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明初妹妹】(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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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青婴也缓过神来,朱九真冲她使个眼色,二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冲朱子陵
道:「你赶紧放开我们,转过身去,还有不许偷看啊。」朱子陵见她们并未恼自
己,还有点纳闷呢。二女说着,挣扎着跑开到湖边,匆匆穿好衣服,各自手提宝
剑,回到湖边,朱九真冲朱子陵道:「大色狼,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们是
谁?连雪岭双姝的主意你也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快快上来受死。」
  朱子陵心道:「说翻脸就翻脸,这两小妮子果然心术不正,看我好好修理修
理你们俩。」
  「好好好,我马上上去,咱们找个地方说理去,不过你们可不许胡来啊。」
朱子陵心中有数,明知道二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是仰仗九阳神功在身,却想
好好调戏一下这雪岭双姝,也正好试试自己有多少斤两。
  朱九真和武青婴手持宝剑,手指朱子陵吆喝,那四条藏獒猛犬也集中过来,
对着朱子陵狂吠不止,朱子陵慢吞吞往河边走,边走边说:「两位妹妹,能不能
让你们的狗离远一点儿,我害怕……」
  朱九真厉声道:「你还知道害怕?刚才那嚣张的劲头哪去了?」
  朱子陵呵呵笑道:「我不是害怕它们咬我,而是害怕出手过重,将你心爱的
狗狗们拍死了。」
  朱九真见朱子陵成心戏弄自己,气的小脸煞白,手中宝剑一挥,口中打了一
声唿哨,那四条猛犬立即下水,朝着朱子陵扑过来。朱子陵在山谷中,闲的无事
时候,杨洛冰教他天罗地网势,经常抓来几十只小鸟,供朱子陵练习,朱子陵经
过这大半年的勤学苦练,对这一招研究的也十分透彻,看到猛犬扇面状朝自己扑
过来,不等这四条猛犬扑到身上,就用两成九阳神功发出天罗地网势,那些猛犬
被击个正着,全都摔出丈远,哀叫着从水中爬起来,冲着朱子陵汪汪叫唤,却是
不敢再向前来。
  朱九真大骇,向前一步,用宝剑指向朱子陵,道:「你敢打我的将军们?」
  朱子陵无奈地道:「我的朱小姐,我不打它们,难道看着它们来咬我?再说,
我可是手下留情啊,否则的话,你这些将军,现在都变死将军了。」
  朱九真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朱?」
  朱子陵一怔,笑道:「难道你不姓朱?我也姓朱啊,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
看在五百年前咱们还是一家的情分上,不要打了吧?哥哥给你们俩赔个不是,握
手言和怎么样?」
  武青婴呸了一声,道:「真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小子肯定是摩天岭派
来的奸细,我们联手将他抓了再说。」
  朱子陵道:「什么摩天岭?与我无关啊,朱小姐,武小姐,你们搞错了,我
并不是什么奸细,我是茂林镇那个给你们算卦的小先生啊。」
  朱九真和武青婴同时一愣,这是朱子陵已经走上岸来,朱子陵拧了拧身上衣
服中的水,道:「怎么,你们不认识我了?」朱九真皱着秀眉,上下打量了朱子
陵十几眼,终于认了出来,诧异道:「怎么是你?」
  朱子陵道:「两位妹妹,今天的事,纯属误会,本来是我先到这里来的,我
呢,洗澡时候喜欢梦游,所以就躺在水里面睡着了,结果就遇到你们了。」
  朱九真有些不相信,问:「你说的可是当真?」朱九真倒也认为朱子陵比自
己来得早,因为自己的四位将军一直把守着路口,就算朱子陵武功再好,也不可
能一点动静也没有。自己的将军没有反应,说明朱子陵却是提前在这里了,只是
洗澡时候睡觉梦游,朱九真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武青婴怒道:「纯粹胡说八道,难道你洗澡不脱衣服吗?」
  朱子陵道:「武姑娘,事情是这样的,我差不多半个月没有换洗过衣服了,
正好走到这里,就想衣服和身子同时洗一下,这样岂不省事?」
  「你……」武青婴自然猜得出朱子陵这是故意狡辩。
  朱九真冷笑道:「公子倒是好雅致,我们姐妹就暂且相信你,说起来,我们
对公子倒是敬佩的很。」
  朱子陵哈哈一笑,道:「年前时候,你们赶往长安后,是不是发现你师兄已
经被人家打伤了?」
  朱九真点头道:「是!」
  朱子陵又道:「他的仇家十分厉害,若不是你们俩及时赶到,卫壁说不定就
惨遭毒手了。」
  武青婴道:「可是,我们去的时候,仗早就打完了。」
  朱子陵一本正经道:「我不是说过吗,是你们的诚意,感动了神灵,有了神
灵的庇护,卫壁才会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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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九真和武青婴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朱子陵的话,又由不得她们不信,见这
俩小妮子对自己的仇视有所减轻,朱子陵接着道:「另外,我这次往这儿来,也
是有目的的。」
  朱九真问:「什么目的?」
  朱子陵慢条斯理道:「自从上次相见,我就发现两位小姐身上带有不祥之气,
本来是想帮助你们解一下的,结果你们走得急,我推算了一下,你们朱武连环庄
将会面临血光之灾啊。」
  朱九真惊讶道:「此话当真?」
  朱子陵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朱九真点头道:「朱公子倒是有一些与众不同的本事,这一点小女子领教过
了,只是你说我们朱武连环庄会有血光之灾,这话可玩笑不得。」
  朱子陵摇摇脑袋道:「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们自己也清楚。」
  朱九真收起宝剑,上前一步,道:「朱公子,你到说说看,我们究竟会有多
少危险?」
  朱子陵皱眉道:「这个么,还真不好说,另外这件事,我最还是亲自和惊天
一笔朱长龄说最合适。」
  朱九真见朱子陵也自己爹爹的名号都叫的这么准确,暗中朝武青婴使一个眼
色,然后二女退到一边,朱九真小声道:「婴妹,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武青婴愤愤地回头看了朱子陵一眼,道:「真姐,你还真的相信这个大色狼,
他欺负我们的情景,难道你忘了?」
  朱九真小声道:「你刚才没看见,他一个招式就将我的四位将军打得落花流
