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女七针(上)


  沉重的电机声,夹杂着金属轨道被摩擦的异响,铁栏门外,粗糙的水泥楼板
缓缓地向下移动着。
  随着一次剧烈的抖动,电梯停下了。铁栏门打开后,出现在王榕面前的,是
那条她已经熟悉了的走廊。没等身后的打手推搡,王榕主动地走出了电梯,沿着
这条昏暗的走廊,走向那个将令她生不如死的地方。
  青白的日光灯下,王榕赤裸的身体显得更加洁白——或者说,苍白。这是一
副健硕的躯体,即使在被酷刑和媚药折磨了三个月后,魔窟的匪徒们仍然不敢对
她掉以轻心。王榕坚实的双臂,被反扭着锁在身后,脚踝上一副不锈钢的脚镣,
限制了她的脚步,使她只能小步向前移动。
  王榕依稀记得,三个月前,当她不幸落入圈套被歹徒们捕获后,就是沿着这
条走廊被拖入电梯的。电梯的另一头,是恐怖的地牢和刑讯室。在那里,作为边
境扫毒大队负责情报收集工作的副队长,她受到了超乎想象的残忍拷问。
  冷风顺着走廊,吹在王榕湿漉漉的身上,虽然这里地处热带,但是对于刚被
歹徒用冷水激射全身的王榕来说,还是感觉冷风刺骨。每天下午的这个时候,歹
徒们都会用高压水枪,将吊绑在屋梁上的女警官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冲洗一遍,
他们称这为“洗澡”。而之所以要给她“洗澡”,是为了让她开始一天的功课。
  王榕走到一扇绿色的铁门前,正对铁门站好。这里,她迟疑了一下,直到后
面的歹徒不耐烦地推了她的肩膀一下,王榕才下决心似的抬起头,对着铁门大声
说道:“罪女王榕报到。请秦医生为罪女注射。”
  门开了,王榕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她知道,从现在起,今
天的地狱之旅就开始了,折磨将一直持续到午夜时分,当她被折腾得不省人事后,
才会被人拖回地牢。
  和这座建筑中的其它房间不同,这个房间的陈设完全像是曼谷某家大医院里
的治疗室。事实上,这里确实是秦老大和他周围几个帮内核心成员的私人诊疗室。
不过此时,这个房间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功能。除了两个光着膀子,后背上纹着
各种图案的匪仔外,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纤细眼镜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从椅
子上站起来。
  如果仅从外表来看,这个戴眼镜的男人,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值得患者信赖的
可靠医师。但是王榕清楚,这张白净的脸皮下,是一个被仇恨和邪欲扭曲了的灵
魂。帮里人都叫他“四哥”,因为他是秦老大的堂弟,家里排行老四。王榕是在
两年前和泰国警方的一次联合扫毒行动中认识老四的。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
在曼谷警方的一处审讯室里。外表纤细的秦老四,有着吉隆坡大学药理学硕士的
学位,根据线人的情报,在秦老大每年向北方走私的毒品中,有七成都是在老四
的地下工厂里提炼的。由于王榕提供了老四的准确行踪,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
泰国警方在王榕的配合下,成功将潜入曼谷的老四抓获。王榕见到他的时候,老
四已经被吊在警局审讯室屋顶的铁环下了。
  大概是和这些毒贩大都有血仇的缘故,王榕的这些泰国同行在审讯的时候,
对这些嫌犯下手极狠。而老四的顽固程度,和他孱弱的外表也绝然不相称。在普
通的钢丝鞭和电烙铁都无效的情况下,负责审讯的头目一声吼叫:“扒了他!”
  老四的裤子被扒了下来,他那黝黑饱满的生殖器同样和他的身材不大相称。
这是王榕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成年男性的阳具。接下来的问话中,充满了王榕
听不懂的泰文词汇,王榕猜得出,这些警察说的都是些侮辱猥亵的词语。在一番
恐吓无效后,真正的酷刑开始了。他们给老四用了睾丸夹,那是一种可以让所有
男人都吓得掉魂的刑具。当螺丝一圈一圈地收紧时,老四杀猪般地嚎叫起来。狱
卒们耐心地松松紧紧地折磨着老四,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昏死过去。王榕清楚地
记得,到了最后,只要警察们用手轻轻摇晃一下夹在老四下体上的睾丸夹,老四
就会口吐白沫,抽搐片刻后昏迷过去。
  趁着所有警察专心拷问老四的时候,王榕已经悄然退出了审讯室。她实在受
不了这种残酷的刑讯,即使被拷问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毒品贩子。审讯室里的惨叫
声仍然是断时续地传来,听得出,秦老四已经渐渐体力不支了。过了大概半个小
时,一个泰国警察忽然急匆匆推门出来,对王榕喊道:“快来看看,这家伙在说
啥呢?”
