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奈美与可奈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具体的时间已经记不清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过往的种种，空是有着记忆
的——但是却那么朦胧，好似蒙娜丽莎的微笑又蒙上了轻纱。
　　但是，奈美还是可以想起来，那会儿她和空哥都还不足七岁。不足以上学，
正当人生中最为无忧无虑的时光。
　　妈妈也总是戴着有些迟钝，但是绝非是懒散的温柔笑脸，留着和秋姐一样长
及腰间的秀发。
　　「呐~ 妈妈！」
　　「嗯~ ？什么事，奈美？」
　　她和空当时比现在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第二性征并没有发育，两
人却长着一样软绵绵的金色头发与洋娃娃一样精致的脸蛋。
　　不过，这或许是母亲的本能？妈妈总是可以一开口就分别出她是谁。
　　但是嘛……
　　「那个——又弄错了哦！妈妈~ 人家是空呀！」
　　奈美有时候会这么说。算是个微不足道的恶作剧吧。当看见妈妈脸上乍现的
一点惊讶，奈美总会收获相应的成就感。
　　反正也不会给大人带来什么困扰。却可以让自己开心一阵子——一种现在想
来简直可笑的胜利喜悦。
　　「诶呀，诶呀……对不起哦，小空……妈妈又搞错了……」
　　妈妈会歉意地笑一下，再揉揉她毛绒绒的脑袋。
　　小时候，只要这么说。不止是妈妈，无论是谁大家都信了。因为自己和空哥
是双胞胎兄妹，长相非常相似。所以说，这是经常进行的恶作剧。
　　许是因为外貌过分地相似，使得两人在那段时间，过分地重合吧。不管怎么
说，那是两人最融洽的一段时间——黏在一起的时间就是所有一起玩的时间。对
孩子来说，那几乎就是全部时间了。
　　不过，随着他们慢慢长大，也逐渐——或者说，不得不在意起来。他们两个
已经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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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奈美！」
　　空的哀鸣声响彻公寓。
　　「咔嚓——咔嚓——」
　　与之相对的，是奈美不断扣动快门的声音。
　　「不要哇！」
　　空双手挡在脸前。
　　就算已经穿上了这身奇怪的衣服，还被强迫拍照——至少不要让自己的长相
也跟着一起被拍到呀！至于穿上女装的身姿，空已经不暇顾及。
　　没错。
　　空穿在身上的，正是女装——并非是日常的女性服饰。而是更加接近与ｃｏ
ｓｐｌａｙ的衣服。
　　紧贴着身子的短裙，还有长过关节的手套与袜子。样式与颜色浮夸而华丽，
是平时绝对不敢穿出去的衣服。虽说在上身裸露的部分并不多，但是因为贴的实
在是太紧，不免有些色情的感觉。
　　加上猫耳，猫尾。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胸部残念的萝莉猫娘。
　　「嘿嘿~ 挺合身的嘛，空哥~ 」
　　奈美坏坏地笑着，不断从各个角度拍摄穿上女装的空。
　　「干嘛要拍照呀！再说，我的衣服到哪里去啦！」
　　对于空羞愤的声音，奈美根本是充耳不闻的态度。
　　「嘿嘿嘿~ 你的衣服啊，已经没收了哦~ 反正这身衣服你穿上也挺合身的嘛！」
　　「可是，那样——」
　　「好了，站着别乱动！」
　　根本不给空把话说完的空档，奈美敲了空的脑瓜一下。
　　「而且，为什么是女孩子的衣服啊！」
　　捂着头顶。空噙着泪花问道。
　　「因为空哥你是部员的说~ 这是社团活动呀~ 」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入部哦……」
　　「你说些什么呐？加入了的说！」
　　「真是好吵啊……」
　　沙发上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妈妈——脸上盖着一本书，声音显得瓮声瓮气的。她把书拿下来，还带着些
许惺忪感觉的双眼投向噪音传来的方向。
　　「我可是很累的说……就不能安静点吗？」
　　看着两人。她愣了一下，眼神居然清醒了几分：「奈美，那是什么打扮？」
　　这是冲着空说的。奈美和空都不由得换上惊愕的表情。
　　「妈、妈妈！奈美是那边那个呀！」
　　「无所谓啦~ 反正是双胞胎。」
　　怎么可能无所谓——空内心在哀鸣。奈美则在一边大笑。
　　「怎么可以这样……」
　　头上的猫耳都有耷拉下来的趋势。在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但是空根本就是
和少女一般无二的脸庞加以可怜兮兮的表情，会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是理所当然
