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红颜】第二卷 第074章
  第074 章、紫琼发威

  那长老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在此华山派派操控的灵鹤山庄中居然有人敢
向他突袭出手,才待喝道:“什么人?报上……”

  ‘名’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眼前又是一花,强风似剪,数十腿影纵横上下,
斜击左右,‘鸳鸯连环’,一口气连出二十六腿,尽往那长老的头﹑脸﹑肩﹑喉
招呼,出腿又快又急,彷彿秋风卷叶,平地刮来一阵风,吹得落叶飘飞散射,将
那华山派长老完全罩在脚下。

  那华山派长老暴喝一声,双掌急速旋舞,化出掌影重重,法度绵密紧严,只
听得啪啪啪啪数十声炒豆般的急响,好不容易接下了这二十六腿鸳鸯连环,想起
无缘无故的受袭,心中不禁无名火起,双目圆睁暴喝道:“是谁……”

  话未说完,半空中已经传来一个女音恨声道:“是你家姑奶奶我。”

  那华山派派长老愕了一愕,还待将来人看清楚,半空中陡地闪出一道冷森森
的剑光,大镰刀也似的划成半月银虹,又清莹,又优雅地劈下,带着一丝不食人
间烟火的冷意,月华溶溶,流水泠泠,向自己的眉心正中斩落。这一连串攻击,
飞扑﹑出掌﹑踢腿﹑劈剑四个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半分耽搁,其间起落转折,
浑然天成,恰似江河之落,一跃而就,完全不假雕饰。

  这一剑下劈乃是杨紫琼学自王笑笑的剑法,是自逍遥九剑的第八式‘天绝地
灭’中蜕变而来的。只不过因为女子先天力气不如男子,本是至阳至刚的一式剑
法,在杨紫琼手上使来倒彷彿成了仙女的彩带,流虹圆融,半月回波,又轻又柔
的玉带掠下。

  杨紫琼剑到中途,剑尖猛地左右乍颤急抖,划出了两抹银圈光环,光华并射,
交互掩映,霎时间剑光错落,隐隐之间彷彿见到银圈昇降轮转,一上一下,明暗
骤移,芒彩倏流,在不及一瞬的时间里,居然虚化成四个剑圈,上下左右分四方
罩下。银圈之中寒星闪动,或明或暗,一眨一眨的莹莹生光,彷彿是冰珠落雨,
彼此被人以一条无形的丝线串成一圈,星星相隔,或远或近,远者成堆而不觉其
疏,观之若海,波光银点起伏﹔近者成团而不觉其密,视之若网,兀自飞洒辉耀。

  光点鸣珠溅玉的抛空滑落,就彷彿是‘啊’的一声,观音大士身旁的玉女一
不小心将杨枝净瓶中的甘露水溅出滑落,瓶中甘露哗啦啦地自九天急坠,化成一
天晶莹冰珠,稀稀落落的投入凡尘。

  那华山派长老几曾见过如此清奇出尘的剑法,面对这一式杀招,只觉心中整
个清明澄澈,无纷无扰,完全感受不到杨紫琼剑法中的杀意,反而忍不住由衷的
赞叹道:“好美。”

  先前的怒意不知怎地居然在瞬间一扫而空,不闪不动,只是痴痴地见那光华
划下,怔怔地出了神,彷彿情人之间的情眸凝视,深邃幽渊,彼此紧视相对,两
颗心交互扭缠,誓不分离。眼中清明幽朗,没半点云翳,一派平静。一颗心明湖
照镜,古井不波,心如止水。

  倏忽之间,那剑光已经堪堪指到华山派长老的双眉之间,这华山派长老不但
不避,反而踏步迎上,心中强烈地感到胸口激情澎湃,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不
但不想趋避闪躲,反而自己迎了上去,依稀便想起暑日夜里,自己独立山头,眺
望山下万家灯火,一片灯海明灭闪烁。微风拂来,化成了一片片清凉的丝绢,将
自己整个紧紧裹住,心中不知不觉地昇起了一个念头:“我要和这阵风合而为一。”

