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魄香魂】(23-嫩蕊试初红,24-开谢双逢霖)

            第二十三回 嫩蕊试初红
  虚竹到皇宫外宫门处向护卫出示了金牌,护卫禀告一个头领,头领带虚竹到
了内宫门,一个小宦官拿着金牌进去,过了好久才出来一个老宦官,自称刘副总
管,对虚竹道:「皇上有旨,养心阁见驾。」却只准虚竹一人进去。
  虚竹只得在宫门前给阿朱输了内力,让她在此等候,他自己随那刘副总管进
了皇宫,但见黄墙碧瓦,檐角巍峨,比少林寺还要富丽堂皇。
  虚竹越走越不安,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了那叫养心阁的大屋子。
  虚竹跪在屋内候驾,又足足等了约半炷香时间,才听得一声:「皇上驾到!」
一身黄绸服饰的少年皇帝赵煦慢慢踱进门内。
  哲宗赵煦不似当日玉花轩的神情装束,此时举止庄重,神色威严,听了虚竹
恳求,便令刘副总管去宫门外带阿朱去御医房,然后对虚竹道:「你救驾有功,
但那件事我未曾禀告太皇太后,因此不好赏你官职,不过可以多赏些银两。」接
着问起虚竹的安身之处,听是玉花轩,哲宗微笑沉吟:「也好!朕把它赏赐与你,
那个女反贼想必不敢再来了吧。」说完轻叹一声,高声颁旨:玉花轩招揽反贼,
图谋不轨,首要者收押死牢,玉花轩收为官有,赏赐平乱有功之人。
  虚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赏赐,惊呆之后不禁自嘲:「看来我命
中注定离不开妓院了。竟叫阿朱在地洞里的一句戏语言中,我果然做了妓院大老
板。」
  传旨宦官前脚刚走,又一个宦官急匆匆赶来,禀道:「太皇太后请圣上移驾
崇庆宫。」
  哲宗面露烦躁,叫道:「我不是刚从那里过来么。」对虚竹摆摆手,命道:
「你退下吧。」
  虚竹跟着一个宦官到了御医房,见阿朱已平躺在塌,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为她
把脉。老头把脉后不停摇头,招呼其他人过来,几个御医分别看了阿朱伤情,一
面商议,一面忙碌,有的翻书,有的开药。
  虚竹坐在旁边等到正午,见阿朱的脸颊渐渐塌陷下去,禁不住心急如焚,正
要开口相问,见那白胡子老头伸出手掌抵在阿朱后心,阿朱的脸色立时红润起来。
虚竹登时大为放心,觉得阿朱必会有救。
  白胡子老头向虚竹道:「她留在这里,你且回吧,明日再来亦可。」
  虚竹谢了几句,随宦官出了宫。
  宫门外两名官差正候着虚竹,说是圣谕已周知官府,一切安排妥当,特送他
去接收玉花轩。
  虚竹到了玉花轩门前,花姐笑着迎了出来,打赏了官差,向虚竹恭恭敬敬行
个礼,莺莺呖呖说道:「恭迎东家,贺喜大爷!」
  虚竹随她进轩坐定,花姐双手奉上一杯茶,然后细数玉花轩家底,说是大小
妓女六十来个,加上各等杂役共计百余人,除去日常种种花销,每月纯利千两左
右。
  虚竹闻言一愣,暗惊:「能赚这么多?不愧是京城里的大妓院,远非丽春院
可比。」他随口问了几句,倒都是妓院的关键之处。
  花姐十分惊讶,不想他年纪轻轻却对这一行当十分熟悉。
  虚竹最后问道:「原先东家给你多少佣金?」
  花姐答道:「两成利银。」
  虚竹哦了一声,笑道:「那一切照旧吧。我一向懒散,以后请你多多费心。」
  花姐答应一声,心里惊喜不胜,她为自己多说了一成,不料轻易得了手。
  虚竹听见自己腹中骨碌碌一叫,问道:「今天可准备了我们饭菜?」
  花姐笑道:「这就去重新准备,当为东家庆贺,奴家好好陪东家喝几杯。」
  花姐临走突想起什么,拿出那只凤头珠钗,说道:「这只钗子,奴家请高人
看了,他说这钗上的宝珠本有一对儿,分为雌珠和雄珠,相传为上古舜帝的两个
妃子娥皇和女英所有。二妃投湖殉夫,此二珠便流落人间。聚则大吉,分则大凶。
后来分别落入南唐皇帝手里,他令名匠制成了一对凤头珠钗,这只钗子正是其一。」
  花姐将珠钗递与虚竹,接道:「术士之言也不足信,但此物应属大有来历,
请东家收回仔细收藏。」
  虚竹点点头,心道:「除了眼下这一只,刘婕杼那里还有一只,现在两颗珠
子都聚到了玉花轩,按那术士之言,我岂非要大吉大利?」
  一会功夫,花厅酒席布好。香菱伤心母亲,木婉清神志未清,她二人留在各
自房间。只有虚竹和刘婕杼落坐,花姐伺候酒菜,巧笑逢迎。虚竹喜笑颜开,两
日来奔波劳碌,终将阿朱交到御医那里,自己还得了诺大一桩财产,不免喝得醉
眼迷离,向刘婕杼调笑:「你可还愿做这里的红牌?」
  刘婕杼脸色一变,起身道:「你还敢在这里胡说!你大闹山庄,伤了孟家子
弟,如今又向师父痛恨无比的仇家邀功请赏,看你以后如何交待!我明天可是要
去找师父了。」说完拂袖而去。
  虚竹宛如当头浇了冷水,醉意尽去,心道:「她说得不错,南唐公主绝饶不
了我,可不能让她找到这里来。」
  虚竹心里七上八下,闷闷再喝两杯,忽下了狠心,失声自语:「一不做二不
休。」起身对花姐道:「我去歇了。」
  花姐陪笑着起身相送。虚竹说声:「不用送。」自行向二楼走去。
  到了刘婕杼门外,从靴中抽出匕首,在门缝间无声无息割开一个小孔,眯一
只眼从孔间窥去,见刘婕杼一面慢慢梳发,一面盯着镜子,似乎在想些什么,梳
妆台上放着罩烛,映得她俏脸通红。床头端坐着木婉清,正呆呆看着她梳头。
  虚竹想起当初遇到她们师徒三人的情景,刘婕杼也是这般在房中坐着。他心
里接着哎呀一声:「连这房间也与当日不差的。」
  虚竹暗暗筹划:用匕首划开门闩,冲进去来个霸王硬上弓。木婉清仍未清醒,
刘婕杼一人自是拗不过自己,如今这里是老子地盘,任她乱嚷乱叫,也没人来管,
待生米煮成熟饭,我费些功夫爽得她们两个都叫我亲哥哥,以后自然乖乖听话,
果然是聚则吉、分则凶。呵呵!