的事情。
　　「真热闹呀？发生什么事了？」
　　空不由得浑身一紧。这个声音的主人，明明是最不想被看见自己现如今这姿
态的。
　　「哇~ 小空这不是很可爱嘛！嘿嘿嘿~ 看起来真像是女孩子的说~ 」
　　亚希也来了，把空抱住。
　　她只穿着轻薄的，大概是由于刚洗完澡的原因，她只围着一条浴巾，丰满的
乳房和软中带硬的乳首直接在空的后背挤压着。
　　「呃——」
　　空俏脸一红。湿漉漉的头发，亚希呵出的气息略过他敏感的耳畔。
　　「如果什么时候变成真的女孩子就好啦~ 是不是，妈妈？」
　　亚希说道，把空抱的更紧。空感觉乳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后背。
　　「啥！？秋姐，你！？」
　　「嗯……」
　　妈妈若有所思地说着：「这样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啊。反正我们家的女人都不
会做家务来着……」
　　（这种事情不要这么自豪地说出口来哇！）
　　「呀~ 呼呼呼！」
　　亚希如仓鼠一般用自己的脸颊在空头顶蹭着。
　　倒是奈美，不怀好意地说：「要是变成秋姐那样可就糟糕了呐……」
　　「呐呐~ 小空，去做饭吧？」
　　「可是，在这之前，衣服——」
　　「有什么不好的？明明很可爱哟！」
　　（说实话……空哥的样子。不管是谁看都会觉得他是女孩子吧？）
　　奈美叹了口气——空正双腿并拢成内八字，在亚希怀里没什么力道地挣扎着。
　　没有挣开亚希的封锁，倒是把浴巾弄得松松垮垮的。
　　（神呀……你肯定是把我们两个的性别给弄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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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真正把亚希当做姐姐来看待——不如说是两个人发展成「特殊关系」，或
许是从这个秋季开始的。
　　「秋姐」——空一直是这么称呼秋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寻常意义上的姐弟。
　　不过，自从两人在空的房间里缠绵过后，亚希的想法越来越像个姐姐了。
　　姐弟之间发生了肉体关系。这种行为能否被接受，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考虑清
楚。
　　对此，秋只是说了句「我没有觉得不行啊」。在那之后，便在房间里昏天黑
地地做了一气——明明都只不过是刚刚告别处男和处女的青涩果实。双双登顶后，
依旧满足不了彼此的欲求，继而做到了东方隐约泛白的时候，空才枕着亚希的乳
房沉沉睡去。
　　因为她喜欢着空。空当然也喜欢着亚希。
　　只是，空本人并不清楚，这究竟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空却依然迷惘不已。耳边回荡着蝉鸣声，神智不觉间
恍惚起来。
　　明明已经是九月份，接近十月份了哦？为什么还是这么聒噪呢？
　　一如既往，空站在窗边，看着网球部的女孩儿们进行部活。
　　澄弥可奈又一次站到面前，样子一如之前的羞涩。
　　「那个……那个，空君？」
　　「啊，澄祢？唔，有什么事情吗？」
　　「那、那个，今天的社团活动，空君不参加吗？」
　　「社团？」
　　空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社团，就是设计制作服装……这个，虽然说不会穿出去啦！」
　　（服装设计……？）
　　一下子，昨天晚上穿着猫耳娘服饰做饭的羞耻的样子。
　　（原来……那衣服是澄祢做的吗？）
　　「不行……是吗？」
　　「喂，空哥！你好说歹说也是服装设计制作社的部员！偶尔就来一下呀！」
　　「奈、奈美！？可是我不记得有入过部的说……？」
　　妹妹奈美站到了可奈身后，纂起拳头说道：「说什么呀！在这里签字的不是
空哥你本人吗！」
　　右拳中攥着的，是一张在上方正中印刷着「入部届」三字的申请书。
　　（诶……等等！这不是！？）
　　空一下子想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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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呐~ 空哥？可以把你的名字，在这里用汉字写下来吗？」
　　「呃？」
　　「这里！快一点，就写在这里！」
　　空正在看书，精神本来就没有太集中。只是扫了一眼，便把「葵苍空」三字
些在了奈美指着的地方。
　　「谢了咯~ 」