水,我们若是硬拼,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爹爹不止一次教导我们,要用智慧取胜,
你且将怒火忍一忍,我们先将他骗到庄内,再伺机将他捉拿……」
  朱子陵见她俩背过身去,不知道说什么,心中好笑,想这两个小妮子一定是
被自己忽悠倒了,不多会儿,朱九真和武青婴笑盈盈转过身来,朱九真近前道:
「朱公子,让你说中了,我们朱武连环庄最近是有些麻烦,朱公子身手非凡,且
又是神机妙算,正如你所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家父朱长龄更是爱才之人,
朱公子能否到我们庄子走一趟,即使不肯出手相助,指点一下迷津,我们两庄也
是感恩不济啊。」
  朱子陵笑道:「好说,好说。」
  朱九真道:「那就有劳了。」
  朱子陵呵呵笑道:「你们前面带路。」
  朱九真和武青婴前面引路,跨过左面那道山梁,再往下走不多远,就看到半
山腰丛林深处山庄的模样,朱九真用手一指,「那里就是了。以前这里是两座山
庄,最近几年,我父亲和婴妹的父亲经过商议,将两座庄子合并在一起,这样可
以更加有利于防守,前不久摩天岭的土匪扬言出来,要踏平我们朱武连环庄,为
此我们又在庄子外围增添了这三道防御堡垒,我们现在是从山庄的东面进入,朱
公子请!」
  朱子陵点头,跟随二女来到山庄前面刚刚新建的寨门跟前,那寨门横落在攀
沿直上的山道上,虽然只有一两丈高,但是完全封堵住上山的道路,寨墙均是用
数百斤重的青石和质地细密的青灰砖垒筑起来,构造时又用石灰汁,糯米汁和桐
油混合后浇灌,坚固无比。
  城墙上面站有几十个手持弓弩的庄兵,见到朱九真和武青婴回来了,连忙打
开寨门,朱九真前面带路,将朱子陵一直引到一大片深宅大院跟前。守门的庄兵
连忙给两位小姐见礼,朱九真回头对朱子陵道:「朱公子,到家了,请进。」
  朱子陵笑呵呵步入朱武连环庄,心道:「诺大的一片寨子,装修的如此富丽
堂皇,朱长龄为了屠龙宝刀,竟将它用一把大火付之一炬,这个老家伙可真是为
求目的,不择手段。不过,先前听朱九真说,倚天剑和屠龙刀藏在他们家中,不
知道所言是真是假。我一定要探个明白。」
  进得一间客厅,朱九真给朱子陵让座,然后道:「朱公子,你现在这里小歇
片刻,我去回禀父亲一声。」
  朱子陵径自坐下来,武青婴陪着坐下,她不似朱九真那般开朗,尤其刚才被
朱子陵好一番戏弄,现在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居然害羞的抬不起头来。朱子陵笑
道:「武姑娘,你们庄子好气派啊,家兵也有上百人吧?」
  武青婴低着头回答:「昆仑山人烟稀少,我父亲和朱伯伯乐善好施,附近的
穷苦百姓,还有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都被我们收留了,武家庄一共有一百一十户,
朱家庄共有一百四十户,人口加起来将近千余人,可以拿起刀枪,保卫家园的壮
年大约两百人吧。」
  朱子陵点头,又问:「那么,摩天岭的土匪一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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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青婴答:「摩天岭的土匪本来不算太多,只是前年时候,益阳发生暴动,
摩天岭就一下子增加了数千人,父亲和朱伯伯怀疑那些参加暴动的暴民,都归入
摩天岭了,因为摩天岭的大头领龙啸天和我们朱武两家恩怨颇深……」
  这是,朱九真端着热茶进来,先敬给朱子陵一杯,道:「婴妹,你们说什么
呢?说的还这样投机?」
  武青婴脸一红,狠狠地瞪了朱九真一眼,朱九真冲她伴了一个鬼脸,扭身对
朱子陵道:「家父一听家中来了一位同姓的小神仙,高兴得不得了,马上就过来,
朱公子,请先用茶。」
  朱子陵心中得意,心道:「朱长龄善于心计,等见到之后,我必须谨慎应对,
争取将这老家伙忽悠迷糊了,然后主动地将女儿奉献给我,你不是善于使用美人
计吗?我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
  美滋滋咽下一口香茶,却不见朱长龄出现,朱子陵又看到武青婴正对着自己
运气,同时感到有些头晕,心道:「不好,一时大意,估计中了这两个小妮子的
诡计了,这丫的茶水中肯定有问题。」接着一阵眩晕泛上来,朱子陵知道不妙,
急忙运用九阳神功里面的散气决,希望能够用自己强的内家真气,控制住毒素的
蔓延,这一招果然好使,朱九真虽然心怀叵测,但是对蒙汗药也是头一次使用,
对使用量也是一知半解,她虽然骄横无理,但是目前还没有演变到十恶不赦的那
种地步,所以下药的时候,只想将朱子陵放倒,并没有取朱子陵性命的意思。
  朱子陵暗中用九阳神功控制住蒙汗药的药性之后,尽管还是有一些头晕,却
保持了神志清醒,心中盛怒之际,转念却想到先前自己对她俩好一番调戏,甚至
连两人的隐私之处,都摸过了,她们记恨自己也是应该的。不如暂且装作晕倒,
看看他们拿自己怎办,呵呵!有点意思。想至此,朱子陵就趴到桌子上,浑然不
动了。
  朱九真见朱子陵趴下,长出一口气。武青婴站起来,抽出宝剑被朱九真喝止,
朱九真道:「婴妹,先别杀他,这小子有可能摩天岭派来打探我们朱武连环庄消
息的奸细,我们先将他捆了,关押起来,等他醒来,在对他好好审问,如果没有
利用价值了,再任由你杀他不迟。
  武青婴气愤地收起宝剑,恶狠狠手指着朱子陵道:「这个大坏蛋,大色狼,
我恨死他了。真姐,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么下流,在悬崖底下,卫壁师兄就在
上面……他……他把人家,身上……不该摸的地方都摸过了。」
  朱九真扑哧一声笑出来,调笑道:「婴妹,他都是摸你的哪儿了?」
  武青婴脸一红,娇羞道:「真姐,你问的问题好下流啊,这人这样坏,什么
地方他不敢摸啊,你真是的……」
  朱九真却是咯咯笑起来,她笑的花枝招展,却将武青婴笑的云雾迷蒙,「真
姐,你神经啊?难道这坏蛋没有对你非礼吗?就好像他只戏弄了我一个人似的。」
  朱九真止住笑容,哼道:「他对我非礼了,而且极为下流,本来我是恨死他
了,可是……刚才看到卫壁对詹春那小妮子的好,我……我……」朱九真气呼呼
将桌子上的茶壶茶碗一巴掌全都摔到了地下。
  朱子陵趴在桌子上,听着她俩对话,一开始还真担心武青婴对他下黑手,恕
不料朱九真突然说出这么一大堆扭转乾坤的话来,朱子陵顿时感觉到十分有趣,
听她话的意思,显然是对卫壁不瞒,以前总要亲热地称呼表哥,现在居然连表哥
也不叫了。看来詹春现在已经和卫壁有戏了,我正好借着机会让雪岭双姝对卫壁
彻底死心最好。
  武青婴见朱九真动怒,轻声问:「真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朱九真气呼呼道:「卫四娘现在就在我父亲那儿,你知道吗婴妹,为了巴结
昆仑派,我父亲现在希望与昆仑派结盟,卫四娘亲口对我父亲说,昆仑派愿意帮
助朱武连环庄度过劫难,但是卫四娘有个条件,那就是让卫壁迎娶昆仑派的詹春,
气死我了。」
