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眼】(长篇待续137)

  还有,这章前半段是上一章结尾的部分,修改了几个错误。还有一点,我查
过,即使是不在车库这种密封的环境内,在封闭的车厢内开空调,特别是不行驶
怠速低的情况下,也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的。
  晚上12点。
  屏幕上的郭跃和张艳丽已经消停了,搂抱着躺在床上不动了。黑子,童瞳,
老白,仨儿四人下了车,趁着夜色悄悄把小独院的院门打开闪了进去。在进二楼
的卧室之前,都带上了头套。
  一进卧室,仨儿将张艳丽给弄醒,让她悄悄穿上衣服,然后跟她一起出了小
独院,开车车将她送回别大本营。
  郭跃因为醉酒和体力透支已经软得向像条死狗一样。被黑子和老白把他架起
来,用三把不伤手的情趣SM手铐铐在一把靠背椅子上,然后用强力胶布封住嘴。
  童瞳从冰箱里拿住一把喷壶,然后朝郭跃脸上喷着冰水:”醒醒,醒醒。”
  郭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立马惊走了几分醉意,眼睛里马上露出惊恐
之色,挣扎起来。
  黑子将一把晃晃的剃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怕,哥几个找你谈点事儿,我
知道你也是在道儿混的人,配合点,别瞎叫唤,明白吗?”
  郭跃连忙点头,表示愿意合作。黑子将胶布从他嘴上撕下来,仍然用剃刀抵
着他的脖子。
  郭跃虽然害怕,可是毕竟是接触过黑道的人,所以极力保持着镇静,喘了几
口气道:“你们想干什么?哥几个是不是误会了?要是哥几个想弄点钱花,只要
兄弟能拿得出来,一句话。”
  童瞳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今天我们不要钱,只是想跟你算笔旧账。”
  郭跃茫然道:“旧账?什么旧账?”
  童瞳道:“你记得记得你酒后开车撞过一个人?”
  郭跃装傻道:“哥几个弄错了吧,没有,绝对没有。”
  黑子用剃刀的刀背敲着郭跃的脸颊,沉声道:“你他妈的想清楚,如果你合
作呢,咱们算算帐也就算了,如果你耍花样,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郭跃眼珠转了转:“有,我撞过。你们想要多少钱?我愿意赔。”
  童瞳道:“赔钱等下在说,你做了这么大的错事儿,把人家撞得下肢瘫痪一
辈子只能坐轮椅,你连个错都没有认过,连个对不起也没有说过,这不大合适吧。”
  郭跃道:“那……那……你们想怎么样?”
  童瞳让老白拿一台摄像机对准郭跃,然后对他说:“这样吧,我们给你解开,
你就对着这台摄像机,承认错误,磕头认罪,然后咱们再来谈谈赔偿的事儿。你
说行不行?不过,你要老实点。别耍花样,我们四个对付你一个,你绝对占不了
便宜,明白吗?”
  郭跃道:“明白,明白。我认罪,我道歉。”
  黑子将郭跃解开,他对着镜头就要下跪,童瞳摇头道:“别着急,哪有光着
屁股给人磕头认罪的,去,先去洗个澡,把衣服穿好,然后在认罪!”
  郭跃虽然摸不清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可是只有照办。在黑子持刀监视下,
郭跃洗了个澡,将衣服穿好,然后对着摄像机的镜头跪下,又是认罪,又是磕头,
又是道歉,态度虔诚之极。
  完了以后,童瞳又让郭跃坐下,拿出一瓶红酒对他说:“你不是喜欢喝酒吗?
来,给你5分钟,把这瓶酒给我喝光了。”
  郭跃迟疑道:“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喝你就喝,惩罚惩罚你,放心,酒里没毒。”童瞳自己先喝了一口,
然后道:”喝吧,我们要是想怎么样,也不会跟你费这么多事儿的。你喝醉了,
我们哥几个好撤退,我们有了你裸体认罪的录像,什么时候找你要钱都行,现在
你不是也拿不出钱来吗?喝吧,5分钟!不许洒出来一点儿,否则还得喝一瓶。”
  郭跃无奈,只有照办。一瓶酒喝完,没一会儿他就醉得东倒西歪不醒人事了。
  仨儿这个时候也赶了回来。黑子把郭跃扛到小院里,放进李郁芬那个死鬼老
公杨文忠的旧宝马车里,将汽车发动,空调打开,窗户密封。
  童瞳找出郭跃的汽车钥匙交给仨儿和老白,让他俩带上手套脚套开着这辆车
先朝郭跃的那家位于市区和郊县之间的那座“皇家花苑”的方向开,然后在快到
的时候在路边停下来等着,并且吩咐仨儿要在有测速摄像头的地方超一下速。
  老白和仨儿开着郭跃的车走了以后,童瞳和黑子一人端了一个小凳子在小院
里坐下,就正对着那辆旧宝马车,隔着玻璃看着醉卧在驾驶座上的郭跃。
  黑子撂给童瞳一支烟:“老童,说说吧,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两个人就在这个曾经也是正在进行中“杀人现场”,商量起下一步的计划。
  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里,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混混只用了
两个多小时的交流,就定下了在芸薹两个实力派人物的死亡方法。一个就是这个
城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一个是几乎垄断了整个城市的娱乐业的黑
道老大。
  到了三点多,黑子开开车门去摸了摸郭跃的鼻子,对童瞳说:“还他妈的有
气呢。”
  童瞳拿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皮管。皮管三米多长,一头包着两层透气的薄纱
布。童瞳将没包纱布的一头接到排气管上,将宝马车的后车窗摇下一条缝儿,将
皮管的另一头塞入车内,然后找来胶布将车窗的缝隙给堵上。
  这样汽车的尾气就直接排入车内,纱布也过滤掉了黑烟。灌了一会儿,童瞳
就将管子抽出来,用胶布将缝隙全部堵上。
  黑子将那条皮管拿在手里掂了掂,别有意味地问了一句:“老童,你是不是
早就想好了这个办法,只是一直等到今天才给我说?你是再考我,是吗?”
