如果不给我答复,你是知道的,可别到时怪我我不给你面子,亲爱的,拜拜,三天后见。”青青笑的很得意,走的时候那腰身扭得是那么的夸张,永衡厂里办公室以及工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妖艳的青青从永衡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青青走了,永衡像被雷击一样站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他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个女人逼疯了,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拨通了自己律师的电话。
  雪儿
  青青到永衡厂里去的事情,大庆一无所知,当然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永衡更不敢把青青来厂里的事情告诉大庆。
  两个双胞胎儿子现在和大庆越来越亲,大庆在母亲并不坐的办公室专门为两个孩子搞了一个儿童玩耍的乐园。
  大庆不再让母亲去食堂,而是专职的带两个孩子,大庆一有空就去跟孩子玩,爸爸,爸爸叫的大庆开心不已,两个孩子成了大庆的开心果,早上从家里带出来,下午下班再一起带回去。
  如今大庆更忙了,从青青哪里接回来的混血儿在大庆母亲的悉心照料下,溃烂的地方早已经好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原来瘦瘦的身体现在也壮实了,两只大大的眼睛如同玻璃球一样明亮,稀疏的头发也长了出来,任谁见到都喜欢的不得了,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出奇的乖巧,很少哭闹,安静的让人不敢想象。
  这个孩子对谁都亲,即使是陌生人逗她,她也会发出呵呵的笑声,当然,她最喜欢的就是大庆母亲抱她。
  这是一副多么幸福的画面,大庆母亲整天笑个不停,她觉得这才是日子,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无疑大庆和大庆的母亲已经接受了青青这个混血的孩子,如果青青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感到欣慰,放下自己没有道理的仇恨,认真的和大庆的家人好好谈一下,求得谅解和宽恕说不定自己将会有一个美满的开始。
  但自从大庆和母亲把这个孩子接回来以后,青青没有来看过孩子一次,她在忙着怎么去搞臭永衡,而大庆和母亲的好意,反而让青青一身轻松,毫无牵挂的去实施所谓的复仇计划,这不能不说是极大的讽刺。
  混血儿被大庆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马雪儿。从有了这个名字两天,大庆的家人喊雪儿,雪儿就像知道是自己的名字似的,回头对喊雪儿名字的人笑,大庆母亲那个开心啊逢人就说:“雪儿太聪明了,从来没见到这么聪明和乖巧的孩子。”
  此时的大庆对青青的怨恨渐渐的在退去,在大庆的心里,他是爱着青青的,即使青青给了他很多难堪。青青出事后,不是没有人来为大庆做媒,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有,大学生,硕士生,公务员,那些媒人拿来的照片一张比一张漂亮,可是大庆都给予拒绝。
  说句良心话,虽然大庆不能生育,但大庆并不是太监,除了以前那次荒唐导致的牢狱之灾,出来后,大庆还真的是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在外眠花宿柳,大庆的诱惑很多,就是逢场作戏他都没有过,他的心思都在企业上。
  他对青青等自己七年是内疚和感恩的,他爱着青青,青青生了混血儿后虽然让他火冒三丈想离婚,可是冷静下来的他又想到了青青对自己的好,他不忍心也舍不得,否则他绝对不会和母亲去把那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混血儿接回家,是死是活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而青青被仇恨冲昏的大脑没有认真的去想一想大庆为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开始原谅她的前兆。
  雪儿自从有了名字后,大庆对雪儿的关注越来越多,渐渐的雪儿开始粘起了大庆,除了大庆母亲其他的人已经很难抱到她,如果强行要抱,雪儿会撒娇般的大哭,可是只要一到大庆手里,雪儿会马上破涕为笑,把大庆幸福的满脸的自豪。
  星期天大庆会带着雪儿和自己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去公园,去郊外,大庆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了,他觉得自己幸福就好,其实真正的去面对了,心里的阴影去掉了,人就会坦荡,大庆带雪儿出去,人们给他的更多是祝福,都说大庆这个老板厚道,把和自己没有关系的雪儿照顾的那么好,比亲生的女儿都亲,没有人取笑,没有人讽刺,没有人挖苦。人心还是善良的多,这个社会有爱,这个世界才是多彩的。