  虚竹想到这里,已是心猿意马,又见刘婕杼立起脱去了外衣,露出光溜溜的
一截膀子和白晃晃的一片胸脯。他脸上露出淫笑,心里笑道:「小师姐,你在山
庄里大喊救命,难道早知有今日?」
  正要起身动作,却见刘婕杼突然叹息一声,从桌上拿起那只凤头珠钗,定定
瞧着出了神,忽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
  虚竹陡然一惊:「这珠钗是小皇上给她的,难道她在想着小皇上?」这时想
起在破庙里,小皇上用眼神和刘婕杼勾勾搭搭,心里越发吃惊:「难怪她死活不
嫁孟家。小皇帝今天也叹了气,说起了什么女飞贼。」
  虚竹念及于此,忽然冒出冷汗,心道:「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皇上赏什
么不行,单单赏个妓院给我,定是为了方便他自己逛窑子。他若来此见到刘婕杼,
知道我夺了他意中人,龙颜一定不悦,刘婕杼再扑到他怀里呜呜一哭……」
  想到这里,虚竹胆战心惊,忙不迭离开房门,悄悄走了两步,见隔壁房间闪
着烛光,举手轻叩几下,房内传出稚嫩声音:「谁呀?」
  这一声很慌张,仿佛吓了一跳。
  虚竹静候一会儿,门吱吱开了,娇小的香菱扶着门,唤道:「主子。」
  虚竹进屋在桌旁坐下,见香菱赤着粉白透红的一对小脚,床边放着一盆热水,
便随口问道:「你在洗脚么。」
  香菱摇头慌道:「嗯……不是……」小脸突然绯红,连脖子都羞红了。
  虚竹见了一怔,随即不由一笑,已知她在洗哪里,暗道:「难怪马夫人说香
菱长大了,神态果真不再一样。」
  香菱眼圈却也红了,她想起了母亲,那日母亲告诉她先不要洗,等流尽了再
洗,如今脏东西流尽了,母亲却不在了。
  虚竹见状知香菱想起了马夫人,拉住她手安慰道:「你别太难过,有机会我
一定给你娘报仇。」
  香菱点点头,紧接又忙摇头,抽噎道:「我不要报仇,我只想要娘,我刚刚
有了娘……」
  虚竹见她哭得可怜,将她拉在身边抱在腿上,柔声道:「你没有娘了,不是
还有我么,你自小跟着可卿主子,我像她一样对你好不好?」
  香菱深深低下头,想起可卿主子的死,抽泣得越发厉害,猫一样偎在虚竹怀
里。
  虚竹用心抚摸香菱小手背上手指尽处五个小小的圆涡,待她哭了一会儿,哄
道:「你不信主子么,别哭了,笑一下给我瞧瞧。」
  香菱忍住哽咽,应了一声,仰头强笑,颊边现出两个可爱的梨涡,脸上还挂
着几颗晶莹泪珠,更显得肤色晶莹,柔美如玉。
  虚竹心里一动,不由赞道:「菱儿,你真是好看。」
  香菱被他搂在怀里,又是害怕又有几分欢喜,羞道:「只要主子喜欢就好。」
  虚竹心里又是一动,瞧她红嘟嘟的小嘴,笑道:「菱儿真乖,给我再亲一下,
好不好?」
  香菱吓了一跳,却不敢说不好,瞧他凑近的亮眼,惊得赶紧闭上眼睛,密实
的睫毛像帘子似的颤在脸上。
  虚竹在她眉心、眼睛、鼻子和小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去,但觉香嫩满口,
心赞真是人如其名,这个小美人就像一支清香嫩藕。
  虚竹嗅着吻着,手揉到娇臀,隔着一层裙裤仍觉出满掌柔腻,不禁情欲突盛,
口中干热,喘道:「好菱儿,咱们以后在一起,你与你阿朱姐姐一样,叫我公子
吧。」说着引香菱的一只小手摸向自己裤裆。
  香菱触到火热的突兀东西,虽不知他裤里藏着什么,但莫名的慌张万分,一
颗心突突跳起来,惊慌点头道:「主子喜欢,我就叫……」话未说完,已被主子
高高抱起。
  虚竹轻轻将香菱放到桌上,解她裙带,喘气越来越粗,说道:「公子像可卿
主子一样对你,你也像对她一样对我。好不好?」
  香菱战战兢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怯生生道:「照顾好主子……是菱儿…
…」她话又未说完,惊觉双腿一凉,裙裤居然被主子脱去。
  香菱惊惶失色,慌张并拢双腿,又被主子的身体挡住,顿时羞急哭泣起来:
「呜……呜!主子…
  …菱儿知道错了,呜……呜……我以后不敢了……」
  香菱惊悸之下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以至主子如此惩罚自己,不想主子一面继
续脱她衣服,一面在她脸上、唇上亲个不停,口鼻喷着吓人的热气,气喘吁吁道
:「你来了月红,就不再是孩子,既跟定了我,我今儿个就要了你身子。」
  香菱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不由颤抖起来。她在园子里听到过「要
身子」的话,暗地里也猜测过,要人身子就是要脱去她衣服,前些日子见人偷偷
讲,说是袭人姐姐光着身子,从薛大爷房里哭着跑出来,又说这定是薛大爷要了
她身子,难不成主子也想这般要了自己?香菱紧张得忘了抽泣,虽不明其详,但
她知道「要身子」是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一时间惊惊羞羞,平生头回这么心乱
如麻。
  香菱仰在桌上哆哆嗦嗦裸出一个娇嫩如婴的少女胴体,一条油黑的长辫躺在
身前,更显得浑身白嫩如雪,身材尚未长成,但已显出凹凸有致,一双未及饱满
的乳房虽然平坦绵软,但其上两颗细小的乳头却十分鲜红圆润,一看就是美乳的
底子,股间圆滚滚粉嘟嘟,双腿间像夹着一个雪白绵桃,腿根处的肌肤细腻之极,
隐隐泛出娇嫩之极的青色。
  虚竹不觉吞了口唾沫,心道:「这么白白嫩嫩,说不定一口能咬出水来。」
  虚竹抬起香菱纤细柔弱的双腿,俯身要去试着咬一咬,却吃惊张大了双眼,
见雪白桃子中间那条细密的肉缝,随着双腿被他越分越大,肉缝敞开了水晶晶的
娇红,而幽谷前庭分外饱满,像门檐一样遮遮掩掩,其下稍稍翻出两片鼓如羽翼
的朱唇,在朱唇上面的金沟处,俏生生伸出半颗肉珠。这颗肉珠圆润鲜红,极其
惊艳夺目,就像年糕上镶着的那颗红樱桃。
