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的特殊经历】二十二


  天色已经大亮,晚上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已经陷入了沉寂,门口人来人往的大
街上突兀的立着一个白色的旅行箱,没有人会想到里面会装着一个人,一个赤身
裸体的女人。
  我被装进皮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身体蜷曲着,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被人
发现,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了。日本人的天才果然都用在这方面,从箱子里看,
外面的一切一览无余,我现在身处夜总会的大门,亲眼目睹人们在街上来来往往,
时不时有人看向我这里,这样会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理性告诉我他们看不见我,
否则我早就被人像动物一样的围观了。
  有人走到我面前,驻足看向我,我摈住呼吸不敢和他对视,最终被人一脚踢
在箱子上。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我的身体越来越麻木,作为一个暴露狂,我的
最终目标不就是可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肆无忌惮的暴露自己吗?
  「哟,这是谁的皮箱啊,挺漂亮的,没人要我可带走了。」
  「你看这附近人都没,白白多个皮箱,别是炸弹吧。」
  「那我们报警吧,说不定人家丢了东西还挺着急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恨国人怎么就那么爱凑热闹,明明没什么可看的,如
果我是真的一丝不挂站在这里,还不是要引起骚动啊。
  一听说有人要报警,我觉得不对了,警察来的话一定会发现这里面的端倪啊,
我被暴露也是迟早的事,但是能尽早脱离这样的险境。我不知道如何选择,其实
我根本没有选择,我即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让开,让开,没什么好看的,这是我的箱子。」
  人群像潮水一样的散开,站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看上去有几分眼
熟,但是却想不起来。
  她拉着拉杆,扭动着屁股慢悠悠的走了,我不认识她,但是却将自己的命运
交付在她手上了,离开人群越来越远,她慢慢的改变的姿势,换成两只手拉。
  最后,随着她进入了附近的小区,在某栋楼的一楼进入一间屋子,屋子里非
常昏暗,窗帘都被拉上,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出,只能听到黑暗中幽幽的传来咚咚
的脚步声。
  没有什么比未知更恐怖了,这女人是谁,我在哪里,我会遭遇什么,此时的
我多希望看到那个绑架犯,希望回到那间小旅馆,想着想着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
我便失去了意识。
  咚咚咚,谁在敲门?真是扰人清梦,我下了床打开了门,好多人鱼贯而入,
但却像是看不到我一样?怎么回事?
  「娟子,你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吗?」
  「什么事?我昨天在包厢被那个客人灌醉了。」
  「那真可惜,来给你看照片,这骚女人,我出来混那么久都没见过,她还在
大堂撒尿,还舔了。」
  「吆,看身材不错啊,你有拍到脸吗?」
  「没有,但是当时好多人拍了,比毛片还强,两个日本人带来的,小日本就
是坏。」
  「没错,说不定是性奴,看她还挺享受,要不要把你也送去当性奴啊,让你
享受下。」
  「你才性奴,你个变态。」
  原来我刚才在做梦,但是现在传到耳朵里的对话却无比真实,这时房间里已
经开了灯,我现在应该是在客厅的沙发边上,两个只穿内衣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刚才的对话就是她们之间传来的。
  难道她们是昨天夜总会里的小姐?我怎么会落到她们手上,她们到底知不知
道我的存在?羞耻什么的现在对我已经不重要,怎么摆脱现状才是当务之急。
  「姐妹们,还不穿衣服,马上开工了。」
  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女人,就是她把我的箱子提进来的。
  「妈妈,今天我能不能请假,昨天被个死男人玩的够呛,灌了我半瓶洋酒,
还用话筒插我下面,我现在还好痛呢。」
  说话的是那个叫小娟的女孩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典型的失足少女的样子。
  「没事,今天下班让你们玩个够,给你们好好放松一下。」
  「玩什么,我们可不要唱歌喝酒。」
  「好了好了,穿衣服去,大家都去上班了就你们两个事多。」