  雪儿是幸福的,因为有爱她的奶奶和不是爸爸的爸爸。
  被捅破的窗户纸(毁灭很简单,只是一瞬间)
  三天快到了,对于永衡来说这三天是煎熬是噩梦,他不知道该跟谁去诉说自己的痛苦,他希望青青那天来厂里只是心血来潮,或许不会再来找自己,他甚至在厂里对着财神菩萨的佛龛祈祷这件事情能顺利的过去。
  永衡的虔诚并没有得到菩萨的回应,青青再次来到了永衡的厂里,永衡的父亲知道儿子的麻烦又来了,上次青青来和走的时候那个样子以及儿子焦虑的神情,永衡的父亲就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来找儿子的麻烦的,所以青青这次来,老头子死活不让青青进厂门。
  永衡父亲的行为激怒了已经处在疯狂边缘的青青,青青开始在厂门口对着永衡的办公楼叫骂:“王永衡,你这个混蛋给老娘出来,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老娘今天来是要答复的,如果你再不出来,老娘就不客气了,把你的那些丑事都说出来,反正我不要脸了,我无所谓了,而你不同,你可是有头有脸的大老板。”
  青青的叫骂吸引了厂里的工人,同时也让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行人停下了脚步,永衡厂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叫骂的女人这么漂亮一定是被大老板永衡给抛弃了,所以来闹,这样的事情是最能让人感兴趣的话题,永衡的父亲只得打110报警,警察来了,青青不但没觉得一点害怕,反正撒泼打滚理由充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永衡如何和自己偷情生下两个儿子的事情,说永衡不管不顾,搞得自己现在身败名裂,无处可去,孤苦伶仃。
  警察一看这是民事纠纷,何况青青也没有打砸抢,警察也不便多说,只是警告青青别影响交通和厂里的生产秩序,而这个时候有人认出了青青是本地大名鼎鼎的马老板的夫人,警察才细细的看清果然是,警察很惊讶大庆夫人今天的行为,青青对于警察并不陌生,只是今天青青的打扮让他们一时没有认出来。
  警察很惊讶原本知书达理的马夫人还有这么一面,“马夫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你在这里这样一闹,马老板知道了,也没面子是不是,还是注意点影响。”一个警察好心的劝道。“可以啊,只要放我进去,我没想闹,是王永衡不让我进去,我才在外面叫的。”青青没有因为旁观的人那么多感觉丝毫的难为情。在警察好说好劝下,永衡的父亲开门把青青放了进去。然后警察把围观的人群也劝散了。
  可是,青青造成的影响迅速的通过好事之人的传播,让整个城市沸腾了,本地有名企业家,企业家的夫人玩出轨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炒作题材,各种各样的版本在民间开始流传,网络上更是精彩纷呈,讨论的,发帖的,叫骂的什么都有,大庆在不知不觉中中枪了,甚至比永衡还厉害,大家很好奇马老板的夫人不但和外国人睡出了孩子,还早就和马老板的好兄弟也有一腿,并且还生了一对双胞胎,马老板自己没费劲就白得了三个孩子,然后,下面那些跟帖的评论就是冷嘲热讽。
  而头脑发热的青青怎么也没有想到,对她一直深爱的婆婆,公公和大庆受到的伤害是如此之大,而现在即使自己收手已经晚了,舆论已经是满城风雨,铺天盖地,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全部被卷了进来,本来只想搞臭永衡的青青真的傻了。
  悲剧还是随之而来,连挡也挡不住了,青青的父母在知道女儿的事情后,痛不欲生,觉得再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马家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宽容以及对雪儿的照顾,两个老人都看在眼里,没有想到女儿不知恩图报,反而变本加厉的伤害怎么不让他们无颜面对马家的人,伤心到极点的两个老人,手挽在一起吊在自己客厅的电扇钩子上,他们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大,是对自己的两个女儿的恨还是对自己养不教的忏悔。
  两个老人就这样被自己的女儿生生逼上了绝路。
  看着被邻居放下后眼睛仍然睁的大大的父母,青青不知道有没有明白什么叫“死不瞑目”,她就那样傻站在父母的尸体旁,身上被一些孩子和父母邻居吐的满身是痰,那些刺耳的语言她一句不拉的听在耳中“逆子”“世界上怎么有这样恶毒的儿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作孽啊,上天怎么把这样的孽障投胎到这两个好人的家里”“可怜了两个老人,死都不闭眼。”第二十二章