  登时无惧无畏,坦然面对杨紫琼劈下的剑光,眼睛微瞇,目光直视杨紫琼。

  杨紫琼一剑将至,却不见那华山派长老闪躲趋避,反而见他手无寸铁,双目
如灯的上前大跨一步,迎了上来,似要用额头来硬碰自己的手中长剑。心下惊异,
脑中闪电般闪过一个念头,忖道:“搞什么鬼?一定有诈。”

  当下硬生生地变招,气聚丹田,力沉百脉,身子急降,手中剑不落反弹,‘
铮’的一声,剑尖弹起,半空中划出一道横卧的半月圆虹,闪亮了夜空,自左而
右,斜扫了过来,招化‘玉带围腰’卷向那华山派长老的腰身,这一下骤然变招,
事出仓促,转折之间,不免未能尽如人意,激起的寒风登时将那长老惊醒,右腰
倏冷,依稀已能感觉到剑锋寒气。

  当下只听那长老大吼一声,双足奋尽全力一蹬,身子火速回射,一个‘铁板
桥’,贴地平飞,倒纵了出去。

  杨紫琼方才不该变招而变招,心中已经甚是后悔,如今到口的鸭子居然就要
化风飞去,好强好胜之念大起,怒道:“你跑不掉的。”

  手中剑一送倏旋,晶华耀动中挟着一声闷哼,血花怒溅,滴滴鲜血染红了长
廊石板地。

  杨紫琼一剑得手,信心大增,手中长剑虚劈,振吟有声,就要追击。华山派
弟子做梦也没想到本派长老居然连杨紫琼三招都接不下就受伤见红,全都呆了。

  待见杨紫琼做势欲飞身追击,当下发了一声喊,几乎是不分先后,同时有两
三名华山派弟子向杨紫琼扑来,其中有两人还是那华山派长老的亲传弟子。

  杨紫琼见华山派弟子扑来,长剑幌动,寒芒连闪,出招十分狠辣,尤其是其
中两人一左一右,一人使‘冷泉灵芙’,乍吐剑花千瓣,看似花巧无力,实则暗
潮汹涌,劲力深藏,刺向她的左胁,右边一人则是单剑怒斩,一式‘北海斩蛟’,
又快又狠地自杨紫琼后颈劈下,长剑到处,劲风凛冽,显然剑上贯足了内力。

  杨紫琼怒哼一声道:“滚回去。”

  身子闪了闪,只见人影微幌,瞬间化出了数条若有若无的淡淡身影,於黑夜
之中,视线不明之际,更是难分难辨,几乎是与夜幕溶成了一体。整个人就好像
施了魔法般,就在两位华山派弟子左右攻到之际凭空消失,让两人扑了个空。

  两人这一扑空,招到人杳,心中陡现警讯,暗喊一声:“不好。”

  正待回身自救,化攻为守,猛地黑夜中一只玉手纤纤,细嫩素洁,柔若无骨
地穿过两人剑式,似回风摆杨,若羚羊挂角,无声无息地向两人脸上掴来。啪啪
啪啪四声清响,两人各被杨紫琼掴了两记耳光,跌了出去,脸颊肿的老高,耳光
挨的不轻。只听得杨紫琼冷笑道:“怎么?就这么一点功夫?”

  就在这时,杨紫琼突然感到背后气流有异,一道冰柱似的冷气如江河激流,
分波逐浪似地向自己的后脊刺来,隐隐之间感到对方剑尖传来的那股杀气已将自
己身后大穴全数笼罩,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命殒魂断之祸,同时还听得长青林惊
叫急呼道:“姐姐小心。”

  杨紫琼一惊,反应快极,双腿一劈,使个‘一字马’,上身前倾,右臂反钩,
掌心手腕齐齐用力,剑身轻转,反手弹刃,手中长剑骤然跃起,彷彿乍死还活的
灵蛇,猛地趁旁人一个不注意,陡地飞起猛噬,又快又狠,令人防不胜防。

  与其同时,长青林也出手了,怒喝道:“无耻狗贼。”