  武青婴闻听此言,顿时呆住,手中宝剑竟悄然滑落,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
却浑然不知,神色紧张,颤声问道:「我师兄怎么说?」
  朱九真咽了一口闷气,道:「别提他了,一听让他迎娶詹春,他简直就要手
舞足蹈了。」朱九真气呼呼地用拳头擂了一下桌子,把朱子陵吓了一跳,心中却
道:「这回有好戏看了。」
  武青婴如坠冰窖,脸色腊黄,一屁股坐在朱子陵对面的椅子上,喃喃说道:
「不会的,师兄一定是有苦衷的。」
  朱九真哼了一声,道:「婴妹,看把你伤心的,话说回来,我们三个中,表
哥和你的关系最好,到底你们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我嘛,是最没有希望的那
一个。不过现在我倒是想开了,不成就不成,只是太便宜詹春那小妮子了。」
  武青婴突然站起来,随后弯腰拾起地上的宝剑,朱九真急忙拉住她,道:
「婴妹,你想干什么?」
  武青婴咬牙切齿道:「我要找詹春评理去。」
  朱九真嗤笑道:「你真是好傻,詹春又不在这里,你难道想杀到人家昆仑派
家中去吗?」
  「那我找师兄去……」武青婴阴着脸,咬着嘴唇,显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朱九真又道:「武叔叔也在客厅里,你这个样子去,肯定是去讨骂了。」
  武青婴嘤咛一声,气鼓鼓地停下来,朱九真暗自叹息一声,道:「婴妹,枉
我们对卫壁一往情深,到头来却都及不上詹春那小妮子对他的蛊惑,唉,还是认
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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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青婴含着泪珠儿回过头来,眼神竟是旖旎一片,她淡淡的道:「可是……
我喜欢他呀,他恨我也好,他恼我也罢,,他绝情寡义我也不恨他,不管他怎么
样,我都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我知道他喜欢我做什么事,不喜欢我作什么
事情,我便一一照做,讨他欢喜,可是詹春有什么好啊?我真是不明白。」朱九
真摇头叹息,道:「我也是听说,你可知道昆仑派掌门的二夫人姓什么?她也姓
詹啊,詹春实际上就是二夫人和何太冲的私生女,这个情况,卫四娘和卫壁说过,
我是偷听到的。卫壁之所以选择詹春,就是想做昆仑派的乘龙快婿,他看到我们
朱武两家现在强敌临头,全庄上下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开始对我们失去信心了,
说白了,还是我们朱武两家的武功太差劲了。他想攀昆仑派的高枝啊。」
  武青婴听得心底一阵剧痛,抬头看过来,眼眶被泪水迷糊住,喃喃说道:
「师兄竟为了练更好的武功,转投昆仑门下?可是,我们朱武两家的功夫也是很
好的啊,真姐,你们朱家的一阳指,我们武家的兰花拂穴手,哪一样不是武林中
的上乘武学?师兄他为何非要舍近求远,肯定都是因为詹春那小妮子的蛊惑,真
姐,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啊。」
  二人正说着,外面响起脚步声,卫壁大声喊道:「九妹,婴妹,朱伯伯和师
父让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朱子陵趴在桌子上,听到卫壁过来,心中暗道:「这厮是认识我的,我给他
吃了一大碗狗吊,他肯定恨死我了,虽然我现在不怕他,可是一旦揭穿身份,就
不好玩了,尤其是势必会引来朱九真和武青婴对自己的仇视,现在她们俩感情上
对卫壁已经发生了动摇,我岂能错失良机?还是暂且忍一下,再说,教训卫壁不
一定非得揍他,抢了他的表妹和师妹,岂不更爽?」想至此,朱子陵看到桌子上
面的文房四宝,顿时计上心来,将自己的半边脸在墨盒里面滚了一遭,然后又趁
着朱九真和武青婴去迎接卫壁的时候,用手指,将自己的另外半张脸也抹上了几
道墨汁。
  卫壁进屋,对着朱九真和武青婴躬身一礼,抬起头,看到二女神色不悦,尤
其武青婴脸上还挂有泪珠,奇怪地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朱九真哼了一声,背过脸去,道:「都是你,绝情寡义,我们现在恨死你了,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走吧,跟着你姑姑去昆仑派找詹春去吧。」
  卫壁顿时知道二人是在吃醋,陪着笑脸道:「九妹,婴妹,原来是这档子事
啊,你们有所不知,现在我们朱武连环庄大敌当前,我是遵照朱伯伯和师父的意
思,答应和詹春的事的,我们三个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们以为我真的喜
欢詹春啊?她除了武功好一点,还有哪儿好?她不如婴妹这般温柔体贴,又不如
九妹这样性感迷人,我只是暂时应允而已。日后如何发展,还不是咱们三个商量
着办。」
  武青婴眼中顿时闪现出一丝亮光,「真的吗?师兄。」
  卫壁笑道:「我还会骗你们?」暂时哄骗住二女,卫壁这才发现屋中桌子上
还趴着一位陌生男子。
  卫壁吓了一跳,「这是谁?」
  朱九真不怀好气地说道:「刚认识的一位朋友。」
  卫壁疑惑丛生,走过来推了朱子陵一把,又问:「他为何这般样子?」
  朱九真又道:「他喝多了,睡一会儿不行啊?」
  卫壁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朱九真和武青婴都是自己的人,却背着自己和
陌生男子喝酒,心中有些不悦,冷声道:「婴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青婴知道朱九真是故意气卫壁,想起卫壁到底是答应了与詹春的婚事,即
使卫壁心中还爱着自己,可詹春毕竟已经先得头筹,暗中也对卫壁有几分埋怨,
于是顺着朱九真道:「是啊,我们刚认识的一位朋友,不仅人长得帅,武功也好,
只是酒量差了一点。」
  卫壁一听这话,恼羞成怒,道:「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既然武
功不错,就起来和我比试比试。」说着,就推了朱子陵一把,却见朱子陵呼的站
了起来,对卫壁道:「你想干什么?」
  朱九真和武青婴都吓了一跳,朱九真心道:「这蒙汗药的药性至少也要一个
时辰的啊,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还不等朱九真和武青婴有所反应,朱子陵已
经抢先开口,道:「这位就是卫壁,卫公子吧?久仰,久仰!不错,我是两位小
姐刚认识的朋友,听说朱武连环庄现在有难,特来助拳。」
  卫壁看到朱子陵站起来,又见这人一脸的黑墨,甚是难看,不由得哈哈大笑