  等两个女人出门后,这个妈妈来到我的面前,幽幽的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你好好享受吧。」
  天哪,她真的知道是我在里面,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只听到滴的一声,箱子
被打开,而我也完全暴露在她面前。但是我的身体因为卷曲时间太长,完全处于
麻木状态。
  她想把我搀起来,但是因为我身体很软,她只能先把我扶到靠沙发坐下。
  「你不是高高在上吗?看不起我们,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她说的没错,若干天以前我还是个富二代,这些天我的生活如同掉进了地狱
一样。
  「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我不敢奢求她们会善待我,只是一天多没喝水,在箱子里又出了许多汗,我
已经快渴死了。
  「放心,我不会弄死你,毕竟你还是棵摇钱树。」
  说着她扶着我进了里屋,又把我推进了浴室。
  「你这样子狗都不会要你,快把自己洗干净,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居然还让我洗澡,想想自己这些天的遭遇,我在落地镜前自己端详自己的身
体,因为这几天备受蹂躏,我的身体已经明显瘦了一圈,脸上写满了憔悴,乳房
上被咬的牙印还历历在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竟然有了缺失,
只记得工地,民工,皮箱。
  洗完以后我出了门,房间的大门关着,只开着一盏床头灯,而厚重的窗帘都
被拉了起来,非常昏暗,床上放着黑色的套装,我很熟悉,是那种OL穿的,让
我穿这个?什么意思?我打开了边上的衣柜门,里面挂着一件件角色扮演的衣服,
这些应该都是这些夜总会小姐穿的吧,这时门开了,老鸨端着盒饭进来了。
  「怎么?那么喜欢光屁股,给你衣服,也不穿。」
  「这衣服怎么穿?你准备让我接客吗?」
  「接客?你把我们这行当成什么了?我们哪个妹子不是训练有素,就你这样
还想接客?你穿不穿吧,不穿就别穿了。」
  说完她要拿走衣服,我一把夺了过来,狼狈的穿上。
  「说实话,卖相是不错,可惜了……你把饭吃了,乖乖待着。」
  说完转身出去了,还把门给反锁了。我此时已经饿过头了,但是看到食物还
是不禁狼吞虎咽,吃完以后,我试着开了下门,确实锁了,通往阳台的门也锁了,
这下彻底死心了,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我几天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就好象回到了自己家里,以至于我没有心
思去考虑自己的将来,我还能不能回到过去的生活?还是会和这些小姐一样进入
堕入红尘?想什么都没有用,此时我的命运并不由我掌握。
  昏昏沉沉中,我似乎看到有人进入了房间,围着我交头接耳,我无法确认是
梦境还是真实,因为我的身体无法动弹,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昏迷中我感觉
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然后又重重的落下,我感觉自己躺在一堆荆棘之上,接着
从荆棘中伸出一根根粗壮的枝条将我身体牢牢的固定。接着从上而下啊一桶水将
我彻底激醒。
  「醒了吗?姐姐,你这药质量顶呱呱啊。看她睡的那么沉,我们这样弄都不
醒。」
  「恩,估计量放太多了,吆,美女,醒啦。」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经过对光线的适应后,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刚刚睡
觉的房间里面,而是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这里只有昏暗的吊灯,而我自己
被大字型的绑在一张钢丝床上,冰冷的触觉和头发上滴下的水表明这一切都不是
梦境。
  「呜……」
  我想要说什么,但是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告诉你吧,从今天起你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你就只是一个玩
具,没权力发表意见,宝贝。」
  天哪,她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落到这些人的手里,看着那个老鸨
阴阴的笑脸,我的心沉入了深渊。
  「你看她的样子,真性感,我是男人,一定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看你们别多想了,和她比你们都是幸运的,知道她要接待的客人吗?」
  「姐姐,听说那些客人给的可多了,我那么缺钱,你看,是不是……」
  「算了吧,姐姐把你们当成自己姐妹,和你们说,付出和所得是成正比的,
之前那个梅子,你们记得吗?」
  「记得啊,瘦瘦的,一段时间没见到呢,难道她?」
  「是的,她已经死了。」