  ‘咻嘶’一声,长青林黑索破空,一挥丈余,在空中‘啪’的一声,虚绕成
圈,顷刻间又是运得笔直,气达鞭梢,圈直如意,猛力向偷袭杨紫琼的那名华山
派弟子一鞭打下。

  这一鞭对正了那华山派弟子的后脑正中,黑索上凝聚了长青林近二十年的功
力,又是情急而发,力道之强,破空生啸,就连那偷袭者也感到长青林这一鞭之
狠,黑索未到,索上鞭劲已经如快刀般斩下,彷彿一鞭要将自己打成两半似的,
来势十分凌厉。

  三人动作均快,那偷袭者一动,杨紫琼立即回应,反手出剑,既守且攻,实
是精妙之极的一式剑招。那偷袭者一看情形不对,原拟在杨紫琼说话分神之际出
招,又是在看清楚杨紫琼身法落点后突击,事先料定自己再不济也会弄得杨紫琼
手忙脚乱,杀她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出手之际被长青林一语叫破,杨紫琼反应
更是神速,沉身回剑,守中带攻,轻灵凌厉兼俱。自己虽佔了觑定杨紫琼背后空
门的优势,出手后却反而夹在杨紫琼与长青林两人之间,杨紫琼长剑后旋弹射,
指向自己小腹﹔长青林黑索怒挥,对正自己后脑打下,本是十拿九稳的一式突袭,
却在一瞬之间情势陡变,反而遭到杨长两人前后夹击。

  那人心中喊了一声‘糟糕’,长剑刺空,杨紫琼剑尖发出的寒气已堪堪抵住
了自己小腹,情急之下,长剑斜切而下,‘噹’的一声,剑鸣嗡嗡,与杨紫琼反
手腾起的一剑相交互劈,爆出数点火星,一溜如飞,同时借力右闪,急避长青林
鬼魅似的黑索。

  长青林岂容他轻易逃离自己的鞭下?尤其是在亲眼瞧见华山派弟子无端迫害
自己的师姐长秋霜,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身心严重受创之际,又要对自己的救
命恩人下手偷袭,心中之怒可说已经达於极点,不发不快,脑中飞快闪过自己因
为爱还偷了师门五行散的解药给杨文远带回华山派,本拟拼着师父一顿骂,可以
快乐<BR>无忧的跟心上人在一起,双宿双飞,自在逍遥,却没想到华山派派居然
食言,还通令华山派弟子拘杀两人,一直以来,每日逃命奔波,没一日好过,那
还不要紧,至少她还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奔波逃命虽苦,惶惶如丧家之犬,心中
却是甜蜜蜜。

  没想到事出突然,跟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心上人居然在土地庙一役之后怀疑
自己给的是假药,还毒杀了两名华山派弟子,自己莫名含冤,百口莫辩之余,只
有暗自哭泣,希望郎君有朝一日能明白自己是清白的,却不料杨文远却使计取药,
离己而去,更是让她伤透了心。

  及至眼见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情逾姊妹的师姐长秋霜只因身在毒门,就遭
华山派派生擒糟蹋,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凌虐污辱,无所不用其极,呈现半昏
迷的状态,且因她强使‘鬼毒大法’想与敌人同归於尽,更是毒入内腑,性命岌
岌可危。

  现在又见华山派弟子偷袭杨紫琼,心中之怒,再也压抑不下,万般思绪涌上
心头,酸的、苦的、甜的、辣的全在心中搅和扰动,一颗心时酸时甜,时缩时展,
时而欢笑,时而淒苦,时而冰冷,时而火热,想起自己为了杨文远偷药、叛门、
逃亡、廝杀受尽了苦楚,一句怨言也没有,到头来却只换来了杨文远在土地庙一
役之后对自己的不信任,还认为自己给了假药,毒死了两名华山派弟子,最后居
然还使计点倒了自己,偷走了自己随身携带,用来救命的五行散解药。亲密如枕
边之人者,行迳居然如此不堪,反倒是只有数日之识的王笑笑和杨紫琼两人,义
无反顾,为自己奔波劳碌,挺身拼命。

  长青林耳听师姐长秋霜无意识地低唤着母亲与自己的名字,每一声低声叫唤
都像是在她的心上砍上一刀,擂上一拳,旧伤未癒,新创又增,哪还忍受的住?