起来,道:「九妹,这就是你说的帅哥?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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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九真也看到朱子陵的丑样,她哪里知道朱子陵是为了遮掩卫壁自己弄上去
的,只当他刚才趴到的时候,自己在砚台里面蹭的。尽管朱子陵的突然醒来,让
朱九真有些意外,但是朱子陵一醒来,就说前来朱武连环庄助拳,便让她对朱子
陵有了几分好感。
  卫壁哈哈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有什么能耐?居
然敢说前来助拳?像我姑姑,或者昆仑派的高手说这种话还可以。」
  朱子陵不肖地道:「虽然伸手不怎样,但却有一腔热血,承蒙朱小姐和武小
姐约请,我朱子陵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听朱子陵一番热血沸腾的慷慨陈词,朱九真竟有些激动,武青婴也想不到朱
子陵会说这样的话,二女均用差异的眼神看着朱子陵。卫壁冷笑道:「就是个不
怕死的笨蛋,你以为就凭你这身子骨,就可以抵挡得住摩天岭的乱匪?」
  朱子陵仰天大笑,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
间,不胜人间一场醉。我只不过是一个浪荡江湖的游子,能够雪岭双姝朱武两位
姑娘的玉眼垂青,早已经是心满意足,只求用自己平生所学,捍卫朱武连环庄的
安定和尊严,誓与摩天岭土匪决一死战,以报朱武两位姑娘的知己之恩。」
  这一番话,又把朱九真心里说的热乎乎的,自小到大,都是她和武青婴在追
求卫壁,向来不曾听卫壁说这样恭维自己的话,如今又出来一个詹春,卫壁被三
个女人围在中间,更是心高气傲的很,肉麻的话,倒是会说,这种慷慨激昂的壮
志豪言,却是从未说过。
  卫壁哼道:「九妹,婴妹,你们可真有本领,这么快就找一个知己出来?」
  朱九真不甘示弱,怒道:「许你和詹春眉来眼去,就不许我们找个知己吗?
我可告诉你,朱公子不但是一身绝艺在身,更是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一点都
不比昆仑派的高手差。」
  卫壁知道朱九真暗中是在羞辱自己,不由得一阵脸红,自小就被朱九真和武
青婴宠惯了,今天当着朱子陵的面,被表妹羞辱,心中自然吃不消,手指朱子陵,
道:「哼!我倒看看这位少侠有什么能耐,竟敢口出狂言。」
  武青婴知道朱子陵厉害,生怕师兄与朱子陵动手吃亏,急忙道:「师兄,你
打不过他的。」
  卫壁一听这泄气话,还当是武青婴也是故意羞辱自己,更加愤恨朱子陵,往
前一进身,就朝朱子陵一拳打去。朱子陵早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想起豆腐店的老
为老人家对自己不错,被卫壁一番闹腾,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今天一定要好
好教训一下卫壁这厮。
  朱子陵虽然九阳神功已经小有成就,但是拳脚上面功夫尚浅,虽然在绝谷之
中,杨洛冰也曾教过他一些古墓派和桃花岛的剑法、掌法,但他尚不能运用自如,
九阳神功虽然厉害,朱子陵又不敢全力使出来,那非给把卫壁一掌打死不可,与
卫壁教授颇感吃力。
  卫壁见朱子陵招架不住,心中得意,空闲之余,得意道:「九妹,婴妹这就
是你们找来的英雄吗?」
  朱九真见朱子陵有些手忙脚乱,心中着急,一心惦记着朱子陵为自己挣些颜
面,不由脱口喊道:「朱公子,加油啊。」朱子陵听见朱九真居然为自己加油,
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道:「想不到这小妮子,这么快就被我俘获芳心了,莫非是
刚才一番慷慨陈词感动了她?」朱子陵心中想好事,一分神,被卫壁抓住机会,
一掌搭在他胸口,卫壁对朱子陵可是下手不留情,自己有多少力气,就使多少力
气,恨不得一掌将朱子陵毙于掌下才解气。
  幸亏朱子陵有九阳神功护体,虽然被卫壁一掌打中,身子后退几步,险些摔
在地上,但自己真气反弹,将卫壁的力道完全驳回,胸口仅是有些痛疼而已。朱
九真和武青婴却看不来,只当朱子陵不是卫壁的对手。朱九真焦急地埋怨一声:
「真是没用。」
  朱子陵见卫壁飞扬跋扈,又朝自己扑上来,同时也听到朱九真的叹息,不由
得心中震怒,「卫壁你哥混球,爷爷好心饶你狗命,你却不知道收敛。」他不由
得双臂一振,迎着卫壁上来,使了一招奇妙的掌法,便是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
这一掌又含带了三成的九阳神功功力,一道连环掌影打出来,已经把卫壁晃花了
眼睛,哪里还有的抵抗,啊的一声,被朱子陵一掌击中,身子直线朝着门外飞出
去。
  卫壁若是摔在地面上,肯定是骨断筋折,弄不好小命就有危险,幸亏有人在
旁边飞身闪出,双掌将他拖住,即使这样,卫壁依然被这一掌打折了三根肋骨,
痛苦的捂着肚子,刚要破口大骂见到武烈和朱长龄站在在面前。羞愧道:「舅舅,
师父。」
  朱长龄与武烈刚好走过来,也正好瞧见朱子陵用落英神剑掌将卫壁击倒,武
烈接住未必之后,冲朱子陵一拱手道:「这位少侠,在下朱武连环庄庄主武烈,
还想请教少侠刚才用的掌法,是什么掌法?」
  朱子陵看到武烈和一个蓝衫儒生出现,猜想这人就是朱长龄了,自己刚才用
了落英神剑掌,打到卫壁,这落英神剑掌,武家应该极为通晓,也无法隐瞒,抱
腕道:「这是家师所授的落英神剑掌,莫非两位庄主识得此掌法?」
  武烈点点头道:「我武家先祖,也曾练习过这路掌法,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
人啊,请问少侠尊师是哪一位?」
  朱子陵叹道:「驾驶已经过世多年。」
  朱长龄问:「那尊师过世前,名号为何?」
  朱子陵信口道:「家师名号……赛东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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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东邪?」朱长龄和武烈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均是摇摇头,卫壁忍着疼
痛道:「舅舅,师父,不要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朱长龄怒道:「混账!我们和这位小兄弟探讨武功,哪里轮到你搭言,你刚
才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朱九真这会儿也不知道该帮谁说话了,朱子陵的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朱长龄,
虽然朱子陵使坏在先,但是自从来到朱武连环庄之后,却从未对自己敌视过,尽
管自己给他下了蒙汗药,将他药倒,兴许是他功力深厚自己醒过来,却没有怀疑
到被自己下了药,一股子憨厚劲,倒是蛮可爱的。于是朱九真插言道:「父亲,
这位朱公子,与我家同姓,听说我们朱武连环庄有难,是特意赶来助拳的,表哥