  凄风苦雨
  大庆家里也炸开了锅,父母气的几乎晕死过去,吓得大门都不敢出,一些无聊的人甚至很远赶来看笑话,大庆家周围总是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在议论着什么,厂子的大门口也总会有些车子停下来看看大庆的厂然后缓慢的开走。
  大庆不但被戴国外的绿帽子,还被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还是连襟戴了大大的绿帽子,人们津津乐道这样的奇闻。
  永衡也成了众矢之的,人们对永衡的仇视用无以复加一点也不过分,说永衡简直不是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流氓,没道德,没情义,不知廉耻,连自己最好的兄弟的老婆都睡,睡就睡了,还弄出了两个儿子让别人养,简直不是人生的杂种,反而对大庆充满了同情。
  还有个更离奇的版本,说永衡是和青青商量好的,为了霸占大庆家的财产故意给大庆戴绿帽子,等大庆把两个孩子带大,再告诉孩子是永衡和青青生的,这样就可以把大庆家的财产偷天换日的变成永衡一个人的。因为永衡想独吞和青青因为分赃发生矛盾才把这个事情抖露了出来。
  永衡成了人人唾弃,十恶不赦的大流氓,大骗子,外表善良,其实恶毒的伪君子,道德败坏的标志性人物。
  最难熬的是丹丹的痛苦,单位里的人对丹丹也是非议很多,甚至丹丹很好的朋友也对丹丹敬而远之,说丹丹不可能不知道永衡所做的一切,为了财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伪装的像真的一样,看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女人太会表演了,其实最毒就是丹丹这样的女人。太会装无辜了。
  丹丹无辜的被牵连,甚至波及到了丹丹的父母,丹丹整日以泪洗面,父母强令丹丹和永衡离婚,无论永衡多少钱,丹丹的父母说都不眼红,离婚了什么东西都不要,自然而然就可以洗刷掉强加在他们身上的耻辱。丹丹很矛盾,永衡她是了解的,是爱她的。但永衡隐瞒两个孩子的事情让丹丹无法原谅,这是爱的欺骗是对她的羞辱。
  永衡的厄运随之而来,丹丹提出了离婚,唯一的条件只要带走和永衡生的女儿,其他全部不要,甚至孩子的抚养费也不要。
  永衡的父母在知道这件后,得到了儿子的证实,两个孩子是他和青青的,父亲当天晚上就因为急火攻心导致中风,虽然经医院抢救,但还是回天乏术,三天后遗憾的离开了人世,死的时候狠狠的盯着儿子然后别过脸去,老人到死也没有原谅自己的儿子,带着伤心和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青青掀起的波澜已经让三个老人遗憾的离开了,然而这样的悲剧还没有结束,继续在发酵。永衡母亲被人骂的抬不起头来“有本事生,没本事教,养出个不做人事的畜生儿子。”
  失去了父亲的痛苦还没有平息,母亲因为别人的白眼和怒骂,再坚强的人也撑不住了,永衡的母亲倒下了,好在工厂的工人发现的早,送到医院被抢救过来,气的吐了一大堆血的老人身体虚弱到极点。
  永衡现在真正的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胡搅蛮缠
  丹丹在父母巨大的压力下以最快的速度和永衡离婚了,他们是通过协商达成离婚协议的,内疚到极点的永衡没有和丹丹争女儿的抚养权,在永衡提出给丹丹一千万补偿给丹丹母女时,被丹丹一口拒绝。
  丹丹走的那天,他们共同的女儿一步三回头的哭喊着爸爸,永衡伤心到了极点,竟然直挺挺的晕倒在自己的家门口,丹丹看到丈夫倒下的那刻,心如刀割,女儿挣脱开丹丹的手扑到倒在地上的爸爸身上撕心裂肺的哭着,也许是女儿的哭声,也许是对深爱妻子的不舍,永衡慢慢的苏醒过来,永衡已经没有了眼泪,就那样痴痴的坐在地上,最后默默的看着丹丹把女儿抱上车,开车走远。
  父亲的离去,母亲病倒,一直恩爱的妻子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儿伤心的走了,永衡几乎是万念俱灰,心中的伤痛转化为对青青巨大的恨,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曾经很谈得来,文静的青青竟然这样的无耻和狠毒,永衡发誓一定要讨个说法。
  律师来了,永衡诉说心里的愤懑,律师对永衡的遭遇深表同情,律师劝慰永衡,那份五百万的协议可以让陈青青付出代价。无论从法律的角度所有的条款都是对永衡有利的,律师信心满满,并且向永衡保证,绝对不会让作恶多端的陈青青好过。