  虚竹越凑越近,越瞧越爱,伸出舌尖尝了尝。那肉珠惊慌缩回,随即又被柔
软细嫩的朱唇轻轻吐了出来,眼见得越发膨胀,越发鲜红,油汪汪亮晶晶,似蒙
上了一层蜜汁。
  虚竹心里一阵发酥,这肉珠他只在发情的妓女身上见着过,而香菱纯得像个
婴儿,可瞧她这颗珠子,似乎天生就会发情。
  香菱高蜷两腿,惊羞之极,腿间被主子呼出的热气熏得发痒发麻,又被一个
粘津津的东西触了触。她心头一震,骇然挺身,见到主子把头埋在自己股下,正
在吮吸自己尿尿和前几日流出脏东西的地方。香菱瑟瑟发抖,欲呼无声,实不明
白主子为何这么做。
  而虚竹一口含下去,满口嫩滑无比,还有着盈盈粉香,翕动鼻孔用心嗅嗅,
恰是那条肉缝的香气最浓,舌尖轻轻挑开肉缝,便嗅到一股幽幽浓香,好似里面
藏了胭脂。
  虚竹怔了怔,吃惊叫道:「妙啊,竟是一个香穴!」
  忽然想起薛蟠说过:白虎女子都有体香,就连屁眼儿都是香的。
  虚竹忙细细察看隆起的雪桃,果然见光滑得连毛孔都没有,登时惊喜不胜,
叫道:「哈-!以为你还未长毛,却原来也是个白虎,真真造化!」说着将香菱
轻轻翻过来,扒开她滑腻丰嫩的臀肉,见圆圆的浅红色菊穴,没有半丝褶皱,光
滑得仿佛发光,真真鲜美之极,凑鼻用力一嗅,一股暗香扑鼻。
  虚竹喜得一颗心乱蹦,大叫道:「好个香人儿,今后不管是谁,无论跟我赌
什么,我也绝不把你让出去!」
  香菱正羞得无可复加,眼中噙泪,脸蛋红得似要渗出血来,闻言向主子乜了
一眼,眼波如丝,春水殇殇,竟有几分媚眼的味道,虽然稚气十足,但端的是风
流毕露,娇艳无匹。
  虚竹瞧得不由一呆,心里接着大叫:「乖乖不得了!等她长大些,岂不要迷
死人了!」
  虚竹本就有色淫之意,此时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抚摸着把香菱翻仰过来,俯
身亲了亲两个红艳艳的小乳头,急喘道:「好菱儿,公子喜欢死了,现给你个好
处,你以后安心跟着公子。」
  香菱不知他说的「好处」是什么,惊恐不安低眼偷瞧,见主子从腰下掏出个
黑忽忽的大东西,急匆匆伸到自己股下,须臾间传来火辣辣的涨痛。这种痛楚并
不像缝衣针刺了手指那样疼,但令人惊恐无比,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心眼里。
  香菱蓦地睁大眼睛,骇得大声哭叫:「疼-!主子!呜呜……好疼……」
  虚竹哄道:「忍忍就过了,公子这就要了你。」
  香菱听得一个「要」字,咬住嘴唇把叫声憋了回去,泪水湿了一脸。
  虚竹好不容易塞进硕如卵子的巨头,觉得已将穴口撑到了极限,努了几次力,
薄薄的朱唇始终紧紧箍住龟沟,再要进去一点也很艰难。
  香菱既惊痛又委屈,泪眼满是哀求,实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这样「要」自己。
虚竹眼见龟沟里洇出了一圈血红,心下也不禁恻然,暗道:「现今我这鸡巴粗大
不少,难怪她受不了。」
  于是抽出咧着马眼的恶巨,磨着沾了处血的朱唇,揉着金沟里的肉珠,时不
时向深处试探一下。
  香菱哼叽几声,觉得不那么疼了,而虚竹却越来越没了耐心,禁不住一次比
一次用力,待他再次挤进圆硕滚烫的巨头。
  香菱已疼得呜呜直哭,可怜兮兮道:「主子!饶过菱儿吧!」
  虚竹焦躁道:「忍一忍就好了,第一次都要疼的。」说着暗暗用力,在分外
的紧热中,一点一点终于插进去了一小半,不由起身呼口气,额上已冒出汗珠,
越发急躁难耐,压紧了香菱的腰胯,哼道:「好菱儿……别怕……这就来了。」
说着硬起心一股劲插去。
  香菱小腹向上一挺,惨叫声随之而起,身子似被一根烧红了的粗大铁棍刺穿
了两半,她双手大胆掐住主子的两只手臂,仍然摆脱不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只能将细嫩的双腿直直挺向空中,抽筋般地簌簌剧抖。
  虚竹长吸一口气,伏身吻住痛叫的小口,只管在干热的香口中乱翻舌头,收
腰再一用力,龟头陷入一片火烫之中,香菱倏地软下来。虚竹抬眼一瞧,见香菱
停息闭目,面色惨白如纸。
  虚竹有些惊慌,屁股一蹶,想把鸡巴抽出来,却拽着香菱大动了一下。香菱
「啊呀—!」
  一声缓过气来,全身如雪的肌肤渗出一层细汗,体香随之四溢。虚竹不舍得
再抽出来,却也无法顺畅抽动,炽热的肉径紧紧裹着粗茎,露在外面的茎根似被
挤肿了一圈,显得更加肥大。
  他只得耐着性子慢慢蠕动,反反复复再揉向深处。
  香菱眼中露着无比惊恐,像婴儿一样柔弱无助。忽一下被狠狠插实,插得她
双眼上翻,脸蛋被身下的充实涨得火烫,不由呼出一口干热的娇喘,顷刻间觉得
整个身子烧了起来。虚竹这回用心磨了磨花心,觉出柔嫩的暖肉在微微振动,刺
激得龟眼麻麻酥酥。他惊异得低头看去,见香菱的金沟已被粗茎挤夹出一小簇鼓
鼓囊囊的红肉,红肉中央鼓着那颗肉珠,肉珠越发鲜红膨胀,整个露了出来,还
隐约拖着一截红润的珠颈,煞是惊艳夺目。
  虚竹瞧得有些发愣,从未如此清晰见到女子这颗神秘的肉珠,不由浑身打个
激灵,已经抑制不住了泄意,一时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用力将两片朱唇翻出来
怼进去,注目盯着那颗鲜活肉珠被他的粗茎磨来磨去,忽然觉得池底变得火热肥
大,不再那么干涩紧迫,而是收缩起来轻轻拍打着龟头,而且越拍越有力,须臾
间整个花径都变得绵软,随着粗茎抽动在龟沟处聚挤了一团软软花肉,仿佛花蕾
怒放张开了重重花瓣。
  香菱此时苦泣痛哼,抓住虚竹扭来扭去。但她扭动得越厉害,池底里的振动
也越发明显,不仅仅像是拍打,更像是柔柔吸吮,吮得虚竹麻痹彻骨,不知不觉
射毕。他虽心有不甘,但到底存着一念怜惜,没有使出鸡巴神功来,直到巨物彻
底软了,「啪嗒」一声被挤了出来。
  见细薄的朱唇紧紧弹闭,溅出几滴落红挂在雪白玉股。而粘着血丝的雪白玉
