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唐
身边的小工厂一家又一家关门，这个地方，似乎在进行着一场企业间新陈代
谢，旧的企业退出了，新的企业进来；一个开工仪式上，在西装革履，胸带鲜花
的一众嘉宾中，我看到一个熟人——小唐。
小唐大学时和我同班，比我小一岁，个子虽然不高，但相貌英俊，性格张扬，
人群中只要有他在，大家就不会缺少话题。他的家里似乎比较有背景，记得刚上
大学那会儿，踢球时，我不小心将球扪到了他下腹，这小子捂着裆满地滚，后来
夸张地来了一辆专车将他接去医院。
本来我们还是同一个宿舍，但他似乎从没在宿舍里住过。宿舍中除了小唐和
我，其他的同学都是农村出来的，生活艰苦但成绩很好，因此，尽管他们也会被
小唐的荤段子逗得哈哈大笑，尽管每次小唐请客他们也不会缺席，我知道，在他
们心里，小唐就是纨绔子弟这个词的注脚，他们会用一丝自以为的清高，维系着
对小唐这类人的心理优势。
而我不认为小唐的生活方式有什么应该被指责的地方，因为人生来就是不公
平的，无论你是否承认。
那次球场误伤事件没有影响我和小唐的关系，反倒使我们走得比较近，因为
大学时他的各科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我也会在有些考试时帮他一把，让他连补考
都很少参加。他一直叫我杰哥，在我和玲恋爱后，他一口一个「嫂子」，曾把玲
叫得满脸通红。
后来，小唐经常约我和玲一起出去玩儿，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玲似乎对小
唐的印象越来越不好，而且也不愿意我和小唐多交往，玲没有说过具体原因，可
能是小唐说话时的毫无顾忌，让玲作为女孩子总是有些尴尬吧，当然，我不认为
这是个严重问题，没过多久，大学毕业了，小唐随后离开了这座城市，我们也没
有再联系过。
小唐显然也注意到了我，仪式一结束，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给我来了一个熊
抱。
「我说杰哥，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发了财就把小弟忘了吧！一个电话都没
有，怕我找你借钱吗？」 小唐在我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小唐，真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小地方见到你。」可能因为想到了玲，我刚
才的情绪有些低落，小唐突如其来的玩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杰哥，这个地方小，机会却不少吧！要不怎么，你看这人，多得跟蚂蚁似
的，没金可掏，他们会来吗？对了，杰哥，你做什么生意？」
「玩具。你呢？」
「呵呵，我现在帮朋友找找机会而已，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小唐的名片，他的头衔是某某「外商投资促进协会理事长」，我想应
该是一手托两家，做扒皮生意的；名片上看不出什么具体名堂，其实这种生意能
做多大，全靠个人能量。
「对了，怎么没带嫂子一起来？」
「你说玲？我们分手了。」
「哦，想不到！我还以为你们毕业后就会结婚呢！」
「是结过，又离了。」
「哦，这样啊。呵呵，不会因为杰哥你喂不饱她吧！家庭作业很重要喔！」
小唐过火的玩笑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没有答话。
小唐接着说，「现在一个人吗？我给你介绍几个辣妹如何，过瘾的很！」
「我有女朋友了，现在就在厂子帮我。」我说。
这时，我们的谈话被打断了，几个人围过来和小唐打招呼，其中有我认识的
本地几个大厂的业主。我很快被他们挤到了外面，从他们恭敬和刻意讨好的语气
中，我可以看出小唐的身份并不简单。
「这样，」一会儿，小唐从人群中又挤到我身边，「把你名片留给我，晚上
约个地方一起吃饭，好好聊聊，带上嫂子，是新嫂子啊！哈哈！」
接过我的名片，小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身，匆匆回到那群人中间。
我对他动不动就拍人肩膀的习惯挺不适应，但我意识到，今日的小唐已经不
是那个大学时的小唐了，隐隐地，他似乎可已经站在我的头上，而需要我来仰视
了。
回到厂里，我和璐说起遇到小唐的事，璐看到小唐的名片，眼睛突然一亮，
兴奋的说，「杰，你知道吗，这个小唐现在可是这里的风云人物啊！想不到是你
的同学!」
「我怎么没听说！」
「你这些日子整天泡在厂里，当然不知道了！承明，高氏就是靠他的支持才
开工的。」
承明，高氏是本地最大的两家玩具工厂，本来也岌岌可危了，最近好像突然
有了起色。