  童瞳听了淡淡一笑,并没有接话茬,“你在这儿看着,我到楼上去把卧室清
理一下。”然后就上了楼。
  又过了一个小时,再去摸郭跃的鼻息,他已经死透了。
  童瞳跟黑子将郭跃的尸体抬上车,开车与老白和仨儿会合,将他转移到自己
的车里,坐到驾驶座上,然后把驾驶座放低,仍然开着空调,紧闭车窗。让一切
看起来就像郭跃喝多了酒然后开车往回赶的路上,由于酒醉,就停在路边睡着了,
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在回市区的路上,老白开车,仨儿坐在副驾驶座,童瞳和黑子坐在后面。每
个人俱是面色阴沉,一言不发。都是一人把着一个窗口,大口大口的抽烟。
  初秋,凌晨四点多,正是属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白天阴了一天,现在天
上一点星光也没有。县道上也没有路灯,此时也没有车辆来往,车灯照射范围之
外,黑漆一片,如同鬼域。车在黑暗里穿行,前后都是黑雾笼罩。
  没有开CD,车厢里很安静。没有人闭眼假寐,四个人都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茫然的目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仨儿一直在用头套擦着手,虽然他刚才搬郭跃尸
体的时候,他是带着手套的,可是他还是固执的拿头套用力的擦着手。他的手现
在很干净,再也没有那些机油残留下的油污。
  “老童,你给我说的那女孩儿,我不见了,谁想见,谁见吧。“仨儿将嘴上
的烟狠命抽完最后一口,用力弹出窗外,然后他先打破了平静,开口说话。
  童瞳猛抽了一口烟吐着烟雾勉强笑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答应了,这么
快就变注意了?”
  仨儿眼神空洞盯着前方:“不是,就是不想见了,胡肏肏算了,反正俺哥家
有个带把儿的了,也用不着我传宗接代了,还是谁也别祸害了吧。”
  “不着急,再说吧,嗬,给你留着,你要是改主意了再说。”童瞳很明白仨
儿现在的心理,但是不想说破,他知道这个时候做什么“思想工作”都是白搭,
所以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
  黑子坐直了身子,脸上堆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动动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
口。也将手中燃尽的烟头弹出车外,接着又点了一根儿,用焦躁的口气道:“老
白,他妈的放个歌听听。”
  老白开了CD,一首赵传的《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响起,这个台湾著名的
丑男的那独有的苍凉沙哑嗓音开始在车厢里回响。只是这首深情感人的歌曲并没
有缓解车厢里的气氛,依然是阴沉依旧。
  仨儿抬手摁了CD,歌声戛然而止,他却问了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问题:
“你们说什么是爱情,我他妈的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
  黑子夸张一笑:“哈,这个问题嘛,那一定要问问老白了,老白是咱们这里
情圣,他一定知道,老白你说,你给仨儿说说他妈的什么是爱情。”
  老白晃了一下脖子,扭头看了一眼仨儿,“靠,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情,我只知道,如果你对一个女人并不是只想肏她,那你估计就是爱上她了吧。”
  黑子道:“肏你,这他妈的叫什么傻逼理论,女人不拿来肏,那还要她干什
么?不通,不通,老童,你说,咱们这里就你谈过恋爱,你说,什么是他妈的爱
情?”
  童瞳知道黑子是想调节下情绪,便也捏腔拿调地笑道:“这他妈太复杂了,
不好说,总之就是你对一个女人怎么肏也肏不烦,那你就是爱上她了吧。”
  仨儿扭头看看童瞳,皱眉道:“不会吧,这就是爱情?美丽发屋的女老板,
又白,屁股又大,功夫也好,屁眼还会动,就是那种活屁眼,我就肏不烦,以前
每隔几天我都要去肏一次。那我是爱上她了?”
  其它三人哄笑,童瞳笑骂道:“操你,有时候看你怪机灵的,怎么一到女人
这就只会龟头想问题?”然后扭头对黑子说:”老黑,那你说呢,你觉得什么爱
情?”
  黑子舔了嘴唇,诡笑道:“跟我在一个号里的那个四眼儿跟我说过,他说,
爱情就是,男人可以因为爱情理直气壮的扒女人的裤子,女人可以因为爱情堂而
皇之的叉开大腿。”
  仨儿固执的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扒了裤子,叉开大腿以后,爱情又是
什么东西?”
  黑子伸手敲了仨儿的头一下,“肏你,扒了裤子,叉开大腿以后,不就剩个
肏了吗?所以爱情说穿了还是肏屄呗。”然后又笑着补充道:“也包括肏嘴,肏
屁眼,肏奶子,肏胳肢窝,肏脚缝。”
  童瞳接过来总结道:“呵呵,其实就是,裤子一脱,爱情必死。”
  仨儿并没有被逗乐,还是茫然地说了句:“你们还是没有告诉我什么是他妈
的爱情。”然后扭过脸去,不在说话。
  汽车里又安静下来,四人又开始抽烟,汽车在黑暗里穿行,前面和后面俱是
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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