说人家本领不济,要领教一下,结果……」
  朱长龄点点头,转身对卫壁训斥道:「你看你这点出息,人家朱公子来咱们
家是客,不管武功高低,我们都要以诚相待,你却好……要不是因为你姑姑在家
中做客,我定饶你不得,还不快滚下去。」
  朱长龄有对朱九真和武青婴道:「你们俩,带着卫壁去看看大夫,另外,最
近外面风声甚紧,摩天岭大有兴兵攻打我朱武连环庄的意思,你们两个女孩子,
不要再出去乱走动,知道不知道?」
  朱九真和武青婴嗯一声,领着卫壁下去。
  朱长龄对朱子陵道:「朱公子,想不到你乃是侠肝义胆的英雄豪杰,来得正
好,我们朱武连环庄正巧遇到一些麻烦,来,咱们到我书房说话。」
  朱子陵跟着朱长龄和武烈绕过大堂,穿过一道狭长的走廊,进得朱长龄的书
房,说是书房,简直就是一间密室,门窗皆用铁条加固,屋子里面十分干净。墙
壁上挂满了书法条幅,每篇上面的字迹都是苍劲有力,想必是朱长龄亲笔所书。
朱子陵点点头道:「道德经寥寥五千字道尽天下至理,无为而有,损益得失之间,
原不该太过计较的。是以随性而为,每读是书,均有所悟。早就听闻一灯大师高
徒朱子柳善于将书法融入武学之中,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河薄星疏雪月孤,
松枝清气入肌肤。因知好句胜金玉,心极神劳特地无。这诗乃是唐末禅宗巨擘贯
休大师所做,与陆游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句有异曲同工之妙,大抵
说的,还是随意适性,行云流水之意境。如此苍劲有力,而且杀机隐伏的字迹,
想必是朱大侠亲笔所书吧?「
  朱长龄微笑道:「正是我所书,朱兄弟可真是见多识广,无所不通啊。」
  朱子陵笑道:「彼此,彼此。」
  朱长龄伸袖拂了拂右首第一张长椅,笑道:「寒舍简陋,朱兄弟莫要嫌弃。
这便坐下吧。」朱子陵忙道不敢,两人又客套一番,终究各自坐下,武烈坐在一
旁。
  朱子陵拱手道:「久闻『惊天一笔』大名,今日得睹朱大侠风采,却是不虚
此行。」
  朱长龄呵呵笑道:「朱兄弟一路辛苦,不知道你是如何听说我们庄子有难的?」
  朱子陵道:「在下浪迹江湖,正好由此路过,听说朱武连环庄有难,师父在
世时候对我说,他与朱大侠的祖先渊源颇深,故此我才冒昧前来,只是才疏学浅,
还望两位庄主见谅。」
  朱长龄连声道:「朱兄弟客气了,原来是令师有遗嘱在先,看来咱们真的是
一家人啊,虽然不曾见过令师尊容,料其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朱兄弟
既然来了,从今以后我们便当齐心协力,共抗顽贼。」
  朱子陵点头道:「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不过……不知道,两位庄主,如何与
那摩天岭的匪头结下的梁子?」
  朱长龄道:「龙啸天这个人,十年前与我还有一些私交,只是因为一件事情,
与我们朱武连环庄反目成仇,这件事情嘛,朱兄弟有没有听说过倚天屠龙?」
  朱子陵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倒也听说过,武林至尊,宝刀屠
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与朱大侠又有什么关系吗?」
  朱长龄看看武烈,使个眼色,武烈站起来,走到墙壁前一副百字经字画前,
按动机关,顿时有一道密门打开,因为天色已晚,朱子陵看不清里面,见武烈去
而复返,手中却拿有一样东西,那是一件长条形兵器,用黄绫绸布包裹着,看形
状是一把宝刀,武烈关好密室之门,将手中之物放在朱子陵跟前的桌子上。
  朱子陵心念电转,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同时他也注意到,朱长龄正
在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朱子陵心中哼了一声,心道:「看来又是在和我耍心计,
你当我不知道,真正的屠龙宝刀现在还在冰火岛,你现在拿一把假的屠龙刀出来
出来,是考验我啊?」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朱大侠,这是何物?」
  朱长龄道:「这就是那号令天下的屠龙宝刀。」
  朱子陵故作吃惊样子,道:「怎么会在朱大侠手中?」
  朱长龄笑着拿起黄绫包裹,道:「朱兄弟,这屠龙宝刀乃是郭靖郭大侠留下
的圣物,那摩天岭的龙啸天,就是为了这屠龙宝刀,龙啸天就打算抢占我的朱武
连环庄,以前他手下兵马不多,最近不知道从哪儿招来数千人马,恩!该到了他
下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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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陵表示,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定帮助朱武连环庄渡过难关。
  三人正在这里商议,突然窗子一开,一条黑色人影已破窗而入,来人身法奇
快,等屋中三人醒悟时,那人已经抢先将放在桌子上的屠龙宝刀拿在手里。到手
的一刹那,来人蒙在黑布下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骂道:「朱长龄,居然用假
货来骗我?」
  朱长龄伏案而起,对准黑衣人迎面一掌,那黑衣人刀交单手,顺手一掌将朱
长龄震退,厉声喝道:「果然是诡计多端,我料那屠龙宝刀就不在你手中。」说
着,将手中宝刀上面的黄绫去掉,里面虽是一把宝刀,却不是那传说中的屠龙宝
刀,黑衣人刚拿起来时候,就已经觉察出分量不够,抽出刀后,他狂笑道:「好
个朱狐狸,果然是在用计。」
  朱长龄也不说话,与武烈一使眼色,二人分左右夹击。
  朱长龄翩然纵跃间,指尖斜斜一指,攻向黑衣人右肩「肩井穴」这是『一阳
指』的手法,黑衣人听得这声,全身一震,目光再也离不开朱长龄指尖。却见这
一阳指施展开来,矫若游龙,飘逸不群,手指飘忽间恍如山间高士,却不符段家
历代为皇流传下来的王者气质。黑衣人不由的微嗔薄怒,恼怒间单掌托刀招式又
加快几分,催动内力,运至指上,发出嗤嗤轻响。
  武烈身法忽地一变,脚踩奇步,衣带飘飘,手指轻拂,也是用的一套指法。
便是桃花岛的『兰花拂穴手』,黑衣人以一敌二,却不畏惧,十数招之后,居然
还占据了上风。朱长龄蓦地娇喝一声,指尖一凝,迅捷无伦的往黑衣人腰间点去,
这「一阳指」精微奥妙,认穴之准,天下无双,纵然朱长龄功夫不太到家初学,
也不可小觑,黑衣人恐怕使用一般招数难以化解朱长龄的凌厉攻势,竟运用手中
之刀,施展出一路剑法。
  他以刀代剑,在空中缓缓的划了一个圈。剑光突然洒开,剑法名为两仪。太
极两仪,都是寻求圆的轨迹。这路剑法也是要时时刻刻浑如圆,不可偏离。他这
一路剑法施展出来,朱长龄和武烈顿时认出,齐声喝道:「何太冲,居然是你?」
  黑衣人却不理睬,手中之刀一振,刀身嗡嗡作响,却听他又呵呵一笑,左手