「原来如此，他应该在这里时间不长啊，竟有这么大的能量。」
「杰，如果他肯帮我们的话，我们就有希望了。再不用指望林叔的那些小破
单了。」 璐提到「林叔」时，语调仍有些不自然。
「可是我和他这么多年没联系过，一见面就要他帮忙，怎么好意思？」
「我们一分利润也不会少他，甚至，给他的利润，比承明高氏更多，这是双
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杰，这个机会如果我们还抓不住，我们就真的不要翻身
了。」
我看着璐激动的样子，是啊，她为这个厂子付出的太多了，甚至付出了肉体
的代价。而我，不过是要牺牲一点点面子，有什么大了的。
　　　　　　　　　　　　　第五章　　郑黎
晚上，我和璐早早等在花村渔港的包房里，我心里竟然有些紧张，不由暗骂
自己没用，不就是见个同学吗，激动个屁。
比约定时间晚了大概一个小时，小唐才挽着一个女人姗姗而来，我和璐急忙
起身相迎。好漂亮的女人！小唐带来的女伴让我眼前一亮，大红的连衣裙，高挑
身材，V字领里露出深深的乳沟；长发盘在头顶，白皙的脸颊，高鼻梁，尖下颌，
眼睛虽然不很大，但是水汪汪的；画妆十分浓艳，却不让人觉得恶俗。
我似乎在哪见过她，可偏偏想不起来！
「久等了，杰哥， 一会儿我认罚，认罚！」小唐说，「这是是嫂子吧？」
我急忙收捏心神，向小唐介绍，「小唐，这是我女朋友璐，也是我厂子的副
总。」
「唐先生，你好！」 璐优雅地向小唐伸出手。
「嫂子客气什么！」 小唐和璐握手，「像杰哥一样，叫我小唐好了！ 嫂子
好漂亮，能追到嫂子，杰哥一定用了不少手段吧！哈哈哈哈！」
说完，指了指身边的美女，「我女朋友，郑黎，叫她黎黎好了。」
「杰哥，璐姐，你们好」 这个叫黎黎的美女和我们点头致意。
「郑小姐，电视剧《红绿文件》里的女主角，是不是你啊？」
「璐姐，叫我黎黎好了，那部片子是去年拍的。」
「真的是你啊！你真漂亮，你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呢！」璐显得有点八。
「璐姐，瞧你说的，你才是真漂亮呢！」
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演艺圈的。凭心而论，我的前妻玲，以及现在的女
朋友璐，也都是美女，而郑黎本人，也并不比她们更漂亮。但是，玲和璐的美，
是生活中的美，是一种天然的美；郑黎的美，则像一种职业的美。本应在舞台上
和银幕中美女，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还真让我有些不适应。
落座之后，璐以我从未发现的八卦精神，和郑黎聊了起来。
其实，璐所说的那个电视剧我们也是偶尔看两眼，也就是三流制作吧，但在
璐的有意奉承下，郑黎似乎成了当今娱乐圈的当红明星。
酒过三巡，我和小唐渐渐将话题转到生意上，两个女人也知趣的停止了八卦
话题。
「杰哥，这段时间玩具市场不好做吧。」
「哎！岂止不好做，简直是没得做。」
「杰哥，其实不是没得做！不过我实话实说，现在就是一个洗牌的过程，小
的企业注定是要被清洗的，哪个行业都有这么一个过程。你想想，美国有过一百
多家汽车公司，现在呢，不就剩三家了。」
「小唐，听说你和承明，高氏做过不少大单。」璐这时插话。
「嫂子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不错，我是和他们有些生意上的来往，不过才
刚开始，坦白的说，我做的这行，单子越大，我才越有的赚，至于他们有多少利
润，我不关心，我是按订单额提成的，所以才喜欢和大厂打交道。」
小唐说着，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继续说，
「嫂子，杰哥，你们要是困难，我也想帮帮你们，这样吧，我和承明他们讲
一下，让他们分出一部分的量，转包给你们，如何？」
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因为，即使承明愿意转包给我们，那利润一定少的
可怜，根本无法缓解我们的困境。
璐和我对视了一眼，对小唐说，「小唐，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嫂子尽管说！」
「主管经济的唐永红书记……」
「呵呵，是我老爹」 小唐说，「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志气，老爹管到哪儿，
我就在哪赚点小钱，嘿嘿。」
我这才对小唐的神通广大感到释然，唐永红调来不到一年，我见过几次，现
在想来，小唐确实和他长得很像。有个主管进出口的老爹，怪不得，那些人把小
唐当祖宗一样供着，这样的生意当然会无往不利了。
「小唐，你也太谦虚了吧！」璐接着说，「我和杰这些年辛苦打拼的这间厂
子在本地也算有些规模了，你看，我们能不能像承明和高氏那样直接接单呢？」