丘兀自一胀一缩,直到朱唇缓缓吐出一团混着血丝的浓精。浓精滑下雪青的股沟,
而残红却已在地上积了酒盅大小。
  虚竹见此又生了怜惜,柔吻沾满泪水的樱唇。香菱泣不成声的娇喘,泪水和
汗水湿了满脸,樱唇冰凉颤抖,在虚竹嘴里兀自不停抽噎。
  虚竹边吻边哄:「好了,这次过了,以后就不疼了……」说着将她从桌上抱
起,轻轻放在床上。
  香菱此时通体雪艳,双颊含着一抹突兀艳红,身上肌肤也泛起了一层粉红,
好似一下子多了几分丰腴,胸前那两粒含苞欲放的蓓蕾,更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虚竹心里又是一荡,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公子一生都会珍惜你。」
  香菱自小做惯了丫头,对主子也尊崇惯了,见虚竹对自己分外怜爱,她觉得
自己就像被父母痛打后又被父母爱惜的孩子,不由偎去虚竹怀里,委屈得恸哭不
已:「呜呜……主子……呜呜……主子……」这两声「主子」唤得可怜无比。
  虚竹听了心里发疼,用心将香菱凉凉软软的香舌嘬得「兹兹」作响。
            第二十四回 开谢双逢霖
  虚竹一觉醒来,伸个懒腰,吃惊发现香菱满面赤霞,额头高热,烧得她闭眼
直哼哼。虚竹正要到皇宫去看阿朱,便要捎带香菱去看御医。
  花姐被他唬了一愣,婉言劝道:「一个普通的寒热伤风怎至于去麻烦皇上?」
  虚竹为了哄香菱高兴,更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吃过中饭后,到底带香菱一
起去了。
  虚竹到了宫门前,递上御赐金牌,守卫把金牌传进去。好一会儿之后,刘副
总管懒懒走过来,脸色极其不耐烦,将金牌还给虚竹,话也懒得说,用嘴一驽,
示意虚竹跟他进去。
  依旧到了养心殿,虚竹鼓足勇气向小皇帝说了香菱的事。
  不待哲宗说话,刘副总管在旁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昨儿一个,今儿一
个,你当御医房为你家开的么?」
  虚竹脸上一红,深深低下头去。
  哲宗摆了摆手,刘副总管退下一步不吭声了。
  哲宗随意问了虚竹几句,便盯着他腰间的金牌若有所思。
  虚竹心里也在寻思:「他给了我这块牌子,如今必是后悔了,想收回去又不
好意思说。哼!你当日落难之时,说我是什么栋梁之材,我自知也称不上,有个
玉花轩也大大知足了,这块牌子我可不稀罕。」想到这里,他解下金牌,双手奉
在头顶,说道:「当日之事全是小人本分,皇上既已给了赏赐,这金牌就应还给
皇上。」
  哲宗不置可否。刘副总管将金牌接去,恭敬放在龙案上。
  哲宗这才开口道:「你功劳极大,不过你立的功劳却不好让人知道,等朕有
了兴致便去看你。」
  虚竹心念急动:「哪有皇上去看百姓的,不就是寻个借口逛窑子。哎哟!不
好!他见了刘婕杼,必然得知南唐公主和孟家的秘密,若刘婕杼先说出来,我岂
不是欺君之罪。」这时见哲宗挥手让他退去,慌道:「小人还有秘事禀告。」说
完瞧瞧刘副总管,神色犹犹豫豫。
  哲宗面露诧异,示意刘副总管退出殿去。
  这会功夫,虚竹已想得明白,自己所做所为已与南唐公主分道扬镳,自己又
除去了孟家两个男根,与其更是水火不容。于是便把当日在孟家大厅所听到的秘
密,和盘向哲宗托出。
  哲宗越听越心惊,觉此事万难置信,皇后和太师都是孟家的人,若他们和反
贼勾结,还不轻易反了天。连连追问:「此事当真?」
  虚竹咚咚磕头,斩钉截铁道:「小人绝无半句假话。」
  哲宗惊愕寻思:「没有天大的胆,也不敢编这天大的故事,他所说多半是真。
难怪不许先皇变法!难怪不许兵将抵抗契丹!难怪迟迟不许我亲政!」
  哲宗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变得异常阴沉,远不是他这年纪该有的神色。
  虚竹被他盯得浑身发冷,诚惶诚恐道:「小人被挟持到了匪窝,但始终一心
一意忠诚皇上,冒死逃出就是为了面禀皇上,而且我把反贼也抓到了玉花轩。」
  哲宗大吃一惊:「什么?你抓到了南唐公主?」
  虚竹慌忙再道:「那南唐公主么,小人日后一定为皇上抓来,此刻抓到的是
她的徒弟刘婕杼,也就是当日欺骗皇上的柳师师。」
  虚竹供出了刘婕杼,却没舍得说出木婉清来。
  哲宗「哦」了一声,沉吟半晌,正色道:「你救驾有功,得此秘密更是奇功
一件,但此事万分重大,若向他人泄露半句,我立时让你身首异处!」
  虚竹惊慌万分:「小人明白,明白……小人十分明白。」说完不知不觉出了
一额冷汗。
  哲宗挥笔疾书,将手谕和那块金牌一并递与虚竹,说道:「朕密封你为殿前
副都指挥使,加封从三品的正议大夫,凭朕手谕和御赐金牌,你可随时入宫护驾。」
  虚竹上前接下,退跪谢恩。
  哲宗又道:「切不可将朕的手谕轻易示人,刘副总管是朕的亲信,朕叫他给
你拿件衣服,你日后进宫便扮成宦官模样,只是你嗓音粗,切不可乱说话。」
  虚竹连称遵旨,不想在他退出殿时,哲宗又扔出一句话来:「事关国家安危,
朕今晚御审反贼,你准备好接驾,决计不可有失。」
  虚竹出殿,挥袖擦擦汗。
  刘副总管见金牌又系在他腰上,当即满脸堆笑迎过来,听虚竹要送香菱去御
医房,忙吆喝了几个小太监,他亲自也陪着去了。
  到了宫门外,虚竹抢先一步抱起香菱。
  刘副总管笑道:「哎哟哟!难怪大人当心尖儿似得,就这俏模样儿,宫里头
都难见着。」
  虚竹进了御医房,见阿朱仍在昏迷,但嘴角含着笑容,只道她伤势渐好,心
情大为好转,向御医挨个谢过。
  一个御医给香菱把了把脉,再用手背触了触香菱前额,说道:「惊悸伤风所
致,病倒不重,只是不能耽搁,我开个药房,即刻回去服药。你们远道来的吧。」
  虚竹脱口说道:「是的,刚从应天府赶过来。」
  这个御医正揣测他们是哪方神圣,闻言微微动容,问道:「应天府?这小姑