  也许律师考虑问题只是从法律层面,但并没有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无赖和无耻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男女关系,当律师一本正经找到青青时,青青说出的话让自以为有绝对胜算的律师目瞪口呆:“我知道你是律师,肯定对法律条款了如指掌,甚至我都知道你包里的那个协议里每条每款都是对我不利的,但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告我吗?我不怕。如果你愿意,我陪你,随时和你和王永衡上法庭,如果我跟你说,这是王永衡骗我签的你信吗,是上床后利用我的善良和对他的信任故意引诱我签的你信吗?你可以不信,因为我和王永衡在床上的时候你不在现场,我可以跟法官说王永衡* 奸了我,导致我怀孕,然后拿这个要挟我,因为妻子和别的男人通奸还怀上孩子,任何男人都无法承受,我可以说为了家庭能幸福,不分裂,我痛苦的答应了王永衡无理要求,你告诉我法官是信我的还是信他的信你的,我还可以要求做亲子鉴定,如果证实孩子是王永衡的你说你的老板能说清楚吗?”
  说完,青青哈哈哈的看着一脸愕然的律师大笑起来。律师从业以来看到过不要脸的,但像陈青青这样胡搅蛮缠,还道理一堆的女人还是头一次见到,但这个女人说的每句话,如果再加上天才的表演,痛哭,寻死,撒泼。法官会站在保护妇女和儿童合法权益的角度做出对女性有利的判决。如果真正的走上法庭,自己的老板王永衡那就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律师走的时候,还是放下了狠话,陈青青笑了笑说道:“慢走,我等着。”,律师在上了自己车子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世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这是律师的感慨,但也给律师以后打官司上了生动的一课。
  律师献计
  看着垂头丧气的律师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永衡就知道律师谈的很不顺利,果然律师开口了:“没看到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疯子,这女人不当律师是损失,哎,无可奈何,不可思议。”,连自己最信任的律师都这样说,永衡明白通过法律途径是已经不可能了。
  永衡和律师面面相觑的看着,突然,律师冒出了一句话:“王总,我们现在唯一能走的渠道就是做亲子鉴定,如果孩子真是你的,对你也没有损失,大不了我们补偿马总这些年来的为孩子付出的一切,我相信大庆也能理解你,青青既然满世界的说孩子是和你偷情生的,那么我们就干脆较真,花掉一点钱得到两个儿子不也是天大的好事吗?可是,如果这两个孩子不是你的,那么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青青采取法律行动,告她诈骗,五百万不是小数字,那样就够这个恶毒女人受的了。最重要的就是要做通大庆的工作,到时大庆真不愿意放弃这两个孩子,你也可以说孩子可以不要,过继给大庆,那样孩子还是大庆的,也不至于太伤害你和大庆的感情。”
  永衡思考了很久,决定按照律师的想法找大庆商量。永衡在给大庆三次电话后,大庆才同意和永衡见面。
  在大庆的厂里,永衡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跟大庆做了解释,大庆也正为青青的疯狂头疼,现在整个城市都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孩子是永衡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面子已经丢光了,想捡回来几乎没有可能。但必须让这个疯狂的女人消停了,唯一让青青消停的办法就是让她得到教训,永衡既然说孩子还可以给自己,那么再次确定一下孩子到底是谁的也就无所谓了。
  大庆不怕青青和自己争夺抚养权,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证据让青青什么也得不到。只要孩子还跟自己,他也绝对相信自己能让两个孩子认自己为亲爸爸。
  仇恨重燃
  永衡的离婚,最高兴的就是陈青青了,她没有因为父母因为她才去世有多少悲伤,反而认为这都是王永衡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才弄到她现在家破人亡。她觉得把王永衡搞的这么惨非常解气。但仔细的想想自己也没有得到什么,王永衡即使离婚也绝对不会把自己娶回去。谁会把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娶回家。
  大庆也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她心里不是不清楚,大庆对她已经足够宽容了,如今因为自己这样一闹要想回到马家已经成为遥不可及的梦了。
  这个时候的陈青青并没有想到要报复马大庆,因为大庆对自己的容忍,婆婆对自己的照顾以及那个混血儿的善待多少让陈青青于心不忍,报复王永衡的目的已经达到,姐姐陈莹莹也已经不在人世,她心里一直恨的两个人已经不再是她的目标了,她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快感只是一瞬间的,当把别人伤害的体无完肤以后又能留下什么呢?