「嫂子，不是我不帮你们，我在这里做的时间也不长，如果一下将承明他们
踢掉，我的信誉就很受影响了。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一旦没了信用，以后
做生意可就难了。我看，你们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承明那边，我可以尽力
帮你们争取，怎么样？」
璐碰了个软钉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连忙举起杯，「小唐，毕业这么多
年，第一次见面，你就能这么帮我们，做哥哥的一定要敬你一杯，干了！」
「哪儿的话！自己兄弟嘛！」 小唐和我相对一饮而尽。
「璐姐，生意的事，让他们男人去忙吧，咱们喝一杯！」郑黎也和璐举起酒
杯。
之后，小唐没有再谈生意的事，我和璐也知趣的没有再提，只捡一些轻松的
话题聊，但我和璐的心里，却都十分沉重。
吃得差不多了，小唐说，「这几天，我想带黎黎在附近玩儿玩儿，有道是，
不到昭青游，不知南国秀嘛，杰哥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大家放松一下！」
「好啊！」没等我答话，璐说，「这么多年，杰都没说带我出去好好玩儿玩
儿，你看人家小唐，多疼自己女朋友！」
「好好，那我们就一起去。」我明白了璐的意思，她一定是想再次尝试能否
说动小唐，帮我们争取订单。
我们四人又喝了不少酒，约好出游的时间，才互相告别。
我和璐回到家，今晚的结果，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失望，一时间脑
子晕沉沉的。
「黎黎很漂亮吧！」 我没想到璐回家后的第一句会说这个。
「哦，还好吧。」
「还好？我看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哪有啊？」 我没想到璐会突然吃起醋来。
「我要是不在，你还会记得谈订单吗？让人卖了都不知道吧！」
「瞧你说的，她就是妆画得浓，哪有我老婆你好看！」
「那你盯着她的胸脯看！」
「我什么时候盯着她看了，她那都是挤出来的，不像你，货真价实！」我一
把将璐从身后抱住，隔着衣服揉搓她的乳房。
璐在我怀里挣扎，「是不是挤的都看出来了，还说没看！」
平时一副女强人般成熟姿态的璐，今天却表现出难得一见的小女人一面，扭
动的臀部摩擦着我的男根，让我一下子兴奋起来。
「啊！」璐被我一推之下，趴到在沙发上；我撩起她的裙子，将内裤拉到腿
弯，把手伸到两腿之间探索，果然，已经濡湿了。
「你发什么疯！」璐故作挣扎。
对我来说，眼前晃动的雪白臀肉更像是一种挑逗，掏出已经硬的要爆炸的阳
具，我顾不上脱下裤子，扶住璐的腰，一下挺了进去。
「嗯……」璐闷哼了一声，身体一抖，蜜肉将我的肉茎紧紧裹住。
我大幅度地做着活塞运动，渐渐地，璐身体瘫软，跪伏在沙发上，只有美臀
依然翘起。
在重重地撞击中感受着璐的两爿丰盈和肥美，我用手掌拍打着颤动的白肉，
随着我的拍打，嫩白的臀肉泛起红斑，淫水四溅，璐身子弓起，呻吟声更大，同
时臀部翘得更高，配和我的抽送。很快，我将璐送上了高潮。
因为生意的困扰，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做爱了，但今夜酒精的麻痹，让我可
以坚持很长时间，在璐第一次高潮后，我仍持续耸动，不久，璐又有了高潮的迹
象，肉道开始收缩，而褐色菊门也被牵动着微微噏合，我放弃了拍打臀肉，将拇
指突然按入璐的菊门！
意想不到的柔弱处被攻击，璐全身紧绷，双手紧紧扣住沙发，向上扬起头，
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雌兽一般的轻吼，似痛苦的呻吟，又似满足的呢喃。璐又
一次高潮到了，而也在此时，我也忍不住将积蓄已久的精液倾泻进璐的肉道最深
处。
伏在璐的后背上，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仍留在璐体内的阴茎渐渐变得软小，
终于，我颓然坐倒，随后，又干脆躺倒在地毯上。
璐也瘫倒在沙发上，不说话，身体只有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一条小腿从沙发
上垂下，轻轻抵在我胸前。
笔直而不失肉感的小腿，纤细浑圆的足踝，我将璐的脚掌放到我脸侧，可能
由于一天的奔波和刚才的剧烈运动，璐的脚上隐隐散发出女人的体香和一点点咸
咸的汗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味道有点怪，却让我觉得异常的安详，我渐渐睡
去，朦胧间，我已分不清身边的女人谁，是璐，又好像是玲，一会儿，又变成了
郑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