  王榕随着警察走进房间,她看到,老四已经被牢牢地捆在一把椅子上。一个
警察正恶狠狠地用一根步枪通条在捅他的尿道。当王榕看到那个警察手上戴的橡
胶手套时,她明白了:那根通条是带电的,难怪老四被整了这么久,还能挣扎得
那么厉害。当王榕走近他时,他忽然抬起了头,一直到两年之后的今天,王榕都
能清楚地记得当时老四眼中燃烧的仇恨。那种炽烈的眼神,让一向泼辣果决的王
榕也觉得胆寒。
  这天的审讯以失败告终,秦老四受刑的时候嚎叫的那几句话,王榕告诉她的
泰国同行,那不过是他老家的土话,意思是“干你老母”。那几个泰国警察终于
泄了气,连拖带拽地把老四拖到号子里去了。
  后来,王榕听说,对老四的审讯又进行了好几次,警局里的各种酷刑都用过
了,他们甚至用长针穿透老四的睾丸后过电。但是,老四居然死也不松口,拿不
到别的物证,老四的口供又取不到,不但原先计划的将秦老大一伙一网打尽的方
案搁了浅,连怎么给老四定罪都成了问题。最后,一个和老四一起被抓的小混混
主动揽下了一切罪责,而老四在几个月后的审判中,只被几个轻微的罪名判了一
年的监禁。
  “给王小姐松绑!”老四那阴阳杂糅的声音,使王榕从回忆中惊醒了过来。
在这间屋子里,有秦老大的二虎保镖在,他们是无须担心她这个已经被废掉武功
的女警的。经过了几个月的严刑拷问,老四对单纯的刑讯折磨都已经玩得厌了,
他为王榕设计了一套更为屈辱和痛苦的酷刑。
  腕上的手铐被打开了。王榕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臂,僵硬地走到秦老四面前,
犹豫片刻后,王榕下决心似的双膝一屈,扑通一声跪在了水泥地上,她低下头,
轻声说道:“罪女王榕,恳请秦大夫为我注射淫女七针。”
  “哼哼,今天又来求我了?”秦老四手里晃着一只小小的玻璃瓯瓶,瓯瓶里
的粉红色药液翻滚着,“那好吧,起来,到那边去准备好。”
  由于戴着脚镣,王榕挣扎了几次才站起了身,她默默走到墙角,背对着墙壁,
直直地站好。
  “砰”的一声,玻璃瓶被敲开了,老四将针管吸满药液,冷笑着走近了王榕。
“王小姐,开始吧?”
  迟疑了片刻后,王榕无奈地低下头,用双手捧起了自己的左乳。二十三岁的
成熟乳房,柔软、白皙,上面还残存着几道伤痕,虽然少女娇羞的本能使她每次
这么做时都要低下头去,但是经过近一个月的调教,现在王榕已经不再无谓地抗
拒表演这套专门用来羞辱她的程序了。
  王榕是在三个月前落入这个魔窟的。为了挖出警方安插在内部的线人,秦老
大和他的一干兄弟们对她施用了他们所能想到的一切酷刑。第一次刑讯,他们就
剥光王榕的衣服,用竹签穿刺她的双乳,用开水烫她的下身,在王榕无法抑制的
惨叫声中,他们将姑娘下身的体毛一缕一缕地活活拔光。老四是施刑者中最让王
榕恐惧的。这不仅是因为医学硕士的背景使他对人体更加了解,更因为他心中对
这个曾使他落入圈套的女警的刻骨仇恨。老四给她设计的刑法,往往都是那种让
她痛不欲生而又不留痕迹的。像猪鬃通奶眼、倒灌膀胱、电击子宫、针刺阴唇…
…王榕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人怎么会想出这么多折磨女人的手段。
  但是,在坚贞的女警与歹毒的酷刑进行的第一轮较量中,王榕胜利了。无论
歹徒们怎样的作践她、折磨她,王榕除了惨叫和怒骂,没有任何言语。她坚持了
48小时,地狱中的48小时。按照约定,线人此时已经逃离秦老大控制的村寨。当
厨师森瑞不辞而别的消息报给秦老大时,秦家兄弟还在地牢的刑讯室里给王榕用
刑。被捆在刑架上的王榕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这个坚强的姑娘,此时吃力地抬起
头,对着用刑者们,投去了轻蔑的一笑。老大气得抄起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就要
往王榕的胸口上烙。而此时,老四拦住了他。
  从那天起,秦老大就把王榕交给了老四。而对于王榕来说,地狱中的煎熬只
是刚刚开始。和被逼供的时候不同,现在刑讯已经没有了时间的限制,他们想折
磨她多久,就可以折磨她多久,王榕有时真希望自己是个弱不经风的娇小姐,如
果能早一点被他们折磨死,那该多么幸福啊。可是,她那健壮而玲珑有致的身躯,
使她连这个可怜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老四每天都推陈出新地在王榕身上试验着自己发明的各种歹毒的刑具,看着
王榕在刑架上绝望地惨叫、痛苦地哀号以及无法控制地求饶,在王榕的挣扎和颤
抖中,享受着报复的快感。但是,过了一段日子后,尽管刑具花样依然在不断翻
新,折磨王榕带给老四的快感却开始渐渐消退,这种消退的感受,就如同毒瘾发
作一样使人疯狂。就在这种疯狂之中,一个更加恶毒的计划,在老四的脑子中产
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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