  ……
  我现在丝毫不关心那个梅子是死是活,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命运,不知道自己
被下了什么药,是否会从此说不了话,我想到了那些被贩卖到偏远山区的女人,
被弄瞎毒哑,沦为生育机器。
  「时间差不多了,客人要来了,这人是个非常重要的客人,但是身份有些特
殊,你最好有些心理准备。」
  「薇薇,我实话和你说吧,你的身份我知道,你是怎么落到这地步的,我没
兴趣知道,但是有人把你交给了我。」
  老鸨在我耳边低语,她对我的了解让我恐惧。
  「一会你要接待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是个大老板,为你付了一大笔钱,他因
为以前乱搞男女关系,现在已经是艾滋病晚期了,正常的女人都找不到……」
  我听不到她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懵了,什么样的人我都能承受,但是艾滋
病,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可是我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吼声,我知道自己完了。
  「张总,您来了,一切都按照吩咐准备好了。」
  老鸨说完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这个被称为张总的人全身包裹严密,只能看
到眼睛,他看到我后,先有点犹豫,他静静的坐了下来,从酒柜上拿了瓶洋酒,
直接喝了起来,仿佛壮了胆一般,他本性毕露,脱下衣服,露出身上溃烂的皮肤。
  我都要吐了,虽然说这几天我所受的折磨足以使我麻木,但是想到可能会想
他一样全身溃烂而亡我还是难以接受。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厌恶的表情,用布蒙住了我的眼睛,他压在了我的身上,
粗糙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庞、乳房、腰和大腿,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嘴里发出
沉重的吼声,織物破裂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很快我就被剝光了,毫無前戲,我
感觉到炽热的物体进入我的身体,一下子大量的漿液就噴射而出。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想自己是完蛋了,这两天的经历如同一部劣质的毛片,
现在终于要剧终了。
  他似乎不甘心那麼快就繳槍,繼續在我身上不懈的探索,我闻到他身上的腐
臭味和身上疙疙瘩瘩的触感,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几乎能闻到他胃里消化
物的气味。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艾滋病毒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开始感染我的细胞,今
後我的工作就是成為這些特殊人士的發洩工具,老鴇手上的搖錢樹,我仿佛已经
看到自己再不久之后躺在肮脏的角落里,原本光滑明亮的皮肤变得昏暗溃烂,苍
蝇和野狗如同看着食物一样看着我,我只能等待着黑暗降临。
  再一次蒙住我眼睛的布被揭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意想不到的人,就是绑
架我的主谋,那个包头男。
  「唉,這個老張真是欲求不滿,把我們親愛的小薇薇弄成這樣。」
  為什麼是他?他不是把我賣了嗎?難道他又有什麼壞點子?
  他把我的束縛解開,我才看到自己的狼狽樣,西服套裝被撕碎,散落在床上
和地上,但我看到自己陰道裡面的精液時,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我居然能說話了。
  「我知道你心裡很多疑問?我也不妨和你坦白,我就是這家夜總會的老闆,
你喝的暫時性啞藥只是麻痺神經,那個艾滋病人其實只是得了皮膚病。我做這麼
多,就是想報復你爹,但是我們又是朋友一場,大家一起做生意,沒想到他會跑
路。害死你,我是不會的,我也玩夠了,我準備放你走。你要報警的話,我想這
兩天的視頻應該也會引起網上的轟動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時候的心情,如同在地獄裡被一隻手給拉了起來,我
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我也沒打算報警,我只想要自由。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丝不挂的塞进面包车里,还被带上头套,包头男对我说,
我会放了你,不过要让你爹记住,也讓你記住,玩的開心點吧。
  「走吧,去XX路。」
  我一聽,這條路是本市最繁華的路,他把车开到市中心,而我是一丝不挂的,