娘莫不是娘娘本家?」
  虚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当今皇后也是孟家的人,心里登时吃惊,
寻思着:「我只是告孟家的状,可没敢想过告皇后,皇上会不会怪罪?」
  那个御医再次为香菱把把脉,叫香菱伸出舌头看了看,说道:「小姑娘就留
这儿吧,我煎药连夜给她调理,明儿个一准就见轻了。」
  虚竹将香菱扶躺在阿朱身旁,正要询问阿朱的病情,昨日为阿朱输内力的那
个白胡子走过来,向他递过一张纸,摇头道:「这姑娘的病没药可医,我给她开
了这张方子,也只是聊尽人事而已。」
  虚竹一听登时又六神无主。
  白胡子又道:「但既有圣命,我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过两日再来,若我
还没寻到法子,可以给你们指一个去处,你们去碰碰运气。」说着扶起阿朱,为
她输送内力。
  须臾功夫,阿朱睁开眼睛向虚竹微微一笑。
  香菱虚弱唤道:「阿朱姐姐!」
  阿朱惊讶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虚竹想着白胡子的话,心里难过,黯然应道:「她感了风寒,御医刚刚瞧过,
正好叫她给你作个伴儿。」
  刘副总管此时拿来一个包裹,里面是几件宦官衣服。虚竹接过包裹,向阿朱
和香菱道了一声别,闷闷不乐出了宫。
  虚竹回到玉花轩,见男女交织,杯觥交错,好一派熟悉景致。他顿生亲切之
感,心中烦闷不觉也少了许多。花姐摆好饭菜,亲自来请虚竹,说道:「屋里两
个姑娘一整天没开门,只好劳东家亲自去请。」
  虚竹到刘婕杼房前,敲了半天门,才听得里面没好气叫道:「来了,来了,
好不烦人。」
  刘婕杼开门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木婉清见了虚竹的影子,依旧惊恐乱叫。
  虚竹吃惊道:「她怎么还是不好?」
  刘婕杼冷笑道:「你天天来烦她,恐怕她总也不好了。」
  虚竹听了这话,十分不安,忧心道:「还是找个郎中瞧瞧吧?」
  刘婕杼再瞪他一眼,道:「她整日不说话,总是呆呆坐着,不过除了见你害
怕,见别人倒没什么,没准过几天能好,只要你别再去惊扰她。」
  二人到了楼下饭厅。花姐问起香菱,虚竹道:「她留在了皇宫里,御医正用
心医着呢,明儿个就能回来。」
  花姐吃惊道:「东家真是好大面子!」
  虚竹立时得意起来。
  而刘婕杼听闻香菱的名字,脸上便红了一大片,忍不住道:「今晚能睡个安
稳觉了,那孩子……真好可怜。」说完又瞪了虚竹一眼。
  虚竹这才明白,刘婕杼为何三番二次瞪他,原来昨夜她在隔壁都听了去。他
心里暗笑,吃了几口菜,试探道:「师姐,今个我见到了皇上,他可是问起你了,
好像很是惦念。」
  刘婕杼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站起来。虚竹忙再道:「师姐莫急!我再不敢说
了。」
  刘婕杼哼一声,坐下夹了满口菜,狠劲嚼着,脸上越来越红。
  虚竹见此打定了主意,微笑着端起了饭碗。
  虚竹吃了半碗饭,偷偷给花姐使个眼色,然后悄悄出去候在门外。等花姐随
后出来,他从怀中拿出拢翠庵地洞中得来的阴阳和合散,小声吩咐道:「每人再
上一碗汤,把这个往我小师姐的汤中用些,稍稍一点便够了。」
  花姐接过,见瓶上的字便知其用途,心领神会点点头,接着笑道:「这种缺
德事儿,东家还是少让我做吧。」她收好瓷瓶,又道:「这样的东西我手里也有
几种,不知那个猛一些?」
  虚竹一摆手,笑道:「我这里还有,这瓶你先收着,以后你自己用用不就知
道了。」说完解开裤子对着树根放水。
  花姐偷眼瞧他手里抖擞的大物,暗暗心惊,笑吟吟道:「你倒舍得糟蹋自家
院子。」
  虚竹嘿嘿一笑,系上裤带,见花姐粉脸被月光照得俏丽流萤,便搂上她亲了
一口,笑嘻嘻道:「我这是往院子里留个记号,也是让你瞧瞧我这东西,以后你
吃完药来就找东家。」
  花姐油腻腻嗔他一眼,扭着屁股吩咐上汤去了。
  虚竹回到饭厅,向刘婕杼大献殷勤,劝菜劝饭,一口一个「师姐」。见花姐
端汤上来,便大声吩咐她将木婉清送到香菱房里,好在夜里请个茅山道士来施法
叫叫魂。花姐答应着走了。虚竹接着殷勤劝刘婕杼喝汤。不一会儿功夫,刘婕杼
面泛红潮,神色有些不安,起身一声不响回房了。
  虚竹嘿嘿一笑,心想:「我遵照圣旨,已准备好了接驾。但如果小皇帝不来
御审,我为了『决计不可有失』,那也只能大义灭亲了,就怕到时已由不得我,
我反被女飞贼就地正法。」
  他正得意失笑,花姐进来说有客来访。
  虚竹抹抹嘴角,起身道:「那是我远方朋友,你自去忙吧。」
  虚竹出外一看,正是哲宗微服出行。随驾还有二人,其一便是上回那个短须
中年男子。
  虚竹上前见礼,顾及自己是小皇帝的秘密卧底,因此不敢多说话,径直把哲
宗领到刘婕杼房前,抽出匕首插进门缝,无声把门闩划断,小声道:「反贼就在
里面,已经被小人……哦,应该是臣子……暗中制住,请陛下放心审讯,有臣亲
自守卫,绝无旁人骚扰。」
  哲宗正不满他行止粗鲁,闻言又不禁一喜,也小声道:「这里不是皇宫,爱
卿不必拘于形礼。」说完推开房门潇洒而入。
  虚竹替他轻轻关上门,听得屋内传来刘婕杼的轻叫,接着是含糊不清的对话。
虚竹见刘婕杼没有哭闹,便放心下楼去招呼另外两人。
  短须中年男子自称乐士宣,皇上的御前护卫。乐士宣再介绍另一男子,也是
御前护卫,名叫梁从政。虚竹连连寒暄客气,他虽不知御前护卫是多大的官,但
能够陪着皇上嫖娼,自是万万得罪不得。乐士宣对上回之事还心存芥蒂,另外自
持身份,也瞧虚竹不起,因此说话不冷不热,几句话后便不再言语了,他和梁从
政一左一右盘腿坐在清冷的院中运气打坐,须臾功夫,二人平举在胸前的手掌间
隐有几丝烟气流动,显然内功十分深厚。