  而一个巴掌再次把陈青青送上了疯狂的巅峰,陈青青虽然对那个混血儿不管不顾,但毕竟是自己生的,已经无聊透顶,整天像幽魂一样昼伏夜出的她想到了雪儿,她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看看是不是已经学会走路了,是不是长得漂亮了,还有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已经在上幼儿班了,是不是还认得自己这个母亲。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让陈青青值得留恋的也只有孩子了,她知道,其他的人已经不会再原谅自己了。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个坏女人,住在公寓里就是遇到对面的邻居,她给别人一个笑,人家都当没有看到,到楼下商店里买东西,明明是有的,售货的小姑娘都说没有,在小区里看到可爱的孩子,她就会想到自己的孩子,想上前和孩子玩玩,而那些孩子的母亲马上像躲避瘟神一样,迅速的把孩子领走,她成了过街的老鼠。
  对孩子的思念越来越强烈,她知道自己已经给婆婆家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好多次流连在大庆家周围,她没有勇气敲开大庆家的门,在她再次来到大庆家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大庆家的大门口,好像大庆的母亲知道自己来一样,在青青敲门的那刻,门开了,大庆的母亲手里拿了一个菜篮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青青,大庆母亲楞了一下,“妈妈,我来看孩子。”青青这句话才说完,大庆母亲把手里的菜篮子一扔,抬手给青青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还有脸到我家来,我那样对你,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你却把我们家糟蹋的成这样,你怎么就这么恶毒,害死了你父母,难道还想再来害我们家,我告诉你,陈青青,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碰到孩子,你给我滚,不要脏了我家的地方。”
  骂完然后用力一推,差点把青青推到在地。大庆母亲这样做是情有可原的,青青对马家的伤害确实太大,原本公公身体一直很好,自从受到这次打击后,一个人像垮了一样,整天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就看看电视,公公怕走出去就会被人笑,大庆也成了很多人的笑柄,这怎么不让大庆的母亲怒火中烧。
  没看到孩子,反而被扇了一记耳光的青青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她的恨意渐渐开始上升,她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样都是马家造成的,为什么马大庆不能生孩子要把我搭上。如果不借种生子,自己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天这步,自己对马家这么大的贡献,竟然自己去看孩子的权利也被剥夺了这让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好,好,好既然你们不仁那么就别怪我不义,我要让你们马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孩子是我和王永衡的,与你们马家半点关系也没有,孩子夺回来大不了便宜了王永衡,但你们马家从此就断子绝孙。青青的脸部扭曲着,冷笑着。她要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
  青青满以为自己这招一定会让马家屈服,哪知道,永衡和大庆也达成了给孩子做亲子鉴定的决定,鬼使神差的三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起。
  鉴定委托给上海一家医院,在十五天以后,鉴定结果出来了。而这个鉴定结果让大庆,永衡,以及青青大吃一惊,根据比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与永衡半点关系也没有,而这样的鉴定结果却是青青无法接受的,她认为这是永衡和大庆买通医院的鉴定专家伪造出来的。