　　拿起自己签过名的纸后，奈美脸上露出宛若恶作剧成功的小恶魔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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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被骗了吗？）
　　「那么，空哥，爽快点快点过来吧！」
　　奈美摇晃着入部届说道。
　　「哦……哦，那个，啊，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点事情。先失
陪一下~ 」
　　空揉了揉头发，如此说道，之后几步窜出了教室。
　　「喂！？空哥！？」
　　留在教室里的两人只好叹息。他那副样子根本是不情不愿，就连找的借口也
蹩脚到一般人不会拿来用。
　　奈美几乎想把这根木头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虫子。要不然，为
什么澄弥可奈这样的美少女——虽说羞涩，却几乎不加掩饰的，非常大胆的爱的
暗示会在他那里屡屡受挫呢？
　　（空哥该不会是……？）
　　（不不不，应该不是吧？）
　　被自己产生的想法吓了一跳，奈美感觉摇摇头，将之甩出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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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饰设计制作部。
　　由于是个只有两人——纸面上实际是三人的微型社团，所以在空间上自然没
有被给予太多好处。活动室是几乎可以用六畳一间来形容的无比狭小，墙边摆满
了各种各样的柜子，以及放着缝纫机的桌子。
　　「空哥真是的！这样的话，就算是成了部员也没有意义嘛！」
　　面对着椅背坐在。于是，奈美的腿被椅背隔着而敞开，短裙的阴影给大腿根
部与内裤披上微不足道的轻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毕竟他还有事情要忙……」
　　澄祢可奈正坐在椅子上，姿态一如优雅的淑女。她正缝补着一件白色衬衣。
　　（你也稍微怀疑一下吧？）
　　那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正常的高中生哪有可能相信的？
　　「哦，对了，这个给你。」
　　「诶？」
　　奈美递给可奈的，是一叠照片。照片的主角全部是空，正穿着猫耳服装，一
副娇羞的样子。
　　「空君！？好可爱！太、太谢谢你了，奈美！」
　　双手如捧着珍宝一样，想要用力握住却又怕伤害到那东西一样，将照片捏在
手里。
　　「这种事情没什么啦。不用太客气。」
　　嘴上这么说。不过，奈美看见可奈方寸大乱的模样，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说起来……那个，可奈？」
　　「嗯？是？有什么事吗？」
　　「到底为什么你还喜欢空哥呢？」
　　「诶！？」
　　「为……为什么的……那个……那个，果然是很可爱对吧！？除了可爱，那
个……」
　　「可奈……像你这样受男生欢迎的，好的男孩子有很多可以选的说……空哥
那样子，人又笨，又迟钝。还是个姐控。唔，算了。毕竟做饭还不错。」
　　「空、空君亲手做的料理！」
　　奈美叹了口气。可奈恐怕根本没听进去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根本就是一副怀
春少女的丢人样嘛！
　　部活室内的气氛，就这么诡异地延续到活动时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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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家中。浴室门口。
　　奈美捏着一件可爱的——远比昨天晚上那中规中矩的衣服更加暴露的衣服，
蹑手蹑脚地靠近。她的目标是门口的篮子。现在正在使用浴室的空，准备换上的
衣服就在篮子里。昨天，奈美就是把这里的衣服换掉，才让空不得已穿上女装。
　　由于只穿着吊带背心和贴身的短裤，衣料摩擦的声音接近于无。光着脚，触
地也可以用无声来形容。奈美如同刺客一样，又像一只瞅准了猎物的小猫，一点
一点地接近那个篮子——「我不会穿的……」
　　空突然拉开门。他只露出半张脸，用非常勉强的语气说道。从磨砂质感的玻
璃，不难看见空身体的轮廓。他现在正是未着片缕的状态。
　　「有什么关系~ ？反正又不会少点什么东西。不是吗？」
　　「但是……那是女孩子的衣服哦？」空红着脸说道，「我是男的哦！」
　　奈美揶揄一笑。