  一颗心危颤颤的悸动,残破不堪,泪水湿了衣襟,苦涩难尝,归根究柢,这
一切都是华山派派的错,否则的话,师姐长秋霜也不会性命垂危,恩人杨紫琼也
不会险成剑底游魂,她越想越是恨意如山,仇海难填。当下眼眶含泪,咬牙迸声
道:“你逃不了的。”

  ‘的’字出口,那名华山派弟子便知不妙,长青林矫若神龙的黑索打下,快
疾若电,连让那华山派弟子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堪堪触及那华山派弟子的天
灵要害。

  急切间,那华山派弟子的头猛地一偏,闪过天灵要害,却避不了左肩,被长
青林劲运十成的黑索打中,整个人只觉得如中雷殛,浑身骨骼彷彿就在那一刹那
碎成了千百块似的,脑海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耳中则是万雷齐鸣,金钹
怒击,还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左肩的骨碎声。狂涛怒浪似的剧痛袭上身来,整个
人彷彿被大浪飞撞般,整个被抛了出去,忍不住嘶声哀号,但只叫了半声,胸口
真气顿塞,一口气转不过来,便昏了过去,重重地跌在地上,不醒人事。霎时血
花飘溅,骨肉分离,一条左臂硬生生地被长青林打掉,断口之齐,犹胜刀切。

  那华山派弟子狂嚎一声,叫声淒厉锥心,就像一把利刃划破了夜空,捣碎了
宁静,在原本平静安详的夜里平添了几许悲怆的气息,犹如在一盆清水之中滴入
了几滴鲜血,虽然鲜血瞬间散去,但水已变质,不再清纯。只见那名华山派弟子
断臂之后,大蓬血花如水球爆破般整个在空中洒了开来,鲜红万点,灿烂夺目,
依稀看去就像是突然昇起了一阵血雾,空气中浮着淡淡的血腥气,又是时值黑夜,
月华稀微,星光黯淡的当儿,红黑交映,朦朦胧胧,看得所有人都呆住了,心中
隐隐约约起了不祥的预感,一股寒气直往心头冒。

  杨紫琼没想到长青林出手这么狠辣,一条柔韧的黑索在她手中使来居然有偌
大威力,心中叫道:“糟糕,糟糕,青林妹子杀了他们华山派派两人已经惹下了
不小祸事,这下子又把一个华山派弟子打断了手臂,这么一来,他们肯定不会善
罢干休,要跟我们拼命。目前情势险恶,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先撤离找到师
哥再说。”

  当下跳起身来,一把抓住长青林执索的手臂低声急道:“青林妹子,咱们快
走,等他们人一多就不好了。”

  长青林恨声道:“我不走,我要他们华山派派血债血还。”

  杨紫琼见长青林双目仇火怒燃,知道长青林此时心志之坚,复仇心切,恐怕
就是用一百头牛来拉她,也拉她不走,只是唉声叹气的急跳脚,想将她硬拉离开
灵鹤山庄,却是如蜻蜓撼石柱,长青林说什么也不走。当下情急智生,急道:
“妹子,你再不走,你师姐就被你害死了。你师姐还有气,应该还有救,再不医
治就太迟了。”

  果然,杨紫琼一言惊醒梦中人,长青林闻言浑身剧震,眼泪滚滚而落,瞬间
已经下了个重要决定,咬牙道:“好,我们走。”

  左手紧抱长秋霜,右手执黑索,准备与杨紫琼并肩突围。

  杨紫琼喜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好,我来开路。”

  当下心一横,一马当先,娇喝道:“滚开。”

  手中三尺青锋如狂风扫雪,激飞无数亮银剑光,千回万转地似奔潮爆裂,怒
浪交叠相扑,卷涌出晶亮虹光,向挡在面前的华山派弟子杀去。长青林也不在一
旁闲着,怒吒道:“挡我者死。”