难道,我忽然有不详的预感。
  「到了,下车。」
  我被推下了车,头套也被揭下来,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睛,周围开始沸腾,
面包车扬长而去,我在人群里不知所措,雪白的身體在人群中異常的突兀。
  我径直向墙边走去,有好心人拿来衣服要给我披上,我不理会,周围人议论
纷纷,说我是精神病的,我现在的样子确实像精神病。
  我哆嗦着跑到墙角,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这时一个女警察走到我面
前,把大衣披在我身上,扶着我上了警车。
  一路上我不理會他們的問題,一言不發,我被带到了警局,警察先安排我住
进一个宾馆,我又想到了之前被软禁的时候,女警察每天都上门问我情况,我就
说自己被人绑架,其他一概不谈,警察查到我爸爸,但是也联系不上,我只能暂
时呆在宾馆里。
  一天一个女警敲门说有个朋友找我,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姣好的女人出现在
我面前,我一下子没记起来,她先开口:
  「薇薇是你吗?我是圆圆啊。」
  欧阳圆圆那个我高中时的闺蜜,我们曾经是同学室友,见到她我一下子回忆
起高中时无忧无虑的生活,再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我顿时泪如泉涌。圆圆一下
子抱住了我,我们在房间里聊起了以往种种,以及自己的成长轨迹,她忽然问道。
  「这次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把发生的事告诉她,怕吓到她我没有把被日本人蹂躏
的事告诉她,只是说了爸爸欠钱,我被绑架的事。
  「既然你现在没有去处,不如跟我生活吧,我们再做一次室友吧。」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浪漫,但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
我了。
  「你别有顾虑哈,我现在一个人生活,虽然是租房子住,但是房子是公司的,
满稳定的,等你生活有着落再搬走呗。」
  我问她现在在哪里工作,她说她现在做了职业模特,收入还可以。我想好闺
蜜就是好闺蜜,除了她我现在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我们和警察说了,警察让我们小心,他们也会尽力破案的。
  我来到圆圆家,一栋公寓,小区环境都不错,她带着我把小区周边也逛了逛,
这里是个新小区,入住率不太高,但是周围的配套设施还是不错的,我们在外面
吃了饭,回家时已经晚上九点了,小区除了门口有保安外,里面见不到人。
  我问她一个人住这里不怕吗,她说有你就不怕了,毕竟我以前在同学眼里一
直是个女汉子性格,敢和老师对着干,和男生一起玩耍,对圆圆更是像对妹妹一
样,但是现在圆圆看到了我最软弱的一面。
  她这房子有两个房间,以前有一个女孩和她一起住,后来那女孩不做了,她
就一个人住了,晚上我们都很累了,又很兴奋,躺在床上聊着以前的种种有趣的
事,还有一些同学的现状。不知道聊到几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忽然睁开眼睛,看到外面电闪雷鸣,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身上一丝不挂,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又被绑架了?我在一间小房子里,隔着门我听到外面有本田
的声音:
  「终于把她找回来了,还附送了另一个女孩,我要把她们带到日本,做我的
奴隶,还有两个小时船就来了,这个叫圆圆的女孩就奖励你们玩玩吧。」
  我一听到圆圆有危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你们已经把我毁了,还要毁我的
朋友,不行我打开门冲了出去。
  「你们可以伤害我,但是别伤害我朋友,我可以跟你们去日本,做什么都可
以还钱给你们。」
  我哭着喊道。
  忽然背后一双手抱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圆圆,再看地上被人压在身下的
是我自己。我一下子蒙了,回头抱住圆圆,她温柔的说道别哭,有我呢,我会保
护你,我在她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我还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下面一丝不挂,
圆圆不在,我穿衣起床,看到桌子上有早饭和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我去上班了,你自己吃早饭,等我回来吃晚饭,还有一张笑脸。
  桌子上还放着500元钱。
  她想的真周到,我感受到阵阵暖意,我回忆起昨天晚上的经历,难道是做梦?
感觉非常真实,我的衣服怎么被脱了,是圆圆?怎么可能,我们是闺蜜但是,她
一直是正统家庭出身,非常保守,我们也没有赤裸相对过,那么难道是我自己?