  虚竹虽不识官场规矩,但也知此刻应该格外表现衷心,于是依样坐到地上,
主动为皇上偷情作护卫。他默念降龙十八掌心法,运行了一回,然后运起乾坤大
挪移,渐渐入了无我之境。待猛地从空灵惊醒,见乐士宣和梁从政满脸惊奇站在
身边,他慌忙起身作礼,那二人也慌忙回礼,神情变得客气了许多。
  乐士宣向二楼瞄了一眼,说道:「天色已晚,请兄台自便。」
  见虚竹面露犹豫,乐士宣微微一笑,又道:「陛下万尊之躯,有些事并不想
让人听见或看见。」
  虚竹恍然大悟,拱手作别道:「谢大人提醒,小的先告辞了。」
  乐士宣亦拱手客气道:「不敢,不敢!兄台深藏不露,我等钦佩之至。」
  虚竹回房不敢燃灯,轻手轻脚脱了衣服,慢慢斜身上床,突触到一人,忽想
起来木婉清,登时大吃一惊,恐她此时叫闹起来,惊了隔壁御审。他心惊肉跳,
一动不敢动,却静听木婉清睡得十分香沉,这才又惊又喜,在她身边轻轻躺下,
手臂搭上柳腰,香泽盈鼻,相触滑腻,发现木婉清只穿着肚兜小裤。
  虚竹只静静忍了一会儿,双手便开始小心翼翼移动,从玉颈摸到胸前,轻轻
剥去肚兜,感到了一股子温香,手掌忍不住轻轻捂住圆鼓鼓的粉腻,一颗柔韧的
鸡头正好顶在他掌心,他试探着揉了揉,紧张得手心出了汗,听木婉清呼吸均匀,
继续摸向她小腹,但觉肌肤滑腻得收不住手,轻易便滑进了小裤。
  虚竹在木婉清股间小心探寻着,想象那颗小小的黑庑子,觉自己像做贼一样,
心里发而更加兴奋,手指轻轻分开户唇,一面紧张听着木婉清的呼吸,一面频频
去触突起的花蒂,被他玩弄一会儿,椒户已经湿湿嗒嗒,而木婉清依然没有醒来
的意思。
  虚竹不禁有些奇怪,突然想到,莫非因为她神志未清,所以才睡得这么死。
如此一想,喜得几乎抓耳挠腮,轻轻引着木婉清的手滑进了他自己裤裆,阳物本
就暴涨,受此刺激亢奋得直跳。
  此时隔壁传来刘婕杼几声哭泣般得呻吟。虚竹在黑暗静谧中听得清楚,心里
有些纳罕:「小皇帝才动手么?他也真是好性子。」转而再想:「刘婕杼很有心
机,又向来假正经,若不是服了阴阳和合散,小皇帝今夜未必能得手。」
  虚竹这时听见了隔壁动静,哪里还能再忍得住?他在桌上谎说要请个茅山道
士来叫魂,没想到真来个叫魂的却是刘婕杼。他轻轻把木婉清的小裤扒去,身子
不敢尽情压上,只得挺着粗茎小心去凑,分开户唇抵住径缝,慢慢挤进柔软的温
湿紧凑。
  木婉清呼吸微微急促,「哦哦」哼唧了两声。虚竹屏息静气听着她的呼吸,
在黑暗中想象她红晕生颊,娇美不可名状,便像那日在万劫山庄中一样。今夜的
他也依旧小心翼翼享受他的第一个处女。有了昨夜的香菱和那一夜的史朝云,处
女对虚竹已不再神秘,同时他也清楚体会出,处女的妙处也个个不同,香菱让他
觉得香嫩奇异,史朝云让他觉得火辣刺激,而这个让他又恨又爱的木婉清,却独
独胜出了几分矫情和娇贵。
  隔壁不时传来刘婕杼的娇叫,有如山风吹来的落雨,先是零星半点、稀稀落
落,陡地越来越密,越来越急,乃至连绵不断,时高时低。虚竹听着她的叫魂,
不知不觉越来越任情,随着隔壁的云雨声,美美抽添着木婉清,胸膛也压住了半
个椒乳。
  木婉清忽然「嗯-!」地长哼一声,虚竹赶紧停下动作,微微吃惊,听她没
了动静,才试着再动一次,木婉清随之又「嗯」了一声。虚竹连连动下去,木婉
清开始连连发出轻哼,正与刘婕杼传来的娇叫相和成趣。虚竹喜得忘乎所以,担
起木婉清的双腿,耸动屁股打得娇股啪啪轻响。木婉清已被他开垦得肥沃,滑腻
的蜜液吱吱有声。
  虚竹一时只顾赏这吱吱声,忽然发现刘婕杼的叫魂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他慌
忙屏住粗喘,竖耳听了听,隔壁果然没了动静,但他手臂却觉出木婉清的小腿轻
轻急颤,便连忙抵向她最深处的娇嫩,抵出来了一股子滚烫,不由迎着这股滚烫
射得臀肉直颤,射过后抱紧木婉清吻得昏天黑地,已忘了她能否惊醒。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隔壁再次传来刘婕杼的叫魂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虚竹也迷迷糊糊再次失了魂,抽添着木婉清,听着她细细娇哼,身在云里雾
里,终于一股脑化去。
  虚竹小睡了一会儿,听到院中响动,忙跳下床从窗户瞧去,外面已是黎明,
皇上带着乐士宣和梁从政施施然向外走去。
  虚竹想了想,披上衣服到刘婕杼的门口偷听,没有听见什么声响,便悄悄溜
回屋内。
  在灰蒙蒙的清辉中,见木婉清煨着被子,露着雪膀和雪背,如婴儿般美美酣
睡。
  虚竹拉拉她身上被子,撩开她脸上乱发,见疲倦的丽容上满是放纵的痕迹。
他爱怜之极,俯身吻了吻。木婉清轻启薄唇,「唔唔」哼着张开迷蒙睡眼,眸子
忽然放大,陡地尖叫一声,蜷缩去床脚,颤抖大叫:「鬼!鬼来了,放过我……
放过我……」
  虚竹被她骇了一跳,慌张连道:「别怕,别怕……」狼狈逃出屋外,沮丧之
至。
  天已经大亮,整个玉花轩一片安静。虚竹溜溜达达踱出轩外,在大街小巷随
意闲逛。虽然怀中没有多少银子,但有了妓院大老板的身份,自是如大财主一般
潇洒。中午在一家酒馆花光了所有银子,又逛到一家茶馆听闲书,那说书的正讲
杨家将救主的故事,说到高昂激愤处,众人叫嚷,或笑或骂。
  有人叫道:「可惜现在的杨家将比不上前辈英雄,否则我大宋何至于受人欺
负!」
  那说书的老头道:「此话不然,现在的杨家将也一样英雄,若没有他们镇守
边关,我哪能在这里安稳说书?」
  虚竹听了这话,高叫道:「这话不错,我亲眼见过杨家将大败契丹骑兵,他
们个个威猛,人人英雄,连小孩子都奋勇杀敌。」
  说书的老头点点头,对他颇为赞同,接着却叹了一口气,说道:「但如今世
道,『英雄』二字难以当得起,只要奸臣还没有死绝,英雄就无用武之地。」
  虚竹见自己方才说了一句话,众人都把目光移来看自己一眼,他心中得意,
于是接着叫道:「那就把奸臣杀了,让杨家将安心抗敌。」