  手中黑索狂舞,霎时间谧暗的夜空中幻出数十鞭影,彷彿灵蛇无数交空乱窜,
要择人而噬,威力之大,比之杨紫琼的剑法,丝毫不让。

  杨长两人一发威,华山派弟子岂是轻易抵挡得住的?当下惨呼唉叫之声四起,
不是肢体中剑流血,就是整个人被长青林的黑索摔了出去。那华山派长老没想到
两人功力如此之高,又惊又怒,声嘶力竭地吼道:“上,把她们拦住。快上。”

  自一旁的华山派弟子手中抢过一柄剑,冲了上去,与杨长两人廝杀了起来。

  一旁的华山派弟子见长老奋不顾身的杀入战圈,又见同伴不是中剑流血,便
是手折骨断,不禁同仇敌慨之心大起,恨不得将两人斩成肉酱,当下蜂涌而上,
杀声震天,一团混乱。

  且说杨长两人这边厢杀的不可开交,一团混乱,另一边王笑笑则屏气凝神观
看大厅中动静,要瞧瞧杨文远到底有什么话说,一时之间大厅中气氛凝肃,彷彿
结了冰似的,在场的每个人全都将眼光集中在杨文远身上,静默无语,要看杨文
远是否真会如掌门所说的,肯低下头向肖金奇认错道歉。

  莫荣臻见杨文远自内堂走出,神情憔悴,低头束手,一付落寞神色,与往昔
在华山派派中时那股自信沉稳,意态昂扬的气度简直是判若两人,想起这个自己
最最中意的弟子居然落魄到如此田地,亏得自己还一心一意栽培他,甘冒触犯门
规之大忌,将掌门神功,千回落雁剑,私下偷偷地传予他,没想到这个弟子居然
如此的不争气,竟为了一个女人而弄得落寞憔悴如斯,自信全失,一想起来心中
就一肚子火,不禁眉头微皱,就待喝令杨文远向肖金奇道歉,及至见到杨文远两
眼无神,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师父,不禁心头一软,想道:“文远一向心高气傲,
目高於顶,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我又何忍苛责他呢?”

  偶尔眼光一瞥,瞧见肖金奇正嘴含冷笑,眉宇间隐露得色,一脸幸灾乐祸的
样子,眼皮轻抬,只一瞬间便将在场众人的表情看得通透,只见有幸灾乐祸如肖
金奇之流者,也有面无表情,彷彿漠不关心,冷眼旁观者,更多的则是眉宇之间
流露不耐鄙夷,在一旁看好戏的门人弟子,就连随侍在侧的本门弟子也是鄙夷的
多,同情的少,不禁心下一惊,忖道:“我当初要文远卧底潜入苗疆取得‘五行
散’解药,便是希望文远能为本派立下大功,取得解药,日后好继承我的衣钵,
接掌华山派门户,没想到今日居然会落得如此田地,弄得骑虎难下,进退维谷,
看若无郭长老出面是难以善了了。”

  想着,头颈微微一转,向坐在身旁那粗布葛衣的郭长老看去。

  平时莫荣臻就和这个郭姓长老走得很近,关系也很好,此时此刻看过去的一
丝就是要他说几句好话,以平息这件事情的影响力!

  那郭姓长老见掌门师兄向自己看来,就知道了师兄的意思,但是着郭姓长老
平时在们终究是个阴险狡诈的老好人,对谁都不得罪,此时此刻只好硬着头皮说
道:“掌门师兄,以我之见,文远此次虽然也有错,但是这件事情也是得到我们
几个长老统一的,所以错误也不能全部怪罪在弟子头上,再说,肖师弟,你也有
错,作为追查弟子错误的长辈,你应该在弟子犯错误的时候从旁加以引导指正,
而不是一味的追杀,培养一个优秀的弟子不容易,更何况现在朝廷也是并荒蛮乱
的年代,人人自危,保存实力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我看文远也是年纪轻轻,有
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受到那魔教妖女的媚惑也是理所当然的,谁在年轻的时候没
有几幢荒唐事情啊,所以我肯不如让文远就爱你个那妖女在我们面前亲手杀了,
之后文远就到思过崖面壁十年,也不妨我们华山派的礼仪荣辱!掌门师兄、肖师
弟,你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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