　　「那是什么表情呀！总之，我，我是不会穿的！」
　　空气鼓鼓地甩上门。
　　「那个，空哥？」
　　把衣服扔在一边，奈美仰着头，靠在了浴室门口的墙上。一条腿屈起来，踩
着膝盖附近的墙壁。
　　「怎么说也不穿！」
　　「诶，空哥，这件事就先不用管了。那个呢，空哥，有想过找个女朋友吗？」
　　「呃？唔，为什么这么问？」
　　「要说为什么……可奈的话，感觉怎样？」
　　「澄祢她？怎么了？」
　　（太、太迟钝了！）
　　忍住要暴打他一顿的怒火。
　　「你们很合适的说……我是这么觉得的。空哥和可奈……」
　　「呃！？」
　　「那个，该怎么说呢？说真的，可奈胸部又大，性格又好……」
　　「胸！？」
　　浴室中传来一声惊呼。
　　（……）
　　「别光是对胸部有反应啊！笨蛋！」
　　奈美一脚踹在浴室门上，怒道。没有理会里面传来微不可查的道歉声，奈美
撂下「总之你给我好好考虑！」的威胁后，便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也没有理会迎面走过来，脸上写满了担心的亚希。奈美径自回到自己房间里，
关门时发出了一声巨响。
　　（为什么……会是空哥？）
　　怀着悲伤的心情。奈美把自己埋进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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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空双手拿着昨天晚上写好的退部申请，脸上难得地浮现坚定的表情。
　　（果然……还是腿部吧。不过，这样真的好吗？虽然不想再穿那种让人感到
难为情的衣服了……不过，话说回来，ＣＯＳ部是干什么的？）
　　「说起来……部室在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就在空要找的部室中。两名部员已经开始了今天的活动。
　　奈美换上可奈新完成的作品。
　　比起之前给空换上的衣服，这件的尺度无疑大了许多。比起ｃｏｓ服装，它
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情趣用品。
　　主干的部分，是由两条较宽的缎带做成的吊带固定，从胸部上缘开始，到大
腿根部为止的胶衣。奈美不太清楚这种材料到底是什么，但是触感倒是和橡胶类
似，摸上去很舒服，感觉有些滑，但是真的穿上去却发现摩擦力很强。
　　贴身的胶衣呈半透明的黑色。如此一来小腹，肚脐，髋骨，阴阜均可以看得
一清二楚。就连胯下的沟壑亦展现出明显的轮廓。而裙子的部分，则是如装饰一
样附着在胶衣之上——露脐背心样式的上衣，将腹部胯间大胆的裸露出来，反而
是两侧和后面才拖着裙摆。
　　「如何？可奈？怎样，合适吗？」
　　奈美转了个圈，问道。
　　「嗯呢~ 很漂亮的说！」
　　「哼。才不漂亮的说……胸部那里太紧了。」
　　「这是按照空君的尺寸做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
　　「要是因为这样稍微有点紧的话就生气，秋姐的话那就麻烦大了……」
　　「呵呵呵~ 诶，诶！？奈美！？」
　　居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可奈不由得微微脸红。就算是同性的好友，
以她一贯怕羞的性格果然还是有些受不了——并非是讨厌这种感觉。而是……有
些慌张？
　　奈美盯着，突然伸手，抓住了可奈的胸口。
　　「噫！？」
　　仿佛确认什么一样，奈美的十指在两团沉甸甸的肉球上反复揉搓。
　　「可奈的果然也很大啊。」
　　「别、别这样，奈美——」
　　「有什么关系？就当成是空哥在摸你就好了吧？」
　　「诶！？」
　　可奈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旋即却用遗憾的口吻说道：「但是……这是不可能
的啊。毕竟奈美……就是奈美……」
　　「什么嘛，就因为这个？」
　　脸上的狡黠一闪而过。奈美解下了自己的发带。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稍微长过下颚的金色短发。
　　可奈的瞳孔不由得瑟缩。
　　「你瞧，可奈。很像是吧？」
　　「诶！？」
　　因为……真的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极为相似。
　　「嗯……因为是双胞胎，所以就算是长得很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所以平
时我才绑着头发。」
　　「我……不过，确实吓了我一跳……」
　　「现在……我就是空哦。」
　　「诶！？」
　　「像是这种说法，在以前大家都会相信的哦。」
　　「是、是这样的吗？」
　　奈美的右手轻轻挑起了可奈的下巴。