  不想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沉默,说书老头慌张拾掇东西收摊。
  虚竹随着人群散去,在路上大步流星,情绪依然有些激动,心想:「我好歹
是三品官员,虽然身份秘密,但也该像杨家将那样为国出力,若有机会定要奏请
皇上,准我带领兵马去杀敌寇,杀反贼。」想到这里,忽然一惊,他由反贼想到
了南唐公主,暗叫道:「南唐公主就是个大大的反贼,此刻她正在到处搜寻我这
个逆徒。」这念头一起,立觉四周危机四伏。
  花姐见虚竹回来,正要开口与他说什么事,却见他神色惊慌。
  「东家,有什么事吗?」
  虚竹顾不上回答,一头钻进屋子里。木婉清仍旧缩在床脚,见他进来仍旧惊
叫。虚竹拿起那件宝甲慌忙退出,在门外仔仔细细穿好,心里才安定了一些,心
想:「这件刀枪不入的宝贝背心以后决不能离身,等把阿朱接回来,我就老老实
实藏在玉花轩。那说书的不是说了么: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既是妓院老
板,又是御封的什么大夫,既隐于市又隐于朝,自然最为高明。至于杀敌的事,
还是留给杨家将吧,我是大理段氏血脉,干甚为大宋卖命。」
  到了晚间,花姐说刘姑娘又是一整日没出屋,敲门也仍是不应声。
  虚竹笑道:「不妨,一会儿我去瞧瞧。」然后嘱咐花姐为木婉清另找一间房,
请两个丫头昼夜看护,千万不要让她再受到什么惊吓,明天找个郎中给她看看。
  花姐一一答应着,最后问了一句:「木姑娘昨夜睡得还好吧?」
  虚竹嗯了一声。
  花姐又道:「我怕她换了房间,夜里睡不实,就给她服了一些安睡的药,没
惊着东家就好。」
  虚竹恍然大悟,难怪木婉清昨夜怎么折腾都不醒!他惊讶得瞧瞧花姐,却见
她怀以暧昧眼色。他心里更加明白:这花姐猜度自己心思,见自己叫她将木婉清
送到空房,便私下做了一些手脚。
  虚竹心中一荡,拉过花姐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笑道:「家里有了你,我
可真是省心。」
  花姐笑着躲了躲,瞧着他欲言又止,终忍不住说道:「有个难办的事不知东
家可有办法?」
  虚竹问道:「什么事?」
  花姐犹豫一下,说道:「我原先的东家袁员外,现被拿在了官牢里,他想求
东家给官府递个话儿,此事若能成,他愿意多多孝敬银子。」
  虚竹很是意外,沉吟道:「这样的事我可从没办过。」
  花姐挤出笑容:「我也就是问问,我看东家的朋友很多,昨日来那三个,一
看就是不俗的,但东家既然说难办,我试着托托旁人好了。」
  虚竹听她话里相激,便道:「也罢!不管成不成的,我尽力试试。」
  花姐大喜,笑盈盈礼道:「那我就替老东家谢过了,他几世修来的福份,能
遇到东家这样的热心人。」
  虚竹瞧瞧她,笑道:「你如此费心费力,他定是你老相好了?」
  花姐忙正色道:「东家想到哪里去了。我以前受他眷顾,现下不过是面子上
不好推辞罢了。」
  虚竹捏起她下巴,摇头笑道:「我才不信!」
  花姐轻轻挣脱,嗔道:「东家怎么不信?他一把胡子的人了,哪像东家这样
生龙活虎。」
  虚竹叫道:「我生龙活虎,你又怎知道?」
  花姐吃吃笑着出去了。
  花姐刚刚离去却又急急转回来,叫道:「那三人又来了。」
  虚竹愣了一下,吃惊道:「是皇上么?」说完自觉失口,而花姐随意应道:
「嗯,就是吧。」二人相视一笑。
  虚竹急急出去一瞧,果然是皇上带着乐士宣和梁从政。虚竹慌张接驾,而哲
宗微笑不语,轻车熟路自行上了二楼。
  虚竹瞧着他背影,心里有些吃惊:「今晚怎么又来了,他要把我这里当后宫
么?」
  乐士宣和梁从政向虚竹点头一笑,依旧在院中打坐护驾。虚竹便也依旧陪着
打坐,昨夜未睡好,运行乾坤大挪移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觉全身一震,
忽地睁开眼睛,见梁从政站在几步外,一手端着另一只手臂,愕然道:「兄台好
厉害的护体神功,我只想唤醒兄台,兄台莫怪!」
  虚竹不明就里,茫然道:「哪里,哪里。」他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回避了,便
告辞回了房间,不见了木婉清,知道她已被换到了别处。脱衣上床后,深嗅枕上
残余的甜香,心里想念昨夜的销魂。
  翌日,虚竹吃过早饭,叫花姐雇了一顶轿子,他换上宦官服饰,手拿拂尘,
坐轿到了皇宫。见宫门外聚了许多官员,传事太监出来叫道:「皇上龙体不适,
改为巳时三刻上朝,请众位大臣到吏部候驾。」
  虚竹肚中发笑,心道:「夜里逛窑子,白天当然不适。」他向护卫出示了腰
牌,径直去了御医房。
  虚竹进门见白胡子正在煎药,向他一拱手,急急来到榻前。
  阿朱上下打量他的宦官衣服,目光满是好奇。
  虚竹见她双颊通红,眼光灵活,喜道:「你好些了么!」
  白胡子在旁咳嗽道:「喝过这次药,你们今日就走,别再耽搁了。唉!」说
完熄灭煎药的火,起身去了外间。
  虚竹大吃一惊,阿朱叹道:「王老御医殚精竭虑,也没想出医治我的良方,
他说百里外有个蝴蝶谷,谷中有位神医,专善疑难内伤,只是脾气极其古怪,轻
易不肯与人医治。」
  虚竹痛心之际有如绝处逢生,挺胸叫道:「阿朱你放心,只要有人能医好你,
我就一定能够求到他,咱们今日就去。」
  阿朱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虚竹想起来香菱,看了看四周,惊讶道:「香菱哪里去了,她病好了
么?」
  阿朱道:「她好多啦。但娘娘不知怎么听说了,一大早令宫女把菱妹妹叫去,
刚才有人来传话,说娘娘见了娘家人非常喜欢,要多留菱妹妹几日。」
  虚竹急气道:「这怎么行?咱们这就要出宫了。」说完突然心惊肉跳,他想
到:孟家并不知自己隐于这里,若香菱把自己大闹山庄的事告诉娘娘,那可不妙
之极!