  为止,青青选择了报警,因为她坚定的认为,这对双胞胎绝对是永衡和她生的,她报警的理由永衡和大庆联手买通鉴定专家做伪证,篡改鉴定结果。作为母亲一定要讨一个公道,申请重新进行亲子鉴定。
  无疑警方对青青的话是没有理由怀疑的,因为青青毕竟是孩子的母亲,不可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加上永衡和大庆都是当地富得流油的企业家,有这样的作案条件。警方采信了青青的要求,再次对双胞胎的孩子做亲子鉴定。
  绝对不会在这个上面做假,因为这关系到的形象和公信力,十五天后,的结果出来了,鉴定结果和上海的医学专家如出一辙,青青这下彻底傻眼了,难道大庆竟然可以生育,她不信,不信。可是两次的鉴定结果说明这不是假的。
  大庆在得到这个鉴定结果后,欣喜如狂,双胞胎的孩子青青是夺不走了,就是上诉到法院,凭青青的状态最多可以争取到探视的权利而无法争取抚养的权利,青青虐待雪儿造成的伤害的图片和医院出具的证明以及医生的证言,青青都没有希望得到抚养权。
  当然然这件事情最大的赢家无疑是永衡,他也彻底解脱了,他相信丹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原谅自己,还会和自己和好如初的。和大庆的心结也无疑解开了。
  而作为孩子母亲的青青满以为胜券在握,却输了官司也输了人。她不明白,怎么孩子一下就不是永衡的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造化弄人,难道是上天对马家的眷顾,在万分之一的机会中怀上了马家的种子。青青成了最大的输家。
  这样的结局让媒体兴奋异常,电视,报纸,网络一边倒的对青青口诛笔伐,大福的标题甚是恐怖:丧心病狂报复,竹篮打水空空。
  永衡和大庆也彻底的翻身了。自己都不需要劳心费神去解释,媒体帮他们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还远比他们想象力丰富。
  永衡和大庆会变得更加的丰满,更加的有美誉度。而青青恶毒的标签都会被她抢走,变得臭不可闻。
  决绝的自杀
  青青彻底绝望了。
  她一手导演的悲剧把自己的父母送上绝路,把无辜的永衡的父亲也送上了不归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来由的冲动和复仇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几个月不到的时间三个最亲的亲人相继离开并且由于自己导致的悲剧让四五个家庭四分五裂,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
  心灰意冷的她整天闷在公寓里。她甚至不敢走出她的公寓,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的跑出去到24小时开着的超市买点吃的东西。就是自己公寓的门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贴上恶毒诅咒她的话。
  她每天都做着噩梦,梦见了姐姐和父母向她索命,梦见永衡的父母和大庆的父母对她狂喊“害人的妖精”,她无数次从梦里惊醒,满身大汗,这个时候她会不停的喝酒,然后酩酊大醉,强烈的内疚和恐惧让她对生活已经失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以前一直惧怕的自杀不时袭上她的心头。
  她在一次醉酒醒来后,终于克服了以前对死亡的恐惧,拿起自己刮眉毛的刀片对着自己的手腕深深的割了下去,然后给自己盖上被子,关掉了房间里的灯静静的躺了下去。
  由于父母已经走了,这里不会再有关心她的人来看她,十五天后,由于尸体腐烂发出的恶臭让邻居报了警,打开门后,青青的尸体已经腐烂不堪,白色的蛆爬满了尸体,除了一头秀发和骨骼外几乎面目全非,恐怖至极。
  青青担心死后的难看如影随形的落在了她扭曲的灵魂上,不知道她是不是想用死来赎自己作下的孽,没有人知道。她或许知道错了,或许她认为自己活着就是个悲剧。
  她有没有想过她留下的那漂亮的二儿一女,她有没有一点不舍?有没有想过孩子失去母亲后将会怎样?
  那么真正造成这样悲剧的人到底是谁?
  一声叹息。此刻作为作者的我敲击这段文字时的心情糟糕透顶。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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