大袖挥来,卷起一阵罡风护住前胸。他这一式名「袖里乾坤」,全凭一股深厚的
掌中内力发出。大袖罡风拂出,朱长龄和武烈已经是招架不住,眼看就要重伤在
黑衣人手下。
  朱子陵关键时刻施与援手,想不到来人竟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朱子陵不敢
怠慢,知道自己现在九阳神功火候欠佳,还未必就是何太冲的对手,于是就取用
了落英神剑掌里面最为精华的『天女散花式』同时用上四成的九阳神功之力,双
掌翻飞直迎上去,硬接下何太冲的这一记袖里乾坤。
  砰地一声,二人同时倒退数步,何太冲惊喝道:「什么人?居然能够接得住
的我得袖里乾坤?」
  朱子陵扶住身边飘摇欲倒的朱长龄,道:「在下朱子陵,还想请教何掌门何
故这帮装束至此?」
  何太冲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却哈哈大笑着,揭开面巾,拱手道:「朱
武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刚才老夫只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
  朱长龄见他见风使舵,刚才还是杀气腾腾,转脸却有称兄道弟起来,不由得
暗道:「这个何太冲好不要脸,分明是想抢我的屠龙宝刀,发现刀是假的,又遇
上朱子陵这样的高手,就马上变了脸。昆仑派势大,何太冲夫妇又是高手中的高
手,夫妻一双两仪四象剑,横行西域数十年,不曾遇到对手。我还是暂时忍让的
好。」
  朱长龄故作惊讶,道:「原来是何掌门,你唱的这是哪一出戏?真把我们兄
弟吓了一跳,子陵,快住手,都是一家人,何掌门,请坐!」
  见到朱长龄比自己还要厚黑,何太冲撇嘴一笑,也不客气,径自坐下来道:
「朱武两位庄主,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分明是你们首先置信我昆仑派,求我们
前来助拳,于是,我派卫四娘先行一步,因为知道你们的对头强大,生怕卫四娘
一个人应付不了,故此我处理完门派中的日常事务,就赶紧赶来了。」
  武烈听出众多问题,刚欲质问,朱长龄急忙抢先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何
掌门,你真是客气了,这等小事,还劳你大驾亲自相助吗?不过何掌门来了,就
是给我们朱武连环庄面子,今天晚上,我定当为何掌门接风洗尘,二弟,你还不
下去准备?」
  武烈闷闷不乐下去准备,何太冲冲朱长龄乐乐,又看看朱子陵,道:「长龄
老弟,这位小侠好俊的身手啊,你什么时物色来这样厉害的角色?」
  朱长龄呵呵笑道:「这是小女前不久结识的朋友,因为朱少侠与我同姓,又
与我十分投缘,我就留他在我庄中。」
  何太冲笑道:「原来是长龄老弟未来的乘龙快婿,你老弟可真是有眼光啊。」
  朱子陵暗中哼了一声,心道:「认你做岳父,我还有待考虑,不过我家老婆
现在正在闭关,暂时先借你女儿消遣消遣,倒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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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太冲本是冲着屠龙刀来的,结果发现朱长龄藏的是假刀,真的屠龙宝刀在
金毛狮王手中,何太冲也知道绝不会落到朱长龄手中,至于朱武连环庄和摩天岭
的仇怨,他才懒得管呢,吃完了晚饭,就脚底抹油告辞了。卫四娘恭送师父离开
朱武连环庄之后,就回来给卫壁查看伤势。
  被朱子陵一掌打断几根肋骨,卫壁心中窝火,躺在床上一劲的运气。看到姑
姑回来,就问:「姑姑,何掌门已经走了?」卫四娘道:「已经走了,壁儿,你
也是,总是被人打断肋骨,你的武功也太没有长进了。」
  卫壁叹道:「姑姑,朱武两家的功夫太差劲了,你没有和何掌门说,我改投
昆仑派门下的事情吗?」
  卫四娘虚了一声,低声道:「你说话小声一些。我师父已经同意了,不然的
话,能答应将詹春许配给你,詹春乃是师父的私生女儿,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
会,还有从现在起,你必须和朱武两家那两个丫头保持距离,要是还像以前走得
那样近,我那詹春小师妹可是容易吃醋的。」
  卫壁高兴地:「我知道,这两个臭丫头,现在已经帮着外人欺负我了。」
  卫四娘问:「那个姓朱的小子,你知道什么人吗?」
  卫壁摇头道:「不认识,姑姑,这小子下手太狠了,你能不能为我报仇?」
  卫四娘道:「师父临走时候,叮嘱我监视着个人,他老人家说,这个小子不
简单,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朱长龄和摩天岭一旦发生火拼,我们见
机行事。」
  朱子陵因为及时出手,救了朱长龄和武烈的性命,朱武二人对她自然是敬若
上宾,朱长龄更有意拉拢朱子陵,酒宴之后,卫四娘送何太冲离开,武烈马上暴
跳起来:「大哥,那何太冲妄为一代宗师,居然做出如此下流的勾当,要不是朱
兄弟仗义相救,……」
  朱长龄也是暗咬牙关,道:「老二,这口气暂时咽在肚子里吧,昆仑派势大,
咱们现在又正与摩天岭要正面交锋,不可再树强敌。」
  朱九真和武青婴见到父亲对朱子陵如此依赖,又听说朱子陵居然能够击退何
太冲,营救下自己的父亲,也不由得自此对朱子陵刮目相看了。
  朱长龄让朱九真给朱子陵安排卧室,并好言奉承了几句,让朱子陵好好休息。
  朱子陵跟随朱九真和武青婴来到客房,朱子陵坐下来,问道:「怎么不见你
表哥卫壁?」
  朱九真道:「他啊,被人家打断了肋骨,这会儿正在自己房间乖乖养着呢。」
  朱子陵乐道:「我打伤了你表哥,你会不会怪我下手太重啊?」
  朱九真一屁股坐到朱子陵身边,道:「朱公子,打得好,表哥现在越来越不
像话,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表哥了,今天你可真给我们姐妹露脸,反过来说,真要
是他将你打伤了,我们还真不知道面对他呢,他一定会更加嚣张,你说是不是婴
妹?」
  武青婴有些中立的态度,虽然她现在对朱子陵也是极为赞赏,但是卫壁在她
心中,早已经是根深蒂固,似乎不可动摇,眼见朱九真对朱子陵有些过于暧昧的
表露,武青婴道:「真姐,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我们明天再叙。」
  朱九真含笑站起来,也与朱子陵告辞,朱子陵点头,目送二女离去,和衣倒
下,心中却琢磨一件事情,「朱长龄弄着一把假的屠龙宝刀究竟是什么意思?」
总感觉里面还另有蹊跷,正在妄加猜想时候,听见外面脚步声,房门一开,朱九
真抱着一床锦被进来,送上前来,道:「朱公子,昆仑山上地处高寒,虽是夏季,
晚上也较为凉爽,怕你着凉,我添一床被子给你。」
  朱子陵笑道:「谢谢啊。」
  朱九真微红着脸,放下被子刚要离去,却被朱子陵抓住一只手腕,她不由得
芳心一颤,道:「你要干什么?」
  朱子陵道:「天色还早,我一个人也无聊,不如你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朱九真道:「今日天色已晚,况且我们男女授受不亲,不太好吧,不如明天