  虚竹登时急得在屋里乱转,却听阿朱好似随意说道:「菱妹妹临去时,我嘱
咐了她几句,她见了皇后娘娘,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虚竹闻言喜出望外,但见阿朱脸上一红,他情不自禁上前握住阿朱双手,心
头甜丝丝想到:我的心思,这妮子总能知道。
  虚竹喂阿朱喝完药,估计到了巳时三刻,便去向皇上告假。他穿着宦官衣服,
腰里挂着金牌,向宫中深处乱走一阵儿,见到一溜黄马褂护着圣辇而来,便欣喜
迎过去,口称「叩见圣上!」扑通跪倒。
  不料哲宗撩开帘子大怒:「粗野东西,乱跑什么。当道拦驾,成何体统?」
  虚竹慌道:「小人……臣子……哦哦都不对!是奴才有事禀告。」
  哲宗恼道:「朕正赶着上朝,有什么事下朝再说。」
  虚竹只得跟着圣辇到了大殿前,哲宗下轿,低声嘱咐:「你悄悄跟在朕后,
不要乱出声。」
  大殿内气氛沉聚,威严肃静。虚竹立在龙椅旁,有些惴惴不安,见群臣肃立
两侧,个个服饰庄严,神态敬穆。
  哲宗说了几句话后,百官齐声道:「臣尊旨!」声音响亮,吓了虚竹一跳,
忽听殿外叫道:「孟太师觐见。」
  虚竹更是大吃一惊,心里惊慌叫苦:「真是冤家路窄,莫不是他知道了我躲
在这里。」
  这时见一个面白如玉的长须男子进殿磕头,道:「臣叩见陛下!」
  虚竹缩头缩脑,只怕他一抬头便见到自己。
  哲宗道:「太师请起!」
  孟太师站起身,说道:「回皇上:边关守将杨伟向来蓄有异心,他之前屡次
擅自动兵,如今又上奏章大逆不道,请皇上处置。」
  虚竹见这个孟太师并未针对自己,暗暗松了口气,听他接着说道:「皇上还
未亲政,杨伟这厮便上奏章,说什么『不抗外虏,不得守先皇陵寝,不捣黄龙,
万民不得安生。』这不是明明讽刺我朝无能吗?」
  孟太师说完,见哲宗未置可否,又道:「老臣和其他大臣会议,都说杨伟这
厮共有二十四项大罪,实是大逆不道。按本朝律例,应凌迟处死。」
  哲宗惊讶开口道:「他言语或有不当之处,但如此处罪,只怕太重了罢?」
  孟太师道:「回皇上:皇上年纪还小,于朝政大事恐怕还不十分明白。那契
丹虽屡犯边关,只是异族野性未服,并无关大宋痛痒,如今正是太平盛世,那杨
伟危言耸听,显是包藏祸心,请皇上准臣下之议,力加重刑。」
  虚竹这时在心里忍不住嘀咕:「这老贼自己就包藏祸心。他必是希望契丹早
日打到皇宫,他好趁乱作南唐公主的开国功臣。哎哟!万一到了那时,我岂不无
处躲藏!」耳中听哲宗说道:「杨将军虽然不对,不过杨家世代忠烈,跟你孟家
一样,都是先帝很看重的。你一定要判他死罪,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原因?」
  孟太师仰头看着哲宗,高声道:「我有什么原因?难道皇上以为老臣有什么
私心?」
  虚竹听他语气忽然凌厉,不由抬头望去,只见这孟太师双眉紧皱,面色甚是
阴冷,但容貌与孟宝玉很是相像。他情不自禁「啊」得叫了声来,这一声出口把
他自己吓得几乎软倒,急中生智,纵身而出,手中拂尘向前一挥,尖着嗓子喝道
:「孟太师,你干什么对皇上无礼?」
  孟太师见突然冲出一个小太监叱责自己,不由吃了一惊,喝道:「你胡说什
么?我有事奏禀皇上,谁敢对皇上无礼了?但请皇上定夺。」说着倒退两步,垂
手而立。
  哲宗对孟太师原本十分忌惮,见此勉强镇静道:「爱卿,朕自然赏忠罚奸,
杨伟之事,便依太师所奏。」
  孟太师叩道:「谢皇上,臣遵旨!」说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众人再无事可奏,随即散朝。
  哲宗神色萎顿,待众臣退去,无精打采问虚竹道:「你找朕要禀什么事?」
  虚竹把带阿朱去瞧病的事说了。
  哲宗点头应允,接着又道:「早去早回,你刚才帮了朕,很好!朕就需要你
这样衷心耿耿的人。」说完长叹一声。
  虚竹偷瞧他神色,心里纳闷:「你是皇上,还怕一个太师吗?最好把孟家灭
了满门,方能去了我心头大患。」于是忍不住说道:「那孟太师好生无礼,臣听
说杨家将满门忠臣,就他说不是,臣看他就是个大大奸臣。」
  哲宗沉默片刻,恨声道:「朕岂有不知,朕也相信你的密奏,只是这奸贼势
力庞大,又善于伪装,如今太皇太后主政,朝中大臣和宫里侍卫多是他的人,只
有朕的亲母向太后是朕亲近之人,她却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说完恼恨不
已。
  虚竹安慰道:「向太后身体不好,也可以帮皇上出出主意。」
  哲宗嗯了一声,愁眉不展,摆手让虚竹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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