　　「！？」
　　「喜欢你哦，澄祢同学。」
　　模仿着空的语气。
　　「啊！？奈美！？」
　　「不是说了！现在我是空哥呀！」
　　可奈不由得一阵发晕，被奈美按在墙上禁锢在双臂间。
　　「就现在。把我，想象成是空哥吧。」
　　「为、为什么？！」
　　「这是预演哦，预演！」
　　「我、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看……」
　　「嗯嗯！就这样，把我，想象成空哥！」
　　「那、那么，空君……请问……有什么——！？唔嗯！？」
　　不由分说。
　　奈美。不，是空。
　　空君，吻了上来。
　　那是与以往的相处中决然不同的强硬气息，就那么强占了可奈的唇瓣。
　　由于事出突然，使得可奈来不及反应。但是那和空如出一辙的样貌，着实让
可奈心神大乱。
　　于是她轻轻闭起眼睛，整个人都陶醉在梦乡里。
　　这不是普通的亲吻。
　　是接吻——舌吻。那种大人才会做，让人脸红心跳的行为。
　　「空君」首先伸出那湿软的舌头，在可奈薄薄的唇上轻轻舔着。
　　「唔……」
　　对年轻女孩而言，根本没有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亲吻——奈美的外貌与可奈
心仪的男生别无二致。
　　因此奈美趁着可奈沉醉的时候，猛地将舌头侵入她的嘴里。
　　当湿滑的舌头进入可奈的口腔后，便开始四处舔食起来。
　　「啊……唔……」
　　可奈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任凭奈美肆意亲吻自己。
　　当两条又湿又柔软的舌尖碰在一起时，可奈全身都酥软起来。
　　可奈已经完全融化在奈美如同小蛇般钻动的舌头下。
　　特别是奈美一圈圈绕着可奈的舌尖舔食，美妙的感觉使得可奈完全忘了自己
正在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而非爱慕的空接吻。
　　两人就这么深吻了一阵子以后，奈美这才缓缓将舌头从可奈湿润的嘴里抽了
出来。
　　「奈、奈美……」
　　可奈尚未从迷幻中清醒过来，嘴里含糊地叫着奈美。
　　「那个啊，可奈。」
　　维持着壁咚的姿势，奈美说道：「我的初吻可是和空哥一起的哦。所以说，
现在的，可是间接ｋｉｓｓ呢。」
　　「诶！？」
　　（ｋｉｓｓ……）
　　（间接ｋｉｓｓ……）
　　（和、和空君的间接ｋｉｓｓ！？）
　　心乱如麻，几乎和四五年的广岛和长崎如出一辙。
　　「好了，该回家了。」
　　「请、奈美，请等一下！」
　　「嗯？」
　　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双手在胸前紧绞着：「刚刚的……那个……那个，
再来一次的话……可以吗？」
　　「……空君？」
　　「空君」。对着还没有扎起头发的奈美，可奈这么说道。
　　「不行……吗？」
　　（是吗……？我是白痴吗？）
　　心里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发出「咔嚓」的声音。奈美朝可奈走去。
　　「可以哦，澄祢同学。」
　　（明明做这种事情也没什么意义。可奈眼里看见的是空哥，怎么也不可能是
我吧！）
　　尽管如此。
　　「可以哦。」
　　轻轻的搂着可奈。左手与她十指相扣。
　　贴上可奈的嘴唇。
　　和刚才不一样。这是浅尝辄止的一吻。
　　「咚咚咚——」
　　敲门声。
　　两人赶紧分开。
　　「那个，这里就是部室吧？」
　　空出现在门口。好在两人已经分开了，手里拿着紧急抄起来的东西，表情也
不是很自然。好在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空哥？」
　　「空、空君，你好呀！」
　　「两位，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啦！话说，空哥来这做什么？终于来参加部活了吗？」
　　「呃，不是哦。我是来交这个的。」
　　把退部申请递给奈美。
　　下一秒钟，信封惨遭车裂之刑——「哼，驳回！」
　　将纸屑扔到一边：「接下来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空哥，你就送可奈
回去吧。」
　　「什么事……？」
　　「奈美！？」
　　「总之，是重要的事情。明白了吗！」
　　「嗯……」空有气无力地回答。
　　「好了，我先走了哦！加油哦，可奈酱~ 」
　　「嗯！」可奈点点头。
　　　　　　　　———————————————————
　　放学路上，奈美又看见了他们。
　　空哥，可奈。
　　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并没有尴尬。
　　（空哥……这里是我所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