……」
  朱子陵却抓着她手腕不放,道:「看你紧张的样子,哥哥我又不是老虎,你
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朱九真扑哧一笑,轻轻坐到朱子陵身边,道:「当然不是了。」
  于是,和着微风朗月,朱子陵与她谈天说地起来。朱子陵是一展辩才,多年
来养气修儒的功夫显现出来,端的远见卓识,气度不凡。朱家世代书香,虽有练
武,但练武之前,必将四书五经读熟,也必须练好书法,是以朱九真虽然年少,
倒也知识渊博,若非任性刁蛮了些,俨然便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此刻她
听到朱子陵侃侃而谈,以前认真读过的经史子集一下子便有了用武之地,两人竟
是越聊越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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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后来又学问转向武学,朱九真更是侃侃而谈,却是将朱武两家家传武学俱
都如数家珍一般道出。朱家家传的「一阳指书」判官笔法,乃是昔年朱子柳结合
自身书法修养所创的一套高妙武学,寓意于招式回转之间,飘逸绝伦,宛若山中
高人,恍如无双雅士,却与昔年的「一阳指」的煌煌然皇者之风大相径庭。一同
传下的自然还有「一阳指谱」,这套南帝问鼎五绝的绝学,保存的也十分完整,
只是朱家世代书香,少了雍容气度,习这高妙武学却不能得其精要。更有「段家
剑法」可谓段式一脉武学,除却「六脉神剑」,便都由这朱家代代相传了。
  而武家一脉的武学较之朱家却是更多,武修文当年师从郭靖黄蓉,身兼「东
邪」「南帝」「北丐」三家绝技,虽然悟性不足,功夫未练全,但传承下来的,
却十分广博:全真教的内功,桃花岛绝技「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丐帮
的「降龙十八掌」中的前九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等等,俱都传了下来,只
是如此历经数代,每代庄主都贪多务得,总想把所有绝技练全了,到头来却各门
武学学得都不过了了,顶多算个二流高手。武烈叔叔却是颇有计较,专攻「降龙
十八掌」,已将掌法练到一个颇高的境界,但内力却是不足,遇到高手也只有败
退一途。
  朱子陵感叹道:「你们朱武两家,师出名门,哪怕其中一种武学,只要精益
求精,练到炉火纯青境界,在当今江湖上都是罕有敌手的,可惜你们的父辈都领
悟不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拟合武妹妹身上了。」
  朱九真叹道:「我恐怕没有那种天分。」
  朱子陵道:「三分靠天分,七分靠勤奋,就拿郭靖郭大侠来说吧,他是属于
那种资质愚钝之人,可是降龙十八掌打败天下无敌手,你不是不知道吧。」
  朱九真点点头。
  朱子陵又道:「当年朱子柳前辈的武功修为也算极高了,能寓书法于武学,
也未必弱到哪去。只是这么创下的武学之中带了点点书香气息,与『一阳指』指
法本身的堂堂正正,气度雍容却是完全不和。朱家祖训有言,练武之前,先习书
法,自然而然的走向朱子柳的老路,这条路并非不是正道,只是后人悟性不足,
书法未练到高妙境界,转而习武,自然而然,那『一阳指书』也练不到挥洒从容
的佳妙境界,『一阳指』也画虎不似反类犬;而当年武修文修炼的主要是洪七公
一脉,走的是刚猛一路,『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这等飘逸武学,自然无
法贯通,而『一阳指』那温润如玉般的王者风范,修至高深处更非易事,武青婴
适才感叹,武家上一代家主穷其一生修炼『一阳指』绝学,也不过练到『四品』
境界而已。」
  朱九真娇笑道:「朱大哥,你对我们朱武两家的武学也认识的狗透彻的啊。」
  朱子陵笑道:「那是,我不是说过吗,我的师父与你们朱武两家渊源颇深…
…」说着,趁着朱九真对自己心生崇拜之际,伸出一臂,搂着她的小蛮腰,朱九
真娇躯微微一颤,却未加阻拦,而是说道:「朱大哥,那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你
可要好好指导一下九妹我啊。」
  朱子陵心道:「果然是个浪货,居然连最起码的矜持也没有,看来朱大爷是
不用太费力气了。」
  于是他继续道:「原来无论多么精妙的招式,都不过是到达彼岸的一条船而
已,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都如一张薄纸一般一戳即破。武学之道,领悟到高妙境界
后,寓意其中,将这套功夫真正变为自己的;然后进而精修,九妹,只要你认真
练习,勤于练习,一定能够成就大器的。」
  「我一定会的。」
  时值夏夜。朱九真穿了一袭单薄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
的雪白肩颈,纤秀的臂精致无暇,佳丽柔润如水的风情展露到了极致。她眼中浸
着羞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含情脉脉看着朱子陵。朱子陵微微一笑,往她腰
际搂过去。笑道:「这就对了嘛。」
  明明还没有摸到。朱九真身子倏然紧绷起来。拨开他的手。微嗔道:「不要
这样……」
  朱子陵才不搭理呢。硬是将她抱了过来。笑道:「九妹,你的心意,我早就
看出来了,说句心里话,我也很喜欢你的,难道我不比你那混蛋表哥强?」
  「你……」朱九真脸上一红,道:「休要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
  朱子陵哈哈笑道:「好说,那……就只说我们两个的事。」说着双手慢慢收
紧,将朱九真的小蛮腰紧紧搂抱住,朱九真有些呼吸紧促,有心想反抗,可是被
朱子陵拦腰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朱子陵索性低头
吻起她的颈子来,逼的朱九真细声娇喘。
               50——
  「不……不要——」朱九真奋力抵抗。却被朱子陵耳鬓摩的轻软调戏弄毫无
招架之力,连曳地的水绸长裙都被掀了起来。「啊」她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
呻吟。竟是朱子陵的坏手伸到她裙里贼兮兮地乱摸起来。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练
的挑拨,弄的她浑身发颤。
  「九妹。瞧你湿的……我只是说说罢了。湿的这么快?」庞昱拔出湿漉漉的
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的丝丝晶亮。
  「怎么样。想不想与我……?」
  朱九真倚在朱子陵怀中直喘,「朱大哥,我……」
  她将嘴唇靠近朱子陵的耳垂边上,轻轻地说道:「子陵哥哥,今天我要给你