我无法想象圆圆晚上看到我光着身子会有什么想法。
  我也不高兴出门在家里休息,忽然想到我带来的孩子小新,我看了看现在的
日期,距离我上次看到他已经有近五天了,这样的弱智的孩子一个人我还是很担
心的。
  下午圆圆就回来了,我和她说到小新的事,她和我开车去找小新,我决定先
到我家里去,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就让她停车了,我担心高利贷会不会
在家里等我,让圆圆先去看看,我跟在后面。
  等我到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玻璃都碎了,家里的摆设也都被打翻,
一个小孩忽然拿着根棍子冲了出来。
  圆圆一把抓住了棍子,然后抓着他看向我,我的眼泪早已经溃堤了,我和小
新的感情很深,比一般母子都特别,他救过我好几次,我在他面前可以坦荡的裸
露自己。
  我让圆圆和小新上车,我自己则到我房间带走一些衣物,我装了我和小新的
衣物,忽然看到床底下的一个包,熟悉的味道,这包里是我平时玩自缚时的玩具,
我想都是他们害我遭那么多罪,不能要他们,但是走到门口时,我还是转身拎起
包走了。
  我和小新就这样住在圆圆家,她每天上下班,我白天几乎连门都不出,一出
门好像外面的人都认识我,就像我在他们面前一丝不挂。只能到晚上我才带着小
新出去逛逛,黑暗给了我安全感,圆圆也很理解我,让我随便休息,如果有什么
需要就和她说。
  一天圆圆说她要出差几天,她给了我张银行卡,让我和小新自己生活。我们
倒是习惯这样的生活,白天在家睡睡觉,看看片子,晚上出去逛逛,这个小区新
建的,周围配套设施都没跟上,路上有一条景观河道,还有一些绿地,其他都是
在建工地,往外面走两公里左右才比较热闹,有个商业广场,营业到晚上十点。
  这天我和小新正在逛街,小新走到电影院就不肯走了,盯着个动画片的海报
看,我就带他买了票进入看了。
  这天不是周末,又是晚上了,看动画片的人很少,这个不大的放映厅除了我
们只有三组家庭,都是大人带着小孩来的。
  我们坐在正中间,我对动画片毫无兴趣,小新倒是看的有滋有味的,当电影
放到一段主角的朋友被反派捉住,捆绑在柱子上的时候,我回想起自己被本田蹂
躏的经历,由于服用了大量药物,我现在很容易热血上头,平时连电视都不敢多
看,生怕看到刺激性画面,我会失控,没想到现在看到动画片身体竟然也会有感
觉了。
  我和小新说了声就起身走出放映厅,走道并没有人,能听的传来各种电影的
声音,我径直走到厕所,厕所还挺大的,倒是没什么人,我本不想上厕所,只是
想冷静下来,不想在放映厅做什么事情,倒是外面的环境更加刺激,我的心砰砰
跳着,能感受到全身的燥热,我是不是已经被药物弄坏了脑子,刚刚从火坑出来,
现在又欲求不满了。
  心中另一个声音说,现在是难得的机会,之前一直被人控制,被迫在人前露
出,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还是喜欢默默的低调的,好久没有主动露出的冲动了。
我决定一试,哪怕只有一分钟。
  我到厕所外面环顾无人,就走进最里面的隔间,我告诉自己,我只是要上厕
所,现在已经是秋天,我穿了件风衣,里面是衬衫加牛仔短裤,这衣服脱起来有
点麻烦,我还是三下五除二脱个干净,站在里面我有些不知所措,听着外面还是
很安静。
  我悄悄的打开门,走到洗手台前,是的我再一次不顾后果,我面对着镜子,
背后就是厕所的门,随时会有人进来,我决定走出厕所然后就回来结束这一次荒
唐的冒险。
  一走出厕所,见外面没人只听到放映厅里的电影声,我一步步往前走,走到
最近的放映厅门口时,我准备往回走了,再往前走就是作死了,这时我看到从对
面的放映厅走出一个人。
  我反应迅速,毫不迟疑的闪进了身边的放映厅为了不被人发现我往里面走,
荧幕的光穿透黑暗照在我身上,这里在放大片,原本以为我会被发现,但是人们
都集中在后排,而且都带着3D眼镜,聚精会神的看着电影,没有人留意我,我
提着胆子在第二排坐了下来。
  全裸看电影我从来没试过,何况身边连遮羞布都没有,我当然没心情看电影,
手足无措的坐在位子上,很快我就习惯了周围的环境,情绪也慢慢的稳定下来,
把手伸到了阴部,我竟然一丝不挂在电影院里自慰。
  其实自从到圆圆家以后,之前经历的种种会在梦中重现,我往往分不清自己
是恐惧还是兴奋,这种感觉就和现在一样。电影激烈的高潮结束了,我的激情也
释放完毕,眼看电影快结束了不能再呆下去了,我赶紧猫着腰从边上走了出来。
  这时已经有工作人员推着车过来了,和我相距不到20米,我无处藏身,只
能一个冲刺进了厕所,好在没人,我松了口气准备打开我放衣服的隔间的时候,
门竟然打不开了。我的脑袋一下子炸了,而这时外面传来鼎沸的人声,估计是电
影散场了,我只能打开放衣服隔壁的隔间,与我的衣服以及尊严只有一墙之隔,
我知道我的运气已经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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