……」呼出的热气吹在了朱子陵的耳边,撩得子陵心中痒痒的,看着朱九真被自
己挑弄的妩媚样子,不由感慨万分,虽说这丫头日后心机不怎么善良,但是现在
将她收了,然后严加管教,将朱九真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双手将她腰间系着
的粉色罗带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而后,又费了一会儿的功夫,解下了她上身的
罗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滑嫩如凝脂的莹润肌肤。透过她上身仅有的一件
薄薄的猩红亵衣,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丰满酥胸若隐若现,幽香四溢。随着朱
九真似乎是因为羞怯而扭动的娇躯,饱满的双峰随之颤颤哆哆,大有呼之欲出之
势。朱子陵心中一阵得意,虽然这个MM推到没有什么难度,不过像朱九真的这
样性感迷人的女子,不将她臣服于自己胯下,倒真是妄走倚天一回。
  慢慢的平息一下急促的呼吸,朱子陵慢慢地伸出双手来,徐徐解脱下朱九真
胸前的亵衣,陡然觉得指尖似乎触到了一团柔若无骨的软玉,滑腻温热……仰躺
在床上辗转呻吟的朱九真似乎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娇红着脸庞,将一双雪藕般的
修长玉臂缠绕上朱子陵的脖颈。
  朱子陵只感觉到,她颀长的娇躯紧紧地贴着自己,似乎欲将二人之间的空隙
一点点的挤去,那艳红娇软的樱唇在眼前一张一合,轻轻喘息着,呼出的热气中
都似乎隐含着情欲的香火,喷得自己的脖子痒酥酥的舒适已极。洁净莹白的肌肤
此刻仿佛染上了一层酡红,不知道那是情欲的火焰,还是少女的娇羞……
  朱子陵飞快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朱子伸出双手解开了朱九真身上最后
的亵衣,当亵衣脱落的一霎那,陡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啊…!」
身下的朱九真陡然发出一声叫喊,双臂紧紧抓住子陵的上臂,修长的指甲几乎陷
入他结实的皮肤里,紧紧咬着雪白的贝齿,秋水迷梦般的星眸有些盈盈的水雾…

  「果然还是个雏。」借着月光,朱子陵看到了黏在自己小猪上面的处子落红,
自己还一直担心这妮子呢,现在终于放心了,朱子陵高兴地抱着朱九真运动起来。
  渐渐地,仿佛适应了初次的刺痛,朱九真于挣扎间的厮磨中,也逐渐让她体
会领略到一股轻微的快感。于是,娇颜又慢慢地被染成了嫣红。丽靥晕红,柳眉
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诱人娇态,玉
齿轻咬,微皱双眉,分外诱人……
  不知过了多久,朱九真喉咙深处突然「啊、啊」的发出几声急促的腻人心神
的呻吟,潮红的双颊浮起一层妖艳妩媚的红云,粉嫩玉质的鼻尖凝着几点细细的
汗珠,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贝赤轻轻地咬啮着自己粉嫩的红唇。娇躯
不住的微微颤动,一双纤纤玉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一双晶莹的美目紧紧的闭着
再也无法动弹分毫……而朱子陵也在那一霎那,飞至了九天云霄之上……
  二人进入了酣然而又甜蜜的梦乡……
  一觉醒来,天色微明,看看怀中的朱九真也已经醒来,正瞪着一双迷人的杏
眼看着自己,朱子陵与她有温存了一会儿,问道:「九妹,在你父亲的密室,是
不是还隐藏着什么秘密?那摩天岭的土匪究竟为什么和你们朱家结仇?」
  「这……」朱九真有些难以启齿。
  朱子陵猜出她必然知道那其中的秘密,于是低头吻了一下朱九真的樱唇,道:
「这有什么不可说的,若是以前,我算是个外人,可现在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有
什么秘密需要隐瞒?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蹊跷而已。你乐意说就说给我
听,不愿说的话,我就不再问了。」朱子陵说罢,就将身子转到一边。
  刚刚以身相许,就遭受情郎冷落,朱九真哪里受得了?旖旎一笑,将软绵绵
的酥胸挤压在朱子陵后背上,柔声道:「朱大哥,你不要生气吗,告诉你又有什
么关系,反正这朱武连环庄,迟早都是你的,因为人家已经是你的了。」
  朱子陵转忧为喜,道:「这还差不多。」
  朱九真道:「爹爹之所以加固朱武连环庄,最近又新招了不少兵马,也全是
为了保护先祖遗留下来的一件宝物。」
  朱子陵问道:「什么宝物?」
  朱九真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从未亲眼看过,但是我听父亲和武
叔叔经常为了研究那件事物二大伤脑筋。」朱子陵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朱九真道:「是一对精钢打造的小人,那小人好像装有机关,会走,会跳,
还会对打。听爹爹说,这一对小人乃是黄蓉女侠亲手交给我们的祖辈武修文的。」
  朱子陵不由说道:「既然是黄蓉女侠遗留宝物,必然是十分宝贵。」
  朱九真又道:「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秘密……」
  朱子陵问:「什么秘密?」
  朱九真道:「朱大哥,你可听说过,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
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朱子陵点头。
  朱九真接着道:「那么倚天剑和屠龙刀因何可以号令江湖?爹爹说,那秘密
就在这一对神秘的精钢小人里面,只是他们二人研究了数十年,就差将这一对小
人大卸八块了,可就是研究不出其中的奥秘来。」
  朱子陵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郭敬和黄蓉留下倚天剑和屠龙刀,又将武
穆遗书和九阴真经藏在刀剑之中,这刀剑之中的秘密,自然也会说给自己最亲近
的人知道,峨嵋派的掌门人乃是郭襄代代相传,秘密自然之道,我亲老婆杨洛冰
的母亲,乃是黄蓉的亲孙女,也自然应该知道,这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和武烈…
…黄蓉留这一对小人给武修文,里面究竟是什么?莫非还有其他秘密不成?」
  见朱子陵沉思不语,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朱九真不敢在朱子陵房中多待,生
怕被父亲发现,匆匆穿衣与朱子陵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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